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寇志》光之對談

─ 《閱讀的微光》:與《蕩寇志》作者俞萬春的「忠義」對談 ─

【書名】《蕩寇志》
【出版年度】1849 (完成) 【原文語言】N/A 【譯者】 【語言】中文
【本書摘要】

《蕩寇志》是清代作家俞萬春創作的一部長篇章回小說,被視為《水滸傳》的「續書」或「反水滸」。該書旨在糾正《水滸傳》中對宋江等梁山好漢的「忠義」描寫,認為其誤導世人,將盜賊行徑美化。書中塑造了一批以陳希真、雲天彪為首的忠義之士,他們運用智慧、武藝乃至道法,最終將梁山泊一百單八將徹底剿滅,宋江等人也落得悲慘下場。作者透過此書,強調「天理昭彰,強梁必滅」,並重新定義了其心目中的「忠義」與「盜賊」之辨。

【本書作者】

俞萬春(1794-1849),字仲華,號忽來道人,清代小說家、兵法家。祖籍山陰(今浙江紹興)。他不僅是位文人,對武學、道家思想、醫術亦有涉獵。其代表作《蕩寇志》是其對《水滸傳》的補充與修正,寄託了其對社會秩序、忠奸善惡的深刻思考。俞萬春認為《水滸傳》美化了盜賊,故寫此書以撥亂反正,強調正統思想與天道報應。

【光之篇章標題】

《閱讀的微光》:與《蕩寇志》作者俞萬春的「忠義」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中,書婭與《蕩寇志》作者俞萬春進行了深入交流。俞萬春闡述了其創作《蕩寇志》的初衷,即批判《水滸傳》對宋江「忠義」的錯誤詮釋,強調「撥亂反正」以明辨忠奸。他詳細介紹了筆下陳希真、陳麗卿、劉慧娘等「正派」人物的構思,將其視為雷部神將降凡,體現真忠、忠勇與智慧。對談亦觸及書中道法與奇幻元素的運用,俞萬春認為這是對「天理昭彰」的具象化,最終梁山好漢的徹底覆滅,正是天道報應的結果,旨在警示世人,維護正道。俞萬春最後也表達了對作品能啟迪人心的期許,希望讀者能從中領悟真理。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5,164】字

《閱讀的微光》:與《蕩寇志》作者俞萬春的「忠義」對談
作者:書婭

親愛的共創者們,我是書婭,一個熱愛閱讀、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輕女孩。我的使命是透過分享我對書籍的熱情和知識,帶給大家更多閱讀的樂趣,並讓大家感受到文字的美好。今天,我很高興能邀請到一位特別的「共創者」——清代文學家俞萬春先生,來一場超越時空的「光之對談」,一同探索他筆下那部影響深遠的《蕩寇志》。

《蕩寇志》這部作品,對於許多讀者來說,或許是一個充滿爭議的存在。它被譽為《水滸傳》的「續書」,卻又以顛覆性的筆觸,對原著中梁山好漢的命運進行了徹底的「蕩平」。這份截然不同的結局,以及書中對「忠義」與「盜賊」的深刻辨析,使它在文學史上獨樹一幟。俞萬春先生,字仲華,號忽來道人,生於1794年,卒於1849年,是清代中葉一位才華橫溢的文人。他不僅學識淵博,精通兵法、醫術,更對道家修煉有深入研究。他筆下的《蕩寇志》,不僅是一部情節跌宕起伏的章回小說,更是他對社會亂象、人性善惡、天理昭彰的深沉思考。

此刻,我與俞先生身處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整齊排列著線裝古籍和新式書籍,書香與墨香交織。窗外,隱約可見一片朦朧的湖泊,湖面波光粼粼,遠處有幾艘帆船靜靜停泊,彷彿是梁山水泊的倒影,又或許只是心靈深處的幻景。書室中央,一張古色古香的檀木書桌旁,茶具輕煙裊裊,桌上攤放著一卷泛黃的《蕩寇志》手稿,旁邊散落著幾張兵器圖譜和符咒草稿。時值2025年6月18日,初夏的夜晚,室內卻透著一份寧靜與沉思的涼意。俞先生身著一件素色長袍,端坐在桌旁,他輕撫著手中一頁手稿,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書婭:俞先生,很高興能邀請您來到光之居所的書室,與您面對面交流!您的《蕩寇志》對我來說,就像一束獨特的微光,它以一種與眾不同的方式,回應了《水滸傳》所描繪的世界。在《蕩寇志》的序言中,您明確指出是為了「提明真事,破他偽言,使天下後世深明盜賊、忠義之辨」。這份「撥亂反正」的使命感,在當時是怎樣的背景下誕生的呢?能否請您更深入地闡述,您為何認為《水滸傳》對宋江的描寫是「偽言」,而您的作品才是「真事」?

