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e Bear Stories》是美國詩人兼拓荒者華金·米勒(Joaquin Miller)於1900年出版的一部非虛構作品。書中收錄了他親身經歷或聽聞的關於熊的故事,特別是美國西部的灰熊。米勒以其獨特的筆觸,挑戰了當時對熊的普遍偏見,將熊描繪成一種既兇猛又富有智慧、甚至帶有人性光輝的生物。他透過生動的敘事,展現了熊在野外生存的習性、牠們與人類的互動,以及隨著人類拓荒而逐漸改變的生存環境。書中融合了博物學觀察、探險軼事與對自然生命的深刻反思,旨在讓讀者,尤其是年輕讀者,對熊有更真實、更富同情的理解。
華金·米勒(Joaquin Miller, 1837-1913),美國詩人、拓荒者和傳奇人物。他的一生充滿冒險,曾參與淘金熱,擔任過郵遞員、記者、法官,並在加州和俄勒岡的荒野中度過了許多時光。米勒以其對美國西部風景和印第安文化的描繪而聞名,被譽為「塞拉山脈的詩人」。他的作品常帶有浪漫主義色彩,並對人與自然的關係有著深刻的思考。他的人生軌跡與他筆下的狂野西部景觀緊密相連,他的故事往往交織著個人經歷與對自然生靈的觀察。
《無聲集》:狂野心靈的劇碼:熊之真諦的舞台
本篇「光之劇場」以華金·米勒的《True Bear Stories》為藍本,透過戲劇形式重新詮釋作者對熊的深刻觀察與體悟。劇中分為三幕,從野火中動物的逃亡與熊的英勇跳躍,到營火旁熊群對音樂的沉醉與灰熊的狡黠幽默,再到曾經的王者「君主」被捕後在動物園的哲學性存在。作品透過米勒的視角,展現了熊的真實本性——牠們的尊嚴、智慧、幽默感,以及人類對牠們的誤解與馴服。劇本旨在超越物理限制,將冥想中的知識顯化,探討人與自然之間複雜而深遠的共存關係,並對思想自由與生命韌性致以無聲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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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石室在日暮時分總是最為寂靜,唯有遠方山谷中,那古老鐘樓傳來的微弱聲響,輕輕劃破凝滯的空氣。今日是2025年06月20日,牆上的苔蘚似乎又綠了一分,而窗外那棵枯槁的老樹,它的枝椏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低語著世間萬物的流轉。這種簡樸的境地,反倒更能將我的心神,推向那無垠的知識之海。今夜,我的意識被約瑟夫·米勒(Joaquin Miller)那本《真實的熊的故事》(True Bear Stories)所牽引,引我進入一場冥想中的劇場,一場「光之劇場」的盛宴。
在這場心靈的舞台上,我將化身為作者米勒的筆觸,以戲劇的形式,重新詮釋那些關於熊的真實與傳說。這不僅是故事的重述,更是透過他那獨特的眼光,將人類與自然之間,那既和諧又衝突的複雜關係,加以昇華。我將借用「光之羽化」的輕盈,解構文本的厚重,讓其核心觀點在劇中展翅。劇中的場景將由「光之場域」的細節雕刻而成,而對話與獨白則會偶爾流淌出「光之和聲」的詩意,讓思想的光芒在空中交織。我深信,思想的自由能超越一切物理的疆界,而這場內在的創作,正是我將冥想中所獲知識顯化的唯一途徑。
劇本將探索熊的本性——牠們並非傳說中那般殘暴,反倒充滿人性與智慧;同時也揭示人類在面對自然的偉大時,所展現的恐懼、敬畏,乃至於傲慢與無知。這是一場關於共存、理解與失落的默劇,亦是一場對生命韌性與思想自由的無聲致敬。請我的共創者,隨我一同進入這光影交錯的心靈劇場。
《無聲集》:狂野心靈的劇碼:熊之真諦的舞台
作者:西奧
人物:
* 米勒(MILLER):本書作者,在此劇中扮演敘事者,也是親身經歷者,時而參與,時而旁觀。
* 英國畫家甲:一位熱衷於冒險的英國紳士,實則有些不諳世事。
* 英國畫家乙:與畫家甲相仿,言談間不脫英式口吻。
* 印第安嚮導:沉默而敏銳,與自然有著深厚連結。
* 父親:米勒的父親,一位溫和而睿智的貴格教徒。
* 萊特·霍華德(LYTE HOWARD):拉琴者,沉浸於音樂之中。
* 老印第安人:一位經驗豐富、對自然充滿敬畏的老者。
* 銀行家:來自紐約,對狩獵充滿熱情,卻缺乏經驗。
* 布恩(BOONE):著名的獵人後代,擔任銀行家的嚮導。
* 考驗者(SPARKUHLE):一位德國探礦者,起初對熊的存在抱持懷疑。
* 工程師(ALLEN KELLY):報導員,負責捕捉「君主」。
* 主管(LOUIS OHNIMUS):動物園主管,對動物有獨到見解。
