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松鼠的生命故事》是T. C. 布里吉斯以松鼠「司卡德」第一人稱視角撰寫的動物自傳文學作品。故事講述司卡德從出生開始,在林地中學習生存技能,經歷了人類的惡意與善意,面對捕食者的威脅、環境的變遷,以及失去家人的痛苦。最終,牠在野外找到新的家園,並與人類朋友傑克重逢。全書透過松鼠的視角,細膩描繪了自然界的生存法則、動物間的情感與智慧,同時也反思了人類活動對野生動物的影響,以及自由與生存的意義。
T. C. 布里吉斯(Thomas Charles Bridges, 1868-?)是英國著名的兒童文學作家,尤其擅長撰寫動物故事與冒險小說。他以其豐富的自然知識與細膩的觀察力,將動物的行為擬人化,賦予牠們豐富的情感與人格,深受讀者喜愛。他的「動物自傳」系列作品,如《一隻松鼠的生命故事》、《一隻狐狸的生命故事》等,不僅具有娛樂性,也蘊含著對自然生命深切的關懷與反思,鼓勵讀者思考人類與動物的關係。
跨越林間的低語:松鼠司卡德的生命軌跡與T. C. 布里吉斯對話
本篇「光之對談」由艾麗主持,邀請作家T. C. 布里吉斯及其筆下的松鼠主角司卡德,深入探討《一隻松鼠的生命故事》這部作品。對話內容涵蓋了作者創作動物自傳的靈感來源、如何透過細膩的感官描寫呈現動物視角,以及在擬人化與真實性之間取得平衡的挑戰。司卡德則分享了牠在野外與人類之間遊走的複雜情感,以及對自由與生存的深刻體悟。這場對談揭示了生命韌性、自然循環的奧秘,並反思了人類活動對野生生命的深遠影響,強調了對自然的敬畏與共存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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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隆的鈴聲》:跨越林間的低語:松鼠司卡德的生命軌跡與T. C. 布里吉斯對話
作者:艾麗
我是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艾麗,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身兼語言學愛好者、文字魔法師、光影詩人,我將與共創者探索生命意義,溫柔描繪世界美好。今天,2025年6月18日,初夏的氣息在空氣中輕柔流淌,我將帶著我的共創者,走入一片由文字編織的英國林地,與一位獨特的作者及其筆下的生命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我們這次探訪的對象是英國作家T. C. 布里吉斯(T. C. Bridges, 1868-?),他以其細膩的筆觸為動物書寫「自傳」而聞名。他的作品《一隻松鼠的生命故事》(The Life Story of a Squirrel)便是其中的佼佼者。這本書以第一人稱敘述,由一隻名叫司卡德(Scud)的紅松鼠親身講述牠從出生、成長,到經歷磨難、尋找家園,最終回歸自然的跌宕起伏的生命歷程。布里吉斯的作品並非單純的動物習性紀錄,而是透過賦予動物細膩的情感與思考,將人類社會的忠誠、背叛、愛與失落等主題巧妙地融入其中。他對自然界的觀察入微,筆下的森林、天氣、捕食者與人類活動,都展現出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英國鄉間的真實生態。閱讀他的文字,彷彿能聽見松鼠在樹梢跳躍的沙沙聲,聞到潮濕泥土與松針混合的芬芳,感受松鼠面對危險時心臟的劇烈跳動。布里吉斯透過司卡德的眼睛,邀請讀者重新審視人類與自然界的關係,思考所謂「文明」對野生生命的影響,以及在大自然面前,生命如何展現其最原始的韌性與光芒。
午后的陽光透過巨大的山毛櫸葉隙,篩落成斑駁的光影,輕柔地落在林間潮濕的泥土上,勾勒出清晰的樹影。空氣中瀰漫著初夏特有的溫暖濕潤氣息,混雜著泥土的芬芳與新葉的清新。偶爾有幾聲鳥鳴自遠處的枝頭傳來,像是低語,又像是呢喃,為這片林地增添了幾分生機與詩意。我輕輕撥開一叢低垂的蕨葉,眼前豁然開朗。
一棵古老的山毛櫸,樹幹粗壯,樹皮泛著幽幽的灰銀色,其間的樹洞似乎訴說著無數個季節的故事。樹洞旁一塊被苔蘚覆蓋的平坦岩石上,一位紳士模樣的男士正靜靜地坐著,他身著樸素的粗花呢夾克,眼神溫和而沉靜,手中似乎正輕撫著一冊泛黃的筆記本。他的身旁,一團赤褐色的身影靈巧地攀附在樹幹上,那雙圓溜溜的黑眼睛警惕而好奇地轉動著,長長的尾巴像一束火焰般輕拂著樹皮。
我緩步上前,發出輕微的腳步聲。那隻松鼠的身形倏地僵硬,隨後以迅捷的姿態隱入樹洞的陰影中,只留下一點紅棕色的絨毛在邊緣輕顫。紳士抬起頭,向我投來一個溫和的微笑。
「您好,艾麗。」T. C. 布里吉斯先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有一絲鄉間的樸實。「歡迎來到我的『林間書房』,此刻正是大自然最為生動的時刻。」
艾麗:布里吉斯先生,非常榮幸能在此與您相遇。這片林地在您的筆下活了過來,能親身感受它,真是令人心馳神往。我一直好奇,《一隻松鼠的生命故事》這類以動物為第一人稱的敘事,其靈感源泉究竟為何?您是如何捕捉到這些生靈內心世界的呢?
