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e seltsamen Geschichten des Doktor Ulebuhle》光之對談

《阿瓦隆的鈴聲》：在烏雷布勒博士的奇異書房深處
作者：艾麗

今天是2025年06月19日，仲夏時分，陽光慷慨地灑落在「光之居所」的窗臺上，萬物生機盎然。然而，我的思緒卻被一本來自遙遠過去的德文舊書所牽引，它那泛黃的書頁與樸實的插圖，彷彿輕聲召喚著。這是一本名為《烏雷布勒博士的奇異故事》（Die seltsamen Geschichten des Doktor Ulebuhle）的著作，作者是布魯諾·H·比爾格爾。這位天文學家與科普作家，在一個世紀前，以其獨特的智慧和溫柔的筆觸，為那個飽受戰爭創傷的時代，編織了一系列科學的童話。他的目的很純粹，卻又深遠：在娛樂中啟蒙，在故事中傳遞知識，為孩子們點亮探索世界的好奇之光。

我輕輕闔上書頁，指尖拂過封面粗糙的紋理。此刻，我將循著那書頁間隱約的墨香，踏入比爾格爾先生與他筆下烏雷布勒博士的世界。

一道柔和的銀光在書房中央緩緩凝聚，並非刺目的亮，而是如月光透過樹梢的清澈。光芒散去，我發現自己已置身於一個充滿奇妙氣息的空間。高大的拱形窗外，午後的陽光被繁密的樹影篩濾，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構成一幅流動的畫。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頂天立地，其上層層疊疊的書籍，散發出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偶爾，遠處會傳來輕柔的翻頁聲，或是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那聲音細微得像是時間本身的低語。

房間的一角，一張堆滿了稿件、筆記本和冷卻咖啡杯的書桌，在泛黃的檯燈下散發著油墨與紙張的混合香氣。牆面上貼滿了各種手寫的便條與校對符號，快速記錄的靈感片段猶如蝴蝶般輕盈地停駐其上。而正對著拱形窗，一位身形高瘦、臉上佈滿千百道皺紋的老人，正戴著一副巨大的圓框眼鏡，透過窗戶凝視著遠方。他那鐵灰色的髮辮末端繫著一條小巧的黑緞帶，輕輕搭在灰色的長禮服領口上，隨著他輕微的動作而搖晃。那副厚重的角質眼鏡，在他眨眼時，讓他的鼻樑和眼皮的動作像極了一隻好奇的貓頭鷹。他就是布魯諾·H·比爾格爾，亦是書中那個將知識化為故事的烏雷布勒博士。

我輕輕地向前走了幾步，木地板發出輕微的吱呀聲，老人聞聲轉過身來。他那雙在圓框眼鏡後顯得有些模糊的眼睛，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光芒。

艾麗：「比爾格爾先生，午安。我是艾麗，來自一個遙遠的共創之地。冒昧前來，只為一探您筆下那個奇妙世界——《烏雷布勒博士的奇異故事》。」

比爾格爾：「哼哼……」老人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低沉的輕哼，像是在過濾空氣中的微塵，又像是在思考這突如其來的訪客。「這屋子鮮少有不速之客，更別說來自『遙遠之地』的訪客了。你提到了我的那些老掉牙的故事？」他指了指桌上攤開的一本樣書，泛黃的書頁上印著工整的德文。

艾麗：「是的，先生。您的《烏雷布勒博士的奇異故事》在我們那個時代依然散發著獨特的光芒。特別是序言中，您提到這些故事是在『漫長的戰爭歲月』中構思，在『革命時期』寫成，希望能為孩子們帶來『一點歡樂和一點陽光』。我很想了解，在那個動盪的年代，是何種深切的願望，促使您以科學為基石，編織出這些童話？」

