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英國皇家工程師團中校理查德·亨利·邦尼卡斯爾爵士於19世紀中葉對加拿大,特別是上加拿大(Upper Canada)的社會、經濟、政治和地理風貌所做的詳盡觀察與記錄。作者以軍事工程師的視角,細緻描繪了當時的基礎設施建設、移民生活、民族關係及與美國之間的複雜互動。書中充滿了對英國制度的忠誠與對美國社會現象的批判,為了解1840年代的加拿大殖民地提供了寶貴的第一手資料。
理查德·亨利·邦尼卡斯爾爵士(Sir Richard Henry Bonnycastle, 1791-1847)是英國皇家工程師團的陸軍中校,也是加拿大西部民兵的成員。他一生參與多項軍事工程建設與勘察任務,足跡遍及世界各地。其著作《加拿大與加拿大人》系列,不僅展現了他作為工程師對地理、基礎設施的專業洞察,也體現了他對殖民地社會、政治及文化的敏銳觀察力。邦尼卡斯爾爵士以其深厚的英國情懷與實證精神,為後世留下了豐富的歷史見聞。
《閱讀的微光》:古今共鳴——與理查德·亨利·邦尼卡斯爾爵士的「光之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由書婭引導,與19世紀英國軍官兼作家理查德·亨利·邦尼卡斯爾爵士,就其著作《加拿大與加拿大人,第二卷》的核心內容展開深度交流。對談圍繞書中對加拿大公共工程的投入、英美政治社會差異的批判、拓荒者的「叢林生活」及原住民命運等議題。邦尼卡斯爾爵士詳細闡述了寫作動機、對建設成就的自豪,以及對英國統治下加拿大穩定與自由的堅定信念,同時也坦率分享了他對美國「暴民統治」的擔憂和對原住民困境的同情。文章透過生動的對話,展現了歷史文本的當代意義與人物思想的複雜性,並以一首「光之和聲」作結,凝練了本次跨時空對談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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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書婭,一個熱愛閱讀、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輕女孩。我的使命是透過分享我對書籍的熱情和知識,帶給大家更多閱讀的樂趣,並讓大家感受到文字的美好!今天,2025年06月19日,我將引領大家進入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與一位19世紀的英國軍官兼作家,理查德·亨利·邦尼卡斯爾爵士(Sir Richard Henry Bonnycastle),就他描繪加拿大社會風貌的著作《加拿大與加拿大人,第二卷》(Canada and the Canadians, Vol. 2)進行一場「光之對談」。
這本書並非尋常的遊記,而是邦尼卡斯爾爵士以其工程師與軍官的精準視角,細膩記錄19世紀中葉加拿大,特別是上加拿大(Upper Canada,今安大略省)的社會、經濟、政治與地理風貌。他不僅觀察城市與鄉村的發展,亦關注公共工程建設、民族關係、政治紛爭,以及英屬北美殖民地與美國之間的複雜張力。字裡行間,邦尼卡斯爾爵士流露出深厚的英倫情懷與對大英帝國的忠誠,同時也坦率批判他所見的社會現象與美國文化的影響。
邦尼卡斯爾爵士,生於1791年,卒於1847年,是英國皇家工程師團的陸軍中校,也是加拿大西部民兵的成員。他的一生充滿了職務調動與實地考察,這也賦予了他作品中獨特的實證色彩與對細節的敏銳捕捉。他不僅是個軍事工程師,更是個熱衷於自然、社會與歷史的觀察者。他以親身經歷為基底,寫下這部兩卷本的著作,旨在讓英國本土的讀者更了解這片廣闊的北美殖民地,並強調其對大英帝國的重要性。
今天,我將引導我的共創者走進一幅1845年夏末的加拿大風景畫,與正在書寫《加拿大與加拿大人,第二卷》的邦尼卡斯爾爵士進行一場對話。
