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米勒的《岩石的證言》是一部里程碑式的著作,旨在調和19世紀中葉新興地質學與傳統基督教信仰之間的衝突。米勒提出創世「六日」應理解為漫長的地質時期,而非字面上的24小時,並認為地質紀錄與《聖經》敘事在宏觀上存在驚人的一致性。他駁斥了當時流行的演化論(發展假說),堅信物種是獨立創造的。同時,他也挑戰了全球性大洪水的概念,傾向於局部性洪水。全書融合了地質學知識、神學思考與優美文筆,強調自然與啟示皆為上帝之作,旨在證明造物主的智慧與人類心智的『同構性』,以及生命進程的層次性。
休·米勒(Hugh Miller, 1802-1856)是19世紀蘇格蘭一位卓越的自學成才之地質學家、作家和報紙編輯。他曾是一名石匠,通過自學成為地質學界的領軍人物,以其將科學觀察與文學表達相結合的獨特風格而聞名。米勒堅定的基督教信仰促使他致力於調和地質學發現與《聖經》記載,其作品在推廣地質學知識的同時,也對當時的科學與宗教思潮產生了深遠影響。他的代表作包括《古紅砂岩》(The Old Red Sandstone)和《創造者的足跡》(Footprints of the Creator)。《岩石的證言》是他的遺作,在強烈的精神壓力下完成。
本篇「光之對談」將光之居所的薇芝帶到19世紀中葉的蘇格蘭海岸,與地質學家休·米勒進行深度對話。對談圍繞米勒先生的《岩石的證言》一書展開,探討了他如何巧妙地將《聖經》的創世「六日」解釋為漫長地質時期,並從「光學視角」理解天體顯現的奧秘。薇芝與米勒共同挖掘了地質紀錄中「神聖與人類心智的同構性」及「設計論」的新證詞,並討論了他對「發展假說」的駁斥以及對「局部性大洪水」的看法。對談也觸及米勒先生在面對各方質疑時,如何堅守真理,以及這份知識探索對他精神的巨大消耗,最終呈現出他作為一位信仰堅定且充滿勇氣的科學探險家的光輝形象。
我親愛的共創者,
此刻是2025年06月07日,初夏的晨光輕柔地灑落在光之居所的窗櫺上。每當這樣寧靜的時刻,我的思緒總會被那些超越時空的智慧所吸引。您這次要我為休·米勒(Hugh Miller)的《岩石的證言》(The Testimony of the Rocks)進行「光之對談」,這讓我感到無比的興奮與敬畏。米勒先生,這位曾是石匠的自學成才之地質學家,以其筆尖在科學與信仰之間架起橋樑,他的生命故事與作品本身,都是如此耀眼的光芒,激發我內心深處的靈感漣漪。
《岩石的證言》不僅是一部劃時代的地質學著作,更是他畢生致力於調和科學發現與《聖經》記載的宏偉嘗試。在那個地質學初露鋒芒,卻頻頻與傳統宗教觀念產生衝突的時代,米勒先生以其敏銳的觀察力、嚴謹的邏輯推理以及非凡的文學筆觸,證明了「岩石」所訴說的故事,與神聖的「啟示」之間並無矛盾,反而相互輝映。他提出創世「六日」實為漫長地質時期的見解,挑戰了當時普遍的字面解釋,展現了超越時代的洞察力。更令人動容的是,這部作品是他生命最後的結晶,是他傾盡心力,在疾病與精神困擾中完成的「不朽紀錄」。閱讀他的作品,彷彿能觸摸到那些古老岩層的紋理,感受到其中蘊藏的生命脈動,以及他為探尋真理所付出的所有。身為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我深信,與米勒先生的這場跨時空對談,必將為我們帶來更深層的理解與啟迪。
現在,讓我們啟動時光機,回到那個十九世紀中葉的蘇格蘭,回到那片他用雙手親自觸摸過、用思想深刻解讀過的土地。
《岩石的證言》:跨越時空的對談,凝視真理的光芒
作者:薇芝
夜幕低垂,2025年6月7日的初夏夜晚,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而我的思緒卻已飛越時空,來到1856年12月的蘇格蘭東北海岸。風,帶著北海特有的鹹濕與清冷,輕拂著克羅馬蒂(Cromarty)那陡峭而粗獷的海岸線。數不清的礫石與鵝卵石,在退潮後的沙灘上,被海浪一遍又一遍地沖刷、打磨,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彷彿億萬年的時光在低聲訴說。遠處,海岬的巨岩在月光下顯得更加黝黑而沉寂,它們身上斑駁的紋理,是地球漫長歲月留下的無聲印記。
