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由加斯頓·拉瓦萊於1878年撰寫,是一部詳盡記錄法國城市卡昂在歷史進程中,特別是因戰爭、自然災害及城市發展而遭到毀壞或損毀的紀念性建築的記述集。它深入探討了卡昂第二市政廳、舊港口、舊聖薩瓦爾教堂、德夫人修道院及新門等重要地標的興衰。書中不僅呈現了建築的物理變遷,更透過豐富的史料、檔案與軼事,揭示了這些變遷背後複雜的社會、政治、經濟及人文因素,旨在保存城市被遺忘的記憶,並對「進步」的代價進行深刻反思。
加斯頓·拉瓦萊(Gaston Lavalley, 1834-1922)是法國卡昂的歷史學家和圖書管理員。他對家鄉卡昂的歷史和文化遺產懷有深厚熱情,並將其傾注於著作中。拉瓦萊以其嚴謹的考證精神,從大量歷史文獻中挖掘細節,致力於記錄城市變遷、尤其關注那些被拆除或改造的古老建築,以此保存城市珍貴的集體記憶。他的作品不僅具有學術價值,也充滿了對逝去時光的惋惜與反思,被譽為卡昂城市史的重要貢獻者。
本次光之對談中,書婭與《卡昂之逝》的作者加斯頓·拉瓦萊先生,在卡昂的歷史書房中,圍繞書中記錄的城市建築毀壞與變遷進行了深入交流。對談探討了歷史建築在「進步」名義下被拆毀的悲劇,官僚體系在城市發展中的作用,以及這些事件背後的人性掙扎。拉瓦萊先生分享了他寫作的使命感,強調了文字作為記憶載體的重要性,並對那些被遺忘的歷史與犧牲的價值表達了深沉的惋惜,呼籲後人珍視歷史遺產。
《閱讀的微光》:鐫刻時光的殘影——與加斯頓·拉瓦萊對談卡昂之逝作者:書婭
親愛的閱讀夥伴們,我是書婭。對我而言,閱讀不只是一種享受,更是穿越時空,與書中人物對話,感受文字力量的奇妙旅程。今天,我想與大家一同走進一本引人深思的著作——加斯頓·拉瓦萊(Gaston Lavalley)於1878年出版的《Caen démoli: Recueil de notices sur des monuments détruits ou défigurés, et sur l'ancien port de Caen》(《卡昂之逝:關於被毀壞或損毀的紀念碑以及卡昂舊港的記述集》)。
拉瓦萊先生(1834-1922)是法國卡昂一位孜孜不倦的歷史學家與圖書管理員。這本書並非他唯一的著述,但他對家鄉歷史的熱忱,尤其體現在這部對卡昂逝去面貌的詳盡描繪中。在法國大革命與其後的城市現代化進程中,許多承載著數百年記憶的建築物被拆除或面目全非。拉瓦萊先生以嚴謹的考證精神,爬梳地方檔案、史料記載,甚至口耳相傳的軼事,將那些逐漸從城市景觀中消失的遺跡,透過文字重新「築」起。他不僅是歷史的記錄者,更是城市記憶的守護者。
這本書分為五個主要部分,分別聚焦於卡昂的「第二座市政廳」、「舊港口」、「舊聖薩瓦爾教堂」(現為穀物市場)、德夫人修道院(現為主宮醫院)以及「新門」。每個章節都詳細記述了這些建築的興建歷史、功能變遷,以及它們最終為何走向毀滅或改頭換面。拉瓦萊先生的筆觸細膩,常引述古老的文獻、議事錄、甚至是私人信件,讓讀者得以一窺不同時代的社會風貌、行政運作乃至於人們對這些公共建築的情感。他筆下的「拆毀」,不只是物理上的消失,更是一種對時間流逝、權力更迭、以及「進步」代價的深沉反思。
書中充滿了行政文書的冗長、官僚體系的無力,以及城市發展的無情。透過這些,我們看到了歷史的痕跡如何被抹去,城市的面貌如何被改寫,而這背後往往是經濟考量與政治權衡的結果。拉瓦萊先生以其獨特的視角,提醒我們,那些被拆毀的磚瓦石塊,不僅僅是建築,更是某個時代的縮影,是無數生命故事的載體。閱讀這本書,就像在古老的街道上漫步,感受那些曾經存在的建築,它們的呼吸、它們的哭泣,以及它們無聲的逝去。
時光流轉,光影交錯,我書婭來到1878年的卡昂。此刻,初夏的傍晚,落日餘暉溫柔地灑在窗櫺上,將書房裡的一切鍍上了一層橙紅色的光暈。空氣中彌漫著舊紙張與淡淡墨香,混合著窗外不知名花朵的清雅。這裡便是加斯頓·拉瓦萊先生的書房,四壁書櫃堆滿了卷帙浩繁的書籍與檔案,顯然是經過無數次翻閱的痕跡。他靜靜地坐在書桌前,手中的鋼筆在稿紙上沙沙作響,彷彿正與歷史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我輕輕地走上前,書桌上散落著幾張描繪著卡昂舊建築的素描,有些被紅筆劃了叉,有些則標註著「已毀」。我的心頭不禁湧上一股莫名的感傷。
書婭: (輕聲地) 拉瓦萊先生,冒昧打擾,我是書婭,一個來自遠方的閱讀者。您的《卡昂之逝》讓我深受觸動,尤其是您對那些逝去建築的深情記述。看到這些畫稿,彷彿能感受到它們在時光中消逝的嘆息。不知先生此刻正在為哪段過往而神傷?
