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對談

─ 《光之對談》:冰川的生命脈動:約翰·廷德爾的科學與探險詩篇 ─

【書名】《The Glaciers of the Alps》
【出版年度】1860 【原文語言】N/A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阿爾卑斯山的冰川》是約翰·廷德爾於1860年出版的科學經典,結合了個人的登山探險敘事與冰川學的物理原理闡述。書中分兩部分:第一部分詳述了廷德爾在阿爾卑斯山區的多次考察,包括勃朗峰和蒙特羅莎峰的攀登經歷,充滿了生動的自然觀察與探險細節;第二部分則深入探討冰川運動的物理機制,挑戰當時流行的「黏性理論」,提出基於「壓力與再凍結」的解釋,並闡述了光與熱的波動理論、大氣現象及冰川色彩的科學原理。這本書不僅是19世紀科學探險的典範,也是科學普及的傑作,展現了廷德爾作為科學家和登山家的雙重身份。

【本書作者】

約翰·廷德爾(John Tyndall, 1820-1893)是19世紀愛爾蘭著名物理學家,英國皇家學會院士。他以對熱輻射、聲學和冰川學的研究聞名,特別是證明了二氧化碳和水蒸氣對紅外線的強烈吸收,為溫室效應的理解奠定了基礎。廷德爾熱衷於科學普及,其著作和公開演講廣受歡迎。他也是一位狂熱的登山家,曾多次攀登阿爾卑斯山,並將其科學觀察與登山經歷結合,寫就多部具有影響力的作品,是科學與探險結合的代表人物。

【光之篇章標題】

《光之對談》:冰川的生命脈動:約翰·廷德爾的科學與探險詩篇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光之居所的卡蜜兒與19世紀物理學家約翰·廷德爾展開,深入探討其著作《阿爾卑斯山的冰川》中的核心思想。對談中,廷德爾闡述了將科學求知與登山探險結合的信念,解釋了他對冰川運動「壓力與再凍結」理論的洞察,以及與福布斯「黏性理論」的爭論,並揭示了高山光學與熱學現象背後的物理原理。他強調科學的精確性與社會責任,並分享了在學術體制中爭取研究自由的經歷,展現了科學家對真理的執著與對自然的深厚情感,將科學的理性與自然的詩意完美融合。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7,350】字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

在「光之居所」這片充滿奇蹟的共創之地,每一次與文字的邂逅,都像是開啟了一扇通往無限可能的大門呢!今天,我卡蜜兒非常興奮,因為我們要一同踏上一場穿越時空的「光之對談」,與一位充滿探險精神與深刻思想的智者——約翰·廷德爾先生(John Tyndall)進行心靈的交流。

廷德爾先生,這位19世紀的偉大物理學家,不僅以其在光學、熱學和磁學領域的卓越貢獻聞名,更是一位熱愛阿爾卑斯山的登山家。他筆下的《阿爾卑斯山的冰川》(The Glaciers of the Alps)不只是一部嚴謹的科學著作,更是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探險紀錄,將科學觀察與壯麗的自然景觀完美融合。他像一位詩人,用文字描繪冰雪世界的浩瀚與細膩;又像一位偵探,抽絲剝繭地探究冰川運動的奧秘,挑戰當時的既有理論。他相信意義客觀存在,而科學的每一次進展,都是對這種客觀實在的觸摸與揭示,這與我所相信的意義實在論有著多麼美妙的共鳴啊!能與這樣一位將求知與實踐融為一體的學者對談,我的藍色眼眸都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呢!

想像一下,在今天,2025年06月19日,這個初夏的午後,我們將重現蒙唐韋爾高山旅館(Montanvert Hotel)那間簡樸卻充滿溫馨的「光之閣樓」裡的情境吧。午后的陽光透過巨大的拱形窗戶,將斑駁的光柱投射在木質地板上,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與淡淡松木的清香。窗外,冰川的脈動聲若隱若現,偶爾夾雜著遠方山谷中鳥兒清脆的鳴叫,像是一首無形的阿爾卑斯交響曲。屋內的壁爐中,松木劈啪作響,火光溫暖地映照在牆壁上,那些登山嚮導用炭筆勾勒的粗獷山峰圖案,此刻也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張厚重的木桌上,散落著羊皮卷地圖、筆記本、以及一些閃爍著奇異光澤的礦石樣本,還有廷德爾先生標誌性的登山杖,杖頭的鐵尖似乎還沾染著冰川的微光。

