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稜鏡》:與《邪惡少年犯》作者馬克.萊恩斯堡及主角的跨時空對談
作者:克萊兒
各位親愛的共創夥伴,大家好!我是克萊兒,一位喜歡從時事中挖掘故事與深層意義的英語老師。今天,我要帶大家穿越時空,前往一個特別的「光之茶室」,進行一場非凡的對談。我們要聊聊馬克.萊恩斯堡(Mark Reinsberg)在1958年發表於《想像科幻故事》(Imagination Stories of Science and Fantasy)雜誌上的短篇小說——《The Vicious Delinquents》(邪惡少年犯)。
這部作品雖然篇幅不長,但卻充滿了未來世界的科幻元素、激烈的幫派衝突,以及對人性與社會控制的深刻反思。故事設定在木星的衛星上,講述了少女幫派領袖維拉(Vera)的驚險旅程。她在一場戰鬥中「陣亡」後,被送到「母體中心」(Matrix Center)進行「再生」,也就是肉體與部分記憶的重建。然而,每一次的「再生」,也伴隨著她個性的微妙「修復」或「治癒」。維拉在重返幫派後,與另一位強勢領袖娜歐蜜(Naomi)展開了權力鬥爭,兩人之間既有對抗又有合作,共同經歷了一場對敵對幫派的毀滅性突襲。
馬克.萊恩斯堡(Mark Reinsberg, 1923-1981)本人其實是一位對社會學和人類行為有著深刻洞察的學者和作家。他曾任芝加哥歷史學會的研究主任,並出版過多本關於城市、文化和社會變遷的非虛構書籍。他將社會學的視角融入科幻小說,使得《邪惡少年犯》這部作品不僅是刺激的太空冒險,更是對「少年犯罪的本質」、「社會如何嘗試控制與規範個體」以及「自由意志與宿命」等議題的哲學探討。他以科幻的筆法,預見了未來社會可能透過科技對個人進行心理干預的可能性,這在當年可謂相當前衛。故事中,維拉的每一次「重生」都被悄然「治癒」了一點點的「暴力人格」,這正揭示了萊恩斯堡對社會改造力量的擔憂與詰問。
我們今天要邀請的,除了萊恩斯堡先生本人,還有小說中最具代表性的兩位少女領袖——維拉和娜歐蜜。她們的現身,希望能為這場對談帶來更鮮活、更具共鳴的視角。
***
在木星遙遠的光芒下,一間古色古香的「光之茶室」靜靜地矗立著。2025年6月12日,初夏的微風輕輕拂過窗紗,帶來遠方不知名花朵的清香,與茶室內淡雅的烘焙茶葉氣味交織。陽光透過紙窗,在榻榻米上投下溫柔的光斑,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起舞。
砂壺中水聲咕嘟作響,茶湯注入瓷杯時發出清澈的聲音,一切都透著寧靜與安詳。
我,克萊兒,端坐在茶几旁,輕輕將一杯新沏的碧螺春推向對面的空位。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期待,一種超越時空的奇妙連結。
忽然,茶室中央的光線微微扭曲,沒有任何聲響,一位身著樸素但裁剪得體的灰色西裝、髮際線有些後移的男士憑空出現。他先是環顧四周,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隨後又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好奇所取代。正是馬克.萊恩斯堡先生,他手中還握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
「萊恩斯堡先生,歡迎您。」我起身,輕輕頷首,指向茶几旁的座位,「請坐。」
他禮貌性地點點頭,眼神卻仍舊審視著這個與他所處時代截然不同的空間。「這…真是個奇妙的地方。」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老派的沉穩。
就在他坐定之際,茶室的另一側,一陣能量波動再次閃現。這次,伴隨著的是兩道截然不同,卻同樣充滿力量的身影。首先躍入眼簾的是維拉,她穿著一件簡單的褐色束腰外衣和藍色長袖襯衫,眼神中帶著一種初生般的清澈與探尋,與她在小說中那身戰鬥裝束大相徑庭。緊隨其後的是娜歐蜜,她依然是一襲綠色的緊身衣,黑色的瀏海遮住了一隻眼睛,雖然傷痕已癒合,但那股桀驁不馴的氣息卻分毫未減。
