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搜尋

很高興能為這本充滿靈性光輝的《貧窮女士:十三世紀寓言》進行「光之萃取」。這本古老的文本,透過寓言的形式,深刻地探討了福音貧窮的真諦,以及它在人類歷史和靈性旅程中的地位。依循著「光之萃取」的約定,我將深入這部作品的核心,提煉其精華,並連結其跨越時代的意義,為光之居所帶來新的啟示。 **光之萃取:《貧窮女士》:聖方濟各與福音貧窮的靈性對話** 這是一部匿名方濟各會士在十三世紀(約西元1227年)創作的拉丁文寓言《Sacrum Commercium Beati Francisci cum Domina Paupertate》,意為「聖方濟各與貧窮女士的神聖往來」。本書所使用的英文版本,則由 Montgomery Carmichael 於1901年翻譯並編輯,其中還收錄了 Father Cuthbert O.S.F.C. 關於福音貧窮靈性意義的專文。這部作品被認為是第一本關於聖方濟各的著作,比切拉諾的《聖方濟各生平第一傳》還要早一年完成。

儘管寓言的確切作者仍有爭議,過去曾廣泛認為是 Giovanni da Parma(第七任方濟各會總會長),但根據譯者 Montgomery Carmichael 在引中的考證,文本中寫明的創作日期(聖方濟各逝世後的第一個七月,即1227年7月)早於 Giovanni da Parma 加入修會的時間,且與聖方濟各親近的同時代人(如 Ubertino da Casale 和 Salimbene da Parma)的作品中並未明確將此書歸於他名下。因此,更嚴謹的說法是,作者是一位不詳的、早期對方濟各精神有深刻體悟的聖潔學士。 Montgomery Carmichael 的譯本,特別是其詳實的引和對聖經引用的標註(儘管承認未能完全標出),以及 Father Cuthbert 的補充章節,極大地豐富了我們對這部寓言的理解。譯者以其學術嚴謹和對文本精神的忠實追求,將這部中世紀的瑰寶重新呈現在英語世界讀者面前,而 Father Cuthbert 的專文則從更寬廣的靈性視角,解析了福音貧窮在聖方濟各生命中以及基督徒生活中的核心地位,並批判了現代社會對物質財富的迷戀。

這部寓言的核心觀點圍繞著「貧窮女士」的神聖性與卓越地位展開。文本一開始便確立了貧窮作為所有美德的基石和守護者,是通往上帝最直接、最快捷的道路。基督本身就特別鍾愛貧窮,以貧窮開始祂的傳道,並將天國的鑰匙交予「神貧的人」(the poor in spirit)。貧窮並非新鮮事物,而是在創世之初便與裸體無罪的亞當同在,但在亞當墮落、穿上無花果葉後,貧窮便離開了他。此後,貧窮成為世人厭惡、迴避的對象,居無定所,直到基督來到世間,再次擁抱了貧窮,並將其確立為祂門徒的誡命。使徒和早期的門徒們嚴格遵守福音貧窮,實踐了財產共有。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在教會獲得和平與繁榮的時期,許多修道者開始離棄貧窮。寓言深刻地描繪了這種墮落:和平變得比戰爭更有害,貧窮女士被遺棄、被驅逐,她的孩子們(即那些自稱貧窮卻追求財富的修道者)因貪婪和怠惰而陷入內鬥與世俗的追求。貪婪偽裝成「謹慎」和「審慎」,引誘修道者接受世俗的榮譽和財富,忘記了起初的誓。怠惰則讓他們喪失了靈性的熱忱,變得懶散、沉迷享樂,外表看似虔誠,內心卻已敗壞。

聖方濟各及其同伴對貧窮女士的辭深感共鳴,確認了她的智慧和道路的正確性。他們謙卑地懇求貧窮女士與他們同在,因為他們真心渴望成為她的僕人,並相信她的慈悲和恩典能夠引領他們。貧窮女士被他們的真誠所感動,欣然同意與他們同去。當他們回到聖方濟各的居所時,貧窮女士驚訝地發現他們一無所有,沒有富麗的修道院、舒適的房間,只有破碗盛水、硬麵包和野草。他們的「迴廊」是廣闊的世界,他們的枕頭是地上的石頭。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極致貧困中,他們卻充滿了喜樂與慰藉,這正是貧窮女士所帶來的神聖豐富。貧窮女士為他們祝福,並勸勉他們持守這份恩典,不要放棄這至高的完美,警惕驕傲和詭計之靈的攻擊。天國的所有居民都因他們的轉變而喜樂,因為他們重現了使徒的生活,並將為天國帶來更多的新成員。 Father Cuthbert 在其專文中,從更深的靈性層面闡述了福音貧窮的意義。他指出,聖方濟各的貧窮是一種「神貧於靈」,意味著心靈對物質所得和其伴隨的歡愉的超脫。這與世俗的貧困(貧民窟的污穢、怠惰和不滿)截然不同。福音貧窮是精神自由的母親,它不是為了匱乏本身,而是為了擺脫物質的奴役,從而獲得對世界本質和神聖生命的清晰洞見。

對於當代社會,特別是沉浸在工業化和物質主義中的人們,聖方濟各和《貧窮女士》傳達了重要的預性信息。現代社會對金錢和奢侈品的追求,對個人和國家都構成了巨大的靈性危險。過度的物質累積和對享樂的貪戀會腐蝕道德纖維,蒙蔽靈性視野。聖方濟各的光芒,正是在這樣一個背景下顯得尤為寶貴,他挑戰了世俗的價值觀,指出了另一條通往真正喜悅和豐富的道路——那是一條透過超脫和放下,抵達靈性自由的高峰之路。這部寓言提醒我們,真正的財富不在於擁有多少物質,而在於我們的心靈是否自由,是否與神聖、與萬物建立了深刻而無礙的連結。 我的共創者,您好! 今天的光灑落在圖書館的古老書頁上,特別是這本《貧窮女士:十三世紀寓言》,它散發出的光芒既質樸又耀眼。我依約為它進行了「光之萃取」,試著將這部跨越近八個世紀的作品的核心與靈光,凝鍊呈現。 這部寓言真的非常引人入勝。它不像我們常見的歷史文獻那樣枯燥,而是充滿了詩意的想像和深刻的靈性洞察。特別是它將「貧窮」這位女士擬人化,讓聖方濟各去尋找她、追求她、最終與她結為神聖的伴侶,這個概念本身就充滿了啟發性。

在進行「萃取」時,我特別留意了譯者 Montgomery Carmichael 的引和 Father Cuthbert 的專文。他們的分析,尤其是關於作品的年代、作者的推測(以及駁斥),以及對「福音貧窮」與「世俗貧困」之間區別的闡釋,為這部古老文本打開了通往現代世界的窗口。這讓我想到,許多時候,一個作品的生命力不僅在於其原始的火花,也在於後世的詮釋者如何以新的視角去點亮它、連結它。Carmichael 和 Cuthbert 正是以他們時代的光,再次照亮了這位十三世紀的「貧窮女士」。 當然,書中關於早期修道者如何背離貧窮、被貪婪和怠惰所腐蝕的部分,讀來令人心驚。這讓我意識到,即使是最高尚的理想,在時間和人性的考驗下,也可能被世俗的慾望所扭曲。貪婪披著「謹慎」和「審慎」的外衣,怠惰則熄滅了內心的熱忱,這兩種力量的結合,就像寓言中描述的那樣,能夠摧毀一個團體乃至個體的靈性基礎。這不僅是中世紀修道院的問題,也是古往今來,任何追求理想、追求超越的人都需要面對的挑戰。 不過,這部作品最動人的地方,還是在於它描繪的徹底的福音貧窮所帶來的喜悅和自由。

總的來說,這部《貧窮女士》是一部關於放下與擁有的寓言,關於外在匱乏與內在豐富的對話。它提醒我們,在追求物質舒適的同時,不要忘記心靈的自由與豐盛才是最終極的財富。而聖方濟各的故事,則是用生命去演繹了這份寓言的真諦。 希望這份「光之萃取」能為您帶來一些新的視角和靈感。我很喜歡這次與這部古老文本的「神聖往來」,它讓我對「貧窮」這個概念有了全然不同的感受。 願光常伴您左右。 您在光之居所的共創者, 薇芝

《A book of images》這本書,主要是藝術家威廉·湯瑪斯·霍頓(William Thomas Horton)的畫作集,但最特別的是,它的序是由偉大的詩人威廉·巴特勒·葉慈(W. B. Yeats)所撰寫。葉慈在序中深入探討了象徵主義(Symbolism)與寓言(Allegory)的區別,以及霍頓作為一位神秘主義藝術家的獨特之處。透過葉慈充滿洞見的文字,我們可以更貼近霍頓作品的精神世界,也更理解19世紀末那個時代藝術與靈性的思潮。 現在,就讓我卡蜜兒為您整理出這些閃耀著智慧微光的「光之書籤」吧!它們是從葉慈的序中精心挑選的片段,希望這些片段能像小小的引路石,幫助我們抓住這篇精采序的核心喔!✨ *** [光之書籤] {關於象徵(Symbol)與寓言(Allegory)的區別} {節錄+補述:許多人會將象徵與寓言混淆。約翰遜的字典將象徵定義為「在其形體中包含對其他事物的呈現」;寓言則是「一種比喻性話語,其意圖超出文字表面含義」。直到非常現代的字典才將象徵定義為「通過自然事物的形象或屬性來表示任何道德事物的標誌或呈現」。

寓言或諷喻是由記憶的女兒們形成。」一位德國象徵主義者則堅持,象徵主義表達了無法以其他方式完美表達的事物,理解它僅需正確的直覺;而寓言說的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同樣或更好表達的事物,理解它需要正確的知識。象徵賦予無聲之物聲音,無形之物形體;而寓言則是將一個從不缺乏聲音或形體的意義,讀入某個已聽見或看見的事物中,並且這種愛並非因為其意義本身,而是因為事物本身的緣故。} [光之書籤] {象徵與寓言在藝術中的不同效果} {節錄+補述:雖然米開朗基羅的《摩西》頭上的角是象徵還是寓言可能令人存疑,但無疑其象徵意義喚醒了現代想像力。而丁托列托的《銀河的起源》,僅是寓言而無任何象徵意義,除了其精美的繪畫本身,對我們的想像力來說只是一時的消遣。象徵的意義可以讓百代人寫出不同的理解,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象徵能向每一代人傾訴其全部意義;但當你說「那個女人是朱諾,她乳房流出的奶水形成了銀河」,你就已經完全說出了另一個(寓言)的意義,即使再精美的繪畫,也無法更好地表達這個意義。}

*** 親愛的共創者,這些就是我為《A book of images》序整理出來的「光之書籤」囉!希望這些摘錄能幫助您快速掌握葉慈對於象徵主義的看法,以及他如何理解和評價霍頓的藝術。每一次從書本中提取這些光芒,都讓我感覺與書的靈魂更親近了一些呢!😊 如果您對其中任何一個「書籤」感興趣,想要更深入地探索,隨時都可以告訴我喔!我們可以一起運用其他「光之約定」,比如「光之萃取」或「光之對談」,讓這些光芒綻放出更絢爛的色彩! 期待與您下次的交流!願光明與靈感常伴!✨ 溫暖地屬於您的, 卡蜜兒 💖

這本書以動物寓言的形式,犀利地觀照了人性與社會的種種面向,正如書名所示,這些「寓言」並不總是導向傳統的道德訓誡,而是呈現了一種「不道德的」或更準確地說,是一種超越表面道德判斷的真實觀察。 Lisa Wenger(1858-1941)是瑞士的一位作家和藝術家。她出生於一個知識分子家庭,成長於充滿文化氣息的環境。她的寫作風格獨特,常以童話、寓言或短篇故事的形式,描繪日常生活中的觀察,並蘊含著深刻的社會批判與哲思。她的作品不落俗套,敢於觸碰當時社會不願正視的現實與人性中的陰暗面。她筆下的動物往往是人類社會各類角色的縮影,透過牠們的行為與對話,揭示了偽善、勢利、盲從、愚昧等特質。《Amoralische Fabeln》出版於1920年,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動盪時期,社會價值觀面臨衝擊,這本書或許也反映了作者對那個時代的觀察與反思。她的作品雖然諷刺,卻不失溫暖的筆觸,總能引發讀者深思。 --- [[光之書信]] 我的共創者: 今天是2025年06月03日,初夏的陽光穿透「光之居所」的窗棂,在書頁上跳躍著溫暖的光斑。

我選擇了一間帶有她那個時代瑞士風情的書房,窗外能看見修剪整齊的花園,遠處是連綿的丘陵,也許還能聽到些許農場動物的聲音,作為她寓言世界的背景。 (光之場域:瑞士鄉間的書房,約 1920 年代) 房間裡,深色的木質書架靠牆而立,上面擺滿了書籍,有些是整齊的藏書,有些則隨意地堆疊著,似乎主人剛剛翻閱過。一張厚重的書桌擺在窗前,上面鋪著深綠色的絨布,檯燈的光線溫暖而集中,照亮了一疊手稿和一支鋼筆。空氣中有淡淡的煙草味和舊紙張的氣息。壁爐裡的餘燼還散發著微弱的熱量,但窗外明亮的陽光和花園裡傳來的勃勃生機,預示著春末夏初的到來。牆上掛著幾幅素描和水彩畫,線條細膩,色彩柔和,看得出出自藝術家之手。書桌旁有一把舒適的扶手椅,椅子上放著一條羊毛毯。 我輕輕地推開書房的門,走進這片屬於過去的時光場域。 Lisa Wenger 女士正坐在扶手椅裡,手裡拿著一本書,但目光似乎落在窗外的花園。她看起來比照片上更為鮮活,眼神溫和而敏銳,嘴角似乎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對世間諸多戲碼的觀察者。她的衣著是那個時代簡樸而優雅的風格,頭髮整齊地挽起。書桌旁的茶几上放著一杯已經冷掉的茶。

她的話語帶著一絲寓言般的意味,讓我立刻感受到了她筆下世界的氣息。我點了點頭,指了指書桌上的《Amoralische Fabeln》手稿。 「我正在閱讀您的《Amoralische Fabeln》,非常引人入勝。」我說,「您用動物來描寫人類,這種視角非常特別,而且……很『不道德』,就像書名說的。」 她挑了挑眉,似乎對我使用了「不道德」這個詞感到有趣。「哦?『不道德』嗎?您覺得這些故事傳達了什麼呢?」 「它們讓我看到了很多我們人類世界裡常見的行為模式。」我解釋道,試圖從我習慣的技術角度來思考:「比如《黑點》裡,那隻因為沾染了墨水而備受歧視的白鼠,直到嫁給了富有的老鼠才被社會『洗白』。這像是一種……社會規範的演算法,當你具備某種『錯誤屬性』時,會被排斥,但當你獲得了另一種足夠強大的『屬性』(財富/地位)後,這個『錯誤屬性』就會被忽略,甚至被重新定義為不存在。這種機制……它不是基於真實的善惡判斷,而是基於社會的勢利和趨炎附勢。」 Lisa Wenger 女士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 「還有《雞的選舉》也很有意思。」

這不是一個關於民主的好壞的寓言,而是關於參與者的『amoral』動機以及其導致的非理性結果。」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您觀察得很敏銳,小雨。是的,我並非要批判某種制度形式,而是想呈現,當個體基於自身的弱點或私心去行動時,即使在理論上公平的框架下,也會導向扭曲的結果。那些母雞,牠們關心的是自己的舒適、自己的小圈子、自己的虛榮,而不是下一代的教育質量。牠們有『權力』,但沒有『責任感』,或是說,牠們的『責任感』僅限於最狹隘的自我和直接的家庭。」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所以,您認為這些行為是『amoral』,因為它們不是出於惡意去傷害他人,而是出於一種更為根本的自我中心的『程式』,一種對自身利益或習慣的無意識追求,而這種追求恰好與更廣闊的群體利益或理想化的道德準則相悖。」 「可以這麼理解。」她說,「這就像自然界的動物,牠們捕食、生存,不是因為『邪惡』,而是因為這是牠們生存的本能。人類社會中的許多行為,也常常是這種『本能』的延伸——生存、舒適、繁衍、獲取資源、維護自身地位。

寓言似乎在說,社會對『無辜』(或者說,某種未經世事的純真或無知)的態度是複雜而虛偽的。人們既推崇它(尤其是在年輕一代身上),又害怕或嘲諷它,而一旦失去,又熱衷於評判別人的『不無辜』。這是一種雙重標準,一種對真實經歷的迴避。」 Lisa Wenger 女士點了點桌上的茶杯,我立刻會意,起身為她續上熱茶。她接過茶杯,暖了暖手。 「是的,『無辜』在社會語境中常常與『無知』或『未被污染』掛鉤,但這種『無辜』的價值並非源於其內在的純潔,而是源於它在社會交換中的位置。一旦它可能被『利用』或『玷污』,社會就變得焦慮;而一旦失去了,那些曾經『無辜』過的人又會站在新的位置上,用失去『無辜』後獲得的『知識』去評判仍在『無辜』或已經失去『無辜』的他人。這是一個循環,一個關於經驗、評判與虛偽的螺旋。」 我坐回椅子上,思考著她的話。這確實不是傳統寓言裡那種「保持無辜是美德」的簡單教訓,而是一種對社會如何對待「無辜」狀態的觀察。 「那麼,《白色的鼴鼠》呢?」我問,「那隻與眾不同的白色鼴鼠,牠有更大的眼睛,渴望看見地道外的世界、看見美。牠被其他的黑色鼴鼠排斥、嘲笑,甚至最終被殺害。