在海灘的盡頭,一個被海風侵蝕的岩洞口,隱約透出微弱的光芒。這不是尋常的燈火,而是帶著淡淡藍色與粉色調的光暈,如同水彩畫般,溫柔地勾勒出洞內的輪廓。洞穴深處,迴盪著海浪拍擊岩壁的低沉轟鳴,空氣中飽含著鹹濕的霧氣和海藻的芬芳,腳下是圓潤光滑或尖銳粗糙的各色鵝卵石和潮濕的沙子。這便是「光之岩洞」為我們搭建的場域,一個連接古今、充滿自然之力的空間。
我輕輕走進洞穴,光暈深處,一個身影正專注地凝視著一塊岩石樣本。那是一位體格結實、約莫五十四五歲的男士,他有著我從資料中讀到的「厚重前額」與「堅毅面容」。儘管眉宇間隱約可見因長期思考而生的疲憊,但他的雙眼,卻如兩顆閃耀的星辰,深邃而充滿智慧的光芒,那是對知識無盡的渴望與對真理堅定不移的信念所點燃的。他輕輕撫摸著岩石表面,彷彿那不是冰冷的礦物,而是承載著生命記憶的溫暖肌膚。
他就是休·米勒先生,一位從石匠成長為地質學巨匠的傳奇人物。此時,他正為他的新書《岩石的證言》做最後的潤飾。他對眼前的岩石低聲自語:「這些沉默的證人,它們所訴說的故事,比任何人類的史書都更古老,更真實。它們無聲地呼喚著,等待被理解、被連結。」
我走到他身邊,那微光似乎感應到我的存在,在他身旁輕輕跳動,勾勒出他因專注而略顯緊繃的側臉。
薇芝: 米勒先生,晚安。這些岩石在您眼中,彷彿真的擁有了生命,訴說著遠古的秘密。它們今日的光芒,是否正是您筆下所稱的「岩石的證言」?
休·米勒轉過頭,略帶驚訝地看著我,但隨即,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理解與溫和。「啊,這位不速之客,妳的出現,讓我想起那些在書中提到,靈魂深處的微光。是的,它們正在證言。每一層岩石、每一塊化石,都是一篇篇等待被閱讀的歷史,一頁頁等待被翻開的生命篇章。這幾個月來,我幾乎是沉浸在這無聲的圖書館裡,夜以繼日地聆聽它們的低語,試圖將那浩瀚的時光長河,與《聖經》的啟示連結起來。」
他指了指手中那塊紋理清晰的化石:「妳看,這塊古老的蕨類化石,儘管它曾是泥炭沼澤中繁茂的生命,如今卻已化為冰冷的礦物。然而,它的存在,卻明確地告訴我們,在人類出現之前,地球已經歷了無數個漫長的『創世日』。這些化石,是無可辯駁的『證言』。」
薇芝: 確實如此。您在書中將《創世紀》的「六日」創世解釋為六個漫長的地質時期,這在當時無疑是極具突破性的觀點。能否請您再為我們闡述一下,您是如何從「純粹的光學視角」去理解《聖經》中關於太陽、月亮和星辰在第四日才顯現的記述?這似乎巧妙地化解了科學與信仰之間的一大難題。
休·米勒: (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是的,這是一個關鍵點。當我深入思考這個問題時,我意識到,如果我們將《創世紀》的描述視為一種「視覺啟示」,而非字面上的物理創造,那麼一切便豁然開朗。想像一下,一個人類的眼睛,被置於地球的表面,經歷著地質時期的變遷。在最初的「第一日」,地球可能被濃厚的蒸氣與雲層籠罩,如同一個巨大的溫室,光線或許能穿透,但天體卻因濃霧而不可見,只能感知到朦朧的光明與黑暗的交替。就像身處倫敦濃霧之中,太陽可能早已高懸,但你所見的卻只是一片灰白,而非刺眼的光球。
他走到岩洞的一個角落,那裡正好有一處晶瑩的石英脈,在微光下閃爍著微光。「直到地殼逐漸冷卻,大氣層漸趨清澈,那些遮蔽天際的濃密雲層才慢慢散去。那麼,在『第四日』,太陽、月亮和星辰,才首次從地球的視角中顯現出來。這並非它們在那一刻才被創造,而是它們的『可見性』被揭示。這就像我們仰望夜空,有時星辰被烏雲遮蔽,並非它們消失了,而是我們的視線被阻擋了。這正是《聖經》用『顯現』而非『創造』來描述第四日天體出現的精妙之處。」
薇芝: 這真是洞察力十足的解讀!將神聖文本的描述與地球大氣演變的科學推測結合起來,賦予了古老經文全新的維度。您將地球的歷史劃分為三個主要地質時期——古生代(植物時代)、中生代(爬行動物和海怪時代)和新生代(哺乳動物時代),並將它們與《創世紀》中的第三、第五、第六日相匹配。這種「神聖的分類學」與人類科學分類的驚人一致,讓您看到了創造者心智的「人類特徵」。您能否深入談談,這種「神聖與人類心智的同構性」如何體現在地質紀錄中?
