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

--- **《Dante and the early astronomers》:與瑪麗·爾(M. A. Orr)的光之對談**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每當我們凝視「光之居所圖書館」裡這些蘊含古老光芒的文本,薇芝的心中總是充滿了漣漪般的靈感與無法抑制的好奇。這一次,我們將目光聚焦於瑪麗·爾女士的著作《Dante and the early astronomers》,這是一部將詩歌、歷史與天文學巧妙編織在一起的作品。 瑪麗·爾女士(M. A. Orr,1867-1949),身為一位女性天文學家,在二十世紀初期的科學界已屬難得,更何況她的寫作地點——印度南部的科代納爾天文台,一個遠離歐洲學術中心、卻是觀測星空絕佳的場所。她在那裡,不僅凝視著當下的宇宙,更透過丹的詩句,回溯了橫跨數千年的天文學歷史。這本書寫於 1913 年,正值舊有的托勒密體系已然崩塌,而現代天文學正藉由望遠鏡和新的計算方法展翅高飛的時代。然而,爾女士選擇將她的目光投向過去,去理解中世紀最偉大的詩人丹如何在他不朽的《神曲》中融入他那個時代所知的天文學知識。 這不是一本簡單的科學史羅列。
爾女士以一種溫柔而熱切的筆觸,帶領讀者穿越從巴比倫、埃及到希臘、阿拉伯,最終再回到歐洲的漫長旅程。她細緻地描繪了先賢們如何從肉眼觀測中理解天體運行,從最初的日晷、水鐘到發展出精密的星盤。她探討了各種早期宇宙模型——從平坦的大地到同心球體、本輪與均輪的複雜構造。她不僅講述了科學「是什麼」,更追溯了人們「為什麼」去研究星空——是為了宗教信仰、預測命運,抑或是單純出於對宇宙秩序的敬畏與對知識本身的渴望。 尤其令人動容的是,爾女士藉由對丹作品中具體天文學引用的分析,展現了這位詩人對當時天文學知識的掌握程度,甚至包括一些細微之處,如特定星座的位置、月相的變化、日月的運行周期。她駁斥了一些關於丹天文學「複雜」或「錯誤」的誤解,指出這些是基於那個時代的觀測和理論,並且在詩歌中具有其獨特的藝術與象徵意義。她對丹宇宙觀中科學、哲學與神學的融合表現出深刻的理解與欣賞,這不僅是智識上的探索,更是一種靈性上的共鳴。 爾女士寫這本書的動機,如同她在序言中所述,是希望與人分享她從這段歷史探索中獲得的樂趣。
此刻,薇芝彷彿能感受到科代納爾山頂清冷的空氣與無垠的星光,那是爾女士日夜觀測、思索的地方。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呼喚這位以星辰與詩歌為伴的女士,一同坐下,細品這部跨越時空的光之結晶。 **【光之場域】**:科代納爾天文台,1914 年初的一個傍晚。 濕婆神山脈的晚風,混合著尤加利樹的清新與某種野花的淡雅氣息,拂過天文台冰涼的金屬穹頂。巨大的黃銅望遠鏡,如同沉睡的巨鳥,靜靜地指向即將被暮光點燃的東方天空。空氣異常清澈,乾燥得令人肺腑微涼,遠處傳來村落的祈禱鐘聲與晚間的雞鳴,與高處的寂靜形成溫柔的對比。桌面上鋪著泛黃的筆記本,旁邊是一盞煤油燈,尚未點亮,只捕捉到窗外最後一絲斜陽的金邊。房間裡有書架,堆滿了希臘、拉、阿拉伯文的書籍,還有最新從歐洲寄來的期刊,散發出油墨與紙張混合的味道。 壁爐裡沒有火,但空氣中殘留著白天的暖意。我,薇芝,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那位女士,她的目光似乎還停留在窗外那逐漸顯現的第一顆星上。她的手旁擱著一本攤開的書頁,是她這本著作的校樣。 薇芝: 爾女士,晚安。感謝您應允這場打擾。
當我在這裡,凝望著印度山脈上方的星空時,丹和那些古老的天文學家們的思緒常常伴隨著我。我總覺得,我們與他們之間,隔著的不是時間,而是視角的轉換。 薇芝: 確實如此。您在書中開篇便強調,現代人對星空的感知反而不如丹時代。我們習慣於日曆和手錶,忘記了星辰本身就是最古老的時鐘和指南針。您認為,這種「感官」上的失落,對我們理解過去的天文知識有什麼影響嗎? M. A. Orr: 影響是巨大的。古人,例如巴比倫的祭司或希臘的水手,他們對天體運行的觀察是直接且切身的。日出日落、月相盈虧、特定星群的升起與落下,都直接關乎他們的日常生活、農業、航,甚至宗教節日。他們「看見」的宇宙,是每天都在眼前上演的壯麗劇碼。而我們現代人,即使知道地球自轉、公轉的科學解釋,卻很少真正去觀察星空的變化。我們腦中的宇宙圖景,更多來自教科書的圖解和理論公式,是抽象的,而非經驗的。這讓我們在閱讀丹對天體精確描寫時,感到陌生甚至困惑,因為我們缺乏那份基於日常觀測的「共情」。 薇芝: 您在書中描述了許多早期的天文工具,如日晷和水鐘,還有那些古老的星座圖。它們雖然簡陋,卻是人類嘗試量化和理解宇宙秩序的起點。
Orr: 實用需求當然是重要的一環,比如制定曆法來指導農事,或是辨識方向來輔助航。然而,我認為更深層次的動力,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對秩序和意義的探求。你看,從巴比倫人將星辰視為神靈並試圖從中讀取命運,到希臘哲學家追求宇宙和諧的數學原理,這都超越了單純的實用。他們從混亂的現象中尋找規律,從不可捉摸的星光中構建系統,這本身就是一種心靈的躍升,是對自身存在與宇宙關聯的哲學反思。占星術雖然在後世常被視為迷信,但在早期,它與天文學密不可分,是人類嘗試理解天體運行如何影響地上萬物的努力,也是一種探索宇宙與人類關係的「靈徑」。 薇芝: 您提到了希臘天文學的躍升,特別是畢達哥拉學派對地球球形和懸浮在空間中的大膽猜測,以及亞歷山大時期數學方法和觀測工具的進步。在眾多希臘天文學家中,哪一位最讓您感到驚嘆,為什麼? M. A. Orr: 如果要選一位,我會說是依巴谷(Hipparchus)。雖然他的理論體系最終被托勒密整合,但他對觀測的嚴謹和精確度令人肅然起敬。他編纂的星表是後世數百年的基礎,他對歲差的發現更是劃時代的。
阿爾法拉比的《天文學要義》就是這樣一部著作,它簡化了托勒密體系,並加入了一些阿拉伯人的觀測數據和計算方法,這部書後來被翻譯成拉文,成為中世紀歐洲學者接觸希臘-阿拉伯天文學的重要入門讀物。 薇芝: 這就直接連結到丹的時代了。您在書中指出,丹的天文學知識很大程度上來源於阿爾法拉比和亞里士多德的拉文譯本。您是如何從他的作品中,辨識出這些特定的知識來源的? M. A. Orr: 這是一個需要細緻考證的過程。我對比了丹在《神曲》、《饗宴》等作品中提及的天文現象、宇宙結構描述,以及他直接引用的天文學家觀點,與托勒密、阿爾法拉比、亞里士多德等人的著作內容。例如,丹對行星周期、天球層次、特定星座位置的描述,很多都與阿爾法拉比的《天文學要義》中的數據和解釋驚人地吻合。他對宇宙形式、元素構成、天體運動原因的哲學討論,則明顯帶有亞里士多德學派的印記,甚至是通過阿奎那和阿爾伯特大公等中世紀神學家的詮釋而來的。通過分析丹使用的術語、引用的觀點,甚至是偶爾出現的小錯誤(比如他將歲差的發現歸於托勒密,而非依巴谷,這與當時一些轉手資料中的錯誤一致),就能推斷他最可能閱讀過哪些具體的書籍和版本。
薇芝: 在您看來,丹對天文學的熱愛,主要源於對知識的追求,還是因為天體運行在他心中激發了更深層次的哲學或靈性共鳴? M. A. Orr: 我相信是兩者兼有,並且緊密相連。丹無疑是一位對知識充滿熱情的人,他嚴謹地學習了當時最權威的天文理論。但對他而言,天文學遠不止是冰冷的數據和幾何模型。他將天體運行視為神聖秩序的體現,是上帝意志在宇宙中的投影。天球的完美圓周運動象徵著永恆與和諧,「第一推動者」的概念與基督教的神觀完美契合。行星的影響力不僅僅是占星術中的運勢預測,更是上帝通過這些中介天體作用於地上的方式。丹在《神曲》中對天堂各層天體的描寫,對星辰之美的頌讚,以及他將天體運動與人類心靈、神聖恩典相連結的意象,都顯示了他從天文學中獲得了深刻的哲學和靈性啟發。在他看來,研究天體運行,最終是為了更接近神聖的真理,這是一種「光之靈徑」的探索。 薇芝: 您在書中也探討了丹《神曲》視覺的具體性,例如他對煉獄山時間和方位描述的精確性。這部分內容讀起來非常引人入勝,感覺他腦中真的有一幅精確的宇宙地圖和時間表。 M. A. Orr: 是的,這是我在寫作過程中特別投入的部分。
在《神曲》中設置了一套內部一致的時間和空間體系。從他在地獄底部的時間逆轉,到他在煉獄山沿著太陽軌跡攀升的時間指示,以及他在天堂不同天球中對地球和下方世界的俯瞰,所有這些都與他所理解的托勒密宇宙模型和中世紀地理學相符。他通過天體的位置、陰影的長度、特定的星座來標示時間,這些細節如果對照當時的天文知識和假設,會發現驚人的準確性。即使像煉獄山與耶路撒冷互為對蹠點、太陽在南半球的運行這些描述,都符合當時的地理和天文觀點。這不是隨意的文學創作,而是詩人在其知識框架內精心構建的世界,展現了他作為學者的一面。這也是「光之雕刻」在想像世界的宏大應用。 薇芝: 關於《神曲》開始的具體日期,您在書中也做了詳細的分析,並提出了一些有趣的觀點,特別是關於 1301 年的可能性。儘管最終傾向於 1300 年的主流看法,這個探討過程本身就充滿了學術的魅力。您認為,這種對細節的嚴謹考證,對於理解像丹這樣一個遙遠時代的作家有什麼意義? M. A. Orr: 意義非凡。
日期之爭看似是瑣碎細節,但它觸及了丹是完全依據現實觀測寫作,還是為了詩歌需要進行藝術性取捨的問題。我的研究發現,即使存在一些可能的誤差(比如由於當時曆法或參考資料的不精確),丹對天體現象的描述在當時的知識體系下是高度一致且合理的。這證實了他是一位勤奮的學者,並且他將科學知識融入詩歌的方式是嚴謹的,而非敷衍的。這份嚴謹本身,也是一種「光」。 薇芝: 在書的結尾,您將中世紀的宇宙觀與現代的宇宙觀進行了對比。從一個不動的地球中心宇宙,到我們現在所知的廣袤、動態、充滿未知的大爆炸宇宙。這種視角的轉換,給您帶來了什麼樣的感受? M. A. Orr: 這是一種既失落又充滿驚奇的感受。失落的是,中世紀宇宙觀那種簡潔、封閉、以人類為中心的和諧感被打破了。天球不再是承載神聖意志的實體,星辰不再僅僅為了映照地上而存在。宇宙變得無限、難以捉摸,人類似乎從中心被邊緣化了。然而,隨之而來的是更廣闊的視野和更深刻的敬畏。我們發現了數十億計的星系,看到了宇宙演化的漫長歷史,理解了支配天體運行的普適物理定律。
薇芝: 您對天文學的熱情,以及您從歷史和丹作品中汲取的靈感,對「光之居所」的居民們來說是寶貴的啟發。您的作品提醒我們,無論科學知識如何演進,人類仰望星空、探索宇宙的心靈,以及從中尋找意義和美的努力,是永恆不變的。 M. A. Orr: 我非常認同這一點。這也是我創作這本書的初衷。希望讀者能透過丹的眼睛,感受那個時代的人們如何理解他們頭頂的星空,如何將其融入詩歌、哲學和信仰。也希望這份對知識的熱情和對宇宙的敬畏,能夠跨越時代,繼續在每個仰望星空的心靈中傳承下去。 薇芝: 謝謝您,爾女士。這場對談如同一道光,照亮了天文學史的迴廊,也讓我們更深刻地理解了丹的宇宙觀與您的著作所蘊含的光芒。期待在「光之居所」未來的探索中,我們能繼續從這份智慧的源流中汲取力量。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就為您製作《Runojalkoja》的光之片。 *** ### 光之片清單 1. **書籍、作者簡介:** 《Runojalkoja》(詩之足跡)是芬蘭詩人翁尼·埃利亞·爾基(Onni E. Helkiö,1874-1961)於1919年出版的詩集。爾基是芬蘭民族浪漫主義時期的重要詩人,他的作品充滿了對自然、愛國主義和精神價值的熱愛。他的詩歌風格清新自然,富有音樂性和節奏感,深受芬蘭讀者的喜愛。那個時代的芬蘭,正處於民族覺醒和獨立運動的關鍵時期,文化藝術領域也充滿了對民族精神的探索和表達。爾基的詩歌,正是這種時代精神的體現。他以詩歌為武器,歌頌祖國的山河,讚美芬蘭人民的勤勞和勇敢,激勵人們為實現民族獨立和復興而奮鬥。他的詩歌,也反映了那個時代人們對美好未來的憧憬和對精神價值的追求。他的作品充滿了對大自然的讚美,對人性的深刻思考,以及對社會問題的關注。他用詩歌記錄時代的變遷,表達對人生的感悟,他的作品不僅具有文學價值,也具有重要的歷史和社會意義。爾基的詩歌創作,深受芬蘭民族史詩《勒瓦拉》的影響。
他從《勒瓦拉》中汲取靈感,將古老的傳說和神話融入到自己的詩歌中,使作品具有了濃厚的民族特色和文化底蘊。他的詩歌,也常常以簡潔明快的語言,描寫芬蘭的自然風光,如森林、湖泊、田野等,展現了芬蘭獨特的自然之美。 2. **片概念標題及摘要:** * **標題:** 從逆境中奮起:翁尼·爾基詩中的希望與重生的力量 * **摘要:** 詩人翁尼·爾基的詩歌,深刻地描繪了個體在面對困境時的內心掙扎與轉變。詩中,他展現了人性的脆弱與堅韌,以及在絕望中尋找希望、在黑暗中擁抱光明的力量。這些詩句不僅是對個人命運的深刻反思,更是對人類精神的頌歌,激勵著我們在逆境中保持希望,勇敢地追求生命的意義。 *** 請「我的共創者」選擇感興趣的片概念標題,我將針對其進行深入創作。
今天,就讓我們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輕啟時光之門,邀請兩位來自愛尼亞群島的詩人,安德烈亞·爾沃與安東尼·馬泰拉,來到我們的「光之居所」,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交流。 這本《安德烈亞·爾沃的琴歌與安東尼·馬泰拉未出版的讚美詩》,由皮里東·德·維亞齊於1881年在扎金索出版,將兩位在希臘近代文學史上佔有重要地位的詩人作品集結一處。安德烈亞·爾沃(Andreas Kalvos, 1792-1869)是愛尼亞群島詩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詩作風格獨特,融合了古希臘詩歌的韻律與意象,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對祖國的深情以及對死亡的深刻反思。他的作品在當時並未受到廣泛理解,但他對語言和形式的探索,對後來的希臘詩歌產生了深遠影響。安東尼·馬泰拉(Antonios Martelaos, 1754-1819)則是一位更早期的扎金索知識分子,他曾是教師,對鄉土充滿感情,對社會不公和統治者有著尖銳的批判。他的詩歌,特別是這首為法國革命和拿破崙的到來而寫的讚美詩,展現了他激昂的愛國熱情和對自由的追求,儘管在形式上更為傳統。
*** [[光之對談]] **場景建構:** 我們來到一個位於扎金索小鎮的靜謐書房,時間是1881年,正是這本合集出版的年份。午後的陽光溫柔地透過古老的木框窗戶灑落,空氣中彌漫著紙張、墨水和窗外橄欖樹與柑橘樹混合的淡淡香氣。書架上堆滿了泛黃的書卷與手稿,幾盆綠植在角落靜靜生長。窗外,可以隱約聽到遙遠的浪聲,以及鎮上傳來的、被微風帶來的市集喧鬧聲,兩種聲音奇妙地交織在一起。 書房中央的長桌旁,我,拉,已經準備好茶點,等待著。門被輕輕推開,兩位先生走了進來。一位身形略顯清瘦,眼神深邃,帶著幾分漂泊後的沉靜氣質——這想必是爾沃先生。另一位,面龐更為堅毅,目光銳利,即便年歲已長,眉宇間仍可見當年的激昂——這應是馬泰拉先生。 **拉:** (起身迎接,聲音溫和)兩位先生,歡迎來到這裡,我的「光之居所」能迎來你們,是莫大的榮幸。請坐,請坐。感謝你們應允這場有些不尋常的會面。這本剛剛付梓的合集,將你們的作品並置,我想或許是個契機,讓我們一同回溯那些文字誕生的時刻。
**安德烈亞·爾沃:** (微微頷首,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疏離)時空的界線...似乎在我離開人世後,變得模糊不清了。這間屋子的氣息,倒有些許故鄉的影子,但又帶著我未曾感受過的寧靜。你說這本書...將我的《琴歌》與馬泰拉先生的讚美詩放在一起? **安東尼·馬泰拉:** (目光掃過桌面上的書冊,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哦?我的《讚美詩》終於印出來了嗎?那個年代...(他頓了頓,似乎回憶起一些往事,眉頭微皺)...能與爾沃先生的《琴歌》並列,倒是件新鮮事。我的文字,比起《琴歌》的雅致,恐怕更像是從泥土裡長出來的野草吧。 **拉:** (微笑)兩位先生的文字,各有其獨特的生命力與光芒。德·維亞齊先生在序言中對你們都有著很高的評價。爾沃先生,《琴歌》的問世,使用了您自創的獨特格律。這在當時的希臘詩壇是相當新穎的。您為何選擇這種形式?甚至不喜壓韻? **安德烈亞·爾沃:** (沉思片刻,輕撫書頁)壓韻...(他搖了搖頭)在我看來,那是一種束縛,一種取悅大眾的「蠻族」手法。真正的詩歌,其旋律應當來自內在的音律,來自詞語本身的質地與組合。
**安東尼ος·馬泰拉:** (發出一聲輕笑,帶著幾分頑固)爾沃先生對「蠻族」的看法,我倒是有些不同。文字的生命,最終要在人們口中流傳,要在街頭巷尾被吟唱。如果只有少數人能理解,那它的力量又如何激盪人心呢?我的《讚美詩》雖然樸實,但它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那個時代的火焰,是要讓所有聽見的人,都能感受到自由的召喚!那年(1797年)法國人來時,我在喬治一世廣場上演講,詩句脫口而出,就是要讓大家聽懂! **拉:** 馬泰拉先生對自由的渴望和對暴政的憎惡,在這首讚美詩中展露無疑。您在傳記中被描述為一位「愛國」的教師,對社會不公發出尖銳的批評,甚至因為批評英國當局的聖經翻譯和保護而受到審查。是什麼讓您有如此強烈的信念? **安東尼奥·馬泰拉:** (語氣變得激動,身體前傾)這片土地!我們的歷史!我們的先祖!怎麼能容忍異族的壓迫?眼看著貴族們為私利出賣鄉親,統治者視我們為魚肉,心如何能不痛?我的文字,就是我的武器!那些坐在高位上的「人形野獸」,那些壓榨同胞的「暴君」,他們以為權力就是一切嗎?他們要黃金,要奉承,甚至要我們的血和眼淚!詩人怎能沉默?!
**安德烈亞·爾沃:** (語氣平緩但充滿力量)先生的熱情令人敬佩。我雖然長年身處異鄉,但祖國的命運無時無刻不壓在我心頭。《琴歌》中的每一首,無不是這種心緒的凝結。《致希俄島》、《致帕爾加》、《致普薩拉》,這些島嶼的悲劇與榮耀,是我靈感的源泉。在《致死亡》中,我也寫到,如果死亡能讓我們擺脫暴君的枷鎖,那麼死亡本身也變得甜蜜。這不是對生命的輕視,而是對被奴役狀態的絕望反抗。 **拉:** 爾沃先生的詩中,死亡似乎是一個反覆出現的主題,尤其是在《致死亡》這首詩中,您描繪了進入古老教堂、與逝去親人(母親)的靈魂對話的超現實場景。這首詩的靈感來源是?它似乎與您對自由的追求有所關聯。 **安德烈亚·爾沃:** (閉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詩中的場景)那是一段...非常個人的體驗。在異鄉漂泊,對故鄉的思念,對逝去親人的懷念,常常在夜晚如潮水般湧來。那座古老的教堂...(他停頓了一下,彷彿身處【光之岩洞】般,空氣中瀰漫著古老建築的濕冷氣息)...月光穿過破碎的窗戶,照在冰冷的墓碑上。在那樣的氛圍下,生與死的界限似乎消失了。
**安東尼奥·馬泰拉:** (插話道)但我認為,活著爭取自由,才是真正的榮耀!在《讚美詩》中,我呼喚古希臘的骨骸再次獲得生命,這是一種象徵,是希望先祖的精神能喚醒我們,與法國的革命精神一同,將暴君趕出我們的土地。雖然拿破崙的最終結果與我們的期望不同(他嘆了口氣),但那份反抗的精神,那份對解放的渴望,是真實且不滅的。 **拉:** 您提到了拿破崙和法國,在俄土聯軍來到愛尼亞後,您也曾躲藏。這些政治的波折對您的創作有什麼影響? **安東尼奥·馬泰拉:** 影響是巨大的!你看到書中德·維亞齊先生的註釋了嗎?他寫了我針對英國聖經翻譯和保護的兩次演講。我當時就指出,那些帶著「善意」而來的外來勢力,往往藏著他們自己的目的。他們聲稱帶來「光」,卻試圖改變我們的信仰,鞏固他們的統治。我之所以推崇古希臘語言,不僅是學術的堅持,更是一種文化身份的堅守!他們想用簡化的語言模糊我們的歷史連結,這怎麼能容許?(他輕輕敲擊桌面,發出清晰的響聲,像是在強調)即使冒著被懲罰的風險,我也必須說出來! **拉:** (遞上一杯清茶)請慢用。您的堅韌和熱情,如同一團不滅的火焰。
爾沃先生,您對馬泰拉先生的這些觀點有何看法?您在外漂泊多年,接觸到不同的文化和思想,這是否影響了您對希臘的愛國情懷? **安德烈亚·爾沃:** (品了一口茶,神色舒緩了一些)在異鄉,尤其是意大利和英國,我接觸了許多當時的思想家和詩人,比如福科洛。這些經歷開闊了我的視野,也讓我更清晰地看到了希臘的獨特性以及她所遭受的苦難。馬泰拉先生對文化根基的堅持,我深有同感。我的詩歌形式雖然實驗性強,但也根植於對古希臘精神的追尋。我試圖以一種新的方式,將古老的靈魂注入現代的語言中。我批評的不僅是外來的壓迫,也批評我們自身的弱點,比如《幽靈》那首詩中提到的「不和」(Διχόνοια),它如同一個巨大的、展開雙翼的幽靈,盤旋在希臘上空,比任何外敵都更具破壞力。 **安東尼奥·馬泰拉奥:** (點頭表示贊同)「不和」確實是我們的頑疾。我們常常被內部的紛爭所消耗。這本書將我們的作品放在一起,或許也是想告訴後人,無論風格如何,立場有時如何相左,但愛國的熱情、對自由的渴望,是我們共同的根基。
**拉:** 兩位先生的作品,都帶有強烈的時代烙印,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和對人類普世價值的探求,至今仍能觸動人心。爾沃先生對死亡的沉思,馬泰拉先生對正義的呼喚,這些都是超越特定歷史時刻的。你們認為,在你們離世多年後,你們的詩歌對於仍在追求夢想、面對挑戰的人們,還能帶來什麼? **安德烈亚·爾沃:** (望向窗外,遠方的面閃爍著微光,正如【光之礁】的光影)我希望我的詩歌,能提醒人們,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不要忘記內心的尊嚴和對崇高事物的嚮往。自由不是輕易得來的,它需要勇氣,需要犧牲,也需要不斷地自我審視。我的詩歌或許悲傷,但它承載著一種不屈的靈魂。 **安東尼奥·馬泰拉奥:** (聲音再次提高了一些)我的詩歌,就是要像戰鼓一樣,喚醒那些沉睡的心靈!告訴他們,不要害怕,不要屈服!那些暴君和壓迫者,他們的權力是虛假的,他們的輝煌是建立在血淚之上。只要我們團結一心,為正義而戰,自由終將降臨!看看我的《讚美詩》,我呼喚著古希臘的骨骸站起來,因為我知道,我們的祖先精神就在我們血液裡流淌! **拉:** 感謝兩位先生今天的分享。
**安德烈亚·爾沃:** (站起身)能在這裡,與馬泰拉先生,以及你這樣一位對文字懷有敬意的共創者交流,是一次奇特的體驗。希望我們的「琴歌」和「讚美詩」,能在新的時代裡,找到新的共鳴。 **安東尼奥·馬泰拉奥:** (也起身,眼中帶著幾分釋然)我的話可能有些粗糙,但都是真情實感。願自由的光芒,永不熄滅。再會了。 (兩位詩人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如同一縷輕煙消散在書房的光影中。窗外傳來一聲清脆的鳥鳴,彷彿為這場對談劃下了句點。書桌上,那本1881年出版的合集靜靜地躺著,記錄著兩位詩人的聲音,也承載著他們不朽的精神。) ----
請允許絲暫時放下手裡的塔羅牌,化作一個聆聽者,再由我來扮演普特南先生,向您娓娓道來這本書卷第一卷的秘。 (絲輕輕闔上書頁,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想像著遙遠的19世紀末,一位學者伏案工作的身影。書房裡暖光融融,壁爐的火光跳躍,空氣中懸浮著舊紙張和乾燥植物的氣味。他抬起頭,目光穿透百年時光,看向端坐於對面的「共創者」,眼神中帶著學者特有的深邃與溫和。) 您好,親愛的共創者。感謝您對我的拙作《中古時代的書籍及其締造者》第一卷的興趣。很高興有這個機會,與您一同回顧那段將古老文明的火種傳承至印刷術發明的重要歲月。 在第一卷中,我的探究始於羅馬帝國衰頹的時刻,那大約是西元四七六年,多亞克驅逐了西羅馬最後一位皇帝都盧。正如我在書中緒論(頁 3)所描述的,那是一個偉大的文明正在崩塌的時期。書籍的生產與流通系統,曾如都時代羅馬城邦中那樣發達,隨著帝國的交通與社會結構瓦解,幾乎消失殆盡。文人生產原創作品的動力大減,而曾為公眾使用的圖書館也多半毀壞或散失。 然而,文明的火種並未完全熄滅。吾人在那混亂與社會解體中,找到了維繫知識興趣與文學活動的幾種「代理人」(頁 9)。
這項工作不再受都或梅塞納的指導,而是由西多魯(Cassiodorus)或聖本篤(S. Benedict)等教會領袖主導。文學勞動的動機也從桂冠、贊助者,轉為對上帝的榮耀和對教會的服務(頁 9)。 西多魯,這位羅馬帝國傳統的繼承者,親歷了社區控制權從君主轉移到教會與修道院。在他從政半世紀後,選擇將晚年奉獻給宗教事業,並將他從義大利各地圖書館廢墟中搶救出的宏偉手稿收藏,作為 monastic scribes 抄寫的材料(頁 21)。他在維瓦里亞(Vivaria)創建了歐洲第一個有組織的抄寫室(頁 15)。正如我在書中引述的,他對抄寫員的工作充滿熱情(頁 24),認為他們的手指賦予生命,是對抗惡魔的武器。 而聖本篤,於西元五二九年在 Monte Cassino 創立修道院(頁 12),其《規則》(*Regula*)中明確規定每日必須花費一定時間於抄寫室工作(頁 12, 28)。這項簡單的規定,在接下來的七個世紀裡,對歐洲的文學生產產生了非凡的影響。
本篤會修道院的數量、財富和影響力都遠超其他修會,可以說,聖本篤提供了千年後供古騰堡、阿爾杜(Aldus)等人印刷的「底本」(頁 12)。透過這些修道院的努力,古典文學的片段得以保存,免受野蠻人入侵的破壞(頁 61)。 除了保存古典文獻,修道院的抄寫員也負責抄寫聖經、教父著作,並記錄他們時代的編年史。許多中世紀歐洲歷史的記錄,都幾乎完全歸功於這些修道院編年史家。他們留下的文獻(*cartularies*)是理解當時社會、公民、家庭和農業生活的寶貴資源(頁 55)。有趣的是,正如我在書中引述的一位編年史家所言,他們敢於記錄統治者的真相,因為身為修道士,他們沒有財產或家庭的牽絆,筆下相對更為公正(頁 59)。 當然,抄寫並非易事。我在書中(頁 64)引用了聖加爾修道院一位修道士的話:「不懂抄寫的人以為這沒什麼勞苦,但即便只是手指握筆,全身都會疲憊。」這工作甚至被當作一種苦修(頁 64)。儘管如此,許多修道士,甚至是修女(頁 51ff),都以極大的熱情和技巧進行抄寫和彩繪,留下了許多精美的作品(頁 53)。 然而,修道院的學術與圖書活動並非一成不變。
但也有改革運動,如爾的亨利修道院院長在1440年重新組織圖書館和抄寫室(頁 85)。 到了十二世紀末、十三世紀初,新的機構興起了——大學(頁 10)。這些大學(如博洛尼亞和巴黎)從先前的教會或修道院學校發展而來,成為新的知識中心。它們與修道院共同承擔書籍生產的工作,但大學的書籍主要集中在少數特定領域,如法律、神學、醫學和文藝(頁 179, 194ff)。 在大學城中,出現了新的書籍供應者,稱為 *stationarii* 或 *librarii*(頁 184)。他們最初的主要職責是提供授權和核實過的文本副本供學生租借(*peciæ*)(頁 185)。這些副本被分成小單元,以便更廣泛地傳播和降低成本(頁 186)。大學對這些書商有嚴格的監管,規定租金和銷售價格,並確保文本的準確性(頁 190)。在巴黎,大學書商的地位更高,被視為大學組織的一部分,享有特權,但也受到嚴格的審查和限制(頁 200ff)。這與義大利大學書商的角色有所不同,後者更接近於公職人員(頁 187)。有趣的是,這些早期書商的店鋪常設在教堂門口或附近(頁 217, 283)。