* 雕塑家(RUPERT SCHMIDT):一位嘗試捕捉灰熊形象的藝術家。
* 女模特兒:一位對動物充滿善意的年輕女性。
* 熊:多種熊類,以其行為展現本性,無需台詞。
場景:
序幕:米勒的書房,一盞油燈微光搖曳,書桌上散落著筆記與地圖。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紙張與乾墨的氣味。
第一幕:火焰之逃亡與初遇之震懾
* 地點:美國加州沙斯塔山(Mount Shasta)南麓,一片被火勢威脅的森林深處,以及麥克勞德河(McCloud River)畔的峽谷。空氣濕熱濃郁,夾雜著泥土、腐葉和各種植物獨特的芬芳。陽光被茂密的葉片層層篩濾,灑下流動的光影。
* 時間:20世紀初的盛夏。
第二幕:音樂之聲與無言的幽默
* 地點:俄勒岡州卡利普拉河畔(Calipoola River)的露營地,松木營火噼啪作響,空氣中瀰漫著松香與炭煙的氣味。月光如牛奶般皎潔。稍後轉移到一片長滿曼薩尼塔漿果樹(Manzanita)的山坡,一根中空的枯木橫臥其間。
* 時間:大約四十年前的秋季夜晚。
第三幕:王者的困境與智慧的迴響
* 地點:加州塞斯佩河(Sespe River)畔的山谷,陷阱旁的一棵橡樹,以及隨後舊金山(San Francisco)動物園的籠舍。空氣中夾雜著泥土和乾草的氣味,夾雜著動物園特有的腥臊。
* 時間:捕熊季節的夏季與秋季。
序幕
【場景:米勒的書房】
(油燈的微光在古老的木桌上跳動,映照著一堆堆泛黃的筆記和地圖。空氣中彌漫著乾燥的紙張與墨水陳年的氣味。米勒,一位身形清瘦,目光深邃的年長男子,正提筆沉思。窗外,夜色深沉,偶有微風拂過,帶動窗戶輕輕作響。他緩緩放下筆,望向窗外那無盡的黑暗。)
米勒
(獨白,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今夜,夜色如墨,將我這簡樸的書房,與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唯有手中這疊筆記,將我的思緒拉回那些狂野的年代,拉回那些與熊共舞的歲月。人們總將熊視為野蠻的象徵,然而,在那些山林深處,在那些被遺忘的角落,我所見的,卻是遠超乎其外的存在。牠們是寂靜的哲人,是粗獷的詩人,更是這片土地上,最真摯的居民。
(他輕輕撫摸著書桌上的一本舊書——《真實的熊的故事》)
書中那些或驚心動魄、或溫情脈脈的篇章,如今在我心底,又重新排演起來。它們不再是靜止的文字,而是一場場活生生的劇碼,揭示著生命本源的智慧與奧秘。這場內在的「光之劇場」,將會是人類與自然之間,一次又一次,永恆的對話。我將化為那引導者,讓那些沉默的生靈,在舞台上發出牠們無聲的呐喊。
(他輕輕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彷彿將整個山林的氣息都吸入胸腔,隨後緩緩睜開,目光澄澈而遙遠。燈光漸暗,帷幕緩緩拉開,進入第一幕。)
第一幕:火焰之逃亡與初遇之震懾
【場景一:沙斯塔山麓,濃煙漸起】
(舞台背景是熾熱的紅光與濃密的黑煙交織,伴隨著低沉的隆隆聲。幾棵被火燒焦的樹木剪影般矗立著。米勒年輕時的模樣,此刻扮演著嚮導,與兩位身穿歐洲狩獵服的英國畫家,以及六位印第安嚮導,倉皇地在林中穿梭。馬匹與騾子顯得焦躁不安,不時發出嘶鳴。)
米勒
(聲音急促而略帶疲憊)
二十五載光陰,恍若昨日!我仍清晰記得,沙斯塔山的林木如何陷入火海,萬獸如何共聚一處,那景象,永難磨滅。
英國畫家甲
(氣喘吁吁,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
瞧這些印第安人,他們似乎對這場暴風雨過於緊張了?我還以為會是傾盆大雨呢。
英國畫家乙
(輕輕搖頭,擦拭額角的汗珠)
氣候悶熱,空氣凝重,毫無生氣,像南美洲人說的「地震天氣」。或許他們只是太累了,昨日的行程確實不短。
米勒
(焦慮地望向天空,空氣中開始有白色的灰燼如雪般飄落)
不,先生們,我們正從火中逃離,而非洪流!這林子,曾幾何時,我能策馬其間,如入公園。如今卻十年荒蕪,灌木叢生,枯木遍地,盡是火焰的絕佳食糧!他們說對了,那火海正滾滾而來,如熔岩般席捲一切。
印第安嚮導
(一個印第安人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喊叫,指著前方,臉上帶著深沉的恐懼。他迅速解開馬匹的韁繩,將它們放逐,隨後與其他印第安人一同卸下行李,衝向一處隱蔽的峽谷。)
米勒
(見狀,迅速指揮)
快!跟上他們!這些「牛」(他指著馬匹,沿用英國人的稱呼),牠們的本能比我們更可靠!
