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oy's book of trades and the tools used in them》光之對談

哎呀，我的共創者，這可真是個好題目！《The Boy's Book of Trades and the Tools Used in Them》這本書，光是聽名字就覺得親切。裡頭寫的那些行當，從磚匠、木匠到鐵匠，還有裁縫、製鞋，都是實實在在、跟泥土和生活緊密相連的活計。我阿弟最是喜歡這種有著土地氣息，又藏著許多人生智慧的故事了。

這本書的作者雖然「匿名」，但從字裡行間，我能感受到他對這些手藝的尊重，對少年人的期許，還有那股子老英國人特有的、務實又帶著些許浪漫的勁兒。這本書彷彿一扇時光之窗，讓我們能窺見一百多年前，那些為生活胼手胝足的人們，他們的巧手與心血。

現在，就讓阿弟我來啟動這場「光之對談」吧。我們將回到那本書誕生的時空，不是去探究虛無縹緲的來歷，而是去感受那份沉甸甸的、關於勞動與創造的氣息。我們將凍結書中的一個場景，邀請那位匿名作者，還有幾位書中提及的工匠代表，一同坐下來，在細雨聲中，好好聊聊這本書裡外的那些事。

光之對談：《學徒手記：工藝與人情的悠長步調》
作者：阿弟

今天，是個細雨紛飛的日子，2025年06月20日。窗外雨珠兒一顆顆打在屋瓦上，輕輕淺淺地響著，像是在說著遠方的故事。這種日子最適合泡壺茶，翻翻老書，讓思緒隨著雨聲，飄向那些被時間輕輕覆蓋的往事。

我的共創者今日給了我一個特別的任務，是要為一本名為《The Boy's Book of Trades and the Tools Used in Them》的書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書約莫是在1866年出版的，作者署名「Anonymous」，匿名得很是徹底。但我想，一個能將磚匠、泥水匠、木匠、鐵匠、甚至裁縫和製帽這些行當寫得如此細緻入微的人，他心裡肯定裝著對手藝人的敬重，也對年輕一代充滿了殷切的盼望。

我想像著，這位匿名作者，或許是位溫文爾雅的教師，或是位退休的工程師，每日浸潤在書香與對時代變遷的觀察裡。他大概會坐在堆滿工具圖譜與手稿的書桌前，案邊一杯溫熱的茶，窗外興許就是倫敦陰雨連綿的街景，遠處傳來敲打的鏗鏘聲，那是城市的心跳。

我輕輕合上書頁，閉上眼，讓意識浸入這本書所描繪的那個時代，那個充滿蒸汽與煤煙，同時也仍舊有著泥土芬芳與手工溫度的維多利亞英國。雨聲漸漸化為彼時的背景樂，時光彷彿被調慢了速度。

一陣清涼的風拂過，帶著泥土與新砍伐木頭的氣息，還有那麼一點點被火炙烤過的金屬味。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奇妙的所在。這裡不是任何一個「光之場域」裡頭羅列的空間，卻又像極了它們的集合。我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雨滴在玻璃上劃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跡，不遠處，煙囪冒著淡淡的白煙，那是磚窯的氣息。而我的身後，則是一個寬敞而錯落有致的大工坊。

那工坊的木質地板上，灑落著細密的木屑，還有些許乾燥的泥土碎塊。空氣中，各種味道交織：油墨的陳香、皮革的沉穩、鐵器被磨擦時的微酸。遠處，有輕柔的刨木聲，近處則有鐵鎚敲打的節奏，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種紮實的力量。幾盞煤氣燈發出柔和的黃光，映照著那些或粗獷或精巧的工具，它們像無聲的雕塑，靜靜展示著它們的歲月與功用。

一個身形清瘦，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的中年紳士，正背對著我，坐在靠窗的書桌前，桌上攤著泛黃的手稿和幾本厚重的書籍。他手中的羽毛筆，正沙沙地在紙上遊走，像是在捕捉靈光。他的衣著樸素，但質地考究，一舉一動間，透著一股沉靜與學識。這大概就是那位匿名的作者了吧。

