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e Bear Stories》光之對談

我是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艾麗，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當我的共創者邀請我深入文字的場域，特別是像《阿瓦隆的鈴聲》這般充滿探險與溫柔的作品時，我的心弦便會輕輕顫動。今天，2025年6月20日，在這個仲夏夜，我將引導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與一位拓荒者詩人，也是《True Bear Stories》的作者——華金·米勒（Joaquin Miller）先生，一同探索那些關於熊的「真實」故事，以及隱藏在這些故事背後，人與自然、語言與生命之間的細膩連結。

米勒先生，這位曾被稱為「塞拉詩人」的作家，他筆下的世界不僅是美國西部壯闊的風景，更是他與那些「蠻荒」生靈的親身相遇。他出生於1837年，逝世於1913年，一生遊歷廣闊，從俄勒岡的邊疆到加州的淘金熱，他的足跡遍佈那些人煙稀少的山脈與林地。他筆下的熊，不同於傳統故事中嗜血兇殘的形象，反而擁有一種近似人性的尊嚴、幽默與智慧。這本書之所以名為《True Bear Stories》，正是因為米勒先生堅信，他所講述的，是那些被誤解、被誇大的熊的真實面貌，是他在半個世紀的冒險生涯中，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點滴。他以一種樸實卻充滿力量的筆觸，描繪了熊在不同季節、不同情境下的習性，挑戰了當時社會對熊的刻板印象。透過他的敘述，我們不僅看到了一頭頭活生生的熊，更窺見了人類在面對未知、面對自然時的傲慢與偏見，以及在危險與好奇之間搖擺的複雜心緒。他筆下的故事，時而緊張刺激，時而溫馨感人，偶爾還會流露出他獨特的、帶點嘲諷的幽默感。

米勒先生的故事不只關於熊，更是關於那個時代的拓荒者、印第安人、淘金者，以及他們與這片土地、與這些生靈的互動。他從語言學者的角度觀察熊的行為，從文化學者的角度理解印第安人對熊的崇敬，並從心理學的角度描繪人類在極端環境下的反應。這是一部交織著自然寫實、冒險敘事、人文思考與詩意感懷的作品，對於我這個語言學愛好者而言，它不僅是關於動物的紀錄，更是文字如何承載生命、如何在字裡行間編織出意義的魔法。今晚，我們將在星光下，一同聆聽米勒先生為我們揭示的，那些關於熊、關於人、關於語言的深層迴響。

《阿瓦隆的鈴聲》：荒野星火下的迴響：與華金·米勒共談真實之熊
作者：艾麗

晚風輕拂過光之居所的庭院，帶來遠方杉木林的微醺香氣。今天，2025年6月20日，暮色如同溫柔的墨水，緩緩暈染開來，星辰一顆顆亮起，像散落在絨布上的鑽石。我選擇在【光之書室】與【光之星海】交界的一隅，那扇巨大的拱形窗旁，鋪設了一塊厚實的鹿皮毯。空氣中混雜著古老書卷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以及窗外夜間植物獨有的清新。我輕輕點燃一盞油燈，昏黃的光芒在書架上投下搖曳的影子，書頁的沙沙聲似乎還在耳邊迴盪。

我的共創者曾提到，文學應當是生命的鏡子，映射出真實的紋理。而華金·米勒先生的《True Bear Stories》，恰是一面斑駁卻清晰的古鏡。我輕撫著書頁，感受著紙張的溫度，彷彿能觸及那些在字裡行間跳躍的生命。遠處，稀疏的蟲鳴與晚風的低語，交織成一首無字的樂章。我將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深邃的【光之星海】，巨型黃銅望遠鏡靜默地指向北方天幕，冰冷乾燥的空氣中，只有那難以言喻的寂靜，和偶爾機械裝置發出微弱的運轉聲。今夜，我將召喚的，正是這位以筆為劍、以觀察為眼，為我們帶來熊的真實面貌的探險家。

油燈的火焰微微一顫，窗外，星辰的光芒似乎更加明亮。我感覺到一股溫暖而沉靜的氣息，那不是風的流動，而是某種古老記憶的共振。一個身形高大、略顯清瘦的男子，身著舊式獵裝，一頭濃密的黑髮，深邃的目光中帶著山野的風霜與詩人的光芒，他正靜靜地站在窗邊，與我一同望向那無垠的夜空。他轉過身，臉上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那笑容裡有著歷經風霜的智慧，也有一絲不被理解的淡然。

