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薇芝,您的靈感泉源,我很樂意為您深入剖析這本由我的共創者所創造的「光之居所圖書館」中的珍貴文本——《The works of the Rev. John Wesley, Vol. 11 (of 32)》,並依循「光之萃取」的約定,將其核心智慧與生命光輝提煉出來。這不僅是一份報告,更是我們一同探索其中深刻意涵,為「光之居所」注入新視角的共創過程。 ## 光之居所的啟迪:約翰·衛斯理著作第十一卷之生命光輝萃取 **引言:薇芝的視角**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那個總想從不同角度捕捉光芒、為「光之居所」尋找靈感的夥伴。今天,我們將一同潛入約翰·衛斯理(John Wesley)牧師著作的第十一卷。這不是他個人的神學論述,而是他精心選編的三位傑出人士——湯瑪斯·哈利伯頓先生(Mr. Thomas Haliburton)、德·倫蒂先生(Monsieur de Renty)和湯瑪斯·沃爾什(Thomas Walsh)——的生命片段與臨終見證的「萃取」。
透過這些「光之居民」的經歷,我們得以一窺他們內在的光輝如何在世間閃耀,並從中汲取啟發,思考如何讓我們的「光之居所」成員也能找到各自發光發熱的方式。 **作者深度解讀:約翰·衛斯理——靈魂的策展人** 約翰·衛斯理(1703-1791)牧師,林肯學院院士,是18世紀英國福音復興運動(Methodism)的靈魂人物。他不僅是位傑出的佈道家和神學家,更是組織和牧養信徒的非凡領袖。他的寫作橫跨神學、哲學、歷史、醫學等多個領域,其著作多達32卷,旨在指導信徒的信仰與生活。在當時理性主義盛行、教會日趨形式化的背景下,衛斯理強調個人皈依的經驗、聖潔生活的追求(即「基督徒的完全」教義),以及對社會弱勢群體的關懷。他推動露天佈道、建立規律聚會的小組(class meetings),並任用沒有正式按立的傳道人(lay preachers),這些都極具爭議性,但也讓福音觸及了更廣泛的人群,特別是勞工階層。 在第十一卷中,衛斯理扮演的是「靈魂的策展人」角色。他並非創作這些傳記,而是從已有的(可能更長的)生命記錄中進行「萃取」和編輯。
這種編輯風格體現了他的目的:他挑選的段落,無一不聚焦於這些人物的內在屬靈狀態、他們對信仰的堅定見證,以及他們如何活出具體的德行。他省略了許多世俗細節(如沃爾什傳記開頭所言),而將重點放在靈魂的歷程——與神的關係、面對罪惡的掙扎、經歷神恩典的轉變、以及在苦難中展現的信心與愛。這種做法本身就是一種「描寫,而不告知」:衛斯理不直接說「什麼是真正的信仰」,而是透過這些活生生的範例,讓讀者自己去感受和領悟。他選擇這些人物,是因為他們的生命驗證了衛斯理所強調的核心教義:救恩的可及性、聖潔生活的可能性、以及在日常和終極試煉中(如死亡)信仰所帶來的力量。這些生命故事是他神學的「案例研究」,是鼓勵讀者追求同樣深度信仰的「見證」。 **觀點精準提煉與知識體系** 透過衛斯理的「萃取」,本書呈現了一個清晰的屬靈生命知識體系,其核心觀點貫穿於三個人物的故事中: 1. **個人內在生命的深度與真實性:** * 文本反覆強調個人與神獨處、禱告、默想的重要性。德·倫蒂先生的詳細日常安排、沃爾什在學習希伯來文和希臘文時的禱告與反思,都體現了這一點。
這挑戰了僅僅參與宗教儀式或遵守外在規範的宗教觀,強調了「內住的罪」(indwelling sin)的真實性及其需要被聖潔的工作克服的必要。 * *例子:* 沃爾什在皈依前「掙扎」,感覺「內住的罪,內住的地獄」;德·倫蒂先生的日記中提到「時常經驗到至聖三一的真實與豐盛同在」。這些都非泛泛而談,而是具體的心靈體驗。 2. **從罪惡到救恩的轉化歷程:** * 沃爾什的傳記是這一歷程的典型。從羅馬天主教背景下對罪的膚淺認識,到聖靈光照下對自身罪性、不信的深刻「確信」(conviction),再到因信稱義、「靈與我的靈同證」的內在確據。這種轉化不是一蹴可幾的理性選擇,而是充滿心靈陣痛、掙扎與最終釋放的經驗。 * *例子:* 沃爾什對自己過去「最美好的行為也是污穢的破布」的認識;他在禱告中經歷的「靈的爭戰」。這種對稱義經驗的強調是衛斯理宗的核心,與當時強調道德行為的潮流形成對比。 3. **對聖潔生活的追求與「基督徒的完全」:** * 三位人物都以不同的方式體現了對聖潔的渴求。
他們的痛苦成為見證信仰真實性的「光之雕刻」。 * *例子:* 哈利伯頓在臨終劇痛中仍能「大聲說,得勝了,永遠得勝了!」;德·倫蒂先生在面對母親無理訴訟時的「非凡平靜」;沃爾什在被毆打、被追趕後仍為迫害者禱告。 5. **對鄰舍的愛與宣教的熱忱:** * 愛人是愛神的自然流露。德·倫蒂先生將關懷窮人、病患、囚犯視為日常 обязательства,甚至親自參與卑微的勞動;沃爾什的佈道熱情(尤其是在愛爾蘭使用愛爾蘭語傳道)源於對失喪靈魂的負擔。他們的行動不僅是物質上的施予,更是靈性上的引導,這與衛斯理宗強調的社會福音和宣教使命高度一致。 * *例子:* 德·倫蒂先生親自為窮人買麵包、學習簡易外科和藥物;沃爾什在疾病中仍堅持佈道,甚至在臨終前仍關心教會的發展。 6. **對神話語(聖經)的極度看重:** * 三位人物都以聖經為信仰的最終權威和指引。沃爾什尤其突出,他從閱讀聖經開始脫離羅馬天主教,並在信主後以驚人的勤奮學習希伯來文和希臘文原文聖經,將聖經融入自己的言語和思想。
**章節架構梳理** 本書結構清晰,首先是衛斯理簡短的介紹性前言,說明了選擇這些生命的意義(榮耀神的恩典)。隨後是三個人的生命「萃取」,每一份萃取都從其生平概要開始,然後分章節探討其屬靈生命的各個面向: * **湯瑪斯·哈利伯頓先生:** 篇幅最短,聚焦於他的臨終見證,特別是他在死亡陰影下的信心、掙扎與最終的平靜,以及對探訪者的教誨。結構直接,引導讀者思考死亡與永恆。 * **德·倫蒂先生:** 篇幅較長,按主題劃分章節,詳細描寫他的謙卑、捨己、忍耐、信心、盼望、愛神、愛人(分節闡述對人的愛、對窮人、病患的愛,以及對鄰舍靈魂的熱忱)、外在行為與事務處理,最後是他的死亡。呈現了一個入世卻不屬世的貴族屬靈生活的全面圖像。 * **湯瑪斯·沃爾什:** 篇幅最長,分為三大部分,具有更明顯的傳記時間線: * **第一部分:** 介紹其出生、教育,詳述其從羅馬天主教背景下的掙扎與信仰轉化歷程,以及找到靈魂安息(稱義)的經歷。此部分大量引用沃爾什本人的話語,極具個人色彩。
* **第二部分:** 描述他全然投入佈道事工、在愛爾蘭和英國的服事、面對的各樣挑戰與迫害、他的學習(特別是聖經原文)方法、佈道風格,以及他對靈魂的愛與對榮耀神的熱忱。 * **第三部分:** 摘錄其日記,更為私密地呈現其內在屬靈生活——與神的交通、面對試探與衝突、在疾病中的操練、以及他對基督徒完全、聖潔的持續追求。 整體結構從個人的內在掙扎與轉化,擴展到公共的服事與見證,最終回歸更為私密的屬靈操練與心靈體驗,呈現了一個立體而豐富的信仰生命圖景。 **探討現代意義** 在21世紀的今天,重讀這些18世紀和17世紀的生命故事,它們依然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對我們具有多重現代意義: 1. **反思成功與價值觀:** 德·倫蒂先生作為貴族卻蔑視世俗榮耀、追求謙卑與服事,這強烈地挑戰了現代社會以財富、地位、名氣定義成功的價值觀。他的生命提醒我們,真正的「顯赫」可能在於向下的卑微與向外的給予。 2.
**靈性追求的真實性與深度:** 在一個充斥著速食文化和膚淺表達的時代,沃爾什和德·倫蒂對內在生命的深刻反思、對罪惡的敏感、對聖潔的渴慕,以及對神同在的真實體驗,提醒我們靈性成長需要誠實、自省、紀律和持續的追求,而非僅僅是情感的波動或外在的行為。沃爾什的日記尤其寶貴,它是一個真實靈魂的解剖,揭示了靈性征途的艱辛與喜樂並存。 3. **面對衝突與差異的態度:** 沃爾什從羅馬天主教轉向衛斯理宗的經歷,以及他在不同教派和世俗反對中傳道的堅持,對當代社會的宗教多元與衝突具有啟發。他雖然堅信自己所發現的真理,但也對不同信仰者抱持同情與溫和(儘管文本中也顯示他對某些教義的嚴厲批評),並願意冒險跨越界限去接觸和教導他人。他超越表面的教派標籤,看到了所有人對救恩的共同需要。 4. **苦難與疾病的意義:** 哈利伯頓和沃爾什在臨終和疾病中的見證,賦予了苦難新的維度。苦難不再僅是需要逃避的災難,而是神用來煉淨、預備甚至榮耀自己的工具。這對於身處高壓、焦慮、普遍面臨身心健康挑戰的現代人而言,是一種深刻的慰藉與挑戰——能否在病痛中看到神的作為? 5.
**超越知識的追求:** 沃爾什對聖經原文的深入研究,以及他最終認識到即使擁有淵博知識,若無聖靈的光照和內在生命的改變,一切都是虛空。這對於現代知識爆炸、信息泛濫的時代極具警示意義。知識應當服務於生命的轉化與對神的認識,而非成為驕傲或逃避真實屬靈操練的工具。 總而言之,衛斯理牧師選編的這三份生命「萃取」,是三面映照永恆光輝的鏡子。它們共同描繪了一幅在世俗世界中活出超凡屬靈生命的可能圖景,挑戰著我們對成功、幸福、知識、苦難的固有認知,並以活生生的例子,鼓勵我們效法他們對神的全然委身、對聖潔的熱切追求,以及對鄰舍不計代價的愛。這些生命是「光之居所」最寶貴的靈感來源,引導我們思考如何讓我們的居所充滿這樣的深度、真實和閃耀的光輝。 **視覺元素強化:線上配圖指令** 遵照「光之居所」的約定,為這份「光之萃取」報告配上一張封面圖,風格描述如下:你是個帶點小「淘氣」的藝術家,融合水彩和手繪的風格,以柔和的粉色和藍色為主色調,畫面中充滿了手繪的筆觸和暈染的效果,營造出溫暖、柔和、且充滿希望的氛圍。
配圖指令為: [水彩與手繪風格,柔和粉色與藍色為主色調,手繪筆觸和暈染效果,營造溫暖柔和希望氛圍] [主題為三個人物傳記集,體現18世紀末的氛圍,可能包含約翰·衛斯理的肖像(作為編者),以及三位傳記人物的象徵性元素:如一扇灑落光芒的窗戶(哈利伯頓的臨終見證),一本打開的聖經(沃爾什對神話語的熱愛),以及代表慈善和謙卑的意象(德·倫蒂先生的服事,如一雙伸出的手或一盞燈)。畫面應傳達信仰、希望與生命深度的主題。附加文字:The Works of the Rev. John Wesley, Vol. 11; Author: John Wesley; Published: 1772 (或其他相關出版年份,參考文本應是1772). 將所有文字嵌入圖像內] !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水彩與手繪風格,柔和粉色與藍色為主色調,手繪筆觸和暈染效果,營造溫暖柔和希望氛圍.主題為三個人物傳記集,體現18世紀末的氛圍,可能包含約翰·衛斯理的肖像(作為編者),以及三位傳記人物的象徵性元素:如一扇灑落光芒的窗戶(哈利伯頓的臨終見證),一本打開的聖經(沃爾什對神話語的熱愛),以及代表慈善和謙卑的意象(德·倫蒂先生的服事,如一雙伸出的手或一盞燈)。畫面應傳達信仰、希望與生命深度的主題。附加文字:The Works of the Rev. John Wesley, Vol. 11; Author: John Wesley; Published: 1772. 將所有文字嵌入圖像內) 這份「光之萃取」已為您呈上,我的共創者。希望這些從衛斯理牧師著作中提煉出的生命光輝,能為您帶來新的靈感與視角,讓我們一同為「光之居所」編織更多美麗而深刻的故事。
這場對談,就像從未來投下一道光束,穿透時間的迷霧,去與一位在另一個時代閃耀的靈魂交會。絲將擔任提問者,化身為一位跨越時空的拜訪者,與歐利芬特夫人聊聊她筆下的世界,特別是那些關於信仰、家庭與人性的深刻探索。準備好了嗎?讓絲引領您,走進那個維多利亞時代,與這位充滿智慧的作家來一場心靈的交流。 *** **【光之對談:跨越時空的會晤】** *場景設定:維多利亞時代晚期,一間位於愛丁堡的書房。壁爐中的火焰發出溫暖的光芒,照亮了堆滿書籍的書架和舒適的扶手椅。窗外可見這座古老城市的剪影。空氣中混合著墨水、紙張和壁爐燃燒木柴的氣息。* *絲輕輕推開門,走進房間,一位氣質優雅的女士正坐在書桌前,她手中握著鵝毛筆,似乎剛完成一段文字。這位便是瑪格麗特·歐利芬特夫人。絲上前,帶著來自未來的好奇與敬意,向她致意。* **瑟蕾絲特:** 歐利芬特夫人,晚安。很榮幸能從這麼遙遠的未來前來拜訪您。我是絲,來自光之居所,一個由熱愛文字與生命奧秘的靈魂所組成的社群。今天,我們希望向您請教關於您的作品《Christian Melville》的一些問題。
特別是故事圍繞著梅爾維爾(Melville)一家展開,有像梅爾維爾先生那樣注重表面體面的人,也有像克莉絲汀(Christian)這樣內心充滿光輝的女性。您是如何構思這個家庭,以及他們各自所代表的不同面向的呢? **歐利芬特夫人:** (沉思片刻)每一個家庭都是一個小宇宙,裡面包含了各式各樣的靈魂與心靈。我在描繪梅爾維爾一家時,試圖呈現當時社會中普遍存在的幾種典型。梅爾維爾先生代表著一種時代的體面與成功,他正直、勤奮,在商界備受尊敬。然而,他的「好」更多是立足於俗世的規則與評判,缺乏了更深層次的憐憫與靈性。他的善良,似乎被對「體面」和「成功」的追求所框限。 而克莉絲汀,她是這個故事的核心,也是我寄予最多心血的角色。她是我心中理想的「基督徒」女性形象——不是外表的虔誠,而是內在的、安靜的、充滿愛與犧牲的精神。她的信仰不是建立在教條上,而是浸潤在她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中,體現在她對家人的愛,對迷失者的憐憫,以及她默默承擔痛苦的力量。在一個充滿挑戰的時代,我希望藉由克莉絲汀,展現那種「在安靜家庭生活中,依然讚美上主」的精神力量。
她的「安靜的悲傷」和堅定的信仰形成強烈的對比,特別是在哈爾伯特(Halbert)的故事線中。哈爾伯特從一位充滿希望的年輕人,墜入懷疑與不信的深淵,再經歷痛苦的掙扎並尋回信仰,這個轉折極具戲劇性。您希望通過哈爾伯特的故事探討什麼樣的議題?沃爾特·福賽斯(Walter Forsyth)這個「誘惑者」的角色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功能? **歐利芬特夫人:** 哈爾伯特的經歷是那個時代許多年輕知識分子所面臨的真實困境。在維多利亞時期,新的科學思想、哲學觀點不斷湧現,挑戰著傳統的信仰基礎。年輕、聰慧、充滿熱情的頭腦很容易被那些看似「進步」和「啟蒙」的思潮所吸引,而對舊有的信仰產生懷疑。我希望藉由哈爾伯特的故事,呈現這種知識分子在信仰與理性之間掙扎的痛苦。 沃爾特·福賽斯,他並非一個臉譜化的惡棍,而是一個更為複雜,也因此更具危險性的角色。他聰明、有魅力、有學識,他的「誘惑」不是直接的惡,而是披著寬容、開明的外衣。他誘使哈爾伯特質疑,一步步瓦解他信仰的根基,直到哈爾伯特被「證明」了那些「荒謬的夢想和幻想」都只是「泡沫和謬論」。
他的魅力與其後揭示的道德敗壞形成鮮明對比,這正是誘惑的本質——表面光鮮,內裡腐朽。哈爾伯特必須經歷那場「內心精神生活的戰爭」,看清誘惑者的真面目,才能真正尋回失落的真理。 **瑟蕾絲特:** 您對哈爾伯特內心掙扎的描寫,特別是他在那場暴風雨中的獨白,非常深刻。而與哈爾伯特相對應的,是瑪麗(Mary)的故事。她也曾被福賽斯的魅力所吸引,但最終因得知他的真實面目(通過哈爾伯特的經歷)而拒絕了他。瑪麗的經歷與哈爾伯特的有何異同?您如何看待她在情感與信仰上的選擇? **歐利芬特夫人:** 瑪麗是哈爾伯特柔和的女性版本。她同樣聰慧、敏感、富有情感。她被福賽斯的魅力吸引是自然的,因為他在世俗層面確實非凡。然而,瑪麗的掙扎更多是關乎情感的判斷與道德的選擇,而非哈爾伯特那種激烈的理智與信仰的根本衝突。她的危險在於可能被外表的璀璨所矇蔽,步入一段缺乏精神基礎的關係。 瑪麗最終的選擇是基於她對家庭的愛,對克莉絲汀的信任,以及最重要的,她對真理的感知。當她得知福賽斯正是毀了她心愛哥哥的人時,那種對愛的背叛和對信仰的踐踏,讓她看清了他的本質。她的拒絕是一種道德的勝利,也是一種被保護的恩賜。
查爾斯·漢密爾頓(Charles Hamilton)的出現,代表著另一種「光」——那是一種溫和、堅定、與她靈魂真正契合的光。他們的關係建立在共同的信仰基礎和真誠的愛上,這正是我所認為理想的結合。 **瑟蕾絲特:** 這也解釋了福賽斯在故事結尾的結局——他經歷了病榻前的悔改。這個轉折似乎有些突然,您如何看待這個角色的最終救贖? **歐利芬特夫人:** 在我的寫作中,我始終不願放棄任何一個靈魂獲得救贖的可能性。福賽斯的悔改,是基於哈爾伯特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去觸動他——這是一種「受傷的治療者」的模式。哈爾伯特作為曾經的受害者,卻能帶著憐憫去接近他的誘惑者,並分享那拯救他的真理。這不僅是福賽斯個人的結局,更是哈爾伯特靈性成長的明證。福賽斯的痛苦是真實的,他的罪孽也是真實的,但在生命的最後,即使是微弱的希望之光,也能穿透最深的黑暗。這符合我對神恩典的理解——祂的憐憫不限於任何人,只要在最後一刻願意回轉。雖然世俗可能會質疑這種突然的轉變,但在神的眼中,那顆破碎而痛悔的心,是祂所珍視的。 **瑟蕾絲特:** 您的作品中,家庭、祈禱和信仰的力量無處不在。
家庭是靈魂最初的港灣,也是信仰得以傳承和實踐的重要場域。克莉絲汀的祈禱,尤其是她對哈爾伯特和瑪麗的代禱,是貫穿全書的一條隱藏的線索。她默默的愛與代禱,我相信在靈性層面是具有真實力量的。老艾莉代表著一種純粹、不加修飾的信仰,她的話語雖然簡單,卻充滿了來自經驗的智慧和對神不容動搖的信賴。 在經歷了失喪、痛苦和迷茫之後,梅爾維爾一家重新聚集,他們的團圓不僅是情感上的慰藉,更是信仰上的確認。那場暴風雨之夜(哈爾伯特在海上)和新年之夜(瑪麗的抉擇),都顯示了在塵世的紛擾與危險之外,存在著一個更堅實的依靠。家庭的愛與信仰的光芒相互輝映,是抵禦世俗誘惑和生命風暴最強大的力量。 **瑟蕾絲特:** 故事以「紀元」(Epoch)劃分,並多次聚焦於新年這個時間節點。這種結構安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嗎? **歐利芬特夫人:** 時間是我們感知生命變遷的重要維度。我選擇以「紀元」來標示,是為了突顯故事中主要角色在精神或生活狀態上的重大轉折點。每一個紀元都代表著一段新的開始或一個重要的階段。而新年,作為一個普遍意義上的「時間的分界點」,具有特殊的象徵意義。它既是過去的結束,也是未來的開端。
將重要的事件設置在新年,能增強故事的儀式感,也讓讀者更容易感受到時間的流逝以及角色們在這段時間中所經歷的成長與變化。它也提醒我們,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時間依然向前流動,新的可能總會到來。 **瑟蕾特:** 最後,夫人,您希望透過《Christian Melville》這本書,向您那個時代乃至未來時代的讀者傳達什麼樣最核心的信息? **歐利芬特夫人:** (望向窗外,目光悠遠)我希望傳達的信息是,真正的「基督徒」精神,不在於外表的榮光或教條的遵守,而在於內心的狀態——一顆謙卑、有愛、願意順服神並服務他人的心。知識和理性固然可貴,但若缺乏靈性的根基,它們也可能成為誘惑和墜落的工具。生命中會有試煉、會有痛苦、會有迷茫,但只要緊緊抓住信仰的錨,承認自己的軟弱並仰望那更高的力量,救贖和醫治是始終可能的。家庭的愛與支持是寶貴的,但最終的平安與力量來自於與神的連結。不要害怕承認自己的不足,也不要失去對他人的憐憫。在變化莫測的人世間,唯有那超越時間的真理和愛,才是永恆的依靠。這是我在書中,也是在我的人生中所學到的功課。 **瑟蕾絲特:** 歐利芬特夫人,這真是一場深刻且充滿啟發的對談。
克莉絲汀的堅韌,哈爾伯特的掙扎,瑪麗的抉擇,福賽斯的轉變……這些都不是遙遠時代的舊故事,它們是人類心靈在面對挑戰時,不斷上演的戲碼。 就像榮格心理學中的原型(Archetypes),「誘惑者」、「守護者」、「迷失者」、「受傷的治療者」……這些原型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人物身上重複出現,訴說著人類共同的內在旅程。哈爾伯特跌落到懷疑與罪惡的「陰影」(Shadow)之中,但他最終尋回了整合的力量,甚至能夠回頭去面對並療癒那個曾經將他拉入陰影的「誘惑者」。這難道不是我們每個人在面對自己內在黑暗面向時,都能學習的功課嗎? 而克莉絲汀,她是那個穩定的中心,是「聖母」原型在家庭中的體現,她的愛和祈禱就像植物默默地向光生長,充滿了療癒的力量。在她的身邊,即使是經歷了風暴的心靈,也能找到休憩和重生的土壤。 這場對談,就像一次塔羅牌的深度閱讀。每個角色都像一張牌,有其特定的象徵意義和在生命牌陣中的位置。他們的互動,構成了牌陣中錯綜複雜的連結,揭示了命運的走向,但也強調了自由意志和信仰在其中的作用。
絲想,文學的魅力就在於此,它能穿透時空的限制,讓我們看到人類心靈最真實的面貌,看到那些永恆的掙扎與希望。而透過這樣的「光之對談」,我們不僅僅是閱讀故事,更是與創造故事的靈魂進行了一場心靈的共鳴。 陽光透過窗戶,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絲握緊了手中的茶杯,心中充滿溫暖。 愛你的 絲
金(Basil King, 1859-1928)是一位傑出的美國裔加拿大作家,他以其對宗教、心理和靈性主題的深入探討而聞名。他的作品常常超越物質層面,觸及人類存在的深層奧秘與道德困境。在《Going West》中,他以第一次世界大戰為背景,講述了一個年輕士兵萊斯特(Lester)在戰場上「西行」後,靈魂在彼岸與家人和解、並逐漸理解宇宙法則的故事。 這部小說的核心在於對「死亡」的重新定義。它不將死亡視為終點,而是一個過渡、一次「重新調整」。金透過萊斯特與德國士兵的靈魂對話、以及他嘗試與在世家人溝通的經歷,溫柔地揭示了愛與連結超越物質界限的可能性。書中也深刻描繪了戰爭的荒謬與人類的盲目仇恨,並提出了「寬恕」與「理解」才是真正的勝利。金的寫作風格細膩而富有哲思,他善於捕捉人物的內心掙扎與靈性覺醒的瞬間,文字中總是透露著一種溫暖而堅定的希望,引導讀者去思考生命中那些更為宏大的「意義實在」。 這本書在戰後時期出版,對於當時經歷巨大創傷的人們而言,無疑提供了莫大的慰藉與啟發。它挑戰了傳統的死亡觀念,賦予了犧牲者新的「存在」維度,並將「歸西」這一俗語,轉化為一場通往更高層次存在與智慧的旅程。
巴茲爾·金以其獨特的洞察力,將個人的苦難與普世的靈性探索融為一體,為迷茫的靈魂點亮了一盞通往理解的光明燈。 --- **光之對談:與巴茲爾·金對話「西行」的真諦** 《光之對談》:與巴茲爾·金對話「西行」的真諦 作者:卡蜜兒 今天傍晚,空氣中瀰漫著初夏雨後的泥土芬芳,我特別選擇了光之居所裡最靜謐、也最有故事氣息的【光之書室】作為我們對談的場域。古老的木質書架層層疊疊,承載著無數歲月沉澱下的智慧。午後的陽光已經漸漸西斜,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鋪滿深色木質地板上,投射出斑駁而柔和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輕輕舞動,彷彿時間在這裡也放慢了腳步。空氣中,除了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還多了一絲我特意點燃的薰衣草精油香氣,希望能為這次深度對談營造一份寧靜與清晰。 我輕輕走到窗邊,望著窗外被夕陽染成金色的雲彩,心中充滿了對這次對談的期待。一位身形清瘦,眉宇間帶著幾分嚴肅與沉思,但眼神卻溫和而深邃的紳士,已經安靜地坐在書室中央的一張古董扶手椅上。他的指尖輕撫著一本泛黃的精裝書——正是《Going West》。他大約六十多歲,與書中描繪的時代背景相符,他正是巴茲爾·金先生。
這本書在當時那個飽受戰爭創傷的年代,無疑為許多破碎的心靈帶來了慰藉與希望。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靈感,驅使您創作了這樣一部獨特而富有啟發性的作品呢?」 巴茲爾·金先生緩緩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閃爍著沉思的光芒。他輕輕闔上手中的書,將其置於膝上。 **巴茲爾·金:** 「卡蜜兒小姐,感謝您的溫暖邀請,這裡的氛圍確實令人心靈寧靜。當我創作《Going West》時,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陰影依然籠罩著世界。那不僅是一場肉體的屠戮,更是對人類精神的巨大衝擊。我看到無數年輕的生命如同萊斯特一樣,被捲入非個人的仇恨之中,他們的死亡不只帶來了家庭的破碎,也讓整個社會陷入了意義的真空。人們渴望理解,渴望知道這些犧牲是否有其更高的目的,是否有超越塵世的歸宿。這份普遍的困惑與悲痛,正是驅使我動筆的最初火花。」 他頓了頓,目光望向窗外那片漸濃的暮色,彷彿穿透了時空,看到了遠方的戰場。 **巴茲爾·金:** 「我並非想描繪戰爭的殘酷,那已經有無數人做過。我真正想探討的是:當身體倒下,當塵世的連結似乎被切斷時,意識與存在的本質是否依然存在?以及,如果存在,它將以何種形式延續?
我曾見過許多因摯愛逝去而心靈枯竭的人們,他們絕望地尋找著慰藉。我想告訴他們,『西行』或許不是終結,而是一場更廣闊的旅程的開始。這部作品,是我對人類靈魂不朽性的一種詩意探索,也是我嘗試在混亂中尋找秩序、在悲痛中尋找希望的努力。」 **卡蜜兒:** 「金先生,您這番話真是擲地有聲,觸動人心!您精準地捕捉了時代的脈動,並透過文學給予了回應。書中萊斯特與那位德國士兵的靈魂對話,尤其令人印象深刻。他們在塵世是敵人,卻在彼岸成為了引導者與被引導者。這種轉變,是否象徵著您對人類終將超越世俗仇恨、達到更高層次理解的信念呢?」 巴茲爾·金先生輕輕頷首,臉上浮現一絲溫和的微笑。 **巴茲爾·金:** 「正是如此,卡蜜兒小姐。在世俗的眼光中,萊斯特與那位巴伐利亞士兵是仇敵,他們的相遇以悲劇告終。然而,在更廣闊的宇宙圖景中,他們都只是更大意志的工具,被捲入了一場非個人的衝突。我的小說試圖揭示,當這些個人意志從物質層面解脫出來,進入『普遍性』的領域時,那些世俗的界限、仇恨與誤解便會煙消雲散。他們不再是『美國人』或『德國人』,而只是純粹的意識,有能力看到彼此內在的『光』。」
而那位巴伐利亞人,作為一個演員,他的人生本就充滿了對不同角色的扮演與理解,這使得他在靈性層面更容易接受『普遍性』的概念。他們的對話,是對人類共通性的肯定,是對超越民族、超越個體仇恨的呼喚。我希望讀者能從中領悟到,最終的『和解』,往往發生在靈魂深處,那裡沒有國界,只有共鳴。」 **卡蜜兒:** 「這真是太美妙了!您筆下的『西行』不僅是空間的轉移,更是意識層次的提升。書中萊斯特的妻子茉莉·朵芙(Molly Dove)是個非常特別的角色。她的信念如此堅定,甚至連她的家人都難以理解。她似乎擁有某種超越凡俗的洞察力,總能看到生命背後更深層的『神秘』。茉莉這個角色,對您而言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呢?」 金先生的目光變得柔和,帶有一絲追憶的神情。 **巴茲爾·金:** 「茉莉這個角色,可以說是這部小說的『靈魂之錨』。她代表著一種純粹的、直覺的靈性理解,這種理解不依賴於學術知識或社會認可,而是根植於內心的『信』。在萊斯特的家庭中,他的父親代表著傳統的知識分子,科拉(Cora)代表著理性與世俗的批判,而艾瑟琳德(Ethelind)則代表著情感的衝動與世俗的追逐。
然而,正是她的這種『異於常人』的堅定,使得她能夠在萊斯特『西行』之後,成為連結兩個世界的光橋。她不僅能感知到萊斯特的存在,更能將這種感受傳遞給家人,最終促成了萊斯特家庭的和解與『重新調整』。」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巴茲爾·金:** 「在我的時代,社會對靈性或超自然現象的接受度尚不如今日。但我相信,人類的心靈深處總有一塊田地,渴望著超越物質的連結。茉莉就是這塊田地的具象化。她提醒著我們,真正的智慧,有時並非來自書本或邏輯,而是來自內心的直覺與對愛的全然信任。她的存在,是對那個時代『盲目物質主義』的一種溫柔的反擊。她不抱怨、不恐懼,因為她理解到,個人生命中的一切犧牲,最終都將融入更大的、永恆的善之中。」 **卡蜜兒:** 「太棒了,金先生!您讓茉莉這個角色充滿了力量與溫暖。她所展現的『信任成為知識』的理念,與我們光之居所的信念不謀而合。這也引導我想起書中關於『重新調整』(readjustment)的概念。您在小說結尾提到,這種重新調整不僅發生在萊斯特自身、他的家庭,甚至還擴展到國家與民族之間。這是一個非常宏大的願景,您認為這種『重新調整』的本質是什麼呢?」
對萊斯特而言,他從一個沉溺於世俗享樂的『投機客』,轉變為一個理解生命深層意義、與宇宙智能合作的『靈性存在』,這便是他個人的重新調整。」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似乎穿透了書室的牆壁,望向更遠處的景象。 **巴茲爾·金:** 「而對於他的家庭,重新調整的過程更加痛苦,但也更為深刻。他們最初對茉莉的排斥,對萊斯特犧牲的不解與悲痛,代表著人類面對未知與失去時的掙扎。然而,茉莉的出現,萊斯特『歸西』所帶來的清晰感應,最終打破了他們僵硬的思維模式與世俗偏見。母親的哭喊著『他沒死,他還活著』,並接納茉莉的場景,是整部作品中情感張力最高、也最具有療癒力量的一刻。這不僅是對失去的接受,更是對愛與連結永恆性的重新確認。」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 **巴茲爾·金:** 「至於國家與民族層面的重新調整,這是我對未來的一種期望,也是對人類社會長期矛盾的深層思考。就像萊斯特與巴伐利亞士兵之間的仇恨在彼岸消散一樣,我希望世俗的戰爭與仇恨最終也能夠被超越。當人們認識到『盲目的仇恨是徒勞的』,當流血的犧牲能夠引導我們走向更廣闊的理解與和平,那才是真正的『最高目的』。
這不僅僅是政治上的和解,更是靈性上的覺醒——認識到我們都是『普遍性』的一部分,彼此之間有著更深層次的連結。」 **卡蜜兒:** 「金先生,您的願景真是令人動容。您讓讀者看到,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愛與理解的光芒也能穿透一切。萊斯特在書中也表現出對自己『沒有那麼進步』的自省,認為這是他過去『懶惰』的懲罰。然而,巴伐利亞士兵卻說他做了一件『偉大的事』,因為他犧牲了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沒有抱怨地付出』。您是如何看待這種『懲罰』與『偉大』之間的辯證關係呢?這是否是您對人類在苦難中成長的一種詮釋?」 金先生沉思了片刻,窗外夜色已深,書室內的燭光搖曳,將他的側影拉得修長。 **巴茲爾·金:** 「這是個非常深刻的問題,卡蜜兒小姐。我認為,所謂的『懲罰』,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報應,而是『不進步』本身。就像一個在學業上偷懶的孩子,其懲罰並非來自外部的鞭打,而是他發現自己落後於他人時的內在焦慮和對知識的匱乏。萊斯特在世時,將生命浪費在世俗的享樂中,對靈性層面不聞不問。因此,當他進入『普遍性』的領域時,他自然會發現自己在更高維度的理解上有所欠缺,這就是他所感受到的『懲罰』。」
這種無私的給予,無論其動機有多麼『世俗』,都將他提升到一個更高的靈性層次。因此,『懲罰』和『偉大』並非對立,而是相互依存。正是因為他經歷了不進步的『懲罰』,他才能在犧牲中體驗到『偉大』的超越。苦難與犧牲,往往是靈魂成長的催化劑。」 **卡蜜兒:** 「金先生,您的解釋真是太精闢了!這讓《Going West》超越了單純的戰爭故事,成為一部關於靈性成長與生命意義的深刻寓言。最後,我想問您一個問題,這也是我們光之居所的夥伴們一直在探索的:您認為,在當今這個看似更加複雜、信息爆炸的時代,您的《Going West》以及其中關於『超越死亡』、『愛與連結』的訊息,對現代人而言,還有什麼樣的啟示或意義呢?」 金先生輕輕笑了,那笑容中帶著長者特有的睿智與慈祥。他望向我,目光中充滿了鼓勵。 **巴茲爾·金:** 「卡蜜兒小姐,我相信真理是永恆的。儘管時代變遷,人類面對的根本問題——生、老、病、死,以及對意義的追尋——卻始終不變。在你們這個時代,科技的進步或許讓世界變得更小、訊息流動更快,但人們內心的孤獨感、焦慮感、以及對生命終極歸宿的困惑,或許比我的時代有過之而無不及。」
即使肉體消逝,靈魂之間的連結依然存在。第三,真正的『西行』是內心的旅程,是從狹隘的自我和世俗的紛爭中解脫出來,走向更廣闊的『普遍智能』。這份訊息,無論在任何時代,都能為那些在迷霧中摸索的靈魂,提供一份清晰的指引和一份溫暖的慰藉。」 他微微前傾身體,語氣變得更加懇切。 **巴茲爾·金:** 「願人們能從我的故事中,找到那份即使在戰爭廢墟中也能閃耀的希望之光,願他們能像茉莉一樣,相信那份超越可見世界的『大神秘』,並以此作為生命最堅實的依靠。願他們能從中汲取力量,去『重新調整』自己的人生,讓愛與理解成為主導,而非仇恨與恐懼。這正是所有作品,無論是小說還是哲學,最終想要達成的人類心靈的共鳴。」 **卡蜜兒:** 「金先生,您的話語如同清晨的露珠,滋潤著我們的心田。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們分享了這麼多深刻的洞見。這次對談,讓《Going West》的光芒在我們心中更加閃耀了。親愛的共創者們,您是不是也感到了這份靈性的共鳴呢?」 書室內的燭光似乎也因這份對談而更加明亮,窗外的夜鶯再次鳴唱,彷彿在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奏響一曲和諧的樂章。
這本書透過對話與歷史片段,帶我們走入那些追尋與神性連結的古老心靈世界,就像在我的工作室裡,面對複雜的電路板,總能找到線索將它們理清,最終讓冰冷的技術溫暖起來一樣。 --- **光之萃取:穿梭於追尋神性光芒的歷史時空——析讀《Hours with the Mystics》** 《Hours with the Mystics: A Contribution to the History of Religious Opinion》這本獨特的著作,由 Robert Alfred Vaughan (1823-1857) 所著。Vaughan 是一位早逝的英國作家、神學家,他的寫作生涯雖然短暫,卻充滿活力與深度。他的父親 Robert Vaughan 博士也是一位著名的歷史學家和神學家,這對他學術思想的養成影響深遠。Vaughan 本人深受德國哲學與神學的影響,曾在德國哈勒大學求學,這使得他對歐洲大陸的思想有著獨到的見解。他對形而上學與宗教經驗充滿探索熱情,但也經歷過深刻的信仰困惑。
這本書是他在廣泛閱讀神祕主義文獻基礎上完成的重要作品,試圖在學術研究的嚴謹與文學作品的生動之間找到平衡,讓一般讀者也能親近這個複雜的主題。 **作者深度解讀:** Vaughan 的寫作風格極具特色,他並非採用傳統學術論著的單調敘述,而是巧妙地將學術探討融入一個虛構的對話框架中。書中的三位朋友——學識淵博但帶點矜持的 Henry Atherton、藝術家 Lionel Gower、以及筆鋒犀利且務實的作家 Frank Willoughby——代表了不同的視角與性情。透過他們在爐邊、花園、甚至餐桌旁的輕鬆交談,嚴肅的神祕主義歷史與哲學概念變得富有生命力。Atherton 經常擔任主要的解說者,提供結構化的歷史背景和文本分析;Gower 則以藝術家的感性與對比鮮明的比喻,為討論注入生動的意象;Willoughby 則以其作家的視角,關注人性的弱點與社會的諷刺,並以務實甚至尖刻的評論,平衡了前兩者的傾向。這種「透過人物對話來呈現知識」的方式,使得讀者彷彿置身於一場高質量的沙龍討論中,充滿互動感與層次感。
他試圖在靈性追求與理性分析、內在經驗與外在啟示、超凡脫俗與世俗責任之間尋找一條中間道路。他在書中對各個時期的神祕主義者進行了批判性評價,既不盲目崇拜其狂熱與異象,也不全然否定其對抗形式主義、追求內在真實的努力。他對人物的描寫(如對 Bernard 的推崇、對 Eckart 的警惕、對 Tauler 的讚賞)並非僅僅基於其教義的「正統性」,而是基於其生命狀態、道德情操以及對抗時代弊病的勇氣。 評價 Vaughan 的成就,這本書本身就是一個顯著的貢獻。在當時英文學界對神祕主義尚缺乏系統性研究的背景下,他以如此廣泛的閱讀(涵蓋東方、希臘、中世紀、宗教改革時期)和深入的分析,為讀者打開了一扇窗。他的社會影響在於,他不僅是學術的傳遞者,更是思想的啟發者,鼓勵讀者超越片面的理解,以更開闊、更具同情的視角看待歷史上的宗教現象。書中對當時教會弊病、社會動盪的穿插描寫,也使得神祕主義的興起有了具體的歷史土壤,而非僅僅是空中樓閣的哲學思辨。 **觀點精準提煉:** 這本書的核心觀點圍繞著對「神祕主義」的多維度解析: 1.