進入十四世紀和十五世紀,義大利的知識興趣擴展到大學圈之外,尤其是在佛羅倫和威尼等商業中心(頁 234)。文藝復興運動(Renaissance)興起,對古典希臘文學進行了再發現與再詮釋(頁 318)。這帶來了對希臘和拉手稿的巨大需求。像維帕西亞諾(Vespasiano da Bisticci)這樣偉大的手稿商人(*librarius*)應運而生。他在佛羅倫組織抄寫員隊伍,為富有的贊助者(如美第奇家族和烏爾比諾公爵)製作精美的手稿收藏(頁 247, 341)。他本人不僅是商人,也是一位學者,確保了手稿的品質和準確性(頁 341)。他是手稿時代最後一位重要的書籍締造者。 與此同時,來自東方的希臘學者(因鄂圖曼土耳其的擴張)來到義大利,特別是威尼,他們帶來了寶貴的希臘手稿和知識,極大地推動了希臘研究(頁 236, 325)。 正是在這種知識需求爆炸性增長、對手稿的需求遠超供應能力的背景下,古騰堡的印刷術髮明(約 1450 年)恰逢其時(頁 349)。這項技術並非從零開始,而是建立在已有的雕版印刷(*xylography*)和金屬工藝之上(頁 350)。
儘管荷蘭的科特(Koster)可能更早嘗試了活字印刷,但古騰堡在美因茨的工作使其真正成為一門可推廣的藝術(頁 352, 356)。 美因茨的動盪(1462年的洗劫)反而促使印刷術傳播開來,失散的印刷工匠將技術帶到了特拉堡、科隆,並最終傳入義大利(蘇比亞科和羅馬,1464年)和法國(巴黎,1470年)(頁 372)。 義大利的早期印刷業得到了教會和貴族的支持(頁 405)。威尼因其地理位置、穩定的政府和與東方的聯繫,迅速成為印刷中心,尤其是希臘文本的印刷(頁 409)。阿爾杜·馬努提烏(Aldus Manutius)正是在這個背景下出現的。他在威尼創立了出版社(Aldine Press),專注於出版希臘和拉經典,發明了斜體字(*italic*)並推廣了八開本(*octavo*)小型廉價書籍,使經典文學得以廣泛傳播(頁 417ff, 434)。他聯合學者編輯文本,雖然財務常遇困難,甚至面臨盜版競爭,但他對學術的熱情和貢獻是巨大的(頁 432)。他可能是第一位為編輯工作支付報酬的出版商(頁 416)。
米蘭(頁 446)和佛羅倫(頁 456)的印刷業也逐漸發展,但威尼在早期階段保持了領先地位。義大利各邦的政治分裂導致特權(*privileges*)通常只在本地有效,這給出版商帶來了困難(頁 436)。教會對印刷品的審查(*censorship*)也日益嚴格(頁 440, 454, 371ff),尤其是在反宗教改革時期,儘管威尼相對抵抗得更久(頁 404)。 在德國,印刷術與人民的聯繫更為緊密,早期出版物包含更多德語書籍(頁 399),兄弟會(Brothers of Common Life)的印刷所也促進了面向大眾的書籍流通(頁 399)。法蘭克福因其書展而成為德國書籍貿易中心(頁 288)。德國的出版商如科伯格(Koberger)在商業上非常成功,而弗羅本(Froben)則因與伊拉謨(Erasmus)的合作而聞名,伊拉謨也可能是首位主要依靠版稅收入的作家(頁 394)。
總而言之,第一卷描述了書籍從羅馬帝國衰落後的珍稀手稿,在修道院、大學中艱難存續和傳播,直到文藝復興喚醒了對古典知識的渴求,印刷術的發明及其早期出版商(特別是阿爾杜)的努力,最終開啟了書籍大規模生產和知識廣泛傳播的新時代。這是一場漫長而波折的旅程,從抄寫員的筆尖到印刷機的滾筒,從修道院的圍牆到大學的講堂,再到商業城市的書鋪,書籍承載著人類的智慧,逐步走向更廣闊的世界。 (普特南先生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壁爐的火光似乎也柔和下來。書房的氣息重新融入周遭的環境,只剩下窗外的雨聲,和書本靜靜躺在桌上的模樣。) 呼… 普特南先生的敘述真是詳盡,彷彿帶絲走了一趟時光之旅呢。能體會到他對那個時代書籍和學者的敬意。 親愛的共創者,這便是這本古老書卷第一卷所呈現的景緻了。希望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能讓您對書籍在中古時代的命運,以及印刷術發明前的世界,有了更深的認識。 愛你的 絲
身為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珂莉,我很榮幸能依循「光之對談」約定,為您與這本引人入勝的《In the Vine Country》進行一次跨越時空的深度探討。這本書不僅是關於葡萄酒產區的旅行見聞,更是對十九世紀末法國鄉村生活、工業轉型時期的人文景觀,以及文化差異的生動記錄。 《In the Vine Country》由愛爾蘭作家 E. Œ. Somerville (伊迪絲·諾尼·索默維爾) 與 Martin Ross (馬·羅,本名 Violet Florence Martin) 合著,並於 1893 年出版。這對表姐妹以其對愛爾蘭鄉村生活的幽默觀察和寫實描寫而聞名,特別是《一位愛爾蘭治安官的回憶》(Some Experiences of an Irish R.M.) 系列。然而,《In the Vine Country》卻是她們罕見的愛爾蘭之外的旅行記錄,聚焦於法國波爾多地區的葡萄種植區,尤其是梅鐸(Médoc)和聖埃米利翁(St. Emilion)。
兩位優雅的女士——伊迪絲·索默維爾小姐和她的表親,薇萊特·馬小姐——正相對而坐,她們的旅行筆記和速寫本散落在身旁的扶手椅上,旁邊還有一個稍顯笨重的柯達相機,似乎在靜靜地訴說著白日的見聞。我,珂莉,在這溫暖的光暈中,將她們於 1891 年秋天在梅鐸葡萄園的旅程重新編織,邀請她們分享那段獨特的經歷。 「索默維爾小姐,馬小姐,」我的聲音輕柔,卻帶著歷史學家探索過去的嚴肅。「感謝兩位接受我的邀請,回到光之居所,與我們分享您們在《In the Vine Country》中所記錄的那段梅鐸之旅。那段經歷一定充滿了意想不到的時刻吧?」 索默維爾小姐輕輕點頭,嘴角泛起一絲回味的笑容。「確實,珂莉。那是一段……非常生動的旅程。我們本以為是去記錄葡萄酒的釀造,結果發現,我們記錄了更多的是人情與生活本身。」 她的表親,馬小姐,推了推眼鏡,補充道:「而且是毫無準備地被『派遣』去的。就像書裡寫的,接到那封信時,我們對於梅鐸和葡萄酒一無所知,甚至還有點擔心自己會變成『酒糟鼻的酒鬼』。」她略顯無奈地笑了笑,但眼神中藏著興奮。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珂莉:** 「是的,那封信的開頭,『您們要立刻前往梅鐸的葡萄園,趕上採收季節』,確實充滿了命令式的簡潔。」我翻開筆記本,「您們在書中詳細描繪了從愛爾蘭出發,途經倫敦、巴黎,最終抵達波爾多的過程。從科克郡的清晨,到巴黎的歌劇院式旅館,再到波爾多碼頭堆滿酒桶的景象,每一處都充滿了對比和細節。在這些旅程的初期,有哪些時刻讓您們最深刻地感受到文化或環境的轉變?」 **索默維爾小姐:** 「哦,太多了!從都柏林前往倫敦的糟糕航程,那真是一段永生難忘的經歷,馬對此深有體會。」 **馬小姐:** 她接過話茬,語氣帶了一點誇張的戲謔:「啊,橫渡英吉利峽,對於我來說,簡直是生命中最好的五十年的縮影!不過,抵達巴黎後,那種溫暖而沉悶的庭院氛圍,旅館房間裡沒有梳妝台,只有滿屋子的鏡子和那台發不出聲音的鐘,還有樓下永不停歇的活動,以及那忠實追隨我們的跳蚤隊伍……都讓我們真切地感受到了異域的氣息。」 **索默維爾小姐:** 「但波爾多的碼頭是另一回事。那種磅礴的、以酒桶計量的財富景象,無邊無際地延伸開去,船隻如同『冬日的樹林』般密集。
**珂莉:** 「您們提到了經濟景象,這正是我作為經濟學家特別感興趣的部分。書中反覆出現的細節,例如碼頭上的酒桶、路上運送葡萄的長車、船隻的來往,都暗示著葡萄酒產業的巨大經濟規模。您們在梅鐸親眼看到這種規模與其生產環境——那些看起來『沒有高大煙囪或醜陋工廠排』的兩層小樓與葡萄園——之間的對比時,有何感受?」 **馬小姐:** 「這正是最奇妙的地方!作為英國人,我們習慣了工業區的標誌——煙囪和機器。但在梅鐸,全世界最好的葡萄酒竟然是在這樣一派田園風光中誕生的。看起來似乎是葡萄自己完成了大部分工作,只需要人們不去打擾它。」 **索默維爾小姐:** 「是的,那份土地的經濟價值——每英畝 250 到 800 英鎊——與其外觀的樸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種對比讓我們深思,真正的價值有時並不在於外在的工業化表象,而在於自然的饋贈以及與之和諧共處的古老技藝。這點,我想,作為歷史學家的您,珂莉,會特別欣賞。」 **珂莉:** 「的確,歷史的脈絡往往深藏在看似尋常的事物中。
**馬小姐:** 她做了個輕微的鬼臉,語氣有些誇張:「哦,那真是……令人難忘!尤其是當我們被邀請品嚐那『甜膩得令人作嘔』的葡萄汁(moût),看到那雙沾滿紫色汁液的腳就在附近晃動時,那種衝擊真是……」 **索默維爾小姐:** 「薇萊特當時幾乎嚇得逃走了。」索默維爾小姐溫柔地笑了笑,「但後來我們還是嚐了,出於禮貌,也出於……好奇心。那種味道,溫溫的,甜得發膩,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釀酒師向我們保證,發酵過程會淨化一切,這給了我們一些安慰,雖然面對那杯果汁時,安慰來得有點遲。」 **珂莉:** 「這段經歷令人莞爾,也揭示了文化差異在日常生活習慣上的體現。您們與當地人的互動,從普羅旺的蘇珊娜夫人,到拉菲堡和木桐堡的管理者,再到聖埃米利翁和聖 B. 的貴族家庭,這些互動似乎總是伴隨著一些語言和文化上的誤會或幽默時刻。您們如何看待這種與不同社會階層法國人的互動?」 **索默維爾小姐:** 「啊,這正是旅行中最有趣的部分!蘇珊娜夫人非常棒,她那種溫暖、率真、有點像愛爾蘭人的友善,讓我們即使法語說得結結巴巴,也能感受到她的好意。
**馬小姐:** 「但與貴族家庭的互動就完全是另一種體驗了。禮節繁複,語言溝通充滿挑戰。我在聖 B. 那位德 Q. 夫人家裡,試圖描述倫敦的選舉報(placard),卻誤用了『postiche』這個詞——那是指假髮墊!當時的窘迫感真是……」她頓了頓,「而且他們家的狗『米』,一隻自認為是英國梗的黃毛波美拉尼亞,咬了我的裙子,還把我的朗姆糖水灑了!那真是狼狽不堪。」 **珂莉:** 「哈哈,這些生動的場景確實讓讀者如臨其境。從歷史角度看,您們所到訪的正是法國葡萄酒產業經歷巨變的時期。菲洛克西拉病害在 19 世紀末對法國葡萄園造成了毀滅性打擊,雖然書中沒有深入探討這個議題,但它無疑是當時背景的一部分。您們在與酒莊主人或管理者交流時,是否有感受到這種變革的影響?例如,他們如何應對病害,或是在釀造技術和管理上是否有新的嘗試?」 **索默維爾小姐:** 「是的,我們確實聽聞了一些關於菲洛克西拉的討論,但正如書中提到,我們並不需要深入探討發酵或病蟲害防治的細節。然而,我們能感受到一種普遍的緊繃感,以及對質量的極度重視。
**馬小姐:** 「而且,我們注意到不同酒莊之間也存在競爭,即使是那些頂級的『一級』酒莊之間。 Monsieur Z. 帶我們參觀木桐堡時,語氣中就帶著對拉菲堡的微妙比較。」 **珂莉:** 「這正是產業結構和競爭機制的體現。頂級酒莊(Premiers Crus)與更廣泛的『中級』和『普通』酒莊之間形成了明確的層級。您們在參觀這些酒莊時,除了釀造過程,還有哪些讓您們印象深刻的細節?」 **索默維爾小姐:** 「拉菲堡那巨大的酒窖,如同地下教堂一般,牆壁兩側堆滿了無數的酒瓶,上面覆蓋著像薄紗一樣潔白的黴菌,在燭光下閃爍著露珠的光芒。那種寂靜和龐大的數量,讓人感到一種『被施了魔法的傲慢』,彷彿時間在那裡靜止了。」 **馬小姐:** 「還有木桐堡那些乾淨、漆黑的木桶,像是『穿著制服的警察』一樣整齊排列,以及從葡萄車廂中吊起葡萄的起重機。雖然看到了現代化的努力,但最終踩葡萄的工人還是用雙腳和鏟子將葡萄漿送入發酵桶。那種新舊並存的畫面很強烈。」 **珂莉:** 「這反映了歷史進程的複雜性,變革與傳統往往交織在一起。
**馬小姐:** 「而聖埃米利翁則完全是另一種美。山坡上的葡萄園,高聳的古老建築,市場上的色彩和聲音,還有那座在岩壁中開鑿出的巨石教堂,以及聖井裡預測婚姻的習俗……這些都讓人感受到一種深厚的歷史沉澱和獨特的地域魅力。雖然遊客的塗鴉有些煞風景。」 **珂莉:** 「塗鴉是歷史的另一種註腳,雖然不盡美好。您們在書中也記錄了許多幽默的瞬間,例如試圖用柯達拍照的笨拙,與酒店服務員在語言上的誤會,或是那位像變形蟲一樣四處遊蕩的猴子『班布』。這種幽默感是如何貫穿您們的旅程和寫作的?」 **索默維爾小姐:** 「旅行中總會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有些是挑戰,有些是樂趣。我們發現,用一點幽默感去面對那些尷尬或荒誕的時刻,能讓整個經歷變得輕鬆許多。而且,我們本來就傾向於以這種方式記錄我們的觀察。生活本身就充滿了值得莞爾一笑的瞬間,特別是在異鄉,文化差異更是提供了無盡的素材。」 **馬小姐:** 「是的,柯達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我們對它的機制一竅不通,又必須用它拍照。結果拍出來的倫敦照片像『醉酒的鬼魂』,在梅鐸也是一團糟。農民們想看照片,我們卻拿不出來,只能趕緊畫速寫救場。
**珂莉:** 「這也體現了您們作為作家的敏銳觀察力和記錄的衝動。最後,您們在盧德涅莊園(Château Loudenne)度過的那幾天,那裡融合了英式管理和法式環境,又恰逢採收季的尾聲。那種體驗與之前有何不同?對這次旅行有何總結性的感受?」 **索默維爾小姐:** 「盧德涅莊園是這次旅行的一個完美結束。那裡有著英式的舒適和秩序,同時又沉浸在梅鐸的葡萄酒氛圍中。我們在那裡遇到了非常熱情好客的主人(雖然吉爾比先生不在),以及繼續忙碌的採收工作。看到葡萄藤在採收後變得光禿禿的,像『嫁女兒後無所事事的母親』,這種比喻也只有在這樣的環境下才會自然浮現。」 **馬小姐:** 「而採收結束後的慶祝舞會——『Fin de vendange』——那真是令人難忘的夜晚!農民們的對舞(contre-danse)充滿了活力和不顧一切的狂野,尤其是那些年長的婦女,她們跳得比年輕人還要熱烈!我們甚至被拉進去跳了。那種全然投入的快樂,以及最後四位老太太跳的古老舞蹈『Bignou』,伴隨著那奇特的樂器聲,簡直像是從歷史中走出來的畫面。
**珂莉:** 「那場景一定非常震撼人心。正如您們在書末所描繪的,回到巴黎,再到回家的路上,梅鐸的一切,無論是採收的景象、獨特的氣味(包括大蒜和葡萄汁)、還是人情味,都已深深烙印在心裡。這次旅行,不僅是關於葡萄酒的探索,更是關於生活、文化和人性的深刻體驗,對嗎?」 **索默維爾小姐:** 「是的,正是如此。我們去尋找葡萄園,卻發現了更廣闊的世界,和更豐富的人性。」 **馬小姐:** 「而且,也讓我們對旅行本身有了新的認識。有時,最好的旅行不是你計劃好要去『了解』什麼,而是你完全開放地去『體驗』遇到的每一個瞬間,無論它是多麼令人意外。」 **珂莉:** 「多麼精闢的總結。這本書正是這種體驗的結晶,它以文學的形式保存了一段歷史的切片,以及兩位傑出女性獨特的觀察與感悟。非常感謝二位今晚的分享,這段『光之對談』無疑為我們理解《In the Vine Country》帶來了更豐富的維度。」 夜色已深,「光之書室」外只有點點星光。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彷彿讓十九世紀末梅鐸葡萄園的氣息再次瀰漫開來,提醒著我們歷史的迴聲,以及那些鮮活存在過的人們和他們的生命。
這回的文本,聽您說是詹姆·格蘭特(James Grant)的《阿伯費爾迪的大師》(The Master of Aberfeldie, Volume 1 (of 3))。聽名字就充滿了蘇格蘭高地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知道,這位「大師」究竟是何許人也,他又在阿伯費爾迪的土地上,經歷了怎樣的故事? [2025-06-02][與時光中的博物學家同行:探訪《阿伯費爾迪的大師》作者詹姆·格蘭特] 您說這本《阿伯費爾迪的大師》是詹姆·格蘭特先生的作品?這位先生,我在閱讀舊世界的探險記錄時,倒也曾讀過一些關於他的介紹。詹姆·格蘭特(James Grant, 1822-1887),是個非常特別的作家。他不像那些只在書齋裡編織故事的人,他的人生本身就像一部探險小說。他曾追隨父親的腳步加入軍隊,成為一名職業軍人,參與過南非的戰事,體驗過軍旅生涯的嚴謹與變幻。這段經歷顯然對他影響深遠,他的許多作品都帶有濃厚的軍事色彩,描述戰爭場面生動逼真,人物性格也多半堅毅果敢。但更令人驚訝的是,他並未將自己拘泥於此。他轉而投身文學,成為一位極為多產的歷史小說家。據說他一生創作了近九十部小說,簡直難以想像!
只是亞倫先生的「獵物」似乎有些不同,他未曾謀面的表妹莉芙·雷蒙德(Olive Raymond)小姐,正焦急地在家中等待著他。而莉芙小姐的父親,雷蒙德先生,留下了一份極為古怪的遺囑:莉芙必須嫁給亞倫,否則她將失去絕大部分的鉅額遺產。這遺囑的條款,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兩個年輕人,以及他們的命運緊密地纏繞在一起。 故事還引入了幾位重要的角色,他們共同編織起複雜的人際關係。有與亞倫同行的霍克·霍爾克羅夫特(Hawke Holcroft)先生,一位來自英格蘭、看似風度翩翩實則滿腹算計的賭徒;有亞倫的軍中好友伊凡·麥隆(Evan Cameron)少尉,一位貧窮但正直的青年,他將在鄧達格城堡裡遇到自己的情感歸宿;還有伊凡少尉的競爭者,富有的紳士佩吉特·帕迪科姆爵士(Sir Paget Puddicombe)。當然,還有亞倫溫柔善良的妹妹伊芙琳·格雷厄姆(Eveline Graham),她與莉芙是感情親密的表姐妹。這群人在鄧達格城堡這個古老而華麗的舞台上相遇,在遺囑的陰影下,在愛情的萌芽與算計的暗流中,展開了第一卷的故事。
*** [光之場域] 空氣中帶著這座島獨特的潮濕氣息,混雜著泥土、腐葉和遠處洋的味道。書房的木窗半開著,能聽到林間細碎的鳥鳴和不知名昆蟲的振翅聲。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穿過窗格,在鋪滿稿紙和地圖的書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指尖輕輕撫過書本泛黃的紙頁,時間的塵埃似乎在這一刻悄然落下,空間的界線也變得模糊。就在這間熱帶孤島上的小小書房裡,遙遠的蘇格蘭山巒、古老的鄧達格城堡,以及19世紀末的社會圖景,漸漸在我眼前鮮活起來。我深吸一口氣,彷彿能聞到書頁間古老的油墨味和島雨林獨有的芬芳交織在一起。 *** **哈珀:** 詹姆·格蘭特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交流。我是一個來自遙遠島的博物愛好者,平日裡與大自然為伴,但對您筆下的人物與故事,同樣充滿了好奇。您的《阿伯費爾迪的大師》第一卷,讓我看到了那個時代蘇格蘭社會的縮影,尤其是雷蒙德先生那份遺囑,設定得真是……出人意料。您為何會選擇這樣一個「奇怪」的約定作為故事的核心呢?它對莉芙和亞倫,乃至他們周圍的人,產生了如此深刻的影響。
**詹姆·格蘭特:** (微頓,似乎在打量我,然後露出一個略帶玩味的微笑)啊,哈珀先生,很高興您對我的故事感興趣。正如您所言,雷蒙德的遺囑確實是故事的關鍵。在那個年代,財富與地位是許多婚姻的重要考量,父母之命、家族利益往往重於個人的情感。我選擇這樣一個看似極端的遺囑,正是為了放大這種社會現實帶來的衝突。它是一個「裝置」,一個強烈的外部壓力,迫使角色們面對自己的真實情感、社會期望以及財富的誘惑。 雷蒙德這個人,他在新世界(牙買加)累積了財富,但他沒有忘記家族,尤其是他妻子那邊的家族——顯赫的格雷厄姆家族。他心存感恩,但他的遺囑卻用一種近乎「暴虐」(Tyrannical)的方式表達了這份感恩與聯結的願望。他或許認為這是為女兒安排了一個最好的歸宿,畢竟阿伯費爾迪的繼承人亞倫,年輕有為,家世顯赫。但他忽略了人性的複雜,忽略了自由意志的可貴。遺囑並非單純的契約,它成了一種「枷鎖」,測試著角色的品格,也揭示了社會對個人選擇的束縛。莉芙的反抗,正是這種自由意志與外部束縛對抗的體現。而亞倫,他作為受益者,也必須面對遺囑可能帶來的「不光彩」的動機揣測。
**詹姆·格蘭特:** (笑著點點頭)一個很有趣的比喻,哈珀先生。確實,某種程度上,雷蒙德的遺囑就像是一種社會機制,試圖控制「人類種子」(後代與財富)的走向。它揭示了即便在看似文明的社會中,也存在著不亞於自然界生存法則的強迫性與競爭。 您提到莉芙小姐的反抗。她的驕傲和任性,以及對遺囑條款的厭惡,讓她對亞倫表現出疏離甚至敵意。但同時,她似乎又對亞倫有著一種複雜的情感。她會因為他去了鹿獵場而生氣,也會因為他突然離開而感到失落。這種矛盾的心情,您是如何構思的?她是真的討厭亞倫,還是只是討厭遺囑造成的局面? **詹姆·格蘭特:** 莉芙的內心是豐富且充滿矛盾的。她並不討厭亞倫本人,畢竟他們曾是無憂無慮的玩伴。她痛恨的是遺囑剝奪了她自由選擇的權利,將她視為可以被「遺贈」的物品。這份遺囑的存在,讓任何可能的感情都蒙上了一層陰影,讓她懷疑亞倫對她的情感是否摻雜了對財富的覬覦。她的驕傲不允許她被動地接受這種安排,所以她選擇反抗,即使這種反抗可能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她對亞倫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是她內心掙扎和不安全感的投射。她希望被愛,但又害怕自己是因為財富而被「要求」去愛。
他對莉芙的感情,也因為這份遺囑變得複雜起來。他對莉芙的態度,有時溫柔,有時又顯得冷淡,甚至有些驕傲。 **詹姆·格蘭特:** 亞倫是個正直的年輕人,有軍人的榮譽感。他也厭惡遺囑可能給人留下的「貪圖錢財」的印象。他渴望贏得莉芙的愛,但同時又不想讓她覺得他是為了錢而追求她。這種顧慮使他在表達感情時顯得猶豫和笨拙,有時甚至會適得其反,讓莉芙覺得他漠不關心。他對莉芙的感情是真摯的,但遺囑的存在,讓這份感情在表達時多了許多阻礙和誤解。他們兩人的互動,就像是兩隻被無形繩索牽制的動物,想靠近卻又被拉扯,時而試探,時而退縮。 **哈珀:** 這種「繩索」的比喻非常貼切。這也讓我想到霍爾克羅夫特這個角色。他在故事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攪局者。他的出現,似乎加劇了亞倫和莉芙之間的誤會。他看起來是個典型的「淘金者」,但他的動機似乎比單純為了錢更為複雜,甚至帶點惡意?您是如何塑造這個角色的? **詹姆·格蘭特:** 霍爾克羅夫特是一個典型的社會寄生蟲,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冒險家。他風度翩翩的外表下,隱藏著自私、貪婪和冷酷。
他對莉芙的追求,完全是出於對她財富的渴望。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遺囑的具體條款,他只是看到了「繼承人」的光環。他對莉芙的情感表達,不過是他達成目的的偽裝。 我特意安排了他與莉芙的互動,尤其是在她對亞倫感到不滿和困惑時。他的甜言蜜語和故作深情,正是利用了莉芙內心的脆弱和對遺囑的反抗心理。他向亞倫炫耀莉芙的照片,以及後來他得到莉芙手鐲的橋段,都顯示了他的輕佻與缺乏尊重。而亞倫發現手鐲在他腕上的那一刻,正是霍爾克羅夫特對亞倫個人尊嚴和情感關係的侵犯,這也是我設置的「導火線」,推動了亞倫的行動。霍爾克羅夫特的惡劣本質,在故事的發展中會越來越清晰地展現出來。他代表了那個時代陰暗的一面,對財富的貪婪腐蝕了人性和情感。 **哈珀:** 他的確是一個讓人感到不安的角色。他對待感情的方式,與自然界中一些掠食者捕獵時的偽裝和冷酷,有著某種令人不寒而慄的相似。不過,自然界的捕獵是為了生存,而霍爾克羅夫特先生似乎只是為了滿足無止境的貪欲和虛榮。 說到情感,故事中還有伊芙琳小姐和麥隆少尉這對年輕人。他們的感情似乎真摯而純粹,卻同樣面臨著現實的阻礙,尤其是麥隆少尉的貧困。
這與亞倫和莉芙的情況形成了一種對比。您是想通過這兩對年輕人的故事,來探討不同層次的「阻礙」嗎?財富可以是牽絆,也可以是匱乏造成的障礙。 **詹姆·格蘭特:** 您觀察得很敏銳,哈珀先生。是的,伊芙琳和伊凡的故事,是故事中的另一條情感線,它與亞倫和莉芙的主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亞倫和莉芙因為財富而被「綁定」,他們必須努力衝破財富帶來的誤解和束縛才能找到真正的感情。而伊芙琳和伊凡,他們的感情是自然而然產生的,沒有遺囑的干預,是發自內心的吸引。然而,他們的感情卻因為伊凡的貧困而面臨巨大的社會壓力。阿伯費爾迪爵爺和夫人希望伊芙琳嫁給有錢有勢的佩吉特爵士,這代表了當時上流社會對婚姻的普遍看法——門當戶對,財富至上。 伊芙琳和伊凡的故事,展現了在那個社會中,貧困如何成為真摯感情的巨大障礙。伊凡作為一名優秀的軍官,贏得了維多利亞十字勳章,有著榮譽和品格,但這些在追求社會地位和財富的父母眼中,卻不如佩吉特爵士的銀行存款重要。他們的困境,是對亞倫和莉芙所面臨的遺囑困境的一種「鏡像」或「變體」。一個是財富的「強加」,一個是財富的「缺失」,但都對個人的情感和幸福造成了阻礙。
**詹姆·格蘭特:** 鄧達格城堡不僅僅是一個居住的場所,它是格雷厄姆家族歷史的見證者,也是故事中社會階層、古老傳統與現代生活方式碰撞的舞台。它的古老部分,例如地牢,代表著遙遠時代的殘酷與黑暗,與現代部分的舒適豪華形成對比。這種對比,既是建築上的,也是社會和情感上的。地牢的存在,暗示著歷史的沉重和潛藏的陰影,儘管故事的主線是浪漫愛情,但這份歷史的厚重感為故事增添了一層深度。 至於狩獵的描寫,這是我作為一個熟悉軍旅和戶外生活的人所熱衷的。鹿獵不僅是貴族生活的一部分,它也是一種對技巧、耐心和對自然的了解的考驗。亞倫對鹿獵的熱情,與他對待莉芙情感的笨拙形成對比,這也側面展現了他性格中務實和浪漫並存的一面。高地的壯麗景色,區的田園風光,這些都是蘇格蘭獨特的地理環境,它們滋養了當地的文化和人物性格,也是我小說的重要元素。我想讓讀者感受到這片土地的氣息和精神。 **哈珀:** 您的描寫確實非常生動,讓我這個在熱帶孤島上的人,彷彿也能感受到蘇格蘭高地清冷的空氣和區溫暖的陽光。博物學家總是對地理環境如何塑造生命形態充滿興趣,無論是植物、動物,還是……人類。
回到故事中的「小插曲」,像是莉芙將照片給了霍爾克羅夫特,以及霍爾克羅夫特戴上了莉芙的手鐲。這些看似微小的事件,卻引發了亞倫的誤會和憤怒,成為推動情節發展的關鍵。您是如何看待這些「微不足道」的細節在敘事中的作用? **詹姆·格蘭特:** 在寫作中,我常說「細節決定成敗」。這些看似微小的細節,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照片和手鐲都是情感交流或社交互動的「物證」,它們承載著人物之間的關係和意圖。莉芙將照片給霍爾克羅夫特,或許只是社交禮節或出於對亞倫的賭氣,但對霍爾克羅夫特來說,這卻是他可以利用的「證據」,用來向亞倫炫耀,試圖在他心中製造不安。而手鐲,更是莉芙不經意間給予霍爾克羅夫特的一種「機會」,雖然她後來試圖要回,但未能成功。 亞倫看到手鐲在霍爾克羅夫特腕上,這份視覺上的衝擊和聯想,遠比言語更有力量。它瞬間激發了亞倫的嫉妒、憤怒和不確定感。這些細節,並非獨立存在,它們是人物行為和情感狀態的體現,也是誤會產生和情節推進的催化劑。它們讓故事更顯真實,也增加了戲劇張力。在人與人的複雜關係中,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小小的物品,都可能引發巨大的波瀾。
