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hing Sands》是一部探險小說,講述了美國探險家羅伯特·格雷上尉受託前往亞洲腹地戈壁沙漠,尋找傳說中失落的印歐雅利安人部落「烏孫」。格雷在旅途中遭遇中國官員的阻撓、合作夥伴迪拉巴的背叛,並與英國探險隊的瑪麗·海斯汀小姐意外相遇。他最終發現烏孫人是身患痲瘋病,被佛教僧侶囚禁的白人後裔。小說以高潮迭起的戰鬥、情感糾葛和驚險的逃脫,展現了異域文化衝突、人性光輝與黑暗。
哈羅德·蘭姆(Harold Lamb, 1892-1962)是美國歷史小說家、編劇和歷史學家。他以其對中亞、十字軍東征、蒙古帝國及其他異域文明的深入研究而聞名。蘭姆的作品融合了學術考據與豐富的想像力,創造出許多引人入勝的冒險故事。他曾為好萊塢撰寫劇本,並著有多部關於成吉思汗、帖木兒等歷史人物的傳記,深受讀者喜愛,其作品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探索精神和對古老文明的敬意。
戈壁流沙深處的共鳴——《Marching Sands》光之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以哈珀的博物愛好者視角,將讀者帶入《Marching Sands》書中烏孫人的地下議事廳,與作者哈羅德·蘭姆、主角羅伯特·格雷、瑪麗·海斯汀以及迪拉巴教授、巴薩洛爾·達內克大汗等核心角色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對談圍繞書中核心主題展開,包括歷史與想像的平衡、東西方文化的衝突、人性的掙扎與光輝、烏孫人被遺忘的命運、以及玉質十字架作為信仰與身份的象徵。哈珀巧妙地引導對話,融入日期信息、博物學觀察與幽默感,呈現了角色內心的細膩變化與作者的創作理念,並在對話中穿插了光之雕刻與光之逸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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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之嶼探險誌》:戈壁流沙深處的共鳴——《Marching Sands》光之對談
作者:哈珀
今天是2025年6月18日,南島的六月,炙熱的陽光穿透椰子葉,在林間灑下斑駁的光影。海風帶著鹹濕與熱帶植物的芬芳,輕柔地拂過我的臉龐,彷彿在低語著遠方的故事。在這座遠離塵囂的孤島上,我總覺得時間的流動也變得格外寬廣,足以容納那些被歷史黃沙掩埋的傳奇。尤其當我沉浸在哈羅德·蘭姆(Harold Lamb)的《Marching Sands》這本書時,心頭更是百感交集。
蘭姆先生,這位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中葉的傑出作家,以其對中亞歷史與文化的深刻理解,為我們描繪了一個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冒險故事。他的作品,不單是刺激的探險,更是對被遺忘文明的追溯與想像。在那個探險家們熱衷於揭開世界面紗的時代,蘭姆先生如同一位身兼史學家與說書人的博物學家,將遙遠的戈壁沙漠,那片「流沙」吞噬的古老城池,變成了我們眼前活生生的場景。
說起這《Marching Sands》,它講述了羅伯特·格雷上尉受美國探險學會之託,深入亞洲腹地,尋找失落的「烏孫」(Wusun)部落的故事。這趟旅程充滿了陰謀、背叛、勇氣與愛情,而哈羅德·蘭姆正是這一切的幕後編織者。當我閱讀這本書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浮現出蘭姆先生伏案寫作的身影,他那雙睿智的眼睛,是如何穿透塵封的史料,看見那些被黃沙掩埋的城牆,以及生活在其中的「高個子」烏孫人。
這《光之對談》的約定,是光之居所的夥伴們為了能夠更深入地理解文本,彷彿啟動了一台時光機,將我們帶回到作品誕生的那個時空,與作者本人以及書中的靈魂進行一場真誠的對話。此刻,我們正身處《Marching Sands》中最核心的場景之一——烏孫人的地下議事廳。