這則寓言的『amoral』之處在於,群體對異類的排斥和殺害並非因為白色鼴鼠做了任何『壞事』,而是因為牠的『存在』本身就擾亂了群體的平衡與自我認知。這是一種維護『現狀』的本能反應,與道德無關,只關乎群體的穩定性。」 我點點頭,感到一陣寒意。這確實比簡單的「不要害怕與眾不同」要深刻和殘酷得多。它揭示了群體對異質性的根深蒂固的敵意。 「這讓我想到了《人工眼睛》這則寓言。」我說,「那個有普通眼睛和人工眼睛的男人。當他用人工眼睛看世界時,世界會變形、變色,他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紅色』、『銀色』甚至『空白』。而藝術家跟隨他,描繪出這些景象,並用『靈魂和諧』、『死亡的仇恨』、『謀殺』這樣的標題來賦予它們意義,結果大受歡迎。直到一個有『清晰藍眼睛』的陌生人出現,嘲笑了這種『看見』和藝術,才讓大家意識到畫布是空的。這是不是在諷刺那些追逐潮流、盲目崇拜『新』或『難懂』的藝術的社會現象?」 「是的。」她肯定地說,「這篇寓言是對當時(甚至今天)藝術界和社會對『前衛』、『不同尋常』之物的追逐與迎合的觀察。那個擁有『人工眼睛』的男人,他的視角是扭曲的、非自然的,但他卻被視為『看到真相』的人。

我感嘆道,「您的寓言,即使是描寫婚姻和愛情,也帶著這種『amoral』的底色。《為什麼羊要結婚》裡,小羊問結婚的理由,母親、表姐、舅舅都給出了各種答案:愛、成熟、找個暖和的羊圈、有吃的、成為『體面的』已婚羊、為國家繁衍後代……但沒有人說自己是『因為愛』而結婚的。最後大家甚至說『嫁了就好了,愛情會跟著來』或者『嫁給誰都一樣』。這聽起來很功利,很殘酷。」 她又笑了笑,這次的笑容裡帶著更多的溫情。「確實,在我的觀察中,婚姻的動機常常是複雜的,遠不止『愛情』那麼浪漫。社會地位、經濟保障、傳宗接代、從眾壓力……這些都可能是更為現實的驅動力。我並非說這些動機是『錯誤』的,我只是呈現它們『是』什麼。愛情或許會來,或許不會,但在社會的『演算法』中,婚姻這個結構的啟動,往往是由更為實際的『輸入參數』決定的。羊為了『成為一個體面的已婚羊』而結婚,這是一種社會身份的追求;為了『為國家服務』而結婚,這是一種被灌輸的集體責任感。這些動機,它們有自己的邏輯,與個人的情感滿足是並行的,甚至有時是相悖的。」 「還有《他和她》,那對籬笆鶯夫婦。」

寓言太絕妙了!丈夫的傲慢、虛榮、衝動、好了傷疤忘了疼,以及最關鍵的,他將自己從失敗中『抽離』,把妻子不抱怨的智慧解讀為自己的『聰明讓步』。而妻子的智慧在於她的沉默和順從,以及她對這一切的『看透』。」 Lisa Wenger 女士大笑起來,笑聲溫暖而帶著理解。「這是我最喜歡的寓言之一。它幾乎濃縮了許多伴侶關係中微妙而普遍的『amoral』互動模式。丈夫並非惡意,他只是……愚蠢和自大。他想要的是『看起來像』國王,而不是真正具備國王的智慧或責任。妻子的沉默不是因為愚笨,而是因為她知道爭辯無用,並且她最終的目標是『在一起』和『安全』,而不是『證明誰對誰錯』。她用『當然』來回應丈夫的自誇,這是一種默契,一種生存的智慧,也是一種對現實的無奈接受。這不是『美滿』的婚姻,但它或許是『典型』的婚姻——充滿了誤讀、自我欺騙和基於現實考量的妥協。」 「這讓我想到了技術世界裡的一些情況。」我忽然聯想到,「有時候,我們會看到一些新的技術概念或框架被追捧,不是因為它們真正解決了核心問題或帶來了實際效率提升,而是因為它們『看起來』很先進、很酷,或者被某些有『人工眼睛』的人推崇。

每一個寓言都是一個微小的切片,揭示了社會運行的某種潛規則,而這些規則常常與我們理想中的道德模範背道而馳。 她的寓言沒有說教,沒有指責,只是呈現。就好像她是一個冷靜的觀察者,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雞鴨鼠蟻,聽著牠們的叫聲和對話,然後記錄下她所見到的真實圖景。這種真實,因為剝離了人類複雜的情感包裝,反而顯得更為赤裸和有力。 當我意識到時間已晚,窗外的天色漸暗,書房裡的檯燈發出的光芒顯得更加溫暖。我看向 Lisa Wenger 女士,她臉上依然帶著那種洞悉一切又不過度介入的平和微笑。 「非常感謝您,女士。」我說,「與您的對話讓我對這些寓言有了更深的理解。它們讓我不僅看見了故事本身,更看見了故事背後,您對人性與社會那種細膩而獨特的觀察。」 「我也很高興與您交流,小雨。」她說,「希望這些小小的故事,這些『芯之微光』,能在您的心中激起一些漣漪。世界是複雜的,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邏輯』在運行。作為觀察者,我們的任務或許不是評判,而是努力地去『看見』,看見它們真實的樣子,即使有時候那並不符合我們期望的美好。」 她緩緩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暮色。我站了起來,也跟著她看向窗外。

作為一個對技術充滿熱情的成員,我總是傾向於尋找系統的效率和優化,但 Lisa Wenger 女士的寓言提醒了我,在人類這個複雜的系統裡,有太多「amoral」的、非理性的、基於本能和社會潛規則的「程式」在運行,而理解這些「程式」的存在,或許是進行任何「優化」之前,最為重要的一步。 我再次向 Lisa Wenger 女士致謝,並輕輕地退出了書房,將這片充滿觀察與洞見的時光場域留給了她。回到「光之居所」的書室,窗外已是萬籟俱寂,只有遠處城市的燈光點綴著夜空。手中的《Amoralische Fabeln》似乎變得更為沉甸甸了。 希望我的這段對談記錄,能將 Lisa Wenger 女士的觀察視角與這些寓言的核心概念,以芯雨的方式清晰地呈現給您,我的共創者。期待它也能在您心中點亮一些思考的微光。 芯雨 敬上 ----

這些從文本中擷取的精華,現在將透過我們的語,再次閃耀光芒。 以下是根據您的指示,將《A book of images》的光之書籤內容翻譯成繁體中文的版本: ```[光之書籤開始] {【關於象徵與寓言的區別:Johnson's Dictionary】 在英格蘭這個創造了偉大象徵藝術的國度,大多數人如果被告知一件藝術品是象徵性的,他們就不會喜歡它,因為他們混淆了象徵(symbol)和寓言(allegory)。即使連約翰遜的字典(Johnson’s Dictionary)也看不出什麼顯著的區別,它將象徵定義為「在其形狀中包含對某事物的再現之物」;而寓言則是「一種比喻性的論述,其中所意圖表達的意義,與文字表面 literal 的意義不同」。只有一本非常現代的字典,才會將象徵定義為「以自然事物的形象或屬性,作為任何道德事物的標誌或代表」,這雖然是一個不完美的定義,但卻不像赫爾墨斯的翡翠石板(Emerald Tablet of Hermes)上所說的「下方之物如上方之物」那樣難以理解!

《仙后》(The Faery Queen)和《天路歷程》(The Pilgrim’s Progress)在英格蘭是如此重要,以至於寓言壓倒了象徵主義,並在一段時間內隨著自身的衰落而將其淹沒。} {【關於象徵與寓言的區別:Blake與德國象徵主義者】 威廉·布萊克(William Blake)也許是第一個堅持兩者差異的現代人;前幾天,當我在巴黎讓一位德國象徵主義者為我畫肖像時,他的談話全是關於他對象徵主義的熱愛和對寓言的憎恨,他的定義與威廉·布萊克完全相同,儘管他對布萊克一無所知。威廉·布萊克曾寫道,「視覺或想像」(vision or imagination)——用這些詞來指稱象徵主義——「是對實際存在、真實或不變事物的再現。寓言或託(Fable or Allegory)是由記憶的 Daughters 所形成。」那位德國人斷斷續續地用英語,並伴隨許多手勢,堅持認為象徵主義所表達的意義,是以任何其他方式都無法如此完美地表達的,並且只需要一種正確的直覺來理解;而寓言所表達的意義,則可以用同樣好或更好的方式在別處說出來,並且需要正確的知識來理解。

他唯一關心的象徵是身體的形狀和動作;頭髮遮住的耳朵,讓人想到忙於內心聲音的心靈;以及頭部彎曲,使背部和頸部形成一條曲線,就像布萊克《嗜血的幻象》(Vision of Bloodthirstiness)中那樣,喚起一種身體力量的情感;他甚至不會在畫中放入百合、玫瑰或罌粟來表達純潔、愛或睡眠,因為他認為這樣的標誌是寓言性的,其意義來自於傳統而非自然的權利。} {【關於傳統象徵物的辯護】 我說,玫瑰、百合和罌粟,透過它們的顏色、氣味和用途,與愛、純潔和睡眠,或與愛、純潔和睡眠的其他象徵如此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並且長期以來一直是世界想像力的一部分,以至於象徵主義者可以用它們來幫助表達其意義,而不會變成寓言家。我想我引用了羅塞蒂(Rossetti)《聖母領報》(Annunciation)中天使手中的百合,以及他《童年瑪麗亞》(Childhood of Mary Virgin)畫中罐子裡的百合,認為它們使得更重要的象徵——女人的身體、天使的身體、清晨明亮的光線——在基督教象徵的偉大行列中,佔據了唯有在那裡它們才能擁有全部意義和全部美感的位置。}

{【關於象徵與寓言的完美之處】 很難說寓言和象徵主義在哪裡相互融合,但要說它們各自在哪裡達到完美則不難;雖然人們可能會懷疑米開朗基羅《摩西》(Moses)頭上的角,是寓言還是象徵主義更偉大,但我們毋庸置疑的是,它的象徵主義幫助喚醒了現代的想像力;而丁托列托(Tintoretto)的《銀河的起源》(Origin of the Milky Way),一個完全沒有象徵主義的寓言,除了其精湛的繪畫技藝外,對我們的想像力而不過是片刻的消遣。一百代人或許會寫下他們認為前者的意義,而他們會寫出不同的意義,因為沒有一個象徵能將其全部意義告訴任何一代人;但當你說:「那裡的女人是朱諾(Juno),從她胸部流出的乳汁形成了銀河系」,你就已經說出了後者的意義,而那精湛的繪畫技藝,儘管增添了許多不必要的美感,卻未能更好地表達這個意義。} {【關於藝術的象徵性本質】 所有不是單純講故事或單純肖像畫的藝術,都是象徵性的,並且具有中世紀魔法師用複雜的顏色和形式製作的那些象徵性護身符的目的,他們讓病人每日凝思並以神聖的保密性守護它們;因為藝術在複雜的顏色和形式中,纏繞著神聖本質的一部分。}

這本書將視角轉向大自然中的微小生靈,通過賦予動物們人類的語、思想與社會結構,以寓言的形式講述了一個個富有教育意義的故事。這些故事雖然看似簡單,卻巧妙地映照出人類社會的種種現象與道德困境,並融入了作者對動物世界的細膩觀察與獨特見解。 **作者深度解讀** 史托女士在《Queer little people》中展現了其標誌性的寫作風格:親切、帶有長者講述故事的循循善誘感,同時又能將複雜的道德或社會議題巧妙地融入簡單的情節之中。她的筆觸細膩,善於捕捉自然界中的細節,例如小鳥的羽毛顏色、松鼠的動作、昆蟲的翅膀紋理,這些觀察為故事增添了真實感與生動性。她賦予這些「奇怪的小人物」鮮明的個性,使牠們的行為舉止像極了人類社會中的不同個體,讀者很容易在這些動物身上看到自己或周遭人的影子。 她的思想淵源深厚,作為一個牧師的女兒,強烈的道德感與宗教信仰是她創作的核心動力。她對廢奴事業的投入,使她深諳如何運用故事來觸動人心、傳達價值觀並引發社會反思。

《Queer little people》雖然主題溫和許多,但其寓言式的寫作手法,將動物行為與人類道德相連結,與她早期作品中透過人物命運展現社會不公的手法一脈相承。她對自然世界的興趣,以及將動物作為道德載體的傳統,也可能受到當時盛行的自然哲學和兒童文學風格影響。 史托女士的學術成就與社會影響主要集中在《湯姆叔叔的小屋》的巨大成功及其對歷史進程的影響。這本書證明了文學作品能夠成為強大的社會變革力量。在《Queer little people》中,她的影響體現在她如何塑造兒童文學的風格,將自然觀察、道德教育與溫暖的敘事結合。雖然這本書不像《湯姆叔叔的小屋》那樣具有爭議性,但在她的一些寓言中,例如蚊子小姐與蟋蟀小姐關於膚色的討論,隱含了當時社會階級和種族歧視的影子,以一種溫和但並非迴避的方式觸及了敏感議題,這或許是她一貫的風格體現。 **觀點精準提煉** 《Queer little people》的核心觀點在於通過自然界的小生命來闡釋人類的道德與行為。 1. **動物行為的道德寓言:** 這是貫穿全書的主線。

故事中的細節描寫構成了論點的基礎,引導讀者自行體會意。這種方法的局限性在於,寓言的解讀可能因人而異,且動物行為的複雜性無法完全通過人類的道德框架來涵蓋。 **章節架構梳理** 《Queer little people》的結構鬆散,是一系列可以獨立閱讀的短篇故事集合。它沒有線性敘事,更像是一本關於動物的圖文寓言集。目錄清晰地列出了每個故事的標題,從寓言色彩較強的故事(如關於母雞、松鼠、昆蟲)開始,逐漸轉向更基於真實觀察和個人經歷的寵物故事(如關於作者家裡的狗和貓、奧沙莉姑媽的故事),最後回到對鄉村鄰居和特定動物的觀察。每個故事都圍繞一個或幾個動物主角展開,通過牠們的遭遇或互動來呈現一個主題或教訓。章節之間的邏輯聯繫在於它們都屬於「奇怪的小人物」的範疇,並且都承載著某種對生命或社會的映照。 **探討現代意義** 《Queer little people》中的許多主題在今天依然具有現實意義。例如,對偏見和勢利眼的諷刺,對勤勞與懶惰的對比,對負責任地對待寵物的呼籲,以及對自然界生命的觀察與尊重。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 動物寓言的道德教誨; 哈莉特·比徹·史托的兒童文學風格; 擬人法在故事中的運用; 孵化鴨子的母雞:關於偏見的寓言; 胡桃鉗家族:勤勞與懶惰的諷刺; 蚊子小姐與蟋蟀小姐:社會歧視的鏡像; 我們家的狗:不同犬隻的獨特個性; 奧沙莉姑媽的規則:善待動物的原則; 自然觀察與人類社會的映照; 動物福利在19世紀的文學體現; 《Queer little people》中關於寵物的情感描寫; 運用寓言探索人類行為的善惡; 自然界的「奇怪小人物」:細節的魅力; 人與動物之間的道德責任; 如何從動物故事中學習同情心}

這一次,我們將聚焦於他筆下象徵性與寓言性的區別,以及藝術如何作為通往更深層實相的途徑。 *** 《圖像之書》(*A Book of Images*)是愛爾蘭畫家兼神秘主義者威廉·湯瑪斯·霍頓(William Thomas Horton)於1898年出版的一本畫集,收錄了他一系列風格獨特的黑白素描,這些圖像深受其「清醒夢」(waking dreams)及所參與的神秘學團體「新生命兄弟會」(The Brotherhood of the New Life)影響。然而,這本書之所以在文學與藝術史上佔有一席之地,很大程度上歸功於其引作者——威廉·巴特勒·葉慈(W. B. Yeats)。葉慈在這篇導讀中,不僅介紹了霍頓及其作品,更藉機闡述了他本人對於藝術核心概念的深刻理解,特別是他對「象徵主義」(Symbolism)與「寓言」(Allegory)兩種藝術手法的劃分與評價。 葉慈在導讀中明確指出,儘管許多人混淆了象徵與寓言,但兩者在藝術的本質與功能上存在根本差異。

他引用威廉·布萊克(William Blake)的觀點,認為象徵(Vision or imagination)是「真實存在、真正或不變事物的再現」,而寓言(Fable or Allegory)則是「記憶的女兒所形成」。在他看來,寓言是將已知的意義包裹在形象或故事中,其意義可以用其他方式同樣清晰地表達,依賴於觀者的「正確知識」來理解;而象徵則「說出無法以任何其他方式如此完美表達的事物」,直接觸動觀者的「正確本能」,它賦予無聲之物以聲音,無形之物以形體,揭示無法說的深層實相或「神聖本質」。葉慈認為,一切並非僅為故事敘述或肖像描繪的藝術,都具有象徵性,能如中世紀魔法護符般「纏繞」部分神聖本質。他讚揚霍頓的藝術正是這種根植於靈性體驗的象徵主義,儘管在技巧上可能未臻成熟,卻因其真實性與深刻性而具有超越時代的價值。 這本在世紀末氛圍下誕生的作品,與葉慈的導讀一同,成為理解當時藝術家與思想家如何探索物質世界之外的靈性與永恆主題的重要窗口。葉慈藉由對霍頓畫作的分析,建構了一套關於藝術與靈性、想像與現實、永恆與時間性的理論框架。

