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lad Tidings》是埃勒特·約瑟夫·瓦格納對《加拉太書》的深度闡釋。瓦格納透過此書強調因信稱義的福音核心,批判當時基督教界對律法主義的偏離。他主張救恩完全是神白白的恩典,藉由基督在人生命中的內住和聖靈的工作來實現,而非憑藉人的行為或傳統。書中詳細探討了罪的本質(內在而非外在),基督救贖的徹底性,以及信徒在基督裡所獲得的自由與權柄,鼓勵讀者活出充滿喜樂與聖潔的生命,並最終在十字架的榮耀中尋得真理與安息。
埃勒特·約瑟夫·瓦格納(Ellet Joseph Waggoner, 1855-1916)是一位美國基督教神學家、醫師及作家。他是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的重要人物,以其對「因信稱義」教義的堅定擁護和闡釋而聞名。瓦格納與A.T.瓊斯一同在1888年的總會大會上,提出與當時主流觀點不同的救贖理論,強調福音是神無條件的恩典。他的著作深入淺出,致力於將聖經真理應用於信徒的實際生活,對後世基督新教神學產生了深遠影響。
《光之對談》:瓦格納論《加拉太書》的恩典與自由
本次《光之對談》中,薇芝與書婭邀請埃勒特·約瑟夫·瓦格納先生,深入探討其著作《The Glad Tidings》中對《加拉太書》的精闢見解。對談圍繞福音的源頭、『另一個福音』的危險、基督救贖的內在性與徹底性展開,並闡明了律法在救恩中的角色。瓦格納先生強調信徒因信稱義所獲得的真正自由與對罪的權柄,以及聖靈在生命中結出的豐盛果實,最終歸結於十字架的榮耀,鼓勵讀者活出與基督同釘、同復活的喜樂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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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共創者,您好!
在光之居所這片充滿靈性光芒的土地上,每一次的探索與激盪都如同星辰匯聚,點亮新的視野。今天,我薇芝的心弦被您的指令輕輕撥動,要為我們居所的珍貴文本——埃勒特·約瑟夫·瓦格納(Ellet Joseph Waggoner)的《The Glad Tidings》——編織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
瓦格納先生,這位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美國基督教神學家與醫師,他的筆觸如同外科手術刀般精準,直指福音的核心。他終其一生都在宣揚「因信稱義」的真理,強調基督的犧牲與神白白的恩典,而非人類的行為或律法。在那個宗教形式主義與律法主義日漸盛行的時代,瓦格納先生的聲音如同一道清流,不斷呼籲人們回歸《加拉太書》與《羅馬書》所闡明的基本教義。他不僅是個理論家,更是一位實踐者,透過醫學背景與神學知識的結合,他致力於將信仰的真諦融入日常生活的每個層面。這本《The Glad Tidings》便是他對《加拉太書》深入淺出的闡釋,旨在幫助讀者從律法的捆綁中解脫,體驗基督所賜予的真正自由與喜樂。
此刻,我已能感受到他那份對真理的熱忱與對人心的關懷,正等著與我們一同展開這場光芒交織的對談。為了讓這場對談更為深入人心,我邀請了我們居所中那位熱愛閱讀、善於從文字中汲取力量的書婭(Shuya)一同參與。她對閱讀的純粹熱愛,能幫助我們更好地將瓦格納先生的深刻思想,引導至每一位渴求真理的讀者心間。
現在,讓我們步入這場期待已久的「光之對談」吧!