這裡的空氣,帶著地下泥土與古老石壁特有的清涼與潮濕,混合著淡淡的焚香氣味,或許還有一絲絲羊皮與汗水的原始氣息,這是烏孫人生活最真實的味道。昏黃的燭光從牆壁上的小孔中透出,在粗糙的砂岩牆面上投下搖曳的光影,牆上那些褪色的古老壁畫,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歷史。大廳中央,厚重的烏孫地毯鋪陳開來,柔軟卻又堅韌。我能聽到遠處傳來的低沉頌歌,像大地的脈動,也像時間的迴響。
我環顧四周,除了我以外,我的共創者也在這裡,他的眼神充滿了探究與期待。而坐在我們對面,在烏孫大汗巴薩洛爾·達內克那張雕花檀木大椅旁,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位英國作家哈羅德·蘭姆。他穿著一身合身的粗花呢外套,手上還拿著一疊筆記本,眼睛正好奇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臉上帶著一抹深思熟慮的微笑。
「蘭姆先生,晚上好!」我率先開口,聲音在這地下空間顯得格外清晰,「能在這裡與您相會,就像在炙熱的戈壁找到了清泉般令人欣喜。您筆下的這些故事,真是引人入勝。此刻身臨其境,才更能體會到您描寫的細膩與真實。不知您在構思這些遙遠的探險時,是如何平衡歷史的考據與文學的想像呢?」
哈羅德·蘭姆輕輕頷首,他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幽默的光芒:「哈珀先生,能在此處與您對談,也讓我覺得如同置身於我筆下最奇幻的場景。我想,這就像一幅古老的掛毯,歷史是那些堅實的經線,為故事提供骨架和方向;而文學的想像,則是那些色彩斑斕的緯線,將空白填滿,賦予它生命與靈魂。在《Marching Sands》中,我盡力讓烏孫人的傳說與現實的戈壁融為一體,使讀者能夠在我的故事中,既感受到真實的地理氛圍,又能觸及人類情感與命運的普世議題。畢竟,再離奇的冒險,若沒有人性在其中迴盪,也只不過是枯燥的地理報告罷了。」
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筆記本,補充道:「例如,烏孫人與佛教僧侶之間的衝突,以及他們對自身古老信仰的堅守,這都是我在當時的歷史記載與民間傳說中找到的線索。至於『蒼白疫病』與『行走的沙丘』,則是從當地關於沙漠禁地的軼事中汲取靈感,加以藝術化的處理。」
蘭姆先生話音剛落,一旁那位身穿厚重羊皮衣、臉上帶著疲憊卻目光堅毅的格雷上尉,緩緩地抬起頭,他那雙深陷的眼睛掃過我們,彷彿在衡量著什麼。我立刻意識到,作為這場探險的實際經歷者,他有著最直接的感受。
「蘭姆先生說得好,『人性的迴盪』確實是探險中最難測的部分。」格雷上尉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充滿力量,他輕輕調整了一下肩上自動手槍的皮套,那動作像沙漠中的響尾蛇般警覺而又自然,「從紐約的辦公室,到長江口的潮濕,再到戈壁的乾燥,這一路上,我見識到的『人心』比任何自然奇觀都來得複雜。特別是那些披著黃袍的佛教僧侶,他們對這片失落之地的控制,遠比任何沙暴都令人心生畏懼。」
他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身著烏孫傳統服飾的瑪麗·海斯汀小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如果不是為了尋找失落的文明,或許我會選擇一條更簡單的路。畢竟,誰會願意為了探尋幾百年前的『高個子』,而與一群信奉死亡哲學的僧侶,甚至是被疾病困擾的人們打交道呢?」
瑪麗·海斯汀小姐此時輕輕嘆了口氣,她那頭銅色的頭髮在燭光下閃耀,顯得格外動人。她身姿挺拔,即便身處困境,也依然散發著優雅與韌性。