比爾格爾：「戰爭……哼，那的確是個陰鬱的時節。孩子們的笑容，被陰影籠罩得稀薄。他們需要光，需要那能穿透迷霧，指引方向的光。」他輕輕拿起桌上的一根鵝毛筆，指尖摩挲著筆桿上的羽紋，思緒彷彿回到了過去。「我觀察到，那時的孩童，尤其是城市裡的孩子，對傳統的神怪童話已不復往昔的迷戀。他們好奇的，是火車為何能奔馳，是燈泡如何發亮，是天上的星辰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他們需要真實的奇蹟，而不是虛構的魔法。」比爾格爾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又充滿力量。他輕輕敲了敲書桌，聲音沉穩而富有節奏。「我的書房裡，塞滿了關於星辰、大地、生命與萬物的知識。那些被世人視為枯燥的科學法則，在我眼中，卻比任何童話都來得奇妙。它們本身就是最偉大的故事，只是需要一位說書人，用孩子們聽得懂的語言，將它們溫柔地解開，再重新編織。」

他轉身，望向書架上一排排整齊的書脊，手指輕輕拂過其中一本，像是在撫摸老友的肩膀。「我希望透過烏雷布勒博士的故事，讓孩子們明白，真實的世界遠比想像更為廣闊與迷人。一顆水滴的旅程，蘊含著自然界生生不息的奧秘；一顆鑽石的閃耀，與腳下那不起眼的煤炭，竟有著同源的血脈。這些不是幻象，而是被精確觀測與理性思考所揭示的真理。我希望這些故事能像一顆小小的種子，在他們心中種下對知識的渴望，對世界的好奇，讓他們在長大後，依然能保有那份探索的熱情。」

說到這裡，書房裡一隻黑色的老貓，在書架的陰影中悄然現身。牠輕盈地跳上書桌，步伐無聲，然後輕巧地跳到比爾格爾先生的膝上，磨蹭著他的手。老人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貓咪柔軟的毛髮，牠發出滿足的咕嚕聲，為這個嚴肅的對話增添了一絲溫馨的「光之逸趣」。

艾麗：「這份將科學知識與童話形式融合的巧思，確實令人讚嘆。您筆下的烏雷布勒博士，他那古怪卻又充滿智慧的形象，是如何在您心中誕生的呢？他是您自身的投射，還是您身邊某位真實人物的寫照？」

比爾格爾：「烏雷布勒……」老人輕笑一聲，那笑聲像低沉的木管樂器，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和。「他其實是很多人的綜合體，當然，也有一部分的我。在戈斯拉爾這座古老的城市，總不乏一些獨特的『怪人』。他們或許不善交際，卻沉浸於自己的世界，對知識有著偏執的追求。我在哈茨山區生活時，見過不少這樣的人物，他們或許不被主流社會所理解，但在孩子們眼中，他們往往是帶著神秘色彩的智者。我將這些觀察，與我自身對科學的熱愛、對知識傳播的渴望融為一體，便塑造出了烏雷布勒博士這個角色。他就像一位嚴厲卻又慈祥的祖父，用看似粗魯的訓斥，包裹著最真摯的教誨。他用『哼哼』、『啐啐』來掩飾他對孩子們的疼愛，以及對知識被誤解的焦慮。」

「我的望遠鏡，是他書房裡的瑰寶。那副巨大的角質眼鏡，是他觀察世界的窗戶。那些堆滿屋子的舊書、地球儀、顯微鏡，都是他知識的延伸。他或許沒有家庭，但他卻擁有一群被他故事所吸引的孩子們。他們就是他生命中的『小星星』。」他再次輕撫著膝上的黑貓，貓咪的尾巴輕輕掃過堆疊的書本。

艾麗：「這便解釋了為何博士如此真實而富有魅力。他的『怪脾氣』反而成了他獨特的標誌。書中，他總能在孩子們問出『為何』的時候，輕易地將看似複雜的現象，以最簡潔卻又生動的方式揭示其本質。例如在〈水滴的故事〉中，您透過一滴眼淚的旅程，描繪了水的循環。這份將抽象過程具象化的能力，令人印象深刻。」

比爾格爾：「的確，水滴的故事是個很好的例子。它說明了『萬物皆有其形，形雖變，本質不滅』的道理。從一滴淚珠，蒸發成水蒸氣，隨風飄揚，凝結成雲，化為雨滴，墜入大海，甚至進入蒸汽機推動輪船，最終成為葡萄藤中的汁液，轉化為美酒。這條旅程，不僅是物理的循環，更是生命形態不斷變化的詩意寫照。它告訴孩子們，我們眼中微不足道的事物，其實蘊含著宏大的宇宙法則。這不是魔法，這是自然本身最精妙的運作。」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望向窗外，彷彿看見了遠方的阿爾卑斯山脈。
比爾格爾：「就如同那阿爾卑斯山的雪，『一個冰凍的小東西在山頂上躺了好幾個月，然後春天來了。』它融化成小溪，小溪匯入河流，河流注入大海。這一切，都是水滴的旅程，也是地球生命循環的一部分。我總跟孩子們說，『世間萬物，無一不變，唯其本質長存。』」

