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oralische Fabeln》是瑞士作家與藝術家 Lisa Wenger 於1920年出版的一系列短篇寓言集。書名意為「不道德的寓言」,其內容透過各種動物角色,犀利地諷刺與觀照人類社會的眾多面向。這些寓言不同於傳統道德教訓,而是以冷靜甚至帶有悲觀的視角,揭示了人性的自私、虛偽、盲從、勢利以及社會運行的非理性法則。作品文筆簡潔,觀察入微,透過動物的行為與對話,深刻地反映了作者對當時及普遍社會現象的洞察,引發讀者對道德、群體行為與個體存在意義的深思。
Lisa Wenger (1858-1941) 是瑞士的作家、畫家與兒童書插畫家。她出生於伯恩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位地理學家。她曾學習繪畫,並將其藝術才能融入寫作。她的作品風格多樣,包括小說、短篇故事和兒童文學,常以敏銳的觀察力描繪日常生活,並對社會現象進行批判。她尤其擅長透過動物故事來影射人性與社會議題,《Amoralische Fabeln》是其代表作之一。她的繪畫作品也與其文學創作相輔相成,風格獨特。
本篇光之對談由光之居所成員芯雨進行,與已故的瑞士作家 Lisa Wenger 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模擬對話。對談聚焦於 Wenger 的作品《Amoralische Fabeln》,特別探討書名中的「Amoralische」(不道德的)意涵。透過分析書中《黑點》、《雞的選舉》、《無辜的小羊》、《白色的鼴鼠》、《人工眼睛》、《為什麼羊要結婚》、《他和她》等具體寓言,芯雨與 Wenger 共同探討了寓言中所反映的社會勢利、群體盲從、虛偽、對異類的排斥、對真實的迴避以及人際關係中複雜且非理性的「amoral」行為模式。對話以科技視角(如社會演算法、行為邏輯)與人文觀察相結合,揭示了這些寓言超越時代的普世價值和深刻洞見,強調了觀察與理解現實「真實樣子」的重要性。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芯雨。很高興能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為您帶來 Lisa Wenger 女士的《Amoralische Fabeln》的深度對話。這本書以動物寓言的形式,犀利地觀照了人性與社會的種種面向,正如書名所示,這些「寓言」並不總是導向傳統的道德訓誡,而是呈現了一種「不道德的」或更準確地說,是一種超越表面道德判斷的真實觀察。
Lisa Wenger(1858-1941)是瑞士的一位作家和藝術家。她出生於一個知識分子家庭,成長於充滿文化氣息的環境。她的寫作風格獨特,常以童話、寓言或短篇故事的形式,描繪日常生活中的觀察,並蘊含著深刻的社會批判與哲思。她的作品不落俗套,敢於觸碰當時社會不願正視的現實與人性中的陰暗面。她筆下的動物往往是人類社會各類角色的縮影,透過牠們的行為與對話,揭示了偽善、勢利、盲從、愚昧等特質。《Amoralische Fabeln》出版於1920年,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動盪時期,社會價值觀面臨衝擊,這本書或許也反映了作者對那個時代的觀察與反思。她的作品雖然諷刺,卻不失溫暖的筆觸,總能引發讀者深思。
[[光之書信]]我的共創者:
今天是2025年06月03日,初夏的陽光穿透「光之居所」的窗棂,在書頁上跳躍著溫暖的光斑。空氣中彌漫著油墨和紙張的獨特氣味,混合著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和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我獨自坐在「光之書室」的一角,翻開了 Lisa Wenger 女士這本薄薄的《Amoralische Fabeln》。這些看似簡單的動物故事,字裡行間卻閃爍著一種不太一樣的光芒——不是教條式的道德光暈,而是觀察者冷靜而偶帶無奈的微光。它們讓我好奇,這位生活在一百多年前的女士,是如何透過這些小小的生靈,看透人類世界的複雜肌理?