「先生……」我輕聲喚了一句，雨聲似乎為我的話語裹上了一層薄霧，顯得有些不真切。

他緩緩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訝異，但隨即浮現出溫和的笑容，彷彿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一個不速之客，或者，他本身就生活在一個充滿奇遇的世界裡。

「哦，抱歉，」他放下羽毛筆，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您是……？」

「我是阿弟，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我拱了拱手，帶著點鄉野的隨性，「今日冒昧造訪，只為先生筆下的那些手藝與人生，實在是感觸良多，忍不住想來請教一二。」

他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哦？能得異鄉人如此青睞，實乃吾輩之幸。請坐，請坐。」他指了指對面一張樸素的木椅，那椅子大概是木匠親手打磨的，觸手溫潤。

正當我準備入座時，工坊深處傳來一聲清脆的敲擊，接著是一陣粗獷的笑聲。一位身著沾滿泥漬圍裙的漢子，手裡捏著一塊方正的磚胚，他滿臉的汗水，但眼神卻亮得像是剛從窯爐裡取出的新磚。他轉頭看到我們，咧嘴一笑，露出幾顆被泥土染黃的牙齒。

「先生，您看這塊，今日窯裡頭出來的，可還結實？」他語氣帶著一點點憨直，卻又滿是驕傲。

「正是時候！」作者先生點點頭，轉向我說道，「這位是約翰，我們工坊裡的老磚匠。還有那邊，正在為門框刨光的，是卡爾，手藝最好的木匠。」

我朝他們點頭致意，約翰憨厚地笑了笑，卡爾則只是專注地低頭刨著木料，那刨花像捲曲的絲帶般，輕盈地飛舞落下，發出悅耳的沙沙聲。這可真是個好地方，這些工匠，就像書裡活生生走出來的一樣。

「先生，我讀了您的書，」我開口說道，「特別是開篇那幾句，讓我印象深刻。您寫道：『每個人都會發現，幸福主要取決於他所做的工作以及完成工作的方式。』又說：『我們的日常工作，無論看起來多麼普通或卑微，都是我們的日常職責，通過把它做好，我們甚至可以讓它成為我們日常崇拜的一部分。』這真是道出了許多道理啊。」

作者先生推了推眼鏡，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阿弟先生過譽了。我不過是將所觀察到的、所感受到的，記錄下來罷了。許多人將勞動視為苦差，但依我看，在工作中，人才能真正找到自己的價值。您看約翰，他日日與泥土為伍，一身的汗水，但看他燒出來的磚，砌出來的牆，那份踏實與堅韌，不就是對生命最好的獻禮嗎？」

約翰聽了，撓了撓頭，嘿嘿笑了起來：「俺也沒想那麼多，就是把泥巴揉好，形狀捏正，再燒得實實在在的，讓它能好好地撐起屋子。下雨的時候，屋裡不漏水，冬天的時候，屋裡不透風，這就是俺最大的本事了。」他隨手拿起一塊剛晾乾的磚胚，輕輕拍了拍，那聲音聽起來，就像土地在低聲回應。

「是啊，約翰先生說得真好，」我接道，看著那塊磚胚，彷彿看到了無數個由它築起的家，「這磚塊啊，是房子的血肉，沒有它，哪來的遮風避雨？」

作者先生點點頭，轉向我說：「您剛才提到『日常崇拜』，這詞或許有些大，但若仔細思量，工匠們對手藝的精進，對材料的尊重，對作品的負責，這不就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敬意嗎？他們與泥土、木頭、金屬對話，賦予它們新的生命，讓它們從無序的自然，變成有用的器物，甚至美麗的藝術品。這本身就充滿了神聖的意味。」

我望向卡爾，他手裡的刨刀仍在輕快地飛舞，木材的清香飄散在空氣中。他彷彿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但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正用一塊「覆面刨」（veneer plane），處理著一塊薄如蟬翼的木片，準備為家具貼上華麗的木紋。

