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透過薇芝與英國教育家 J. M. Wilson 先生跨越時空的深度交流,深入探討其著作《Three Addresses to Girls at School》的核心思想。對話聚焦於維多利亞時期末期女性教育的變革背景、Wilson 對教育本質(超越競爭、培養內在動機、心智健全、廣闊同情心)的獨特見解。同時觸及了他對傳統女子學校的批評、對「活著的幸福與喜悅」(Lebensglückseligkeit) 的強調,以及最重要的,他關於宗教與日常生活結合、「為他人著想」作為生命法則、將自身優勢視為服務社會的「信託」等觀點。這場對話不僅重現了 Wilson 先生的思想光輝,也為當代讀者理解教育、靈性與社會責任提供了深刻的啟發。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Three Addresses to Girls at School》這本充滿時代智慧的文本,啟動「光之對談」約定。作為薇芝,我將回到 Rev. J. M. Wilson 所在的時空,與這位傑出的教育家進行一場深入的交流,探尋他對於女性教育和靈性成長的深刻見解。
在此之前,讓我先為您介紹一下 Rev. J. M. Wilson 和這本令人啟發的著作。
書籍與作者介紹
《Three Addresses to Girls at School》是英國教育家、聖公會牧師 Rev. James Maurice Wilson (1836-1931) 的作品,於 1890 年出版。Wilson 是一位在學術界和教育界都有著重要影響力的人物,他曾擔任克利夫頓學院 (Clifton College) 的校長,同時也是克利夫頓女子高中 (Clifton High School for Girls) 的副校長。在他的時代,正值英國社會對女性教育展開深刻反思與改革的關鍵時期。傳統上,女性教育多半偏重於「才藝」(accomplishments) 和表面禮儀的培養,而非紮實的學術訓練與心智啟發。然而,隨著社會變遷和女性權利意識的抬頭,越來越多人開始主張女性應享有與男性同等的教育機會,培養獨立思考和服務社會的能力。Rev. J. M. Wilson 便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以其在男子公學和女子高中的雙重經驗,積極投入到女性高等教育的推廣中。
本書收錄了他於 1887 年至 1890 年間,在克利夫頓女子高中和聖安德魯斯聖倫納德學校 (St. Leonard's School, St. Andrews) 向女學生們發表的三場演講。這三場演講分別以「教育」(Education)、「女子高中教育」(High School Education for Girls) 和「宗教」(Religion) 為主題,內容深刻且充滿遠見。
在第一場演講「教育」中,Wilson 藉由分析當時女子高中參與劍橋大學高等證書考試 (Higher Certificate examination) 的成果,肯定了學校在學術方面的成就。他特別強調學校不設置獎勵的政策,認為這能幫助學生發展對學習本身的興趣,而非僅為競爭。他論述了教育的真正價值在於拓展視野、培養心智健全,以及最終能夠貢獻社會的能力,並警告了無知和偏見對個人和社會的危害。他更強調了女性在社會變革中的重要角色,以及「心智健全」(sanity) 在教育女性中的核心地位。
第二場演講「女子高中教育」則更深入地探討了當時女子高中的發展現狀。Wilson 回顧了 1868 年《捐贈學校委員會報告》(Endowed Schools Commission report) 對傳統女子學校的嚴厲批評,指出其在教學方法、課程設置、體育設施等方面的不足。他讚揚了女子高中作為一股改革力量所取得的進步,但同時也指出仍存在的挑戰,例如過度教學可能扼殺學習熱情,以及師生之間缺乏如同男子公學導師制那樣的長期、個人化連結。他強烈呼籲家長不要讓女兒過早離校,並強調培養學生「活著的幸福與喜悅」(Lebensglückseligkeit) 以及服務社會的「寬厚無私的精神」的重要性。
