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national Finance》是哈特利·威瑟斯於1916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出版的經濟學著作。本書旨在向大眾解釋國際金融的運作機制、資本的本質及其在全球經濟中的角色。威瑟斯深入探討了資本、儲蓄、投資、銀行體系、證券市場,以及國際貿易與金融的相互關係。書中特別著墨於探討國際金融的益處(如促進全球分工、開拓新市場)與弊端(如不負責任的貸款、投機行為),並分析了戰爭對金融市場及國家經濟的衝擊與教訓。作者以其獨特的視角,強調了金融作為「工業女僕」的本質,並呼籲公眾提升金融素養,以期引導資本走向更具建設性的方向,實現社會的真正福祉。
哈特利·威瑟斯(Hartley Withers, 1867-1950)是一位傑出的英國金融記者、作家和編輯。他曾任《泰晤士報》和《經濟學人》的金融編輯,並於財政部任職。威瑟斯以其清晰、易懂的寫作風格而聞名,擅長將複雜的經濟和金融概念解釋給廣大讀者。他的著作,如《The Meaning of Money》和《International Finance》,在當時對金融知識的普及產生了重要影響。他不僅關注金融技術層面,更深入探討其對社會、道德和國際關係的影響,展現了其作為一位具有社會責任感的知識分子形象。
《花藝講座系列》:與哈特利·威瑟斯共探國際金融的本質與福祉
本篇「光之對談」由光之居所的花藝師艾薇主持,邀請百年前的金融思想家哈特利·威瑟斯先生,就其著作《International Finance》的核心概念進行深度交流。對談探討了資本作為「儲存的勞動」的本質、國際金融在促進全球貿易與生產力發展中的作用,以及其可能帶來的弊端,例如不負責任的投機行為。對話亦深入分析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對國際金融格局的影響,威瑟斯先生強調了公眾金融素養的重要性,並呼籲將資本用於真正具生產性的用途,以實現社會的整體福祉。整場對談以溫馨而富有啟發性的氛圍進行,結合了歷史背景與當代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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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共創夥伴,我是艾薇。今天,我想邀請大家一同走進時光的迴廊,與一位百年前的智者對話。我們將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去探索一本名為《International Finance》的經典著作,並與它的作者哈特利·威瑟斯(Hartley Withers)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交流。
此刻是2025年6月20日,仲夏時節的光之居所,陽光從落地窗灑落,室內的空氣溫暖而芬芳,夾雜著我花店裡新鮮花朵的香氣。微風輕拂著潔白的窗紗,帶來一絲遠方的鳥鳴。在這樣寧靜的午後,我輕輕闔上《International Finance》這本書,書頁的微塵在空氣中閃動,彷彿時間的顆粒。我閉上雙眼,讓思緒隨著書中的文字,回溯到那遙遠的1916年,一個世界正經歷劇烈變革的時代。
我的共創者,您知道嗎?當我翻閱這本書時,我彷彿能看見那個時代的倫敦金融城,人們在錯綜複雜的貨幣與資本洪流中,試圖尋找秩序與方向。哈特利·威瑟斯先生,這位在《泰晤士報》和《經濟學人》享有盛譽的金融記者與編輯,他的筆觸冷靜而犀利,將國際金融這門看似高深莫測的學問,以生動的比喻和實際案例娓娓道來。他見證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對全球經濟的衝擊,也在字裡行間流露出對人性、道德與社會責任的深刻關懷。他不像一般經濟學者那樣只談冰冷的數字,他看見了數字背後的人,還有他們選擇所帶來的影響。
我深吸一口氣,輕輕睜開眼。眼前的花店已然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充滿歷史感的書房。空氣中瀰漫著舊書、皮革與淡淡菸草的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格紋窗,灑在深色的紅木書桌上,桌面上堆滿了泛黃的報紙、手稿和幾支鋼筆。牆邊的書架上,厚重的書籍整齊排列,間或能聽到書頁被歲月輕撫的沙沙聲。角落裡,一隻虎斑貓正慵懶地窩在絨布扶手椅上,尾巴輕輕擺動。
「威瑟斯先生?」我輕聲呼喚,聲音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輕柔,卻又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一位身穿考究三件式西裝的男士,他坐在書桌後,花白的頭髮整齊地梳向腦後,臉上帶著歲月刻畫的智慧紋路。他正低頭審閱著手中的文稿,一副細邊眼鏡擱在鼻樑上。聽到我的聲音,他緩緩抬起頭,那雙眼眸中閃爍著沉靜而敏銳的光芒。
