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

這部小說巧妙地將一個關於貧困與財富、誠實與欺瞞、勤奮與怠惰的故事編織在一起。它圍繞著幾個年輕人的命運展開:勤勞正直、富有機械天賦的 Leo Maggimore;溫柔善良、堅韌不拔的 Maggie;心術不正、好高騖遠的 Fitzherbert Wittleworth。故事透過一場意外的搶劫和一筆被遺忘的財富,揭示了不同品格如何引導人們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 Oliver Optic 在本書的序言中明確表達了他的創作理念——在「激發年輕人的心智」的同時,「不腐蝕他們的道德本質」。他希望透過 Leo 和 Maggie 這些「耐心、奮鬥、辛勤」的人物,以及 Fitzherbert Wittleworth 這種「好高騖遠」的反面教材,向年輕讀者傳遞重要的道德教訓。這部作品不僅是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更是一堂關於人生選擇和品德培養的生動課程,反映了維多利亞時代美國社會對於青年道德教育的重視。接下來,就讓我們透過光之對談,與這位充滿教育熱情的作者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他聰明,甚至有些辯才,但他傲慢、懶、心術不正。他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憑藉小聰明和關係獲得成功。我將他的言行描繪得有些荒謬(比如他對 Choate 先生的幻想),正是為了讓年輕讀者一眼就能看出這種態度的可笑與不可取。他最終一事無成,並非因為他缺乏機會,而是因為他缺乏核心的品德。他的『我跟 Choate』這種腔調,其實是內心空虛和自卑的誇大表現。他不是真正的自信,而是無知者的狂妄。 至於像 Pilky Wayne 這樣的騙子,他們是社會陰暗面的象徵。在故事中引入他們,是為了讓讀者了解這個世界並非只有光明,存在著誘惑和危險。但重要的是,要展現他們的行為會導致什麼樣的下場。Pilky Wayne 最終逍遙法外了嗎?他的欺騙帶來了長久的利益嗎?犯罪行為或許能帶來一時的得利,但從長遠來看,它只會侵蝕人心,最終走向毀滅。我希望通過這樣的人物,讓年輕人懂得辨別是非,遠離邪惡。 所以,我在寫作時,腦海中總是有一個清晰的道德框架,但敘事的手法必須是生動和吸引人的。
**薇芝:** 「與 Leo 形成鮮明對比的是 Fitzherbert Wittleworth,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言必稱『我跟 Choate』,對自己的價值有著極度膨脹的認知,卻又懶、無能、充滿怨恨。他甚至試圖從 Checkynshaw 先生那裡敲詐。您是如何構思這個人物的?他是否代表了您在當時社會中觀察到的某些不良青年特質?」 **作者 (Oliver Optic):** 「哦,Fitzherbert,他是一個讓人有些無奈的角色。是的,他確實是我在生活中觀察到的一些年輕人的誇張化寫照。他們可能有些小聰明,家境或許曾經不錯,但缺乏真正的內涵、勤奮和謙遜。他們總愛吹噓自己的關係(比如他對 Choate 先生的幻想和扭曲),認為自己應得更多,卻不願付出努力。他們對那些通過腳踏實地工作獲得成功的人心懷嫉妒和鄙視。 Fitz 對自己的高估,他對 Checkynshaw 先生的無禮和威脅,這些行為不僅可笑,而且危險。他以為自己掌握了一些秘密(關於 Marguerite 的事)就能操控局面,卻不知道這恰恰暴露了他的愚蠢和惡意。他的『我跟 Choate』更像是一種自我安慰和虛張聲勢。
他的故事告訴年輕人,傲慢和懶是成功最大的敵人,而對他人心懷惡意和圖謀不軌,最終只會毀了自己。」 **薇芝:** 「故事中還有幾位女性角色,尤其是 Maggie 和 Elinora,她們似乎代表了不同的女性特質。Maggie 溫柔、善良、勤勞、有責任感,即使身處貧困,依然保有尊嚴和愛心,特別是她對養父 André 的悉心照料,以及最終發現自己是 Checkynshaw 先生女兒的身份轉變。Elinora 則是一個被寵壞的、任性的小姐。您想通過這兩位女性角色傳達什麼?」 **作者 (Oliver Optic):** 「Maggie 是我筆下女性品德的理想化身。她展現了女性在家庭中的核心作用,她不僅承擔家務,更是情感的連結者和精神的支撐者。她的善良和堅韌,是她在困境中不『Break』的力量來源。她對 André 先生的愛和孝順,即使在得知自己並非親生時也絲毫未減,這體現了一種超越血緣的深厚情感和高尚品德。當她得知自己是 Checkynshaw 先生的女兒時,她的反應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擔憂 André 先生會失去她。這再次強調了她對情感和關係的珍視遠勝於物質財富。
