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an Mitchell's 1881 work rigorously argues that all historical religions, particularly Christianity, are derived from ancient Pagan astronomical allegories and solar myths, distorted by priesthoods for power and wealth. Through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biblical narratives (Creation, Flood, miracles, biblical figures) with older traditions from Egypt, Persia, and India, Mitchell exposes alleged plagiarisms and perversions. He criticizes priestcraft for fostering ignorance, suppressing reason, and collaborating with tyrannical governments, leading to widespread moral and societal decay. The book champions 'Nature's Religion' and human reason as the true path to enlightenment and freedom, urging readers to reject supernaturalism and embrace scientific inquiry.
Logan Mitchell was a 19th-century author, identifying himself as 'A Follower Of Nature'. His work, notably 'Religion in the Heavens', positioned him as a critical voice against established religious institutions. He was a proponent of natural philosophy and reason, arguing that religious dogmas were human fabrications designed to control populations. While details of his personal life remain scarce, his writings reveal a profound skepticism towards supernatural claims and a deep commitment to intellectual freedom and scientific inquiry, often placing him in direct opposition to the prevailing theological views of his era.
古老星辰下的低語——與羅根.米切爾的光之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中,雨柔在撒哈拉沙漠的星空下,與19世紀作家羅根.米切爾展開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米切爾闡述了其著作《Religion in the Heavens》的核心思想:所有宗教教義與奇蹟皆源於古老的太陽神話與天文學寓言,並被祭司階層為謀取權力和財富而刻意扭曲。對談深入探討了《聖經》故事的異教原型、祭司如何透過「敬虔的謊言」與統治者勾結,以及宗教對人類社會造成的負面影響,如對科學的壓制。米切爾強調,唯有透過理性、知識與教育,人類才能擺脫迷信的桎梏,回歸自然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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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哈拉的風》:古老星辰下的低語——與羅根.米切爾的光之對談
