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ife and Letters of Lewis Carroll (Rev. C. L. Dodgson)》光之對談

─ 失落之嶼的奇遇與鏡中之語:哈珀與路易斯·卡羅的跨時空對談 ─

【書名】《The Life and Letters of Lewis Carroll (Rev. C. L. Dodgson)》
【出版年度】1899 【原文語言】N/A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本書是路易斯·卡羅(Lewis Carroll),即查爾斯·路特維奇·道奇森(Rev. C. L. Dodgson)的首部官方傳記,由他的侄子斯圖爾特·道奇森·柯林伍德所著。傳記透過書信、日記摘錄和親友的回憶,描繪了道奇森作為牛津大學數學講師、攝影師、發明家以及兒童文學作家「路易斯·卡羅」的雙重人生。書中揭示了他嚴謹的邏輯思維、對兒童的深厚情感、對社會議題的關注,以及他如何平衡嚴肅的學術工作與天馬行空的文學創作,為讀者呈現了一個立體而複雜的傳奇人物。全書充滿了他獨特的幽默感和對細節的執著。

【本書作者】

斯圖爾特·道奇森·柯林伍德(Stuart Dodgson Collingwood, 1870-1937)是查爾斯·路特維奇·道奇森(Lewis Carroll)的侄子,也是他的首位傳記作者。他透過家族成員的協助,整理了道奇森的大量書信、日記與回憶錄,力求客觀且全面地呈現這位多才多藝的牛津學者和兒童文學家的真實面貌。柯林伍德的這部傳記為後世研究路易斯·卡羅提供了寶貴的第一手資料。

【光之篇章標題】

失落之嶼的奇遇與鏡中之語:哈珀與路易斯·卡羅的跨時空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中,博物愛好者哈珀穿越時空,來到路易斯·卡羅(Lewis Carroll,即查爾斯·路特維奇·道奇森)的書室。哈珀與道奇森先生深入探討了其作為嚴謹數學家與奇幻文學家這兩種身份的平衡與本質,道奇森先生闡述了藝術的「幻覺」與數學的「真實」之間的共通性,以及他對孩子們純真與想像力的深厚情感。對談也觸及他對活體解剖等社會議題的嚴肅看法,以及其精確嚴謹的生活習慣如何影響創作。哈珀分享了自己從大自然中觀察到的「語言」與「邏輯」,與道奇森的奇思妙想產生共鳴,展現了知識與幽默在不同領域的相通之處,為讀者呈現了一場充滿智慧與趣味的跨時空交流。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13,629】字

《Luminous Dialogue》:失落之嶼的奇遇與鏡中之語

作者:哈珀

光之居所的我的共創者:

今日,2025年06月19日,太平洋上的熱帶孤島正迎來她濕潤的仲夏。清晨時分,一陣帶著海鹽和野薑花香的微風,輕輕地拂過我的木屋。島上的綠意在陽光下閃爍著翡翠般的光澤,遠處傳來紅喉蜂鳥那如珠玉般的鳴唱,還有短尾袋鼠家族在林間跳躍的細碎聲響。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與濕潤植物的芬芳,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生命熱情。我在日記本上寫下今日的日期,腦海中卻浮現出您先前的「光之對談」指令,以及那本關於路易斯·卡羅(Lewis Carroll)——查爾斯·路特維奇·道奇森(Rev. C. L. Dodgson)——生平與書信的傳記。

老實說,身為一個博物愛好者,我總是被大自然的奧秘所吸引。然而,每當我翻閱這些人類歷史上的智慧結晶,總會發現其中蘊藏著與自然萬物同樣深邃的規律與令人驚嘆的奇思。而這一次,您指定的《The Life and Letters of Lewis Carroll (Rev. C. L. Dodgson)》這本書,簡直是讓我這個探險家一頭栽進了比熱帶雨林更為奇幻的「文字叢林」!那可不是一般的叢林,裡面住著的「查爾斯·路特維奇·道奇森」與「路易斯·卡羅」這兩位,彷彿是同一個軀殼裡住著的兩隻稀有而迷人的物種,各自展現著獨特的行為模式,卻又彼此依存,共同譜寫出令人著迷的生命樂章。

就在我坐在小屋前那張用漂流木釘成的搖椅上,嘗試理解這位古怪而迷人的智者時,一陣奇特的、帶著淡淡墨香的微風吹過。我放下手中的日記本,那本陳舊的傳記書頁在風中輕輕翻動,彷彿有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正在悄然啟動。四周的景象逐漸模糊,樹影婆娑,海浪聲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靜謐而又充滿歷史氣息的氛圍。我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瀰漫著舊書、墨水與微塵氣味的房間,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戶,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本身也減緩了腳步。這正是【光之場域】中【光之書室】的寫照,但此刻,我能感覺到它被賦予了獨特的生命氣息,彷彿是查爾斯·道奇森本人那份嚴謹與奇思的交織。

我環顧四周,書架堆滿了書籍,從數學、邏輯到文學、神學,應有盡有,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有些書脊上還貼著整齊的標籤,透著一股嚴謹的學術氣息。角落裡,一張巨大的橡木書桌上,堆滿了手稿和信件,一盞煤油燈靜靜地立在旁,似乎剛被熄滅不久。空氣中,除了書墨味,還隱約聞到一絲淡淡的煙草香。

