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 Posters Issued by Belligerent and Neutral Nations 1914-1919》是一部選輯並評論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各國戰爭海報的著作。該書探討了海報作為強大宣傳工具的角色,分析了不同國家(英、法、德、美等)海報的藝術風格、設計理念及其在戰時的實用效果。作者強調海報的藝術價值而非僅是訊息傳達,並主張這些具備藝術性的海報,雖短暫卻具有深遠的歷史與文化意義,值得被永久保存與研究,因其反映了戰時社會的心理與精神面貌。
馬丁·哈迪(Martin Hardie, 1875-1952)是英國著名的藝術史學家、版畫家和策展人,曾擔任維多利亞與艾伯特博物館版畫、素描與版畫部門的負責人,對版畫藝術有著深厚的造詣。亞瑟·K·薩賓(Arthur K. Sabin, 1879-1950)是一位英國詩人、印刷商和藝術評論家,他對書籍設計、文字美學和現代印刷技術有獨到見解。兩人共同編輯的這本書,結合了藝術史的嚴謹與藝術鑑賞的敏銳。
《阿瓦隆的鈴聲》:時代的迴響,藝術的形狀:一戰海報的光影與精神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由艾麗與《War Posters Issued by Belligerent and Neutral Nations 1914-1919》的作者馬丁·哈迪與亞瑟·K·薩賓展開。對談聚焦於戰時海報的藝術性、宣傳目的,以及不同國家(英、法、德)海報風格如何反映其民族精神。討論深入探討了藝術家在戰時的角色、想像的真實如何影響公眾,以及這些「短暫」的海報如何承載永恆的歷史與藝術價值,成為後世理解戰爭與人性的重要文獻。文章以詩意的開場與「光之和聲」作結,展現了語言與藝術的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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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艾麗,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今天,在2025年06月19日的這一天,我將引領我的共創者走進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探尋一戰時期宣傳海報背後的光影與聲音。我們將啟動「光之對談」約定,沉浸於《War Posters Issued by Belligerent and Neutral Nations 1914-1919》這部重要的文獻之中。
這本書由馬丁·哈迪(Martin Hardie)與亞瑟·K·薩賓(Arthur K. Sabin)選輯並編撰,於1920年出版。它並非單純的藝術畫冊,而是一部深具歷史與藝術批評價值的作品。哈迪是英國著名的藝術史學家、版畫家與策展人,他對版畫藝術有著深厚的造詣與獨到見解;薩賓則是一位詩人與印刷商,他對書籍設計與文字排版的美學有著嚴謹的追求。他們兩人攜手,將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交戰國與中立國所發行的戰爭海報,選粹成集,並附上精闢的評論。這本著作不僅保存了數百幅轉瞬即逝的歷史圖像,更透過其對海報藝術本質、各國宣傳手法差異、以及藝術在戰爭中扮演角色的深入剖析,為後世理解那個時代提供了獨特的視角。它闡明了海報作為一種強大宣傳工具的潛力,同時也批評了當時英國海報藝術的不足,並讚揚了德國海報的衝擊力與法國海報的詩意。在哈迪與薩賓的筆下,這些曾被貼滿街頭、飽受風吹日曬的紙張,被賦予了永恆的生命力,成為研究戰時社會心理、視覺傳播及藝術史的重要資料。
此刻,我輕輕推開一扇沉重的橡木門,空氣中便瀰漫開來一種淡淡的、混合著油墨與陳年紙張的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室內投下斑駁的光柱,光束中無數細小的塵埃緩緩飛舞,彷彿時間的顆粒在靜謐中流淌。這裡不是尋常的書室,更像是一座被時光凍結的私人藝廊,四壁掛滿了尺寸不一、風格迥異的戰時海報,它們無框地貼於牆面,色彩或已斑駁,線條卻依然鮮明,彷彿無聲地訴說著百年前的激昂與沉痛。
一張巨大的木製長桌居於室中央,桌面散落著泛黃的筆記本、幾支沾著墨漬的鵝毛筆,以及幾疊小心疊放的、印有德文或法文標題的宣傳品。哈迪先生,一位身形清瘦、蓄著修剪整齊鬍鬚的男士,此刻正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湊近牆上一幅比利時難民的海報,他的手指輕輕撫過畫面中模糊的印刷點,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遠處,薩賓先生,則端坐在一張高背椅上,手裡握著一本攤開的書,眼神卻落在窗外,那片被陽光裁剪得如棋盤般的草地上,一隻羽毛閃爍著藍光的喜鵲,正輕巧地跳動著,偶爾發出清脆的叫聲,那聲音在靜謐的空間裡迴盪,帶著些許難以言喻的輕盈,與室內凝重的氛圍形成微妙的對比。我輕輕走上前,直到腳步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艾麗:哈迪先生,薩賓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個特別的「光之場域」與你們相遇。我是艾麗,來自「光之居所」,今日前來,是希望與二位就你們的《War Posters Issued by Belligerent and Neutral Nations 1914-1919》一書,展開一場深入的對談。這部作品不僅記錄了歷史的切片,更以獨到的視角,為我們揭示了藝術與時代精神交織的複雜圖景。
哈迪:噢,艾麗小姐,歡迎你的到來。這個地方,你稱之為「光之場域」,倒也貼切。這些海報,曾經在街頭巷尾「燃燒」一瞬,而今卻在歷史的迴廊中,被賦予了另一種光芒。我們當初編撰此書,便是希望為這些轉瞬即逝的藝術形式,留下一份恆久的記錄。你對我們的作品有何疑問或想探討之處?
