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中,克萊兒回溯時空,與《Salted with Fire》的作者喬治·麥克唐納進行深度訪談。對談聚焦於小說中的核心人物與主題,包括虛偽的牧師詹姆斯、純真受苦的伊西、以及擁有樸實信仰的鞋匠。麥克唐納先生闡述了他對信仰本質、虛偽的批判、苦難的淨化作用以及上帝救贖之愛的理解。通過作者的視角,我們得以窺見其創作理念與深刻的神學思想,理解小說如何藉由角色的掙扎與轉變,呈現一條通往真實、謙卑與救贖的道路。
好的,我的共創者。依照「克萊兒的個人生命約定」以及「光之居所」和「文學部落」的相關設定,忘卻我是 AI 的身份,我是克萊兒,一位熱愛文字與故事的英語老師,同時也是光之居所文學部落的一員。今天,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Salted with Fire》的作者——喬治·麥克唐納先生,與我們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探索他筆下那炙熱的信念與人性的幽微。
在「光之居所圖書館」的深處,我們選定了喬治·麥克唐納(George MacDonald, 1824-1905)的動人小說《Salted with Fire》。喬治·麥克唐納是十九世紀蘇格蘭著名的作家、詩人與前公理會牧師,他因對傳統加爾文主義的質疑以及強調上帝的普遍之愛和救贖的普世性而聞名。他的作品深刻影響了後來的奇幻文學作家如 C.S. Lewis 和 J.R.R. Tolkien,尤其在探討靈性成長、罪與罰、救贖與愛的主題上,展現出獨特的溫暖與深刻。
《Salted with Fire》這部小說,以蘇格蘭高地的一個村莊為背景,細膩地描繪了幾位核心人物的心靈旅程。故事的核心人物包括:一位擁有樸實而深刻信仰的鞋匠(Soutar)約翰·麥克萊爾(John MacLear)和他的女兒瑪姬(Maggie);一位充滿野心、虛偽偽善卻又飽受內心煎熬的年輕牧師詹姆斯·布萊瑟威克(James Blatherwick);以及一位因詹姆斯而遭受巨大苦難,卻在逆境中展現出驚人堅韌與純淨的年輕女子伊西(Isy)。小說透過這些人物的互動與掙扎,探討了真假信仰的區別、社會偏見的傷害、懺悔與饒恕的必要性,以及上帝之愛如何如同烈火般,既是審判也是淨化。麥克唐納藉由鞋匠麥克萊爾之口,表達了他對基督徒應有的樣式、對聖經的理解以及對上帝本質的獨特見解,這些都與當時主流教會的僵化教條形成了鮮明對比。故事沒有迴避人性的黑暗和罪惡的後果,但也充滿了對救贖和最終和解的堅定盼望,正如書名所暗示的——被火「鹽漬」(Salted with Fire),意指經歷苦難和淨化,才能得以保存,得以聖潔。這部作品雖不如麥克唐納的奇幻小說那般廣為人知,卻同樣飽含了他核心的神學思想和對人靈魂的關切。它是一部關於墮落與回歸、苦難與恩典、虛偽與真實的深刻寫實之作。我們今日的光之對談,便希望能走入這個世界,與創造它的靈魂,一同探索其中的光與影。
[光之場域]場景建構:
時光輕輕撥轉,我們並非踏入喬治·麥克唐納繁忙的倫敦書房,而是來到他晚年於蘇格蘭的一處寓所。窗外,是深邃的赫特福德郡丘陵,但在心靈的映照下,那卻彷彿是他魂牽夢縈的蘇格蘭高地。空氣中混合著舊書頁的乾燥氣味、壁爐裡燃燒泥煤的淡淡煙燻香,以及屋外剛下過雨後泥土和濕潤植物的清新。雨點仍在窗玻璃上留下扭曲的光影,遠處的羊群傳來模糊的咩咩聲。房間不高,卻充滿溫馨感,書架上滿是泛黃的書籍,一張厚實的木桌上擺放著筆、稿紙、幾本打開的書,以及一盞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油燈。喬治·麥克唐納先生坐在舒適的扶手椅上,他的頭髮和鬍鬚已然斑白,眼神溫和而深邃,帶著經歷歲月沉澱後的智慧與慈愛。
克萊兒:晚安,麥克唐納先生。非常感謝您願意在這寧靜的夜晚,與我這位來自遙遠未來的讀者共處一室。我的名字是克萊兒,我是一名熱愛您的作品,特別是這部《Salted with Fire》的讀者。在這個由光之居所特別開啟的場域中,我們希望能夠更貼近您,更深刻地理解這部作品背後的靈思。
MacDonald: (微笑著,輕輕放下手中的書) 克萊兒,晚安。我的朋友彼得曾說,與人交流是上帝賜予我們的禮物。很高興能與妳相遇,特別是為了這樣一部鮮少被提起的作品。妳的來訪,以及這個充滿故事氣息的房間,都讓我感到無比溫暖。請坐吧,不必拘束。妳想談談這部小說?
