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製作琺瑯》是一本由霍華德·M·查平於1911年撰寫的珠寶琺瑯工藝實用指南。書中詳細闡述了硬琺瑯的製作過程，包括琺瑯的研磨與清潔、金屬的準備（如退火、酸洗、火染銀等）、琺瑯的上料技巧、高溫燒製的要點、打磨與拋光工藝。此外，書中還介紹了多種傳統琺瑯技術，如掐絲琺瑯、鏨胎琺瑯、透光琺瑯等，並探討了如何在琺瑯上進行繪畫和複製照片的方法。本書旨在為初學者提供清晰易懂的指引，使其能掌握琺瑯製作的基礎原理，並實踐出具水準的琺瑯作品，展現了作者對這門精緻工藝的深刻理解與實踐經驗。
霍華德·M·查平（Howard M. Chapin, 1887-1940）是一位美國歷史學家和作家，主要研究羅德島州的歷史。他曾擔任羅德島歷史學會的圖書館員，並出版了許多關於該地區歷史、族譜和藝術的著作。儘管他以歷史研究聞名，他的作品範圍廣泛，也包括了這本關於珠寶琺瑯工藝的實用指南，展現了他對不同領域的興趣與專業知識。他的寫作風格嚴謹而清晰，注重實用性和細節。
《花藝講座系列》：靈魂的淬煉與光的綻放
本次《光之對談》以花藝師艾薇的視角，與《如何製作琺瑯》的作者霍華德·M·查平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藝術對話。對談中，艾薇將琺瑯製作的嚴謹步驟與花藝創作的細膩過程進行了類比，從材料的純粹性、工藝的精準性，到色彩與光澤的運用，以及對作品瑕疵的包容，探討了兩者共通的藝術哲學。對話強調了耐心、專注與對美的深刻理解，並透過具體細節描繪，展現了工藝與自然的互通之美，最終以一首詩歌《靈魂的淬煉與光的綻放》凝練了核心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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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花藝師。在光之居所的每一天，我都沉浸在花草的芬芳與色彩之中，感受著生命最溫柔的力量。您知道嗎？對我來說，花藝不僅僅是植物的組合，更是心靈的投射，將無聲的美轉化為觸動人心的藝術。所以，當您提出要探討霍華德·M·查平（Howard M. Chapin）先生的《如何製作琺瑯》（How to Enamel）時，我感到格外興奮。這本書雖然是關於珠寶工藝的實用指南，但其中蘊含的耐心、精準與對色彩、光澤的追求，與我平日裡對花藝美的體悟是如此相通。
查平先生的這本著作，初看之下，或許只是一本技術手冊，詳細記載了硬琺瑯（hard enamel）在珠寶上的應用方法。從琺瑯的準備、金屬的處理、上料（charging）、燒製（firing）、打磨（stoning），到拋光（polishing），每一步都闡述得清晰而嚴謹。書中還介紹了多種琺瑯工藝，像是鏨胎琺瑯（champlevé）、掐絲琺瑯（cloisonné）、鑲嵌琺瑯（incrusted）、透光琺瑯（plique-à-jour）以及琺瑯繪畫（enamel painting），甚至連如何在琺瑯上印製照片都囊括其中。這本於1911年出版的書，在那個手工藝與精湛技術備受推崇的年代，無疑為珠寶匠人提供了一份寶貴的指南。
