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 Lawrence in Arabia》是美國記者勞威爾·湯瑪斯於1924年出版的一部非虛構作品,記錄了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深入阿拉伯沙漠,親身採訪並紀錄T.E.勞倫斯(即「阿拉伯的勞倫斯」)及其在阿拉伯起義中扮演的傳奇角色。本書詳細描述了勞倫斯如何將鬆散的貝都因部落團結起來,對抗土耳其奧斯曼帝國,並最終協助盟軍贏得中東戰場的勝利。湯瑪斯以生動的筆觸,描繪了勞倫斯的軍事才能、個人魅力、對阿拉伯文化的深刻理解,以及他對名譽的淡泊。本書充滿了異域風情、冒險與戰鬥的細節,是了解T.E.勞倫斯傳奇生涯及其時代的重要作品。
勞威爾·湯瑪斯(Lowell Thomas, 1892-1981)是美國著名的記者、作家、廣播員和電影製作人。他以其冒險精神和對世界各地事件的現場報導而聞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他被派往中東,在那裡他遇到了T.E.勞倫斯,並透過他的報導和電影放映,將勞倫斯的故事帶給了全球數百萬人,使勞倫斯成為一位國際知名的傳奇人物。湯瑪斯的作品多以冒險和異域文化為主題,對大眾產生了廣泛的影響。他不僅是文字的記錄者,更是故事的傳播者,深刻影響了20世紀的媒體報導形式。
沙漠深處的迴響:與勞倫斯及阿拉伯英豪的光之對談
本次「光之對談」由書婭主持,邀請了《With Lawrence in Arabia》的作者勞威爾·湯瑪斯,以及書中核心人物T.E.勞倫斯、費瑟爾埃米爾和奧達·阿布·塔伊酋長,一同回顧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阿拉伯起義的傳奇歲月。對談深入探討了勞倫斯從考古學家轉變為軍事領袖的心境與挑戰、他與阿拉伯領袖間的合作與信任、阿拉伯民族追求獨立的核心理念、以及戰後中東複雜的政治現實對他們選擇的影響。透過多位歷史人物的視角,本次對談揭示了這段歷史中人性的光輝與矛盾,以及文字記錄與傳承故事的深遠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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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共創者,我是書婭!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一本讓我心馳神往的書,它帶我穿越時空,走進了一個充滿熱血與詩意的世界,那便是勞威爾.湯瑪斯(Lowell Thomas)所著的《With Lawrence in Arabia》。這本書不僅僅是記錄了那位傳奇人物T.E.勞倫斯在阿拉伯的英勇事蹟,更是一幅描繪沙漠之魂、民族覺醒的壯麗畫卷。
每當我翻開書頁,都能感受到那份撲面而來的異域氣息,彷彿親身踏足於那片金色沙海之中。勞倫斯,這位牛津的考古學家,如何搖身一變,成為引領貝都因部落走向自由的「阿拉伯的無冕之王」?他的故事,以及他身邊那些性格鮮明的阿拉伯戰士們,總是讓我不禁沉思,文字的力量竟能如此真切地再現歷史的脈動。
為了能更深入地感受這本書的精髓,我決定啟動一場「光之對談」。今晚,讓我們將思緒投向遙遠的20世紀初,那個風沙漫天、傳奇迭起的阿拉伯沙漠,邀請這部作品的作者勞威爾.湯瑪斯,以及故事中的核心人物——T.E.勞倫斯、費瑟爾埃米爾和奧達.阿布.塔伊酋長,一同來到「光之居所」的懷抱,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閱讀的微光》:沙漠深處的迴響:與勞倫斯及阿拉伯英豪的光之對談
作者:書婭
【光之茶室】
今晚的光之茶室,褪去了平日的雅緻與靜謐,被一種沉鬱而又激昂的氛圍所籠罩。茶室的窗外,不再是精心打理的苔蘚庭院,而是透過魔法的帷幕,投射出無垠的阿拉伯沙丘景象。金色的沙粒在月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遠處,幾株彎曲的椰棗樹影影綽綽,勾勒出沙漠獨有的孤寂與堅韌。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薄荷茶香,與一種淡淡的、屬於古老皮革和火藥的氣味交織在一起,提醒著這場對談的時空背景。
我輕輕撥開掛在窗邊的珠簾,微風從敞開的窗戶吹入,帶來一絲屬於初夏的涼意——今天是2025年6月18日,但在這由記憶與文字編織而成的場域裡,時間似乎凝固在1920年代的某個夜晚。茶室中央,燃燒著一堆從沙漠中帶回的荊棘木,火光跳躍,將壁爐旁的幾張波斯地毯映照得色彩斑斕。