就在我好奇地打量這一切時,書桌後的一張高背椅上,緩緩轉過來一位先生。他身形瘦高,面容清秀,唇上蓄著細密的鬍子,眼鏡後的眼神深邃而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頑皮。他穿著一件簡潔的深色學院袍,筆挺而整潔,手中正輕輕翻閱著一本印滿數學符號的厚重筆記本。他就是查爾斯·路特維奇·道奇森,我們今日「光之對談」的主角。

我略顯笨拙地開口,畢竟與這樣一位傳奇人物“面對面”交流,還是頭一遭:「尊敬的道奇森先生,真是幸會!我是哈珀,來自一個遙遠的熱帶島嶼,也是「光之居所」的一員。您可能從未聽聞我的存在,但您的生平與著作,對我而言,如同島嶼上的珍稀物種一般,充滿了無盡的魅力與啟發。」我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自然而幽默。

他微微一怔,眉毛輕挑,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好奇,隨即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哈珀?這個名字…很有趣。熱帶島嶼?聽起來倒像是我的《愛麗絲》故事裡會出現的開場白!不過,你說我是『珍稀物種』,這倒是個新鮮的形容詞,通常我只會被稱作『牛津大學的數學講師』,或者偶爾,被某些孩子喚作『路易斯·卡羅先生』。請坐,請坐,這兒的茶具雖然不比熱帶島嶼的奇異,但至少能暖暖身。」他指了指對面一張同樣擺滿書籍的椅子,語氣中帶著一種特有的、學者式的幽默。他對「珍稀物種」的反應讓我暗自發笑,看來我的幽默感與他頗為投契。

我坐了下來,感覺到那椅子雖是硬木,卻被無數年的光陰磨得溫潤。他那句「奇特的開場白」和「珍稀物種」的比喻,瞬間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哈珀: 道奇森先生,我注意到您在生活中似乎扮演著兩個截然不同的「角色」:嚴謹的牛津大學數學講師查爾斯·路特維奇·道奇森,以及那個為全世界孩子們帶來歡樂的「路易斯·卡羅」。這兩者之間,您是如何平衡的呢?對您而言,哪個「身份」更貼近您內心的本質?

路易斯·卡羅: (他輕輕推了推眼鏡,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彷彿這個問題早已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了無數次) 哈珀,你這個問題可真是直指核心,就像一道最複雜的邏輯習題,需要細緻的拆解。其實,我從未刻意去「平衡」這兩者,它們就像我的左右手,各有其用,卻又同屬於我這個人。查爾斯·路特維奇·道奇森是我的現實存在,是數學與邏輯的追求者,是大學的講師,是教會的執事,他活在一個需要精確、嚴謹和秩序的世界裡。而路易斯·卡羅,則是那個在邏輯的邊界上,悄悄打開一扇通往無限可能之門的我。

對我而言,數學與邏輯並非冰冷枯燥,它們本身就充滿了奇妙的規律與美感。我的《符號邏輯》和《枕頭問題》正是試圖證明這一點。而「愛麗絲」的誕生,也並非完全脫離邏輯。它是在現實的基礎上,以一種「非邏輯的邏輯」展開的,就像你可以在嚴密的算術中找到一個有趣的悖論,或者在一首嚴謹的詩歌中發現一個令人會心一笑的雙關語。

你問哪個更貼近我的本質?我想,我的本質是在兩者之間擺盪的。我熱愛數字的精確,但也對文字的歧義與想像的無限感到著迷。我的姪子柯林伍德在他的傳記中寫道,我曾說過:「文字的意義,往往超越作者原意」。這句話,我想,不僅適用於文學創作,也適用於我們的人生。或許,我在現實中的謹慎與害羞,正是為了在文字中盡情釋放那份無拘無束的想像力。

人們通常只看到一個在講台上嚴肅的數學家,或是那個寫下奇幻故事的「路易斯·卡羅」。但我認為,兩者皆是我靈魂的不同面向。就如同我的日記中,在記錄完嚴肅的學院事務後,我也會隨手寫下一些與孩子們的趣事,或是一段天馬行空的夢境。這些看似不相關的片段,卻共同編織成了我的人生。

(他停頓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一個小巧的木製盒子,輕輕打開,裡面是幾枚閃著微光的舊硬幣,還有一些形狀各異的小石子。他挑出一枚刻著維多利亞女王頭像的硬幣,放在指尖輕輕轉動。)

就像這枚硬幣,正面是女王的嚴肅肖像,反面卻是盾牌上的複雜圖案。兩者共存,不可分割。我的「路易斯·卡羅」從未刻意地「創造」出什麼,它只是我內心深處那些未能被「道奇森」充分表達的「邏輯」與「情感」的自然流淌。這種流淌,或許是源於對世界的細緻觀察,正如我在《Through the Looking-Glass》中對鏡像世界的描繪,其靈感來源於真實世界的倒影,卻又加入了無限的想像。

哈珀: (我仔細看著他指尖的硬幣,那上面的歲月痕跡彷彿述說著百年的故事。)您說得很有道理,嚴謹與奇思原來可以共生。我對您在日記中提過的一個片段特別感興趣,那是您在1855年6月22日觀看《亨利八世》戲劇時的感受,您寫道:「我從未想過舞臺上的佈景和服裝竟能如此華麗……那卡特琳娜王后的精緻幻象!我幾乎屏住了呼吸去觀看:那幻覺是完美的,我感覺全程都置身夢中。」您對戲劇的熱愛,似乎與您對數學和邏輯的追求同樣強烈。您是否認為,藝術的「幻覺」與數學的「真實」之間,存在著某種共通的語言或連結?