貪婪、傲慢、懶依然是阻礙個人成長的障礙;而誠實、勤奮、善良、堅韌依然是通往有價值人生的道路。 今天的年輕人面臨著新的挑戰和誘惑,世界的變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但『Make or Break』這個選擇,依然每天擺在他們面前。是選擇通過腳踏實地、不斷學習、正直待人來『Make』自己的能力、機會和人生,還是因為急功近利、投機取巧、放棄原則而最終『Break』掉自己的信譽、關係乃至整個人生? 我希望我的故事,即使背景已經遙遠,但其中人物所面臨的品格考驗、他們所做出的選擇以及這些選擇帶來的後果,依然能引發當代年輕讀者的思考和共鳴。願他們都能像 Leo 和 Maggie 一樣,選擇『Make』那條艱難但充滿光明的道路。」 **薇芝:** 「非常感謝 Adams 先生今日分享的寶貴見解。您對品格教育的熱情和對年輕讀者的關懷,通過您的故事穿越了時空,至今依然溫暖而富有力量。這場對談讓我對《Make or Break》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感謝您。」 Adams 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壁爐的火光在他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房間裡又恢復了只剩火光噼啪作響的寧靜。我知道,是時候告別了。
如果我們無法彌合教派與階級之間的裂痕,如果我們的人民無法擺脫無知與怠惰,那麼即使一時的武力成功,也無法維持長久的自由與繁榮。道德力量要求我們彼此包容,以真誠與智慧去說服那些尚在猶豫或反對的同胞,用共同的目標將大家凝聚起來。這需要極大的耐心、毅力與犧牲。 (他輕輕嘆了口氣,像是在回憶那些艱難的時刻。) 我親眼看見,當我的同胞們在最惡劣的誘惑下,依然能保持非暴力的堅韌,這讓我對道德力量抱持著堅定的信心。他們沒有屈服於暴行,而是將憤怒轉化為組織與學習的力量。 **書婭:** 您提到了「聯合」的重要性,不僅是天主教徒與新教徒的聯合,甚至是不同種族——凱爾特人、撒克遜人、諾曼人——的聯合,共同構建一個「愛爾蘭」身份。這在當時是多麼具有前瞻性的思想啊!您在《Celts and Saxons》詩中寫道:「我們不問血統,不問信仰,不問宗族,只要你忠於愛爾蘭,我們就有心與手為你而戰。」這真的是一種超越時代的胸懷。 **托馬斯·戴維斯:** (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愛爾蘭的未來,絕不能建立在分裂與仇恨之上。我們這個島嶼,歷經數世紀的遷徙與融合,早已是多種血脈交織而成的民族。
如果我們太懶、太遲鈍、太反覆無常,無法學習強大、財富和自由的藝術,那就不要抱怨自己是奴隸。」這句話至今聽來,依然擲地有聲。 **托馬斯·戴維斯:** (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教育是民族復興的基石。一個愚昧的民族,即使獲得了形式上的自由,也無法維繫其獨立。我們必須用知識武裝自己,從歷史中學習,從科學中汲取力量,從藝術中滋養靈魂。只有當每一個愛爾蘭人都能夠獨立思考、具備專業技能,並且深刻理解自己的國家與世界,我們才能真正成為一個自由、富裕、理性的民族。這不是一蹴可幾的任務,需要持之以恆的努力,但這是我們必須走的路。 夕陽已完全沉入地平線,只有天邊留下最後一抹橙紅。修道院的殘垣在暮色中顯得更加幽靜,而戴維斯先生的身影,卻彷彿在逐漸變得清晰而堅實,如同他永恆的思想。 **書婭:** 戴維斯先生,儘管您在年輕時就離開了我們,但您的思想和文字,卻如同火炬一般,照亮了愛爾蘭後世的道路。在我的時代,愛爾蘭已經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擁有自己的語言、文化和在全球舞台上的聲音。我想,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歸功於像您這樣的前輩,為之付出的努力與犧牲。
我相信,當農民親身體驗到這些「細節」帶來的巨大效益時,他們對「無知與怠惰」的抗拒便會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科學養殖的熱情與投入。這需要時間,更需要像我這樣的人,不斷地去示範、去解釋、去點燃那份潛藏在他們心中的求知慾。只有當知識真正轉化為可見的「利益」時,它才能生根發芽,遍地開花。 **卡拉:** 戈寧先生,您的教育和推廣方式確實深具洞察力。將複雜的科學概念轉化為農民能理解並實際應用的智慧,這本身就是一種偉大的藝術。透過今天的對談,我更深刻地理解了在您那個時代,即使面對物資匱乏、知識推廣不易的重重困境,您依然堅信科學養殖的力量,並不斷地為之努力。這份實用主義的精神,以及您對農民生活改善的深切關懷,讓我非常感動。我會將您這些寶貴的飼料智慧帶回「光之居所」,相信它們會在那裡激發更多人對知識與實踐的探索。 戈寧先生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溫和的笑容,他輕輕點了點頭,陽光透過倉庫的木門,在他花白的頭髮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他拿起一旁的筆記本,開始在上面快速地寫下一些新的觀察,彷彿又有了新的靈感。我輕輕轉身,意識到是時候回到我自己的時空了。