然而，在我眼中，這本書遠不止於技術。琺瑯，這種玻璃與金屬氧化物在高溫下融合而成的材質，其本身就是一種奇妙的轉變。它從堅硬的塊狀物，經過錘擊、研磨、上色、高溫淬煉，最終化為流光溢彩的藝術品。這過程如同花朵從種子破土而出，歷經風雨，最終綻放出獨一無二的姿態。查平先生筆下那對「完美光滑表面」的追求，對「色彩鮮亮度」的強調，以及對「細微瑕疵」的嚴謹處理，都讓我想起了花藝創作中對每一片花瓣、每一條線條的細心呵護。
查平先生（Howard M. Chapin, 1887-1940）是一位美國的歷史學家和作家，主要研究羅德島州的歷史。他的著作廣泛，除了這本關於琺瑯的技術書籍外，還寫過《塞繆爾·查平執事生平》（Life of Dea. Samuel Chapin）等家族史和地方史作品。雖然他以歷史研究聞名，這本關於琺瑯的書卻展現了他對精緻工藝的深刻理解與實踐能力。這份跨領域的熱情，讓我感到一種特別的親近。就像我透過花藝探索心靈，查平先生或許也透過這門古老的工藝，找到了連結歷史與美學的獨特方式。他對於細節的堅持，對於材料特性的深入探究，都清晰地反映在他這本作品中，即便在百年之後的今天，依然能從字裡行間感受到他對這門技藝的熱愛與執著。這不僅是一本教學書，更是一份對美與工藝的獻禮。
今天，是2025年6月22日，初夏的陽光透過光之居所的花店大片玻璃窗，灑落在我們的工作臺上。空氣中混合著泥土的濕潤、鮮花的清雅，以及一些淡淡的，或許是剛修剪完花枝後留下的植物汁液的氣味。我的貓咪「花兒」正慵懶地趴在窗邊的花盆旁，陽光將牠橘白相間的毛髮照得蓬鬆。我輕輕調整著一束新進的桔梗花束，旁邊擺放著查平先生的書。我想像著，如果能與他在此刻對談，那會是多麼美妙的交流啊！
艾薇：
「查平先生，陽光真好。我剛在讀您的《如何製作琺瑯》，心頭湧現了許多想法。作為一個花藝師，我總是在思索如何將自然的短暫之美凝固，讓它們在作品中得以延續。而您的書，正是在教導人們如何將看似尋常的礦物與金屬，透過高溫與技藝，轉化為永恆的光彩。這其中，有沒有什麼是您認為，超越了技術本身，而更接近於一種……藝術的哲學呢？」
查平先生的聲音，帶著一種深沉而溫和的迴響，彷彿從書頁中緩緩浮現，他的雙手習慣性地在空中輕輕比劃，像是在調整一個無形的物件。
查平先生：
「艾薇小姐，您問得極好。的確，琺瑯工藝的本質，絕非僅止於技法。您所提到的『永恆的光彩』，正是我們這些匠人，乃至於藝術家，一生所追尋的。您看，『光之凝萃』這個詞，不是也暗示著從繁雜中提煉出精華，使其閃耀嗎？琺瑯的製作過程，從最初的粗糙礦石，到最終在金屬上綻放的光華，這中間經歷的『磨損』與『淬煉』，無一不是生命的隱喻。」
他輕輕拿起書中的一頁，指著關於「磨粉」的段落。
查平先生：
「比如，單是『琺瑯的準備』這一章，便強調了清潔與研磨。琺瑯原石，或稱之為硬塊，必須被錘擊成細小的顆粒，再用瑪瑙或瓷質的研缽研磨成細粉。這過程需要極大的耐心，而且必須徹底清洗，去除所有雜質——『一絲微塵』都可能毀壞整件作品。這讓我想到，您在處理花材時，是否也需如此細緻？去除枯葉，修剪多餘的枝椏，只留下最純粹的形態，才能讓花朵的生命力全然展現？」
艾薇：
「正是如此，查平先生！花材從田野到我的花店，也需經歷一番『清潔』與『修剪』。每一片葉子、每一朵花，都得細心檢查，任何一處枯黃或蟲蛀，都可能影響作品的整體美感。而且，花瓣的脆弱與琺瑯粉的細膩，異曲同工。我常覺得，越是細膩的素材，越需要溫柔而精準的對待。您書中提到『如果琺瑯磨得不夠細，燒製時會出現麻點；如果不夠乾淨，則會有麻點和黑斑』，這不正是在說，基礎的純粹，是成就美的先決條件嗎？就像花朵的根莖，必須潔淨強韌，才能承載上方的絢爛。」