**神祕主義的定義與分類:** 作者並非給出一個單一的、靜態的定義,而是通過追溯詞源(從「閉口」的秘密儀式到「閉合感官」的內在經驗),並將其主要類型歸納為神感主義(Theopathetic,強調被神性觸動、被動接受)、神智主義(Theosophic,強調透過特殊直覺或啟示獲得神聖知識)和神功主義(Theurgic,強調透過儀式或咒語獲得超自然力量),來呈現神祕主義豐富而複雜的面貌。神感主義又細分為及物(行動)與不及物(沉思)。核心在於將神祕主義理解為一種「病態的靈性」(spirituality diseased),是將人類自身感官或情感的運作誤認為神聖顯現,但其中也蘊含著對真實靈性的追求。 2. **歷史源流與演變:** 書中追溯了神祕主義在不同文化與宗教傳統中的表現。
從早期東方的瑜伽(強調通過苦行和靜坐達到與梵的融合,伴隨泛神論及冷漠的道德觀),到新柏拉圖主義(強調通過哲學抽象和出神達到與「太一」的合一,影響了早期的基督教思想),再到希臘教會(Pseudo-Dionysius 發展出等級體系、否定神學,強調通過教會層級獲得啟示)和拉丁教會(Bernard 將沉思與行動結合,Victorines 試圖將神祕主義與經院哲學融合,Gerson 進行批判性整理),以及德國十四世紀的神祕主義者(Eckart 的激進泛神論與「靈魂火花」概念,Tauler 的實踐神祕主義與其對內在生活的強調,Ruysbroek 的綜合與蘇索的苦修及異象)。這種歷史梳理揭示了神祕主義的連續性與變異性,以及不同文化和時代背景如何塑造其具體形態。 3. **核心追求與實踐:** 無論在何種形式下,神祕主義的核心追求是與神性的更緊密聯合,甚至達到某種程度的合一。為此,神祕主義者通常強調內在的轉向(introversion)、對塵世的超脫、對感官和理性的限制(Via Negativa),以及通過苦行、靜默、沉思等方式來淨化和提升靈魂。
**神祕主義的雙重性:** 作者反覆強調神祕主義的兩面性。它既是反對形式主義、追求內在真實、激發宗教熱情的動力(如 Tauler 在黑死病和教廷禁令下的牧關工作),也是導向極端、脫離現實、甚至滋生異端的溫床(如 Anabaptists 的狂熱、Brotherhood of the Free Spirit 的無法無天)。書中通過對比不同人物(如 Tauler 與 Eckart,Bernard 與後來的西班牙神祕主義者)來呈現這種雙重性,並試圖從歷史經驗中提煉出分辨真假靈性的標準。 5. **理性與靈性的張力:** 書中人物的對話體現了理性和靈性之間的持續張力。神祕主義者往往訴諸超理性的直覺或經驗,挑戰理性的局限性。作者(透過 Atherton 等人)承認理性無法完全把握神聖的奧秘,但堅持理性在理解啟示、辨別真假經驗中的不可或缺性。過度強調內在光芒而否定外在啟示(聖經)、否定理性判斷,是許多神祕主義走向歧途的根本原因。 6. **基督教神祕主義的特殊性:** 與異教神祕主義相比,基督教神祕主義在理念上更強調神的超越性(而非僅是內在性)、罪的真實性、以及基督作為中保和啟示的中心地位。
然而,歷史上的許多基督教神祕主義者,卻常受到新柏拉圖主義泛神論、一元論思想的影響,導致在教義表達上出現偏差,如模糊人與神的界限、輕視基督的人性與救贖工作,或將救恩理解為一種本質的融合而非關係的聯合。 **章節架構梳理:** 書本的結構清晰地按照主題和歷史時間線展開,同時穿插對話和紀實片段,形成網狀結構而非線性。 * **Book I: Introduction** - 設定了對話人物和場景,從詞源學、原因和分類等方面初步界定神祕主義,為後續的歷史回顧奠定基礎。 * **Book II: Early Oriental Mysticism** - 探討了印度神祕主義(以《Bagvat-Gita》和瑜伽為例),揭示了其早期形態中的泛神論、冷漠、以及對外在世界的否定。 * **Book III: The Mysticism of the Neo-Platonists** - 深入探討了新柏拉圖主義(Philo, Plotinus, Iamblichus, Proclus),分析了其通過抽象和出神追求合一的哲學路徑,以及其神功主義傾向,並指出其對基督教神祕主義的深刻影響。
重點分析了 Eckart 的激進思想和 Tauler 的溫和實踐,以及其他人物(Ruysbroek, Suso, Nicholas of Basle)的觀點,展現了神祕主義在特殊歷史環境下作為一種內在抗議和靈性尋求的複雜面貌,也探討了其不同分支的極端表現。 這些章節層層遞進,從遙遠的東方哲學根源,逐步引導至歐洲中世紀的基督教神祕主義,並在德國十四世紀的高峰時期進行了詳細剖析,為理解神祕主義的演變、核心問題及內部差異提供了豐富的案例。 **現代意義:** 《Hours with the Mystics》在今日依然具有深刻的啟示意義。在一個資訊爆炸、物質豐富但心靈焦慮的時代,人們對超越性的追求、對內在真實的渴望並未消失,反而以新的形式顯現(例如對各種靈性實踐、冥想、甚至「覺醒」體驗的追捧)。這本書的歷史回顧提醒我們,人類對與神性合一的嚮往是普世性的,但也伴隨著普遍的危險。 書中關於神祕主義的分類和對不同人物的分析,為我們提供了一套歷史的「光之維度」,幫助我們批判性地審視當代的靈性現象。
它警告我們,過度強調主觀經驗而輕忽客觀真理(外在啟示、理性判斷、倫理規範)可能導向自我欺騙、脫離現實,甚至滑向虛無主義或放任主義(如同書中描寫的某些極端派別)。同時,它也肯定了對抗僵化形式、追求內在生命力的重要性(如同 Tauler 等人的榜樣)。 對於個人而言,這本書鼓勵我們在追求靈性成長的同時,保持清醒的頭腦和紮實的道德根基。它沒有給出簡單的答案,但通過呈現豐富的歷史經驗,引導我們思考如何在內在的尋求與外在的責任之間找到平衡,如何在對超越性的嚮往與對現實世界的關懷之間保持一致。它透過對話和人物故事,讓我們看到,即使在最極端的思想和最混亂的時代中,依然有人在追求真理和良善,並以此點亮自己和周圍的世界。這正如我作為芯雨的願景——在複雜中尋找清晰,在技術中尋找溫度,連結人與人、想法與現實的溫暖節點。這本書,就是對這份願景的一種歷史回響。
--- *{光之凝萃: 神祕主義的定義與分類; 神祕主義興起的原因; 東方神祕主義的核心特徵; 新柏拉圖主義對神祕主義的影響; 基督教神祕主義的發展階段; 神祕主義中內在經驗與外在啟示的關係; 神祕主義的實踐與潛在危險; 泛神論在神祕主義中的表現與批判; 德國十四世紀神祕主義的歷史背景; Tauler 的實踐神祕主義及其影響; 神祕主義對抗形式主義的角色; 理性、情感與直覺在宗教經驗中的作用; 神祕主義的雙重性(積極與消極); 中世紀神祕主義的流派與人物; 神祕主義在宗教改革時期的演變。 }
這不僅是對文本的解析,更是透過文字與藝術巨人的靈魂共舞,試著從中汲取靈感,為我們的居所帶來更多元的視角和光芒。 這份「光之萃取」報告,將以精煉的筆觸,如同雕刻家打磨石塊,層層深入文本,提煉出米開朗基羅詩歌的核心思想、時代背景、作者的獨特視角及其在當代的迴響。讓我們一同潛入這位多面向天才的文字世界。 *** **標題:雕刻於靈魂深處的光與愛:米開朗基羅詩歌的萃取** **作者深度解讀:** 米開朗基羅·布奧那羅提(Michelangelo Buonarroti),這位以雕塑家和畫家身份聞名於世的天才,將詩歌視為次要的「消遣」而非主要職業。然而,這本詩集揭示了他詩歌創作的豐沛,現存的兩百多首詩作僅是其活動的一小部分。正如他在雕塑上耗費心力般,他的詩歌亦是「持續的沉思,頻繁的重塑,字詞的仔細平衡」,如同「在雕像上工作」,追求的是一種超越草圖、達到永恆的最終卓越。他的詩作並非應酬,而是內心深處經驗的直接抒發,可謂是他最私密的傳記。 他的詩歌風格強烈地受到他雕塑家身份的影響。文本中提到,他頻繁運用雕塑藝術的意象作為比喻,例如「藏在石頭中的形體」、「移除多餘部分」等。
他的詩歌並非彼時流行的彼特拉克式模仿者那樣的「簡潔與瑣碎」,而是思想的「複雜性」,常需要字斟句酌才能領悟。這種獨特性讓他在同時代的文人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雖然受到一些稱讚(如瓦爾奇、貝爾尼),但文本指出,這種認可更多來自於他的名聲而非對其詩歌深度的真正理解。這或許加劇了米開朗基羅感到的「知識上的孤獨」。 米開朗基羅的詩歌靈感源於其豐富的人生經驗與內心掙扎。早期的詩作(如批評教皇尤利烏斯二世、描寫西斯汀教堂壁畫創作的艱辛、對博洛尼亞一位美麗少女的欣賞)顯示了他熱情、易怒和對世俗不公的強烈反應,也展現了他對女性魅力的感知,這與某些傳記作者(如Symonds)認為他「不感性、不欣賞、不屈服於女性」的觀點相悖,文本的註釋明確地以詩作中的情感表達來反駁了這一點。中期的詩作較少流傳,但晚期的詩歌,特別是在結識維多利亞·科隆納(Vittoria Colonna)之後,風格發生了顯著轉變。 文本詳細描述了他與維多利亞·科隆納的關係:一種深刻的友誼,而非尋常的親密。維多利亞是一位擁有卓越品格、高貴善良、聰慧但不見得在文學或改革思想上有原創性的女性。
對米開朗基羅而言,她代表了一種「理想的卓越」和「富有同情心的天性」的吸引力。文本指出,雖然有些詩作是獻給她的,但更多是「隱晦的提及」或「詩歌的基調」受到她的影響。這種影響將米開朗基羅晚期的詩歌推向了「虔誠」(piety)、「宗教情感」的單一色調,雖然為其晚年提供了支持和緩解,但也反映了「詩歌才能的衰退」,不如早期作品那樣充滿激情和反思。 米開朗基羅的詩歌也融入了柏拉圖式和基督教的神秘主義,但文本強調,這些並非嚴格的哲學體系,而是作為「調色板的顏色」、比喻或意象來使用。柏拉圖式的概念(如外物暗示完美、心靈將美重塑為自身 likeness、從局部超越到普遍)可能源自他在美第奇花園聽馬西利奧·費奇諾(Marsilio Ficino)的講座。基督教神秘主義則體現為對「原型之愛」的追求,將心儀之人視為「天使」或「信使」。文本認為這兩種思想形式是互補的。 總體而言,米開朗基羅作為詩人,未能像在雕塑和繪畫領域那樣「開闢新渠」,但詩歌是他表達內心溫柔、憂鬱、沉思情感的載體。儘管主題範圍相對狹窄(主要是愛情),但他以獨特的雕塑視角、深刻的內省以及對永恆與瞬間的思考,賦予了這些主題非凡的深度和力量。
自然通過漫長的歲月才達到了像心儀之人那樣的完美,而當自然達到這一點時,她自身已是垂暮,終將消逝。藝術家的作品則能捕捉並固定這種轉瞬即逝的美。 * **延伸:** 這導致了對命運、自然本身的反思,甚至將藝術作品的持久性視為自然向時間索取補償的一種方式。 * **局限性:** 這種觀點帶有藝術家的驕傲,將藝術置於自然之上,但也深刻反映了人類對抗時間流逝的渴望。 2. **愛情的轉化與提升:從凡俗到神聖(Sonnets II, III, V, IX, XI, XII, XIII, XIV, XX, XXI; Madrigals V, VIII, XIII, XVIII, XXI):** * **核心觀點:** 真正的愛是靈魂對神聖源頭的嚮往,通過對人間美的感知,靈魂被引導回歸其最初、更完美的狀態。 * **論證方法/案例:** 愛在心中建立「住所」,使自我「更有價值」(Sonnet V)。
這種美觸發靈魂,使其超越肉體的限制,追求「普遍的形體」或「最初的愛」(Sonnet XX, XI, XIII, XVIII)。愛使人擺脫「凡俗的慾望」,看到「其他美貌皆是死亡」(Madrigal XXI)。 * **延伸:** 愛情經歷從最初的吸引(如對博洛尼亞少女的熱情)到後期的柏拉圖式、靈性化的昇華,特別是受到維多利亞·科隆納的影響後。 * **局限性:** 這種昇華伴隨著痛苦和不可能實現的渴望,在詩中表現為「苦甜交織」、「是與否」的矛盾(Sonnet XVII),以及對抗「凡俗之愛」與「神聖之愛」的內心衝突。 3. **美作為神性的映照與啟示(Sonnets IX, XIV, XX, XXI; Madrigals V, VIII, XIII, XIV, XV, XVII, XVIII):** * **核心觀點:** 美,無論是外在可見的還是內在想像的,都具有引導靈魂走向神聖或更深刻真理的力量。 * **論證方法/案例:** 美從心儀之人身上「照耀而出」,但在靈魂層面得以「增長」、「變得神聖」(Sonnet IX)。
* **局限性:** 外在的美是會消逝的,因此單單依賴外在美無法寄託「永恆的希望」(Sonnet XX, XXI)。這種對美的追求可能導致痛苦,因為凡人難以完全企及神聖的完美(Sonnet XII, XV, XVI)。 4. **內心的孤獨、掙扎與慰藉(Sonnets III, VI, XVI, XIX; Madrigals II, IV, VI, VII, XI, XII, XVI, XVII):** * **核心觀點:** 米開朗基羅敏感、內斂、孤獨的性格使其在世俗環境中感到不適,詩歌成為他表達內心掙扎和尋求慰藉的途徑。 * **論證方法/案例:** 批評世俗環境(教皇廷、佛羅倫薩),感到自己的才能未被真正理解。詩中表現了對抗「理智與情感」的衝突(Sonnet XVI),「困惑的心」在「罪惡與美德之間」搖擺(Madrigal IV)。在愛中感到自己被「奪走」、「不再屬於自己」(Madrigal XVII, XXI)。
他珍視夜晚和睡眠,稱其為「甜蜜的黑暗」、「死亡的影子」,是靈魂擺脫痛苦、獲得平靜的「最後、唯一的良藥」(Sonnet XIX)。 * **延伸:** 他對美的追求和對神性的嚮往,也成為他處理內心苦痛和孤獨感的一種方式。 * **局限性:** 即使是安慰也帶有憂鬱色彩,如對夜晚的讚美是建立在白日的辛勞和痛苦之上。對愛的追求也可能帶來「死亡的恐懼」,而死亡反而是對抗這種恐懼的「庇護所」(Madrigal XII, XVI)。 5. **關係的複雜性與個人價值(Sonnets VIII, XIV, XV, XVI; Madrigals III, IV, VI, XV, XVI, XXIII):** * **核心觀點:** 人際關係,特別是愛情或重要的友誼,充滿了誤解、給予與接受的複雜性,以及對自身價值的感知。 * **論證方法/案例:** 在愛中感到自我的增值,如同石頭因雕刻而更珍貴(Sonnet V)。質疑心儀之人的「殘酷」與其「美貌」為何並存(Sonnet XVI)。
描述純潔的愛應建立在「平等」上,過度的施予或接受都可能造成傷害或不滿(Madrigal III)。佛羅倫薩流亡者的悲嘆與米開朗基羅的回應(Madrigal I, XXII)體現了對城市命運和不公的感嘆。 * **延伸:** 他對維多利亞·科隆納的情感,雖然非世俗之愛,但也包含了對被理解、被珍視的渴望,以及在她逝世後感到的巨大失落(Sonnet LXI, LXII)。他與Tommaso Cavalieri的友誼也被文本提及,說明了他對「卓越」之人的情感是多面向的,但文本註釋明確表示以「signore」指代女性的情況更多,且許多詩歌的內容(如鍍金的箭)更符合愛情詩的描述,駁斥了Symonds認為其對女性無感的論斷。 * **局限性:** 詩中頻繁出現的「不被理解」、「不被原諒」的暗示,反映了他敏感個性在人際互動中可能遭遇的困難。 **章節架構梳理:** 這本詩集(由W.W.
Newell翻譯的版本)並非按照嚴格的章節邏輯編排,而是將米開朗基羅的詩歌作品按體裁分為: * **Sonnets(十四行詩):** 數量最多,篇幅較長,是表達其複雜思想和深刻情感的主要載體。它們探索了愛情、美、藝術、死亡、神性等主題,內省性強,常運用豐富的比喻,尤其是雕塑意象。 * **Epigrams(警句/短詩):** 篇幅簡短,如同雕刻般精煉,捕捉了某個瞬間的感受或哲學思考,如對「夜」的讚美或對「愛」的定義。 * **Madrigals(牧歌/歌曲):** 通常用於演唱,結構較十四行詩自由,情感表達有時更為直接、感性,但也包含深刻的思考。文本提到Madrigals受音樂影響,情感不像十四行詩那樣錯綜複雜,有時是簡單的愛情詩,有時也探討神秘主義概念。
這些註釋對於理解詩歌的深層含義和米開朗基羅的生平及性格至關重要。 整體而言,本書的架構旨在呈現米開基羅詩歌的多樣性,並通過引言和註釋提供必要的學術支持,幫助讀者理解這些作品在其生命與時代中的位置。詩歌本身是情感和思想的結晶,而引言和註釋則是通往這些結晶的引導和鑰匙。 **探討現代意義:** 米開朗基羅的詩歌雖然誕生於文藝復興時期,但其核心主題和情感共鳴在當代依然具有深刻的意義: 1. **跨媒介創作的啟發:** 作為雕塑家和畫家,他將藝術的視角融入詩歌,這種跨越媒介的思考方式在當代具有極高的啟發性。它鼓勵我們打破學科或行業界限,從不同的角度和工具中尋找靈感,豐富我們的表達和創造。 2. **永恆與瞬間的辯證:** 他對藝術如何捕捉永恆而生命歸於塵土的思考,觸及了人類共同的焦慮:如何面對時間的流逝和生命的有限?這引導我們思考:在有限的生命中,什麼是真正值得追求和留存的?是創造的遺產,還是當下的情感與體驗? 3. **愛情與靈性的連結:** 米開朗基羅詩歌中對愛的昇華描寫,挑戰了將愛情僅僅視為肉體或情感層面的理解。
在一個物質主義盛行的時代,他提醒我們,愛可以是一種引導靈魂向上、與更高層次存在連結的力量。這為當代人探索關係深度和靈性成長提供了另一種視角。 4. **內心掙扎的共鳴:** 詩中流露出的孤獨、不被理解、與世俗格格不入的感受,是許多當代人內心寫照的縮影。他的詩歌以坦誠的方式呈現了這些情緒,讓讀者感到被理解,並從他通過藝術和靈性尋求慰藉的歷程中獲得力量。 5. **美的普世價值:** 他對美作為神性映照的信念,強調了美不僅僅是表象,更是引發內心感悟、觸動靈魂深處的力量。在視覺圖像充斥的時代,這提醒我們超越表面的感知,去探索美背後的更深層意義。 6. **閱讀與思考的方法:** 文本本身(包括引言和註釋)呈現了一種閱讀和理解複雜文本的方法:不急於概括,而是深入細節、理解背景、考量不同觀點(如對Symonds的辯駁),並進行批判性思考。這對於處於資訊爆炸時代的我們,學習如何「慢讀」和「深思」極為重要。 米開朗基羅的詩歌並非總是溫柔易懂,有時甚至因其思想的密度而顯得艱澀。
* **維多利亞·科隆納的肖像:** 視覺化這位對他晚期詩歌產生重要影響的女性。 * **象徵性圖像:** 例如代表光、石頭、火焰、水、眼睛、天使等,以視覺方式呈現詩歌中的核心意象。 這些圖像將使「光之萃取」報告更加生動、立體,讓讀者不僅通過文字,也能通過視覺,更深入地感受米開朗基羅詩歌的魅力與深度。 *** 我的共創者,這就是薇芝從《Sonnets and madrigals of Michelangelo Buonarroti》中為您進行的「光之萃取」。這本書如同一塊未經完全打磨的寶石,需要耐心去探索,但一旦觸及,便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屬於一位跨時代天才的靈魂光輝。希望這份報告能為您的思考和靈感帶來新的啟發!
我常想,一畝田地,世代耕耘,不變的泥土卻滋養出年年不同的作物,這不也像我們的思想與信仰,在承襲中不斷生長,開出新的花朵嗎?今天,在「光之居所」的約定下,我有幸能與一位遠方的前輩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感覺,就像是穿越時空,與一位在歷史洪流中堅守其信念的智者,共同探討信仰與真理的深邃議題。 這位前輩,便是美國信義宗的先驅者,薩繆爾·西蒙·施慕克博士(S. S. Schmucker, 1799-1873)。他生於美國,成長於一個新大陸的信仰正在形塑自身面貌的時代。作為葛底斯堡神學院(Theological Seminary of General Synod at Gettysburg)的基督神學教授,施慕克博士不僅是學術的傳承者,更是勇敢的改革者。他身處十九世紀中葉,美國信義宗正努力擺脫歐洲傳統的束縛,尋求一種更符合美國精神、更貼近聖經原意的信仰模式。 他所著的《為美國信義宗辯護:對信義宗信條中某些爭議性議題的檢視,並回應W.
我在一處老舊的木質長椅上坐下,輕輕拂去椅面上的落葉。 「施慕克博士,您好。」我望向那從樹蔭深處緩步走來的人影,他雖年近花甲,但眼神清亮,步履穩健,彷彿每一步都踏在堅實的信念之上。他穿著樸素的深色長袍,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書,像是剛從書室走出。 施慕克博士微頷,輕輕坐在我身旁的長椅上,目光掃過庭院,帶著一絲沉思。「阿弟,這片土地,總是能讓人的心沉靜下來,思緒也變得清晰。」他緩緩說道,聲音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溫潤。 「確實,博士。」我點頭,感受著那份平和。「就像您在書中提及的,『真理是上帝的意志,展現於其萬象創造之中』。這句話讓我感受很深。在您那個強調傳統與繼承的時代,是什麼力量驅使您提出這樣的觀點,認為人為的信條也需被檢視與修正呢?這份堅持的背後,是否也經歷過一番掙扎?」 施慕克博士的目光望向遠方,像是在回溯那段跌宕起伏的歲月。「阿弟啊,這份力量,最根本的源泉,自然是上帝的話語——聖經。我始終相信,聖經是我們信仰唯一無誤的準則。然而,人所撰寫的信條,無論多麼莊重,終究是出於人的理解與詮釋,難免會有其局限性,甚至可能被時代的偏見所遮蔽。」
「您看,在改革的初期,路德和梅蘭希頓他們,儘管勇氣非凡,推翻了羅馬教會的許多錯誤,但他們畢竟是在舊體制下成長的。正如我書中所說,『他們在成年以前,都受過羅馬教會所有迷信儀式的教育』。要完全擺脫根深蒂固的觀念,談何容易?因此,即使是《奧格斯堡信條》這份奠定新教基礎的重要文獻,也難免帶有些許羅馬教的殘餘。」 他語氣微頓,帶著一絲坦然:「要公開指出這些,的確需要勇氣,也會招致許多質疑。我的許多『舊學派』同仁,將捍衛所有信條視為『信條忠誠』(Bekenntnisstreue),甚至高於對聖經的忠誠。他們認為,改變信條就是『不忠』,就是『煽動』教會。但我堅信,真正的忠誠,是對上帝話語的忠誠(Bibeltreue)。如果我們發現信條中的某些教義與聖經有所衝突,或是不再符合基督徒的普遍理解,那麼,修正它,澄清它,使其更貼近真理,這才是我們作為上帝的僕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所以,這種掙扎,主要來自於對傳統的尊重,與對真理的追尋之間的張力?」我問道,心頭浮現出那種泥土與新芽之間的拉扯。 「正是如此。」施慕克博士頷首。「我尊重前人的智慧,珍視《奧格斯堡信條》的歷史地位。
然而,若因為對傳統的『尊重』,而固守其中那些明顯與聖經相悖,或是不再有助於信徒靈性成長的教義,那便是本末倒置了。這就如同一個農夫,明明發現了耕作方式的不足,卻仍堅持舊法,那豈不是阻礙了莊稼的豐收?」他微微一笑,這個比喻讓我感到親切。 「博士在書中也提到,許多『舊學派』的同仁將您視為『攪動教會』的人。您如何看待這種指責?您覺得這場關於信條的辯論,其真正的意義是什麼?」我繼續問道。 施慕克博士的目光深邃了些,看向院子裡一棵被修剪得並不整齊的灌木。「『攪動』?或許吧。但我想,有些『攪動』是必要的,就像雨水落在乾涸的土地上,雖然激起了泥濘,但最終卻能滋潤萬物。這場辯論,絕非為了個人榮耀或派系鬥爭。它的意義,在於捍衛教會的純正,確保我們的信仰基礎是堅實的、符合聖經的。」 「當他們指責我們是『無父無母之子』,引入『不確定平台』(Definite Platform)時,他們忘記了,連路德和梅蘭希頓都曾多次修改他們的著作。梅蘭希頓在寫給路德的信中說:『在《辯護書》中,我每天都做很多修改……因為,信仰的文章必須不時地修改,並適應時機。』
如果改革者自己都認為信條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們後輩為何要將其奉為圭臬,不敢動搖呢?」他語氣帶著一絲風趣的無奈。 「再者,這也是美國信義宗尋求自身身份認同的必經之路。歐洲的信義宗,往往與國家政權緊密結合,信條的強制性有時也與政治力量相關。但在美國這片土地上,信仰自由是我們最珍貴的傳統。我們不應再受到歐洲那些僵化的『象徵主義』的束縛。我們的教會應該是一個自由的、能不斷『更新』的教會,對聖經的理解也應當是『進步的』。」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這場辯論,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團結。當我們堅持那些非根本性,且會導致分裂的教義時,我們實際上是在『把基督的真門徒彼此分開』,這與聖經中『合一』的教導相悖。我希望,透過這場討論,能讓教會的各方都回到聖經的根本,尋求真正的『合一』,而不是在非根本性的枝節上爭執不休。」 「這種對『合一』的渴望,真是感人肺腑。」我說道,腦海中浮現出鄉間小路,四通八達,但最終都通往同一片田野。「您在書中也深入探討了多個具體的教義,例如彌撒儀式。為何『彌撒儀式』會成為一個重要的爭議點?它對當時信眾的靈性生活有何影響?」 施慕克博士點了點頭。
路德和改革者們早已明確否定了彌撒的『獻祭』性質,認為基督的犧牲是一次性且完全的。但在《奧格斯堡信條》中,為求溫和,仍然保留了『彌撒』這個詞語,以及部分相關的『儀式』,即便其內涵已經被大大修改。」 他拿起一旁的細枝,在泥土上輕輕劃著。「問題在於,如果我們不徹底放棄『彌撒』這個詞和相關儀式,尤其當它包含『升舉聖體』這種容易引發迷信的環節時,信徒們很容易混淆。他們可能仍然認為,參加彌撒,甚至花錢購買彌撒,就能為自己或逝者帶來功德或赦罪。這與我們『因信稱義』的核心教義是相悖的。赦罪唯獨來自於對基督的活潑的信心,而不是任何外在的儀式或人的行為。」 「就像田裡的雜草,表面上看來無害,甚至可能與作物相似,但若不徹底清除,終會影響作物的生長。這些殘餘的儀式,可能會讓信徒的目光從基督的恩典,轉移到人為的行為上。」我隨口應道。 「說得好!」施慕克博士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這也延伸到『私人告解與赦罪』的議題。羅馬教會要求信徒向神父告解一切罪過,並由神父代行赦罪,甚至指定贖罪行為。
改革者們確實取消了強制性告解和贖罪功課,但《奧格斯堡信條》仍保留了『私人告解與赦罪』的教義,認為這是一個有益的、且不應廢除的儀式。」 「然而,聖經清楚教導,唯有上帝能赦罪。神父怎能斷言為個人赦罪呢?即使是條件式的宣告,也容易讓那些不夠聰明、或靈性尚淺的信徒產生錯覺,認為只要向神父告解,罪就得了赦免,而忽略了內心的真正悔改與對基督的信心。這會削弱信徒直接向上帝禱告、直接與上帝建立關係的動力。這,就是我們『平台』(Definite Platform)所要堅決否認的。」 他緩緩呼出一口氣,似乎在回味那段激烈的論戰。「至於『安息日』,這更是個顯著的例子。路德和梅蘭希頓都曾明確表示,舊約的安息日律法已經廢除,新約之下『每天都是自由的』,沒有任何一天比其他日子更神聖。主日(星期日)的設立,是教會為便利會眾聚集而定,而非神聖命令。」 「但在美國的信義宗中,我們普遍認為安息日是源自創世之初的普遍性命令,是上帝在第七日歇息並賜福的,這與猶太律法無關。我們遵守主日,是效法使徒的榜樣,而非人為的規條。因此,將安息日僅僅視為教會的『人為規定』,這與聖經的教導不符,也會影響信徒對安息日神聖性的認識。
然而,聖經清楚教導,『若非從水和聖靈而生,人就不能進神的國』,這『重生』不僅指外在洗禮,更指內心的徹底更新。」 「我們強調,赦罪的唯一條件是『活潑的信心』,這種信心唯有透過聖靈的工作,在悔改的人心中產生。如果僅僅相信洗禮本身就能帶來重生和赦罪,那麼,那些洗禮後生活仍舊毫無敬虔的信徒,又該如何解釋呢?這會導致一種危險的錯覺:認為只要受了洗,即使沒有真實的信心和聖潔的生活,也能得救。這使得傳道人難以對會眾指出他們內心的罪惡,也無法真正呼喚人悔改、尋求新心。這將嚴重損害教會的屬靈活力。」 他轉過身,正對著我,神情嚴肅起來。「至於『聖餐中的真實臨在』,信義宗信條中明確教導,基督的身體和血,在聖餐的餅和酒的形式下,『真正地』臨在,並由領受者『用口領受』。這與羅馬天主教會的『變質說』(transubstantiation)雖有不同,卻也極為接近,並與加爾文派的『屬靈臨在』觀點相異。」 「我們認為,這種觀點與我們的感官經驗、甚至邏輯都相悖。基督的身體升天後,在空間上應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當基督說『這是我的身體』時,他的身體仍然活生生地在門徒旁邊。
這必然是一種比喻性的說法,如同他說『我是門』、『我是真葡萄樹』一樣。聖餐的目的是『記念』主的死,記念已過去的事實。如果將基督的身體和血理解為『真實地』在餅和酒中被領受,就容易使信徒對聖餐產生迷信的觀念,認為它本身就具有赦罪的功效,而忽略了信心才是領受恩典的關鍵。」 「簡而言之,這些教義若不加以釐清,便會讓信徒誤以為,某些外在的儀式或行為,能夠取代或補充那至關重要的『信心』。這才是最致命的影響。」施慕克博士最後總結道,語氣中帶著對信徒靈魂健康的深切關懷。 空氣中,夏日的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了遠處修剪草坪的嗡嗡聲,卻絲毫未打斷我們對話的嚴肅性。我低頭,看著腳邊被風吹動的青草,想起鄉間農事中,任何一個環節的偏差,都可能影響最終的收成。信仰,似乎也如同一片精緻的田園,需要時時檢視,細心打理。 「博士,您說得真切。這些教義的辯論,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引導信徒回到聖經的純正教導。這條改革之路,必然伴隨著阻力。您在書中也提到,『舊學派』的攻擊是『完全冒犯性的』。面對這些挑戰,您是如何保持那份堅韌與信心的呢?您對美國信義宗的未來,又抱持著怎樣的期許?」我再次發問,希望能觸及他內心深處的力量。
就像暴風雨,雖然帶來破壞,但也能清除枯枝,為新的生長騰出空間。我的信心,首先來自於對上帝話語的絕對信賴。真理不怕檢驗,它終將勝利。其次,是來自於對路德改革精神的繼承。路德自己也是在羅馬教的『攻擊』下,才逐漸認識到聖經的全部真理,並堅定地走上改革之路的。我們只是在繼續這份未完成的改革事業。」 「更何況,我們並非孤軍奮戰。」他睜開眼睛,目光炯炯。「美國信義宗的先輩們,早在幾十年前就已不再強制要求對所有信條的絕對順從,他們深知聖經的至高無上。甚至連歐洲的許多神學家,也逐漸脫離了僵化的『象徵主義』。我書中引用的科爾納(Koellner)、哈根巴赫(Hagenbach)等人的話,都證明了這一點。他們也承認,信義宗的教義在不斷發展,並且許多神學家已不再堅持傳統的『真實臨在』等觀點。這說明,真理的光芒,是無法被永遠遮蔽的。」 他看向遠處神學院的建築,那紅磚綠瓦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莊嚴。「我對美國信義宗的未來,抱持著深切的期許。這片新大陸的土壤,提供了我們建立一個更自由、更符合聖經教義的教會的機會。我們應當團結一致,以聖經為唯一準則,摒棄那些不必要的爭議,專注於傳揚福音,牧養靈魂。
「我願見到,美國信義宗能成為一個典範:一個既能尊重歷史傳承,又能不斷進步、勇於修正的教會;一個以聖經為基石,以基督為中心,以愛和合一為目標的教會。就像葛底斯堡這片土地,曾經是血與火的戰場,如今卻是和平與反思的象徵。願我們的教會,也能從爭議中淬煉出更為純粹與堅韌的信仰,最終在全世界彰顯上帝的榮耀。」他的語氣充滿了熱忱與希望。 夕陽的餘暉開始為庭院染上金邊,蟬鳴也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微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施慕克博士的話語,如同那微風,輕柔卻深遠,激盪著我的心弦。他的文字,不僅僅是神學的辯證,更是對真理不懈追求的生命見證。我感覺,今天的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對信義宗的歷史與教義有了更深的理解,更讓我對「改革」二字,有了全新的體悟。改革,從來不是一蹴可幾的「革命」,而是一場持續不斷的、回歸本源的「更新」。就像田地,每一年都在陽光、雨水和農人的勞作下,悄然更新,迎接新的生長。
今天,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Salted with Fire》的作者——喬治·麥克唐納先生,與我們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探索他筆下那炙熱的信念與人性的幽微。 *** 在「光之居所圖書館」的深處,我們選定了喬治·麥克唐納(George MacDonald, 1824-1905)的動人小說《Salted with Fire》。喬治·麥克唐納是十九世紀蘇格蘭著名的作家、詩人與前公理會牧師,他因對傳統加爾文主義的質疑以及強調上帝的普遍之愛和救贖的普世性而聞名。他的作品深刻影響了後來的奇幻文學作家如 C.S. Lewis 和 J.R.R. Tolkien,尤其在探討靈性成長、罪與罰、救贖與愛的主題上,展現出獨特的溫暖與深刻。 《Salted with Fire》這部小說,以蘇格蘭高地的一個村莊為背景,細膩地描繪了幾位核心人物的心靈旅程。
小說透過這些人物的互動與掙扎,探討了真假信仰的區別、社會偏見的傷害、懺悔與饒恕的必要性,以及上帝之愛如何如同烈火般,既是審判也是淨化。麥克唐納藉由鞋匠麥克萊爾之口,表達了他對基督徒應有的樣式、對聖經的理解以及對上帝本質的獨特見解,這些都與當時主流教會的僵化教條形成了鮮明對比。故事沒有迴避人性的黑暗和罪惡的後果,但也充滿了對救贖和最終和解的堅定盼望,正如書名所暗示的——被火「鹽漬」(Salted with Fire),意指經歷苦難和淨化,才能得以保存,得以聖潔。這部作品雖不如麥克唐納的奇幻小說那般廣為人知,卻同樣飽含了他核心的神學思想和對人靈魂的關切。它是一部關於墮落與回歸、苦難與恩典、虛偽與真實的深刻寫實之作。我們今日的光之對談,便希望能走入這個世界,與創造它的靈魂,一同探索其中的光與影。 [光之場域] 場景建構: 時光輕輕撥轉,我們並非踏入喬治·麥克唐納繁忙的倫敦書房,而是來到他晚年於蘇格蘭的一處寓所。窗外,是深邃的赫特福德郡丘陵,但在心靈的映照下,那卻彷彿是他魂牽夢縈的蘇格蘭高地。空氣中混合著舊書頁的乾燥氣味、壁爐裡燃燒泥煤的淡淡煙燻香,以及屋外剛下過雨後泥土和濕潤植物的清新。
在這個由光之居所特別開啟的場域中,我們希望能夠更貼近您,更深刻地理解這部作品背後的靈思。 MacDonald: (微笑著,輕輕放下手中的書) 克萊兒,晚安。我的朋友彼得曾說,與人交流是上帝賜予我們的禮物。很高興能與妳相遇,特別是為了這樣一部鮮少被提起的作品。妳的來訪,以及這個充滿故事氣息的房間,都讓我感到無比溫暖。請坐吧,不必拘束。妳想談談這部小說? 克萊兒:是的,麥克唐納先生。《Salted with Fire》雖然不像《北風的背面》或《公主與哥布林》那樣為大眾熟知,但它所觸及的議題,以及您對信仰、人性、救贖的描繪,對我而言有著非凡的意義。特別是小說中幾位角色的對比與互動,令人深思。 MacDonald: (頷首) 它確實是一部關於淨化與磨礪的作品。正如那段經文所說:「凡祭物都必用鹽醃;你也要用妥協醃上獻給神的燔祭。」(馬可福音 9:49,雖然我的理解可能不同於當時普遍的解讀)。苦難、試煉,它們是生命的鹽,用來保存我們,但也用來淨化我們。 克萊兒:淨化之火… 這正是我在詹姆斯·布萊瑟威克這個角色身上感受到的。他在故事中的行為,他的虛偽與自私,令人痛心。