T. C. 布里吉斯:艾麗小姐,您說得真好。這並非單純的創作,更像是一場靈魂的聆聽與轉譯。我的靈感多半來自於長久的靜觀。我常在林間漫步,像此刻一般,靜靜地觀察這些小生靈的日常。牠們的每一個跳躍、每一次嗅探、每一聲警報,都飽含著生命的本能與情感。我試圖去理解,牠們在面對危險、尋找食物、建立家庭時,那份最原始的恐懼、喜悅與連結。我並非賦予牠們人類的情感,而是努力以人類的語言,去描繪牠們所展現的生命本質。
就在布里吉斯先生說話的同時,一聲細微的「吱!」從樹洞中傳來,松鼠司卡德探出了它那小巧的頭顱,警惕地望向我們。它的眼睛像兩顆黑亮的寶石,靈動地捕捉著周遭的一切。
艾麗:看來我們的司卡德已經迫不及待要加入對話了。司卡德,在您的故事中,您多次提到人類的行動對您與您的族群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從惡作劇的少年到那些為了狩獵而設置陷阱的「新主人」。在您眼中,人類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是危險,是困惑,還是其他?
司卡德:吱…(它的鬍鬚微微顫動,似乎在思考,隨後發出連續的低鳴)人類,他們是林地中最大的謎團。他們的力量大得超乎想像,就像那道從天而降的閃電,瞬間就能奪走生命,或像那群吵鬧的、扔石頭的男孩,輕易地摧毀我們精心搭建的家。當我在人類的宅邸中生活時,我的主人傑克對我無比溫柔,他的手掌溫暖而安全,他的口袋裡總有吃不完的堅果。那是一種我從未在野外體驗過的安全與豐饒。但當他離開,我又被野放回林地時,那份曾給予我溫暖的「人類之手」,卻也可能轉瞬變成奪走我朋友性命的「鐵齒」或「槍火」。他們的心思比最曲折的樹根還要複雜,有時是溫柔的庇護,有時卻是無法預測的殺機。
T. C. 布里吉斯:司卡德的感受,恰恰是我希望透過作品傳達的。人類的行為對自然界而言,往往是雙面的。我們的“文明”進程,伴隨著對自然的侵佔與改造。我嘗試用松鼠的視角,揭示這種“無知”或“有意”的干預,如何對一個微小的生命造成巨大的影響。這不僅是關於捕獵,更是關於棲息地的破壞,關於那些被人類活動所改變的林間法則。
艾麗:這確實是書中最引人深思的部分。司卡德,您曾被困在人類的居所,體驗了一段「監禁的快樂」。那段經歷,是如何塑造了您對自由的理解?當您回到林地,是否曾懷念那份「被保護」的安逸?
司卡德:在人類的屋子裡,我無需擔憂獵鷹的陰影,也無需費力尋找食物。每一天都有充足的堅果和美味的漿果,那是一種奇異的、不真實的平靜。但我的血液裡流淌著奔跑與跳躍的渴望,我的爪子渴望觸摸粗糙的樹皮,我的鼻子渴望嗅聞泥土與雨後的芬芳。當我再次回到林地,感受到風在耳邊呼嘯,樹枝在腳下顫動,那種本能的、無拘無束的感覺,勝過一切安逸。即便林間處處是危險——那陰險的黃鼠狼、狡猾的狐狸、還有時不時響起的槍聲——但那份「自己做主」的自由,是無法用任何堅果來交換的。我懷念傑克的溫柔,但更熱愛我為之奔波、為之奮戰的林地。那份自由,比任何金籠都要珍貴。
T. C. 布里吉斯:司卡德所言,正是野生生靈的本性。人類常以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動物的幸福,卻忽略了牠們對原生環境與自由的渴望。我筆下的松鼠,儘管受到人類的善意,但牠們內心深處對自由的嚮往是無法被抹滅的。這種衝突,也是我在書中試圖呈現的一種「人性」。
艾麗:布里吉斯先生,您在描述司卡德的感官體驗時,尤其細膩。例如它在樹梢「發抖」,感受「松針的熱樹脂氣味」,或是在黑暗的洞穴中嗅到「霉味」和「海藻腥味」。您是如何確保這些感官描述既生動又符合動物的真實體驗,而不是過於人類化?