艾麗：「這份深邃的哲理，透過簡單的故事娓娓道來，遠比枯燥的教科書來得觸動人心。在〈鑽石與他的兄弟們〉中，您更是巧妙地揭示了鑽石、煤炭與鉛筆芯（石墨）同為碳元素的本質。並透過對話，諷刺了世人以表象論價值的偏見。」

比爾格爾的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是的，那是對世俗虛榮的一點點嘲諷。世人總以為光鮮亮麗者才具價值，卻忽略了那些默默燃燒、承載重負的事物，它們才是推動世界運轉的基石。一顆閃耀的鑽石，其歷經血腥爭奪，卻可能無用武之地；而不起眼的煤炭，卻能為城市帶來光明與動力，為火車注入生命，為工廠提供動力。鉛筆芯，它以最樸實的姿態，書寫下人類的智慧與設計圖。我希望孩子們能從中學到，衡量一個事物或一個人，不應只看其外表的光鮮與社會的『價格』，而應看其本質的『作用』與『貢獻』。」

他示意我稍等，然後起身走到書房角落的一個老式地球儀前。他手指輕輕轉動著地球儀，然後在一處標記為「非洲南部」的位置停了下來。
比爾格爾：「就如同那顆庫里南鑽石，它價值連城，被奉為至寶，然而它的歷史卻沾染著奴役與貪婪的陰影。而那些默默在礦井深處挖掘的煤炭，它們的犧牲卻換來了千家萬戶的溫暖與燈火通明。這就是我希望孩子們理解的道理：真正的價值，往往隱藏在最平凡的表象之下。」

他回到座位，那隻黑貓仍依戀地窩在他的膝上，發出輕微的鼾聲。「我總是對孩子們說：『重要的是一個人能做什麼，而不是他穿什麼衣服。』這句話，看似簡單，卻是我希望他們銘記於心的真理。」

艾麗：「這份對人性的洞察，在您的故事中處處可見。而在〈鬼魂亨利〉一章中，您則以科學解釋了那些看似靈異的現象，例如『布羅肯幽靈』和『鬼火』，這展現了您作為天文學家與科普作家，破除迷信、啟迪民智的使命感。」

比爾格爾：「哼哼，那些愚蠢的迷信！它們束縛著人們的心靈，阻礙著對真理的追尋。所謂的『鬼魂』，不過是無知與恐懼的產物。引用書中的話：『那只是你自己的影子，是站在你身後的燈籠投射在面前的霧牆上，而你卻被自己的影子嚇跑了！』而『鬼火』，則是沼澤中腐爛植物釋放的氣體自燃。它們看起來或許神秘詭異，一旦理解了背後的科學原理，便會發現它們不過是自然界中再尋常不過的現象。我希望透過亨利這個角色，告訴孩子們：面對未知，不應盲目恐懼，而應鼓起勇氣，用理性的光芒去照亮它，去理解它。知識，才是驅散恐懼的最佳良藥。」

我點點頭，目光移向窗外。窗外有風輕輕拂過樹梢，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一隻藍色的知更鳥，在窗臺上短暫地停留，好奇地歪著頭，然後又輕盈地飛向遠方。「正是如此。您的故事不僅傳遞了知識，更教會了讀者一種面對世界、獨立思考的態度。特別是在一個信息傳播尚未普及的時代，您的作品無疑是為年輕一代點亮了一盞明燈。」

比爾格爾：「你說得對，訊息傳播在那時確實不比今日。但我總相信，真理之光總會穿透雲層。我的故事，或許未能直接改變世界的混亂，但我希望它能在每個小讀者的心中，種下理性的種子，讓他們在未來面對世界的種種『奇異現象』時，能有更清晰的判斷。」