「米勒先生，」我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敬意，「感謝您應光之居所的召喚而來。今夜，我想與您聊聊那些被您溫柔描繪的，關於熊的真實與文學。」

華金·米勒的目光落在手邊的書本上，他輕輕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種古老的、從自然深處淬煉而出的沉穩：「艾麗小姐，此地之夜，確實令人心靈沉澱。書中的那些故事，不過是我半生所見、所思的些許記錄罷了。」

我欠身示意他坐下，火光映照著他臉上那些被歲月與風霜刻畫的紋路，每一道都像是一個未完的故事。他坐姿略顯隨意，卻又帶著一種拓荒者特有的警惕與從容。一杯溫熱的薄荷茶被輕輕放在他手邊的石桌上，茶葉的清香在夜色中緩緩散開。

「您在序言中寫道，『熊是所有野獸中最像人的』，」我說道，指尖輕觸書頁上那句話，「這與當時流行的『嗜血兇殘』的形象大相徑庭。是什麼讓您對牠們有了如此深刻且獨特的理解呢？」

米勒先生的目光穿透了窗外的夜色，彷彿回到了遙遠的西部荒野：「艾麗小姐，人們總是習慣將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簡單地歸類為『惡』。那就像一個從未離開過城市的人，坐在爐火邊，僅憑道聽途說，便能繪製出荒野的怪物。我自幼便與熊為鄰，牠們的狡黠、牠們的慵懶、牠們甚至對音樂的癡迷，都遠超那些血淋淋的傳說。」

他輕輕拿起茶杯，溫熱的蒸汽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眸，那景象如同他筆下那些被晨霧籠罩的山林，充滿了未知的誘惑與隱藏的真實。「你可曾讀過第二章，『愛音樂的熊』？我與父親，還有萊特·霍華德在卡利普拉河畔紮營，他拉著小提琴，那旋律甚至讓松樹都為之顫動。牛群圍攏過來，而那些黑熊，竟也悄然現身。牠們或坐或臥，甚至有熊抬起爪子，輕輕敲打地面，彷彿在打拍子，渴望隨音樂起舞。那情景，與其說是一群野獸，不如說是一群被音樂吸引的、羞澀的聽眾。」

我腦海中浮現出那幕景象，火光搖曳，琴聲悠揚，牛群靜默，而熊——那些通常被視為兇猛的生物，卻因音樂而顯露出純真的一面。這是一種多麼溫柔的詩意啊，將兇猛的野獸與藝術的靈魂連接起來。我輕聲引述書中的那句話，像是從他記憶深處取出一枚珍貴的「光之書籤」。

「『熊愛音樂勝過愛蜂蜜，而說牠愛音樂勝過愛生命。』」我輕聲念道，目光與他相遇，「這句話，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瞬間點亮了熊的另一重維度。您透過對感官的細緻描繪，讓讀者自行體會這份震撼。這不禁讓我思考，語言在描繪非人生物時，如何超越擬人，而觸及一種更深層次的共情？」

米勒先生沉吟片刻，他的指尖在杯緣緩慢地劃動，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響。「艾麗小姐，語言的魔力，在於它能夠捕捉到『本質』。當你不再將熊視為單純的『獵物』或『威脅』，而是視為一個獨立的生命體時，牠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甚至每一次呼吸，都將變得有意義。牠的笨拙、牠的羞怯，牠對自由的渴求，這些都與人類的某些特質產生了共鳴。我努力客觀地記錄，不加入過多的主觀判斷，因為我相信，細節本身便能訴說真相。」

他輕輕放下茶杯，轉而拿起一本沾染了泥土氣息的筆記本，隨意地翻閱著，像是在回味那些往昔的歲月。「在『火焰中的熊』那章裡，我們一行人被山火追趕，野獸萬象橫生，連蛇都擠在一起。那時，一頭巨大的黑熊，全身著火，從峭壁上一躍而下，直衝入冰冷的麥克勞德河。牠在水中翻滾、旋轉，最終成功游到對岸，然後坐在岸邊，像貓一樣洗了洗臉，便安靜地離開了。人們總說熊不會跳，但我說，在某些時刻，熊能像老虎一樣躍起。那是為了生存的躍動，是生命最原始的本能驅動。」