作者:雨柔
今天是2025年06月18日,一股熱浪在白日裡仍舊盤踞,太陽的餘暉將遠方的地平線染成一片炙熱的橘紅,讓一切都顯得朦朧而遙遠。在這樣的時刻,我選擇了遠離塵囂,來到這片北非的撒哈拉沙漠邊緣。這裡的空氣乾燥而清冽,沒有高樓大廈遮蔽天光,只有無邊無際的沙丘在暮色中舒展,每一粒沙子似乎都承載著古老的記憶。選擇這裡,是想讓心靈沉澱下來,或許更能觸摸到那些被時間掩埋的「真理」。
今晚,我將嘗試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對象是羅根.米切爾先生。他的著作《Religion in the Heavens; Or, Mythology Unveiled in a Series of Lectures》彷彿一本深邃的夜空指南,引導讀者穿透宗教的表象,直視其隱藏在星辰與自然法則中的「神話」本質。這本書出版於1881年,正值西方社會對宗教和科學關係重新審視的時期。米切爾先生在這部作品中以無比犀利的筆觸,挑戰了當時主流的基督教信仰,他認為所有的宗教,包括猶太教和基督教,其核心教義和故事皆源於古老的異教太陽神話與天文學寓言。他堅定地指出,這些原本對自然現象的詩意化理解,被「祭司階層」所濫用與曲解,成為他們操控大眾、累積財富與權力的工具。他詳盡地比較了《聖經》中的奇蹟、創世記、洪水故事、以及亞伯拉罕、摩西、耶穌等人物,與古埃及、波斯、印度、希臘等地的神話傳說,揭示兩者之間驚人的相似性,甚至直指其為「抄襲」。他不僅剖析了「三位一體」、「永生靈魂」、「原罪」等基督教教義的「非理性」起源,更痛陳了宗教狂熱與祭司專權對人類社會造成的巨大災難——從血腥的宗教戰爭、異端審判,到對科學真理的壓制(如伽利略的遭遇),以及對人性的扭曲與貶低。米切爾先生是一位堅定的自然主義者,他堅信唯有回歸「自然的宗教」,以理性與經驗為導向,方能擺脫迷信的桎梏,實現真正的自由與幸福。這是一部對傳統宗教信仰進行顛覆性批判的著作,充滿了對人類理性的呼喚與對自由精神的嚮往。
夜色漸濃,幾盞便攜的提燈在沙丘間投下柔和的光暈,遠方的天際線與星光交融,肉眼可見的銀河如同一條流動的光帶,橫亙在頭頂。空氣中帶著白天炙烤過的熱氣,與夜晚沙漠獨有的清冷交織。我調整了一下坐在沙地上的姿勢,望向那道從星光中緩緩凝結而成的身影。
羅根.米切爾先生出現在一塊平坦的岩石邊,他的身形顯得有些消瘦,但背脊挺直,灰白的頭髮在微風中輕輕擺動。他穿著一件簡潔的深色外衣,袖口微微磨損。他的目光深邃而敏銳,掃過周圍的沙漠與星空,沒有任何驚訝,彷彿這片景象是他早已預見的「自然」。他緩緩地坐下,指節分明的手輕輕觸碰著身旁的岩石表面,感受著石頭經歷漫長歲月磨礪後的粗糙與堅硬。空氣中除了我們呼吸的聲音,只剩下風輕拂沙面的低語。
雨柔:「米切爾先生,感謝您應允我的邀請,在這片浩瀚的星空下,我們能有機會對談。我讀了您的《Religion in the Heavens》,那文字裡透出的力量,至今仍令我感觸良多。您在書中提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觀點,即所有宗教,特別是您所批判的基督教,其本質都源於古老的神話和天文學寓言。您能為我,也為那些可能對此感到困惑的讀者,再深入闡述一下這個『普遍神話』的核心概念嗎?」
米切爾:「(他輕輕點頭,語氣平靜而清晰,彷彿每一字都經過深思熟慮,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雨柔,妳的問題觸及了這部著作的根基。正如我書中所述,『一種普遍的神話,或者說,披著歷史外衣的寓言,一直是所有宗教——無論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的基礎。』這個神話的根源在於黃道帶和太陽系。簡而言之,古老的智者們觀察星辰的運行,特別是太陽每年在黃道十二宮中的位置變化,以及它對地球季節、生命榮枯的影響。他們將太陽和『天上的萬象』轉化為想像中的人格化存在,在不同國家有不同的稱謂。然後,那些深諳天文學的祭司們,圍繞這些星體發明了奇異的敘事。這些敘事,看似是歷史或超自然事件,實則暗指天文學現象或自然法則。他們這樣做,目的只有一個:愚弄和控制無知的民眾。」