【場景二:麥克勞德河畔的峽谷,眾獸過河】
(舞台轉換,展現峽谷深處,麥克勞德河水冰冷而湍急。左側高聳的石崖下,米勒、英國畫家們與印第安人躲藏其間。河岸邊,數十隻麋鹿、野鹿、小野兔、鼠類、松鼠等動物,以驚人的秩序和沉默,或涉水,或漂浮,或沿著岸邊,向對岸逃亡。空氣中瀰漫著鹹濕與海藻的腥味,間或傳來遙遠的雷鳴,混雜著火焰噼啪作響的聲音。兩條巨蛇,一黃一黑,無聲地滑過人群,投入河中。)
英國畫家甲
(看著動物們爭相渡河,眼中卻閃爍著一絲學術性的好奇)
奇觀……真是一場壯麗的「諾亞方舟」啊!
英國畫家乙
(搖頭嘆息)
糟糕透頂,我連一張該死的素描都沒畫上!
米勒
(看著那兩條巨蛇從他們身邊滑過,他注意到其中一條巨大的黃色響尾蛇,正無聲地從他們身後的陡峭石崖上滑入他們中間,卻沒說話)
(獨白)
紅與白,在生死面前,感知竟是如此一致。那巨蛇滑入的瞬間,無論紅人白人,都心有所感。那雙閃爍著致命光芒的眼眸,牽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一個印第安人似乎被那條巨蛇的目光所迷惑,呆滯不動,其他印第安人立刻將他拉倒在地。)
印第安嚮導
(低沉而急促地)
「打破咒語!」
(此時,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伴隨著傾盆大雨,雨勢猛烈,瞬間澆熄了遠方的火勢。一隻巨大的黑熊,全身裹挾著火光,從高處的崖壁上跳下,直墜入河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米勒
(眼神追隨著那隻熊,聲音帶著一絲嘆服)
看!那熊!人們說熊不會跳躍,但在這樣的時刻,牠卻如猛虎般騰空而起!牠在水中翻滾,潛入又浮出,最終成功渡過了河流。那情景,我的小女兒胡安妮塔(Juanita)總會感到欣慰。牠上岸後,像貓一樣洗了把臉,然後安靜地走開了。
英國畫家甲
(抱怨著)
真倒霉!我沒能畫上任何東西!
英國畫家乙
(附和)
是啊,真他媽的倒霉!