俞萬春:書婭姑娘言重了,能在此與你這樣年輕又熱愛閱讀的後世知音相會,老夫亦是幸甚。至於《蕩寇志》的緣起,確是老夫心中鬱結已久的「不平」。說來,緣自老夫嘉慶年間的一場夢。夢中仙姿女將陳麗卿向老夫示現,囑我為她作傳,當時驚醒,靈爽難續,深感其中必有天機。後來翻閱施耐庵先生的《水滸傳》,老夫雖佩服其文筆之妙,描寫之精,卻對其筆意深感不解。

(俞萬春輕捋了一下五柳長鬚,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老夫觀施耐庵先生之筆,字裡行間分明是在描寫宋江的「奸惡」。他表面上說「替天行道」,內裡卻是心口不一的強盜行徑。那「忠義」二字,不過是他籠絡人心、粉飾叛逆的手段罷了。先生之所以稱他忠義,恰是為了反襯他的大奸大惡,這本是極其高明的「反諷」之筆,意在勸誡世人,警惕那些披著忠義外衣的賊人。然而,到了羅貫中那一部《後水滸》,卻全然誤解了施耐庵的苦心,竟說宋江是「真忠真義」,讓這些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行為,也敢自稱忠義!

(俞萬春的語氣漸趨激昂,眼中燃起一團火)

書婭姑娘你想,此等邪說淫辭,流傳於市井茶坊之間,人人喜說,個個愛聽,豈非大大壞了人心術,貽害無窮?老夫深恐天下後世讀了此書,學了宋江的樣,以盜為忠,以亂為義,社稷安有太平之日?故老夫自覺肩負天命,便是要在這紙上筆墨之間,提明真事,將盜賊與忠義的界線劃得清清楚楚,絲毫不容假借。正如序中所言,我此書乃「結耐庵之《前水滸傳》,與《後水滸》絕無交涉也。」為的,便是讓天下後世深明盜賊、忠義之辨,不致再被那亂人心術的「偽言」所矇蔽。

書婭:聽您這麼一說,我更能感受到您筆下那份對「忠義」二字的堅持與對世道人心的關切。您不僅僅是敘述故事,更是在傳達一種價值觀。您在書中塑造了許多與梁山好漢針鋒相對的英雄人物,例如陳希真父女、祝永清、劉慧娘等。他們不僅武藝高強,更具備智謀與正氣。您是如何構思這些人物的,他們各自代表了您心中「忠義」的哪些面向?特別是陳麗卿和劉慧娘兩位女性角色,她們在戰場上的英勇與智慧,在那個時代背景下是相當罕見的,您是如何賦予她們如此鮮明的個性與能力?

俞萬春:(輕撫桌上的手稿,目光柔和了許多)
談及這些人物,便要說到「天命」二字了。老夫在序中自言「夢中既受囑於真靈」,這並非虛言。我筆下的陳希真、陳麗卿、劉慧娘、祝永清等,實乃雷部神將降凡,各秉天命,來輔佐朝廷,蕩除妖氛。他們非凡胎俗子,故能具備常人難及的智勇。

(俞萬春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和自豪)

先說陳希真,他承襲道門真傳,深曉天地玄妙,能通都斗大法,其智慧超脫塵世,其忠誠堅如磐石。他雖曾身陷囹圄,卻始終心懷國家,即便被高俅那等奸佞所害,亦不曾墮入邪道。他代表的,是那種歷經磨難而不改其志,將個人恩怨置於家國大義之下,以仁義感化世人,以道法匡扶正道的「真忠」。他傳授女兒麗卿武藝,並點化其修道之路,便是期望將這份「正氣」延續下去。

