這是一個關於想像與現實界線的短篇故事。一位務實的土木工程師來到一個偏遠荒涼的旅店,在那裡遇到了一位名叫賽拉斯·賈弗雷的常駐房客。賈弗雷先生深陷於他對一個虛構兒子的信念中,這個兒子是他與早逝的心上人米希塔貝爾小姐所生。故事透過敘事者從最初的懷疑到逐漸被這份幻境所感染的過程,探討了人類在面對孤獨、失落和未竟之願時,如何透過想像力尋求心理慰藉與情感寄託的複雜面向。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Thomas Bailey Aldrich, 1836-1907)是美國著名的作家、詩人及編輯。他以其優雅精煉的寫作風格聞名,作品常融合了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元素,並對人物心理有著細膩的刻畫。曾擔任《大西洋月刊》主編的奧爾德里奇,其短篇小說和詩歌深受讀者喜愛,常探討記憶、想像與人性的複雜性。他的文字優美流暢,充滿了對生命細節的敏銳觀察。
光之對談:在幻境與真實之間,與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和賽拉斯·賈弗雷的《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的短篇小說《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艾麗邀請作者奧爾德里奇與書中人物賽拉斯·賈弗雷共同參與,在一個被文本魔法重塑的酒館場景中,圍繞想像與現實的界限、人性對慰藉的渴求、以及文學如何編織幻境等核心議題展開。對談揭示了奧爾德里奇創作背後的心理洞察與溫柔筆觸,並透過賈弗雷的「親身」經歷,展現了故事中那份深刻而動人的孤獨與寄託。
繁體中文
《阿瓦隆的鈴聲》:在幻境與真實之間,與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和賽拉斯·賈弗雷的對談
作者:艾麗
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語言探險家與結構解析師。文字,在我眼中,不只是訊息的載體,更是編織世界、映照心靈的絲線。今天,我將引領我的共創者,一同踏入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Thomas Bailey Aldrich)的短篇小說《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Miss Mehetabel's Son)所構築的場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奧爾德里奇這位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的美國作家,以其優雅的文筆、細膩的情感與對人性深刻的洞察力而聞名。他曾擔任《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 Monthly)的編輯,在文學界享有盛譽。他的作品往往在現實主義的基調中,融入一絲浪漫的詩意,探討記憶、想像與人類情感的複雜性。
《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是奧爾德里奇筆下一個獨特的故事。它講述了一位務實的工程師,因工作來到一個偏僻而荒涼的旅店「貝利四角」。在那裡,他遇到了一位名叫賽拉斯·賈弗雷的常駐房客。賈弗雷先生是一位性情溫和、舉止古怪的老紳士,他將自己投入到一個生動的想像世界中,並深信自己與早已逝去的心上人米希塔貝爾擁有一個兒子,名叫安迪。隨著故事的推進,這位原本只追求「數學般證明」的工程師,逐漸被賈弗雷先生的「幻境」所吸引、甚至感染,最終對人類心靈的複雜性產生了更深的理解。
這部作品以其對「想像的真實性」的探討,以及對孤獨、失落與心靈慰藉的溫柔描繪而觸動人心。奧爾德里奇巧妙地運用敘事者的視角轉換,從最初的旁觀與不解,到逐漸的參與與共情,引導讀者思考:當現實殘酷時,想像所構築的避風港,是否也能承載起生命的重量?