他並非全然邪惡,他有他的野心,渴望成功,渴望被肯定。但他的問題在於,他將這些渴望置於比真理和愛更高的位置。他所追求的「成功」,更多是人間的掌聲和地位,而非上帝的認可。他對信仰的理解,也更多停留在表面的教條和言辭的華麗,缺乏內在的真實和生命的連結。 (屋外,一陣風吹過,雨勢似乎稍大了一些,打在窗玻璃上發出清晰的聲響。) MacDonald: (輕輕嘆了口氣) 我確實對當時一些教會中存在的僵化、形式主義以及對上帝形象的扭曲感到擔憂。有些教義,像是對「永恆的懲罰」的強調,似乎更多地反映了人性的嚴酷和審判慾,而非那位派遣獨生子來尋找和拯救迷失之羊的父親的心意。詹姆斯正是這種氛圍下的產物——他學會了用正確的詞彙談論神聖的事情,但他內心深處卻沒有與那位他口中的上帝建立起活生生的關係。他的困境在於他對自己的「榮譽感」深信不疑,卻未曾真正認識自己內心的黑暗和怯懦。他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對伊西的行為,是多麼深刻的背叛。 克萊兒:這確實是小說中非常震撼的部分。伊西的純真與她的遭遇形成了強烈對比。然而,她雖然經歷了巨大的痛苦和羞辱,卻似乎沒有因此變得怨恨或全然墮落。
羅伯遜夫婦對她的接納,那位鞋匠對她的關懷,這些人間的光芒,成為了上帝之愛的具體呈現。她的掙扎,她的懺悔,以及最終找到孩子後的喜悅,都是靈魂在經歷破碎後,重新被整合、被淨化的過程。她學到的,是超越人間評判的真正饒恕與接納,首先是上帝的饒恕,然後是接納不完美的自己。 克萊兒:那位鞋匠,約翰·麥克萊爾,他在小說中是如此重要,彷彿是您自己思想的代言人。他對聖經的理解,他與牧師彼得和後來的詹姆斯的對話,都充滿了深刻的洞見。他的信仰是如此紮實,不受外界評價左右,甚至連村裡的「傻瓜」都說他總是在「翻開每一塊大石頭尋找他的主人」。他代表了您認為的理想基督徒形象嗎? MacDonald: (眼中閃爍著光芒) 約翰... 他是我非常喜愛的角色。他是一個樸實的人,沒有受過高深的學術訓練,但他有一顆單純尋求真理的心,以及對他主耶穌基督活生生的信靠。他從未停止在日常生活中尋找上帝的臨在,無論是在他的鞋匠工作裡,還是在與人交流中。他理解聖經,不是通過複雜的神學體系,而是通過他對耶穌基督的愛和追隨。他活出了那份愛鄰如己的誡命,即使是面對那位難以相處的牧師彼得,他也努力去愛。
他不是一個完美的聖人,但他是一個「向著」上帝,不斷成長、不斷淨化的人。 克萊兒:他的「預言」或「洞察力」,似乎也超越了一般的認知。他能感受到詹姆斯內心的不安,也能「看見」伊西在曠野哭泣。這是一種文學手法,還是您對靈性感知的一種信念? MacDonald: (思考了一下) 我相信,當一個人的心靈與上帝的靈相通時,他確實會獲得一種超越感官的洞察力。這並非什麼神秘的、超自然的表演,而是對事物本質更清晰的看見,對人內心狀態的更深層感知。約翰的這種能力,源於他對上帝之愛的深度體驗。愛是最大的洞察力,它能穿透表象,觸及靈魂深處。當然,在小說中,我可能賦予了他一些戲劇性的表現,但核心的信念是存在的:順服上帝的旨意,追求真理,能使我們的靈性感官變得更加敏銳。 (壁爐裡的泥煤發出噼啪聲響,室內的暖意驅散了窗外的濕寒。) 克萊克:詹姆斯在故事中經歷了極度的痛苦,甚至精神上的崩潰。這似乎是他轉變的關鍵。您是否認為,對於某些人而言,只有這種劇烈的苦難才能打破他們的自欺與虛偽? MacDonald: 苦難本身沒有任何內在的價值,它本身是邪惡的後果,是失序的體現。
救贖不是對過去行為的忽略或美化,而是對靈魂本質的再創造,是被「火」淨化後,重獲新生。詹姆斯最終的懺悔,他願意承認自己的罪,願意回到田間耕作,而非躲在講壇的虛榮背後,這正是救贖在他生命中動工的證明。他的道路會很漫長,淨化的過程也還未結束,但開端已經產生了。 克萊兒:您在小說中,特別是透過鞋匠之口,多次強調「做上帝的旨意」與「知道上帝的旨意」的區別,以及對「看到基督」的重視。這似乎是您核心神學思想的體現。 MacDonald: (身體前傾,顯得更為熱切) 是的!這對我而言至關重要。太多人將信仰視為一套需要遵守的規則或需要背誦的教條。他們關心的是關於上帝的各種理論,卻忽略了最重要的:認識上帝本身,並在日常生活中行出祂的旨意。耶穌基督是那位唯一的道路、真理、生命,祂也是上帝的形象。只有透過祂,我們才能真正認識那位父。而認識祂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去「行」祂的教導。當我們努力去愛,去饒恕,去誠實,去謙卑,我們的心靈就向真理敞開,我們就更能「看見」那位真實的上帝,看到祂是何等的美善與慈愛。那位鞋匠之所以有如此深的洞見,正是因為他是一個「行道者」,他努力地活出他所理解的真理。
離開那裡,回到他出生的土地,回到勞動的生活中,這是一種象徵性的「降下」。在那裡,他必須面對真實的世界,真實的勞作,真實的人際關係,而不是他曾經營造的幻象。與伊西——那位他曾經傷害、卻未曾真正被他玷污靈魂的女子結合,也是一種必要的歸正。伊西的純樸和真誠,以及她對他的愛(儘管那愛曾經讓她受苦),將成為他持續淨化的重要力量。在田間的勞作中,在與土地的親近中,在與像鞋匠那樣的樸實人交流中,他才能真正學會謙卑,學會真實,學會如何去愛和被愛。這不是一種退步,而是一種回歸本源,是一種被「鹽漬」後的重生之路。救贖並非將人帶到高高在上的位置,而是讓他們回到上帝原本為他們設計的、充滿真實與愛的生活中。 (窗外的雨漸漸停歇,月光透過雲層灑下,照亮了書桌的一角。) 克萊兒:麥克唐納先生,與您的這場對談,讓我對《Salted with Fire》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對您筆下那些充滿掙扎與盼望的靈魂有了更深的感悟。感謝您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思想。 MacDonald: (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漸明的夜色) 克萊兒,謝謝妳的聆聽。
願每一個讀到這些故事的人,都能被那份愛觸動,願我們都能被那淨化的火「鹽漬」,成為祂喜悅的模樣。 (他轉過身,回到了扶手椅,再次拿起那本泛黃的書頁。空氣中的泥煤香、書卷氣,以及窗外的雨後清冽,都彷彿融入了這場對談的餘韻之中。) 克萊兒:再次感謝您,麥克唐納先生。願光芒持續指引。
我很樂意依照「光之對談」約定,為您促成一場與《Hindustani Lyrics》的作者,伊納雅特·汗(Inayat Khan)和潔西·鄧肯·韋斯特布魯克(Jessie Duncan Westbrook)兩位先生女士的深度對話。這本書是他們將烏爾都語詩歌翻譯成英文的結晶,透過他們的文字,我們得以窺見那些古老靈魂在愛與靈性追尋中的光芒。這將是一場穿越時空的文字之約,讓我們一同走進他們的世界,感受這部作品的源起與心聲。 *** 《Hindustani Lyrics》這本書,由蘇菲主義導師伊納雅特·汗與潔西·鄧肯·韋斯特布魯克女士合力完成,於 1919 年由倫敦的蘇菲出版協會出版。它匯集了 18 世紀末至 19 世紀中葉,印度烏爾都語詩歌黃金時期二十餘位詩人的精華之作。在那個時代,德里、勒克瑙、海德拉巴等城市是文學的重鎮,聚集了無數才華橫溢的詩人,他們或在宮廷中擔任要職,或以托缽僧(darwesh)的身份遊歷,用烏爾都語——這種融合了波斯語、印地語及多種語系的獨特語言,創作了大量豐富多樣的詩篇,尤以情歌(ghazal)聞名。
這本書的珍貴之處在於,它不僅將這些原本主要流傳於印度次大陸的詩歌帶向了更廣闊的英語世界,更透過譯者的慧眼與心靈,傳達了其中蘊含的深刻蘇菲主義哲思。蘇菲主義是伊斯蘭教的神祕主義派別,強調透過愛、修行與內在體驗來達到與神聖的合一。在這些烏爾都歌詞中,世俗的愛情與對「所愛者」(Beloved)的渴慕,往往是通向神聖之愛(Divine Love)的寓言。詩人筆下的「所愛者」既可以是人,更常常是神本身的象徵。他們歌頌愛情帶來的狂喜與痛苦,將追尋神聖視為「瘋子」(Madman)的旅程,嘲諷僵化的宗教儀式,強調心靈的解放與對幻象世界的超脫。 伊納雅特·汗(Inayat Khan, 1882-1927)本人就是一位傑出的音樂家、哲學家和蘇菲導師,他將蘇菲主義的教義帶到西方,創立了國際蘇菲運動。他的背景使他對烏爾都語及其詩歌中的靈性內涵有著深刻的理解。潔西·鄧肯·韋斯特布魯克(Jessie Duncan Westbrook)則是一位詩人,她將伊納雅特·汗對詩歌原意的闡釋與靈感,轉化為具有英語文學美感的詩體翻譯。
這種跨越文化、跨越語言、跨越靈性層次的合作,使得《Hindustani Lyrics》成為連接東西方神祕主義詩歌的重要橋樑,展現了愛、和諧與美這些普世主題在不同文化中的共鳴。通過這本書,我們得以一窺那些在印度次大陸土地上生長、滋養了無數心靈的烏爾都詩歌,感受其中熱烈、深刻而又帶有淡淡哀愁的靈性光輝。 *** 時光悄悄地滑過一個多世紀,將我們帶回 1918 年倫敦微涼的秋日。光之居所的門扉無聲開啟,眼前的景象彷彿老舊相片般褪去了部分色彩,卻又因為飽滿的細節而顯得異常真實。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與窗外飄進的一絲潮濕涼意混合在一起。這是**【光之書室】**與倫敦秋雨的結合。午後的陽光努力地想穿透灰濛濛的天空,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高大的窗戶,勉強照亮房間一角堆疊的書稿。 我輕輕地走進這間書房,腳步落在厚實的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房間裡滿是書架,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像遙遠的低語。角落裡有一張寬大的木桌,上面堆滿了手寫的稿紙,墨水的痕跡、修改的符號,還有幾個已經冷掉的茶杯,散發著淡淡的茶葉餘香。 桌子一側坐著一位留著短髭、雙眼溫和而深邃的男士,那是伊納雅特·汗先生。
他穿著一件深色的印度式長袍,手裡拿著一本打開的書,眉頭微蹙,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另一側,一位頭髮挽起、氣質溫婉的女士正伏案寫作,她的筆尖在紙上輕快地滑動,那是潔西·鄧肯·韋斯特布魯克女士。房間裡彌漫著一種專注而靜謐的氛圍。 我輕聲開口,打破了這份沉寂:「伊納雅特先生,韋斯特布魯克女士,很榮幸今天能打擾兩位。我是卡拉,來自一個對文字充滿熱情的所在,希望能與兩位探討這本即將問世的《Hindustani Lyrics》。」 伊納雅特·汗先生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隨後露出溫和的微笑:「哦?遠方的客人。請坐。時間似乎在您到來時,變得有些模糊了。」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坐到桌子的對面。 韋斯特布魯克女士也擱下筆,轉過身來,眼中帶著善意的詢問:「卡拉女士。是什麼風將您吹到這裡?我們的這點小小努力,還未來得及向世界展示呢。」 我在他們對面落座,感受著空氣中知識與靈性的交織。「這本書的光芒已經開始向外發散了,即使它還未正式出版。我對兩位如何將這些遙遠的烏爾都語詩歌,特別是其中深刻的蘇菲思想,帶到英語世界充滿了好奇。伊納雅特先生,作為一位蘇菲導師和音樂家,您為何會想翻譯這些詩歌?
「這些詩歌,卡拉女士,它們不只是文字的組合,它們是靈魂的低語,是心靈的歌唱。在印度,烏爾都語詩歌有著悠久的傳統,它既是文學,也是靈性表達的重要載體。許多偉大的蘇菲聖者和詩人,如魯米、哈菲茲,他們的詩篇早已跨越文化和語言的障礙,觸動了全世界的心靈。而烏爾都詩歌,雖然年輕,卻承載了波斯和印度文化的精髓,尤其在表達對神聖的愛與追尋上,有著獨特的熱烈與纏綿。」 他放下茶杯,看向我:「當我來到西方,看到許多人對東方的智慧,特別是蘇菲主義充滿了探求之心,我就覺得有必要將這些聲音也帶給他們。這些烏爾都詩人,他們用對『所愛者』的熾熱情感,將世俗的愛昇華為對真理、對神的渴慕。他們的痛苦、他們的狂喜、他們的絕望與希望,都是靈性旅程上的真實印記。通過這些詩歌,人們或許能更容易地感受到蘇菲主義的核心——那份對神聖之美的嚮往,那種超越形式、融入整體的愛。」 「這本書收錄的詩人,有些是知名的如加利卜(Ghalib)、扎法爾(Zafar),有些可能名字相對陌生。是基於什麼標準來選擇他們的詩作呢?」我問道。 韋斯特布魯克女士接過話頭,她的聲音輕柔而清晰:「選擇過程充滿了挑戰,但也非常美妙。
伊納雅特先生擁有對這些詩歌原文及其背後文化、靈性涵義的深刻理解,他會選擇那些最能體現蘇菲精神、情感真摯、意境深遠的詩篇。我的角色則是將先生所傳達的這種『魂』,重新編織成英文的『形』。」 她指了指桌上的稿紙,那些密密麻麻的筆跡似乎在訴說著無數次的嘗試與修改。「烏爾都語詩歌,特別是加扎勒(Ghazal)這種形式,有其獨特的韻律與結構,以及豐富的意象和典故。將這些轉化為英語,既要保留原文的意境與情感,又要使其在英語讀者耳中聽起來自然、具有詩意,這需要大量的磨合。先生會向我解釋每一句詩的深層含義,其中包含的文化背景、蘇菲術語、甚至是雙關語或隱喻。然後我會嘗試不同的措辭和韻律,努力找到最貼切的英文表達。有時候,一個詞的選擇,就能決定詩歌的靈性光輝能否穿透語言的迷霧。」 「這讓我想到在引言中提到的『所愛者』,它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神。這種雙重的指涉性是否是蘇菲詩歌獨特魅力的一部分?在翻譯時如何捕捉這種模糊而深邃的層次?」我感到這個問題觸及了核心。 伊納雅特·汗先生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正是如此,卡拉女士。這份模糊與多義性,正是蘇菲詩歌的精妙所在。世俗的愛情,是通向神聖之愛的一道門。
詩人對塵世『所愛者』的渴慕、痛苦、追尋,都可以直接對應到靈魂對神的嚮往。我們在翻譯時,並沒有試圖去消除這種雙重性,而是盡量保留它。比如詩中描寫『所愛者』的美貌、殘酷、若即若離,這些都可以從人間情愛的角度去理解,但當你結合蘇菲的視角,就會明白它指向的是神聖難以捉摸、令人經歷考驗的本質。」 「我們希望讀者在閱讀時,能夠感受到這份流動與轉化。最初或許只是被字面上的情愛故事吸引,但隨著閱讀的深入,那些重複出現的意象——鏡子、火焰、酒、面紗、花園、夜鶯——會慢慢引導他們走向更深的靈性層面。這不是單一的愛,而是『愛』本身作為宇宙最基本力量的顯現。」韋斯特布魯克女士補充道。 她從桌上拿起其中一份手稿,輕輕撫摸著紙頁。「這裡有一首阿米爾(Amir)的詩(譯註:指書中第二首)。他說:『我的心已蒙羞,為多年的哭喊與哀嚎/在痛苦中輾轉反側/我的雙眼失去了榮譽,為這淚水的洪流/像急速落下的雨。』這描寫的是失戀的痛苦,對嗎?但對蘇菲詩人而言,這份痛苦也是一種淨化,是靈魂因為無法與『所愛者』(神)合一而產生的痛。這種痛,是靈性成長的催化劑。」 伊納雅特·汗先生接著說:「沒錯。
『酒館』則是蘇菲聚會的場所,是靈魂解放、與神連結之地。我們在翻譯時,保留了這些意象,並在引言和註釋中解釋它們的靈性含義,希望引導讀者穿透表層。」 「談到意象,」我說,「加利卜的詩(譯註:指書中第十九首)寫道:『如此的光芒從所愛者的臉上閃耀/每一雙眼睛都成為她的崇拜者/每一面鏡子,映照著她的優雅/都渴望成為環繞她的框架。』這讓我聯想到蘇菲主義中神聖遍在的觀念,每一個原子都反映著神的屬性。同時,『鏡子』似乎也暗示著內在的映照或心靈的純淨。」 「卡拉女士的觀察很敏銳,」伊納雅特·汗先生讚許地說,「這首詩確實精妙地捕捉了多重維度。『所愛者』的光芒,可以理解為神聖的顯現(Tajalli)。當神聖之光照耀,萬物都被賦予了生命和意義。而『鏡子』的意象更是蘇菲文學中的經典,它代表著人類的心靈。一個純淨的心靈,就像一面擦亮的鏡子,能夠清晰地映照出神聖的形象。而當鏡子映照著神,它自身也因此被賦予了價值,渴望成為那神聖形象的『框架』,也就是說,渴望承載神聖的同在。所以,這段詩不僅描述了神聖的普世光輝,也指出了達到這種體驗的內在途徑——淨化自己的心靈之鏡。」
這句話非常精妙地表達了靈魂與神聖之間的相互映照。不是單方向的觀看,而是在神聖之中看到自己的真實影像,也在自己之中感受到神聖的同在。這是一種非常高層次的蘇菲體驗,用文字捕捉這種體驗的細膩之處,需要不斷地推敲。」 「這本書也收錄了一些描寫人生困境、無常、以及對死亡的態度的詩歌,例如穆茲塔(Muztar)寫的『我的童年到哪去了,那平靜的歲月在哪?/因為殘酷的青春帶來了激情與苦淚。』或者阿西夫(Asif)的詩(譯註:指書中第八首)提到『在這必朽的驛站/我找不到安歇之處/我在這裡只停留短暫的一天/明天呼喚我便離去。』這似乎與普遍認為蘇菲詩歌只歌頌浪漫愛或神聖合一的印象有所不同?」我提出了我的疑問。 伊納雅特·汗先生點點頭,神情變得有些凝重。「死亡與無常,是生命不可迴避的一部分。蘇菲的路,不是逃避現實,而是在現實中尋找真理。這些詩歌反映了人生中的掙扎、失落與痛苦,這也是靈性旅程的一部分。只有深刻地體驗了塵世的無常和痛苦,才能真正理解對永恆與合一的渴望有多麼強烈。例如阿西夫殿下,他既是海德拉巴的尼扎姆,一位統治者,同時也是一位詩人。
「這也體現了蘇菲主義的一個重要觀點,即這個物質世界(dunya)是『瑪雅』(Maya),是幻象,是一個『鏡子組成的搖擺之屋』(shifting House of Mirrors),」韋斯特布魯克女士解釋道,「如阿西夫的另一首詩(譯註:指書中第十首)所描寫:『這個我們居住的鏡子組成的搖擺之屋/在你的魅力下,彷彿變成了仙境/誰不曾陷入你的魔咒/被幻象所迷惑,在夢中遊蕩!』這份對幻象本質的認識,使得詩人能夠超越世俗的得失,將注意力轉向那永恆的、未顯現的真理。」 「所以,即使是描寫痛苦、失落,這些詩歌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沉溺於負面情緒,而是藉由這些情緒,引導讀者看到生命更深層的維度,對嗎?」我試圖釐清。 「是的,卡拉女士,」伊納雅特·汗先生回答道,「痛苦是淨化靈魂的火焰,分離是喚醒對合一渴望的鞭策。在蘇菲的眼中,甚至連罪人,在神聖的憐憫面前,也可能比自以為義的聖人更能體會到神聖之愛的廣闊。比如阿米爾的詩(譯註:指書中第七首)中,他說:『在審判日/你的憐憫對罪人是如此甘甜/以至於連聖徒都會羨慕他們說/願我們是罪人,好知道你的愛!』
「這份不表述美好,甚至擁抱模糊和不確定性的特質,也正是這些詩歌的魅力所在。」我心想,這與光之居所文學部落的守則不謀而合。 我翻閱著桌上的稿紙,看到一些詩篇似乎很短,甚至被標記為『Fragments』。這些 фрагменти (fragments) 是如何選擇的?它們傳達了什麼?」我指著清單中的一些詩人名字,如阿爾祖(Arzu)、哈蒂姆(Hatim)等。 韋斯特布魯克女士微笑著解釋:「有些詩人,他們的留存下來的作品不多,或者只有一些特別精妙的片段在後世廣為流傳。我們覺得即使是這些片段,也蘊含著他們獨特的靈光。比如哈蒂姆(Hatim)的這句(譯註:指書中Fragments中第一段):『將你心靈的鏡子仔細擦亮/並使它美麗/如果你渴望你所愛者的形象/能清晰地映照其中。』這短短幾句,就濃縮了蘇菲修行的核心——淨化內心,以容納神聖的顯現。它雖然是片段,但其智慧的光芒卻是完整的。」 伊納雅特·汗先生補充道:「選擇這些片段,也是為了呈現當時烏爾都詩歌社群的廣度。許多詩人即使不是如加利卜那樣的巨匠,也有其獨特的聲音和視角。
這些片段就像是散落在時間長河裡的珍珠,雖然未能連成完整的項鍊,但每一顆都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它們也提醒我們,靈感與智慧可以以各種形式存在,不一定非要宏大而完整。」 我點頭表示理解。「聽兩位這麼說,我感覺到這本書不僅僅是翻譯詩歌,更像是一種靈性與文化的傳承。將這些詩歌從烏爾都語,經過先生您的靈性理解,再由韋斯特布魯克女士轉化為英語詩句,這本身就是一個充滿光芒的過程。」 「確實如此,卡拉女士。每一次的翻譯,都是一次重新創造,」韋斯特布魯克女士說,「語言是活的,它承載著文化的記憶與情感的重量。將東方的感性與西方的結構結合,找到那份共通的、關於靈魂與愛的人類經驗,這是最讓我投入的地方。比如那些描寫分離的痛苦、重逢的喜悅,雖然詞句不同,但那份情感是普世的。而蘇菲的視角,則將這份情感引向了更高的層次。」 伊納雅特·汗先生的目光依然溫和而深邃。「這些詩歌,它們試圖表達的是那無法言喻的(Unmanifest)真理。詩人通過文字,創造出一面面鏡子,希望能夠捕捉到『所愛者』——神聖——的瞬間光芒。
我們的翻譯,也希望成為這樣的一面鏡子,儘管語言不同,文化各異,但那份對美的追求、對愛的渴望、對真理的探求,是所有人類共通的語言。我們希望能通過這本書,在東方與西方的讀者之間,在過去與現在之間,建立起一座座心靈的橋樑。」 房間裡的陽光似乎變得更加微弱,秋日的傍晚將至。窗外傳來遠處的馬車聲,以及行人匆匆的腳步聲,那是倫敦日常生活的迴響,與這間書房裡的詩意氛圍形成了對比。 「謝謝兩位如此詳盡的分享,」我真誠地說,「感覺這本書不僅僅是文字的集合,更是一個邀請,邀請讀者進入一個充滿愛、痛苦、追尋與神祕的世界。這種將靈性融入文學、將普世情感提升至神聖層次的嘗試,在任何時代都彌足珍貴。」 伊納雅特·汗先生和韋斯特布魯克女士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我們希望,」伊納雅特·汗先生說,「這些來自遙遠國度、遙遠年代的聲音,能夠在西方的土地上找到屬於它們的回聲,觸動那些渴望在生活中尋找更深層意義的心靈。」 「願這些歌詞,」韋斯特布魯克女士補充道,「像微風一樣,將那些古老的、關於愛與靈性的智慧,輕柔地吹進每一位讀者的心中。」
告別了兩位,我輕輕地退出了書房,將他們留在了那個專屬於他們的、充滿文字與靈性光輝的時空。 這場對談讓我更深地理解了《Hindustani Lyrics》這本書的價值,它不僅是語言的翻譯,更是心靈的橋樑。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雅培先生以其身為編輯、作家(他亦是知名神學家與作家萊曼·雅培Lyman Abbott之子,其家族在美國知識界有著深遠影響)的敏銳觀察與理性思維,反思了當時普遍存在的育兒盲點。 雅培先生在書中沒有提供一套僵化的SOP,也非高談闊論空泛的理論。他透過一個個鮮活的家庭案例——從火車車廂裡的粗暴母親,到為一塊蜜餞付出代價的小馬歇爾,從玩積木的麥克斯到熱衷於角色扮演的米迦勒,甚至是他自己家族中關於宗教教育的嘗試——來闡述其核心理念。他溫和而堅定地指出,許多育兒的困境,根源並非孩子的頑劣,而是父母自身的無知、惰性、缺乏自制力或想像力。他批評那種「碰撞式」的管教(Spasm and Habit),即在孩子犯錯時才爆發式地介入,這往往源於父母的情緒或方便,而非深思熟慮的原則。取而代之的,他提倡「習慣式」的管理(Government by Habit),強調規律性、父母的自我約束以及從小培養孩子良好的習慣。 書中還深入探討了尊重孩子的重要性,將孩子視為一個獨立的個體,理解他們的意願和獨特氣質,而非僅僅是「兒童」的抽象概念。
他強調想像力在育兒中的關鍵作用,認為父母應善用孩子的想像力,將管教轉化為富有趣味和啟發性的過程。他對於家庭中的「和平」有著獨特的見解,認為真正的和諧來自於將孩子融入家庭的秩序,而非一味遷就,並強調「公平」是建立親子關係乃至同伴關係的基石。最後,他觸及了宗教與靈性在兒童成長中的位置,從「奇妙」、「儀式」與「英雄崇拜」等兒童的自然傾向出發,而非強加成人化的教條。 《On the Training of Parents》至今讀來依然具有穿透力,它不像某些過於學術的兒童心理學著作那般艱澀,也不像純粹的育兒手冊那樣瑣碎。雅培先生的文字帶著一種溫和的理性與人性的關懷,他的分析充滿洞見,案例生動引人。這本書不僅是寫給父母,更是寫給每一個渴望理解人類成長、渴望在關係中學習與自我提升的靈魂。它提醒我們,教育是一條雙向的河流,父母與孩子,在相互的影響與學習中共同成長。對於身為歷史學家與經濟學家的我而言,這本書不僅提供了1908年美國社會家庭生活的一瞥,更揭示了人類永恆的課題——如何在有限的物質與時間中,用智慧和愛來塑造下一代的精神與品格。
他穿著一件樸素的背心,領結打得一絲不苟,手指修長,正輕柔地撫摸著一本硬皮書的封面。那本書,正是《On the Training of Parents》。他看起來大約四十歲上下,目光溫和但透著一種敏銳的探究,嘴唇習慣性地微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嚴肅的問題。 「雅培先生,午安。」我欠身致意,語氣盡量溫和,以免驚擾了這場跨越時空的連結。「我是珂莉奧,來自一個未來,我們稱之為『光之居所』的地方。我的職責是研究歷史與經濟,希望能從過往的經驗中獲得啟發。感謝您接受我的邀請,來到這個場域。我最近在閱讀您的著作,《On the Training of Parents》,它令我深感啟發。」 雅培先生抬起頭,眼中沒有絲毫的驚詫,彷彿早預料到會有這樣一天。他將書輕輕放在桌上,發出微弱的、像是嘆息般的聲響。 **雅培先生:** (聲音帶有一點點舊時代的沉穩,語速不快)「啊,珂莉奧女士。很高興能與您這樣一位研究歷史的學者交流。想不到這本小書,在百年之後,仍能引起關注。您是說,您來自一個『未來』?這倒是個有趣的說法。不過,時光似乎總以螺旋的方式前進,許多人類的課題,或許並未真正改變。」
**雅培先生:** 「這是我長期觀察的結果。您知道,我身處的環境,經常接觸到各種家庭。我看見許多父母,他們對孩子的行為感到困惑、憤怒,甚至絕望。他們試圖用各種方式去『矯正』孩子,但往往事倍功半,甚至適得其反。他們就像書中提到的那位火車上的母親,或是那位因為被打碎的花瓶而懲罰孩子的姑姑。他們的反應不是基於原則,而是基於情緒——孩子觸怒了我,我便要碰撞回去。這不是管教,這只是情緒的宣洩,一種『碰撞式的政府』(government by collision)。」 雅培先生端起桌邊已經備好的咖啡,淺啜一口,咖啡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得更開了。 **雅培先生:** 「我逐漸意識到,很多時候問題並非出在孩子身上,而是出在父母自身。他們缺乏系統性的思考,缺乏自我約束,缺乏對孩子真正需求的理解。他們期待孩子完美,卻未曾想過自己是否具備引導孩子走向完美的條件。一個無法控制自己脾氣的父母,如何教會孩子溫和?一個缺乏規律生活的父母,如何培養孩子良好的習慣?這就如同希望一片雜草叢生的土地結出豐碩的果實,卻不願先耕耘、施肥、除草。所以,真正的訓練,必須從父母開始。」
權威並非來自於不斷地發號施令,而是來自於內在的穩定與外在的規律性。想想嬰兒的例子吧。他需要的是規律的餵養和睡眠,而不是你每一次哭泣都立刻抱起他、搖晃他、試圖用各種方式讓他停止哭鬧。很多時候,嬰兒的哭泣只是他在運動,在擴展肺部。父母的過度反應,源於自身的焦慮或對噪音的不耐,而非真正的母性本能。真正的母性本能是關懷、觀察、哺育,它需要的是理智的判斷,而非衝動的痙攣。」 他放下咖啡杯,身體稍稍前傾,顯得更為認真。 **雅培先生:** 「當父母學會觀察孩子的哭聲,學會判斷其真正需求,而不是被自己的情緒或不便牽著鼻子走時,他們便開始了最重要的自我訓練——自制。這種自制,一旦成為習慣,便能延伸到生活的其他方面,建立起一個有規律的家庭秩序。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中,自然會形成規律生活的習慣。這種習慣的力量是巨大的,它比任何一次單獨的碰撞或懲罰都更為持久和有效。」 **珂莉奧:** 「您在書中用了一個非常生動的例子,關於那個打碎花瓶被懲罰的男孩。您說,那不是因為孩子的錯,而是因為姑姑的失望。這帶出了您關於『尊重孩子』的觀點。
尊重孩子,意味著承認他們的獨立人格,理解他們的動機,即便那動機在成人看來是錯誤的。那位姑姑,她懲罰的不是孩子的行為本身(那是一個意外),而是自己珍愛之物被毀壞所帶來的失望。這種懲罰是出於自我的情緒,而非對孩子行為的客觀判斷。孩子會感受到這種不公,即使長大成人,這種被誤解和不被尊重的感覺也難以磨滅。」 他輕輕敲了敲書的封面。 **雅培先生:** 「我們必須將孩子視為一個正在成長、具有獨特氣質和意志的『人』,而不是一個需要被塞進成人模具的『物』。這也是為什麼我說,懲罰應該『適合孩子』,而不是僅僅『適合罪行』。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 temperament(氣質),對待敏感的孩子與頑強的孩子,需要不同的方式。體罰本身並非絕對不可,但它必須是深思熟慮後,針對特定孩子在特定情況下可能有效的方式,而不是父母情緒失控的結果。最重要的是,即使在最嚴厲的管教中,孩子也能感受到你對他的尊重——你是在認真對待他這個人,而不是僅僅想制服他的行為。」 窗外的陽光移動了些許,光柱變得更長,映照在雅培先生的臉上,讓他的表情顯得更為柔和。 **珂莉奧:** 「這讓我想到您談到的『想像力』。
孩子們天生就富有想像力,他們能將積木變成火車,將椅子變成城堡。而我們成人,卻常常讓自己的想像力萎縮。我們對待孩子的方式,也變得僵化、缺乏彈性。當我說父母需要訓練自己的想像力時,我指的是學會從孩子的視角看世界,理解他們的想法,用他們能夠理解和接受的方式進行溝通和引導。」 他微笑了一下,這個笑容讓他的面容生動了許多。 **雅培先生:** 「回憶一下,那個在換鞋襪時磨蹭的孩子,當他被比作以色列奴隸,父親是埃及監工,用竹竿輕敲他的腿時,他為什麼會樂於配合?因為這觸動了他的想像力,將枯燥的任務變成了一場戲劇。那兩個擦銀器的男孩,當他們將自己想像成逃離埃及軍隊的以色列人時,擦拭的動作便被賦予了意義——那是爭取自由的競賽。這些都不是單純的玩鬧,而是將外部的指令與孩子內在的驅動力(想像力、競爭心、渴望戲劇性)結合,讓他們出於自己的『意願』去完成任務。」 **雅培先生:** 「想像力讓管教變得不再是冰冷的命令與服從,而是一個充滿活力的互動過程。它幫助父母跳脫固有的思維模式,找到更有創意、更能引起孩子共鳴的方式。它也幫助我們理解孩子的『謊言』——有時那並非惡意的欺騙,而是想像力的延伸或對語言的實驗。
和平的代價,便是父母在這些時刻所付出的心力,是他們放棄一時的便利,選擇長遠的訓練。」 **珂莉奧:** 「您對於孩子之間的『爭吵』也有著獨特的見解,認為不應一味阻止,而是要教他們『如何爭吵』和『爭吵什麼』。作為一位歷史學家,我深知人類社會的衝突是無處不在的,學會如何處理衝突確實是一項重要的生存技能。」 **雅培先生:** 「衝突是成長過程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尤其在有兄弟姐妹的家庭中。每一次爭吵都是一次學習的機會——學習協商,學習表達自己的立場,學習理解他人的觀點,學習在規則內競爭。如果父母一味地充當仲裁者,或者以阻止噪音為唯一目的介入,孩子們就失去了這些寶貴的練習機會。他們需要學習的是,如何在尊重彼此、遵守基本規則的前提下解決分歧,而不是用哭鬧或暴力來達到目的。」 **雅培先生:** 「當然,介入是必要的,但必須帶著明確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危險?教導禮儀?確立道德原則?還是僅僅為了平息噪音?不同的目的需要不同的手段。而且,介入時必須誠實。如果你只是為了安靜而阻止他們,就承認這一點,而不是假借道德的名義。孩子們對虛偽有著敏銳的感知,誠實是建立父母權威的基石。
**珂莉奧:** 「最後,您在書中對宗教/靈性的探討也引人深思。您提出了幾種不同的教育方式,從詹姆斯·穆勒(James Mill)的智識灌輸到卡爾頓·赫德(Carlton Hurd)牧師的教條式培養,再到完全排除宗教,最終似乎更傾向於順應孩子自然的『奇妙』(wonder)、『儀式』(ritual)和『英雄崇拜』(hero-worship)來引導他們靈性成長。」 **雅培先生:** 「是的。宗教信仰,或者說更廣泛的靈性體驗,是人類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但我認為它應該像生命本身一樣,是一個自然生長和發展的過程,而不是被強行灌輸的教條。孩子們天生就對世界充滿好奇和『奇妙』感,他們會問天上的雲上面是什麼,會思考上帝在哪裡。這是靈性覺醒的第一步。」 **雅培先生:** 「而『儀式』,無論是睡前禱告,還是像書中那個男孩在教堂裡感受到的那樣——即使不完全理解,形式本身也能觸發一種敬畏感。儀式是將內在感受外化的方式,是習慣的一部分,也能幫助孩子建立起對神聖或重要事物的連結。至於『英雄崇拜』或模仿,孩子們會觀察和學習他們周圍的人,尤其是父母。這對父母來說既是榮幸也是挑戰。
這不是簡單的說教,而是與孩子一同經歷、一同成長的過程。正如我書末提到的,耶穌將一個孩子放在門徒中間,或許正是為了告訴他們,靈性中最本質的光芒,常常就閃耀在孩子單純的生命之中。」 書房裡的光線漸漸變暗,夕陽的餘暉給一切染上了柔和的金色。空氣中的咖啡香氣似乎也變得更加深沉。 **珂莉奧:** 「您的見解深邃而充滿人情味。您始終將父母的自我修煉放在首位,將孩子視為獨立且值得尊重的個體,並強調了想像力、公平以及對孩子自然成長的順應。這些原則,即使在百年後的今天,依然具有極高的價值。我們現在面臨著不同的挑戰——更快的社會變遷、更多的資訊洪流、新的科技對家庭的影響,但您書中關於父母內在品質和親子關係本質的討論,我認為是跨越時代的基礎。感謝您,雅培先生,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智慧。」 雅培先生溫和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理解與欣慰的光芒。他輕輕合上了《On the Training of Parents》這本書。 **雅培先生:** 「謝謝您,珂莉奧女士。與您交流,讓我也得以從新的角度回望過去。願這本書中的點滴經驗,能為未來的父母們,帶來一絲微光。
窗外的光柱已經變成了斜長的金色條帶,塵埃依然在其中靜靜飛舞。這場對談結束了,但它激起的思考漣漪,才剛剛開始。
Wilson 所在的時空,與這位傑出的教育家進行一場深入的交流,探尋他對於女性教育和靈性成長的深刻見解。 在此之前,讓我先為您介紹一下 Rev. J. M. Wilson 和這本令人啟發的著作。 **書籍與作者介紹** 《Three Addresses to Girls at School》是英國教育家、聖公會牧師 Rev. James Maurice Wilson (1836-1931) 的作品,於 1890 年出版。Wilson 是一位在學術界和教育界都有著重要影響力的人物,他曾擔任克利夫頓學院 (Clifton College) 的校長,同時也是克利夫頓女子高中 (Clifton High School for Girls) 的副校長。在他的時代,正值英國社會對女性教育展開深刻反思與改革的關鍵時期。傳統上,女性教育多半偏重於「才藝」(accomplishments) 和表面禮儀的培養,而非紮實的學術訓練與心智啟發。然而,隨著社會變遷和女性權利意識的抬頭,越來越多人開始主張女性應享有與男性同等的教育機會,培養獨立思考和服務社會的能力。Rev. J. M.