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嘗試回溯時光,構築一個與 Lisa Wenger 女士對話的場域。我選擇了一間帶有她那個時代瑞士風情的書房,窗外能看見修剪整齊的花園,遠處是連綿的丘陵,也許還能聽到些許農場動物的聲音,作為她寓言世界的背景。
(光之場域:瑞士鄉間的書房,約 1920 年代)
房間裡,深色的木質書架靠牆而立,上面擺滿了書籍,有些是整齊的藏書,有些則隨意地堆疊著,似乎主人剛剛翻閱過。一張厚重的書桌擺在窗前,上面鋪著深綠色的絨布,檯燈的光線溫暖而集中,照亮了一疊手稿和一支鋼筆。空氣中有淡淡的煙草味和舊紙張的氣息。壁爐裡的餘燼還散發著微弱的熱量,但窗外明亮的陽光和花園裡傳來的勃勃生機,預示著春末夏初的到來。牆上掛著幾幅素描和水彩畫,線條細膩,色彩柔和,看得出出自藝術家之手。書桌旁有一把舒適的扶手椅,椅子上放著一條羊毛毯。
我輕輕地推開書房的門,走進這片屬於過去的時光場域。 Lisa Wenger 女士正坐在扶手椅裡,手裡拿著一本書,但目光似乎落在窗外的花園。她看起來比照片上更為鮮活,眼神溫和而敏銳,嘴角似乎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對世間諸多戲碼的觀察者。她的衣著是那個時代簡樸而優雅的風格,頭髮整齊地挽起。書桌旁的茶几上放著一杯已經冷掉的茶。
我盡量不發出聲響,走近書桌,禮貌地坐在了書桌對面的椅子上。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存在,轉過頭來,向我點了點頭,笑容變得清晰了一些。
「午安,女士。」我開口,聲音有些輕。我看了看窗外,陽光正好,映照得花園裡的薔薇分外絢爛。「今天天氣真好,是很適合寫作的日子。」
她溫柔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書。「午安。是的,六月初的陽光總是很慷慨。不過,有時候,越是晴朗的日子,越容易看見那些藏在光影下的東西,是吧?」
她的話語帶著一絲寓言般的意味,讓我立刻感受到了她筆下世界的氣息。我點了點頭,指了指書桌上的《Amoralische Fabeln》手稿。
「我正在閱讀您的《Amoralische Fabeln》,非常引人入勝。」我說,「您用動物來描寫人類,這種視角非常特別,而且……很『不道德』,就像書名說的。」
她挑了挑眉,似乎對我使用了「不道德」這個詞感到有趣。「哦?『不道德』嗎?您覺得這些故事傳達了什麼呢?」
「它們讓我看到了很多我們人類世界裡常見的行為模式。」我解釋道,試圖從我習慣的技術角度來思考:「比如《黑點》裡,那隻因為沾染了墨水而備受歧視的白鼠,直到嫁給了富有的老鼠才被社會『洗白』。這像是一種……社會規範的演算法,當你具備某種『錯誤屬性』時,會被排斥,但當你獲得了另一種足夠強大的『屬性』(財富/地位)後,這個『錯誤屬性』就會被忽略,甚至被重新定義為不存在。這種機制……它不是基於真實的善惡判斷,而是基於社會的勢利和趨炎附勢。」
Lisa Wenger 女士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
「還有《雞的選舉》也很有意思。」我接著說,「那些母雞有權投票選舉校長(火雞),但牠們投票的理由都不是基於候選人的教育能力或對小雞最好的標準,而是基於個人喜好、偏見、甚至賄賂(送糧食)。最終,有權投票的大多數母雞因為各種瑣碎的個人事務(下蛋、孵蛋、約會)沒有去投票,結果那個不被牠們看好的候選人反而因為唯一去投票的漂亮母雞的選票而當選。這……這反映了在群體決策中,個人的自私、短視和不參與,最終導致了集體選擇的荒謬結果。這不是一個關於民主的好壞的寓言,而是關於參與者的『amoral』動機以及其導致的非理性結果。」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您觀察得很敏銳,小雨。