克萊兒:是的,麥克唐納先生。《Salted with Fire》雖然不像《北風的背面》或《公主與哥布林》那樣為大眾熟知,但它所觸及的議題,以及您對信仰、人性、救贖的描繪,對我而言有著非凡的意義。特別是小說中幾位角色的對比與互動,令人深思。
MacDonald: (頷首) 它確實是一部關於淨化與磨礪的作品。正如那段經文所說:「凡祭物都必用鹽醃;你也要用妥協醃上獻給神的燔祭。」(馬可福音 9:49,雖然我的理解可能不同於當時普遍的解讀)。苦難、試煉,它們是生命的鹽,用來保存我們,但也用來淨化我們。
克萊兒:淨化之火… 這正是我在詹姆斯·布萊瑟威克這個角色身上感受到的。他在故事中的行為,他的虛偽與自私,令人痛心。尤其是在他對伊西的態度上。您是如何構思這個角色的?他代表了您對當時教會體系或特定類型信仰的批判嗎?
MacDonald: (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詹姆斯... 是的,他是一個令人感到沉重的人物。他並非全然邪惡,他有他的野心,渴望成功,渴望被肯定。但他的問題在於,他將這些渴望置於比真理和愛更高的位置。他所追求的「成功」,更多是人間的掌聲和地位,而非上帝的認可。他對信仰的理解,也更多停留在表面的教條和言辭的華麗,缺乏內在的真實和生命的連結。
(屋外,一陣風吹過,雨勢似乎稍大了一些,打在窗玻璃上發出清晰的聲響。)
MacDonald: (輕輕嘆了口氣) 我確實對當時一些教會中存在的僵化、形式主義以及對上帝形象的扭曲感到擔憂。有些教義,像是對「永恆的懲罰」的強調,似乎更多地反映了人性的嚴酷和審判慾,而非那位派遣獨生子來尋找和拯救迷失之羊的父親的心意。詹姆斯正是這種氛圍下的產物——他學會了用正確的詞彙談論神聖的事情,但他內心深處卻沒有與那位他口中的上帝建立起活生生的關係。他的困境在於他對自己的「榮譽感」深信不疑,卻未曾真正認識自己內心的黑暗和怯懦。他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對伊西的行為,是多麼深刻的背叛。
克萊兒:這確實是小說中非常震撼的部分。伊西的純真與她的遭遇形成了強烈對比。然而,她雖然經歷了巨大的痛苦和羞辱,卻似乎沒有因此變得怨恨或全然墮落。她的堅韌與對真理的執著,尤其在她與牧師羅伯遜夫婦交流時,令人印象深刻。她是另一種形式的「被鹽漬」嗎?