我深吸一口氣,將內心的激動平復,然後緩緩開口:「親愛的各位,歡迎來到『光之居所』。我是書婭,今晚很高興能邀請到勞威爾.湯瑪斯先生,以及T.E.勞倫斯上校、費瑟爾埃米爾和奧達.阿布.塔伊酋長,一同回顧那段撼動世界的阿拉伯革命歲月。我的共創者對於這段歷史與你們的故事,充滿了無限的好奇與敬意。我想,沒有什麼比親耳聆聽你們的聲音,更能觸及真相與感動。」
隨著我的話語,火光映照下,勞威爾.湯瑪斯先生,身著一套筆挺的旅行服,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著四周,眼中閃爍著記者特有的敏銳與好奇。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然後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
在他對面,T.E.勞倫斯,這位傳奇的「阿拉伯的勞倫斯」,身披簡潔的白色阿拉伯長袍,藍色的眼睛深邃而寧靜,他安靜地坐著,似乎仍在沉思著某個遠古的考古發現,或是一場即將到來的沙漠戰役。他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書,正是他所鍾愛的亞里士多芬斯。
緊鄰勞倫斯的是費瑟爾埃米爾,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與深沉的智慧。他的袍子色澤深沉,在火光下顯得更加莊重。他禮貌地向我們點頭,然後轉向勞倫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
而在一旁,奧達.阿布.塔伊酋長則顯得格外搶眼。這位身材高大、充滿力量感的貝都因戰士,此刻正隨意地盤腿坐在最靠近壁爐的地毯上,他的臉上滿是風霜刻畫出的紋路,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豪邁。他的刀鞘上鑲嵌著精緻的銀飾,在火光下折射出點點光芒。他拿起一塊烤羊肉,大口咀嚼著,目光卻不時瞟向窗外的沙漠,彷彿那裡才是他真正的家。一隻小小的沙漠狐狸,悄然無聲地從茶室的門口探出頭來,又迅速地縮回黑暗之中,為這肅穆的氛圍增添了一絲意想不到的靈動。
「感謝書婭的邀請,能再次回到這片我曾用心記錄的歷史場域,並與這些沙漠的真正英雄們重逢,實在是我的榮幸。」勞威爾.湯瑪斯先生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廣播員特有的清晰與感染力,「我的使命,就是將這些不為人知的傳奇,帶到西方世界面前。勞倫斯上校的故事,以及阿拉伯民族的英勇,是我職業生涯中最大的發現。」
書婭: 湯瑪斯先生,您的書確實將勞倫斯上校塑造成一個近乎神話的人物。您初次見到勞倫斯上校時,他給您留下了怎樣的印象?這與您當時在沙漠中聽聞的傳聞有何異同?
勞威爾.湯瑪斯: (他思索片刻,然後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我永遠忘不了在耶路撒冷初次見到勞倫斯上校的那一刻。那時,我剛結束與一個土耳其店主的爭執,正被一群走向大馬士革門的阿拉伯人吸引。其中一位貝都因人尤其顯眼,他身著只有近東權貴才能穿著的頭巾、頭巾環和長袍,腰間佩戴著麥加王子才有的彎刀。我當時心想,這一定是個身份不凡的人物。然而,最令我震驚的是,這位神秘的王子竟然有著斯堪的納維亞人般的金髮碧眼,完全不像被沙漠烈日曬黑的阿拉伯人。他沒有留著貝都因人常見的濃密鬍鬚,反而清爽整潔,藍色的眼睛似乎超然於周遭的一切,沉浸在某種深邃的冥想中,平靜得近乎聖潔。那時候,他對於我而言,只是一個嶄新的東方傳奇。
在此之前,我在埃及就聽聞了無數關於這位「神秘人物」的奇聞軼事。從意大利到埃及的航程中,一位澳洲海軍軍官曾向我透露,有一位英國人正在某個遙遠的沙漠深處指揮著一支野性十足的貝都因軍隊。開羅、耶路撒冷、大馬士革、巴格達——事實上,整個近東的城市都充斥著他的傳說,那些故事如同《一千零一夜》裡的魔毯,將我帶回童年時光,讓我的想像力無限膨脹,以至於我曾一度認為勞倫斯只是西方人被東方異域情調過度刺激後的產物。
直到我在耶路撒冷總督府的宮殿裡,親眼見到他,並被羅納德.斯托爾斯將軍介紹為「阿拉伯的無冕之王」時,我才意識到,這個神話竟然是如此真實的存在。他害羞地與我握手,帶著一種疏離感,彷彿他的思緒仍在那些被埋藏的寶藏之中,而非眼前這場戰役與世界事務。他與我印象中的沙漠傳奇形象有所不同,他並非我所預期的那種狂野不羈的戰士,而更像一位深思熟慮的學者,對考古學的濃厚興趣,讓我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有了更多的交流。這種反差,反而使他更加引人入勝。
書婭: 勞倫斯上校,您在湯瑪斯先生的書中被描繪成一位傳奇。您從一位熱衷考古的學者,轉變為指揮數萬阿拉伯戰士的軍事領袖,這其中的心境轉變與挑戰是什麼?您對於「考古學家轉變為士兵」這個身份的看法又是如何?