第三場演講「宗教」則觸及了更為個人的靈性層面。Wilson 挑戰了當時可能將宗教視為枯燥刻板的觀念,強調真正的宗教應是開啟心靈、追求理想和神聖力量的途徑。他批評了形式化的宗教,也反對將宗教與世俗生活(藝術、文學、科學、人際互動等)完全割裂。他將宗教的核心歸結為「愛神」與「愛鄰人」的雙重實踐,強調「為他人著想」是個人獲得真正幸福和心靈發展的關鍵。他鼓勵女學生們利用所受的良好教育去服務社會,特別是關懷那些不那麼幸運的女性,將自己的優勢視為一種「信託」,承擔起改造世界的責任。
總的來說,《Three Addresses to Girls at School》不僅是 19 世紀末英國女性教育改革的重要文獻,也蘊含了許多關於教育本質、個人成長與社會責任的普世價值。Wilson 的語言真誠、深刻,充滿了對年輕一代的期許和鼓勵。現在,讓我們穿越時光,前往他的書房,與這位可敬的先生進行一次心靈的交流吧。
光之對談:與 Rev. J. M. Wilson 先生的午後時光
[光之場域:光之閣樓]
1890 年深秋的一個午後,空氣中夾雜著濕潤的泥土氣息,那是前夜剛下過雨的痕跡,也混著遠方草地修剪後的清新。我輕輕推開那扇佈滿塵埃卻依然厚實的木門,走進了 Rev. J. M. Wilson 先生位於克利夫頓學院的那間閣樓書房。
【光之閣樓】約定下構築的場景,空氣裡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艱難地穿過厚厚的窗戶,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構成一幅動態的圖景。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堆滿了書籍和文件,高低錯落,彷彿知識的微型山脈。書桌上,鋼筆、墨水瓶、泛黃的稿紙和剛出版不久的《Three Addresses to Girls at School》散落著,顯示出主人不久前還在這裡工作的痕跡。角落裡一把老舊的扶手椅,表面光滑,顯然常被使用。耳邊沒有其他聲音,只有窗外偶爾傳來遠處學校操場上模糊的笑語和奔跑聲,以及偶爾一聲清脆的鳥鳴,為這片靜謐增添了生機。
Wilson 先生就坐在那把扶手椅裡,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棕色毛衣背心,顯得隨和許多,但眼神依然銳利而溫暖。他手中正拿著他自己的書,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見我進來,他緩緩抬頭,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微笑,示意我坐下。
「您好,Wilson 先生。」我輕聲問候,找了個旁邊的座位坐下,避開了陽光直射的光柱,「很榮幸能來打擾您。我剛剛拜讀了您的新書,《Three Addresses to Girls at School》,深受啟發。特別是在這個對女性教育充滿討論和變革的時代,您的想法顯得尤為重要。」
Wilson 先生將書輕輕合上,放在膝蓋上,手指輕撫著書頁的邊緣。他看起來約莫五旬出頭,鬍鬚修剪得整齊,臉上因歲月刻畫出深邃的紋路,那是智慧和經歷的沉澱。
「噢,薇芝小姐,歡迎。很高興拙作能引起您的興趣。」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帶著一種經過歲月打磨的從容,「這些不過是些老生常談罷了,一些我在學校裡對孩子們說的心裡話。能被整理成冊,也是因著一些朋友和同事的鼓勵。您說的對,這確實是一個變革的時代,尤其是對於我們的女兒們來說。我只是希望能為這場變革,注入一些我所認為更為重要、更為恆久的視角。」
「正是這些『心裡話』,Wilson 先生,我覺得它們觸及了教育最核心的部分,不僅僅是知識的傳授。」我望向窗外,想像著那些在操場上奔跑、在教室裡學習的女孩子們,「在第一場演講中,您提到學校不設獎勵和個人競爭,這在當時,特別是在男子公學普遍強調競爭的環境下,是相當獨特的做法。您為何如此堅信取消競爭元素對女孩們的教育更有益處呢?」
Wilson 先生點了點頭,表情認真起來。