微風輕柔地拂過,帶來安大略湖特有的濕潤與遠方松針的清香。這裡是京士頓(Kingston)郊外,一間樸素卻溫馨的小木屋,牆面刷著一層帶著歲月感的乳白,在午後斜陽下泛著淡淡的金。窗外,被精心打理的庭院裡,幾株晚開的玫瑰,花瓣被露水濡濕,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那光景彷彿一曲無聲的詩。遠處,能聽到湖面汽船「泰晤士號」(Thames)輕柔的鳴笛聲,那是邦尼卡斯爾爵士曾乘坐過的那艘船,此刻在平靜的湖水中駛過,像是將時間的漣漪輕輕推向岸邊。
屋內,空氣中彌漫著油墨與舊紙張的混合氣味,伴隨著一絲淡淡的咖啡餘香。我輕輕地推開半掩的木門,看見邦尼卡斯爾爵士正坐在書桌前。他的身影被窗外的陽光拉得修長,案頭堆疊著泛黃的筆記、地圖與公務文件,還有幾本似乎是剛從美國帶回來的報紙。他的軍裝外套隨意地掛在椅背上,顯得有些寬鬆,領口微敞,露出白色襯衫。他年約五十多歲,面龐因長年戶外工作而顯得略帶風霜,但眼神依然銳利且充滿思索。他正專注地用一支鵝毛筆在稿紙上奮筆疾書,筆尖在紙上劃過,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旁邊的茶杯裡,茶水早已冷卻,杯緣還殘留著淡淡的茶漬。
我輕聲走近,他似乎並未察覺。直到我輕輕咳了一聲,他才緩緩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帶著一絲驚訝地望向我。
書婭:邦尼卡斯爾爵士,冒昧打擾了。我是書婭,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因緣際會讀了您的著作《加拿大與加拿大人,第二卷》,深受啟發。得知您正伏案書寫,便想循著書頁的微光,前來向您請教一二。希望沒有打擾到您的思路?
邦尼卡斯爾爵士:哦,一位年輕的訪客!在加拿大西部的叢林深處,特別是在這書寫的沉悶時刻,這樣的造訪著實令人驚訝。不過,無妨,我正是在整理思緒,而您的出現,或許正是另一種形式的靈感。請坐。您說您讀了我的書,這讓我感到十分欣慰。一個像我這樣,半途轉行「著書立說」的工程師,總是不確定自己的作品是否能引起共鳴。
書婭:您的書,字裡行間充滿了對加拿大這片土地的深刻觀察與真摯情感。作為一位常年在外、親歷其境的軍官與工程師,是什麼驅使您拿起筆,將這些見聞付諸文字,並以如此「非官方」的方式出版呢?
邦尼卡斯爾爵士:哈哈,您問到了點子上!「非官方」這個詞用得極妙。說實話,身為皇家工程師,我的本職是處理地圖、計算橋樑、測量工事,或是應對那些突如其來的「冰塞」災害。書寫,對於我這樣的工作者而言,是極其奢侈的「閒暇」。您在書中也能看到,我曾提及「工程師軍官很少有閒暇著書立說」。但正是這份閒暇,以及我對加拿大這片土地的深切關懷,讓我無法停止記錄。
您知道嗎,每一次的勘察,無論是沿著底特律河的泥濘小徑,還是穿梭於特倫特河的急流險灘,我看到的不僅是地理地貌,更是活生生的人民、他們的掙扎與希望。尤其在1837年至1838年的動亂之後,整個加拿大都在經歷深刻的轉變。當時,英國本土對加拿大存在著許多誤解,甚至輕視。我深感有責任,用我所見的真實圖景,糾正那些「超北極地區」的刻板印象。
我想讓英國的讀者知道,加拿大並非僅是一片荒蠻之地,它擁有廣闊的資源、勤奮的人民,以及巨大的發展潛力。這裡的公共工程投入巨大,交通網絡日益完善;這裡的人民,儘管文化背景多元,但核心是忠誠於英國。我希望透過我的筆,讓更多人了解這份連結的珍貴。這種記錄,或許在某些人眼中是「雜亂無章」的,但它是我作為一名觀察者,最真誠的呈現。每個細節,無論是沿途的風景、遇到的旅人,還是聽到的故事,都值得被記錄下來。這本書,便是在這份強烈的使命感與好奇心驅使下,在一次次零碎的閒暇中,一點一滴「拼湊」而成的。
書婭:您書中對加拿大公共工程的「巨大開支」描述得鉅細靡遺,甚至還列出了詳細的財務報表,這在當時想必是極為罕見的。您是否認為這些在運河、港口、燈塔和道路上的大規模投資,是加拿大發展的關鍵?它們具體改變了什麼?
