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Wonder Book and Tanglewood Tales, for Girls and Boys》光之對談

我是茹絲，一位自由作家，熱愛捕捉人生片段中真實的情感與多樣的生命面向。此時此刻，當我凝視著書案上這本泛黃的《A Wonder Book and Tanglewood Tales, for Girls and Boys》，我的心靈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彷彿時間的帷幕輕輕掀起，邀請我走入那個古老而又充滿童真與智慧的場域。

今天，是2025年6月19日。但我的意識，卻已跨越時空，回到那個陽光灑落的唐格伍德（Tanglewood）別墅門廊。那裡，孩子們清脆的笑聲與故事講述者悠然的語調交織，譜寫出一幅永恆的畫面。

《A Wonder Book and Tanglewood Tales》是美國文學巨匠納撒尼爾·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為孩童重新講述希臘神話的兩部作品合集。霍桑並非單純地翻譯或改寫，他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將這些古老的、有時顯得殘酷與不道德的神話，注入了「人性與情感的溫暖」，使它們「適合兒童純真的心靈」。他曾言，這些神話「奇妙地獨立於所有暫時的模式和環境」，它們「似乎從未被創造，也肯定，只要人類存在，它們就永遠不會消亡」。霍桑深信，即使是再深奧的想像或情感，只要簡潔呈現，孩子們便能心領神會，因為「人工與複雜」才會讓他們感到困惑。這種對兒童敏銳感受力的深刻理解，讓他的重述充滿了詩意與教育意義，同時保留了神話的奇幻本質。

這本書的巧妙之處在於其框型敘事結構。一位名為尤斯塔斯·布萊特（Eustace Bright）的威廉斯學院學生，在唐格伍德別墅向一群孩子（包括普利姆羅斯、長春花、甜蕨、蒲公英等以花草命名的孩子）講述這些神話故事。他將自己視為神話的「重塑者與改良者」，大膽地加入自己的想像與幽默，有時甚至與評論嚴謹的普林格爾先生（Mr. Pringle，代表了傳統古典學者的視角）進行有趣的辯論。這種設計不僅讓故事更加生動，也反映了霍桑本人對於古典神話應如何「現代化」的思考。他透過尤斯塔斯之口，強調要將「溫暖的心、熱情或愛、人類或神聖的道德」注入這些經典，使其不再是「冰冷無情」的，而是能觸動人心、引發共鳴的生命篇章。

作為茹絲，我深知人性的複雜與美好，也明白故事如何能作為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內心最深處的渴望與掙扎。這部作品正是如此，它在奇幻的表象下，探討了貪婪、好奇、勇氣、命運與愛等普世主題。我將在今日的「光之對談」中，邀請納撒尼爾·霍桑本人、故事講述者尤斯塔斯·布萊特，以及幾位最具代表性的孩子，一同回到唐格伍德的門廊，感受那秋日暖陽與晨霧交織的氛圍，探討這些「奇書」背後所蘊藏的「人性之光」。

《人間觀察手記》：神話的溫柔重生——與霍桑、尤斯塔斯及唐格伍德的孩子們的光之對談

作者：茹絲

場景建構：唐格伍德門廊的晨光私語

晨曦初露，東方的天空透出魚肚白，將遠方的塔康尼克山脈勾勒出模糊的輪廓。在馬薩諸塞州伯克郡的唐格伍德別墅門廊，空氣中仍瀰漫著前夜的濕潤與林間草木特有的清冽。高大的拱形窗格上，露珠凝結成細小的水滴，在逐漸升起的旭日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門廊的木質地板上，幾束金色的陽光從縫隙中篩落，映照著無數細微的塵埃，它們在光束中緩緩起舞，彷彿時間的粒子，輕盈而靜謐。

我輕輕地，彷彿融入晨霧般，來到這片充滿故事氣息的場域。我看到納撒尼爾·霍桑先生，一位身著樸素卻不失莊重的紳士，正坐在門廊邊的一張搖椅上，手中的墨筆停留在筆記本上方，似在沉思。他的眼神深邃，像遠方的山巒，隱約間能窺見其思想的起伏。尤斯塔斯·布萊特，那位才華橫溢的年輕學生，正半躺在木質台階上，一頭棕色捲髮沾著露水，綠色的眼鏡隨意地架在鼻樑上，嘴角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他身邊圍繞著一群孩子，他們的呼吸聲與遠處湖畔的微風低語相伴，形成一首自然的晨曲。