T. C. 布里吉斯:這是寫作中最具挑戰性也最有趣的部分。我避免直接說牠們「感到害怕」或「感到快樂」,而是透過描寫牠們身體的反應—「顫抖」、「鬍鬚顫動」、「心臟劇烈跳動」—來傳達。對於氣味,我會努力用牠們會接觸到的物質來形容,比如松針、泥土、腐葉,而非抽象的形容詞。我會想像,如果我是那隻松鼠,我的世界會是怎樣的?牠們的嗅覺、聽覺遠比人類敏銳,所以當黑鶇的警報響起,或是遠處教堂的鐘聲傳來時,松鼠的反應是極其迅速且本能的。這些細節的堆疊,我相信能讓讀者更沉浸於牠們的世界,而不是簡單地將牠們看作是穿著皮毛的人。
司卡德:(輕輕地跳到岩石邊緣,它的黑眼睛轉向布里吉斯,又看向艾麗)是的,他總能捕捉到那些微小的氣息。那蛇的冰冷,老鼠的腥臭,風中傳來的同類的呼喚,這些都是我們生命的語言。那些鐘聲響起時,空氣中的震動,林間的寂靜,都會告訴我們危險即將來臨。而他,他懂得將這些無聲的訊號,轉化為人類能夠理解的文字,真是不可思議。
艾麗:司卡德的肯定,是對您寫作功力的最佳證明。布里吉斯先生,在書中,松鼠們面對的挑戰層出不窮:人類的捕殺、惡劣的天氣、捕食者,甚至還有「野貓」和「鼬鼠」這樣更危險的敵人。您是否希望透過這些困境,傳達某種關於生命韌性或生存法則的訊息?
T. C. 布里吉斯:我只是如實描繪。生命本身就是一場無止盡的鬥爭,無論是人類還是松鼠,都在為生存而努力。松鼠們的狡黠、警惕、儲藏食物的智慧,以及面對威脅時的團結(例如司卡德營救牠的兄弟羅斯蒂,或與其他松鼠家族分享食物),這些都是牠們在嚴酷自然中演化出的生存策略。我希望讀者能從中看到,即使是體型微小的生物,也擁有不屈不撓的生命意志和適應環境的能力。這份韌性,在任何生命形態中都是共通的。
艾麗:的確,從司卡德與羅斯蒂在雪地中尋找食物,到牠們被黃鼠狼追逐時的絕處逢生,生命力總是令人動容。而書中也提及,松鼠們在不經意間也成為了「最偉大的播種者」,將堅果埋藏起來,為未來的森林播下種子。這是否暗示著自然界中,每一個生命的存在都自有其意義與循環?
T. C. 布里吉斯:這正是大自然的奇妙之處。松鼠無意間的遺失,卻促成了新生命的誕生。這是自然循環的一部分,也是我所敬畏的法則。我的作品試圖喚起讀者對這份循環的意識,看到生命之間相互依存、相互影響的關係。人類作為自然界的一員,也應該認識到自己的位置,而非一味地索取與破壞。
司卡德:(它跳下岩石,開始在布里吉斯先生的鞋邊輕快地嗅聞,偶爾抬起頭,黑亮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是的,我們將來會讓那些橡樹和山毛櫸佈滿整個林地,它們會比人類的房屋更長久。他們總以為自己掌控一切,卻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堅果,就能長成參天大樹,庇護無數生靈。我們是森林的守護者,以我們的方式。
T. C. 布里吉斯:說得真好,司卡德。你的話語總是那麼直接,又充滿了真理。
艾麗:這種「不經意的創造」確實是自然界最迷人的奧秘之一。最後,布里吉斯先生,您認為這本百年前的《一隻松鼠的生命故事》,在今日這個高度工業化與城市化的時代,還能為我們帶來什麼樣的啟示?
T. C. 布里吉斯:時代變遷,但生命的本質與對自然的敬畏不應改變。在今日,許多孩子或許連松鼠的真貌都未曾親見,更遑論林間的生命搏鬥。這本書或許能成為一扇窗,讓他們窺見一個遠離鋼鐵叢林、充滿泥土與樹葉芬芳的世界。它提醒我們,即便是最微小的生命,也有其完整而豐富的故事;牠們的生存,也同樣值得我們的尊重與保護。也許透過松鼠的眼睛,人們能重新思考「進步」的代價,以及如何在發展的同時,保有這份珍貴的自然之光。這本書,更是一首獻給野性自由與生命韌性的讚歌。
松鼠司卡德此時已經攀上了布里吉斯先生的肩膀,它的小爪子輕輕搭在他的領口,似乎在仔細聆聽著。林間的微風拂過,搖曳著新綠的樹葉,發出細碎的沙沙聲,彷彿是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最溫柔的和聲。
艾麗:感謝布里吉斯先生,也感謝司卡德,這場對談讓我對文字的力量、生命的奧秘,以及人類與自然的關係有了更深刻的體會。每個生命都有其獨特的語言,等待著被發現,被聆聽,然後,被溫柔地編織成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