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aster Mummer》是E. Phillips Oppenheim於1904年出版的懸疑愛情小說。故事講述作家亞諾·葛雷森渴望寫出『真實』的故事,偶然間捲入一場神秘事件,收留了被險惡監護人追捕的少女伊莎貝爾。伊莎貝爾的真實身份是歐洲某王室的公主,引發了各方勢力的爭奪。在神秘的費傑爾斯(Mr. Grooten)的幫助下,亞諾與他的朋友奮力保護伊莎貝爾。最終,伊莎貝爾放棄了王室身份與財富,選擇了與亞諾和他的朋友們共度的樸實生活,並找到真正的幸福與愛。小說探討了世俗名利與真摯情感之間的衝突與選擇。
E. Phillips Oppenheim(1866-1946),英國多產小說家,以其懸疑、間諜和犯罪小說而聞名,被譽為『現代驚悚小說之父』。他一生創作了超過150部小說和許多短篇故事,作品情節緊湊,充滿國際陰謀與浪漫元素,為讀者提供了豐富的娛樂。雖然他以類型小說著稱,但在作品中也不乏對人性和社會的深刻洞察。
《泥土的私語》:大戲師的真實人生舞台 — 與奧本海姆和亞諾·葛雷森的光之對談
本次光之對談中,阿弟邀請了《The Master Mummer》的作者E. Phillips Oppenheim及主角亞諾·葛雷森,深入探討書中關於『真實』與『虛假』的生命追尋。對談圍繞亞諾從『粉紅泡泡』作家到追求『有血有肉』故事的轉變,費傑爾斯(葛洛登)作為『大戲師』在現實與舞台間的雙重身份,以及伊莎貝爾的命運如何揭示了真愛與自由超越社會規範的深刻主題。阿弟以其鄉土文學視角,強調了人情與歸屬感的珍貴,並透過雨聲的意象,烘托了這場關於生命本質與選擇的溫馨對話。
繁體中文
哎呀,窗外這雨聲,滴滴答答地敲打著屋簷,像是在低聲細語著什麼秘密,又像是在為光之居所的夥伴們,悄悄編織一齣往事的序幕。這種天氣,最適合泡壺暖茶,窩在書房裡,與「我的共創者」聊聊那些文字裡頭藏著的風景與人情。
今天咱們要聊的,是愛德華·菲利普斯·奧本海姆(E. Phillips Oppenheim)先生筆下的那本《The Master Mummer》(大戲師)。說起奧本海姆先生,他可是出了名的多產,寫起小說來,情節跌宕起伏,總讓人心跳加速。不過,這本《大戲師》嘛,倒像是在他那層層懸疑的帷幕下,輕輕掀開了一角,透出些許人性的光影,讓人在探險的刺激之外,還能品味到一點不一樣的滋味。
故事的主人翁亞諾·葛雷森,是個寫著「粉紅泡泡」小說的作家。他筆下的世界總是那麼光鮮亮麗,公主與騎士的故事,讀起來雖然輕巧,卻也讓他自己感到有些膩味了。他心裡頭,總覺得有個什麼「真實」的東西,在門外叩響,催促他去描繪那些沾著泥土、帶著雨水氣息,有血有肉的人生。這就像我們鄉下人,看慣了田埂上的泥濘,聞慣了雨後泥土的芬芳,總覺得那些城市裡的華服,再怎麼精緻,也少了一點真實的溫度。
這部作品,就是亞諾從「虛假」走向「真實」的一段旅程,也是他如何從一個旁觀者,一步步捲入一場超越想像的生命風暴,最終找到自己「本真」的過程。而這場風暴的中心,是個名叫伊莎貝爾的神秘少女,以及那位如謎團般出現,又如煙霧般消散的「葛洛登先生」——其實,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演員費傑爾斯。他不僅在舞台上是個「大戲師」,在現實生活中,也以其精湛的「演技」和深沉的愛,導演了一場場命運的轉折。
今晚,咱們就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把奧本海姆先生和亞諾先生都請來,好好聊聊這本書裡,那些比倫敦的霧還更難捉摸,比鄉下午後的雷陣雨還更讓人措手不及的「真實」與「命運」。