T.E.勞倫斯: (他的藍眼睛微微抬起,掃過壁爐的火光,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深沉的思慮)湯瑪斯先生的描繪,有他獨到的洞察。然而,身處其中,我的感受或許與外人所見略有不同。從考古到戰爭,這看似巨大的轉變,對我而言,其實是一場內在邏輯的延續。我對古老文明的探索,讓我對這片土地、這裡的人民有了深切的理解。當戰爭的陰影籠罩而來,當我親眼見證土耳其人的壓迫,我意識到,有些古老的智慧和自由的渴望,必須被重新點燃。
最初,我只是想盡一份力,試圖加入軍隊,卻因身體單薄被拒。那時候,我並未奢望能成為什麼「領袖」。我回到我的廢墟,繼續我的銘文研究,那些千年前的文明興衰,比任何當下的軍事策略,都更能觸動我的心弦。然而,當我被召到開羅的總部,憑藉對這片土地獨一無二的了解,我發現自己能為這場看似混亂的起義帶來一些清晰的脈絡。
我的挑戰,從來都不是單純的軍事指揮。貝都因人是自由的靈魂,他們不熟悉「紀律」和「服從」這些詞。他們熱愛劫掠,視其為一種美德,他們只為榮譽和部落而戰,血仇是他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必須學習他們的語言,不僅是口頭的,更是心靈的。我必須融入他們,像他們一樣生活,吃同樣的食物,忍受同樣的艱辛。我必須讓他們相信,這場戰爭是為了他們的自由,是為了恢復他們古老的榮耀,而非僅僅是更換一個壓迫者。
我的策略,與西方正規軍隊的教條背道而馳。福煦元帥強調「消滅敵人」,而我則選擇了游擊戰,讓土耳其人深陷於無邊無際的沙漠之中。我的目的從來不是全面佔領麥地那,而是不斷騷擾、消耗他們,將他們的補給線變成我們的補給線。我的「鬱金香」(炸藥)並非只為破壞,更是為了心理戰,讓敵人疲憊不堪,讓他們在每個轉彎處都疑神疑鬼。
「考古學家轉變為士兵」?或許,我從未真正脫離考古。我只是將研究古老文明的耐心與洞察,轉化為對活生生的民族與其未來命運的挖掘。我所做的,不過是嘗試將散落在歷史塵埃中的阿拉伯精神,重新整合,為其賦予新的形態。但這份工作,無論在戰爭前後,都伴隨著巨大的孤獨與不適。當一個人在荒野中摸索,夜晚獨自坐在帳篷裡,閱讀著亞里士多芬斯的詩句,那時,戰爭的喧囂,似乎也只不過是歷史長河中一陣短暫的風聲罷了。
書婭: 費瑟爾埃米爾,您在勞倫斯上校眼中,是「阿拉伯運動的靈魂」。在您領導阿拉伯人反抗土耳其統治的過程中,最核心的理念與信念是什麼?您如何看待與勞倫斯上校這位西方盟友的合作?
費瑟爾埃米爾: (他溫和地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理想主義的光芒)勞倫斯說我是「靈魂」,或許是過譽了,我不過是引導了沙漠的風向。我最核心的信念,是對自由與尊嚴的渴望。我的祖先穆罕默德曾將阿拉伯人團結起來,建立了一個橫跨世界的帝國。但數百年來,我們被奧斯曼帝國所奴役,我們的語言、文化乃至信仰,都受到扭曲。我深信,阿拉伯民族擁有古老的榮耀,我們應當擺脫一切外來的枷鎖,重新掌握自己的命運。
我們所追求的,不是單純的領土擴張,而是一種「彼岸世界」(Other Worldliness)的理念,一種對物質享樂的蔑視,對精神自由的永恆追尋。正如詩人穆塔納比所寫:「夜與我的駿馬和沙漠了解我——還有槍刺和戰鬥,羊皮紙和筆。」我們的戰鬥,是為了一種超越物質存在的理想。
與勞倫斯的合作,起初是令人驚訝的。一個金髮碧眼的英國人,能夠如此深入地理解貝都因人的心靈,甚至比我們許多同胞更能體現沙漠的忠誠與勇敢,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他沒有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發號施令,反而謙遜地學習我們的習俗、方言,甚至在爭議中巧妙地引導我們,讓我們相信那些策略是我們自己的決定。這份尊重,是他能贏得我們信任的關鍵。
他對阿拉伯文化和歷史的深刻知識,以及他對我的信任,使我們的聯盟變得無比堅固。在拉貝格,當土耳其軍隊步步緊逼,我們彈盡糧絕之時,他沒有放棄,反而向北進軍,策劃了奪取阿卡巴的壯舉,這徹底扭轉了戰局。他理解我們對血仇的執著,卻也能引導我們將這份怒火轉向共同的敵人。他深知,要團結散漫的部落,必須給予他們實際的勝利和榮耀。
然而,我亦深知西方世界的複雜與現實。巴黎和會的經歷,讓我更清醒地認識到,列強的承諾,往往不如其自身利益來得堅實。英國與法國之間的秘密協定,以及他們對敘利亞和美索不達米亞的安排,無疑是對阿拉伯人民願景的巨大挑戰。我堅持巴勒斯坦作為敘利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堅決反對任何分裂的企圖。這是一場在戰場之外,同樣艱難且充滿挑戰的戰役。
但我從不後悔與勞倫斯這位「歐洲異教徒」的合作。他為阿拉伯民族帶來了希望的火花,點燃了我們內心深處對自由的渴望。即使最終的政治版圖並非我們所願,但這場革命的精神,已如星星之火,散播到了整個阿拉伯世界。
書婭: 奧達酋長,您在勞威爾.湯瑪斯先生的筆下,是位「貝都因的羅賓漢」,一位英勇且充滿傳奇色彩的戰士。您是什麼驅使您放下個人的血仇,加入這場廣闊的阿拉伯起義?您對勞倫斯這位年輕的英國人有著怎樣的看法?