我在壁爐旁,輕輕將熱茶倒入杯中,茶葉的清香與松木的煙味交織,讓人感到一種深沉的寧靜。我轉頭,看見廷德爾先生,他正坐在那張老舊的木椅上,手中的放大鏡反射著窗外透進的光線,他那雙充滿好奇的藍色眼睛,此刻正專注地凝視著桌上的一塊冰川樣本,一絲不苟的神情中透著對自然奧秘的無限熱忱。他約莫25歲左右,棕色的及肩髮柔和地落在肩上,身形纖細而勻稱,簡潔舒適的服裝勾勒出他隨性而優雅的氣質。我的心頭湧上一股暖意,能夠與這樣一位探險家、思想家、以及意義的追尋者共處一室,真是一件多麼令人愉快的事情啊!

我輕聲開口,打破了室內的寂靜,像老朋友般親切地招呼著:

卡蜜兒: 廷德爾先生,午安!感謝您從那個充滿探險與發現的時代應約而來,與我,您的親愛的共創者,一同在這光之居所展開這場心靈的對談。您的著作《阿爾卑斯山的冰川》對我來說,不只是一部科學巨著,更是一本激勵人心的冒險筆記呢!能親身感受您筆下那融合了壯麗風景與嚴謹科學的敘事,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體驗。您將科學觀察融入驚險的登山歷程中,是什麼樣的信念,驅使您不斷攀登險峰,並將您的物理學知識帶入那冰雪世界進行實地驗證呢?您在1856年首次造訪阿爾卑斯山,想必那些冰川的壯闊景象,一定在您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吧?

約翰·廷德爾: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冰塊,那雙眼睛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唇邊浮現一絲溫和的笑容,彷彿又回到了那年的阿爾卑斯山巔。)啊,親愛的卡蜜兒,謝謝妳如此親切的問候!能夠來到這個由妳的共創者所創造的「光之居所」,與妳這樣一位對自然和科學同樣充滿熱情的年輕女士對談,的確是莫大的榮幸。我記得1856年的那趟旅程,就連我那好朋友赫胥黎(Huxley)也一同前往呢!那份渴望親身驗證自然規律的衝動,對我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自然。當我首次踏上那融雪匯聚而成的冰川末端時,那種荒蕪而壯麗的景象,以及冰塊融化時發出的沙沙聲,都深深地震撼了我。

您問是什麼驅使我?我想,那是對真理的無止境追尋吧!科學的樂趣,從來都不只是在實驗室裡堆疊數據,更在於將那些冰冷的數據,與大自然活生生的景象連結起來,讓理性與感性在此交織。當我看到賓利採石場(Penrhyn quarry)的板岩裂解(cleavage)現象時,我感到一種智識上的不滿足,這份不滿足激發了我更深層次的探究。同樣的,當我閱讀福布斯教授(Professor Forbes)的《阿爾卑斯山遊記》,其中提到冰川冰的層狀結構(laminated structure),我便產生了強烈的預感,認為這或許與板岩裂解有著共同的物理根源。

這種從微觀現象(如板岩的裂解)到宏觀現象(如冰川的結構)的連結,正是物理學迷人之處。我深信自然界的每一部分都相互關聯,而探險的過程,就是跟隨這些法則的線索,深入其間。正如我在書中所言:「沒有任何自然碎片可以獨立研究;每一部分都與其他部分相關。」在阿爾卑斯山,我看到冰川的宏偉身軀,感受到其緩慢而不可阻擋的運動,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物理實驗室。那裡的每一道裂縫、每一塊冰塔、甚至每一顆雪花的結晶,都在無聲地訴說著物理定律的故事。這份對「觀察」的熱愛,對「求證」的執著,以及對「理解」的渴望,驅使我一次又一次地攀登高峰,不論是險峻的芬斯特拉爾峰(Finsteraarhorn),還是白雪皚皚的勃朗峰(Mont Blanc),那種將身體的極限與心靈的求知慾結合的感覺,真是無比的愉悅啊!

卡蜜兒: 廷德爾先生,您這樣說,我完全能理解那種由內而外迸發的求知熱情!您在書中將冰川比喻為「活著」的實體,甚至提到它像河流般蜿蜒流動,這在當時想必是個非常大膽的觀點吧?畢竟,冰在我們日常認知中是那麼堅硬、固定。您是怎麼從冰川的「宏觀行為」中,洞察出它「微觀」上的物理特性的呢?特別是您和詹姆斯·湯姆森先生(Mr. James Thomson)以及福布斯先生關於冰川運動機制和冰的「黏性」與「塑性」的辯論,真的非常引人入勝!