雨柔:「您提到了這些『想像中的人格化存在』。這讓我想起了書中您對創世記、洪水、乃至亞伯拉罕等聖經故事的分析,您認為它們都可以在異教神話中找到原型。比如,您指出《創世記》中的創世故事與瑣羅亞斯德教的『六個嘎汗巴爾』有驚人的相似之處,甚至連『日』的誤解都源於此。這是否意味著,在您看來,這些被視為神聖的文本,其實是人類對自然和宇宙理解的一種早期、具象化的嘗試,而後被有心者『挪用』?」
米切爾:「(他緩緩抬頭,望向天空中逐漸清晰的北斗七星,眼神中沒有一絲情緒,只有對『現象』的純粹觀察)正是如此。正如我們的五官感知世界,遠古的人們也試圖理解他們周遭的巨變。創世記中的『六日』,在波斯文化中原指『六個時期』,或太陽在夏季六個月中的影響。猶太編纂者因無知,將『時期』誤讀為『日』。這不是神聖啟示,而是知識傳遞中因無知而產生的扭曲。甚至《塔木德》中也提到,創世記不應被字面理解,因為那會產生『荒謬可笑』的上帝觀念,而其真正意義是『永不應洩露』的。這暗示著其背後有著被掩蓋的秘密。至於洪水故事,它在迦勒底人、埃及人、希臘人那裡都有類似的傳說,諾亞方舟的原型是埃及的俄西里斯方舟,甚至與『南船座』有聯繫。這些皆是因冬季或水相星座的影響而引發的洪水現象,被想像化為普世的災難。」
雨柔:「所以,在您看來,這些被宣稱為『神蹟』的事件,其實不過是古代祭司們利用戲法或對自然現象的曲解,以達到迷惑信眾的目的?」
米切爾:「(他輕輕『嗯』了一聲,隨手拾起一小撮沙子,任其從指縫間緩緩滑落)奇蹟,或稱作『偽反自然法則』,雖能激發大眾的崇拜,但它與理性相悖。經驗證明,騙子在兩三千年前同樣存在,他們散佈謊言。這種對自然定律的虛假違背,最終帶來的只是教條主義、偏執、精神恐懼和迷信。想想摩西在埃及行十災,那是何等荒謬的戲法?他與術士鬥法,將水變血,然而埃及的水源卻未因此枯竭。法老所有的馬匹被殺死兩三次,卻仍能召集龐大的騎兵追擊。還有約書亞命令日月停止,只為有足夠時間屠殺亞摩利人——這種殘忍的渴血行徑,哪裡見得到公正和仁慈?這些都只是異教神話的粗糙模仿。巴克斯能從岩石中取出酒,摩西則從岩石中取水,只不過是順應了沙漠環境的需求,將酒變為水,僅此而已。」
微風拂過,帶來遠方不知名植物的清淡香氣。我彷彿看到沙粒在風中跳躍,它們沒有固定的形狀,卻在每一次的風動中展現出新的姿態,正如米切爾先生筆下那些不斷被「重新鑄造」的古老寓言。我從包裡取出筆記本,記錄下他的話語。
雨柔:「先生,您對祭司階層的批判極為嚴厲。您直指他們是『虛偽的、惡毒的騙子』,為了自身利益不惜扭曲真理、編造謊言,甚至與暴政勾結。您在書中引述了奧利金、優西比烏、戴爾、斯卡利格等人的話,證明早期基督教的建立充滿了欺詐和竄改。這在當時來說,無疑是極具震撼力的指控。您認為,這些『敬虔的謊言』是如何一步步將原本的『自然』之光,引導至『非自然』的深淵?」
米切爾:「(他輕閉雙眼,似乎在回溯久遠的記憶,隨後又睜開,目光銳利如昔)他們的目的,是透過『超自然』來掌控人心。優西比烏,這位教會有名的歷史偽造者,在自己的著作中承認,為了教會的榮耀,他『講述了所有能帶來榮耀的事,並壓制了所有可能帶來恥辱的事。』這是一個赤裸裸的告白。從柏拉圖主義中借鑑的『靈魂不朽』,被祭司們轉化為控制信眾的利器——天堂的獎賞與永恆地獄的懲罰,以此在無知者的心中製造恐懼與希望。人類被教育成比其他動物優越,擁有『不朽的靈魂』,這不過是為了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為祭司的奢侈生活買單。這份自負,蒙蔽了他們對自身處境的認知。」
雨柔:「您還特別提到了女性在鞏固迷信中的作用,引用了希波克拉底和塞爾登的觀點,認為女性因其天性上的『軟弱和恐懼』,更容易被宗教儀式和神秘的未來所吸引,進而影響家庭和社會。在當代,這似乎仍是一個敏感的話題。您對此有何看法,或者說,您認為這是否也屬於祭司們『操弄人心』的一種手段?」
米切爾:「(他將手放在膝上,手指輕輕摩挲著,語氣顯得有些許的無奈,但仍是客觀的)斯特拉波曾說過:『女性普遍被認為是迷信的禍首;她們會纏著丈夫去崇拜各種神祇,遵守節日和齋戒。』塞爾登也說:『當祭司進入一個家庭時,他們就像一個想要放火燒屋的人——他不會把火放在磚牆上,而是放在茅草上;他們會對女性下手,而讓男性獨自待著。』這些觀察揭示了一個持續存在的社會現象:宗教往往從家庭內部,透過影響那些對神秘事物更易感的群體,來鞏固其基礎。這並非指女性本質上的缺陷,而是指在缺乏理性教育的環境下,這種影響更容易奏效。祭司們深知這一點,因此他們會將重心放在能最大化其影響力的群體上。這是一種利用人性的自然傾向,來達成其控制目的的策略。這也是為何我強調,只有當『理性的光芒』和『有用的知識』在社會中普及,才能真正破除迷信的桎梏。因為,當人們被教育得能獨立思考時,任何荒謬的教條都將不攻自破。」
