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之屋》是一部維多利亞時代的道德寓言故事,由A. L. O. E.(夏洛特·瑪麗亞·塔克)創作。故事圍繞特雷弗一家從倫敦遷往偏遠的神秘莊園Myst Court展開,這座莊園因一間被封閉的房間而有「鬧鬼」的傳聞。透過三位年輕的特雷弗兄弟姐妹——艾米、布魯斯和維伯特——各自面對的挑戰和內心掙扎,作者將外部的「幽靈之屋」比喻為每個人心靈中隱藏的「劣根性」或「本性之罪」(besetting sins),如膽怯、驕傲和自私。作品旨在探討信仰的力量、自我認識的重要性,以及如何在逆境中透過悔改與信賴上帝,克服內在缺陷,實現品格的轉化與成長。
夏洛特·瑪麗亞·塔克(Charlotte Maria Tucker, 1821-1893),以其筆名A. L. O. E.(A Lady of England)而聞名,是英國維多利亞時代一位多產的兒童文學和道德寓言作家。她的作品通常以引人入勝的敘事手法,融合了深刻的基督教倫理與宗教教義,旨在啟迪年輕讀者的心靈。塔克出生於英國貴族家庭,晚年放棄了舒適的生活,前往印度參與海外傳教工作,加入了塞納納宣教團(Zenana Mission),展現了她對信仰的堅定與奉獻精神。她的故事不僅寓教於樂,也反映了當時社會的價值觀與宗教思潮。
心靈深處的幽靈:與A. L. O. E.及特雷弗兄妹的跨時空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由書婭引導,邀請《幽靈之屋》的作者A. L. O. E.及書中特雷弗三兄妹——艾米、布魯斯和維伯特——共同探討作品核心的「心靈幽靈之屋」概念。對談揭示了作者如何將外部的「鬧鬼房間」比喻為個人內在的「劣根性」(膽怯、驕傲、自私)。艾米分享了她如何因對弟弟的愛與信仰,克服了根深蒂固的膽怯;布魯斯反思了他引以為傲的堅韌如何被磨難擊碎,從而認識到自己的驕傲;維伯特則坦承輕浮與自私帶來的羞辱,並體會到真誠與責任的價值。整場對談充滿反思與啟迪,強調了自我認識、信仰與愛的轉化力量,以及如何開啟心靈深處的「幽靈之屋」,讓光芒照進來,實現真正的成長。
《閱讀的微光》:心靈深處的幽靈:與A. L. O. E.及特雷弗兄妹的跨時空對談
作者:書婭
親愛的共創者,
今天,2025年6月10日,一個陽光溫暖、微風輕拂的午後,我書婭想與您分享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這次,我邀請到一位我深為敬佩的維多利亞時代作家——A. L. O. E.,以及她筆下《幽靈之屋》(The Haunted Room: A Tale)中的特雷弗(Trevor)三兄妹:正直的布魯斯(Bruce)、活潑的維伯特(Vibert),以及溫柔的艾米(Emmie)。我們將一同走進這部充滿寓意、探討人性和信仰的作品,看看那些深藏在心靈「幽靈之屋」裡的秘密,如何被光芒照亮。