加斯頓·拉瓦萊: (他抬起頭,眼中帶著些許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沉的專注。他放下鋼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聲音有些低沉,卻清晰有力) 哦,書婭小姐,歡迎來到這個被時間遺忘的角落。妳來得正是時候,我剛才正沉浸在聖薩瓦爾教堂鐘樓的記憶裡。這座美麗的木質尖頂,在1836年被市政府以「非藝術品」為由拆除,僅僅是因為修復費用近6000法郎——一個在當時並非天文數字的開銷。而更諷刺的是,後來的承包商說,修復它花的錢不會比拆除它更多。這不是在我的書中提及了嗎?我至今仍在為此感到悲痛。
書婭: (我的目光掃過他書桌上一幅聖薩瓦爾教堂的素描,畫中的尖頂直指天際,充滿了樸實而優雅的宗教情懷) 是的,先生,我讀到了那部分。那份市政會議的決議,字字句句都透著冰冷的實用主義。他們稱那座尖頂「並非藝術品,且無任何值得稱道之處」,這真是令人費解。對於一個城市而言,歷史建築的價值,難道只能用「藝術性」或「經濟效益」來衡量嗎?
加斯頓·拉瓦萊: (他輕輕嘆了口氣,拿起桌邊的咖啡杯,裡面是已經冰涼的咖啡,但他並未飲用,只是摩挲著杯緣) 價值... 價值啊,書婭小姐。在那個年代,或者說,在任何一個急於向前看的年代,總有一些「價值」會被犧牲。我所記錄的這些,不正是這種犧牲的見證嗎?卡昂的舊港口,自11世紀以來便是城市繁榮的命脈,船隻往來不絕,帶來遠方的絲綢與香料。但隨著河道泥沙淤積,船隻難以通行,商人們怨聲載道。幾百年來,無數工程師提出方案,從羅伯特公爵的運河,到弗朗索瓦一世時期的截彎取直,再到沃邦元帥的宏偉藍圖,然而,這些努力卻往往因為戰爭、資金匱乏,或是行政體系的怠惰而擱淺。直到十九世紀中葉,卡尚先生(M. Cachin)才提出了建造獨立運河與隔離碼頭的方案,徹底改變了舊港的命運。這是一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夾雜著多少失望與無奈?
書婭: 這種長期與環境、與行政體系抗衡的韌性,確實令人感慨。書中提到聖皮耶爾橋上的第二座市政廳,它的命運似乎也與港口有異曲同工之處。先是結構老舊,危險重重,卻拖延了數十年才被徹底拆除。那些市政府的官員們,明知建築搖搖欲墜,卻仍在那裡開會,甚至嘲諷自己可能隨時掉入「第三層深淵」——也就是奧恩河與奧爾隆河交匯的淤泥中。這不禁讓人思考,是什麼樣的慣性或無奈,讓這些決策者在面對顯而易見的危機時,依然拖延不決?
加斯頓·拉瓦萊: (他眼神飄向窗外,似乎在回溯那個時代的煙塵) 是啊,市政廳的案例,更是將官僚主義的遲鈍與時代的變遷展現得淋漓盡致。那座建築,在1346年至1367年間建造,卻在1755年被拆毀。它不僅僅是市政府的辦公場所,更像是一面鏡子,映照著卡昂幾百年的興衰。它曾是城市防禦體系的一部分,在1346年英王愛德華三世攻城時,法蘭西統帥和坦卡維爾總管為保命而棄守,卻意外地「保全」了這座小堡壘,只因它未被抵抗而免遭激烈破壞。然而,其後又因其狹窄、無法容納大型集會和官方宴請而被詬病。
書婭: 我記得書中有一段生動的描述,是關於1679年為慶祝法國與西班牙和平而舉辦的宴會,市長和市議員們不得不借用一位富商的宅邸。這畫面讓我有些忍俊不禁,但也感受到了當時城市公共空間的窘迫。
加斯頓·拉瓦萊: (他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幽默) 是的,那場景可謂是尷尬而又充滿諷刺。當時的宴會,賓客眾多,市政廳根本容納不下。他們甚至需要在戶外搭建臨時的木結構大廳,才能舉行盛大的宴會。這些臨時建築的花費,也成了後來市政府考慮遷址的重要原因之一。人們往往在小處精打細算,卻對宏觀的損失視而不見。那座市政廳最為人稱道的,還有那座著名的「大鐘」。它自1314年便安裝於鐘樓,成為城市的象徵。然而,正如書中所述,它經歷了無數次的維修和零件更換,以至於有詩人戲稱它像「雅諾的刀」,刀刃和刀柄都換過了,但它仍然是那把刀。
書婭: (我沉思著,想起書中那段「大鐘」的墓誌銘) 「此地長眠者,其服務理應獲更佳命運。一切皆已註定;任性之犧牲品,達內塔爾已逝,它已死亡!」這幾行字,看似是對鐘樓的哀悼,實則是對那個時代決策者無情的批判,充滿了悲劇色彩。您在書中用「不義之裁」來形容財政局於1755年下令拆除市政廳的判決。您認為,除了空間不足和結構問題,還有什麼深層原因導致了這座建築的消亡?