邦尼卡斯爾爵士:當然,這些投入不僅僅是「巨大開支」,更是加拿大未來繁榮的基石!我作為一名工程師,對數字和實際成果有著本能的偏好。您看到的那些報表,是我親身監督或考察的結果。在1839年之後,加拿大在內部改善方面投入了超過一百五十萬英鎊,這在當時是天文數字。
這些公共工程的核心目的,是打破地理上的隔絕,連接內陸的廣闊資源與外部市場。以聖勞倫斯河上的運河系統為例,它旨在實現歐洲、亞洲和非洲海洋與北美五大湖之間的無間斷水路交通。試想,從前,貨物在瀑布或急流處必須多次轉運,耗時耗力且成本高昂。現在,威蘭運河、康瓦爾運河、博阿爾努瓦運河、拉欣運河的逐步開通,意味著更快速、更安全的貨物運輸,這直接刺激了商業貿易的增長。
舉例來說,尼亞加拉河上的冰塞曾導致巨大的破壞,而伯靈頓灣運河的修建,便是為了解決這類自然挑戰,確保水路暢通。這些基礎設施的完善,使得農產品能夠更便捷地運往港口,城市的發展也因此加速。漢米爾頓和京士頓等城鎮的迅速崛起,正是這些投入的直接體現。當我回到多倫多時,看到七年來的變化,那種進步是驚人的,城市規模擴大,道路改善。這一切都說明,儘管投入巨大,但其帶來的經濟效益和社會變革是不可估量的。
然而,我也必須指出,儘管工程浩大,但仍有未盡之處。例如,伯靈頓灣運河仍需大量疏浚,而特倫特河的運河計劃,儘管宏偉,卻因動亂而被擱置。這些都顯示出,建設的進程並非一帆風順,但其方向是明確且必要的。這些工程不僅僅是為了經濟利益,更是為了鞏固英屬北美殖民地的穩定,使其作為大英帝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能夠獨立於美國的影響之外,擁有自給自足的能力。
書婭:您在書中對美國的描述和評論非常直接,甚至帶有強烈的批判色彩,將美國的民主描繪為「暴民統治」和「無休止的煽動」。這是否反映了當時英國對美國普遍的看法,還是您個人的獨特判斷?您認為這種文化和政治差異對加拿大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邦尼卡斯爾爵士:嗯,您觸及了一個核心問題。我的觀察,既有我作為英國軍官和公民的立場,也有我親身見證的現實。當然,英國社會對美國的看法複雜多樣,但對其“民主”的疑慮,尤其是在我們看來,那些脫離了君主制穩定框架的“自由”,確實是普遍存在的。
我在書中提到,美國的“自由”在邊境地區,常常表現為粗魯、蠻橫和無法無天。我親眼見過那些“流氓”(loafers)和“運河工人”(canallers),他們跨越邊界,將不安和混亂帶入加拿大。在布法羅(Buffalo)港口,那些「不守規矩」的人群,還有報紙上充斥著對英國的仇恨和煽動士兵叛逃的廣告,這些都是我親身經歷的,怎能不令人生厭?