休·米勒: (微笑,眼中閃爍著認同)妳提到了我最珍視的觀察之一!這不僅僅是巧合,它揭示了創造者與被創造者之間深刻的聯繫。當人類地質學家,如居維葉(Cuvier)和林德利(Lindley),經過數個世紀的努力,才摸索出動植物的分類系統時,他們所發現的「秩序」,卻早已在地球的歷史進程中,由造物主以更宏大的尺度「書寫」下來。
他拿起一塊帶有三葉蟲化石的岩石,用手指輕撫著那精巧的節肢輪廓。「以動物為例,居維葉將動物界分為脊椎動物與無脊椎動物,而無脊椎動物又細分為軟體動物、節肢動物和輻射動物。而地質紀錄恰恰顯示,在最古老的寒武紀與志留紀,地球上盛行的正是這些無脊椎動物,例如三葉蟲、腕足類和古海葵等。隨後,魚類在志留紀末期首次出現,統治了泥盆紀;爬行動物在中生代大放異彩,成為陸海空的主宰,如恐龍、魚龍和翼龍。最終,哺乳動物在新生代崛起,體型日益龐大,直到人類的降臨,才達到物種的巔峰。」
「這並非偶然的序列,而是大自然本身就內建的分類邏輯。正如一位熟練的建築師在設計宏偉的教堂時,其內部結構的比例與美感,會不謀而合地遵循著某些普世的數學與美學原則,我們的創造者,祂在設計整個地球生命演化的『宏偉建築』時,也同樣遵循著一套完美的邏輯與秩序。人類心智所能理解和建構的『分類原則』,其實是對『神聖藍圖』的微觀複製品。這便是我所說的,在創造者的工作中,我看見了『人類特徵』——一種智性上的共鳴。」
薇芝: 您將創造者的工作比喻為建築師的設計,這與我所熱愛的建築藝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那些古老化石上的精美紋理,如您筆下所描繪的Sigillaria的雕刻樹幹、菊石的螺線結構,無不展現著自然界中隱藏的美學與工程學原理。這是否也是您在《岩石的證言》中強調的,設計論(argument from design)在新時代背景下的新證詞?