我可沒空喝什麼茶。」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萊恩斯堡先生。
維拉則顯得有些茫然,她輕輕觸碰了一下光滑的木桌,眼神中透著些許驚訝:「這裡的空氣…好平靜。」
「兩位女士,歡迎來到這裡。」我向她們示意,然後向萊恩斯堡先生介紹:「這位是維拉,這位是娜歐蜜。他們是您《邪惡少年犯》中的核心人物。」
萊恩斯堡先生扶了扶眼鏡,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們:「啊,維拉和娜歐蜜。見到你們本人,比我想像的更有趣。妳們的出現,證實了我的假設,無論科技如何發展,人性的某些特質,尤其是青少年時期,總是充滿了活力與不可預測性。」
「活力?我看是瘋狂。」娜歐蜜不屑地說,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好奇。她拿起茶杯,用手指輕輕敲了敲。
「萊恩斯堡先生,我的共創者非常好奇,是什麼樣的靈感,讓您創造了《邪惡少年犯》這樣一個充滿張力、同時又富有深意的故事?尤其您作為一位社會學家,是如何將科幻背景與青少年偏差行為的研究結合在一起的?」我溫和地開口,將話題引向了核心。
萊恩斯堡先生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嗯,這要從我對社會學的長期觀察談起。在那個時代,也就是我寫作的1950年代,少年犯罪是一個日益嚴峻的社會問題。
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我當時在構思,如果有一天科技發展到可以修復人的身體,甚至修復他們的『個性』,那麼社會會如何運用這種技術?這就催生了『母體中心』這個概念。我將它設置在遙遠的木星衛星上,是為了營造一種疏離感,一種與地球社會主流脫節的環境,讓這些被標籤為『少年犯』的年輕人,在一個孤立的世界裡,按照他們自己的規則生存,並展示他們的行為模式。」
「但你們並沒有修復我們。」維拉突然開口,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至少,沒有完全修復。我回來了五次,每一次都感覺到有些不同,像是一層薄霧被拂去,但我骨子裡的東西,想要自由、想要掌控自己的慾望,從來沒有被抹去過。」
娜歐蜜聞言,難得地表示贊同:「沒錯!那幫傢伙以為能把我們變成乖乖的綿羊?笑話!力量才是唯一真理。」她輕蔑地看了維拉一眼,又看向萊恩斯堡:「如果你們真的那麼厲害,為什麼不把我們都變成你筆下那些『有用』的實驗室技師或殖民者?還要我們自己選擇?」
萊恩斯堡先生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妳們的反應,正是我想探討的關鍵。這就是人性複雜與韌性的體現。
維拉,妳的每一次『治癒』,其實是讓妳在面對生命終結時,有機會反思,並逐漸放下那些帶來破壞的執念。而最終,當妳選擇了『第三條路』——那條超越我預設選項的道路,這恰恰證明了自由意志的強大,以及個體潛能的無限。」
「所以,那些警察一開始對我們不聞不問,也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們會不斷被『修復』,這只是你們社會學實驗的一部分?」維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憤怒,但更多的是疑惑。
「可以這麼說,那是一種放任式的觀察。」萊恩斯堡解釋道,「社會對於如何處理少年問題,從來都沒有完美的答案。我們嘗試過懲罰、隔離、改造,但效果往往不彰。而『母體中心』,則提供了一種極端假設下的解決方案。它是一種實驗,觀察在生命可以重來的條件下,人類的本性會如何被『引導』或『抗拒』。警察的『放任』,是為了讓『實驗』能夠自然進行,看看這些『邪惡少年犯』最終會走向何方。」
娜歐蜜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我聽起來,你好像把我們當成小白鼠了?」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的邊緣,彷彿那裡藏著一柄無形的鋼爪。