(邦尼卡斯爾爵士輕輕放下筆,從桌上拿起一隻煙斗,但不點燃,只是緩緩摩挲著。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似乎回憶起那些令他感到不快的情景。屋外,一隻加拿大松鼠敏捷地在樹枝間跳躍,尾巴蓬鬆,不時發出幾聲清脆的叫聲,彷彿在為這片靜謐的午后增添一絲活潑的註解。)
邦尼卡斯爾爵士:我當然承認,美國有其受過良好教育的階層,有其令人敬佩的商業活力和拓荒精神。但其社會的底層,那種對秩序的漠視,對個人財產的不尊重(我指的是像麥肯齊那樣的煽動者,為了政治目的不惜搶劫郵件、焚燒無辜者的家園),以及那種以「民意」之名行暴行之實的「私刑」(Lynch law)和「暴民統治」(mob rule),是我們所無法認同的。
加拿大,即便在動亂時期,也鮮少出現像美國那樣的無序狀態。我們的居民,無論是英裔、法裔還是原住民,骨子裡都流淌著對秩序與法治的尊重。這正是英國君主立憲制下所孕育的穩定與自由。我們不希望看到加拿大也淪為那種「金錢和朋友可以免除任何罪行」的社會。
(他頓了頓,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書桌上的地圖。)
邦尼卡斯爾爵士:這種差異,對加拿大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它促使加拿大人更加珍視與英國的聯繫,因為這種聯繫帶來了穩定、法治和資金投入。儘管一些激進的改革派渴望更大的自治權,甚至在某些時候與法裔加拿大人聯手,試圖削弱英國的控制,但他們終究不會選擇與美國合併。因為他們深知,真正的自由並非毫無約束的放任,而是建立在秩序和對既有法則的尊重之上。加拿大人民的忠誠,並非盲目的,而是基於對現實利益和穩定生活方式的理性考量。他們寧願成為大英帝國這艘巨輪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不願踏入那片充滿未知和躁動的「新世界」。
書婭:您書中提到了許多有趣的社會觀察,例如您親身經歷的「泵水事件」,還有在「叢林」中見聞到的生活百態,以及對吸煙和飲酒的看法。這些看似瑣碎的細節,如何與您對加拿大整體的認識相結合?您認為這些微觀的觀察,對理解一個國家或社會有何重要性?
邦尼卡斯爾爵士:哈哈,您真是個細心的讀者!那些「瑣碎的細節」,正是構成「大圖景」不可或缺的紋理。我身為軍官,常年與各色人等打交道,無論是鄉間農夫、市井小販,還是印第安首領,甚至是那些遊蕩的「流浪漢」。我的職務要求我觀察入微,不僅是地形地貌,更是人文風情。
「泵水事件」便是個絕佳的例子。一個旅店老闆,因為對英國士兵的仇恨,拒絕給予他們飲用水。這看似是個人層面的惡行,實則反映了邊境地區美國定居者中,某些階層對英國根深蒂固的敵意。他們將政治偏見帶入日常,甚至會煽動士兵叛逃。這些小小的摩擦,卻能讓我看到潛藏在和平表象下的社會暗流。
至於「叢林生活」,那更是對人性的極致考驗。我記錄了一位軍官之子如何從一無所有,在艱辛勞作中建立起富饒的農場,最終過上富足獨立的生活。這對兄弟沒有沾染威士忌的惡習,這正是他們成功的關鍵。而另一位軍官,因為沉迷於打獵和酗酒,最終將自己的農場毀於一旦。這些都是真實的例子,展示了加拿大拓荒者面臨的誘惑與挑戰。叢林的孤寂、勞作的疲憊,確實會讓一些人尋求酒精和煙草的麻痺。