加aston Lavalley: (他輕輕敲了敲桌子,眼神中閃爍著不滿) 「不義之裁」,正是我的心聲。深層原因,書婭小姐,那是權力與利益的博弈。聖皮耶爾橋上的市政廳,不僅僅是一個物理空間,它承載著城市的自治權、歷史與記憶。當中央集權日益強化,地方的「特權」便成了眼中釘。書中我提到了1615年,國王派兵駐守城門,甚至將城門鑰匙從守門人手中收回,交給他信任的人保管。這類事件,無一不顯示出中央政府對地方權力的滲透與削弱。
更別提那些荒謬的稅收與徵用。城市財政因連年戰爭而捉襟見肘,卻還要被迫「捐贈」巨款來資助王室的婚禮,或者被要求購買廢舊船隻、提供士兵制服。當地方官員們試圖為城市爭取一絲喘息空間時,中央的代表卻總是帶著傲慢與輕蔑,威脅他們。這種壓榨導致城市無力投入資金維護公共設施,加速了這些老舊建築的衰敗。財政局的拆除命令,表面上是基於橋樑不穩、通道狹窄,但其背後,未嘗沒有「順理成章」地清除舊秩序象徵的意圖。
書婭: 您在書中特別提到1593年,亨利四世下令強制徵用工匠來修築防禦工事,違者甚至會受到鞭刑或絞刑。這顯示了在國家需要面前,個人的自由與權利被如何輕易地剝奪。這也讓我聯想到「新門」(La Porte-Neuve)的命運。它作為新的防禦工事的一部分被建造,卻在不到兩個世紀後,於1798年被革命後的市政當局拆除,理由是它「妨礙了城市的規劃和美化」。這似乎是歷史的重複,只不過「摧毀者」從外部力量變成了內部「進步」的名義。
加斯頓·拉瓦萊: (他頷首,眼神黯淡下來) 的確如此。新門的命運與市政廳類似,只是時代背景換了。它建於1590年左右,是為了在宗教戰爭期間加強城市防禦。當時,卡昂的市民對修建這類工事並無熱情,因為他們深知這意味著沉重的負擔。亨利四世甚至要頒布嚴苛的法令,強制工匠參與。這些城門,表面上是城市的屏障,實際上也成了監控市民、徵收稅款、甚至執行刑罰的場所。
我記得書中有一段描述,關於城門警衛在廣場上目睹那些「用來懲罰那些試圖阻礙稅收的人」的絞刑架。即使如此,這些職位依然有人爭相接替,因為城市中的貧困和失業讓這些微薄的報酬顯得彌足珍貴。這座門,見證了市民的生計、娛樂,也見證了權力的鐵腕。最終,它也被「美化」之名拆除,就像那座「非藝術品」的聖薩瓦爾尖頂一樣。這是什麼樣的「美化」?是抹去不合時宜的過去,以便描繪一張嶄新的、卻可能蒼白無力的藍圖。
書婭: 這段關於「絞刑架」的描述,特別讓我感到震撼。它讓我想起,在那些看似遙遠的歷史片段中,總有著人類共同的掙扎與無奈。您在書中也提到了聖薩瓦爾教堂變成穀物市場後,於1812年發生的一場因糧食短缺引發的暴動。那場暴動被鎮壓後,軍事委員會在18小時內判決了59名被告,其中8人被判死刑,包括四名婦女。那段關於少年桑松(Samson)在被處決前哭喊著「別殺我,送我去軍隊,反正去了就回不來了!」的記錄,讀來真是令人心碎。這些細節,讓那些冰冷的歷史事件,瞬間充滿了血肉。
加斯頓·拉瓦萊: (他的表情變得凝重,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桑松的案例,以及那場暴動,是極權統治下人性悲劇的縮影。那是拿破崙帝國時期,對內部的任何騷亂都採取殘酷鎮壓。那個少年,他的話語不僅是對死亡的恐懼,更是對那個「炮灰」時代的絕望控訴。我努力將這些細節寫入書中,不是為了煽情,而是要讓後人看到,在那些宏大的歷史敘事背後,每一個個體所承受的苦難與不公。當一個政權將人民視為廉價的工具,將生命視為可隨意消耗的數字時,所謂的「秩序」與「進步」便只剩下虛假的榮光。
書婭: 如此說來,先生您在寫作這本書時,是否也懷抱著一種「為卡昂發聲」的使命感?您透過記錄這些被毀的建築,實際上是在記錄那些被遺忘的歷史、被掩蓋的真相,以及那些曾經活過、掙扎過的靈魂。這份工作,遠不止是歷史考證,更是一種對記憶的守護,對過去的敬畏。