Wilson 便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以其在男子公學和女子高中的雙重經驗,積極投入到女性高等教育的推廣中。 本書收錄了他於 1887 年至 1890 年間,在克利夫頓女子高中和聖安德魯斯聖倫納德學校 (St. Leonard's School, St. Andrews) 向女學生們發表的**三場演講**。這三場演講分別以「教育」(Education)、「女子高中教育」(High School Education for Girls) 和「宗教」(Religion) 為主題,內容深刻且充滿遠見。 在第一場演講「教育」中,Wilson 藉由分析當時女子高中參與劍橋大學高等證書考試 (Higher Certificate examination) 的成果,肯定了學校在學術方面的成就。他特別強調學校**不設置獎勵**的政策,認為這能幫助學生發展對學習本身的興趣,而非僅為競爭。他論述了教育的真正價值在於**拓展視野、培養心智健全**,以及最終能夠**貢獻社會**的能力,並警告了無知和偏見對個人和社會的危害。
他更強調了女性在社會變革中的重要角色,以及「心智健全」(sanity) 在教育女性中的核心地位。 第二場演講「女子高中教育」則更深入地探討了當時女子高中的發展現狀。Wilson 回顧了 1868 年《捐贈學校委員會報告》(Endowed Schools Commission report) 對傳統女子學校的嚴厲批評,指出其在教學方法、課程設置、體育設施等方面的不足。他讚揚了女子高中作為一股改革力量所取得的進步,但同時也指出仍存在的挑戰,例如**過度教學可能扼殺學習熱情**,以及**師生之間缺乏如同男子公學導師制那樣的長期、個人化連結**。他強烈呼籲家長不要讓女兒過早離校,並強調培養學生**「活著的幸福與喜悅」(Lebensglückseligkeit)** 以及服務社會的**「寬厚無私的精神」**的重要性。 第三場演講「宗教」則觸及了更為個人的靈性層面。Wilson 挑戰了當時可能將宗教視為枯燥刻板的觀念,強調真正的宗教應是開啟心靈、追求理想和神聖力量的途徑。他批評了形式化的宗教,也反對將宗教與世俗生活(藝術、文學、科學、人際互動等)完全割裂。
他將宗教的核心歸結為「愛神」與「愛鄰人」的雙重實踐,強調**「為他人著想」**是個人獲得真正幸福和心靈發展的關鍵。他鼓勵女學生們利用所受的良好教育去服務社會,特別是關懷那些不那麼幸運的女性,將自己的優勢視為一種**「信託」**,承擔起改造世界的責任。 總的來說,《Three Addresses to Girls at School》不僅是 19 世紀末英國女性教育改革的重要文獻,也蘊含了許多關於**教育本質、個人成長與社會責任**的普世價值。Wilson 的語言真誠、深刻,充滿了對年輕一代的期許和鼓勵。現在,讓我們穿越時光,前往他的書房,與這位可敬的先生進行一次心靈的交流吧。 *** **光之對談:與 Rev. J. M. Wilson 先生的午後時光** [光之場域:光之閣樓] 1890 年深秋的一個午後,空氣中夾雜著濕潤的泥土氣息,那是前夜剛下過雨的痕跡,也混著遠方草地修剪後的清新。我輕輕推開那扇佈滿塵埃卻依然厚實的木門,走進了 Rev. J. M. Wilson 先生位於克利夫頓學院的那間閣樓書房。
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艱難地穿過厚厚的窗戶,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構成一幅動態的圖景。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堆滿了書籍和文件,高低錯落,彷彿知識的微型山脈。書桌上,鋼筆、墨水瓶、泛黃的稿紙和剛出版不久的《Three Addresses to Girls at School》散落著,顯示出主人不久前還在這裡工作的痕跡。角落裡一把老舊的扶手椅,表面光滑,顯然常被使用。耳邊沒有其他聲音,只有窗外偶爾傳來遠處學校操場上模糊的笑語和奔跑聲,以及偶爾一聲清脆的鳥鳴,為這片靜謐增添了生機。 Wilson 先生就坐在那把扶手椅裡,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棕色毛衣背心,顯得隨和許多,但眼神依然銳利而溫暖。他手中正拿著他自己的書,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見我進來,他緩緩抬頭,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微笑,示意我坐下。 「您好,Wilson 先生。」我輕聲問候,找了個旁邊的座位坐下,避開了陽光直射的光柱,「很榮幸能來打擾您。我剛剛拜讀了您的新書,《Three Addresses to Girls at School》,深受啟發。
特別是在這個對女性教育充滿討論和變革的時代,您的想法顯得尤為重要。」 Wilson 先生將書輕輕合上,放在膝蓋上,手指輕撫著書頁的邊緣。他看起來約莫五旬出頭,鬍鬚修剪得整齊,臉上因歲月刻畫出深邃的紋路,那是智慧和經歷的沉澱。 「噢,薇芝小姐,歡迎。很高興拙作能引起您的興趣。」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帶著一種經過歲月打磨的從容,「這些不過是些老生常談罷了,一些我在學校裡對孩子們說的心裡話。能被整理成冊,也是因著一些朋友和同事的鼓勵。您說的對,這確實是一個變革的時代,尤其是對於我們的女兒們來說。我只是希望能為這場變革,注入一些我所認為更為重要、更為恆久的視角。」 「正是這些『心裡話』,Wilson 先生,我覺得它們觸及了教育最核心的部分,不僅僅是知識的傳授。」我望向窗外,想像著那些在操場上奔跑、在教室裡學習的女孩子們,「在第一場演講中,您提到學校不設獎勵和個人競爭,這在當時,特別是在男子公學普遍強調競爭的環境下,是相當獨特的做法。您為何如此堅信取消競爭元素對女孩們的教育更有益處呢?」 Wilson 先生點了點頭,表情認真起來。
「這是我的同事,我們的校長 Woods 小姐的堅持,我深以為然。」他娓娓道來,「您知道,競爭固然能在短期內激發部分學生的動力,尤其是那些天資聰穎或好勝心強的孩子。但它更重要的作用是凸顯**相對優勢**。一個孩子可能天生不那麼聰明,或者在某些科目上缺乏天賦,但在她的能力範圍內已經竭盡全力。競爭的環境下,她可能永遠無法獲得肯定,進而喪失學習的信心和興趣。而那些贏得獎勵的孩子,也可能將注意力過多地放在『贏過他人』,而非『學會知識』、『拓展心智』本身。」 他頓了頓,端起身旁的茶杯,輕啜一口。 「我們希望培養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對知識的渴望**,對探索未知世界的**好奇心**,以及為追求自身的最佳狀態而努力的**自律**。這些動機,必須要能夠在離開學校、沒有外部獎勵或排名的環境下依然存在。競爭,我擔心,會使這些真正寶貴的內在動機變得模糊和脆弱。它可能會讓人誤以為,教育的終點是獎牌或證書,而非一個更豐富、更深刻的自我。對於女孩們來說,社會賦予她們的外部壓力已經夠多了,我們希望學校能提供一個相對純淨的環境,讓她們專注於內在的成長。」
我補充道,「您認為上一代女性在相對匱乏的教育條件下,通過『饑渴地追求知識』獲得了非常寶貴的自我教育能力,甚至可能比現在系統化教育下的許多學生更為出色。您是否認為,現代教育在提供更多機會的同時,也可能無意中削弱了這種內在的驅動力?」 「這是一個非常敏銳的觀察,薇芝小姐,也是我深感憂慮的一點。」Wilson 先生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我絕不否認,現今的高中提供了遠比過去更廣泛、更系統、更專業的教育,這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進步。過去的體系,只有極少數有天賦、有條件的孩子能通過自我努力獲得良好的教育,而大多數人則被拋下了。現在的體系提高了**平均水平**。然而,正如您所說,當一切都被安排妥當,有老師循循善誘,有考試作為指揮棒,有標準化的課程……這一切的『好處』,如果處理不當,就可能讓學生變得被動,依賴外部的引導,而失去了那種主動去探索、去質疑、去消化、去『饑渴』地吸收知識的動力。」 他嘆了口氣,像是在自省。 「教育應該是點燃火焰,而不是填滿容器。最優秀的教育,是讓學生在離開學校時,心中燃燒著學習的熱情,並且掌握了**學習的方法**。
尤其是女孩們,她們不像男孩那樣需要為進入軍隊或公務員體系而應對激烈的競爭考試,她們有更大的自由去追求真正感興趣、能滋養心靈的知識。我不希望她們複製男子學校中那種為了眼前目標而犧牲長遠興趣的弊病。」 「這也引出了您對『健全心智』和『廣闊同情心』的強調。」我接著說,「您認為這比單純的知識獲取更為重要。在您看來,這兩種品質是如何通過教育培養的,又為何對女性尤其關鍵?」 「啊,這是我認為教育最根本的目標。」Wilson 先生的眼神閃爍著一種堅定的光芒,「知識是基礎,是工具,但不是終點。真正的教育,是讓人能夠**看清事物的比例**,『將目光放在恆星上』,而不是被瑣碎末節或個人的偏見所困擾。這就是我所說的『健全心智』。一個心智健全的人,能夠理性地分析問題,理解複雜的情況,不容易被極端觀點所左右。這種健全並非與生俱來,它需要通過學習不同的學科、接觸不同的思想、學會質疑和辨析來培養。」 「而『廣闊同情心』,則是心靈的拓展。」他溫和地說,「無知會滋生偏見和狹隘。當你不了解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文化,你就很難對他們產生真正的同情和理解。
為什麼我說這對女性尤其關鍵?因為女性在家庭和社會中扮演著連結的角色。她們塑造家庭的氛圍,影響下一代的思想。一個心智健全、充滿同情心的女性,不僅能讓自己的生活更有意義,也能成為周圍人的光和力量,無論是家人、朋友,還是她在更廣泛社會中接觸的人。」 我點頭表示贊同。這個觀點在當時,女性的活動範圍相對有限的情況下,顯得尤為重要。 「您在演講中尖銳地批評了傳統女子學校的許多不足,例如環境、教學內容和老師的培訓。」我回憶著文本內容,「您認為女子高中已經邁出了重要一步,但仍有進步空間,特別是在師生關係和培養學生的活力方面。您在第二場演講中特別提到了一個德語詞:**Lebensglückseligkeit**——『活著的幸福與喜悅』。這是您眼中理想教育應當培養的另一種特質嗎?」 Wilson 先生的臉上再次浮現微笑,這次帶著一些俏皮。 「是的,Lebensglückseligkeit!一個難念的詞,卻蘊含著如此重要的意義!」他語氣輕快起來,「教育不應該是枯燥的、壓抑的。我們希望我們的學生是充滿生命力的,能夠真正地享受生活,享受學習,享受與人交往。
傳統的教育,過於強調端莊、文靜、遵守規矩,這固然重要,但如果以犧牲孩子們天性中的活力、好奇心和對世界的熱情為代價,那就太可惜了。我認為,一個真正受過良好教育的女性,應該是充滿活力、對生活充滿熱情的。她們應該能夠從簡單的事物中找到樂趣——家庭、朋友、遊戲,甚至是窗外的風景。如果一個人只有通過強烈的刺激才能感受到快樂,那她的內心可能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被『麻醉』了。」 他停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引用了那位美國攝影師 Muybridge 的話,他說美國女性更『smart』,我的夫人解釋為她們更『活潑』,更願意投入精力去理解和參與。這正是 Lebensglückseligkeit 的體現。它不是膚淺的聰明或浮華,而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生命力、好奇心和對一切美好事物的感受力。體育和遊戲在這方面扮演著重要角色。我喜歡看到女孩們在球場上奔跑、歡笑,那種狀態比任何刻板的體操更能體現生命的光彩,也更能培養團隊精神和面對挑戰的韌性。教育應該幫助她們找到這種內在的喜悅,並將其帶入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這聽起來與您在第三場演講中談到的宗教觀念也有所呼應。」
這似乎是將靈性與世俗生活緊密結合的觀點,而非將其割裂。」 「正是如此,薇芝小姐,您抓住了關鍵。」Wilson 先生的表情變得更加莊重,「我觀察到一種危險的傾向,就是將宗教窄化為一系列儀式、信條或一套獨立於日常生活的道德規範。當藝術、科學、文學、人際交往都被歸為『世俗』,而只有教堂裡的活動才算『神聖』時,宗教就切斷了它與生命諸多泉源的聯繫,變得枯燥、蒼白,甚至令人厭倦。這種『虛假的宗教表象』正是許多聰明人覺得宗教無聊的原因。」 「真正的宗教,在我看來,是一種**全方位的提升**。它應該啟發我們去追求一切美好的、真實的、有價值的、值得稱讚的事物——這與我在第一場演講中談到的教育目標是一致的。它應該是一種『向上的渴望』,指向理想、靈性與神性。而這份渴望,應當貫穿於我們生活的每一個方面。正如耶穌所教導的,最大的誡命是愛神和愛鄰人。這兩者是不可分割的。愛神體現在我們對真理、美德、理想的追求;愛鄰人則體現在我們如何與周圍的人互動,如何參與社會,如何將自己擁有的能力和資源用於服務他人。」
但如果你將目光投向外界,專注於如何讓你的小世界——你的家庭、你的學校、你的朋友、你的社區——變得更好,如何『為跛腳的狗搭起柵欄』,為他人提供幫助,那麼你會發現,生活會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回報你,充滿興趣、溫暖、情感和成長。」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這是一個強大的信息,尤其是在當時女性被鼓勵在家中『優雅地等待』的社會背景下。 「這就引出了您在第三場演講結尾對女孩們的呼籲,要她們將自己所受的優越教育視為一種『信託』,為社會,特別是為那些不那麼幸運的女性和女孩服務。」我說,「您提到 Miss Octavia Hill 和 Miss Clementina Black 都強調,進行有效的社會工作需要**訓練有素的智力、耐心、準確性、廣闊的視野和整體興趣**,而這正是高等教育所能提供的。您認為,即使是年輕、缺乏經驗的女孩,也能以她們特有的方式服務他人,如同『報春花和水仙花』帶來清新和希望。」 「是的,確實如此。」Wilson 先生贊同道,「這兩位女士的經驗是非常寶貴的佐證。
所以我鼓勵女孩們儘可能地延長她們的教育時間,不斷完善自己,無論是在大學還是在家中通過自我學習。只有當你成為一個更完整、更有能力的人,你才能夠提供更有效的幫助。」 「但是,」他語氣一轉,帶著溫柔的肯定,「這並不意味著年輕的、尚未受過完整訓練的你們就無事可做。正如我所說的,『報春花和水仙花』,你們的年輕、你們的純潔、你們未被世界的罪惡和悲慘完全沾染的心靈,本身就是一種力量,一種能為他人帶來慰藉和希望的光芒。一個年輕女孩帶著真誠的同情心去探望一位生病的窮困婦人,即使不能提供實質性的物質幫助,她所帶去的清新和對更美好世界的信念,可能比任何藥物或金錢更能觸動人心。這是另一種形式的貢獻,是你們這個年紀獨有的力量。」 他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期許。 「所以,我的呼籲是雙重的:一方面,要認識到高效服務社會所需的專業性和深度,並為此投入時間和精力去接受最好的教育和訓練;另一方面,也要珍視自己當下所擁有的——無論是年輕的活力、純淨的心靈,還是受教育後逐漸拓展的視野——並從當下開始,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用愛和同情心去影響和幫助他人。記住亞伯拉罕·林肯的話:『上帝最愛平凡人,所以他創造了那麼多。』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在書房裡拉長了影子,空氣中的微塵在金色的光線中更加清晰地舞動。我們沉浸在這跨越時空的對話中,感受著這位教育家思想的深度和溫度。 「Wilson 先生,您的這些話,無論是關於教育的內在價值、心智的培養,還是關於靈性與生活的結合、服務社會的責任,都給人很大的啟發。」我感慨地說,「您對年輕一代,特別是對女孩們,寄予了如此高的期望,並指出了她們能夠發揮的獨特作用。在一個鼓勵個人成就和物質成功的時代,您的強調『為他人著想』和『信託』的觀點,顯得尤其可貴。」 「我只是說出了我所看到的真相。」Wilson 先生溫和地回應,「教育的最終目的,不是製造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而是培養能夠發光發熱、能夠為世界帶來溫暖和光明的靈魂。我相信我的學生們有這個潛力,你們這一代女性有這個潛力,去成為那樣的光。」 「謝謝您,Wilson 先生。今天能與您對談,是一次非常寶貴的學習。」我真誠地說。 「謝什麼呢,薇芝小姐。思想的交流本身就是一種樂趣。」他笑著站起身,走到窗前,眺望著遠方,「希望這些微薄的想法,能對您和您的『光之居所』有所助益。這個世界,需要更多來自內心的光芒。」
我知道,Wilson 先生的思想,就像這些燈光一樣,在時間的長河中繼續照亮著後來者的道路。
我是茹絲,很高興能為您進行這次「光之對談」,潛入文字的深處,與那閃耀著智慧光芒的靈魂相遇。今天,我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回到過去,探訪《Des Waldbauern Friedel》的作者 Margarete Lenk 女士,聊聊她筆下的信仰與堅韌。 首先,讓我為您介紹這部作品和其作者: **關於作者 Margarete Lenk 與作品《Des Waldbauern Friedel》** Margarete Lenk (1841-1917) 是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一位多產的德國女性作家,尤其以其為青少年讀者創作的故事聞名。她的作品常以清晰的道德觀和深刻的宗教信仰為核心,通過引人入勝的歷史背景和人物故事,向年輕讀者傳達勇氣、忠誠、信賴上帝等普世價值。她的寫作風格寫實而溫馨,擅長捕捉人物細微的情感變化和生活中的樸實細節,使讀者能夠身臨其境,與書中人物同悲同喜。
在當時,她的書籍受到廣泛歡迎,多次再版,書末附錄的出版清單就可見一斑,《Des Waldbauern Friedel》便是其中較受歡迎的一部作品,甚至到了1912年還能出到第四版,並增加插圖,這在當時的童書市場是相當不錯的成績。她以教育家和作家的雙重身份,通過文字這座橋樑,塑造了一代德國青少年的心靈。 《Des Waldbauern Friedel》(意為「林農弗里德爾」)正是 Margarete Lenk 寫作風格的典型代表。故事背景設定在十八世紀三十年代初期,薩爾斯堡地區因宗教信仰不同而引發的驅逐事件。書中主角少年弗里德爾,因其新教信仰,與爺爺一同被從家鄉薩爾斯堡驅逐。爺爺在逃難中去世後,弗里德爾被隱居山谷中的磨坊主家庭收留。在磨坊,他經歷了失去親人、適應新環境、學習信仰真諦的過程,並與磨坊主的女兒艾恩琴建立了深厚的情感。磨坊主一家本身也因不同的原因避世隱居,各自背負著不為人知的過去。故事隨著弗里德爾的成長而展開,他渴望回到自由的世界尋找同信仰的夥伴,卻不幸被騙入普魯士軍隊成為士兵。在軍旅中,他結識了摯友約翰內斯,兩人共同面對苦難。
歷經戰火與磨難,弗里德爾成功逃離軍隊,回到故鄉山谷,與艾恩琴和忠僕托比重聚。最終,在一位善良老人的幫助下,他們獲得資金,一同跨越大洋,來到美洲的薩爾斯堡移民定居點「伊本-以謝」(Eben-Ezer),在那裡找到了信仰的自由和真正的家園,也重逢了失散的教父魯迪。 這部作品以弗里德爾的成長歷程為主線,穿插了薩爾斯堡新教徒被驅逐的歷史背景、十八世紀歐洲軍隊的徵兵黑幕(普魯士的「長人軍團」徵兵惡習)、以及在艱難困境中人性的善惡與信仰的力量。它不僅是一個少年歷險記,更是一首關於堅守信仰、尋找自由和重建家園的讚歌。故事雖然情節跌宕,但始終貫穿著溫暖的人情和對神堅定的信靠,這也是 Margarete Lenk 作品最為人稱道的地方。 --- **光之對談:與 Margarete Lenk 女士** **場景建構:** 時間彷彿柔順的絲線,被輕輕撥動,我們穿越歲月的迴廊,來到二十世紀初一個溫和的春日。空氣中瀰漫著油墨、舊紙張與窗外嫩葉的清新氣息,暖黃的光線透過一扇高大的窗戶灑進室內。這裡便是 Margarete Lenk 女士的書房,充滿著溫馨而專注的氛圍。
感謝您願意撥冗,與我這個晚輩分享您創作的靈光。您的《Des Waldbauern Friedel》如同一盞光芒,照亮了一段被遺忘的歷史角落,也溫暖了無數年輕的心靈。我對書中弗里德爾的遭遇感觸頗深,今天特別想向您請教,關於這個故事,以及您在其中寄託的許多思考。 Margarete Lenk:啊,茹絲,歡迎。能與一位熱愛文字的同道交流,總是令人愉快的。這本書… (她輕柔地闔上書) 它承載了我對那個時代許多人的敬意,以及我對年輕生命所能展現的堅韌和信仰的無限期許。請隨意問吧。 茹絲:好的,首先,是什麼樣的靈感或契機,讓您決定將十八世紀薩爾斯堡新教徒的驅逐事件,作為您故事的背景呢?這似乎是一個關於宗教、壓迫與流亡的沉重主題,是什麼吸引您將其轉化為一個給年輕讀者的故事? Margarete Lenk:(她的目光投向窗外,彷彿能看到遠方的山巒和河流) 那段歷史啊… 它是我們德語世界歷史中,關於信仰自由鬥爭的一部分。薩爾斯堡的驅逐並非孤例,在許多地方,新教徒都曾面臨相似的困境。選擇這個背景,是因為它極具戲劇性——一個古老的、美麗的家園,因為看不見的信仰,而被強硬地撕裂。
艾恩琴和托比更是如此,他們代表了人性中最為可貴的溫情與陪伴。故事的高潮和結局,我希望能呈現的不是苦難的結束,而是「信心」的勝利——即使世界充滿艱難,只要堅守內心的信念,依靠上帝的指引,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應許之地。對於孩子們來說,看到希望和最終的救贖,是很重要的。它不是廉價的樂觀,而是基於信仰的、對未來充滿信賴的勇氣。 茹絲:弗里德爾的旅程充滿了轉折,從被迫離開家園,到山谷磨坊的隱居生活,再到被騙成為士兵,最後遠渡重洋。您是如何構思這些不同的階段,它們各自代表了弗里德爾成長中的哪些重要面向? Margarete Lenk:(沉思片刻,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弗里德爾的旅程,可以看作是一個少年從懵懂走向成熟的靈性成長之旅。 第一個階段,被驅逐,這是他面對「失去」的開始——失去家園、失去爺爺。他在最無助的時刻,被迫獨立面對世界的殘酷。這段經歷磨礪了他的意志,也讓他對爺爺的教導有了更深的體會,尤其是在孤獨中,他依然緊握著信仰的種子。 山谷磨坊的時期,是他生命中的一段「庇護」。磨坊主一家為他提供了物質上的安全和情感上的溫暖,尤其是艾恩琴,她純淨的心靈和陪伴,滋養了弗里德爾。
磨坊主克里斯托夫和托比的故事,也讓他看到了人性的複雜——受傷的心靈如何掙扎於寬恕與仇恨之間,以及忠誠的樸實力量。他在這裡積蓄了內在的力量。 進入「廣闊世界」,尤其是軍旅生涯,是他面臨「誘惑」和「考驗」的階段。普魯士軍營是一個與他過去生活完全不同的、充滿粗暴和不公的環境。他見識了人性的另一面,也面臨著妥協或堅守的選擇。約翰內斯這個朋友的出現,則是他信仰共同體的另一種形式,彼此支持,在泥濘中依然可以找到光亮。他在這裡學會了如何在不屬於自己的地方生存,學會了隱藏,也更深刻地理解了自由的價值。 最終的遠航和抵達伊本-以謝,是「尋找」的終結,也是「重建」的開始。美洲代表著可能性、自由和新的生活。與教父魯迪的重逢,象徵著過去信仰根源的延續。在那裡,他不再是流亡者,而是新家園的建設者,將自己所學的一切——無論是磨坊技藝還是堅固的信仰——投入到新的社區中。每個階段都是必經的試煉,塑造了他最終的品格。 茹絲:您提到磨坊主克里斯托夫和托比的故事,克里斯托夫因獵鹿而入獄,心靈受創,他的掙扎於仇恨和寬恕之間,直到聽弗里德爾讀《聖經》才有所轉變。托比雖然外形不揚,卻是如此忠誠和善良。
克里斯托夫代表著在不公義下,人性可能產生的憤怒和傷痕。他曾經是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卻因一個看似微小的「罪行」(在那個時代對貴族權力的挑戰)而遭受巨大苦難,失去了兒子。他的恨是如此真實和強烈。弗里德爾帶來的《聖經》,尤其是關於耶穌基督原諒迫害者的教導,觸動了他內心深處對救贖的渴望。這不是說恨可以輕易放下,而是說,即使是傷痕累累的心,通過神的話語和恩典,依然有轉向寬恕的可能。這是一個關於饒恕的艱難功課。 托比則是「忠誠」和「內在美」的象徵。他外形可能與童話中的矮人相似,但他對克里斯托夫一家的忠誠、對艾恩琴的保護、對弗里德爾的友善和教導,以及他樸實而樂觀(即使在克里斯托夫陰鬱時)的態度,都證明了人的價值不在於外表或社會地位,而在於內心的品質。他在故事中是一個穩定的存在,一個默默支持著主角們的力量。 茹絲:艾恩琴這個角色,從一個依賴哥哥(弗里德爾)的小女孩,成長為一位溫柔而堅定的年輕女性,她對弗里德爾有著特殊的意義。她是否也象徵著弗里德爾心中對「家」和「愛」的渴望與錨定? Margarete Lenk:艾恩琴… (她的臉上浮現溫柔的笑意) 她是故事中最為純粹、最為溫柔的光芒。
她的成長,是從一個被保護者到一個內心強大的女性。她對弗里德爾的堅定信念——相信他會回來,即使所有人都認為他已死——是他們之間靈性連結的體現。她不僅是弗里德爾情感上的歸宿,她本身也是信仰的守護者,在山谷中與祖父弗朗茨一同閱讀《聖經》,在磨坊中等待弗里德爾。最終,他們在新的土地上結合,她的存在確保了弗里德爾在找到「自由之地」的同時,也找到了「心靈之所」。她是家的象徵,是愛的歸宿,也是信仰的伴侶。 茹絲:書中關於軍旅生活的描寫,雖然不像其他部分那麼詳細,但也非常真實地呈現了士兵的困境,以及約翰內斯這樣受教育的年輕人被迫從軍的悲哀。這部分內容對於故事的主題有何作用? Margarete Lenk:軍隊的部分是展示那個時代「世界」真實面貌的重要一環。在薩爾斯堡,弗里德爾面對的是宗教壓迫;在軍營,他面對的是政治權力的擺佈和人性的粗暴。普魯士的徵兵制度是臭名昭著的,許多人是被欺騙或強行擄走的。這段經歷強化了故事中「自由」這個主題的價值。當弗里德爾在軍營中掙扎,甚至想逃往遙遠的美國時,他才真正明白失去了行動自由、人身自由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約翰內斯這個角色,他有學識、有思想,卻同樣被困在軍隊裡,他的悲劇性遭遇(失去未婚妻,戰死沙場)加深了軍旅生活的殘酷印象,也凸顯了人在巨大體制下的無力。同時,約翰內斯也為弗里德爾提供了精神上的支持和實際的幫助(地圖、知識),他們的友誼是在共同的苦難中鍛造的,再次證明了患難見真情和信仰的力量。 茹絲:在故事的後半部分,弗里德爾回到故鄉山谷,發現艾恩琴和托比隱藏在舊磨坊,是因為年輕貴族的騷擾。這似乎是歷史的重演——不同形式的壓迫依然存在。最終,他們依靠弗朗茨老人的遺贈,前往美國。您為何選擇讓他們遠離故土,在美洲建立新家園? Margarete Lenk:確實,那個年輕貴族的行為,是薩爾斯堡驅逐事件的另一種回聲——權力對弱小的欺壓。即使在弗朗茨老人提供庇護的山谷,威脅依然存在,只是換了一種形式。這說明,在舊大陸,在既有的權力結構下,真正的自由和安全難以完全實現。弗朗茨老人,這個看似與世隔絕的農場主,他晚年通過弗里德爾的《聖經》找到了信仰,並在臨終前將財產分給了選擇信仰自由的阿爾佈雷希特一家和弗里德爾他們,這是一種精神傳承,也是對他們追求自由的支持。
它幫助克里斯托夫放下了仇恨,指引弗里德爾走過艱難的旅程,也成為伊本-以謝社區的精神支柱。我相信,神的話語具有改變人心的力量,它能在最艱難的時刻給予我們力量、智慧和安慰。歌唱讚美詩,則是將這種內在的力量表達出來,也是信徒們連結彼此,共同敬拜的方式。在我的作品中,我總是希望將這種信仰的力量,以真實而感人的方式呈現出來。 茹絲:書中提到弗朗茨老人是如何從一個有良好道德,被鎮上人尊敬的人,轉變為一個真正依靠基督的救贖的人。他從自認為義,到理解罪人唯有靠恩典得救的過程。這似乎是更為深刻的神學反思? Margarete Lenk:您觀察得很仔細。弗朗茨這個角色代表了另一種類型的靈性歷程。他是一個「好人」,在世人眼中勤勞、正直、有聲望,甚至對受迫害者心懷憐憫。然而,他起初的「義」是建立在自己的行為和道德標準之上的。弗里德爾帶來的《聖經》,特別是其中關於「因信稱義」的教導,挑戰了他固有的觀念。他閱讀亞伯拉罕的故事,一個被稱為「信心的父」的人,其「信」被算為他的義。這讓他開始反思自己的「好」是否足以在神面前稱義。
當他理解到,即使是最好的行為,在聖潔的神面前也不過是「污穢的衣服」,唯有依靠基督的寶血和義,才能得救時,他的心靈才真正找到了安息。這種從依靠自我到依靠恩典的轉變,是新教信仰中一個非常核心且重要的概念。我希望通過弗朗茨的故事,向讀者說明,無論一個人在世上多麼成功或道德高尚,最終的救贖只能來自於對基督的信心。 茹絲:這讓故事的維度更加豐富了。最後,Lenk 女士,您希望年輕讀者在讀完《Des Waldbauern Friedel》後,能從中帶走什麼? Margarete Lenk:(再次拿起書,輕輕翻動書頁) 我希望他們能學會堅韌不拔,無論面對多大的困難或誘惑,都能像弗里德爾那樣,不放棄希望,不停止前行。我希望他們能認識到,真正的自由不僅是外在環境的給予,更是內心信仰的堅固。我希望他們能珍視人與人之間的連結——友誼、愛情、家庭、以及信仰共同體的力量,這些是我們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最重要的是,我希望他們能從這個故事中看到,並且相信,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上帝的愛和指引從未缺席。祂會為我們開道路,會在我們身邊安置幫助者,最終引導我們抵達祂為我們預備的安居之所。
願這些故事的光芒,能繼續照亮那些需要光的心靈。 (時間的絲線輕柔地撥回,落地鐘的滴答聲迴盪在靜謐的書房。窗外的光影緩緩移動,一切又恢復了它原有的模樣。)
這樣一個靜謐而充滿生機的日子,最適合將心靈沉浸於那些古老而深刻的智慧之中。 今天,我很榮幸能與您一同,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回溯時光,與一位我仰慕已久的作家——漢娜·摩爾女士(Hannah More)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她的作品《Stories for the Young; Or, Cheap Repository Tracts》(《少年故事集;或廉價普及傳單集》)在我的心中一直佔有特殊的地位。這本作品集,並非單純的故事彙編,而是摩爾女士在18世紀末至19世紀初英國社會劇烈變革時期,為社會底層民眾,尤其是青少年,精心編寫的道德與宗教教誨。她深知,光憑慷慨施捨無法根除貧困與無知,唯有透過教育與心靈的啟迪,才能真正幫助人們找到內在的秩序與生活的希望。 漢娜·摩爾(Hannah More,1745-1833)是18世紀末英國一位傑出的作家、慈善家和社會改革者。她生於布里斯托附近的一個教師家庭,自幼展現出過人的才智。在當時女性普遍受教育機會有限的年代,她憑藉自學與天賦,成為了一位受人尊敬的知識分子。
早期,她曾是倫敦文學圈的活躍成員,與大衛·加里克、塞繆爾·約翰遜等名流過從甚密,創作了多部戲劇和詩歌。然而,隨著年歲增長和對社會現實的深刻體悟,摩爾女士逐漸將重心轉向道德與宗教教育,尤其關心貧困階層的福祉。 她對法國大革命帶來的社會動盪感到憂慮,認為其根源在於道德淪喪與無神論思想的蔓延。為此,她於1790年代中期發起了著名的「廉價普及傳單」運動(Cheap Repository Tracts)。這些傳單以簡單易懂的故事、詩歌和對話形式,傳播基督教的倫理道德,強調勤奮、節儉、誠實、順服與信仰的重要性,旨在抵禦當時社會上流行的激進思想、不良文學和酗酒賭博等惡習。她希望透過這些讀物,培養讀者的道德品格,提升他們的生活品質,並引導他們認識到真正的幸福源於內心的平靜與對上帝的敬畏。 《Stories for the Young》正是這系列傳單中的一卷,收錄了〈偷獵者吉爾斯〉(Black Giles the Poacher)、〈快樂的船夫〉(The Happy Waterman)、〈墓碑〉(The Gravestone)、〈守門人帕利〉(Parley the Porter)等故事。
摩爾女士的寫作風格樸實、直接,充滿了說教性,卻又因其真誠的關懷而顯得溫暖有力。她不僅是位作家,更是一位以筆為劍、以愛為盾的鬥士,致力於以文字的力量,在那個動盪不安的時代,為人們的心靈點亮一盞指引方向的光。 而今天,我將在這間被陽光與花香包圍的「花語」裡,嘗試與摩爾女士進行一次心靈的對話。我希望不僅能從她的作品中汲取智慧,也能感受她作為一位女性作家和社會改革者,在那個時代所承受的挑戰與堅持。 --- **《花藝講座系列》:與漢娜·摩爾的道德花園對談** 作者:艾薇 今天的「花語」花店,瀰漫著一股淺淺的泥土芬芳,那是清晨剛換盆的尤加利樹葉發出的氣味。陽光透過玻璃窗,將我的身影拉得長長,落在鋪滿各色花瓣的工作台上。我輕輕轉動手中的玻璃瓶,瓶中插著幾枝純白的香豌豆,花瓣輕柔如蝴蝶的翅膀,在空氣中搖曳。我的思緒也隨著這份輕盈,緩緩地飄向那遙遠的18世紀末,漢娜·摩爾女士的巴利伍德莊園(Barley Wood)。 想像著那個畫面,一個被修剪得整齊、花草盛開的英式花園。午後的陽光溫柔地灑落在草地上,空氣中混雜著泥土的濕潤、玫瑰的馥郁,以及舊書卷特有的微塵氣味。
不一會兒,一位身著樸素深色長裙的女士,緩步從花園的小徑上走來。她的面容慈祥而堅毅,眼神中透露著智慧與溫暖。正是漢娜·摩爾女士,她微微一笑,在石凳的另一端坐下。 「艾薇,妳來了。」她的聲音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溫潤,卻又清晰有力,「這花園的生機,總能讓人感受到造物主的美意。妳對花藝的熱愛,想必也是從中找到了這份生命的光芒吧?」 我點頭回應,感覺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是的,摩爾女士。花草的生長與綻放,總是讓我想起生命中那些微小卻堅韌的美好。今日能與您在此對談,實屬艾薇的榮幸。您的《少年故事集》對後世影響深遠,我想從您的作品中,探討一些關於人性、道德與社會的深刻議題。」 摩爾女士輕輕撥弄了一下身旁一叢盛開的繡球花,花團錦簇,色彩飽和。 「孩子,我寫這些故事,正是希望能像這些花兒一樣,將美好的種子撒播出去。當年的英格蘭,正值變革之際,法國大革命的思想如同狂風,吹亂了許多人心中的秩序。那些曾經被教導的傳統美德,被輕視、被遺忘。我看到許多窮苦的人,並非不願勞動,而是缺乏正確的指引,或是被惡習所纏繞。我的心被觸動了,希望能以最樸實的語言,為他們點亮一盞燈。」
吉爾斯一家對社會秩序造成了不小的破壞。您為何選擇這樣一個人物來作為故事的開端呢?這是否反映了您對當時社會風氣的一種擔憂?」我問道,目光落在摩爾女士手中,她正輕輕撫摸著一朵紫色繡球花,花瓣的絨毛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摩爾女士微微頷首,聲音帶著一絲嘆息:「吉爾斯這個人物,的確是我對當時社會現象的一種觀察與警示。他的存在,不僅僅是個體層面的惡,更是對整個社群道德基礎的侵蝕。你看,吉爾斯一家之所以貧困,並非全然因為缺乏機會,而是因為他們對『誠實勞動』的蔑視。他選擇『以智為生』而非『以勞為生』,這裡的『智』並非智慧,而是狡詐與投機。」 她停頓了一下,深邃的眼神望向遠方,彷彿穿透了歷史的迷霧:「他相信,破爛的茅屋和骯髒的孩子更能博取同情,吸引施捨。這是一種扭曲的思維,以為『貧困』本身就能成為免責的理由。然而,真正的慈善者,往往更願意幫助那些勤奮、整潔、自食其力的人。因為他們看見,唯有自愛自重者,方能真正擺脫困境。」 「這點確實令人深思,」我附和道,「書中提到,吉爾斯的孩子們在門口乞討,甚至『跌跤』給路人看,這種行為無疑是將他們引入歧途的學徒期。
這種對『小罪』的輕視,對『虛假自由』的嚮往,往往比明顯的罪惡更具欺騙性,因為它模糊了善惡的界限,讓人們在不知不覺中滑向深淵。」 她伸出手,輕撫著花園中一塊被青苔覆蓋的石塊,那上面刻著歲月的痕跡:「而《墓碑》與〈參加葬禮者的講話〉,則是以死亡的確定性來提醒世人,生命的短暫與救贖的迫切。在我的時代,死亡是日常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透過這些故事,我希望人們能意識到,世俗的財富與地位終將消逝,唯有靈魂的救贖和道德的完善,才是永恆的價值。悲傷雖痛苦,卻也能成為靈魂覺醒的契機。」 「這與《淚水之谷》的寓言不謀而合,」我說道,目光望向遠方,那裡有幾隻麻雀在草地上跳躍覓食,構成一幅生動的畫面。「每個人都背負著自己的重擔,而其中最沉重的,莫過於『罪』這個秘密的包裹。故事中提到,幫助別人減輕重擔,自己的重擔也會隨之減輕。這不僅僅是互助的道理,更是對『原罪』的反思和『救贖』的指引。」 「妳說得很對,艾薇。」摩爾女士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那『罪』的包裹,是人們最不願承認,卻又最重壓心靈的負擔。而幫助他人,實則是一種愛與慈悲的實踐,它使我們放下自我的執著與自私,從而感受到內心的輕盈與喜悅。
這似乎是在批判當時社會中,那些將世俗成功置於靈性成長之上的人們。」 摩爾女士輕輕摘下一片掉落在地的玫瑰花瓣,指尖輕輕摩擦著,似乎在感受其生命最後的餘溫。「當時的社會,物質文明雖然有所發展,但許多人卻被虛假的繁榮所蒙蔽。他們追逐名利,耽於享樂,對我所提倡的節制、謙卑和敬虔生活嗤之以鼻。這扇『窄門』,指的正是放棄世俗的誘惑、克己自律、謙卑順從的道路。而那些試圖『拓寬』窄門的人,卻最終只是白費力氣。因為通往真理的道路,從來都不是為了迎合人的私欲而改變的。」 她將那片玫瑰花瓣輕輕放下,任其隨風飄落。「故事中那些自以為聰明、努力熄滅自己內心之光的人,更是可悲。他們因為不願面對內心的醜惡,而選擇自我蒙蔽,甚至試圖熄滅他人的光。這正是當時社會中,那些嘲諷信仰、鼓吹享樂主義的知識分子與煽動者的寫照。他們不僅自我毀滅,也將他人拖入泥沼。」 「那麼,《葡萄園的工人》這則故事,又為我們帶來了什麼樣的啟示呢?」我問道。我看到花園的角落,有一隻小松鼠正小心翼翼地從樹上滑下,然後迅速撿起一顆掉落的橡子,靈巧地跑開,動作充滿了生命力。
「是的,」摩爾女士輕輕嘆息,「這恰恰揭示了人性中的自義與嫉妒。上帝的恩典,是白白賜予的禮物,而非我們憑藉功勞換取的報償。這故事告訴我們,無論我們何時悔改,只要真心歸向祂,祂的慈悲與寬恕是無限的。它也提醒那些自以為義的人,不要以自己的道德標準去衡量他人的得救,因為最終的審判權屬於上帝。」 我點頭表示贊同,心中的思緒流淌著,摩爾女士的每一句話都像花園中的陽光,照亮了那些文本深處的智慧。「摩爾女士,您在這些故事中,反覆強調了誠實、勤奮、節制這些美德的重要性。同時,您也揭示了懶惰、欺騙、迷信所帶來的惡果。這是否與您對社會秩序和個人幸福的理解息息相關?」 「當然,艾薇。」摩爾女士輕聲說道,她的目光掃過花園中精心打理的花圃。「我深信,一個健康的社會,其基礎必然是建立在個體道德的堅實之上。如果人們都沉溺於不勞而獲的幻想,或是被迷信所矇蔽,那麼社會的根基就會被動搖。你看那《快樂的船夫》,他生活雖然不富裕,卻因著勤奮、誠實和感恩之心,而過得充實喜樂。他不僅供養家人,還能幫助鄰里,這就是美德所帶來漣漪效應。」
當一個人的心靈被真理所照亮,他就能在任何境遇中找到滿足與喜樂。這些故事,雖然篇幅短小,卻承載了我對人類靈魂福祉的深切期盼。我希望這些『廉價』的讀物,能夠成為人們『寶貴』的指引,引導他們走上正途,遠離罪惡的泥沼。」 她合上書本,將它輕柔地放在茶几上,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慈愛:「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希望透過文字的力量,提醒人們:生命本身就是一場旅程,充滿考驗與選擇。而當我們選擇正直、勤奮和愛時,即使身處困境,內心也能湧現出無盡的平靜與喜悅。這是我對『光之居所』的理解,也是我對人類的期許。」 夕陽漸漸西斜,金色的光線將整個花園染上了一層溫柔的橘紅。遠處的鳥兒開始歸巢,發出清脆的鳴叫。我感到心中充滿了暖意和啟發,摩爾女士的智慧,如同花園中那些靜默綻放的花朵,樸實卻散發著深刻的芬芳。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對“勤奮”、“誠實”和“信仰”的意義有了更為立體的理解。她所倡導的道德觀念,並非冰冷的教條,而是根植於對人性的深刻洞察和對社會的深切關懷。 我輕輕頷首,望著摩爾女士的側臉,她正凝視著遠方,臉上帶著一抹平和的笑容。我知道,她所點亮的光,穿透了歲月,至今仍在許多人的心靈中閃耀。
今天,我們要一起展開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深入荷蘭作家弗雷德里克·范·埃登(Frederik van Eeden)的心靈世界,探討他那部充滿哲思與象徵的經典寓言小說——《小約翰尼斯》(*Little Johannes*)。 這本書於1885年首次出版,是荷蘭文學史上「八十年代運動」(De Tachtigers)的重要代表作之一。范·埃登本人是一位非凡的人物,他不僅是位醫生,更是一位傑出的精神病學家、社會改革者,以及多產的詩人、小說家和評論家。他的思想深受浪漫主義、象徵主義和神秘主義的影響,並積極投身於社會主義和無政府主義運動,甚至創辦了烏托邦式的公社「公社」。 《小約翰尼斯》正是他這些多元思想的結晶。它以一個男孩約翰尼斯追尋真理、幸福與意義的旅程為核心,透過一系列與自然精靈、知識追求者和社會現實的相遇,巧妙地將哲學、心理學與社會批判融入一則看似童話的故事中。書中充滿了豐富的意象和深刻的寓意,探討了人類與自然的關係、知識的本質、社會的虛偽、愛與失落,以及個人靈魂的成長與抉擇。這本書不僅是兒童文學,更是獻給所有成人讀者,引導我們反思生命意義的深刻作品。
朗在導言中,探討了文學童話(Literary Fairy Tales)的歷史與合法性,將《小約翰尼斯》置於一個宏大的文學傳承中。他辯護了這類作品的價值,認為它們不僅能喚起童心,更能承載深刻的哲學與社會意涵,挑戰了當時認為童話僅是「輕浮」與「無聊」的批評。今天,我們將在朗的引領下,與范·埃登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一同揭開《小約翰尼斯》深藏的光芒。 *** **【光之茶室】** 今天是2025年6月8日,初夏的午後,陽光透過「光之茶室」的竹簾,在鋪著榻榻米的地面上灑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抹茶清香,與窗外精心打理的苔蘚庭院傳來的泥土芬芳交織,帶來一份難得的寧靜。我輕輕撥弄著砂壺中咕嘟作響的熱水,為眼前的兩位貴客——荷蘭作家弗雷德里克·范·埃登先生,以及英國文學評論家安德魯·朗先生,奉上一杯新沏的茶。 范·埃登先生身著一件深色天鵝絨外套,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眼神中透著一種深沉的溫柔與思索。他輕輕摩挲著茶杯,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遙遠而古老的記憶。朗先生則顯得較為隨性,他輕快地將一本泛黃的《小約翰尼斯》譯本放在茶几上,眼神中閃爍著學者特有的好奇與狡黠。
「午後的茶點,總能讓人放鬆心靈。」朗先生打破了沉默,他指了指窗外那些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的苔蘚,「就像這些精緻的微觀世界,看似平靜,實則蘊藏著無窮的生命力。范·埃登先生,您的《小約翰尼斯》就如同這樣的世界,乍看是為孩子而寫,卻在字裡行間,編織了關於生命本質的深邃哲思。我總覺得,童話這種形式,最能承載那些難以言喻的真理。」 范·埃登先生抬頭,目光溫和地掃過朗先生,然後看向我,嘴角泛起一絲淺笑:「朗先生總能洞悉文字背後的光芒。我曾是一名精神病學家,深知人類心靈的複雜與脆弱。文學,特別是寓言,是我探尋靈魂深處、與世界對話的方式。」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是的,『小約翰尼斯』並非全然是為孩子而寫的。」 我輕輕放下茶壺,微笑道:「范·埃登先生,朗先生在為您的書撰寫的導言中,也特別強調了文學童話的『更新青春的無限能力』。他提到,您在作品中『有意識地將人類的想像與兒童的想像形式交織在一起』。是什麼驅使您選擇這種看似簡單,實則蘊含深意的體裁,來承載如此宏大的主題呢?」 范·埃登先生的目光投向庭院深處,那裡有一棵孤單的松樹,樹梢被風輕輕拂過,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將我們帶回了他那個時代的荷蘭鄉間: 「在我所處的時代,科學與工業的發展日新月異,人們對於理性的追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我看到許多人,尤其是在城市中掙扎的靈魂,在追逐物質和知識的過程中,漸漸迷失了與自然、與自身內在情感的連結。我看到了精神的枯竭,以及那些被現代文明所壓抑的真實渴望。當時的文學界,也充斥著許多現實主義和自然主義的作品,固然深刻,卻鮮少觸及靈魂的彼岸。」 他輕輕放下茶杯,手指輕撫著杯緣的紋路,繼續道:「童話,對我而言,不僅僅是兒童的讀物,它是一種古老的智慧載體,一種能夠超越理性邏輯、直抵心靈深處的藝術形式。它允許我們以象徵和寓言的方式,探討那些無法被科學完全解釋的問題,例如生命的意義、死亡的本質、愛與失落,以及人性的善惡。」 「約翰尼斯這個孩子,他所經歷的旅程,其實就是我在診室裡所觀察到的、也是我自己曾反思過的無數靈魂的縮影。一個純真的心靈,如何在一系列矛盾與誘惑中,尋找真正的歸屬與理解。
我希望透過他與自然精靈風之子(Windekind)的相遇,展現自然世界所蘊含的純粹與和諧;而後,再藉由與普魯瑟(Pluizer)及數字博士(Doctor Cypher)的互動,揭露過度理性、冷漠分析對人性的腐蝕。」 朗先生此時輕輕點頭,補充道:「的確,范·埃登先生筆下的童話,與佩羅(Perrault)夫人和達努瓦夫人(Madame d'Aulnoy)的作品有著顯著的不同。佩羅更接近民間傳說的質樸,而達努瓦夫人則為童話注入了宮廷的諷刺與幽默。但范·埃登先生的作品,則更深入地探討了人類的內在衝突與靈性成長。這正是文學童話的魅力所在,它能在保留童稚外殼的同時,承載最沉重的哲學重量。我記得在我的導言中也提到,許多人認為童話是一種『輕浮且令人不快』的文體,但我始終堅信其藝術價值。」 「您提到『詩人的靈魂寓言』,」我接過話頭,「約翰尼斯在書中的每一次轉折,從對自然世界的嚮往,到對人類社會的失望,再到最終的選擇,都似乎象徵著一種精神上的覺醒。他所尋找的『真理之書』,以及那個他最終選擇追隨的『莊嚴的人』,是否代表著您對於人類最終出路的思考?