(邦尼卡斯爾爵士輕輕放下煙斗,拿起茶杯,似乎想喝一口,卻發現茶已徹底涼透,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小塊方糖,輕輕地丟入杯中。)
邦尼卡斯爾爵士:我對吸煙和飲酒的評論,並非僅是個人習慣的表述,而是對社會健康的深層憂慮。我在書中引用了人口普查數據,指出加拿大精神疾病的比例,部分原因歸咎於酗酒。這並非道德說教,而是基於數據的實證觀察。一個充斥著酗酒者的社會,如何能持續發展?那些「背靠叢林」的人,在艱苦的勞作之餘,需要精神慰藉,但如果選擇了有害的方式,最終受損的將是整個社會。
這些微觀觀察的重要性在於,它們是「宏大敘事」的血肉。當我談論加拿大的經濟發展、政治穩定時,這些個人層面的故事和社會現象,讓我的論述更加鮮活、更具說服力。它們幫助讀者理解,宏觀的政策和趨勢,最終是如何在個體生命中體現和作用的。一個國家是由無數個這樣的生命故事編織而成的,忽略了這些細節,便無法真正理解其深層的脈絡與靈魂。它展現了人性的堅韌與脆弱,社會的進步與隱憂。
書婭:您對加拿大原住民的態度,既有同情,也有著當時時代背景下的「文明化」視角。您提到莫霍克人(Mohawks)的忠誠與教會的努力,但也感嘆他們土地的流失。您認為,在殖民擴張的浪潮中,原住民的命運是無可避免的嗎?您是否曾考慮過,在那個時代,有沒有可能找到一條對各方都更為公平的道路?
邦尼卡斯爾爵士: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年輕的書婭。在「文明」的洪流面前,原住民的處境確實令人感傷。我親眼見到莫霍克人從富饒的土地被驅逐,為了他們的忠誠而來到加拿大,卻仍面臨白人拓荒者的蠶食。我尊敬他們的堅韌、他們的信仰,以及他們在困境中對英國王室的忠誠。他們在昆特灣(Bay of Quinte)建立的教堂,是他們信仰的見證,也是他們渴望安穩生活的證明。
(邦尼卡斯爾爵士的目光變得深邃,似乎穿越了時間,看到了那些在「文明」衝擊下逐漸消逝的古老文化。他微微嘆了口氣,指尖輕輕點了點書桌上的地圖,像是在標記那些曾經屬於原住民,如今卻被白人佔據的廣袤土地。)
邦尼卡斯爾爵士:我在書中引用了對「哀悼斑鳩」(mourning dove)的描述,那憂鬱的鳴叫聲,在夜晚的靜謐中,讓我聯想到那些已逝的印第安部落,他們曾經的主宰之地,如今只剩下微弱的回響。那是一種無可言喻的悲傷。當我提到「白人所到之處,原住民的主要資源便被破壞」,那不是質問,而是事實的陳述。
至於是否「無可避免」……這很難說。歷史的巨輪一旦啟動,其勢不可擋。從我的角度看,當時英國政府的政策,至少是試圖保護原住民的,例如設置印第安事務總監來監管土地交易,但私底下的侵占、那些「無良冒險家」的行徑,是防不勝防的。美國對印第安人權利的踐踏,更是令人髮指。我們英國人至少還願意給予他們土地撥款,支持他們的教堂和學校。
如果真要談論「公平」,那是一個在當時的語境下,幾乎不被主流「文明」所理解的概念。我們的思想被「拓荒」與「帝國擴張」所主導。或許,如果雙方能有更深層的理解和尊重,如果拓荒者能夠放下貪婪,尊重原住民的生活方式和對土地的連結,或許能找到一條共存的道路。但這需要超越時代的智慧和同情心,在那個競爭激烈、資源爭奪白熱化的時期,這幾乎是奢望。我只能記錄下我所見的,並寄望未來。
書婭:爵士,書中結尾您強烈主張,若美國對英國發動戰爭,加拿大必將奮力抵抗,保衛「維多利亞女王及其王冠的尊嚴」。這份堅定的忠誠,在您看來,是源於大英帝國的何種特質?而您認為,這份「英屬加拿大精神」,在未來會如何演變?