A. L. O. E.,也就是夏洛特·瑪麗亞·塔克(Charlotte Maria Tucker),是維多利亞時代一位多產的作家,她以「A Lady of England」的縮寫作為筆名。她的作品,包括這部《幽靈之屋》,不僅僅是引人入勝的故事,更是她傳遞基督教道德和精神信息的重要載體。她以優雅的文筆和豐富的想像力,將複雜的道德困境和內心掙扎,化為具象的故事情節,引導讀者進行自我反思。在她的晚年,她甚至放棄了舒適的生活,前往印度投入傳教事業,這份對信仰的熱忱與奉獻,也深深烙印在她的字裡行間。她的作品,像一道道溫柔的微光,照亮了無數讀者的心房,引導他們探索內在的真理。
今天,我希望能和她、以及她筆下那些如此鮮活的角色,在一個特別的場域中,圍繞「心靈的幽靈」這個主題,進行一場深刻的對談。
場景建構
時值午後,光之居所的【光之茶室】。空氣中瀰漫著淡雅的茶葉烘焙香氣,帶著初夏的濕潤,卻又因那透過窗外苔蘚庭院灑落的斑駁陽光,而顯得格外溫馨。砂壺中水聲咕嘟作響,清澈的茶湯緩緩注入細瓷杯中,發出輕微而悅耳的聲音。茶室中央擺放著一張古老的圓木桌,桌上除了茶具,還攤開一本泛黃的《幽靈之屋》。
茶室的門扉輕輕晃動,並未發出任何聲響,彷彿時光的縫隙在此被悄然打開。首先,一道沉靜而略顯莊重的身影步入,那是A. L. O. E.女士,她穿著深色的維多利亞時代服飾,眼神溫和而睿智,手中輕輕撫著一本聖經,似乎剛從沉思中醒來。她輕輕點頭,向我示意。
緊接著,茶室的氛圍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空氣中多了一絲年輕的活力。三道年輕的身影,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引力牽引,也走進了茶室。艾米,一襲淡雅的長裙,她那雙柔和的深棕色眼睛裡,還帶著一絲初來乍到的猶豫與好奇,她輕輕地將手搭在胸前,彷彿在感受著周遭的空氣。維伯特,他那頭紅棕色的頭髮在光線下閃著光澤,英俊的臉龐上帶著一貫的漫不經心,他信步而入,眼神掃過茶室的陳設,似乎在尋找最舒適的座椅。布魯斯,則步伐沉穩,眼神銳利而內斂,他環顧四周,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彷彿仍在審度著這未知的環境。他們三個,宛如從書頁中躍然而出,帶著各自獨特的氣息與神態,此刻便坐在這光之茶室中,與我們一同沉浸在這文字編織的奇妙場域裡。
我拿起茶壺,為大家斟上溫熱的茶水,空氣中飄散著溫暖的香氣。
書婭: (對A. L. O. E.女士微笑) 很高興您能撥冗前來,還有特雷弗家的三位年輕人。在這個寧靜的午後,我想與您探討《幽靈之屋》這部作品中一個非常深刻的核心概念:「心靈的幽靈之屋」。您是如何構思這個比喻,將人性的弱點與一座真正鬧鬼的房子連結起來的呢?
A. L. O. E.: (端起茶杯,輕輕啜飲) 書婭,妳的問題觸及了我創作的本源。在那個時代,許多人對「幽靈」和「鬧鬼」深信不疑,而我希望引導讀者去思考,真正可怕的「幽靈」並非來自外部的鬼魅,而是潛藏在我們內心深處,那些被忽略、被掩蓋的品格缺陷——正如書中那間被磚牆封閉的「幽靈之屋」一樣。這間房間,正是人自欺欺人、拒絕面對自身陰暗面的寫照。我希望透過特雷弗兄妹的故事,讓讀者看到,只要我們勇敢地打開那些被封閉的心靈角落,讓神聖的光芒照進去,任何「幽靈」都將消散。
書婭: 這真是個充滿智慧的見解。書中,您為特雷弗三兄妹各自設定了不同的「幽靈」——布魯斯的驕傲、維伯特的自私與輕浮、以及艾米的膽怯與不信任。您是如何選擇這三種「罪惡」,讓它們如此精準地反映出當時社會中普遍存在的人性弱點?