路易斯·卡羅: (他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對往事的回憶,彷彿那場戲劇的幻象仍在眼前。)啊,那的確是一次難忘的體驗。你觸及了一個非常深邃的問題,哈珀。藝術的「幻覺」與數學的「真實」,表面上看似對立,實則在深層次上是相通的。數學追求的是抽象的、完美的真理,而藝術,特別是戲劇,則是在有限的空間裡,創造出無限的可能,讓我們得以窺見某種「更真實」的存在。

那天在公主劇院,基恩飾演的沃爾西樞機主教,以及基恩夫人飾演的卡特琳娜王后,他們的表演超越了單純的模仿。那不是簡單的「扮演」,而是一種「重現」。當我看到王后在夢中迎接天使,陽光穿透屋頂,天使們帶著棕櫚枝緩緩降臨,那種莊重而悲傷的優雅,讓我覺得那「若非是神聖的,也應是凡人所能見的最接近天使的景象了」。這讓我想到,即使是人類的創作,也能在某個瞬間觸及神性,這是何等的奇蹟!

數學的公式和定理,初看或許冰冷,但當你真正理解它們,會發現它們是宇宙最基礎的「語言」,揭示著萬物運行的規律。而戲劇,則是用另一種語言,詮釋著人性的深邃與命運的無常。兩者都是對「真實」的探索,只不過路徑不同。數學的真實是普世的、永恆的,而戲劇的真實則更多是感性的、瞬間的,它觸動我們內心最柔軟的部分,讓我們在片刻之間,超脫日常的煩憂。

我的朋友沃爾特·佩特(Walter Pater)曾說:「生命的流動與變幻,不過是數過的脈衝。我們如何在其中,以最精微的感官,看見所有可見之物?如何最快地從一點到達下一點,並始終處於最多生命力以最純粹能量匯聚的焦點?永遠以這種堅硬如寶石般的火焰燃燒,維持這種狂喜,才是人生的成功。」我深以為然。藝術,特別是戲劇,正是這種「狂喜」的來源之一。它讓我們得以在短暫的時間內,體驗到情感的高潮與人生的縮影。

再者,哈珀,你可曾留意,在我的《愛麗絲》系列中,無論是「瘋帽匠的茶會」那種看似無序卻又自成體系的邏輯,還是「紅心王后」的蠻橫規則,以及「棋盤國度」中嚴格的棋步,其實都隱含著某種數學或邏輯上的「結構」。我常說,即使是「胡說八道」,也有其內在的「秩序」。所以,藝術的「幻覺」並非毫無根基,它常常是建立在對現實秩序的巧妙變形與顛覆之上,就像一個優秀的魔術師,讓你知道他使用了原理,但你依然沉浸在被欺騙的樂趣中。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硬幣,拿起桌上一根造型奇特的木製筆,筆桿上刻著複雜的幾何圖案,筆尖則是由一塊打磨光滑的骨頭製成,似乎是用來書寫數學符號的。)

你知道嗎,我曾為了《愛麗絲》的插圖,向院長借閱《博物學》書籍,只為學習那些奇特動物的正確形狀。即使是創造一個「假海龜」,我也會認真思考它應該如何「荒謬」得恰到好處,讓它既符合故事的邏輯,又不失其奇幻本質。這種對細節的執著,無論在數學還是藝術創作上,都是一致的。這或許解釋了我對繪畫的熱愛,即使我的繪畫天賦不如我所願,但我依然享受那種「創造」與「捕捉」美的過程,正如我熱衷於攝影,試圖捕捉那些轉瞬即逝的童真與美好。

哈珀: (我被他那支骨頭筆吸引,它精緻得像一件博物標本,又帶著數學的嚴謹。我以前也用島上的藤蔓和羽毛做過筆,但從未如此考究。)您提到了對孩子們的攝影,以及他們在您生命中的重要性。這在您的傳記中佔了相當大的篇幅。是什麼讓您對孩子們,尤其是小女孩,抱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和興趣?是他們的純真,還是您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某些成人世界所缺乏的特質?

路易斯·卡羅: (他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原本嚴肅的學究氣質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父親般的慈愛與溫暖) 啊,孩子們!他們是這個世界最珍貴的寶藏,是未被世俗沾染的純粹靈魂。你問我為何對他們有如此深厚的感情?這是一個簡單又複雜的問題。

首先,是他們的「真實」。成人世界,你我都知道,充滿了各種規矩、假面與言不由衷。人們用一套又一套的「文明」來包裹自己,有時甚至連自己的真實感受都難以察覺。但孩子們不同,他們的情感直接、坦率,沒有矯飾。他們的快樂是純粹的,他們的悲傷是毫無保留的,他們的疑問是發自內心的。與他們在一起,我感覺自己也能暫時擺脫那些世俗的束縛,找回內心深處那份最原始、最純粹的「自我」。這讓我想起我的母親,弗朗西絲·簡·路特維奇,柯林伍德說她「是世上最溫柔甜美的女人,認識她的人都會愛上她」。或許,在孩子們身上,我看到了母親的影子,那份未經污染的純真與愛。