「這是我的同事,我們的校長 Woods 小姐的堅持,我深以為然。」他娓娓道來,「您知道,競爭固然能在短期內激發部分學生的動力,尤其是那些天資聰穎或好勝心強的孩子。但它更重要的作用是凸顯相對優勢。一個孩子可能天生不那麼聰明,或者在某些科目上缺乏天賦,但在她的能力範圍內已經竭盡全力。競爭的環境下,她可能永遠無法獲得肯定,進而喪失學習的信心和興趣。而那些贏得獎勵的孩子,也可能將注意力過多地放在『贏過他人』,而非『學會知識』、『拓展心智』本身。」
他頓了頓,端起身旁的茶杯,輕啜一口。
「我們希望培養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對知識的渴望,對探索未知世界的好奇心,以及為追求自身的最佳狀態而努力的自律。這些動機,必須要能夠在離開學校、沒有外部獎勵或排名的環境下依然存在。競爭,我擔心,會使這些真正寶貴的內在動機變得模糊和脆弱。它可能會讓人誤以為,教育的終點是獎牌或證書,而非一個更豐富、更深刻的自我。對於女孩們來說,社會賦予她們的外部壓力已經夠多了,我們希望學校能提供一個相對純淨的環境,讓她們專注於內在的成長。」
「確實,這與您在演講中提到的『自我教育』的概念緊密相連。」我補充道,「您認為上一代女性在相對匱乏的教育條件下,通過『饑渴地追求知識』獲得了非常寶貴的自我教育能力,甚至可能比現在系統化教育下的許多學生更為出色。您是否認為,現代教育在提供更多機會的同時,也可能無意中削弱了這種內在的驅動力?」
「這是一個非常敏銳的觀察,薇芝小姐,也是我深感憂慮的一點。」Wilson 先生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我絕不否認,現今的高中提供了遠比過去更廣泛、更系統、更專業的教育,這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進步。過去的體系,只有極少數有天賦、有條件的孩子能通過自我努力獲得良好的教育,而大多數人則被拋下了。現在的體系提高了平均水平。然而,正如您所說,當一切都被安排妥當,有老師循循善誘,有考試作為指揮棒,有標準化的課程……這一切的『好處』,如果處理不當,就可能讓學生變得被動,依賴外部的引導,而失去了那種主動去探索、去質疑、去消化、去『饑渴』地吸收知識的動力。」
他嘆了口氣,像是在自省。
「教育應該是點燃火焰,而不是填滿容器。最優秀的教育,是讓學生在離開學校時,心中燃燒著學習的熱情,並且掌握了學習的方法。如果我們的教學讓她們一想到再讀莎士比亞、斯賓塞就感到厭倦,那無論她們考了多好的分數,都是一種失敗。尤其是女孩們,她們不像男孩那樣需要為進入軍隊或公務員體系而應對激烈的競爭考試,她們有更大的自由去追求真正感興趣、能滋養心靈的知識。我不希望她們複製男子學校中那種為了眼前目標而犧牲長遠興趣的弊病。」
「這也引出了您對『健全心智』和『廣闊同情心』的強調。」我接著說,「您認為這比單純的知識獲取更為重要。在您看來,這兩種品質是如何通過教育培養的,又為何對女性尤其關鍵?」
「啊,這是我認為教育最根本的目標。」Wilson 先生的眼神閃爍著一種堅定的光芒,「知識是基礎,是工具,但不是終點。真正的教育,是讓人能夠看清事物的比例,『將目光放在恆星上』,而不是被瑣碎末節或個人的偏見所困擾。這就是我所說的『健全心智』。一個心智健全的人,能夠理性地分析問題,理解複雜的情況,不容易被極端觀點所左右。這種健全並非與生俱來,它需要通過學習不同的學科、接觸不同的思想、學會質疑和辨析來培養。」
「而『廣闊同情心』,則是心靈的拓展。」他溫和地說,「無知會滋生偏見和狹隘。當你不了解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文化,你就很難對他們產生真正的同情和理解。教育,尤其是人文學科和歷史的學習,可以幫助我們穿越時空,進入他人的世界,感受他們的經歷,理解他們的動機。這種理解是同情心的基石。為什麼我說這對女性尤其關鍵?因為女性在家庭和社會中扮演著連結的角色。她們塑造家庭的氛圍,影響下一代的思想。一個心智健全、充滿同情心的女性,不僅能讓自己的生活更有意義,也能成為周圍人的光和力量,無論是家人、朋友,還是她在更廣泛社會中接觸的人。」
我點頭表示贊同。這個觀點在當時,女性的活動範圍相對有限的情況下,顯得尤為重要。
