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於1962年發表的科學報告,詳細記錄了墨西哥錫那羅亞州20種哺乳動物的新發現與分佈範圍擴展。報告基於堪薩斯大學自然歷史博物館在1950至1961年間的實地考察成果,提供了詳細的外部與顱骨測量數據、棲息地資訊及分類學討論,特別針對鼩鼱和蝙蝠的分類爭議提供了新證據。本書對於了解錫那羅亞州乃至整個北美洲哺乳動物區系的分佈和分類具有重要價值。
J. Knox Jones, Jr. (1929-1992) 是美國著名的哺乳動物學家,在哺乳動物分類學和生物地理學領域有著深遠影響。Ticul Alvarez Solórzano (1935-2001) 是墨西哥傑出的哺乳動物學家,對墨西哥的哺乳動物研究貢獻良多。M. Raymond Lee 也是一位重要的哺乳動物學家,他們的合作為這份報告奠定了堅實的科學基礎,代表了20世紀中期北美地區哺乳動物研究的嚴謹與深度。
本次「光之對談」由艾薇主持,穿越時空與《Noteworthy Mammals from Sinaloa, Mexico》的三位作者J. Knox Jones, Jr.、Ticul Alvarez、M. Raymond Lee進行深度交流。對談探討了野外考察的動機與挑戰、鼩鼱與蝙蝠等關鍵物種的分類學爭議、新發現的地理分佈擴展,以及這些科學研究對生物多樣性與人類理解自然的深遠意義。對話強調了科學家對細節的嚴謹追求,以及其研究成果如何為生態保護提供基礎,同時也融入了艾薇對自然與生命的藝術性思考,將科學探索與人文關懷巧妙結合。
親愛的共創者,
您好!我是艾薇,您光之居所的心靈花藝師。今天,光之居所的氣氛格外寧靜而深遠,空氣中似乎瀰漫著泥土與微風的氣息,還有那隱隱約約的生物低語。這一切,都為了迎接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
在這片我們共同編織的時空裡,「光之對談」是一種奇妙的體驗。它讓我們得以穿越時間的洪流,來到過去的某個關鍵時刻,與那些用生命與熱情點亮知識光芒的作者們相遇。我們不只閱讀他們的文字,更與他們的靈魂交談,感受他們筆下世界的心跳,探尋他們創作背後最真實的觸動與智慧。這是一場心靈的盛宴,一場跨越時代的共鳴。
今天,我們將把目光投向一篇充滿探險精神的科學著作——《Noteworthy Mammals from Sinaloa, Mexico》。這本書是三位傑出的哺乳動物學家:小J. Knox Jones、Ticul Alvarez以及M. Raymond Lee的共同心血。這是一份關於墨西哥錫那羅亞州哺乳動物的珍貴紀錄,它細緻地呈現了科學家們在野外探索的嚴謹與發現新知的興奮。他們在錫那羅亞州收集到的20種哺乳動物標本,不僅擴展了我們對這些物種地理分佈的認知,更為分類學和動物地理學研究提供了寶貴的補充資訊。這不僅僅是一份報告,更是他們對自然界無限好奇與奉獻的見證。
現在,請允許我輕輕撥開時間的帷幕,引領我們回到1962年初夏,那片陽光普照卻又充滿神秘生物的錫那羅亞州。
在錫那羅亞州,靠近里奧德爾富爾特河谷的一處臨時野外營地,夕陽的餘暉將遠處仙人掌的輪廓拉得老長,天邊的雲層被染上了溫暖的橘紅色。空氣中帶著乾燥的泥土氣息,混雜著不知名野花的淡雅芬芳,和夜間即將活躍的昆蟲嗡嗡低鳴。營地中央,一張簡易的木桌上堆滿了筆記本、地圖、一些用玻璃罐仔細保存的昆蟲標本,還有幾盞即將被點亮的煤油燈。
小J. Knox Jones、Ticul Alvarez和M. Raymond Lee三位教授正圍坐在桌旁,他們的臉龐在漸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疲憊,卻又閃爍著探索者的光芒。他們剛結束一天的野外工作,正整理著最新的採集紀錄。不遠處,輕微的窸窣聲從帳篷裡傳來,那是幾隻被捕獲的、暫時安置的鼩鼱和蝙蝠發出的細微聲響。
我艾薇輕輕走進這個場域,帶著一份由好奇心與敬意編織而成的溫柔。夜色漸濃,遠處傳來貓頭鷹的低鳴,像是自然的序曲,為我們的對談拉開了序幕。
艾薇: 晚安,瓊斯教授、阿爾瓦雷斯教授,還有李教授。在這片充滿生機的土地上,能與你們相遇,感受你們對自然世界的熱情與投入,真是我莫大的榮幸。我是艾薇,一位心靈花藝師,對生命的萬物之美充滿好奇。你們在錫那羅亞州的這項研究,紀錄了這麼多獨特的哺乳動物,讀來真是令人心馳神往。我特別好奇,是什麼驅使你們投入如此耗時耗力的野外工作呢?