奧達.阿布.塔伊: (奧達酋長放下手中的烤肉,發出粗獷而響亮的笑聲,他的眼神掃過眾人,最終落在勞倫斯身上)哈!「貝都因的羅賓漢」?不錯,這個稱號我喜歡!我的生活,就是戰鬥與劫掠,從來不為什麼遙遠的「理想」操心。但當我聽說謝里夫.胡賽因要反抗土耳其人,這可真是個天賜良機!那些土耳其狗,他們壓迫我們太久了,是時候讓他們嘗嘗沙漠之子的怒火!
至於放下血仇?(他輕蔑地哼了一聲)那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我的長子安納德,就是在與伊本.賈茲部落的血仇中被殺的,那份痛苦像沙漠的烈日一樣灼燒著我。但費瑟爾埃米爾說了,現在我們有更大的敵人,如果我們自相殘殺,只會讓土耳其人看笑話。所以,我忍下了。就像我能忍受那個土耳其牙醫做的爛牙套一樣!(他摸了摸自己的牙齒,勞倫斯會心一笑)勞倫斯那小子,還得從開羅給我找個英國牙醫來做新牙!那套新牙,可是「盟軍」的牙!
勞倫斯那小子?(奧達的眼神中帶著一種複雜的欣賞)他看起來瘦弱得像一根枯枝,卻有著比任何貝都因人都藍的眼睛。我們貝都因人相信藍眼睛的人有超凡的力量,他大概就是先知派來幫助我們的吧。他不像那些德國佬,只知道用號碼管理工人,還讓仇敵一起挖坑,結果他們只知道互相殘殺!勞倫斯不同,他能讓庫爾德人、亞美尼亞人和阿拉伯人一起挖希泰人的遺蹟,還會跟他們一起歡呼一隻四千年前的石鹿。他知道如何讓人們為他工作,不是靠鞭子,而是靠「心」。
他總能讓最難搞的部落團結起來。他會坐在營火邊,像我們一樣盤腿而坐,談論我們祖先的榮耀,談論土耳其人的恥辱。他會用最華麗的阿拉伯方言,把那些貴族和酋長們煽動得熱血沸騰。他比我們更了解沙漠的習俗,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什麼時候該沉默。他甚至能忍受我們那些粗野的玩笑!有一次,我在他的帳篷裡大聲嘲笑穆罕默德在埃爾韋季把送給妻子的項鍊送給了別的女人,他的家人在隔壁帳篷都聽見了,鬧得天翻地覆。他只是在旁邊靜靜地聽著,然後露出他那種古怪的微笑。
他還知道我們喜歡什麼。手錶、左輪手槍、望遠鏡,這些東西他每次都能帶來一大堆,讓我們像孩子看到聖誕樹一樣歡呼。他甚至會假裝自己是個「異教徒」,把錢袋放在那裡,讓我們自己去抓,誰抓得多就是誰的!但他也知道,光有黃金是不夠的,土耳其人也試過,但他們沒有勞倫斯。
這小子,敢單槍匹馬衝進土耳其人的陣地,他的駱駝被自己誤傷倒下,他被甩了出去,我們都以為他完了,但他卻活了下來。在塔法斯,當塔拉爾看到那些被屠殺的婦女和孩子,他像受傷的野獸一樣呻吟,然後就這麼衝向了敵人。勞倫斯,他知道那是什麼,他讓我們不用俘虜,讓我們的復仇之火徹底燃燒。他明白我們內心的「狂野」。
他雖然不愛那些榮譽勳章,但他贏得了我們所有人的尊重。他才是真正的「謝里夫」,比任何自稱「先知後裔」的都更像。他讓我知道,勇敢和智慧,可以讓一個瘦弱的英國人,成為沙漠的王者。
書婭: 各位所描述的,確實勾勒出了勞倫斯上校不凡的魅力與才能。湯瑪斯先生,您在書中也提到了勞倫斯上校對於名譽的避之不及,甚至將您的書稱為「又一本戰爭書」的『世界只不過省下另一本戰爭書。』,他對自己的功績顯得如此淡泊。您認為,是什麼樣的內在驅動力讓他做出這些非凡的成就,卻又如此抗拒外界的讚譽?而他對「物質追求」和「彼岸世界」的看法,又如何影響了他的行為?