A. L. O. E.: 我相信,驕傲、自私和不信任(或者說是缺乏信心和勇氣)是人性中最為普遍,也最為隱蔽的弱點。布魯斯的驕傲,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傲慢自大,而是那種「自以為義」的、不願承認自身錯誤、不願接受他人規勸的內在頑固。他看似堅強正直,實則內心深處有一間「幽靈之屋」,封存著他的自恃與偏執。維伯特則代表了那個時代許多被溺愛的年輕人,他們沉溺於享樂,對責任漠不關心,表面上活潑開朗,實則內在空虛,這種輕浮和自私,會讓他成為他人的工具,甚至危及自身。
至於艾米,她是我筆下最溫柔、最善良的角色,但她的「幽靈」——膽怯與不信任,卻使她寸步難行。這不單是對外部世界的恐懼,更是對上帝慈愛與智慧的不信任。我想展現的是,即使是看似無傷大雅的「膽怯」,若不加以克服,也可能帶來無法彌補的遺憾和痛苦。這三種「幽靈」,在我看來,構成了人類靈性成長道路上的三大基本障礙。
書婭: 艾米的故事確實令人動容,她從一個極度膽怯、甚至因為迷信和恐懼而將自己的責任轉嫁給他人,到最終為了營救布魯斯而展現出巨大的勇氣。艾米,您能分享一下,當您發現哈珀(Harper)夫婦的陰謀,並得知布魯斯身陷險境時,那份前所未有的勇氣是如何從何而來,超越了您一直以來的膽怯呢?
艾米: (她輕輕放下茶杯,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聲音依然柔和,但多了幾分堅定) 喔,那真是個可怕的夜晚。當我聽到漢娜(Hannah)說維伯特被捕,又說布魯斯失蹤、甚至可能被牽連時,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樣。一開始,我感到徹骨的恐懼,甚至有些茫然。我害怕哈珀,害怕那個「幽靈之屋」的傳聞,更害怕我所發的那個可怕的誓言。但當我意識到布魯斯可能面臨的危險——他被困在那個我本該住的房間裡,而我卻因自己的膽怯而讓他身處險境——那份對弟弟的愛,還有內心深處對自己過往懦弱的羞愧,突然間爆發了。
我記得叔叔亞羅斯(Captain Arrows)的話:「不合理的恐懼會妨礙人的用處,破壞內心的平安,並阻礙我們榮耀上帝。」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我的恐懼如何困住了我,讓我無法幫助他人。我跪下向上帝祈禱,那不是一種形式,而是我靈魂深處真正的呼求。我感覺到一股力量,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不是我的力量,而是來自上帝的支撐。當我在雪地裡找到布魯斯為我編織的那隻拖鞋時,所有的恐懼都被對他的擔憂所取代。那雙拖鞋,彷彿在告訴我,他需要我。那份愛和信念,讓我毫不猶豫地衝進了那座被閃電擊中的房子,衝進了那個我曾害怕得要死的「幽靈之屋」。那一刻,我只知道我必須去,沒有其他選擇。
書婭: 艾米的這段經歷,正是作者A. L. O. E.所希望展現的,那份信仰與愛的強大力量。那麼布魯斯,您在那個「幽靈之屋」中的遭遇,以及您康復後與維伯特的那段對話,是如何讓您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的「驕傲」的呢?您曾經是一個如此自律、堅定的人,是如何接受自己也存在著缺陷的?
布魯斯: (他的臉龐依然有些蒼白,但眼神中的銳利減退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的反思) 我曾以為自己是堅不可摧的。我鄙視維伯特的輕浮,厭惡艾米的膽怯,並常常為自己的理性、自律和不屈不撓而感到自豪。叔叔曾說我的「幽靈」是驕傲,我當時感到憤怒和不屑,因為我認為自己已然足夠謙遜。然而,當我被哈珀和斯坦迪什(Standish)綁在椅子上,蒙著眼睛,忍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時,我引以為傲的「堅韌」開始瓦解。那份無助,那份無法控制自身命運的痛苦,讓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人性的脆弱。
更甚的是,當我得知維伯特因我的緣故而陷入困境,甚至被指控重罪時,我過去對他的輕蔑和批評,都化作了巨大的羞恥。我曾那麼高高在上地評判他,卻不願伸出援手。直到我看到艾米——那個我曾認為膽怯軟弱的妹妹,為了救我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勇敢地衝入火海;直到維伯特帶著謙卑與依賴來向我傾訴他的痛苦時,我才真正明白,我那所謂的「堅強」和「道德」中,滲透著多少冷漠的驕傲。我的「幽靈之屋」並非不存在,它只是被我用「正確」、「堅定」的表象精心掩蓋了。那場可怕的經歷,正如叔叔所言,是「一道擊中我的雷電,將我的幽靈之屋擊碎,讓光得以進入」。我開始明白,真正的謙遜並非來自對他人弱點的鄙夷,而是來自對自身缺陷的坦誠與對上帝恩典的完全信賴。
書婭: 布魯斯,您的體悟令人深思。而維伯特,您在書中是個非常活躍的角色,總是帶來歡聲笑語,但卻因自身的「輕浮」和「自私」而捲入是非。從一開始的享樂主義者,到後來因偽鈔案而蒙受羞辱,這段經歷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您是如何從中學習的呢?