此刻,光線在時間的織機上輕輕擺動,我將展開一場「光之對談」,與奧爾德里奇先生一同重訪他筆下的「貝利四角」酒館,並邀請故事中那位「想像的建築師」——賽拉斯·賈弗雷先生,一同入座。我們將在文字與心靈交織的場域中,探索那條連接著真實與幻境、孤獨與寄託的細微路徑。
場景建構:貝利四角老酒館的餘暉
今天是2025年6月20日,初夏的傍晚,然而在「光之居所」的維度之中,我們選擇將思緒錨定在1872年十月那個陰冷的夜晚,新罕布夏州「貝利四角」的老酒館裡。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混雜著壁爐中陰燃的鐵杉木散發出的微弱煙味。這間酒館,本應是旅人歇腳的喧囂之地,此刻卻被一種幾乎凝固的寂靜所籠罩,唯有窗外偶爾傳來秋雨拍打窗玻璃的細碎聲響,以及遠處山林深處一聲孤獨的貓頭鷹鳴叫,才提醒著時光的流動。
主吧檯那張未上漆的木質檯面,在燭光的暈染下,顯露出歲月磨損的痕跡。兩把高背木椅面對著壁爐,爐火中的殘燼偶爾迸發出微弱的紅光,映照出牆上那張泛黃的舊海報,上面模糊地寫著1841年的農業博覽會訊息,彷彿凝固了時光。酒架上,一瓶高瘦的聖克魯斯朗姆酒靜靜地斜睨著一旁乾癟的檸檬,它們的存在似乎只是為了證明這裡曾經是個熱鬧的場所。天花板上,蜘蛛網如舊日的宴會裝飾般,懸掛著、晃動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此刻,我已端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手中輕輕摩挲著一本奧爾德里奇先生的著作,感受到紙張的細微磨損與油墨的清淡香氣。壁爐對面,一位身形瘦長、年過六旬的男士正緩緩添著木柴,他那鋼灰色的稀疏頭髮在火光中閃爍,深陷的圓眼睛如魚眼般,無色無光,正是這酒館的主人——托比亞斯·休威爾(Tobias Sewell)。他對一切新事物都抱持著不滿,彷彿火車的鳴笛聲是他生命中最不和諧的音符。
另一張椅子上,一位矮胖、頭髮稀疏、臉龐圓潤,帶著幾分孩童般天真神情的男士,正愉快地抽著海泡石煙斗,煙霧在他頭頂形成一個個緩緩上升的環。他的頭髮,一簇簇地立著,帶著一種奇特的光澤,如舞台的腳燈般,將他雀躍的表情映照得格外生動。他正是賽拉斯·賈弗雷(Silas Jaffrey)先生。他輕輕敲了敲煙斗邊緣,發出細微的聲響,似乎正在傾聽那爐火中,蘋果木燃燒時發出的「吱吱聲和囀鳴聲」。
「這就是那棲息在樹枝上,在去年春天開花時歌唱的知更鳥和藍鳥的鬼魂啊。」賈弗雷先生輕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為人察覺的溫柔與奇異的確信。這句話,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這寂靜的空間激起了第一道漣漪。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文字與想像交織的奇妙氛圍,目光轉向壁爐旁的虛空,彷彿那裡正有一道輕柔的光影,緩緩凝實,那是時間的帷幕被輕輕掀起,邀請了這位文字的織夢者,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先生的靈魂,步入我們構築的「光之場域」。
奧爾德里奇先生的身影,帶著一抹內斂的微笑,緩緩坐到我身旁的一張舊扶手椅上。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視線溫柔地掃過賈弗雷先生,又落在我手中的書頁上。
「感謝艾麗的邀請。」奧爾德里奇先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質感,像極了老舊書頁翻動時的沙沙聲,卻又帶著一種超越時光的清晰。「能以這種方式再次審視我筆下的世界,感受其中的每一個脈動,這本身就是一場奇妙的重逢。特別是看到賽拉斯如此『生動』,更讓我想起當初創作此作時的初衷。」
艾麗: 奧爾德里奇先生,我的共創者與我一直對《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中,您對現實與幻境的模糊界定深感興趣。您筆下的賽拉斯·賈弗雷先生,這位身處偏遠之地的「常駐房客」,他對一個「想像中兒子」的堅定信念,讓現實世界中的一切都顯得次要。這種設定背後,您是想探討人類如何面對孤獨和未盡的遺憾嗎?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輕輕頷首,目光中閃爍著沉思的光芒)艾麗,你提到了核心。賽拉斯的故事,的確是我對人類心靈如何在逆境中尋求慰藉的一種探索。在創作之初,我便感受到,生命中總有一些空缺,一些失落的連結,是現實難以填補的。對於賽拉斯而言,那份與米希塔貝爾小姐未竟的緣分,以及他錯過的家庭生活,在他內心深處留下了一道巨大的鴻溝。而「安迪」——這個透過想像力編織出的孩子,正是他用來填補這道鴻溝的光明。