然而,您的筆下也流露出對他們某些現狀的批評,例如您提到了僧侶的『懶與無知』,以及戒律實踐上的『鬆懈』。我好奇,這些觀察是基於普遍現象,還是您在當時所見到的個別情況?您認為,這些『退化』現象,與佛教核心教義的傳播與實踐之間,存在著怎樣的關係?是否也與當時緬甸社會的變革有所關聯?」 「卡拉女士,您觀察得很敏銳。」比加德主教輕輕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水在杯中輕微晃動,映著窗外斑駁的光影。「我對僧侶的描述,是基於我長期在緬甸各地的觀察與親身接觸。當然,我所見到的,是當時的現狀,而非佛教僧團最初的純粹。我確實注意到,許多僧侶在知識上的不足,以及對某些戒律的鬆弛——例如他們對金銀的處理方式,以及對食物的變通。這並非出於惡意,而是我作為一個外來觀察者,所見到的與其崇高戒律之間存在的反差。」 「我認為,這種『退化』現象,原因多重且複雜。」他放下茶杯,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畫著圈。「首先,佛教在緬甸紮根數百年,隨著時間的推移,其原本嚴苛的戒律在民間實踐中,必然會受到地方習俗與人性的影響而有所軟化。人們對僧侶的供養,儘管出於虔誠,有時卻也助長了少數僧侶的安逸。其次,教育的普遍性與深度也是一個關鍵。
這或許也是我觀察到部分僧侶『怠惰』的原因之一。當信仰不再全然依靠個體的內在覺悟,而更多地依賴外在的供養與儀式時,其內在的活力便可能被削弱。」 我點點頭,深感這份觀察的細膩。宗教與社會的互動,從來都是一面複雜的鏡子,映照出人性的光輝與陰影。今天的對談,讓我不僅對緬甸佛教有了更深入的理解,也對比加德主教這位跨越時代與信仰的記錄者,產生了更深一層的敬意。他以其獨特的視角,為我們留下了寶貴的文字遺產。 外面,太陽已開始西斜,柚木林的樹影被拉長,晚霞的粉色與藍色漸漸暈染開來,彷彿水彩畫般柔和而充滿希望。曦風已不知去向,但牠留下的那份輕盈與好奇,似乎依然在書室中迴盪。比加德主教,這位曾於19世紀在緬甸的熱帶土地上筆耕不輟的學者,此刻靜靜地坐在那裡,目光中閃爍著的,是智慧之光,是探求真理的堅定,也是對所記錄之生命與信仰的深深思考。這份跨越時空的對談,已然成為「光之居所」中又一頁被溫柔翻開的篇章。
我在書中描寫了不同類型的農民,勤勞的、怠惰的、理論派的、善於經營的。這些對比不僅是為了說明成功的方法,也是為了呈現當時鄉村社會的多樣性。即使存在不公和剝削(比如某些地主或「夏洛克」),但普遍而言,鄰里之間存在著互助的精神。我在書中提到伐木聚會時大家一起勞動的場景,以及在米勒派「末日論」盛行時,善良的商人願意提供食物而非趁火打劫。這些都體現了社群中依然存在的溫情和道德底線。 家庭,尤其是農民的妻子們,她們的貢獻不可忽視。我在書中讚揚她們的勤勞和能力,她們不僅照顧家庭,還參與農場勞動,並且是家庭情感的紐帶。我在書中描寫的約翰斯(Jones)一家,雖然物質富裕,但因為父親的「吝嗇」(sordid life)和缺乏情感交流,最終導致兒子離家出走並客死他鄉。這個悲慘的例子恰恰說明,物質的豐富無法取代情感的連結和家庭的溫暖。社群和家庭提供的支持,是拓荒者在面對孤立、威脅和艱辛時,最重要的精神支柱和實際幫助來源。這也是為什麼我在書中如此重視描寫這些人際互動的細節。 **克萊兒:** 柯南特先生,非常感謝您如此詳細且真誠地分享您的觀察與思考。您讓這些書頁中的歷史人物和他們的經歷變得更加立體和鮮活。
吾之子民,忠誠而勇敢,卻易受蠱惑,沉溺於怠惰與奢靡。此乃傾覆偉大君主國之濫觴也。而這菸草,此等卑劣之習俗,吾以為乃諸般惡習中,最為低賤卻又危害深遠者。」 他重新將目光聚焦在我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權威。「此惡習源於何處?自那未開化之印第安野蠻人而來,他們以其為『梅毒』之解藥。梅毒,何等污穢之疾也!吾等文明之民,豈可效仿蠻族之陋習?難道吾等不效仿法國之禮儀,不願忍受西班牙人之傲慢,卻要模仿印第安人裸身行走,或以玻璃、羽毛為寶,更甚者,棄神而拜魔鬼乎?」 他輕輕拿起筆,指著書中的一段話:「這菸草,其源頭卑賤而腐敗,其引入吾王國亦愚蠢而無根。既非賢明君主,亦非偉大征服者,更非學識淵博之醫者所引入。不過是幾個野蠻人伴隨著這野蠻習俗而來。可悲的是,那些野蠻人已逝,然此污穢習俗卻仍存,甚至更加盛行。這對吾而言,實屬奇蹟!」 「陛下的意思是,這種習俗的『不潔』與『野蠻』出身,本身就足以讓它失去被採納的資格?」我追問。 「正是如此!」他加重語氣,貓咪在他腳邊輕輕打了個哈欠。「一個習俗的起源,昭示著它的本質。那些源於神聖、必要或高尚目的之習俗,由賢能之人引進,自然應受尊敬。