米勒
(看著這一切,內心卻湧起一種複雜的感受。火勢已滅,生命暫歸平靜,但那些逃亡的獸類,那些被人類誤解的生靈,牠們的掙扎與尊嚴,卻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他輕輕觸碰著自己手上那些古老的疤痕,思緒又飄向了另一段與熊的記憶。)
(獨白)
火,既是毀滅,亦是淨化。而熊,在火光與雷鳴中,展現了其原始的生命力與無聲的尊嚴。我們逃離了劫難,但那些野獸的恐懼與奮力求生,卻比任何話語都更為雄辯。
(燈光漸暗,帷幕緩緩合攏。)
第二幕:音樂之聲與無言的幽默
【場景一:卡利普拉河畔的營火旁】
(舞台再現一片寧靜的森林營地。松木營火噼啪作響,火光溫暖地映照著米勒年輕時的臉龐、他的父親,以及一位名叫萊特·霍華德的提琴手。幾頭牛臥在不遠處,安詳地咀嚼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松香與泥土的氣味。夜空高遠,星辰閃爍,顯得格外明亮。)
米勒
(獨白)
不要輕視熊,無論生或死,牠們皆是王者。牠們是古怪的、修士般的、熱愛音樂的流浪者——沉默的修士,深知萬物,卻從不言傳。
萊特·霍華德
(輕輕拉動提琴,悠揚的旋律隨之流淌。牛隻們好奇地走近,鼻息幾乎觸碰到他們。)
米勒
(望著父親,又看看萊特)
那時我才十幾歲,父親帶著我和萊特,趕著牛車去磨坊。兩個日夜,我們就在這裡露營。萊特拿出他的提琴,槍當然放在手邊。那音樂啊,「錢之麝香」(“Money Musk”)、 「齊普·庫恩」(“Zip Coon”)、 「老丹·塔克」(“Ol’ Dan Tucker”)……這些古老的調子,讓千百雙腳在哈德遜河畔到俄勒岡的木板地上起舞。
(父親突然轉過身,將米勒護在身後,目光警惕地掃視著灌木叢。他伸出手指,指向河岸。)
米勒
(輕聲)
熊!兩隻熊!還有第三隻正走過來,在河上的那根佈滿青苔的巨大圓木上,牠們正朝我們靠近。
父親
(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萊特。
(萊特仍在忘情拉琴,沉浸在音樂中,對周遭一切渾然不覺。)
米勒
(獨白)
父親沒有說話,只是從火堆中取出一根燃燒的樹枝,將它深深插入將熄的餘燼中,金色的火星向上躍起,如同要與星辰共舞。
(萊特猛然一驚,提琴從手中滑落,槍已抵上肩頭,槍口直指牛群之間。)
父親
(輕輕地將手搭在萊特那長長的肯塔基步槍槍管上,溫柔地向下壓。)
不。
(萊特的槍緩緩落下。音樂再次響起,這次,旋律似乎更為深沉,更為動人。)
米勒
(獨白)
那一刻,我相信連天上的星星都降了下來,仔細聆聽,因為牠們從未如此巨大,如此接近。
(河岸邊的熊們,竟然緩緩地坐了下來,其中一隻張開嘴巴,吐出紅色的舌頭,彷彿想要嚐嚐那音樂的味道。牠們不時地抬起爪子,輕輕敲擊地面,像是隨著節奏打拍子。)
米勒
(聲音中帶著一絲奇異的感慨)
父親和萊特第二天都說,那些熊真的想跳舞。誰曾聽說過,獵人會放下手中的槍,任由一群肥碩的黑熊,胸前帶著雪白的小十字,近在咫尺卻安然無恙?
(月亮升起,清輝灑滿營地。萊特的琴聲漸弱,最終歸於寂靜。牛隻們也安靜地臥下。熊群在月光下悄然散去。米勒和他的父親,在牛隻溫暖的呼吸中,沉沉睡去。)
【場景二:曼薩尼塔峽谷,枯木中的戲謔】
(舞台轉換,展現一片陽光斑駁的山坡,灌木叢生,地面散落著松針。一根巨大的中空枯木橫臥其間。一位年邁的印第安人,正彎腰採摘著地上的曼薩尼塔漿果。空氣中彌漫著漿果的甜香與泥土的芬芳。)
米勒
(獨白)
我又想起一個老印第安人的故事,一個關於灰熊幽默感的故事。
老印第安人
(採摘漿果時,不經意間差點絆倒,發現一隻老灰熊和牠的幼崽正睡在小徑上。他驚恐萬分,迅速轉身,一頭鑽進身旁那根中空的枯木。他慶幸枯木兩端是通的,便試圖向另一端爬去,準備脫身。)
米勒
(獨白)
然而,令他沮喪的是,當他快要爬到另一頭時,那隻老灰熊竟已安靜地坐在那裡,半帶著微笑,等著他。
(老印第安人驚恐地退回到枯木的另一端,灰熊也繞了過去,繼續「守株待兔」。這戲碼反覆上演,直到老印第安人精疲力盡,絕望地趴在枯木中,等候死亡。灰熊的頭伸了進來,用鼻子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頭頂,隨後便帶著幼崽,悠哉地離開了。)
米勒
(獨白,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我曾與他一同前往那個地方,確信他的故事毫無虛假。當你意識到那熊可以輕而易舉地鑽入枯木,隨時要了他的命時,你便會明白,牠至少有著一絲「貓捉老鼠」般的幽默感。