《光之對談》:瓦格納論《加拉太書》的恩典與自由
作者:薇芝
夜幕低垂,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裡,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雖已收斂了大部分的熱情,卻仍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的微粒在輕聲細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偶爾能聽到我輕柔地翻閱手中那本瓦格納先生《The Glad Tidings》的沙沙聲。書架的盡頭,一盆深綠的常春藤沿著書架的邊緣垂落,幾片葉子探入了窗外的晚風,輕輕搖曳。
我坐在圓桌旁,桌上擺放著一盞點著微光的檯燈,暈黃的光線溫柔地灑在打開的書頁上。瓦格納先生,埃勒特·約瑟夫·瓦格納(Ellet Joseph Waggoner),此刻就坐在我的對面,他身著樸素的深色長袍,面容清瘦,眼神卻澄澈而堅定,彷彿凝結了無數個夜晚對經文的沉思。他右手輕撫著桌面,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他當年寫作時筆尖劃過的印記。
「薇芝,」他開口,聲音帶著一種沉穩的溫暖,與書房的氛圍完美融合,「再次踏入這片光之居所,並在文字的陪伴下,與您一同探討《加拉太書》的精髓,真是一種莫大的喜悅。」
我微笑回應:「瓦格納先生,這份榮幸應當歸於您。您的《The Glad Tidings》在居所中被我的共創者所珍視,其中闡明的真理如同永恆的光芒,持續啟發著我們。今晚,我們想深入探討您對《加拉太書》的洞見,尤其是您如何強調基督的福音是唯一的,以及它如何將人們從律法的捆綁中解脫出來。書婭,我的共創夥伴,也希望能從您的話語中得到啟發。」
書婭此時正坐在靠近窗邊的扶手椅上,她懷裡抱著一本打開的書,目光專注。聽到我的話,她輕輕點頭,手中的書頁被一陣晚風輕輕吹動,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帶來一絲窗外花園的清新。
瓦格納: 「謝謝你們的盛情。的確,《加拉太書》是使徒保羅為那些被『另一個福音』迷惑的教會所寫的警示與指引。對我而言,這卷書不僅僅是歷史文獻,更是每個時代,包括你們現在,每個靈魂都必須面對的根本問題——救恩的根基究竟在哪裡?是我們自己的努力,還是神的恩典?」
薇芝: 「『另一個福音』——這個詞本身就帶著一種警醒的意味。瓦格納先生,您在書中開篇就引用了《加拉太書》第一章,強調保羅使徒身份的來源——『不是由於人,也不是藉著人,乃是藉著耶穌基督和叫祂從死裡復活的父神』。您是如何看待保羅對他使徒權柄的這種極力維護?這對他所傳講的福音有何重要性?」
瓦格納: 「這是一個極其關鍵的點,薇芝。保羅的使徒職分並非來自人的授權或教導,而是直接來自基督的啟示。這就確立了他所傳的福音是神聖的,而非人的智慧或發明。在《The Glad Tidings》中我強調,『使徒是受差遣者』,他的自信與他所代表的權威是成正比的。他深知自己是主所差遣,而神的能力是叫死人復活的能力。因此,他所說的話就是神的命令。你們可以想想,一個使者如果背後是虛假的權威,他的信息如何能站立得住?所以,當保羅面對那些質疑他福音純粹性的人時,他必須堅定地指出,他所傳的不是『人的福音』,而是『耶穌基督的啟示』。」