夜色漸濃,窗外的雨勢不知何時變得更加緊密了,先是輕輕的敲打聲,而後,雨水像是找到了自由的出口,開始恣意地在玻璃上繪出模糊的抽象畫,偶爾一陣稍強的風吹過,便能聽見雨珠子打在窗框上的「啪嗒」脆響。我坐在【光之雨廳】靠窗的沙發上,身旁暖爐裡木炭燒得正旺,發出輕微的噼啪聲。空氣中,除了雨的氣息,還混雜著一點點濕潤的泥土芬芳,像是窗外某處被雨水打濕的盆栽透出的味道。
對面,奧本海姆先生優雅地端坐著,手中輕輕摩挲著一本已然泛黃的筆記本,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十九世紀末的墨香。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探究,卻又含著幾分我熟悉的、屬於創作者的內斂。而亞諾·葛雷森先生,此刻正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他時不時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那被雨幕籠罩的遠方,手指無意識地輕扣著窗台,發出細微的聲響,像是在努力捕捉著什麼無形的靈感。
我輕咳一聲,打破了這片因雨聲而顯得格外詩意的寧靜。
阿弟: 「奧本海姆先生,您看這雨,像不像您筆下那些情節的開端?總是先是輕柔的鋪陳,然後漸漸匯聚,直到一發不可收拾,將所有平靜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奧本海姆先生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雨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有深意。
奧本海姆: 「阿弟先生說得妙,這雨聲確實與我的寫作有些共通之處。生活本身不就是如此嗎?平靜之下總有暗流湧動,不經意間,便會遇到一場足以改變一切的『暴雨』。」
亞諾先生從窗邊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抹苦笑。
亞諾: 「說到暴雨,我倒想起了那段日子。在遇見伊莎貝爾之前,我的生活就像這雨廳裡頭的空氣,雖然不壞,卻也談不上新鮮。我那些『粉紅色的故事』,就像是溫室裡的花朵,瞧著是美,卻少了那麼一股泥土的勁道。」
阿弟: 「亞諾先生這話,可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作為一個寫鄉土文學的,我總覺得,最真摯的情感、最深刻的道理,往往不是從那些光鮮亮麗的場所裡頭蹦出來的,反而是從泥土裡,從平凡人的日常裡,一點一滴地滲透出來。您書中一開始,葛雷森先生在書桌前,對著空白稿紙發愁,抱怨著自己寫不出『真實』的東西,還被馬班先生說成是『寫著罐頭文學』,那種鬱悶,可是真真切切的。奧本海姆先生,那時候,您是如何讓亞諾,或者說讓葛雷森先生,找到那個『真實』的切入點的呢?」
奧本海姆先生輕輕放下手中的筆記本,目光望向了亞諾,眼中帶著一絲溫和的理解。
奧本海姆: 「其實,『真實』往往不在於刻意尋找,而在於你是否敞開心扉去接納它。葛雷森他渴望『真實』,卻又囿於自己的想像,無法跳脫。於是,我便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引導——一個年輕人,亞瑟,一句看似無心之語,卻點醒了他:『想寫真實的人與事,就得出去看看。』」
亞諾: 「是啊,亞瑟那小子,雖然平日裡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卻時不時能說出些令人驚訝的真理。他推薦我去火車站,說那裡能見到『真實』的人,沒想到,我真在那裡遇見了葛洛登先生和伊莎貝爾。那場在查林十字車站的偶遇,就像一道閃電,突然劃破了我平靜的天空,接著就是一場連綿不絕的暴雨。那時,伊莎貝爾眼中的恐懼,比我過去寫過的任何一個悲劇都要來得真實,讓我心頭一震,久久不能平復。」