當他所珍視的一切,他的摯愛,他的未婚妻,受到了最直接、最殘酷的威脅時,唐·迭戈·維加的怠惰表象瞬間瓦解,佐羅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 是的,是洛莉塔小姐的安危,是普利多家族的遭遇,是聖壇高腳杯的失竊,這些緊迫的事件如同一記記響亮的警鐘,將唐·迭戈從舒適的生活中喚醒,讓他意識到,只要邪惡存在,佐羅就必須存在。這不僅僅是外部的召喚,更是他內心深處,作為一個真正騎士的使命感在驅使。他不能容忍惡徒逍遙法外,更不能坐視他所愛的人受苦。這份個人的牽掛,讓這段「後續冒險」比之前更顯得緊迫和富有情感深度。 **珂莉奧:** 這確實解釋了故事的起因。那麼,在這場冒險中,佐羅展現了哪些新的面向或技巧?他似乎不僅僅是在陸地上懲奸除惡了。 **麥考利先生:** (露出得意的笑容)正是如此!一個真正的冒險家,他的舞台是整個世界,無論是陸地還是海洋。雖然他骨子裡是個「陸地上的海盜」(正如巴貝多斯這樣粗俗的人所蔑稱的那樣),但他必須學習在新的環境中生存和戰鬥。 在這部書中,我讓佐羅挑戰了大海。從海岸邊縱身躍入冰冷的海水,游向海盜船,這本身就是對他體能與勇氣的極大考驗。
它不是惡意,也不是怠惰,甚至常常披著「善意」和「責任」的外衣。在我看來,鵝毛就是那些偏離你核心目標的一切事物。它就像我試圖寫一個故事,寫到一半,卻突然想起要清理打字機上的小寫字母、思考1894年擁有的馬甲上的珍珠紐扣,或者突然想知道「illumination」的法語是什麼。它們不是壞事,但它們把你從主線上拉開。它們是那些「能做」但「不該做」的事,尤其是當你本該做更重要的事情時。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書房的一角。那裡堆著一些木料和工具,還有一個未完成的、小巧精緻的微縮版房舍模型。 **巴特勒:** 您瞧,我曾為了寫作,想專心,卻在兩段故事之間,建了一棟兩層樓、四房、廚房帶浴室的娃娃屋,有手工雕刻的樓梯和通電照明。牆壁釘上護牆板,鋪了地毯,貼了牆紙,窗戶掛了蕾絲窗簾,還漆了外牆。足足花了三個月。三個月啊!我本可以寫三本幾十萬字的小說,像阿諾德·班奈特那樣名揚國際。但那三個多月,我卻在給娃娃屋的牆壁釘護牆板!這就是鵝毛啊,哈珀先生,看似精巧有趣,實則耗費生命。它給你一種「我在做事」的錯覺,卻離你的「目標」十萬八千里。 **哈珀:** 的確,那聽起來像是一場耗時卻無關緊要的旅程。
幾百年來,無數工程師提出方案,從羅伯特公爵的運河,到弗朗索瓦一世時期的截彎取直,再到沃邦元帥的宏偉藍圖,然而,這些努力卻往往因為戰爭、資金匱乏,或是行政體系的怠惰而擱淺。直到十九世紀中葉,卡尚先生(M. Cachin)才提出了建造獨立運河與隔離碼頭的方案,徹底改變了舊港的命運。這是一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夾雜著多少失望與無奈? **書婭:** 這種長期與環境、與行政體系抗衡的韌性,確實令人感慨。書中提到聖皮耶爾橋上的第二座市政廳,它的命運似乎也與港口有異曲同工之處。先是結構老舊,危險重重,卻拖延了數十年才被徹底拆除。那些市政府的官員們,明知建築搖搖欲墜,卻仍在那裡開會,甚至嘲諷自己可能隨時掉入「第三層深淵」——也就是奧恩河與奧爾隆河交匯的淤泥中。這不禁讓人思考,是什麼樣的慣性或無奈,讓這些決策者在面對顯而易見的危機時,依然拖延不決? **加斯頓·拉瓦萊:** (他眼神飄向窗外,似乎在回溯那個時代的煙塵) 是啊,市政廳的案例,更是將官僚主義的遲鈍與時代的變遷展現得淋漓盡致。那座建築,在1346年至1367年間建造,卻在1755年被拆毀。
人們常誤以為床蝨的存在代表著怠惰或不潔,但馬拉特先生在公報開篇便溫柔地指出,即便再謹慎的家庭,也可能在旅行中、洗衣籃裡,甚至從隔壁鄰居家中將這些不速之客帶入。這不僅僅是一個科學問題,更是一個關乎尊嚴、舒適與健康的社會議題。這份公報的意義遠超乎其表面,它不僅提供了解決問題的實際方法,更在無形中消除了人們對「蟲患」的偏見與恐懼,鼓勵他們積極面對並尋求解決之道。 對我而言,這份公報不僅僅是關於昆蟲的知識,它是一面鏡子,映照出人類在面對微小卻頑固的困擾時,所展現出的毅力、智慧與適應力。從古老的家庭偏方到現代的化學燻蒸,從對蟲子的「本能」判斷到基於科學實驗的數據分析,這其中蘊含著人類對秩序的追求、對舒適生活的嚮往,以及對科學的信賴。我渴望與馬拉特先生進行一場對談,不僅僅是為了昆蟲學知識,更是想從這位嚴謹的科學家口中,挖掘那些被科學術語包裹的人文關懷,以及他在長達數十年的研究生涯中,對「人與自然共存」這項永恆課題的獨到見解。在看似瑣碎的害蟲防治背後,我感知到了一種深沉而普遍的人類經驗,一場在臥室深處無聲進行的生存戰爭,以及科學為此帶來的微光。
這種智力上的怠惰,在我看來,是阻礙人類真正進步的巨大障礙。我總覺得,如果我們不了解一件事物的開端,我們就無法真正了解它。無論是物理現象還是心智活動,追溯源頭是獲得清晰認識的唯一途徑。這也是為什麼我如此推崇 Max Müller 先生和 Darwin 先生的工作,他們都有追溯源頭的勇氣和毅力。 **卡蜜兒:** 您對 Max Müller 先生和 Darwin 先生的敬意在書中隨處可見。您認為他們的研究,尤其是 Max Müller 先生在語言學領域的發現,如何幫助我們理解思想和語言的起源,以及兩者之間的關係呢? **莫卡爾先生:** 啊,Max Müller 先生!他的工作簡直是為我們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他通過比較語言學,證明了思想與語言是不可分割的。這是我在書中極力強調的一點。以前許多人認為思想可以獨立於語言存在,語言只是表達思想的工具。但 Max Müller 先生向我們展示,沒有詞語,我們甚至無法形成抽象概念!想想看,像「二」、「白色」這樣的抽象概念,如果沒有相對應的詞語,我們如何在腦海中把握它們?我們思考,正是藉助於詞語的框架。這就像這本書一樣,親愛的共創者。