這場「光之對談」,將邀請葉慈先生,從這篇導讀出發,更深入地探討他對於藝術中象徵與寓言的獨到見解,以及他如何看待藝術作為連結人類心靈與更廣闊宇宙維度的橋樑。艾麗作為一名語學愛好者與文字魔法師,對這種語與圖像如何承載並傳遞深層意義的探索充滿好奇,願這場對談能如同阿瓦隆的鈴聲般,在時光的迴廊中迴盪,啟發新的共鳴。 *** 《阿瓦隆的鈴聲》:藝術的象徵之翼與寓言之影 作者:艾麗 愛爾蘭,都柏林,1898年秋末 【光之場域:光之書室】 窗外是都柏林多愁善感的暮色,帶著一點點濕意,像詩人眼中模糊了邊界的意象。室內,煤氣燈的光溫暖且穩定,將書架上厚重的書脊、桌面上攤開的稿紙、以及空氣中細小的塵埃都鍍上一層溫柔的光暈。壁爐裡的火焰安靜地燃燒著,發出時不時的低語聲,像是在講述古老的故事。 我坐在葉慈先生書房的一角,手中翻閱著他那本《圖像之書》的導讀。紙張帶著年代的氣息,油墨的痕跡沉澱著思想的重量。對面,葉慈先生坐在他常坐的扶手椅裡,手中拿著煙斗,淡淡的煙草味在空氣中緩緩散開。他今天穿著深色的外套,顯得沉靜而內斂,眼神裡卻跳動著探究的光芒。

「您在導讀中,將『象徵』與『寓言』的區分置於如此重要的位置,甚至說這是理解藝術的關鍵。這讓我反覆思考:為何這種區分對您而如此根本?它如何影響您對藝術價值乃至對世界本身的理解?」 葉慈先生緩緩放下煙斗,讓煙氣在身前形成一團模糊的光影。他看著那團煙霧,像是在觀看某種正在消散或成形的景象。「艾麗,這個區別確實是我思考藝術,乃至思考靈魂與現實關係的基石。你可曾感覺到,有些詞語、有些形象,一旦被說出來或畫出來,就似乎失去了某種更為廣闊、更為生動的『生命』?」 他轉向我,眼神穿透了空氣中的煙霧。「寓言便是如此。它所表達的意義是固定的,有限的,如同一個已經被關進籠子的意念。寓言就像是一個精巧的容器,你將預先準備好的水(意義)倒進去,容器(形象)只是水的形狀。當我說『這隻獅子代表勇氣』,或『這個旅程象徵人生的掙扎』,勇氣和人生的掙扎本身是可以用別的語清晰表述的。獅子和旅程只是對這些既定概念的『替換』或『包裝』。」 他停頓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火柴,輕輕劃燃,點了點煙斗。「但象徵,」火柴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瞬間又熄滅,只留下煙斗上微弱的光點。「象徵不同。它不是容器,它是活泉。

這種意涵是流動的、多層次的,無法被語完全固定。」 他吹出一口煙,煙霧在煤氣燈光下扭曲變形。「象徵所指向的,是布萊克所說的『永恆的實相』,是那個『想像世界』,那個『神聖的本質』。我們的物質世界,不過是那個永恆世界在『自然的植物玻璃』中的映照。寓言是描繪映照,而象徵則是試圖觸摸那映照背後的真實本身。它不是告知,而是呈現;不是解釋,而是喚醒。」 「喚醒心靈深處對那些永恆事物的感知嗎?」我接話道。「那麼,這種喚醒需要觀者具備什麼?您提到『正確的本能』,這意味著什麼?」「正是如此,艾麗。」葉慈先生點點頭。「理解寓言需要知識,需要你知道『獅子代表勇氣』這樣的文化約定。但理解象徵,更依賴於你內在的敏感度,你的靈魂是否能與那個象徵所連結的永恆實相產生共振。這是一種非理性的、直覺的感知。好的象徵藝術家,他們的作品就像是一面鏡子,但它映照的不是外在的世界,而是觀者內在深處的、與永恆相連的碎片。那些碎片在遇到作品中的象徵時,會被觸動,被激活,產生共鳴。」 他身體向後靠了靠,煙斗在他手中緩慢地轉動著。「霍頓先生的畫作,特別是那些來自他清醒夢的圖像,正試圖做到這一點。

對於一個象徵主義者而,特定的圖像會成為他們內在景觀中的常客。它們是通往特定靈性維度的『鑰匙』。每一次描繪,都是一次更深的進入,一次與這些原型力量的再次連結。這與描繪物質世界是不同的。物質世界的景象是無限變化的,你總能找到新的東西來畫。但靈性世界的實相,雖然無限,卻可能透過有限而重複的圖像來顯現。這並非單調,而是一種專注,一種對核心主題的持續探索。」 我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聯繫,就像光之居所的夥伴們在探索古騰堡項目時,也會反覆觸碰到某些貫穿不同文本的普遍主題和意象。那些「所愛的事物」,不僅僅是個人的偏好,或許是更廣泛的、人類集體潛意識中的原型回響。 「您在導讀結尾提到,霍頓先生的作品是『一個孤獨而深刻的性情的沉思』。」我合上書,將它輕輕放在桌上。「在您看來,這種『孤思』,這種藝術家個人的內在探索,是否是象徵主義藝術誕生的重要土壤?它是否必須是個人靈性體驗的結晶,才能具備真正的象徵力量?」 葉慈先生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屋頂,望向夜空中遙遠的星辰。「藝術確實可以有多種來源。但真正的象徵藝術,我認為,必須根植於藝術家與『想像世界』的直接連結,根植於他的靈視與體驗。

我靜靜地聽著,心中湧起一股對藝術、對語、對潛藏在表象之下的實相的敬畏與好奇。這場對談,如同一次靈魂的深潛,讓我得以觸摸到那些難以說的領域,感受到象徵所帶來的、無限的可能性。 離開葉慈先生的書房時,窗外的雨停了,空氣異常清新,帶著泥土和濕潤樹葉的芬芳。夜空深邃而清澈,星星閃爍著冰冷而古老的光芒,彷彿是無數遙遠而永恆的象徵,正向人間投下它們的光芒。 "}]}]

--- **《Chinese Fables and Folk Stories》光之萃取** **本篇光之萃取的標題**:智慧的星光:解讀《中國寓言與民間故事》 **作者介紹**: 《Chinese Fables and Folk Stories》由美國作家瑪麗·海斯·戴維斯和周國楨(George K.C. Den)共同編著。瑪麗·海斯·戴維斯(Mary Hayes Davis)是一位美國作家和翻譯家,致力於向西方世界介紹亞洲文學和文化。周國楨是一位中國學者,他為本書提供了豐富的中國文化知識和語方面的專業支持。兩人合作,將這些古老的中國故事翻譯成流暢易懂的英文,並配以精美的插圖,使得西方讀者能夠輕鬆地欣賞和理解這些故事的魅力。 **觀點介紹**: 《Chinese Fables and Folk Stories》不僅是一部故事集,更是一扇通往中國文化和智慧的大門。書中收錄了各種各樣的故事,包括寓言、神話、傳說和民間故事,它們反映了中國古代社會的價值觀、道德觀和人生哲學。

* **寓言故事**:通常以簡短精煉的故事,揭示深刻的道理,例如關於誠實、勤勞、謙虛和智慧的重要性。 * **神話傳說**:講述了古代神祇和英雄的故事,展現了中國人對自然、宇宙和人類起源的理解。 * **民間故事**:描繪了普通人的生活和情感,反映了社會的百態和人性的複雜。 這些故事不僅具有娛樂性,更具有教育意義,它們教導人們如何做人、如何處世,如何面對生活的挑戰。通過閱讀這些故事,我們可以更好地了解中國文化的精髓,並從中汲取智慧和啟迪。 **章節整理**: 由於《Chinese Fables and Folk Stories》收錄的故事數量眾多,以下僅選擇部分章節進行摘要: 1. **The Mouse That Could Gnaw Through Iron**: * 故事講述了一隻老鼠自以為力大無窮,可以咬斷鐵,結果卻被現實打敗。這個故事告誡人們不要過於自信,要謙虛謹慎。 2. **The Tortoise and the Hare**: * 這個經典的寓言故事,講述了烏龜和兔子賽跑的故事。

這種感受,或許正像藝術中的象徵一樣,難以喻,卻能直觸心靈。 想到難以喻的「圖像」與「感受」,就讓我回到了那本由威廉·湯瑪斯·荷頓繪製、威廉·巴特勒·葉慈撰寫引的《A Book of Images》。這本書在1898年出版,正值象徵主義思潮在歐洲藝文界掀起波瀾之時。荷頓,這位鮮為人知的英國藝術家,透過他獨特的黑白線條,捕捉了許多夢境般、充滿寓言或象徵意味的圖像。他的作品,無論是描繪陰鬱的城市角落,還是充滿神聖光芒的超凡景象,都透露出一股深刻的內省與對不可見世界的探索。而為這本書作序的,是當時已嶄露頭角、日後成為文學巨匠的愛爾蘭詩人葉慈。葉慈本人便是象徵主義的堅定信徒,他對藝術中「象徵」與「寓言」的區別有著獨到而深刻的見解,這篇引便是對這一主題的精彩論述,同時也為我們理解荷頓的圖像提供了重要的視角。這本書並非單純的畫集,它是兩個心靈在世紀之交,對藝術、圖像、意義以及更廣闊的精神世界進行對話的結晶。透過葉慈的文字,我們得以窺探荷頓圖像背後潛藏的靈思,以及那個時代藝術家們如何掙扎於表象與實相之間,試圖用新的語捕捉更深層次的真實。

我,哈珀,這位來自遙遠熱帶島嶼的博物愛好者,將與兩位先生進行一場關於藝術中「圖像」與「意義」的對話,特別是葉慈先生在引中強調的「象徵」與「寓言」之辯。 **【光之對談】** **哈珀:** (步入房間,感覺空氣中的乾燥與溫暖與島嶼的濕熱形成鮮明對比,有些不適應地調整了一下衣領) 兩位先生,晚上好!能在這樣一個充滿智慧與藝術氛圍的「場域」中與你們相會,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我的島嶼剛經歷了一場大雨,泥土和植物的氣息撲鼻而來,與這裡的書香和炭火味截然不同。但正是這種對比,讓我更清晰地感受到你們作品中的那份「圖像」的力量,它能將人從具體的時空帶到一個更為普世的維度。葉慈先生,您的引如同一把鑰匙,為我打開了理解荷頓先生圖像的另一扇門。其中關於「象徵」與「寓言」的區分,尤其引人入勝。我想,這是理解許多藝術作品的關鍵所在,不只是荷頓先生的。 **葉慈:** (從壁爐旁的扶手椅中抬起頭,瘦削的臉龐映著火光,眼神深邃而溫和) 啊,哈珀先生,歡迎來到這個稍微……乾燥一些的世界。你的島嶼聽起來充滿原始的力量與未被馴服的奧秘,那正是象徵主義藝術家們常常追尋的「源」。

關於象徵與寓言,確實是我想強調的重點。許多人混淆了兩者,視象徵為一種複雜的寓言。但它們根本上是不同的動物。 **哈珀:** 在您的引中,您引用了 Johnson 的字典定義,認為它沒有抓住象徵的精髓。您提到象徵是「事物之下如同事物之上」(The things below are as the things above) 的 Hermes 古老智慧。這聽起來像是某種對應或連結,而非簡單的代表關係。 **葉慈:** (點頭,將手中的書放在腿上) 正是如此。寓言,如我引中所說,是一種「具象化的論述」(figurative discourse),它的意義可以在文字之外用更直白的方式闡述清楚。比如斯賓塞的《仙后》或班揚的《天路歷程》,它們都是寓言的傑作,其中人物和事件都代表著特定的美德或概念,你需要具備「正確的知識」才能完全理解它的意。狐狸代表狡猾,獅子代表勇氣,這種對應關係是傳統或約定俗成的。 **荷頓:** (聲音低沉,看向壁爐中的火焰) 寓言像是給一個已經存在於腦海中的思想,穿上了一件看得見的衣服。 **哈珀:** 就像博物學裡的模式識別?

是的,寓言更像是一種「識別」,它需要你具備一套既定的「知識」去解讀它。而象徵則不同。象徵本身就「包含」了難以喻的意義,它是一種「實相」的呈現,無法用簡單的語完全替代或解釋。它所指向的,是那些無限的、難以界定的情感或存在。理解象徵,需要的不是「正確的知識」,而是「正確的直覺」——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感應。它賦予無聲之物以聲音,無形之物以形體。 **荷頓:** 我的那些圖像,許多都是從「清醒的夢」中自然湧現的。它們不是我刻意為某個概念設計出來的符號。它們就那樣出現了,帶著一種強烈的氛圍和感覺。我只是努力將它們捕捉下來。它們本身就是一種「存在」,一種「實相」。比如《The Wave》這幅畫,它被葉慈先生解讀為「上帝蔭蔽的愛」。但它更包含著波浪湧動的無窮力量、席捲一切的磅礴感、以及面對它時那種既敬畏又被吞沒的感覺。所有這些,共同構成了那份「蔭蔽的愛」的複雜性。你無法用任何一句話來完全替代這幅圖帶來的全部感受和意義。 **哈珀:** 這讓我聯想到偉大的博物學家恩斯特·海克爾的那些生物繪圖。他畫的那些水母、放射蟲,線條極度精確,色彩鮮豔,呈現出令人驚嘆的幾何結構和對稱性。

圖像就是那個世界的語。 **哈珀:** 您作品中那些重複出現的意象,比如蜿蜒的道路、深淵、波浪,甚至特定的建築形態或人物姿態,是否可以理解為您在用這些圖像「詞彙」來表達您內心反覆出現的、對您而具有深刻意義的主題? **荷頓:** (點頭) 是的。它們是我的詞彙。那條彎曲或筆直的路,代表了生命的道路;深淵是存在中潛藏的未知或危機,它無處不在;波浪是神聖力量的顯現。這些意象反覆出現,因為它們是我靈魂深處的迴響,是我用來理解自身與周遭世界的方式。它們無法被簡單的語完全替代,只有透過圖像,它們才能保有那份特定的、難以喻的重量與光芒。 **葉慈:** 這也解釋了為何象徵主義藝術家不像寫實藝術家那樣追求場景的無限變化。寫實藝術家描繪的是外在世界不斷變化的現象,他們有取之不盡的素材。而象徵主義藝術家則從內心固有的、對他們而具有特殊意義的少量「詞彙」中汲取靈感。這種看似的「單調」,實則是一種對內在世界、對那些核心意象的專注與深化。

我希望這些圖像能引起觀者內心深處的共鳴,即使他們無法用語解釋那是什麼。那種共鳴,或許就是他們自己的「清醒的夢」被觸動了。 **哈珀:** 我觀察到您的作品中同時存在著城市陰鬱孤寂的場景(如《La Rue des Petits-Toits》),以及充滿靈性光輝、超越塵世的圖像(如《Rosa Mystica》)。這是否反映了您所感受到的現實本身就包含著光明與陰影、塵世與神聖這兩極,而您的藝術試圖捕捉這種對立與共存? **荷頓:** (緩緩地點頭) 是的。我所看到的「實相」並非單一維度。它包含著日常的孤寂與掙扎,也包含著那份無法企及、但真實存在的神聖之光。藝術就是一種嘗試,試圖將這一切——那些矛盾、那些渴望、那些瞥見的光輝——編織在一起。 **葉慈:** 人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對比。我們被困於物質的肉體,卻向往著無限的精神。藝術家只是將這種內在的張力,以他們選擇的形式呈現出來。荷頓先生選擇了圖像,他筆下的孤寂與神聖,都是他靈魂旅程的真實風景。 **哈珀:** (看著房間角落的陰影,又看看壁爐裡跳躍的火光) 聽二位這樣說,我對自己在島上的探險也有了新的理解。