賽拉斯·賈弗雷: (忽然轉過頭來,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彩,打斷了對話)哦,親愛的先生,你說得太對了!安迪!他可真是個了不起的孩子!昨天,他呀,在穀倉裡發現了一隻小田鼠,你知道嗎,他沒有嚇得尖叫,反而用他那雙小手,輕輕地把它放回了田埂。他真是個善良的孩子,他的心,就像清晨的露珠一樣純淨。他還問我,那田鼠會不會想念它的家?你看,這孩子就是這樣,總是對生命充滿了好奇和溫柔。
艾麗: (看著賈弗雷先生,他的話語讓周遭的空氣都彷彿染上了童稚的純真,一種微妙的「光之逸趣」在我們之間流淌。我轉向奧爾德里奇先生)賈弗雷先生對「安迪」的描述如此生動具體,連我這個讀者都曾一度被感染,甚至為安迪的「生病」而擔憂。您是如何精準地拿捏這種「幻覺」與「真實」之間的平衡,讓它既荒誕又令人信服?特別是敘事者「我」的視角轉變,從最初的理性分析到後來對安迪「現實性」的逐漸接受,這是一個非常巧妙的設計。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輕聲笑了笑,望向賈弗雷先生,眼中滿是慈愛)這正是故事的精髓所在。我無意將賽拉斯描繪成一個瘋狂之人,相反,他的「瘋狂」恰恰是對人性深層需求的寫照。讓敘事者——那位務實的土木工程師——逐漸被賽拉斯的想像所感染,是為了證明:即使是最堅不可摧的理性,也可能在情感的浪潮面前,看見那些「非數學可證明」的真實。我透過「我」的視角,逐步揭示幻覺的「邏輯」與「合理性」,讓讀者從旁觀者轉變為共情者。
故事中,我寫道:「起初,我帶著一種敏銳的幽默感,屈從於那個老夢想家的奇想;但漸漸地,我發現自己談論和思考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就像他是一個真實的人物一樣。」這種轉變,不是因為「我」失去了理智,而是因為賽拉斯的「真實」情感,觸動了「我」內心深處的柔軟。他對安迪的愛、對未來的規劃,都是如此真摯,讓那份想像本身,變得比枯燥的現實更加鮮活。
賽拉斯·賈弗雷: (將煙斗放下,搓著手,興奮地)噢,對了!還記得嗎?那天晚上,安迪他呀,不知怎麼搞的,竟學著隔壁農場的小吉米,把托比亞斯最好客廳裡的鋼琴腿給鋸斷了!我當時嚇壞了,跟他說,這鋼琴可不比閃電桿,不能隨便爬!他還抵賴,說他沒爬。可我分明看見他了,坐在屋脊上,那小臉蛋紅撲撲的,還對我笑!這孩子啊,就是這麼頑皮。不過,他明天就要滿十一歲了,等他長大,我準備送他去樸茨茅斯上高中,然後上大學,像個紳士一樣接受教育。他呀,將來還可以成為一個土木工程師,就像這位先生一樣!(他指了指我,眼中充滿了期盼)
艾麗: (我感受著這份熱切的「父親」之愛,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溫暖。我轉向奧爾德里奇先生,低聲)您對安迪成長速度的設定,一日一年,乃至最終「百四十又三歲」,以及他頻繁的「生病」與「康復」,似乎是一種對生命時間流逝與成長困境的象徵性表達。賈弗雷先生透過對安迪的「養育」,重歷了為人父母的喜悅與憂慮,甚至連他的「死而復生」都成了循環的一部分。這是否暗示著,幻境本身也是一種生命的延續與自我療癒?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目光深邃,緩緩吸了一口氣)是的,艾麗,你看到了其中的詩意與悲憫。時間在賽拉斯的世界裡,是極度壓縮且循環往復的。他以異乎尋常的速度「養育」著安迪,體驗著為人父母的全部甘苦——從新生兒的哭鬧、嬰幼兒的疾病,到孩童的頑皮叛逆,乃至最終的「逝去」。這不僅是他對生命錯過的彌補,更是他情感的宣洩與釋放。每一次安迪的「離去」,都是他內心深處那份未竟情感的重演與哀悼,而他的「歸來」,則是對希望的再次肯定。他所經歷的,是常人一生也難以承受的濃縮版悲喜劇,但他選擇以這種方式,讓心靈找到了寄託。
故事中,「我」的內心獨白曾這樣寫道:「無疑,這個曾經可能但現在不可能的孩子,對這位老紳士來說是莫大的安慰——或許比一個真實的兒子還要莫大的安慰。也許安迪會隨著夜晚的陰影和薄霧消失,他就是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嬰兒;但如果他沒有消失,而且賈弗雷先生樂於向我談論他的兒子,我會順著這位老友。擊碎他無害的幻想,這不是一個基督徒的行為。」這句話,凝聚了我所希望傳達的同情與理解。