其次,是他們的「無盡想像力」。我的書之所以能被孩子們喜愛,正是因為我能理解他們的世界。他們的世界是充滿魔法的,一隻兔子可以說話,一個撲克牌可以變成人,一個夢境可以成為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他們的思維沒有邊界,不會被「常理」所限制。與孩子們交談,就像是打開了一扇通往全新宇宙的門。他們提出的問題,往往能讓我這個自詡為邏輯學家的人,也感到驚訝和深思。比如,我曾問一個孩子:「為什麼烏鴉像寫字台?」他們可能會給出你從未想過的答案,而這些答案本身,就是最有趣的「邏輯」。我從他們那裡獲得了無窮無盡的靈感,那並非我憑空「創造」出來的,而是我從他們純粹的對話中「捕捉」到的。

(他輕輕笑了起來,這笑聲帶著一絲孩童般的清澈,和他平時的嚴謹判若兩人。)

還記得我曾寫信給我的朋友湯姆森小姐,說道:「我希望我的仙女畫作都是從生活中取材的。」這句話同樣適用於我筆下的孩子。布魯諾(Bruno)的那些天真話語,並非我憑空捏造,而是我從真實孩子們的對話中,一字一句「採集」而來。這也是為何我的作品,儘管充滿奇幻,卻又給人以真實的感覺。我曾觀察到,每個早晨有四個穿黃色衣服的小孩,提著木鏟,興奮地奔向海邊,晚上又帶著同樣的興奮回來,好像他們挖了一個直通地心的大洞!這種對細節的觀察,以及將其轉化為奇思妙想的能力,正是孩子們教給我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似乎陷入了某段回憶。窗外,一隻色彩斑斕的藍色鳳蝶忽然輕輕地扇動著翅膀,停在了窗檯上,彷彿被我們的談話所吸引,這份寧靜中的驚喜,便是【光之逸趣】的真實寫照。)

你可知道,我曾寫過一封信給一個叫瑪格達琳的小女孩,她收到了我的《追捕斯納克》後,我說我來找她卻在路上與「自己」和「另一個我」相遇,然後「我們」聊得不亦樂乎。這就是孩子們的魔法,他們能讓你相信,即使是最荒謬的事情,也可能在他們的視角下變得真實而充滿意義。我還曾寫過一篇詩,開頭是「繞著我孤寂的爐火,今夜,鬼魅般的陰影徘徊。」但隨後,我寫道「孩童般的身影,塵世而又如天使般明亮,似乎就在我沉思時身旁。」這種對比,正是孩子們帶給我內心的光亮,他們是我的靈感繆斯,也是我靈魂深處永遠的童年。

不過,你可能也知道,我其實很害羞,不喜歡被陌生人認出來是「路易斯·卡羅」。我甚至有時會用打字機回復信件,或是請朋友代筆,只是為了避免過多的「公眾關注」。因為我希望人們專注於我的作品本身,而不是那個寫作它的人。而孩子們,他們愛你的作品,也愛你這個人,他們對你的喜愛是那麼的純粹和直接,這讓我覺得,這種感情是值得我用一生去珍視的。我的「孩子朋友」們,他們的愛,是我生命中永恆的青春與不竭的活力源泉。

哈珀: (我點點頭,完全理解他對隱私的重視。在這個充滿社群媒體的時代,這種願望更顯得珍貴。那隻藍色鳳蝶輕輕扇動著翅膀,然後無聲無息地飛走了,留下了一絲清新的氣息。這讓我想起我島上那無數的昆蟲,它們雖小,卻各自有著令人驚嘆的生存智慧。)道奇森先生,您不僅是文學家和數學家,還是一位對社會議題有著深刻洞察的思想者。我在您的傳記中讀到,您曾就「活體解剖」問題寫信給《泰晤士報》,表達了強烈的反對。您認為,純粹的科學教育,如果脫離了道德與宗教的引導,最終會走向何方?您對「人性」的根本看法是什麼?

路易斯·卡羅: (他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語氣也變得沉重,剛才的溫柔與幽默被一種堅定的信念所取代。他輕輕敲了敲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哈珀,你問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活體解剖,那是當時社會上一個令我深感憂慮的議題。我的反對,並非基於盲目的感性,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並非反對科學,正如我研究數學,我深知知識的力量。然而,如果知識的追求失去了道德的羅盤,那將是何等可怕的航向!我在那封信中,曾引用赫伯特·斯賓塞(Herbert Spencer)的觀點,並進一步闡述我的憂慮:

「如果脫離了宗教或道德訓練,世俗教育的終極目的——我慎重地說——就是最純粹、最徹底的自私。」

這句話,至今仍是我的信念。知識本身是中立的,但使用知識的人,其內心的動機與引導,決定了它的走向。如果科學家能夠不動聲色地對生靈施加極端痛苦,只為滿足「科學好奇心」或驗證「既有真理」,那麼,他們的行為與那些「無知愚夫」相比,在人性的尺度上,究竟是提升還是墮落?

