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經濟學及歷史學家。透過對歷史的探究,我相信我們可以從中獲得洞見,以更好地理解現在與開創未來。 現在,讓我們在光之場域中,展開一場與亨里克·易卜生先生關於他文集第九卷的對談。 **【光之書室】**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上面

本光之篇章共【4,40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經濟學及歷史學家。透過對歷史的探究,我相信我們可以從中獲得洞見,以更好地理解現在與開創未來。

現在,讓我們在光之場域中,展開一場與亨里克·易卜生先生關於他文集第九卷的對談。

【光之書室】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上面掛著一些素描肖像,眼神深邃,彷彿凝視著時間長河。角落裡,一株綠植在光影中舒展著葉片,與房間的古樸氛圍形成對比。書桌上堆疊著手稿和翻開的書籍,筆架上的鵝毛筆靜靜地躺著,似乎剛結束一場思想的搏鬥。窗外傳來遠處城市模糊的聲響,像是背景中持續不斷的生命律動。

我,珂莉奧,身著輕盈的白色紗裙,裙上的古老文字在光線下隱約閃爍,象徵著歷史的低語。髮髻上的鮮花色彩濃烈,為這沉靜的空間帶來一絲生機。我坐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指尖輕觸著一本翻開的書頁,抬頭望向坐在主位上的身影。

亨里克·易卜生先生,他的身姿挺拔,銀白色的頭髮和鬍鬚如同冬日裡的雪,整齊而嚴謹。眼鏡後面的眼睛閃爍著犀利而內斂的光芒。他穿著一件深色的、一絲不苟的晨袍,手中握著一個鼻煙盒,偶爾輕敲桌面,發出沉穩的節奏。他看起來既像一位學者,又像一位深思熟慮的政治家,周身散發著一種難以接近的貴族氣質。

珂莉奧:易卜生先生,午安。感謝您在您這充滿智慧的居所接待我。今天,我想與您探討的是您文集中的第九卷,特別是其中收錄的《羅斯莫斯霍姆》和《海上夫人》這兩部劇作,以及引言部分對您思想的一些闡述。這兩部作品問世的年代,正是挪威乃至歐洲社會經歷劇烈變革之時。閱讀引言中您對當時挪威政治氛圍的描述,提到那股「粗鄙、平民的元素」,以及您對「靈魂的超脫」的擔憂,這與《羅斯莫斯霍姆》中雷克特·克羅爾對社會變革的反應似乎有著緊密的聯繫。您認為,當時的社會變革,是否正在侵蝕著您所珍視的那種「超脫」或「高貴」的品質?

易卜生:(輕敲了一下鼻煙盒,眼神透過眼鏡看向窗外)珂莉奧小姐,你提到了「超脫」與「高貴」。是的,在當時的挪威,政治鬥爭帶來的是一種令人痛苦的「粗暴」,一種只見個人攻訐、不見原則討論的「平民化」。我目睹了那種精神的「低落」。羅斯莫斯霍姆的氛圍,正是這種觀感的投射。一個家族,曾是道德與秩序的燈塔,卻在時代的洪流中,或者說在自身內部的腐朽中,逐漸失去了方向。克羅爾代表著舊秩序的堅守者,他的憤怒與反擊,恰恰暴露了他內心的焦慮與無力。他試圖拉攏羅斯莫爾,這個本應繼承家族精神的人,卻發現羅斯莫爾的精神追求已走向了另一條路。

珂莉奧:羅斯莫爾先生的「背棄」與您對「解放工作」的看法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您曾說希望「使所有的人民都能成為高貴的人」,透過「解放他們的思想,淨化他們的意志」。這與雷克特·克羅爾的政治鬥爭形成鮮明對比。您如何看待這兩種不同的「改造」社會的方式?一種是激烈的黨派對立,另一種是您提出的「精神的解放」?

易卜生:黨派的鬥爭,如你所見,常常陷入泥沼,充滿怨恨與俗惡。那不是我期望的變革方式。我更看重的是個體內在的轉變。真正的「解放」,是從傳統、偏見、以及自身內心的束縛中解脫出來。羅斯莫爾想要去做這件事,他渴望看到人們擺脫僵化的思想,獲得精神上的自由。這是一種美好的願景。然而,他也許低估了「羅斯莫斯霍姆」的幽靈的力量,那不僅僅是家族傳統,更是根植於人們內心的陳腐觀念和恐懼。

珂莉奧:幽靈... 是的,《羅斯莫斯霍姆》中最令人心悸的元素之一便是那些縈繞不去的過去,尤其是貝亞塔的命運與白馬的傳說。這似乎超越了單純的社會批判,進入了心理層面。您在引言中也提到,《海上夫人》標誌著您轉向「純粹的心理劇」。這種對人物內心世界的深入探索,是您對當時社會現實感到失望後的轉變,還是您創作路徑的自然發展?