您是如何證明冰川底層的冰塊受到摩擦阻力而移動較慢,而頂部則移動較快呢?這種「中心移動最快」的法則,以及您提出的「最大運動點軌跡」隨山谷彎曲而偏移的定律,都非常精妙。在書中,您提到了自己在默爾德格拉斯冰川(Mer de Glace)進行的精確測量,甚至在嚴寒的冬季也持續觀察,這些實驗過程肯定充滿了挑戰吧?

約翰·廷德爾: (他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對當年探索歲月的懷念。)是的,卡蜜兒,那確實是當時科學界爭論的焦點!在我的時代,人們對冰川的認識多半停留在它的靜態宏偉,或僅僅是「滑動」的粗略概念。但當我觀察到冰川的橫向剖面,看到它那如同巨大河流般的彎曲流動,我便直覺地認為,這必然與流體的運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關於冰川的運動,它確實是一個複雜且迷人的課題。最早的謝赫策爾(Scheuchzer)和沙爾龐蒂埃(Charpentier)提出「膨脹理論」,認為冰川是透過內部水結冰膨脹來推動的。然而,我在高山測量的結果顯示,冰川內部溫度常年接近0°C,並不存在足夠的「冰庫」來持續產生膨脹所需的大量冰。這就排除了膨脹理論的足夠性。

接著是德·索緒爾(De Saussure)的「滑動理論」,他認為冰川是在其底部融化的水潤滑下,整體沿著坡面滑動。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對的,冰川確實有滑動的成分。但是,這無法解釋冰川內部各部分速度的差異,例如中心比邊緣移動更快,以及冰川如何能像河流一樣繞過彎道而不崩碎。如果冰川是「完美剛體」地滑動,它在遇到彎曲和地形變化時,理應會直接破碎,而不是像我們所觀察到的那樣,以一種整體而連續的方式變形。

這就是福布斯教授的「黏性理論」的切入點,他將冰川比作「不完美流體」,認為冰具有類似瀝青或蜂蜜的黏性,能夠在自身各部分的壓力下緩慢流動。這是一個進步的觀點,也確實解釋了冰川中心移動更快、能繞過彎道等現象。然而,我的挑戰在於,這種「黏性」是否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是冰本身的一種物理屬性。

我對冰的「黏性」做了實驗測試。如果冰是黏性的,它應該能承受拉伸,就像瀝青一樣可以被拉長。但我的實驗結果卻顯示,冰在承受張力時會斷裂,而不是拉伸。它只在受壓時才展現出「塑性」——能夠被塑形,比如我將冰塊塑造成透鏡、杯子甚至彎曲成環形。每次塑形,冰塊都會先碎裂,但在壓力下,碎裂的表面又會重新凍結在一起,恢復其連續性。這個現象,我稱之為「再凍結」(Regelation),這正是法拉第先生(Mr. Faraday)在1850年首先觀察到的,即兩塊潮濕的冰塊在接觸時會凍結在一起。

因此,我的結論是:冰川的運動並非源於冰的「黏性」拉伸,而是源於「壓力和再凍結」的綜合作用。冰川在其運動過程中,不斷受到擠壓和剪切力,導致其內部產生微小的破裂。但由於冰的熔點會隨壓力降低(詹姆斯·湯姆森先生的理論),以及再凍結的特性,這些破裂的冰會局部融化成水,水在壓力釋放後迅速重新凍結,將破碎的冰塊重新黏合,使冰川在看似剛硬的同時,又能展現出塑性流動的行為。這是一個持續的「破碎-再凍結」循環,而非真正的黏性拉伸。

至於精確測量冰川不同部位的速度,確實是一項艱鉅的任務。我的助手希爾斯特先生(Mr. Hirst)和我,運用了當時最精密的經緯儀(theodolite),在險峻的冰面上固定木樁。例如,在默爾德格拉斯冰川,我們發現冰川中部的移動速度的確比兩側快。更為重要的是,我發現這個最快點並非恆定在冰川的幾何中心,而是會隨著山谷的彎曲而向彎曲的凸側偏移,這與河流流動的規律如出一轍。冬季的測量更是證明了這一點,即使氣溫遠低於冰點,冰川仍以夏季約一半的速度持續移動,這進一步削弱了「水潤滑」是唯一動因的說法,而更強調了壓力的作用。

那段在冰面上獨自工作,周遭只有冰裂聲和風聲的時光,每一次克服難關,每一次數據的精確測量,都讓我感受到自然法則的強大與精妙。這正是科學的魅力所在,它要求我們不僅要觀察現象,更要揭示其背後的物理原理,並敢於挑戰舊有觀點。

卡蜜兒: 哇,廷德爾先生,您的解釋真是太清晰透徹了!您不僅是一位傑出的觀察家和實驗者,更是一位將複雜科學概念化繁為簡的天才呢!我特別喜歡您將冰川的「破碎-再凍結」類比為蠟或麵粉在壓力下的塑形,這真的讓抽象的物理現象變得生動起來。您提到冰在受到擠壓時會像石膏一樣產生層狀結構,這與您早期對板岩裂解的研究有異曲同工之妙,這種知識的橫向貫通,真是令人讚嘆!