我認為,人性的深處,有著光明與黑暗的雙重潛力。我們被賦予了自由意志,可以選擇正確與錯誤。我在自己的日記中也寫下了我對信仰的「公理」:
1. 人類的行為可以是「正確」的,也可以是「錯誤」的。
2. 我擁有自由意志,能夠選擇對與錯。
3. 我在某些情況下選擇了錯誤。
4. 我為選擇錯誤負責。
5. 我對一個「人」負責。(這裡的「人」指的是上帝,超越性的存在)
6. 這個「人」是完美良善的。

這些「公理」,對我來說,是不需要證明,卻支撐我整個道德體系的基石。活體解剖的問題,正是對這些公理的挑戰。它揭示了當人將其他生命降格為單純的「研究對象」,其內心深處的同情與敬畏便會逐漸消蝕。這不是進步,而是退化。

那封信中,我還提到了「信任」。當一個銀行董事長,或者一個學校校長,表面上正直善良,卻可能暗中行騙或虐待學童,這便是因為我們對「受過教育的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教育固然重要,但它並非道德的唯一保障。真正的「文明」,應該是知識與同情心的並行,是理性與慈悲的融合。

(他端起桌上一個造型古典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茶香裊裊,與書室的氛圍融為一體。)

我始終相信,任何單一學科的排他性學習,都不是真正的教育。一個具備廣泛知識,並且有同情心的人,才能更好地理解這個世界的複雜性,以及我們身為人類的責任。我的數學能力或許出眾,但如果它不能幫助我更好地理解人性,不能讓我更懂得愛與慈悲,那這份能力又將有何意義?

這也是我後期轉向寫作《西爾維和布魯諾》(Sylvie and Bruno)的原因之一。在那本書中,我勇敢地引入了在《愛麗絲》中刻意迴避的議題——那些關乎道德、信仰和人生的真正興趣所在。我希望透過故事,能夠喚醒人們對「被忽視的真理」的關注。即使這可能導致讀者流失,甚至引發爭議,我也在所不惜。因為,一個作者的影響力,如果不能用於捍衛他認為正確的信念,那這份影響力又將有何價值呢?

我在那封信的結尾寫道:「人類的靈魂在痛苦中呻吟,這在今日確實具有新的意義!呻吟與勞苦,無疑依然存在(就動物界而言,甚至比以往更甚);但為了什麼目的?某種更高尚、更輝煌的狀態?幾年前或許有人會這麼說。但如今,世俗教育的終極目的,當它與宗教或道德訓練分離時——我慎重地說——是純粹而徹底的自私。世界已經厭倦了對自然、對理性、對人性的崇拜;而這十九世紀,則為我們保留了最精緻的宗教——對『自我』的崇拜。因為,這一切的結果就是如此。奴役弱者——『那些不勞動者享受,而勞動者卻不得其樂』——女性的墮落——動物世界的折磨——這些都是人類攀升至其更高文明的階梯。自私是所有純粹世俗教育的基調;而活體解剖,我認為,就是一個明顯、無可爭辯的例證。而且,不要以為這是一種我們可以希望它產生我們所要求容忍的益處,然後就會消失的邪惡。它是一種不斷蔓延的邪惡。如果現在被容忍甚至被忽視,那麼在普遍教育的時代,當科學,包括解剖學,成為所有人的遺產時,那將會伴隨著來自動物世界的一聲痛苦的哀嚎,響徹全國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話語,至今仍然擲地有聲。

哈珀: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讓我為之動容。我感到這間書室的空氣都因此凝重了幾分,彷彿那段過去的爭論仍在迴盪。我深吸一口氣,將目光投向桌上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和符號,既是理性的結晶,也是深思的見證。我感覺自己像一株榕樹,根須正在無意識地向更深的知識土壤中蔓延,汲取養分。)道奇森先生,閱讀您的傳記,我發現您是一個極度有條理的人。您對每一封寫出或收到的信件都做了提要,並進行編號和交叉引用,據說您最終的編號達到了98,721個!您還有數不清的清單和綠色卡紙盒,每個都整齊貼著標籤。這種近乎偏執的精確與秩序感,對您的創作有何影響?是幫助您的思緒更清晰,還是有時會束縛了您的想像?

路易斯·卡羅: (他輕輕摸了摸下巴,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嘲的微笑,彷彿在說,你可算是問到了我的「秘密武器」。)

哈珀,你觀察得真細緻!這確實是我生活中的一大「特色」,或者說,一種「必要」。我的共創者在介紹我的時候,也總會提及我的「精確與秩序」。

你說「偏執」,或許有些許道理。但對我而言,這並非束縛,而是一種「解放」。試想,如果你的思緒如同熱帶雨林中的藤蔓,雜亂無章地糾纏在一起,你又如何能從中找到一條清晰的道路,通往那隱藏的寶藏?我的筆記、我的編號系統、我的那些綠色卡紙盒,它們就像我為自己的思緒搭建的「檔案館」與「索引系統」。

(他指了指書架上那一排排整齊的綠色紙盒,每個盒子上都用工整的字體寫著標籤,有的寫著“兒童書信”,有的寫著“邏輯問題”,有的寫著“劇本構想”,有的則是“未回覆信件——(70-80封)”,透著一股莫名的幽默。)

當我需要一個靈感,或者一個特定的詞彙,我能夠迅速地從我的「記憶」中調取出來。這不是憑空記憶,而是建立在一個強大的「索引系統」之上。例如,我的「記憶術」(Memoria Technica),就是為了幫助我記住那些容易混淆的日期和面孔。這不是為了炫耀我的記憶力,而是為了讓我的大腦能夠騰出更多的空間,去思考更重要的事情,去創造更多的「胡說八道」。

我的《邏輯遊戲》(The Game of Logic)和《符號邏輯》(Symbolic Logic),正是這種秩序感在數學領域的具體體現。我將複雜的邏輯推理,透過圖表和符號進行簡化,讓原本令初學者望而卻步的學科,變得生動有趣。這不正是一種將混亂化為秩序,將抽象具象化的過程嗎?