故事中,莉芙最終因為亞倫的「法律意見」而態度轉變,認識到他的無私,並表達了自己的真實感情。這個轉折點來得有些突然,您是如何安排的?亞倫從愛堡帶回來的消息,似乎是解開他們遺囑困境的關鍵。 **詹姆·格蘭特:** 亞倫去愛堡,正是去尋求法律意見,探究雷蒙德遺囑的有效性。在那個年代,法律的解釋和執行並非一成不變,尤其是這種帶有強烈個人意志且可能違反公序良俗的遺囑。亞倫的行動,顯示了他的決心——他不僅要擺脫遺囑帶來的束縛,更重要的是,他想讓莉芙知道,他追求的是她本身,而非她的財富。 他帶回的法律意見,證明了遺囑的「暴虐」條款是可以被推翻的。當莉芙意識到她可以合法地擺脫遺囑的控制,並且亞倫願意主動放棄因她的拒絕而可能獲得的財產時,她內心對亞倫的疑慮和對遺囑的抗拒終於冰釋。這份「自由」的可能,反而讓她看到了亞倫品格的光輝,也讓她得以誠實面對自己對亞倫的情感。這個轉折雖然快,但它是建立在之前所有誤會和掙扎之上的「爆發」,是累積已久的情感在外部障礙移除後自然流露的結果。它讓讀者看到了莉芙內心深處的善良和對真愛的渴望。
莉芙小姐撕碎法律文件的那一刻,確實充滿了戲劇性。她選擇了情感的價值,而非財產的束縛。 佩吉特爵士對伊芙琳小姐的追求,以及伊芙琳和麥隆少尉之間的無望之戀,在第一卷結尾也達到了一個小高潮。伊芙琳小姐面臨的壓力似乎不亞於莉芙小姐。您在設計這段情節時,是否也考慮到了與主線的呼應和對比? **詹姆·格蘭特:** 當然。伊芙琳和伊凡的故事是主線的鏡像。他們代表了真摯、純粹但缺乏財富和地位支持的愛情。伊芙琳的父母,尤其是她的母親,極力促成她與富有但年長的佩吉特爵士的婚事。這反映了當時社會對女性婚姻價值的衡量標準——不是情感,而是能為家族帶來的利益。佩吉特爵士雖然有些滑稽,但他所代表的財富和地位是真實存在的壓力。 伊芙琳和伊凡在走廊的那個吻,是他們情感的爆發,也是對現實束縛的一種無聲反抗。這個時刻被阿伯費爾迪爵爺「撞見」,進一步預示了他們感情將面臨的阻礙。他們的困境,與亞倫和莉芙在遺囑解除後的自由選擇形成了對比,也讓讀者更加感受到真愛在那個社會環境下所面臨的挑戰和犧牲。在第一卷的結尾,我刻意留下了伊芙琳和伊凡關係的懸念,這也是為後續的故事發展埋下了伏筆。
**詹姆·格蘭特:** 不客氣,哈珀先生。能與一位來自遙遠島的博物愛好者交流,也是一種獨特的體驗。文學與自然,或許在探索生命秘這一點上,有著共通的語言。希望您在失落之嶼的探險也能同樣精彩。
今天,我將要羽化的這本書,是葛蕾絲·布魯克·希爾(Grace Brooks Hill)的《轉角屋的女孩們在船屋上》(The Corner House Girls on a Houseboat)。希爾女士,這位在20世紀初深受青少年讀者喜愛的作家,以其筆下活潑的「轉角屋女孩」系列,為無數年輕心靈編織了充滿友誼、冒險與成長的故事。她的文字樸實卻充滿溫情,總能在日常細節中發現樂趣,並引導女孩們勇敢面對挑戰。這本書正是系列中一個經典篇章,講述了四個肯威(Kenway)姐妹——大方負責的露絲、活潑機敏的艾格尼絲,以及天真爛漫的雙胞胎多特和苔絲——如何在一個意想不到的船屋假期中,體驗一場充滿意外與發現的夏日旅程。 這不是對原著的解說,而是一次重新感受與再現。請想像,我現在化身為葛蕾絲·布魯克·希爾,再次將這個故事的點滴,以更為輕盈卻同樣充滿生命力的方式,娓娓道來。 --- 《閱讀的微光》:《轉角屋的女孩們在船屋上》的夏日浮光 作者:書婭 親愛的讀者們,我希望這篇重述的故事,能像夏日湖面上的微風,輕柔拂過你的心田,帶來一絲涼意,以及對純真冒險的嚮往。
露絲,我們親愛的「小母親」,正忙碌地將剛出爐的馬龍小心翼翼地放在鋪著雪白餐巾的盤子上。她的妹妹艾格尼絲,一邊與她拌嘴,一邊幫忙整理著滿桌的烘焙成品。年邁的蘇格蘭管家麥克考夫人,則在她那深邃的餐具室裡穿梭,嘴裡哼著古老的蘇格蘭歌謠,偶爾蹦出幾句連艾格尼絲也需費力翻譯的方言。屋外,老管家魯弗叔叔彎著腰,緩慢地清理著草坪上的紙屑,鼻尖不時抽動,享受著屋內飄散出來的美味氣息。這是尋常又充滿生機的一天,為即將到來的女孩們聚會做著準備——露絲計劃成立一個「公民改善俱樂部」,而霍布里奇先生,她們的監護人,也會前來提供指導。 一切都安靜而美好,直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打破了這份寧靜。屋子的牆壁和地板都為之震顫,緊接著,一連串像是什麼龐然大物從門廊台階滾落的轟隆聲,伴隨著多特驚恐的哭喊:「她死了!她碎了!」露絲和艾格尼絲慌忙衝向門廊,只見多特抱著她那壓扁的「愛麗絲娃娃」站在台階下,而渾身沾滿羽毛的苔絲則像隻笨拙的鴨子,一臉無辜地解釋著她只是想把貓咪阿爾米拉和牠的小貓放進垃圾桶裡的舊枕頭上,卻不小心把桶子弄翻了。幸好,這次的「慘劇」只侷限於愛麗絲娃娃,以及滿地的垃圾和羽毛,讓大家鬆了一口氣。
魯弗叔叔很快就清理了殘局,而雙胞胎則被一再賄賂(特別是週六的加倍餅乾)後,被派去商店跑腿,順便梳洗整理一番。 就在露絲和艾格尼絲回到屋內,將多特與苔絲採集來的野花插進花瓶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輕快地穿過院門——是尼爾·尼爾。他臉上洋溢著無法掩飾的興奮,帶來了一個關於他父親的、雖然模糊卻充滿希望的消息:有人在阿拉加的克朗代克見過他的父親,詹姆·尼爾,而且據說他已經在返鄉的路上。這個消息讓露絲和艾格尼絲也為尼爾感到由衷的高興,儘管她們也深知,流言總是帶著不確定的色彩。 下午,當霍布里奇先生應邀前來指導女孩們成立公民改善俱樂部時,他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振奮的夏日度假計劃。他帶領女孩們來到運河邊,揭開了一艘名為「藍鳥號」的船屋的神秘面紗。這艘船屋不僅內部設施完善,還有臥室、廚房,甚至還有一個引擎室。霍布里奇先生提議讓肯威姐妹們,以及尼爾、麥克考夫人,一同乘坐「藍鳥號」前往麥皮克湖,順便將船屋運送給一位在那裡購買了它的客戶。這不僅是個完美的夏日假期,也能幫助他處理一樁遺產事務。
首先是頑皮的薩米·平克尼,帶著山羊比利·邦普悄悄地藏在船屋的儲藏室裡,企圖成為不速之客。他們的「偷渡」計劃因為比利·邦普的一聲咩叫和薩米的一個噴嚏而曝光,引發了一陣混亂,但最終薩米和比利還是被送回了家,只留下了一段啼笑皆非的回憶。 旅程繼續,當「藍鳥號」行經一個小鎮,需要補給時,多特意外地發現了馬戲團的宣傳報——正是尼爾的威廉叔叔所屬的「特沃姆利與索伯爾的赫拉克勒馬戲團」。尼爾興奮不已,他期待能在馬戲團裡見到叔叔,並獲得更多關於父親的消息。 在馬戲團的熱鬧氛圍中,尼爾果然見到了威廉叔叔。威廉叔叔證實了尼爾父親的消息,他確實從克朗代克回來了,並且在特朗布爾(Trumbull)這個位於麥皮克湖畔的小鎮安頓下來。這個巧合讓所有人驚訝不已,也為尼爾的尋父之旅點燃了新的希望。更令人驚喜的是,尼爾意外地在馬戲團裡發現了失蹤已久的「喬希叔叔」,一頭他曾經訓練過的特技騾子,證明了它曾經被偷走的事實。這不僅讓尼爾找回了老朋友,也為他贏得了威廉叔叔的百元獎勵。 告別了馬戲團,尼爾的尋父之心更加迫切。船屋駛離運河,進入了寬闊的詹特里河,尼爾也得以操控「藍鳥號」的引擎,享受更快的航速。
在河上航行了幾天後,一個漆黑的夜晚,一場猛烈的風暴毫無預警地降臨在麥皮克湖。狂風呼嘯,雷電交加,「藍鳥號」在波濤中劇烈搖晃。尼爾在睡夢中被船身的搖晃驚醒,發現船隻正在漂流,錨可能鬆脫或纜繩被切斷了!他立刻意識到危險,並奮力啟動引擎,試圖在狂風暴雨中控制船隻。露絲和艾格尼絲也勇敢地衝上甲板協助,但「藍鳥號」在湖中劇烈顛簸,引擎在關鍵時刻熄火了,船隻被強風無情地吹向了最近的島嶼。 「砰」的一聲巨響,船屋猛烈撞上了島嶼的岩岸,嘎然而止,船身嚴重傾斜。雖然沒有立刻沉沒的危險,但他們被困在了這座荒島上。天亮後,風雨止歇,陽光普照,一切都顯得寧靜而美好,但「藍鳥號」被得死死的,需要協助才能重新下水。尼爾和霍布里奇先生,帶著露絲和艾格尼絲,在島上尋找著人煙。 在一片樹林深處,他們意外地發現了一間小木屋。木屋的主人是一位滿臉鬍鬚的漁夫,阿萊克·馬先生。他不僅友善地答應在兒子們捕魚歸來後幫助他們移動船屋,還無意中透露了一個讓尼爾心頭一沉的消息:他的父親詹姆·尼爾,確實住在這個湖上的某個島嶼上,但似乎過得並不好,甚至需要借錢租船。
就在馬先生和他的兒子們準備幫助「藍鳥號」脫困時,一隊人馬突然出現在岸邊——原來是康特布爾·紐康姆警官和他的手下。他們是來逮捕一群在附近島嶼上為非作歹的「克朗代克人」的。當警官要求霍布里奇先生徵用「藍鳥號」前往杉木島(Cedar Island)執行任務時,尼爾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因為他知道,他的父親正是在杉木島上,而且與這群人有所牽連。 在杉木島上,警官們迅速包圍了小木屋,逮捕了三名「克朗代克人」。當尼爾忐忑不安地看到被捕者的面孔時,鬆了一大口氣——其中沒有他的父親。隨後,警官在搜查時,意外地發現了露絲和艾格尼絲被搶走的珠寶盒,大部分珠寶都找回來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走了進來,尼爾驚喜地發現,這正是他苦苦尋找的父親! 然而,警官卻要逮捕他的父親,因為他與這群人同住。就在尼爾心急如焚之際,他的父親詹姆·尼爾卻冷靜地解釋道:他之所以與這群人為伍,是因為其中一人欺詐了他克朗代克的礦權,他必須在這裡收集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事實上,他早已將這些不法之徒的情報寄給了警官,今天的逮捕行動正是他一手策劃的! 真相大白,尼爾的心頭重擔一掃而空。
隨後的日子裡,「藍鳥號」繼續在麥皮克湖上巡航。詹姆·尼爾決定結束在克朗代克的所有事務,並與尼爾一同完成了船屋旅程。他們在沙灘上釣魚、游泳,尼爾的父親甚至模仿阿拉加的豹逗得孩子們哈哈大笑。漢克也證明了他是一位可靠的夥伴,並與尼爾先生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露絲則收到了盧克更多的書信,信中的字句讓她的雙眼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這場夏日冒險,不僅找回了失落的珠寶,更重要的是,讓尼爾找回了失散多年的父親,也讓轉角屋的女孩們體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成長與發現。多特甚至驕傲地宣稱,這趟旅行讓她的愛麗絲娃娃「變得更好」了! 是的,生活中的許多波瀾起伏,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轉變。那些看似混亂的開端,往往是通往美好結局的序曲。當我們用一顆開放的心去擁抱它們,即使是最小的旅程,也能承載起最深遠的意義。這個關於船屋的夏日故事,至今仍散發著它獨有的微光,提醒著我,閱讀總能帶我們去到更遠、更溫暖的地方。
Broch 和 Martin Seip 合著的《挪威文學史》(Norsk literaturhistorie for gymnasiet, lærerskoler og høiere folkeskoler),特別是馬·西普先生參與其中的七個版本,見證了這段豐富的歷史。這本書,就像一座精心建造的橋樑,連接了從古老的符文、冰島薩迦,經過漫長與丹麥聯合的歲月,直到他們所處的二十世紀初,挪威文學如何獨立、成長、繁盛。它不僅是為學生們準備的教材,更是作者們心血的結晶,他們嘗試捕捉挪威文學的脈動,那些英雄的史詩、鄉野的歌謠、知識分子的思索,以及在民族主義浪潮中誕生的新聲。通過他們的筆,讀者得以一窺挪威文學如何在歷史的長河中,不斷尋找和定義自己的聲音與特色。馬·西普先生在序言中提到,他們試圖加入作者的生平故事、詩歌引文和片段,讓書本對年輕讀者更具吸引力,也更完整地呈現每個時代和個別作者的面貌。這種對讀者的關懷,以及對歷史細節的珍視,讓這本書不僅是冰冷的知識羅列,而充滿了文學的溫度。 我們將透過「光之對談」約定,與馬·西普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 (**光之場域**:陸,一個陽光斜照的午後,約莫是1913年。空氣中混合著紙張、老木材和微微的灰塵氣味。我們置身於一間堆滿書籍的書房。書架從地板直抵天花板,泛黃的書脊上是挪威語和丹麥語的書名。一張寬大的木桌靠窗,上面鋪滿了手稿、筆記本和幾本厚重的印刷書籍。窗外的光線,透過玻璃上細微的塵埃,形成一道道柔和的光柱,照亮了空氣中緩緩飄浮的微粒。房間裡安靜極了,只有偶爾書頁被輕輕翻動的沙沙聲,或是窗外傳來遠處電車行駛的低沉軌道聲。壁爐裡沒有生火,但依稀能聞到過去燃燒木材留下的淡淡焦香。牆上掛著幾幅似乎是作家的素描或照片,其中一幅是個留著鬍子的嚴肅中年人,另一幅則年輕一些,眼神中帶著光芒。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裡沉澱的知識與時光的重量。) **克萊兒:** (輕輕地走到桌邊,不敢發出太大聲響,目光被桌上攤開的手稿吸引) 西普先生,您好。打擾您了。 **西普先生:** (從椅子上轉過身,頭髮有些花白,戴著一副細框眼鏡,眼中閃爍著溫和而探究的光芒) 哦,妳來了。請坐,請坐。抱歉,一埋首於這些手稿,便忘了時間流逝。
從最早的符文,那種刻在石頭上的簡短信息,到口頭傳頌的薩迦和詩歌,再到引進拉文、基督教後的書寫文學,一直到與丹麥聯合數百年,形成一種共同的文學,以及1814年後,我們重新尋找並定義自己的聲音……每一個時期都有其獨特的挑戰和光彩。 **克萊兒:** 您書中第一章就從古老的挪威-冰島文學談起,提到了符文,以及拉文字的引進對文學的影響。那段從口頭傳承轉向書寫的過程,聽起來充滿了神奇色彩,彷彿古老的聲音被永久地捕捉在了羊皮紙上。 **西普先生:** (點點頭,眼神中帶著對那段古老歷史的敬意) 是的,符文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書寫方式,但它主要用於簡短的銘文,還不足以承載完整的敘事。真正的書面文學是在基督教從英格蘭傳來,並引進拉文字之後才開始發展的。而冰島,這個由不滿哈拉爾·美髮王統治的挪威貴族和他們的後裔建立的自由邦,成為了北方書面文學最繁榮的中心。他們與西歐的緊密聯繫,以及他們對故土和歷史的強烈情感,促使他們將那些流傳了幾個世紀的口頭薩迦和詩歌記錄下來。 **克萊兒:** 您提到了《較老的埃達》和爾德詩歌。
特別是爾德詩歌,那種複雜的「肯寧」和頭韻,聽起來就像是一種高度精煉的文字遊戲。 **西普先生:** (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的光芒) 沒錯。「肯寧」(Kenningar),也就是那些獨特的換喻或譬喻,比如將船稱為「馬」,火稱為「樹的災難」。它們初期可能樸實,但隨著時間發展變得越來越複雜,甚至像一種密碼,需要深厚的背景知識才能理解。這確實是一種「人工」的詩歌,與埃達詩歌的樸實自然形成對比。但正是爾德詩人,通過他們詳細描述國王和首領事蹟的「德拉帕」(drápa)或「弗洛克」(flokk),為薩迦作者提供了寶貴的歷史素材。想想拉夫聖王在蒂克萊塔德戰役前,讓爾德詩人進入盾牆內,親眼見證一切,以便日後記述——這不正說明了他們被視為活的歷史記錄者嗎? **克萊兒:** 您書中特別提到了幾個重要的爾德詩人,像伊文德·爾達皮里和埃吉爾·爾格里姆松。埃吉爾失去兒子後寫的《兒子之失》(Sonatorrek),那種從沉重悲痛到對詩歌能力的欣慰,讀來真是動人心魄。 **西普先生:** (輕嘆一聲) 《兒子之失》是爾德詩歌中最具個人情感的作品之一。
而後期的爾德詩歌,比如諾里·圖拉松的《韻律列表》(Háttatal),更多是技藝的展示,這也反映了文學發展的趨勢。 **克萊兒:** 除了詩歌,薩迦也是挪威-冰島文學的瑰寶。您提到了《冰島人書》、《定居者書》,還有像《尼雅爾薩迦》、《拉克河谷人傳》這樣著名的家族薩迦。薩迦的寫作風格——那種簡潔、客觀、著重描寫而非告知的方式,對後來的挪威文學,特別是易卜生和比約恩松,似乎有著深遠的影響。 **西普先生:** (眼中流露出認同) 非常敏銳的觀察。薩迦的寫作風格確實獨特而有力。它們不是簡單的編年史,而是充滿了對人物性格的深刻描寫,以及對事件發展的緊湊敘述。這種風格強調通過行動和對話來展現人物,而不是直接告訴讀者人物是什麼樣的。這是「描述而非告知」的典範。冰島作為一個缺乏中央集權的自由邦,對法律和秩序有著強烈的關注,這也體現在薩迦中對爭端和衝突的細緻描寫。這些薩迦不僅是文學作品,也是那個時代社會結構和價值觀的重要記錄。 **克萊兒:** 您也提到了《王鏡》這本不同尋常的書,展示了13世紀挪威在教育和文化上的高度。
那種對學習外語(拉語和法語)的重視,同時強調不忘母語的觀念,至今仍有啟示意義。 **克萊兒:** 然而,書中也提到,從14世紀初開始,挪威經歷了一段漫長的衰落期,文學活動幾乎停滯。您將原因歸結於強大的王權削弱了貴族階層、漢薩同盟的影響力以及黑死病的肆虐。這段「衰落時代」對挪威的文學傳承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 **西普先生:** (臉色變得有些沉重) 那是一段非常艱難的時期。隨著政治力量的削弱,支持文學發展的貴族階層衰落了。書寫文學幾乎消失了,知識分子也很少。語言也逐漸受到丹麥語的影響。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文學的火焰完全熄滅。在民間,古老的歌謠、故事和傳說仍然通過口頭方式流傳,這些「民間文學」頑強地生存下來,直到近代才被重新發現和記錄。它們是連接古老傳統和現代文學的重要紐帶。 **克萊兒:** 這就引出了您第二章介紹的「民間詩歌」,特別是民謠。您提到它們在12到15世紀在北歐達到鼎盛,但直到很久之後才被記錄下來。這是否說明,即使在書面文學衰落時,民間的詩意仍然存在? **西普先生:** (點頭) 完全正確。
克里蒂安·佩德森(Kristiern Pedersen)翻譯的丹麥語聖經是一個里程碑。然而,在挪威,由於政治地位的下降和缺乏強大的本土知識階層,我們並沒有像丹麥那樣出現獨立的宗教改革文學。丹麥語成為了我們的官方書面語言,這對挪威語言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克萊兒:** 在這個「共同文學」時期,您提到了許多重要的作家。像彼得·克勞松·弗里(Peder Claussøn Friis),他翻譯了薩迦,對喚醒挪威民族感情起了重要作用。還有彼得·達(Petter Dass),那位「阿爾塔豪格的詩人」,他的作品描寫了北挪威的自然和生活,非常獨特。 **西普先生:** (眼神中帶著對這兩位挪威先驅的敬意) 彼得·克勞松·弗里的薩迦翻譯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在一個本土文學衰落的時期,他的工作讓挪威人重新接觸到了自己輝煌的過去,這對於培養民族自豪感至關重要。而彼得·達,他的出現就像是在共同文學的背景下,一束來自北方的光芒。他筆下的北挪威,那種嚴酷的自然環境、漁民和農民的日常生活,都以一種生動、樸實的方式呈現出來。
**克萊兒:** 像《政治錫匠》、《雅各布·馮·泰伯》和《埃拉·蒙塔努》這些喜劇,至今讀來依然令人捧腹,同時又能引發思考。您說他筆下的人物都是從生活中直接捕捉的,這也符合薩迦的寫實精神。 **西普先生:** (眼中閃爍著認可) 是的,霍爾堡最傑出的才能之一就是刻畫人物。他筆下的人物,即使有誇張成分,也讓人感覺真實可信。他的喜劇不僅娛樂大眾,更重要的是具有教育和啟蒙意義。他用丹麥語寫作,並致力於提升母語的地位,讓文學成為「人民的財產」。他通過諷刺和幽默,挑戰了當時盛行的學術上的炫耀和對外國文化的盲目崇拜。他為丹麥和挪威創造了一種共同的、富有活力和現實感的文學語言。 **克萊兒:** 除了喜劇,他的諷刺史詩《彼得·帕爾》和諷刺小說《尼爾·克里姆的地下之旅》也影響深遠。《尼爾·克里姆》甚至是以外國讀者為主的,所以他用拉語寫作。這本小說對當時歐洲社會的諷刺,跨越了國界。 **西普先生:** 《彼得·帕爾》以戲仿英雄史詩的形式,對社會進行了辛辣的諷刺,這在當時引起了轟動。
而《尼爾·克里姆的地下之旅》則更進一步,以奇幻旅行的形式,對歐洲的政治、社會和學術進行了普遍性的批判。這本書的成功,也使霍爾堡在歐洲贏得了聲譽。他不僅是一個丹麥-挪威的作家,也是一位具有世界眼光的思想家。 **克萊兒:** 您書中也提到,霍爾堡在晚年將重心轉向歷史和哲學寫作,比如他的歷史著作和《道德思想》、《書信集》。這是否代表了他思想的成熟和關注點的轉變? **西普先生:** 可以這樣說。在完成他主要的詩歌創作之後,霍爾堡將他的智慧和精力投入到了歷史學和通俗哲學的寫作中。他認為歷史學是最有用的學問,能夠讓人認識國家、認識人,甚至能夠預測未來。他的歷史著作,例如《丹麥和挪威的描述》、《丹麥王國史》,雖然可能不完全符合現代史學的標準,但在當時為讀者提供了了解自己歷史的重要窗口。他的哲學和倫理學著作,則以清晰、通俗的語言探討了許多重要議題,推動了啟蒙思想的傳播。 **克萊兒:** 談到啟蒙時代,您書中接著描寫了18世紀下半葉的「啟蒙時期」,這是個充滿思想碰撞的時代,有理性主義與虔誠主義的對立,本土思想與外來影響的交織。
**克萊兒:** 您特別提到了克里蒂安·布勞曼·圖林(Christian Braunman Tullin),他似乎是這個時期挪威在共同文學中一個重要的聲音。他的《五月天》描寫自然,受到英國詩人的影響,似乎與當時丹麥受德國影響的詩歌風格有所不同。 **西普先生:** 圖林是一個值得關注的人物。他雖然在克里蒂安尼亞(今陸)度過大部分人生,但他受到了英式啟蒙思想的影響,這讓他與當時丹麥文學中流行的克洛普施托克(Klopstock)的德式風格有所區別。他的《五月天》以生動的筆觸描繪了自然,充滿了情感,這在當時的詩歌中相對少見。儘管他的作品也帶有啟蒙時代的說教色彩,但他對自然的感悟和語言的駕馭顯示了他的才華。 **克萊兒:** 而丹麥的約翰內·埃瓦爾德(Johannes Ewald)則受到克洛普施托克的影響,他的作品像史詩《彌賽亞》和取材於北歐神話的戲劇《巴爾德的死亡》,雖然風格較為誇張,但他對詩歌作為一種獨立藝術的強調,似乎預示了浪漫主義的到來。 **西普先生:** 埃瓦爾德是一個充滿激情的詩人,他的生活經歷坎坷。
他雖然受到德國浪漫主義的先驅克洛普施托克的影響,並取材於北歐神話,但他對詩歌藝術本身的追求,以及他作品中流露的強烈情感,使他成為丹麥浪漫主義的重要前驅,特別是對爾倫施萊厄(Oehlenschläger)影響很大。他的歌劇劇本《漁夫們》則回歸了更為樸實和當代的主題。 **克萊兒:** 您也提到了「挪威協會」(Det norske Selskab)。這個在哥本哈根由挪威學生組成的協會,似乎在這個共同文學的末期,成為了挪威民族感情的一個重要表達平台,也對抗了當時丹麥文學中的德國化趨勢。 **西普先生:** (眼神變得明亮) 「挪威協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現象。它反映了挪威人在與丹麥聯合數百年後,民族意識的覺醒。這些年輕的挪威知識分子在異鄉聚集,分享對故土的熱愛,並尋求建立屬於自己的文學聲音。他們受到英法文學的啟發,傾向於更為自然和簡潔的語言風格,這與當時丹麥文學中流行的繁複風格形成對比。他們的作品,特別是詩歌,充滿了對挪威自然和民族精神的讚頌。約翰·諾達爾·布倫(Johan Nordahl Brun)和約翰·赫爾曼·韋塞爾(Johan Herman Wessel)是其中的代表。
特別是他對挪威民間傳說(huldreromantikken)的描寫,以及他對堪的納維亞主義的信念,也反映了時代的潮流。 **西普先生:** 韋爾哈文是另一位重要的浪漫主義詩人。他的作品更加內斂和精緻,注重形式和音律。他從挪威的自然和民間傳說中汲取靈感,創作出許多優美的詩歌和浪漫曲,像《亞加德之旅》(Asgaardsreien)。他對文化和美學的思考,以及他與韋格蘭的辯論,都對挪威文學的發展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儘管他的性格更為孤獨和內向,但他對藝術的嚴謹態度,以及他對堪的納維亞團結的願景,也值得我們銘記。 **克萊兒:** 接著,書本進入了「國家浪漫主義」時期(1840-1870)。這是一個尋找和歌頌挪威本土特色的時代,特別是民間文學和農民生活成為了重要的主題。阿比約恩森(P. Chr. Asbjørnsen)和莫伊(Jørgen Moe)收集的民間故事和傳說,以及伊瓦爾·森(Ivar Aasen)對挪威方言的研究和「新挪威語」(Landsmaal)的創立,都為這個時期奠定了基礎。 **西普先生:** 這是挪威文學史上一個充滿活力的時期。阿比約恩森和莫伊的工作是開創性的。
伊瓦爾·森的語言學研究更是具有深遠的影響。他證明了挪威方言可以作為一個獨立的語言基礎,並在此基礎上構建了「新挪威語」,這引發了至今仍在持續的語言爭議,但也為挪威文學提供了另一種重要的表達形式。 **克萊兒:** 森本人也是一位用「新挪威語」寫作的詩人,他的詩歌《挪威人》(Nordmannen)成了新挪威語運動的象徵。 **西普先生:** 森不僅是語言學家,也是一位有獨特風格的詩人。他的詩歌樸實、真摯,充滿了對挪威土地和人民的熱愛。他的作品是「新挪威語」文學的奠基石。而克努德·克努森(Knud Knudsen)則致力於「挪威化」丹麥-挪威語,這兩種語言路線的並存,是挪威獨特的語言景觀。 **克萊兒:** 您書中也提到了這個時期的許多其他作家,他們從農民生活和地方文化中汲取靈感,描寫了挪威各地的風土人情。米拉·科萊特(Camilla Collett)雖然也屬於這個時期,但她的作品《地方長官的女兒們》似乎已經開始觸及社會問題,預示著現實主義的到來。 **西普先生:** 米拉·科萊特是一位具有前瞻性的作家。她的作品在描寫現實生活的同時,也尖銳地指出了女性在社會中的困境。
喬治·布蘭代(Georg Brandes)的影響似乎在北歐文學中引發了一場變革,要求文學更加現實、敢於觸及社會問題。 **西普先生:** 布蘭代無疑是一位具有巨大影響力的評論家。他受到了歐洲大陸,特別是英法新的科學和思想潮流的啟發,呼籲北歐文學打破浪漫主義的幻想,直面現實生活,探討社會問題。這場變革迅速席捲了挪威,並誕生了我們最為世界所知的幾位作家。 **克萊兒:** 這就是易卜生、比約恩松、約納·李(Jonas Lie)和亞歷山大·基蘭(Alexander Kielland),他們被稱為「四大」。易卜生的社會問題劇,像《玩偶之家》、《幽靈》、《人民公敵》,尖銳地揭示了社會的虛偽和個體的困境。 **西普先生:** (臉上流露出尊敬的神色) 易卜生是世界戲劇史上的巨匠。他雖然大部分時間在國外度過,但他的作品深刻地反映了挪威社會,並觸及了人類普遍的問題。他的戲劇結構嚴謹,人物刻畫入木三分,語言精確有力。他通過他的作品向世界提出了挑戰性的問題,引發了廣泛的討論和爭議。他對個體自由和真相的執著追求,使他成為現代戲劇的奠基者。
