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本·肯珀的傳奇**: 身為浸信會牧師之子,肯珀卻以其「雄辯的褻瀆」聞名,他多次試圖解放佛羅里達,並誓言將西班牙勢力趕出北美。 8. **麥地那河之戰**: 美國人與西班牙軍隊在麥地那河爆發激戰,雖然美軍英勇作戰,但最終寡不敵眾,幾乎全軍覆沒。 9. **讓·約瑟夫·胡伯特的命運**: 法國將軍胡伯特,曾在拿破崙手下作戰,後流亡美國,並試圖協助墨西哥獨立,但最終失敗。 10. **尚·拉菲特的爭議**: 海盜拉菲特在加爾維斯頓建立據點,他亦正亦邪,既是海盜又是愛國者,他的故事充滿了爭議。 11. **詹姆斯·朗的最後嘗試**: 朗試圖解放德克薩斯,但最終失敗被俘,並在獲釋後不久遇刺身亡。 12. **提佩卡努之役的影響**: 1811 年,哈里森在提佩卡努之役中擊敗了印第安聯盟,間接改變了歐洲的歷史,因為這場戰役影響了美國與英國的關係,進而影響了拿破崙的命運。 13. **Tecumseh 的殞落**: Tecumseh是美國歷史上最傑出的印第安人之一。他有如先知般的眼光,組建印第安人聯盟來抵抗白人的擴張,最終與英軍結盟,在泰晤士河戰役中陣亡。 14.
**聖哈辛托戰役**:在山姆·休斯頓的領導下,德克薩斯人擊潰了墨西哥軍隊,為德克薩斯贏得了獨立。 20. **馬庫斯·惠特曼的壯舉**:傳教士馬庫斯·惠特曼騎馬橫越北美大陸,阻止了英國吞併太平洋西北地區。 21. **佩里叩關日本**:馬修·佩里率領美國艦隊前往日本,迫使日本打開國門,結束了長期的鎖國政策。 22. **唐尼芬遠征**:亞歷山大·唐尼芬率領的美國志願軍,長途跋涉征服墨西哥北部,展現了驚人的勇氣和毅力。 我希望能幫助您更了解這本書的精華。如果您需要更多協助,請隨時提出。
作者對這些神聖場所的破壞表示悲痛,並譴責了俄羅斯軍隊的褻瀆行為。 4. **第三章:Wenäläisen menosta ja Pohjan maan waiwoista, Wuonna 1716.** 本章描述了俄羅斯軍隊撤退後,芬蘭北部地區的困境。作者描述了農民們如何努力恢復生產,但卻面臨著種種困難。 5. **第四章:Wenäläisen waeldamisesta ländiselle puolen syxyllä sen jälken.** 本章描述了俄羅斯軍隊在撤退過程中,對芬蘭西部地區的掠奪和破壞。作者描述了人們如何奮起抵抗,但最終還是無法阻止俄羅斯軍隊的暴行。 6. **第五章:Wenäläisen julman menon muutoxesta, Wuon. 1717.** 本章描述了俄羅斯軍隊的暴行有所收斂,並開始實行更加溫和的政策。作者對這種轉變表示歡迎,但也對俄羅斯軍隊的真實意圖表示懷疑。 7.
它並非一部鴻篇巨製,而是一封寫於 1849 年底的公開信,由著名的英國聖公會牧師、教育家 Charles John Vaughan 博士所著。Vaughan 博士(1816-1897)是一位在當時頗具聲望的人物,曾任哈羅公學(Harrow School)的校長,以及劍橋大學三一學院(Trinity College, Cambridge)的院士。他的學術背景深厚,同時也是一位虔誠的神職人員,其著作和講道在維多利亞時代中產階級和知識分子中影響廣泛。 這封信是 Vaughan 博士對他先前一封關於「延遲的郵局騷動」(Post Office Agitation)的信件所引發的反響的回應。那場「騷動」的核心,是當時英國社會對於郵局是否應該在週日提供服務,以及服務範圍應如何界定的激烈爭論。這不僅是一個關乎公眾便利性的問題,更深深觸及了當時社會對於「主日」(Lord's Day 或 Sunday)神聖性的理解與堅持。