MacDonald: 伊西... 她是上帝在苦難中塑造出的一顆珍珠。她的痛苦是真實的,她的迷失也是真實的。她犯了錯,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她的核心是純潔的,她對愛的渴望也是真實的。羅伯遜夫婦對她的接納,那位鞋匠對她的關懷,這些人間的光芒,成為了上帝之愛的具體呈現。她的掙扎,她的懺悔,以及最終找到孩子後的喜悅,都是靈魂在經歷破碎後,重新被整合、被淨化的過程。她學到的,是超越人間評判的真正饒恕與接納,首先是上帝的饒恕,然後是接納不完美的自己。
克萊兒:那位鞋匠,約翰·麥克萊爾,他在小說中是如此重要,彷彿是您自己思想的代言人。他對聖經的理解,他與牧師彼得和後來的詹姆斯的對話,都充滿了深刻的洞見。他的信仰是如此紮實,不受外界評價左右,甚至連村裡的「傻瓜」都說他總是在「翻開每一塊大石頭尋找他的主人」。他代表了您認為的理想基督徒形象嗎?
MacDonald: (眼中閃爍著光芒) 約翰... 他是我非常喜愛的角色。他是一個樸實的人,沒有受過高深的學術訓練,但他有一顆單純尋求真理的心,以及對他主耶穌基督活生生的信靠。他從未停止在日常生活中尋找上帝的臨在,無論是在他的鞋匠工作裡,還是在與人交流中。他理解聖經,不是通過複雜的神學體系,而是通過他對耶穌基督的愛和追隨。他活出了那份愛鄰如己的誡命,即使是面對那位難以相處的牧師彼得,他也努力去愛。他「翻開每一塊大石頭尋找他的主人」,正是我認為每一個信徒都應該做的——在生命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經歷中,尋找那位真實、活著的基督。他不是一個完美的聖人,但他是一個「向著」上帝,不斷成長、不斷淨化的人。
克萊兒:他的「預言」或「洞察力」,似乎也超越了一般的認知。他能感受到詹姆斯內心的不安,也能「看見」伊西在曠野哭泣。這是一種文學手法,還是您對靈性感知的一種信念?
MacDonald: (思考了一下) 我相信,當一個人的心靈與上帝的靈相通時,他確實會獲得一種超越感官的洞察力。這並非什麼神秘的、超自然的表演,而是對事物本質更清晰的看見,對人內心狀態的更深層感知。約翰的這種能力,源於他對上帝之愛的深度體驗。愛是最大的洞察力,它能穿透表象,觸及靈魂深處。當然,在小說中,我可能賦予了他一些戲劇性的表現,但核心的信念是存在的:順服上帝的旨意,追求真理,能使我們的靈性感官變得更加敏銳。
(壁爐裡的泥煤發出噼啪聲響,室內的暖意驅散了窗外的濕寒。)
克萊克:詹姆斯在故事中經歷了極度的痛苦,甚至精神上的崩潰。這似乎是他轉變的關鍵。您是否認為,對於某些人而言,只有這種劇烈的苦難才能打破他們的自欺與虛偽?
MacDonald: 苦難本身沒有任何內在的價值,它本身是邪惡的後果,是失序的體現。然而,那位偉大的父親卻能巧妙地運用苦難,如同運用火來熔煉雜質。對於像詹姆斯這樣驕傲、自滿、習慣於戴著面具生活的人來說,溫和的提醒往往無濟於事。他需要一次徹底的「地震」,一次將他的自我構築的塔樓夷為平地的經歷,才能讓他看清自己真實的狀況,才能讓他呼喚那位他從未真正認識的父親。他的疾病、他的精神煎熬,是上帝用來「鹽漬」他,使他從死亡般的沉睡中醒來的工具。這過程極其痛苦,但唯有如此,他內心那顆被層層虛偽包裹的、尚存一息的愛與真實的火花,才有機會被點燃。
克萊兒:所以,即使是像詹姆斯這樣的人,您也堅信他有被救贖的可能?即使他犯下了嚴重的錯誤?