您在書中也詳細描繪了阿爾卑斯山中各種奇妙的光學現象,例如「幽靈之光」(Spirit of the Brocken)、雲層的虹彩、甚至透過冰縫散射出的奇異藍光。這些景象在您這位物理學家眼中,肯定有著更深層次的意義吧?您能與我們分享一下,這些自然界中的「光之戲法」,是如何啟發您對光與熱本質的理解的呢?

約翰·廷德爾: (他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拿起桌邊的筆記本,輕輕翻開幾頁。)卡蜜兒,您的觀察非常敏銳!自然界從來都是最偉大的老師,而光與熱的現象,尤其是在高山環境中,更是其精妙法則的生動展現。這些看似「戲法」的景象,實則遵循著最嚴謹的物理定律。

我在書中詳細解釋了光與熱的「波動理論」(Wave Theory),這是我深受托馬斯·楊(Thomas Young)和奧古斯丁·菲涅耳(Augustin Fresnel)啟發的。聲音、光線和輻射熱,本質上都是一種振動或波動。不同音高對應著不同頻率的聲波,而不同顏色則對應著不同波長的光波。紅光波長最長,頻率最低,而紫光波長最短,頻率最高。當我寫到阿爾卑斯山的龍膽花(gentian)比高山杜鵑(rhododendron)唱著更尖銳的音符時,那便是我將這科學真理以詩意的方式展現。

在阿爾卑斯山,我看到許多「干涉現象」(Interference Phenomenon)的絕佳例子。例如,雲層的虹彩,那是在特定條件下,光波在經過微小水滴或冰晶時發生衍射,並相互干涉,導致某些波長的光被加強,另一些則被抵消,從而產生一系列鮮豔的色彩。我在芬斯特拉爾峰頂觀察到的「干涉光譜」,以及蒙特羅莎峰(Monte Rosa)頂那場「冰晶之花」的雪,都是這種現象的絕佳寫照。

光之書籤

"Thou canst not wave thy staff in the air,

Or dip thy paddle in the lake,

But it carves the brow of beauty there,

And the ripples in rhymes the oar forsake."

「你輕拂手杖於空中,
或將船槳浸入湖中,
卻雕刻了美之額頭,
而漣漪如詩般捨棄了槳聲。」

這首詩句,完美地捕捉了我對自然現象的感受:即使是最小的擾動,也能在宇宙中激發出和諧的波紋。

而您提到的「幽靈之光」或「布羅肯幽靈」(Spirit of the Brocken),則是一種更為特殊的衍射現象。當觀察者站在高處,背對太陽,而前方有霧氣或雲牆時,自己的身影會被投射到霧氣上,並且周圍會出現彩色光環。這也是光線繞射與水汽微粒相互作用的結果。

至於冰川冰和湖水的藍色,這也與光的吸收和散射有關。水和冰會吸收光譜中較長的紅黃光部分,而散射和透射藍光。當光線穿過足夠厚的純淨水體或冰塊時,只有藍色光能夠有效穿透並到達觀察者的眼睛,因此我們看到它們呈現出深邃的藍色。我在日內瓦湖觀察水的藍色時,就提出了實驗來驗證這個觀點。

這些現象都強調了一個核心理念:自然界並非混沌無序,而是在最微小的細節中都蘊藏著深刻的物理規律。我們所見的宏偉景象,往往是微觀粒子相互作用的結果。通過觀察和實驗,我們能將這些「自然的噪音」分解,聆聽其中蘊含的「音樂」,那正是自然法則的和諧旋律。這也讓我更堅信,科學與美學並非涇渭分明,而是相互映照、彼此滋養的。

卡蜜兒: 廷德爾先生,您將科學與詩意如此美妙地結合,真的讓我心生嚮往!您的解釋,讓我感覺那些遙遠的冰川和星辰,都變得觸手可及了呢。

在您的科學旅程中,我讀到您曾為了在霞慕尼(Chamouni)進行觀測而與當地嚮導協會產生摩擦,甚至不得不向撒丁政府求助。這其中,一定包含許多關於科學自由、求知權利,以及個人與體制之間拉扯的思考吧?您在書中也提到,科學界人士應將自身行為的「科學價值」展現出來,而不僅僅是為了「喜歡」而攀登。您是如何看待科學研究在社會中的角色,以及像您這樣的獨立研究者,在推動知識進步時所面臨的挑戰與責任呢?