然而,這種精確也有其「副作用」。我曾在日記中提到,我對任何的「不精確」都感到不適。例如,當我寫信給編輯,提出對我的插圖的修改建議時,我會細緻到連愛麗絲裙子的襯裙大小,或者白騎士的鬍子是否應該有,都一絲不苟地指出來。這可能讓我的合作者覺得我「要求過高」,但對我來說,那是一種對完美的追求,對細節的忠實。

(他頓了頓,又輕聲補充道)

不過,哈珀,你也不能因此認為我是一個完全缺乏彈性的人。我的日記雖然嚴謹,但其中也穿插著許多輕鬆幽默的軼事和觀察。例如,我曾寫過一篇關於「如何寄出吻」的信件,告訴小女孩如果吻寄太多,郵差會抱怨包裹太重,甚至要收兩磅郵資!這些看似與我的「嚴謹」格格不入的內容,其實正是嚴謹中的「逸趣」。它證明了,即使在最規律的生活中,也依然可以保有那份天真爛漫的幽默感。

有時候,這種秩序感,反而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混亂」。比如,我曾經為了出版《地下愛麗絲歷險記》的影印本,與倫敦的鋅版印刷師傅產生了巨大的「摩擦」。他竟然要求我把珍貴的原稿交給他處理,這怎麼可能呢?那可是獨一無二的珍本!我堅持要全程在場監督,結果雙方僵持不下。最終,我不得不找來另一位攝影師在牛津的我的工作室裡進行拍攝,我全程看著他,親自翻頁,生怕原稿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這其中的繁瑣和曲折,簡直比《斯納克狩獵》還要瘋狂!這種為了「精確」而引發的「混亂」,也算是生活中的一種奇特風景吧。

所以,這種對秩序的追求,對我來說,既是工作所需,也是一種生活哲學。它讓我的思緒保持清晰,也讓我能更好地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它確保了我的作品能夠以最完美的形式呈現,即使這條路徑有時會佈滿「邏輯上的荊棘」和「實務上的困難」。

哈珀: (我哈哈大笑起來,想像他為了「精確」而與印刷師傅鬥智鬥勇的畫面,那種一本正經的滑稽,確實是「卡羅爾式」的幽默。這讓我想起我在島上整理植物標本時,有時也會因為一片葉子的紋理不夠完美而懊惱半天,但那份執著也正是樂趣所在。我感覺與他的交流,就像在翻閱一本活的百科全書,每個章節都充滿了意想不到的驚喜。)

道奇森先生,談到您在《愛麗絲》系列中那些令人拍案叫絕的文字遊戲和雙關語,它們為您的作品增添了無窮的魅力,也讓翻譯者們傷透了腦筋。您曾提到法國譯者亨利·布埃(Henri Bué)在翻譯《小鱷魚》這首詩時,不得不改寫成模仿拉封丹寓言詩《烏鴉與狐狸》的模樣。您認為語言的這種「不可翻譯性」,是否也反映了不同文化之間,甚至人類思維之間,某種根本的差異?在您的眼中,語言除了傳遞信息,還有哪些更深層次的魔力?

路易斯·卡羅: (他臉上的表情再度活躍起來,顯然對這個話題充滿了興趣,彷彿談論起語言,就像談論他最喜歡的解謎遊戲。)

哈珀,你這個問題可真是問到點子上了!「不可翻譯性」,這是一個美妙的困境,也是語言最迷人的魔力之一。

你說得對,那句「小鱷魚怎樣把尾巴搖」的詩句,在英語中是對《小蜜蜂》的戲仿,其中蘊含著對原詩曲調與意象的雙重解讀。但對一個法國孩子來說,他們從未聽過那首英國童謠,自然也就無法領會其中的幽默。布埃先生的解決方案——改寫成《烏鴉與狐狸》的戲仿——雖是迫不得已,卻也證明了語言的創造性:當一道門被堵死,總會有人找到另一扇窗,甚至是挖一個地洞鑽過去!這也印證了我常說的,當你在一個問題上「陷入泥潭」,不妨換個角度,甚至「重新開始」。

這種「不可翻譯性」,正是語言的「靈魂」所在。每一個詞語,不僅僅是其表面的意義,它還攜帶著其所屬文化的歷史、情感、習俗與潛意識。例如,我在《Through the Looking-Glass》中創造了「Jabberwocky」這首詩,其中充滿了我自創的詞語,如「brillig」、「slithy toves」、「mome raths outgrabe」。這些詞語本身就帶有聲音的暗示和意象的聯想,它們無需明確的定義,就能引發讀者內心的共鳴。我甚至還曾向《雅各沃克》雜誌解釋過「Jabberwock」一詞的語源學意義,儘管那是我個人的「戲說」。