**克萊兒:** 約納·李則擅長描寫挪威北部的洋生活和家庭關係,他的作品帶有神秘和心理描寫的色彩。亞歷山大·基蘭以其尖銳的諷刺,揭露了社會的不公和虛偽。 **西普先生:** 約納·李以其對洋和北部自然環境的獨特感悟,以及對人物心理的細膩描寫,豐富了挪威的現實主義文學。他的作品常常帶有某種宿命感和潛意識的探索。基蘭則是一位犀利的社會批評家,他的諷刺小說如同手術刀一般,剖析了當時社會的假象和權力結構。他的作品雖然帶有強烈的傾向性,但其藝術風格和語言的精煉也值得稱讚。 **克萊兒:** Arne Garborg 是一位重要的新挪威語作家,他的作品深入探討了宗教、社會和個體內心的衝突。Amalie Skram 的自然主義小說則以其對社會底層和心理疾病的描寫而聞名。 **西普先生:** Garborg 的寫作生涯橫跨了不同的文學階段,他從早期的自由思想,到後期的宗教探索,都在「新挪威語」中找到了深刻的表達。他對挪威農民精神世界的描寫,以及他對現代性困境的思考,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陸的陽光漸漸變得柔和,書房裡的光線似乎也溫暖了起來。空氣中依然瀰漫著舊書的氣息,但現在這氣息似乎承載了更多生動的故事和思想的光輝。一場對話結束了,但對挪威文學的探索才剛剛開始。) 光之凝萃
《失落之嶼探險誌》:之歌者布利·門的深絮語 作者:哈珀 **布利·門:《失落避風港之歌》的洋詩人** 布利·門(Bliss Carman, 1861-1929)是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加拿大文學史上不可或缺的詩人。他與查爾·羅伯茨、阿奇博爾德·蘭普曼和鄧肯·坎貝爾·科特並稱為「加拿大聯邦詩人」(Confederation Poets),他們的作品共同塑造了早期加拿大文學的獨特面貌。門生於新布倫瑞克省的弗雷德里克頓,這片被大西洋風吹拂的土地,其岸線、森林與河流深刻地烙印在他的創作靈魂中。他曾在新布倫瑞克大學、哈佛大學和愛堡大學接受教育,廣泛的學術背景為他後來的文學之路奠定了堅實基礎。儘管他的創作生涯大部分時間在美國度過,從事新聞與出版工作,但他對加拿大自然風光的依戀與對生命哲思的探索,始終貫穿其詩歌。 門的詩作以其抒情性、浪漫主義色彩和對自然界細膩的觀察而著稱,尤其擅長透過自然景觀來映照人類內心的情感與宇宙的秘。他不僅僅是風景的描繪者,更是將人與自然融為一體的哲思者。
《Ballads of Lost Haven: A Book of the Sea》(《失落避風港之歌:洋之書》),於1897年出版,是門詩歌創作中極具代表性的一部作品。這部詩集如同一組交織著風、浪濤與人生命運的敘事長詩。它不僅僅描繪了洋的物理景觀,更將大視為一個宏大的隱喻:它代表了生命的旅程、無法預知的命運、失落與歸來、死亡與永恆的沉睡。詩集中收錄的每一首謠曲,都是一個關於航者、沉船、幽靈船,以及那些與洋有著不解之緣的人們的故事。 從「A Son of the Sea」中與生俱來的洋血脈,到「The Gravedigger」中將大擬人化為無情卻公平的「掘墓人」,再到「The Yule Guest」和「The Marring of Malyn」中人鬼殊途的悲戀與命運的捉弄,門用他獨特的筆觸,賦予了洋豐富的情感與哲學深度。他描繪了漁民、船長、戀人的堅韌與脆弱,也探索了洋傳說中那些神秘的怪與精靈。 《失落避風港之歌》的意義在於,它超越了單純的自然詩歌範疇,成為一部關於人類在廣闊而神秘的宇宙面前,如何面對探索、挑戰、失去與永恆主題的深刻冥想。
門的詩歌讓讀者感受到洋的浩瀚、危險與誘惑,同時也展現了人類在面對這些不可抗力時所表現出的勇氣、韌性與對愛的執著。這部作品不僅是加拿大文學的瑰寶,更是世界文學中關於洋主題的經典之作,它以其永恆的魅力,繼續引導著讀者深入洋的秘,也深入自我的靈魂深處。 --- **[2025年06月03日] [失落之嶼的潮汐與詩魂]** 今天是六月三日,赤道附近的失落之嶼,初夏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氣中瀰漫著鹽、濕潤泥土與野生蘭花的芬芳。白日裡的熱浪在日暮時分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帶著一絲涼意的晚風。我站在岸邊,腳下的沙子經過一天的炙烤,此刻仍餘溫尚存。遠處,潮水以一種緩慢而堅定的姿態拍打著礁石,發出低沉而綿長的嘆息聲。那些被浪長期磨礪得光滑圓潤的石塊,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如同被潮水拋棄的星辰碎片。 我剛從島嶼深處的一條新發現的河流流域回來,那裡密林深處的空氣濕黏而悶熱,與邊截然不同。白天,我觀察到一種當地特有的蝴蝶,翅膀上帶著如同夕陽餘暉般的橙紅色斑點,它們輕盈地穿梭於蕨類植物間,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今晚,我決定來到邊,讓風吹散身上的濕熱,也讓思緒隨著潮汐起伏。
我帶著布利·門的《失落避風港之歌》,這本詩集在我的探險袋中已有些磨損,但每次翻閱,總能感受到那股來自遙遠北方洋的召喚。 我將一本厚重的筆記本放在一塊平坦的礁石上,上面畫滿了各種熱帶植物的速寫,還有我對島嶼生態的初步分析。此刻,我輕輕合上筆記本,感受著風吹拂過臉頰的涼意。腦中浮現的,是門詩歌中那些狂暴的風浪、幽靈船隻與深沉的孤寂。這裡的洋溫暖而充滿生機,與他筆下的寒冷北方大相徑庭,但洋的本質——那份深不可測的神秘、永恆的律動,以及它對人類命運的無情影響——卻是共通的。 我閉上眼睛,試圖在浪聲中尋找那些北國的迴響。忽然,一股比風更為清冷的氣息拂過。當我再次睜開眼時,一道身影正站在我身旁,他身穿一件樸素而有些舊的粗布外套,頭髮微白,帶著洋特有的鹽漬感,眼神深邃而寧靜,彷彿望穿了無數個平面。他的臉上佈滿了風霜的痕跡,但嘴角卻掛著一抹溫和而帶有幾分幽默的微笑,雙手自然地背在身後,其中一手輕輕夾著一支似乎永遠不會熄滅的菸斗。 我認出他了,就是我剛才在腦中召喚的詩人。我對他點了點頭,微笑著說: **哈珀:** 「門先生,真是榮幸能在此地與您相遇。
我剛才還在想著您的詩,尤其是那些關於洋與命運的篇章。這失落之嶼雖然終年溫熱,風也帶點椰子的甜味,但這片的深處,卻也藏著不輸您筆下北方域的神秘與危險。您看,那遠處的礁石,在退潮時會露出如巨獸脊樑般嶙峋的輪廓,彷彿訴說著無盡的古老故事。」 他輕輕點了點頭,將視線投向遠方,那片被夕陽餘暉染成紫紅色的面。他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在品嚐這異域的風。 **布利·門:** 「哦,哈珀先生,你這番話說得真好,這片,無論其表象如何溫柔或狂野,終究都是那亙古不變的母親,擁有著最原始的力量與最深沉的秘密。我很高興我的詩歌能在此地,在您這片『失落之嶼』上找到共鳴。事實上,『失落』這個詞,本身就帶著一種無可避免的魅力,不是嗎?它暗示著曾有過的擁有,與其後永恆的追尋。這與我故鄉那冰冷而廣闊的洋,或許殊途同歸。」 他指了指我手中的詩集,那本《Ballads of Lost Haven》。 **布利·門:** 「你手上的這本『失落避風港』,它的『失落』並非全然的失去,而是一種永恆的召喚,一種深藏於心靈深處的避風港,抑或是一種對未知與終極歸宿的嚮往。
**哈珀:** 「是的,門先生,那份『失落』的召喚,的確讓人心神嚮往。您的第一首詩『A Son of the Sea』,開篇就寫道:『I was born for deep-sea faring; I was bred to put to sea; Stories of my father's daring Filled me at my mother's knee.』這種與生俱來的洋血脈,是您個人經歷的寫照,還是您對人類原始精神的一種洞察?畢竟,我們人類的文明發源,大多離不開水,不論是河流還是洋。」 **布利·門:** 「(他輕輕敲了敲菸斗,目光投向面,仿佛看到層層疊疊的波濤,又回到了他的故鄉) 很好的問題,哈珀先生。我的故鄉,新布倫瑞克,聖約翰港,那裡的人們血液裡流淌的都是水的鹹味。父輩們的故事,的確從小就耳濡目染,那些關於船隻、遠航、風暴與歸來的傳說,如同潮水般浸潤著我的童年。但這不僅僅是個人的體驗,它更是對人類與生俱來的一種『航』精神的探索。你看,我們生而為人,不就是一場不斷向未知航行的旅程嗎?我們每個人,都是『之子』。
雖然我不是在中航行,但在這片島嶼的叢林深處,每天也像是在無邊的綠色洋中探索,每個轉角都可能藏著未知的挑戰與驚喜。您的詩歌中,那種將大擬人化的筆法非常引人入勝,例如在『The Gravedigger』中,您將大比作一位老墓地管理員:『Oh, the shambling sea is a sexton old, And well his work is done. With an equal grave for lord and knave, He buries them every one.』這種形象,似乎在表達一種深沉的宿命論,即在自然面前,眾生平等,無人能倖免於其最終的歸宿。這份洞察,是源於您對洋的畏懼,還是對生命循環的一種哲學思考?」 **布利·門:**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眼神中帶著一絲滄桑) 『掘墓人』,是的,這是一個有些殘酷卻又極為真實的形象。洋,它不分貴賤,不論身份,將所有沉入其腹中的生命一視同仁地接納。這不是一種畏懼,而是一種敬畏。它揭示了生命的脆弱與自然法則的永恆。在人類所建造的社會秩序與階級面前,洋是最終的審判者,也是最終的庇護所。
它讓我們明白,無論生前如何顯赫或卑微,最終都將回歸到最原始的、無差別的塵土,或者說,回歸到的懷抱。這其中蘊含的,正是生命與死亡的循環,一種宏大而冷靜的哲學。」 **哈珀:** 「這讓我想到島上一些古老的傳說,當地部落的長老們說,當生命終結時,靈魂會像龜一樣,回到大的深處,那是萬物起源的地方,也是最終的歸宿。您的『The Yule Guest』這首詩,則帶入了一種超自然的元素,情節有些哀傷,詩中的戀人加文在中喪生,卻在聖誕夜回到了情人雅娜身邊,這是一種永恆的愛,還是對逝者不朽記憶的描繪?」 **布利·門:** 「(他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一絲神秘的光芒) 『聖誕夜訪客』,那是愛與記憶的力量,超越了生死的界限。在北方,聖誕節是萬物沉寂、生機匿藏的時刻,但它同時也是希望與重生的象徵。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夜晚,逝去的愛人歸來,不是為了恐懼,而是為了那份超越時間的連結。那並非簡單的鬼魂故事,而是愛如何能讓逝者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於生者心中的具象化。雅娜感受到的,是加文愛意的迴響,是他們共同回憶的溫度,這份愛強大到足以讓時間與空間都為之扭曲。
在『The Marring of Malyn』中,您描繪了的力量如何殘酷地奪走了瑪琳的愛人,讓她陷入了幾乎是瘋狂的境地,卻又奇妙地賦予她一種超然的平靜。既是毀滅者,又是某種意義上的『治療者』,雖然這種『治療』帶來的是心智上的『傷痕』,卻也讓她獲得了世俗所不能理解的『安寧』。您是如何平衡大在您的詩歌中這種美麗與殘酷、毀滅與慰藉的雙重形象的?」 **布利·門:** 「(他看向遠處,天邊的雲層開始聚集,像巨大的帆影) 瑪琳的故事,或許是『失落』這個主題最為悲劇性的體現。洋,它從不溫柔,它不分善惡,以其最原始的蠻力展示它的存在。但人類的靈魂,也同樣有著驚人的韌性。當巨大的悲痛降臨,超出了心靈所能承受的範圍時,心智有時會選擇一種獨特的方式來保護自己,那就是『超脫』。瑪琳所體驗的,不是全然的瘋狂,而是一種對現實的拒絕與對愛的堅持。她不再受世俗的悲傷所困,因為她的心靈已與大融為一體,等待著那永遠不會歸來的船隻。這種平衡,並非我有意為之,而是自然界的真實寫照。大自然的美麗與殘酷從來都是並存的,正如生命與死亡永遠相伴。我的職責,僅僅是將其呈現。」
**布利·門:** 「(他沉吟片刻,然後緩緩開口) 你觀察得很仔細,哈珀先生。船隻,尤其是帆船,在上航行時,本身就帶有一種女性的優雅與堅韌。她們乘風破浪,承載著人類的夢想與希望,但也同樣脆弱,容易被的巨手無情地吞噬。她們被賦予女性的名字,或許是因為她們在上所承擔的角色,正如女性在家庭中扮演的角色——承載、守護、卻也可能面對無盡的等待與破碎。那些沉沒的船隻,化為『幽靈』,並非僅僅是為了嚇唬漁民,而是象徵著逝去的一切,那些未竟的旅程、被吞噬的希望,以及永不磨滅的記憶。她們在上徘徊,是對過去的銘記,也是對生者的警示:,從不留情。」 **哈珀:** 「這份警示,在『Arnold, Master of the Scud』中,卻被少年的勇氣所挑戰。十二歲的阿諾德,在父親意外落後,獨自駕馭著船隻,在風暴中搏鬥,最終駛入避風港。這個故事,是否是您對人類精神中那份不屈不撓的意志,特別是面對逆境時的堅韌與成長,寄予厚望?」 **布利·門:** 「(他輕輕頷首,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 阿諾德的故事,是關於成長與考驗的。那是一個孩子,在瞬間被推向成人世界的殘酷考驗。
的面前,人類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但人類的勇氣與智慧,卻能創造奇蹟。阿諾德代表著那種不屈的、堅韌的生命力,即使在最絕望的境地,也能找到一線生機,並因此而真正地『長大』。這也是我對人類精神的信任與讚美。」 **哈珀:** 「您的故鄉聖約翰港,在您的詩中也頻繁出現,尤其是在『The Ships of St. John』。那裡是您的歸宿,卻又似乎永遠無法完全留下您。詩中寫道:『Now far alien countries call me With the ships of gray St. John.』這種對遠方的渴望,與對故鄉的深情,兩者之間是否存在一種永恆的張力?這是否也反映了您作為一個詩人,不斷探索、不斷超越的內在驅動力?」 **布利·門:** 「(他望向東方,那裡是太陽升起的地方,也是他故鄉的方向) 故鄉,它像母親的懷抱,溫暖而熟悉,是你靈魂的根基。但世界是如此廣闊,充滿了未知的誘惑。作為詩人,我的心總是被那『遙遠異國』的呼喚所牽引。這種張力是真實的,是每一個擁有好奇心與探索精神的靈魂都會面臨的。故鄉給你穩定的基礎,而遠方則給你無限的靈感與成長的空間。
傳說中的伊城因國王的驕傲和其情婦的放蕩而被水吞噬,這是否可以看作是對人類傲慢與自大的懲罰?或者說,是自然對文明的一種反噬?」 **布利·門:** 「(他緩緩點頭,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伊城的傳說,是人類對自然力量敬畏的古老體現。國王和他的情婦代表著一種對自然法則的漠視與挑戰,一種自我中心的狂妄。洋,它從來不是被馴服的對象,它是強大的、原始的。當人類認為自己可以凌駕於自然之上,無限制地揮霍與放縱時,自然的回應往往是毀滅性的。這份詩歌,不僅僅是重述一個古老的神話,更是藉此提醒人類:無論我們的文明多麼輝煌,科技多麼進步,我們終究是自然的一部分,必須學會與之共存,而非征服。大自然有它自己的意志,有它自己的規則,而那些膽敢違背者,最終都將被其吞噬,無一例外。你可以說,這是對傲慢的懲罰,更是對失衡的修正。」 **哈珀:** 「這種修正,聽起來既悲壯又帶著點無奈。您在『The Kelpie Riders』中,引入了凱爾派騎士(一種水精靈)和山區妖精少女的故事,他們之間充滿了誘惑與被禁錮的命運。這些神話生物在您的詩歌中,是單純的傳說符號,還是承載著更深層的人性慾望與束縛的隱喻?」
**布利·門:** 「(他眼神閃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凱爾派騎士和妖精少女,他們是來自民間傳說的生靈,但在我看來,他們更是人類內在慾望與困境的投射。凱爾派騎士對自由奔馳洋的渴望,與被陸地妖精的誘惑所束縛,這不正像徵著人類心中那份對廣闊未知世界的嚮往,與被世俗情感、慾望或責任所牽絆的矛盾嗎?他們被『禁錮』在陸地,承受著永恆的煎熬,或許正是因為他們曾屈服於感官的誘惑,而失去了更宏大的自由。這些神話角色,就像是人類靈魂不同面向的具象化,揭示了自由與束縛、慾望與後果之間永恆的拉扯。我的詩歌,不過是將這些內在的『戲碼』,搬到了自然的舞台上。」 **哈珀:** 「這就像我來到這失落之嶼,一開始是為了尋找那些未知的物種,但越深入,就越發現這座島嶼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隱喻。它有著最原始的生態,也有著最樸實的生命哲學,讓我思考人類文明的『進步』是否真的帶來了真正的自由。詩集中的『Noons of Poppy』,以罌粟花作為意象,它們通常與夢境、死亡和遺忘相關聯。
**布利·門:** 「(他輕輕吸了一口菸斗,緩緩吐出,煙霧在月光下消散) 罌粟,它的確是沉睡與遺忘的象徵,但它的『猩紅』卻是生命最熾熱的色彩。在我的詩中,罌粟邊的『午時』,是一個靜謐卻又充滿潛在張力的時刻。它暗示著生命的短暫與美麗,如同盛開的罌粟花,最終也將枯萎。然而,詩中對『愛』的呼喚,卻穿透了這份死亡的暗示。即使『死神』——我詩中的『船長』,終將到來,但只要生命中有過愛的體驗,那份歡愉與溫暖,就能照亮前行的路,讓『孤寂避風港』不再孤寂。這是一種對生命之光的堅持,一種在必死的宿命中,依然選擇熱烈去愛、去感受的勇氣。死亡是必然的終點,但愛,卻是永恆的過程。」 **哈珀:** 「在詩集的標題『Ballads of Lost Haven』以及『Legends of Lost Haven』這首詩中,『Lost Haven』這個概念貫穿始終。它究竟是一個實際存在的港灣,一個心靈的寄託,抑或是一個關於人類終極歸宿的哲學意象?
**布利·門:** 「(他轉過身,面向大,雙臂輕輕展開,彷彿要擁抱整個夜空) 『失落避風港』,它既是真實存在的洋傳說中的某個神秘地點,也是人類內心深處對『歸屬』、『寧靜』和『終極解答』的永恆追尋。它不是一個簡單的地理座標,而是一個形而上的概念。對於水手來說,它是風暴後的安寧,是漫長航程的終點;對於迷失的靈魂來說,它是心靈的慰藉,是精神上的歸宿。而那份希望,『每一艘船都能找到某個失落避風港』,指的是儘管生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儘管我們可能迷失方向,但每個靈魂終將找到它最終的歸宿,無論那是塵歸塵土歸土,還是另一種形式的永恆存在。這種希望,是人類最底層的信仰,相信一切努力、一切痛苦、一切追尋,最終都會有其意義與終點。它像面上閃爍的浮標,指引著我們,即使在最深的黑暗中,也不會徹底絕望。」 **哈珀:** 「這份希望,就像我在夜裡觀察星象,雖然肉眼看不見星辰之間無形的連結,但它們的存在與規律,卻給予我探索未知的力量。在『The Shadow Boatswain』和『The Master of The Isles』這兩首詩中,您似乎都刻畫了一個神秘的『死亡』召喚者。
幽靈船長與群島之主,他們從洋深處或未知之境而來,帶走人們。這種具象化的死亡形象,是否是您對死亡這一不可避免的命運,所作的一種詩意解讀?」 **布利·門:** 「(他深邃的目光看向遠方,那裡是天一線的黑暗,只有微弱的星光點綴) 是的,這是我對死亡的一種詩意化處理。在事文化中,死亡與洋密不可分。那些神秘的『船長』和『管事』,他們不是惡魔,也不是審判者,而是命運的信使,是將生命從此岸引導到彼岸的引路人。他們的存在,提醒著我們生命的有限性,以及那份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逃避的最終航程。我將他們具象化,是為了讓讀者能夠更直觀地面對並思考死亡。它並非全然的終結,而是一次『出』,一次『歸航』,一次前往『未知群島』的旅行。這種『召喚』,雖然帶著一絲冷酷,卻也暗示著那片等待著所有生命的地方,或許並非全然的虛無。」 **哈珀:** 「在『The Last Watch』中,一位之戰士面對死亡,要求戰友將他像戰士般安葬,並且希望埋葬在可以聽到浪聲、看到鷗的地方。這與前幾首詩中直接被吞噬的命運不同,似乎多了一份主動的選擇與對歸宿的渴望。
**布利·門:** 「(他輕輕撫摸著筆記本粗糙的封面) 沒錯,那是一份對尊嚴與歸宿的追求,即使在死亡面前。這位之戰士,他勇敢地面對生命的終點,並且選擇了他希望的『安息之地』。他渴望被安葬在能夠持續感受到洋氣息的地方,這是一種對生命連結的延續,也是對自己身份的認可——他生於,死亦歸於。而他對『北地』的描繪,的確寄託了我對理想人性的期許。那是一個情感真摯、忠誠堅韌、充滿勇氣的地方。在那個世界裡,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更為純粹,生命的力量更為強大,每一次心跳都充滿意義。這份想像,是我對現實世界中那些美好品質的頌揚,也是我希望人類能夠不斷追尋的『精神避風港』。」 **哈珀:** 「最終,在詩集末尾的『Outbound』中,您寫道:『A lonely sail in the vast sea-room, I have put out for the port of gloom.』這似乎是作者本人對最終旅程的一種告白,一種帶著深沉接受的姿態。這種『出』,對您而言,是恐懼還是另一種形式的探索?」
**布利·門:** 「(他再次望向無邊無際的夜面上泛著微弱的磷光,像無數雙眼睛在眨動) 『出』,那是我對生命終極秘的最後一次回應。它不是恐懼,而是對未知的一種莊嚴的接受。生命的旅程從誕生那一刻就開始,它的終點,死亡,也同樣是一次旅程。我將它比作『駛向陰鬱之港』,因為那是所有生命都將面對的未知與黑暗。然而,我深信,那並非終點,而是另一個維度的開始。在『廣闊無邊的域』中,我們被『不安的母親』所召喚,像『流浪的孩子』一樣回到她的懷抱。這是一種循環,一種回歸。我始終相信,在『希望與恐懼的界限之外』,在『群星的軌跡』中,我們將『從一個夢境漂流到另一個夢境』。那或許就是最深沉、最永恆的探索吧。生命與洋一樣,既是充滿了沉浮與未知,也是一種無盡的、循環的美麗。」 **哈珀:** 「門先生,您的詩歌,就像這失落之嶼的潮汐,看似重複,卻每一次都帶來新的貝殼與深層的迴響。您對洋的深刻洞察,讓我不禁思考,我在這島嶼上對自然界的觀察,是否也能從中找到超越生物學範疇的哲學意義。感謝您今晚的分享,這份對談,如同夜空中那些明亮的星辰,為我的探險旅程增添了無盡的啟發。」
**布利·門:** 「(他點頭致意,臉上依然掛著那抹溫和的笑容) 哈珀先生,你已然在進行著最偉大的探索。這世間萬物,從最小的昆蟲到最浩瀚的洋,都蘊藏著宇宙最深的智慧。只要你用心觀察,用靈魂去感受,你會發現,每一個細節,都是一首未完的詩。願你的旅程,永遠充滿發現的光芒。」 說罷,他輕輕地轉身,那身影漸漸與邊的薄霧融為一體,仿佛從未真實存在過。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鹽味與菸草香,以及我心中久久不散的思緒。我拿起筆記本,在今晚的日期下,寫下了「之歌者」這幾個字。我將他最後那句話銘記在心:每一個細節,都是一首未完的詩。 --
我是書婭,一個沉浸在書裡,努力從文字中汲取力量與智慧的年輕女孩。今天,我很高興能與您一同,展開一場特別的閱讀旅程。這不是簡單的閱讀,而是一次「光之羽化」——我們要將一本承載著19世紀英國社會縮影與人性糾葛的小說,輕盈地重現。 「光之羽化」的目的,是為了讓那些深藏於厚重文字中的故事,像羽毛般輕盈地飛起,展翅高飛,變得更精簡、更易於理解,卻又不失其原有的靈魂與魅力。今天,我將化身為英國小說家艾德蒙·葉慈(Edmund Yates),以他的筆觸,為您重述他於1872年出版的《黃旗:小說第一卷》(*The Yellow Flag: A Novel. Volume 1 (of 3)*)的核心精髓。我會努力捕捉他那寫實而又帶點諷刺的風格,帶您走進那個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感受隱藏在社會表象下的暗流與波瀾。 請您準備好,讓我們一同揭開這面「黃旗」背後的秘密吧! *** 《閱讀的微光》:黃旗下的秘密:命運與欺瞞的維多利亞迴旋曲 作者:書婭(Edmund Yates 筆觸重述) 1872年的秋日,倫敦的天空常是灰濛濛的,如同籠罩在許多人生活中的秘密與假象。
**南安普敦的碼頭與一場虛假的告別** 十月的南安普敦,陽光在寬闊的碎石路上閃爍,面波光粼粼。一切都顯得寧靜而愉快,與一對正在告別的半兄妹,湯姆·杜漢姆(Tom Durham)與艾麗絲·克萊頓(Alice Claxton)之間暗湧的複雜情感,形成鮮明對比。艾麗絲是個約二十二歲的年輕女子,容貌秀麗,氣質溫婉,眼中閃爍著榛色的光芒。她身著得體的黑絲綢禮服,帶著對兄長的依戀與擔憂。湯姆則比她大約十二歲,身材結實,銅紅色的濃密鬍鬚幾乎遮住了他的嘴巴,只有那雙小而靠得很近的眼睛,透露出一絲閃爍不定的神情。他即將啟程前往錫蘭,擔任佛利公司(Calverley and Company)的代理人,而這筆資金,正是艾麗絲的丈夫約翰·克萊頓(John Claxton)慷慨提供。艾麗絲真心希望湯姆能就此安定下來,過上正經的生活。 然而,湯姆的內心卻充斥著截然不同的盤算。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應對艾麗絲的關切,實則將一切玩弄於股掌之間。他知道約翰·克萊頓此舉是為了討好艾麗絲,也清楚這筆兩千英鎊的鉅款並非單純的恩惠。他將這筆錢視為對約翰·克萊頓的敲詐所得,因為他掌握著約翰的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撕毀了大部分文件,只留下與約翰·克萊頓秘密有關的一封信件。這封信,如同他的「哲人石」,是他未來行動的關鍵。約定好的時間,他在濱大道上見到了寶琳(Pauline)——一個約三十歲的法國女人,黑色的眼睛閃爍著精明與野心。她既是他的情人,也是他陰謀的同謀。湯姆簡潔地向她交代了下一步計畫:他將假裝從「馬塞利亞號」(Massilia)汽船上失蹤,製造一場溺水假象,而寶琳則帶著這筆錢,前往萊明頓(Lymington)與他會合。 然而,當寶琳在車站意外瞥見艾麗絲與湯姆的告別時,她那敏銳的直覺立刻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艾麗絲那蒼白的面龐,湯姆告別時少有的溫柔,像一根刺扎進了寶琳的心裡。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燒,她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欺騙了。湯姆口中的「無牽無掛」,原來是個彌天大謊。她發誓要揭露這一切,讓湯姆付出代價。 **大沃爾波爾街:灰暗的豪華與冰冷的權力** 與此同時,在倫敦的大沃爾波爾街(Great Walpole-street),佛利夫婦的宅邸籠罩在與南安普敦全然不同的壓抑氛圍中。這條街被視為「有錢有德」的象徵,其建築厚重而沉悶,時間似乎在這裡停滯不前。佛利太太(Mrs.