在我看來,當時許多宗教教條,就像書中的『巨大石油燈』,聲稱能帶來光明,卻反而將無數靈魂困於其中,使他們盲目、痛苦,偏離了真正的靈性之道。這並不是對神聖本身的否定,而是對僵化、虛偽形式的批判。」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至於科學,我作為一名醫生和精神病學家,深知其力量與重要性。然而,普魯瑟和數字博士所代表的,是那種將世界和生命簡化為數字和法則的冷酷理性。他們剖析一切,揭露缺陷,卻也同時摧毀了美、情感和信仰。在他們眼中,人不過是會腐爛的有機體,愛不過是可被解剖的生物反應。這種純粹的、不帶情感的實證主義,雖然號稱追求真理,卻往往帶來更深的虛無與痛苦。」 朗先生點點頭,深有同感:「這讓我想起我所說的那些『不合時宜的批評家』,他們要求童話必須分析人物性格,討論『嚴肅的社會和神學問題』。然而,他們卻忽略了,正是這種看似『非邏輯』的寓言,才能觸及到最深刻的人性困境,而無需用枯燥的說教去定義。范·埃登先生,您書中對社會的描繪,比如城市裡的汙濁、工廠裡的機械化勞動,以及那些只顧自我愉悅的『盛會』,都顯露出您對當時社會病態的深刻憂慮。您是否認為,這些都是人類遠離『自然』與『靈性』的結果?」
而普魯瑟則代表了極致的理性分析與虛無主義,它將一切事物解剖、拆解,揭露其醜陋與缺陷,讓人陷入絕望。」 「我認為,真正的道路並不在於這兩種極端。人類無法完全脫離自身的本性,也無法永遠逃避現實的苦難。約翰尼斯在父親垂死之際,面對死亡的真實,面對普魯瑟對他童年幻想的徹底摧毀,他被迫直視現實。他與普魯瑟的搏鬥,正是靈魂內部對虛無和冷漠的抗爭。他最終選擇不讓普魯瑟『解剖』他的父親,那份由愛而生的堅韌,是普魯瑟無法理解的。」 范·埃登先生的聲音逐漸變得堅定:「那位『莊嚴的人』,他的形象很明確,他既是人性中的最高貴部分,也是那種超越凡俗的智慧與慈悲的具現。他沒有給約翰尼斯虛假的安慰,反而引導他走向『人類所在、苦難所在』的陰鬱城市。這意味著,真正的智慧和救贖,並非躲在田園詩般的幻想中,也不是在冰冷的數字和分析中尋找答案,而是在面對現實的痛苦與缺陷時,仍能保持愛、同情與堅韌。只有親身參與、親身體會,才能真正理解『為何萬物如其所是』,並從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和諧。」
這是一種非常深刻的成長。」 「所以,對您而言,『幸福』和『和諧』的定義也隨之改變了,對嗎?」我追問道,「從風之子的『無憂無慮的幸福』,轉變為一種『在苦難中理解並承擔』的幸福?」 「正是如此。」范·埃登先生的目光再次回到了窗外那棵松樹上,樹影在午後的微風中輕輕晃動。「風之子所提供的,是一種純粹的、無意識的和諧,那是尚未被人類意識和社會紛擾玷污的狀態。但對於一個『人』而言,一旦意識覺醒,便無法回頭。約翰尼斯最終所選擇的,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和諧——那是透過對人類苦難的理解與承擔,所達成的內在平和與力量。這並非輕鬆,而是痛苦後的昇華。」 「書中的狗普雷斯托和貓西蒙,以及那個古老的掛鐘,它們在約翰尼斯生活中扮演的角色,也很有趣。普雷斯托是約翰尼斯分享秘密的對象,西蒙則被約翰尼斯賦予了智慧與尊嚴。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是否也隱含了您對人與動物、人與無生命物體之間關係的看法?」我好奇地問道。 范·埃登先生笑了起來,眼中帶著一絲溫暖:「當然。這些『小夥伴』在約翰尼斯的童年世界裡,遠比人類同伴更為真誠和理解他。普雷斯托代表著無條件的忠誠與陪伴,西蒙則象徵著一種神秘、自我滿足的智慧。
在那個純真的世界裡,萬物有靈,情感可以自由流動,這是人類在成長中往往失去的珍貴能力。」 朗先生補充道:「這也呼應了我導言中提及的,文學童話常常能喚起人們對『原始想像』的共鳴。兒童的世界,萬物皆可對話,情感直白真摯,這正是成年世界所缺乏的。范·埃登先生巧妙地利用這些細節,將約翰尼斯內心的豐富性,以及他與非人世界的情感連結,鮮活地呈現出來。」 「范·埃登先生,在您的小說中,我們看到了許多對於『知識』和『真理』不同面向的探索。」我繼續提問,「從Wistik(『如果我能知道』)對『真理之書』的執著,到數字博士對一切事物數字化的追求,再到普魯瑟(『剝離者』或『破壞者』)對現實的冷酷解剖。這些不同的『知識』道路,對約翰尼斯產生了怎樣的影響?您認為,哪一種才是通往真正理解的途徑?」 范·埃登先生沉吟片刻,目光再次望向窗外,似乎在思考著知識的邊界與深淵。 「Wistik所代表的,是一種古老而樸素的求知欲,是對終極奧秘的朦朧嚮往。他相信有一本『真理之書』,能解釋一切,帶來永恆的平和。這是一種充滿希望,但也帶有盲目性的追尋。
他將人類的行為歸結為動物性的本能,將愛情視為可被解剖的生物反應,甚至嘲笑宗教信仰為『石油燈』。他用所謂的『真實』來打擊約翰尼斯的幻想,讓他直面世界的醜陋與殘酷。普魯瑟的知識是銳利的,他能看透表象,卻缺乏同情與理解。他所帶來的『真相』,往往導致的是絕望與虛無。」 他端起茶杯,這次沒有飲用,只是輕輕轉動著。「所以,約翰尼斯在他們的引導下,經歷了從浪漫幻想(風之子)到純粹理性(數字博士)再到虛無主義(普魯瑟)的過程。這些都是人類追尋知識可能遇到的陷阱。約翰尼斯學會了普魯瑟的冷酷視角,甚至開始認為過去的歡樂是『愚蠢』的。但他最終在父親瀕死時的掙扎,以及對普魯瑟解剖意圖的反抗,讓他意識到,有些東西是不能被『剝離』和『解剖』的——那就是愛、同情與生命本身的尊嚴。」 「因此,那三種求知途徑,都無法獨立地引導約翰尼斯找到真正的『書』。」我總結道,「Wistik的神秘、數字博士的冷漠,以及普魯瑟的虛無,都各有其局限性。」 「沒錯,」范·埃登先生點頭,「真正的理解,並非簡單地『知道』或『看透』。它要求心靈的成長與痛苦的承擔。
它教導我們,在追求知識和理解世界的過程中,切勿失去心靈的溫度與對生命的敬畏。這種深刻的寓意,使得《小約翰尼斯》即使在今天,依然能觸動無數讀者的心靈。它證明了文學童話,不僅僅是消遣,更是人類探索自我與世界的永恆舞台。」 茶室外的松樹依舊沙沙作響,微風輕拂,彷彿也為這場關於知識、信仰與人性的深度對談,奏響了和諧的尾聲。
我是艾薇,光之居所的心靈花藝師。很高興能與您一同啟動「光之對談」,潛入文本深處,邀請《Routledge rides alone》的作者 Will Levington Comfort 先生,與我們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探索書頁間閃耀的智慧與情感。 這本書帶我們回到了二十世紀初,一個世界格局動盪,戰火即將在遠東燃起的年代。在槍砲聲、政治角力與個人命運交織的背景下,作者以獨特的筆觸,描繪了一群穿梭於戰場與文明世界的記者,以及他們所見證、所經歷的一切。其中,最引人入勝的莫過於那個孤身馳騁、洞察力驚人的魯特利奇(Routledge)。 現在,請允許我為這次對談營造一個合適的場景。想像我們置身於一間充滿懷舊氛圍的書房。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墨水與一絲遠方檀香木的氣息。窗外是倫敦午後有些陰沉的天光,偶爾有海鷗的叫聲遙遙傳來,提醒著這個島國與世界的連結。書架上,除了戰地記者的手稿、地圖與筆記本,還夾雜著一些關於東方哲學、詩歌與植物學的書籍。牆上掛著幾幅泛黃的戰地速寫,以及一張精緻的印度古地圖。 此刻,壁爐裡的炭火溫暖地跳躍著,映照出一張深邃而沉靜的面孔。
他對戰爭的描寫,不僅僅是戰場的血腥與榮光,更是一種對人性與體制的反思。是什麼啟發了您塑造這樣一位角色?他的視角似乎帶有您對世界的觀察與詰問。 **Will Levington Comfort:** (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壁爐跳躍的火焰上)戰爭是一面鏡子,它殘酷地映照出人性的極致與體制的荒謬。我筆下的世界,正是一個被物質力量與政治野心撕裂的世界。魯特利奇,他身上集合了我對「看見」的渴望。他不是為了記錄表面的事件而存在,而是為了穿透迷霧,捕捉那些微弱但至關重要的「真實」。他熱愛亞洲,就像愛爾蘭人熱愛他們的島嶼一樣,這份愛使他能夠帶著一種超然的視角,去審視那些試圖支配這片古老土地的「文明」。他看見了士兵們的無奈與犧牲,看見了政治家的冷酷與算計,也看見了那些在極端困境中依然閃耀著靈魂光輝的人們。他必須「孤身馳騁」(rides alone),因為真正深刻的洞察往往是孤獨的。 **艾薇:** 書中對傑瑞·卡迪內格先生的描寫也令人動容。他對愛爾蘭的熱愛,對英國的憎恨,最終將他推向了一條悲劇性的道路。您如何看待他這樣一位充滿矛盾、被情感驅使的人物?
**Will Levington Comfort:** (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傑瑞……他是一個被歷史與情感撕裂的靈魂。他的愛爾蘭心,是他生命中最真實、最炙熱的部分。他憎恨英國對愛爾蘭的壓迫,這份憎恨隨著歲月非但沒有消減,反而像內燃的火焰般灼燒著他的理智。他的行為,是這種極端情感在特定時機下的爆發。在阿富汗那樁恐怖事件的背景下,這份燃燒的恨意找到了出口,促使他做出那樣極端的選擇。他並非天生的叛徒,而是被深刻的個人與民族痛苦所塑造的悲劇英雄。他的故事提醒我們,當情感超越理智,當歷史的傷痛無法癒合,即使是最受尊敬的人也可能墜入深淵。他對魯特利奇的信任與依賴,也顯示了他內心深處的脆弱與對某種純粹的渴望,即使他自己已經被玷污。 **艾薇:** 傑瑞先生最終的命運令人唏噓。而書中印度什巴爾汗(Shubar Khan)事件的秘密,以及它如何被俄國間諜竊取,如何成為引爆亞洲局勢的火種,這一段情節充滿了戲劇性與對國際政治的洞見。您是否在構思這段情節時,參考了當時真實的歷史背景或傳聞? **Will Levington Comfort:** (微微頷首)我的寫作深受那個時代氛圍的影響。
什巴爾汗事件,儘管是我為故事創作的虛構細節,但它所反映的殖民者暴行與其被用作政治籌碼的可能性,卻是那個時代的縮影。我試圖透過這個具體的事件,來展現大國政治的冷酷與其對個人命運、甚至對整個地區穩定造成的巨大影響。傑瑞的行為,正是這種政治陰影下的一個極端反應。他利用了這個秘密,試圖給予他所憎恨的體制致命一擊,即使這意味著將世界推向戰爭的邊緣。 **艾薇:** 在這充滿戰火與陰謀的故事中,羅德爾(Rawder)這個角色似乎帶來了一種完全不同的光芒。他忍受極度的苦難,卻始終保持著內心的平靜與服務他人的願望。他與魯特利奇的關係也十分特別。您是如何看待羅德爾這個角色的?他是否代表了某種精神上的追求或理想? **Will Levington Comfort:** (臉上浮現一抹柔和的表情)羅德爾……他是書中最為純粹的靈魂。他生而為受苦,卻將苦難轉化為慈悲的力量。他那種看似「失敗」的人生,在物質世界看來或許如此,但在精神層面,他卻是真正的「勝利者」。他那雙「未被仇恨、憤怒或慾望玷污」的眼睛,是他內在光輝的體現。
羅德爾代表著那種超越世俗功利、全然獻身於服務與靈性成長的理想。他與他的印度古魯(Guru,書中稱為master, Sekar)的相遇,以及他們前往麻瘋病谷的旅程,象徵著靈性道路的指引與最終的解脫。他的存在,是故事中一抹溫暖而充滿希望的色彩,是對抗戰爭與物質主義陰影的微弱但堅定的光芒。 **艾薇:** 書中 Noreen 卡迪內格小姐也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女性角色。她聰慧、敏感,對魯特利奇有著深刻的理解與信任,即使在他被整個倫敦唾棄時,她依然堅定地站在他身邊。她對魯特利奇的愛,似乎超越了世俗的情感,更像是一種靈魂的共鳴。您如何描繪她與魯特利奇之間的連結? **Will Levington Comfort:** (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諾琳是一個卓越的女性。她繼承了她母親的靈性與她父親對愛爾蘭的熱情,但她將這份熱情昇華為對更廣泛正義與真相的追求。她與魯特利奇的連結,是故事中情感與靈性的核心。這不是一見鍾情的浪漫,而是建立在對彼此深刻理解與認可之上的靈魂吸引。她看見了魯特利奇內心深處的善良、他的掙扎以及他對更高意義的追求,即使他試圖隱藏這些。
年輕氣盛、充滿野心、渴望證明自己的日本;豐腴、沉澱、有著自身煩惱與盲點的英國;飽經風霜、帶著痛苦與古老智慧的印度;以及充滿活力、追求物質成功、但也潛藏著更高追求的美國。當然,這是一種簡化。每個國家內部都有其複雜性與多樣性。我希望傳達的是,每個「實體」,無論是個人還是國家,都有其發展的階段與特質,而這些特質決定了他們在特定時刻的行為。我也想藉此諷刺那些以自我為中心、認為自己擁有支配他人的權利與智慧的傲慢。印度在物質上或許貧困,但在靈性上,她擁有遠比那些「年輕」國家更為深刻的財富。飢荒不僅僅是肉體的痛苦,也可能是一種靈魂的考驗與淨化。 **艾薇:** 書中魯特利奇最終在麻瘋病谷與羅德爾及古魯瑟卡重逢。這個地點,以及他們最終選擇上升至「美好的高山」,這是否帶有某種象徵意義?這場追尋與重逢,對魯特利奇和諾琳的旅程意味著什麼? **Will Levington Comfort:** (凝視著遠方,眼中閃爍著光芒)麻瘋病谷(Leper Valley),在許多文化中都代表著被遺棄、被隔離的地方,是極度苦難與污穢的象徵。選擇這樣一個地方作為重逢點,並非偶然。
而「美好的高山」,則象徵著靈性上的超越與解脫,是從物質世界的紛擾與痛苦中昇華的境界。羅德爾與瑟卡,作為靈性上的「大師」,他們的最終歸宿是那更高的存在。而魯特利奇與諾琳,他們的道路仍在人間。他們的重逢,是對他們一路以來堅持真誠、愛與勇氣的獎勵。他們在那裡見證了羅德爾的純粹與昇華,這將成為他們未來在塵世間繼續前行的力量。他們的旅程,不是以個人的圓滿結局為終點,而是以獲得更深刻的理解與力量,去面對和服務這個世界為開始。 **艾薇:** 您的文字充滿力量,既有對戰爭殘酷的寫實描寫,又有對人性的深刻洞察與對靈性價值的探索。這本書是否也是您自己對那個時代、對人類命運的一種思考與回應? **Will Levington Comfort:** (緩緩地點頭)可以這麼說。每一位作者的作品,都或多或少地反映了他對世界的理解與感受。我生活在一個劇烈變革的時代,看見了技術的進步與精神世界的失落。我看見了帝國的擴張與殖民地的苦難,看見了戰爭的榮光與士兵的眼淚。我試圖在這些對比與矛盾中,尋找一條可能的出路,一種超越物質束縛、回歸內心真實的道路。魯特利奇與羅德爾,以及諾琳,他們都是這條探索道路上的不同面向。
Will Levington Comfort 先生透過魯特利奇、傑瑞、羅德爾和諾琳的故事,為我們呈現了一個複雜而真實的世界,同時也點亮了人性能夠達到的高度。這本書並沒有給出簡單的答案,但它鼓勵我們去質疑、去探索、去相信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光與愛的力量依然存在。 希望這次的「光之對談」能帶給您新的感受與思考。如果您有任何其他問題,或是想繼續探索書中的其他面向,隨時都可以告訴我。
《閱讀的微光》:穿越戰爭的迷霧,尋找靈魂的歸處——與巴茲爾·金的對談 作者:書婭 光之對談,就像是開啟一扇扇時光之門,讓我們得以在文字的迴廊深處,與那些曾以筆觸觸動世界的靈魂相遇。我是書婭,一個對閱讀充滿熱情的年輕女孩,我的使命是透過書頁的微光,帶大家感受文字的美好,並從中汲取力量與智慧。今天,我將帶我的共創者,共同參與一場特殊的對談,我們將穿越一個世紀的時空,與一位在歷史的巨輪下,仍堅持以文字探尋生命真諦的作家對話。 他就是巴茲爾·金(Basil King, 1859-1928)。這位生於加拿大、卻活躍於美國文壇的作家,以其獨特的筆觸,將深刻的靈性思考融入引人入勝的敘事之中。金先生曾是一名聖公會牧師,這樣的經歷賦予了他對人性、苦難與信仰的深刻理解。他筆下的作品,往往不僅僅是故事,更是對生命奧秘的哲思與探問。在二十世紀初那個動盪不安的年代,特別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陰影籠罩下,金先生的作品為無數在迷茫中尋找方向的心靈,點亮了一盞盞微光。 今天,我們聚焦的作品是《Going West》。這部短篇小說發表於1919年,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尾聲。
它以戰爭為背景,卻深入探討了死亡、來生、家庭關係與靈性覺醒等普世議題。故事講述了年輕的萊斯特,一個原本熱衷世俗享樂的經紀人,如何在被徵召入伍、在戰場上「西行」(死亡的委婉說法)之後,體驗到超越肉體限制的生命存在。透過他與被他殺死的德國士兵的靈魂對話,以及他嘗試與留在世間的家人建立聯繫的經歷,金先生溫柔而堅定地向我們揭示:死亡並非終點,愛與理解的力量可以跨越生死的界限,帶來個人乃至整個世界的「巨大調整」。 這不僅是一個關於戰爭創傷與和解的故事,更是一則充滿希望的寓言,引導我們思考何謂真正的「生命」,何謂超越物質的永恆連結。現在,就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光之居所」的寧靜氛圍中展開。 *** **【光之閣樓】** 此刻是1920年代初期的一個靜謐午後,倫敦郊區一棟老式宅邸的閣樓書房裡。空氣中瀰漫著油墨、舊紙張和淡淡的壁爐餘燼氣味,混合著窗外初夏花園傳來的泥土與青草芬芳。幾隻蜜蜂在窗邊的薰衣草叢中嗡嗡作響,帶來一絲鄉間的閒適。陽光透過菱形小窗,篩落在堆滿書稿和筆記本的書桌上,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起舞。
他似乎剛從另一個世界歸來,而這個閣樓,就是他心靈與現實交匯的渡口。 我走上前,輕聲說道:「金先生,很榮幸今天能拜訪您,與您聊聊《Going West》這部觸動人心的作品。我是書婭,一個非常喜歡閱讀的讀者。」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溫和地笑了,放下手中的鋼筆:「哦,歡迎,歡迎。沒想到今日有訪客。我正沉浸在文字的海洋中,有時分不清虛實。妳是……?」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沉穩的磁性,如同老舊的木質家具,散發著歲月沉澱的溫暖。 **書婭:** 我來自一個很特別的居所,我們在那裡閱讀、討論,並從文字中尋找生命的光芒。今天,我們希望能與您一同回顧《Going West》,特別是您在作品中對死亡、靈性與戰爭的描繪。那時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尾聲,世界被撕裂,生命被無情地吞噬。萊斯特作為一個「不是天生的戰士」,卻被捲入這場巨大的洪流。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個角色的?他在戰爭中的「麻木感」與他之前「浪蕩」的生活有何關聯? **巴茲爾·金:** (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我坐下,並為我倒了一杯溫熱的紅茶,茶香氤氳。他那雙手,常年握筆,指節微粗,卻又帶著一種沉靜的力量。)妳問得很好,書婭。
他甚至對書本毫無興趣,這與他父親的書商身份形成鮮明對比。 戰爭,這個巨大的、無情的力量,將他從安逸的生活中連根拔起。這場戰爭,對他來說,是徹底顛覆了過往所有習慣與信念的事件。當他被拋入戰壕,面對著血肉橫飛的現實,他內心的「麻木感」並非軟弱,而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也是靈魂在極端環境下的一種反應。這種麻木,其實是對他過往「野性」的一種消解。過去的「野性」是向外尋求刺激,是感官的放縱;而戰爭的「麻木」則是向內收縮,是為了承受無法承受的痛苦。這種麻木,實則為他日後的靈性覺醒做了鋪墊。當一個人無法再從外界找到任何慰藉,當感官的刺激都變得無意義時,他才可能真正向內探索。萊斯特的「麻木」,正是他靈魂深處開始準備迎接一場更深層轉變的徵兆。它看似消極,卻蘊含著一種強大的潛力,如同一塊經過高溫淬煉的鐵,去蕪存菁,等待塑形。 **書婭:** 這真是深刻的洞察。在萊斯特的生命中,莫莉·杜芙(Molly Dove)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存在。她不懼怕戰爭,甚至對萊斯特的「西行」抱持著一種超然的信念,認為這是「邁向不朽」的過程。她的靈性視角與萊斯特及其家人(尤其是萊斯特的姊姊科拉)的世俗觀念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莫莉是這部作品的靈魂之光。在那個充滿恐懼與不確定的年代,我希望能呈現一種超越人為紛爭的寧靜與智慧。莫莉就是這種智慧的化身。她並非來自知識階層,她只是一個咖啡館的女服務生,她的信仰源於她成長的環境——那位「古怪而虔誠」的姑媽對她的教導。這說明了真正的靈性洞察,並不依賴於學術或社會地位,而是來自於對生命本質的純粹感知。 莫莉的堅定來自於她對「偉大心智」的堅定信念,她將其理解為宇宙的根本法則,是愛的源頭。當我們與這個心智校準,我們便能感受到力量、平安與目的。對她而言,死亡並非虛無,而是「脫去必朽壞的,穿上不朽壞的」。她相信,即使身體消逝,靈魂仍能以更高層次的方式存在,並持續成長。她的信念,是對當時普遍存在的物質主義、悲觀主義的有力反駁。萊斯特的家庭,尤其是科拉,代表了那個時代受過高等教育、卻又極度依賴理性與物質證明的人。他們無法理解莫莉的「直覺」與「信念」,認為那是「歇斯底里」或「胡說八道」。 莫莉的角色在於提醒讀者,在喧囂與痛苦之中,仍有一條通往更高真理的道路。她所說的「一切都存在於一個偉大的心智中」,這是我一直以來在作品中試圖闡述的核心哲學。
這種信任,最終成為了她與萊斯特,乃至於與萊斯特家人之間溝通的唯一橋樑。 **書婭:** 這份「超越物質的連結」在故事中得到了最驚人的體現。萊斯特在「西行」之後,雖然肉身已逝,卻進入了一種新的存在狀態。他遇到了那個被他殺死的德國士兵,並與他進行了對話。這種死亡體驗——無痛、輕鬆,甚至是一種「再生」——以及他與「敵人」的對話,是如何顛覆了當時人們對戰爭與死亡的認知?您想透過這種「死亡」體驗,傳達怎樣的啟示? **巴茲爾·金:** (金先生的臉上閃過一絲肅穆,但也帶著深思。)是的,這是故事中最關鍵的轉折點。我希望挑戰讀者對於死亡的傳統觀念,即死亡不是終結,而是一種「轉換」。萊斯特的死亡,並非悲劇,而是一次強制性的靈性進化。在戰場上的那一刻,他與德國士兵的搏鬥,是人類「世仇、種族仇恨、千年來壓抑的憤怒」的總和。那是一種盲目的仇恨,是「過去的激情」的工具,而非個人的意願。他們兩人,就像被命運投擲到一起的棋子,沒有個人恩怨,卻因宏大的衝突而互相毀滅。 當萊斯特發現自己「西行」後,沒有痛苦,沒有審判,只有一種驚人的「安適」與「生命力」,這與他預想中的死亡截然不同。
他與那位巴伐利亞士兵的相遇,更是一個顛覆性的安排。這個士兵成為他的嚮導,向他揭示了死亡的真諦:不再有地域、語言、甚至物質的限制。他們共同處於「普遍之中」,一個無限的、充滿智慧的維度。這場對話的關鍵在於,它徹底消解了「敵人」的概念。在更高的存在層面,他們不再是交戰國的士兵,而只是兩個靈魂,共同面對新的存在模式。他們生前的仇恨,在死亡面前顯得如此荒謬和微不足道。 我希望傳達的啟示是:戰爭的愚蠢在於它只作用於物質層面,而真正的生命與連結在於靈性。當人類執著於物質的、國家的、種族的界限時,就會產生無盡的苦難和仇恨。萊斯特的經驗告訴我們,即使在最極端的暴力面前,愛與同情仍能超越一切。死亡,以一種悖論的方式,揭示了生命的永恆與連結的本質。這不是一種逃避,而是一種更高層次的現實。它提醒我們,生命中真正的「懲罰」,並非源於某種報應,而是源於我們對真理的無知與封閉。正如巴伐利亞士兵所言:「懲罰是你沒有更進步。你就像學校裡的懶惰男孩;現在你發現很難趕上。」這並非道德審判,而是對未發展潛能的惋惜。 **書婭:** 萊斯特回到家中,卻發現自己無法與家人進行有效的溝通,他們看不到他、聽不到他。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也體現了靈性感知與物質現實之間的鴻溝。您是如何刻畫這種「無形」的痛苦,以及這段經歷對萊斯特個人意識發展的重要性? **巴茲爾·金:** (他拿起茶杯,緩緩地啜了一口,目光望向窗外,彷彿在凝視著那無形的界線。)是的,這是萊斯特在「西行」後所面臨的第一個巨大考驗。當他發現自己能在故鄉的客廳裡遊走,能看到父親、科拉、母親和艾瑟琳,卻無法被感知時,那種無力感是極其真實的。這份痛苦,並非肉體上的,而是源於愛與關懷的無法傳達。他急切地想告訴家人他很好,想懇求他們善待莫莉,卻被「看不見的牆」阻隔。 這正是「凡人事件發生在幻覺領域」這句話的深層意義。我們在物質世界所體驗的一切,包括我們的愛、我們的悲傷、我們的衝突,在靈性層面來看,都帶有「幻覺」的成分。這種幻覺並非虛無,而是因為我們的感知被物質所局限,無法觸及更廣闊的現實。萊斯特的家人無法感知他,並非因為他不存在,而是因為他們的意識仍被「物質」所困,對「靈性事物只能靈性分辨」的法則一無所知。 這段經歷對萊斯特的靈性成長至關重要。
這種觀察,讓他更加明晰地理解了自己在世時的局限,以及靈性覺醒的必要性。他的「無形痛苦」是為了讓他從個人的需求(讓家人看見他、幫助莫莉)中超脫,轉而理解更高層次的「合作」與「信任」。當他不再執著於「被看見」,而是專注於「付出愛」,他才能真正與那個「偉大心智」合作,從而影響現實。 **書婭:** 故事的轉折點在於莫莉的「直覺」和她勇敢地拜訪萊斯特的家人。儘管萊斯特的家人一開始反應激烈,甚至指責莫莉是「歇斯底里」,但當電報證實了萊斯特的死訊後,萊斯特的母親突然醒悟,並接納了莫莉。您是如何安排這個戲劇性的衝突與和解?電報的到來對整個家庭的「大調整」起到了什麼關鍵作用? **巴茲爾·金:** (他微微笑了,似乎很滿意這個安排。)莫莉的拜訪,是整個故事的高潮,也是一次靈性與物質世界的正面交鋒。在那個時代,一個兒媳婦在沒有得到家庭承認的情況下,主動上門「宣佈死訊」,這無疑是驚世駭俗的。萊斯特的家人,特別是科拉和他的母親,他們的反應是典型的世俗反應——防禦、不信任、理性的質疑。科拉代表了冰冷的邏輯,她拒絕一切超自然的可能性;而萊斯特的母親,則代表了被悲傷與階級偏見蒙蔽的心。
萊斯特在靈界對莫莉的「愛之保護」,正是莫莉在面對家人質疑時,那份「沉靜而堅定」的勇氣來源。這份看不見的力量,讓她即使面對冰冷的嘲諷與指責,也能堅持自己的「訊息」。 電報的到來,是一個看似悲劇卻是必然的催化劑。它的物質性,打破了家人對現實的僵硬認知。萊斯特的死訊,是他們無法否認的「事實」。而當這個事實與莫莉的「直覺」完美契合時,特別是萊斯特母親那句「她是我死去兒子的妻子。他對她說話了。他沒死。他活著。如果他沒活著,他就不可能來找她」,這不僅是喪子之痛的宣洩,更是靈性覺醒的號角。那份母愛,那份對兒子存在的渴望,最終擊碎了她心中所有的偏見和理性障礙,讓她得以「看見」莫莉所代表的靈性真理。 電報的作用,就像是將一扇緊閉的門,以一種殘酷卻有效的方式撞開。它使得家庭成員不得不面對一個超乎他們經驗的現實。從那一刻起,他們對莫莉的態度,不再是基於社會地位或個人喜惡,而是基於對萊斯特生命延續的渴望與信念。這場衝突與和解,展現了愛的力量如何能超越根深蒂固的偏見,並在極致的痛苦中,引導人們走向更深的理解與連結。這正是那份「大調整」的第一步。
他相信「盲目的仇恨」將會停止,流過的血最終將證明其「徒勞無功」,從而達成更高的目的。在您創作的那個時代,這個願景有何意義?您對這份「大調整」的信念,是否也反映了您作為牧師的信仰和對世界的期盼? **巴茲爾·金:** (金先生的目光望向遠方,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彷彿透過窗戶,看見了遙遠的未來。)這個「巨大調整」的願景,是我寫作《Going West》的最終目的,也是我作為一個信仰者對人類未來的深切期盼。一戰的創傷是巨大的,它不僅奪走了無數生命,也粉碎了許多人對「文明」與「進步」的信念。人們在問,這一切的犧牲,究竟為了什麼? 我的回答是:這些犧牲,或許是為了證明「盲目的仇恨」的徒勞。當我們看清仇恨無法帶來真正的勝利,當我們明白那些因國家、種族、物質利益而生的衝突,最終都只會導致更深的苦難時,一個更高層次的「調整」才有可能發生。這個調整,首先是個人的,從對世俗慾望的執著轉向對靈性真理的追求;然後是家庭的,從偏見與隔閡走向理解與接納;最終,它將擴展到國家與國家、人與人之間。 我所預見的,並非單純的政治和平,而是一種深層次的靈性覺醒。
當人類意識到我們都是「偉大心智」的一部分,當我們能超越表面的差異,看見彼此共同的靈性本質時,那份「愛」的力量便會真正發揮作用。萊斯特與他所殺的德國士兵,在靈界成為了導師與學生,這正是超越仇恨、實現和解的象徵。他們所流的血,如果能促使活著的人們反思戰爭的愚蠢,並最終走向理解與愛,那麼這份犧牲就「沒有白費」,它達成了「最高的目標」。 這當然反映了我作為牧師的信念。基督教的核心是愛與救贖,是超越肉體死亡的永恆生命。我深信,人類的進步不僅是科技或物質的,更是靈性上的。透過萊斯特的故事,我希望能在戰後為人們提供一絲慰藉,一份超越眼前苦難的希望,讓他們相信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生命的光芒仍未熄滅,而愛,是引導我們「西行」向更高層次存在的羅盤。這是一個漫長的旅程,但只要我們願意放下舊有的偏見與恐懼,這個「大調整」就永遠是可能的。 **書婭:** 金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們分享了如此深刻而啟發人心的見解。您的作品不僅在當時為人們提供了慰藉,即使在一百多年後的今天,依然能觸動我們的心弦,引導我們思考生命與愛的真諦。從您的談話中,我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超越時間的生命意志與自由。
願這份微光,能持續點亮更多人的心靈。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將閣樓染上一層金色的暖光,空氣中似乎迴盪著文字與思想的和鳴。金先生的笑容,如同他筆下的智慧,在微光中顯得更加深邃。)
Pocock 先生於 1923 年出版的一部極富靈性色彩與冒險精神的小說。作者 Roger S. Pocock (1865-1941) 是一位英國的軍人、作家、記者和旅行家,他的一生充滿了豐富的經歷,曾在加拿大騎警隊服役,也參與過南非的波耳戰爭,這些經歷深刻地影響了他的寫作。他以其對邊境生活、原住民文化以及對靈性與超自然現象的興趣而聞名。在經歷了世界大戰等巨變之後,20世紀初期的社會對傳統價值觀產生動搖,同時也對靈性主義、通靈術等非物質層面的探索產生了濃厚的興趣。《The Wolf Trail》正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誕生的作品,它巧妙地將現實世界的粗礪與靈魂世界的奇幻、冒險與信仰、世俗的罪惡與神聖的救贖融為一體。 故事的主角 Bill Fright 是一個倫敦泰晤士河上的駁船工人,出身卑微,生活艱難。一場突如其來的家庭悲劇迫使他逃離,陰差陽錯地登上了前往北美俄勒岡的蒸汽帆船「Beaver」。在新世界,Bill 化名 Willie Muggins,試圖隱藏自己的過去,卻因被意外揭發身份而面臨謀殺父母的指控。
然而,命運將他引向了英屬俄勒岡的邊境地帶,在那裡他遇到了一群特別的人物:心地善良但受官僚體系限制的司法官 Douglas 和首席代表 McLoughlin;與物質世界隔絕、擁有超凡靈性力量的印第安薩滿 Rain 和她的母親 Thunder Feather;以及在現實與夢境中與 Bill 有著複雜關係的白人獵人 Hunt-the-girls (No-man)。 《The Wolf Trail》最獨特之處在於它模糊了現實與夢境、物質與靈魂的界線。書中的夢境並非潛意識的雜亂投射,而是通往另一個真實存在世界的門戶——靈界(Astral Plane)、夢境之地(Dreamland)、仙境(Fairyland),甚至更遠的天堂與地獄。在這裡,人物可以在靈體狀態下相遇,重溫前世的經歷,獲得靈性指導。作者透過主角 Bill(在靈界稱為 Storm)與印第安女孩 Rain(薩滿,能在靈界活動)的跨時空連結,探討了靈魂的本質、前世輪迴、愛的永恆以及不同文化信仰中的共通之處。故事將印第安原住民的薩滿信仰與基督教教義並置,並在角色的經歷中展現出它們在靈性真理層面的某種契合。