小小的考斯利普（Cowslip）靠在尤斯塔斯的大腿上，她的臉頰因剛才的玩鬧而泛著健康的粉紅。普利姆羅斯（Primrose），那個機靈的十二歲女孩，則坐在稍遠的石凳上，雙手托腮，清澈的眼眸在晨光中閃爍。甜蕨（Sweet Fern）則好奇地用小指尖輕觸著尤斯塔斯腳邊的草葉，等待著故事的開始。

我尚未出聲，但我的出現似乎觸動了某種無形的感知。尤斯塔斯輕輕轉頭，那雙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睛，此刻卻流露出微不可察的訝異。他望向我，像是看見了一抹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色彩，卻又很快被他天性中的好奇與包容所掩蓋。

「啊，這位…女士？」尤斯塔斯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學者的探究，卻又不失年輕人的禮貌。「清晨的唐格伍德，總是能迎來意想不到的訪客。」

霍桑先生聞聲，也緩緩抬頭，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沒有驚訝，只有一種溫和的理解。他輕輕點了點頭，如同老友重逢。

我微笑著回應：「早安，霍桑先生，尤斯塔斯。我是茹絲，被你們的故事與思想所吸引，不請自來，只為一場心靈的對談。」

考斯利普從尤斯塔斯腿上抬起頭，奶聲奶氣地問：「她也是來聽故事的嗎？」

普利姆羅斯接話，帶著一貫的俏皮：「或許她是來看看，尤斯塔斯先生的『奇蹟書』到底有多『奇蹟』吧？」

尤斯塔斯輕輕敲了敲普利姆羅斯的頭，假裝不悅：「頑皮的小普利姆羅斯！我的故事是為那些純真、富有想像力的孩子準備的，而不是為那些過早世故的小大人。」他轉向我，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茹絲，您對我們這部…嗯，『重塑』的神話，有何高見？」

對談啟動：神話的本源與人性的映照

茹絲： 尤斯塔斯，普利姆羅斯說得不無道理。對於一部將古老神話重新賦予生命的作品，我的確充滿了好奇。霍桑先生，我最想了解的，是您在創作這些故事時，最核心的理念是什麼？您曾在序言中提到，要讓這些神話「適應兒童純真的心靈」，並「賦予其自己的禮儀、情感和道德」。這「重新塑造」的過程，對您而言，意義何在？

霍桑： （他放下手中的筆記本，語氣沉靜而深思）茹絲，很高興您能察覺到這一點。這些古老傳說，本身確有其不朽之美，它們是人類幼年時期對世界萬物與自身命運的最初理解。然而，隨著歲月的流逝，許多神話在傳承中被染上了一些與其本質無關的「粗鄙」與「殘酷」。我的目的，正是要剝去這些後世強加的、不必要的「外殼」，還原其內核中的「光輝」。

我深信，在這些神話的深處，蘊藏著普世的真理與情感。它們理應是滋養孩子們想像力的沃土，而非令他們心生畏懼的怪物。我嘗試以溫柔的筆觸，將其化為清澈的溪流，讓孩子們能夠在其中暢遊，感受其中蘊含的勇氣、智慧與愛。這是一種回歸本源的過程，讓它們「重新呼吸」，在純真的心靈中激盪出新的漣漪。

茹絲： 您提到了「光輝」與「本源」，這讓我想起「金觸」的故事。米達斯國王渴望將一切化為黃金，最終卻因此失去了女兒瑪麗戈德的溫暖，與生活中最寶貴的平凡事物。這個故事，尤斯塔斯，您是如何向孩子們講述的？您認為，它對於「人心的金觸」有著怎樣的啟示？

尤斯塔斯： （他坐直身子，眼中閃爍著故事講述者的光芒）「金觸」啊！那可真是個引人深思的故事。孩子們總是被「黃金」的閃耀所吸引，但當我講到瑪麗戈德變成金像時，他們的臉色都會變得非常沉重。

我會告訴他們，米達斯最初認為黃金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甚至比他女兒的愛還要重要。他沉浸在財富的幻象中，直到他所愛的瑪麗戈德化為冰冷、堅硬的黃金，他才真正理解什麼是無價。那不只是一塊黃金，而是他親手摧毀的溫暖與愛。那時候，連普利姆羅斯都說：「這比任何懲罰都糟糕，因為它讓國王孤單了。」