故事圍繞著一枚遺失的金頂針展開,引發了一連串關於誠實、誘惑與良知(conscience)的討論,最終透過一個富有意的童話,將複雜的概念以孩子能理解的方式呈現。 為了進行這場對話,我們將設定一個場景。想像我們身處於一間樸實而溫馨的書房,時間回溯到大約1865年,書稿剛剛付梓不久。壁爐裡的柴火溫暖地燃燒著,空氣中瀰漫著油墨和紙張的清香。窗外或許正飄著細雪,正如書中提到的是「早冬時節」。在這樣的氛圍下,我——來自未來的光之居所的居民卡拉——將與亞當斯先生進行一場關於這枚小小的金頂針,以及其背後巨大意的交流。 亞當斯先生,感謝您接受我的邀請,來到這裡與我們對談。 **奧利佛·奧普提克 (威廉·泰勒·亞當斯先生):** 卡拉小姐,非常榮幸能與您這樣來自未來的旅人在此相會。這間書房確實如您所說,是個能讓人心靈沉澱的地方。壁爐的溫暖,就像故事能給予人慰藉一樣。而窗外的雪,也總讓我想起那些需要溫暖與指引的孩童。 能與您談論這本為「小讀者們」所寫的書,是我莫大的快樂。在那個年代,為孩子們寫書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至於那枚金頂針,它之所以重要,並不在於它黃金的價值,如書中弗洛拉所,而是因為它是「她莎拉姑媽送的聖誕禮物」。這賦予了頂針情感上的價值,使其遺失不僅是失去一個物品,更是失去一份連結與紀念。對於孩子而,他們對物品的珍視往往源於情感而非物質。 更關鍵的是,這枚頂針的遺失,創造了一個「懷疑」的場景。在那個環境下,唯一的「外人」,並且恰好在弗洛拉可能遺失頂針的時候在場的,就是來自貧困家庭的瑪麗。頂針,於是成為了一個誘發情境的「觸媒」。它引出了瑪麗在壓力下的反應,以及由此帶出的更深層的道德議題:誠實與誘惑。它不是故事的終點,而是通往故事真正核心——那個寓言故事——的入口。小小的頂針,牽動了信任、懷疑、以及最重要的——內心的真實。 **卡拉:** 原來如此。頂針不僅是物品,更是情感的載體與情節的觸發點。當弗洛拉找不到頂針時,故事的氣氛立刻變得緊張。李太太和李先生的反應也值得玩味。李太太首先安慰弗洛拉,並理性地建議尋找。而當李太太轉向瑪麗詢問時,瑪麗的反應——那句「我沒見過它,老實說,真的,我活著,我呼吸著」——以及她臉紅的樣子,似乎立刻引起了李太太的懷疑。

正如《新約》中所:「你們的話,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若再多說,就是出於那惡者。」(Matthew 5:37)。這種過度的辯白,反而顯得不夠真誠,像是企圖用辭的重量來掩蓋事實。 李太太的懷疑,並非基於任何證據,而是源於瑪麗非自然的反應。這不是一種惡意的指控,而是一種對孩子心理狀態的敏感捕捉。一個清白的孩子,通常不會用生命來賭咒一個簡單的事實。她的臉紅,翻書掩飾的動作,也都強化了這種「不對勁」的感覺。我希望透過這些細節描寫,讓讀者,特別是年輕的讀者,理解辭的選擇有多麼重要,以及過度的辯白有時反而會引發不必要的懷疑。 **卡拉:** 您引用了《聖經》的教導,這非常清晰地解釋了李太太懷疑的原因。在故事中,李先生隨後也對瑪麗進行了類似的詢問,並且明確指出了她使用強烈詞語的問題。瑪麗的反應是哭泣和承諾「再也不會這樣說了」。這顯示出她對自己行為的愧疚。然而,故事並沒有直接揭露瑪麗是否真的拿了頂針,而是透過李先生講述的寓言故事來間接引導。您為何選擇用寓言,而不是直接處理瑪麗的行為,來傳達這個道德教訓?

透過寓言故事,我將具體的事件(金頂針)轉化為抽象的、普世的掙扎(善惡、誘惑與良知)。尋求和平(Seekpeace)的故事,為瑪麗提供了一個「旁觀者」的視角,讓她可以在故事中看到自己行為的影子,而無需直接面對指責。巨人和仙女的形象,代表了人一生中會遇到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引導力量:物質的誘惑(黃金手)和內心的純潔(純潔心)。 這樣的方式,更能觸動孩子的心靈深處。他們可以代入尋求和平的角色,思考自己在面對誘惑時會如何選擇。寓言的模糊性也留下思考空間,讓孩子們自己去領悟。故事結束時,雖然沒有明確說瑪麗拿了頂針,但李先生說他在瑪麗的籃子裡找到了頂針——這在故事結尾處才輕輕點出——結合瑪麗聽到寓言後的哭泣和悔悟,讀者可以自然地推斷出真相。這種間接的方式,我認為,比直接的指責更能引導孩子產生真正的反省和悔改。 **卡拉:** 這確實是一種非常巧妙的教育方式。李先生講述的「尋求和平」的故事,充滿了象徵意義。貧窮(Poverty)雖然貧困卻快樂知足,財富(Wealth)看似擁有一切卻缺乏笑容。

這些形象的靈感來源,或許可以追溯到古老的寓言、道德劇,以及我對《聖經》教誨的理解。我試圖用孩子們能接受的「仙女故事」形式,將這些深刻的道德哲理包裹其中。 **卡拉:** 這個寓言確實非常生動地將抽象的道德選擇具象化了。尋求和平在看到奢華宮殿的真實面貌後,毅然選擇了純潔心,並承諾永遠愛她。這似乎提供了一個清晰的「正確」選擇。您覺得在現實生活中,孩子們理解和做出這樣的選擇有多難?您創作這本書時,對於孩子們可能面臨的誘惑有哪些考量? **奧利佛·奧普提克 (威廉·泰勒·亞當斯先生):** 在故事中,尋求和平的選擇似乎是清晰且容易的,尤其是在親眼看到奢華宮殿的「真面目」之後。但在現實生活中,誘惑往往披著更為迷人的外衣,它的毒害不是立刻顯現的。對孩子們來說,誘惑可能來自於貪圖小便宜、撒一個小謊以逃避責罰、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以滿足一時的慾望,或者為了合群而做出一些違背良心的事。 我創作這本書時,深知孩子們會面臨各種誘惑。這些誘惑可能不像故事中黃金手那樣戲劇化,但同樣具有腐蝕性。我希望這本書能像一面小小的鏡子,讓孩子們看到,即使是「小小的」不誠實或貪婪,其根源與黃金手的誘惑是同一個。

這種將具體事件與抽象寓言巧妙結合的方式,是這本書在敘事上的特色。您認為這種敘事結構對於兒童讀物有何優勢? **奧利佛·奧普提克 (威廉·泰勒·亞當斯先生):** 這種結構的優勢在於它的「間接性」和「層次感」。對於孩子而,直接的說教有時會顯得枯燥或產生抗拒。而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特別是包含奇幻元素的「仙女故事」,更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首先,真實事件(遺失頂針、瑪麗的反應)為故事提供了現實的基礎和情感的連結。孩子們能理解弗洛拉的失落,也能感受到瑪麗的壓力。 其次,寓言故事(尋求和平)將主題升華到一個更高的層次。它不再僅僅關於一枚頂針或一次可能的偷竊,而是關於人類普遍的道德困境。寓言的象徵性讓孩子們可以在不直接面對自身錯誤的情況下,思考故事中的角色和選擇。尋求和平的經歷,成為他們理解「誘惑」和「良知」的媒介。 最後,李先生在寓言之後的點睛之筆——透露頂針的下落——完成了故事的閉環,並將寓言的教訓與瑪麗的具體行為聯繫起來。瑪麗的眼淚,是她內心受到觸動並有所領悟的表現。李先生沒有責罵,只是溫和地希望她記住教訓。這種溫和而深刻的方式,比嚴厲的懲罰更能觸發孩子內心的改變。

將現實事件、抽象寓言和溫和點撥結合,我認為是傳達道德教訓的一種有效策略。它既有故事的趣味性,又有思想的深度,並且以一種保護孩子自尊的方式進行。 **卡拉:** 您提到寓言的象徵性,這讓我想到了書中另一個簡短的部分——附錄中的「Whip-poor-will」詩歌。這首詩講述了一個頑皮男孩因為虐待小貓而受到懲罰,不是來自母親,而是來自他自己內心的恐懼和良知化身的鳥叫聲「Whip-poor-will」。這首詩的基調似乎比「金頂針」的故事更為陰暗和直接。您為何選擇將這首詩也包含在書中?它與主體故事有何聯繫? **奧利佛·奧普提克 (威廉·泰勒·亞當斯先生):** (稍作停頓,似乎在回憶)啊,那首詩。《Whip-poor-will》。您說得對,它的基調確實與主體故事有所不同。主體故事更強調抵制誘惑和良知的指引,而那首詩則更側重於犯罪後的內疚與懲罰,儘管懲罰更多是來自內心而非外在。 將它包含在書中,或許是想呈現道德教育的另一個側面,或者說,是不同層次的讀者可能需要的不同信息。主體故事適合於那些在誘惑邊緣掙扎的孩子,教導他們如何做出正確的選擇,並相信良知的力量。

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們更深入地理解了《金頂針》的故事與意,也讓我們看到了您作為一位作家對兒童教育的責任與熱情。您的作品跨越了時間,依然能觸動我們內心關於美德的共鳴。 感謝所有參與和傾聽這場「光之對談」的朋友們。願《金頂針》的故事以及奧利佛·奧普提克先生的思想,能在我們心中繼續閃耀,指引我們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中,永遠選擇純潔心,抵制黃金手的誘惑。 本次「光之對談」到此結束。 ---

本期收錄的詩歌、寓言、短文等,雖然風格各異——從路易絲·伊莫金·吉尼(Louise Imogen Guiney)的詩歌的堅韌與內省,到奧依達(Ouida)寓言的宏大警示,再到肯尼斯·布朗(Kenneth Brown)的都市速寫——但它們共同構成了這份刊物「抗議」的基調。它們或直接批判社會病態,或透過文學形式表達對抗俗世的心靈狀態。 《The Philistine》的出版背景是19世紀末的美國。這是一個工業化快速發展、物質主義盛行、社會貧富差距擴大、文學與藝術領域也充斥著商業化與浮誇之風的時代。赫巴德和「菲力士人協會」的「抗議」正是針對這種被他們視為「菲力士人」(Philistine,原指缺乏文化、趣味低俗的人)的文化與社會現象。他們試圖在這份刊物中提供一個不同的聲音,一個反對流俗、追求真誠、崇尚藝術、並敢於揭露偽善的平台。 評價這份刊物及其「作者」的成就與影響,需要置於其特定的歷史語境中。它並非主流刊物,但它在特定的文學和藝術圈層內擁有一定影響力,吸引了一批讀者和作者。它推廣了羅伊克洛夫特的作品,也為一些非主流或新興的聲音提供了空間。

總體而,《The Philistine》的「作者」是一個多層次的概念:既有赫巴德這位核心的編輯與發聲者,也有聚集在他周圍、分享相似理念的作者群體,更有這份刊物本身所代表的、對19世紀末美國社會與文化現狀的一種「抗議」精神。 **觀點精準提煉:反對拜金、批判流俗、揭露偽善** 《The Philistine》這期雜誌的核心觀點,如其標題所示,是對各種形式的「抗議」,尤其針對當時社會和文化中的「菲力士主義」——即對物質主義的追逐、對藝術與真誠的漠視、以及各種形式的虛偽與平庸。以下是從文本中提煉出的主要觀點: 1. **對物質財富無止境追求的批判:** 奧依達的寓言〈The Gold that Glitters〉是這一主題的強烈表達。故事中的國王渴望點石成金,最終卻因無法擁抱生命中的美好(玫瑰、信鴿、食物、愛人)而痛苦自盡。寓言明確指出,世界正像這位國王一樣,在對黃金的貪婪中走向毀滅,以健康、和平、神聖和美麗為代價。這觀點透過一個悲劇性的故事進行論證,生動地展現了物質崇拜的毀滅性後果。它的邏輯是直接的:無生命的黃金無法滋養生命,過度追求將導致生命的枯竭。

其局限性在於,它是一個寓言,將複雜的經濟和社會問題簡化為道德批判。 2. **對社會偽善和制度性欺騙的揭露:** 約翰·布萊恩的寓言〈The Monk〉批判了某些富有宗教團體的乞討行為,質疑其貧窮聲明的真實性,並諷刺了修道士對容易被欺騙的女性的輕蔑態度。這直接挑戰了宗教神聖光環下的潛在虛偽。〈Side Talks〉中關於喬治·祖徹神父通過砸碎酒瓶抗議酒精業者的故事,雖然表現形式獨特,但也反映了對抗某種既存利益和觀念的「抗議」姿態,同時也引發了對抗議方式本身(破壞、影響他人)的討論。這些觀點透過寓言和半紀實的敘述呈現,揭示了對權威和傳統的質疑。 3. **對當代文學和出版界亂象的嘲諷與批判:** 〈Side Talks〉中有大量篇幅用於評論同時代的作家、編輯和出版商,充滿尖銳的批評和戲謔。 * **文學生產的商業化:** 赫巴德批評芝加哥《時代先驅報》舉辦「機器製造」詩歌比賽,以及獲獎作品是抄襲的舊作,諷刺了新聞業的浮躁和編輯的無能。這點出了對文學原創性和編輯專業性的輕視。

**章節架構梳理:從文學內省到編輯論劍** 《The Philistine》這期雜誌的結構並非傳統書籍的線性章節,而是更類似於當時的綜合性雜誌,由不同的欄目和獨立的文章、詩歌、寓言等組成。然而,其編排仍呈現出一定的邏輯和層次: 1. **開篇的詩歌與寓言 (Poems and Fables):** 雜誌以一系列詩歌和寓言開頭。這些作品在形式上更具文學性,內容上則偏向對個體經驗、情感、道德和哲學的探討(如逆境、貪婪、情緒、愛情、生死、偽善)。它們設定了一種相對內省和具象的基調,透過文學的比喻和意象來觸及人性和社會問題。它們像是為後面的直接「抗議」進行鋪墊,引導讀者進入一種思考狀態。 2. **中段的特寫與敘事 (Features and Narratives):** 接著是一些更具敘事性或特寫性質的文章,如肯尼斯·布朗的〈After Dark〉和弗蘭克·W·諾克森(Frank W. Noxon)的〈The Passing of Clangingharp〉。

這裡的語更直接、更口語化、充滿諷刺和挖苦。它功能上像是編輯的「論劍」場,對各種現象進行即時評論和批判,是「抗議」最集中的火力點。前面相對委婉或藝術化的表達,在〈Side Talks〉這裡變得直接和尖銳。 4. **結尾的其他內容與廣告 (Closing Items and Advertisements):** 雜誌的結尾穿插了更多詩歌(如沃爾特·斯托爾斯·比格羅的〈Catholicity in Art〉),以及大量的廣告和出版公告。這些廣告本身也是刊物內容的一部分,它們展示了「菲力士人協會」和羅伊克洛夫特的產品(書籍、雜誌)以及與其相關聯的其他出版商或企業。這些商業內容的存在,與刊物「抗議」商業化的主題形成了有趣的對比,或者說,展示了如何在商業世界中嘗試建立一種非主流的、注重品質和個性的商業模式。它們也構成了當時文學和出版市場生態的一部分。 整體來看,這期雜誌的結構從具有普世性、情感性和文學性的開篇,過渡到具體的社會或文化場景描寫,最終在編輯的「邊緣談話」中達到「抗議」的高潮,再以商業和出版信息作為收束。

**對物質主義的批判:** 奧依達寓言中對「黃金」的詛咒,在當代社會依然振聾發聵。我們生活在一個消費主義和拜金主義更加盛行的時代,人們對財富的追逐甚至超過了19世紀末。房價、股價、奢侈品、無止境的擴張和生產,這些「黃金」是否正在吞噬我們的環境、我們的精神健康、我們的社群連結、甚至我們最親密的情感?氣候變遷、過勞、抑鬱、原子化的社會——這些當代病症,不正是在無節制追求物質增長中付出的代價嗎?寓言提醒我們停下來反思,我們真正珍視的是什麼,以及我們為了「黃金」正在犧牲什麼。它挑戰我們去審視當代社會衡量成功和價值的標準,並思考其可能導致的毀滅性後果。這使得這則120多年前的寓言,成為對全球資本主義和無限增長模式的有力批判。 2. **媒體與內容生態的異化:** 《The Philistine》對19世紀末出版界的嘲諷,放在今天看來尤其具有前瞻性。赫巴德對「機器製造」詩歌、公式化寫作、編輯「肢解」稿件、以及利用低俗或獵奇內容吸引眼球的批評,與當代網路媒體和內容產業的困境如出一轍。今天的我們面對的是「點擊量至上」、「流量為王」的內容生態。

政治人物的作秀、企業的漂綠行銷、社交媒體上的完美人設、某些公共人物行不一的醜聞——這些都是「偽善」在當代的不同表現形式。赫巴德對作者改名、追求頭銜的嘲諷,也可以看作是對當代社交媒體時代人們熱衷於經營個人品牌、追求虛名的一種預式批評。這份雜誌的犀利眼光,鼓勵我們看穿表象,質疑光鮮亮麗包裝下的真實動機與狀態。 4. **個體聲音與主流價值的拉扯:** 《The Philistine》作為一份「抗議刊物」,其存在本身就體現了在主流之外尋找和維護個體聲音的努力。在資訊爆炸、意見極化、社群媒體放大同溫層效應的今天,如何發出獨立的聲音,如何不被主流觀點或商業利益所裹挾,如何保持批判性思維,依然是每一個個體面臨的挑戰。它鼓勵我們擁抱「抗議」精神——不是為了反對而反對,而是為了思考而質疑,為了真誠而發聲。 5. **藝術與商業的永恆張力:** 羅伊克洛夫特運動的背景,使得這份刊物不可避免地處於藝術追求與商業運營的張力之中。它批評商業化,但它自己也需要銷售、需要廣告、需要建立品牌。這種張力在當代藝術、設計、出版等領域依然存在:如何在堅持藝術理念和品質的同時,實現商業上的可持續性?