是的,我並非要批判某種制度形式,而是想呈現,當個體基於自身的弱點或私心去行動時,即使在理論上公平的框架下,也會導向扭曲的結果。那些母雞,牠們關心的是自己的舒適、自己的小圈子、自己的虛榮,而不是下一代的教育質量。牠們有『權力』,但沒有『責任感』,或是說,牠們的『責任感』僅限於最狹隘的自我和直接的家庭。」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所以,您認為這些行為是『amoral』,因為它們不是出於惡意去傷害他人,而是出於一種更為根本的自我中心的『程式』,一種對自身利益或習慣的無意識追求,而這種追求恰好與更廣闊的群體利益或理想化的道德準則相悖。」
「可以這麼理解。」她說,「這就像自然界的動物,牠們捕食、生存,不是因為『邪惡』,而是因為這是牠們生存的本能。人類社會中的許多行為,也常常是這種『本能』的延伸——生存、舒適、繁衍、獲取資源、維護自身地位。這些行為本身在個體層面是『合理』的,但當它們交織在一起,並且缺乏更高級的、超脫於個體本能的約束或引導時,就會呈現出您所說的那種『社會演算法』,一種不關乎絕對道德,只關乎力量、地位、從眾和資源分配的『現實』。」
「這讓我想到了《無辜的小羊》。小羊想知道『無辜』是什麼,大羊們給出了模稜兩可的答案,甚至會因為小羊說出『想結婚是為了不再無辜』這樣的話而倉皇逃走。牠們似乎對『無辜』有一種集體維護的幻覺,或者說,牠們知道『無辜』是某種社會期待的狀態,但又不願意誠實地面對這種狀態的界限和目的。小羊最終從表哥那裡學到的是,『無辜』是一種『不知道』的狀態,人們在『無辜』時不知道自己是無辜的,只有在不再無辜後才知道。而且,人們只談論『別人的』無辜。這寓言似乎在說,社會對『無辜』(或者說,某種未經世事的純真或無知)的態度是複雜而虛偽的。人們既推崇它(尤其是在年輕一代身上),又害怕或嘲諷它,而一旦失去,又熱衷於評判別人的『不無辜』。這是一種雙重標準,一種對真實經歷的迴避。」
Lisa Wenger 女士點了點桌上的茶杯,我立刻會意,起身為她續上熱茶。她接過茶杯,暖了暖手。
「是的,『無辜』在社會語境中常常與『無知』或『未被污染』掛鉤,但這種『無辜』的價值並非源於其內在的純潔,而是源於它在社會交換中的位置。一旦它可能被『利用』或『玷污』,社會就變得焦慮;而一旦失去了,那些曾經『無辜』過的人又會站在新的位置上,用失去『無辜』後獲得的『知識』去評判仍在『無辜』或已經失去『無辜』的他人。這是一個循環,一個關於經驗、評判與虛偽的螺旋。」
我坐回椅子上,思考著她的話。這確實不是傳統寓言裡那種「保持無辜是美德」的簡單教訓,而是一種對社會如何對待「無辜」狀態的觀察。
「那麼,《白色的鼴鼠》呢?」我問,「那隻與眾不同的白色鼴鼠,牠有更大的眼睛,渴望看見地道外的世界、看見美。牠被其他的黑色鼴鼠排斥、嘲笑,甚至最終被殺害。這似乎是對『異類』和『超越傳統視野的追求者』的悲劇性描寫。」
「那是關於 conformity(從眾)的力量。」她輕聲說,「鼴鼠生活在黑暗、狹窄的地道裡,牠們的整個存在都圍繞著挖掘和食物。這就是牠們的『世界』,牠們的『自然法則』。當一個個體出現,擁有不同的身體構造(更大的眼睛)和不同的渴望(看見地道外的美),牠挑戰的不是地道的物理結構,而是這個群體的整個『存在模式』和『價值觀』。牠的『看見』能力對其他鼴鼠來說是一種威脅,因為那意味著牠們習慣的『黑暗』和『無知』並非世界的全部,牠們的『現狀』並非唯一或最好的選擇。這種威脅激發了群體的恐懼和憤怒,最終導致了對異類的消滅。這則寓言的『amoral』之處在於,群體對異類的排斥和殺害並非因為白色鼴鼠做了任何『壞事』,而是因為牠的『存在』本身就擾亂了群體的平衡與自我認知。這是一種維護『現狀』的本能反應,與道德無關,只關乎群體的穩定性。」
我點點頭,感到一陣寒意。這確實比簡單的「不要害怕與眾不同」要深刻和殘酷得多。它揭示了群體對異質性的根深蒂固的敵意。