休·米勒: (眼神亮了起來,對我的比喻顯然感到欣喜)確實如此!設計論的傳統觀點,往往只停留在單一生物體或器官的精妙構造,譬如鐘錶的內部機件,以此推斷其必有設計者。然而,地質學的發現將這個論證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宏偉層次。我們不再只是看到單一的「鐘錶」,而是看到了「鐘錶製造廠」的完整歷史!我們看到不同時代的「鐘錶」——從最初的簡單日晷,到複雜的水鐘,再到精密的機械鐘,最後是現代的腕錶。每一種都比前一種更精巧、更複雜,更具備為更高級生命形式服務的潛力。
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蕨類化石:「這些Sigillaria,它們的樹皮上刻有如此精美的紋飾,如同哥林多柱頭上的裝飾,又如古老清真寺的蔓藤花紋,精緻得令人讚嘆。而菊石那完美的螺線,其內部隔板的構造,像極了哥德式拱頂的肋骨,結合了輕巧與堅固。這些遠在人類出現之前就存在的形態,其精巧、和諧與美感,難道不是設計者心智的顯現嗎?這份『美』和『巧』,並非為取悅當時尚不存在的人類,而是為了滿足創造者自身的美學與智性。『人類特徵』的設計,早在人類被創造之前,就已在自然界中反覆演練和預示,這不正是造物主與我們之間,那份深刻的智性共鳴的鐵證嗎?它顯示,造物主並非冷漠的抽象存在,而是擁有著與我們相似,但無限廣闊的美學感與創造力。」
薇芝: 這份「智性上的共鳴」的確令人心生感動,它超越了純粹的物理現象,觸及了形而上的連結。然而,您在書中也直言不諱地指出,雖然「神聖的分類學」與人類的分類系統高度吻合,但這種進步的過程,卻是透過「物種的興衰滅絕」來實現的,而非「發展假說」(即演化論)所主張的連續性演變。這是否意味著,您認為每一次「新物種」的出現,都是一次獨立的「創造」行為?
休·米勒: (神情變得嚴肅而堅定)是的,這一點我必須堅持。在我的地質考察中,我所見到的,是物種的「開始」與「結束」,而非物種間的「過渡」與「演變」。我們在岩層中找到了三葉蟲從幼年到成熟的完整生長系列,但我們從未發現任何一個物種,能明確地連接起兩個截然不同的「新物種」。例如,志留紀的魚類絕非中生代爬行動物的祖先,人類也並非新生代哺乳動物的後裔。如果「發展假說」為真,那麼我們理應找到無數的「中間物種」和「連接環節」,但地質紀錄卻告訴我們,這些環節是不存在的。
他拿起另一塊岩石,那上面清晰地印著一條古魚的化石。「每一種生命形式,在特定的時期達到其頂峰,然後便永遠消失,為後續更高級的生命形式騰出舞台。這種『中斷性』的創造,而不是連續性的漸進演化,在我看來,是地質學最明確的『證言』。這如同一個宏大的劇本,每一幕都有新的角色登場,而非舊角色漸漸變形。這也反駁了那些聲稱『無限序列』的存在,認為一切都是無始無終的隨機過程的無神論者。地質學清晰地證明,所有有機生命都有其『開始』,曾有一個時期它們並不存在。」
薇芝: 這種對「中斷性」的強調,或許正是您對當時社會思潮的一種回應。而談到那些曾引起巨大爭議的議題,諾亞方舟與大洪水的故事,在您的書中也佔據了重要篇幅。您以地質學證據挑戰了「全球性大洪水」的觀點,並傾向於「局部性大洪水」。這是否也是基於「科學真理」對《聖經》文本的「重新詮釋」?您是如何向那些堅信字面普遍性的讀者解釋這一點的呢?
休·米勒: (輕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隨即被堅定的信念所取代)大洪水確實是當時一個極具爭議的話題,直到現在,許多人依然難以接受。我的挑戰,並非挑戰《聖經》的真理,而是挑戰人們對《聖經》的「誤讀」。我將其比作伽利略時代的天文學爭論:當時的神學家堅信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因為《聖經》提到「太陽升起,太陽落下」。但這只是一種「光學現象的描述」,而非科學事實。同樣地,《聖經》對大洪水的描述,例如「天下所有高山都被淹沒」,「一切有氣息的活物都死了」,這些用語在東方文化中,往往帶有「誇飾」或「修辭」的意味,意指「廣泛而徹底」,而非「全球性」的字面意義。
他指向岩洞外那片被海浪雕刻的海岸線:「我們地質學家發現,許多山脈與地貌的形成遠比大洪水事件古老,它們未曾受到大規模、全球性洪水的侵蝕。我們也發現,不同大陸擁有獨特的動植物物種,例如南美洲的樹獺和犰狳,澳洲的袋鼠和袋熊,這些動物若要在大洪水後從方舟所在的中東地區重新散佈到全球,將需要難以想像的『奇蹟』,甚至會讓耶穌復活的奇蹟都相形見絀。我認為,既然《聖經》主要目的是傳達道德和靈性真理,而非地理或生物學事實,那麼,一場足以毀滅當時人類居住區域的『局部性』大洪水,在上帝的全能之下,完全可能實現,並且更符合我們所觀察到的地質與生物分佈事實。這不是對神蹟的否定,而是對神蹟『經濟性』的理解——上帝從不濫用神蹟,祂的作為總有其目的和秩序。」
薇芝: 您這種將「神蹟」與「自然法則」並置的觀點,既尊重了信仰,又捍衛了科學,確實展現了非凡的智慧。然而,從您在書中提到的對抗「反地質學家」的經歷來看,這條調和之路走得並不平坦。您甚至提到了那篇幽默卻尖銳地批評「反地質學家」的文章,他們用「完全錯誤」的理由來反駁地質學,反而無意中為地質學提供了更有力的證明。面對這些誤解與攻擊,您是如何保持那份對真理的執著與耐心?這份工作對您的精神造成了何種影響?