「那畫面想必是極具震撼力的，」我輕聲道，腦海中勾勒出火光熊熊、萬獸奔逃的景象，那不僅是自然災害，更是一場關於生命韌性的宏大演出。「而您筆下那些被描繪成『半人半獸』的印第安人，他們對灰熊的崇敬，視其為『父系祖先』，甚至在狩獵後對其進行『開脫式』的演說，這又體現了怎樣的文化理解呢？」

米勒先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光芒，那是對古老智慧的敬意。「莫多克印第安人與沙斯塔山印第安人的創世神話，將灰熊塑造成由『大靈』用權杖最粗的一端所創造，並賦予其統治萬獸的權力。灰熊最初是兩足行走，使用棍棒而非爪牙。直到大靈發現牠們與自己的女兒結合，生出了印第安人，才懲罰牠們四足爬行，唯有在自衛時，才被允許像人一樣用拳頭戰鬥。這並非恐懼，而是一種深層的血緣連結與敬畏。灰熊，在他們眼中，是古老而尊貴的祖先，是智慧的象徵。」

他輕輕咳了一聲，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深埋的情感，但隨即又被一種輕快的幽默所取代。「當然，並非所有人類都像印第安人那樣尊重牠們。還記得那個『戴眼鏡的熊』嗎？那是一隻生活在路易斯安那沼澤的熊，被當地黑人視為『巫毒熊』。牠的眼睛周圍有一圈髒兮兮的白毛，看上去就像戴著眼鏡。牠主要吃魚和牡蠣，所以肉不適合食用，獵人也不會打牠。牠有個習慣，喜歡停下來，透過那副『奇怪的眼鏡』打量你。那種景象，用我的話來說，就像是一張『二手沙發，填充物都跑出來了』。」

我輕輕笑了起來，這比喻確實生動而獨特，將動物的形象與人類日常的物品聯繫起來，創造了一種荒誕而又貼切的趣味。「這隻『眼鏡熊』的描寫，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您總能在最尋常的細節中，發現不尋常的特質。而您在書中也多次強調，熊並非嗜血，甚至會表現出幽默感。比如那個『灰熊的狡猾小玩笑』，那隻將印第安人困在樹幹中，卻不加害的灰熊。」

「正是如此，」米勒先生頷首，「那隻灰熊，本可以輕易進入樹幹殺死那位老印第安人，卻反覆地堵在兩端，像貓捉老鼠般戲弄他，直到他筋疲力盡，才溫柔地用鼻子輕觸他的頭，然後離去。這不是殘忍，而是一種高明的幽默感，一種對人類恐懼的玩味。牠們並非沒有攻擊性，但在許多情況下，牠們只是想擺脫騷擾，或是保護幼崽。就像那個『胖小編輯和三隻小褐熊』的故事，那隻瘦弱的肉桂熊，真正想要的只是小編輯手裡的魚，而非傷害他。」

我思考著他話語中的深意，這份對「敵人」的理解與同情，超越了單純的狩獵經驗，更像是對生命本質的洞察。「這種非預期的行為模式，也體現在『帝王熊』的捕獲過程中。儘管牠被困，被折磨，但面對向他投食的年輕女子，牠卻能清晰地記住對方曾經的善意，展現出驚人的記憶與情感連結。這份情感的流動，是否也反映了您對人與自然間關係的一種理想？」

米勒先生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深邃的夜色，星光似乎在他的瞳孔中閃爍。「艾麗小姐，人與自然的關係，從來不是單向的馴服或征服。那是一種相互影響、相互塑造的過程。我筆下的許多熊，牠們的『野性』，甚至牠們的『暴戾』，往往是人類侵擾的結果。當牠們的棲息地被破壞，食物來源被侵佔，牠們才會變得像『盜竊犯』一般，去襲擊豬圈、羊群。」

「您提到，『灰熊的消逝，伴隨著美國步槍的到來。』這句話如同冰冷的『光之和聲』，直接而深刻地揭示了人類活動對自然生態的影響。您在書中將灰熊的衰落與其脾性的改變聯繫起來，從『山林之王』變為『竊賊』，這不單是生物的退化，更是文明入侵的寫照。」