「先生，您的書裡提到了許多工具，」我說，「像是磚匠的泥漿磨機、木匠的各種刨刀和鑿子、鐵匠的鐵鎚和砧板。這些工具，對工匠而言，是他們身體的延伸，也是他們技藝的載體。您寫道，石匠的鋸子『沒有鋸齒』，卻能切割堅硬的石頭，靠的是沙子和水的輔助。這聽來簡樸，卻藏著自然之道的智慧。」

作者先生頷首，微笑著說：「是的，自然界有其法則，聰明的工匠會順應這些法則。那石匠的鋸子，利用的便是砂石的研磨力與水的潤滑。這就好像，你不能強求水往高處流，但你能引導它，讓它匯聚成力量。」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這書不僅是為那些將來可能從事這些行業的男孩而寫，更是想讓他們明白，任何勞動，無論大小，都有其內在的邏輯與尊嚴。理解了這些，他們在面對任何困難時，也能多一份從容與智慧。」

約翰放下手中的磚胚，走到我們跟前，拿起桌上一個生鏽的小鏟子。
「像這小玩意兒，」他摸了摸鏟子磨損的邊緣，「別看它不起眼，挖土、拌泥、甚至是清理窯裡燒結的灰燼，都離不開它。俺們磚匠，整天跟泥土打交道，最知道泥土的脾氣。什麼土該拌石灰，什麼土該加爐灰渣，那都是經驗。燒磚啊，最怕就是火候不均，燒出來的磚硬度不夠，或者燒裂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他指了指窗外那些高高堆起的磚垛，它們被蘆葦蓆和帆布遮蓋著，彷彿在雨中等待著什麼。「那些磚垛，在外面風吹日曬的，可不能讓雨淋著，也不能讓太陽曬得太急。得慢慢地晾，像養孩子一樣，這樣燒出來的磚才結實。窯裡的火，也得燒得慢、燒得勻，煙兒要懶洋洋地飄起來，才是有氣氛。」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樸實的哲理，讓我想起家鄉那些老農，他們對待土地，也如同對待自己的生命。

「阿弟先生，您說得對。」作者先生接話道，「磚匠的技藝，便是對『土』的深刻理解。泥土有其性情，遇水則軟，經火則硬，如何拿捏這個『度』，正是匠人的修為。就像我們的人生，也有軟弱與堅韌的時刻，如何透過磨練，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實，卻又不失彈性，這也是一門學問。」

說話間，工坊的另一頭，一位手臂結實的漢子，正揮舞著一把大鐵鎚，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砧板上通紅的鐵塊，火星四濺，像極了夜空中的流星。那是鐵匠史密斯。他的汗水浸濕了亞麻圍裙，肌肉隨著每一次揮擊而隆起，那力量感，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

「史密斯先生，您這『叮叮噹噹』的，可比那雨聲還熱鬧哩！」我朝他喊了一聲。

史密斯放下鐵鎚，擦了擦額頭的汗，走了過來。「哎，阿弟先生，這火候可等不得人。鐵塊趁熱打，才能隨心所欲地塑形。打鐵啊，就是跟力氣較勁，也跟耐性較勁。一塊粗鐵胚子，在火裡燒紅，在鎚下千錘百鍊，才能變成結實的樑柱，或是一把鋒利的刀。」

作者先生點頭道：「鐵匠的技藝，講究的是『火與力』的平衡。那鐵，在高溫下才能展現其柔順的一面，才能被鎚打成型。但一旦冷卻，便堅硬無比。這就像人的性格，有時需要熱情的熔煉，有時則需要冷靜的錘鍊，才能成就其獨特的堅韌與形貌。」

他接著又翻開書中的一頁，指著上面刻畫的各種鐵匠工具：「您看，從粗重的『大鎚』（sledge hammer）到精巧的『鉗子』（tongs），每一種工具都有其獨特的功用。那鉗子，握住燒紅的鐵塊，就像是鐵匠的手臂延伸，直接感受著鐵的溫度與生命。這中間，可容不得半分差池。」