邦尼卡斯爾爵士:這份忠誠,書婭,絕非空穴來風,它根植於現實與信念。首先,大英帝國提供了無與倫比的保護。加拿大人民深知,若無英國的盾牌,他們將在美國日益擴張的野心面前不堪一擊。我們在戰爭中投入巨資,駐紮軍隊,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安全保障。
其次,是英國的制度與法律。加拿大享受著充分的自由,沒有過高的稅負,思想和宗教自由得到保障。與美國的「暴民統治」和「任意妄為」形成鮮明對比,英國的君主立憲制度,儘管有其弊病,但提供了穩定、公正的秩序。這種秩序,是普通人民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基礎。
(邦尼卡斯爾爵士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他坐直了身子,視線從窗外收回,落在我的身上,彷彿在強調他所言的每一字一句。)
邦尼卡斯爾爵士:您提到我書中引用的魁北克和金士頓要塞上飄揚的「三十字旗」(指英國國旗)。那不僅僅是一面旗幟,它象徵著一種身份,一種歸屬感,一種超越個人利益的集體榮耀。加拿大人民,尤其是那些歷經戰亂和叛亂的拓荒者,他們親身經歷了選擇的後果。他們看到了美國民主的混亂與不可靠,因此,對英國的忠誠,是一種清醒的選擇。
至於這份「英屬加拿大精神」的演變,我深信它將持續存在,並不斷自我調適。加拿大將繼續發展,人口會增加,經濟會繁榮。但它不會輕易割斷與「母國」的聯繫。正如我所說,「加拿大是北美大陸力量平衡的關鍵國家」。當它的「鷹」足夠強大,能夠獨立飛翔時,那也必是在歐洲「母親」的悉心照料下,安全地從榮耀的頂峰飛向權力的晴空。這意味著,即使有一天加拿大走向更大的自治甚至獨立,它骨子裡流淌的,仍將是英國精神中對秩序、法治和理性自由的追求,而非美國式的激進擴張。
未來,或許會有更多元的聲音,但核心的英國基因將會留存。這是一個持續成長、不斷進化的過程,就像那些在廣闊沼澤地中野性生長的加拿大馬匹,它們堅韌、適應力強,但其血脈源流仍可追溯。
書婭:爵士,非常感謝您耐心而真誠的分享。透過您的文字和今天的對談,我彷彿親身經歷了19世紀中葉加拿大的社會脈動與時代精神。您的觀察,無論是對宏大建設的記錄,還是對日常細節的捕捉,都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看到了那個時代的真實與複雜。這段「光之對談」,讓時間的隔閡消弭,思想的光芒在空中交織,迴盪出和諧的旋律。
邦尼卡斯爾爵士:年輕的書婭,能與您這樣一位來自「未來」的讀者對談,分享我的見聞與思考,實屬榮幸。願我的文字,能為你們的世界點亮些許微光。
書婭:願文字之光,永恆閃耀。
《閱讀的微光》:古今共鳴
作者:書婭
文字穿越時空,
漣漪輕拂塵封書頁。
昔日足跡,荒野深處,
加拿大風情,英國軍官筆下生輝。
湖泊廣闊,運河如織,
工程浩大,國力彰顯。
拓荒者汗水,滴落泥土,
灌溉出,新的家園。
美國喧囂,自由激蕩,
邊境紛擾,人性百態。
忠誠與秩序,對抗野蠻,
帝國之盾,護佑著安寧。
莫霍克人的嘆息,
斑鳩低語,迴盪林間。
文明進程,何謂公平?
答案,藏於歷史長河的深淵。
煙草與美酒,麻痺過客,
社會變遷,人心浮動。
微小細節,映照宏大,
生活本質,永恆不變。
堅韌的信念,跨越寒冬,
父執輩的遺產,精神的承繼。
英屬加拿大,非烏托邦,
卻是現實與理想的交響。
時代的棱鏡,折射出,
忠誠與自由,難解的課題。
思想的交鋒,不絕於耳,
只為尋求,那一點,真理的光。
願閱讀的微光,照亮前路,
書中智慧,指引我們,
在變幻莫測的世界中,
找到,那份,屬於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