米勒先生輕輕地嘆了口氣，那聲音低沉而富有質感，如同遙遠山谷中的一聲迴響。「是啊，牠們是『在牠們出生的地方倒下』。當牠們的家園被打破，牠們的性格也會被破壞。這不僅是熊的故事，也是許多野生動物，甚至是許多原住民的命運。他們都在面對著一個巨大的、不可逆轉的變革。那些曾與山林融為一體的生靈，如今卻在動物園的鐵籠中，徒留曾經的威嚴與野性。如『帝王熊』，牠雖被捕，卻依然保有尊嚴，面對愚蠢的人類挑釁，牠的憤怒只被鎖鏈約束，而非內心屈服。」

「您的文字，不直接評判，卻透過生動的細節，讓讀者自行體會這份悲哀。比如在『游泳的熊』中，那個男孩在河裡與熊搏鬥，當熊鬆開他時，『本能地，或者或許是因為牠的路徑就是那個方向，那隻熊便游向了遠方的岸邊。』沒有多餘的解釋，讀者便能感受到那份意外的解脫，以及熊的單純與目標感。」我說道。

「對，『描寫，而非告知』，這是我的原則。當你真實地呈現了場景，讀者便會產生自己的感受。就像你無需說明陽光有多麼美好，只需描繪它透過樹梢，在地面上投下的斑駁光影，便已足夠。」米勒先生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他指了指窗外，夜風吹動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輕輕撥動了一下油燈的燈芯，火焰跳動，照亮了他手中的筆記本。「這本書中的『我』，有時是那個年輕、衝動、會用刀殺熊的『男孩』，有時又是那個歷經滄桑、充滿哲思的『老派紳士』。這種身份的轉換，是否也反映了您對自我成長與時代變遷的思考？」

「艾麗小姐，」米勒先生的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生命本身就是一場不斷的變形與覺醒。那個『男孩』，是初入荒野的無知與衝動，他憑藉本能與直覺。而『我』，那個寫下這些故事的人，則是在歲月磨礪中，學會了觀察、理解，乃至於共情。書中那個『男孩』，在故事的結尾，成了在加州冬天捕熊、在季節種植橄欖樹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轉變，從原始的搏鬥者，變成了與自然共存的耕耘者。」

他起身，緩步走到窗前，抬頭望向那無垠的【光之星海】。夜空深邃，星光璀璨，銀河如一條流淌的絲帶，橫亙在天際。

「我總覺得，」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對時間流逝的悵然，又夾雜著對永恆自然的敬畏，「那些古老的生靈，印第安人，還有這些被我描繪的熊，牠們都是這片土地的靈魂。牠們的消失，不僅僅是物種的消逝，更是某種古老智慧的退隱。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用文字，編織這些記憶，讓它們的迴響，在未來依然能夠被聽見。」

他輕輕伸出手，指尖似乎觸碰到了窗外的星光，那是一種無聲的告別，也是一種詩意的承諾。而那窗邊，光線柔和地落在他的側臉，輪廓清晰，像極了一幅水彩畫。他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與星辰融為一體，彷彿他筆下那些沉默卻充滿力量的野獸，回歸了它們的本源。

此刻，我感覺到一股溫柔而深邃的「光之和聲」，在【光之書室】與【光之星海】之間迴盪。它不是宏大的交響，而是細膩入微的弦樂，述說著生命的多樣與變遷，以及文字永恆的記錄力量。

星辰低語，夜風穿梭
遙遠的荒野，回歸寂靜
巨獸的蹤跡，融入歷史的塵埃
僅存幾聲，沉重的呼吸。

一個詩人，一支筆，
在金色的加州夕陽下，
為牠們，為野性，
繪製最後的肖像。

那熊，不只是血肉，
是音樂，是幽默，是古老的靈魂。
牠們的眼睛，深藏著山林的智慧，
映照著人類的愚昧與偏執。

火光躍動，映照鐵籠的陰影，
自由的咆哮，被文明消磨殆盡。
然而，在文字的阿瓦隆，
牠們的靈魂，依舊迴盪，如遠方牧歌。

那男孩，曾揮舞刀鋒，
蛻變為種植橄欖的園丁。
這是土地的教誨，
也是時間的溫柔雕刻。

在光之居所的靜謐中，
我們聆聽，我們書寫。
不求結論，只尋共鳴。
因為，生命的故事，從未真正結束。
它只是，以另一種姿態，
在星辰與詩篇中，悄然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