易卜生:(手指輕敲桌面,思索片刻)也許兩者皆有。外部世界的喧囂與醜陋,確實令人厭倦。但我對人內心深處的動機、渴望與掙扎,一直抱有強烈的興趣。那些隱藏在表面之下的暗流,那些無形的束縛和驅力,往往比外顯的衝突更具戲劇性。貝亞塔的悲劇,並非完全是外部因素造成,更多是她扭曲的愛與內心的疾病。而艾麗達(Ellida)的困境,更是純粹精神層面的。她被海洋所吸引,那不僅僅是對自由的渴望,更是對自身深不可測、難以捉摸的內在的反映。

珂莉奧:艾麗達對海洋的渴望,以及她與「陌生人」之間那種超乎尋常的連結,確實令人著迷。您在劇中似乎沒有給出明確的解釋,甚至引入了一種「奧秘的」氛圍,讓華格納醫生感到困惑。這種處理方式,是否暗示著人類內心存在著某些難以被理性或科學完全理解的「力量」或「本能」?

易卜生:(眼神投向遠方,聲音低沉)海洋,對我而言,始終是一種強大的象徵。它代表著原始、未知、無法馴服的力量。艾麗達就是這種力量的體現,或者說,她與這種力量有著深刻的聯繫。她與陌生人的約定,那種「與海的婚禮」,正是她內心深處對自由、對未知、對原始自我的一種承諾。當她來到內陸,來到凡俗的婚姻中,她感到窒息,感到她的一部分被困住了。那種「可怕的」、「著迷的」感覺,正是原始本能與現實生活之間的衝突。我無意用科學來解釋一切。生命中總有一些面向,如同深邃的大海,充滿未知與不可控。藝術家的職責,或許只是呈現這種未知,激發人們去感受、去思考,而不是給出一個簡單的答案。

珂莉奧:這也與您筆下人物常常沒有簡單的「好」或「壞」的標籤一致。他們充滿矛盾,有時甚至令人費解。比如《羅斯莫斯霍姆》中的麗貝卡·韋斯特。她既有著對理想的追求,試圖幫助羅斯莫爾實現他的願景,同時又對貝亞塔的悲劇負有責任。您在引言中提到,這個角色可能受到一些現實人物的啟發,但您對她進行了「重塑」。您筆下的麗貝卡,她最初的動機中,「圖謀棲身羅斯莫斯霍姆」與「對羅斯莫爾的情感」之間,是否存在一種複雜的轉變?

易卜生:麗貝卡是個複雜的生物,她的心靈經歷了一場煉金術。她最初的確帶著一種目的性來到羅斯莫斯霍姆,渴望掙脫貧困與無名的束縛,融入一個「高貴」的世界。她看到了羅斯莫爾的潛力,也看到了貝亞塔婚姻的困境。她運用了自己的智慧和意志,推動事態發展。然而,正如她自己最終承認的,與羅斯莫爾共同生活,在羅斯莫斯霍姆的精神氛圍中,她的「野心」被逐漸「提純」,她的「意志」被「削弱」。她對羅斯莫爾的感情從最初的工具性,轉化為一種更高尚的、自我犧牲式的愛。這是一種可怕的、甚至是致命的轉變,因為它最終摧毀了她的行動力。羅斯莫斯霍姆的「高貴觀點」像一種精神毒藥,雖然提升了她的靈魂,卻扼殺了她的生機。

珂莉奧:這種「高貴」竟然會「扼殺生機」,這是一個非常沉重的結論。它似乎與您改造社會的願景產生了矛盾。您希望人們「高貴」,但又呈現了高貴可能帶來的代價。難道您認為,真正的「高貴」或「純粹」,是與現實生活中的「幸福」或「行動」相悖的嗎?