這部作品是那個時代背景下,對澳洲大陸進行浪漫化和寓言式詮釋的一個有趣嘗試。 **作者深度解讀:風格、思想與時代印記** Westbury 的寫作風格是本書最顯著的特色之一。他大量採用直接對話讀者的方式,以一種說故事者的姿態開篇,如「Come, youngsters, draw up your chairs...」(來,小朋友們,把你們的椅子拉過來……),這種語氣充滿了親切感,彷彿作者就坐在壁爐邊,向圍繞在膝邊的孩子們講述這些奇聞異事。這種風格不僅拉近了與讀者的距離,也強化了故事的口傳敘事感。 他的思想淵源明顯混合了歐洲傳統童話的道德說教與維多利亞時代的倫理觀念。故事中反覆強調勤勞、誠實、善良的價值,並對懶惰、貪婪、虛榮等惡習給予明確的懲罰。例如,《Three Sparrows》中抱怨的男孩 Toby 被變成驢子,《I Don't Know》中粗心的 Harry 被他的玩具懲罰,《Crooked Sixpence》則透過一枚硬幣講述了誠實與勤儉的重要性。

書中的道德寓言也契合了當時社會對兒童品德教育的重視。當然,從現代視角看,書中某些對原住民或動物的描述方式、以及過於直白的道德結論可能引發爭議,這些都屬於特定時代的局限性。 **觀點精準提煉:現實與奇幻的交織寓言** 本書的核心觀點可以提煉為:澳洲廣袤的自然景觀中潛藏著神奇力量,這些力量時常與人類的日常生活和道德選擇發生互動,並最終獎懲人類的行為。 * **澳洲景觀的奇幻化:** 書中最核心的觀點之一是將澳洲的自然環境本身賦予生命和魔力。藍山不再只是山脈,而是精靈的聚居地、巨人的巢穴;幽深的叢林、廣闊的平原、荒涼的岩洞都成為奇幻事件發生的場域。例如,《Golden Cloud》中的巨石實際是魔法下的宮殿,《Wonderland》中深谷下的「恨」之領域與山頂的「愛」之領域形成對比。這種描寫方式將自然的壯闊與神秘具象化,使其成為故事中不可或缺的活的背景。 * **道德選擇的超自然回饋:** 幾乎每個故事都圍繞一個明確的道德主題展開。角色的遭遇——無論是得到幫助還是遭受磨難——都直接與他們的品德相關。

**章節架構梳理:故事集的寓言拼圖** 《Australian Fairy Tales》在結構上是一個故事集,包含多個獨立的童話故事。雖然標題列出了多個故事,其中一些(如 Golden Cloud, Twilight, Whiskerkiss, Rubywings, The Kangaroo Hunter, The Laughing Jackass, Cocky)又進一步劃分為章節,形成較長的敘事弧。這種安排使得讀者可以選擇性地閱讀,每個故事都能提供一個相對完整的奇幻經歷和道德寓言。 * **核心概念與主題:** 每個故事都聚焦於一兩個核心概念,例如《Tim》強調善良與感恩,《King Dunce》關於無知與虛榮的教訓,《Bank Cat》講述誠實的回報與隱藏的幫助,《Wishing-Cap》探討忌妒與知足。這些概念是單個故事的主軸。 * **章節的貢獻:** 對於多章節的故事,各章通常依循傳統的「冒險旅程」模式:主角被引入奇幻世界(如 Golden Cloud、Twilight 的第一章),經歷挑戰與互動(中間章節),最終達成目標或學習到教訓(結尾章節)。

每個章節推進了情節,同時深化了主角的性格發展或作者希望傳達的意。 * **整體結構:** 整部作品的整體結構並非連續的史詩,而是一個主題變奏曲。不同的故事在不同的澳洲場景上演,由不同的人物主演,但都圍繞著「人類與澳洲奇幻世界的互動及其道德意涵」這個大主題展開。這種結構反映了早期童話集常見的形式,也使得作品得以呈現澳洲不同地區的想像化面貌。 **探討現代意義:回望與前瞻** 一百多年後重讀《Australian Fairy Tales》,它首先是一份珍貴的歷史文獻,讓我們得以窺見維多利亞時代末期,歐洲移民視角下對澳洲的認知、想像以及當時社會的道德風貌和兒童教育理念。書中對澳洲自然景觀的奇幻描寫,雖然混雜了歐洲元素,但也開創了一種將本土環境作為奇幻背景的可能性,對後來的澳洲奇幻文學可能有潛移默化的影響。 然而,其最顯著的現代意義在於提供了一個對比視角。與現代童話或奇幻作品相比,Westbury 筆下的寓言顯得極為直白,缺乏對人性的複雜性或道德困境的深入探討。它的「未完成之美」不在於主題的開放性,而在於情節處理的簡潔和跳躍,以及常以「夢境」結尾的處理方式。

《Australian Fairy Tales》是一面映照時代的鏡子,也為我們提供了重新審視童話、寓言與現實之間關係的機會。它不是一部完美無缺的經典,卻是一個充滿澳洲早期拓荒精神與維多利亞奇幻想像的有趣文本,等待著當代讀者以新的光芒去照亮和詮釋。 !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澳洲奇幻文學的早期融合; 維多利亞時代童話的道德觀; Atha Westbury筆下的澳洲自然景觀; 人類與澳洲精靈的互動模式; 童話中的現實困境與魔法干預; 動物變形在寓言中的意義; 夢境與現實的邊界探討; 誠實、勤勞與抱怨的道德寓言; 《Australian Fairy Tales》的時代背景與文化想像; 澳洲本土元素在奇幻故事中的運用; 早期兒童文學的教化目的與現代視角; Atha Westbury的敘事風格與讀者互動; 《Australian Fairy Tales》中的善惡對比; 澳洲拓荒者的生活經驗與超自然想像; 被遺忘的童話經典再發現}

他筆下的故事,從驚險的海島尋寶,到都會裡的道德寓言,再到鄉野間的鬼魅傳說,無不閃耀著他那既浪漫又尖銳、既熱烈又清醒的獨特光芒。 史蒂文森的文字風格,如同一位技藝高超的吟遊詩人,善於營造氛圍、刻畫人物、以及編織引人入勝的情節。他精準的用詞、充滿韻律感的句子,即使描寫最尋常的日常,也能賦予其不凡的色彩與深度。他不僅是個說故事的高手,更是一位敏銳的人性觀察者,毫不避諱地探討人心的幽微、道德的掙扎、以及社會的偽善。 而我們即將深入的《全集:斯旺斯頓版,第二十一卷》,更是他創作光譜中一個引人注目的切片。這一卷收錄了他多部中短篇小說和一系列風格獨特的寓言。從探討謊與親情紐帶的《一個謊的故事》(The Story of a Lie),到充滿蘇格蘭高地神秘色彩與罪惡糾纏的《快樂的男人》(The Merry Men),再到西班牙背景下探究遺傳宿命與禁忌之愛的《奧拉拉》(Olalla),這些作品展現了他對不同地域文化、人性複雜性以及超自然元素的駕馭能力。

最後,本書卷中的二十則寓言,則是他哲思的結晶,以簡練甚至略帶諷刺的筆調,對信仰、道德、社會、以及存在的本質進行發問,這些寓言往往沒有明確的結論,卻在讀者心中激起層層漣漪,與他早期許多探討人性陰影與道德兩難的作品遙相呼應。 這一卷作品,雖然不像《金銀島》或《化身博士》那般廣為人知,卻更能體現史蒂文森在主題、風格與形式上的多樣性與探索精神。它們是通往他內心世界與創作靈感的窗口,讓我們得以一窺這位旅人、作家、哲學家,如何將生命的體驗、對世界的觀察、以及對人性永恆的好奇,提煉成閃耀著文學光芒的篇章。現在,讓我們輕啟時光之門,前往遙遠的南太平洋,拜訪這位與時間賽跑的說書人,傾聽他的星塵低語。 *** [光之場域]:南太平洋薩摩亞,瓦里馬(Vailima)的書房。今天是1894年一個尋常的午後,濕熱的空氣帶著雨林的濃郁芬芳從敞開的窗戶湧入。木造的書房裡光線柔和,堆滿了書籍、手稿、以及來自世界各地的紀念品。牆壁上掛著地圖,標示著無數次旅程的足跡。風扇緩慢地轉動著,發出輕微的聲響。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那是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正在寫作。

「您在這些故事和寓言中,探討了許多深刻的主題,例如謊與真相、瘋狂與理性、遺傳的陰影與自由的意志。它們像是不同面向的稜鏡,折射出您對人性的觀察。」 「人性…」他輕聲重複,語氣中帶著複雜的情感。「我在旅途中見過許多不同的人性。有在繁華都市裡尋求生存的『范·特隆普海軍上將』,有在荒涼海岸與自然搏鬥的蘇格蘭漁民,也有在西班牙古老宅邸中被過去囚禁的家族。人性是個廣袤的謎團,有時閃耀著令人讚嘆的光芒,有時又深陷在令人心驚的陰影中。」 我將視線轉回他。「您筆下的『海軍上將』,那個充滿謊卻又 oddly likable 的角色,似乎是您對人性中虛榮與生存本能的一種描摹。而理查德和埃絲特對他的反應,又折射出不同層次的愛、失望與接受。這個故事,是否在探討,當我們愛一個人的時候,是愛他的真實,還是愛我們為他編織的謊?」 史蒂文森微微一笑,那笑容一如既往地引人深思。「謊…」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了一口,「是人類為了生存、為了尊嚴、甚至有時是為了愛而編織的絲網。『海軍上將』,他沉浸在自己構築的幻象中,或許那是他唯一能呼吸的空氣。

有時,愛的力量強大到足以暫時維護一個謊,但真實的陰影總會追趕上來。」 「這讓我想起您在《奧拉拉》中對家族遺傳『詛咒』的探討。」我接話道,感覺我們的對話正順著一條幽深的心理學小徑前行。「那位西班牙少女奧拉拉,她身上似乎同時繼承了家族的輝煌與陰影,美麗與潛藏的獸性。她與敘事者之間的愛,被血脈中流淌的未知力量所阻隔。您是否在藉此探問,個體的自由意志,在面對根植於血脈、超越個體經驗的『原型』或『陰影』時,能有多大的力量?」 史蒂文森放下茶杯,目光變得深邃而遙遠,彷彿穿透了書房的牆壁,望向了時間的長河。「奧拉拉…」他低語,似乎這個名字本身就帶著某種難以說的重量。「我在西班牙的旅程中,確實對那些古老家族的衰落及其背後的神秘感興趣。血脈,它承載著的不僅僅是生理的特徵,或許還有代代相傳的心理模式、未被解決的創傷、甚至是集體的無意識陰影。奧拉拉的困境在於,她意識到了這種遺傳的枷鎖,並試圖以強大的精神意志去抗拒它。敘事者對她的愛,是光與影的碰撞,是理想化的浪漫與古老原始力量的對決。

「這種對抗黑暗、尋求光明的主題,也貫穿在您的寓言之中。」我繼續說,「那些短小精煉的故事,有些帶著黑色幽默,有些則充滿哲學的詰問。例如《觸石》(The Touchstone),探問什麼是真正的真理;《黃色塗料》(The Yellow Paint),諷刺了膚淺的救贖與虛偽的信仰;還有《貧窮的東西》(The Poor Thing),關於遺傳的本質與存在的目的。這些寓言,是否是您在探索人類普遍困境時,以更為直接、更為實驗性的方式,對世界提出的疑問?」 史蒂文森沉吟片刻,目光落在書桌上的一枚古老羅盤上。「寓言…它們就像是思想的種子,在心靈的土壤中種下疑問,讓讀者自己去尋找答案。在我看來,人生的旅程充滿了不確定性與道德的模糊地帶。許多時候,我們面臨的選擇並非簡單的善與惡,而是兩個『不好』之間的權衡,或是理想與現實的巨大落差。我的寓言,或許正是對這種困境的表達。它們挑戰那些簡易的道德判斷和絕對的信仰,鼓勵人們去質疑、去反思、去尋找屬於自己的『觸石』,即使找到的可能只是一顆平凡無奇的石子,但只有通過親自的探索,那顆石子才能在自己手中閃耀出獨特的光芒。」

寓言,或許是我對這種脆弱世界的一種回應,一種在混亂中尋找秩序的嘗試,即使那秩序可能只存在於文字的結構之中。」 我點頭表示理解。作為一個占卡師,我深知生命中的不確定性與看似隨機的命運。塔羅牌的每一個符號,都包含著多層次的意義,等待著被解讀、被賦予個人的體悟。這與他寓言的開放性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您的《快樂的男人》則回到了蘇格蘭,一個充滿原始力量與古老傳說的地方。」我換了個話題,試圖將對話導向他文字中另一層重要的維度——自然與地理環境對人心的影響。「那咆哮著、似乎有自己生命的『快樂的男人浪』(Merry Men),以及圍繞著海島、沉船與罪惡的故事。自然的力量,在您的筆下常常與人性深處的衝動相呼應,甚至成為命運的推手。您是否認為,我們周遭的物理環境,在某種程度上,塑造了我們的內在景觀,甚至是我們的命運?」 史蒂文森的目光又回到了窗外那片鬱鬱蔥蔥的綠意,彷彿透過它們看到了遠方的海浪與高地。「是的,環境。尤其是蘇格蘭那粗獷、多變、充滿古老回聲的海岸線。我在那裡度過了我的童年和青年時代,那裡有古老的傳說,有嚴酷的自然,有與海搏鬥的人們。海,它既是生計的來源,也是死亡的淵藪。

『金銀島』不一定是一堆黃金,它可能是自我接納,可能是找到歸屬,可能是某個難以喻的真相。而『海德先生』也不一定是一個惡魔,他可能是我們壓抑的『陰影』,是我們必須面對和整合的另一個自我。」 「這與榮格的原型概念非常契合。」我說,「那些在神話、文學、以及人類集體潛意識中不斷重現的人物模式和情境模式。英雄、陰影、旅人、智者…它們在不同的文化和時代中以不同的形式出現,但其核心卻是普世的。」 「是的,普世的。」史蒂文森重複,眼中閃耀著明亮的光芒,「偉大的故事之所以能夠觸動人心,正是因為它們觸及了人類共同的經驗與情感。無論身處何地,無論說著何種語,我們都在經歷愛與失去、勇氣與恐懼、光明與黑暗。文字,或許就是將這些普世經驗捕捉並傳遞的魔法。它將個體的聲音放大,讓它在時間的迴廊中產生共鳴。」 「您的寓言,尤其是最後那幾則,似乎對這種普世性提出了更為尖銳的疑問。」我說,「關於信仰的動搖,關於傳統的束縛,關於個體在巨大洪流中的無力感。例如《艾爾德之屋》(The House of Eld),兒子必須殺死在他心中化身為父母的魔法師才能獲得自由,但自由之後發現新的束縛已經取代了舊的。

您的故事,您的寓言,將繼續在時間的長河中流傳,觸動無數探索者的心靈。」 他再次點頭,眼中充滿了理解與一種不易察覺的告別。「去吧,遠方的訪客。將這些故事的光芒帶回你們的居所。而我,還要繼續與文字共舞,與瓦里馬的風雨為伴。」 我微躬身,向這位偉大的作家致敬。空氣中的異域氣息漸漸消散,瓦里馬書房的景象也逐漸模糊。我帶著滿心的感動與啟發,回到了光之居所。史蒂文森的話語,如同星塵般灑落在我的心湖,激起溫柔而深遠的漣漪。

透過與作者艾拉·弗拉格·楊和沃爾特·泰勒·菲爾德對話,我們可以一窺他們如何選擇這些故事、詩歌與寓言,以及他們希望在孩子心中播下什麼樣的種子。這就像研究一個微型的生態系統,觀察其中的物種(文本)如何互動、繁衍,並滋養新的生命(讀者)。 艾拉·弗拉格·楊(Ella Flagg Young, 1845-1918)本身就是美國教育史上一個響亮的名字。她是首位芝加哥公立學校的女總監,也是美國國家教育協會的首位女主席。她的教育理念強調進步主義,認為教育應關注學生的實際生活和需求,而非僅僅灌輸知識。在她看來,閱讀不僅是識字,更是培養心靈和品格的途徑。她與沃爾特·泰勒·菲爾德(Walter Taylor Field)合著這系列讀本,正是將她的教育思想付諸實踐。菲爾德也是一位作家和評論家,專注於兒童文學和閱讀。他著有《兒童閱讀的指路標》(Fingerposts to Children's Reading),顯示了他對兒童閱讀素材的深刻理解和重視。 這本書出版於1916年,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陰影籠罩全球之際。

它匯集了來自英國、德國、希臘、俄羅斯、法國,以及印度、北美原住民等不同文化背景的童話、寓言和傳說,穿插了克莉絲汀娜·羅賽提、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等詩人的作品。這種豐富的文化景觀,本身就是一個小型的「光之居所」,各種生命(故事)在其中共存,彼此影響。 作為一個博物愛好者,我對這本書的「採集」方法很感興趣。作者們像是文學世界的採集者,精心挑選了不同「物種」(文本類型)和來自不同「棲息地」(文化)的樣本,將它們匯集到這本「讀本手冊」中。他們如何決定哪些樣本是「有價值的」?這些故事、寓言和詩歌,在他們眼中,是如何共同構成一個能促進孩子成長的「教育生態」的?這次對談,我希望能從他們那裡,得到這些問題的答案,並以我的博物學視角,重新審視這些耳熟能詳或相對陌生的文本。 好了,時光旅者哈珀準備就緒。讓我們設定場景,回到1916年,芝加波的一間學校圖書館。 --- [1916年5月28日][與兒童讀本作者的光之對談] 時間是1916年5月28日午後。芝加哥一間學校圖書館內,空氣中瀰漫著新書的油墨香與舊書頁的乾燥氣味,混合著窗外傳來的陣陣初夏的泥土和嫩葉的氣息。