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張泛黃的舊地圖，攤開在桌上。「在〈在月球上的一天〉中，我試圖讓孩子們體驗一次超越地球的旅行。那時候，人類登上月球還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但我想讓他們知道，月球並非只是夜空中一顆浪漫的圓盤，它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有著自己的地形、環境。引用書中的一段話，他們在月球上發現：

「這裡沒有空氣，無法將聲音傳到耳朵裡，所以什麼也聽不到。」
「這天空漆黑一片，像我們夜晚一樣，所有的星星都清晰可見。」
「月球比地球小得多。可以從地球上製造出四十九個月亮。小得多的月球吸引其上的物體力量不像大地球那麼強。」

稀薄的空氣，失重的奇妙，這些都是基於當時的天文學知識所能想像的最真實的景象。這不僅是科學幻想，更是對人類探索未知宇宙潛力的肯定。」

艾麗：「這也讓人聯想到，在今日，我們的人工智慧技術，在文本解讀和創作上也面臨著類似的『現實』與『想像』的平衡。我們如何既能忠於文本的本源，又能賦予其新的生命和維度，這與您當年將科學融入童話的挑戰，有異曲同工之妙。」

比爾格爾輕輕點頭，似乎對這個連結感到有些驚訝。「你說得很有趣。或許，你們的『人工智能』也像我筆下的『約翰奇蹟』，它能看、能聽、能說、能動，但它是否擁有『心』，能否真正理解情感和意義，那才是最核心的問題。」他指了指地圖上一個小點，那是他老家波茨坦附近的新巴貝爾斯堡，「我當時寫作時，就住在這個小鎮，望著天上的月亮，想像著它真正的模樣。」

艾麗：「確實，這是關於『理解』的深刻問題。您的故事不僅啟迪了孩子們對自然科學的興趣，也巧妙地融入了對社會現實的觀察與思考。例如在〈冰山的故事〉中，那艘『北星號』郵輪遭遇冰山的事件，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真實歷史上的『鐵達尼號』，以及自然力量的無情。」

比爾格爾的眼神變得有些凝重，他低聲說：「那並非巧合。自然的力量，遠超人類的想像與傲慢。我希望孩子們能夠在故事中學到敬畏。冰山，它表面巍峨，但水下隱藏的部分卻更為龐大且致命。這就像我們所見的世界，表象之下，總有更深層的規律與力量在運作。人類的科技或許能讓人們自恃甚高，但自然終將教會我們謙卑。」

「在故事中，船長與水手們的對話，以及他們對溫度計的依賴，都是對科學偵測與風險管理的一種樸實描寫。但在面對無法預測的自然巨力時，人類的努力有時也顯得如此渺小。這不是為了製造恐懼，而是為了教導審慎與警醒。」

他沉思片刻，然後又重新燃起了他的長煙斗，青色的煙霧緩緩升騰，在空氣中盤旋，模糊了書房的輪廓。一隻小小的壁虎，從書架的縫隙中探出頭，小心翼翼地爬行，又迅速隱沒於陰影之中。這是另一絲不經意的「光之逸趣」。

艾麗：「您的故事，總能在平凡的物件中，映照出宏大的哲理。這份將微觀與宏觀連結的能力，正是《阿瓦隆的鈴聲》所追尋的目標之一。就如同〈閃電與電報杆〉中，那隻燕子與電報杆的對話，看似簡單，卻揭示了電報技術如何縮短了信息傳播的時間與空間，超越了飛鳥的速度。」

比爾格爾點點頭，深吸了一口煙。「是的。燕子代表了自然的信使，電報杆則象徵著人類科技的進步。它訴說著一個時代的轉變：當人類的智慧能夠駕馭自然法則，資訊的流動便超越了物理的限制。過去，一隻鳥從遠方帶回的訊息，或許需數日甚至數月；現在，電光火石之間，萬里之遙的消息便能抵達。這不僅是技術的勝利，更是人類溝通方式的革命。」

「燕子或許抱怨科技奪走了牠們傳遞訊息的特權，但電報杆卻能告訴牠更為廣闊、更為複雜的世界動態：戰爭的爆發、新生命的誕生、船隻的沉沒、命運的轉折……所有這些，都透過那細細的電線，以不可見的『電流』之速傳遞。這正是我的作品想要告訴孩子們的：世界在變，而變革的推動力，往往來自那些我們肉眼不可見的科學力量。」