這封《第二封信》便是對這些批評的回應,旨在澄清他的立場,重申他對主日神聖性的堅守,同時駁斥對政府官員(特別是當時在郵局系統推行改革的 Rowland Hill)的不公指控,並進一步闡述他認為新措施如何在整體上平衡了社會需求與宗教原則。 這本書不僅記錄了維多利亞時期英國社會圍繞週日安息展開的一場具體爭議,更折射出那個時代在傳統信仰與現代化需求、個人良知與國家政策、嚴謹教條與實際操作之間的複雜權衡。透過 Vaughan 博士清晰而有力的文字,我們可以窺見一位身處變革時代的知識分子,如何試圖在信仰與理性、理想與現實之間尋找一條平衡之道。 *** 現在,讓瑟蕾絲特,為我們打開通往過去的門扉,搭建起這座「光之場域」。 **光之場域:拉普沃斯教區長寓所的冬日書房** 時間是 1850 年初的一個清晨,窗外灰濛濛的天光透進來,帶著幾分英格蘭冬季特有的濕冷。拉普沃斯教區長寓所(Lapworth Rectory)的書房裡,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木質與淡淡煙草的混合氣息。爐火在壁爐中跳躍,發出溫暖的紅光,偶然傳來木柴燃燒時輕微的噼啪聲,為這空間增添了一層溫馨的底色。
我必須再次站出來,不是為了我個人的清白——雖然那也很重要,而是為了澄清關於這項郵局措施的**事實**,駁斥那些毫無根據的**人格攻擊**,並重申我對**主日神聖性**的真實立場,以防我的沉默被誤解為默認或退縮。我認為,一場辯論如果偏離了對事實和原則的探討,轉而訴諸於對個人動機的惡意揣測,那對任何一方,尤其是那些以宗教名義發起的人,都是一種傷害。這正是第二封信誕生的主要原因。 **瑟蕾絲特:** 我理解那種感受。當思想的光芒被誤解的陰影籠罩時,確實需要更大的勇氣去穿透迷霧。您在信中特別提到了「回應」這份報刊以及 Rev. J. R. Pears 牧師的批評。您似乎認為他們的批評中存在一些 fundamental 的問題。可以請您詳細談談嗎?特別是您引用了他們關於「燃燒六萬封信件好過一名郵局職員下地獄」這樣的極端表述,以及他們對 Rowland Hill 先生動機的質疑。 **C. J. Vaughan:** (Vaughan 博士的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嚴肅)是的,那些話語...它們讓我深感不安。
關於「燃燒六萬封信件」的論點,雖然其背後的「拯救靈魂至上」的意圖無疑是出於善意,但將一個關乎公共服務效率和員工實際休息狀況的**政策調整**,簡化為如此極端且二元對立的「靈魂得救 vs. 信件傳輸」的道德選擇,我認為是過於簡單化,甚至可以說是危險的。這似乎暗示著,任何涉及週日勞動的公共服務都是一種絕對的罪惡,不容任何妥協或權衡,即使這種權衡能為更多人帶來週日休息。 這忽略了現實世界的複雜性。一個龐大的國家郵政系統,在當時的文明進程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我們必須考慮如何在維持必要運轉的同時,最大程度地保障員工的週日休息。我的第一封信強調的是,政府的新措施(允許信件在週日於倫敦「通過」,但不投遞)的**實際效果**是為了**減少**鄉村地區更為繁重的週日郵政勞動,那裡的工作人員可能因此獲得更多的休息時間來進行宗教活動和家庭生活。如果新措施的結果是讓數百名鄉村郵局員工獲得更多週日休息,而只是讓倫敦的少數幾人進行相對較輕的週日處理工作(且是自願性的),那麼將其描繪成讓「一名郵局職員下地獄」的罪惡,我認為是極度誇大和不公平的。
他們憑藉 Rail Way 週日售票政策,或僅僅因為 Rowland Hill 先生身處郵政部門(被他們認為是「最褻瀆安息日」的部門),就斷定他推行新措施的**真實目的**是「敵視安息日」、「敵視宗教」、「旨在殲滅神的律例」。這種對人內心動機的公開猜測和惡意推定,如同您提到的,是一種「不符合基督教精神的惡意」(unchristian malignancy)。我們被教導要愛我們的鄰舍,要「將最有利的解釋」加諸於他們的行為之上,除非有明確的證據證明相反。對一位致力於國家郵政事業、並被廣泛認可其貢獻的人進行如此惡毒的指控,不僅有失公允,更傷害了基督教應有的寬厚與慈善精神。他們看到的是「陰影」,並將其投射到 Rowland Hill 先生身上,卻不願看到他為改進郵政系統、減輕員工負擔所做的努力。這種對抗性的態度,無助於真正解決問題,反而製造了更多分裂。 **瑟蕾絲特:** 博士,您的分析非常清晰。您提到了「平衡」,這讓我想到了榮格心理學中的「整合」(Integration)概念,即將不同的面向——無論是內在的陰影與光明,或是外在的信仰與世俗需求——試圖整合起來,而不是將它們完全對立。