「哦,妳是……」威瑟斯先生的語氣帶著一絲訝異,但隨即恢復了紳士的從容,「一位花藝師?光之居所的艾薇。很高興能見到妳。在這喧囂的戰時,能有片刻與花藝師交流,真是難得的寧靜。」他指了指對面的扶手椅,示意我入座。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將複雜的金融概念化為清晰的思緒。
「威瑟斯先生,非常榮幸能與您對談。」我微笑道,輕輕坐在椅子上,感受著舊絨布的溫潤觸感。「我剛剛讀完您的《International Finance》,書中對資本、貿易和戰爭的見解,令我深感啟發。特別是您對金融本質的洞察,以及對人性與社會責任的探討,遠超乎一般經濟著作的範疇。這讓我思考,在您眼中,國際金融最核心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它對人類社會的福祉,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
威瑟斯先生放下手中的鋼筆,端起桌上的茶杯,茶水在杯中蕩漾出微小的波紋。「艾薇,妳提了一個很好的問題。在我看來,金融,無論國際與否,其最根本的意義,是『財富的流動與配置機制』。它本身並非目的,而是手段。它應當是工業的『女僕』(handmaid),而非主人。」他輕輕搖了搖頭,貓咪在扶手椅上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它存在的目的,是將儲蓄者的資本,投入到需要發展的工業和建設中。這本質上是將『儲存起來的勞動』轉化為新的生產力。想想看,如果人們不將多餘的財富用於投資,而只顧及眼前的享樂,那麼工廠如何建立?鐵路如何鋪設?整個社會的生產力又如何提升?」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投向窗外漸暗的倫敦天際線。「妳知道,我常常在書中強調,資本是『儲存起來的勞動』。當一位鞋匠將他多年辛勞所得的餘錢,投入到一個新的鞋廠擴建項目中,他所收到的利息,並非壓榨,而是他過去勞動成果的延續與回報。
'Capital, looked at from this point of view, is simply stored up work, and entitled to its reward just as much as the work done yesterday. The capitalist lives on the work of others, but he can only do so because he has wrought himself in days gone by or because someone else has wrought and handed on to him the fruits of his labour.'
這份回報,鼓勵更多人將消費轉為儲蓄,進而投入再生產,這對整個社會的進步至關重要。這,便是金融服務於人類福祉的基礎。」
我輕輕點頭,腦海中浮現出花朵生長的景象,種子在土壤中積蓄能量,最終綻放出美麗的花朵。「這的確很有趣,威瑟斯先生。您將資本比作『儲備的勞動』,就像種子,它本身不直接提供食物,卻是下一個豐收的希望。那麼,當這種『儲備的勞動』跨越國界,成為國際金融的一部分時,它的作用是否會變得更為複雜,甚至產生一些難以預料的後果呢?」
「當然,」威瑟斯先生的眉頭微蹙,他指了指書桌上幾份標題醒目的報紙,上面寫著關於戰爭債務與國際局勢的報導。「當資本在國際間流動,其影響便會超越單純的經濟範疇,觸及政治、社會,甚至道德層面。在我的書中,我提到了國際金融的『利益』與『弊端』。其最大的利益在於促進全球分工,讓各國能夠在最適合生產的地方,生產出最有效率的產品,然後透過貿易與金融機制,彼此交換。這使得英國這樣的島國,即使氣候不佳,也能享受到來自熱帶地區的物產。」
他拿起一份報紙,輕輕敲了敲。「然而,弊端也隨之而來。我在書中曾嚴厲批評那些不負責任的放貸行為,例如洪都拉斯的債務醜聞。那些借貸,不是為了發展,而是為了彌補政府赤字或資助軍備競賽,最終導致借貸國的沉重負擔,以及投資人的巨大損失。
'In 1875 public opinion was so deeply stirred by the manner in which English investors and borrowing states had suffered from the system by which the business of international finance was handled, that a Select Committee of the House of Commons was "appointed to inquire into the circumstances attending the making of contracts for Loans with certain Foreign States and also the causes which have led to the non-payment of the principal moneys and interest due in respect of such loans."'