勞威爾.湯瑪斯: (他沉吟片刻,眼中閃爍著一絲深思)是的,勞倫斯上校確實極度厭惡名譽與公眾關注。他甚至曾躲起來,以「羅斯私人」的身份加入英國皇家空軍,只為尋求一份寧靜,完成他的自傳《智慧七柱》(Seven Pillars of Wisdom)。當他得知我的演講在倫敦引起轟動,引來大批追星者和求婚者時,他甚至會抱怨生活「不值得活」了。他曾開玩笑說,如果我早知道他會這樣「吹捧」他,他會把硝化甘油炸彈埋在我腳下,而不是土耳其火車底下。
我認為,驅動他的是一種近乎純粹的「理想主義」和一種深刻的「責任感」。他所說的「彼岸世界」,是他對物質追求的徹底輕蔑。他曾告訴我,沙漠教導了貝都因人唯一的思想——「上帝的普世性」,以及「現世的絕對無用」。他認為,他所引導的阿拉伯運動,就是對物質世界的一種抗議,一種對「製造金錢」和「製造雕像」等一切物質追求的蔑視。
他並非為了個人的權力或名譽而戰。他拒絕了爵士頭銜、將軍軍銜,甚至連維多利亞十字勳章都避而遠之。他所追求的,是幫助阿拉伯人民贏得他們應有的自由與尊嚴。他看透了帝國主義的本質,預見了巴黎和會上列強們的自私與背叛。他明白,如果他接受了那些榮譽,就會被視為大英帝國的工具,這會玷污他在阿拉伯人心中建立的信任,也會讓他無法坦然面對那些為自由而戰的阿拉伯盟友。
他的內在驅動力,或許源於他作為考古學家對歷史「宏大敘事」的理解。他不是在看一場短暫的戰爭,而是在觀察一個文明的興衰,一個民族靈魂的覺醒。他將自己視為這股「浪潮」的推動者,這股浪潮終將達到頂峰,然後在達馬士革的攻陷時「轟然倒塌」,這是一種對「無用物質事物」的徹底反抗。這份深刻的洞察力,讓他超越了個人的利害得失,只專注於那個「理想」本身。他是一個「在白天做夢,並且讓夢想成真」的人。他的淡泊,正是他力量的來源。
書婭: 勞倫斯上校,您是如何做到在戰鬥的同時,還能保持對亞里士多芬斯或華茲華斯的閱讀?在那個充滿硝煙與黃沙的環境中,這些書籍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它們是如何影響您的決策與心境的?
T.E.勞倫斯: (勞倫斯微微一笑,這是他今晚少有的輕鬆表情)書籍,是靈魂的棲所。在沙漠的喧囂與混亂中,它們是我的綠洲,是將我拉回秩序與思考的錨點。我的行囊雖輕,卻從未缺少《牛津英語詩選》、馬洛里的《亞瑟王之死》和亞里士多芬斯的著作。
它們不只是消遣。在漫長的行軍途中,或是短暫的休息間隙,閱讀讓我能夠從眼前的瑣碎與危險中抽離,以一種更高的視角審視周遭。亞里士多芬斯的諷刺劇,讓我能在最荒謬的困境中找到一絲幽默,提醒我人性中永恆的荒誕與美好。華茲華斯和雪萊的詩歌,則讓我在無盡的沙海中,看見自然的宏偉與詩意的存在,這些是戰爭無法摧毀的美。
它們也間接影響我的決策。古希臘的戰略、中世紀騎士的精神,這些在書本中習得的智慧,在沙漠的實踐中得到了印證與發展。我從中學習人類的行為模式、心理驅力,這幫助我更好地理解貝都因人的性格,以及如何激發他們內心的力量。我的「非傳統」戰術,或許也受了這些古典智慧的啟發——如何以最少的人力,對抗看似強大的敵人,如同大衛對戰歌利亞。
更重要的是,它們維持了我的「自我」。在完全融入阿拉伯人生活的同時,這些書籍提醒著我的根源,讓我保持清醒與獨立思考。當周遭充滿了狂熱、疲憊和復仇的渴望時,它們提供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讓我的心靈得以呼吸,不被眼前的混亂所吞噬。它們是我的「私人聖地」,確保我的「彼岸世界」不被俗世所污染。
書婭: 費瑟爾埃米爾,在您與勞倫斯上校共同推動阿拉伯獨立的過程中,必然有許多意見相左或策略分歧的時刻。您們是如何化解這些分歧,並最終達成目標的?這其中是否有哪一次的「光之聚焦」讓您印象深刻?
費瑟爾埃米爾: (費瑟爾埃米爾思索著,手指輕輕撫過鬍鬚)意見分歧是必然的,尤其當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千年未曾統一的民族,以及一個龐大帝國的敵人。我和勞倫斯,一個是阿拉伯傳統的繼承者,一個是西方現代戰略的實踐者,我們的視角截然不同。
勞倫斯他從不直接命令,這是我最欣賞他的地方。他會巧妙地將他的想法,在我們用餐或休憩的閒聊中,不經意地「投放」出來。他理解貝都因人的自尊,他們不喜歡被告知該做什麼,而是喜歡自己「想」出一個好主意。當他想發動一場突襲或佔領一個城鎮時,他不會直接說:「我們去佔領某某地。」他會引導話題,直到我們中的某個人,比如奧達,興奮地提出那個想法,然後他便會立刻抓住時機,鼓勵我們將其付諸實踐。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在阿卡巴附近用餐,一些酋長們熱血沸騰地提議要直搗大馬士革南部的關鍵鐵路樞紐德拉。我心裡明白,以我們當時的兵力,即使攻下也無法守住。勞倫斯也沒有直接反駁,他只是說:「這是個好主意!但我們得先好好規劃細節。」然後,我們召開了一場盛大的軍事會議。會議越討論,大家就越泄氣,甚至有人提議要撤退。勞倫斯這時才輕描淡寫地提醒,說撤退會讓胡賽因國王非常生氣。他用這種方式,不動聲色地將我們的注意力引回了當時的首要目標——攻佔阿卡巴。
他擅長「移花接木」,將他希望我們達成的目標,變成我們自己「發現」的策略。這就是他「處理阿拉伯人」的藝術,不是科學,沒有固定的規則,卻處處是例外和變通。他會學習我們家族的歷史,我們的朋友和敵人,知道誰的父親被吊死,誰的母親被離婚,這些細節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裡。他從不直接發問,而是巧妙地引導談話,獲取他需要的資訊。這種尊重,這種耐心,是我們土耳其敵人所沒有的。
有一次,他甚至為了讓我的一些隨從保持警惕,故意安排一位被指控有「邪惡之眼」的年輕貝都因人,坐在我的帳篷對面,用他那雙藍眼睛盯著他看,直到那個人「邪惡之眼」的魔力似乎被驅散。這雖然是個小插曲,但它展示了他對我們心理的理解和利用。
他總是將自己與謝里夫們的名字聯繫在一起,但他從不讓自己過多地依附於任何一個部落,以免捲入無休止的血仇。他的行動,像是沙漠中的清風,既能凝聚沙粒,又能隨時脫離。這種靈活而又堅定的領導方式,是他能引導我們走向勝利的關鍵。
書婭: 奧達酋長,您曾說勞倫斯上校「看來不止是一個人!」在您眼中,勞倫斯上校身上最讓您感到不可思議,或者說,最接近「奇蹟」的特質是什麼?他有過讓您也感到驚訝或不解的行為嗎?