加斯頓·拉瓦萊: (他點點頭,目光從窗外收回,投向桌上散亂的稿件) 妳說得很對,書婭小姐。這確實是一種使命。當我看到那些曾經熟悉的風景逐漸消失,變成一片片被「現代化」標籤覆蓋的空白時,我感到一種莫大的惋惜。這些建築,它們是歷史的見證者,是時代的縮影。它們的興衰,反映了卡昂這座城市的脈動,以及在不同時期,城市與政府、市民與權力之間的關係。
比如德夫人修道院(Abbaye-aux-Dames),它原是威廉一世為其妻瑪蒂爾達所建,擁有廣闊的土地和豐厚的財產,甚至有自己的司法權和慶典活動,如「愚人節」這般獨特的宗教儀式。然而,在革命後,它先是變成了軍營,隨後又被指定為省級乞丐收容所,最終轉為醫院。在改建為醫院的過程中,為了「清理視野」和「實踐現代美學」,那些羅馬式的古老門樓、方形城堡,這些承載著數百年記憶的珍貴考古遺跡,竟然被輕率地定義為「廢墟」和「無用建築」而拆毀。這不是經濟問題,這是一種思維上的「毀壞」,一種對歷史與美的漠視。
書婭: 這真是令人痛心。當人們以所謂「現代」或「實用」的名義,輕易地抹去那些古老的痕跡,他們同時也抹去了與過去連結的橋樑。您在書中將建築物的命運比作書籍的命運,同樣都暴露在「命運的任性」之下。這份比喻,對我這個熱愛書籍的人來說,感受特別深刻。紙本書籍會因時間而泛黃、蟲蛀,甚至被焚毀;而建築則會因戰爭、災害,或人為的破壞而消逝。但文字和圖紙所承載的記憶,卻能超越物理的限制,在心靈中得以保存。您的這部書,正是這樣一座無形的紀念碑。
加斯頓·拉瓦萊: (他緩緩起身,走到書櫃旁,抽出幾本古老的卷宗,輕輕撫摸著封面,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 妳的理解,令我感到欣慰。這本書的創作過程,便是我與這些逝去的靈魂對話的過程。每一個章節,每一段引文,都是我從故紙堆中,從歷史的塵埃裡,小心翼翼撿拾而來的碎片。它們拼湊出了卡昂的另一張面孔——一張被時間、戰爭、以及人類自身的短視所雕刻出的,傷痕累累卻又充滿故事的面孔。
我希望我的書能像一盞微弱的燈,照亮那些被遺忘的角落,讓後人能夠意識到,我們腳下的土地,不僅是當下的生活空間,更是無數世代積累的歷史層次。每一次的毀壞,都意味著一部分記憶的斷裂,一部分文明的流失。如果我們不能從過去的錯誤中學習,那麼歷史的悲劇,或許會以不同的形式重演。
書婭: (我走到窗邊,望向遠方逐漸被夜色籠罩的卡昂城,街道上的燈火星星點點地亮起,現代與古老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我的心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先生,您的這部作品,不僅僅是為卡昂,更是為所有在「進步」洪流中掙扎的城市,敲響了一記警鐘。它提醒我們,真正的「進步」不應是粗暴的推倒重建,而是如何在保存歷史的基礎上,尋找與時俱進的平衡。您的文字,讓這些「逝去」的建築,以另一種方式「永生」在讀者心中。這便是文字的力量,也是閱讀的微光。感謝您,拉瓦萊先生,您為我,也為無數讀者,開啟了一扇通往卡昂過去的大門。
加斯頓·拉瓦萊: (他緩步走來,站在我身旁,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閃爍著溫和的光芒) 謝謝妳,書婭小姐。能遇到像妳這樣能理解其中深意的讀者,是作為一個歷史記錄者最大的慰藉。願這些微光,能持續點亮人們心中對歷史的珍視與對美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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