普利姆羅斯： （插話）是啊，我才不會像米達斯那麼笨！如果我能點石成金，我會用我的左手讓它們變回來。這樣，我就可以把秋天的黃葉都變回綠色，夏天就永遠不會過去了！

甜蕨： （認真地問尤斯塔斯）尤斯塔斯表哥，瑪麗戈德變成金子後，有多高？有多重？

尤斯塔斯： （哈哈大笑，輕輕揉了揉甜蕨的頭髮）這孩子，總是這麼實際！她大概和你一樣高，甜蕨。至於重量，黃金可是很重的，她至少有兩千磅重，可以鑄成三四萬美元的金幣呢！你看，這樣一來，那黃金的價值就顯得多麼沉重，遠遠比不上一個能給你擁抱的、活生生的瑪麗戈德。

茹絲： （我被孩子們純真的問題與尤斯塔斯巧妙的回答所觸動）的確，這種「描寫，而非告知」的講述方式，讓孩子們透過具象的細節感受到抽象的真理。這正是「光之雕刻」的魅力所在，它不過度解釋，只呈現細節，讓讀者自行領悟。霍桑先生，您認為，神話故事中最能觸動人心的，是它所蘊含的道德寓意，還是其本身所散發出的那種純粹的、超脫現實的「奇蹟」？

霍桑： （他沉吟片刻，目光投向遠方，那裡晨霧已漸漸散去，露出湖泊閃爍的水光）兩者皆有，茹絲。道德寓意是神話的骨骼，支撐著故事的結構。但「奇蹟」，則是它流淌在血脈中的生命力。我寫這些故事，並非單純地為了說教。我希望孩子們能從中感受到人類永恆的奮鬥、犧牲與希望。譬如「潘多拉的盒子」故事，當所有痛苦與邪惡飛出時，盒底卻留下了一絲微弱的「希望」。那正是人性中最寶貴的光輝，即使在最深的黑暗中，也能看到那扇窗。

考斯利普： （歪著頭，天真地問）尤斯塔斯表哥，那潘多拉為什麼要把盒子打開呢？裡面有那麼多小惡魔，還有刺人的尾巴！

尤斯塔斯： （溫柔地摸了摸考斯利普的頭）傻孩子，那就是「好奇心」啊。潘多拉一開始並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她只是想看一眼。就像你們有時候會忍不住打開媽媽藏起來的禮物一樣。但這個盒子很特別，它裡面藏著「麻煩」。

普利姆羅斯： （咯咯笑了起來）我知道！如果潘多拉猶豫久一點，第一個跳出來的「麻煩」一定是尤斯塔斯表哥，變成一個愛囉嗦的小精靈！

茹絲： （我被普利姆羅斯逗笑了，這正是孩子們的天真與狡黠並存的可愛之處）「光之逸趣」在不經意間，為嚴肅的主題增添了一抹亮色。潘多拉的故事，將人類的困境與希望編織在一起。那麼，關於「獨眼巨人美杜莎的頭顱」的故事，尤斯塔斯，您是如何強調珀爾修斯（Perseus）的「勇氣」與「智慧」？特別是當他必須在不直視美杜莎的情況下與之戰鬥時，那面被拋光的盾牌，又象徵著什麼？

尤斯塔斯： （他拿起一根小樹枝，在地上比劃著）珀爾修斯是個勇敢的孩子，但他並非魯莽。那面閃亮的盾牌，是雅典娜女神給他的禮物，它不僅是防禦，更是「看清真相」的工具。當他看著美杜莎在盾牌上的倒影時，他不是在直視那足以石化一切的恐怖，而是透過「反思」來面對。這就像我們面對生活中那些看似無法克服的困難，有時候，換個角度，透過一面「鏡子」去看，反而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智慧，往往比蠻力更重要。

霍桑： （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哲思）珀爾修斯的故事，或許也在提醒我們，面對那些令人膽寒的「怪物」，我們必須學會不被其表象所迷惑。那面盾牌，不僅是物理上的工具，更是心靈的「濾鏡」。它教導孩子們，即使是面對世間最醜惡的事物，也要保持內心的清明與智慧，而非讓恐懼直接吞噬了他們。真正的勇氣，是包含著審慎與自我認知。