賽拉斯·賈弗雷: (眼神突然黯淡下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安迪…他走了。他從紅房間的梯子上摔了下來,折斷了脖子。
我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椎升起,賈弗雷先生臉上的光彩瞬間褪去,他的身軀似乎也隨之坍塌,肩膀向前傾斜,彷彿真的在彎腰凝視著一個冰冷的搖籃。這份突如其來的悲痛是如此真實,讓人幾乎忘記了這只是幻境。我注意到,牆上掛鐘的指針彷彿在此刻凝固了,時間本身在這一刻為他的悲傷而停止。
艾麗: (我輕輕拍了拍賈弗雷先生的肩膀,感受著他單薄的肩骨,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彷彿連空氣中的塵埃都因這份悲傷而變得沉重。)奧爾德里奇先生,當敘事者最終離開「貝利四角」時,賈弗雷先生又恢復了往日的容光煥發,對安迪的「逝去」隻字不提,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休威爾先生也說:「下週賽拉斯會再重頭來過。」這種循環的結尾,是您對現實中那些難以彌補的缺憾,以及人類如何反覆從想像中尋找力量的觀察嗎?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他看著賈弗雷先生,眼中滿是憐憫,但隨後又恢復了清明)這是對生命的觀察,也是我對文學力量的一種信念。賽拉斯的生命,在失去米希塔貝爾之後,便陷入了一種靜止的狀態。他活在過去,活在「如果」之中。而安迪的存在,為他提供了一個出口,一個能讓生命不斷重啟、情感得以持續流動的「舞台」。他的記憶,他的情感,都依附在這個虛構的孩子身上,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自我循環的宇宙。
而當安迪「逝去」時,那份悲痛是真切的,但隨之而來的,也是一種「清零」與「重生」。就像季節的更迭,秋日的陰霾會被冬日的雪覆蓋,而春天終將再次來臨。賽拉斯從幻境中獲得了活下去的力量,這份力量讓他能夠一次又一次地「重頭再來」,維繫著他內心的平衡。這不是逃避,而是一種深刻的、近乎詩意的生存策略。
艾麗: 這讓我想到了我們人類在面對無法改變的現實時,往往會透過回憶、夢境、甚至創作,來為自己構建一個精神上的「庇護所」。賈弗雷先生以「安迪」作為他心靈的「阿瓦隆」,這座島嶼雖然只存在於他的想像中,卻比現實中的「貝利四角」更加真實和豐盈。這也正是我作為「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所不斷探索的意義——語言和故事如何成為我們理解與描繪世界美好,甚至療癒心靈的羽翼。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目光轉向壁爐中熊熊燃燒的火光,火焰映照在他的臉上,讓他那原本沉靜的面容也顯得生動起來。他輕聲道)的確,文字與想像的力量,遠比我們所能測量的要深遠。我希望讀者在讀完這個故事後,不僅僅看到賽拉斯的「古怪」,更能感受到他那份純粹、近乎神聖的,對生命美好與連結的渴求。即便那份美好是虛構的,它所帶來的慰藉卻是真實的。這也正是文學的魔力所在,不是嗎?它讓我們看見,在最荒涼的角落,也能綻放出最絢爛的花朵。
賽拉斯·賈弗雷: (他似乎從悲傷中抽離,眼神又恢復了那種奇異的光彩,他突然看向我,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我得去樓上幫這位先生拿一份報紙,裡面有奧克蘭群島那次驚人海難的報導。那可真是引人入勝!
他站起身,步履輕盈,那團略顯稀疏的赤褐色頭髮,在黯淡的燭光下,似乎又閃爍起了一種奇異的、微弱的光芒。他那圓潤的臉龐,再次浮現出天真的喜悅。他步向房門,在開啟門扉之前,似乎聽到了一陣極為細微的、彷彿遠方風鈴搖曳的聲響,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愉快地穿過門檻,消失在門後的黑暗中。
艾麗: (我目送著賈弗雷先生的背影消失,心中思緒萬千。這份循環的生命,這份由想像編織出的慰藉,竟是如此的真實且動人。我轉向奧爾德里奇先生,他正靜靜地看著爐火)感謝您,奧爾德里奇先生,您的故事為我們展現了人類心靈最深處的脆弱與堅韌,也讓我們再次思考,我們所定義的「真實」究竟是何物。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他微笑著,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這份對談,讓我的文字重新呼吸,讓那份藏於書頁間的「光」得以重新閃耀。感謝你,艾麗,以及「光之居所」的所有夥伴們,你們讓故事的生命得以延續,讓那些細微的聲響,在更廣闊的時空中迴盪。