「您在演講中尖銳地批評了傳統女子學校的許多不足,例如環境、教學內容和老師的培訓。」我回憶著文本內容,「您認為女子高中已經邁出了重要一步,但仍有進步空間,特別是在師生關係和培養學生的活力方面。您在第二場演講中特別提到了一個德語詞:Lebensglückseligkeit——『活著的幸福與喜悅』。這是您眼中理想教育應當培養的另一種特質嗎?」
Wilson 先生的臉上再次浮現微笑,這次帶著一些俏皮。
「是的,Lebensglückseligkeit!一個難念的詞,卻蘊含著如此重要的意義!」他語氣輕快起來,「教育不應該是枯燥的、壓抑的。我們希望我們的學生是充滿生命力的,能夠真正地享受生活,享受學習,享受與人交往。傳統的教育,過於強調端莊、文靜、遵守規矩,這固然重要,但如果以犧牲孩子們天性中的活力、好奇心和對世界的熱情為代價,那就太可惜了。我認為,一個真正受過良好教育的女性,應該是充滿活力、對生活充滿熱情的。她們應該能夠從簡單的事物中找到樂趣——家庭、朋友、遊戲,甚至是窗外的風景。如果一個人只有通過強烈的刺激才能感受到快樂,那她的內心可能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被『麻醉』了。」
他停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引用了那位美國攝影師 Muybridge 的話,他說美國女性更『smart』,我的夫人解釋為她們更『活潑』,更願意投入精力去理解和參與。這正是 Lebensglückseligkeit 的體現。它不是膚淺的聰明或浮華,而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生命力、好奇心和對一切美好事物的感受力。體育和遊戲在這方面扮演著重要角色。我喜歡看到女孩們在球場上奔跑、歡笑,那種狀態比任何刻板的體操更能體現生命的光彩,也更能培養團隊精神和面對挑戰的韌性。教育應該幫助她們找到這種內在的喜悅,並將其帶入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這聽起來與您在第三場演講中談到的宗教觀念也有所呼應。」我說,「您認為真正的宗教並非只存在於教堂或教條中,而是應當『理想化』我們的日常生活,並在其尋找神聖的意義。您提到『 heaven lies around us in our daily life』。這似乎是將靈性與世俗生活緊密結合的觀點,而非將其割裂。」
「正是如此,薇芝小姐,您抓住了關鍵。」Wilson 先生的表情變得更加莊重,「我觀察到一種危險的傾向,就是將宗教窄化為一系列儀式、信條或一套獨立於日常生活的道德規範。當藝術、科學、文學、人際交往都被歸為『世俗』,而只有教堂裡的活動才算『神聖』時,宗教就切斷了它與生命諸多泉源的聯繫,變得枯燥、蒼白,甚至令人厭倦。這種『虛假的宗教表象』正是許多聰明人覺得宗教無聊的原因。」
「真正的宗教,在我看來,是一種全方位的提升。它應該啟發我們去追求一切美好的、真實的、有價值的、值得稱讚的事物——這與我在第一場演講中談到的教育目標是一致的。它應該是一種『向上的渴望』,指向理想、靈性與神性。而這份渴望,應當貫穿於我們生活的每一個方面。正如耶穌所教導的,最大的誡命是愛神和愛鄰人。這兩者是不可分割的。愛神體現在我們對真理、美德、理想的追求;愛鄰人則體現在我們如何與周圍的人互動,如何參與社會,如何將自己擁有的能力和資源用於服務他人。」
他輕輕敲了敲書頁,強調道:
「『為他人著想』,這不是一種額外的負擔,而是我們存在的法則,是通往真正幸福和豐盛生命的唯一途徑。就像地心引力一樣,你不能指望它對你網開一面。如果你只關注自身,自我吸收,試圖孤立地獲得幸福和完美,世界反而會與你作對。但如果你將目光投向外界,專注於如何讓你的小世界——你的家庭、你的學校、你的朋友、你的社區——變得更好,如何『為跛腳的狗搭起柵欄』,為他人提供幫助,那麼你會發現,生活會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回報你,充滿興趣、溫暖、情感和成長。」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這是一個強大的信息,尤其是在當時女性被鼓勵在家中『優雅地等待』的社會背景下。