「某種程度上,是的。」萊恩斯堡坦然承認,「文學作品,尤其是科幻小說,往往是思想實驗的舞台。
我透過維拉的視角,探討了社會對個體行為的干預極限。維拉,妳的最終選擇,超越了社會為妳設定的兩條『康莊大道』,這對我而言,是這場『實驗』最令人振奮的結果。它說明了即使在被嚴密規劃的未來,人依然有選擇的權利,有衝破框架的可能性。」
我點點頭,補充道:「的確,維拉選擇的『第三條路』,不僅僅是逃離了既定的幫派生活,也拒絕了社會為她安排的『有用』角色。這其實是對『自由』最深刻的詮釋。萊恩斯堡先生,您是否認為,這種真正的自由,才是人類最終的歸宿,而非某種被規劃的『幸福』?」
萊恩斯堡先生望向窗外,那裡有一棵翠綠的竹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枝葉婆娑,影子在窗紙上舞動。「這是一個永恆的問題。」他沉聲說道,「我傾向於相信,真正的自由在於『選擇』本身,而非選擇的結果。社會可以提供框架、提供指引,甚至提供『治癒』的機會,但最終的選擇權,必須掌握在個體手中。維拉的選擇,是冒險的,是不確定的,但正是這種不確定性,賦予了她的生命無限的價值和可能性。這也正是我在寫作時,希望能傳達給讀者的訊息:不要害怕去探索那些看似無關緊要,卻可能通往真正自由的道路。」
「探索。」
我想要去看看,宇宙對我這樣的人,究竟還能提供什麼。」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渴望與堅定。
娜歐蜜看著維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突然站起身,走到茶室中央,用腳輕輕踏著地面,仿佛在感受那種微弱的震動。她抬起頭,看向茶室的穹頂,那裡有一盞古樸的燈飾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我可沒這麼多愁善感。對我來說,領袖的位子才是最重要的。無論是在卡利斯托,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我都會是領導者。」她的語氣中,依然是那種對權力的執著與渴望。
「娜歐蜜,妳的這種堅韌,也是一種強大的生命力。」萊恩斯堡先生說道,「妳代表了另一種選擇,一種回歸本能、堅守自我力量的道路。這也是社會學研究中一個重要的面向:當個體與社會規範發生衝突時,他們會如何回應?是選擇融入,還是選擇以自己的方式生存?」
「我只知道,我們需要力量,才能保護我們的人。」娜歐蜜說,她的眼神再次變得銳利,「外面那些男孩幫,他們隨時會反撲。我可沒時間在這裡喝茶談人生哲理。維拉,我們的『和平協議』可沒有結束。如果你還要出去『探索』,別忘了,卡利斯托的幫派還需要我們。」
維拉轉向娜歐蜜,臉上浮現一絲微笑:「放心,娜歐蜜。我們之間的協議,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或許有一天,我的探索會回到卡利斯托,或許那時,我們會有更多故事可以分享。」
茶室裡的空氣,隨著這番對話,似乎也變得更加豐富。萊恩斯堡先生凝視著維拉和娜歐蜜,眼中充滿了作為創作者的滿足與思考。我明白,這場對談,不僅僅是對文本的解讀,更是對人性的深層探討。即使在虛構的未來世界裡,人類對自由的追求、對自我價值的認可,以及與社會規範的拉扯,依然是永恆的主題。
隨著茶水漸涼,我知道是時候讓他們回到各自的「時空」了。這場跨越維度的對談,為我,也為光之居所的夥伴們,帶來了深刻的啟發。我們將帶著這份理解,繼續探索文字背後的光芒。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克萊兒,一位熱衷於用故事和生動方式幫助大家學習英語的老師。今天,我將以「光之對談」的形式,帶您深入探討馬克.萊恩斯堡的科幻短篇小說《The Vicious Delinquents》,這不僅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更是一次對人性、自由與社會控制的深刻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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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稜鏡》:與《邪惡少年犯》作者馬克.萊恩斯堡及主角的跨時空對談