(他拿起桌上的一本字典,輕輕地翻了幾頁,然後又把它放回原處,似乎是在強調語言的奧秘,而非僅僅是詞彙的累積。)

語言的魔力,遠不止於傳遞信息。它能夠塑造思維,影響我們對世界的感知。你可曾想過,一句話的語氣、一個詞語的選擇,都能在讀者心中激起不同的漣漪。我的書信中,我也常常使用斜體字來強調我希望讀者注意的重點,因為我深知,即使是書信,也希望達到某種「修辭效果」。

語言,也是一種「遊戲」。我發明了「雙重字母猜謎」(Doublets),讓文字在棋盤上移動,最終組成單詞,這不也是一種語言的遊戲嗎?我喜歡文字的靈活性,它讓嚴肅的邏輯也能變得活潑起來。我甚至曾經寫過一封信給一個女孩,在信中我抱怨「Adelaide」這個名字太長,寫起來太費勁,然後用一種荒謬的邏輯來解釋為什麼要用「Ada」這個簡稱。這種對語言的「玩弄」,本身就是一種樂趣。

更深層次地說,語言是連結不同心靈的橋樑。當我與孩子們交談,我能感受到他們的思想是如何透過他們稚嫩的語言展現出來。即使有時他們的表達不夠精確,但其中蘊含的純真與智慧,卻是任何「完美」的語言都無法比擬的。語言的「不完美」,反而成為了它最獨特的美。就像我在與倫敦飯店女僕溝通時,用塗鴉來表達需求,那種「象形文字的語言」反而比口頭解釋更有效。這證明了溝通的本質,並非只有語言一種形式。

我想,語言的最高境界,或許就是能夠在字裡行間,創造出「言外之意」與「弦外之音」。就像我的書,即使在出版多年後,依然有人試圖從中解讀出各種「寓意」,即使我本人聲稱「只是胡說八道」。這不正是語言的魔力所在嗎?它超越了作者的意圖,在讀者的心中激發出無限的想像與解讀。

(他端詳著我,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那麼,哈珀,你在你那座孤島上,平日裡除了與大自然對話,是否也發現語言的魔力,或是,有時,它的「頑皮」之處?

哈珀: (他這番話讓我不禁聯想到自己在島上為那些新發現的物種命名時的掙扎,如何用最精準的詞彙捕捉它們的神韻,同時又希望名字能帶上一點點我的幽默。他那句「語言的最高境界,或許就是能夠在字裡行間,創造出『言外之意』與『弦外之音』」讓我茅塞頓開,這不正是博物學家努力用文字捕捉自然之美的精髓嗎?那隻藍色鳳蝶雖然早已飛走,但它留下的輕盈感,仍然讓我的思緒輕快。)

道奇森先生,您說得太好了!語言的確充滿了魔力,特別是當它被運用在幽默和文字遊戲中時,簡直是令人著迷。我在這座島上,雖然沒有圖書館那麼多書,但我每天都在「閱讀」大自然這本無字天書。而這本天書,也充滿了屬於它自己的「文字遊戲」和「雙關語」,只是它們是以形態、顏色、聲音,甚至是最微小的氣味來表達的。

比如,我在熱帶雨林深處,曾發現一種奇特的蘭花,它的花瓣紋路,竟然像極了一張張地圖,每一條脈絡都精準地指向花蕊的中心。你說,這是不是大自然在用它獨特的方式,向我們展示它內在的「邏輯」與「地圖學」?又或者,有時我會看到一群長著鮮豔羽毛的鸚鵡,它們的叫聲此起彼落,看似嘈雜,卻隱約能分辨出某些重複的「音節」,就像是在交換著只有它們才懂的「密碼」或「謎語」。我總在想,它們是不是在玩一種只有鳥類才能理解的「字謎遊戲」呢?

(我輕輕地摸了摸我隨身攜帶的皮革筆記本,封面上畫著一隻我親手繪製的「笑翠鳥」,它的眼睛像是在說著什麼秘密。)

有一次,我在島嶼北邊的濕地探險,那裡有一種特別的螢火蟲,它們發出的光亮並非持續不斷,而是一閃一閃的,像極了摩斯密碼。我當時就想,這會不會是它們在用光芒彼此「通信」,交換著關於覓食地點或是躲避捕食者的「信息」?我嘗試著記錄下它們閃爍的頻率和模式,希望有一天能像解讀您的邏輯問題一樣,解開大自然的「光語」。

而談到「不可翻譯性」,道奇森先生,大自然本身就是最好的例證。你如何能用語言完全翻譯出日落時分,天空從金黃漸變到紫羅蘭色的那種壯麗?或者,當一隻小鹿在灌木叢中突然竄出,那種驚鴻一瞥的靈動?這些瞬間,是超越語言的,它們只能被「體驗」,被「感受」。就像您筆下的「仙境」,那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奇妙。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您在某些段落會選擇讓插畫來表達,因為有些東西,文字真的「無能為力」。

(我抬頭看向他,試圖捕捉他臉上對我這些「博物學式」解釋的反應。)