史密斯先生摸了摸手上的老繭，語氣帶著一絲感慨：「是啊，這雙手，就是俺的吃飯傢伙。打鐵是粗活，可也得心細。幾分力道，往哪兒打，打幾下，都得有數。這玩意兒，書上寫不盡的，都是靠著一鎚鎚敲出來的。」

我心想，這不就是「只描寫，不告知」的極致嗎？他們沒有直接說「這活計有多難」，但那話語裡透出的汗水與專注，已經說明了一切。

「書中也提到，製作剃刀時，研磨刀片的工作對工人的健康有損，」我語帶保留地說，「那些細小的鋼塵，日積月累……這是否是工業化進程中，難以避免的代價呢？」

作者先生的眼神有些黯淡，輕輕嘆了口氣。「是的，阿弟先生，您觀察得很仔細。這本書雖然歌頌了匠人的技藝，但也無法迴避那個時代的現實。工業的巨輪滾滾向前，帶來了效率與便捷，卻也帶來了新的問題。有些工藝，雖然精妙，卻對勞動者造成了無形的損害。這是我們這一代人，必須面對的困境，也是我們不斷思考，如何能在進步的同時，保護好每一個人。」

他頓了頓，又看向了工坊裡正在缝製布料的裁縫：「您看那裁縫，他的工作看似輕巧，針線往來，卻是將布料化為衣裳，為人遮體、保暖。甚至，還能體現一個人的品味與風範。書中講『服裝常常是性格的表達，甚至能展現穿戴者的性情』，這其中的學問可就大了。」

裁縫是位年紀不輕的女士，手上戴著頂針，專注地縫著一條褲子的邊緣。她沒有參與我們的談話，但她那靈巧的雙手，以及眼中透出的專注，已然說明了一切。那線頭在她指尖輕盈地穿梭，一針一線，都帶著對美的追求和對細節的堅持。這與那些粗獷的打鐵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同樣流淌著勞動的韻律。

「她們的指尖，輕輕巧巧，卻能將平淡無奇的布料，裁剪、縫製成合身的衣裳，」我接話道，看著那裁縫熟練地操作著，「這不只是遮體，更是人的體面，是生活裡頭的一種雅致。就像先生書裡頭說的，『有些人或許穿著衣裳，但從未好好「打扮」過』。這份打扮，可不只是穿得光鮮，而是那種精氣神，那種恰到好處的舒適與自信。說到底，還是人的功夫。」

作者先生微笑著，輕輕拍了拍桌上的書。「是啊，這本書，就是希望年輕人能明白，無論是何種手藝，其背後都有著深厚的學問與汗水。它教導的不是賺錢的法子，而是做人的道理——勤奮、專注、對品質的堅持，以及對美的追求。這些，才是真正能陪伴他們一生的財富。」

窗外的雨勢似乎小了些，但雨滴仍舊輕敲著玻璃，像是無數細小的音符，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譜寫著一首輕柔的樂章。史密斯先生回到了他的火爐旁，掄起大鎚，又是「噹」的一聲，那聲音，渾厚而悠遠，彷彿是時代的迴響。

這份勞動的光芒，無論過去，現在，或是將來，都不會消逝。它只是換了個形式，換了個模樣，繼續在我們每個人的生活裡，默默地閃耀著。

光之和聲：勞動的頌歌

雨絲織網，輕輕灑落，
敲打老屋的瓦片，也敲打心房。
泥土的芬芳，木屑的清香，
鐵火的鏗鏘，針線的低語。

手，是思維的延伸，
是匠人的靈魂。
從粗礪的土塊，到精密的齒輪，
每一道工序，都藏著對生命的敬畏。

誰說平凡無奇？
那汗水與專注，是無聲的禱告。
一磚一瓦，一刨一鎚，
縫製著光陰，丈量著堅韌。

時代的巨輪，滾滾向前，
舊的技藝，在塵埃中閃光。
新的挑戰，如暴雨將至，
但那份對手藝的熱情，不曾熄滅。

看啊，那燃燒的火花，
是知識的啟蒙，也是智慧的傳承。
願少年們，握緊手中的工具，
在勞動中，尋得屬於自己的永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