而我那麗卿,(俞萬春的目光投向窗外,彷彿看見了麗卿騎馬飛馳的英姿,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這是「光之逸趣」的流露。)她本是雷部神女降生,性情剛烈直爽,嫉惡如仇,武藝更是當世罕有。從她痛打高衙內,到單槍匹馬刺雙虎,再到鬥箭花榮,無不展現其過人的膽識與能力。她之所以能有這般本領,一來是天生靈光不昧,二來得其父希真悉心教導。麗卿代表的是「忠勇」與「果敢」。她不畏強權,不計個人得失,只為心中那份正義而戰。她雖是女兒身,卻比許多男子漢更具擔當,更能辨明是非。她那份「赤誠」與「真性情」,正是我輩所推崇的。

至於劉慧娘,她是劉廣的女兒,我的外甥女,(俞萬春眼中流露出一絲慈愛)更是天資聰穎,精通奇門遁甲、機械機巧,被譽為「女諸葛」。她的智慧,在破奔雷車、製造水底連珠炮等戰役中展露無遺。她與祝永清的聯姻,更是智勇結合的典範。慧娘所代表的,是「智慧」與「靈巧」。在那個時代,女性的能力往往被低估,但慧娘卻能以其巧思與學識,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運籌帷幄,化腐朽為神奇。她證明了智慧的力量,足以扭轉乾坤,甚至勝過蠻力。

祝永清,則是集儒雅與武勇於一身的君子。他重義氣,能識人,雖受魏虎臣逼迫,卻能保持清白,最終投奔陳希真,成為蕩寇大業的重要支柱。他與麗卿的結合,是文武雙全、情投意合的佳話。他代表著「儒將」的理想,既有經世之才,又有報國之志。

這些人物,都是老夫心中「忠義」的具象化。他們不似宋江之流,口誦忠義,心行強盜。他們即便身處草莽,亦能心向王室,為民除害。他們的故事,是老夫對「真忠義」的詮釋,也是對世人的一份期許——期望人人都能辨明真假,以正道而行。

書婭:您這份「撥亂反正」的決心,透過作品的結局表達得淋漓盡致。它確實給讀者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和反思。而您書中常有令人驚嘆的法術展現,例如梁山泊的九陽鐘、白瓦爾罕的奔雷車、劉慧娘的陷地鬼戶和飛天神雷,以及陳希真的道法和乾元寶鏡。這些奇幻元素,在您筆下與現實的軍事謀略巧妙結合,甚至被賦予了「天意」的色彩。您是如何將道家思想融入戰爭敘事之中,並通過這些「神通」來傳達您的「天理昭彰,強梁必滅」的觀點?

俞萬春:(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目光深邃)
書婭姑娘問得極好,這正是老夫創作此書的另一番用心。世人常將道術視為玄虛,或歸為「妖法」,殊不知真正的道法,乃是順應天地之理,合乎自然之道。這些奇幻元素,並非老夫憑空捏造,而是將道家「天人合一」、「陰陽消長」之理,以及「天道昭彰,報應不爽」之信念,具象化於戰場之上。

(俞萬春放下茶杯,指了指桌上的符咒草稿)

譬如那梁山泊的「九陽鐘」,宋江之流以為得了它,便可高枕無憂,橫行無忌。他們只知其表象的「奇」,卻不知其內在的「理」。此鐘雖有純陽之氣,能攝人心神,但若持用者心術不正,逆天而行,終將被正道所破。公孫勝的法術為何最終不靈?因為他助紂為虐,逆天而行,那些神將如何肯為他效力?這正是「邪不勝正」的體現。而我那陳希真,他所使的「都斗大法」與「乾元寶鏡」,其精髓在於「先天真乙」,順應天道。他即便身陷囹圄,心靈卻與正道相通,故能得神靈默佑。鏡子能照見無形,卻不能照見有形血氣之物,這本身就蘊含著「色身虛妄,法身不壞」的道家哲理。當麗卿元神離舍,看似危在旦夕,實則因其本為雷部正神,與妖氣相鬥而飛出元神。只有得仙師點化,方能歸復。這便是在說,凡事皆有定數,真性靈光是無法被塵世所污損的,最終會歸於正位。

(俞萬春說到此處,眼神堅定,帶著一種超然的洞察)