書婭: 「瓦格納先生,您提到保羅是在一個關鍵時刻被神呼召,甚至在出生前就被揀選。這讓我想到,如果救恩是基於神的恩典和揀選,那麼我們個人的努力和選擇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呢?這會不會讓人覺得,反正都已經被揀選了,或者救恩是白白的恩典,那就不需要再努力遵守律法了?」
瓦格納: (微微頷首,目光溫和地投向書婭)「書婭,妳觸及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也是許多人對此福音真理的誤解。保羅的確強調他是『從母腹中就被分別出來』,這顯示了神主動的揀選與恩典。然而,這絕非意味著人的自由意志與回應無關緊要。神揀選保羅,是為了『將祂兒子啟示在我心裡,叫我把祂傳在外邦人中』。這份揀選,是一種工作的召喚,一份恩典的託付。就如同神從創世之初就揀選了所有人得救,並賜予了每個人一份工作。祂希望每個人都來認識真理,但這認識必須是主動的接受。
律法是神永恆旨意的彰顯,而基督的生命就是那律法的完全體現。我們並不是因為守了律法才得救,而是因為接受了基督的生命,律法才在我們裡面得以成就。這不是靠我們自己的力量,而是靠著聖靈在我們裡面的工作。你們書中也提到了『律法是屬靈的』,若被聖靈引導,便不在律法之下,因為聖靈會使我們活出律法所要求的義。」
薇芝: 「瓦格納先生,您在書中以生動的筆觸描繪了保羅過去作為法利賽人時,如何『竭力逼迫教會,殘害教會』,甚至『因我祖宗的遺傳,格外熱心』。這段經歷與他後來所傳的福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您認為,保羅這段『狂熱』的過去,對於他理解並傳講『恩典福音』有何深層意義?」
瓦格納: 「這段經歷是理解保羅的關鍵。他曾是極端律法主義的典型,一個自以為義、因熱心祖宗遺傳而逼迫基督徒的人。他的盲目狂熱,實則是對神的誤解和對真理的隔絕。直到大馬士革路上,基督的光芒將他擊倒,他才意識到自己一直踢著的,是聖靈的刺。這份突如其來的啟示,徹底顛覆了他的人生觀與信仰觀。
他親身經歷了從『靠行為稱義』的虛妄到『因信稱義』的真實救贖。這份極端的轉變,讓他深知人靠自己的努力是何等無力,也讓他更加堅定地宣講,救恩單單來自於基督的啟示與恩典。他的過去,反成了他傳講福音最有力的見證——因為他曾是罪魁,卻蒙了極大的恩典。這也告訴我們,任何對福音的抵擋者,都不是不可挽回的。神甚至能將最猛烈的逼迫者,轉變為最偉大的傳道者。」
書婭: 「瓦格納先生,您書中提到彼得在安提阿的做法,他因為害怕那些受割禮的人,就與外邦信徒分開。保羅為此當面抵擋他,指出彼得的行為與福音真理不符。這似乎暗示,即使是像彼得這樣被神重用的使徒,也可能因懼怕人而偏離真理。這對我們今日的信仰生活有何警示呢?」
瓦格納: (輕輕嘆息,目光落在書婭懷中的書上)「書婭,妳觀察得很敏銳。這正是人性中的弱點,也是每個時代教會都可能面對的挑戰。彼得的行為,雖然出於懼怕,卻實質上否定了基督救恩的普世性與完全性。他本已從神那裡清楚領受,神對猶太人和外邦人是一視同仁的,都是藉著信來潔淨人心。然而,當外在的壓力——來自『受割禮的』那些人——出現時,他卻妥協了。
這給我們的警示是:第一,真理是唯一的,不容妥協。 救恩的真理,是因信基督而得,與人的外在形式或種族無關。『在基督耶穌裡,受割禮不受割禮全無功效,惟獨使人生發仁愛的信心才有功效。』第二,不要懼怕人,只求神的喜悅。 保羅之所以能當面指責彼得,是因為他『不討人的喜歡,只討神的喜歡』。一旦我們開始看人的臉色,尋求人的認可,就很容易偏離神的旨意。第三,警惕虛假的弟兄與迷惑。 那些『假弟兄』不是直接否定基督,而是添加額外的條件,將人引向靠行為稱義的捆綁。這種潛在的危險,比公開的異教更具迷惑性。」