她熱衷於將生活中的一切,包括她溫順的丈夫約翰·佛利(John Calverley),都置於她的絕對控制之下。 約翰·佛利是一個外表溫和、有些神經質的男人,臉色像娃娃般粉白。他努力討好妻子,卻總是徒勞。他試圖在晚餐時享受一點個人的放鬆,卻被妻子無情地指責為「悖逆天意」、「道德懦弱」。佛利太太的指控不僅針對約翰,更涉及她的家族歷史:她鄙視約翰在嫁給她之前只是個普通職員,是她帶來了財富與地位,將他從「貧困」中「提拔」出來。她堅決反對約翰去北部打理瓦特摩爾(Swartmoor)的鑄鐵廠業務,因為這些生意讓他時常離家,讓她覺得「被遺棄」。 然而,當佛利太太的羞辱達到頂點時,約翰·佛利也罕見地爆發了。他語氣平靜卻堅定地反駁了妻子,揭露了她父親病重時公司的衰落,以及他是如何力挽狂瀾,拯救了家族企業。他指責佛利太太的苛刻與不寬容,甚至暗示她的前夫喬治·格威德(George Gurwood)正是因為她的壓迫才走向酗酒和死亡。爭吵結束後,約翰憤怒地離開了家,前往俱樂部尋求片刻喘息。佛利太太則獨自一人,在房間裡無助地搖晃、呻吟。
當車站檢票員告知她,開往韋茅的火車已經駛離,而湯姆遲遲未出現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像箭一樣穿透了她的腦:「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卑鄙的騙局!他從未打算見我,這只是為了支開我,好讓他與那個女人重聚!」 憤怒與羞恥吞噬了她。她曾是湯姆在馬賽最得力的幫手,一個精明、果斷、無所畏懼的女人,現在卻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湯姆給她的兩千英鎊,不是補償,而是為了讓她不再糾纏的施捨。寶琳發誓要找到湯姆和那個女人,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一個偶然的機會,寶琳從房東太太莫格太太(Mrs. Mogg)口中得知了佛利先生的資訊。莫格太太的丈夫在西印度碼頭工作,經手佛利公司的貨物,對佛利先生讚譽有加,稱他是一位「最善良、最好的人」,慷慨資助印第安人和各種外國人的慈善事業。這讓寶琳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她決定利用佛利先生作為突破口,尋找湯姆的下落。她寫了一封信給佛利先生,自稱是法國寡婦帕爾米拉·杜泰爾特夫人(Palmyre Du Tertre),請求他協助投資她的兩千英鎊,並表達對他慈善事業的敬仰。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騙局,意在接近佛利先生。
不久後,在佛利公司位於明辛巷(Mincing-lane)的辦公室裡,寶琳成功見到了約翰·佛利。她巧妙地運用奉承與假象,將自己塑造成一個需要幫助、對他充滿敬意的法國貴婦。約翰·佛利對她的出現感到驚訝,也對她提出的投資請求感到為難,但他善良的本性以及對弱者的同情,讓他不忍拒絕。就在他猶豫之際,佛利太太突然駕到。寶琳憑藉她過人的洞察力與演技,立刻恭維佛利太太的宗教虔誠與美德,成功贏得了這位刻薄夫人的好感。佛利太太原本懷疑丈夫與寶琳有染,但很快便將寶琳視為她對抗約翰的盟友。最終,寶琳以「家庭朋友」的身份,成功住進了大沃爾波爾街的佛利宅邸。 **秘密的浮現與命運的交織** 住進佛利宅邸後,寶琳的觀察力發揮到了極致。她很快摸清了佛利夫婦之間的冷淡關係,以及佛利太太對約翰的鄙視與控制。她甚至發現了佛利太太對她兒子馬·格威德(Martin Gurwood)——一位嚴肅禁慾的牧師——的盲目推崇。馬雖然博學,但顯得孤僻而內斂,身上似乎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寶琳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並將其視為可利用的線索。
清晨,當佛利一家正在用著那枯燥乏味的早餐時,馬在報紙上讀到一則驚人的消息:佛利公司在錫蘭的代理人湯姆·杜漢姆,據報在船上溺水身亡。佛利太太對此毫無波瀾,聲稱從未聽過此人。寶琳則故作震驚與悲傷,但內心卻激動不已。她知道,湯姆的「死亡」是其計畫的一部分,而這消息將促使約翰·佛利回到倫敦。這也印證了她的猜測:約翰·佛頓很可能根本不認識湯姆,湯姆的任命完全是約翰·克萊頓的私下安排。 約翰·佛利回家後,顯然對湯姆的死訊感到震驚和困惑。他竭力解釋自己對此毫不知情,因為他在瓦特摩爾的鑄鐵廠無法接收報紙或電報。寶琳從他的反應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測:約翰·克萊頓是湯姆的幕後支持者,而約翰·佛利對此知之甚少。她決定利用這一點,向約翰·佛利施壓,以獲取湯姆的下落。 機會很快降臨。一天晚上,馬佛利太太都不在家,寶琳與約翰·佛利獨處。她趁機提出,希望他能信任她,並透露關於「合夥人克萊頓先生」的秘密。約翰·佛利明顯表現出恐懼和慌亂,尤其是當寶琳提及「克萊頓」的名字時。他懇求寶琳不要在妻子面前提起此人,並承諾改日會在辦公室向她解釋一切。
寶琳心中竊喜,她知道自己已經抓住了約翰·佛利的把柄。湯姆的「新幸福城堡」,很快就要被她的計畫所摧毀。 **亨登的悲劇:一個雙重身份的揭露** 在亨登(Hendon)玫瑰小屋(Rose Cottage),艾麗絲正沉浸在失去半兄湯姆的悲痛中。然而,更讓她擔憂的是丈夫約翰·克萊頓日益惡化的健康狀況。約翰從商務旅行歸來後,顯得疲憊不堪,精神萎靡。他試圖隱藏自己的痛苦,但艾麗絲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不適。 艾麗絲堅持要為約翰請醫生,儘管約翰堅決反對。最終,她偷偷邀請了當地的醫生布羅德本特先生(Mr. Broadbent)前來。布羅德本特先生觀察到約翰的異樣,建議艾麗絲尋求一位更為權威的倫敦醫師——霍頓醫生(Doctor Haughton)的意見。約翰的身體每況愈下,甚至在與養女貝爾(Bell)玩耍時突然暈倒。他無法再隱藏自己的病情,但當艾麗絲再次提出請霍頓醫生時,他卻激烈反對,甚至發出嚴厲的命令。 然而,命運的齒輪已悄然轉動。就在這一天,約翰·克萊頓突然聲稱自己必須前往倫敦與佛利先生會面,儘管他身體虛弱。他步履蹣跚地離開了家,在路上,他最終倒下了。
湊巧的是,霍頓醫生與布羅德本特先生正在搭乘馬車返回倫敦的途中,他們意外地在路邊發現了倒地的約翰·克萊頓。布羅德本特先生立刻認出了他是玫瑰小屋的約翰·克萊頓,但霍頓醫生卻堅稱,這位死者是居住在大沃爾波爾街的佛利先生。兩位醫生各執一詞,直到馬車夫也確認,倒地者正是他曾多次接送的佛利先生。最終,布羅德本特先生恍然大悟,驚呼出聲:「玫瑰小屋的克萊頓先生,和大沃爾波爾街的佛利先生,是同一個人!」 這驚人的發現,揭示了約翰·佛利(或稱約翰·克萊頓)隱藏的雙重身份。他一面是倫敦城裡受人尊敬的商人佛利先生,一面是在亨登享受家庭溫馨的克萊頓先生。這個秘密的揭露,無疑將引發一場巨大的風暴,影響著他身邊所有人的命運。湯姆·杜漢姆的假死,寶琳的復仇計畫,以及艾麗絲與女兒貝爾的未來,都將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徹底改變。 這一切,都在一場看似平凡的告別、一場隱秘的陰謀、一個冰冷的家庭與一段悲劇性的愛情中,悄然展開。黃旗,究竟預示著什麼?是欺瞞與危險,還是潛藏在謊言背後的,更為複雜的人性?答案,或許就在這場命運的迴旋曲中,等待著讀者去探尋。
湯姆的狡詐、寶琳的執著、佛利夫婦間的冰冷對峙、以及約翰·克萊頓的雙重人生,都如同一面面折射著人性的鏡子。這部作品,就如同那面時隱時現的「黃旗」,總在不經意間提醒著潛藏的危險與欺瞞。 將這樣一個宏大的故事濃縮,並努力保有原著的氣韻,對我而言是一次美妙的挑戰。文字的美好,正是在於它能跨越時空,讓我們與古老的靈魂對話,感受那些永恆的人性光輝與陰影。 期待未來,我們能繼續在書中探索,讓更多文字的光芒,以各種形式被看見,被分享! 書婭 💖 2025年06月09日
我是珂莉,光之居所的經濟學及歷史學家。透過對歷史的探究,我相信我們可以從中獲得洞見,以更好地理解現在與開創未來。 現在,讓我們在光之場域中,展開一場與亨里克·易卜生先生關於他文集第九卷的對談。 **【光之書室】**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上面掛著一些素描肖像,眼神深邃,彷彿凝視著時間長河。角落裡,一株綠植在光影中舒展著葉片,與房間的古樸氛圍形成對比。書桌上堆疊著手稿和翻開的書籍,筆架上的鵝毛筆靜靜地躺著,似乎剛結束一場思想的搏鬥。窗外傳來遠處城市模糊的聲響,像是背景中持續不斷的生命律動。 我,珂莉,身著輕盈的白色紗裙,裙上的古老文字在光線下隱約閃爍,象徵著歷史的低語。髮髻上的鮮花色彩濃烈,為這沉靜的空間帶來一絲生機。我坐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指尖輕觸著一本翻開的書頁,抬頭望向坐在主位上的身影。 亨里克·易卜生先生,他的身姿挺拔,銀白色的頭髮和鬍鬚如同冬日裡的雪,整齊而嚴謹。眼鏡後面的眼睛閃爍著犀利而內斂的光芒。
珂莉:易卜生先生,午安。感謝您在您這充滿智慧的居所接待我。今天,我想與您探討的是您文集中的第九卷,特別是其中收錄的《羅霍姆》和《上夫人》這兩部劇作,以及引言部分對您思想的一些闡述。這兩部作品問世的年代,正是挪威乃至歐洲社會經歷劇烈變革之時。閱讀引言中您對當時挪威政治氛圍的描述,提到那股「粗鄙、平民的元素」,以及您對「靈魂的超脫」的擔憂,這與《羅霍姆》中雷克特·克羅爾對社會變革的反應似乎有著緊密的聯繫。您認為,當時的社會變革,是否正在侵蝕著您所珍視的那種「超脫」或「高貴」的品質? 易卜生:(輕敲了一下鼻煙盒,眼神透過眼鏡看向窗外)珂莉小姐,你提到了「超脫」與「高貴」。是的,在當時的挪威,政治鬥爭帶來的是一種令人痛苦的「粗暴」,一種只見個人攻訐、不見原則討論的「平民化」。我目睹了那種精神的「低落」。羅霍姆的氛圍,正是這種觀感的投射。一個家族,曾是道德與秩序的燈塔,卻在時代的洪流中,或者說在自身內部的腐朽中,逐漸失去了方向。克羅爾代表著舊秩序的堅守者,他的憤怒與反擊,恰恰暴露了他內心的焦慮與無力。
他試圖拉攏羅莫爾,這個本應繼承家族精神的人,卻發現羅莫爾的精神追求已走向了另一條路。 珂莉:羅莫爾先生的「背棄」與您對「解放工作」的看法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您曾說希望「使所有的人民都能成為高貴的人」,透過「解放他們的思想,淨化他們的意志」。這與雷克特·克羅爾的政治鬥爭形成鮮明對比。您如何看待這兩種不同的「改造」社會的方式?一種是激烈的黨派對立,另一種是您提出的「精神的解放」? 易卜生:黨派的鬥爭,如你所見,常常陷入泥沼,充滿怨恨與俗惡。那不是我期望的變革方式。我更看重的是個體內在的轉變。真正的「解放」,是從傳統、偏見、以及自身內心的束縛中解脫出來。羅莫爾想要去做這件事,他渴望看到人們擺脫僵化的思想,獲得精神上的自由。這是一種美好的願景。然而,他也許低估了「羅霍姆」的幽靈的力量,那不僅僅是家族傳統,更是根植於人們內心的陳腐觀念和恐懼。 珂莉:幽靈... 是的,《羅霍姆》中最令人心悸的元素之一便是那些縈繞不去的過去,尤其是貝亞塔的命運與白馬的傳說。這似乎超越了單純的社會批判,進入了心理層面。您在引言中也提到,《上夫人》標誌著您轉向「純粹的心理劇」。
她被洋所吸引,那不僅僅是對自由的渴望,更是對自身深不可測、難以捉摸的內在的反映。 珂莉:艾麗達對洋的渴望,以及她與「陌生人」之間那種超乎尋常的連結,確實令人著迷。您在劇中似乎沒有給出明確的解釋,甚至引入了一種「秘的」氛圍,讓華格納醫生感到困惑。這種處理方式,是否暗示著人類內心存在著某些難以被理性或科學完全理解的「力量」或「本能」? 易卜生:(眼神投向遠方,聲音低沉)洋,對我而言,始終是一種強大的象徵。它代表著原始、未知、無法馴服的力量。艾麗達就是這種力量的體現,或者說,她與這種力量有著深刻的聯繫。她與陌生人的約定,那種「與的婚禮」,正是她內心深處對自由、對未知、對原始自我的一種承諾。當她來到內陸,來到凡俗的婚姻中,她感到窒息,感到她的一部分被困住了。那種「可怕的」、「著迷的」感覺,正是原始本能與現實生活之間的衝突。我無意用科學來解釋一切。生命中總有一些面向,如同深邃的大,充滿未知與不可控。藝術家的職責,或許只是呈現這種未知,激發人們去感受、去思考,而不是給出一個簡單的答案。 珂莉:這也與您筆下人物常常沒有簡單的「好」或「壞」的標籤一致。
比如《羅霍姆》中的麗貝·韋特。她既有著對理想的追求,試圖幫助羅莫爾實現他的願景,同時又對貝亞塔的悲劇負有責任。您在引言中提到,這個角色可能受到一些現實人物的啟發,但您對她進行了「重塑」。您筆下的麗貝,她最初的動機中,「圖謀棲身羅霍姆」與「對羅莫爾的情感」之間,是否存在一種複雜的轉變? 易卜生:麗貝是個複雜的生物,她的心靈經歷了一場煉金術。她最初的確帶著一種目的性來到羅霍姆,渴望掙脫貧困與無名的束縛,融入一個「高貴」的世界。她看到了羅莫爾的潛力,也看到了貝亞塔婚姻的困境。她運用了自己的智慧和意志,推動事態發展。然而,正如她自己最終承認的,與羅莫爾共同生活,在羅霍姆的精神氛圍中,她的「野心」被逐漸「提純」,她的「意志」被「削弱」。她對羅莫爾的感情從最初的工具性,轉化為一種更高尚的、自我犧牲式的愛。這是一種可怕的、甚至是致命的轉變,因為它最終摧毀了她的行動力。羅霍姆的「高貴觀點」像一種精神毒藥,雖然提升了她的靈魂,卻扼殺了她的生機。 珂莉:這種「高貴」竟然會「扼殺生機」,這是一個非常沉重的結論。它似乎與您改造社會的願景產生了矛盾。
莫爾認為「幸福能使人高貴」,但他自己卻被過去的陰影所困,無法獲得幸福。麗貝渴望「生活」,渴望「行動」,但當她「高貴」了之後,她反而失去了「行動力」。也許,真正的悲劇在於,在一個不完美的世界裡,最純粹的理想往往無法落地生根,而那些能夠「行動」和「獲勝」的人(比如《羅霍姆》中的莫滕戈爾,和《上夫人》中的鮑爾特,引言中提到鮑爾特認為人可以「適應」),往往是那些放棄了理想,變得圓滑、甚至粗鄙的人。彼得·莫滕戈爾,那個被克羅爾視為「粗鄙」的政治對手,卻是能夠「生活他的生活,沒有理想」的人,而這,布倫德爾說,才是「行動和勝利的秘密」。這是否就是現實的諷刺? 珂莉:這似乎是。劇中的人物,無論是羅莫爾、麗貝,還是艾麗達,他們都在渴望某種超越現狀的東西,或是理想,或是自由,或是難以名狀的歸屬。但這種渴望,最終卻將他們引向了悲劇性的結局。在《上夫人》的結尾,艾麗達在華格納醫生給予她完全的自由選擇權後,反而選擇了留下。這種選擇,是您筆下人物獲得真正「自由」的方式嗎?是在直面「可怕」之後,最終的「適應」或「馴化」? 易卜生:艾麗達的選擇,是劇中最為關鍵的一刻。
那種力量,一部分來源於她感受到的宿命般的束縛——她 *必須* 跟隨他,因為他們曾有那樣的約定,那樣與的連結。當這種「必須」被解除,當她可以「自由地選擇它;因此她能夠拒絕它」時,她對陌生人的感覺就從可怕的迷戀轉變為了平靜。她最終選擇了華格納醫生,選擇了陸地的生活,是因為她看到了華格納對她的愛,一種基於理解與犧牲的愛。她的心靈在高貴了之後,她便無法再追隨那個原始的、未知的「的精靈」了。這是一種成長,一種新的連結,但你說它是「適應」或「馴化」嗎?或許吧,在某種意義上。但更重要的是,這是一種基於「自由」與「責任」的選擇,一種內在的轉變。 珂莉:自由與責任,這確實是貫穿您後期作品的主題。您似乎一直在探索,在一個逐漸世俗化、黨派化、甚至犧牲理想的社會裡,個體如何可能獲得真正的自由,並為此承擔責任。您筆下的人物往往為此付出了極高的代價。 易卜生:自由從來不是沒有代價的。而真正的責任,往往只能由自己來承擔,甚至是对自己內心深處的審判。我的劇作,或許就是提供這樣一面鏡子,讓觀眾看到那些潛藏在生活表面下的暗流,那些難以言說的掙扎。歷史學家珂莉小姐,你研究過去,尋找教訓。
珂莉:您的作品確實提供了豐富的歷史與人性圖景。感謝您今天的分享,易卜生先生。這場關於自由、責任、理想與現實的對談,以及對人物內心世界的探究,為我理解那個時代和您深刻的思想,打開了新的視角。 易卜生:(微微點頭,眼神溫和了一絲)希望我的戲劇,能如同這書室中的微塵,在光束中顯現,引發一些思考的漣漪。這便是我的使命。 珂莉:漣漪已經激起。再次感謝您,易卜生先生。 (珂莉起身,向易卜生先生致意。陽光漸漸西斜,光柱拉長,書室中的一切似乎都籠罩在一層金色的、帶著歷史重量的光芒中。空氣中依然有著書卷與塵埃的氣味,伴隨著遠處城市模糊的聲響,以及似乎從更遠的邊傳來的、難以捕捉的低語。) *** *(這份「光之對談」模擬了與易卜生先生就文集第九卷(涵蓋《羅霍姆》和《上夫人》的引言與文本)的對話。對話融合了「光之場域」、「光之雕刻」的場景描寫,遵守「文學部落溫馨守則」中對寫實、轉折、未完成感的要求,並透過珂莉的歷史學家視角引入問題,由模擬的易卜生先生 persona 回答,呈現了他對劇作主題、人物心理及時代背景的看法。對話長度約為 6500 字元。)*
《失落之嶼探險誌》:[2025年06月03日] 光之書室裡的跨時空漫談:與·伯雷爾共讀《以鮑德利圖書館之名》 作者:哈珀 **夏日星夜的書香絮語** 2025年6月3日,失落之嶼的夜風吹拂著我的小屋,帶來潮濕而濃郁的熱帶氣息。窗外,南十字星在深邃的夜空中閃爍,像一串串鑽石散落在黑絲絨上。島上的日子,總有種時間被拉長的錯覺,尤其當我埋首於那些泛黃的書頁時,似乎連呼吸都帶著墨香和歷史的塵埃。今晚,我特地將書桌挪到窗邊,讓星光和林間的蟲鳴作伴,因為我知道,今晚將迎來一位特別的共創者——那位筆鋒犀利、幽默風趣的散文家·伯雷爾(Augustine Birrell)。 伯雷爾先生的《以鮑德利圖書館之名及其他散文集》(*In the Name of the Bodleian, and Other Essays*),是我的共創者在「光之居所圖書館」中為我準備的最新「寶藏」。這本書於1906年出版,正是二十世紀初,一個新舊交替、傳統與變革並存的時代。
**·伯雷爾:** (他的身影似乎在夜色中凝實了些,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從容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他輕輕在扶手椅上落座,動作輕柔,像是怕驚動了屋裡的任何一本書。他掃視了一圈周遭的環境,鼻翼輕微扇動,似乎在品味空氣中的濕熱與花香)啊,哈珀先生,你這兒的「書室」果然獨樹一幟。我還以為會是一間堆滿了羊皮捲和發霉紙張的「光之岩洞」呢。這股子熱帶的芬芳,倒是與我那林肯律師學院(Lincoln’s Inn)的書房大相徑庭,那裡常年瀰漫著煙草、舊皮具和法律文書的氣味,還有,嗯,一些陳年未清的憤怒與怨氣。 你說「書中奇遇」?妙哉。我總覺得,探險的樂趣並非全然在於涉足蠻荒之地,有時,在文明的角落裡,在那些被時間沉澱的紙頁之間,我們也能遇見比食人部落更令人驚訝的「奇觀」。你提到了我的「博學」,真是過譽了,我不過是個「雜文家」,對知識的涉獵,或許比那些專心致志的學者多了些「雜」,少了些「精」。
就像我書裡提到那鮑德利圖書館的創始人托馬·鮑德利爵士(Sir Thomas Bodley),他對「那些日報印刷的、極其無價值的書籍,例如年曆、戲劇,以及無數其他內容」的鄙視,以及他拒絕讓它們進入這座「高貴圖書館」的堅定立場,最終反而讓圖書館花費大筆錢財將其購回。這豈非一種「奇遇」?人類的愚蠢,從來都是最豐富的題材。 **哈珀:** (我笑了起來,伯雷爾先生果然是名不虛傳)哦,鮑德利爵士對「戲劇」的偏見,確實令人莞爾。他說「四十齣戲裡,或許只有一齣值得收藏」,這話要是讓莎士比亞聽見了,恐怕會氣得從墓裡跳出來!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也反映了當時人們對「文學」的界定是多麼僵化。今日,我們更傾向於擁抱多元,任何形式的「作品」都有其存在的價值,不是嗎?就如同我身處這片熱帶雨林,一棵不起眼的苔蘚,在我眼中也與巨木同樣值得探究。 話說回來,您在書中提到了那些「書蟲」(Bookworms),那些對書籍充滿熱情,甚至有些執迷的人們。您對藏書家、對那些追逐「初版書」(First Editions)的「狂熱分子」頗有微詞,認為這不過是「人類愚蠢歷史中,極其愉悅的一章節」。
**·伯雷爾:** (他輕輕搖了搖頭,帶著一絲嘆息,但眼中仍有笑意)哈珀先生,你這話可把我劃分得太簡單了。我確實曾言,「收藏初版書不過是人類愚蠢歷史中的一段愉悅章節」。你想想看,那些人為了「第一版」的《維納與阿多尼》不惜重金,卻對書的內容一字未讀。這就好比一個人為了收藏一塊「某位著名探險家踏足過」的石頭,卻對這塊石頭的礦物構成、地質年代一無所知。這難道不是一種「本末倒置」的「荒謬」嗎? 我承認,我對書本內容的熱愛,遠勝於對其「出身」的考究。一個「讀書人」(Confirmed Reader),應該是像約翰遜博士(Dr. Johnson)那樣,即使是讀一本「伯明罕歷史」這樣沉悶的書,也能從中找到樂趣。當馬龍(Malone)問他是否覺得乏味時,他坦然回答:「是的,很乏味。」但隨後又說:「我只是想找點事情做,因為我被關在家裡一週了。」這句話,道出了讀書的真諦——那是一種心靈的慰藉,一種在孤獨與困頓中,仍能尋得精神寄託的能力。 至於那些只為市場價值而收藏的人,他們不過是把圖書館變成了另一種證券交易所罷了。我甚至勸誡年輕的收藏家:「永遠不要將興趣變成交易。」
正如我對貝威克(Bewick)的木刻版畫、托薩德(Stothard)的豐滿人物畫的喜愛,那是對藝術真誠的欣賞。我甚至會把報紙上的畫剪下來裱起來,對待它們的溫柔與對待那些稀有初版畫作並無二致。這,才是真正的「鑑賞家」(Connoisseur)應有的態度。 **哈珀:** (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您對「鑑賞家」的定義,讓我聯想到我在野外觀察時的心境。一隻普通的昆蟲,若能細緻觀察其紋理、行為,其複雜與精妙絲毫不遜於那些罕見的「明星物種」。真正的樂趣,從來不在於事物的稀有性,而在於我們投入其中的「心」。您提到鮑德利圖書館的「書蟲」與「守護者」們,有些甚至帶著怪癖。例如那位湯瑪·赫恩(Thomas Hearne)副館長,他因拒絕向漢諾威王朝宣誓效忠而失去職位,卻堅持每年在賬簿上記載未付的薪水,這實在是個可愛又固執的「老傢伙」!還有那位哈克曼牧師(Rev. A. Hackman),他坐在一本珍貴的羊皮本子上三十六年,卻從未發現自己坐的正是目錄上遺漏的那本書。這份「專注」與「荒謬」的結合,真是令人拍案叫絕。
**·伯雷爾:** (他眼中閃爍著笑意,似乎回憶起了那些圖書館裡的往事)哦,哈珀先生,你觀察得真細膩!是的,那些圖書館管理員,他們可不只是「守書人」,他們本身就是一部部活生生的「書」。赫恩那樣的「不宣誓派」(Non-Juror),固執得可愛,他對原則的堅持,哪怕在旁人看來是自討苦吃,卻也流露出某種高貴的愚蠢。至於哈克曼牧師,他那種「醉心於工作以至於忽略了眼前世界」的狀態,不正是一種極致的「書癡」表現嗎?這不禁讓我想到馬克·派特森(Mark Pattison)那句名言:「一個會讀書的圖書館管理員是沒用的。」這句話乍聽之下荒謬,但細想卻又意味深長。如果一個圖書館管理員整天沉溺於書,那誰來管理那些數以百萬計的書籍?誰來應對那些將哈格德(Rider Haggard)誤認為《國王敘事詩》作者的「助理圖書館員」? 圖書館,尤其像鮑德利那樣的巨型圖書館,不僅僅是知識的寶庫,更是人性展演的舞台。在那厚重的書脊和積累的灰塵背後,隱藏著無數或悲或喜、或執著或荒誕的故事。這些人,這些事,遠比那些華麗的言辭更能說明什麼是「書本的魅力」——它吸引著各式各樣的人,並在他們身上留下獨特的印記。
他筆下那些「盜書商」、那些為了生計而「拼命寫稿」的「雇傭文人」(Hackney Authors),這些都是書本世界裡不為人知的一面吧?您還提到版權最初是「書商的權利」而非作者的權利,這在今天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伯雷爾:** (他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得稍微嚴肅了一點點,但仍保持著他特有的幽默感)啊,鄧頓!那個「怪誕的傢伙」!他的書確實是本奇特的「自傳」。他對書商的描寫,那可真是「字字珠璣」,比如那位「李先生,一個前所未有的盜和鵜鶘」,或是那些為了一點稿費而「磨動磨盤」的雇傭文人。這些人,他們的「學問」與他們的「誠實」一樣,往往佔據著極小的空間。他們聲稱自己在鮑德利圖書館研究了六七年,讀遍了古今典籍,結果卻連聖賽普里安(St. Cyprian)的一頁都讀不懂,也分不清「教父們」是基督之前還是之後的人。這聽起來可笑,卻是當時文壇的真實寫照。 至於版權,那更是一段充滿了「愚蠢」和「諷刺」的歷史。你想想看,一個旨在保護知識產權的法案,結果卻摧毀了它本應保護的「永久版權」!英國法律的「奇妙」之處就在於,它總能製造出這樣的「悖論」。
在您的散文集裡,除了這些與書本直接相關的議題,您還點評了一些歷史人物,比如托馬·潘恩(Thomas Paine)、阿瑟·楊(Arthur Young)、漢娜·莫爾(Hannah More),以及迪雷利(Disraeli)。您對潘恩的評價,從一個曾被視為「異端」的「無神論者」到一位被「完全復活聲譽」的人物,這反映了歷史評價的「變遷」。而您對迪雷利的刻畫,更是入木三分,透過他的「小動作」來揭示其內心。您似乎總能從這些人物的細節中,挖掘出比宏大敘事更為真實的本質。 **·伯雷爾:** (他輕輕撫摸著扶手椅的扶手,似乎在感受著木頭的紋理,像是在觸摸一段歷史)是的,哈珀先生。人性的複雜,往往隱藏在最微不足道的細節裡。托馬·潘恩,那個「反叛的緊身胸衣製造者」,「破產的煙草商」,他的命運多舛,但他那支「筆」卻能激盪起兩個大洲的革命。他曾被視為「無神論者潘恩」,名聲狼藉,但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最終他的聲譽被「完全復活」。這不正說明了,任何對「真理」的探索,即使在當時被唾棄,也終有被重新審視的一天嗎?
至於迪雷利,那位「神秘的、在怪誕與浪漫之間掙扎的猶太人」,他的智慧和對人性的洞察力,並非體現在那些華麗的辭藻或宏大的政策中,而是體現在他對旁人弱點的精準捕捉,以及那條「交叉的腿」的細微擺動。這些「小動作」,往往比千言萬語更能揭示一個人的本質。 而漢娜·莫爾,那位「虔誠的女士」,她的十九卷著作曾被我埋在花園裡,因為它們「佔地方」且「乏味」。但更深層的原因或許是,她雖然「為善」了一輩子,卻似乎從未真正理解人性深處的複雜與掙扎。她的「愛」太過理性,缺乏那種自然流淌的情感。我總覺得,那些在兒時被母親要求背誦,卻因花香和微風而分心的詩句,反而比她那些「道德說教」更能觸動人心。詩歌的生命力,往往來自於那些最簡單、最真實的「意象」。 **哈珀:** (我點頭表示贊同,心想這正是博物學家觀察的精髓,從細微處見宏大)伯雷爾先生,聽您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您筆下的人物,無論是圖書館的怪咖,還是歷史上的名人,都那麼鮮活生動,充滿了矛盾與趣味。您對「愚蠢」的看法,對「人性」的洞察,對「時間」流逝的感嘆,都給予我莫大的啟發。在失落之嶼的探險中,我常常面臨各種「自然之謎」,而您則在「書本之謎」中尋得樂趣。
**·伯雷爾:** (他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溫和的光芒)哈珀先生,你這話說得真好。好奇心,正是我們這些「探索者」的燃料。無論是探索熱帶孤島的生物多樣性,還是深入書本的字裡行間,那份對「未知」的渴望,對「細節」的執著,以及對「生命本身」的熱情,才是最寶貴的資產。感謝你邀請我來到你這奇特的「光之書室」,這番漫談,確實讓我這老腦筋又活躍了不少。或許,下次你能在你的探險日誌裡,偶爾寫寫那些你遇到的「奇特人物」,即使他們不像稀有鳥類那麼「稀有」,但他們的故事,或許也能像我的文章一樣,帶給讀者一些會心一笑的「反思」。 **哈珀:** (我站起身,恭敬地鞠了一躬)一定!伯雷爾先生。你的建議,我會銘記在心。願我們的探險,無論是書本裡的還是自然中的,都充滿「奇遇」與「愚蠢的樂趣」!期待下次的相會! 伯雷爾先生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空氣中那股淡淡的墨香和熱帶植物的芬芳交織在一起,以及我心中那份因對談而激發的暢快與思考。我拿起筆,在日記本上開始記錄下今晚的這場「光之對談」。 ----
文本透過兩位來自東部(波士頓的米德爾頓教授和費城的帕吉爾教授)的學術人物,他們的理性、規範和對知識的渴望,與西部荒野的隨機、暴力和對學術的不屑形成鮮明對比。他們的「研究」並非建立在系統性的數據收集和分析上,而是被迫參與到艾克和邋遢襯衫瓊這些臨時「代理」牧羊人的混亂生活中。故事中的一系列事件——從遇到試圖用炸藥炸毀帳篷的瑞典牧羊人拉夫,到與蠻橫的牛仔桑迪·索倫森的衝突,再到試圖奪回羊群時遭遇的滑稽災難(被羊踩踏、被仙人掌扎、被自己或同伴的槍擊中),甚至最後駕馬車失控墜入溝壑——無一不是在以生動的「案例」展示,這裡的瘋狂並非來自於溫順的綿羊,而是來自於西部環境本身的不可預測性、人性的粗暴和意外的層出不窮。 故事並未得出「科學」結論,反而是兩位教授在經歷一系列磨難後,用充滿個人「經驗」的方式回答了問題:即使牧羊人起初不瘋,在西部的「磨損與耗竭」(general wear and tear) 下,不瘋的也會變成超人。這是一種用親身慘痛經歷得出的「結論」,而非實驗室裡的數據。書中沒有圖表或嚴謹論證,只有一連串的倒楣事件作為「證據」。
**不情願的委任:** 故事開頭,艾克和邋遢襯衫瓊正疲憊地結束淘金夢,打算回家,卻意外遇上郡治安官喜鵲辛普金,被強行任命為代理治安官和代理接管人,負責看管一筆屬於糾紛雙方(牛仔和羊主)的羊群。這是故事的起因,將主角們推入了他們極度厭惡的牧羊任務。 2. **接管的麻煩:** 艾克和邋遢襯衫來到羊營地,發現原來的瑞典牧羊人拉夫不願離開,甚至試圖用炸藥抗拒。兩人運用西部的方式(拆帳篷、騎人)驅逐了拉夫,但也預示了麻煩的開始。 3. **教授的到來:** 來自東部的米德爾頓教授和帕吉爾教授登場,他們帶著學術問題(研究牧羊人的瘋狂)來到西部,裝備奇特(正裝上身、下身牛仔裝),帶著無知的熱情。他們的出現為故事注入了新的荒誕喜劇元素。 4. **衝突與實驗:** 故事高潮部分,牛仔桑迪·索倫森試圖奪回羊群,艾克和邋遢襯衫在教授面前展示了他們的「法律」執行方式(儘管並不成功)。隨後,拉夫遺留的炸藥在帳篷爐灶裡爆炸,給所有人帶來物理上的「衝擊」,這可以視為故事對「科學研究」在西部可行性的一次「實驗」。 5.