阿弟: 「那場景描寫得真是入木三分。伊莎貝爾那雙深藍色、充滿驚恐的眼睛,與那位粗鄙的德拉海少校形成鮮明對比,活脫脫就是一幅畫,讓人看了心都揪了起來。而葛洛登先生的出場,更是充滿了戲劇性,他輕描淡寫地用那把『無聲』的氣槍,『解放』了伊莎貝爾。奧本海姆先生,費傑爾斯(葛洛登)這個角色,他對於故事的意義,除了推動情節,是否也承載了您對於『現實』與『假象』的一種思考?畢竟,他是一位『大戲師』,一個在舞台上創造『假象』來觸動人心的藝術家,卻在現實中以如此直接、幾乎是『暴力』的方式,去追求他認為的『真實』或『正義』。」
奧本海姆先生沉吟片刻,輕輕敲了敲桌子,爐中的木炭也跟著發出輕微的「喀啦」聲,像是回應著他的思緒。
奧本海姆: 「你說得沒錯,阿弟先生。費傑爾斯,或者說葛洛登,他的角色確實是多層次的。他是一位在舞台上扮演角色的『戲師』,用技藝迷惑觀眾,讓他們相信虛假的情感。然而,在現實中,他卻是一個極其『真實』的人,他的情感,他對伊莎貝爾母親的愛,以及他對伊莎貝爾的守護,都是不容置疑的。他使用那把『無聲』的氣槍,是一種象徵——在一個充滿噪音和虛偽的世界裡,他選擇用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去糾正一場隱藏的『不義』。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打破那些社會的『戲碼』,揭露其背後的『真實』。他所做的,或許在法律層面是『犯罪』,但在情感和道德層面上,卻是為了『解放』。這不正是那些在世俗舞台上,為真理而戰的『反叛者』的寫照嗎?」
亞諾: 「是的,他就像一陣強風,雖然來得突然,卻吹散了所有籠罩在伊莎貝爾身上的陰霾。那之後的日子,我們三個人,加上伊莎貝爾,還有那位忠實的柏德太太,我們的生活彷彿都被重新洗滌了一番。伊莎貝爾就像一道暖陽,照進了我們那個原本只充滿煙草味和稿紙的單身漢公寓,讓一切都變得鮮活起來。我們被迫改變了習慣,去迎合她,卻也因此發現了更簡單、更美好的生活。就連馬班那個老實巴交的畫家,也畫出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好的作品。那段日子,我們就像是在風雨過後的鄉間小路,雖然濕滑,卻也透著一股清新的泥土氣息。」
我點點頭,深有同感。這時,屋外一陣風吹過,雨水被擠壓著打在窗玻璃上,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無數細小的腳步聲在窗外疾馳而過。
阿弟: 「這倒讓我想起,在鄉下,一場大雨過後,泥土的氣味會特別的濃郁,有些平日裡不顯眼的野花,也會因為雨水的滋潤而開得更加燦爛。伊莎貝爾的到來,似乎也讓您和您的朋友,看見了生活中那些被忽視的『野花』。不過,伊莎貝爾的身世,還有那些追逐她的人,也讓你們的生活陷入了重重迷霧。從德拉海夫人的咄咄逼人,到修道院長理查夫人的固執,再到大公爵夫人的『好意』,每個人都聲稱自己有『權利』。奧本海姆先生,在您構思這段情節時,是否也想探討一下,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權利』和『責任』呢?是血緣、財富,還是真心和愛?」
奧本海姆: 「這是必然的。在那個時代,血統與社會地位往往決定一個人的命運。我希望通過伊莎貝爾的故事,來探索一個更為普世的真理:真正的歸屬感與幸福,並非由冰冷的法律條文或顯赫的家族名望所定義,而是源於人與人之間真摯的情感連結,以及對自我自由意志的堅守。德拉海夫人與理查夫人代表了舊世界的束縛與偏見,她們的動機摻雜著私利或僵化的教條。而大公爵夫人的介入,更是將這種權力鬥爭推向了高潮——她不惜以金錢和地位來『買斷』伊莎貝爾的自由,這恰恰暴露出她對人性的漠視。」
亞諾: 「是的,他們都覺得伊莎貝爾是個『物件』,可以被擺佈、被安排。特別是那位大公爵夫人,她那番言論,簡直是把人性踩在了腳下。她甚至提出要用金錢來『補償』我們,彷彿我們的付出,只是一場生意。那時候我心裡想,世上怎會有如此『理所當然』的蠻橫?不過,正因為如此,伊莎貝爾的每一次拒絕,每一次對自由的渴望,就顯得更加珍貴和有力。」