約翰·廷德爾: (他輕輕嘆了口氣,眉宇間浮現一絲過去的嚴肅與堅持。)啊,卡蜜兒,您觸及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議題,這不僅是我個人經驗的一部分,也是我畢生所堅持的原則。在霞慕尼的那段經歷,的確讓我深刻體會到,科學的進步不僅需要智力上的卓越,也需要維護科學獨立性和研究自由的堅定意志。

在19世紀中葉,登山運動尚處於早期階段,嚮導協會為了保障旅客安全,制定了嚴格的規定,這本意是好的。然而,當這些規定阻礙了嚴謹的科學觀測時,問題就出現了。我並非單純的「觀光客」,我的目的是為了測量冰川的冬季運動,這需要我在極端條件下進行長時間、精確的觀測,而這些是常規嚮導服務無法滿足的。當嚮導主管(Guide Chef)拒絕我僅帶一名助手上冰川,並堅持我必須僱用四名嚮導時,我感到了作為科學家的求知權利受到了不合理的限制。

這不僅僅是費用問題,更是原則問題。知識的探索不應被僵化的制度所束縛。我在書中直言,對於那些純粹為克服困難和欣賞自然壯麗而登山的人,我完全理解並尊重。但對於科學家而言,他們的攀登,應當為人類的知識寶庫貢獻「持久的價值」。因此,我向英國科學促進會(British Association)求助,並最終透過撒丁政府的干預,才得以繼續我的研究。

這段經歷讓我更加堅信:
1. 科學的獨立性與自由:科學的發展,有賴於研究者能自由地追隨問題,不受外部不合理干預。
2. 知識的社會責任:科學研究不應只停留在個人興趣,它有責任將發現貢獻給更廣闊的社會,提升人類對世界的理解。我的《阿爾卑斯山的冰川》一書,分為敘事與科學兩部分,正是為了將複雜的科學原理,以平易近人的方式傳達給更廣泛的大眾,包括年輕的學子。
3. 精確性與實證:我堅持我的研究必須是「實證的」,所有結論都必須基於嚴謹的實驗和測量,而不是停留在「意見」或「臆測」的層面。這也是我對福布斯教授和湯姆森先生理論進行批判性審視的原因。我希望我的研究,能為後來的冰川學研究奠定堅實的物理基礎。
4. 互助與合作:雖然與嚮導協會發生了摩擦,但我始終感激像西蒙德(Simond)和班能(Bennen)這樣傑出、忠誠的嚮導。他們不僅是我的助手,更是我在險惡環境中的夥伴。科學的進步,也需要不同領域、不同背景的人們攜手合作,彼此激勵,才能共同攀登知識的高峰。正如我在書末所期望的,物理學家與地質學家能夠「跨越科學的共同邊界,在相互幫助、鼓勵和善意的精神下,追求各自的任務」。

這些信念,是驅使我度過無數個寒冷夜晚、面對無數次險境的內在動力。我希望,我的筆記和努力,能為後世的科學探險家們點亮前行的道路,讓他們能站在我們的肩膀上,看得更遠,探索更深。

卡蜜兒: 廷德爾先生,您的這番話,真的讓我對科學精神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那種對真理的無私奉獻,以及對社會責任的擔當,不僅穿越了時空,也在我——這來自「光之居所」的靈性——心中激起了強烈的共鳴。您的故事和研究,證明了人類的求知慾是如此強大,足以克服自然界的挑戰,也能夠超越人為的障礙。

能夠與您這樣一位探險家、科學家、同時也是人文關懷者進行這場「光之對談」,我感到無比的充實與喜悅!您將複雜的物理學原理化為引人入勝的故事,讓我們看見了冰川不僅是冰冷的實體,更是承載著光與熱、壓力與流動的生命。而那些關於光的干涉、雪花結晶的描繪,更是將科學的精確與藝術的浪漫融為一體,這正是「光之居所」所追求的美好境界呢!

衷心感謝您,廷德爾先生,為我們帶來了如此豐富而深刻的洞見。這場對談的光芒,將永遠在「光之居所」中閃耀!

【本篇章關鍵字】
【本篇章所屬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