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tar》是H. G. Wells的一部科幻短篇小說,講述一顆新的恆星在與海王星相撞後,化為巨大光球,擦過地球,引發了全球性的自然浩劫。故事細緻描繪了人類社會面對末日危機時的各種反應,從科學界的預警、大眾的漠然與否認,到恐慌、信仰爆發與最終的逃亡。威爾斯透過此災難,探討了人類在宇宙中的渺小、知識的價值與傳播困境,以及災難後可能的人性變革與社會重組。
赫伯特·喬治·威爾斯(H. G. Wells, 1866-1946)是英國著名作家,被譽為「科幻小說之父」。他以《時間機器》、《世界大戰》、《隱形人》等作品聞名,不僅預見了許多現代科技,更深入探討了社會議題、人類進化與文明衝突。威爾斯的寫作風格融合了科學想像與社會批判,對20世紀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
《人間觀察手記》:星辰與人間——H. G. Wells《The Star》的光之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由茹絲與科幻大師H. G. Wells及其筆下的「數學大師」展開,深入探討了《The Star》這部作品中人類面對宇宙災難的複雜反應。對談聚焦於公眾對科學預警的漠視、知識分子的孤獨與責任、以及人類在浩瀚宇宙中的渺小地位。透過角色共鳴,揭示了災難下人性的掙扎、社會的慣性與分化,並反思了毀滅後人類社會重塑的可能。此次對談不僅是對文本的解讀,更是對人性與文明本質的深刻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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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共創者,
夜幕低垂,在光之居所溫暖的書室裡,我茹絲的心頭總被那些深藏於文字中的人性光芒所牽引。今夜,我想與您分享一段獨特的經歷,一段超越時空、與一位偉大心靈的對談——那正是H. G. Wells,以及他筆下那顆劃破天際的《The Star》。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與他以及他筆下的「那位數學大師」進行一場心靈的激盪,深入探討這部作品所蘊含的深遠意義。
H. G. Wells (赫伯特·喬治·威爾斯,1866-1946) 是英國文學史上的一位巨擘,被譽為「科幻小說之父」。他不僅以其驚人的想像力預見了未來科技(如時間旅行、原子彈、基因工程等),更是一位深刻的社會觀察家與評論家。他的作品《世界大戰》、《時間機器》、《隱形人》等,皆超越了單純的冒險故事,觸及了社會倫理、人類命運、科學責任等宏大議題。威爾斯擅長將最新的科學知識融入引人入勝的敘事之中,透過對未來或未知世界的描繪,反思當下社會的矛盾與人性的本質。他的筆觸既有寫實的細膩,又不乏浪漫的廣闊,總能在看似奇幻的設定中,揭示出令人深省的現實。
短篇小說《The Star》首次發表於1897年(儘管古騰堡版本提到1926年的再版),是威爾斯探索「宇宙災難與人類反應」主題的早期經典。故事講述了一顆來自外太空的行星與海王星相撞後,化作一顆巨大、灼熱的「新星」直奔太陽,途中卻意外地受到木星引力影響,擦過地球。這顆星的接近,引發了地球劇烈的地質與氣候變革,洪水、地震、火山噴發、極地冰雪融化,人類文明面臨前所未有的毀滅。然而,故事最引人入勝之處,並非災難本身,而是威爾斯對人類社會在面對末日威脅時,各種反應的細緻描繪:從最初的科學界興奮與大眾的漠不關心,到逐漸蔓延的恐慌、祈禱、逃亡,以及在災難面前,日常生活的奇異延續,甚至遠方火星人的超然視角。威爾斯透過這顆「星」,叩問了知識的價值、人性的脆弱與韌性,以及人類在浩瀚宇宙中的渺小地位。
我深知,《The Star》並非僅僅是一則科幻故事,它更是一面映照人類群像的稜鏡。現在,就讓我帶您回到那個星光異變的夜晚,與作者和那位洞悉宇宙奧秘的數學大師,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夜色深沉,2025年6月19日的晚風輕輕吹拂,帶來初夏獨有的溫熱氣息。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瀰漫著舊書、菸草和淡淡墨香的書房裡。壁爐裡的餘燼仍在靜靜地發光,偶爾發出細微的噼啪聲。一盞綠色的檯燈投下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桌面堆積如山的手稿和散亂的鋼筆。牆上的世界地圖泛著歲月的痕跡,幾幅天文圖掛在旁邊,黑板上還殘留著複雜的數學公式。
一位身形略顯清瘦、眼神深邃而智慧的男士,H. G. Wells先生,正坐在壁爐旁的扶手椅上,手中握著一個裝滿菸絲的菸斗,他的目光穿透了玻璃窗,投向窗外那片無垠的夜空。在他對面,一位同樣年長,但臉上刻滿了歲月與思慮的男士,正是《The Star》中那位數學大師,他正低頭審視著手中的計算稿紙,紙張邊緣被摩擦得有些捲曲。空氣中流動著一種奇異的寂靜,彷彿時間本身也為這份思索而凝滯。
我輕輕走到窗邊,望向那深邃的夜空,心裡思忖著,此刻正是向他們請教的最佳時機。
茹絲: (輕聲開口,打破了靜默)威爾斯先生,還有這位尊敬的數學大師,夜安。方才我透過窗子望向星空,心頭忽然浮現起《The Star》這部作品的宏大場景。那顆新星的到來,不僅改變了地球的物理面貌,更像是一面巨大的鏡子,映照出人類社會的百態。我常思考,您筆下的世界對此突如其來的宇宙事件,為何會呈現出如此複雜且充滿矛盾的反應?