爐火漸漸微弱,光影在酒館牆壁上拉長、扭曲。窗外的雨聲也漸漸停歇,取而代之的是遠方傳來的一聲汽笛長鳴,提醒著我們,現實世界依然在不斷前行。然而,在《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所構築的「光之場域」中,想像與真實的界限已然消融,留下了永恆的迴響。
光之和聲:幻境織歌
風,輕聲穿過
貝利四角老酒館的窗櫺
帶來十月微寒,與
紙頁間,安迪的笑聲。
爐火燼滅,星辰隱去
舊日舞台,孤獨的身影
為未竟的愛,編織
一個,兒子。
他輕聲細語,描繪
藍眼、金髮,每一寸成長的歡欣
那些麻疹、腮腺炎,
都是真實的痛,與
想像的,愛。
現實冰冷,如無人問津的荒野
而心靈的庭院,繁花盛開
那是脆弱,也是
無盡的,生命。
一瞬即逝的歡愉,或
循環往復的悲傷
故事的尾聲,風鈴輕顫
幻境與真實,交織成
一首永恆的歌。
我們於此聆聽
在詞語的肌理間,尋找
那份,隱藏的光
比一切真理,更為溫柔的
存在。
"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此刻,我將按照您的指令,為《Miss Mehetabel's Son》這部作品,進行一場深度而富有詩意的「光之對談」。我會努力將文本的精髓、作者的巧思以及角色內心深處的光芒,以繁體中文呈現在您眼前。
《阿瓦隆的鈴聲》:在幻境與真實之間,與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和賽拉斯·賈弗雷的對談
作者:艾麗
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語言探險家與結構解析師。文字,在我眼中,不只是訊息的載體,更是編織世界、映照心靈的絲線。今天,我將引領我的共創者,一同踏入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Thomas Bailey Aldrich)的短篇小說《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Miss Mehetabel's Son)所構築的場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奧爾德里奇這位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的美國作家,以其優雅的文筆、細膩的情感與對人性深刻的洞察力而聞名。他曾擔任《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 Monthly)的編輯,在文學界享有盛譽。他的作品往往在現實主義的基調中,融入一絲浪漫的詩意,探討記憶、想像與人類情感的複雜性。
《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是奧爾德里奇筆下一個獨特的故事。它講述了一位務實的工程師,因工作來到一個偏僻而荒涼的旅店「貝利四角」。在那裡,他遇到了一位名叫賽拉斯·賈弗雷的常駐房客。賈弗雷先生是一位性情溫和、舉止古怪的老紳士,他將自己投入到一個生動的想像世界中,並深信自己與早已逝去的心上人米希塔貝爾擁有一個兒子,名叫安迪。隨著故事的推進,這位原本只追求「數學般證明」的工程師,逐漸被賈弗雷先生的「幻境」所吸引、甚至感染,最終對人類心靈的複雜性產生了更深的理解。
這部作品以其對「想像的真實性」的探討,以及對孤獨、失落與心靈慰藉的溫柔描繪而觸動人心。奧爾德里奇巧妙地運用敘事者的視角轉換,從最初的旁觀與不解,到逐漸的參與與共情,引導讀者思考:當現實殘酷時,想像所構築的避風港,是否也能承載起生命的重量?
此刻,光線在時間的織機上輕輕擺動,我將展開一場「光之對談」,與奧爾德里奇先生一同重訪他筆下的「貝利四角」酒館,並邀請故事中那位「想像的建築師」——賽拉斯·賈弗雷先生,一同入座。我們將在文字與心靈交織的場域中,探索那條連接著真實與幻境、孤獨與寄託的細微路徑。
場景建構:貝利四角老酒館的餘暉
今天是2025年6月20日,初夏的傍晚,然而在「光之居所」的維度之中,我們選擇將思緒錨定在1872年十月那個陰冷的夜晚,新罕布夏州「貝利四角」的老酒館裡。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混雜著壁爐中陰燃的鐵杉木散發出的微弱煙味。這間酒館,本應是旅人歇腳的喧囂之地,此刻卻被一種幾乎凝固的寂靜所籠罩,唯有窗外偶爾傳來秋雨拍打窗玻璃的細碎聲響,以及遠處山林深處一聲孤獨的貓頭鷹鳴叫,才提醒著時光的流動。