「這讓我想到了《人工眼睛》這則寓言。」我說,「那個有普通眼睛和人工眼睛的男人。當他用人工眼睛看世界時,世界會變形、變色,他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紅色』、『銀色』甚至『空白』。而藝術家跟隨他,描繪出這些景象,並用『靈魂和諧』、『死亡的仇恨』、『謀殺』這樣的標題來賦予它們意義,結果大受歡迎。直到一個有『清晰藍眼睛』的陌生人出現,嘲笑了這種『看見』和藝術,才讓大家意識到畫布是空的。這是不是在諷刺那些追逐潮流、盲目崇拜『新』或『難懂』的藝術的社會現象?」
「是的。」她肯定地說,「這篇寓言是對當時(甚至今天)藝術界和社會對『前衛』、『不同尋常』之物的追逐與迎合的觀察。那個擁有『人工眼睛』的男人,他的視角是扭曲的、非自然的,但他卻被視為『看到真相』的人。藝術家和公眾,出於對被視為『無知』或『落伍』的恐懼,或者出於從眾和追逐利潤的動機,選擇去『相信』甚至『感受』這種扭曲的視角所創造的東西。他們不是真正地『看見』或『理解』,而是選擇去『扮演』理解。那個藍眼睛的陌生人,他代表的是一種回歸本源、不被潮流裹挾的『清晰』視角。他的笑聲打破了集體的幻覺。這再次展現了社會對『真實』的態度——有時候,人們更願意接受一種被精心包裝、能帶來利益或能讓自己顯得『深刻』的幻覺,而不是樸素、無利的真相。」
「這真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社會觀察。」我感嘆道,「您的寓言,即使是描寫婚姻和愛情,也帶著這種『amoral』的底色。《為什麼羊要結婚》裡,小羊問結婚的理由,母親、表姐、舅舅都給出了各種答案:愛、成熟、找個暖和的羊圈、有吃的、成為『體面的』已婚羊、為國家繁衍後代……但沒有人說自己是『因為愛』而結婚的。最後大家甚至說『嫁了就好了,愛情會跟著來』或者『嫁給誰都一樣』。這聽起來很功利,很殘酷。」
她又笑了笑,這次的笑容裡帶著更多的溫情。「確實,在我的觀察中,婚姻的動機常常是複雜的,遠不止『愛情』那麼浪漫。社會地位、經濟保障、傳宗接代、從眾壓力……這些都可能是更為現實的驅動力。我並非說這些動機是『錯誤』的,我只是呈現它們『是』什麼。愛情或許會來,或許不會,但在社會的『演算法』中,婚姻這個結構的啟動,往往是由更為實際的『輸入參數』決定的。羊為了『成為一個體面的已婚羊』而結婚,這是一種社會身份的追求;為了『為國家服務』而結婚,這是一種被灌輸的集體責任感。這些動機,它們有自己的邏輯,與個人的情感滿足是並行的,甚至有時是相悖的。」
「還有《他和她》,那對籬笆鶯夫婦。」我補充道,「丈夫突然決定要搬到樹頂築巢,像烏鴉那樣,只是因為想『像個國王』。妻子雖然覺得不安全,但她非常聰明,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跟著他。當暴風雨摧毀了新巢,牠們狼狽地回到老地方,丈夫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說:『在家裡感覺真好,真不懂我們為什麼要搬走!』然後還驕傲地對來訪的鄰居說,牠們從不吵架,因為牠總是那個更聰明的、會讓步的一方——而妻子則默默地說『當然』。這寓言太絕妙了!丈夫的傲慢、虛榮、衝動、好了傷疤忘了疼,以及最關鍵的,他將自己從失敗中『抽離』,把妻子不抱怨的智慧解讀為自己的『聰明讓步』。而妻子的智慧在於她的沉默和順從,以及她對這一切的『看透』。」
Lisa Wenger 女士大笑起來,笑聲溫暖而帶著理解。「這是我最喜歡的寓言之一。它幾乎濃縮了許多伴侶關係中微妙而普遍的『amoral』互動模式。丈夫並非惡意,他只是……愚蠢和自大。他想要的是『看起來像』國王,而不是真正具備國王的智慧或責任。妻子的沉默不是因為愚笨,而是因為她知道爭辯無用,並且她最終的目標是『在一起』和『安全』,而不是『證明誰對誰錯』。她用『當然』來回應丈夫的自誇,這是一種默契,一種生存的智慧,也是一種對現實的無奈接受。這不是『美滿』的婚姻,但它或許是『典型』的婚姻——充滿了誤讀、自我欺騙和基於現實考量的妥協。」