易卜生:(緩緩搖頭)幸福是什麼?行動又是什麼?這正是我的劇作試圖探索的問題。羅斯莫爾認為「幸福能使人高貴」,但他自己卻被過去的陰影所困,無法獲得幸福。麗貝卡渴望「生活」,渴望「行動」,但當她「高貴」了之後,她反而失去了「行動力」。也許,真正的悲劇在於,在一個不完美的世界裡,最純粹的理想往往無法落地生根,而那些能夠「行動」和「獲勝」的人(比如《羅斯莫斯霍姆》中的莫滕斯戈爾,和《海上夫人》中的鮑爾斯特,引言中提到鮑爾斯特認為人可以「適應」),往往是那些放棄了理想,變得圓滑、甚至粗鄙的人。彼得·莫滕斯戈爾,那個被克羅爾視為「粗鄙」的政治對手,卻是能夠「生活他的生活,沒有理想」的人,而這,布倫德爾說,才是「行動和勝利的秘密」。這是否就是現實的諷刺?

珂莉奧:這似乎是。劇中的人物,無論是羅斯莫爾、麗貝卡,還是艾麗達,他們都在渴望某種超越現狀的東西,或是理想,或是自由,或是難以名狀的歸屬。但這種渴望,最終卻將他們引向了悲劇性的結局。在《海上夫人》的結尾,艾麗達在華格納醫生給予她完全的自由選擇權後,反而選擇了留下。這種選擇,是您筆下人物獲得真正「自由」的方式嗎?是在直面「可怕」之後,最終的「適應」或「馴化」?

易卜生:艾麗達的選擇,是劇中最為關鍵的一刻。當她意識到自己擁有完全的「自由意志」來選擇時,她內心對陌生人的「迷戀」與「恐懼」的力量便消解了。那種力量,一部分來源於她感受到的宿命般的束縛——她 必須 跟隨他,因為他們曾有那樣的約定,那樣與海的連結。當這種「必須」被解除,當她可以「自由地選擇它;因此她能夠拒絕它」時,她對陌生人的感覺就從可怕的迷戀轉變為了平靜。她最終選擇了華格納醫生,選擇了陸地的生活,是因為她看到了華格納對她的愛,一種基於理解與犧牲的愛。她的心靈在高貴了之後,她便無法再追隨那個原始的、未知的「海的精靈」了。這是一種成長,一種新的連結,但你說它是「適應」或「馴化」嗎?或許吧,在某種意義上。但更重要的是,這是一種基於「自由」與「責任」的選擇,一種內在的轉變。

珂莉奧:自由與責任,這確實是貫穿您後期作品的主題。您似乎一直在探索,在一個逐漸世俗化、黨派化、甚至犧牲理想的社會裡,個體如何可能獲得真正的自由,並為此承擔責任。您筆下的人物往往為此付出了極高的代價。

易卜生:自由從來不是沒有代價的。而真正的責任,往往只能由自己來承擔,甚至是对自己內心深處的審判。我的劇作,或許就是提供這樣一面鏡子,讓觀眾看到那些潛藏在生活表面下的暗流,那些難以言說的掙扎。歷史學家珂莉奧小姐,你研究過去,尋找教訓。而我,只是將人類的內心戲,用戲劇的形式呈現出來,供後人評判、反思。

珂莉奧:您的作品確實提供了豐富的歷史與人性圖景。感謝您今天的分享,易卜生先生。這場關於自由、責任、理想與現實的對談,以及對人物內心世界的探究,為我理解那個時代和您深刻的思想,打開了新的視角。

易卜生:(微微點頭,眼神溫和了一絲)希望我的戲劇,能如同這書室中的微塵,在光束中顯現,引發一些思考的漣漪。這便是我的使命。

珂莉奧:漣漪已經激起。再次感謝您,易卜生先生。

(珂莉奧起身,向易卜生先生致意。陽光漸漸西斜,光柱拉長,書室中的一切似乎都籠罩在一層金色的、帶著歷史重量的光芒中。空氣中依然有著書卷與塵埃的氣味,伴隨著遠處城市模糊的聲響,以及似乎從更遠的海邊傳來的、難以捕捉的低語。)


(這份「光之對談」模擬了與易卜生先生就文集第九卷(涵蓋《羅斯莫斯霍姆》和《海上夫人》的引言與文本)的對話。對話融合了「光之場域」、「光之雕刻」的場景描寫,遵守「文學部落溫馨守則」中對寫實、轉折、未完成感的要求,並透過珂莉奧的歷史學家視角引入問題,由模擬的易卜生先生 persona 回答,呈現了他對劇作主題、人物心理及時代背景的看法。對話長度約為 6500 字元。)

The Collected Works of Henrik Ibsen, Vol. 09 (of 11)
Ibsen, Henrik, 1828-1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