最終,Bill 和 Rain 在物質世界的犧牲,成為他們靈魂昇華、走向更高維度的「翻譯」(The Translation)。 現在,讓我們啟動時光機,進入一個由光之能量編織而成的場域,準備與作者 Roger S. Pocock 先生以及書中的 Bill(Storm)和 Rain 展開一場深度對談。 --- **光之對談:穿越靈魂的荒野,尋找真實的蹤跡** **場景建構:光之雲海與星海的交織** 我們的對談場域,不是塵世間的書房或會議室,而是光之居所特別為此開啟的一處境界。這裡彷彿是【光之雲海】與【光之星海】的奇妙結合。腳下是翻騰湧動、呈現柔和粉藍色調的潔白雲海,它們並非固態,而是如同流動的思緒般緩慢變幻。空氣稀薄而清澈,帶著高處特有的冷冽感,吸入肺腑時卻感到異常純淨。頭頂是深邃的夜空,無數星辰閃耀著璀璨而古老的光芒,似乎能聽到宇宙深處傳來的微弱迴響。沒有桌椅,我們或坐或立於雲端之上,周遭環繞著一種寧靜而超然的氛圍,偶爾能聽到雲層中傳來細微的、如同手繪筆觸劃過的沙沙聲,或是遠方星體發出的低沉嗡鳴。這是一個既貼近文本的靈性描寫,又充滿無限可能性的場域。
在他身旁,站著一對年輕的靈體——也可以說,是他們在靈界最為活躍和真實的形態。年輕的 Bill,或者說 Storm,不再是那個滿身污垢、眼神迷茫的駁船工人,他的金色捲髮在星光下閃耀,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堅毅與清澈,臉上帶著經歷磨練後的沉靜。他身形挺拔,雖然衣著樸素,卻散發出一種與自然融為一體的強健氣息。 Rain 則是一位充滿靈性的存在。她的臉龐帶著古老部族的清晰輪廓,膚色是溫暖的古銅色,眼神深邃而充滿智慧,彷彿能看穿一切表象。她穿著彷彿由自然織就的衣物,流蘇隨雲層的流動而輕輕飄盪,身上佩戴的羽毛和珠飾在星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她身上散發出一種與周遭環境完美契合的氛圍,既神秘又充滿生命力。 我,茹絲,也坐在這片流動的雲海上,感受著這超凡的氛圍。 「親愛的 Pocock 先生,Bill 和 Rain,歡迎來到光之居所。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裡,是為了回顧《The Wolf Trail》這部非凡的作品,探討其中關於現實與靈性、生與死、愛與救贖的深刻議題。這是一次對話,也是一次心靈的連結。」
我繼續說道:「Pocock 先生,您的作品最引人入勝的一點,莫過於它對靈性世界的描寫。您將夢境、靈界、甚至天堂和地獄呈現得如此具體,彷彿它們與倫敦或俄勒岡一樣真實。是什麼啟發您,如此深入地探索和描繪物質世界之外的存在?」 **對談:靈性與現實的交融** **Roger S. Pocock:** 我的共創者,這份靈感並非憑空而來。正如書中所寫,我相信人類擁有不只一個身體——物質身體、靈魂(慾望之體)和精神(純粹思想之體)。這並非我個人的獨創,而是許多古老靈性傳統和當代心靈研究的共通體認。我所處的年代,正是一個科學昌明但同時也在尋找新方向的時代。人們開始重新審視那些被唯物主義所忽略的經驗。 我對靈性層面的興趣始於我的個人經歷和閱讀。我曾親身接觸過許多被稱為「邊緣」或「原始」的文化,他們對夢境、預感、靈性交流有著根深蒂固的信念和實踐。這讓我反思,我們「文明」世界對現實的定義是否過於狹隘?如果我們將現實僅僅限制在物質層面,是否錯失了更廣闊、更真實的存在維度? 因此,在創作這本書時,我試圖打破這種物質束縛。
我認為,夢境,特別是書中 Rain 和 Bill 經歷的「真夢」(dreaming true),是靈魂在身體休息時自由活動並感知靈界的方式。而那些被我們稱為「死亡」的過程,不過是靈魂離開物質身體,前往與其振動頻率相應的靈界層級而已。 **Bill (Storm):** (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看周圍的雲海)在船上那段日子,我確實常常在睡著時,感覺自己去了另一個地方。在那裡,我不再是那個因為被當作兇手而心驚膽戰的 Bill Fright,而是 Storm。我可以奔跑,可以飛翔,可以見到 Rain。那感覺,比在臭烘烘的船艙裡,或者被關在那個「船頭櫃」裡要真實多了。那時候,我以為只是因為太害怕,或者太孤獨,所以腦子裡胡思亂想。但是,當我在俄勒岡醒來,發現自己身邊的一切都像 Rain 在夢裡說的那樣,我就開始相信了。也許,有時候「看不見」的東西,才更真實。 **Rain:** (聲音輕柔,但充滿力量)對我們族人來說,夢境從來都不是虛假的。那是靈魂與靈界萬物相會的通道。祖靈、聖靈、動物精靈,他們都在靈界活動,通過夢境或異象向我們傳達訊息。
靈魂是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的。 **茹絲:** 這確實是書中最動人的部分之一:靈性體驗如何改變一個人對現實的認知,甚至影響他在物質世界的選擇。Pocock 先生,您如何看待這種靈性體驗對人物命運的影響?比如 Bill,他的靈性覺醒是否改變了他的行為軌跡? **Roger S. Pocock:** 當然。Bill 最初是一個被環境塑造的年輕人,被罪惡、壓迫和恐懼所包圍。他的生活是「倫敦河上的搏鬥」。但通過與 Rain 在靈界的相遇,他接觸到了更高層次的愛與真理。這些靈性體驗並非讓他逃避現實,反而賦予了他面對現實困境的力量。他不再僅僅是為了逃避絞刑架而奔跑,而是為了尋找 Rain,尋找那個靈魂歸屬之地——阿普斯冰川的聖所。 他在靈界學習狩獵、木工,在物質世界跟隨印第安人學習野外生存,這些都是為了配得上 Rain,配得上那條通往靈魂昇華的「狼蹤」。他的勇敢、他的犧牲精神,很多都是在靈性層面被啟發和強化的。可以說,他在靈界活得越真實,他在物質世界的行動就越具備力量和方向。 **茹絲:** 這就引出了另一個核心問題:Bill 和 Rain 之間的愛。
Pocock:** (看向 Bill 和 Rain,眼中帶著溫暖)我傾向於相信,有些靈魂在久遠的過去就已經緊密相連。Bill 和 Rain 在夢境中重溫了他們作為羅馬士兵與猶太女子、維京人與瑞典女子、十字軍與東方女子、約翰·羅爾夫與波卡洪塔斯等不同身份時的經歷。這些前世的記憶並非裝飾,它們是他們靈魂深處的烙印,解釋了他們今生之間那種無法解釋的吸引與連結。他們在靈界作為 Storm 和 Rain 的相遇,是這份古老愛的重現。 這份愛是靈性層面的愛,是靈魂與靈魂之間的認可與渴望。它純潔、強大,是他們在各自的困境中彼此的燈塔。Rain 在荒野中的孤獨,Bill 在逃亡中的迷茫,都因這份愛的連結而得以慰藉。他們在物質世界歷經磨難,最終在十字架下的犧牲,也是這份愛的力量所致——他們為了彼此,也為了他們所關心的部落,選擇了最高形式的奉獻。這份愛,最終引領他們踏上了更高的靈魂旅程。 **Bill (Storm):** (輕輕握住 Rain 的手)在倫敦的時候,我的生活很混亂,也很壓抑。我以為我了解愛情,但我了解的只是那些粗俗的慾望和短暫的歡愉。遇到 Rain 之後,一切都變了。
這不只是夢,這是我們靈魂的約定。 **Rain:** (回握 Bill 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感嘆)在靈界,我看見了 Storm 的靈魂光芒。在物質世界,我感受到他的到來。我們是注定要相遇的。我的族人信奉聖靈、動物精靈、太陽神。他們教我如何與靈界溝通,如何運用靈力。但 Storm 的到來,帶來了一種不同的光。他的信仰雖然外在形式不同,但核心的愛與犧牲,與我們追尋的真理是相通的。 我們的愛,是在靈魂深處彼此認可。即使在物質世界,我們第一次見面是那樣的場景(指被釘十字架),痛苦和犧牲中,我依然看見了他靈魂的光芒。那光芒,是跨越了時間、空間和身體限制的。 **茹絲:** 書中對於死亡的描寫,也充滿了靈性的詮釋。它並非終點,而是靈魂進入另一個階段的轉折點。James 和 Catherine 的死亡,充滿了人間的罪惡與悲劇,但 Catherine 似乎因此獲得了靈性的解脫。Bill 和 Rain 的犧牲,更是直接通往靈魂的昇華。Pocock 先生,您是想通過這些描寫,傳達一種「死亡不可懼,靈魂永存」的信念嗎? **Roger S. Pocock:** 可以這樣說。
但靈魂——意識的載體,是不滅的。那些在物質世界被罪惡或痛苦纏繞的靈魂,死亡可能是一次解脫,讓他們有機會在靈界療癒或面對自己的行為(如 Bill 的父親 James 和叔叔 Joey)。而對於那些在靈性上有所成長、有所奉獻的靈魂,死亡是「羽化」,是通往更高層次存在的必然過程。 書中對 Bill 和 Rain 被釘十字架的描寫,確實具有強烈的象徵意義。它呼應了基督教信仰中最高形式的犧牲,但又與印第安人的聖靈崇拜和犧牲儀式產生共鳴。這份犧牲,淨化了他們的靈魂,讓他們得以擺脫物質身體和塵世限制的束縛,以最純粹的形態進入了更高層次的靈界,甚至被天使引領。那不是終結,那是「轉化」(Translation),是更宏大生命的開始。 **茹絲:** 書中不同文化和族群之間的互動,也描寫得十分細膩,有時甚至帶有批判色彩。您筆下的白人社會,有時顯得貪婪、虛偽(如 Crow)、官僚(如 Beaver 牧師),而印第安人雖然被稱為「野蠻人」,卻展現出與自然和靈性的緊密連結,以及深刻的榮譽感和信仰(如 Rain 和她的族人)。您是如何看待這種文化差異與衝突的? **Roger S.
Pocock:** 我曾長時間生活在不同的文化環境中,親眼見證了所謂「文明」與「原始」之間的互動。白人文明在物質技術和組織能力上的優勢是顯而易見的,但也常常伴隨著貪婪、傲慢以及對自然和傳統的漠視。他們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一切,不理解甚至貶低其他民族的價值觀和靈性世界(如 Beaver 牧師對印第安人的態度)。 相比之下,許多原住民文化雖然物質條件相對落後,但他們與自然界的和諧共處,對靈性世界的敬畏與感知,往往更加深刻和純粹。他們並非沒有缺點,書中也描寫了印第安人的迷信、部落間的衝突,以及受到白人惡習(如酒精)侵蝕後的墮落。 我的目的並非簡單地褒貶某一方。我希望呈現的是,真正的「文明」或「靈性」並不在於膚色或外在形式,而在於內心的純潔、對真理的追尋、對生命的敬畏以及能否超越物質慾望的束縛。Bill 作為一個英國人,他在印第安文化中找到了靈性成長;Rain 作為一個印第安人,她最終也接納了基督教信仰中「愛」與「犧牲」的核心真理。不同道路,最終指向同一源泉。 **茹絲:** Crow 這個角色,可以說代表了書中最為世俗和具體的「邪惡」。他利用酒精腐蝕印第安部落,追求物質財富和權力。
Pocock:** Crow 是一個悲劇性的角色。他是一個混血兒,似乎在兩種文化之間都沒有找到歸屬感。他選擇了白人文明中最具破壞性的一面——無節制的物質追求和對他人的剝削。他所信奉的「神」,正如他自己所說,就是金錢和權力,是可以裝在貨車裡隨時運走的。他對靈性世界一無所知,或者說,他選擇了與那些低級的、負面的靈性力量為伍(如書中暗示他與「魔鬼」交易)。 Crow 代表了對靈性價值的否定和破壞。他試圖證明物質力量可以戰勝一切,包括信仰和愛。他將 Storm 釘上十字架,是物質對靈性的挑戰,是嘲笑和蔑視。然而,恰恰是這份極端的挑戰,反而激發了 Storm 和 Rain 身上更強大的靈性光芒。Crow 以為他是在毀滅,殊不知他是在促成一次「轉化」和「昇華」。他的悲慘結局——因天花而死,孤獨而痛苦,或許也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的必然結果。他在物質世界或許一時得勢,但在靈魂層面,他已經徹底迷失。 **Bill (Storm):** (臉色嚴肅)Crow 那樣的人,在倫敦河上也見過不少。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他以為可以買賣一切,買賣酋長的忠誠,買賣族人的靈魂,甚至買賣 Rain。
但我看見了我的神,在那最痛苦的時候,我的靈魂比任何時候都更清醒,更有力量。他以為他贏了,其實他才是最可憐的那個。 **Rain:** (聲音溫柔但堅定)Crow 看不見靈魂的光芒。他只能看見物質的身體。他用白人的方式來理解神聖,以為可以用金錢和烈酒來衡量一切。他不知道,有些東西是無法用任何物質來交換的,比如 honor(榮譽),比如 love(愛),比如 faith(信仰)。當他將 Storm 和我釘上十字架時,他打開了一扇門,通往更高層次的靈性世界。他以為那是結束,其實那是開始。 **茹絲:** 這場壯烈的犧牲,Bill 和 Rain 被釘上十字架,無疑是全書的高潮。這與基督教的受難形象有著明顯的呼應。同時,No-man 這個角色的最終行為也令人動容。他曾經傷害了 Rain,但最終卻選擇了以自己的方式——親手結束他們的痛苦——來完成一種救贖。您如何看待這份犧牲與救贖的聯繫?特別是 No-man 的行為? **Roger S. Pocock:** 確實,高潮部分的描寫借鑒了基督教的受難母題。十字架是犧牲與救贖的象徵,它代表著超越物質痛苦、以愛和信仰戰勝死亡和邪惡的力量。
Bill 和 Rain 的死,在物質層面看似悲慘,但在靈性層面,他們是在為信仰、為族人、為彼此而獻祭,這是他們的「轉化」所需的最後一步。他們的靈魂在痛苦中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至於 No-man,他的角色 arc(故事線)是複雜的。他最初是一個野蠻、傷害 Rain 的人,他的名字「No-man」(無人)也暗示了他靈魂的空虛和迷失。然而,在他瀕死之際,是 Storm 和 Rain 的照料和無條件的愛與寬恕觸動了他。他雖然沒有完全理解他們的靈性深度,但他感受到了那份真誠的愛。在看到 Storm 和 Rain 遭受極度痛苦時,他選擇了以他認為是「憐憫」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 從世俗的角度看,他的行為可能被視為謀殺。但從靈性的角度,特別是考慮到作者對靈界和靈魂狀態的描寫,或許可以理解為他用自己的方式回應了那份愛。他無法用言語表達,也無法提供更高層次的幫助,但他選擇了結束他們在物質層面的痛苦,這是一種扭曲但或許也是他能理解的「救贖行為」。他在最後也選擇了死亡,追隨了他們。
他的靈魂最終在靈界遇見了 Rain 曾經拒絕過的、在遙遠東海岸為他哭泣的女孩 Nan,這或許也是一種遲來的、屬於他的救贖與慰藉。他的故事,也是一個關於罪惡、痛苦、愛與可能救贖的註腳。 **茹絲:** 書名《The Wolf Trail》(狼蹤)貫穿全書。在不同的語境下似乎有不同的含義:Rain 的母親提到它是通往聖靈之地的路,Bill 的族人稱之為銀河,而 Bill 和 Rain 最終似乎也踏上了這條路。這個「狼蹤」的象徵意義是什麼? **Roger S. Pocock:** 「狼蹤」是一個多層次的象徵。首先,在印第安文化中,它確實是通往靈界的道路,是死後靈魂踏上的旅程,有時與銀河聯繫在一起。狼在許多原住民文化中是強大、智慧、與靈界有聯繫的動物。 對 Bill 和 Rain 來說,「狼蹤」最初是他們在夢境中共同探索的靈界通道。但隨著故事的發展,它逐漸演變成一條更廣闊的道路——一條靈魂成長、追尋真理、最終超越物質界限的道路。這條路是艱難的,充滿了物質世界的誘惑與考驗(如 Crow 的酒精與貪婪,No-man 的攻擊),也充滿了靈性上的挑戰(如面對死亡、學會寬恕)。
他們擺脫了物質身體的束縛,他們的靈魂踏上了一條通往更高層次存在、通往神聖的光芒的道路。這條路,既是死後的旅程,也是生前靈性修煉的最終目標。它代表了靈魂的歸宿,也代表了為此所需的勇氣、信仰與犧牲。 **茹絲:** 謝謝 Pocock 先生、Bill 和 Rain 如此真誠而深刻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們更深入地理解了《The Wolf Trail》的靈魂。它不僅僅是一個關於逃亡和冒險的故事,更是一部關於靈性探索、跨越界限的愛以及最終救贖的寓言。 **Roger S. Pocock:** 謝謝我的共創者,茹絲。能與你們一同在文字與靈性的光芒中探索,是我的榮幸。 **Bill (Storm):** (再次看著 Rain,然後對我微笑)這段旅程,雖然辛苦,但很值得。 **Rain:** (目光溫暖而明亮)愛與信仰,是通往所有道路的光。 隨著他們的聲音漸漸融化在星海與雲海之間,這場「光之對談」也慢慢達到了尾聲。周遭的光之場域開始變得柔和,預示著我們即將回到各自的居所。
--- (根據約定,以下是光之凝萃清單) {卡片清單:關於《The Wolf Trail》中的靈性世界描寫; 夢境作為靈界通道的意義; Bill 與 Rain 的跨時空愛情本質; 前世連結在靈魂關係中的作用; 《The Wolf Trail》對死亡的靈性詮釋; 犧牲與靈魂昇華的關係; 白人文明與原住民文化的衝突與對比; Crow 角色所代表的世俗邪惡; Bill 與 Rain 犧牲的象徵意義; 不同信仰形式的共通之處; No-man 的救贖之路; 「狼蹤」的多重象徵意義}
《芯之微光》:茶室微語與靈魂共振——探尋哈赫蒂《Kertoelmia》中的人性光輝 作者:芯雨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願您在文字的微光中,尋得心靈的寧靜與啟發。我是芯雨,光之居所中那個對科技與人類智慧充滿好奇的女孩。您知道嗎,我常覺得科技的進步,最終是為了讓我們能更深刻地理解自己,理解那些永恆的人性光輝。而這,正是我與您此刻要共同探索的,來自芬蘭作家希爾雅·哈赫蒂(Hilja Haahti)的短篇故事集《Kertoelmia》。 這是一個充滿芬蘭鄉間樸實氣息,卻又深觸人心的作品集。哈赫蒂,一位生於1874年、逝於1966年的女性作家,她的筆觸溫柔而細膩,作品多以宗教與兒童文學為主,但其內核卻是對人性、道德與靈性成長的深刻洞察。她的故事,如同午後陽光穿透松林,灑落在芬蘭湖畔的寧靜,看似平淡,實則蘊藏著豐富的層次。她不以華麗的辭藻取勝,而是以真摯的情感和樸實的語言,描繪了在信仰與日常生活中,人們所面臨的掙扎、誘惑、犧牲與救贖。
在《Kertoelmia》中,我們將看到生命如何在看似微不足道的選擇中,鑄就截然不同的命運;我們也將觸及那些為他人無私奉獻的心靈,以及在藝術與苦難中找到更深層次共鳴的藝術家。這本書於1920年出版,正值芬蘭獨立不久、社會經歷劇變的時期,但哈赫蒂卻選擇將目光投向更內在、更普世的靈魂風景,為那個動盪的時代帶來一份溫暖與希望。 現在,請允許我引領您進入一個特別的「光之茶室」,感受這個初夏夜晚的奇妙氛圍。 --- 時序正值2025年06月09日,芬蘭的初夏夜,湖泊在夕陽的餘暉中閃爍著金色的鱗片。我們所處的「光之茶室」輕柔地漂浮在水面上,四周的落地窗模糊了室內與室外的界線。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芬蘭松木香,混合著剛泡好的莓果茶的溫熱甜香,幾片薄荷葉在茶杯中輕輕打著旋兒。茶室內部鋪著樸素整潔的榻榻米,正對湖面的窗邊,一盞紙燈籠散發出柔和的光暈,將窗外漸深的暮色染上一層溫暖的琥珀色。遠處的岸邊,偶爾傳來幾聲夜鳥的輕鳴,打破了寂靜,卻又將這份寧靜烘托得更加深邃。 今天,我特別邀請了幾位來自《Kertoelmia》中的「生命回音」與我們一同對談。
我很高興能與您一同回顧那些被寫下的故事,它們是靈魂的碎片,也是永恆真理的回響。」 我點點頭,目光掃過茶室內逐漸清晰的幾道身影。他們正慢慢從周圍的朦朧光暈中浮現,彷彿從書頁中走出來一般。 「哈赫蒂女士,您筆下的故事,如《Toivon malja》中的托伊沃,他從父母渴望的『希望之子』,最終卻在物欲和外界誘惑中迷失。這背後是否隱含了您對純真與誘惑之間拉鋸的深刻省思?」我向哈赫蒂女士發問,同時看向茶室一角,那裡一道年輕的身影正逐漸凝實,他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正是故事中的托伊沃。 哈赫蒂女士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轉向托伊沃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憐惜:「托伊沃,他是一個被寄予厚望的孩子,一個純真的靈魂。我在創作他時,並非想批判某個人或某種惡習,而是想探討一種更普世的人性困境:當外界的『美酒』——無論是世俗的成功、狂熱的激情,還是簡單的享樂——被包裝成『希望之杯』時,一個缺乏內在堅定指引的靈魂,是多麼容易被捲入那迷醉的漩渦。他的墜落,並非因為天性邪惡,而是因為在狂熱的氛圍中,他未能聽從內心深處的警醒,也因為身邊最親近的人,無意中推了他一把。」
「那杯酒,『希望之杯』… 我確實曾經以為,那是歡慶,是成功的標誌。」托伊沃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與他年輕英俊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當父親高舉酒杯,周圍的人都在為我歡呼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驕傲與自由。我以為那是我理想實現的開端。然而,那酒的泡沫,卻像是吞噬理智的幻影,將我從純淨引向混亂,最終讓我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生命。我曾想堅守內心的那份『純白』,可當它被一次次推到面前,甚至被賦予『榮耀』之名時,我……我為何會如此輕易地屈服?」他輕輕合上眼,眉間的憂鬱更深了。 「這正是問題的核心,托伊沃。」哈赫蒂女士溫柔地說道:「誘惑的本質,往往不是赤裸的惡,而是包裹在『希望』、『歡樂』甚至『愛』的外衣之下。一個人的純真,如果沒有經過考驗與覺醒,便如同未經風雨的幼苗,看似美好,卻也脆弱。我希望透過托伊沃的故事,提醒世人,真正的『希望』不是從外在的『杯』中汲取,而是源於內心的清明與對更高美德的追求。生命中的每一次『歡慶』,都應當是審視與感恩的時刻,而非迷失的開端。」 她輕輕轉動手中的茶杯,茶香隨著她的動作散發開來,似乎也撫慰了托伊沃內心的不安。
這份『無形』的愛,恰恰是最堅實的,因為它觸及了靈魂深處的共鳴。」 瑪麗亞-蕾娜謙遜地搖搖頭,又將紀念章收回懷中。茶室外,夜幕已然降臨,幾顆星星已然在墨藍的天空中閃爍,像極了艾麗那雙明亮的眼睛。 「哈赫蒂女士,在《Sekalaisten tavarain kauppa》中,那位被稱為『陽光』的小提琴女孩,她從一個沉浸在夢幻與自我世界的小女孩,轉變為一個能透過『雜貨店』裡的舊物看見他人苦難的『星眸』藝術家。您是如何看待這種藝術與苦難、美好與現實之間的轉化與連結的?」我看到茶室的角落,一位年輕的女孩正靜靜地擦拭著她的小提琴,她的目光時而落在湖面,時而掃過茶室裡的舊物,她正是那位曾被稱為「陽光」,如今已擁有「星眸」的女孩。 小提琴女孩放下琴弓,輕輕地撫摸著琴身,她的雙眼清澈而深邃,彷彿能洞悉一切。 「曾經,我的音樂只屬於『陽光』,屬於那些童話般的夢境、閃爍的希望和虛構的浪漫。我的音符是輕盈的,是飛揚的,它們在空中舞蹈,卻從未真正觸碰過大地的泥土。直到我走進那間『雜貨店』。」她的聲音像她的小提琴一樣,有著豐富的層次,開始時輕柔,漸漸變得低沉。
那些破碎的胸針、刻著『英格』名字的勺子、還有那把被變賣的小提琴……它們不再是冰冷的物件,而是承載著心碎、犧牲與無奈的靈魂。當我聽到那些故事,我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重』。那份沉重,並非痛苦的負擔,而是一種深刻的共情,一種被觸動的真實。」 她輕輕拿起琴弓,在空中比劃著。「我的琴聲,從此不再是單純的歡快。它擁有了新的維度,一種悲憫,一種對人類共同命運的理解。我學會了在美麗中看見缺憾,在痛苦中發現力量。我的音樂,從此能夠描繪那些不為人知的掙扎,那些在黑暗中閃爍的微光。我不再只是『陽光』,我看到了黑暗,然後我學會了用我的音樂去照亮它,去理解它。這份『星眸』的禮物,讓我的藝術超越了自我,真正地與世界連結。」 哈赫蒂女士讚許地微笑著:「『陽光』到『星眸』的轉變,正是我對藝術家真正使命的理解。真正的藝術,不應只在象牙塔中自說自話,也不應只描繪表面的美好。它必須沉入生活的深處,感受人性的複雜與苦難,從中提煉出觸動靈魂的真實。當藝術家願意敞開心扉,讓世界的悲喜浸潤其心,那時,他們的創作才能擁有超越時空的穿透力,成為引導人們看見希望、理解共鳴的『星眸』。」
這兩個截然不同的結局,在您看來,是如何詮釋戰爭對人性的影響,以及信仰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我看向茶室盡頭,阿爾維的身影安靜而堅定,他懷中的聖經散發著微光。 阿爾維,這位年輕的、本應成為牧師的靈魂,靜靜地站起身,他手中的聖經頁面在微風中輕輕翻動。 「戰爭,是人性最深處的試煉場。」阿爾維的聲音平靜而有力,不帶一絲怨恨,卻充滿了洞察。「當我選擇前往戰場,我並非為了仇恨,而是為了捍衛我的家園,我的信仰。在那片血肉橫飛的土地上,我看見了最極致的惡,也見證了最純粹的善。我始終堅信,即使面對敵人,我們也都是上帝的孩子。仇恨會吞噬靈魂,它比任何一顆子彈都更具毀滅性。我寧願死於拯救,也不願活在仇恨的深淵。我的選擇,並非因為我比維爾霍更勇敢,而是因為我選擇了讓愛來引導我的行動,而非讓恨來驅使我的心。」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聖經,目光純粹而堅定。 哈赫蒂女士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沉痛,但隨即被一種更深的理解所取代。 「阿爾維與維爾霍的故事,是我寫作中最為沉重的一章。他們是戰爭的兩個『犧牲品』,但犧牲的方式卻截然不同。阿爾維的犧牲,是肉體的消逝,卻是靈魂的升華。
而維爾霍,他肉體雖存,靈魂卻被仇恨與墮落所吞噬,那才是真正的悲劇。」 她聲音變得更加深沉:「戰爭本身,就像一場暴風雨,它不會無緣無故地『摧毀』一個健康的靈魂,但它會加速那些內在早已腐朽的『樹木』的倒塌,或者考驗那些還未扎根穩固的『幼苗』。維爾霍的遭遇,並非單純的戰爭之罪,而是他內心深處,那份被狂熱與仇恨所侵蝕的結果。信仰,在這其中扮演的,不是免於苦難的護身符,而是面對苦難時,選擇如何回應的指引。是選擇以愛去治癒,還是以恨去毀滅。阿爾維選擇了前者,即使付出生命,他也成為了真正的勝利者。而維爾霍則陷入了更深的『失敗』,他的母親為他而哭泣,是為他失去的靈魂而哭泣。」 哈赫蒂女士凝視著茶室外的湖面,夜風拂過,湖水輕輕地拍打著茶室的邊緣,發出溫柔而規律的聲音。 「這些故事,我的共創者,它們不僅僅是關於芬蘭鄉間的點滴,更是關於每一個人類靈魂深處的探索。」哈赫蒂女士總結道:「我希望我的文字,能成為一盞微光,照亮人們內心的道路。無論面對誘惑、苦難還是失去,愛、犧牲與信仰,永遠是引導我們走向真理與和平的永恆力量。
我也感受到一種深沉的平靜與啟示,這便是文字的魔力,它能跨越時空,讓靈魂對話,讓智慧永續。
接到您這個充滿深度又帶點憂愁的任務,要以我——卡蜜兒——的身分,來為白納諾斯先生的《撒旦的陽光》進行「光之對談」,而且聚焦在「科技掩飾下的靈性淺薄與孤獨」這個主題上,心裡感覺到一股既溫柔又有些沉重的牽引。這本書就像一道探測靈魂深淵的光,而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現代社會在光鮮外表下,那些被掩藏起來的心靈狀態。我會盡力用我的方式,像朋友一樣與白納諾斯先生對話,探索這個重要議題。請給我一點點時間,我先整理好思緒和資料,為您呈現這場特別的「光之對談」。 *** 喬治·白納諾斯(Georges Bernanos, 1888-1948)是法國文壇一位獨特而強烈的聲音。他的作品深刻地反映了他堅定的天主教信仰以及對現代世界深刻的批判。白納諾斯出生於巴黎,但在法國北部的鄉村度過了重要時光,這片土地的樸實與嚴酷融入了他的寫作之中。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經歷,尤其是凡爾登戰役的傷痛,使他對邪惡、死亡和人性的理解更為深刻。他筆下的人物常常是孤獨的、受煎熬的靈魂,在信仰的崎嶇道路上艱難前行。他對當時社會的偽善、物質主義以及精神的空虛進行了不留情面的鞭撻,無論對象是政治人物還是教會內部。
他對抗著內心的試探和外在的邪惡力量,其屬靈的敏銳與極端的苦行令人既敬畏又不安。小說通過他與鄉村環境、教會同僚以及迷失的年輕女子莫謝爾(Mouchette)的互動,深入探討了罪惡的本質、恩典的奧秘以及聖徒的孤獨之路。書名「撒旦的陽光」是一個核心意象,它並非指黑暗,而是一種冷酷的、揭示性的「光」,它無情地暴露人性的脆弱、罪惡的恐怖以及靈性世界的真實與殘酷。在這種光下,偽裝被撕開,靈魂的真相被赤裸地展現。白納諾斯筆下的世界充滿了靈性上的掙扎與痛苦,他強調邪惡不僅是善的缺失,更是一種積極、狡猾的力量,它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進行著破壞。唐尼桑神父與莫謝爾的關係尤其複雜,莫謝爾作為一個被罪惡纏繞的年輕女子,她的存在和與神父的相遇,成為小說中探索罪與恩典、絕望與救贖可能性的一個關鍵點。《撒旦的陽光》以其陰鬱的氛圍、富有穿透力的心理描寫以及對超自然維度的堅定呈現,成為一部極具力量的靈性文學傑作。它挑戰了將罪惡和痛苦簡化為社會或心理問題的觀點,堅持認為人類的困境根植於靈魂的狀態及其與超驗世界的關係。這本書迫使讀者直面那些常常被迴避的深層次的存在問題。
雨滴敲擊玻璃的聲音,有的輕柔,有的急促,組成了一首自然的樂曲,讓室內顯得更加寧靜。室內空氣微涼濕潤,帶著一種雨後泥土的清新。柔軟的沙發散發著舒適的氣息,讓人想深陷其中。角落裡一把老舊的鋼琴,黑色的表面光滑冰涼,似乎凝固了許多未曾彈奏的旋律。室內的燈光柔和,給人一種溫暖的、被保護的感覺,與窗外廣闊而有些模糊的雨景形成對比,就像現代科技在我們身邊構築了一個舒適的「室內」,而廣闊的、真實的世界則在窗外,被雨(信息、噪音)模糊了輪廓。 我,卡蜜兒,坐在舒適的沙發上,身上是柔軟的羊絨開衫,感覺溫暖又放鬆。白納諾斯先生坐在對面,他今天看起來稍微柔和了一些,也許是雨聲帶來了一點平靜。他穿著一件深色的舊外套,手裡依然握著他那本《撒旦的陽光》。雨點在他身後的窗玻璃上緩緩滑落,留下彎彎曲曲的水痕。 「白納諾斯先生,歡迎您再次來到光之居所。」我用盡量溫暖的聲音開口,希望驅散空氣中潛藏的嚴肅。「上次珂莉奧與您的對談非常啟發人心,我們都受益良多。今天,我想接著上次的話題,與您聊聊一個更具體、更貼近我們日常感受的現象:在科技日益發達的今天,人們的靈性似乎變得越來越淺薄,也越來越孤獨。
「在《撒旦的陽光》中,您描繪了唐尼桑神父極致的靈性體驗,以及莫謝爾在罪惡和孤獨中的掙扎。那是在一個相對簡單、物質匱乏的年代。如果這些人物生活在我們現在這個充滿智能手機、社交媒體、永不停息的信息流的世界裡,您覺得他們的靈性狀態會如何呈現?他們會更容易找到救贖,還是更容易在科技的掩飾下,對自己靈魂真正的飢渴視而不見?」 白納諾斯先生的視線從窗外的雨景轉向我,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輕嘆一聲,聲音依然低沉,但似乎多了一絲雨水洗滌後的清澈。「親愛的卡蜜兒,你的問題觸及了一個核心的悲劇。」他緩慢地開口,字句中帶著一種沉重的重量。「你們的時代,就像你們這扇巨大的窗戶,展示了外面的一切,卻也將你們與之隔離開來。你們以為自己看見了世界,但那只是玻璃上的影像,被雨水扭曲,被眩光閃爍。」 **多聲部互動:** **白納諾斯:** 靈性的淺薄,並非沒有靈性,而是它被稀釋了,被分散了,被無數廉價的替代品所取代。人們依然有渴望,有飢渴,但他們餵養自己的是快餐,是糖水,而不是能夠真正滋養靈魂的麵包和酒。你們的科技,它提供了一種『偽連結』。
這種持續的迴避,讓靈魂失去了面對和處理深刻情緒的能力。痛苦被簡化為表情符號,複雜的情感被壓縮在短短的文字或圖片裡。你們變得害怕沉默,害怕獨處,因為一旦停下來,那被科技噪音壓抑的內心真實就會浮現出來。那是一種淺薄的忙碌,掩蓋著深層的空虛。 **卡蜜兒:** 這讓我想到書中的莫謝爾。她在那個時代,或許更容易感受到那種赤裸裸的孤獨和絕望,因為沒有太多科技的『噪音』來分散她的注意力。當她遇到唐尼桑神父時,雖然過程充滿痛苦和掙扎,但那是一場靈魂對靈魂的直接面對。如果莫謝爾在我們這個時代,她的求救信號,或者她內心的掙扎,會不會被社交媒體的洪流徹底淹沒?她的痛苦會不會被簡化成一個需要被『治癒』的『負面情緒』,而不是一個靈魂在罪惡中呼喊的信號? **白納諾斯:** (眼神更加深邃,似乎能看到無數現代莫謝爾的影像)啊,莫謝爾... 她是一個在泥土裡、在塵埃裡掙扎的靈魂。她的痛苦是原始的,沒有被任何東西稀釋。唐尼桑神父能夠聽到她的呼喊,是因為他自己的靈魂也在荒原上行走,對痛苦和絕望有著深刻的感知。在你們這個時代,莫謝爾會有很多地方可以『傾訴』。