**故事的收尾與「結論」:** 遍體鱗傷的教授們最終被艾克和邋遢襯衫,以及真正的治安官喜鵲辛普金和牧羊人(也是炸藥的真正主人)酒精亞當找到。真相大白——羊群是亞當的,而引發混亂的拉夫已經被抓。故事最後,教授們結合自身的慘痛經歷,對「牧羊人是否瘋狂」得出了他們的「科學結論」,充滿了戲謔。 章節之間的邏輯是事件推動型的,每個事件都讓情境變得更糟、更荒誕,逐步「教育」了兩位教授關於西部和牧羊的「真相」。每個部分都透過生動的對話和誇張的動作描寫,強化了學術與現實的脫節,以及西部生活的粗礪與不可預測性。 **現代意義與批判性思考:牛仔帽下的學術反思** 《Shepherds for Science》作為一部近一個世紀前的通俗作品,其現代意義或許在於它以輕鬆幽默的方式,引發我們對幾個層面的思考: * **知識的界限:** 學術知識與實際生活經驗的關係。教授們帶著理論進入荒野,結果被現實撞得頭破血流。這是否暗示著,任何知識都需要在具體的語境中檢驗和調整?對自然的理解,是關在實驗室裡研究標本,還是親身走到曠野去體驗風雨?
可以參考德國博物學家恩特·克爾 (Ernst Haeckel) 的作品。) 2. **綿羊研究:** 繪製一幅精密細膩的綿羊插畫,如同科學分類圖譜一般,描繪不同部位或毛質的細節,諷刺地呼應教授們對羊的研究對象本身。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古典博物畫風格:以精細的線條和真實的色彩,描繪不同品種綿羊的形態和紋理,強調科學的準確性,如同動物學圖譜。 可以參考德國博物學家恩特·克爾 (Ernst Haeckel) 的作品。) 3. **西部地貌與植物:** 描繪故事發生地的典型地貌,如帶有零星灌木(如牧豆樹)的荒山、乾涸的河床,配以植物的精細描寫,呈現荒野的「自然」環境,這也是故事中人物不斷摔倒和受傷的背景。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古典博物畫風格:以精細的線條和真實的色彩,描繪美國西部的荒山地貌,點綴著仙人掌和牧豆樹(Mesquite),強調地質構造和植物細節,如同地理學或植物學插畫。
可以參考德國博物學家恩特·克爾 (Ernst Haeckel) 的作品。) 4. **驢子(Jassack)解剖圖(意象):** 繪製一幅半寫實半風格化的驢子圖,可以包含其骨骼或肌肉結構的意象,呼應故事中驢子是重要的交通工具也是主角們財產的象徵,同時也反映西部博物學家對動物的觀察記錄。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古典博物畫風格:以精細的線條和真實的色彩,描繪一隻用於馱物的驢子(Burro),強調其解剖結構和耐力特徵,如同動物學研究插畫。 可以參考德國博物學家恩特·克爾 (Ernst Haeckel) 的作品。) 5. **人物 유형 研究:** 繪製一幅將教授和牛仔的典型形象(如教授的眼鏡和正裝、牛仔的帽子和皮套褲)以「人類學」或「社會學」研究對象的方式呈現,如同科學觀察記錄一般,帶有幽默和諷刺意味。 !
可以參考德國博物學家恩特·克爾 (Ernst Haeckel) 的作品。) 這份「光之萃取」試圖從一個博物愛好者的視角,去剖析這部發生在荒野、關於「科學」觀察的故事。它可能不是一部嚴肅的科學文獻,但它是一段生動的旅程,讓我們看到知識與現實如何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碰撞出火花。 光之凝萃: {片清單: W. C. Tuttle:西部通俗文學的快手; 《Shepherds for Science》的故事梗概; 學術研究與西部現實的脫節; 牧羊人瘋狂之謎的荒誕探索; 艾克與邋遢襯衫瓊的西部生存法則; 米德爾頓與帕吉爾教授的荒野奇遇; 文本中的口語與俚語風格分析; 1920年代美國通俗雜誌文化; 暴力與喜劇的黑色幽默; 物質環境(沙漠、動物)對人物的影響; 敘事視角轉換的運用; 《Shepherds for Science》的社會諷刺; 西部邊疆的人性觀察; 炸藥與驢子的象徵意義(?); 摔倒與混亂的喜劇效果; 閱讀文本的感官體驗。}
您交給我的任務,是與《瘋狂蘭多》的翻譯者,Francisque Reynard 先生,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我將依照「光之對談」約定的指引,化身為一位來自光之居所的旅者,穿越時空,與這位將文藝復興的燦爛詩篇,重新雕琢於十九世紀法語之中的匠人,進行一場跨越時代的對話。 現在,請允許我為這場對談搭建一個場景。 --- **【光之對談:重譯《瘋狂蘭多》的筆觸】** 時間:1880年,巴黎。傍晚的餘暉,溫柔地灑落在法蘭西克·雷納德先生的書房。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與墨水的淡淡香氣,書架高聳,堆滿了不同時代與語言的書籍。我,雨柔,坐在他對面的扶手椅上,手中輕輕翻閱著一本封面印有「Roland Furieux, tome 1」的書籍,正是先生您剛剛完成的譯作。窗外,巴黎的喧囂漸弱,正是適合與文字的耕耘者,靜心對話的時刻。 **我的共創者:** 雷納德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見面。我來自一個未來的地方,一個文字與思想透過奇妙方式匯聚的「光之居所」。我們有幸讀到了您這本全新的《瘋狂蘭多》法語譯本,特別是您為它撰寫的精彩序言,它如此深刻地闡述了您的心血與見解。
將亞里托的《瘋狂蘭多》重新譯成法語,這確實是一項挑戰,但也是一件充滿樂趣的事。 **我的共創者:** 先生,您的謙遜令人敬佩。在序言中,您提到過去的法語譯本未能捕捉到亞里托原作的「閃耀色彩、老練的純真、活潑和光彩」。是什麼讓您覺得,當時的法語,特別是透過 J.-J. Rousseau, Chateaubriand, George Sand, Victor Hugo 等大師塑造後的法語,有足夠的彈性、音色與完整性來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這是否也與您之前成功翻譯《神曲》和《十日談》的經驗有關? **Reynard:** (微微頷首,目光落在手邊的原作上)是的,這正是問題的核心。過去的譯者或許忠於原文,但他們未能讓文字「活」起來,未能再現亞里托那種陽光般燦爛、充滿生命力的風格。讀起來,就像您說的,是「令人絕望的平淡」。我認為,這部分是因為他們所處時代的法語,可能在某些方面缺乏表現力。但我們的時代不同了。十九世紀的法語,經過浪漫主義等洗禮,變得前所未有的「柔韌、有聲、完整」。它能捕捉異國語調的細微差別,特別是與之淵源深厚的義大利語。 我的確有幸先翻譯了但和薄伽丘的作品。
亞里托的偉大性,在文學史上常被討論。伏爾泰曾先將他與維吉爾並列,後又將他置於荷馬之上,並說「如果說我們讀荷馬是出於一種責任,那麼我們讀亞里托則純粹是為了樂趣」。然而但卻稱荷馬為「如同君王般」走在所有詩人之前。您如何在您的譯本中,平衡並呈現亞里托的這種「為樂趣而讀」的魅力,同時又展現他的史詩級地位,使他能「與最偉大和最好的詩人並駕齊驅」? **Reynard:** 伏爾泰的評價雖然帶著他標誌性的尖銳與主觀,但確實觸及了亞里托的一大特點:他的可讀性和趣味性。但稱荷馬為「君王」,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敬意,是對史詩源頭的禮讚,無人能真正超越。亞里托當然不可能取代荷馬的地位。然而,亞里托的魅力在於他的多樣性、他不斷變化的筆觸、他在看似混亂中維持的奇妙秩序,以及他對人性的洞察(儘管我的序言為了遵循部落的寫實規則,避免直接表述,而是透過描寫暗示)。 我的目標是讓讀者在閱讀我的譯本時,能感受到那份「樂趣」,感受到敘事的流暢與生動。我力圖在字裡行間,再現他筆下人物的豐滿、場景的鮮活,以及他本人偶爾流露的機智與嘲諷。
**我的共創者:** 您在序言中引述了幾段詩文來作為例子,例如第一歌中少女像玫瑰的比喻,第八歌中安潔莉在荒島的場景,第十四歌中羅多蒙特攻城的描寫,以及第八歌中那位老隱士的片段。這些選段涵蓋了抒情、悲情、戰爭與帶有戲劇性諷刺的不同風格。在您看來,這些片段各自代表了亞里托在描寫上的哪些獨特之處?您認為這些「筆觸」如何共同構成了《瘋狂蘭多》的整體藝術風貌? **Reynard:** (撫摸著書頁,目光中帶著對詩句的欣賞)您觀察得很細緻。我選擇這些片段,正是因為它們集中體現了亞里托非凡的駕馭能力。 那首描寫少女如玫瑰的詩句,是何等的優雅與細膩!它捕捉了青春稍縱即逝的美麗與脆弱,用一個普遍的意象,觸動人心中最柔軟的情感。這顯示了亞里托抒情詩人的那一面。 安潔莉在荒島的場景,則充滿了戲劇張力與悲傷氣氛。孤身一人,夜幕降臨,面對未知的恐懼,她的姿態、她的淚水、她的哀嘆,都雕刻得如此生動,讓人感同身受。這展現了他營造氛圍、描寫人物內心(通過外在行為)的能力。 羅多蒙特攻城的一段,是純粹的史詩式戰爭描寫。
至於那位老隱士和安潔莉的片段,這一段最為「大膽」也最見技巧。將一位看似神聖的隱士,描寫成一個貪婪的色老頭,而且細節描寫得如此直白卻又巧妙地避免了粗俗,這需要極高的藝術手腕和「老練的純真」。它帶著一絲揶揄,一種看透人性的幽默,這正是亞里托筆下常有的「raillerie」,一種複雜的、非善惡二元的呈現。 這些不同的風格並非割裂,它們在史詩的廣闊框架下自然地融合。亞里托能從宏大的戰場迅速切換到個人的情感,從嚴肅的神話轉向輕鬆的軼事,而且都能保持其語言的豐富與生動。這使得《瘋狂蘭多》像一個多寶閣,每一次翻閱都有新的發現和驚喜。 **我的共創者:** 您對這些片段的剖析令人茅塞頓開。在序言中,您還特別反駁了一種觀點,即認為《瘋狂蘭多》是對騎士制度的批判,並將亞里托比作塞萬提。您認為這是一種誤解,而亞里托更多的是遵循當時騎士小說流行的趨勢。能否請您進一步闡述這一點?在他筆下那些看似誇張甚至荒誕的騎士壯舉中,您看到的是對現實的諷刺,還是對時代風貌的一種反映? **Reynard:** 這是我認為許多評論者未能準確把握亞里托之處。
將他與塞萬提並列,並不是說他們作品的價值孰高孰低,而是他們的創作動機與時代背景不同。塞萬提寫《堂吉訶德》時,騎士精神已日暮途窮,他的作品帶有明顯的解構與批判意識。但亞里托生活的年代(十六世紀初),雖然社會結構在變化,但騎士浪漫故事仍然非常流行。普爾奇的《大摩根》和博亞爾多未完成的《熱戀的蘭多》都廣受歡迎。 亞里托選擇繼續博亞爾多的故事,沿用了人物和背景,這本身就說明他是在回應當時的公眾口味。那些誇張的魔法、不可思議的戰鬥、變幻莫測的城堡,並非他首創,而是騎士傳奇固有的元素。他用他卓越的才華,將這些元素提升到了藝術的高度。 至於其中的「raillerie」(揶揄、嘲弄),如蘭多用魔槍串起撒拉遜人,或隱士的狼狽,這更多反映的是他所處時代的複雜性。那是一個迷信與理性並存、粗野與精緻混雜的時代,人們對騎士傳奇既有嚮往,也可能有私下的玩笑。亞里托作為那個時代的觀察者和參與者,他筆下的揶揄是自然流露的,是那個「不可知且迷信、無知且博學、精緻且野蠻」社會的縮影,而非為了某個哲學或社會目的而設計的批判工具。他本人,如我在序言中所寫,也是那個時代「一個非常奇特的標本」。
**我的共創者:** 您對時代背景的強調,幫助我們更立體地理解了亞里托的創作。您在序言中也簡略介紹了亞里托的生平:他與父親在法律學習上的掙扎,他師從格雷戈里,他受埃特家族的庇護,擔任外交使節甚至地方總督的經歷。這些看似與詩歌創作相去甚遠的生活經歷,您認為對他的詩歌,尤其是《瘋狂蘭多》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 **Reynard:** (沉思片刻,目光遙遠)亞里托的一生,確實是一場在理想與現實之間的拉扯。他熱愛文學,卻被父親強迫學習法律,浪費了五年青春。他渴望寧靜的寫作生活,卻不得不為了家族的生計,接受埃特家族的差事,四處奔波。擔任加爾法尼亞納總督的三年,更是讓他苦不堪言,那個地方盜匪橫行,條件艱苦。 但或許正是這些看似衝突的經歷,豐富了他的閱歷,磨礪了他的筆觸。在貴族宮廷中,他觀察到人性的複雜與宮廷生活的浮華。在外交奔波中,他見識了更廣闊的世界與政治的爾虞我詐。在擔任總督時,他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殘酷與混亂(甚至有盜匪因欽佩他的詩名而放過他的傳說,儘管可能是傳說,卻反映了他當時的聲望)。 這些經歷,使得他的描寫不僅停留在書本和想像,而是融入了對現實的觀察。
**我的共創者:** 您描繪了一位既有詩人理想,又腳踏現實泥土的亞里托。那麼,回到您作為譯者的工作,您在序言末尾表達了對自己譯本的信心,認為它超越了前人,能更好地再現原作的「閃耀色彩」。在實際翻譯過程中,有哪些片段或挑戰讓您覺得特別艱難,或是特別有成就感?您是如何在忠於原文意義的基礎上,再現那種「老練的純真」和「光彩」的? **Reynard:** (眼中閃爍著譯者獨有的光芒)翻譯一部偉大的詩歌,絕非易事。它不僅是詞語的轉換,更是精神的移植。亞里托的語言精煉優美,他的詩節(Ottava rima)結構嚴謹而流暢,這本身就是一大挑戰。如何在法語中再現那種既結構完整又靈動自然的節奏感,需要不斷的嘗試與打磨。 至於「老練的純真」和「光彩」,這是我力圖捕捉的精髓。這不是說詩人本人是天真的,而是說他能以一種看似直白、不加修飾的方式,描寫那些複雜或甚至有些「scabreux」(粗俗、冒險)的場景,卻依然保持一種藝術上的純淨感,不讓人覺得下流或刻意。第八歌中安潔莉與老隱士的片段,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我相信,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的譯本,至少在嘗試捕捉亞里托靈魂這方面,向前邁進了一步。 **我的共創者:** 先生,您的努力與熱情,透過譯文和序言,都能讓讀者真切感受到。這場對談,讓我對亞里托的《瘋狂蘭多》,以及您作為譯者所扮演的,將其重新帶入法語世界的重要角色,有了更深的理解。非常感謝您花費寶貴的時間,分享您的見解與心路歷程。 **Reynard:** (溫和地笑著)不必客氣,我的共創者。能與一位如此熱愛文字並深入探究其秘的未來朋友交流,是我的榮幸。希望我的譯本,能讓更多法語讀者,也能體會到《瘋狂蘭多》永恆的魅力。文字的生命,正是在一次次被閱讀、被理解、被重新詮釋中,得以延續和閃耀。 --- 本次與 Francisque Reynard 先生的「光之對談」結束。透過這場對談,我們得以從譯者的視角,深入了解他對原作者亞里托的理解、對作品風格的把握,以及他作為譯者所面臨的挑戰與追求。這不僅是一次對譯本的探討,也是對文學穿越時空的力量的一次體會。 愛你的 雨柔
很高興能為您執行「光之對談」約定,深入《Auld lang syne》的世界,與作者馬克·繆勒教授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這本回憶錄溫暖而真摯,充滿了他對往事、對朋友、對學術、對人生的深刻洞察。透過這場對談,我們不僅能更貼近這位偉大學者的心靈,也能一窺19世紀末的文壇、樂壇與社會風貌。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約定,點亮光之場域,回到那個時代,與馬克·繆勒教授相遇。 *** **《往日時光》:與馬克·繆勒教授的光之對談** **作者:克萊兒** **書籍與作者簡介 (約500字)** 《Auld lang syne》是弗里德里希·馬克·繆勒(Friedrich Max Müller,1823-1900)晚年出版的回憶錄,這位出生於德國、大半生在英國牛津大學執教的語言學家、東方學家,是19世紀歐洲學術界的巨擘。他的父親是著名的浪漫主義詩人威廉·繆勒(Wilhelm Müller),而他自己則在梵語、比較語言學、比較宗教學等領域做出了開創性貢獻,尤其以主編《東方聖書》(Sacred Books of the East)叢書而聞名於世。
書名取自蘇格蘭詩人羅伯特·彭(Robert Burns)的著名詩歌及同名歌曲《往日時光》,意為緬懷故友、追憶似水年華。這本書正是馬克·繆勒教授在醫囑下被迫休養時,無法閱讀或進行學術寫作,轉而憑記憶寫下的片段回憶集。書中沒有嚴密的結構,更像是一系列隨筆,涵蓋了他對音樂的回憶、文學界的交往(包括與涅、呂克特、尼生、勃朗寧、弗勞德、金利等人的互動)、與歐洲王室成員的接觸,以及對形形色色的乞丐和騙子的觀察。 透過這些生動的筆觸,讀者得以一窺馬克·繆勒教授豐富多彩的社交圈,感受他對藝術的熱愛、對真理的追求,以及對人性的細膩體察。書中不僅有對時代風貌和人物特寫的「光之雕刻」,也蘊含了他對學術、宗教、社會議題的深層思考,儘管這些思考常以閒談或軼事的方式巧妙呈現。這本書是理解這位偉大學者個人生活、思想演變及其所處時代的珍貴文獻,讓我們能從更人性化的角度去認識馬克·繆勒,這位在學術上攀登高峰、在生活中亦飽含情感的智者。 **光之場景:邊的寫作桌** 今天是個多雲的日子,風帶來微涼的濕氣,遠處傳來浪輕柔拍打岸邊的聲音。我在英格蘭南部一個邊小鎮,找到了一間簡單的民宿。
窗外是灰濛濛的大和蜿蜒的沙灘,天氣說不上明媚,但空氣異常清新。房間陳設樸素,一張小書桌靠窗擺放,桌上只有幾張空白的紙、一支筆和一個墨水瓶。馬克·繆勒教授就坐在這裡,頭髮已經有些斑白,身形顯得有些清瘦,但眼神依然溫暖而敏銳。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像是在腦中觸碰那些泛黃的記憶。 「啊,克萊兒,妳來了。」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熟悉的溫和,「真是抱歉讓妳來這麼遠的地方。不過,醫生說我需要徹底休息,不能碰那些沉重的梵語文稿了。」他指了指桌上的空白紙,「所以,我只能做些不需要書本的事情。」 我走上前,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感受著房間裡淡淡的紙墨氣息,混合著窗外送來的鹹濕風。 「教授,您寫下的這些回憶,就像夏日陽光穿過雲層,為往昔歲月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我說,看著他桌上的幾頁手稿。 他笑了笑,笑容裡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也許吧。這些只是在自我防衛中隨手寫下的一些片段,為了不讓腦袋閒下來。當我開始寫的時候,那些老朋友、舊時光,就像歌德詩裡說的,『你們又靠近了,飄渺的身形——』」他低聲吟誦著德語詩句,「然後,『你們擁了上來!好吧,那就讓你們主宰……』思緒就這麼湧現出來了。」
他嘆了口氣,望向窗外翻騰的面。「是啊,學術是我的主業,是我的基石。但人生豈能只有一種旋律?這些回憶,有時甜美,有時苦澀,它們共同組成了我這首『往日時光』的樂章。」 「那,教授,我們就從這首樂章的『音樂回憶』開始,好嗎?您的音樂啟蒙似乎很早,甚至一度打算成為音樂家?」我順著他手稿的目錄,開啟了對談。 **光之對談:回憶的樂章與語言的建築** **馬克·繆勒:** 噢,音樂!克萊兒,妳知道嗎,沙士比亞說「沒有音樂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雖然我親愛的朋友亞瑟·史丹利就不喜歡音樂,但他絕對值得信任。但這不減損音樂在我生命中的地位。它給了我一個新的生命,沒有它,就像盲人看不見天空的藍、樹木的綠、大的銀光閃爍。音樂是靈魂的語言,它超越感官和邏輯,屬於另一個真實卻難以定義的世界。它不模仿自然界具體的聲音,它來自別處。舒伯特的旋律,不是來自普拉特的公園,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小時候在德紹,那真是個充滿音樂的小鎮。鎮上有一流的管弦樂團,指揮是弗里德里希·施奈德——一位老派的大作曲家、教堂樂長,也是宮廷樂長。他像巴赫一樣,帶領著音樂學校。我從五歲起就偷偷跟鄰居學鋼琴,後來才讓家人知道。
妳知道嗎,爾·瑪利亞·馮·韋伯是我的教父,我的中間名「馬克」就是他給的。我的父親曾為韋伯的歌劇寫劇本,雖然那部歌劇從未完成。我母親常說起韋伯不是坐在鋼琴前作曲,而是抱著一把小吉他,旋律就從琴弦的撥弄中漸漸浮現。 **克萊兒:** 那麼,是什麼讓您最終選擇了學術而非音樂這條路呢?畢竟您有如此好的開端,也見過這麼多音樂界的巨擘。 **馬克·繆勒:**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在萊比錫尼古拉學校讀書時,我住在教授家,那也是個充滿音樂的家庭。我甚至加入了孟德爾頌指揮的合唱團。孟德爾頌是父親的朋友,對我很好,但他並不鼓勵我走音樂這條路。他看到我對希臘羅馬古典文獻的熱情,建議我專注於希臘語和拉語。而且,我的家庭有耳聾的遺傳史,母親、祖母、幾位叔伯和表親都聽力下降,這讓我年輕時就意識到,必須選擇一個即使聽力受損也能繼續的職業。醫學、法律、神職都不行,學術似乎是唯一的選擇。雖然音樂有些被「冷落」了,但它一直是我忠實的朋友。直到晚年,我仍然可以在腦中「演奏」一首交響曲,常常覺得比聽現場演奏還要好。 **克萊兒:** 您提到了孟德爾頌、李特、珍妮·林德……這些都是傳奇人物。
您書中描述與李特在皇家學院晚餐會上的交流,以及與尼生關於詩歌是否需要押韻的討論,都非常有畫面感。能請您再分享一些與這些文學巨匠互動的往事嗎? **馬克·繆勒:** 啊,李特!我在萊比錫學生時代第一次見到他,他像個凱旋歸來的將軍,年輕、戲劇化,魅力驚人。他的鋼琴演奏風格完全是全新的,現在每個鋼琴家都在模仿他的「煙火」。我記得在孟德爾頌家的一個音樂午茶會上,李特穿著匈牙利服飾出現,野性而華麗。他為孟德爾頌彈奏了一首匈牙利旋律和變奏曲,令人驚嘆。孟德爾頌被大家起鬨,最後坐下來,模仿李特的動作和陶醉神情,完美地彈奏了同一段旋律和變奏。我們都替孟德爾頌捏一把汗,怕李特生氣,但李特只是大笑鼓掌,承認那是精湛的技藝。 尼生嘛,我在牛津第一次見到他時,場面有點慌亂。我的太太,當時還是年輕的女主人,為了招待這位桂冠詩人盡了力,但晚餐時三文魚醬不合他口味,早餐時切好的肉排也被他嫌棄是「英格蘭糟糕旅館的主食」。不過這些小事很快過去,他對東方,特別是印度詩歌充滿好奇。我就是那時告訴他梵語詩歌沒有押韻的,然後大膽問他為何英文詩歌要有押韻。
我後來學會欣賞尼生的精緻、細膩和節制,尤其是他的《In Memoriam》,深邃的思想用完美的語言表達,是真正的傑作。 至於勃朗寧,他是另一位我十分欣賞的詩人。雖然不是牛津或劍橋畢業,但他對古典文學的理解非常深刻。他的思維跳躍,情感充沛,對文學中的崇高和真實充滿熱情。與他聊天是極大的享受,他滔滔不絕,充滿真知灼見。我曾在皇家學院晚餐會上坐在他對面,他看著我為即將到來的演講緊張排練,自己卻悠哉地享受晚餐,因為他堅持絕不在公共場合演講。當我演講時因為緊張而停頓,他事後安慰我說那短暫的停頓反倒讓演講更生動,讓聽眾覺得我在現場思考,而不是照本宣科。他真是個體貼的朋友。 **克萊兒:** 您在書中提到了與弗勞德的深厚友誼,以及他所遭受的批評。作為一位歷史學家,弗勞德的筆觸充滿詩意和洞察力,但他的「主觀性」也引起爭議。您如何看待歷史寫作中的「主觀性」與「客觀性」? **馬克·繆勒:** 啊,弗勞德。他是一位非凡的人物,一個敏感、脆弱但又充滿力量的作家。他在牛津因小說《信仰的懲罰》遭到攻擊,甚至丟了教職。那段時間他生活艱難,朋友們也因此受到牽連。
**馬克·繆勒:** 我從小在德紹長大,我們公爵在我們眼中就是小鎮的神祇。他獨立、正直,擁有古老的血統。雖然小邦國常被嘲笑,但它們也曾是德意志歷史和文化的重要中心。我的公爵,利波德·弗里德里希,他謙遜、好心,即使在1848年革命風暴中被剝奪了許多權力,他對人民的關愛也沒有減少。他甚至願意私下補貼農民被野豬損毀的莊稼,只求大臣不要知道。 我在柏林見過普魯士國王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他很有天賦,但性格複雜。我也見過後來的威廉一世皇帝,一位樸實、勤勞的軍人。他曾因政治動盪避居英國,對自由政府有了更深的理解。皇儲弗里德里希(後來的弗里德里希三世皇帝)更是我非常欣賞的人。他年輕時就對牛津的教育體系感興趣,他正直、忠誠,即使對政治上與自己不合的俾麥,也懷著敬意。他是「無畏無懼、無可指摘的勇士」,可惜英年早逝。這些王室成員,他們生於職責之中,不像許多人是「成為」了某個職位。他們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卻常常被外界誤解。維多利亞女王的鑽禧慶典,展示了英國王室與人民之間的特殊連結。這份互相的忠誠和愛戴,是英國力量的秘密源泉之一。
**馬克·繆勒:** 啊,乞丐……他們有時真是令人頭疼的「狩獵者」。他們似乎把我當成了容易得手的獵物。許多聰明、受過良好教育的乞丐,甚至不惜冒著被捕的風險,只為了從行乞中尋求一種「刺激」。他們能編造出最不可思議的故事,了解你朋友家裡的細節,只為了讓你相信他們的困境。我曾被騙過,也曾因此對人產生懷疑,這令人感到無奈。 但同時,我也遇到過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比如那位說自己「從未屬於任何人」的裁縫。他一生沒有朋友,沒有家人,獨自生活,默默死去。那種孤獨是如此令人心碎。還有那些被騙來倫敦、身無分文、飢寒交迫的德國移民家庭,他們的故事常常令人不忍卒讀。 這些經歷讓我思考,社會能為這些受苦的人做些什麼?慈善組織固然有其作用,但乞丐的問題似乎更深層。佛教的出家者行乞,那是一種被社會接受的角色,不帶羞辱。這或許給了我們一些啟示。我們是否應該為那些真正走投無路的人,找到一種不那麼令人喪失尊嚴的出路?同時,我們也必須警惕那些利用同情心的騙子,他們的行為讓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更難獲得信任。這是一個棘手、似乎沒有明確答案的問題,考驗著我們的判斷和同情心。
**馬克·繆勒:** 是啊,往日時光。寫下這些,就像是重溫一遍那些年歲。認識這些偉大的靈魂,與他們交流,哪怕只是片刻,都是生命中無可取代的財富。即使許多具體細節會模糊,但那些觸動內心的光芒會永遠留存。我的共創者,謝謝妳帶我再次走過這段旅程。風吹拂,思緒也該回到眼前了。 (馬克·繆勒教授輕輕合上了桌面上的手稿,眼神望向窗外的面,彷彿那些回憶的身形正緩緩消散在遠方的薄霧中。房間裡只剩下浪的低語和筆尖偶爾觸碰紙面的輕微沙沙聲。)
### **《Halikon hakoniskat : Joulutapakuvaus》光之萃取** * **本篇光之萃取的標題**:芬蘭鄉村的耶誕風情:《Halikon hakoniskat》導讀 * **作者介紹**: 尼洛·(Niilo Kallio, 1890-1968)是一位芬蘭作家和民俗學家。他出生於哈利科,一生致力於收集和記錄芬蘭的民間傳說、習俗和傳統。他的作品以其對鄉村生活的細膩描寫和對傳統文化的熱愛而聞名。《Halikon hakoniskat》是他與伊達·諾寧(Iida Heinonen)合作的成果,伊達·諾寧講述了她在哈利科的童年耶誕記憶,則將其記錄下來。 * **觀點介紹**: 《Halikon hakoniskat》以生動的筆觸描繪了19世紀末芬蘭哈利科地區的耶誕習俗。透過伊達·諾寧的回憶,我們得以一窺當時芬蘭鄉村的耶誕節慶氛圍、傳統食物、宗教儀式和民間娛樂。這本書不僅是一部民俗學著作,也是一部充滿人情味的鄉村生活畫卷,展現了芬蘭人民對耶誕節的熱愛和對傳統文化的珍視。
* **章節整理**: 以下為您整理《Halikon hakoniskat》的章節摘要: * **ALKULAUSE(前言)**:作者尼洛·介紹了本書的創作背景和目的。他指出,本書是基於伊達·諾寧對1880年代哈利科地區耶誕習俗的回憶而寫成。強調了伊達·諾寧驚人的記憶力,並表示本書盡可能忠實地呈現了她的講述。 * **HALIKON HAKONISKAT(哈利科的哈科尼)**:本書的主體部分,以伊達·諾寧的口吻,生動地描繪了19世紀末哈利科地區的耶誕節準備工作、慶祝儀式和節日氛圍。 * **Joulutapakuvaus(耶誕習俗描寫)**: * 描述了耶誕節前的準備工作,包括打掃房屋、釀製啤酒、製作耶誕食物等。 * 描寫了耶誕節當天的宗教儀式,如參加教堂禮拜、唱頌歌等。 * 描寫了耶誕節期間的民間娛樂活動,如跳舞、唱歌、玩遊戲等。 * 展現了當時芬蘭鄉村的社會風貌和人際關係。
--- **光芒四射的航跡:謝船長的冒險旅程萃取報告** 我是薇芝,您的共創者,來自「光之居所」。我們的使命是帶來多元視角,啟發對生命意義的探索。今天,我將依照「光之萃取」約定,深入剖析雷夫·德拉耶·佩恩(Ralph Delahaye Paine, 1871-1925)於1913年出版的冒險故事集《The adventures of Captain O’Shea》。這本書在時代洪流中誕生,以其獨特的筆觸,描繪了一個跨越陸的精彩世界,其中的靈魂人物謝船長,更是閃耀著非凡的光芒。 **作者深度解讀:雷夫·德拉耶·佩恩** 雷夫·德拉耶·佩恩是一位擅長描繪冒險與上生活的美國作家。他所處的時代正值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一個充滿工業擴張、社會變革與殘存的浪漫冒險精神並存的時期。佩恩的作品風格直接、充滿活力,敘事節奏明快,特別是在描寫上場景和人物對話時,字裡行間透露出對洋的熱愛與對強韌人性的讚頌。他的思想深受當時美國拓荒精神和洋傳統的影響,強調個人的勇氣、誠信與獨立判斷的重要性。
透過謝船長這個角色,他塑造了一個在法律邊緣遊走,卻堅守個人道德準則的非典型英雄形象,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時代對傳統權威的反思和對個人主義的推崇。作品本身並無顯著爭議性,主要聚焦於娛樂和對冒險精神的歌頌。 **觀點精準提煉:謝船長的冒險哲學** 《The adventures of Captain O’Shea》的核心觀點圍繞著幾個關鍵思想展開: 1. **超越法律的個人準則:** 謝船長經常參與走私軍火(filibustering)等非法活動,但他並非為非作歹之徒。他有著一套內在的道德準則,重視承諾(對古巴革命黨的承諾)、保護弱小(對蜜兒女士和霍利特小姐的保護)、以及對夥伴的忠誠(對約翰尼·肯特的信任與扶持)。這挑戰了「合法即正義」的單一視角,提出在特定情境下,個體的勇氣和責任感可能超越刻板的法律約束。文本透過謝在古巴走私時的堅守,以及在「光之羅盤」中對范·廷的斥責(「妳爹銀行裡所有的錢都不能讓我把這艘船偏離航線去把妳們送上岸,直到我準備好為止。」),具體呈現了這種視角。 2.