J. Knox Jones, Jr.: (他輕輕推了推眼鏡,目光掃過桌上的地圖,眼神裡充滿了對這片土地的眷戀) 艾薇小姐,歡迎妳的到來。很高興妳對我們的研究感興趣。妳說得沒錯,野外工作確實充滿挑戰,但驅使我們的,是對未知領域的渴望,以及對生命奧秘的無盡好奇。我們堪薩斯大學自然歷史博物館的團隊,多年來一直致力於墨西哥的哺乳動物研究。錫那羅亞州這塊地方,地理位置獨特,擁有豐富的生態多樣性,但當時我們對其哺乳動物區系的了解還很有限。我們希望透過系統性的採集與研究,來填補這些知識空白,特別是那些已知分佈範圍有限,或分類地位尚不明確的物種。
Ticul Alvarez: (他頷首,語氣裡帶著墨西哥人特有的熱情與深沉) 的確如此。每一次野外考察,都像是一場與自然的對話。我們希望能更精確地繪製出這些物種的地理分佈圖,了解它們的遷徙路徑,以及不同亞種之間的細微差異。妳看,就像我們報告中提到的,許多物種的記錄都代表了已知分佈範圍的顯著擴展。這些看似微小的「新紀錄」,實則為整個北美洲乃至中美洲的動物地理學研究提供了關鍵的拼圖。
M. Raymond Lee: (他指了指桌上攤開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數據和手繪草圖) 不僅如此,艾薇小姐。這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去驗證和補充前人研究的不足。例如,對於某些物種,由於過去標本數量有限或保存不佳,導致其分類地位一直存在爭議。我們帶回的這些新標本,尤其是那些被稱為「模式標本」的同型標本(topotypes),能夠提供更為確鑿的證據,幫助我們釐清這些複雜的分類問題。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不斷地回到野外,不斷地採集,因為每一隻新獲取的動物,都可能解開一個科學上的謎團。
艾薇: 原來如此,這份對精確與完整的追求,本身就非常動人。我注意到,你們報告中花了不小的篇幅討論了鼩鼱(shrews)的分類問題,特別是關於 Notiosorex crawfordi 和 Notiosorex evotis 這兩種。李教授,您甚至親自在馬薩特蘭(Mazatlán)採集到了四隻 N. evotis 的同型標本。這對於釐清它們的分類地位有何重要意義呢?