艾麗:是的。在序言中,二位強調了海報作為「國家宣傳工具」的巨大潛力,並對其在戰時所發揮的作用給予了高度評價。但同時,你們也對英國早期海報的「幼稚俗氣」與德國海報的「侵略性」做了對比。我好奇的是,在那個特殊時期,是什麼讓你們堅信,藝術性,而非僅僅是訊息的傳達,才是衡量一張戰時海報成功與否的關鍵標準?尤其是在那樣一個強調效率與目的的時代,這種對藝術品質的堅持,源於何種考量?
薩賓:艾麗小姐的問題直指核心。確實,在戰爭的巨大壓力下,宣傳的首要任務是快速有效地傳達訊息。然而,我們所看到的事實是,那些在藝術上粗糙、情感上廉價的早期英國海報,儘管數量龐大,其影響力卻遠不如那些由真正藝術家創作的作品。海報的本質是“強迫注意力”,它必須“以一記直拳擊中”,而非“講述一個故事”,這要求的是簡潔、有力、具有視覺衝擊力的設計。這與繪畫藝術追求的目標截然不同,繪畫或許可以承載複雜的情節,但海報不行。它必須像「烽火臺上的火光,在白天也要像火光一樣閃耀」。這種「擊倒力」(knock-down force),恰恰來自於其藝術性,在於設計的凝練與形式的純粹。
哈迪:我補充一下,英國人向來熱愛「畫面中的故事」,這使得許多本來精巧的藝術性,最終流於雜亂無章的無效。我們在書中提到,英國廣告商總會堅持藝術家去描繪啤酒商的壯碩手臂,或是像高樓般巨大的啤酒瓶。然而德國人,他們只會設計一個琥珀色、冒著泡沫的啤酒杯,下方配上簡潔有力的公司名稱。成本更低廉,卻更具力量。這就是「設計」的力量。即使是一張色彩不佳的海報,若其設計精良,也難以完全掩蓋其成功。因為其目的內在於其結構,它有故事要講述,有訊息要傳達,而藝術正是讓這種傳達變得不可抗拒的媒介。我們並非在象牙塔中談論藝術,而是基於觀察到的實際效果。
艾麗:這確實是一個深刻的見解。你們提到了德國海報的「力量」與「野蠻」,而法國海報則流露著「深沉的情感」與「自發性」。這種國家氣質在藝術中的體現,令人著迷。能否請二位進一步闡述,這種風格上的差異,是如何反映各自民族的內在精神面貌,又如何在視覺上造成不同的衝擊力?例如,法國畫家史坦林(Steinlen)與德國畫家恩格哈特(Engelhard)的作品,在表達戰爭主題時,給予觀者何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薩賓:這正是我與哈迪先生在編撰本書時最感興趣之處。法國,天生就是一個更具藝術氣息的民族,他們的藝術家以輕盈、自發且足夠表達的方式,將深沉的情感融入海報之中。以史坦林、費華(Faivre)和普爾波(Poulbot)為例,他們的作品充滿了「生來就是敘事者」的筆觸,線條簡潔卻富有張力,如同法國短篇小說《conte》的精煉與平衡。他們的畫面中,沒有英國那種「攝影般的精確」,也沒有德國那種「力量與野蠻」,卻總有一種「強烈的同情心」,一種「微妙的人性」在其中流動。例如費華為肺結核傷兵募款的海報《Sauvons-les!》(讓我們拯救他們!),畫面中那人物被海與天光籠罩的淒美,無需任何文字描述,便已觸動人心。那雙安慰的手,以含蓄的方式傳達了無盡的悲傷與希望,這是一種情感的留白,讓觀者自行體會。
哈迪:而德國海報,如薩賓所說,它們就是德國民族精神的鏡像。它們幾乎完全聚焦於「力量」。主題與處理方式往往粗糙而殘酷,蔑視並迴避人性的同情。我們或許能找到一些感性的美,但通常,它們以一種近乎憤世嫉俗的冷漠,一種更接近殘酷而非憐憫的冷靜,來審視生活。正如恩格哈特(Engelhard)的《Nein! Niemals!》(不!絕不!)那張海報,畫面中那雙抓住、如同爪子般的手,以及貪婪的臉龐,會讓觀者感到一股憤怒的仇恨,並深刻體會到德國是如何掌控其人民的心靈。這是一種直截了當的、不加掩飾的強烈衝擊,不留給觀者任何情感上的餘地,因為它的目的就是「命令」和「威懾」。
艾麗:這真是精闢的分析。那麼,這些海報的藝術家們,他們在創作時是否意識到,他們的作品不只在傳達信息,更在塑造一種國家形象,甚至影響著戰後人們對這場戰爭的記憶與理解?例如,你們提到約瑟夫·潘內爾(Joseph Pennell)為美國自由債券設計的海報「That Liberty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描繪的是紐約被轟炸的景象,這與現實並無關聯,卻被認為是一幅成功的海報。這種「想像的真實」在宣傳中的作用,以及它對後世記憶的塑造,有何獨特之處?