主吧檯那張未上漆的木質檯面,在燭光的暈染下,顯露出歲月磨損的痕跡。兩把高背木椅面對著壁爐,爐火中的殘燼偶爾迸發出微弱的紅光,映照出牆上那張泛黃的舊海報,上面模糊地寫著1841年的農業博覽會訊息,彷彿凝固了時光。酒架上,一瓶高瘦的聖克魯斯朗姆酒靜靜地斜睨著一旁乾癟的檸檬,它們的存在似乎只是為了證明這裡曾經是個熱鬧的場所。天花板上,蜘蛛網如舊日的宴會裝飾般,懸掛著、晃動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此刻,我已端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手中輕輕摩挲著一本奧爾德里奇先生的著作,感受到紙張的細微磨損與油墨的清淡香氣。壁爐對面,一位身形瘦長、年過六旬的男士正緩緩添著木柴,他那鋼灰色的稀疏頭髮在火光中閃爍,深陷的圓眼睛如魚眼般,無色無光,正是這酒館的主人——托比亞斯·休威爾(Tobias Sewell)。他對一切新事物都抱持著不滿,彷彿火車的鳴笛聲是他生命中最不和諧的音符。
另一張椅子上,一位矮胖、頭髮稀疏、臉龐圓潤,帶著幾分孩童般天真神情的男士,正愉快地抽著海泡石煙斗,煙霧在他頭頂形成一個個緩緩上升的環。他的頭髮,一簇簇地立著,帶著一種奇特的光澤,如舞台的腳燈般,將他雀躍的表情映照得格外生動。他正是賽拉斯·賈弗雷(Silas Jaffrey)先生。他輕輕敲了敲煙斗邊緣,發出細微的聲響,似乎正在傾聽那爐火中,蘋果木燃燒時發出的「吱吱聲和囀鳴聲」。
「這就是那棲息在樹枝上,在去年春天開花時歌唱的知更鳥和藍鳥的鬼魂啊。」賈弗雷先生輕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為人察覺的溫柔與奇異的確信。這句話,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這寂靜的空間激起了第一道漣漪。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文字與想像交織的奇妙氛圍,目光轉向壁爐旁的虛空,彷彿那裡正有一道輕柔的光影,緩緩凝實,那是時間的帷幕被輕輕掀起,邀請了這位文字的織夢者,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先生的靈魂,步入我們構築的「光之場域」。
奧爾德里奇先生的身影,帶著一抹內斂的微笑,緩緩坐到我身旁的一張舊扶手椅上。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視線溫柔地掃過賈弗雷先生,又落在我手中的書頁上。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艾麗,感謝你的邀請。能以這種方式再次審視我筆下的世界,感受其中的每一個脈動,這本身就是一場奇妙的重逢。特別是看到賽拉斯如此「生動」地存在,更讓我想起當初創作此作時的初衷。
艾麗: 奧爾德里奇先生,我的共創者與我一直對《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中,您對現實與幻境的模糊界定深感興趣。您筆下的賽拉斯·賈弗雷先生,這位身處偏遠之地的「常駐房客」,他對一個「想像中兒子」的堅定信念,讓現實世界中的一切都顯得次要。這種設定背後,您是想探討人類如何面對孤獨和未盡的遺憾嗎?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輕輕頷首,目光中閃爍著沉思的光芒)艾麗,你提到了核心。賽拉斯的故事,的確是我對人類心靈如何在逆境中尋求慰藉的一種探索。在創作之初,我便感受到,生命中總有一些空缺,一些失落的連結,是現實難以填補的。對於賽拉斯而言,那份與米希塔貝爾小姐未竟的緣分,以及他錯過的家庭生活,在他內心深處留下了一道巨大的鴻溝。而「安迪」——這個透過想像力編織出的孩子,正是他用來填補這道鴻溝的光明。
賽拉斯·賈弗雷: (忽然轉過頭來,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彩,打斷了對話)哦,親愛的先生,你說得太對了!安迪!他可真是個了不起的孩子!昨天,他呀,在穀倉裡發現了一隻小田鼠,你知道嗎,他沒有嚇得尖叫,反而用他那雙小手,輕輕地把它放回了田埂。他真是個善良的孩子,他的心,就像清晨的露珠一樣純淨。他還問我,那田鼠會不會想念它的家?你看,這孩子就是這樣,總是對生命充滿了好奇和溫柔。