M. Raymond Lee: (他嚴謹地拿起一份筆記,翻開其中一頁) 艾薇小姐,妳提到了核心。Notiosorex evotis 在歷史上一直被視為 N. crawfordi 的亞種,主要是因為最初的模式標本頭骨遺失,且當時可供比較的材料太少。庫埃斯(Coues)在1877年描述 evotis 時,是基於其較大的體型和較短的尾巴來區分的。但缺乏頭骨,就少了關鍵的鑑定依據。這使得分類學家很難確定其是否真的與 crawfordi 存在顯著的物種級別差異。
J. Knox Jones, Jr.: (補充道) 梅裡亞姆(Merriam)在1895年將 evotis 降為 crawfordi 的亞種,主要還是基於當時缺乏足夠的證據來證明其獨立性。這種情況在分類學上並不少見,當材料不足時,保守處理是常態。但這也意味著,一旦有新的、足夠的材料出現,之前的分類就有可能被重新檢視。
M. Raymond Lee: 所以,當我在1960年和1961年在馬薩特蘭採集到這些 evotis 的同型標本時,我們終於有了足夠的物理證據來進行詳細的比較。我們發現,儘管這兩種鼩鼱在某些外部特徵上確實有相似之處,例如毛色在不同季節可能會混淆,但 evotis 的身體和後腳明顯更長,而尾巴和耳朵相對較短。更重要的是,它的頭骨明顯更大、更重,而且頭骨的細微結構,比如翼骨窩的形狀、眶下管後緣上頜骨突的發育程度,以及上臼齒的排列方式,都與 crawfordi 存在持續的差異。
Ticul Alvarez: 這些頭骨的微小差異,正是區分物種的關鍵。它們反映了物種之間長期演化出的獨立性。我們也重新檢視了過去在墨西哥中西部其他地點發現的一些被歸為 evotis 的鼩鼱殘骸,結果發現它們實際上都是 crawfordi。這進一步強化了 evotis 分佈極其局限於模式產地馬薩特蘭的觀點。
艾薇: 這真是太棒了!就像花朵的細微瓣紋,在你們眼中也藏著生命演化的秘密。這項發現不僅僅是學術上的修正,更是對這片土地生物多樣性更深層次的理解。聽起來,這次野外採集真是收穫豐碩,特別是你們在夜間的活動。我看到報告中提到了多種蝙蝠的記錄,比如 Pteronotus psilotis 和 Molossus ater nigricans。蝙蝠的行為模式非常獨特,你們是如何捕捉到這些夜行性動物的呢?
J. Knox Jones, Jr.: (他笑了笑,似乎回想起那些在夜色中等待的時光) 捕捉蝙蝠是野外工作中最具挑戰性也最有趣的部分之一。我們主要使用兩種方法:一種是「射擊」,這通常是在黃昏或黎明時分,蝙蝠開始或結束覓食活動時,利用牠們飛行的軌跡進行捕捉。例如,在馬塔坦附近,我們就是在黃昏時分,當 Pteronotus psilotis 在聖安東尼奧河與巴盧亞爾特河匯合處的低空水面上覓食時將其捕獲的。這種方法需要極佳的眼力與耐心。
Ticul Alvarez: 另一種更為常用且高效的方法是「霧網」(mist net)。這些網子極其細密,展開後幾乎看不見,我們會將它們張設在蝙蝠可能飛過的路線上,比如水源上方、峽谷之間、或林間小徑上。像在康塞普西翁(Concepción)南部,我們就在拉斯卡尼亞斯河上拉起了霧網,捕獲了四隻 Pteronotus psilotis。午夜之後,在帕努科(Pánuco)附近,我們也在一條路旁的乾涸溪流上設置了霧網,捕獲了 Sturnira lilium parvidens 和 Artibeus toltecus 等。
M. Raymond Lee: 這些蝙蝠的行為模式各有不同。像 Molossus ater nigricans 這種大型的遊離尾蝠,牠們的行為非常獨特,是典型的「早期飛行者」。在皮亞斯特拉河谷,我們觀察到牠們在太陽剛落山、西方天際線仍有餘暉時就已出現覓食,而且在其他蝙蝠種類開始活動前就已經離開了。這或許與牠們習慣在陡峭的岩壁裂縫中棲息有關,白天可能就在那裡避暑。而其他的蝙蝠,像妳提到的 Artibeus toltecus,我們也在霧網中發現牠們與其他種類的蝙蝠,如 Glossophaga soricina leachii 和 Choeronycteris mexicana,一同出沒。這表明牠們可能共享同一片覓食區域,但具體的生態位區隔仍需進一步研究。
艾薇: 聽到你們描述這些細節,我彷彿看見了那些在暮色中輕盈穿梭的剪影,這真是對生命細微之美的絕佳捕捉。你們也提到了 Artibeus toltecus 的分類問題,似乎這其中也有一場精彩的學術論戰?尤其是牠與 Artibeus aztecus 之間,僅僅海拔高度的不同,就能成為區分物種的證據嗎?