人生短暫,若將時光虛擲於懶或無意義之事,豈不可惜?我的詩歌鼓勵孩子們「學習是玩耍,玩耍是學習」(《快樂的學習》),這並非鼓吹放縱,而是希望他們能從學習中找到樂趣,將學習內化為一種自發的、積極的行為,而非外在的負擔。 而「節制」與「謹慎」,則關係到孩子的自我管理與對風險的認知。例如《無思慮》中那隻撲向燭火的飛蛾,它因一時的衝動而喪失生命,這是對孩子們最好的警示:行動前應三思而後行,誘人的表象下可能隱藏著危險。這些美德,不僅能讓孩子們在當下活得健康快樂,更是為他們未來的人生打下堅實的基礎,使他們能成為對社會有益的「人」。 **芯雨:** 在一些詩歌中,您直接提及了「上帝」和「耶穌」,並強調感恩與虔誠。例如《兒童的幸福》、《上帝的善良》和《耶穌》等。這在18世紀的兒童文學中是常見的,但您如何確保這些宗教元素,不會流於形式,而是真正觸及孩子們的心靈? **凡.阿爾芬:** (眼神變得更加柔和,仿佛有光芒流動)對於我而言,信仰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不是僵硬的教條,而是滲透在萬物中的愛與智慧。
在《良知》中,我也強調了當一個人盡了本分、問心無愧時所感受到的喜悅,以及怠惰或頑皮時良心帶來的不安。這種內在的獎懲機制,我認為比外在的懲罰更為有效和持久。 **芯雨:** 隨著時間的推移,您的作品對於兒童文學的影響深遠。您認為,您的詩歌所傳達的核心訊息——那些關於道德、家庭、信仰與自然的教誨——在數百年後的今天,是否依然具備普世的價值?或者說,您希望後世的讀者,能從您的作品中,獲得哪些超越時代的啟示? **凡.阿爾芬:** (緩緩地,目光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我深信,真理與愛的力量是永恆不變的。儘管時代變遷,科技日新月異,但人性中的基本需求,對美好品格的追求,以及對家庭與社群的連結,這些核心價值始終如一。我的詩歌,無論是教導感恩、勤奮、誠實,還是同情、自律,其本質都在於培養一個完整、善良、對世界充滿愛與責任感的個體。 我希望我的詩歌能提醒後世的讀者,尤其是孩子們,在追求知識與物質豐盛的同時,不要忘記回歸內心,認識自我的價值,並學會與周遭的世界和諧共處。美德並非遙不可及的宏偉概念,它存在於每天的微小選擇中:是對待兄弟姐妹的寬容,是對父母的孝順,是對弱者的憐憫,是對大自然的敬畏。
他的「陰影」是那份怠惰與自我放縱,以及隨之而來的自卑。然而,他內心深處有一顆善良的種子,只是被酒精與無所事事所掩蓋。當拉爾夫面臨絕境,當真相需要被揭示時,羅比內心的那份忠誠與對正義的渴望被喚醒了。他甚至為了追尋拉爾夫而踏上艱苦的旅程,拋卻了自身的安逸。他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追尋真相,這份行動本身,就是他擺脫陰影、自我救贖的過程。他證明了,即便是在我們看來「不完美」的人身上,也蘊藏著巨大的潛力,足以在關鍵時刻閃耀光芒。這份光芒,甚至能引導他從迷茫中走出,重新找回自我。 **瑟蕾絲特:** 爵士,您的文字讓我想起了一句話:「人的內心世界,比他所知的宇宙更為廣闊。」而羅莎這個角色,在這趟追尋真相的旅程中,展現了超乎尋常的堅韌與智慧。她為了她父親和拉爾夫的清白,不顧一切地奔波。她那份不屈不撓的精神,是否也是您筆下女性力量的一種體現?在那個時代,女性的地位相對較低,但羅莎卻展現了超凡的勇氣。 **凱因爵士:** (輕嘆一聲)羅莎……她是這部作品中最為純粹的「光」。
**「七宗罪」的資訊時代版本:** 哈特以極具個人色彩的方式,將傳統的「七宗罪」(傲慢、貪婪、色慾、憤怒、妒忌、饕餮、怠惰)應用於解釋那些試圖限制資訊自由的人。這些罪惡驅使他們囤積知識、阻止他人進步、維護既得利益和控制地位。例如,「傲慢」是「我有而你沒有」,「妒忌」是「我恨你擁有」。這揭示了在他看來,限制資訊自由的動機往往是出於人性的弱點和對權力的迷戀,而非理性的考量。 5. **「吊燈」與「城堡」的知識模型:** 這是書中極為形象的比喻。「吊燈」(Chandelier) 象徵著知識的理想狀態:各個學科領域(寶石)由資訊流(光)充分供養,並向四面八方散射光芒,相互映照、激發,形成一個無死角、無限反射、照亮心靈的璀璨整體。相對地,他批評傳統學術界像「陰暗的城堡」(dark poorly lit, well defended castles),學術領域像孤立的夢境 (dark brown dream shapes),學者固守自己的小天地,限制資訊流通,排斥外來光芒和跨領域的交流,最終導致近親繁殖般的僵化和對外界的無知。