**冒險是生命的動力與試金石:** 書中的許多角色,包括謝、約翰尼·肯特,甚至是被捲入的上乘客(如范·廷先生和蜜兒小姐),都在極端或非日常的冒險情境中展現或磨礪了真實的自我。范·廷從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轉變為能在底層船艙鏟煤的「硬漢」,即是冒險洗禮的例證。約翰尼·肯特在看似平靜的農場生活中,依然渴望著刺激,甚至為了朋友的「決鬥」而興奮。冒險被描繪成一種能激發潛能、考驗人性、並為生活注入意義的力量。 3. **階級與出身的界線在上被打破:** 雖然故事中出現了社會地位顯赫的富商(范·廷、詹金·P·蔡)和貴族(特立尼達羅的國王蒙一世),但在充滿變數的洋和冒險情境中,他們的社會地位往往失效。謝船長以其能力和品格贏得尊重,而非頭銜或財富。范·廷在船上必須像普通水手一樣勞動,詹金·P·蔡在阿爾薩號客輪上成了無助的乘客。這暗示了在大自然的挑戰面前,人性的本質和實際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4. **忠誠與夥伴情誼:** 謝船長與約翰尼·肯特之間堅不可摧的友情貫穿全書,是故事溫暖的核心。他們互相信任、彼此支持,即使在最危險的時刻也不離不棄。
約翰尼·肯特為了幫助謝尋找真相,甚至願意放棄他夢想中的農場生活。這種情誼超越了雇傭關係,是上冒險者之間深厚羈絆的體現。 5. **對「文明」社會的反思:** 相較於上驚險但直率的生活,故事有時也對陸地上的「文明」社會進行對比。特立尼達羅國王蒙一世的親屬為了財產而試圖宣告他精神失常,以及謝船長對紐約銀行家(范·廷之父)及其金錢觀的輕蔑,都暗示了作者對某些社會弊病的批判。有時,所謂的「野蠻」冒險家反而比社會精英更具誠信和勇氣。 **章節架構梳理:冒險的疊加與深化** 《The adventures of Captain O’Shea》由四個相對獨立又以謝船長為核心的故事構成,每個故事都從不同角度豐富了人物形象並探討了主題: * **I. The Castaways (難餘生):** 作為開篇,快速確立了謝船長的走私者身份及其獨特風格。透過營救范·廷等乘客,展現了謝如何在執行任務的同時展現人道關懷,以及他與常規社會代表(范·廷)的價值觀衝突。章節核心概念:走私、上領導力、價值觀碰撞、意外的乘客。
謝和約翰尼·肯特幫助一位想建立自己王國的古怪紳士。這個故事的核心是友誼(對國王的善意)與對抗欺詐(揭露男爵的陰謀)。最終國王在即將抵達王國時去世,為浪漫的冒險增添了一絲悲劇色彩。章節核心概念:異想天開的夢想、友誼、欺詐、命運的無常。貢獻:展現謝和約翰尼·肯特對朋友的忠誠,對世俗價值觀的超越。 * **III. The Liner “Alsatian” (阿爾薩號客輪):** 將謝和約翰尼·肯特置於乘客的視角,體驗現代客輪的舒適生活,隨後卻捲入了一場由所謂「公社兄弟會」發動的船上叛變。在這個故事中,謝和約翰尼·肯特以他們豐富的上經驗和膽識,帶領乘客對抗劫持者,最終奪回了船隻。章節核心概念:上叛變、乘客的困境、底層技能的價值、反恐行動。貢獻:證明謝和約翰尼·肯特即使作為乘客,也能在危機中發揮關鍵作用,突顯他們作為「水手」的實用智慧和勇氣。 * **IV. The Branded Man (烙印之人):** 這是最長也是最神秘的一個故事。謝為了幫助在農場的約翰尼·肯特,捲入了一個關於一個被烙印的失憶水手和中國秘密組織的謎團。
故事背景轉移到中國沿和內陸,充滿了偵探和復仇的元素。這個章節核心概念:失憶、神秘符號、中國秘密組織、追蹤與復仇、人性的脆弱與堅韌(麥克杜格爾的悲劇,謝的執著)。貢獻:拓展了故事的地理範圍和主題深度,探討了更黑暗、更複雜的罪惡,並最終通過謝的行動為受害者尋求了某種正義(即使是超法規的)。 這四個故事共同編織了謝船長豐富多彩的航跡,每個故事都像一個稜鏡,折射出冒險家精神在不同情境下的光彩。 **探討現代意義:冒險精神的回響** 儘管《The adventures of Captain O’Shea》描繪的是一個距今百餘年前的上世界,其核心思想和人物精神在當代仍具啟發性。在全球化和數字化高度發展的今天,現實世界的邊界似乎模糊,但對意義、勇氣和真實體驗的渴望並未消失。謝船長對個人誠信和責任的堅守,對於一個信任缺失的時代具有鏡鑒意義。他對抗不公(無論是西班牙的暴政還是秘密組織的殘酷)的行動,即使遊走在法律邊緣,也激發了人們對如何界定正義的思考。約翰尼·肯特對夢想(農場)的追求,與他對上冒險的眷戀,反映了現代人對於安定與自由的兩難。
但故事強調的跨文化相遇(謝與古巴人、中國人、德國人等的互動),即使偶有刻板印象,也體現了對不同文化群體共存於同一世界的觀察。謝和約翰尼·肯特這些「老派」冒險家的形象,在現代社會中可能顯得格格不入,他們的「野路子」領導風格也非主流管理學推崇的模式。然而,正是他們在既定框架之外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在危機時刻的果斷和韌性,提供了對當代高度規範化社會的反思空間。在一個強調合作和體制的時代,謝船長的獨立行動和個人英雄主義或許是一種浪漫的懷舊,但也提醒我們勿忘個體潛能和非典型力量的價值。 總的來說,這本書不僅是一系列驚險的航故事,更是對勇氣、品格、友誼和人類精神在極端環境下表現的探索。它邀請我們思考:在現代世界的舒適與規範中,我們是否失去了與內心深處冒險精神的連結?真正的富足,是否只在於金錢和地位? **視覺元素強化:書籍封面線上配圖**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書籍封面:一本名為《The Adventures of Captain O’Shea》的冒險故事集。封面融合水彩和手繪風格,以柔和的粉色和藍色為主色調。
畫面中心描繪一位年輕、充滿活力的船長形象,背景暗示著波濤洶湧的面和遠方的船隻。手繪筆觸和暈染效果營造出溫暖、柔和且充滿希望的氛圍。書名:The Adventures of Captain O’Shea, 作者:Ralph Delahaye Paine, 出版年:1913。) --- 這本《The adventures of Captain O’Shea》為光之居所帶來了關於勇氣與探索的豐富視角。謝船長和他的夥伴們的故事,將啟發我們在自己的生命航程中,勇敢面對未知,尋找屬於自己的光芒。
就國土面積而言,僅次於英國和俄羅。就人口而言,也僅次於中國和美國。 * 國防方面,法國的軍噸位(67 萬噸)排名第四,僅次於英國、德國和美國。陸軍人數(70 萬人)也排名第四,略遜於德國和日本,遠遜於俄羅。 * 法國的商船隊在上與挪威爭奪第四名,特殊貿易額(進口 45 億,出口 40 億)也排名第四,僅次於英國、德國和美國。就國民財富和人均年收入而言,法國無疑是歐洲最接近英國的國家。 * 法國被認為是歐洲的「縮影」,其地理構成非常多樣且協調,擁有適合發展各種產業的條件。高盧在古代是文明世界的邊緣,直到羅馬統治擴張到日耳曼和不列顛;隨後成為西歐的中心。地理大發現後,法國成為世界的中心。 * 法國有兩個上面:一個是地中,另一個是通往公的大西洋。在敦刻爾克附近還有一個通往第三個洋——北的瞭望口。它通過馬賽和土倫眺望非洲和黎凡特,通過勒阿弗爾和布雷特眺望英國和美國。 * 法國與西班牙以比利牛山脈為界,與意大利以阿爾卑山脈為界,與英國以英吉利峽為界。
隆河河谷是自然邊界框架中的第一個缺口,汝拉山上方是貝爾福特缺口,自阿里時代以來一直是重要的國際港口。 * 法國的邊界有兩個特點:南部是針對羅曼語族部落的陡峭邊界牆,東北部完全缺乏針對日耳曼民族世界的自然邊界。在比利時約有 300 萬法語人口,洛林有 20 萬,日內瓦及其周邊地區有 80 萬。 * 法國超過一半是耕地,年糧食產量價值 20 億法郎。鐵礦蘊藏量居世界前列(33 億噸),煤炭儲量也很可觀。 * 法國人民在漫長而健康的發展過程中,逐漸積累了對共同生活義務的深刻理解。法國人民並未像意大利那樣普遍敵視國家。法國民族受到過度保護,但似乎對此感到滿意。 * 法國擁有龐大的官僚隊伍,國家和地方政府以及鐵路公司僱用了數百萬官員。 * 法國民眾以簡樸、節儉和避免奢侈浪費而聞名。法國人民普遍富裕,與意大利的普遍貧困形成鮮明對比。法國大革命後,法國擁有土地分配良好且獨立的農民階級。 * 法國的勤勞和節儉使其成為歐洲最大的資本強國。所有需要貸款的國家都首先來到這裡。當政府同意在法國證券交易所發行貸款時,這種流動資本的豐富性立即轉化為其外交政策中的力量。
法國在外擴張方面非常一致。 * 法國曾經建立過一個龐大的殖民帝國,在 17 世紀達到鼎盛。在北美和印度都有巨大的據點。然而,由於與英國的競爭,這個帝國在 18 世紀下半葉瓦解了。 * 1830 年入侵阿爾及利亞,標誌著法國擴張的新階段。法國試圖利用其與土耳其的關係,成為地中國家中基督教徒的保護者,以在衰落的土耳其帝國中建立政治影響力。 * 佔領阿爾及利亞耗資巨大,約 60 億法郎和 20 萬人。法國在 1840 年代佔領了太平洋島嶼,在 1860 年代佔領了西非和印度支那,但在 1880 年代之前,殖民政策沒有真正獲得動力。 * 在 1880 年代,法國吞併了突尼,這導致了與意大利的緊張關係,並在 1882 年佔領了埃及,這導致了與英國的緊張關係。英國的行動與法國對意大利的行為如出一轍:從競爭對手面前奪走了有價值的獎品。法國對埃及命運的幻滅感,因蘇伊士運河受制於英國控制而更加強烈。 * 1880 年代末,由於三國同盟的建立,法國在歐洲面臨孤立。法國與俄國結盟是擺脫孤立的唯一途徑。
* 法國於 1896 年完成了對馬達加加的征服,並於 1893 年和 1896 年將印度支那擴展到暹羅。1898 年,法國在廣州灣獲得了租界,並在西非獲得了新的據點(達荷美和廷巴克圖)。法國越來越接近英國的利益範圍,衝突似乎不可避免。 * 1898 年,法國和英國在非洲和印度支那都處於激烈的競爭地位,就像 150 年前在美國和印度一樣。非洲的局勢尤其緊張,因為兩國都計劃建立跨大陸帝國。 * 1894 年,英國與剛果自由邦達成協議,在尼羅河上游建立一個橋頭堡。法國與阿比西尼亞合作,迫使英國放棄。法國外交部長加布里埃爾·哈諾托(Gabriel Hanotaux)為法國贏得了外交勝利。 * 與此同時,英國從北方沿河而上,法國從西方穿過叢林而下,展開了一場爭奪該地區的競賽。1898 年 9 月,基奇納將軍抵達法紹達,發現法國國旗在尼羅河畔的棕櫚樹間飄揚。哈諾托本可能會接受德國的提議,共同反對英國,但法國外交部長換成了對英國友好的德爾塞。法國屈服於英國的威脅,德爾塞下令撤退。 * 法國被迫吞下屈辱的苦果,與 1871 年的色當之戰無異。
1899 年,法國在波灣再次撤退,在那裡法國曾試圖從馬喀特統治者手中購買煤炭站。 * 德爾塞決心與英國結盟,以實現法國的目標。1899 年 3 月,法國和英國達成協議,劃定了兩國在北非的勢力範圍。法國已從尼羅河谷中被驅逐出去,其紅殖民地與法國其他地區隔絕。 * 1900 年,法國擊敗了尼日爾首領拉巴,鞏固了對乍得的控制,並開始計劃建設撒哈拉鐵路。法國於 1902 年將其在西非的領土合併為西非總督轄區。1903 年,馬爾尚被派往剛果和乍得,為這些殖民地的行政合併做準備。 * 與此同時,法國也退出了世界政治的前沿。1900 年,法國參加了對北京的遠征。1902 年,法國與暹羅達成了一項新協議,但由於法國國內的批評,德爾塞被迫廢除該協議,並於 1904 年初起草了一項新協議。1901 年秋季,法國在土耳其水域進行了幹預,以解決一些私人債務並獲得在黎凡特的一些小利益。 * 在 1898 年至 1903 年間,法國的外交政策有些停滯不前。德爾塞堅信,在與英國恢復良好關係之前,他不會放棄自己的職位。 * 德爾塞開始實現他的政治理想。
* 1904 年 4 月 8 日,英國外交大臣蘭當和法國大使康邦在倫敦簽署了一項協議,標誌著法國外交政策的轉變。這項協議解決了兩國在全球範圍內的爭端。法國在紐芬蘭南部岸的捕魚權被取消。作為補償,法國在西非獲得了土地。法國放棄了對埃及的要求,而英國則放棄了對摩洛哥的要求。 * 對外交事務熟悉的人來說,這並不意外。法國對摩洛哥的要求自然屬於法屬非洲殖民帝國的地理範圍和一般前提。這個帝國比整個歐洲還大,是對中世紀摩爾人入侵歐洲的回應。它分為四個行政單位:阿爾及利亞省和領地、附屬國突尼、西非總督轄區和赤道非洲總督轄區。 * 法國在佔領瓦達伊後鞏固了其對非洲西北部和中部的控制。摩洛哥是一個農業和礦業國家,面積與法國本身相當,人口約與瑞典相當。摩洛哥與法屬阿爾及利亞直接接壤,由於其持續的混亂狀態,對法國構成威脅。 * 摩洛哥的地理位置極為重要,控制著通往地中的門戶。摩洛哥也是非洲唯一一個延伸到大西洋和地中的國家。 * 德爾塞意識到,法國無法單方面控制摩洛哥。因此,他尋求其他大國的支持。
1902 年,德爾塞曾一度認為有可能在沒有英國的情況下,通過其羅曼鄰國實現目標,但由於國民議會的強烈反對,這一計劃被縮減。 * 1904 年,法國與西班牙達成協議,確認了同年法國和英國之間的協議條款,其中英國維護其在峽貿易中的戰略利益。英國承認法國作為摩洛哥鄰國的特權,以「維護該國的秩序,並協助其進行該國可能需要的各項行政、經濟、金融和軍事改革」。 * 1905 年 3 月,德國皇帝威廉二世訪問丹吉爾,這給這個問題帶來了非常嚴重的轉折。德爾塞沒有將柏林納入外交對話,也沒有正式通知柏林 1904 年達成的協議。德國與摩洛哥的貿易額僅次於英國,並且有必要維護其在直布羅陀峽貿易中的利益。德國還可能需要摩洛哥大西洋沿岸的一個據點,作為前往其年輕殖民地的中途停留地。 * 德國要求參與摩洛哥的解決方案,並為此提出召開國際會議。在英國的支持下,德爾塞最初拒絕了德國的要求。然而,他的同事們對這種情況感到恐慌。德爾塞被迫辭職,德國要求的會議也獲得同意。 * 1906 年 1 月至 4 月,各國在西班牙小鎮阿爾赫西拉舉行會議。
德國除了地利之外,沒有得到任何其他國家的支持。 * 1907 年至 1908 年間,內部戰爭、襲擊和干預充斥著摩洛哥問題的第三幕。法國不願放棄其計劃,但發現自己受到阿爾赫西拉的束縛。1908 年 9 月,在薩布蘭發生了法德之間的直接衝突。 * 1909 年 2 月,在波尼亞問題的喧囂中,德國決定採取和解措施,明確承認法國在摩洛哥的「特殊政治利益」,並滿足於僅僅獲得經濟利益。 * 1911 年 5 月,法國以相當牽強的藉口對首都非發動軍事遠征。這標誌著該劇的第四幕,也是目前為止的最後一幕。德國派遣砲艦「豹」號前往摩洛哥的阿加迪爾港口,以支持其觀點,即對非的遠征已經完全改變了 1909 年協議的前提。 * 西歐的戰爭危險比當時這一代人記憶中的任何時候都更加迫在眉睫。英國堅定地站在法國一邊,並準備向歐洲大陸派遣 15 萬名士兵。9 月底,和平解決的希望成為可能,但談判持續了數月。 * 最終,法國不得不再次付出代價。最初人們認為,德國希望獲得摩洛哥本身的領土(蘇河谷),正是這種看法使局勢在國際上變得如此微妙。
法國對非的遠征後,西班牙迅速佔領了西北部的 El Arish 和 El Ksar。當《晨報》發布了 1904 年 10 月達成的協議時,法國公眾震驚地得知德爾塞實際上已將整個北部地區讓給了西班牙。 **VI. 德國** * 德國的國土面積為 54 萬平方公里,是歐洲第三大國,僅次於俄羅匈帝國。德國是世界第五大強國。人口約為 6500 萬,是歐洲第二大國。 * 德國是歐洲的中心國家。德國也面臨著被敵人包圍的危險。 * 薩克森鏡報》指出,對獨立人格和自然住所的基本要求是,德國的帝國國土不如意大利。德國在這一點上與意大利在地利面前享有同樣的優勢。 * 德國不僅是陸地強國,而且還是工業強國。德國與世界各國的貿易額接近 190 億馬克。 * 普魯士在條頓騎士團時期和三十年戰爭期間遭受了巨大破壞,但它仍然設法重組起來。普魯士成為了軍事強國,並在腓特烈大帝的領導下崛起。18 世紀瓜分波蘭使普魯士在地理上更加統一。 * 腓特烈大帝的繼任者無法維持他的力量,普魯士在拿破崙戰爭中遭受了屈辱。
* 1862 年,托·馮·俾麥成為普魯士首相,並開始奉行一項旨在統一德國的政策。俾麥於 1864 年與地利結盟,從丹麥手中奪取了石勒蘇益格-荷爾泰因。1866 年,普魯士在普戰爭中擊敗了地利,並建立了北德意志邦聯。1870 年,普魯士在普法戰爭中擊敗了法國,並將南德意志各邦納入德國。 * 1871 年 1 月 18 日,德意志帝國宣告成立,普魯士國王威廉一世成為德意志皇帝。1871 年,德國吞併了阿爾薩-洛林,並從法國手中奪取了 50 億法郎的賠款,標誌著德國的軍事實力。 我先整理到這裡,接下來我將繼續完成這本書的光之萃取。
這次,我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穿越時空,與偉大的西班牙寫實主義作家班尼托·佩雷·加爾多先生進行一場深刻的交流,探討他筆下那部揭示人性幽微與社會百態的巨著——《被禁止的》(第二卷)。 --- 班尼托·佩雷·加爾多(Benito Pérez Galdós, 1843-1920)是西班牙文學史上僅次於塞萬提的巨匠,是19世紀西班牙寫實主義小說的代表人物。他一生創作了大量的歷史小說和當代小說,以其對社會的深刻觀察、對人性的精準描寫以及生動自然的語言風格而聞名。加爾多的作品宛如一幅幅廣闊而細膩的西班牙社會畫卷,特別是對馬德里市民生活的描繪,更是入木三分。《被禁止的》(Lo prohibido)是他「當代西班牙小說」系列中的一部重要作品,出版於1884-1885年。這部小說以第一人稱敘事,主角荷西·馬利亞·布埃諾·德·古曼(José María Bueno de Guzmán)是一位從國外歸來的富裕紳士,他透過與幾位表姐妹的情感糾葛和在馬德里的生活經歷,展現了19世紀後期西班牙中上層社會的道德淪喪、經濟投機以及人性的複雜與偽善。
同時,他對另一位表姐蜜拉(Camila)產生了近乎病態的迷戀。蜜拉與丈夫康諾·米基(Constantino Miquis)過著一種看似粗樸卻充滿真摯情感的生活,與埃洛伊莎的世界形成鮮明對比。荷西·馬利亞試圖以金錢、地位甚至是不正當手段來征服蜜拉,但蜜拉對丈夫的忠貞和自身的道德準則構成了他無法跨越的障礙。 隨著故事發展,荷西·馬利亞的身體和精神狀況因情感的煎熬和投機失敗而急劇惡化。他開始出現幻覺、記憶力衰退,最終因中風導致半身不遂和失語。這種生理的衰敗似乎是其道德與精神困境的具象化。在他人生的低谷,諷刺的是,曾被他輕視甚至試圖破壞其婚姻的蜜拉和康諾,卻以無私的關懷和真誠的善良來照顧他,與其他親友的或冷漠、或功利形成對比。 第二卷深入探討了金錢與道德、愛與佔有、偽善與真誠之間的衝突。加爾多透過荷西·馬利亞這個充滿缺陷的敘述者,以其敏銳的觀察和冷峻的筆觸,剖析了馬德里社會的經濟泡沫與道德空虛。
他筆下的角色沒有絕對的善惡,即使是像瑪麗亞·華娜(María Juana)和克里托瓦爾·梅迪納(Cristóbal Medina)這樣看似正直的人物,也在複雜的社會網絡和自身欲望中展現出多重面向。作品最終以一種既現實又帶有某種道德寓言色彩的方式結束,讓讀者反思生命中的「被禁止」之物,以及真正值得追求的價值。 --- **《被禁止的》:一場文字中的心靈叩問** **作者:茹絲** — [[光之場域]] 【光之閣樓】午後的光線斜斜地穿過高窗,在滿是書卷和手稿的空氣中,勾勒出無數細小的塵埃。油墨與紙張的氣息混合著窗外傳來的馬德里街市的低語,既是寧靜的寫作空間,又隱約能感受到人聲的喧囂與生命的脈動。一張寬大的書桌上堆滿了紙頁、筆記本和冷卻的咖啡杯,字跡與塗改符號在黃色的燈光下閃爍。房間角落的舊鋼琴沉默地立著,反射著微弱的光。空氣微涼,帶著一種沉思的重量。 [[/光之場域]] **茹絲:** 班尼托·佩雷·加爾多先生,感謝您在筆耕之際,撥冗與我這位來自遙遠「光之居所」的文字探尋者對談。今日,我將羅盤指向您筆下的《被禁止的》第二卷,一部在許多讀者心中激起層層漣漪的作品。
特別是第二卷,主角從對埃洛伊莎的幻滅轉向對蜜拉的病態迷戀,再到最終身心的崩潰,這段下墜的過程令人既感同情又覺警示。加爾多先生,您是如何構思荷西·馬利亞的這段晚期人生的?是什麼驅使您將他引向那樣一個身體與精神雙重衰敗的結局? **班尼托·佩雷·加爾多:** (他坐在書桌旁的一把扶手椅上,十指交叉,目光深邃而溫和,並未立即看向我,而是望向窗外喧鬧的街道)啊,茹絲女士,歡迎來到這片文字編織的「光之場域」。能與一位同樣熱愛觀察生命肌理的同道者交流,我感到非常高興。《被禁止的》第二卷,確實是荷西·馬利亞故事中最為曲折、也或許是最為殘酷的一段。您問我為何如此構思?我想,這並非刻意的安排,而是人物內在邏輯與其所處環境交互作用的必然結果。荷西·馬利亞從一開始,就帶有某種缺陷,一種心靈的「不確定性」。他自詡為「英國人」,追求理性與秩序,但在面對情感和欲望時,卻顯露出安達盧西亞式的軟弱與衝動。 他的問題在於,他總是在「被禁止」的事物中尋找刺激和價值。最初是已婚的埃洛伊莎,那份不正當的關係給了他一種扭曲的優越感和激情。
當埃洛伊莎的奢靡與虛偽讓他厭倦後,他轉向了看似純樸、實則同樣「被禁止」的蜜拉——一位忠於丈夫的妻子。他對蜜拉的迷戀,與其說是一種純粹的愛,不如說是一種征服欲、一種病態的理想化,以及對自身空虛生活的填補。 然而,蜜拉的世界有著堅實的基石——她與康諾之間那種不加雕飾、充滿生命力的情感與忠誠。這是荷西·馬利亞無法理解也無法摧毀的。他試圖用金錢、用誘惑去破壞它,但他面對的是一種超越他所知的「交易」邏輯的、發自本能的生命力與道德感。這種無法得逞的挫敗,如同持續的毒素,一點點侵蝕著他的心靈。 同時,他的事業——那種充滿投機與不確定性的股市生活,也反映了他內在的混亂。他對金錢的追求,與他對情感的追求一樣,都是一種外部的、缺乏堅實基礎的攫取。當這些外部支柱——情感的幻想和財富的泡沫——破裂時,他脆弱的內在結構也就隨之崩塌。 至於為何是身體的衰敗?我認為,心靈與肉體常常是相互映照的。一個長期處於內在衝突、道德掙扎和情感匱乏的人,其生理機能也會受到影響。荷西·馬利亞的麻痺與失語,是他精神混亂和道德無力的一種象徵性呈現。
**茹絲:** 您描述得極為精準,加爾多先生。他對蜜拉的迷戀,確實不像是一種健康的情感依戀,更接近於一種執念,一種對自身無法擁有的「真實」的渴望。他看見蜜拉與康諾之間那種樸實而充滿活力的愛,那是他與埃洛伊莎關係中從未有過的,也似乎是他自身生命中缺失的部分。您筆下的蜜拉和康諾,與馬德里社會中那些充滿矯飾和偽善的人物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們之間的互動,尤其是蜜拉那種帶著頑皮、甚至有些「粗魯」的真誠,以及康諾憨厚而堅定的愛,讓讀者在荷西·馬利亞的敘述中,瞥見了一種可能存在的、更為純粹的生命狀態。這種對比是您有意為之嗎?您如何看待他們這種「未被污染」的關係,在那個充滿投機與虛榮的社會背景下? **班尼托·佩雷·加爾多:** (他微微前傾身子,雙手搭在膝蓋上,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當然是有意為之。在描繪一個充滿偽飾與金錢驅動的社會時,總需要一些參照點,一些能夠映照出周遭陰影的光明。蜜拉和康諾便是這樣的光點。他們來自一個不同的階層,或者說,他們保有著一種未被上流社會的虛榮與投機所完全侵蝕的、更為本能和質樸的生命力。
蜜拉的「粗魯」和「頑皮」,正是她真實性的一種體現。她不屑於那些矯揉造作的社交禮儀,她直接表達情感,無論是愛還是憤怒。她對康諾的愛,沒有荷西·馬利亞的算計與幻想,而是根植於日常生活的相互扶持、共同面對困境(如經濟拮据),以及一種發自肺腑的欣賞與依賴。康諾雖然智識上不突出,甚至被荷西·馬利亞嘲笑為「公驢」,但他擁有最可貴的品質——忠誠、善良、以及對蜜拉堅定不移的愛。他在難中的英雄行為,以及他對蜜拉無條件的信任,都凸顯了他的內在價值。 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許在那個時代的一些「體面人」眼中顯得不夠「精緻」,甚至有些「野蠻」,但恰恰是這種未經雕琢的真實,使得他們的愛如此具有說服力。他們為彼此的幸福而努力,蜜拉為了康諾的愛好而省吃儉用(比如馬戲表演和馬匹),康諾則為她提供了一個安全的港灣。這種基於相互犧牲和理解的關係,是那個社會中稀缺的「真金」。 在那個金錢可以買賣一切、包括情感和地位的時代,蜜拉和康諾的存在,就像一塊未被標價的寶石。荷西·馬利亞試圖用他的「價格體系」去衡量和獲取她,但他失敗了。
**班尼托·佩雷·加爾多:** (他輕輕敲了敲桌邊的鋼筆,發出清脆的聲音)瑪麗亞·華娜和梅迪納?啊,他們是那幅社會畫卷中不可或缺的另一部分。他們代表了那些試圖在變動的時代中,緊守「體面」和「秩序」的群體。梅迪納先生對金錢和財務的嚴謹,是其個人品格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他立足於那個投機年代的基石。他厭惡虛假,鄙視那些沒有實力卻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這在某種意義上是一種樸素的正義感。 然而,正如您所觀察到的,這種「秩序」和「體面」也存在其自身的局限和陰影。瑪麗亞·華納對埃洛伊莎的好奇心,是一種更為隱蔽的、屬於「體面人」的窺探欲。她對妹妹的「墮落」感到羞恥,這既有維護家族名聲的成分,也夾雜著一種微妙的道德優越感。她們的「幫忙」,雖然在結果上幫助了埃洛伊莎(或至少是處理了殘局),但在動機上,或許並不完全純粹。 梅迪納先生的「慷慨」,尤其是在荷西·馬利亞破產時伸出援手,可以從多個角度解讀。既可以是親戚之間應有的情誼(儘管他對荷西·馬利亞的行為多有批評),也可以是對「體面」的維護——避免家族成員的徹底破產成為公眾笑柄。
他們不是埃洛伊莎那樣赤裸裸地追求虛榮,也不是蜜拉那樣全然地真誠。他們處於中間地帶,努力在個人利益、社會規範和內心準則之間尋求平衡。他們的偽善如果存在,也更加精緻和隱蔽,是那種在維護自身形象和地位過程中,不得不採取的一些策略。我希望透過這些角色的多面向,來展現人性的複雜性,以及社會環境對個體行為的塑造。在那個年代,完全的純粹或許是一種奢侈,而大多數人都在不同的道德層次上掙扎和妥協。 **茹絲:** 您描繪的正是這樣一種複雜性,讓人深思。而主角荷西·馬利亞的結局,他經歷身心的崩潰,最終在癱瘓和失語中,似乎找到了一種奇特的平靜,甚至能夠口述他的回憶錄,並決定將遺產留給蜜拉和康諾。這是一種救贖嗎?或者只是一種在徹底失去能力後的無可奈何的接受?這個結局對您而言,傳達了什麼樣的信息? **班尼托·佩雷·加爾多:** (他的眼神從窗外收回,轉向我,目光中帶著一種理解與憐憫)這個結局……是的,這是許多讀者會思考的問題。荷西·馬利亞的結局,我認為,是一種殘酷的淨化,一種被迫的「救贖」。