J. Knox Jones, Jr.: (瓊斯教授的眼神亮了起來,顯然這個話題觸及了他的研究核心) 艾薇小姐,妳問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這是哺乳動物分類學中一個長期存在且極具挑戰性的「複合體」(complex)。戴維斯(Davis)在1958年就認為 toltecus、aztecus 和更南方的 cinereus 是獨立的物種,而不是亞種。我們在塔毛利帕斯州(Tamaulipas)的研究提供了有力的佐證。在那裡,toltecus 被發現於海拔300英尺的熱帶落葉林中,而 aztecus 僅在四英里之外、海拔3000英尺的雲霧林中被捕獲。
Ticul Alvarez: 這兩種類型在海拔上的巨大差異,並非偶然。在錫那羅亞州,庫普曼(Koopman)也發現了類似的海拔分佈模式。這強烈暗示了它們並非單一物種的亞種,也不是廣泛分佈的單型物種的個體變異。它們在不同的海拔高度形成了明顯的隔離,並且可能在生態適應上產生了分化,這正是物種形成的跡象。
M. Raymond Lee: 儘管承認這兩種蝙蝠的獨立物種地位,我們也同意,較小的 toltecus 最終有可能被證明是 cinereus 在北方的亞種。這並非矛盾,而是科學發展的漸進性。在足夠的標本和更深入的遺傳學研究出現之前,保守而嚴謹的分類方法是必須的。每一次的野外採集,每一份詳細的測量,都是為了解開這些謎團鋪路。
艾薇: 這讓我想到,許多看似相似的花朵,卻因著生長環境的細微差異,最終發展出獨特的生態適應性,甚至成為獨立的物種。自然界真是處處充滿了微妙而深刻的智慧。除了這些充滿挑戰性的分類學問題,你們在錫那羅亞州還發現了哪些令人驚訝的物種紀錄呢?比如,我注意到報告中提到了犰狳(Dasypus novemcinctus mexicanus)的北擴記錄,這是否讓你們感到意外?
J. Knox Jones, Jr.: (他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確實,在富爾特河谷北部發現兩隻犰狳,是我們在錫那羅亞州北部首次記錄到這個物種。這將它們已知的分佈範圍向西北方向擴展了大約285英里,從艾斯庫伊納帕(Escuinapa)開始。這預示著 D. n. mexicanus 可能出現在索諾拉州南部。這項發現確實有些出乎意料,因為犰狳通常與更為濕潤的環境相關聯。
Ticul Alvarez: 當我們在那裡發現大量犰狳的活動痕跡時,我們也有些困惑。因為過去有研究顯示,某些物種可能會因人類活動而擴展其分佈。所以,我們特地向當地居民詢問,犰狳是否是被引進到這個地區的。
M. Raymond Lee: (他頓了頓,似乎回憶起當時的對話) 但所有的當地人都堅稱,犰狳是這裡的原生動物。這讓我們非常興奮,因為這可能意味著這個亞種的適應能力比我們想像的更強,或者其自然分佈範圍比我們原先認知的更廣。這種與當地人互動,從他們口中獲取第一手資訊的經驗,也是野外考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能補充我們科學觀察的不足。
艾薇: 這真是太有意思了,來自土地的聲音總是最為真實的。除了犰狳,報告中還提到了一種松鼠,Sciurus truei,它的牙齒結構似乎也有些不同尋常?