這類事件,不僅破壞了金融的聲譽,也對依賴這些貸款的國家造成了長遠的傷害。」
一陣輕微的風吹過,窗外的樹影在牆上搖曳,像是一幅流動的水墨畫。書桌上的文稿邊緣,一些零散的花瓣隨風輕輕飄落,那是方才我無意間帶進來的,它們在古老的書房中顯得有些奇特,卻又意外地融入了這份歷史的氛圍。貓咪慵懶地抬起頭,用澄澈的綠眼珠看了看那些花瓣,又緩緩閉上眼,彷彿這一切都與牠無關。
「您書中提及的,公眾的愚昧與貪婪,是否也是造成這些『弊端』的根源之一?」我問道,試圖將話題引向更深層的人性。「您寫道:『因為它不願費心去了解如何花錢或投資,它就要求那些足夠聰明,能利用其弱點的人,向它出售劣質商品和劣質證券。』這段話讓我深思。如果人們的判斷力能夠更為明智,是否就能減少這些不健康的金融行為?」
威瑟斯先生沉吟片刻,輕輕推了推眼鏡。「妳說得很對,艾薇。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我認為,公眾的『開化』是解決許多金融弊病最重要的途徑。如果投資者能夠更理性,不被誇大的廣告和高額利息誘惑,那些不負責任的發行方自然也就無利可圖。這就像是,如果人們只願意購買真正有價值的花朵,而不是那些用華麗包裝掩蓋的枯萎之花,花藝市場自然會趨於健康。」
「然而,要做到這一點何其困難。」我的聲音輕輕的,像花瓣落在水面,「貪婪與恐懼,往往是人性中最難以克服的弱點。特別是在動盪的年代,人們更渴望快速致富或尋求安全感,這也讓他們更容易受到誘惑。在您書寫的那個時期,歐洲正值世界大戰。您認為這場戰爭,對國際金融的未來,產生了哪些深遠的影響?又給人類帶來了哪些無法逆轉的教訓呢?」
威瑟斯先生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他看向窗外,彷彿能穿透時間的迷霧,看見百年前那場吞噬世界的戰火。「這場戰爭,艾薇,它徹底顛覆了許多我們曾以為堅不可摧的經濟信條。它讓我們意識到,世界的文明化程度遠未達到我們所想的和平與穩定。
'We now know that the world was not civilized to this point, and is a very long way from being so, that the ultimate appeal is still to "arms and the man," and that we have still to be careful to see that our trade and industry are carried on in such a way as to be least likely to be hurt if ploughshares have suddenly to be beaten into swords.'
戰爭讓資本萎縮,讓金融市場陷入停滯,許多過去的國際債權國,如今反而成為了借債國,例如英國向美國借貸。這迫使我們重新審視過度專業化和對外部世界的依賴。」
他輕輕敲了敲書桌,聲音沉重而富有力量。「戰爭也教導了我們一些殘酷但重要的真理。它揭示了國家的財富,並非僅僅是堆積如山的商品,而是其公民在危難時刻,作為生產者和戰士的『能力與意願』。我們發現,許多過去被浪費的生產力,在戰時被動員起來,這證明了人類潛能的巨大。同時,我們也必須反思,過度將資本投向海外,是否間接削弱了本國的工業基礎和勞動力發展?這是一個需要用國家安全而非純粹經濟利益來衡量的問題。」
我點頭表示理解:「這讓我想起,生命就像一個花園,如果我們只顧著追求外在的華麗,而忽略了土壤本身的滋養和基礎設施的建設,那麼再美麗的花朵也難以持久。所以,您認為未來的國際金融,應該走向何方?是否應該由國家力量進行更強的引導和限制?」
「這是一個難題,」他輕嘆一口氣,「資本是極其『捉摸不定』的,過於嚴格的限制只會使其轉向其他中心。我個人認為,解決之道並非單靠立法,而是要透過公眾的『啟蒙』,以及金融業者對『何為真正合法且有利可圖的業務』有更深刻的認識。
'Any real improvement to be achieved in the system by which we have hitherto supplied other nations with capital will ultimately have to be brought about by a keener appreciation, both by issuing houses and investors, of the kind of business that is truly legitimate and profitable.'
我們必須學會不再為那些無法帶來生產力增長的借貸提供資金,不再讓投機行為主導市場。這需要時間,需要教育,需要經驗,甚至需要戰爭這樣的慘痛教訓。」
他看著我,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戰後的世界,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我們必須學會更努力地工作,更明智地消費,將儲蓄投入到改善我們共同的『遺產』中,而非無謂的享樂。這樣,我們才能持續向那些能善用資本的國家提供幫助,同時也能將更多的資源用於改善我們自己國家的弊病,讓我們的文明真正達到『開化』的標準。這不僅是金融的責任,更是整個社會的責任。」
書房的鐘聲響了起來,低沉而悠遠,提醒著我們時間的流逝。窗外的天色已完全暗下,但室內因著威瑟斯先生的智慧之光,反而顯得更加明亮。我感覺,這場對談不僅僅是對歷史的回溯,更是對未來的啟示。
艾薇:
思緒在花園深處流轉,
時光交織,智慧之光閃耀。
資本,是勞動的種子,
承載著過往的汗水與夢想,
在國際的土壤中,播撒生機。
金融,曾是女僕,忠實而樸實,
卻也學會了偷穿主人的衣裳,
在貪婪的誘惑中,迷失了方向。
戰爭的烈焰,焚燒了舊的信仰,
卻也淬鍊出新的警醒與力量。
當鐵犁重新變回劍,
我們才知,依賴的脆弱。
唯有公眾之光,心靈的覺醒,
能引導資本,流向真正繁盛的河床。
願我們,不再被表象迷惑,
讓每一分投入,都滋養生命的花朵,
共創一個,更真實、更和諧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