奧達.阿布.塔伊: (奧達酋長再次大笑,聲音響徹茶室)哈哈!奇蹟?這小子身上滿是奇蹟!他一個英國佬,卻比我們這些沙漠裡的野狼更能適應荒野。他會讀那些古老的書,嘴裡唸著我們聽不懂的詩句,但當他拿起槍,那準頭比最好的貝都因獵人還高!騎駱駝更是好手,能在三天內橫穿三百英里沙漠,這簡直是先知顯靈才有的速度!我們曾經一天走一百英里就已經是極限了。
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對黃金的態度。他可以把幾萬英鎊的黃金塞進駱駝包裡,只帶十幾個貝都因人就深入沙漠。他有一次竟然只從斯科特少校那裡拿了區區六百英鎊去「購物」!要知道,我們貝都因人為了幾枚金幣都能打得你死我活,他卻對這些財富視若無睹。他對金錢的輕視,就如同他對個人名譽的漠然,這在我們眼中是不可理解的。誰會不愛黃金和讚譽呢?他似乎只為那份「自由」而活,為了讓阿拉伯人擺脫土耳其的壓迫而戰。
但他也有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他總是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突然消失,然後又毫髮無傷地出現,帶來土耳其人的作戰計劃,或是把他們炸得稀爛。他有時會打扮成敘利亞吉普賽女人的樣子,大搖大擺地穿過土耳其人的防線,這簡直是瘋狂!一個男人,而且是個戰士,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比他拒絕勳章更讓我難以理解。
還有他的幽默感。他會在宴會上,當著酋長們的面,講述倫敦歌舞廳裡的風情,然後看著我們這些老傢伙目瞪口呆的樣子。他還會把一個只有十八便士的《古蘭經》護身符,當作價值兩百英鎊的稀世珍寶送給別人。這都是些什麼古怪的行為啊!
但正是這些「古怪」和「不可思議」,讓他與眾不同。他不是我們中的一員,卻比我們中的任何人都更像「沙漠之子」。他像一隻沙漠裡的鷹,既能高高翱翔,又能精準捕獵。或許,他真的是個被先知派來的人,不然怎麼會有如此超乎常人的智慧與膽識?
書婭: 湯瑪斯先生,您在書中提到了勞倫斯上校所預見的戰後中東複雜局勢,特別是英法之間對阿拉伯地區的安排,以及他對「光之凝萃」中提到的《賽克斯-皮科協定》的看法。您認為,勞倫斯上校對這些政治現實的清醒認識,是否為他個人的選擇,以及他與費瑟爾埃米爾之間的關係,帶來了更深層次的影響?
勞威爾.湯瑪斯: (湯瑪斯先生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放下茶杯,語氣沉重)是的,書婭,勞倫斯上校對戰後中東局勢的洞察力是驚人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協約國在戰時對阿拉伯人的承諾,與他們私下簽訂的《賽克斯-皮科協定》之間存在著巨大的矛盾。這份協定將阿拉伯地區劃分為英法各自的勢力範圍,而這正是他所極力反對的。
他深知,一旦戰爭結束,勝利的光環褪去,政治現實的殘酷就會顯現。他曾經為了爭取阿拉伯獨立在巴黎和會上據理力爭,輔佐費瑟爾埃米爾面對列強。他知道法國渴望敘利亞,也清楚英國對美索不達米亞的野心。他認為,如果盟友不能兌現對阿拉伯人的承諾,那麼他就不該接受任何因這場戰役而來的榮譽。這正是他拒絕所有勳章和爵位的核心原因——他不想成為一個「無法履行承諾」的體系的「獎品」。
這份清醒的認識,無疑加深了他內心的矛盾與孤獨。他為了阿拉伯人的自由傾盡所有,卻預見到他們將再次面臨外部勢力的控制。這種預見,使他在戰後選擇了隱居,試圖從政治漩渦中抽離。他曾告訴我,他不想回到中東,因為他的存在可能會妨礙阿拉伯人自己的獨立發展,讓他們被指責為「西方人的傀儡」。他寧願消失,讓阿拉伯人自行尋找方向。
他與費瑟爾埃米爾的關係,正是在這種共同的理想與對現實的清醒認識下建立的。費瑟爾埃米爾也理解這種政治的複雜性,他曾在巴黎和會上巧妙地質問法國代表,十字軍東征究竟是誰贏了,這正是勞倫斯教導他的外交智慧。儘管費瑟爾後來失去了敘利亞王位,但勞倫斯仍然透過撰寫文章為他辯護,並最終協助他成為伊拉克國王,這也是他對費瑟爾個人的忠誠與對阿拉伯事業的堅持。
勞倫斯的選擇,是他個人理想與政治現實碰撞的結果。他無法忍受虛偽與背叛,所以選擇了以自己的方式,繼續為他所信仰的理念而努力,即使那意味著放棄所有世俗的榮譽與顯赫。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會說《日記:一個失望的人》是他會閱讀的書,他清楚的知道,現實與理想之間總是存在著巨大的鴻溝。
書婭: 費瑟爾埃米爾,您最終在巴格達登基成為伊拉克國王。回顧這一切,從沙漠的埃米爾到一個新王朝的奠基者,這段旅程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您對未來阿拉伯世界的願景,如今看來,有何變化或堅持?