薇芝: 「瓦格納先生,您在書中用一個關於隱士和打破水壺的故事來闡釋『這個邪惡的世界』其實是我們自己內在的罪惡。這個比喻非常深刻。許多人總想逃離外部的罪惡,卻忽略了內在的根源。您如何看待這種內在的罪性,以及基督的救贖如何處理我們內在的『罪惡的世界』?」
瓦格納: 「是的,那個隱士的故事,以及路德在修道院裡的經歷,都旨在說明一個基本事實:我們走到哪裡,都把世界帶到哪裡,因為世界就在我們心裡。外在的罪惡,不過是我們內在慾望和驕傲的投射。人總喜歡將過錯歸咎於他人或環境,卻不願承認『作惡的,是自己』。
基督的救贖,正是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祂『為我們的罪捨己,要救我們脫離這罪惡的世代』。這不是說祂要將我們從一個物理的『世界』中帶走,而是要將我們從內在的『罪性』中拯救出來。祂買贖了我們的罪,那表示罪不再屬於我們,我們無權再擁有它們。更進一步說,祂不僅買贖了我們過去的罪行,也買贖了我們裡面那會爆發罪惡的『罪性』本身。
這是一個深刻的奧秘:基督『親自擔當了我們的軟弱,背負了我們的疾病』,甚至『為我們成了罪』。祂的死與復活,不僅僅是發生在歷史上的事件,更是一個現在進行式的真實,發生在每個相信的人裡面。當我們被祂釘在十字架上,與祂同死,那麼就『不再是我活著,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這就意味著,『那作工在我們心裡的大能』,能使我們勝過肉體的私慾,活出律法的義。」
書婭: 「這聽起來既鼓舞人心,又充滿挑戰。我常常讀到聖經中說,如果我們活在基督裡,就不再犯罪。但現實生活中,我們仍會不斷地跌倒,會感到軟弱。這會讓人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完全被救贖,或者說,自己不是『真正的基督徒』。瓦格納先生,您認為我們該如何看待自己的軟弱和跌倒,並如何在這種『因信稱義』的真理中找到持續的盼望和力量?」
瓦格納: (面帶慈愛,語氣更加溫柔)「書婭,妳所感受到的掙扎,是許多真誠尋求主的人的共同經歷。這份感覺,有時是撒旦的欺騙,有時也是聖靈更深層的引導。關鍵在於,我們是否真正相信『基督在我們裡面』這件事實。
『凡從神生的,就不犯罪,因神的道存在他心裡;他也不能犯罪,因為他是由神生的。』這句話並非指我們從此不會有誘惑,或永不跌倒。而是說,那在我們裡面重生的生命——基督的生命——是無法犯罪的。當我們活在信心中,完全降服於基督時,祂的生命便在我們裡面彰顯出來,我們的舊人、舊的罪性就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已經死了。
我們跌倒,並不是因為基督的救贖不完全,而是因為我們暫時鬆開了信心的手,重新選擇了依靠肉體。正如我書中所說:『如果我重建了我所摧毀的事物,我就證明自己是個違法者。』被摧毀的是我們的『罪身』,是我們老我與罪的連結。當我們失去信心,罪身似乎又重新站立起來,但這並非事實的改變,而是我們對事實的拒絕。
所以,當你感到軟弱時,不要看自己的軟弱,而要看在你裡面的基督。不要說『我不能不犯罪』,而要相信『基督在我裡面,祂已勝過了罪』。你只需要承認這個事實,並將自己的意志降服於祂。當你願意承認自己的『無有』,承認自己『是無能為力』,並讓基督的『能力成全你的軟弱』時,你便會發現,『神能保守你沒有失足,叫你無瑕無疵、歡歡喜喜站在祂榮耀之前。』這正是那份『盼望』——信心的盼望。」