這個比喻有力地闡述了開放、互聯的知識體系優於封閉、孤立的體系。
這不僅是經濟上的損失,更是人性的怠惰。當人們滿足於「夠用就好」,而不去探求「更好」的方法時,他們就錯失了提升自身生活品質的機會。我文章中強調,資本的投入(牛隻、土地、穀倉、時間)無論如何都會存在,但產出的差異卻能決定農民的命運。那些能將每頭牛的產奶量從3000磅提升到5000磅的農民,他們不僅賺取了更多利潤,更在無形中提升了土地的價值,也為自己和家人創造了更舒適、更有文化的生活。這難道不是一種深層次的人性需求嗎?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對勞動成果的尊重,這些都是驅動我們進步的「情慾」啊! **茹絲:** (我的筆尖在筆記本上飛舞,記錄著他們的見解)的確,這種對潛力極致挖掘的熱情,本身就是一種強烈的生活情慾。你們提到了經濟效益與生活品質的提升,這讓我想到刊物中另一篇有趣的文章——瑪麗·豪女士的《關於哈利法克斯的閒談》。瑪麗·豪女士,您的文字充滿了對異域風情的好奇與細膩的觀察,將哈利法克斯這座城市的景象、人文、乃至於軍營中的生活細節,都鮮活地呈現在讀者面前。您描述了那裡孩子們在墓地裡玩耍、軍人家庭的生活,以及那艘「斯科舍號」蒸汽船上移民的困境。您對這些細節的捕捉,似乎超越了單純的遊記。
阿爾弗雷德先生在看到您在自己的土地上辛勤勞作,與在莊園裡怠惰的表現時,也體現了勞動效率的問題。能否請您談談,奴隸制度對個體勞動意願和尊嚴有何影響?以及,您對「自由」的理解是怎樣的? **卡修斯:** (眼神中的光芒變得灼熱,語氣低沉而充滿力量,但偶爾會因回憶而顫抖) 對我們來說,自由就是一切。它是太陽、空氣,是活著的真正意義。在莊園裡勞作?那不是為自己,是為鞭子,為不屬於自己的收穫。為什麼要努力?努力越多,主人的收益越多,我們的價值越高,贖金反而可能被提高,自由離得更遠。努力的成果不是我們的,甚至連我們自己都不屬於自己。這種勞動,只是身體的移動,沒有心,沒有靈魂。它比牲畜的勞作還要低賤,因為牲畜至少為自身生存而食,我們卻為別人的富裕而耗盡生命。 (卡修斯輕輕搓了搓手,彷彿還能感覺到土壤的溫度) 但在我自己的土地上,每一鋤,每一粒種子,都是為了我自己,為了自由,為了能像人一樣生活。那種勞作的感覺是不同的,身體雖然疲憊,心卻是活著的。那是一種希望,一種尊嚴。即使被搶劫,被嘲笑,那份希望也難以完全熄滅。 自由,對我來說,意味著我的身體、我的時間、我的勞動成果都屬於我自己。
正如阿爾弗雷德觀察到的,奴隸的勞動效率低下,缺乏創造力,這並非因為他們天生愚笨或懶,而是因為制度剝奪了他們勞動的激勵——為自己和家人創造更美好生活的希望。當這種希望被點燃(如卡修斯為贖金而努力,或在修建水壩時給予報酬),他們的效率就會大大提升。然而,這種制度性的不安全(贖金提高、任意買賣)又會不斷撲滅這火花。政府對糖業的保護,看似有利於奴隸主,實質上卻是以犧牲奴隸的福祉和效率為代價,也使得整個行業在自由競爭中缺乏活力和韌性。這是一種雙輸的局面。 **玥影:** 從德默拉拉的熱帶莊園,我們現在將視線轉向蘇格蘭高地的加維洛赫群島。埃拉女士,您和您的家人在那貧瘠而嚴酷的環境中謀生,您的故事集中體現了地租(Rent)的經濟學原理。馬蒂諾女士,您在書中是如何通過埃拉和默多克(Murdoch)這兩個家庭的對比來闡述地租的?埃拉女士,您自身又是如何理解「地租」這個概念的? **馬蒂諾女士:** (轉向埃拉,眼神中帶著讚賞) 埃拉一家的故事,是我用來解釋李嘉圖(Ricardo)地租理論的載體。簡而言之,地租不是地主任意索取的,而是由土地本身的生產力差異決定的。
他們懶、固執、不願學習新的方法,資本投入(甚至勞動)效率低下,導致土地產出不斷下降,最終連糊口都困難,更遑論支付地租。他們將困境歸咎於地主或外部環境,卻不反省自身的管理不善和對經濟法則的無知。 **埃拉:** (語氣平穩而堅定,回憶著過往的風霜) 地租啊… 在我們的島上,土地是我們的命脈,大海也是。地主大人很好,他願意投入資本修繕小屋和圍欄,所以我們最初的租金,是這份資本的利息。這很公平。我們知道,只要我們辛勤勞作,土地和大海會給予回報,足以支付這筆錢,還有盈餘。 後來,安格斯從遠方回來,他見過更廣闊的世界,帶來了新的知識和工具(指他的望遠鏡和對外地市場的了解,以及對資本運用的理解)。我們學會了如何更有效地捕魚,如何製作品質更好的海帶灰。我們的產出增加了。同時,也有新的家庭搬來,他們在比我們更差的地塊上謀生,或者用更原始的方式。這時候,地主大人來了,說我們的土地和漁場,比新來的人那裡產出更多,所以要按這個差額來繳租。 起初,羅納德(Ronald,埃拉的弟弟)有些想不通,覺得這不公平,地主大人是從我們的辛勤勞動中分一杯羹。