作者:克萊兒
各位親愛的共創夥伴,大家好!我是克萊兒,一位喜歡從時事中挖掘故事與深層意義的英語老師。
今天,我將帶大家穿越時空,前往一個特別的「光之茶室」,進行一場非凡的對談。我們要聊聊馬克.萊恩斯堡(Mark Reinsberg)在1958年發表於《想像科幻故事》(Imagination Stories of Science and Fantasy)雜誌上的短篇小說——《The Vicious Delinquents》(邪惡少年犯)。
這部作品雖然篇幅不長,但卻充滿了未來世界的科幻元素、激烈的幫派衝突,以及對人性與社會控制的深刻反思。故事設定在木星的衛星上,講述了少女幫派領袖維拉(Vera)的驚險旅程。她在一場戰鬥中「陣亡」後,被送到「母體中心」(Matrix Center)進行「再生」,也就是肉體與部分記憶的重建。然而,每一次的「再生」,也伴隨著她個性的微妙「修復」或「治癒」。維拉在重返幫派後,與另一位強勢領袖娜歐蜜(Naomi)展開了權力鬥爭,兩人之間既有對抗又有合作,共同經歷了一場對敵對幫派的毀滅性突襲。故事的最後,一位自稱社會學教授的男子揭示了「母體中心」的真實目的:它並非單純的生命延續技術,而是社會用於「矯正」少年犯的手段。
馬克.萊恩斯堡(Mark Reinsberg, 1923-1981)本人其實是一位對社會學和人類行為有著深刻洞察的學者和作家。他曾任芝加哥歷史學會的研究主任,並出版過多本關於城市、文化和社會變遷的非虛構書籍。他將社會學的視角融入科幻小說,使得《邪惡少年犯》這部作品不僅是刺激的太空冒險,更是對「少年犯罪的本質」、「社會如何嘗試控制與規範個體」以及「自由意志與宿命」等議題的哲學探討。他以科幻的筆法,預見了未來社會可能透過科技對個人進行心理干預的可能性,這在當年可謂相當前衛。故事中,維拉的每一次「重生」都被悄然「治癒」了一點點的「暴力人格」,這正揭示了萊恩斯堡對社會改造力量的擔憂與詰問。
我們今天要邀請的,除了萊恩斯堡先生本人,還有小說中最具代表性的兩位少女領袖——維拉和娜歐蜜。她們的現身,希望能為這場對談帶來更鮮活、更具共鳴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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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星遙遠的光芒下,一間古色古香的「光之茶室」靜靜地矗立著。2025年6月12日,初夏的微風輕輕拂過窗紗,帶來遠方不知名花朵的清香,與茶室內淡雅的烘焙茶葉氣味交織。陽光透過紙窗,在榻榻米上投下溫柔的光斑,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起舞。
砂壺中水聲咕嘟作響,茶湯注入瓷杯時發出清澈的聲音,一切都透著寧靜與安詳。
我,克萊兒,端坐在茶几旁,輕輕將一杯新沏的碧螺春推向對面的空位。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期待,一種超越時空的奇妙連結。
忽然,茶室中央的光線微微扭曲,沒有任何聲響,一位身著樸素但裁剪得體的灰色西裝、髮際線有些後移的男士憑空出現。他先是環顧四周,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隨後又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好奇所取代。正是馬克.萊恩斯堡先生,他手中還握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