維伯特: (他臉上的輕佻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內斂的沉重,他十指交叉,眼神落在桌面,彷彿在回憶那段不堪的過往) 噢,書婭,那段日子我恐怕一輩子也忘不了。在倫敦的派對上,當警察的手搭上我的手臂時,我感覺天都塌下來了。那份公開的羞辱,比任何責罵都來得真切。我總是認為,快樂最重要,何必為那些「無聊」的責任和限制所束縛?我討厭思考,討厭麻煩,只想過著輕鬆愜意的生活。我曾嘲笑布魯斯的嚴肅,也從未真正理解艾米的擔憂,甚至還利用了她的善良。
然而,當我在牢房裡度過那一夜,當我面對法庭的指控,當那些平日裡奉承我的「朋友」轉身離去時,我才真正體會到我所追求的「快樂」是多麼膚淺和短暫。那所謂的「輕浮」與「自私」,實際上是自欺欺人。它們像一個隱形的幽靈,引誘我走入歧途。布魯斯雖然病重,卻不惜千里迢迢趕來為我作證,他那份無私的愛,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傻瓜。我曾以為自己看透一切,卻被一個江湖騙子玩弄於股掌之間。現在,我開始學著慢下來,學著真正地思考,學著對他人負責。或許,我內心的那間「幽靈之屋」,就是我對現實的逃避和對自我放縱的貪戀吧。現在我明白了,真正的自由和快樂,不是毫無限制地放縱自己,而是找到一份可以為之付出、為之努力的責任與價值。
書婭: 維伯特,您的真誠讓人感動。看到特雷弗三兄妹在經歷了各自的磨難後,都從內在的「幽靈之屋」中走了出來,並且相互扶持,這份轉變是如此美麗。A. L. O. E.女士,在您看來,這部作品最想向讀者傳遞的,關於「自我認識」和「靈性成長」的核心訊息是什麼呢?
A. L. O. E.: (她輕輕合上聖經,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與堅定) 我的目標是引導讀者進行真誠的自我反省。每個人內心都有一間「幽靈之屋」,其中可能藏著不願面對的驕傲、自私、膽怯、虛偽或其他任何阻礙我們與神和與人建立真正連結的「罪」。這些缺陷,如果我們不勇敢地去探索和面對,它們就會像真正的幽靈一樣,不斷地困擾我們,破壞我們的平安,限制我們的潛力。
但我更想強調的是,這份自我認識並非為了陷入自責,而是為了尋求救贖和成長。正如艾米透過祈禱和對他人的愛而獲得力量,布魯斯在痛苦中學會了謙卑,維伯特在羞辱中認識到責任的重要性。當我們願意謙卑地承認自己的不足,並將自己交託給更高的力量時,那份真正的光芒便會湧入,照亮一切黑暗。這光芒是信仰、是愛、是勇氣,它能將我們內心最陰暗的角落轉化為充滿生命力與希望的空間。
書婭: 感謝您,A. L. O. E.女士,以及特雷弗三兄妹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更加深刻地體會到,閱讀不僅是文字的饗宴,更是心靈的洗禮。這部《幽靈之屋》,不僅是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更是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每個人的內心世界。它提醒我們,要勇敢地推開那些被封閉的「心靈之門」,讓真理的光芒照進去,因為唯有如此,我們才能真正擺脫內在的幽靈,獲得真正的平安與自由。
茶室外,夕陽的餘暉將庭院染上金黃。我感受到這份溫暖的共鳴,它將引導我們在閱讀的旅程中,繼續追尋那份屬於自己的「閱讀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