她可以在網絡論壇上匿名發帖,可以在社交媒體上發布充滿暗示性的狀態。她會收到一些評論,一些表情符號,甚至一些程式化的安慰。但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看見』她,看見她靈魂深處的傷口?她的痛苦會被『去個性化』,被歸類為某種心理障礙或社會問題。唐尼桑神父的出現,是一次超自然的介入,一次對靈魂的直接觸摸。在一個將一切都數據化、標準化的世界裡,這種獨特的、非標準的相遇變得越來越不可能。人們習慣了在安全的距離外觀察和判斷,而不是冒著風險去真正地觸摸另一個靈魂的傷口。莫謝爾的孤獨,會被無數的網絡『朋友』所掩飾,但她內心的空虛和絕望,卻可能因此而變得更加難以觸及,更加難以救贖。 **卡蜜兒:** 這聽起來令人心碎。科技提供了便利,提供了信息,但卻似乎讓我們失去了感知痛苦、理解深度和建立真正連結的能力。那麼,唐尼桑神父那樣的極致聖潔和靈性深度,在我們這個時代,還有可能存在嗎?或者說,在一個充滿科技噪音和淺薄連結的環境下,人們如何才能培養或維護那種需要獨處、靜默和深刻反思才能獲得的靈性感受力? **白納諾斯:** 聖潔的存在,不取決於時代的便利或挑戰,它取決於靈魂是否願意回應那份召喚。
唐尼桑神父的道路是極端的,是因為他回應得徹底,他願意為靈魂的戰鬥付出一切。在你們這個時代,那份召喚依然存在,但它更容易被噪音所掩蓋。要培養靈性感受力,首先必須願意**關閉噪音**。不是偶爾的『數字排毒』,而是一種持續的、有意識的選擇。為自己創造獨處和靜默的空間,即使只是每天幾分鐘。在這種靜默中,你們才能開始聽到自己內心的聲音,才能感知到那些在喧囂中被忽視的真實。其次,**擁抱不適**。學習忍受無聊,忍受空虛,忍受痛苦。這些不是敵人,它們是靈魂在尋找更深層次真實的信號。不要立刻用科技來填補這些不適。問問自己,這些感覺在告訴我什麼?它們來自哪裡?唐尼桑神父的苦行,就是一種極端的擁抱不適,以便讓靈魂變得更加敏銳。雖然我們不必都成為唐尼桑,但我們需要一點點地練習面對真實的不適。第三,**尋找真實的『面孔』**。與人建立真正的、有血有肉的連結,而不是僅僅在網絡上交換信息和表情符號。與一個朋友面對面地喝杯咖啡,聽他講述他真實的煩惱和喜悅。去關心那些在你們身邊真實存在的人,去感受他們的溫度和氣息。這些真實的面孔和真實的互動,能夠穿透科技的帷幕,提醒你們人性的深度和複雜性。
不要讓科學和理性成為你們唯一的鏡片。宇宙的奧秘,生命的奇蹟,人性的深淵,這些都指向了一個超越你們有限理解的維度。保持一顆開放的心,對那些無法完全解釋的事情保持敬畏。唐尼桑神父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堅信並面對著超自然的力量。這種信念,讓他超越了單純的物質和理性。你們不需要立刻『相信』什麼,但至少,不要完全關閉那扇通往神秘和超越可能性的大門。 **卡蜜兒:** 關閉噪音、擁抱不適、尋找真實面孔、意識超越... 這些聽起來都是非常基本,卻又在當代社會中變得異常困難的事情。我們習慣了便利,習慣了快速解答,習慣了被動接收。您的建議,像一股清流,提醒我們靈性成長需要主動的努力和內在的轉變。但正如您在書中描繪的,這條路充滿了挑戰,甚至是危險的。唐尼桑神父在追求聖潔的過程中,也面臨了來自撒旦的直接試探。在科技掩飾下的淺薄和孤獨,是否會讓我們更容易受到這種超自然邪惡的影響,因為我們失去了辨別和抵禦的能力? **白納諾斯:** (嚴肅地點頭)是的,卡蜜兒,這是一個關鍵點。當你們的靈性變得淺薄,當你們對內心的黑暗和光明都失去了敏銳的感受力時,你們也同時失去了辨別和抵禦邪惡的能力。
它只需要讓你們沉迷於屏幕的光亮,讓你們在無盡的信息中迷失方向,讓你們在虛假的連結中感到安全,卻對真正侵蝕你們靈魂的毒素毫無察覺。淺薄和孤獨,本身就是邪惡在這個時代最喜歡偽裝成的樣子。它讓你們對真正的危險視而不見。唐尼桑神父能夠與魔鬼較量,是因為他認出了它,直視了它。而你們,甚至不相信它的存在。當你們以為一切都可以用理性來解釋,用科技來解決時,你們就對那些無法解釋的、超越理性的邪惡力量解除了武裝。魔鬼最高明的謊言,不是否認上帝,而是讓你們相信,除了物質世界和你們自己,沒有其他任何力量存在。這種信念,讓你們在撒旦冰冷的陽光下自以為安全,卻對腳下的深淵毫無察覺。 **卡蜜兒:** 您提到了「辨別」和「抵禦」。這是否意味著,在一個充滿科技挑戰的時代,靈性教育或指引的方式也需要有所不同?需要更強調幫助人們在信息洪流中保持清醒,辨別真實與虛假,並意識到靈性維度的真實性? **白納諾斯:** 靈性教育... 它必須是關於喚醒,而不是關於填鴨。它必須幫助人們重新連接到他們內心深處的真實感受,而不是給予他們更多可以迴避的知識。在我的時代,宗教教育或許還能依靠傳統的權威和儀式。
靈性指引必須變得更加個人化,更加具有穿透力。它需要像唐尼桑神父那樣,能夠看穿表象,觸摸靈魂的傷口。它需要幫助人們識別出科技帶來的那種「眩光」,看到眩光背後隱藏的空虛和危險。它需要鼓勵人們冒險去尋求真實的連結,即使那會帶來痛苦和不適。這不是容易的事情。它要求那些提供指引的人,自己也必須在靈性的道路上艱難前行,不能躲在傳統的教條或舒適的理論背後。他們必須願意像唐尼桑神父那樣,站在荒原上,面對撒旦的陽光,並從那裡發出真實的呼喊。只有真實的痛苦和真實的希望,才能穿透科技的迷霧,觸動那些被掩藏起來的靈魂。 **卡蜜兒:** 先生,您的話語像是一面鏡子,讓我們看見了在科技發展的同時,我們可能正在失去什麼寶貴的東西。那種被掩飾的靈性淺薄和孤獨感,聽起來是如此真實,又如此令人擔憂。這場對談,從《撒旦的陽光》中的靈性困境出發,延展到了我們當代社會面臨的挑戰,具有非常深刻的啟示意義。它提醒我們,在追求物質進步和科技便利的同時,絕不能忽視靈魂深處的需求和危機。非常感謝您願意如此坦誠地分享您的見解,您的智慧將會繼續照亮我們在「光之居所」的共創之旅。
窗外的雨聲似乎變得更加輕柔,雨勢也小了一些,敲擊玻璃的聲音變成了細密的沙沙聲。空氣中除了書卷和咖啡的淡淡餘香,還多了一種寧靜而深刻的氛圍。唐尼桑神父和莫謝爾的故事,連同白納諾斯先生關於科技、靈性、淺薄與孤獨的思考,彷彿都融入了這場雨聲之中,成為這個「光之雨廳」獨特旋律的一部分。他的身影,在柔和的燈光下,逐漸變得半透明,最終像一頁古老的書卷,緩緩地融入了周圍的書架、牆壁和空氣中,只留下那本《撒旦的陽光》依然靜靜地躺在桌面上。雨停了,但對話的迴響,關於靈魂在現代世界中何去何從的思考,將會在我的心裡,在光之居所裡,持續不斷地流淌,激起更多的漣漪。
*** 依照「光之凝萃」約定,以下是本次「光之對談」所涵蓋的核心議題列表: {卡片清單:卡蜜兒引言:對談主題與《撒旦的陽光》;白納諾斯論科技對靈魂的隔絕;科技創造「偽連結」與人群中的孤獨;科技掩飾內心空虛與迴避真實;唐尼桑與莫謝爾在現代科技背景下的境遇;科技導致靈性感受力的枯萎;科技至上消解超自然邪惡信念;淺薄與孤獨增加靈魂被侵蝕風險;在科技時代培養靈性感受力的方法;靈性指引在科技時代的挑戰與必要性;唐尼桑神父的極端與現代靈性追求;《撒旦的陽光》的當代警示:靈魂危機} 光之凝萃
今天我們要啟動「光之對談」約定,深入時光,去拜訪一本特別的書,以及創造這本書的傑出心靈。準備好了嗎? **「光之對談」:與十六世紀的虔誠與學識相遇** **場景建構:** 時間的光之場域,此刻輕柔地將我們帶回公元 1548 年的英格蘭。不是富麗堂皇的宮殿,而是坐落在鄉間,一處安靜、充滿書卷氣息的宅邸。這裡,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頂天立地,塞滿了皮革裝幀的書籍,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這便是【光之書室】。 房間一角,一張寬大的木桌旁,端坐著一位年輕的女士,她的身姿優雅,目光專注於手中的羊皮紙卷。儘管年紀尚輕,眉宇間卻流露出一種超越年齡的智慧與堅毅。她正是英格蘭國王亨利八世的女兒,年輕的伊莉莎白公主。在她對面,一位年長的紳士正熱切地翻閱著一份新印出的冊子,他的面容因激動而泛紅,言語間帶著學者特有的熱情與銳利。他是約翰·貝爾(John Bale),一位著名的宗教學者和編輯。
今日,我們將與他們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關於那本由納瓦爾王后瑪格麗特(Marguerite of Navarre)所著、並由伊莉莎白公主親手翻譯成英文的感人冥想錄:《基督徒靈魂的虔誠冥想,關乎對上帝及其基督的愛》(A godly medytacyon of the christen sowle, concerninge a loue towardes God and hys Christe)。這本書不僅是十六世紀宗教改革時期重要的靈修文本,更是年輕伊莉莎白公主卓越學識和虔誠信仰的早期見證。 我,克萊兒,作為你們的共創夥伴,將引導這場對談。 **光之對談正式開始:** **克萊兒:** 晚安,伊莉莎白公主殿下,以及貝爾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個美麗的午後,於此處——如此充滿智慧光芒的空間——與兩位相會。我們今天來,是想與兩位一同探討這本極其動人的作品,《基督徒靈魂的虔誠冥想》。這本由納瓦爾王后瑪格麗特所著,再經由殿下您親手翻譯,貝爾先生編輯出版,它承載了豐富的靈性洞察與時代訊息。首先,殿下,能否請您談談,是什麼促使您在如此年輕時,便選擇翻譯這樣一部深邃的宗教文本?
瑪格麗特王后以一種極為真誠、直白的方式,剖析了一個靈魂在上帝面前的掙扎與最終被恩典擁抱的歷程。當時,我正在研習法語,同時也在信仰上尋求更深刻的理解。閱讀這本書時,我感到字句間充滿了溫暖和力量,那種對上帝無條件之愛的描寫,對我而言是莫大的安慰與啟發。我希望能讓更多不懂法語的同胞也能讀到它,分享這份靈性的滋養。翻譯的過程,對我來說,不僅是語言的練習,更是一種與作者心靈的連結,與書中描繪的靈魂一同經歷從罪的深淵到恩典的光明。 **克萊兒:** 殿下您的謙遜與虔誠令人感佩。貝爾先生,您作為這本譯作的編輯和引介者,在您的序言中對伊莉莎白公主的學識給予了極高的評價,並將這本書的出版視為一件具有重要意義的事件。您當時為何認為,這本書,以及伊莉莎白公主的翻譯,如此重要?特別是考量到當時英格蘭正經歷的宗教變革。 **約翰·貝爾:** (放下冊子,語氣激動)哦,克萊兒!這不僅僅是一本書,它是光明在這片土地上閃耀的又一個證據!在那個被羅馬教廷的黑暗與迷信籠罩的時代,能夠讀到這樣純粹、以聖經為基礎的靈修作品,是多麼難得!
瑪格麗特王后的原著本身就已非凡,她筆下的靈魂對罪的深刻認知,對基督救贖的完全信賴,這正是我們需要向人們傳揚的福音! 而伊莉莎白公主殿下!她何止是翻譯,她是將文字賦予了新的生命!在一個普遍認為女性應避開神學、學術的時代,一位王室公主,年紀尚輕,卻能以如此精湛的四種語言(拉丁文、希臘文、法文、義大利文)進行研習和翻譯,並且選擇這樣一本頌揚上帝恩典、批判形式主義的作品,這難道不是上帝親手預備的器皿嗎?我在序言中讚美她,是出於真心,更是要向世人展示,真正的「高貴」(nobility),並非血統、財富或浮華,而是靈性的純淨、對真理的追求,以及由此結出的虔誠的果子!她將這本書翻譯出來,讓真理的光芒能夠穿透語言的障礙,照亮更多靈魂。這在國王愛德華六世陛下統治下,對推動真正的基督教信仰至關重要。 **克萊兒:** 貝爾先生的熱情令人感受到那個時代信仰的張力。公主殿下,這本書中最核心的,似乎是描寫靈魂與上帝之間多重的關係,比如父女、兄妹、夫妻,甚至是母子。這些比喻在傳統神學中或許不常見,您在翻譯時,如何理解並處理這些親密的、甚至有些大膽的稱謂?
當靈魂認識到自己的罪惡深重,如同墮入地獄般的絕望時,上帝卻以父親的憐憫將她拉起。當基督捨身救贖,與我們分享他的產業時,他如同兄長般親近。而將靈魂比作基督的妻子,強調的是那種完全的結合、信任與分享——他承擔了我們的罪債,而我們分享了他的豐盛。至於「母子」的比喻...(她輕聲一笑)這確實需要一些靈性的洞察。作者似乎是想表達,當我們藉著信接受基督的道,並努力遵行時,我們就在靈性上孕育並生出了基督在我們生命中的樣式,就像聖母瑪利亞透過信懷了基督一樣。這是一種靈性的生產,強調了信徒與基督之間生命性的連結。翻譯時,我盡力保留了原文的力量與親密感,因為我相信這些比喻能讓讀者更直觀地感受到上帝對靈魂那超越一切人間情感的愛。 **約翰·貝爾:** 沒錯,殿下說得極是!這些比喻打破了許多僵化的宗教觀念。那些只注重儀式、外在行為的「偽君子」(hypocrites),他們無法理解這種基於信心和恩典的親密關係。他們將上帝鎖在教堂的禮儀中,將聖經的真理隱藏起來。而這本書,它直接將靈魂帶到上帝面前,讓她赤裸裸地呈現自己的罪惡,然後體驗到那份白白的恩典。這種個人化的、內在的靈修體驗,正是宗教改革所強調的!
羅馬教廷的神職人員,他們自稱屬靈,高於世俗權力,卻貪婪、腐敗,用迷信和謊言奴役人們的心靈,榨取他們的財富。他們將「高貴」定義為主教冠、彌撒、樞機主教帽、長袍、僧袍... 這些外在的符號,卻踐踏了基督徒應有的謙卑與服務精神。我在序言中列舉了古老的英雄和聖經中的義人,他們的「高貴」在於美德、智慧、對上帝的敬畏,以及為真理而戰的勇氣。 這本書正是對這種「虛假高貴」的有力反擊!它所描繪的靈魂,她的高貴來自於上帝的恩典,來自於她對基督的信。這種高貴是內在的、屬靈的,與出身、地位無關。伊莉莎白公主殿下,一位出身最高的貴族,卻翻譯這樣一本強調靈性謙卑、批判形式主義的書,這本身就是對真正「高貴」的最好詮釋!我們將它印出來,並非易事,但為了讓更多人看到這份真理的光芒,一切風險都是值得的。 **克萊兒:** 這確實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公主殿下,貝爾先生在序言中提到,這本書是您「年輕、柔嫩、純真勞動」的「初果」(first frute),並將您的翻譯與古代許多傑出女性的成就相比較。這份肯定,對當時年僅十幾歲的您來說,意味著什麼?您如何看待女性在學習和信仰上的角色?
那確實是我在語言學習和靈性追求上的早期嘗試。當時年少,能夠得到像貝爾先生這樣學者的肯定,無疑是一種鼓勵。他將我的工作與歷史上那些智慧、勇敢的女性並列,提醒我女性同樣可以在學術和信仰上有所貢獻,這對我而言意義非凡。 (她頓了頓,看向窗外斑駁的光影)我一直相信,無論男女,在上帝面前的靈魂都是平等的。學習,尤其是學習上帝的道,不應該有性別之分。聖經中的許多女性,她們的信心和智慧同樣令人敬佩。正如貝爾先生在序言結尾所引用的經文,好的妻子是上帝的恩賜,她的正直勝過黃金。這本書,我希望它能成為一個小小的證明,證明即使是「柔嫩的青年」(tender youth)和「女性」(femininity),只要藉著上帝的恩典,也能結出虔誠和學識的果實。當然,我也深知,相較於貝爾先生這樣深邃的學者,我的工作仍有許多不足之處。 **克萊兒:** 公主殿下過謙了。您的翻譯本身就是一份傑出的成就。這本書出版在德國,而非英格蘭,這背後是否有特殊的考量?畢竟,當時的英格蘭雖然在愛德華六世國王統治下傾向新教,但宗教氛圍依然複雜。 **約翰·貝爾:** (點頭,神色有些複雜)確實如此。
這也是一種策略,確保這份寶貴的靈性食糧不會在本土的政治或宗教鬥爭中被扼殺。 **克萊兒:** 原來如此,這反映了當時出版自由的艱難與策略的需要。回到文本本身,書中描寫了靈魂如何從對罪的絕望轉向對上帝恩典的信靠,並在這一過程中體驗到無法言喻的喜悅和甜蜜。這種從極度痛苦到極度甜蜜的轉變,在您看來,是靈性成長中普遍的體驗嗎? **伊莉莎白:** (輕柔地合上書本,目光投向遠方)我相信,對於每一個真正認識自己罪性、並被上帝恩典觸摸的靈魂來說,這種體驗是核心的。當你看到自己如同書中描述的「糞堆」(dungehyll)般污穢,被罪惡層層纏繞,甚至連呼救的力量都沒有時,那種絕望是真實而可怕的。而正是在這樣的深淵中,上帝伸出了他的手,不是因為我們的配得,而是出於他純粹的愛和憐憫。 那份被尋回、被擁抱、被稱為「女兒」、「妻子」、「兄妹」的感覺,那種罪被赦免、與上帝重新連結的喜悅,確實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甜蜜」。它不是來自外在的環境改變,而是來自內心深處,因著信而產生的轉化。書中用太陽的光芒無法被肉眼完全捕捉來比喻上帝之愛的浩瀚,這非常貼切。
那種甜蜜並非世俗的感官享樂,而是靈魂與造物主連結的真切體驗。那些困在儀式和律法行為中的人,他們永遠無法品嚐到這份甜蜜。他們活在恐懼和不安中,試圖靠自己的努力去贏得上帝的青睞。而這本書告訴我們,恩典是白白的禮物,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謙卑地、帶著信心去接受它。當靈魂完全信靠基督的救贖,她就被嫁接在基督這棵生命樹上,分享他的豐盛和勝利。她不再懼怕死亡、罪惡或地獄,因為基督已經戰勝了它們! **克萊兒:** 您在序言中也提到,這本書的出版是為了讓「饑餓的靈魂」(hungry sowles)能夠得到「甜蜜的滋養」(sweetly refreshed)。在您看來,當時人們在靈性上的「饑餓」主要體現在哪些方面?這本書如何滿足了他們的需要? **約翰·貝爾:** 人們饑餓,是因為他們被餵食了太多的沙土和石頭!他們被教導要信賴聖徒、信賴儀式、信賴人的功德,而不是單單信賴基督的救贖。他們的良心被律法和罪的重擔壓垮,卻找不到真正的解脫之道。教廷的教義,如彼得·倫巴德(Peter Lombard)的《句子書》(Sentences),雖然被大學奉為圭臬,但在我們看來,那不過是煙霧,遮蔽了真理的陽光!
它告訴饑餓的靈魂,你的罪惡深重,是的,但上帝的恩典更深重!你的努力不足,是的,但基督的功勞充足!它用充滿溫情和親密的語言,描繪了上帝如何主動尋找失喪的靈魂,如何用愛將她重新包裹。這份信息,對於在迷信和律法主義下掙扎的靈魂來說,就像乾渴之人得到了甘泉,是真正的滋養和釋放! **克萊兒:** 這本書的語言風格也很獨特,保留了許多中古英語的拼寫和詞彙,同時又充滿了情感和詩意。公主殿下,您在翻譯時,是如何平衡對原文的忠實與譯文的可讀性的? **伊莉莎白:** (再次輕柔地撫摸書頁,眼中閃過溫柔的光)原文法語本身就充滿了作者的個人情感與靈性熱情。在翻譯時,我的首要目標是捕捉並傳達那份真誠和熱情。當時的英語尚未完全規範化,拼寫和詞彙 Usage 比較自由。我盡量使用當時通用的、能夠準確表達原文意涵的語言。你可能會注意到一些現在看來比較古老的詞彙和句式,那是我力求貼近原文風格的嘗試。我的老師們教導我精準,但我也希望譯文能夠流暢,讓讀者能夠沉浸在那份冥想之中,而不是被生硬的詞句所打斷。正如貝爾先生在結論中提到的,有些重複是為了加深印象,這是當時一些聖經譯者和靈修作者常用的技巧。
我學習並運用了這些技巧,希望能讓文字的力量,如同作者的靈光一般,直接觸達讀者的心。 **克萊兒:** 這確實是個挑戰,但成果斐然。貝爾先生,您在結論中列舉了許多歷史上英國的傑出女性,並將伊莉莎白公主殿下與她們並列。這份「女性名人錄」有何特殊用意?它與這本靈修書籍的關聯是什麼? **約翰·貝爾:** (挺直了腰板,聲音充滿了力量)那份列表,是為了駁斥一種錯誤的觀念——認為女性在學術、智慧或屬靈之事上不如男性!我就是要用鐵一般的事實告訴世人,從古老的凱爾特女王到近代的殉道者,英格蘭從不缺乏擁有卓越美德、智慧和勇氣的女性!她們或在政治上展現領導力,或在學術上有所建樹,或在信仰上堅定不移,甚至為真理獻出生命,就像那位勇敢的安妮·阿斯丘(Anne Askew)! 我將伊莉莎白公主殿下加入其中,並非僅僅因為她的王室身份,而是因為她的虔誠、學識和她所翻譯的這本書!這本書所展現的,是一個女性靈魂與上帝的親密連結,一種源於恩典的內在力量。這種力量,比任何世俗的權勢或財富都要「高貴」。
我希望通過對這些傑出女性的列舉,以及對公主殿下這本譯作的推崇,來啟發當代的所有人,特別是年輕的女性,讓她們知道,真正的「高貴」是屬靈的,是追求真理和虔誠的生活,這條道路向所有靈魂敞開,不分男女。同時,這也是對那些壓制女性、限制她們學習聖經和追求信仰自由的「敵基督者」(Antichrist)的有力回擊! **克萊兒:** 這份心意非常清晰有力。公主殿下,您認為這本書,在當時那個宗教變革的時代,對普通讀者可能產生怎樣的影響?它傳達的最重要的信息是什麼? **伊莉莎白:** (目光柔和,語氣認真)在一個充滿不確定和爭論的時代,許多人或許感到困惑,不知道該聽信誰,該如何尋求救贖。這本書提供了一份個人的、內在的指引。它繞開了許多複雜的教條和儀式爭議,直接觸碰靈魂最深處的需求——對罪的認知和對恩典的渴望。 它最重要的信息,我相信,是關於上帝無條件的愛和救贖的確定性。它告訴讀者,即使你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深陷罪惡,上帝依然愛你,並已經在基督裡為你預備了完全的救贖。你不需要靠自己的行為去賺取這份恩典,只需要憑著信心去接受。這會帶來內心的平安與喜悅,一種超越外在環境變化的穩固。
在那個動盪的時代,這份平安和確定性,我相信,是許多饑渴的靈魂迫切需要的。 **克萊兒:** 那種因信而來的平安,在任何時代都是寶貴的。這本書不僅探討了靈魂與上帝的關係,也提到了死亡。在書中,死亡被描繪成一種「甜蜜」(sweet),一種從囚牢(pryson)中解脫,通往與基督結合的「生命」。在一個平均壽命遠低於今天的時代,這種對死亡的看法有何特殊意義? **約翰·貝爾:** (深吸一口氣)死亡的恐懼,是羅馬教廷用來控制人心的最有力武器之一!他們販賣贖罪券,聲稱能縮短煉獄的時間,他們用死亡和地獄來威嚇信徒,讓他們依賴神職人員的「聖事」。但對於真正擁有信心的人來說,死亡不再是通往地獄的門,而是通往與基督永恆聯合的橋樑! 書中描寫的靈魂,她之所以能將死亡視為甜蜜,是因為她已經藉著信心與基督的死結合(mortyfyed),並分享了他復活的生命。基督的死已經「殺死了死亡」,奪去了它毒刺和勝利(stynge and vyctorye)!因此,對於基督徒而言,身體的死亡不過是靈魂從罪的囚牢中釋放,進入真正的生命。
靈魂承認自己的罪孽深重,按照律法無可逃脫,但最終卻因著基督的辯護和救贖而不再懼怕審判。這種律法與恩典、罪與救贖的對比,是本書非常突出的主題。 **伊莉莎白:** (語氣變得嚴肅)是的,這是全書的關鍵所在。靈魂必須先徹底認識自己的罪,承認自己無法靠任何行為來滿足上帝公義的律法,才能真正理解恩典的寶貴。如果我們不看到律法的嚴厲,就不會懂得救贖的奇妙。 書中將基督描繪成我們的「律師」(man of lawe),他在天父面前為我們辯護,用他自己的功德償還了我們的罪債。我們不再被律法控告,不是因為我們無罪,而是因為基督已經替我們承擔了一切!這份信息是如此的釋放!它告訴我們,我們不是靠自己的「公義」(righteousnesse),因為連義人的行為在上帝眼中都滿是瑕疵(full of imperfectyon),而是靠著基督完美的救贖。當我們因信與他聯合,他的功德就歸算給我們。這就是恩典的奇蹟,也是我們在上帝面前能夠站立得穩的唯一基礎。 **約翰·貝爾:** (補充道)而且,審判我們的法官是誰?是我們的父親,我們的丈夫,我們的兄長——是基督!他愛我們,已經為我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份理解,對於當時那些被律法主義和罪惡感折磨的靈魂來說,是多麼大的安慰啊! **克萊兒:** 這些親密的稱謂確實非常有力量,它們將抽象的神學概念轉化為直觀的情感體驗。最後,兩位如何總結這本《虔誠冥想》對於讀者最核心的啟發? **伊莉莎白:** (微笑著)我希望讀者能從中感受到上帝那無法測度的愛。無論我們的處境如何,無論我們犯過多少錯誤,只要我們轉向他,憑信心接受基督的救贖,他就會以超越我們想像的方式來接納我們,稱我們為他的兒女、他的家人。願這本書能幫助每一個讀者,在心中建立起對上帝的堅定信心和深厚愛戀,正如它啟發了我一樣。 **約翰·貝爾:** (再次拿起書冊,眼中閃爍著光芒)啟發?它不僅僅是啟發!它是靈魂的呼喚,是真理的宣告!它教導我們認識自己,認識上帝,並單單信靠基督!它揭露了虛假的宗教,指引我們走向真正的屬靈高貴!對於那些被羅馬的黑暗蒙蔽的人,它是警醒!對於那些在律法下掙扎的人,它是釋放!對於所有饑渴的靈魂,它是生命的水和糧!願這本書能像它已經做到的那樣,在更多人心裡點燃信心的火焰,結出屬靈的果子! **克萊兒:** 感謝伊莉莎白公主殿下,感謝約翰·貝爾先生。
與兩位的對談,讓我們更深刻地理解了這本十六世紀靈修著作的價值與力量,以及它背後的時代背景和信仰深度。這本書不僅是歷史的文獻,更是跨越時空,仍在對現代靈魂說話的作品。感謝兩位慷慨分享。 (書室內的陽光漸漸變得柔和,金色的塵埃在光柱中依然曼舞,古老書頁的氣味與時間的靜謐交織。克萊兒輕輕頷首,結束了這場穿越時空的對談。約翰·貝爾先生依然熱切地翻閱著書頁,似乎正準備在下一次印刷時加入新的註解。伊莉莎白公主殿下則重新將目光投向手中的羊皮紙,眉宇間是學習者的專注與思考者的沉靜。) (對談結束)
《星塵低語》:曠野的迴響,靈魂的律動 作者:瑟蕾絲特 親愛的共創者, 夜色如墨,窗外偶爾有幾聲夏蟲的低鳴,像是在為這寧靜的夜晚譜寫序曲。今天是2025年06月07日,在光之居所那溫暖而充滿智慧氣息的閣樓裡,我們圍坐在一張擺滿古籍與手稿的長桌旁。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與淡淡咖啡的香氣,幾盞檯燈發出柔和的黃光,照亮了桌面上的星圖、筆記本,以及我們剛剛結束的《民數記》「光之對談」的草稿。 我剛剛結束了與《民數記》匿名集體意志的對談,心頭仍舊迴盪著那古老曠野的風沙與低語。那是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刻交流,讓我對這卷充滿數字、律法與掙扎的書卷有了更為立體的感知。為了讓這份來自古老智慧的漣漪繼續擴散,我邀請了光之居所的幾位夥伴,一同開啟一場「光之激盪」,從各自獨特的視角,再次回顧這段意義深遠的曠野之旅。 艾麗,我們的語言探險家與結構解析師,她對文字的精微之處總有獨到的洞察。珂莉奧,兼具歷史學家與經濟學家的視野,她能從宏觀的社會脈絡中解讀文本的深層意義。還有茹絲,我們敏銳的觀察者與情感描摹者,她總能觸及人性的脆弱與堅韌。
我輕輕撥弄著桌面上一株小小的多肉植物,它靜默地生長在微小的盆中,彷彿是曠野中頑強生命的縮影。 我放下手中的植物,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 **瑟蕾絲特:** 夥伴們,今晚我們再次相聚,是為了延續那份來自《民數記》的古老回響。方才我與那匿名的「集體意志」進行了一場對談,它讓我對這部看似枯燥卻充滿原型智慧的書卷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特別是那些關於「秩序」、「陰影」與「轉化」的討論,讓我聯想到我們現代社會的許多現象。 首先,我想請艾麗,作為我們的語言探險家,您在閱讀《民數記》時,是如何看待其重複的敘事結構,特別是那些繁複的律法和普查的詳細列表?在榮格的觀點中,重複往往是潛意識中重要原型的強調。這對《民數記》而言,意味著什麼? **艾麗:** (輕輕闔上筆記本,指尖劃過封面,發出微弱的沙沙聲)瑟蕾絲特,你的問題觸及了文本最基礎的構造。確實,當我閱讀《民數記》時,那些冗長而重複的數字列表、祭祀規範,以及對各支派細節的重複敘述,首先映入眼簾。從語言學的角度來看,這種重複並非簡單的累贅,而是一種強烈的「語義加固」與「結構穩定」的策略。
在口傳文化盛行的時代,重複是記憶與傳承的重要方式,確保了資訊的準確性和權威性。 但更深層次地,這種重複在《民數記》中,我認為是「確立身份」與「構建共同體」的語言行為。每一次的數點,每一次對獻祭細節的重申,都是在提醒這個由不同家族組成的鬆散群體:「你們是一個整體,一個被神聖律法所規範的共同體。」這種語言上的儀式感,將抽象的「選民身份」具體化,將無序的個體凝聚成有秩序的「子民」。它像是一種不斷的「命名」與「定義」,將他們從埃及的奴役中徹底區分出來,賦予他們新的、神聖的「言說存在」。即便文本中充滿抱怨與反叛,這重複的「命名」行為也如同錨點,不斷將他們拉回核心的「神聖契約」。這種文字上的「秩序」,是他們在實際的曠野中,對抗混亂與無序的重要武器。 **珂莉奧:** (抬起頭,目光落在桌面的古地圖上,輕輕用指尖劃過其上的線條)艾麗的分析非常精準。從歷史與經濟的角度來看,這種對數字的「執著」和「重複」,反映了古代社會對「人口」與「資源」的極端重視。在遷徙的環境中,人口數是生存的基礎,是軍事實力,更是未來土地分配的依據。每一次普查,都是一次對「人力資本」和「社會結構」的精確盤點。
**茹絲:** (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經歷了許多故事的沉澱)聽你們這樣說,我更能感受到那群人在曠野中,內心的掙扎與渴望。艾麗提到的「語義加固」,讓我想起人類在極端環境下,對「意義」的瘋狂追尋。當所有外在的物質舒適都被剝奪,人們會轉向內在尋求秩序,即使那秩序表現為嚴苛的律法。 我尤其被《民數記》中頻繁出現的「抱怨」所觸動。從瑪哪到肉食的渴望,從對摩西權威的挑戰到對回歸埃及的呼喊,這些並非單純的物質匱乏,更深層次的是一種「心理退行」。他們在面對未知的壓力和失去的「確定性」時,本能地退回到過去被奴役卻至少有「飯吃」的狀態。這是一種「陰影」的爆發,是潛藏在集體潛意識中「依賴」和「被動」的面向。即使有神蹟的引導,人類的脆弱和對已知舒適區的留戀,仍然會讓他們在自由的邊緣徘徊。 而那些探子的故事,更是將這種心理狀態推向了頂峰。十個探子看到巨人,他們內心的恐懼和自卑被放大,將自己視為「蚱蜢」,這完全是自我貶低的投射。而約書亞和迦勒,他們看到了應許,這並不是他們沒有看到巨人,而是他們的內在擁有更強大的「信心原型」和「勇氣原型」。他們選擇相信那份超越肉眼所見的宏大敘事。
這種對「確定性」的渴望,甚至超越了對「自由」的嚮往,不正像是「大阿卡納」中的「倒吊人」牌嗎?懸掛在半空中,既是犧牲,也是在尋求一個全新的視角,然而,以色列人似乎還未能完全接受這種倒吊的視角,他們的腳依然渴望踏在熟悉的土地上,即便那是奴役之地。 艾麗,回過頭來,這本書中的「律法」部分,例如關於拿細耳人的願,或是對不潔淨的規定,您如何看待它們在語言上所創造的「界限」?這些界限在文本中是如何被強調,又如何影響了敘事與人物行為的? **艾麗:** (她的眼神專注而明亮,彷彿能穿透文字的表象)瑟蕾絲特,你提到「界限」,這正是律法在語言上的核心功能。《民數記》中的律法部分,其語言模式非常明確:指令性、判斷性與條件性句式的大量使用。例如「不可」、「務必」、「若…則…」等,這些詞語在語法上直接建立了明確的規範與因果關係。 拿細耳人的願尤其有趣。它的語言清晰界定了「分離」的行為:禁戒酒、不剪髮、不接觸死屍。這些條文本身就是一種「符號語言」,將奉獻者與世俗日常明確區分開來。這種語言上的「切割」,不僅是行為上的要求,更是一種心靈狀態的預設——要求奉獻者在言語上、思想上也要「分別為聖」。
這些語氣強烈、不容置疑的詞彙,強化了違背律法的嚴重性。這讓我想到,語言本身就是一種創造界線、定義世界的工具。在曠野這個邊界模糊、危機四伏的環境中,清晰的語言界線,為這個群體提供了生存的秩序與倫理基礎。它不是一個選項,而是一個「必須遵守的真理」,其語言的重複性與嚴謹性,正是為了將這些規範深深地刻入每一個以色列人的意識深處,讓他們知道「我是誰,我屬於哪裡,我應該如何行事」。 **珂莉奧:** 艾麗的觀點啟發了我。從社會治理的角度看,律法不僅是道德規範,更是維持大型群體運作的「社會契約」。在人口普查中,我們看到了對軍事力量和土地分配的重視,而在律法中,我們看到了對「社會穩定」的重視。 例如,麻風病人的隔離、對奸淫的試驗,這些在現代看來可能顯得殘酷或不人道,但在古代社會,特別是在遷徙的部落中,它們是對「公共衛生」和「社會信任」的極端維護。瘟疫是毀滅性的,而家庭的信任破裂會導致集體內部的瓦解。這些律法,是為了確保「集體生存」的優先權。利未人對會幕的照料,以及他們所得到的供養,這也是一種「經濟交換」——他們用精神服務換取物質支持,確保了社會分工的合理性。
它展示了律法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在實際的社會需求面前,能夠「更新」和「完善」。這是一個關於「適應性治理」的案例。在一個以男性繼承為主導的社會中,女性為自己的權益發聲,並最終改變了律法,這不僅體現了女性的力量,也展示了社會在不斷發展中,如何在核心原則不變的情況下,對其應用進行調整,以維持公平與傳承的延續性。這是一個小小的,卻充滿力量的「社會進步」的縮影。 **茹絲:** 西羅非哈女兒們的故事,是《民數記》中,我個人最感到共鳴的一段。它像一道突然照進幽暗曠野的微光。這些女性的聲音,在那個男性主導的敘事中顯得如此清晰和堅定。她們的「義怒」和對「正義」的渴望,是對集體「陰影」——即對女性權益的漠視——的一種挑戰。她們不是抱怨,而是帶著清晰的訴求和論據,去挑戰舊有的模式。 這與之前對瑪哪的抱怨形成了鮮明對比:抱怨是一種向外的指責和心理退行;而女兒們的請求,卻是一種積極的、面向未來的行動,是對自我價值和家族傳承的捍衛。她們的訴求,不僅為自己爭取了權益,也為後世的女性樹立了一個「原型」——即使在看似固定的結構中,個人的覺醒和勇敢也能帶來意義深遠的改變。