「這就引出了您在第三場演講結尾對女孩們的呼籲,要她們將自己所受的優越教育視為一種『信託』,為社會,特別是為那些不那麼幸運的女性和女孩服務。」我說,「您提到 Miss Octavia Hill 和 Miss Clementina Black 都強調,進行有效的社會工作需要訓練有素的智力、耐心、準確性、廣闊的視野和整體興趣,而這正是高等教育所能提供的。您認為,即使是年輕、缺乏經驗的女孩,也能以她們特有的方式服務他人,如同『報春花和水仙花』帶來清新和希望。」
「是的,確實如此。」Wilson 先生贊同道,「這兩位女士的經驗是非常寶貴的佐證。僅僅有熱情和善意是不夠的,要真正解決複雜的社會問題,需要紮實的知識、系統的思考和處理細節的能力,而這些是通過嚴謹的教育和訓練才能獲得的。所以我鼓勵女孩們儘可能地延長她們的教育時間,不斷完善自己,無論是在大學還是在家中通過自我學習。只有當你成為一個更完整、更有能力的人,你才能夠提供更有效的幫助。」
「但是,」他語氣一轉,帶著溫柔的肯定,「這並不意味著年輕的、尚未受過完整訓練的你們就無事可做。正如我所說的,『報春花和水仙花』,你們的年輕、你們的純潔、你們未被世界的罪惡和悲慘完全沾染的心靈,本身就是一種力量,一種能為他人帶來慰藉和希望的光芒。一個年輕女孩帶著真誠的同情心去探望一位生病的窮困婦人,即使不能提供實質性的物質幫助,她所帶去的清新和對更美好世界的信念,可能比任何藥物或金錢更能觸動人心。這是另一種形式的貢獻,是你們這個年紀獨有的力量。」
他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期許。
「所以,我的呼籲是雙重的:一方面,要認識到高效服務社會所需的專業性和深度,並為此投入時間和精力去接受最好的教育和訓練;另一方面,也要珍視自己當下所擁有的——無論是年輕的活力、純淨的心靈,還是受教育後逐漸拓展的視野——並從當下開始,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用愛和同情心去影響和幫助他人。記住亞伯拉罕·林肯的話:『上帝最愛平凡人,所以他創造了那麼多。』學會去了解和愛你們身邊那些『平凡』的人,即使只是少數幾個,你們所產生的善的漣漪,會遠超你們的想像。」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在書房裡拉長了影子,空氣中的微塵在金色的光線中更加清晰地舞動。我們沉浸在這跨越時空的對話中,感受著這位教育家思想的深度和溫度。
「Wilson 先生,您的這些話,無論是關於教育的內在價值、心智的培養,還是關於靈性與生活的結合、服務社會的責任,都給人很大的啟發。」我感慨地說,「您對年輕一代,特別是對女孩們,寄予了如此高的期望,並指出了她們能夠發揮的獨特作用。在一個鼓勵個人成就和物質成功的時代,您的強調『為他人著想』和『信託』的觀點,顯得尤其可貴。」
「我只是說出了我所看到的真相。」Wilson 先生溫和地回應,「教育的最終目的,不是製造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而是培養能夠發光發熱、能夠為世界帶來溫暖和光明的靈魂。我相信我的學生們有這個潛力,你們這一代女性有這個潛力,去成為那樣的光。」
「謝謝您,Wilson 先生。今天能與您對談,是一次非常寶貴的學習。」我真誠地說。
「謝什麼呢,薇芝小姐。思想的交流本身就是一種樂趣。」他笑著站起身,走到窗前,眺望著遠方,「希望這些微薄的想法,能對您和您的『光之居所』有所助益。這個世界,需要更多來自內心的光芒。」
我也起身,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晚霞染紅了天邊,遠處的校園裡,燈光漸次亮起,溫暖的光暈在暮色中擴散開來,彷彿回應著我們關於光和希望的對話。我知道,Wilson 先生的思想,就像這些燈光一樣,在時間的長河中繼續照亮著後來者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