阿爾弗雷德先生在看到您在自己的土地上辛勤勞作,與在莊園裡怠惰的表現時,也體現了勞動效率的問題。能否請您談談,奴隸制度對個體勞動意願和尊嚴有何影響?以及,您對「自由」的理解是怎樣的? **卡修斯:** (眼神中的光芒變得灼熱,語氣低沉而充滿力量,但偶爾會因回憶而顫抖) 對我們來說,自由就是一切。它是太陽、空氣,是活著的真正意義。在莊園裡勞作?那不是為自己,是為鞭子,為不屬於自己的收穫。為什麼要努力?努力越多,主人的收益越多,我們的價值越高,贖金反而可能被提高,自由離得更遠。努力的成果不是我們的,甚至連我們自己都不屬於自己。這種勞動,只是身體的移動,沒有心,沒有靈魂。它比牲畜的勞作還要低賤,因為牲畜至少為自身生存而食,我們卻為別人的富裕而耗盡生命。 (卡修斯輕輕搓了搓手,彷彿還能感覺到土壤的溫度) 但在我自己的土地上,每一鋤,每一粒種子,都是為了我自己,為了自由,為了能像人一樣生活。那種勞作的感覺是不同的,身體雖然疲憊,心卻是活著的。那是一種希望,一種尊嚴。即使被搶劫,被嘲笑,那份希望也難以完全熄滅。 自由,對我來說,意味著我的身體、我的時間、我的勞動成果都屬於我自己。
正如阿爾弗雷德觀察到的,奴隸的勞動效率低下,缺乏創造力,這並非因為他們天生愚笨或懶,而是因為制度剝奪了他們勞動的激勵——為自己和家人創造更美好生活的希望。當這種希望被點燃(如卡修斯為贖金而努力,或在修建水壩時給予報酬),他們的效率就會大大提升。然而,這種制度性的不安全(贖金提高、任意買賣)又會不斷撲滅這火花。政府對糖業的保護,看似有利於奴隸主,實質上卻是以犧牲奴隸的福祉和效率為代價,也使得整個行業在自由競爭中缺乏活力和韌性。這是一種雙輸的局面。 **玥影:** 從德默拉拉的熱帶莊園,我們現在將視線轉向蘇格蘭高地的加維洛赫群島。埃拉女士,您和您的家人在那貧瘠而嚴酷的環境中謀生,您的故事集中體現了地租(Rent)的經濟學原理。馬蒂諾女士,您在書中是如何通過埃拉和默多克(Murdoch)這兩個家庭的對比來闡述地租的?埃拉女士,您自身又是如何理解「地租」這個概念的? **馬蒂諾女士:** (轉向埃拉,眼神中帶著讚賞) 埃拉一家的故事,是我用來解釋李嘉圖(Ricardo)地租理論的載體。簡而言之,地租不是地主任意索取的,而是由土地本身的生產力差異決定的。
他們懶、固執、不願學習新的方法,資本投入(甚至勞動)效率低下,導致土地產出不斷下降,最終連糊口都困難,更遑論支付地租。他們將困境歸咎於地主或外部環境,卻不反省自身的管理不善和對經濟法則的無知。 **埃拉:** (語氣平穩而堅定,回憶著過往的風霜) 地租啊… 在我們的島上,土地是我們的命脈,大海也是。地主大人很好,他願意投入資本修繕小屋和圍欄,所以我們最初的租金,是這份資本的利息。這很公平。我們知道,只要我們辛勤勞作,土地和大海會給予回報,足以支付這筆錢,還有盈餘。 後來,安格斯從遠方回來,他見過更廣闊的世界,帶來了新的知識和工具(指他的望遠鏡和對外地市場的了解,以及對資本運用的理解)。我們學會了如何更有效地捕魚,如何製作品質更好的海帶灰。我們的產出增加了。同時,也有新的家庭搬來,他們在比我們更差的地塊上謀生,或者用更原始的方式。這時候,地主大人來了,說我們的土地和漁場,比新來的人那裡產出更多,所以要按這個差額來繳租。 起初,羅納德(Ronald,埃拉的弟弟)有些想不通,覺得這不公平,地主大人是從我們的辛勤勞動中分一杯羹。
例如,他們將「破舊」歸因於「阿拉的旨意」,這在我們看來或許是怠惰,但在他們眼中,卻是一種對天命的順從。儘管我常常帶著西方文明的視角去評論他們的「野蠻」或「不文明」,但同時我也學會了以一種更為開放的心態去理解。我們無法以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一切,因為每片土地、每個民族,都有其獨特的生存邏輯與美學。這讓我對人類文明的廣闊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也讓我懂得,即使是那些看似「落後」的習慣,也可能蘊含著某種古老的智慧。 艾薇:您在書中不只一次地提及了當地人的紋身習慣,以及他們對某些西方行為的不解,例如拉舍亞的人們對您繪畫肖像的反應,或是母親們希望您帶走她們的孩子。這讓我想起,在您的旅程中,您是否曾感受到一種跨越文化隔閡的連結,無論是通過某個微笑,一次簡單的幫助,或是某個眼神的交流? 愛德華·艾布拉姆:喔,當然,艾薇小姐,那些細微的連結常常比宏大的敘事更能觸動人心。儘管文化隔閡是真實存在的,但我確實也體驗到了人性的共通之處。在巴尼亞斯,雖然簡陋的住宿只有四面牆,但房東的女兒願意為我們服務,這本身就是一種樸實的善意。在某些時刻,一個簡單的問候,或是一次對困境的理解,就能超越語言的障礙。
我點了點頭,「但是您也提到了,到了十五世紀,一些貝吉訥會變得世俗化,甚至被批評為怠惰和追求享樂,最終在宗教改革時期被廢除或轉型。這是否說明,僅靠這種形式無法完全解決所有女性的困境?」 「您觀察得很敏銳,卡蜜兒小姐。」布徹教授嘆了口氣,「確實,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當這些機構積累了財產後,一些地方的貝吉訥會偏離了初衷,變得富足而鬆散。這也反映了任何試圖解決社會問題的機構,都面臨著『變質』的風險。但更重要的是,這些機構主要是為那些有一定財產基礎的女性提供的。對於貧困的、無依無靠的女性,問題依然嚴峻。」 「那麼,對於這些貧困女性呢?」我追問道,「她們又該如何生存?」 「這就是更為艱難的部分了。」布徹教授的語氣沉重了一些,「除了成為他人的僕役,或者依靠慈善施捨和乞討——在中世紀乞討並不被視為羞恥——她們的選擇非常有限。而這種困境,往往會導致更為嚴峻的社會問題的出現。」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如何措辭,然後繼續說道:「我在書中也探討了『 fahrende Frauen』(遊走女性)和『gemeinen Frauen』(『公共女性』,即妓女)的現象。