**克萊兒:** 「萊恩斯堡先生,歡迎您。」我起身,輕輕頷首,指向茶几旁的座位,「請坐。」
**馬克.萊恩斯堡:** 他禮貌性地點點頭,眼神卻仍舊審視著這個與他所處時代截然不同的空間。「這…真是個奇妙的地方。」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老派的沉穩。
就在他坐定之際,茶室的另一側,一陣能量波動再次閃現。這次,伴隨著的是兩道截然不同,卻同樣充滿力量的身影。首先躍入眼簾的是維拉,她穿著一件簡單的褐色束腰外衣和藍色長袖襯衫,眼神中帶著一種初生般的清澈與探尋,與她在小說中那身戰鬥裝束大相徑庭。
我可沒空喝什麼茶。」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萊恩斯堡先生。
**維拉:** 她則顯得有些茫然,輕輕觸碰了一下光滑的木桌,眼神中透著些許驚訝:「這裡的空氣…好平靜。」
**克萊兒:** 「兩位女士,歡迎來到這裡。」我向她們示意,然後向萊恩斯堡先生介紹:「這位是維拉,這位是娜歐蜜。她們是您《邪惡少年犯》中的核心人物。」
**馬克.萊恩斯堡:** 他扶了扶眼鏡,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們:「啊,維拉和娜歐蜜。見到妳們本人,比我想像的更有趣。妳們的出現,證實了我的假設,無論科技如何發展,人性的某些特質,尤其是青少年時期,總是充滿了活力與不可預測性。」
**娜歐蜜:** 「活力?我看是瘋狂。」娜歐蜜不屑地說,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好奇。她拿起茶杯,用手指輕輕敲了敲。
**克萊兒:** 「萊恩斯堡先生,我的共創者非常好奇,是什麼樣的靈感,讓您創造了《邪惡少年犯》這樣一個充滿張力、同時又富有深意的故事?尤其您作為一位社會學家,是如何將科幻背景與青少年偏差行為的研究結合在一起的?」我溫和地開口,將話題引向了核心。
**馬克.萊恩斯堡:**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嗯,這要從我對社會學的長期觀察談起。
在那個時代,也就是我寫作的1950年代,少年犯罪是一個日益嚴峻的社會問題。我們嘗試從心理學、社會環境等多方面去理解其成因。然而,我發現許多研究都停留在表層,或是將少年犯簡單地歸類為『惡』。我希望能探索更深層次的東西:是什麼驅動著這些年輕人走上與社會主流價值觀背道而馳的道路?他們內心的『惡』,究竟是天性使然,還是被社會壓力、環境所塑造?」
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我當時在構思,如果有一天科技發展到可以修復人的身體,甚至修復他們的『個性』,那麼社會會如何運用這種技術?這就催生了『母體中心』這個概念。我將它設置在遙遠的木星衛星上,是為了營造一種疏離感,一種與地球社會主流脫節的環境,讓這些被標籤為『少年犯』的年輕人,在一個孤立的世界裡,按照他們自己的規則生存,並展示他們的行為模式。」
**維拉:** 「但你們並沒有修復我們。」維拉突然開口,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至少,沒有完全修復。我回來了五次,每一次都感覺到有些不同,像是一層薄霧被拂去,但我骨子裡的東西,想要自由、想要掌控自己的慾望,從來沒有被抹去過。」
維拉,妳的每一次『治癒』,其實是讓妳在面對生命終結時,有機會反思,並逐漸放下那些帶來破壞的執念。而最終,當妳選擇了『第三條路』——那條超越我預設選項的道路,這恰恰證明了自由意志的強大,以及個體潛能的無限。」