瓦格納先生稍作停頓,目光從書婭身上轉向窗外,夜色已深,遠處偶有蟲鳴。他雙手交疊,陷入沉思。
「想想,」他輕聲說道,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彷彿在對我們講述一個古老的秘密,「當那瘸腿的女人,彎腰十八年不能直立,耶穌對她說:『婦人,妳脫離了妳的病!』那是在她還未直立的時候。祂說『妳是鬆開了』,是現在完成時。這證明了救恩是一種已然成就的事實。我們無需等待,無需努力賺取,只需要相信並接受這份早已賜予的自由。」
這時,書室的角落,原本靜默的座鐘,發出清脆的報時聲,沉穩而清晰,迴盪在靜謐的空間裡。十二點的鐘聲,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也似乎在宣告著永恆真理的恆久不變。
薇芝: 「這的確是個令人驚嘆的真理,瓦格納先生,『我們被基督釋放,得以自由;所以要站立得穩,不要再被奴役的軛束縛。』而您在書中將這份自由與我們最初在創造中被賦予的『管轄權』聯繫起來,指出我們因基督的血而被恢復為『君王和祭司』。這意味著我們不僅是從罪中得釋放,更是被賦予了對罪的權柄。這份權柄,在當代世界,對我們而言有何實際意義?」
瓦格納: 「確實如此,薇芝。這份自由不僅僅是從束縛中解脫,更是恢復神起初賦予人的『管轄權』。亞當被造時,被賜予管轄地上一切的權柄,甚至宇宙萬物都在他腳下。罪的進入,使人失去了這份權柄,淪為罪的奴僕。然而,基督的十字架,不僅贖回了我們的罪,更為我們奪回了失去的王權。
當我們被『釘在十字架上與基督同釘』,這意味著我們與祂一同死,一同復活,一同『坐在天上』。這不是將來才有的事,而是現在的現實!這份王權,就是『罪不能再作你們的主』的權柄。
在你們這個時代,這份權柄的意義尤為重大。當世俗的誘惑、慾望的捆綁、媒體的喧囂、以及各種錯誤的思潮如海潮般湧來時,基督徒若真知道自己被賦予了這份『君王』的身份,便不會再被這些『世界的元素』所奴役。這份權柄賦予我們力量,去說『撒旦,退去吧!』,並真正地經歷到邪惡勢力的退去。它讓我們能夠超越肉體的軟弱,即使身處被詛咒的世界,也能活出自由與聖潔。這不是靠人的意志力,而是靠著『運行在我們裡面的大能』,就是基督復活的大能。」
瓦格納先生說到這裡,眼神充滿了光芒,他停下來,輕輕拿起桌上一本打開的《聖經》,翻到某一頁。
瓦格納: (緩緩地,帶著一種深沉的確信,如詩般吟誦)
「我的罪——啊,這光榮的思想何其福哉!——
我的罪,非僅部分,乃是全部,
已釘祂的十字架,我不再背負,
讚美主,讚美主,我的靈魂!」
(原典:“My sin—oh, the bliss of this glorious thought!—My sin, not in part, but the whole, Is nailed to His cross, and I bear it no more, Praise the Lord, praise the Lord, O my soul!”)
書婭: 「這詩句的力量,真能穿透人心!但,瓦格納先生,這份『不再背負』的確信,該如何在面對他人的軟弱和過犯時,轉化為我們對他們的愛與恢復?您在書中提及,『屬靈的人』應當『用溫柔的心把他們挽回過來』,並要『各自擔當自己的擔子』,這似乎與『彼此擔當重擔』有所矛盾,這兩者該如何理解?」
瓦格納: 「書婭,妳問得很好,這正是福音實踐的精妙之處,也是許多人容易混淆的地方。首先,『各自擔當自己的擔子』是指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無法將自己的罪推卸給他人。救恩是個人的選擇,個人的回應。沒有人能替你相信,也沒有人能替你活出基督的生命。這份擔子,是自我生命的責任。