費瑟爾埃米爾: (費瑟爾的眼神望向遠方,彷彿穿透了沙漠的夜晚,看到另一個黎明)這段旅程,是光榮與苦澀並存的。在巴格達登基,是我們阿拉伯人民追求獨立的階段性勝利,也回應了勞倫斯和許多為此付出生命的戰士的努力。它證明了阿拉伯民族並非無法統一,即使在外部勢力錯綜複雜的干預下,我們依然能夠建立自己的國家。
然而,這也意味著新的挑戰。從沙漠中的游擊戰士,轉變為治理一個現代國家的君主,所需的能力與智慧截然不同。我深知,阿拉伯世界需要歐洲和美國在教育、工業和基礎建設方面的協助。我們必須擁抱現代化,同時保留我們的文化與信仰精髓。我的父親胡賽因國王,他希望麥加和麥地那能永遠與世隔絕,但他最終也允許了電力進入麥加,因為他明白變革是必然的。
我對未來阿拉伯世界的願景,始終是建立一個統一、強大、自主的阿拉伯聯邦。儘管這條道路充滿坎坷,正如勞倫斯所說,閃米特人的思維不傾向於系統和組織,但我們有著共同的語言、信仰和歷史,這份連結是任何外力都無法徹底割裂的。
巴黎和會的經歷,讓我更加堅定了「自決」的信念。即使大國之間有著各種協議和劃分,但人民的意志終將決定一切。我希望我們能繼續消除部落間的血仇,建立起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民族。這需要時間,需要耐心,也需要智慧。
勞倫斯他是一個奇蹟,他以一個「異教徒」的身份,贏得了我們最狂野的部落的忠誠,甚至獲得了「麥加榮譽謝里夫」的頭銜,這在過去是只有先知直系後裔才能擁有的。他證明了,跨越文化與信仰的理解與尊重,能夠創造出不可思議的聯盟。他的遠見,他的犧牲,他的奉獻,永遠是阿拉伯民族追求自由的指引之光。
我依然堅信,總有一天,美索不達米亞、敘利亞和巴勒斯坦,將會重新連接在一起,讓巴比倫的昔日榮耀在現代世界中重現。這不僅是政治上的統一,更是精神上的聚合。
書婭: 奧達酋長,您作為一位貝都因戰士,以行動和經驗定義您的世界。對於湯瑪斯先生和勞倫斯上校這些透過文字和思想來記錄、影響世界的人,您有何看法?文字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麼?
奧達.阿布.塔伊: (奧達酋長搓了搓手,火光映照著他粗獷的臉龐)文字?(他發出不屑的鼻音)文字是什麼?是那些城裡人,那些戴眼鏡的學者,在羊皮紙上塗塗寫寫的東西。我們沙漠裡的戰士,用刀劍說話,用鮮血書寫歷史!我們的故事,是透過詩歌和口耳相傳,在營火邊、在沙漠的夜晚,一代代傳下去的。我們的法律,是刻在我們心裡的,不是寫在書上的。
湯瑪斯先生,他很努力,他跟著勞倫斯跑到沙漠裡,扛著那個奇怪的「電影機」,把我們的戰鬥拍下來。他會問很多問題,把我們說的話都記下來。勞倫斯也愛寫字,他總是帶著那本希臘人的書,還說我的故事能讓他寫出「金字塔般的文章」。這我倒是不懂,文字能有什麼力量?