艾麗: (看著賈弗雷先生,他的話語讓周遭的空氣都彷彿染上了童稚的純真,一種微妙的「光之逸趣」在我們之間流淌。我轉向奧爾德里奇先生)賈弗雷先生對「安迪」的描述如此生動具體,連我這個讀者都曾一度被感染,甚至為安迪的「生病」而擔憂。您是如何精準地拿捏這種「幻覺」與「真實」之間的平衡,讓它既荒誕又令人信服?特別是敘事者「我」的視角轉變,從最初的理性分析到後來對安迪「現實性」的逐漸接受,這是一個非常巧妙的設計。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輕聲笑了笑,望向賈弗雷先生,眼中滿是慈愛)這正是故事的精髓所在。我無意將賽拉斯描繪成一個瘋狂之人,相反,他的「瘋狂」恰恰是對人性深層需求的寫照。讓敘事者——那位務實的土木工程師——逐漸被賽拉斯的想像所感染,是為了證明:即使是最堅不可摧的理性,也可能在情感的浪潮面前,看見那些「非數學可證明」的真實。我透過「我」的視角,逐步揭示幻覺的「邏輯」與「合理性」,讓讀者從旁觀者轉變為共情者。
故事中,我寫道:「起初,我帶著一種敏銳的幽默感,屈從於那個老夢想家的奇想;但漸漸地,我發現自己談論和思考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就像他是一個真實的人物一樣。」這種轉變,不是因為「我」失去了理智,而是因為賽拉斯的「真實」情感,觸動了「我」內心深處的柔軟。他對安迪的愛、對未來的規劃,都是如此真摯,讓那份想像本身,變得比枯燥的現實更加鮮活。
賽拉斯·賈弗雷: (將煙斗放下,搓著手,興奮地)噢,對了!還記得嗎?那天晚上,安迪他呀,不知怎麼搞的,竟學著隔壁農場的小吉米,把托比亞斯最好客廳裡的鋼琴腿給鋸斷了!我當時嚇壞了,跟他說,這鋼琴可不比閃電桿,不能隨便爬!他還抵賴,說他沒爬。可我分明看見他了,坐在屋脊上,那小臉蛋紅撲撲的,還對我笑!這孩子啊,就是這麼頑皮。不過,他明天就要滿十一歲了,等他長大,我準備送他去樸茨茅斯上高中,然後上大學,像個紳士一樣接受教育。他呀,將來還可以成為一個土木工程師,就像這位先生一樣!(他指了指我,眼中充滿了期盼)
艾麗: (我感受著這份熱切的「父親」之愛,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溫暖。我轉向奧爾德里奇先生,低聲)您對安迪成長速度的設定,一日一年,乃至最終「百四十又三歲」,以及他頻繁的「生病」與「康復」,似乎是一種對生命時間流逝與成長困境的象徵性表達。賈弗雷先生透過對安迪的「養育」,重歷了為人父母的喜悅與憂慮,甚至連他的「死而復生」都成了循環的一部分。這是否暗示著,幻境本身也是一種生命的延續與自我療癒?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目光深邃,緩緩吸了一口氣)是的,艾麗,你看到了其中的詩意與悲憫。時間在賽拉斯的世界裡,是極度壓縮且循環往復的。他以異乎尋常的速度「養育」著安迪,體驗著為人父母的全部甘苦——從新生兒的哭鬧、嬰幼兒的疾病,到孩童的頑皮叛逆,乃至最終的「逝去」。這不僅是他對生命錯過的彌補,更是他情感的宣洩與釋放。每一次安迪的「離去」,都是他內心深處那份未竟情感的重演與哀悼,而他的「歸來」,則是對希望的再次肯定。他所經歷的,是常人一生也難以承受的濃縮版悲喜劇,但他選擇以這種方式,讓心靈找到了寄託。
故事中,我寫道:「無疑,這個曾經可能但現在不可能的孩子,對這位老紳士來說是莫大的安慰——或許比一個真實的兒子還要莫大的安慰。也許安迪會隨著夜晚的陰影和薄霧消失,他就是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嬰兒;但如果他沒有消失,而且賈弗雷先生樂於向我談論他的兒子,我會順著這位老友。擊碎他無害的幻想,這不是一個基督徒的行為。」這句話,凝聚了我所希望傳達的同情與理解。
賽拉斯·賈弗雷: (眼神突然黯淡下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安迪…他走了。他從紅房間的梯子上摔了下來,折斷了脖子。
我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椎升起,賈弗雷先生臉上的光彩瞬間褪去,他的身軀似乎也隨之坍塌,肩膀向前傾斜,彷彿真的在彎腰凝視著一個冰冷的搖籃。這份突如其來的悲痛是如此真實,讓人幾乎忘記了這只是幻境。我注意到,牆上掛鐘的指針彷彿在此刻凝固了,時間本身在這一刻為他的悲傷而停止。