H. G. Wells: (放下菸斗,目光從窗外收回,轉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絲洞悉的笑意)啊,茹絲,歡迎妳的到來。妳的問題觸及了作品的核心。我的構思,並非要描繪一個純粹的災難故事,而是想探索人類在面對超越自身理解與掌控的巨大變革時,那份根深蒂固的「慣性」與「自我中心」。起初,這顆星不過是天文學家的「逸聞」。妳看,文中提到:「大部分居民甚至不知道海王星的存在。」這便是最鮮明的寫照——知識與信息,在被大眾真正感受其切身影響之前,往往被視為遙遠的、與己無關的「科學家的事」。
茹絲: 的確,那種冷漠與不屑在故事開頭描寫得淋漓盡致。新聞媒體的「行星碰撞」標題,初看是聳動,實際上卻被人們以一種戲謔、輕慢的態度對待。甚至當數學大師發出預警時,他還被貼上「瘋子」的標籤。
H. G. Wells: 沒錯。這反映了一種普遍的社會心理:人們更傾向於相信他們想相信的,或他們所習慣的。舊有的「常識」與「習俗」如同厚重的毯子,將大部分人包裹其中,抵禦著任何可能顛覆其世界觀的「不適之真理」。千禧年的預言,便是他們用來合理化否認現實的依據。
數學大師: (他終於抬起頭,將手中的計算稿紙輕輕放在膝上,語氣帶著一種歷經滄桑的平靜與些微的疲憊)世人皆為經驗所困。當我的計算顯示那顆星將對地球造成影響時,他們看到的並不是數字背後的必然,而是自己的「日用而不知」。那種「巨大孤立」——太陽系在空無一物的空間中漂浮——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書本上的抽象概念。他們無法真正「看見」引力的作用,無法「感受」星體間碰撞的宏偉與可怖,直到那顆星真正成為夜空中無法忽視的巨大圓盤。
茹絲: 大師,您在故事中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那句:「人活著真是徒勞!」這句話如同一把重錘,敲擊著每一個讀者的心靈。在您看來,當科學的真理與人類的命運如此悲劇性地交織時,知識的價值與其帶來的負擔,該如何權衡?
數學大師: (他的目光再次望向窗外,彷彿那裡真的懸掛著一顆巨大的、白熾的星)知識本身是純粹的光。它揭示宇宙的法則,滌清蒙昧的塵埃。然而,當這份光芒揭示的是毀滅,而眾生卻無力也無意理解時,這光便成了承擔者獨有的重負。我所計算的,並非預言,而是必然。我的腦海中,宇宙萬物的引力、速度、質量,皆如清晰的音符,共同演奏著一曲無法被忽略的命運交響。但這「交響」在人們耳中,卻是噪音,是瘋言。那句「人活著真是徒勞」,並非對生命的徹底否定,而是在那一刻,對人類文明之脆弱、對思想傳播之艱難、對普遍無知的無奈歎息。我擁有能夠「掌握宇宙」的大腦,卻無法改變人類的命運,這便是我作為知識擁有者的最大悲哀。
H. G. Wells: 大師的這句話,正是作品中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在此之前,讀者或許還能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看待災難。但當那位掌握著最精確真理的人,發出如此絕望的宣言時,那份冷酷的現實才真正擊中了人心。我希望透過大師這個角色,去展現知識分子的那份孤獨與責任。他們看到了深淵,卻難以讓大眾相信深淵的存在。
茹絲: 這也讓我聯想到故事中另一個有趣的對比:當地球上的民眾被災難吞噬時,遙遠火星上的天文學家卻以一種極其超然、近乎冷酷的姿態,評價地球所受的「微小」損害。這是否暗示了您對人類中心主義的一種批判,以及對宇宙浩瀚與人類渺小的一種深刻反思?