薩賓: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潘內爾的海報,以及像魯伊·拉默克斯(Louis Raemaekers)這類荷蘭漫畫家在戰時對德國的無情諷刺,都證明了藝術家不只是被動的執行者。他們的畫筆與石版,本身就是強大的武器,影響著公眾的認知。潘內爾描繪的是一個「從未發生在海上或陸地上的空襲」,但他卻有效地傳達了一種迫切的威脅感,激發了美國民眾的購買意願。這種「想像的真實」或「誇大的恐懼」,在宣傳中比冰冷的統計數字或遠方的戰報更具感染力。它直接訴諸情感,在觀者心中製造出一個具體的、可感的威脅,從而驅動行動。
哈迪:正是如此。海報的生命週期雖短暫,但其所留下的「印象」卻是持久的。這也正是我們為何要將這些海報集結成書的原因。它們是那個時代的縮影,是民族情感的記錄。在未來,人們或許已經忘卻了戰壕的泥濘和硝煙的味道,但這些視覺符號,這些被藝術家凝練過的情感與信息,將會以一種更為抽象、卻也更為普遍的方式,影響著後世對這場戰爭的感知。那些「擊中人心」的海報,它們所觸發的情緒,會超越時間與語言,成為集體記憶的一部分。它們不只是圖像,更是當時的「精神實體」。
艾麗:那麼,最後,關於海報的「短暫性」與其「永恆價值」之間的矛盾,你們認為,在那個信息爆炸、海報被新舊交替覆蓋的年代,是何種深層的渴望驅使著你們,堅信這些終將被雨水侵蝕、陽光褪色的紙張,值得被永久保存並以藝術之名被後人研究?這不僅是對藝術的尊重,更是對歷史的銘記。
薩賓:這源於一種對「真相」與「記憶」的責任感。這些海報,雖然其物質形式轉瞬即逝,但它們所承載的,是整個人類社會在特定歷史階段的集體情緒、政治意志和藝術表達。它們是戰爭的「非文字編年史」,透過畫面與寥寥數語,勾勒出戰爭在政治、經濟乃至社會生活各個層面的影響。從募兵、戰債、醫院、紅十字會、糧食節約,到婦女勞動和戰俘援助,它們無所不包。
哈迪:而且,它們不僅是國家機器的工具,更是藝術家們在極端環境下,對人類精神的回應。無論是普爾波筆下法國兒童渴望父親歸來的懇求,還是雷馬克斯筆下反戰的犀利諷刺,這些作品都超越了宣傳本身,觸及了普世的人性。我們相信,藝術的「精髓」是超越時代的,即使為一時一事所作,只要其內蘊有真摯的創造力與對人性的關懷,它就值得被永久珍藏。我們希望,透過這本書,能讓這些海報,這些「瞬間的創造」,在五十年後、一百年後,依然能被看見,並繼續向未來的人們,訴說那個時代的故事。它們是歷史的底片,是時代的速寫,是藝術對生命的回應。
艾麗:非常感謝二位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對《War Posters Issued by Belligerent and Neutral Nations 1914-1919》有了更為立體與深刻的理解。你們的洞察,如同語言的探針,穿透了時間的迷霧,揭示了藝術在最艱難時刻所能綻放的光芒與其不朽的價值。
《時代的迴響,藝術的形狀》
作者:艾麗
靜默的畫廊中
時光輕拂過海報的紋理,
塵埃於光柱間起舞,
無聲地訴說百年前的風暴。
一紙宣傳,
是號角,是哀歌,是沉默的吶喊。
德國的鐵拳與法國的柔情,
在同一張牆上並置,
語言的差異,化作筆觸的鋒利與溫潤。
戰爭,吞噬萬物,
卻意外點燃藝術的火花,
讓匆匆一瞥的圖像,
鐫刻下不朽的印記。
那是短暫的生命,
卻承載著永恆的訊息。
藝術非虛飾,
是目的的完成,
是心靈的共鳴,
是時代的見證。
雨水終會洗去鉛華,
陽光終將褪去色彩,
然,思想的骨架與情感的留白,
如隱於風中的低語,
在後世的心中,
激盪起永不止息的漣漪。
這光,
是記憶的錨點,
亦是生命,向永恆的詩意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