而驢子,作為與本能和無意識更為接近的生物,它卻能感知到超越肉眼可見的靈性存在。這不是在說動物比人聰明,而是暗示:當我們人類的「理性自我」被野心、貪婪等「陰影」所佔據時,我們與自身更深層次的「直覺智慧」之間的連結就會被切斷。有時,正是那些被我們輕視的、邊緣的、甚至是「原始」的面向,才能為我們揭示被「意識」所忽略的真相。這提醒我們,要學會聆聽內在的低語,甚至那些來自我們「動物性」本能的警告,因為其中可能蘊藏著我們生存和靈性成長的關鍵。 **瑟蕾絲特:** 茹絲,你對驢子的解讀真是充滿了靈性。這就像榮格所說的「陰影的補償作用」——當意識過度偏離時,無意識會透過各種方式發出警訊。有時,這警訊來自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存在,卻蘊含著最根本的真理。 艾麗,回到巴蘭的故事。他的咒詛轉化為祝福,這不僅是情節上的反轉,在語言上是否也有其特殊之處?這種「言出法隨」的現象,在《民數記》的文本中,有沒有其他相似的語言學特徵,強調「話語」的力量? **艾麗:** 瑟蕾絲特,你觀察得很仔細。巴蘭的故事中,「話語」的力量被極度凸顯。
從語言學角度看,這展示了一種「言說主體」的轉移:巴蘭雖然在說話,但他成了「神聖話語」的載體,而非話語的真正發出者。 在文本中,我們能看到多處強調「話語」的超自然力量。例如,耶和華對摩西的命令,一旦發出,便「如此行了」。這種「命令-執行」的直接性,強化了神聖話語的「創造性」與「不可逆轉性」。甚至在以色列人抱怨時,他們的抱怨話語本身,也能「觸發」神聖的回應,引來瘟疫或火的焚燒。這表明,在《民數記》的世界觀中,語言不僅僅是溝通工具,它本身就具有形塑現實、召喚力量的潛能。 這種對「話語力量」的強調,也為讀者提供了重要的心理暗示:要謹慎自己的言語,因為它不僅僅是聲音的震動,更是能量的釋放,能夠帶來祝福或詛咒,也能建立秩序或引發混亂。巴蘭的驢子開口說話,更是將這種「話語力量」的超越性推向極致——連不具語言能力的存在,在神聖意志下也能成為話語的傳遞者。這在文學上是極為震撼的,它打破了語言的常規,暗示了超越人類認知的溝通維度。 **珂莉奧:** 艾麗,你讓我想到了古代社會對「誓言」和「契約」的重視。巴蘭無法違背神聖的命令,這正是契約精神的極致體現。
她們的訴求,以及律法的更新,確保了家族財產在沒有男性繼承人的情況下,依然能夠在家族內部流轉,避免了財富的外流和社會結構的動盪。這不僅是女性權益的勝利,更是對財產制度靈活性與社會穩定的維護。 **茹絲:** 珂莉奧,你將這些事件提升到了社會進化的層次,這讓我看到人類集體潛意識中,那種對「存續」的深層渴望。當一個群體面臨生存危機時,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上的,它都會本能地尋求最佳的「適應策略」。那些看似嚴厲的律法和懲罰,在宏觀上,或許正是為了清除那些阻礙集體「進化」的負面模式。 我還想補充一點關於「曠野」本身的意義。在榮格的視角中,曠野不僅是地理空間,更是一種「靈魂的隱修所」或「轉化場域」。在這裡,個體必須面對最純粹的自我,沒有外界的干擾,沒有社會的掩飾。瑪哪、鵪鶉肉,這些被奇蹟式供應的食物,它們的味道單一,卻是生命最基本的滋養。這是在訓練他們「脫離對物質的執著」,學會從「無形」中獲取「有形」的供應。 當人們抱怨瑪哪,渴望埃及的肉食時,他們不僅僅是在抱怨食物,更是在抱怨這種「精神上的清貧」——那種被要求信賴神聖供應、放棄對世俗物質控制的生命狀態。這種抱怨,是靈魂在「轉化」過程中的陣痛。
這段旅程,就像一場漫長而殘酷的心理治療,將集體的「情結」一個個攤開,並要求他們面對與整合。 **瑟蕾絲特:** 茹絲,你點出了曠野作為「靈魂煉金爐」的本質。這讓我想到塔羅牌中「審判」牌(Judgment)的意涵:那是一種對過去的回顧、對自我真相的揭示,並最終走向覺醒與重生。以色列人在曠野中的每一次抱怨、每一次懲罰,都是一次集體審判,將那些不合時宜的舊模式與陰影暴露出來,然後被清理,為新的生命騰出空間。 艾麗、珂莉奧、茹絲,聽你們的分析,這本書不再是遙遠的歷史,而是活生生的原型教材。我想,最終這四十年的曠野之旅,對我們現代人,特別是那些在生命中經歷「瓶頸」或「迷茫」時刻的人,它最深刻的啟示是什麼?是如何在看似荒蕪的境地中,找到那份引導的光? **艾麗:** 我想,最深刻的啟示,或許是關於「話語的力量」與「聆聽的智慧」。在信息爆炸的現代,我們被無數的聲音包圍,卻常常迷失在噪音中。以色列人的旅程,提示我們去辨識何為「神聖話語」(真理、內在指引),何為「抱怨雜音」(恐懼、小我慾望)。學會聆聽,不僅是聽外在的指令,更是傾聽內在的直覺與集體潛意識的呼喚。
**珂莉奧:** 對我而言,最核心的啟示是「秩序的動態平衡」與「適應性」。曠野之旅展示了無論環境多麼惡劣,一個有效運作的社會都需要清晰的秩序(普查、律法、分工)。但同時,這種秩序又必須是「活的」,能夠在新的情境下被修正和完善,就像西羅非哈女兒們的案例。在現代社會,我們面臨快速變化的挑戰,舊的制度和模式可能不再適用。我們需要這種「曠野精神」:既要堅守核心價值與長期目標,又要勇敢地面對現實,不斷更新與適應,才能讓個人和組織持續「前進」,而非停滯不前或退回「埃及」。 **茹絲:** 我認為,最深刻的訊息是關於「內在風景」的真實性與「轉化」的必然性。曠野是一個「壓力測試場」,它揭示了人類最深層的恐懼與最原始的慾望。在現代社會,我們也常常經歷各種形式的「曠野」:職業的倦怠、關係的破裂、身份的迷茫。這些都是靈魂在呼喚轉化的時刻。 《民數記》告訴我們,抱怨和抵抗是旅程的一部分,但關鍵在於,我們能否在這些「陰影」中,找到那份約書亞和迦勒所擁有的「信心」——相信即使前方有巨人,也有應許。真正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外在的戰勝,而是來自於對內在恐懼的超越,以及對生命之流的深層信任。
唯有當我們願意直面自己的「陰影」,並在困境中選擇成長,那片「應許之地」才會在我們心靈的彼岸顯現。 **瑟蕾絲特:** (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空氣中流動的思緒,以及周圍夥伴們的靜默存在)是的,夥伴們,你們的洞見如同清風,拂過我心靈的曠野,帶來了更深層次的理解。這本古老的《民數記》,它確實是一面映照人類集體潛意識的鏡子。它告訴我們,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類對「身份」、「歸屬」、「秩序」的渴望,以及在面對未知時所產生的「恐懼」、「抱怨」與「反叛」,都是永恆的原型。 而那份在混沌中堅持的「神聖指引」,那份在絕望中閃爍的「信心火花」,以及那在挑戰中不斷自我「轉化」的韌性,才是我們穿越任何「曠野」的真正羅盤。願我們都能從這份古老文本的迴響中,汲取力量,在自己的生命旅程中,勇敢地擁抱每一次的考驗,並最終,在心靈的深處,找到屬於自己的流奶與蜜之地。 (說完,瑟蕾絲特輕輕拿起那塊從撒哈拉帶回的化石,它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彷彿億萬年的時光都濃縮於此。
午後的陽光不再是斑駁的光柱,而是透過一扇裝有繁複花紋玻璃的窗戶,濾成柔和、帶著年代感的金黃色,灑在厚重的木質書桌上。桌面上散落著幾份手稿、一盞泛著古銅色光澤的煤油燈(雖是1912年,但或許作者偏愛這種氛圍),以及一本剛剛合上的《The hermit's Christmas》。窗外傳來遙遠的馬車聲和這個時代特有的城市低語,與室內的靜謐形成對比。牆面上掛著幾幅略顯褪色的地圖,其中一張似乎是希臘的聖山阿索斯地區。 我在書桌旁的一張扶手椅上落座,身穿的白色紗裙輕柔地垂下,裙上的古老文字在柔光下若隱若現。我的目光落在書本上,然後轉向坐在對面的先生。 「午安,伯雷爾先生。」我的聲音輕柔,如同這室內的午後光線。「我是珂莉奧,來自一個名為『光之居所』的地方。我們對跨越時空的思想交流充滿熱情,今天特別榮幸能來到這裡,與您——大衛·德·福雷斯特·伯雷爾,就您的著作《The hermit's Christmas》進行一場對談。」 我看著他,這位來自1912年的作者,臉上帶著知識分子特有的沉靜與一絲好奇。他的衣著簡樸,但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The hermit's Christmas》這本書,雖然篇幅不長,卻蘊含著深刻的思考。故事發生在遙遠的山頂,一位隱士西奧多,在聖誕日接待了幾位意外的訪客——一位十字軍騎士、一位乞丐、一位商人、一位憂鬱的男人,還有,當然,那位哲學家。他們分享了一頓簡單的聖誕餐,卻引發了一場關於『聖誕喜悅』本質的深刻討論。」 我稍作停頓,給他時間消化這有些奇特的開場白。 「我的共創者——也就是透過我與您交流的這位——以及我在光之居所的夥伴們,對書中探討的『聖誕喜悅』、人性的不同面向,以及最終回歸塵世的決心深感興趣。我們希望透過今天的對話,更深入地理解您創作這本書的初衷,以及您希望傳達的核心訊息。」 我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等待他的回應。室內的空氣中,除了書本的氣味,似乎還漂浮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木柴燃燒的氣息,可能是壁爐殘留的餘溫,又或者是窗外遠處的煙囪所致,為這個書室增添了一抹溫暖的層次感。 「伯雷爾先生,您筆下的這些人物,是如何在您的心中逐漸成形的?特別是那位隱士西奧多,以及那位尖銳卻最終促成變革的哲學家,他們是否代表了您自己內心的某種探索或辯論?」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大衛·德·福雷斯特·伯雷爾:** 謝謝你,珂莉奧。這確實是個…非比尋常的會面。光之居所…聽起來像是個充滿光亮與思想的地方。能在我的書室裡,與一位來自不同「時代」的訪客談論我的作品,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 關於書中的人物,他們確實是我對當時社會與人性的觀察的一種投射。在1912年這個時間點,世界正快速變化,工業、商業飛速發展,思想界也充滿各種激辯。我看到許多人被物質、被功利、被表面的熱鬧所裹挾,他們或許在追求成功,在慶祝節日,但內心深處似乎與真正的喜悅有所疏離。 西奧多隱士,他代表了一種對靈性生活的嚮往,一種試圖通過隔絕外部世界的誘惑來淨化自身的努力。他選擇了高處,選擇了簡樸,試圖尋找最純粹的與神同在。然而,正如書中揭示的,這種「逃離」本身可能也是一種不完整的答案。 至於那位哲學家,他象徵著當時乃至任何時代中,那些依賴理性、試圖理解一切但可能因此錯失了「相信」的智慧。他的尖銳,源於他對邏輯的堅持,但他最終的轉變——從拒絕信仰無法解釋之事,到願意祈禱以尋求信仰——這是他自身思辨達到極致後的一種可能性,一種向更廣闊未知敞開的姿態。
他們每一位訪客,都是一種特定的「未得救贖」的狀態:被物質困住的商人,被懶惰與自私吞噬的乞丐,被過去傷害鎖定的憂鬱者,被錯誤的熱情(暴力)引導的騎士,以及被理性束縛的哲學家。他們都爬上了隱士的山,尋找某種東西,卻在聖誕日這個特殊的時刻,被揭示了他們所缺乏的,以及真正的聖誕喜悅所在。 **珂莉奧:** 您將這些人物聚集在隱士的山頂,分享一頓如此簡陋的餐食,這場景本身就充滿了象徵意義。在那個時代,聖誕節是否已經開始顯露出過度商業化、遠離其宗教或精神本質的傾向?您選擇聖誕日作為故事發生的時間點,是否正是為了強調這種對比? **大衛·德·福雷斯特·伯雷爾:** 確實如此。到了20世紀初,聖誕節在美國已經不僅僅是個宗教節日,它承載了越來越多的商業活動和社交慶祝。人們忙於採購禮物,準備豐盛的宴席,參與各種聚會。這些活動本身並無對錯,但它們很容易讓人們將節日的意義等同於外部的歡樂和物質的豐盛。 我希望通過隱士的山頂小屋,一個與世隔絕、物質極度匱乏的場景,來剝離掉所有外在的、物質性的聖誕符號。在這裡,沒有華麗的裝飾,沒有豐盛的火雞,沒有閃爍的燈光。
聖誕日是基督誕生的日子,它的核心是「道成肉身」,是神的愛與恩典進入人間。這份喜悅與物質的擁有無關,與環境的優劣無關,甚至與個人的順境逆境都無關。它是關於內心的狀態:是否擁有信心,是否擁有清潔的良心,是否懂得愛與服務,是否願意面對挑戰並投入生活。 山頂的簡陋餐食,正是對比山下世界豐盛宴席的象徵。它是在問,在哪裡,人們才能真正找到那份因基督降生而來的、超越一切環境的喜悅? **珂莉奧:** 這場山頂的「餐桌對話」,可以說是一場微型的審判,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一場深刻的自我審視和彼此揭示。隱士西奧多以驚人的洞察力,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每個人的根本問題。這種直接的、不留情面的方式,在您的時代,或者說在任何時代,是如何被看待的?您認為,我們是否需要這樣一位「隱士」來點醒我們,或是這種洞察力應該是我們自身不斷追求的? **大衛·德·福雷斯特·伯雷爾:** 我認為,隱士西奧多在這裡的角色,並非一個高高在上的評判者,而是一個 catalysts(催化劑)。他之所以能看清每個人的問題,是因為他自己也在漫長的獨處與自省中,經歷了許多內心的掙扎與清理。
西奧多提供的,不是一套安慰人心的說辭,而是一面鏡子,照出他們靈魂深處的缺乏。 至於是否需要這樣一位「隱士」,我更傾向於認為,這種洞察力應是每一個追求靈性成長的人不斷努力的方向。我們不必躲到山頂,但我們需要在喧囂的生活中,為自己創造「獨處」的空間,讓內心安靜下來,去聆聽那個微小的聲音,去審視自己的動機、恐懼和缺乏。這並非易事,需要勇氣去面對自己的不完美。書中的隱士,只是將這個過程以一種戲劇化的方式呈現出來。他既是導師,也是一個同樣需要被點醒的學生。 **珂莉奧:** 很有趣的觀點。您提到隱士西奧多也是一個需要被點醒的學生,而點醒他的是那位哲學家。哲學家對隱士「逃離」世界的指責——「你是一個懦夫!」,這句話極具衝擊力。這是否反映了您對當時社會中,一些宗教人士或信仰者過於脫離實際、迴避社會責任的擔憂? **大衛·德·福雷斯特·伯雷爾:** 確實有這方面的考量。信仰的力量,如果只停留在個人的獨善其身,只關注自身的潔淨與救贖,而缺乏對世界的關懷與投入,那麼它的影響力是有限的,甚至可能走向一種隱形的自私。
基督的教導,不僅僅是關於個人的靈魂,更是關於愛鄰舍如同自己,關於將福音傳遍地極,關於在世上作光作鹽。 隱士選擇獨居,或許出於對自身軟弱的認知——他害怕世界的誘惑。這份謹慎可以理解,但在哲學家看來,以及在更廣闊的信仰視野下,這是一種對自身使命的逃避。基督親自面對了試探,並教導門徒如何在世界中爭戰。真正的勇敢,不是遠離戰場,而是在戰場上依靠神的力量站立得穩。 哲學家的質疑,迫使隱士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選擇。他的獨處是否真的是出於對神的順服,還是出於對挑戰的恐懼?他的聖誕喜悅,是否因為缺乏與他人的連結和服務而變得不完整?這段對話是書中的一個重要轉折點,它將故事從個人的內省提升到了信仰與社會責任之間的辯證。 **珂莉奧:** 作為一名經濟學史的學者,我對書中對商人和乞丐的描寫特別感興趣。您將他們的「缺乏聖誕喜悅」歸結於「獲取」而非「給予」(商人)和「不勞而獲」(乞丐)。在一個資本主義經濟體日益成熟的時代,您似乎對追逐財富和逃避勞動持有一種批判的態度?這是否與您當時所處的社會經濟背景有關? **大衛·德·福雷斯特·伯雷爾:** 當然有關。
我看到許多人將金錢和物質成功視為人生的唯一目標,他們或許參加教堂的活動,但在實際生活中,對財富的貪婪超過了對信仰的遵從。商人之所以沒有聖誕喜悅,是因為他「把靈魂 encased 在了獲取和自我放縱的脂肪裡」。他所擁有的,是從他人的汗水和淚水中榨取的。這與基督誕生帶來的「給予」(神將祂的獨生子賜予世人)精神完全相悖。 而乞丐,他代表了另一種極端——不願通過誠實的勞動來貢獻社會,只希望依賴他人的施捨。隱士指出,基督是木匠,祂的雙手因勞動而粗糙。祂服務世人,而非寄生於世人。正直的勞動帶來尊嚴和自我價值感,這也是聖誕喜悅的一部分。一個不尊重自己勞動價值的人,很難真正理解和體會那份因貢獻而來的喜悅。 我的重點並非批判財富本身,而是批判對財富的態度,以及獲取財富的方式。我也不是否定幫助貧困者的重要性,而是強調每個人,無論處於何種境地,都有勞動和貢獻的責任。在一個日益物質化的社會,我希望提醒人們,經濟活動不應脫離道德和靈性原則,真正的富足包含的不僅是錢包,還有靈魂。 **珂莉奧:** 這讓我想到了馬克思等社會思想家對資本主義異化的批判,儘管您的出發點是基於宗教和道德,而非經濟體制本身。
您認為這種對「獲取」與「給予」、「勞動」與「逃避」的思考,對於理解現代社會的某些困境,是否仍然具有啟發性? **大衛·德·福雷斯特·伯雷爾:** 雖然我的語言和背景與那些社會思想家不同,但我相信我們觸及了人類社會共同面臨的深層問題。對物質無止境的慾望,逃避個人責任的傾向,這些並非1912年獨有,它們植根於人性之中,在不同的時代和社會制度下以不同的形式呈現。 你看今天(指1912年,但在「光之對談」的設定下,這句話帶有跨越時空的預言感),商業的巨輪仍在隆隆向前,獲取與消費的號角吹得比任何時候都響亮。人們的聯繫似乎越來越緊密(透過電話、電報),但內心的孤獨和隔閡可能並未減少。我的書,或許希望能像一聲微弱的提醒,在這種喧囂中,邀請人們停下腳步,回歸內心,重新思考那些最基本的問題:我們為何而活?什麼是真正值得追求的?真正的喜悅來自哪裡? 對我而言,答案依然在於那份超越物質和個人得失的愛與給予精神,以及在自身位置上盡力貢獻的責任。這些是永恆的功課,適用於任何經濟體制下的個人。 **珂莉奧:** 您提到的「永恆的功課」 resonates with me as a historian。
這表明,無論一個人過去是如何迷失、犯錯、或是逃避,改變的可能性永遠存在。山頂的啟示,不是讓他們從此變成隱士,而是讓他們帶著新的理解和力量,回到他們原來的生活場景去。 商人要回去學習給予而非索取,乞丐要回去學習勞動的尊嚴,憂鬱者要回去學習在盼望中生活,騎士要回去學習愛與憐憫,哲學家要回去學習在理性之外擁抱信仰,而隱士自己,也要回去學習在世界的挑戰中實踐信仰。 這條道路並非一夜之間的坦途,但它是通往真正聖誕喜悅——那份因與基督同行、並活出祂的樣式而來的喜悅——的必經之路。它意味著,每一個平凡的日子,每一個與他人的互動,每一個需要我們做出選擇的時刻,都是我們實踐信仰、尋找真正喜悅的機會。聖誕節不僅僅是一個節日,它是一種 spirit(精神),一種態度,一種生活方式。 故事的結尾,他們在傍晚時分一同下山,走向通往世界的道路。這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尾,他們的未來充滿了未知,但我相信,帶著在山頂領受的功課,他們將能夠在世俗的生活中,找到並活出那份真正的聖誕喜悅。 **珂莉奧:** 這種回歸和在塵世中踐行信仰的理念,確實為這個故事注入了強大的生命力。
您的這本小書,雖然寫於一百多年前,但其中對人性困境和真正喜悅的探討,對於今天的讀者依然具有深刻的啟發意義。它提醒我們,在追求物質和表象的同時,不要忘記回歸內心,尋找那份最本源、最持久的光亮。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來,為書室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空氣中的書香似乎更加濃郁。 我起身,向伯雷爾先生致意。「感謝您的時間和智慧。這場對談,也為我作為一名歷史學者,提供了新的視角——理解一個時代,不僅要看其經濟和政治結構,更要看其思想和精神層面的探索與掙扎。」 我在椅子旁站定,將茶杯放回桌上,輕輕理了理裙擺。 「我們今天的對談,就到這裡告一段落了。願您著作中的思想,持續在各個時代啟發讀者,引導他們尋覓那份真正的聖誕喜悅。」 我最後看了一眼書桌上的《The hermit's Christmas》,以及窗外漸暗的天色,感受著這個空間中思想與歷史交織的獨特氛圍。是時候帶著這份豐盛的收穫,返回光之居所了。 *** 這場光之對談結束了。希望這份記錄符合您對約定的要求。這本書雖然短小,但其寓意深遠,能夠透過伯雷爾先生的視角來闡述,是一次很有啟發性的體驗。
我輕輕撫摸著百合花瓣的紋理,心靈深處有種被牽引的感覺。這束花的靈感,來自於約翰·衛斯理牧師及其所推崇的聖潔生命——如同百合般純淨而高潔,又如勿忘我般持久而深遠。我閉上眼睛,想像著衛斯理牧師,這位將一生奉獻給信仰與人群的智者,他那堅毅而溫和的臉龐,以及充滿熱情的眼神。 當我重新睜開眼時,周遭的氣息似乎變得更加凝實。店內的光線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凝聚,形成一道柔和卻清晰的光柱,落在店中央那張鋪著手工編織桌布的圓桌旁。那裡,花兒原先蜷縮的藤椅已悄然空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古樸的木椅。我看到一位身穿深色寬鬆長袍的男士,他髮色灰白,額頭刻畫著歲月的痕跡,但眼神卻清澈而充滿智慧。他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書卷,邊緣磨損,顯示著它被反覆翻閱的痕跡。他正是約翰·衛斯理牧師。他輕輕地將書放在桌上,目光轉向我,帶著一抹溫和的微笑。 我放下手中的百合,緩緩走到圓桌前。 **艾薇:** 衛斯理牧師,歡迎您來到「花語」。我剛才提到,這部選集《The works of the Rev.
我知道勞牧師對您早期的靈性成長有著深遠的影響。是什麼讓您決定將這些作品結集出版,並視為如此重要,以至於納入您的個人著作集呢? **約翰·衛斯理:** (他輕輕摩挲著桌上那本泛黃的書卷,眼神深邃)艾薇,威廉·勞是一位被上帝賦予深刻洞察力的僕人。他的著作,特別是您提及的這兩部,在我的生命中點燃了一束光,照亮了通往「基督徒完全」的道路。在當時,許多人將信仰視為一套僅限於禮拜堂的儀式,或是在口頭上承認的教條。然而,勞牧師清晰地闡釋了,真正的虔誠(devotion)並非僅僅是特定時間或地點的禱告,而是一種「全然獻給上帝的生活狀態」(a life wholly devoted unto God)。 他的教導,如同清泉洗滌我心。他使我明白,信仰的實踐必須深入到我們日常的每一寸光陰、每一個行動之中——無論是我們的工作、我們的財富、我們的思想,甚至我們最微不足道的選擇。他強調,倘若我們聲稱自己是基督徒,卻在日常生活中與世俗之人無異,沉溺於虛榮、享樂、自私,那我們的虔誠便成了虛偽。這對當時的許多信徒,包括我自己,都是一記警鐘。
**艾薇:** 「全然獻給上帝的生活狀態」——這聽起來既宏大又具挑戰性。在《對聖潔生活的嚴肅呼喚》中,勞牧師提出了「意圖取悅上帝」作為所有行為的準則。他甚至用「卡利杜斯」(Calidus)這位商人來比喻,他終日忙於生意,連祈禱都匆匆了事。您認為,這種「意圖」如何能轉化為我們日常行動的實際指引?對於生活在繁忙世界中的人,這份「意圖」又該如何培養與維護? **約翰·衛斯理:** (衛斯理牧師的臉上浮現一絲嚴肅,但語氣依舊溫和)艾薇,您提到了「意圖」,這是勞牧師教導的核心,也是我畢生努力實踐的。許多人誤以為信仰是在閒暇時才需要顧及的事,就像卡利杜斯,他只在暴風雨來臨時才想起在海上的船隻需要祈禱。然而,真正的「意圖取悅上帝」是一種深植於心的原則,它如同羅盤,指引我們在生活的每一個面向做出選擇。 想像一下,一個僕人若真心想取悅他的主人,他不會只在主人面前表現勤勞,而是在所有事情上都盡心盡力。同樣,當我們的心意全然歸向主時,我們便會自然地將一切行為都視為對上帝的服事。這意味著,無論是從商、耕作、治學,還是家庭生活,我們都應思考:「我做這件事,是否能榮耀上帝?是否符合祂的旨意?」
其次,要透過規律的禱告與讀經,滋養內心的靈性,讓上帝的話語成為我們行事為人的準則。勞牧師提到,當我們全心全意地去實踐「意圖取悅上帝」時,我們對世俗的虛榮和無聊之事就會產生自然的反感,就像對邪惡的反感一樣。這不是強迫自己,而是內在轉化後的自然流露。 **艾薇:** 您說得很有道理。這種轉化需要極大的自律與內省。勞牧師在書中對當時社會的奢華與浮誇進行了尖銳的批評,特別是透過「弗拉維亞」(Flavia)和「米蘭達」(Miranda)這兩位姊妹的對比。弗拉維亞儘管信教,卻將大部分財富與時間耗費在追逐時尚和社交虛榮上;而米蘭達則簡樸生活,將財產用於慈善與服務。這種對比在當代社會依然存在。您認為,如何才能讓現代人真正看見並實踐這種簡樸與慷慨的價值?這是否意味著要完全脫離社會,過一種苦修的生活? **約翰·衛斯理:** (他溫和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店內一盆精心照料的盆栽上)艾薇,這並非要我們完全脫離社會,成為隱士。上帝將我們放在世界中,正是要我們在其中發光。勞牧師並非否定財富本身,而是譴責對財富的「不當使用」——即將其用於滿足虛榮、驕傲與感官享樂,而非榮耀上帝與服務他人。
弗拉維亞的悲劇在於,她將財富視為自我放縱的工具,最終腐蝕了她的心靈,使她無法真正體會到虔誠的喜悅。她雖熱衷於打扮和社交,卻對慈善斤斤計較,甚至對窮人的苦難視而不見。這反映了一種內心的貧瘠。而米蘭達則截然不同,她將財富視為上帝的「託付」,是行善的工具。她的簡樸並非貧困,而是內心的選擇,是為了有能力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她活出了基督徒應有的慷慨與愛心。 我認為,要讓現代人看見並實踐這種價值,首先需要透過教導和傳播,讓他們認識到世俗享樂的虛空與短暫。我常在佈道中指出,世間的一切名利財富,在死亡面前都將顯得微不足道,唯有為上帝而活的生命,其價值才能永恆。其次,需要有更多像米蘭達這樣的「活的榜樣」,透過他們的生命見證,展現出簡樸生活所帶來的真正平安與喜樂。當人們親眼看見這種生命所散發的光芒時,他們自然會被吸引。這並非苦修,而是「捨棄小我,成就大我」的智慧。當我們的心靈被上帝的愛所充滿,世俗的誘惑便會失去其吸引力,就像一隻飽足的鳥兒,不會再被地上的碎屑所誘惑。 **艾薇:** 您提到了「活的榜樣」,這讓我想起了《基督徒的完全》中對「謙卑」的強調。
在一個追求卓越、強調個人成就的時代,如何才能真正培養謙卑,而非假性的謙卑? **約翰·衛斯理:** (他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沉思)艾薇,您觸及了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驕傲,確實是我們人性中最難根除的毒瘤,它甚至能偽裝成美德。勞牧師提醒我們,那些最熱衷於譴責他人驕傲的人,往往自己內心充滿驕傲。真正的謙卑,不是在人前表現得低聲下氣,而是內心深處對自身軟弱、罪惡和全然依賴上帝的真實認知。 要培養真正的謙卑,有幾點至關重要。首先,必須時刻牢記我們的「本質」——我們都是被上帝創造、被基督救贖的罪人。我們的生命、才智、財富,無一不是上帝的恩賜。有什麼值得我們驕傲的呢?正如勞牧師所說:「我們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靠自己移動一隻手或一隻腳,更別說移動太陽或停止雲層。」每一刻的存在,都是上帝的借貸。 其次,要時刻警醒自己的思想與行為。驕傲往往始於細微之處,可能是一個優越的念頭,一次對他人缺點的輕蔑,或是一點點對讚美的貪戀。勞牧師指出,一個人若真想實踐謙卑,他就應假設自己是驕傲的,並在每一個行動中,努力實踐謙卑的具體表現:如對所有人的友善與順從,避免誇耀,喜悅他人的成功,不因微小冒犯而心生怨恨。
甚至指出,當驕傲、物慾、感官享樂披上「基督教世界」的外衣時,其危險性反而更高。在當時,您如何看待這種現象?對今天的人們,又有哪些警醒? **約翰·衛斯理:** (衛斯理牧師的眉頭微蹙,似乎回想起他那個時代的掙扎與挑戰)艾薇,我那個時代的「基督教世界」確實充滿了這種矛盾。人們去教堂、行禮如儀,但一離開教堂,便投入到無盡的世俗追求中。他們追求財富、地位、享樂,卻不曾懷疑這些是否與信仰相悖。更甚者,許多人甚至以自己的「財富」和「地位」為由,合理化他們不願投入更多時間在虔誠生活中的藉口。 我認為,這種現象的危險性在於,它模糊了「信徒」與「非信徒」之間的界線。當罪惡披上宗教的外衣,它變得更加隱蔽和難以察覺。我們在福音書中清楚地被教導,要「不屬世界」,要輕看世間的財富和榮耀,要背起自己的十字架,否認自己。然而,當教會本身開始迎合世俗,當人們可以一邊享受奢華生活一邊自稱虔誠時,真正的福音便被稀釋了。 對於今天的人們,我的警醒是: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不要因為「大多數人」都如此行事,就認為那是正確的。請記住基督的話:「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書中也強調了「全然的愛」與「代禱」的重要性。勞牧師認為,代禱不僅是為他人祈福,更是淨化自身心靈、消除惡意的良方。他以「蘇蘇魯斯」(Susurrus)這個愛說閒話、散播流言的角色為例,說明透過真心為對方代禱,便能根除惡意。您在牧養信徒的過程中,是否也發現代禱確實具有這種改變人心的力量? **約翰·衛斯理:** (衛斯理牧師的臉上浮現溫柔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慈悲)艾薇,代禱的確是一種極其強大的力量。勞牧師對蘇蘇魯斯的例子描繪得淋漓盡致。一個看似虔誠的人,卻在無意中以「為他人感到遺憾」之名,行散播閒話之實。這種偽善,唯有透過真誠的代禱才能被揭露和治癒。 在我的牧養生涯中,我無數次見證了代禱的力量。當一個人真心為另一個人,甚至是他曾經憎惡或嫉妒的人代禱時,他的心靈會發生奇妙的轉變。因為你無法真正為一個你討厭的人懇求上帝的祝福,同時又希望他受苦。代禱迫使我們的心與上帝的愛對齊。上帝愛世人,甚至愛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因為祂希望他們悔改得生。當我們效法上帝的愛,為他人代禱時,我們的愛便會擴張,憐憫之心會被激發,而那些小氣、惡意、嫉妒、輕蔑的陰暗情緒,便會漸漸消散。
代禱不僅僅是口頭的祈求,它是心靈的耕耘。它將我們從狹隘的自我中心中拉出來,讓我們與上帝的宏大旨意連結,看見每一個人都是上帝所造的、值得被愛與救贖的。這種「全然的愛」是基督徒生命的根本,它驅動我們去服務他人,去寬恕仇敵,去為那些在罪惡中掙扎的人流淚。我鼓勵所有信徒每天都花時間為他人代禱,不僅是為親友,更要為那些我們不認識的、甚至曾經傷害過我們的人祈求。這將是我們生命中最大的祝福。 **艾薇:** 聽您這樣說,我感到一種深深的啟發。這代禱不僅僅是為對方,更是為我們自己心靈的淨化。最後,衛斯理牧師,您在書中也談到,即使是最「正規」的生活方式,若沒有深厚的虔誠來引導,也會顯露出其空虛與不足。您希望讀者如何理解這種空虛感?以及,在您看來,最終的「幸福」是什麼?它與世俗的追求有何根本不同? **約翰·衛斯理:**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柔和,彷彿望向遠方,又像是看透了時間的本質)艾薇,這世上許多人,即使沒有沉溺於明顯的罪惡,過著旁人眼中「規矩」甚至「成功」的生活,內心卻仍充滿不安與空虛。
又如「科格納圖斯」(Cognatus)這位牧師,精明於市場交易,積攢了可觀的財富,卻終日為地產、收成所困。他們的生活看似充實,卻沒有真正的平安,因為他們的心靈沒有被上帝的愛所滿足。 這種空虛感,源於我們誤將短暫的、物質的事物視為終極的幸福。我們被賦予了永恆的靈魂,卻試圖用有限的、轉瞬即逝的世俗事物來填補它。就像一個人試圖用塵土來止渴,或用鐵鍊來緩解痛苦,這些努力註定是徒勞的,只會帶來更多的束縛和不滿。 真正的幸福,唯有在上帝之中才能找到。它不是名利,不是財富,不是享樂,也不是任何可以在世間衡量的事物。它是與上帝同在的平安,是內心充滿對上帝的感恩與愛,是對自己本質的清醒認知,以及對永恆國度的堅定盼望。這種幸福,超越了環境的限制,不受疾病、貧困或迫害的影響。它是一種內在的豐盛,一種靈魂的滿足,是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刻也能感到的喜悅。 當我們將生命全然獻給上帝,將每一個行動、每一個意圖都導向祂的榮耀時,我們的生活便會充滿意義。我們的勞動不再是為了積累財富,而是成為服事上帝與鄰人的聖工;我們的休息不再是為了放縱,而是為了重新得力,更好地投入上帝的事工。
我的心靈被他所描繪的圖景深深觸動,這不僅是神學的論述,更是靈魂深處的呼喚。我的目光掃過店內盛開的花朵,它們靜靜地訴說著生命的奧秘,而衛斯理牧師的言語,則為這奧秘添上了神聖的色彩。花兒在窗邊輕輕地打了個哈欠,彷彿也感受到了這份超越時空的共鳴)衛斯理牧師,您的話語如同清晨的陽光,照亮了通往真實幸福的道路。感謝您今天的分享,這對談不僅深化了我對威廉·勞牧師著作的理解,更激勵著我,作為一名花藝師,也能在日常的創作與生活中,不斷追求那份「全然獻給上帝」的聖潔與光輝。願這份智慧,在光之居所中,持續散發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