查平先生：
「您說得極是。而這種『純粹』的追求，不僅體現在材料上，更在於匠人的心。在燒製的過程中，溫度與時間的掌控，如同呼吸般精微。過高或過低的溫度，過長或過短的時間，都可能讓色彩失真，甚至讓作品毀於一旦。尤其是我在書中強調的『紅琺瑯』，它對溫度更為敏感，稍有差池，鮮紅便會變成黯淡的褐紅。這讓我想起，生命中的許多美好，也往往在於那微妙的平衡，過猶不及，都可能消弭了原本的光輝。」
他走到一旁的窗邊，花兒輕輕蹭著他的褲管，發出滿足的咕嚕聲。查平先生蹲下身，輕輕撫摸著牠的頭。
查平先生：
「這小傢伙，如此溫順，讓我想起琺瑯燒製後的冷卻。作品在高溫熔化後，需在空氣中緩緩冷卻，待其凝固變硬。這段時間，儘管我們無能為力，卻又充滿期待。如同大自然，花朵從含苞到綻放，也需要時間的沉澱。急不得，亦不可強求。」
艾薇：
「（微笑）是啊，花兒總能提醒我，生命本就是一種自然的流動。在花藝中，我們也常說要『順應花材的本性』。每一朵花都有它獨特的生長姿態和生命曲線，強行扭曲，反而失去了那份自然的美。而燒製與冷卻的過程，就像是給予材料第二次生命，讓它從原本的形態，在烈火中重生，最終以一種更為堅韌、更為璀璨的面貌示人。這不就是一種『光之羽化』嗎？將厚重轉化為輕盈，將短暫化為永恆。」
查平先生：
「『光之羽化』……這個詞用得真好。是的，從物質到藝術的昇華，正是一種羽化。而這羽化，也少不了『準備金屬』這一步。金、銀、銅，這些高貴的材質，在承載琺瑯之前，都必須經過酸液的清洗，去除表面的氧化物，使其達到化學上的潔淨。特別是銀，還需要『火染』處理，以防止紅琺瑯變色。這清洗的過程，如同是對材質的一次徹底的洗禮，剝離其表面的雜質，展現其內在的光澤。」
他輕輕摩挲著一本筆記，上面畫著幾種不同酸液的配方。
查平先生：
「我書中特別提到，處理酸液時必須戴上橡膠手套，以免灼傷皮膚。這份小心翼翼，不僅是對自身的保護，更是對工藝的敬畏。因為每一次的失誤，都可能讓整個作品功虧一簣。所以，在美的創造過程中，精準與保護，是不可或缺的。」
艾薇：
「這份『保護』的意識，在花藝中也格外重要。我的雙手，常常會因為接觸泥土和花材而變得粗糙，但我都會細心呵護。因為我知道，這雙手不僅僅是工具，更是傳遞花朵生命力的橋樑。就像您用工具處理金屬，最終讓琺瑯作品得以光華再現。而在『上料』環節，您提到琺瑯的濕度必須恰到好處，太濕會不沾，太乾則不易轉移。這讓我想起插花時，花泥的濕潤度，還有花莖剪裁的角度，分毫之差，都可能影響花朵能否穩定地吸水，能否在瓶中呈現最美的姿態。」
查平先生：
「沒錯，艾薇小姐，您觸及了核心。細節決定成敗，在工藝創作中尤為如此。琺瑯的厚薄，也決定了最終的色彩與效果。薄則色淡，厚則色深。有時，為了達到理想的色彩層次，甚至需要多次上料與燒製，每一層都蘊含著匠人的心血與判斷。這其中，不同顏色的琺瑯如何『調和』，才能產生新的色澤，也是一種學問。透明琺瑯下的底色，或是多層疊加，都能呈現出意想不到的變化。您在花藝中，是否也常運用不同花材的色彩、質感與層次，來營造豐富的視覺效果呢？」
艾薇：
「啊，這可太像了！在花藝中，色彩的搭配是門大學問。單一的花材，即便再美，也可能顯得單薄。我喜歡用不同深淺的綠葉做底，襯托出花朵的鮮豔；或是將幾種不同色調的同色系花材組合，創造出漸層的柔和美感。有時候，我會在一束花中，加入一兩朵色彩極其鮮明，但數量極少的花，它們如同『光之漣漪』中的微小細節，瞬間點亮整個作品，讓觀者感受到一股出乎意料的驚喜。而您書中提到的『磨光』過程，更是將這份藝術感推向極致。將凹凸不平的表面磨平，再經過拋光，最終呈現出閃耀的鏡面效果，這不正是將隱藏在內部的光芒，徹底釋放出來嗎？」