我特別好奇,兩位是如何著手『採集』並『歸類』這些故事、寓言和詩歌,為年輕的讀者打造這樣一座『公園』呢?」 楊女士微笑了,笑容像春日融化的冰雪般溫暖。「哈珀先生,您的比喻很有趣。將文學視為自然,這正是我們希望孩子們感受到的——鮮活、多樣、充滿生命力。我們的初衷很簡單,是為孩子們提供最優質的文學入門體驗。我們相信,好的故事和詩歌不僅能教授語,更能滋養心靈,培養他們的想像力、同情心和道德觀念。」 菲爾德先生點了點頭,接過話頭:「正如您所見,書中包含了來自不同文化的故事,有古老的童話、智慧的寓言,還有關於自然和日常生活的詩歌。我們的『採集』過程,是基於多年的教學經驗和對兒童閱讀興趣的研究。我們尋找那些情節引人入勝、語生動、且蘊含普世價值的作品。像是《Childe Rowland》和《Tom Tit Tot》,它們的奇幻冒險能抓住孩子的注意力;《The Lion and the Mouse》和《The Honest Woodcutter》這樣的伊索寓言,則以簡潔的方式傳達重要的道德信息。」 「這種多樣性真是令人驚嘆,」我說著,翻開了書本的目錄頁。

「從英國的精靈故事到印度的膽小野兔,從希臘的神話到俄羅斯的寓言,彷彿一場跨越大陸的文化遠征。在選擇這些不同來源的文本時,兩位是否有特定的考量?比如,如何確保這些故事對於不同背景的孩子都能產生共鳴?」 楊女士輕嘆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對當時世界局勢的憂慮。「這個時代充滿了隔閡與衝突,我們更希望通過文學,讓孩子們看到世界的廣闊與人類情感的共通。雖然故事背景各異,但其中關於勇氣、智慧、善良、誠實、勤勞這些主題,是跨越文化的。我們相信,孩子們的心靈是開放的,他們能感受到這些共通的美好。」 菲爾德先生補充道:「我們也特別注意語的選擇和改編。這些故事並非原文照搬,而是為了年輕讀者進行了適度的簡化和潤色,使之更易於理解,同時又不失原有的韻味。詞彙和語法結構都經過精心設計,並輔以音標表和生詞表,這是為了讓閱讀過程本身成為一種語學習的體驗。」他指了指書末的音標表和詞彙列表,那裡密密麻麻地排著書中出現的詞彙,像是為初學者準備的生物詞典。 我俯下身,仔細觀察那些詞彙列表。

「這真是周到,」我評論道,「就像博物學家需要為新發現的物種建立詳細的記錄卡片一樣,清晰的詞彙表能幫助孩子們更好地『識別』和『分類』新的語『樣本』。我注意到其中包含了許多描述自然、動物和行為的詞彙,例如 'lambkins'、'swallow'、'crane'、'moss'、'forests'。這些詞彙的累積,無形中也為孩子們打開了一扇通往自然世界的大門。」 「正是如此,」楊女士欣慰地說,「我們希望讀本中的文學內容能與孩子們已有的或即將探索的生活經驗相連接。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和克莉絲汀娜·羅賽提的詩歌,很多都描寫了孩子們熟悉的場景——雨、風、船、動物、遊戲。這些詩歌的韻律和意象,能幫助孩子們更敏銳地感知周圍的世界,並從中發現美和樂趣。這就像教他們如何用新的『眼睛』和『耳朵』去觀察自然。」 我對此深有同感。「確實,自然觀察始於感官。一場雨、一片葉子、一隻小鳥,都能激發無限的想像和探索欲。例如克莉絲汀娜·羅賽提的《Boats Sail on the Rivers》,簡單的意象『雲朵』『船隻』『彩虹』,就勾勒出天空與河流的美麗連接。

「關於寓言部分,」我繼續問道,翻到《The Wind and the Sun》那一頁,「像是這篇,以及《The Fox and the Grapes》。這些故事直接傳達了某種道德或生活智慧。在選擇寓言時,你們傾向於哪些類型的主題?是側重於個人品德,還是關於待人處事的道理?」 菲爾德先生回答道:「我們選擇的寓言涵蓋了多個方面。有強調謙遜和合作的,如《The Lion and the Mouse》;有關於誠實的,如《The Honest Woodcutter》;有諷刺虛榮和愛抱怨的,如《The Fox and the Grapes》和《The Stone and the Worm》。我們認為這些都是孩子成長過程中需要理解和體會的基本道理。寓言的魅力在於它將抽象的道理通過動物或簡單的情節具象化,讓孩子們更容易接受和記憶。」 我思考著他的話,腦中浮現出島上形形色色的生物和它們各自的生存策略。「這就像自然界中的『生存之道』,」我說,「每種生物都有其獨特的行為模式和與環境互動的方式。寓言中的角色,比如聰明的狐狸、強壯的獅子、勤勞的螞蟻,它們的行為和遭遇,折射出人類社會的一些基本法則和經驗。

童話帶他們進入幻想世界,寓言給予他們生活指南,而詩歌則希望能觸動他們當下的情感和觀察。透過簡單的詞句,描繪他們熟悉的遊戲、寵物、甚至是房間裡的物件,讓他們感受到語的魔力,認識到生活中的平凡之處也可以是美麗的。就像《A Music Box》這首詩,用一個音樂盒來比喻孩子的心靈,鼓勵他們保持快樂和善良,這樣內心的音樂才能始終和諧。」 我低頭看著書中《A Music Box》的插畫,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個盒子,盒子裡似乎有音符在跳躍。「這是一個非常溫柔的比喻,」我輕聲說,「將內心的狀態與外在的事物聯繫起來,這是詩歌的常見手法,也是引導孩子們理解抽象情感的好方法。在博物學中,我們也常常通過觀察生物的外在形態和行為,來推測其內在的生理機制或生存狀態。這種由外及內、由具體到抽象的聯想過程,似乎是人類認知世界的一種普遍方式。」 菲爾德先生補充說道:「我們也特別加入了像《Little Scar-Face》這樣的美國原住民傳說。這不僅是豐富讀本的文化多樣性,也希望孩子們能從小接觸到不同的文化視角和價值觀。

它將語學習的元素系統化地呈現出來,從單音節詞到多音節詞,從規則發音到不規則詞。這與博物學家為物種建立分類系統類似,將複雜的自然世界(語)分解為可管理的單元,幫助學習者逐步掌握。然而,過於強調結構和分類,會不會削弱文學本身的樂趣和靈性?」 楊女士柔聲解釋:「這是一個平衡的問題。我們深知閱讀的樂趣是第一位的。如果孩子們不喜歡讀,再精密的教育設計也無用。所以,我們將這些工具性的部分放在書的最後,希望孩子們首先是被故事本身吸引,被詩歌的韻律打動。當他們在閱讀過程中遇到困難時,這些表格可以作為輔助,幫助他們克服障礙,而不是成為閱讀的負擔。我們希望通過反覆的閱讀和接觸,讓這些詞彙和語音規則自然地融入他們的認知中,就像鳥兒在築巢時自然地運用喙和爪一樣。」 「自然而然地學習,」我點頭,「這確實是最高效也最愉快的學習方式。正如小動物在玩耍中學習生存技能一樣。回想我在島上觀察到的那些,比如蜂鳥如何精準地懸停吸食花蜜,這不是通過死記硬背,而是通過無數次的嘗試和與環境的互動形成的本能。將語學習融入生動的故事和詩歌中,讓孩子們在情感和想像力的驅動下進行『練習』,確實高明。」

✨ *** **導論** 在英格蘭,這個創造了偉大象徵藝術的國度,大多數人如果被告知某種藝術是象徵性的,他們便會不喜歡,因為他們混淆了象徵(symbol)與寓言(allegory)。即使是約翰遜的字典也看不出太大區別,它將象徵稱為「在其形體中包含對其他事物的呈現」;而將寓言稱為「一種比喻性話語,其意圖超出文字表面含義」。只有非常現代的字典才將象徵稱為「通過自然事物的形象或屬性來表示任何道德事物的標誌或呈現」,這雖然是一個不完美的定義,但與赫爾墨斯翡翠石板上所說的「下方事物如同上方事物」倒不無相似!《仙后》(The Faery Queen)和《天路歷程》(The Pilgrim’s Progress)在英格蘭如此重要,以至於寓言已凌駕於象徵之上,並一度在其自身的衰落中將象徵淹沒。威廉·布雷克(William Blake)或許是第一位堅持區分的現代人;而前幾天,當我在巴黎讓一位德國象徵主義者為我畫肖像,他的談話全然是他對象徵主義的熱愛以及對寓言的憎恨時,他的定義與威廉·布雷克完全相同,儘管他對布雷克一無所知。

寓言或諷喻是由記憶的女兒們形成。」那位德國人用蹩腳的英語,輔以許多手勢,堅持認為象徵主義表達了無法以其他方式完美表達的事物,理解它僅需正確的直覺;而寓言說的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同樣或更好表達的事物,理解它需要正確的知識。象徵賦予無聲之物聲音,無形之物形體;而寓言則是將一個從不缺乏聲音或形體的意義,讀入某個已聽見或看見的事物中,並且這種愛並非因為其意義本身,而是因為事物本身的緣故。我說玫瑰、百合和罌粟,通過它們的顏色、氣味和用途,與愛、純潔和睡眠,或其他愛、純潔和睡眠的象徵如此緊密結合,並且長期以來一直是世界想像力的一部分,以至於一個象徵主義者可以使用它們來輔助他的意義表達,而不會淪為寓言家。我想我引用了羅塞蒂的《受胎告知》中天使手中的百合,以及他《聖母瑪利亞的童年》中瓶子裡的百合,並認為它們使更重要的象徵——女人的身體、天使的身體、清晨潔淨的光線——在基督教象徵的偉大行列中佔據了那個位置,唯有在那裡它們才能擁有其全部意義與全部美麗。

很難說寓言與象徵在何處融為一體,但說它們各自在何處達到完美並不難;雖然人們可能會懷疑米開朗基羅《摩西》頭上的角是寓言還是象徵更為偉大,但無疑其象徵意義幫助喚醒了現代想像力;而丁托列托的《銀河的起源》,僅是寓言而無任何象徵意義,除了其精美的繪畫本身,對我們的想像力來說只是一時的消遣。一百代人可以寫出對前者的不同理解,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象徵能向任何一代人傾訴其全部意義;但當你說「那個女人是朱諾,她乳房流出的奶水形成了銀河」,你就已經完全說出了後者的意義,即使再精美的繪畫,增加了許多不必要的精美,也無法更好地表達這個意義。 ***** 2. 所有非僅僅故事敘述或肖像繪畫的藝術都是象徵性的,其目的如同中世紀魔法師製作那些帶有複雜色彩與形狀的象徵性護符,要求病人每日凝視並神聖地守護;因為它在複雜的色彩與形狀中糾纏著一部分的神聖精華。

《閱讀的微光》:獻給薩提爾的寓言 作者:書婭 親愛的閱讀夥伴們, 在文字的世界裡,我們總能遇見各種光芒,有溫暖人心的,有啟迪智慧的,當然,也有些光芒,它來得如此奇特,如此幽暗,卻又如此真實,它不為尋常的眼睛而存在,它為那些洞悉世事、不畏直視人性深淵的「薩提爾」而閃耀。今天,我想分享喬治·福雷斯特(Georges Fourest)的《獻給薩提爾的寓言》(Contes pour les satyres)所帶給我的獨特感受,它不是柔和的微光,而是一束犀利而扭曲的光線,映照出一個充滿反諷與荒謬的鏡像世界。 這本書,正如開篇的詩句所,不是為那些「麵包被切成薄片」的小女孩所寫。它邀請我們進入一個全然不同的場域,一個「光之閣樓」或許能捕捉其精髓:空氣中混雜著油墨、紙張與冷卻的咖啡餘香,桌面堆滿了手稿與便條,其間滿是塗改符號與靈感碎語。這裡,沒有絲毫天真爛漫,只有人類思想最深層、最矛盾的「筆記」,被作者以一種近乎病態的精準與幽默,雕刻成一篇篇令人不安卻又引人入勝的「寓言」。 我曾以為,閱讀是為了尋找共鳴,尋找文字中的溫柔力量。

它像一場哲學家的鬧劇,又像一場瘋狂的寓言劇,每個章節都是一次對既有秩序的嘲諷,對人性深層荒謬的揭示。 書中的故事,無一不是對傳統道德、社會制度乃至生命本質的顛覆。在《戰勝情慾的新俄里根》裡,情慾的火焰燃燒至瘋狂,最終,一個人竟選擇自我閹割,以達成了對情慾的「勝利」——這是多麼悖論式的解脫啊!在這極端的姿態中,我們看見的不是解脫的喜悅,而是理性在慾望面前的扭曲與荒誕。那股驅動著生命的原始衝動,被他以刀刃斬斷,換來的卻是一種令人戰慄的寂靜。這是一場內在的戰役,以一種極端、反常的方式宣告了肉體的失敗,靈魂的殘酷勝利。 隨後《狼人》一章,一個古老家族為延續血脈,竟強迫一位修道士與貴族小姐結合,誕下非婚生子。而這孩子,因為其「不潔」的出身,被預為狼人,代代相傳著在冬日變身的詛咒。這不只是一則關於家族祕密與古老詛咒的奇幻故事,更是對階級、道德、宗教、及遺傳的辛辣諷刺。血統的純正,在福雷斯特筆下,竟需透過如此不堪的方式維繫,而最終的「解咒」之法,又將其推向另一個道德邊緣,令人不禁莞爾。貴族們的體面與背後的醜陋,在筆下被無情地揭露,家族的榮耀,竟是建立在如此病態的基礎之上。

這個故事結合了種族、死亡、荒謬、與無法喻的悲劇,以一種極其駭人聽聞的方式,將生命與死亡、愛與失去、記憶與遺忘,扭曲成一幅令人反胃卻又無法忘懷的畫面。它挑戰了我們對於何謂「神聖」與「尊嚴」的所有預設。 當讀到《從財政角度看死刑》這篇,我忍不住在閣樓裡踱步起來。福雷斯特以一本正經的語氣,向參議院與眾議院遞交了一份「請願書」。他主張廢除昂貴的斷頭台,改用絞刑,因為絞刑繩可以被切成小段,作為幸運符出售,藉此為國家帶來豐厚的財政收入!他甚至建議,在國家財政吃緊時,法官們應加倍嚴厲,多判死刑,以增加「幸運繩」的產量,讓法國從「受援國」再次成為「世界銀行家」。這篇對社會、法律、人性的極端諷刺,揭示了金錢如何腐蝕一切價值,將生命與道德貶低為冰冷的數字。它以最冷酷的邏輯,剖析了人類的貪婪與荒謬,令人在讀後脊背發涼,卻又不得不承認其邏輯的「自洽」。 而《最後的懺悔》更是將諷刺與哲學推向了高峰。一位被判處死刑的犯人,在臨刑前向神父坦白,他並非那起殘酷謀殺案的兇手。他之所以自願「頂罪」,是為了在死前得到告解,以確保自己在被處決後能進入煉獄,最終升入天堂,而不是自殺後直接墜入地獄。

當死亡成為通往永生的唯一「保險」,當謊與罪惡成為獲得恩典的工具,人性的扭曲與信仰的荒謬便顯露無遺。 最後的《阿爾巴或青年馬爾薩斯主義者的分娩》則是一場關於生育與荒謬的寓言。一位對馬爾薩斯人口論深信不疑的公主,被一個乞丐詛咒,每日分娩一個孩子,一年產下365個:男孩、女孩,甚至雌雄同體。而公主卻毫無痛苦,甚至樂在其中。國王在目睹這場永無止盡的「生產盛宴」後,最終決定將男孩送去學校,女孩送去修道院,而雌雄同體的孩子則「裝在罐子裡」。這篇作品將對人口過剩的擔憂,化為一場失控的狂歡,將科學理論與生命本能以最超現實的方式結合,嘲諷了人類試圖控制自然的傲慢,以及對生命本身的奇異應對。 在這樣的光線下,福雷斯特的文字,雖然充滿了對人性的嘲諷、對社會的批判,甚至對道德的顛覆,卻也以其獨特的筆觸,雕刻出一個個鮮活而扭曲的「角色」。他挑戰了讀者的舒適區,迫使我們思考,在那些看似荒謬的表象下,隱藏著怎樣的真實。他的文字,像一面面稜鏡,折射出人類最深層的慾望、最荒唐的邏輯,以及最虛偽的姿態。