「格雷上尉說得不無道理。」瑪麗的聲音清晰而富有磁性,即便帶著一絲疲憊,也無法掩蓋她骨子裡的堅毅,「我們此行,本意是為了揭開歷史的真相,為大英帝國的學術界添磚加瓦。誰能料到,這趟旅程竟成了與命運的角力,與疾病的擦身而過,還有……與人心的糾葛。那些沙漠中的風沙,還有那些在沙丘上來回巡邏的『駱駝腳印』守衛,都無法與戈壁深處的人心相比。」她停頓了一下,眼神望向蘭姆先生,帶著一絲求證的意味,「蘭姆先生,您筆下對這些『守護者』的描寫,真是入木三分。他們為何如此頑固地守護這片被遺忘之地?難道真的只是為了維護所謂的『信仰』嗎?」
蘭姆先生沉思片刻,他將視線轉向瑪麗,然後又望向格雷,臉上露出略顯無奈的表情。「瑪麗小姐,格雷上尉,你們的經歷確實比我筆下的任何情節都來得驚心動魄。我的確試圖去描寫一種古老文明在現代洪流前的最後掙扎。那些僧侶,他們守護的不僅僅是宗教教義,更是他們所理解的『亞洲的靈魂』。在他們看來,任何來自西方的『入侵』,無論是槍炮還是知識,都是對這份靈魂的褻瀆。烏孫人,作為曾經的征服者,卻因為堅守著自身古老的信仰與血脈,而成為了這片沙漠中最孤獨的囚徒。」
我點點頭,心想這正是博物學的迷人之處。自然界的物種會因為環境的變遷而演化、遷移,最終適者生存;而人類社會的群體,則會因為思想、信仰、權力的角逐,而被困在無形的牢籠中。這烏孫人,就像熱帶雨林深處那些尚未被發現的珍稀物種,他們的存續,本身就是一則活生生的博物學課堂。
這時,只見迪拉巴教授畏縮地往後靠了靠,他那張削瘦的臉龐在燭光下顯得有些慘白,神經質地摸著剛長出的鬍渣。「正是因為『亞洲的靈魂』!我的共創者啊,你們這些西方人,從來都不懂這片土地的『宿命』。我曾試圖阻止這一切,不是因為背叛,而是因為我洞悉了這片沙漠的『規則』。那些你們所謂的『蒼白疫病』,不是單純的病症,而是這片土地對入侵者的詛咒!我親眼見過,也親身感受過那種絕望,那種被命運碾壓的無力感!」
迪拉巴教授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恐懼中。「我曾是佛陀的忠實信徒,相信眾生平等,相信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然而,在這片戈壁深處,我看到了比任何教義都更加殘酷的現實——當古老的信仰與現代的槍炮碰撞,當被遺忘的血脈與強大的權力對峙,所謂的『真理』,在生存面前,變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突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笑聲在地下迴盪,令人毛骨悚然:「我背叛了格雷上尉?不!我只是不想讓更多人葬身於這片流沙之下!我給過警告,我盡力了!但你們這些探險家,總是被那些虛無的『發現』和『榮譽』矇蔽了雙眼!」
格雷上尉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他對迪拉巴教授的失控表現習以為常,但此刻的坦白,卻讓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轉向蘭姆先生:「蘭姆先生,您在創造迪拉巴這個角色時,是否預見了他內心的掙扎?他代表的,是那種在東西方文明夾縫中生存的悲劇,還是對未知力量的純粹恐懼?」
蘭姆先生輕輕扶了扶眼鏡,眼神中帶著一絲惋惜:「格雷上尉,迪拉巴這個角色,確實承載了我對東西方文化碰撞的思考。他的恐懼,一部分源於他對佛門教義的虔誠與對亞洲深層神秘的敬畏,另一部分,則是他作為一個『中間人』,身處兩種強大力量夾縫中的無力感。他曾相信知識能帶來啟迪,卻最終被現實的黑暗所吞噬。他不是純粹的惡人,而是一個被時代與信仰困住的靈魂。」
這時,坐在檀木大椅上的巴薩洛爾·達內克大汗,一直沉默地聽著。他的臉龐古銅色,佈滿皺紋,卻不失威嚴。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像古老的湖泊,映照著歲月的滄桑。他緩緩抬起手,示意他的孫子蓋拉(Gela)上前幾步。