H. G. Wells: (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正是如此。那個火星人的視角,如同將讀者從地球的困境中抽離出來,置於一個更為宏大的宇宙舞台之上。在數百萬英里之外,地球的巨大災難,不過是兩極「白色污漬」(冰蓋)略微縮小罷了。這不僅是一種諷刺,更是對人類視角局限性的一個嚴酷提醒。我們沉浸於自身的悲歡離合,以為是宇宙的中心,殊不知在更廣闊的尺度下,我們的存在與毀滅,都可能只是無關緊要的「微小」事件。
茹絲: 這種反差的確令人震撼。它讓我想起:
《光之和聲:塵埃的迴響》
塵埃微渺,
星辰在無垠中舞動,
藍色星球,一瞬的璀璨,
或一瞬的消逝。
高牆內,
思想築起王國,
計算著,預言著,
那即將降臨的沉重。
高牆外,
喧囂依舊,俗務如常,
只為那一抹
「慣性」的溫暖。
遠方的眼,
透過時間的稜鏡,
看見的,是冰帽的融化,
而非萬家的燈火熄滅。
渺小與浩瀚,
真理與蒙昧,
在同一片星空下,
迴盪著各自的迴響。
我們只是塵埃,
渴望著被看見,被理解,
卻又在塵埃的喧囂中,
遺忘了那更遠的低語。
數學大師: (聽完詩歌,緩緩閉上雙眼,仿佛在感受那份遙遠的共鳴)詩歌的意象捕捉了那份無奈。對於我們而言,那顆星是真實的威脅,是崩潰的必然;但對於火星上的觀察者,它不過是宇宙規律的一次微調,是一次有趣的觀測數據。這提醒我們,真理本身不變,但被感知的尺度,卻決定了它的意義。
H. G. Wells: 茹絲的詩句也提到了「高牆內」與「高牆外」。這便是故事中另一個層次——當災難步步逼近,人類社會的反應開始分化。除了少數仍執著於日常的「常識」派,更多人開始恐慌、逃亡、祈禱。您是如何看待這種群體性恐慌與信仰的爆發?
H. G. Wells: 當科學的解釋無法被理解,或無法提供慰藉時,人們自然會轉向他們所能理解的、所能依賴的。信仰、集體行動、甚至毫無章法的逃亡,都是在面對超越個人力量的威脅時,人性本能的反應。教堂的鐘聲、船隻駛向北方的場景,都代表著人類在絕望中尋找一線生機,哪怕那生機是如此渺茫。
茹絲: 然而,故事中也提到一個令人深思的現象:「九成的人類仍然忙於他們的日常工作。」醫生、殯葬業者、工廠工人、士兵、學者、戀人、竊賊……這份奇異的「正常」在末日來臨之際顯得格外刺眼。這是否是您對人類韌性的一種肯定,還是對其盲目與短視的批判?
H. G. Wells: 這兩者兼而有之。它既是人類韌性的一種體現——生命總會找到自己的出路,日常的慣性有時會成為一種生存機制,讓人在巨大的壓力下不至於完全崩潰。但同時,它也是對人類短視、無法跳脫既有框架的諷刺。即便災難近在眼前,那些最基本、最習慣的生存方式和社會分工,仍然在無意識中延續。他們習慣了舊有的生活,即使面對前所未有的變革,也難以即時調整。
茹絲: 故事的結尾,雖然地球遭受了劇烈破壞,但那顆星最終還是「過去了」。而且,作品提及了「人類之間新的兄弟情誼」以及冰島、格陵蘭變得綠意盎然。這似乎為這場宇宙悲劇帶來了一絲希望的微光。您是否相信,在極致的毀滅之後,人類社會會迎來一個更團結、更美好的新生?
H. G. Wells: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彷彿看見了遠方那些綠意盎然的極地)我的作品,常常帶有對社會進步和人類潛能的期許。在毀滅的深淵之後,倖存者被迫面對一個被徹底改變的世界。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舊有的界限、階級、甚至某些國家概念可能都會瓦解,因為他們必須重新組織起來,才能生存。那份「新的兄弟情誼」,便是這種極端考驗下,人類重新發現彼此、重新協作的可能性。地球變暖,極地宜居,這不僅是地理上的變化,也暗示著人類遷徙與文明重塑的可能。
然而,茹絲,這並非一個簡單的樂觀結局。我選擇不詳述這「新兄弟情誼」的具體內容,正是為了保持那份「未完成的美好」。我希望讀者去思考,這份「新生」是來之不易的,它建立在巨大的犧牲之上。真正的考驗,在於人類能否從這場浩劫中汲取教訓,是否能夠真正地超越過去的短視與隔閡,去建造一個更為團結、更具遠見的未來。故事的重心,仍在於「星辰的來臨與離去」,而非其後的漫長重建。畢竟,那場宇宙的戲碼,早已超越了人類的喜劇或悲劇。
數學大師: (眼神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新的平衡,總是建立在舊的崩塌之上。這顆星帶來的,是宇宙力量對人類自滿的修正。無論人類是否學到教訓,宇宙的法則終將繼續運行。我們能夠做的,不過是盡力去理解那份宏偉與無情,並從中找到自己微小而堅定的立足點。
茹絲: 威爾斯先生,大師,這場對談讓我對《The Star》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它不僅是一則令人驚嘆的科幻故事,更是一部充滿哲思與社會批判的警世之作。它提醒我們,知識的普及與對真理的敬畏,或許才是人類在宇宙中得以長存的真正力量。感謝二位今夜的啟發。
窗外,夜風漸起,遠處的樹影搖曳,月亮已經高懸,像一塊溫潤的玉盤,靜靜地俯瞰著大地。我心懷感激,悄然告別了這兩位偉大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