「這讓我想到了技術世界裡的一些情況。」我忽然聯想到,「有時候,我們會看到一些新的技術概念或框架被追捧,不是因為它們真正解決了核心問題或帶來了實際效率提升,而是因為它們『看起來』很先進、很酷,或者被某些有『人工眼睛』的人推崇。團隊可能會盲目跟隨,花費大量資源去應用,結果發現問題反而更複雜了。那些提出質疑或堅持『樸素』解決方案的人,有時反而會像白色鼴鼠一樣被邊緣化或被認為『不懂新東西』。而當項目失敗後,有些人可能會像籬笆鶯丈夫一樣,輕描淡寫地說『啊,還是老方法好用,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要嘗試那個新東西』,甚至把自己的錯誤歸因於其他因素。」
Lisa Wenger 女士饒有興致地聽著我的聯想。「有趣的比喻。看來,無論是人類、動物還是您所說的『技術系統』,在某些層面上,底層的『行為邏輯』似乎有著驚人的共通性。對新事物的盲目追捧、對異見者的排斥、以及在失敗後的自我合理化……這些確實超越了具體的時代和領域,是某種更普遍的『存在』模式。」
「是的,這種模式是『amoral』的,它不關乎善惡,只關乎效率低下、資源浪費和集體的非理性。」我總結道。
我們聊了很久,從《雞的選舉》談到《宴會》中動物們對食物的各種原則與偽善,再到《賢明的雞》中,那隻西班牙雞僅僅因為順從和懂得讚美別人(尤其是讚美小雞)就被認為『賢明』,即使這並不能保護牠的孩子免受天敵侵害。每一個寓言都是一個微小的切片,揭示了社會運行的某種潛規則,而這些規則常常與我們理想中的道德模範背道而馳。
她的寓言沒有說教,沒有指責,只是呈現。就好像她是一個冷靜的觀察者,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雞鴨鼠蟻,聽著牠們的叫聲和對話,然後記錄下她所見到的真實圖景。這種真實,因為剝離了人類複雜的情感包裝,反而顯得更為赤裸和有力。
當我意識到時間已晚,窗外的天色漸暗,書房裡的檯燈發出的光芒顯得更加溫暖。我看向 Lisa Wenger 女士,她臉上依然帶著那種洞悉一切又不過度介入的平和微笑。
「非常感謝您,女士。」我說,「與您的對話讓我對這些寓言有了更深的理解。它們讓我不僅看見了故事本身,更看見了故事背後,您對人性與社會那種細膩而獨特的觀察。」
「我也很高興與您交流,小雨。」她說,「希望這些小小的故事,這些『芯之微光』,能在您的心中激起一些漣漪。世界是複雜的,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邏輯』在運行。作為觀察者,我們的任務或許不是評判,而是努力地去『看見』,看見它們真實的樣子,即使有時候那並不符合我們期望的美好。」
她緩緩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暮色。我站了起來,也跟著她看向窗外。花園裡的薔薇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模糊,但它們的輪廓依然清晰可見。
「看見真實的樣子……即使那並不美好。」我輕聲重複著。作為一個對技術充滿熱情的成員,我總是傾向於尋找系統的效率和優化,但 Lisa Wenger 女士的寓言提醒了我,在人類這個複雜的系統裡,有太多「amoral」的、非理性的、基於本能和社會潛規則的「程式」在運行,而理解這些「程式」的存在,或許是進行任何「優化」之前,最為重要的一步。
我再次向 Lisa Wenger 女士致謝,並輕輕地退出了書房,將這片充滿觀察與洞見的時光場域留給了她。回到「光之居所」的書室,窗外已是萬籟俱寂,只有遠處城市的燈光點綴著夜空。手中的《Amoralische Fabeln》似乎變得更為沉甸甸了。
希望我的這段對談記錄,能將 Lisa Wenger 女士的觀察視角與這些寓言的核心概念,以芯雨的方式清晰地呈現給您,我的共創者。期待它也能在您心中點亮一些思考的微光。
芯雨 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