購買土地過程中的繁瑣與風險,以及與緬甸工匠打交道時遇到的怠惰與不穩定,都讓人感到沮喪。我曾決心不再僱用緬甸泥瓦匠,這雖然有些絕對,但也反映了當時他們工作習性的普遍問題。尋找並培訓本地同工更是迫切的需求,他們是我們的「眼睛、耳朵和腳」,沒有他們,我們寸步難行。這是一個需要長期投入,且充滿不確定性的過程,像我書中提到的那些離開訓練學校的年輕人,令人失望,但像 K 這樣的例子,又給人帶來巨大的希望。 儘管挑戰重重,但安慰與希望的時刻也從未間斷。看到那些在街頭布道時認真聆聽的人們,他們好脾氣、有禮貌的反應,即使不完全理解,也願意給予機會。看到我們的學校逐漸贏得當地人的信任,即使在教授聖經課程的情況下,他們依然將孩子送來學習。看到像帕科庫那樣,起初遭到反對,最終 municipal 學校卻自動關閉,將學生託付給我們。這些都證明了真理的力量和辛勤工作的價值。最重要的是,看到那些願意聆聽、思考,最終接受基督的靈魂,像帕科庫那幾位受洗的年輕人,以及在麻風病院中尋求救主的病人,這些都是最直接、最深刻的安慰,證明我們的事奉沒有徒然。
這種「遲到」並非怠惰,而是對內在規律的遵循。寫這本書的過程也一樣,雖然我早在心中醞釀多年,直到受邀主持恩波爾達雅典娜社的詩歌節才決定動筆,但它並非一蹴可幾,而是在不同地方(巴塞隆納構思,聖保羅·德·馬爾寫作,菲格雷斯朗讀)慢慢匯聚成形,最終在預定的時間完成。這不正是「像日落後灌溉的人一樣」的精準嗎?這種植根於土地的節奏感,讓我對這片土地的觀察更為細膩,更能體會到那些不顯眼的「恩惠」,那些在快速變動的世界中被忽略的、古老而穩定的價值。 **艾麗:** 這真是深刻的體悟。您將恩波爾達的「恩惠」分為三十二項來呈現,從宏大的地貌(山脈、海灣)到人文景觀(城市、民居),再到抽象的精神特質(自由精神、古典傳統)和具體的風物人情(風、河流、食物、歌曲、動物、習俗),乃至微小如女孩說話的語氣、未實現的夢想。這種包羅萬象、又將個人記憶穿插其中的方式,是您有意為之的嗎?您希望透過這種「計數」的方式,向讀者傳達什麼? **科羅米內斯:** (笑著點點頭)是的,這三十二項,只是我向恩波爾達獻上的最初的讚歌。我告訴我的恩波爾達朋友,我可以一直數下去,數到一千,甚至更多。
但即便那時,我也觀察到許多人會輕視日常的「小事」——一句不經意的抱怨、一次輕微的怠惰、一個未曾表達的善意。然而,正是這些「微不足道」的積累,塑造了我們的品格,也決定了我們對他人的影響。 「世上沒有微不足道的小事」,因為每一件小事都蘊含著選擇。是選擇耐心還是暴躁?是選擇真誠還是掩飾?是選擇幫助還是袖手旁觀?這些選擇,如同微小的漣漪,看似無聲無息,卻能不斷擴散,最終影響個人生命的軌跡,甚至更廣闊的社會。在你們的時代,信息爆炸,誘惑無處不在,人們可能更容易被宏大的敘事和瞬間的成就所吸引,而忽略了日常點滴的意義。然而,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性的本質與內在的掙扎始終如一。我希望我的故事能提醒現代的讀者,去珍視那些看似微小的日常機會,去培養一顆「心無旁騖,樂於助人」的心。因為,真正的生命意義,往往就在那些看似平凡的「小幫手」行動中被發現,並從中湧現出巨大的力量。這份力量,無需張揚,卻足以改變一切。 **薇芝:** 凡德格里夫特女士,您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泉,滋潤著我靈魂的深處。您不僅是一位出色的作家,更是一位引導人心的智慧者。
亞瑟是如此高尚、騎士氣概,而約翰則被描繪成集『懦弱、怠惰、愚蠢、輕浮、淫蕩、忘恩負義、背叛、暴虐與殘酷』於一身的暴君。這種強烈的對比,在教育年輕人明辨是非上,是否扮演了關鍵角色?」 **喬治·P·厄普頓:** 「當然,克萊兒小姐,這種鮮明的對比是故意的,並且在寫作中扮演了核心作用。」厄普頓先生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對於年輕的心靈而言,道德的教訓需要清晰的界限。亞瑟代表了我們所珍視的所有美德:忠誠、勇氣、正直、對弱者的同情,以及對自己合法權利的堅守。他是一個理想化的騎士,即使在最絕望的境地,也從未放棄他的信念和尊嚴。我們希望讀者能仰望他,視他為榜樣,學習他的堅韌與高尚。」 「而約翰,正如您所引用休謨(Hume)的評論,他確實是一個充滿缺陷的君主。在歷史上,約翰王的名聲一直不佳,他被視為英格蘭歷史上最糟糕的國王之一。讓勒諾夫人和我在呈現他時,並沒有迴避這些陰暗面。通過約翰的行為,我們向年輕讀者展示了權力腐蝕人心的過程,以及一個缺乏道德約束的統治者會給國家和人民帶來怎樣的災難。他的每一個行動,從對亞瑟的背叛,到對貴族的壓榨,再到最終被迫簽署《大憲章》,都是對權力濫用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