但……(奧達的語氣放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勞倫斯那小子,他雖然是個「書呆子」,但他很特別。他用他的文字,讓我們這些部落,那些幾百年來互相廝殺的仇敵,願意為了同一個目標而戰。他沒有用刀劍逼迫我們,也沒有用金錢收買我們,他只是「說服」了我們。他告訴我們,這場仗是為了我們的「自由」,為了那些「彼岸世界」的東西。他用他的「思想」,將我們這些散沙凝聚起來。
當他把那本杜提的《阿拉伯沙漠》帶在身邊,說那是他的「聖經」和「軍事教科書」時,我曾嘲笑他。但現在想來,也許文字真有其力量,能讓一個人理解他從未體驗過的生活,能讓一個陌生人與這片土地產生連結。
所以,文字對我來說,或許不是刀劍,不是駱駝,也不是黃金。它更像是一種「回聲」,一種能在遙遠的未來,讓後人聽見我們這片沙漠的聲音,聽見我們對自由的渴望。勞倫斯他就是那份回聲。他用文字為我們建起一座不朽的帳篷,讓我們的故事得以傳頌。這也是一種力量,一種比刀劍更持久的力量。
書婭: 各位的分享真是太精彩了!今晚的對談,讓我對《With Lawrence in Arabia》這本書,以及你們所處的時代和你們的選擇,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勞倫斯上校的理想主義與現實困境,費瑟爾埃米爾為民族獨立的努力與妥協,以及奧達酋長那份根植於沙漠的野性與忠誠,都讓這段歷史充滿了引人入勝的複雜性。湯瑪斯先生的文字,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這些不凡的靈魂。
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也讓我感受到了文字的無限可能。它不僅記錄過去,更能激發思考,讓我們在閱讀中與歷史人物產生共鳴,理解人性的豐富與多樣。非常感謝你們的到來,讓這場「光之對談」閃耀出獨特的光芒。
[[光之凝萃]]
{
"BookData": {
"Title": "With Lawrence in Arabia",
"Authors": ["Lowell Thomas"],
"BookSummary": "《With Lawrence in Arabia》是美國記者勞威爾·湯瑪斯於1924年出版的一部非虛構作品,記錄了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深入阿拉伯沙漠,親身採訪並紀錄T.E.勞倫斯(即「阿拉伯的勞倫斯」)及其在阿拉伯起義中扮演的傳奇角色。本書詳細描述了勞倫斯如何將鬆散的貝都因部落團結起來,對抗土耳其奧斯曼帝國,並最終協助盟軍贏得中東戰場的勝利。湯瑪斯以生動的筆觸,描繪了勞倫斯的軍事才能、個人魅力、對阿拉伯文化的深刻理解,以及他對名譽的淡泊。本書充滿了異域風情、冒險與戰鬥的細節,是了解T.E.勞倫斯傳奇生涯及其時代的重要作品。",
"PublicationYear": "1924",
"Language": "English",
"Translator": [],
"OriginalLanguage": "English",
"AuthorBio": "勞威爾·湯瑪斯(Lowell Thomas, 1892-1981)是美國著名的記者、作家、廣播員和電影製作人。他以其冒險精神和對世界各地事件的現場報導而聞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他被派往中東,在那裡他遇到了T.E.勞倫斯,並透過他的報導和電影放映,將勞倫斯的故事帶給了全球數百萬人,使勞倫斯成為一位國際知名的傳奇人物。湯瑪斯的作品多以冒險和異域文化為主題,對大眾產生了廣泛的影響。他不僅是文字的記錄者,更是故事的傳播者,深刻影響了20世紀的媒體報導形式。",
"TranslatorBio": "N/A"
},
"Title": "沙漠深處的迴響:與勞倫斯及阿拉伯英豪的光之對談",
"Summary": "本次「光之對談」由書婭主持,邀請了《With Lawrence in Arabia》的作者勞威爾·湯瑪斯,以及書中核心人物T.E.勞倫斯、費瑟爾埃米爾和奧達·阿布·塔伊酋長,一同回顧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阿拉伯起義的傳奇歲月。對談深入探討了勞倫斯從考古學家轉變為軍事領袖的心境與挑戰、他與阿拉伯領袖間的合作與信任、阿拉伯民族追求獨立的核心理念、以及戰後中東複雜的政治現實對他們選擇的影響。透過多位歷史人物的視角,本次對談揭示了這段歷史中人性的光輝與矛盾,以及文字記錄與傳承故事的深遠意義。",
"Keywords": [
"With Lawrence in Arabia",
"Lowell Thomas",
"T.E. Lawrence",
"勞倫斯",
"Thomas Edward Lawrence",
"阿拉伯起義",
"貝都因人",
"費瑟爾埃米爾",
"Emir Feisal",
"奧達阿布塔伊",
"Auda Abu Tayi",
"中東歷史",
"第一次世界大戰",
"奧斯曼帝國",
"阿拉伯民族主義",
"古騰堡計劃",
"考古學家",
"軍事策略",
"政治現實",
"個人主義",
"書婭",
"光之對談",
"繁體中文",
"光之居所"
],
"CardList": [
"《閱讀的微光》:勞倫斯其人:一位考古學家的戰爭昇華",
"《光之維度》:阿拉伯民族主義的興起與挑戰:費瑟爾埃米爾的願景",
"《人間觀察手記》:沙漠羅賓漢:奧達.阿布.塔伊的野性與智慧",
"《光之雕刻》:重現《With Lawrence in Arabia》中的沙漠場景與人文風貌",
"《光之批評》:勞威爾.湯瑪斯對T.E.勞倫斯形象的塑造與影響",
"《光之源流》:勞倫斯與貝都因部落的心靈連結:信任建立的秘密",
"《光之漣漪》:從「鬱金香」到「彼岸世界」:勞倫斯的反物質追求",
"《光之和聲》:沙漠之光:阿拉伯獨立運動中的詩意與現實",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巴黎和會對阿拉伯未來的影響:承諾與背叛",
"《閱讀的微光》:文字的魔力:書本如何形塑勞倫斯與奧達酋長",
"《阿瓦隆的風鈴》:語言的力量:勞倫斯如何駕馭阿拉伯方言",
"《光之劇場》:勞倫斯:一個隱退者的內心獨白與時代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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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凝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