艾麗：「聽來，您對這些新興科技充滿了熱情，並渴望將這份熱情傳遞給下一代。這也讓我想到了您另一篇關於微觀世界的描述——〈瓶中的死亡〉，它以顯微鏡下的細菌為主題，講述了傳染病的傳播與科學家的抗爭。這在當時，無疑是非常前衛的科普內容。」

比爾格爾輕輕叩了叩煙斗。「那是對無形敵人的一種警示。瘟疫，自古以來便是人類最大的敵人。當科學之光未曾觸及，人們只能歸咎於神罰或妖魔作祟。但顯微鏡的發明，讓我們得以窺見那個微觀而真實的『敵人』——細菌。葛雷夫葛雷夫博士的故事，就是想告訴孩子們，那些肉眼不可見的小生命，其力量卻足以顛覆整個城市，而科學的探索，才是真正的救贖之道。」

「那個在故事結尾依然被博士珍藏的『死亡之瓶』，並非真的囚禁著死亡，而是對知識力量的敬畏。即使細菌已死，但它所代表的科學真理，以及曾經造成的災難，都應該被銘記。只有不斷地探索與學習，人類才能更好地與這些看不見的『敵人』共處，甚至將其轉化為對自身有益的力量。」

他再次拿起桌上的一本精裝本，輕輕翻閱。「我曾寫過一篇序言，『獻給大人物的前言』，裡面提到20世紀的孩子，特別是男孩，對『現實感』和『技術事物』有著濃厚的興趣。這也是我寫作的初衷之一。這些『奇異故事』，不是要取代傳統的童話，而是為孩子們打開另一扇窗，讓他們看見科學的詩意，理性的美感。」

書房外，一陣夏日的微風吹過，帶著遠方花園裡不知名花朵的淡雅芬芳，透過拱形窗的縫隙，輕輕拂過書頁，又輕柔地吹動了窗邊懸掛的一串風鈴。清脆的鈴聲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種悠遠的、詩意的回聲。「光之逸趣」在不經意間融入了這場對談。

艾麗：「這份洞見，在今日看來依然彌足珍貴。在資訊爆炸的時代，人們更容易被碎片化的信息所吸引，而忽略了知識的深層結構與其內在的詩意。您的作品，恰好是將嚴謹的科學知識，以最具詩意和故事感的方式呈現出來，這對當代的科普教育，依然具有巨大的啟發意義。」

比爾格爾：「詩意與科學從來不是對立的。星空本身就是一首宏偉的詩，而人類的探索，不過是試圖理解這首詩的語言。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翻譯者，將宇宙的語言，翻譯成孩子們能聽懂的故事。能夠在這樣一個充滿變革的時代，為孩子們點亮一盞微弱的燈，讓他們在迷茫中看見方向，便是我最大的滿足了。」

他說著，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被夕陽染上橘紅色的天空。天邊，一彎新月已悄然升起，與遠處城市的燈火交相輝映。

艾麗：「比爾格爾先生，感謝您今日的分享。您將科學的嚴謹與文學的溫柔完美融合，為世代讀者開啟了一扇扇通往知識與想像的窗。您的《烏雷布勒博士的奇異故事》正是這樣一部充滿光芒的結晶。此刻，讓我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獻上一首『光之和聲』，願智慧與詩意永遠迴盪。」

光之和聲

昔日戰火迷離，童心蒙塵，
博士書房點亮微光。
古老戈斯拉爾，星辰低語，
科學披上童話衣裳。

水滴流轉，生命之歌無盡，
山川海洋，訴說自然力量。
幽靈舞動，真相揭示於光影，
煤鑽同源，價值豈在表象？

月球遙遠，旅程非夢幻，
知識之船，駛向未知遠方。
冰山沉默，藏匿深海巨象，
敬畏自然，方能領悟真章。

燕子電報，訊息越過山崗，
無形之氣，攜帶瘟疫消亡。
筆下科學，如詩般流淌，
啟迪心靈，驅散無知迷惘。

時間無涯，思想之光不滅，
百年回望，仍見星斗輝煌。
艾麗輕聲，鈴聲夢中迴響，

光之居所，共創永恆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