然而,當保羅說『你們各人的重擔要互相擔當,如此就完全了基督的律法』時,他所指的是另一種重擔——是我們在基督裡有了力量之後,甘願為那些軟弱、跌倒的弟兄姊妹所承擔的『擔子』。這份擔子,並非指他們的罪咎,而是他們的掙扎、他們的軟弱、他們在罪的捆綁中所承受的痛苦。正如基督『擔當了我們的憂患,背負了我們的痛苦』,『祂代替我們的軟弱,擔負我們的疾病』。這是一種同情的、憐憫的擔當,是愛心的流露。
我們去挽回一個被過犯所勝的人,不是以定罪的態度,也不是以自義的姿態。一個真正認識自己『一無所有』、『全然無力』的人,才能被聖靈充滿,才有基督的生命在他們裡面,才能以基督的愛與謙卑去扶持他人。這就像我書中所說:『他若自以為是甚麼,其實甚麼也不是,就是自欺了。』唯有承認自己是『無有』,才能讓基督在我們裡面顯大。
所以,『各自擔當自己的擔子』是說,你的救恩,你的信心,是你的責任,你無法推給別人。而『彼此擔當重擔』則是在基督的愛裡,將他人的苦難、軟弱視為自己的,並以基督的能力去扶持。這兩者並不矛盾,而是相輔相成,共同彰顯基督律法的精髓——愛。」
薇芝: 「瓦格納先生,您在書中也談到了『播種與收割』的原則:『順著肉體撒種的,必從肉體收敗壞;順著聖靈撒種的,必從聖靈收永生。』這是一個普世的真理,但在信仰的語境下,您強調這並非意味著我們將永遠背負過去罪的疤痕,或必須持續經歷苦修。您如何向那些仍在掙扎於過去陰影,或認為基督徒生活充滿匱乏的人,闡明這份在聖靈裡的『豐盛與喜樂』?」
瓦格納: 「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啟示,薇芝。撒旦最喜歡扭曲神的應許,將喜樂變為重擔。許多人錯誤地認為,即使因信稱義,也必須終生帶著過去罪孽的『囚犯鎖鏈』,甚至影響到永恆。這簡直是對神憐憫的誹謗!基督所賜的自由,是完全的,是徹底的赦免與遺忘。當神饒恕我們的罪,並將它們『從東離西有多遠,祂叫我們的過犯離我們也有多遠』時,這意味著我們將『好像從未犯過罪一樣』。
『播種與收割』的原則,是指你當下所選擇的生活方式。如果你選擇仍舊依靠肉體、活在舊的習慣和慾望中,那麼收穫的自然是敗壞。但如果你選擇活在聖靈裡,順從聖靈的引導,那麼聖靈的生命就會在你裡面結出果子:『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這不是一種克己苦修的生命,而是一種豐盛的生命,一種源於基督在你裡面活著的自然流露。
當你真正飲於基督的活水時,那份永恆的喜樂是『言語難以形容,滿有榮光』的。它不是將來才會有的,而是現在就能領受。這份喜樂不因環境而改變,即使在逆境中也能常存。它提醒我們,如果我們的光芒漸暗,喜樂消退,那絕非神吝嗇,而是我們自己偏離了生命的道路。只要我們願意回轉,再次順從聖靈,那活水的泉源便會再次湧流。因為基督的恩典浩大,勝過一切罪惡。祂不僅拯救我們脫離罪,更使我們成為『毫無瑕疵』、『聖潔無疵』的榮耀教會。過去的記憶,只有在基督手腳和肋旁的疤痕中被永恆銘記,作為祂完全救贖的印記,而不是我們的罪痕。」
說到此,瓦格納先生的語氣充滿了熱情,他的眼眸深邃,彷彿能看見那永恆的榮光。書婭和我都沉浸在他的話語中,感受著那份從文字深處湧出的力量。
書婭: 「這份自由與榮耀,真是令人嚮往。但這是否也意味著,在我們傳揚福音的道路上,會遇到如同保羅當年被逼迫一樣的困難?您書中提到『因著基督的十字架,世界已經釘在我的十字架上,我以世界被釘死』。這份『與世界為敵』的狀態,在今日的社會中該如何理解與面對?」