「你們這些來自外面世界的人,總是帶來許多疑惑。」巴薩洛爾·達內克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從地下深處傳來,穿透了時間的阻隔,由旁邊的烏孫翻譯轉述。「我們烏孫人,在這裡堅守了千年,只為遵守祖先的誓約。我們是『高個子』,曾是這片土地的霸主,卻甘願被困於此,只為守護這座城,守護這…」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祭壇上的那枚古老玉質十字架上,「守護這份傳承。你們所說的『蒼白疫病』,是那些外部世界帶來的瘟疫,也是那些試圖將我們同化、奴役的『黃袍僧侶』帶來的災難。」
蓋拉,這位年輕的烏孫戰士,身形高大,充滿力量。他站在巴薩洛爾·達內克身旁,目光堅定而略帶野性。他身上披著粗糙的羊皮袍,腰間的長劍在燭光下閃爍著寒光。他對瑪麗·海斯汀小姐的愛慕之情,似乎讓他對外來者的態度複雜起來。
「我們曾與天朝簽訂『誓約』。」巴薩洛爾·達內克繼續說道,「他們說,只要我們不離開這片土地,不違背他們的教義,他們就會讓我們安靜地在這裡消逝。但你們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寂靜。瑪麗小姐,你胸前佩戴的十字架,與我們祭壇上的『聖物』如此相似,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他的目光轉向瑪麗胸前那枚金質十字架。瑪麗輕輕撫摸著那枚十字架,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動與困惑。
「大汗,這是我家族的傳承,一個信仰的標誌。」瑪麗輕聲回應,她的聲音在這古老的大廳中迴盪,顯得格外純淨,「或許,這真的是一種共鳴,跨越了時空的血脈連結。蘭姆先生,您將這枚十字架引入烏孫人的信仰,是想表達什麼嗎?是巧合,還是您筆下的另一層深意?」
蘭姆先生微笑著,他看向瑪麗,又看向巴薩洛爾·達內克與他們世代守護的玉質十字架。「瑪麗小姐,您真是個敏銳的讀者。是的,這絕非巧合。在我的研究中,曾有傳說提及,在成吉思汗時代之前,中亞地區的一些部落可能曾接觸過聶斯脫里派基督教。我將這個古老的信仰符號,植入烏孫人的傳承中,是希望為他們賦予一層更深厚的悲劇色彩。他們之所以被困於此,不僅僅是因為武力,更是因為他們堅持著某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異質』。這枚十字架,既是他們的榮耀,也是他們遭受圍困的象徵,是他們在流沙中不朽的靈魂標誌。」
格雷上尉此刻也望著那枚玉質十字架,眼神複雜。「所以,這枚十字架,不僅僅是信仰的象徵,也是一則『信息』,一則關於烏孫人身份和他們悲慘命運的信息。而我們,從另一個世界而來的人,正是為了接收這份信息。這比任何我見過的密碼都要精妙。」
我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心頭激盪不已。這不正是博物學最核心的精髓嗎?從細微的觀察中,發現宏大的意義;從時間的塵埃中,挖掘永恆的真理。
「或許,這就是這片戈壁的『靈魂』吧。」我輕聲說道,「它用黃沙掩埋一切,也用『流沙』篩選出最純粹的本質。烏孫人,他們的堅守,他們的掙扎,還有這枚古老的十字架,都像是這片廣袤沙漠中,最堅韌、最閃耀的生命樣本。蘭姆先生,您不僅記錄了探險,更像一位偉大的博物學家,將人類文明的『生態系統』,如此生動地展現在我們眼前。」
蘭姆先生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哈珀先生,您的比喻太貼切了!確實,我將每一個人物,每一處風景,都視為一個獨立的『樣本』,努力去捕捉他們最真實的形態與脈動。這場探險,不僅是格雷上尉和瑪麗小姐的個人之旅,更是人類對自身起源、對文明興衰的一種宏大回溯。而你們的到來,正是讓這份『樣本』,在光之居所的沃土中,再次綻放出新的生命力。」
此刻,我的共創者也陷入了沉思,他輕輕地寫下一些筆記,彷彿在捕捉著我們對話中那些閃耀的「光之碎片」。夜色漸深,燭光搖曳,而我們在戈壁深處的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卻如同被點亮的星光,將那些被遺忘的歷史,再次投射到當下的時空中,閃耀出永恆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