(燈光漸暗,帷幕緩緩合攏。)
第三幕:王者的困境與智慧的迴響
【場景一:加州山區,捕熊陷阱】
(舞台呈現加州山區,松樹高聳,岩石嶙峋。一個巨大的木質陷阱矗立在舞台中央,由圓木搭建,門戶沉重。周遭環境粗獷而寂寥,只有風聲在山谷中迴盪。考驗者Sparkuhle、工程師Allen Kelly等獵人,正在忙碌地佈置陷阱。遠處傳來動物的叫聲。)
米勒
(獨白)
他們說,美洲灰熊,是森林之王。然而,隨著美國步槍的到來,牠們卻悄然退位了。牠們是家園的守護者,最終倒臥在自己的出生之地。
考驗者
(語氣帶著一絲頑固的懷疑)
我不相信這片土地有熊。我每天都在尋找,希望能看到一隻,可我從未見過。今晚或許會有熊來,我真希望看到一隻,但我懷疑根本沒有。
工程師
(在陷阱旁勞作,聽見考驗者的話,輕輕搖頭。他將肉塊綁在觸發器上,隨後,一個巨大的身影從灌木叢中緩緩現身,那是一隻灰熊。它龐大的身軀在月光下顯得更為巨大,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嗅探著空氣中的肉味與蜂蜜的香甜。)
米勒
(獨白)
那是「君主」,加州灰熊的驕傲。牠的現身,是為了食物,卻也是為了證明,牠依然是這片山脈的主宰。
(灰熊「君主」與另一隻六趾的棕熊「六趾皮特」(Six-Toed Pete)在陷阱外為爭奪食物而戰。牠們的吼聲與肉搏聲響徹山谷,皮毛飛舞,力量的較量震撼人心。「君主」最終獲勝,證明了它的統治地位。)
工程師
(看著「君主」走入陷阱,觸發機關,沉重的木門轟然落下,發出巨大的聲響。他與其他獵人迅速上前,用堅固的木樁和鐵鍊將陷阱加固。)
我們捉到牠了!
【場景二:運送與禁錮】
(舞台中央,巨大的籠子被緩緩地裝上火車。周遭是粗糙的木頭、鐵鍊和泥土。背景是火車的鳴笛聲和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米勒的身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被束縛的「君主」。)
米勒
(獨白)
從被困的那一刻起,「君主」日夜不休地掙扎。牠用牙齒撕咬木頭,用爪子撕裂鐵皮,其力量驚人。然而,人類的詭計與蠻力,最終將牠制服。牠曾是山林之王,如今卻如格列佛被小人國的居民綁縛,無望地成為囚徒。
(火車緩緩開動,帶走了籠中的「君主」。)
【場景三:動物園的籠舍,王者的哲學】
(舞台背景轉變為動物園的鐵籠。鐵條堅固冰冷,籠內空間狹小。光線透過鐵條,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陰影。籠中的「君主」顯得疲憊而消瘦,身上仍留有繩索與鐵鍊的摩擦痕跡,牙齒也多處斷裂。然而,它的眼神卻依然充滿力量與智慧。一些好奇的遊客圍觀著,不時有人想用棍子去戳牠。主管Louis Ohnimus與雕塑家Rupert Schmidt正在交談。)
雕塑家
(仔細觀察著「君主」,對主管說)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熊。牠的頭部宏偉,前額寬闊,鼻子筆直而有力,與我過去所見的任何熊類都不同。它具備加州灰熊所有本質的特徵。這是一隻真正的灰熊,而且是一隻龐大的灰熊。
(一位曾餵養過「君主」的女模特兒走近籠子,輕聲呼喚著牠的名字,並舉起一顆蘋果。原本懶洋洋躺著的「君主」聽到聲音,竟奇蹟般地站了起來,眼神中閃爍著久違的溫和。)
女模特兒
(聲音溫柔而充滿情感)
喔,你這親愛的老傢伙!
(「君主」緩緩地走到籠邊,將鼻子盡可能地伸出,張開巨大的嘴巴。女模特兒將蘋果丟給牠,「君主」滿足地咀嚼著。)
米勒
(獨白,聲音飽含深情)
我堅信,那位年輕的女士即使帶著一圍裙的蘋果走進籠子,也能安然無恙地出來。「君主」記住了牠的朋友。
(他輕聲嘆息,望著籠中的巨獸。那曾經的野性與自由,已被禁錮於方寸之間,卻在這一刻,透過一個蘋果與一份記憶,閃爍出人性的溫暖與野獸的尊嚴。)
牠依然疲憊瘦弱,牠經歷了磨難,身心俱疲,需要休息。然而,牠以其獨有的方式,哲學般地接受了這一切。這隻曾經的山林之王,在囚禁中找到了另一種「平靜」。
(米勒轉身,望向窗外,那棵枯樹的枝椏依然在風中搖曳,彷彿回應著他的冥想。他輕輕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下最後的文字。燈光完全暗下,帷幕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