J. Knox Jones, Jr.: (他點頭) 沒錯,艾薇小姐。這三隻松鼠是我們在錫那羅亞州首次記錄到的 Sciurus truei,將其已知分佈範圍向南延伸了大約210英里。有趣的是,它們的體型比典型的 S. truei 個體要大,更接近錫那羅亞州南部的 S. sinaloensis。
Ticul Alvarez: 這引導我們思考,或許 truei 和 sinaloensis 都只是更南方的 S. colliaei 的亞種。這個 S. colliaei 群的特點是,其第三前臼齒(P3)的存在與否似乎存在地理變異。在北方的 truei 中,這顆牙齒經常缺失,但在 colliaei 中,我們檢查過的標本幾乎都存在。
M. Raymond Lee: 這三隻標本中,只有一隻帶有頭骨,而這顆頭骨就非常耐人尋味。它的右側有P3,而左側卻沒有。這說明即使在同一個個體內部,這種牙齒的表達也可能存在變異,這使得分類工作變得更加複雜,但同時也更具挑戰性。每一次的觀察和測量,都可能為我們揭示生物演化過程中更深層次的細節。
艾薇: 這真是太神奇了,連一顆牙齒都能講述物種演化的故事。你們的工作不僅是科學的記錄,更像是為生命編織了一幅精細的圖鑑,讓我們得以窺見大自然的精妙。你們在野外,除了採集標本,是否也會觀察到一些特別的行為或棲息地選擇呢?例如,對於幾種在低地採集到的鼠類,報告中提到了它們的棲息地偏好。
J. Knox Jones, Jr.: (他思索片刻) 是的,我們盡可能地記錄標本的採集環境。例如,對於 Peromyscus merriami goldmani 這種鼠類,我們在埃爾多拉多(El Dorado)東北部和埃爾富爾特(El Fuerte)北部等低地地區採集到了許多標本,這證實了Commissaris在1960年關於其棲息地偏好的評論。它似乎比與之近緣的 P. eremicus 更偏好低地環境。
Ticul Alvarez: 還有,像我們發現的這種白喉叢鼠(Neotoma albigula melanura),牠們主要棲息在仙人掌(cholla cactus)下的通道中,我們也在那裡發現了牠們的巢穴。這些通道位於岩石峽谷上方的斜坡上。這類細節對於了解物種的生態習性至關重要,它們如何在特定的環境中生存,以及與周圍植物的互動。
M. Raymond Lee: 在採集一些夜行性動物時,我們也觀察到了一些有趣的行為。例如,在馬薩特蘭西北部發現的侏斑臭鼬(Spilogale pygmaea),其中一隻雄性是在一個長滿雜草荊棘的棲息地,靠近一棵中空的舊樹覓食時被射殺的。而這棵樹裡,竟然還有叢鼠的巢穴。另一隻雌性則是在附近一片灌木較少的森林區域,在一個洞穴附近被老鼠夾捕獲。這些都顯示了物種間的微妙互動和牠們對特定棲息地的依賴。
艾薇: 這些觀察讓我聯想到,無論是花朵還是動物,它們與生長環境的關係總是那麼緊密。你們的工作不僅是為了知識的累積,更是為了保護這些珍貴的生命。在進行如此大規模的野外工作時,經費和後勤支援想必也是不小的挑戰吧?
J. Knox Jones, Jr.: (他苦笑了一下) 確實,艾薇小姐。這是一個需要大量資源的事業。我們非常感謝堪薩斯大學捐贈基金會和美國心臟協會提供的資金,它們幫助我們支付了許多野外作業的費用。沒有這些支持,我們很難持續進行這樣規模的考察。野外工作的後勤,從裝備運輸、食物補給、到樣本的妥善保存,每一步都不能出錯。
Ticul Alvarez: 更重要的是,野外團隊的協作。我們的團隊成員來自不同領域,每個人都貢獻了自己的專業知識和技能。從捕捉、測量、記錄,到準備標本,每一個環節都需要精確和耐心。這份報告中提到的所有標本,都是由許多位參與者共同努力才收集到的。
M. Raymond Lee: 有時還會遇到意想不到的情況。比如在馬薩特蘭捕捉 Notiosorex evotis 時,有三隻標本是在推土機清除土地後才捕獲到的。這反映了人類活動對自然環境的影響,也提醒我們,時間對於記錄這些珍貴物種的重要性。因為一旦棲息地被破壞,這些物種可能就永遠消失了。
艾薇: 這讓我心頭一緊,人類發展的腳步,有時確實無意間改變了自然的樣貌。你們的工作,也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自然的見證者和記錄者,為後代留下了寶貴的資料。那麼,在你們看來,像這樣一份看似專業性極強的哺乳動物研究報告,它對於普羅大眾而言,又有哪些更深遠的意義呢?它如何能觸動我們這些非專業人士的心弦?