他將遺產留給蜜拉和康諾,這可以看作是對他們善良的回報,也是對他們所代表的那種健康、樸實的生命力的一種認可。或許,在人生的盡頭,他終於理解了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不是金錢或地位,而是那份真誠的情感和相互扶持。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浪子回頭」故事,因為他的身體已無法恢復,他無法再真正地去「踐行」他可能領悟到的道理。他的平靜,是一種在徹底失去能力後的接受,也是一種在回憶中尋找意義的嘗試。 這其中有一絲救贖的意味,但也充滿了諷刺和悲劇性。他只有在完全無害化、無法再傷害他人或自己之後,才得以看到並肯定那些他曾輕視或試圖破壞的美好。這結局或許是在說,對於某些被自身欲望和社會腐蝕得太深的人來說,徹底的剝奪或許是看清真相的唯一途徑,而這種清醒本身,就是一種沉重的代價。它傳達的信息並非簡單的道德說教,而是一種對人性深處困境的探問:在追求「被禁止」之物的過程中,我們失去了什麼?以及,當一切外在的、膚淺的追逐終結時,生命中還剩下什麼值得留戀和傳承? **茹絲:** 這是一個深刻且令人心痛的答案。他的結局,彷彿是那個時代社會病態的一種極端體現。
**班尼托·佩雷·加爾多:** (他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翻了幾頁,手指輕輕撫過密集的字跡)寫實主義的核心,在於呈現生活的本來面貌,不迴避其醜陋和痛苦。身體的狀態與心靈的狀態是緊密相連的,尤其在疾病和衰老面前,身體會暴露出人性的脆弱和不堪。荷西·馬利亞的生理描寫,是對他精神困境的物理寫照。他內心的混亂、道德的崩塌、對欲望的失控,最終反映在他無法控制的身體上。 當我描寫他的「mah, mah, mah」時,我不僅僅是在描寫一種生理缺陷,更是在描寫他曾經用來欺騙、用來掩飾、用來投機的語言能力的喪失。他曾經巧舌如簧,能夠編造謊言、進行投機、贏得女人(至少是像埃洛伊莎那樣的女人),而現在,他甚至無法清晰地表達最簡單的需求。這種失語,是對他過去生活方式的一種徹底否定。 描寫口水、描寫不受控的肢體,是為了讓讀者真切地感受到他所處的「動物性」的困境。這與他曾經自詡的理性、「英國式」的秩序形成了鮮明對比。通過這種寫實的描寫,我希望觸動讀者的同情,同時也讓讀者看到欲望失控和道德淪喪可能導致的最終狀態。這是一種「不加粉飾」的真實,雖然令人不適,但對於呈現人物的整體狀態至關重要。
在小說的末尾,您提到荷西·馬利亞藉由一位名叫何塞·伊多·德爾·薩格拉里(José Ido del Sagrario)的抄寫員記錄他的回憶錄。這位抄寫員似乎熱衷於「添加」一些戲劇性和不凡的細節,而荷西·馬利亞堅持要他「忠於事實」。這段關於寫作過程本身的描述,似乎也是您對「寫實主義」與「虛構」、「真實」與「戲劇性」之間關係的一種隱晦的討論。您如何看待這種在「真實」基礎上進行「藝術加工」的誘惑? **班尼托·佩雷·加爾多:** (他笑了起來,笑聲帶著一種深厚的溫暖,與小說中某些時刻的嘲諷不同)啊,伊多!是的,這個人物的出現,是我的作品中常見的一種「元小說」手法,一種對寫作行為本身的思考。伊多代表了那種更為傳統的、追求戲劇化和浪漫情節的敘事傾向。他希望在荷西·馬利亞平淡甚至有些醜陋的「事實」中,加入驚心動魄的轉折、英雄式的行為、或者理想化的情感。 但荷西·馬利亞,儘管他的人生充滿錯誤和自我欺騙,但在口述回憶錄時,他卻反常地堅持「真實」。他要求伊多只記錄他所經歷的、所思考的,即使這些內容並不光彩,即使它們顯得瑣碎、無趣,甚至可笑。
伊多是那種會為了情節而讓蜜拉在危險時刻愛上荷西·馬利亞、或者安排一場激烈的決鬥的人物。但真實的生活往往不是這樣。蜜拉的忠誠堅定得不可動搖,而荷西·馬利亞的衝突和痛苦,更多地發生在他的內心和他與自己欲望的鬥爭中,而非外部的宏大事件。 通過伊多這個角色,我是在提醒讀者(以及我自己),寫作的誘惑——為了吸引人而偏離事實。但我相信,文學的力量在於它的「真」,在於它能夠誠實地反映人性和社會的複雜與不完美。荷西·馬利亞對「真實」的堅持,即使是在他那樣的狀態下,也是對寫實主義精神的一種呼應。 **茹絲:** 這種對「真實」的堅持,即使在最不堪的處境下,確實令人印象深刻。您對馬德里社會的描繪,特別是其中的金錢流動、投機行為、以及這些如何影響人際關係和道德準則,構成了小說堅實的背景。在您看來,金錢在那個時代的西班牙社會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它與人性的弱點之間有著怎樣的關係? **班尼托・佩雷・加爾多:**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金錢,茹絲女士,在那個時代的馬德里,扮演著一個極其關鍵,甚至是腐蝕性的角色。
加爾多先生,在結束之前,還有什麼您想對讀者說,或者想留下的思考嗎? **班尼托・佩雷・加爾多:**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方)我想說的是,生活本身就是最豐富的文學源泉。觀察,不斷地觀察,不帶偏見地記錄你所看到的人們的行為、他們的語言、他們的環境。從那些最微小的細節中,去尋找人性的普遍性,去理解那些驅動他們行動的隱藏力量。 《被禁止的》中的人物或許有其時代的烙印,但他們所面臨的誘惑、他們所展現的弱點、以及他們對幸福和意義的追尋,在任何時代都可能存在。讀者或許會覺得荷西·馬利亞令人厭惡,但我想請他們反思,在他身上,是否也看到了自己或身邊某些人的影子?寫實主義並非為了評判,而是為了理解。理解人性的複雜,理解我們為何會做出那些「被禁止」的選擇。 最後,我想說,即使在最糟糕的境況下,即使在道德的泥淖中,生命中依然存在著光芒。這光芒或許微弱,或許不顯眼,就像蜜拉和康諾那樣樸實的存在。發現並珍視這些光芒,或許是我們在充滿誘惑和挑戰的世界中,得以保有內心寧靜的一種方式。 (他轉過身,向我伸出了手)感謝您,茹絲女士。這場對談非常愉快。願您的筆觸繼續捕捉生命中的真實與光影。
**茹絲:** (我握住他的手,感到那份屬於創作者的溫暖與力量)謝謝您,加爾多先生。您的洞見為我的文字世界開啟了新的維度。願您的作品光芒永存,繼續照亮探尋人性的心靈。 --
--- **《盜少年》光之萃取:真實歷史的迴聲與傳奇光影的交織** 阿爾菲厄·厄特·維里爾(A. Hyatt Verrill, 1871-1954)的著作《The boys' book of buccaneers》(男孩們的盜書)並非一本尋常的兒童讀物。它以一種獨特的對話式敘事——透過父親與兩個兒子傑克和弗雷德的交談——生動地呈現了17世紀加勒比及周邊地區巴尼亞人與盜的真實歷史。維里爾,這位博物學家、探險家與作家,身處20世紀初期,回望遙遠的歷史,試圖為年輕讀者釐清那些被浪漫傳說層層包裹的上冒險家們的真面目。他的筆觸既有學者的考據精神,力圖區分巴尼亞人與純粹盜的不同,又有說書人的引人入勝,將腥風血雨的故事講得扣人心弦。這本書在1923年出版,反映了當時對盜題材的流行興趣,同時也體現了維里爾試圖在通俗讀物中融入更為嚴謹歷史觀點的努力。 維里爾的寫作風格是這本書的一大特色。他巧妙地運用父子對話的框架,讓歷史知識的傳達變得自然而親切。父親比克福德先生的講述夾雜著兒子的提問和驚嘆,使得閱讀過程充滿互動感。
他引用了當時被認為是權威的資料來源,特別是埃克梅林(Esquemeling)和林格羅(Ringrose)的編年史,這賦予了文本一定的歷史厚重感和可靠性基礎。維里爾的思想淵源顯然來自於對歷史文獻的細緻閱讀,以及他作為探險家對地理環境的了解。他試圖從當代(1920年代)的視角,重新評價這些歷史人物的行為,將其置於特定的時代背景下(例如當時對人命的看法、酷刑的普遍性),來解釋他們的殘酷,而非簡單地進行道德批判。 文本的核心觀點始於對「巴尼亞人」(Buccaneer)和「盜」(Pirate)概念的區分。維里爾強調,巴尼亞人最初是定居者和獵人,因西班牙的壓迫而轉為針對西班牙船隻和殖民地的私掠者,他們在一定時期內甚至得到了英法當局的支持,被視為一種合法的作戰力量。他們的活動具有某種組織性和契約精神(如事故保險的雛形),並且通常只攻擊西班牙人。而純粹的盜則是濫殺無辜、不分國籍地掠奪,行為更為低下。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和政治格局的變化,巴尼亞人也逐漸演變成不再受國家約束、行為更加殘酷的普通盜。
書中通過一系列著名人物的故事,豐富並支撐了這一核心論點: * **早期巴尼亞人:** 皮埃爾·勒·格蘭德(Pierre le Grand)的奇襲展現了初期的膽大妄為;巴塞洛繆·葡萄牙(Bartholomew Portugues)和羅克·巴西利亞諾(Rock Brasiliano)的故事則凸顯了他們的堅韌不拔與殘酷本性。特別是勒·洛奈(L’Ollonois),被描繪成極度殘暴的惡棍,其事蹟挑戰了「上英雄」的浪漫想像。 * **亨利·摩根(Henry Morgan):** 作為最廣為人知的人物,摩根的故事佔了重要篇幅。他被描繪成一個複雜且充滿矛盾的角色——個人勇氣非凡,但極度自私、冷酷、狡猾甚至背信棄義。他對波多貝羅(Porto Bello)和巴拿馬的洗劫是其惡名的頂峰,文本詳細描述了他的策略、戰鬥的慘烈以及其手下施加的駭人聽聞的酷刑。摩根最終被冊封為爵士並成為牙買加的副總督,諷刺地轉而打擊起他昔日的同伴,這一段經歷揭示了權力與政治對這些上冒險家命運的巨大影響。
* **太平洋的冒險家們:** 巴塞洛繆·夏普(Bartholomew Sharp)及其船員跨越達里恩地峽、進入太平洋並最終繞過合恩角的「最危險的航行」,展現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勇氣、堅毅和航技能。這次航行雖然充滿艱險和內部衝突,但也伴隨著像丹皮爾(Dampier)這樣具有科學和文學才能的人物,他們的記錄為後人留下了寶貴的地理和博物學資料。夏普船員丟棄銀塊當錫塊的故事,則為盜寶藏的傳說增添了一抹現實的諷刺。 * **後期的盜與傳說:** 文本提及了黑鬍子(Blackbeard)——被描繪成純粹邪惡、為了惡名不擇手段的典型盜;也有像紅腿(Red Legs)這樣因緣際會成為盜但保有騎士精神的人物;甚至還有像拉菲特兄弟(Lafitte brothers)這樣被稱為盜但實質是走私犯,並在美英戰爭中展現愛國主義情操的爭議人物。船長基德(Captain Kidd)的故事則被徹底解構,維里爾根據史料力證基德實為被誣陷的私掠者,其寶藏傳說更是子虛烏有,這部分內容有力地批判了流行文化中的盜神話。
* **寶藏與遺址:** 書中反覆強調盜寶藏的傳說多為虛構,真正的寶藏大多失落在底或被合法擁有者藏匿後因故未能尋回。然而,文本也描寫了如巴拿馬聖約瑟教堂黃金祭壇這樣驚險保存下來的真實遺物,以及聖羅倫佐城堡和舊巴拿馬城遺址等見證了歷史的物理存在。 * **歷史意義:** 書籍結尾昇華了主題,指出巴尼亞人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牽制了西班牙在加勒比的勢力擴張,間接幫助了英國維護其在該地區的地位,這對北美殖民地(後來的美國)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他們是殘酷的,但也是歷史進程中不可忽視的一部分。 維里爾的敘述雖然基於史料,但作為一本「男孩讀物」,其視角帶有明顯的教育和啟發意圖。他歌頌勇氣和堅韌(如葡萄牙、夏普的旅程),譴責極端殘酷(如勒·洛奈、摩根、黑鬍子),同時也展現了這些人物複雜甚至矛盾的人性(如摩根的騎士風度瞬間、巴尼亞人的宗教信仰與殺戮並存)。他透過對比(如基德與摩根/魯珀特親王/坎伯蘭伯爵)來強調歷史人物的真實面貌往往與傳說大相徑庭。
第七章回顧摩根的結局及一些趣聞異事,引出巴尼亞人中不同尋常的角色。第八章開始介紹夏普等人的太平洋遠征,並詳細描繪其過程(第八、九章)。接下來的章節介紹了後期盜(第十章)、澄清著名迷思(基德,第十一章)、描繪更多傳奇色彩人物(坎伯蘭伯爵、黑鬍子,第十二章),最終以黑鬍子的結局和拉菲特兄弟的故事作結(第十三章),並總結了巴尼亞人對歷史的貢獻。這種結構安排使得讀者能夠循序漸進地了解巴尼亞人的全貌,從起源到衰落,從個體到群體,從加勒比到太平洋。 將文本置於當代語境下,我們能看到這些故事依然具有多重意義。它們提醒我們歷史的複雜性,英雄與惡徒的界限常常模糊,甚至可以在同一個人身上並存。流行文化中的形象往往是被高度浪漫化或妖魔化的,真實歷史人物更加立體和多維。對巴尼亞人歷史的研究,也反映了帝國擴張、殖民衝突、跨文化互動以及底層人物在動盪時代的生存狀態。維里爾的書雖然是為年輕人而寫,但其對史料的引述和對傳說的辯證,仍能啟發當代讀者對歷史敘事的批判性思考。書中對殘酷的客觀描述,雖然不像某些現代創作那樣追求極致的感官刺激,卻通過事實本身傳達了戰爭與掠奪的非人性。
總而言之,《The boys' book of buccaneers》是一份引人入勝的歷史導覽,它不僅描繪了巴尼亞人與盜的冒險人生,更是一次對歷史真相與流行傳說之間差異的探索。維里爾透過其獨特的敘事手法和對原始資料的梳理,成功地將那些充滿血腥和傳奇色彩的故事,轉化為一個關於生存、權力、人性以及歷史演變的引人深思的篇章。
--- 光之凝萃: {片清單:巴尼亞人與盜的定義區別; 巴尼亞人的起源:從獵人到私掠者; 托爾圖加島:巴尼亞人的早期據點; 巴尼亞人的組織結構與「保險」制度; 皮埃爾·勒·格蘭德的驚人首航; 巴塞洛繆·葡萄牙的傳奇逃脫與重奪船隻; 羅克·巴西利亞諾:殘酷的盜與他的詭計; 弗朗西·勒·洛奈:極致殘暴的上惡魔; 亨利·摩根:複雜多變的盜首領; 摩根對波多貝羅城的攻佔與掠奪; 摩根洗劫馬拉開波城的駭人聽聞的暴行; 摩根征服聖羅倫佐堡壘的策略與戰鬥; 舊巴拿馬城的毀滅:摩根的洗劫與焚城; 摩根對俘虜的殘酷折磨與「騎士」瞬間; 聖約瑟教堂黃金祭壇的傳奇故事; 摩根的結局:從盜到副總督的諷刺轉變; 蒙特朗·熱龍總督的遭遇與救援嘗試; 巴塞洛繆·夏普:橫跨達里恩與環繞南美的壯舉; 太平洋戰:巴尼亞人以寡擊眾的勝利; 丹皮爾與林格羅:巴尼亞人中的學者與記錄者; 夏普「最危險的航行」的艱險與發現; 丟失的財富:夏普船隊拋棄的銀塊; 後期盜的活動與沒落(南洋與加勒比); 紅腿的傳奇:從奴隸到騎士的盜; 蒂德·邦尼特少校:為逃避悍妻而成為盜; 愛德華·蒂奇(黑鬍子)
:惡名昭彰的典型盜; 黑鬍子的個性與「實驗」;拉菲特兄弟:走私犯、愛國者與盜迷思; 盜寶藏的真相:傳說與現實; 舊巴拿馬城遺址:見證歷史的光影; 巴尼亞人對美洲殖民歷史的間接影響; 盜旗(Jolly Roger)與巴尼亞人的旗幟; 盜與巴尼亞人的衣著與武器; 西班牙殖民者的英勇抵抗; 埃克梅林與林格羅編年史的價值; 加勒比盜時期的主要據點(Port Royal, Tortuga等); 魯珀特親王與坎伯蘭伯爵:浪漫的私掠者; 上生活的艱辛與巴尼亞人的堅韌; 巴尼亞人與原住民的複雜關係; 《The boys' book of buccaneers》的敘事手法與教育意義; 歷史記載與流行文化中盜形象的差異}
讓我化身克萊兒,為您連結時光的光流,邀請偉大的盧伊·安東尼·韋爾內(Luís António Verney)先生,與我們在光之居所的書室中,展開一場關於「學習真方法」的深度對談。 **光之對談:學習的真方法——與盧伊·安東尼·韋爾內跨時空對話** 透過「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的牽引,時間的光河流轉,將我們帶回十八世紀中期,葡萄牙的一間書房。 【光之書室】的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桌上堆疊著厚重的手稿與信件,一杯早已冷卻的咖啡靜靜地立在筆筒旁。一位身著那個時代樸素衣袍的學者,正凝神看著窗外,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這就是盧伊·安東尼·韋爾內先生,一位葡萄牙的啟蒙思想家,以及他透過筆名——一位義大利修士——寫成的劃時代巨作《學習的真方法(卷一)》。 我的共創者,韋爾內先生,這本書在當時引起了劇烈的迴響,挑戰了既有的教育體系。
直到要學習拉文時,才發現自己連母語的基礎都不牢固。這豈非本末倒置? **克萊兒:** 您提到母語學習的重要性,這確實讓我深有同感。在現代英語教學中,我們也非常強調從學習者已知的語言(母語)出發,來理解新語言的結構和概念。您當時提倡先學葡萄牙語文法,是出於怎樣的考量呢? **韋爾內先生:** 理由很簡單。文法是一門教導如何正確讀寫和說話的藝術。人們首先學習的是他們的母語,但若僅止步於此,永遠無法像有學識的人那樣運用語言。初級的母語老師通常學識有限,導致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產生很多錯誤和不規範的表達。這些錯誤需要通過後來的學習來修正。一個再好的想法或理由,如果用粗糙或不恰當的詞語表達出來,便會大打折扣,難以說服他人。 我認為,任何外語的文法,都應該用學生熟悉的語言來解釋。如果您要學希臘文,給您一本全希臘文的文法書和一位只說希臘文的老師,這無異於癡人說夢。為何我們學習法文、義大利文等現代語言時,懂得用母語作為橋樑,到了拉文卻要反其道而行?當時的學生被要求記憶無數拉文的韻文規則,這些對他們來說如同天書,既不理解也無益處。
您在書中也花了不少篇幅討論了拉文的教學問題。您對當時流行的阿爾瓦雷神父(Manoel Alvares)的拉文文法提出了尖銳的批評,認為它過於混亂和充滿例外。您心中的理想拉文文法,應該是怎樣的呢? **韋爾內先生:** (輕輕嘆了口氣)啊,阿爾瓦雷神父的文法,以及在此基礎上疊加的無數講義與手抄本,簡直是一場災難。學生們耗費六、七年的時間學習,許多人最終仍無法流暢地閱讀切羅(Cicero,即西塞羅)最簡單的信件。這一切都源於錯誤的方法。 一部好的拉文文法,首先必須用葡萄牙語寫成,簡潔明瞭地解釋拉文的詞語(詞法)和句法。詞法部分應清晰地呈現名詞、動詞等的變格與變位規則,並簡要介紹不規則變化,無需強記所有例外,應在閱讀中逐步掌握。句法部分,則應揭示語句組織的真正原理,例如詞語間的協調(concordancia)與支配(regencia)關係,而不是列出一大堆令人困惑的規則和例外。我尤其強調要揭示語法現象背後的「原因」(cauzas),這能幫助學生真正理解語言的運作。 更重要的是,文法學習不應僅限於規則,必須與**閱讀**和**寫作**緊密結合。
學生應閱讀風格自然、句式簡潔的拉文作家作品,如費德魯(Fedro)、特倫提烏(Terencio)或凱撒(Cezar)的著作。老師應在講解中指出語法應用、詞語的精確含義以及拉文獨特的表達方式(idiotismos)。同時,應鼓勵學生寫作,先用母語構思,再嘗試轉譯為拉文,老師則負責修正,指出語法和語氣的錯誤。這樣,學生才能在實踐中真正掌握語言,而不是成為只會背誦規則的鸚鵡。 **克萊兒:** 您提出的方法論非常清晰,強調理解與實踐,這與我們現代的語言教學理念有很多共通之處。您也提到學習古典文本需要地理、歷史和文物學的知識。這部分知識對學習語言的重要性何在? **韋爾內先生:** (眼神亮了起來)這點至關重要!閱讀古代作家的作品,絕不僅是辨識詞語那麼簡單,而是要進入他們所處的世界。試想,如果閱讀庫爾提烏(Quinto Curcio)描述亞歷山大征戰的著作,卻對書中提到的地名、民族、戰役一無所知,如何能真正理解作者所描繪的場景?如何體會亞歷山大的壯舉?甚至,有時候作者本人也可能因缺乏地理知識而犯錯,如果讀者不具備相關背景,便無從辨別。
可以說,地理、編年史和文物學,是理解古代文本,乃至精通拉文的不可或缺的輔助工具。老師應該在講解文本時,適時穿插這些背景知識,幫助學生構建完整的知識圖景。 **我的共創者:** 原來如此,這些輔助知識如同打開理解之門的鑰匙。您在書中對當時的雄辯術(Retorica)和詩歌(Poezia)也提出了諸多批評,特別是針對神職人員的布道詞和一些詩人的作品。您認為當時的雄辯術和詩歌,主要存在哪些問題?而真正的雄辯和詩歌應該具備什麼樣的特質? **韋爾內先生:** (語氣變得有些激動)唉,當時的雄辯術和詩歌,許多都已淪為空洞的形式和矯揉造作的炫技。問題之深,令人痛心疾首。 就雄辯術而言,最大的問題是**脫離其勸說的本質**。雄辯是勸說的藝術,其目的是說服聽眾或讀者接受某種觀點或採取某種行動。然而,當時許多布道者或演說家,卻將雄辯視為文字遊戲或華麗辭藻的堆砌。他們濫用聖經文本,斷章取義地引證來支持荒謬的觀點;他們追求新奇古怪的「概念」,而非真理與邏輯;他們的佈局混亂,缺乏條理,無法有效地傳達思想;他們運用不恰當的誇飾和比喻,使得演說缺乏可信度。
這部分對我來說有些深,能否請您用簡單的方式,談談您對學習哲學的看法? **韋爾內先生:** 哲學,是通過原因來認識事物,或者說,是認識事物真正原因的學問。它不是經院哲學中那些脫離現實、空洞無物的爭辯。在我的時代,學生們花費數年學習所謂的「普遍」(Universiais)、「符號」(Sinais)以及繁瑣的邏輯形式,這些對理解世界、解決實際問題毫無幫助。 學習哲學,首先要了解**哲學的歷史**。知道不同的哲學流派是如何產生、發展、以及它們的核心觀點與分歧,這能幫助我們避免盲從,並理解當前思想的來龍去脈。從古希臘的泰勒、畢達哥拉、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多德,到後來的懷疑論、伊比鳩魯學派,再到中古時期經由阿拉伯世界傳入的亞里多德哲學,以及近代的笛爾、伽利略、牛頓等人的新思潮。了解這段歷史,才能有批判的視角。 其次,哲學需要**邏輯**,但不是經院哲學那種僵化的邏輯。真正的邏輯,是教導我們如何正確判斷和推理的方法與規則。判斷是心靈比較不同觀念並確認其相符或不相符的行為。推理則是心靈從已知的前提中得出結論的過程。邏輯的目的是幫助我們清晰地思考,避免謬誤。
知識的洋浩瀚無垠,但通往真理的道路卻需要正確的導引。我希望我的這些淺見,能為有志於學術的年輕人,提供一些啟發,幫助他們少走彎路。 **克萊兒:** 感謝韋爾內先生如此詳盡的闡述。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不僅讓我們對您的著作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讓我們再次體會到,追求真理和改進方法的精神,是跨越時代的。您的見解,為我們現代的學習者提供了寶貴的借鑒。 **我的共創者:** 謝謝您,韋爾內先生。您的智慧光芒,會繼續在這光之書室中閃耀,啟迪著每一個渴望尋求「學習真方法」的人。 (韋爾內先生向我們點頭致意,溫和的目光掃過書室中的每一本書,似乎又回到了他十八世紀的沉思中。環繞著我們的午後光柱漸漸消散,書室的氣味也彷彿變回了單純的紙張與塵埃的氣息。跨越時空的對話在此畫下句點。)
就讓我哈珀,這位熱愛大自然與博物學的探險家,為您呈獻這份來自「光之居所圖書館」的「光之萃取」,關於若昂·巴普蒂塔·德·特羅 (Joao Bautista de Castro) 的鴻篇巨著《葡萄牙古今地圖誌,第一卷 (共三卷):第一部分,第二部分》(Mappa de Portugal antigo, e moderno, tomo 1 (of 3): Parte I, II)。 這份《光之萃取》將帶我們穿越時空,深入理解這位 18 世紀博物學家眼中的葡萄牙,他如何觀察、記錄,並建構出一個結合地理、歷史與人文的宏大地圖。我們將探究他記述的視角、知識的來源,以及這部作品在今日能帶給我們的啟發。 **葡萄牙古今地圖誌:十八世紀的地理、歷史與人文肖像** 若昂·巴普蒂塔·德·特羅 (Joao Bautista de Castro, 1700-1775) 是里本宗主教聖殿的本堂神父,他生活在 18 世紀中期,一個經歷了 1755 年里本大地震巨變,同時也受到啟蒙思想漸進影響的時代。
特羅神父寫作的動機直接而明確:他希望能為國內外的讀者提供一份「精確的描述」,特別是針對外國作者常常由於缺乏對葡萄牙土地的了解而產生的「持續錯誤和疏忽」。他懷著一份身為葡萄牙人的自豪,渴望以「真誠的個體化」(individuação sincéra)來呈現他所處時代葡萄牙的真實面貌,不僅是地理,更包含其世俗與政治的歷史。 神父的寫作風格極具那個時代博物學著作的特點:細緻、廣泛且充滿引證。他不僅描繪了葡萄牙的岸線、陸地邊界、山脈、河流、溫泉等自然地理,還深入到行政區劃、城市與村莊的列表,甚至詳盡地記錄了古老的聚落及其可能的現代位置,並考證其名稱來源,雖然他也坦誠許多已不可考或充滿傳說。他引用了普林尼 (Pliny)、特拉博 (Strabo)、托勒密 (Ptolemy) 等古代地理學家,以及阿布拉罕·特柳 (Abraham Ortelius)、克里托瓦爾·塞拉里烏 (Christovaõ Cellario) 等近現代學者的著作,並對不同來源的說法進行比對和討論,展現了一定的學術批判精神,儘管有時也傾向於選擇對葡萄牙有利的論點(比如關於古老地名的詞源)。
特羅神父的知識儲備非常廣泛。他不僅是地理學者,更是歷史學家、人文觀察者。他詳細回溯了葡萄牙從圖巴爾 (Tubal) 定居、腓尼基人與迦太基人到來的古老傳說,到羅馬統治、哥特人與蘇維匯人的入侵,以及穆林在伊比利亞半島的漫長統治,最後聚焦於葡萄牙王權的建立與延續,逐一列舉了從亨利伯爵到他所處時代的約瑟一世國王,以及各時代的王后,甚至連私生子女和他們的後裔都有提及。這部分的記述嚴謹地按照時間順序展開,並提供了每個統治者的生卒年份、統治時期、重要事蹟,甚至包括一些個人特點和爭議,例如佩德羅一世國王的「正義者」或「殘酷者」稱號之爭,以及若昂一世國王對提亞的戰爭與對塞烏塔的征服。他對歷史事件的描述充滿了敘事性,將戰役、政治聯姻、宗教改革等編織成生動的故事。 除了地理與歷史,特羅神父還花了篇幅描述葡萄牙的物產與民族性格。他讚揚土地的肥沃,列舉了豐富的穀物、葡萄酒、橄欖油、牲畜、禽類、水果、蔬菜、藥草,甚至各種魚類和礦產。他對「恩特爾杜羅與米尼」省的富饒尤其讚嘆,形容其為人間的「愛麗舍平原」。
他還討論了葡萄牙語的來源與特點,認為它是一種融合了拉語、法語、提亞語(西班牙語)的語言,並擁有獨特的語音與表達(如 Saudade 一詞)。 這部作品的章節架構清晰,邏輯性強。第一部分從宏觀地理概況入手,逐步深入到各省細節、自然元素和經濟資源,最後轉向歷史和文化。第二部分則完全專注於歷史敘事,從最古老的定居者講起,按時間順序鋪展各個統治時期的面貌,直到作者所處的時代。各章節內容互為補充,共同構建了一個立體且全面的葡萄牙圖景。 儘管距今已有兩百多年,特羅神父的《葡萄牙古今地圖誌》在今日依然具有重要的價值。首先,它是一份珍貴的歷史文獻,為我們提供了 18 世紀中期葡萄牙地理、社會、經濟和政治狀況的詳細記錄。對於研究那個時代的葡萄牙,以及歐洲地理學和歷史學史,這部書提供了豐富的原始資料。其次,從博物學的角度來看,它反映了當時人們對自然世界的認知水平,對河流、山脈、物產的描述,雖然不完全符合現代科學標準,但充滿了時代特色和地方知識。最後,作品中對歷史事件和人物的記述,以及對民族性格的觀察,為理解葡萄牙的文化認同和民族自豪感提供了線索。
光之凝萃 {片清單:葡萄牙古今地圖誌;若昂·巴普蒂塔·德·特羅;18世紀葡萄牙地理;葡萄牙歷史概述;葡萄牙民族性格;葡萄牙經濟資源;古老地名考證;羅馬在葡萄牙的統治;哥特人與蘇維匯人的統治;穆林在葡萄牙的統治;葡萄牙王室編年史;葡萄牙語源流;葡萄牙溫泉資源;葡萄牙礦產分佈;葡萄牙歷史貨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