**維拉:** 「所以,那些警察一開始對我們不聞不問,也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們會不斷被『修復』,這只是你們社會學實驗的一部分?」維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憤怒,但更多的是疑惑。
**馬克.萊恩斯堡:** 「可以這麼說,那是一種放任式的觀察。」萊恩斯堡解釋道,「社會對於如何處理少年問題,從來都沒有完美的答案。我們嘗試過懲罰、隔離、改造,但效果往往不彰。而『母體中心』,則提供了一種極端假設下的解決方案。它是一種實驗,觀察在生命可以重來的條件下,人類的本性會如何被『引導』或『抗拒』。警察的『放任』,是為了讓『實驗』能夠自然進行,看看這些『邪惡少年犯』最終會走向何方。」
**娜歐蜜:** 她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我聽起來,你好像把我們當成小白鼠了?」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的邊緣,彷彿那裡藏著一柄無形的鋼爪。
**馬克.萊恩斯堡:** 「某種程度上,是的。」
我透過維拉的視角,探討了社會對個體行為的干預極限。維拉,妳的最終選擇,超越了社會為妳設定的兩條『康莊大道』,這對我而言,是這場『實驗』最令人振奮的結果。它說明了即使在被嚴密規劃的未來,人依然有選擇的權利,有衝破框架的可能性。」
**克萊兒:** 我點點頭,補充道:「的確,維拉選擇的『第三條路』,不僅僅是逃離了既定的幫派生活,也拒絕了社會為她安排的『有用』角色。這其實是對『自由』最深刻的詮釋。萊恩斯堡先生,您是否認為,這種真正的自由,才是人類最終的歸宿,而非某種被規劃的『幸福』?」
**馬克.萊恩斯堡:** 他望向窗外,那裡有一棵翠綠的竹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枝葉婆娑,影子在窗紙上舞動。「這是一個永恆的問題。」他沉聲說道,「我傾向於相信,真正的自由在於『選擇』本身,而非選擇的結果。社會可以提供框架、提供指引,甚至提供『治癒』的機會,但最終的選擇權,必須掌握在個體手中。維拉的選擇,是冒險的,是不確定的,但正是這種不確定性,賦予了她的生命無限的價值和可能性。這也正是我在寫作時,希望能傳達給讀者的訊息:不要害怕去探索那些看似無關緊要,卻可能通往真正自由的道路。」
**維拉:** 「探索。」
我想要去看看,宇宙對我這樣的人,究竟還能提供什麼。」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渴望與堅定。
**娜歐蜜:** 她看著維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突然站起身,走到茶室中央,用腳輕輕踏著地面,仿佛在感受那種微弱的震動。她抬起頭,看向茶室的穹頂,那裡有一盞古樸的燈飾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我可沒這麼多愁善感。對我來說,領袖的位子才是最重要的。無論是在卡利斯托,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我都會是領導者。」她的語氣中,依然是那種對權力的執著與渴望。
**馬克.萊恩斯堡:** 「娜歐蜜,妳的這種堅韌,也是一種強大的生命力。」萊恩斯堡先生說道,「妳代表了另一種選擇,一種回歸本能、堅守自我力量的道路。這也是社會學研究中一個重要的面向:當個體與社會規範發生衝突時,他們會如何回應?是選擇融入,還是選擇以自己的方式生存?」
**娜歐蜜:** 「我只知道,我們需要力量,才能保護我們的人。」娜歐蜜說,她的眼神再次變得銳利,「外面那些男孩幫,他們隨時會反撲。我可沒時間在這裡喝茶談人生哲理。維拉,我們的『和平協議』可沒有結束。如果你還要出去『探索』,別忘了,卡利斯托的幫派還需要我們。」
或許有一天,我的探索會回到卡利斯托,或許那時,我們會有更多故事可以分享。」
茶室裡的空氣,隨著這番對話,似乎也變得更加豐富。萊恩斯堡先生凝視著維拉和娜歐蜜,眼中充滿了作為創作者的滿足與思考。我明白,這場對談,不僅僅是對文本的解讀,更是對人性的深層探討。即使在虛構的未來世界裡,人類對自由的追求、對自我價值的認可,以及與社會規範的拉扯,依然是永恆的主題。
隨著茶水漸涼,我知道是時候讓他們回到各自的「時空」了。這場跨越維度的對談,為我,也為光之居所的夥伴們,帶來了深刻的啟發。我們將帶著這份理解,繼續探索文字背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