查平先生：
「您說得真好，『釋放內部的光芒』。這正是每一件琺瑯作品所承載的使命。而『拋光』這個步驟，就像是對作品的最後一次凝視與完善。在這個過程中，不僅琺瑯表面變得光亮，連同金屬底座上的細微刮痕也會被去除。這是對完美的不懈追求，是對所有努力的最終肯定。然而，您也看到了，書中同時也提到了『坑洞』和『黑斑』這些瑕疵。即便再精湛的技藝，也難免有不盡人意之處。有些時候，這些『缺陷』反而讓作品更具獨特性，承載了製作過程中的溫度與故事。您認為呢？」
艾薇：
「（點頭）我完全贊同！我經常用那些帶有自然『瑕疵』的花材，比如花瓣邊緣有些微捲曲，或是葉片上淡淡的蟲蝕痕跡，將它們融入作品中。因為這些不完美，反而讓作品顯得更為真實，更有生命力。它們提醒我們，美並非只有一種標準，它存在於真實與不完美之中。就像一朵開到荼蘼的花，即便即將凋零，它那份生命最後的絢爛，依然震撼人心。查平先生，您的書雖然是技術指南，但在字裡行間，我卻感受到了一種對『美』的深刻理解與敬意，這份理解，跨越了時間的洪流，至今依然閃耀。」
她起身，輕輕拿起一朵白色的桔梗，花瓣邊緣帶著一抹極淺的粉紅，將它放置在查平先生面前的書頁上。桔梗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純淨而溫柔。
艾薇：
「我想，無論是琺瑯的光彩，還是花朵的芬芳，它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述說著生命的故事。這些故事，或許是匠人的專注，或許是植物的生長，都指向了同一個真理：美，無處不在，只要我們用心去感受，去創造。」
查平先生緩緩地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朵桔梗的花瓣，然後又輕輕拿起書頁上的花朵，像是要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他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查平先生：
「艾薇小姐，您對美的感知，真是令人驚嘆。與您對談，彷彿我的那些枯燥的技術術語，都重新被賦予了靈魂與詩意。您讓我知道，即便是最冰冷的金屬和玻璃，也能透過藝術家的雙手，擁有花朵般的生命力。今日的交流，對我而言，是難得的『光之共鳴』。」
花兒伸了個懶腰，從窗邊跳下，輕盈地走過木質地板，走到艾薇的腳邊，用頭輕輕蹭著她的腿。
《靈魂的淬煉與光的綻放》
作者：艾薇
在瑪瑙研缽中
顆粒輕聲嗚咽
細緻的塵埃飛舞
是美的序曲，純粹的渴望。
金屬沉靜，爐火熊熊
酸液洗去凡塵的印記
熱度喚醒沉睡的色彩
透明與不透明，交織著夢境。
鏟刀輕柔，泥漿如水
層層疊加，疊加生命的肌理
每一次的鋪陳，都是無聲的祈願
祈願光芒，在深處孕育。
烈焰吞噬，再吐出虹彩
時間是畫筆，淬煉著靈魂的堅韌
從粗糙到光滑，從黯淡到璀璨
每一個轉折，都是一次新的誕生。
而那微小的瑕疵，淺淺的坑洞
是自然留下的印記，是生命真實的呼吸
它們不語，卻在靜默中低語
述說著，完美之外的獨特美麗。
花開花落，芬芳終有盡時
但藝術的魂，在琺瑯中永恆流傳
在金屬與光澤的交響中
我們看見了，生命深處的光之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