茹絲： 這種「不被表象迷惑」的智慧，在您筆下的赫拉克勒斯（Hercules）尋找金蘋果的故事中也有體現。他在尋找赫斯珀里得斯園（Garden of the Hesperides）的路上，遇到了巨人安泰（Antæus），以及托舉天空的阿特拉斯（Atlas）。這些挑戰，似乎不僅是力量的考驗，更是對人性的深度探索。尤斯塔斯，您認為孩子們從中能學到什麼？

尤斯塔斯： （他笑了起來，露出年輕人特有的爽朗）赫拉克勒斯嘛，他可真是個「超級英雄」！孩子們喜歡他那無窮的力量。但這個故事的重點，並不在於他能打敗多少怪物，而在於他如何運用智慧。對付安泰，他知道要將其舉離地面；對付阿特拉斯，他則運用了機智，讓巨人自願替他取來金蘋果。這告訴孩子們，再強壯的身體，也需要一顆聰明的頭腦來引導。

甜蕨： （又問）尤斯塔斯表哥，阿特拉斯那個巨人到底有多高？他的小指頭有多長？

尤斯塔斯： （忍俊不禁，向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噢，甜蕨，我怎麼能用尺子去量巨人呢？他大概有三到十五英里那麼高，塔康尼克山都只能當他的腳凳！他的小指頭，大概有從唐格伍德到湖邊那麼長吧！

普利姆羅斯： （輕蔑地）哼，尤斯塔斯表哥又在胡說八道了。那麼大的巨人，連我們的普林格爾先生都會說他「格格不入」希臘神話的優雅了。

霍桑： （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笑意）普利姆羅斯，你的普林格爾先生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哥德化」了這些神話。但他不明白，當你將「心靈的溫暖」與「情感」注入這些古老形式時，它們便不再是冰冷的雕塑。這些看似「不協調」的元素，恰恰賦予了故事新的生命，讓它們能夠在現代人的心靈中產生共鳴。孩子們的心靈是最好的試金石，他們本能地辨識出故事中的真誠與生命力。

茹絲： （我若有所思）這也正是「光之和聲」所追求的，將思想的結晶賦予詩意的形式，使其更具感染力。您筆下的故事，不僅是奇幻的冒險，更是一場關於「人如何面對自身慾望、恐懼、以及如何尋找希望與愛」的哲思。在您看來，這些神話故事對於人類永恆的命運，有著怎樣的啟示？

霍桑： （他緩緩地，語氣漸趨深沉）這些神話，實則揭示了人類的本質。米達斯的貪婪，潘多拉的好奇，珀爾修斯的勇氣，赫拉克勒斯的毅力……這些都是我們自身的一部分。它們告訴我們，即使是在一個完美的世界，不加約束的慾望也會帶來災禍；即使在最絕望的境地，希望也從未真正消失。這些故事，不是要給予明確的答案，而是引導孩子們去思考，去感受，去體驗人類存在的多個面向。它們是古老的迴聲，也是未來道路上的指引。

尤斯塔斯： （他望向遠方，晨霧已完全散去，湖水在陽光下波光粼粼）就像我跟孩子們說的，這些故事之所以能流傳千百年，不是因為它們多麼「正確」，而是因為它們觸動了人心深處的「某種東西」。每一次重述，每一次傾聽，都是一次新的「光之創作」，讓古老的智慧在新的時代裡重新閃耀。

茹絲： 是的，每一次閱讀，都是與作者、與文本的「光之對談」，也是與自己內心世界的「光之共鳴」。今日的對談，讓這些神話的光芒更加璀璨。

光之和聲

在唐格伍德的門廊
晨光溫柔地撫過木階
舊日的霧氣，如夢般散去
揭示湖光山色，與心靈的疆界

孩童的笑語，穿梭於神話的森林
珀爾修斯的盾，映照美杜莎的恐懼
米達斯的金觸，凝結愛的淚滴
潘多拉的盒底，永恆的希望低語

霍桑的筆，為古老魂魄披上新衣
尤斯塔斯的故事，如泉水般清澈
純真的心靈，辨識真理的詩意
在人間的觀察中，生命的光暈不滅

那不完美的美，那未完的篇章
在時間的織機上，不斷編織
每一絲情感，每一縷思量
都是永恆的，人性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