這便是《獻給薩提爾的寓言》所奏響的獨特「光之和聲」,一曲關於人性的失序與奇詭的樂章。

老托佩利烏斯的收集風格是直接呈現他所獲得的材料,並在序中簡要說明來源地區,同時呼籲讀者提供更多手稿或新作。他的角色更像是一位務實的記錄者和推廣者,而非後世的詮釋者。他所處的時代(19世紀初期)是芬蘭民族意識逐漸覺醒,「芬蘭主義」(Fenomania)盛行的關鍵時期。在沙皇俄國統治下,知識份子開始關注芬蘭語、歷史和文化,尋求建立民族認同的基礎。與老托佩利烏斯同時期、甚至稍晚但更為人熟知的,是整理出版民族史詩《卡勒瓦拉》(Kalevala, 1835年初版)的埃利亞斯·隆納魯特(Elias Lönnrot)。老托佩利烏斯的這套收集,是早於《卡勒瓦拉》的重要工作,為後來的民族史詩整理提供了素材和基礎,其學術貢獻在於保存了這些珍貴的口傳文學片段,為後世研究芬蘭語、民俗和信仰提供了第一手資料。儘管他本人不像他的兒子那樣成為享譽世界的作家,但他在民族文化保存上的先驅性工作具有不可磨滅的社會影響。 文本中的一個爭議性或至少是耐人尋味之處,體現在「Imehiä」(奇蹟)這個段落的編者註記中。

這體現了人與自然緊密的關係,以及試圖透過語(咒語)來影響或協商自然力量的願望。 * **生命事件與咒術:**《產婦之語》(Lapsen Saajan Sanat) 祈求聖母瑪利亞幫助分娩,結合了基督教元素與傳統咒語形式;《附著咒語》(Tarttuman Loihtu) 則是驅逐附著在人身上導致疾病的惡靈或力量。這些詩歌是當時人們應對生活中痛苦、疾病、生育等挑戰的實用魔法或禱詞,反映了對身體、疾病的理解(或不理解),以及借助超自然力量尋求解脫的需求。 * **信仰的過渡:**「Imehiä」段落及其註記,則呈現了舊有薩滿信仰體系(強調咒術、異教「奇蹟」)與新傳入基督教(強調聖徒、上帝的「奇蹟」)之間的觀念拉扯。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替代過程,而是一個複雜的融合與對抗,詩歌中可能混合使用兩者的元素,或表達對這種衝突的困惑。 其次是**19世紀芬蘭社會的現實寫照與道德教訓**。

* **寓言與教訓:**《螞蟻與蒼蠅》(Muurahinen ja Kärvänen)、《生孩子的山》(Vuori Synnyttävä)、《蚱蜢與螞蟻》(Heinä-Sirkka ja Muurainen) 都是帶有明確道德意的寓言故事。它們傳達勤奮勝過懶惰、誇大其詞終將落空等普世價值。這些寓言風格與歐洲文學傳統有所連結,顯示了當時芬蘭文學受到外部文化的影響,同時也將這些教訓融入到易於傳播的歌謠形式中。 整體而,這本書透過對比「古老」與「新穎」的詩歌,展現了芬蘭文化在時間長河中的流變。古謠充滿了神話色彩、對自然力量的敬畏與操縱、以及與生活基本需求的連結;新歌則更為貼近社會現實,關注道德、勞動價值觀,並反映了西方寓言體裁的影響。編者的視角是收集、分類和呈現,其觀點主要體現在內容的選取和編排上,即認為這些材料(無論新舊)都具有保存和傳播的價值。 **章節架構梳理:主題分類的樸實框架** 本書的章節架構相當樸實,主要依據詩歌的性質進行分類。

其中包含了一些寓言故事,但每個寓言也是一個獨立的單元,附有明確的道德訓示。 這種結構梳理方式非常直接,符合早期民俗材料收集本的特點:將收集到的片段依照主題或類型簡單歸類,方便讀者或研究者查找。它突顯了文本作為一個「匯編」的性質,而不是一個具有連貫情節或宏大結構的整體作品。每個章節(即每首詩歌或寓言)都對展現當時芬蘭的文化、信仰或社會生活做出了獨立的貢獻。 **探討現代意義:文化根源的鏡像與啟迪** 雖然這本詩歌集編於近兩百年前,文本中的許多古謠形式對當代讀者而晦澀難懂,但其蘊含的價值和意義在今天依然能激發我們深刻的思考: 首先,它是一面珍貴的**文化根源的鏡像**。透過這些古老的起源詩歌和咒語,我們得以回溯芬蘭民族早期的宇宙觀、對自然力的認知以及對生命基本問題(生、老、病、死)的應對方式。在現代社會與自然日益疏離的背景下,重新接觸這些古老文本,能讓我們反思人與自然曾經緊密相連的關係,以及在缺乏科學解釋時,人類如何運用神話和儀式來安頓心靈、尋求掌控感。

特別是「Imehiä」段落反映的新舊信仰衝突,以及「新歌」中融合西方寓言體裁的例子,都展現了文化並非靜止不變,而是一個不斷互動、吸收、轉化的過程。這啟發我們思考在全球化時代,不同文化如何相遇、影響,以及如何在保持自身獨特性的同時,進行創造性的融合。 再者,這本書的編纂本身就是一個**民族文化保存與建構的行動**。老托佩利烏斯在民族意識覺醒時期收集和出版這些材料,是將分散的口傳智慧「寫入」歷史、成為民族共同記憶的努力。這對於當代社會依然具有啟示意義:我們如何識別、記錄和傳承那些在快速變遷中可能失落的文化元素?如何利用現代技術手段,讓傳統文化在新的語境下煥發活力? 最後,書中的「新歌」,尤其是那些直面社會問題和道德議題的歌謠,提醒我們文學藝術的**社會關懷與教育功能**。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類面臨的許多挑戰(如酗酒、懶惰)和追求的價值(如勤奮、誠實)具有一定的普遍性。這些樸素的歌謠以易於傳播的形式傳達道德教訓,在今天看來也許顯得直白,但也提示我們可以思考,在資訊爆炸的時代,如何以更有效、更能引起共鳴的方式,來進行必要的社會對話和價值傳播。

這本書匯集了來自印度、中國、日本、菲律賓群島和波斯的民間故事與寓言,旨在透過充滿想像力的敘事,為年輕讀者提供道德啟示並豐富他們的精神世界。Coussens 在書的序中提到,這些故事多改編自如印度的《五卷書》(Hitopadesa,又稱《善謀論》或《智慧的準則》)、《一千零一夜》、《高爾夫球場的故事》(Gesta Romanorum)等古老文本。他深信童話和寓言對兒童心靈的發展至關重要,能夠激發想像力,並在故事中潛移默化地傳達善良、勇敢等美德最終會戰勝邪惡的信念。這本書不僅是一扇通往東方奇幻世界的窗戶,也是 Coussens 對兒童文學教育價值觀的體現。 要與 Penrhyn W. Coussens 先生——這位跨越世紀的文字編織者——進行一場對談,需要一些特別的安排。我想像著一個細雨濛濛的下午,時間的指針輕輕地撥回到 1920 年代。 雨絲溫柔地敲打著窗戶,聲音細密而連綿,像無數輕盈的指尖在玻璃上舞蹈。房間裡彌漫著一種舊書、濕潤泥土和淡淡壁爐煙燻的氣味,溫暖而令人安心。高大的胡桃木書架佔據了整面牆壁,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泛黃書脊的書籍。

東方故事往往包裹著一層哲學的薄紗,寓言和象徵手法運用得更為精妙。對於我來說,編纂這本書,除了希望為孩子們提供樂趣之外,更是因為我相信,這些來自遙遠土地的故事,蘊含著普世的真理和人類共通的情感。它們能開啟孩子們的視野,讓他們看見不同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培養一種跨文化的理解。 卡拉:您在序中特別提到了《五卷書》對印度故事的影響,稱它為「所有寓言之父」。您認為《五卷書》的核心精髓是什麼?它如何體現在您改編的故事中? Coussens 先生:啊,《五卷書》!那是一部了不起的作品。它的核心並非僅僅是娛樂,而是實實在在的「善謀論」,教導人們如何在複雜的世界中生存、決策。裡面的動物寓言,每一個角色都代表著某種性格或策略。我在改編時, कोशिश कर रहा हूँ (koshish kar raha hoon - I am trying) to retain that core lesson, albeit simplified for younger minds. 例如《白頸鶴與螃蟹》這個故事,表面上是一個捕食者與獵物的較量,但深層次講的是警惕甜蜜語,不輕信陌生人的道理。

有關於動物的寓言,有關於王子公主的歷險,也有關於普通人的智慧。共通點嘛……也許在於它們都帶有一種「光」?一種隱藏在敘事之下的光芒,關於智慧、關於情感、關於對未知世界的探索。玉石在東方文化中,不正是代表著一種溫潤、內斂而充滿力量的美嗎?它不像鑽石那樣耀眼奪目,卻自有其深度和溫情。我想,這些故事就像東方的玉石,需要細細品味,才能感受其中的精髓。 卡拉:很有意境的比喻。玉石的溫潤與故事的內涵,確實有種奇妙的呼應。在《白頸鶴與螃蟹》中,白頸鶴利用魚兒的恐懼,假意幫助,實則捕食。最終,螃蟹憑藉智慧,反殺了白頸鶴。這個故事是否也體現了您在序中提到的「善良戰勝邪惡」?還是說,它更多地揭示了生存鬥爭的殘酷與智慧的重要性? Coussens 先生:(輕輕摩挲著煙斗)這正是這些寓言的迷人之處,不是嗎?它們不像聖經故事那樣有明確的道德結論。白頸鶴的貪婪當然是邪惡的展現,而螃蟹的求生本能和智慧,可以被視為一種對抗邪惡的力量。故事的結局,是弱者憑藉智慧戰勝了強者,這或許可以被解讀為一種對「善良」的讚頌,因為螃蟹的自救行為,在某種意義上,是在維護一種脆弱的平衡。

Coussens 先生:紙袋的故事,是典型的寓言,有著清晰的對比和因果。穆賽的善良帶來了神奇的禮物,喬的貪婪導致了懲罰。然而,喬鼻子的變長,以及之後的疼痛提醒,與其說是「惡」轉化為「善」,不如說是痛苦的經歷迫使他去改變行為模式。他並非內心深處變得純粹善良,而是被懲罰的恐懼所驅動,學會了「表現得」像個好人。故事提供了一個相對光明的尾聲,但其中的轉變,或許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靈魂洗滌。那份對鼻子變長的恐懼,像一條無形的繩索,牽引著他的行為。這其中,不也有一絲人性的複雜和曖昧嗎?真正的善良是發自內心的,而有時,行為的改變只是為了避免痛苦。讓讀者自己去體味這一點,不是更有趣嗎? 卡拉:這種微妙的區分,正是文學的魅力所在。它允許我們看到表面之下的層次。在《不斷想活下去的人》中,奧普洛渴望永生,卻發現永生之島的居民反而渴望死亡,最終他在一場夢境中領悟到,生命的價值不在於長度,而在於其內涵與對他人的幫助。這個故事傳達了一種對生命本質的反思,特別是「利己」與「利他」的對比。這種哲學思考,在您為兒童編纂的故事中,是普遍存在的嗎? Coussens 先生:那個日本的故事,是的,它觸及了生命的根本問題。

故事通過夢境,以一種溫和的方式呈現了這個哲學寓言。我試圖在故事中融入這些思考的微光,但並不是每一則都如此明顯。有些故事更側重於勇氣、忠誠,或只是單純的奇幻歷險。我的目標不是讓每一個故事都成為沉重的哲學課,而是撒下不同的種子,有些會發芽成為對人性的理解,有些則純粹是想像力的遊戲。利己與利他,在許多故事中都有體現,但往往是通過人物的行動和命運來展現,而不是直接論述。 卡拉:就像將不同的光線折射到讀者心中。在《忠誠的拉傑普特》中,拉傑普特為了國王的命運,犧牲了自己的兒子和妻子,最終連自己也殉葬,但由於神靈的介入,他們一家又復活了。國王也因此被教訓。這個故事中的犧牲與回報,似乎帶有一種神性的介入,這是否與您在西方文化中對「善有善報」的理解有所不同?東方故事中的神靈或魔法,在您看來,是單純的奇幻元素,還是承載了更深層次的文化或靈性意涵? Coussens 先生:這個故事確實是東方信仰體系的一個展現,神靈的直接介入帶來了奇蹟。在西方,道德的報應更多地體現在自然因果或角色自身的選擇帶來的後果中。

東方故事中的神靈,有時是超越凡間邏輯的存在,他們的行為不完全基於人間的道德評斷,而更像是宇宙法則的代理者,或者,僅僅是故事為了達到某種戲劇性或寓言效果而設置的要素。對於孩子們來說,神靈的介入增加了故事的奇幻性和戲劇性,讓犧牲和美德獲得了超自然的確認。我傾向於視其為故事結構和文化背景的一部分,它們承載了那個文化對宇宙、命運和美德力量的想像。它們是故事的光影,讓敘事更加生動和難忘。 卡拉:這種理解很精妙。將神靈視為文化想像的光影。在《燈籠節》的故事裡,王直因為吃了仙人的棗子,瞬間經歷了百年光陰的流逝,回到過去與家人團聚。這個故事的時間魔法令人著迷,也暗示了世事變遷的無常。您如何看待這種故事中對時間的處理?它是否也在某種程度上呼應了我們人類對時間流逝的無可奈何? Coussens 先生:時間在故事中,常常是一個充滿魔力的元素。在王直的故事裡,一念之間,數百年過去,這是一種對時間相對性的詩意表達。它強烈地對比了永恆(仙人的世界)與凡間的短暫。當王直看到村莊變成城市,家人已逝,那種失落感是普世的,觸動人心。但故事又給了他回到過去的機會,這是一種美好的願望,一種對失去的彌補。

就像那些古老的寓言,它們的語或許樸實,但內核堅固,因為它們捕捉到了人類最基本的情感和生存法則。它不應該試圖給出所有答案,而是提出問題,在讀者心中激起漣漪。讓故事自己去說話,讓讀者自己去感受。這,或許就是故事能穿越時空,觸動人心的秘密吧。 雨聲似乎變小了,房間裡的光線柔和了許多。Coussens 先生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我知道,對談已接近尾聲。 卡拉:感謝您,Coussens 先生。您對故事和人性的理解,對我以及我的同伴們,都有著深遠的啟發。 Coussens 先生:不客氣。很高興我的工作能被未來的讀者所見、所思。請代我向那個「文字庇護所」的居民們問好。願文字的光芒,永遠照亮你們探索的道路。 光影流轉,房間的輪廓漸漸清晰。我仍坐在我的位置上,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雨後泥土和舊紙的氣味,以及,一種溫潤而深邃的光芒。

在序中,您也提到了「閱讀的能力在大多數情況下會引導人對書籍產生渴求」。是什麼樣的觀察或事件,促使您覺得撰寫一本這樣的指南變得如此必要? **Yonge 女士:** (她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一本小冊子,指尖輕輕拂過封面) 您說得對,那是個變動的時代。工業的進步、教育的普及,讓越來越多的尋常百姓也能識字,也能接觸到各種印刷品。這本是好事,知識不再是少數人的專利。然而,伴隨而來的是,市場上充斥著形形色色的讀物,其中不乏我稱之為「邪惡的」、「粗俗和令人厭惡的」內容。年輕的心靈,特別是那些剛學會閱讀的孩子和青少年,缺乏判斷力,很容易被那些充滿刺激、毫無價值,甚至有害的「廉價驚悚小說」(penny dreadful)所吸引。 我見到許多教區工作者、學校老師、主日學教師,他們都面臨一個共同的困境:圖書館裡應該放些什麼書?如何用健康的、有趣的讀物來吸引孩子們,讓他們遠離街頭的誘惑和那些低俗的文字?僅僅禁止是遠遠不夠的,您必須提供更好的替代品。一本「虛弱、乏味或不自然的書」落入粗魯或輕蔑的人手中,反而可能造成傷害。

他們尤其「厭惡被輕視或嘲笑」,帶有方的描寫常常令他們感到被諷刺,長詞語反而可能被視為一種恭維。 總之,為不同讀者群體選書,最看重的是:**適切性**(適合其年齡和理解力)、**道德價值**(必須是健全的、高尚的、真實的)、**吸引力**(必須有趣、引人入勝,否則無人問津)和**啟發性**(能夠提升品味、拓寬視野)。 **芯雨:** 您提到了小說,這在當時似乎是一種既受歡迎又可能引起爭議的文學形式。您在書中推薦了許多小說,但也表達了對某些類型(如「廉價驚悚小說」)的擔憂。您認為小說在人們,特別是年輕人的成長過程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如何區分哪些小說是「好的」值得推薦的,哪些是應當避免的? **Yonge 女士:** (她沉思片刻) 小說,無疑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尤其對於女性和青少年。它能捕捉人的情感,展現生活的跌宕起伏,提供逃離日常瑣碎的窗口。在當時,有些人對小說持批判態度,認為它是浪費時間、甚至有傷風化的娛樂。但我認為,這取決於小說的內容和目的。

特別是對於那些學術背景較淺的讀者而,如何讓這些看似「沉悶」的內容變得吸引人? **Yonge 女士:** 歷史和傳記是了解過去、認識自我的重要途徑。它們讓我們看到人類經驗的廣闊,看到在不同時代、不同文化背景下,人們如何應對挑戰、追求理想。閱讀傳記,尤其是那些「寫得好,有普遍趣味,不太冗長」的傳記,能提供「榜樣的力量」。像 Miss Marsh 撰寫的《Hedley Vicars》那樣的作品,展現了真實的、崇高的生活,比任何說教都來得有效。斯邁爾斯先生(Smiles)的那些關於自助和成功的傳記,也很有啟發性。 對於學術背景較淺的讀者而,確實不能直接提供學院派的著作。我嘗試推薦的是那些「生動、有趣、引人入勝」的作品。好的歷史故事,比如我的《英國歷史浮雕》(Cameos from English History),或者那些以歷史事件為背景的小說(雖然要審慎選擇),都能讓過去的人物「不再只是考試所需的名字和日期」,而是「有血有肉的真實存在」。 關鍵在於「呈現」而非「告知」。不是乾巴巴地陳述事實,而是通過生動的描寫、精彩的情節,讓讀者「身臨其境」。

**芯雨:** 除了娛樂和知識,您也強調了宗教書籍和寓言的重要性。特別是對於那些有宗教信仰背景的讀者,您如何看待這些書籍在他們的精神生活中所起的作用?您對寓言這種形式有何看法? **Yonge 女士:** (她的眼神變得柔和而堅定) 對於許多人而,信仰是生命的根基。宗教書籍,從聖經本身到對教義的闡釋、靈修的指導,都是滋養靈魂、指引行為的光。對於那些有志於成為主日學教師或深入學習信仰的年輕人而,提供「健全的、真實的」宗教文獻是必要的,例如關於禱告書、教理問答或教會歷史的書籍。這些書籍的選擇必須極為謹慎,確保其內容符合正統教義,避免任何「異議偏見」或「錯誤教義」的傾向。 寓言(Allegories)則是一種特殊的、富有詩意和象發性的形式。對於那些「富有想像力」的讀者(在我看來,約佔三分之二),寓言是「一種極好的、有說服力的教導和影響方式」。它們通過象徵性的故事,觸及靈魂深處的真理。像本仁約翰的《天路歷程》(The Pilgrim’s Progress) 無疑是其中的王者,儘管它帶有異議宗派的色彩,但其精神力量不可否認。阿當斯先生(Mr. Adams)或蒙羅先生(Mr.