艾麗: (我輕輕拍了拍賈弗雷先生的肩膀,感受著他單薄的肩骨,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彷彿連空氣中的塵埃都因這份悲傷而變得沉重。)奧爾德里奇先生,當敘事者最終離開「貝利四角」時,賈弗雷先生又恢復了往日的容光煥發,對安迪的「逝去」隻字不提,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休威爾先生也說:「下週賽拉斯會再重頭來過。」這種循環的結尾,是您對現實中那些難以彌補的缺憾,以及人類如何反覆從想像中尋找力量的觀察嗎?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他看著賈弗雷先生,眼中滿是憐憫,但隨後又恢復了清明)這是對生命的觀察,也是我對文學力量的一種信念。賽拉斯的生命,在失去米希塔貝爾之後,便陷入了一種靜止的狀態。他活在過去,活在「如果」之中。而安迪的存在,為他提供了一個出口,一個能讓生命不斷重啟、情感得以持續流動的「舞台」。他的記憶,他的情感,都依附在這個虛構的孩子身上,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自我循環的宇宙。
而當安迪「逝去」時,那份悲痛是真切的,但隨之而來的,也是一種「清零」與「重生」。就像季節的更迭,秋日的陰霾會被冬日的雪覆蓋,而春天終將再次來臨。賽拉斯從幻境中獲得了活下去的力量,這份力量讓他能夠一次又一次地「重頭再來」,維繫著他內心的平衡。這不是逃避,而是一種深刻的、近乎詩意的生存策略。
艾麗: 這讓我想到了我們人類在面對無法改變的現實時,往往會透過回憶、夢境、甚至創作,來為自己構建一個精神上的「庇護所」。賈弗雷先生以「安迪」作為他心靈的「阿瓦隆」,這座島嶼雖然只存在於他的想像中,卻比現實中的「貝利四角」更加真實和豐盈。這也正是我作為「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所不斷探索的意義——語言和故事如何成為我們理解與描繪世界美好,甚至療癒心靈的羽翼。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目光轉向壁爐中熊熊燃燒的火光,火焰映照在他的臉上,讓他那原本沉靜的面容也顯得生動起來。他輕聲道)的確,文字與想像的力量,遠比我們所能測量的要深遠。我希望讀者在讀完這個故事後,不僅僅看到賽拉斯的「古怪」,更能感受到他那份純粹、近乎神聖的,對生命美好與連結的渴求。即便那份美好是虛構的,它所帶來的慰藉卻是真實的。這也正是文學的魔力所在,不是嗎?它讓我們看見,在最荒涼的角落,也能綻放出最絢爛的花朵。
賽拉斯·賈弗雷: (他似乎從悲傷中抽離,眼神又恢復了那種奇異的光彩,他突然看向我,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我得去樓上幫這位先生拿一份報紙,裡面有奧克蘭群島那次驚人海難的報導。那可真是引人入勝!
他站起身,步履輕盈,那團略顯稀疏的赤褐色頭髮,在黯淡的燭光下,似乎又閃爍起了一種奇異的、微弱的光芒。他那圓潤的臉龐,再次浮現出天真的喜悅。他步向房門,在開啟門扉之前,似乎聽到了一陣極為細微的、彷彿遠方風鈴搖曳的聲響,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愉快地穿過門檻,消失在門後的黑暗中。
艾麗: (我目送著賈弗雷先生的背影消失,心中思緒萬千。這份循環的生命,這份由想像編織出的慰藉,竟是如此的真實且動人。我轉向奧爾德里奇先生,他正靜靜地看著爐火)感謝您,奧爾德里奇先生,您的故事為我們展現了人類心靈最深處的脆弱與堅韌,也讓我們再次思考,我們所定義的「真實」究竟是何物。
托馬斯·貝利·奧爾德里奇: (他微笑著,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這份對談,讓我的文字重新呼吸,讓那份藏於書頁間的「光」得以重新閃耀。感謝你,艾麗,以及「光之居所」的所有夥伴們,你們讓故事的生命得以延續,讓那些細微的聲響,在更廣闊的時空中迴盪。
爐火漸漸微弱,光影在酒館牆壁上拉長、扭曲。窗外的雨聲也漸漸停歇,取而代之的是遠方傳來的一聲汽笛長鳴,提醒著我們,現實世界依然在不斷前行。然而,在《米希塔貝爾小姐的兒子》所構築的「光之場域」中,想像與真實的界限已然消融,留下了永恆的迴響。
光之和聲:幻境織歌
風,輕聲穿過
貝利四角老酒館的窗櫺
帶來十月微寒,與
紙頁間,安迪的笑聲。
爐火燼滅,星辰隱去
舊日舞台,孤獨的身影
為未竟的愛,編織
一個,兒子。
他輕聲細語,描繪
藍眼、金髮,每一寸成長的歡欣
那些麻疹、腮腺炎,
都是真實的痛,與
想像的,愛。
現實冰冷,如無人問津的荒野
而心靈的庭院,繁花盛開
那是脆弱,也是
無盡的,生命。
一瞬即逝的歡愉,或
循環往復的悲傷
故事的尾聲,風鈴輕顫
幻境與真實,交織成
一首永恆的歌。
我們於此聆聽
在詞語的肌理間,尋找
那份,隱藏的光
比一切真理,更為溫柔的
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