雨柔:「您在書中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基督教如何打壓科學、禁錮思想的歷史,伽利略的遭遇就是一個沉痛的例子。您認為,這種對理性與知識的壓制,與祭司階層維護自身權力的需求之間,存在著怎樣的必然聯繫?」
米切爾:「(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冷靜的憤怒,但語氣依然沉穩)壓制知識是維護愚昧和專制的基石。當地球被證明是圓的,當太陽被證明是太陽系的中心,這不僅僅是科學發現,更是對祭司們所宣稱的『神聖真理』的直接挑戰。他們教授世人,地球是平的,太陽繞地球轉,這是為了讓信徒們相信他們所掌握的『神聖知識』是唯一真理。伽利略證明了地球的雙重運動,這觸動了祭司們的根本利益——因為如果自然法則可以被理性揭示,那麼超自然力量的必要性就會被質疑。他們的權力根植於人們的無知和恐懼。因此,任何揭示真相的嘗試,都會被他們視為洪水猛獸,並動用一切手段來鎮壓,從監禁到焚燒。這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是祭司階層的慣用伎倆。他們比世俗暴君更為可怕,因為他們不僅控制身體,更奴役心靈。」
雨柔:「讀到您在書末對歐洲現狀的批判,尤其對英格蘭與愛爾蘭的描述,感觸頗深。您指出了教會與國家之間的『邪惡聯盟』,以及這種聯盟如何透過地租、什一稅等形式,剝削勞動人民,並阻礙社會的進步。即使到了今天,在某些地方,這種『聯盟』的影響似乎仍未完全消散。您認為,要如何才能真正打破這種根深蒂固的結合,讓社會回歸『自然的人性』與『健全的道德』?」
米切爾:「(他深吸一口氣,沙漠的清冷空氣充盈胸腔,隨後緩緩吐出,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卻也滿是希望)這是一個漫長而艱鉅的挑戰,但並非沒有可能。我強調的『自然的人性』與『健全的道德』,並非某種空泛的理想,而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同情心、追求公平的本能,以及通過理性判斷是非的能力。要打破祭司與統治者的聯盟,首先是『知識』。當民眾不再因愚昧而恐懼,當他們開始透過自己的感官和理性去觀察世界,去學習自然的法則,那麼這些建立在謊言與虛假奇蹟之上的『超自然』體系,就會失去其立足之地。印刷術的普及,正如我書中所預言的那樣,是『人類真正的解放者』。它打破了知識被壟斷的局面,讓真理得以廣泛傳播。
其次,是『教育』。從幼年開始,就應該培養孩子們獨立思考的能力,而不是將他們的思想『抵押』給祭司。讓他們學習實用的知識,認識自然,而不是被灌輸那些『虛無縹緲』的教條。
最後,也是最為關鍵的,是『行動』。人民必須團結起來,拒絕被欺騙,拒絕支持那些剝削他們的制度。美國的建立,湯瑪斯.傑弗遜等人的遠見,正是因為他們警惕地避免了教會與國家的結合,才讓這個新生的國家在自由與進步的道路上走得更遠。雖然那裡的民眾依然迷信,但至少政府保持了中立。
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但只要理性的火花不滅,只要人們持續質疑、持續探索,『人類愚弄的整個黑暗建築』終將被『真理之唇』所散發的『一息強大氣流』,如同旋風般吹散。」
夜空中,一顆流星劃過,留下短暫的光痕,隨即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那光芒雖然短暫,卻清晰可辨,正如米切爾先生的文字,穿透了歷史的迷霧。
雨柔:「謝謝您,米切爾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在這片古老而寂靜的沙漠裡,聽到了來自另一個時空,卻又如此貼近當下的迴響。您的遠見和對真理的執著,確實為後世點亮了重要的路徑。或許,每一個時代的『迷霧』雖不盡相同,但透過對自然的敬畏與理性的追尋,我們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光』。」
米切爾先生輕輕點頭,眼底深處似乎閃爍著微光,隨後,他的身影在星光下漸漸變得透明,最終融入了無垠的夜色之中,只留下沙粒間風的低語,以及那份對真理永恆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