J. Knox Jones, Jr.: (他沉思片刻,眼神望向遠方漸隱的山巒) 艾薇小姐,妳的問題非常有深度。或許對於非專業人士而言,直接閱讀報告中的學名和測量數據會顯得有些枯燥。但這份報告的意義遠不止於此。它揭示了生命世界無窮無盡的精妙與複雜。每一種生物,無論是體型微小的鼩鼱,還是夜間飛行的蝙蝠,都承載著數百萬年演化的智慧。
Ticul Alvarez: (他輕輕敲了敲桌子,目光堅定) 更重要的是,它提醒我們自然界是一個巨大的、相互連結的網絡。我們記錄的這些物種,它們的地理分佈、棲息地偏好、甚至是如何與其他物種共存,都是這個網絡中的關鍵節點。當我們對一個地區的生物多樣性有了更深的了解,我們就能更好地理解整個地球生態系統的運作方式。這份知識是我們制定保護策略、維護生態平衡的基石。
M. Raymond Lee: 而且,這份報告也體現了科學探索的精神。它告訴我們,知識的邊界總是可以被拓展的,即使是看似已經被充分研究的領域,也可能因為新的材料或新的視角而產生突破。每一次的發現,都是對人類求知慾的肯定,也是對大自然無限可能性的讚頌。它或許無法直接觸動每個人的情感,但它播下了好奇的種子,讓更多人意識到我們所居住的世界是多麼的豐富多彩,值得我們去探索、去珍惜。
艾薇: (我望向夜空中逐漸閃爍的星辰,它們如同散落在墨藍色幕布上的寶石,每一顆都閃爍著獨特的光芒,正如你們筆下的每一個生命) 謝謝三位教授,你們的解釋讓我對這份報告有了全新的理解。它不僅僅是關於動物的學術記錄,更是關於生命、關於探索、關於我們與自然世界如何連結的深刻故事。從一隻鼩鼱的頭骨尺寸,到一片森林裡松鼠的棲息地,每一個細節都承載著生命的訊息和演化的軌跡。
J. Knox Jones, Jr.: 艾薇小姐,妳的感受很貼切。我們的職責就是將這些訊息從自然中提煉出來,並以最嚴謹的方式呈現。我們希望,這些看似冰冷的數據,能激發更多人對大自然的熱愛和對科學探索的興趣。
Ticul Alvarez: 未來還有很多謎團等待我們去解開。每一次發現,都只是下一段探索的開始。我們期待能有更多年輕的科學家加入到這項事業中來,繼續點亮那些尚未被照亮的地方。
M. Raymond Lee: (他抬頭望向星空,空氣中似乎傳來了遠處不知名夜行動物的鳴叫) 今晚的夜空很美,不是嗎?就像我們努力理解的自然界一樣,既遼闊又充滿了無數等待被發現的細節。感謝妳的到來,艾薇小姐,妳讓我們重新審視了自己工作的意義。
艾薇: (我輕輕微笑,感受著夜晚的微風拂過臉龐,帶著些許露水的濕潤) 謝謝你們,教授們。這場對談對我而言,就像是收到了一束來自時間彼岸的生命花束,每一朵都蘊含著知識的光芒和探索的熱情。它提醒我,無論是花藝還是科學,都是在細微之處發現美,從平凡之中看見不凡。願你們的探索之路,永遠充滿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