阿弟: 「那段情節,確實讀來讓人氣憤。不過,最終伊莎貝爾選擇了『你們』,放棄了公主的身份,這才是故事最動人的地方。這不僅是她對自由的選擇,更是對『愛』的選擇。您筆下的伊莎貝爾,從最初那個膽怯、被嚇壞的女孩,到後來能堅定地拒絕那些所謂的『善意』,甚至在最後選擇了亞諾先生——一個與她身份懸殊的作家,這種成長與蛻變,是如何在您的構思中一步步實現的呢?」
奧本海姆先生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他輕輕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奧本海姆: 「伊莎貝爾的轉變,並非一蹴而就,它是在日復一日的點滴相處中,在真摯情感的滋養下,緩慢而堅定地發生的。她從葛雷森、馬班和亞瑟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尊重與無私的愛。這種愛,讓她學會了信任,也讓她重新找回了自我。當她意識到,所謂的『公主』身份,不過是另一個囚禁她的牢籠,而真正的幸福,藏匿在一個充滿書卷氣、藝術氣息,以及最重要——充滿真誠人情的公寓裡時,她的選擇,便水到渠成了。這也回應了葛雷森先生最初對『真實』的追求——真正的『大戲師』,並非只是在舞台上扮演,更是在生活中,用最真誠的姿態,去成就一段『真實』的生命。」
亞諾: 「是的,她離開的時候,我以為她會像一隻飛出籠子的鳥,頭也不回地飛向那廣闊的天空,去她應許的『歸屬』。那種痛,真的就像一陣暴雨,劈頭蓋臉地打下來。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心也像被雨水浸透的泥土,濕漉漉地沉重。但當她回來的那一刻,當她說『除非我可以成為您的妻子』的時候,那種喜悅,就像雷雨過後,太陽突然從厚厚的雲層中探出頭來,灑下萬丈金光,照亮了整個世界。那時候,我才知道,有些事情,是任何身份、地位都無法比擬的。」
阿弟: 「嗯,那結局真是出乎意料,卻又情理之中。那句『我太窮了,無法再做公主——除非我可以是您的公主』,簡直是點睛之筆。它不僅昇華了愛情,也為整個故事的主題畫上了完美的句號。奧本海姆先生,這個結局,是您從一開始就設定好的嗎?還是隨著故事的發展,人物的生命力漸漸引導著您,寫出了這樣一個溫馨卻又充滿力量的結尾?」
奧本海姆先生輕輕放下茶杯,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那窗外雨聲漸漸轉小,只剩下細微的滴答。
奧本海姆: 「創作的過程,往往是創作者與其筆下人物的一場『對談』。最初,或許有模糊的輪廓,但當人物在筆下『活』起來,他們便會擁有自己的意志與走向。伊莎貝爾的純真、亞諾的堅守、費傑爾斯的犧牲,這些情感交織在一起,最終引導出了這個結局。因為,真正的『幸福』與『歸屬』,不應被世俗的標準所束縛。雨過天晴,彩虹才會出現,不是嗎?」
阿弟: 「說得太好了!雨過天晴,彩虹出現。這就像是,人總是要經歷一些風雨,才能真正懂得什麼是值得珍惜的。伊莎貝爾的選擇,也證明了,那些所謂的『大世界』,有時候反倒不如一個小小的、充滿真誠和愛意的『居所』。這讓我想起我的家鄉,無論外面雷聲多大,暴雨多急,只要家裡點著一盞燈,心裡就踏實了。謝謝兩位先生,今晚的對談,讓這雨夜也變得格外溫馨,也讓我對『真實』與『幸福』,有了更深的體會。我想,這便是《The Master Mummer》真正想傳達給我們的,那份超越表象的光芒吧。」
我端起茶杯,朝兩位遠道而來的「訪客」舉了舉,窗外的雨聲也彷彿應和著,漸漸止歇,只留下雨後泥土的清香,靜靜地瀰漫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