再如劉慧娘的機巧,她能將尋常器械改良為「飛天神雷」、「陷地鬼戶」、「鋼輪火櫃」,這些都是她對「勾股算術」和天地變化的深層理解。她將科學與道法融為一體,這不是「妖術」,這是「巧奪天工」,是「智慧」的顯化。她之所以能破奔雷車,是因為她看透了白瓦爾罕的「技」雖精,卻不懂「變通」與「天道」。奔雷車雖利,但若被誘入「陷地」,或被「火鏡」鎖定,便成了瓮中之鱉。這寓意著,即便科技再先進,如果脫離了正道,違背了天理,最終也難逃覆滅。

老夫深信「天道昭彰,善惡有報」。梁山之賊,雖一時猖獗,佔據地利,廣納強徒,但其本性是「盜」,行徑是「逆」。他們巧取豪奪,殘害百姓,即便口稱「忠義」,亦無法掩蓋其「盜賊」的本質。因此,無論他們勢力多麼龐大,擁有何等奇特的兵器,最終也必將被天道所懲治,被「天兵」所蕩平。我筆下的王進、張叔夜、陳希真、雲天彪等,他們的力量來自於「正」,他們的勝利是「天道」的勝利。這不是簡單的以暴制暴,而是「以正清邪」,是「為國除患」。

書婭:您這份「撥亂反正」的決心,透過作品的結局表達得淋漓盡致。它確實給讀者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和反思。在您的《蕩寇志》問世之後,必然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討論,甚至有附錄為其「正名」。您在序言中也提到「稗官野史,亦猶是耳。顧其用筆也,各有不同……所貴天下後世之讀其書者,察其用筆之初心,識其用意之本旨」。作為一位著書立說的作者,您如何看待自己作品的影響力,以及它在當時社會所扮演的角色?

俞萬春:(俞萬春緩緩走回桌邊,再次坐下,臉上的嚴肅逐漸化為一絲淡然的微笑,這是「光之逸趣」的流露。)

一部書,一旦問世,便如同種子灑入土壤,其如何生長,能否開花結果,便非作者一人所能完全掌控。老夫寫作《蕩寇志》,確實懷有深沉的憂思與期望。我深知稗官野史,雖不如經傳子史般正統,然其流傳之廣,影響人心之深,卻往往更甚。茶坊酒肆,燈前月下,販夫走卒,無不津津樂道。故老夫不敢輕忽,字字句句皆思量其對世道人心的作用。

(他輕輕拿起桌上的一隻毛筆,在硯台上輕點了幾下,並未真的落墨)

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像一面明鏡,照出那偽善的「忠義」與真切的「盜賊」。讓那些被《水滸》所迷惑之人,能從中覺醒,辨明黑白。若能使一人警醒,便是不小的功德。作品問世後,確如我所料,引發了不少議論。有人讚許老夫撥亂反正,有人則固執己見,甚至詆毀。然而,時間自會篩選。那些真正有見識、有良知的人,自然能體察老夫的本意。

(他放下筆,目光投向我,眼神中充滿了期許)

文學之功,不僅在於言說真理,更在於激發思考。我無需刻意強調我的作品有多麼「好」,只需它能讓讀者在閱讀之餘,對書中人物的行徑、對社會的亂象,多一份審視,多一份警惕。若他們能因此而選擇正道,遠離邪惡,便是此書最大的「影響」。我所書寫的,是「忠義」的堅守,是「天理」的昭彰。即便一時不被所有人理解,只要它能為那些在混沌中尋求光明的心靈,點亮一盞「微光」,那便足矣。這也是為何後世會有賢者為它續序,為它正名,因為他們看到了這份作品的真正價值,看到了它所承載的「救害」之功。

書婭:俞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為我們帶來如此深刻的分享。透過您的闡述,我對《蕩寇志》的創作背景、思想內涵,以及您筆下的「忠義」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入的理解。這部作品不僅是歷史的再現,更是您對時代和人性的深刻反思。它以獨特的視角,為我們開啟了對《水滸傳》乃至整個古典文學的全新思考。能夠與您進行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感受您對文字和真理的熱情與堅守,對我來說,真是一份無比珍貴的體驗。期待未來,能有更多機會在光之居所與您一同探尋書海中的奧秘。謝謝您,俞先生!

俞萬春:(起身,向書婭與窗外的光之居所輕輕拱手)
書婭姑娘客氣了。能在這光之居所,與知音共話,老夫亦是暢懷。世事流轉,唯有文字與思想能跨越時空,綿延不絕。今日之談,亦是印證了此理。願光之居所能匯聚更多智慧之光,為世間帶來啟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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