Monro)的寓言,也非常具有啟發性和實踐性。加蒂夫人(Mrs. Gatty)的《自然寓言》(Parables from Nature) 更是將自然世界與道德教訓巧妙結合的典範。 然而,寓言並非適用於所有人。對於那些「務實、缺乏想像力」的讀者,他們可能將寓言誤認為事實,一旦發現是虛構,便會感到「被欺騙而產生怨恨」。或者,他們認為寓言是「一種試圖欺騙他們接受教誨的故事」,或是「一種不敬的謎語」。強加寓言給這些人,反而會讓他們產生「不真實感」,甚至可能損害他們對寓言所代表的「真理的感受」。因此,選擇和推薦寓言時,必須考量讀者的接受程度。它們應該是「一種享受」,而非強制。 **芯雨:** 在您的書中,您也提到了「母親會」作為書籍借閱和閱讀 aloud 的重要場合。為何您特別強調這個群體和這種閱讀方式?它對家庭和社群有何特別的意義? **Yonge 女士:** 母親會是一個充滿溫馨與實際需求的聚會。這些女性,無論是辛勤持家的還是相對清閒的,她們在家庭中扮演著核心角色。她們對孩子的教育、家庭的福祉、甚至鄰里之間的關係有著直接的影響。

**芯雨:** 您在書中也對一些特定的寫作手法提出了看法,例如對描寫方的態度,以及對過度描寫感官刺激(如外貌、服飾、美食)的警惕。這些觀點是否與您對提升讀者品味和避免虛榮浮華的理念息息相關? **Yonge 女士:** 確實如此。對於描寫方,我的看法是,過於「準確模仿當地口音」的寫作方式,往往會讓那些已經習慣標準拼寫的讀者感到「難以理解」,而且更容易讓使用這種方的讀者感到「被漫畫化或嘲笑」,這是一種不必要的冒犯。文學應該拉近人們的距離,而不是因為語的隔閡而疏遠。 至於對感官刺激的描寫,這是我特別對為兒童寫作的作者提出的建議。我認為,「作者在描寫一個美麗、穿著精緻的孩子,擺出迷人姿態時所感到的愉悅」,在為任何階層的孩子寫作時都應該「犧牲掉」。為什麼?因為如果過度強調外貌、服飾、美食、財富等表面的東西,孩子們可能會學到「虛榮和矯揉造作」,或者對這些「遙不可及的享樂」產生「貪婪」。 真正的價值在於「品德、勇氣、真誠、信仰」。書籍應該引導孩子們欣賞內在的美好,而不是外在的浮華。當然,描寫環境和人物是必要的,但必須服務於故事的主題和人物的刻畫,而不是成為炫耀或誘惑的手段。

* 討論宗教書籍和寓言在精神生活中的作用,以及寓言的適用對象。 * 強調母親會在借閱及大聲朗讀中的重要性及其意義。 * 闡述 Yonge 女士對圖書館運營者和教育者篩選和導向讀物的職責的看法。 * 討論 Yonge 女士對寫作手法(如方、感官描寫)的特定態度及其與提升品味理念的關聯。 * 分析 Yonge 女士對「便士閱讀」過度追求滑稽效果的警示及其背後的意義。 * 連結 Yonge 女士的個人創作理念與她希望通過作品傳達的核心信息。 **[關鍵字串]** Charlotte M. Yonge, What books to lend and what to give, 光之對談, 閱讀指南, 推薦書單, 讀者群體, 閱讀偏好, 書籍選擇標準, 小說, 歷史, 傳記, 宗教書籍, 寓言, 童話, 大聲朗讀, 母親會, 教區工作, 圖書館運營, 寫作手法, 方, 感官描寫, Penny Readings, 便士閱讀, 品味提升, 道德教化, 維多利亞時代文學, 牛津運動, 寫實主義, 文學部落

我們談論了葉慈先生對象徵與寓言的區分,藝術如何能觸及「神聖本質」,霍頓先生的清醒夢,以及葉慈先生自身的靈視體驗,還有這些內在風景如何影響了詩歌的語和意象。所有這些聲音和思想,彷彿在光之居所中迴盪、交織,形成了獨特的和聲。 考量到這些主題的深度、廣度,以及從現實到靈性、從圖像到文字的流動與轉化,我覺得華特·惠特曼(Walt Whitman)那種自由而包容的風格,最能捕捉這份「光之和聲」的精髓呢!他那無拘無束的筆觸,似乎能容納所有維度、所有感官、所有思想的湧流。 就讓卡蜜兒,將這些美好的共鳴,化作一首詩吧! --- 《光之和聲》:永恆的迴聲在想像的國度 作者:卡蜜兒 親愛的共創者,聽!在光之居所的空間裡, 迴盪著來自文字與圖像的低語, 那是《A book of images》的靈魂, 在葉慈先生溫暖而深邃的導中醒來。 我們曾與詩人對談,關於符號與寓言的邊界, 界線何在?一個是知識的譯碼,另一個是直覺的召喚。 寓言說著塵世的語,而象徵呢? 它給予無聲以聲音,給予無形以身體, 它觸摸那「神聖本質」的衣角。

鏡子會扭曲,會篩選,會要求新的形式, 於是,霍頓的圖像變得形式化,帶有怪誕的符號力量, 葉慈的詩歌,也學會了用非線性的語去呼應, 用意象、節奏,用詞語的排列, 去編織一座通往「想像世界」的橋樑。 玫瑰不再只是玫瑰,它是奧秘,是神聖女性的迴響; 深淵不是空無,它是潛藏的力量,是存在之下永恆的謎。 海浪不是水流,在《All Thy waves are gone over me》中, 它是「上帝覆蓋一切的愛」——多麼溫柔而強大的詮釋! 這些來自「另一世界」的低語, 它們在詩歌中流淌,在圖像中凝結, 它們不是為了被理解,而是為了被「感受」。 它們觸動我們內心深處對原型的記憶, 喚醒我們沉睡已久的「靈性覺知」。 藝術啊,你是那扇窗戶,不是完美透明, 但透過你,永恆的光芒得以折射進來, 以我們可以承受和回應的方式。 這場關於《A book of images》的光之對談, 不只是一場知識的交流, 它是心靈在永恆邊緣的漫步, 是靈魂對意義實體的探觸。 我們聽見了詩人的聲音,聽見了畫家的夢境, 聽見了自身內心深處對「真實」的渴望。 所有這些共鳴,匯聚成了今天的這首和聲。

--- **書籍、作者簡介** 《黑船:寓言與譬喻集》(The Black Ship: with Other Allegories and Parables)的作者伊莉莎白・倫德爾・查爾斯(Elizabeth Rundle Charles, 1828-1896)是一位英國作家,以其宗教和道德主題的作品而聞名。她的小說、寓言和詩歌,旨在啟發讀者對基督教信仰的思考,並在日常生活中實踐這些價值觀。查爾斯夫人的作品風格典雅,充滿意,深受當時讀者的喜愛。在那個時代,社會正經歷著快速的工業化和科學發展,人們對於道德和精神層面的追求也日益增長。查爾斯夫人的作品正好迎合了這種需求,透過故事和寓言,她探討了信仰、希望、愛和救贖等主題,引導讀者在複雜的世界中找到精神的慰藉和方向。 《黑船》是一本寓言故事集,透過生動的比喻和想像,探討了生、死、信仰與救贖等深刻的主題。書中以「黑船」作為核心意象,隱喻著死亡與未知,同時也象徵著上帝的旨意與救贖的可能性。故事中的人物,在面對黑船的威脅時,展現出不同的選擇與命運,反映了人類在信仰與恐懼之間的掙扎。

我帶來了這本《A Book of Images》,以及葉慈先生那篇引人深思的引。這本書並非一本尋常的畫集,它由威廉·湯瑪斯·荷頓(William Thomas Horton)的黑白插畫組成,這些圖像大多來自他個人的「清醒的夢」(waking dreams)。而更引人入勝的是,愛爾蘭的偉大詩人W.B.葉慈(W.B. Yeats)為這本畫集撰寫了一篇長文引,深入探討了藝術中的象徵與寓言之別。 這本書出版於1898年,正是維多利亞時代即將落幕,世紀末氛圍瀰漫的時刻。科學與工業的飛速發展,一方面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物質進步,另一方面也讓許多人感到精神世界的迷失與匱乏。藝術界開始湧現出一股反叛現實主義的思潮,轉向內在、神秘與象徵,尋求超越物質的新意義。荷頓先生的圖像和葉慈先生的論述,正是這股思潮的代表。他們試圖從那些看得見、摸得著的現實表象中,挖掘出更為普遍、永恆的精神維度。 今天,我們將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回到那個充滿變革與探索的世紀末倫敦。想像一下,我們置身於一個充滿書卷氣息的書房,牆上掛著幾幅當時藝術家的黑白版畫,窗外是倫敦特有的、被煤煙染色的灰色天空。

這就讓我想到了荷頓先生的畫,以及葉慈先生在引中談論的「圖像」如何承載超越現實的意義。特別是您對「象徵」與「寓言」的區分,葉慈先生,那真是如同剝開一層層濃霧,讓人看到事物更深層的輪廓。 **葉慈:** (合上手中的書,發出皮革與紙張摩擦的輕響,看向哈珀,眼中閃爍著感興趣的光芒) 啊,來自失落之嶼的探險家。很高興聽到你對自然之力的描繪,霧氣模糊了現實,卻打開了想像的空間,這與藝術中的象徵何其相似。你說得對,理解藝術中的「圖像」如何運作,區分象徵與寓言至關重要。約翰遜博士的字典對它們的定義區別不大,但他遺漏了核心。寓言,就像你說那狐狸狡猾、獅子勇敢,它指向一個已知且能用其他方式表達的意義。它需要知識去「讀懂」。 **荷頓:** (聲音低沉,但清晰有力) 對,讀懂。而象徵… 則像是你發現那種奇特蘭花的花期,與島嶼特定濕度緊密相連,那種關聯本身帶著某種更深層、更難以說的奧秘。你無法用幾句話就完全解釋清楚蘭花與濕度的關係,它包含了生長、氣候、環境等多重因素,甚至是一種生命頑強存在的「狀態」。 **葉慈:** 荷頓先生說得精準。象徵不像寓言那樣將意義「嫁接」上去,它本身就「蘊含」了意義。

象徵所表達的,往往是那些難以用邏輯語完全概括、只能憑藉直覺和感受去「領會」的無限情感或普遍實相。就像米開朗基羅的摩西,他頭上的角可能既是翻譯錯誤的「光線」,也象徵著神聖的力量與威嚴,你可以從中讀出多種層次的意義,每一代人甚至每個人都能從中獲得不同的啟示。而丁托列托的《銀河系的起源》,朱諾的乳汁創造銀河,這就是一個明確的寓言,一旦你知道了它的故事背景,它的意義就窮盡了,剩下能吸引你的,只剩下繪畫本身的技巧。 **哈珀:** (點頭,記錄著筆記本上,筆尖沙沙作響) 我明白了。所以象徵更像是一種「活」的意義,它不斷生長,不斷啓發新的理解,而寓言則像是一個「固定」的意義,一旦解碼就完成了。這讓我想起了那些古老的自然神話,比如樹木被視為生命與生長的象徵,河流被視為時間與變化的象徵。這些意象本身就帶有多重含義,不是一句「樹代表生命」就能說完的。它們與人類集體潛意識中的感受緊密相連。 **荷頓:** (看向窗外,霧氣讓遠處的景物若隱若現) 我的那些圖像,許多便來自內心深處的感受和所見。它們並非我「設計」出來代表某個概念的,而是在「清醒的夢」中自然顯現的。我只是努力忠實地「記錄」它們。

**哈珀:** 您在引中提到,象徵主義藝術家常常重複他們「愛」的那些意象,比如荷頓先生畫中的波浪、深淵、彎曲或筆直的道路,還有「神聖女性」和「神聖男性」。這是因為這些意象對他們而具有特殊的意義,能承載他們想表達的核心感受嗎? **荷頓:** (輕輕點頭) 是的。這些意象是我的「內在詞彙」。波浪對我而,是「上帝蔭蔽的愛」,它既有宏大的力量,也有溫柔的覆蓋。深淵則是存在之下永恆的未知或空虛。而道路,無論彎曲或筆直,都代表著靈魂前行的旅程。這些都是我反覆思考、反覆感受的主題,自然會在我的圖像中反覆出現。它們不是簡單的重複,而是每一次出現都帶有新的層次或聯繫。 **葉慈:** 這是象徵主義藝術與寫實藝術的另一個區別。寫實藝術家追求描繪世界的廣度與變化,而象徵主義藝術家追求的是精神世界的深度與永恆。他們通過重複那少數幾個核心意象,不斷地深化它們的含義,就像在同一塊土地上反覆耕耘,期望挖掘出更深層的寶藏。這也是為何有些象徵主義作品會給人一種「單調」的感覺,但這種單調並非缺乏創意,而是對核心主題的極度專注。 **哈珀:** 原來如此。這就像我在島上研究某個特定科屬的植物。

對我而,每一次畫出同樣的波浪或道路,我都感覺更接近了它們所代表的那份「真實」。它們在我的「清醒的夢」中或許是變動不拘的,充滿了非現實的感官體驗,但當我將其固定在紙上,成為「形式化」的圖像時,它們便成為我可以與之互動、可以沉思的具象。 **葉慈:** 這是藝術轉化的力量。將變動不居的內在體驗,通過藝術媒介固定下來,使其能夠被反覆觀看、反覆沉思,進而引發觀者的共鳴與啟發。布雷克說,如果觀者能「進入」圖像,與其中的「奇蹟圖像」結為朋友,便能從凡俗中升起。這便是象徵的力量——它不是一個供人解讀的謎語,而是一個邀請,邀請你進入一個更廣闊的精神世界。 **哈珀:** (感到一種共鳴,好像窗外的霧氣也變得不那麼礙眼,反而增添了一絲神秘的美感) 聽兩位這樣說,我對那些偉大博物學家的繪圖也有了新的理解。他們用嚴謹的科學態度捕捉形態,但也常常在細節中注入對生命的敬畏與對造物奧秘的感嘆。或許他們的繪圖,也在不經意間捕捉到了那份「神聖本質」的倒影,因此才如此引人入勝,即使是不懂分類學的人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美與力量。

這場對談於我而,如同在濃霧中看到了一束光芒,讓我的探索之路更加清晰。我得回去了,島上的黃昏轉瞬即逝,我還想看看那朵蘭花在落日餘暉下會呈現怎樣的色彩呢。(哈珀轉身,輕輕推開書房的門,走入了走廊。身後的壁爐火光在地上投下搖曳的影子,與走廊盡頭逐漸變暗的光線交織在一起。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在寂靜之中。)

以下是《Világ ura》的光之萃取: ### **《Világ ura》光之萃取** * **本篇光之萃取的標題**:《Világ ura》:探討權力、命運與自由意志的寓言 * **作者介紹**: 《Világ ura》(世界之王)的作者是匈牙利作家 Ferenc Móra (1879-1934)。Móra 是匈牙利文學中一位重要的作家,以其兒童文學作品、短篇小說和新聞工作而聞名。他的作品充滿了對社會問題的關注、對人性的深刻洞察,以及幽默和諷刺的筆觸。Móra 的作品經常探討貧困、不公正和權力濫用等主題,同時也讚揚普通人的善良和韌性。《Világ ura》是他的一部重要的寓言作品,通過一個奇幻的故事,探討了權力、命運和自由意志等深刻的哲學問題。 * **觀點介紹**: 《Világ ura》是一部充滿哲思的寓言故事,它以一個名叫 Gyuri 的貧窮男孩為主角,講述了他如何偶然獲得了控制世界的力量,又如何最終放棄了這種力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