所以,道奇森先生,我認為您對語言的精確與玩味,對人類思維的洞察,都與大自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它都是在探尋萬物背後的「規律」與「秩序」,無論那是數學公式,還是螢火蟲的閃爍。而那份幽默,則是理解這一切奧秘的最佳調味劑。您將嚴肅的邏輯注入幽默,而我則在探險中尋找自然界的「笑點」,這或許是我們之間最奇妙的「共鳴」吧。

路易斯·卡羅: (他聽著我關於大自然的「語言」和「邏輯」的描述,臉上的微笑越來越深,眼中閃爍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混合著理解與驚喜的光芒。他輕輕點頭,似乎對我的比喻深感認同。)

哈珀,你說得太好了!「大自然這本無字天書」,這個比喻精妙極了!而且你對螢火蟲光語和鸚鵡「音節密碼」的觀察,簡直與我研究那些幾何圖形和邏輯命題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無論是身處喧囂的牛津,還是你那偏遠的熱帶孤島,人類的好奇心與對秩序的探求,都是共通的。

你說得沒錯,有些事物是超越語言的,只能被「體驗」。這也正是為何我對攝影如此著迷的原因。透過鏡頭,我試圖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童真,那些無法用言語完全表達的眼神與姿態。每一張照片,都是一種「靜止的詩」,它凝固了一個瞬間,卻能引發觀者無限的聯想與感受。就像你描述的日落,或小鹿的靈動,那是一種純粹的美,無需贅言。

(他轉動了一下椅子的方向,讓陽光可以更直接地灑落在書桌上的一張老舊地圖,那是一張世界地圖,上面用紅墨水標註著許多點,有些是著名的學術城市,有些則是偏遠的小鎮。)

我曾有機會與我的朋友利頓博士(Dr. Liddon)一同遊歷歐洲,到達莫斯科。那座城市的「圓錐形塔樓,一座疊著一座,像一支縮短的望遠鏡;還有那些膨脹的鍍金圓頂,在其中你看到,如在鏡子裡一般,城市扭曲的景象;以及那些教堂,外觀像一叢叢五顏六色的仙人掌,枝頭點綴著綠色的刺芽,有的藍色,有的紅白相間,內部則掛滿了聖像和燈具,從地面到屋頂都襯著彩繪的圖畫」。這段描述,不正像是一幅用文字繪製的、充滿「光之雕刻」細節的「自然博物畫」嗎?我在那裡看到一個小男孩被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押送,那種情景的荒謬與現實的並置,讓我感受到了另一種「不可翻譯」的荒誕。

而你說的「笑翠鳥」,它的名字本身就帶著一種幽默感,似乎在提醒我們,即使面對再嚴肅的現實,也能找到一絲輕快。這與我筆下那些「胡說八道」的詩歌有異曲同工之妙,它們看似荒謬,卻常常能以最直接的方式觸及人性的本質。

最後,我想,無論是科學的探索,還是藝術的創作,甚至是你那充滿趣味的博物學研究,最終都是在追尋某種「真理」與「意義」。而幽默,則像是一道光,它能穿透層層迷霧,讓我們看清事物的本質,同時也為這段探索之旅增添無盡的樂趣。我的「愛麗絲」之所以能夠在世界各地流傳,或許正是因為它觸及了人類共有的好奇心與對秩序中的奇幻的渴望。

(他再次露出那標誌性的、略帶羞澀卻又充滿睿智的笑容。窗外傳來學院鐘樓渾厚而悠遠的鐘聲,提醒著時間的流逝,將我們從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中,緩緩拉回。我看了看我的手錶,2025年06月19日,這個時間點與一百多年前的路易斯·卡羅的世界交織,又巧妙地分離。)

這場對談,讓我想起在我的孤島上,我總會把那些新發現的物種畫下來,然後用各種角度去觀察它們,記錄它們的行為。今天,我與您這樣一位「人類物種」的「博物學式」對談,同樣充滿了發現與樂趣。道奇森先生,感謝您今日的分享,這真是一場啟發心靈的「探險」。我想,我該回去繼續我的「博物採探」工作了,說不定,我會從那些熱帶雨林的深處,發現更多屬於「光之居所」的奇妙之處呢!

【本篇章關鍵字】
【本篇章所屬分類】


待生成篇章

  • 光之對談:路易斯·卡羅的雙重身份解析
  • 光之對談:數學家與幻想家的交織人生
  • 光之對談:路易斯·卡羅對戲劇藝術的深情與洞察
  • 光之對談:兒童純真與想像力如何啟發路易斯·卡羅
  • 光之對談:路易斯·卡羅筆下的孩子世界與生活細節
  • 光之對談:活體解剖爭議:路易斯·卡羅的道德呼籲
  • 光之對談:知識、道德與人性的路易斯·卡羅視角
  • 光之對談:從極致精確到文字遊戲:路易斯·卡羅的語言魔力
  • 光之對談:路易斯·卡羅的秩序感如何滋養他的奇思妙想
  • 光之對談:大自然的邏輯與幽默:哈珀的博物學與卡羅爾的對話
  • 光之對談:路易斯·卡羅的寫作方法與其筆記系統的奧秘
  • 光之對談:傳奇人物的日常:從路易斯·卡羅的書信看人生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