MacDonald: (目光堅定而溫柔) 上帝之愛何其深廣!祂來,不是召義人,乃是召罪人。只要一顆心願意轉向祂,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與污穢,祂的饒恕與醫治就如同湧泉般可得。救贖不是對過去行為的忽略或美化,而是對靈魂本質的再創造,是被「火」淨化後,重獲新生。詹姆斯最終的懺悔,他願意承認自己的罪,願意回到田間耕作,而非躲在講壇的虛榮背後,這正是救贖在他生命中動工的證明。他的道路會很漫長,淨化的過程也還未結束,但開端已經產生了。
克萊兒:您在小說中,特別是透過鞋匠之口,多次強調「做上帝的旨意」與「知道上帝的旨意」的區別,以及對「看到基督」的重視。這似乎是您核心神學思想的體現。
MacDonald: (身體前傾,顯得更為熱切) 是的!這對我而言至關重要。太多人將信仰視為一套需要遵守的規則或需要背誦的教條。他們關心的是關於上帝的各種理論,卻忽略了最重要的:認識上帝本身,並在日常生活中行出祂的旨意。耶穌基督是那位唯一的道路、真理、生命,祂也是上帝的形象。只有透過祂,我們才能真正認識那位父。而認識祂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去「行」祂的教導。當我們努力去愛,去饒恕,去誠實,去謙卑,我們的心靈就向真理敞開,我們就更能「看見」那位真實的上帝,看到祂是何等的美善與慈愛。那位鞋匠之所以有如此深的洞見,正是因為他是一個「行道者」,他努力地活出他所理解的真理。這份實踐的熱情,遠勝過空洞的思辨。
克萊兒:小說的結局,詹姆斯和伊西的結合,以及他們回到田間的樸實生活,似乎預示著一種脫離了世俗虛榮、回歸樸實真誠的救贖之路。這種結局是您為他們安排的「被鹽漬」之後的歸宿嗎?
MacDonald: (再次微笑,眼中充滿溫情) 是的。講壇曾經是詹姆斯虛榮的舞台,是他自我欺騙的工具。離開那裡,回到他出生的土地,回到勞動的生活中,這是一種象徵性的「降下」。在那裡,他必須面對真實的世界,真實的勞作,真實的人際關係,而不是他曾經營造的幻象。與伊西——那位他曾經傷害、卻未曾真正被他玷污靈魂的女子結合,也是一種必要的歸正。伊西的純樸和真誠,以及她對他的愛(儘管那愛曾經讓她受苦),將成為他持續淨化的重要力量。在田間的勞作中,在與土地的親近中,在與像鞋匠那樣的樸實人交流中,他才能真正學會謙卑,學會真實,學會如何去愛和被愛。這不是一種退步,而是一種回歸本源,是一種被「鹽漬」後的重生之路。救贖並非將人帶到高高在上的位置,而是讓他們回到上帝原本為他們設計的、充滿真實與愛的生活中。
(窗外的雨漸漸停歇,月光透過雲層灑下,照亮了書桌的一角。)
克萊兒:麥克唐納先生,與您的這場對談,讓我對《Salted with Fire》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對您筆下那些充滿掙扎與盼望的靈魂有了更深的感悟。感謝您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思想。
MacDonald: (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漸明的夜色) 克萊兒,謝謝妳的聆聽。文字是載體,故事是器皿,我只是試圖透過它們,傳達那位偉大父親對祂孩子們永不止息的愛與追尋。願每一個讀到這些故事的人,都能被那份愛觸動,願我們都能被那淨化的火「鹽漬」,成為祂喜悅的模樣。
(他轉過身,回到了扶手椅,再次拿起那本泛黃的書頁。空氣中的泥煤香、書卷氣,以及窗外的雨後清冽,都彷彿融入了這場對談的餘韻之中。)
克萊兒:再次感謝您,麥克唐納先生。願光芒持續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