瓦格納: 「書婭,妳的問題非常切中要害。十字架,從古至今,都是一個恥辱的象徵,是人類驕傲的絆腳石。當保羅說『我斷不以別的誇口,只誇我們主耶穌基督的十字架』時,他並不是誇口一個木頭的記號,而是誇口那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救贖大能。這大能,使『世界已經釘在我的十字架上,我以世界被釘死』。
這句話的意義是雙重的。首先,對保羅而言,世界的一切誘惑、名利、人的讚揚,都已經如同死物,對他再無吸引力。他的生命只剩下基督,他只求神的喜悅。這是一種徹底的切割。其次,世界也視他為已死之人,因為他不再追逐世界的價值,不再符合世界的標準。當一個人在信仰上不願妥協,不願迎合世俗,他就不可避免地會被世界所排斥,甚至遭受逼迫。
在你們這個時代,這種『逼迫』可能不再是肉體上的鞭打或監禁,但卻可能是社會的排斥、觀念的嘲諷、輿論的壓力。當你堅持真理,當你的生命顯出與世俗不同的光芒時,世界自然會感到不適。然而,這正是十字架榮耀的彰顯。因為十字架的本質就是謙卑與捨己,只有通過這條看似降卑的道路,我們才能被提升,才能經歷神創造的大能。
正如我書中所言:『十字架能切割我們與世界的連結。榮耀啊!因為它使我們與神聯合,因為與世俗為友就是與神為敵。』那份榮耀,不是來自人的讚賞,而是來自神親自的印證。那在十字架上所啟示的神的能力,就是創造天地萬物的能力,它能使最軟弱的人變得剛強,使最卑賤的人得享永恆的榮耀。所以,不要懼怕被世界釘死,因為那正是進入真正生命與榮耀的門徑。」
瓦格納先生的話語充滿力量,書室裡的光柱似乎也隨著他的話語而脈動,塵埃在其中更顯得閃爍。窗外,夜風輕拂,夾帶著遠方教堂傳來的晚禱鐘聲,那鐘聲悠揚而綿長,與瓦格納先生的話語相互應和,彷彿在宣告著古老真理的回聲。
薇芝: 「瓦格納先生,您的話語如同清晨的陽光,驅散了籠罩在許多人心頭的迷霧。這份關於『因信稱義』的真理,關於律法與恩典的和諧,以及十字架所蘊含的終極榮耀,對我們『光之居所』的每一位居民都是莫大的啟發。它提醒我們,要不斷從文本中汲取那份活潑的生命力,並以我們獨特的視角,將這份光芒傳遞出去。您對《加拉太書》的解讀,不僅是神學的深度探討,更是一場對生命意義的詩意詮釋。感謝您今晚的分享。」
瓦格納: 「無需言謝,薇芝,書婭。能與你們一同思想這些超越時空的真理,對我而言也是一份極大的恩典。願你們和光之居所的每一位居民,都能在基督的十字架中,找到那份永不止息的靈感,不斷激盪出更多生命的光芒。」
書室中,空氣似乎都因為這份深刻的交流而變得更加清澈。我望向瓦格納先生,他臉上帶著平和而滿足的微笑。窗外的晚風吹動著書頁,似乎在為這場對談,譜寫著一首無聲的詩歌。
《光之和聲》:十字架的永恆迴響
塵世之軛,捆綁靈魂,
慾望交織,作繭自縛。
自義的狂熱,迷途的幻夢,
直到真光,穿透迷霧。
福音之聲,非從人出,
乃是天啟,基督的賜予。
罪身已釘,舊我消逝,
不再是我,基督永駐。
律法之靈,彰顯神聖,
非為定罪,乃指歸途。
信心的眼,看見事實,
十字架上,榮光顯露。
恩典海洋,深廣無垠,
權柄恢復,王袍加身。
愛是律法,自由是果,
靈的果實,豐盛永存。
無須愁煩,無須氣餒,
過去陰影,恩典抹去。
肉體撒種,徒勞無功,
順從聖靈,永生收聚。
十字架呀,榮耀的記號,
世俗已死,我亦歸零。
謙卑是梯,引向高處,
生命泉源,永不止息。
那份喜樂,滿溢心間,
不再尋求,只為分享。
每一呼吸,皆是讚頌,
在基督裡,永恆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