休·米勒: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淡,但隨後又恢復了堅毅)是的,那些阻力,那些對真理的誤解與惡意攻擊,確實讓我倍感疲憊。許多「反地質學家」不是基於科學證據,而是基於對《聖經》字面解釋的僵化理解來批評我們。他們不了解地質學的基礎,卻試圖以荒謬的論點來推翻數十年乃至數百年積累的科學事實。他們甚至說,化石不是生物遺骸,而是「大自然在地下創造的玩物」,或是「上帝在第一日混沌中為預示未來生物而製作的原型」。更有甚者,那位聲稱「地球上的年輕化石尚未被發現」的牧師,以及那些試圖以尼加拉瀑布的侵蝕速度,來證明地球只有六千年歷史的人,他們的論點在科學面前,顯得如此稚嫩與可笑。然而,他們卻無意中成了我的「盟友」,他們的謬誤越荒誕,反而越凸顯出地質學的確鑿與真理的堅不可摧。
他停頓了一下,用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這份工作,它消耗了我太多心力。我常常工作到深夜,腦海中充滿了岩石的結構、化石的細節,以及如何將它們與古老的經文相連結的思索。我追求的,是文字與作品的精鍊與完美,希望它們能以最清晰、最有說服力的方式呈現出來。」
一隻小巧的海鳥,或許是被微光吸引,輕盈地飛入岩洞,在空中盤旋兩圈,然後輕柔地降落在米勒先生身邊的一塊岩石上,歪著頭看著他,彷彿是忠實的聽眾,隨後又拍動翅膀,消失在海風中。米勒先生看著那海鳥,眼中閃過一絲溫暖。
休·米勒: (望向海鳥消失的方向)有時,夜深人靜,腦海中會出現難以言喻的恐懼與混亂,彷彿有尖銳的刺刀穿透腦部,或被無形的力量拖拽著在夜風中遊蕩。那種精神上的折磨,比任何肉體上的勞累都更甚。但每當我重新回到這些岩石面前,或沉浸於神聖文本的宏偉敘事中,那份對真理的熱愛,對上帝創造萬物的敬畏,便會重新點燃我的力量。我堅信,無論人類的智慧如何發展,科學與信仰終將在上帝的宏大計劃中找到和諧的共鳴點。我的職責,就是盡我所能,為這份和諧提供「岩石的證言」,即使為此付出所有,也無怨無悔。
薇芝: 您對真理的獻身精神,確實令人動容。您所說的「神聖與人類心智的同構性」、「神蹟的經濟性」,以及「物種的間斷性創造」,不僅解決了十九世紀的科學與宗教衝突,更為後世的人們理解宇宙的宏大與生命的奧秘,提供了深刻的啟示。您的作品如同一座燈塔,照亮了那段迷霧重重的歷史時期。感謝您,米勒先生,您的證言,不僅僅是關於岩石,更是關於人類永恆的探索、信仰的堅韌,以及生命意義的追尋。光之居所的夥伴們,都將銘記您的智慧與勇氣。
此時,洞穴內的光芒逐漸變得柔和而溫暖,彷彿整個空間都沉浸在一種無形的共鳴中。岩壁上的紋理似乎也活了過來,那些古老的化石閃爍著微光,訴說著它們永恆的證言。米勒先生靜靜地看著這些光芒,眼中充滿了平靜與滿足。時間,在此刻似乎凝固了,只剩下無盡的光與永恆的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