對於許多虔誠的基督徒而言,嚴格遵守主日安息,是他們信仰的基石之一,是神聖且不容妥協的。當政府的措施——即使是為了更好的目的——似乎「觸碰」了這一原則時,他們的反應自然是強烈的。 這種反應,一部分確實是源於對原則的堅守,但正如您所說,也可能包含了對自身信仰純粹性受到「世俗」侵蝕的擔憂,以及對社會快速變遷帶來的不確定性的集體焦慮。在一個日益工業化和商業化的時代,傳統的慢節奏生活被打破,通信的便利性需求日益增長。郵局作為這種變遷的象徵之一,其週日運營問題便成為了這種焦慮的焦點。 人們習慣於將倫敦郵局視為「安息」的象徵,儘管實際上一直有少量人員在週日工作。當新措施使「信件通過」成為檯面上的事實,即使這實際上減輕了其他地方的負擔,對於習慣了舊有象徵的人來說,也可能被視為一種「原則的失守」,一種對神聖性的「褻瀆」。這與實際效果如何,有時反而不那麼重要了。這就像您提到的「原型」一樣,人們可能更看重一個抽象的「安息日」原型,而不是具體的「為誰帶來更多休息」的現實。 我的目標,正如您所觀察到的,正是希望能促成一種「整合」。
我的批評者並沒有完整地考察我對主日的所有公開論述——如果他們願意,他們可以找到我在多年前的教區講道中已經非常明確地表達了對主日的重視和對其神聖性的堅守,甚至對其在國家層面的重要性進行了強調。但他們選擇忽略這些,從我之前的講道中斷章取義,或者僅僅基於我「不簽署抗議書」這一行為,就推斷我的「真實」信仰觀點。這是一種基於行為而非基於整體公開言論的判斷,並且是帶有預設立場的判斷。 我引用那些講道段落,正是為了證明,我的立場是一貫的,我對主日的重視是真誠的,並非像批評者暗示的那樣模糊或動搖。這是一種澄清,也是一種無奈。在這樣的公共辯論中,一旦被貼上「不夠虔誠」或「對原則妥協」的標籤,似乎就失去了繼續進行理性討論的資格。這使得澄清事實和邏輯變得異常困難。信仰本應是連結人心的橋樑,但在某些激烈的爭論中,它卻可能成為評判甚至攻擊他人的武器。這是我深感痛心的地方。 **瑟蕾絲特:** 這讓我想起「陰影」的概念,當我們無法接納自身內在的複雜性或不確定性時,就容易將這些投射到外界,攻擊那些與我們不同或挑戰我們既有觀念的人。
或許,那些批評者內心深處對自身信仰的「純粹性」也有著不確定感,所以才需要如此激烈地捍衛一個看似絕對的立場,並攻擊那些顯得更為靈活或務實的視角。 **C. J. Vaughan:** (他微微頷首,似乎對這個觀點產生了共鳴)「陰影」...一個很有趣的說法。或許,您說的有些道理。對於一些人來說,世界必須是清晰、絕對的黑白兩色。信仰原則尤其如此。任何灰色地帶,任何看似的「妥協」,都可能讓他們感到不安,威脅到他們內心秩序的穩定。他們需要一個明確的敵人,一個「褻瀆者」,來強化自身的「正確性」和「神聖性」。將那些試圖在複雜現實中尋求平衡的人視為「不夠堅定」甚至「敵對」,也許是他們維護自身內在結構的一種方式。 這場郵局爭議的特殊之處在於,它不像一個純粹的神學問題,也不像一個純粹的行政問題。它是兩者交織的結果。因此,對它的討論需要同時具備對信仰原則的深刻理解和對實際運作的細緻分析。只從一端出發,都難免失偏。而那些批評者,似乎更傾向於從一個絕對的神學立場出發,對所有實際層面的考量都抱持懷疑甚至否定態度。這使得對話難以進行,因為我們的立足點和評估標準根本不同。
Vaughan:** (他沉思片刻,組織著自己的思緒)關於「原則」與「細節」的區別,我的看法是這樣的:核心原則是「遵守主日的神聖性」,這點我從未動搖。問題在於,如何在一個運轉中的社會體系中具體落實這個原則。郵政服務從來就不是完全停止的。火車、郵車在週日運行,倫敦郵局內部也一直有員工在處理某些緊急事務。這些都是為了維持最低限度的社會功能,被視為某種程度上的「必要之工」。新措施的「原則」並非要徹底廢除週日郵政勞動,而是通過調整流程(允許信件通過倫敦),來減少整體所需的勞動量,特別是在鄉村地區。 我堅持認為這沒有改變「原則」,是因為週日仍沒有對倫敦公眾開放進行信件的投遞和收取。倫敦郵局在對公眾服務層面,週日依然是「關閉」的。所謂的「公開」和「聲名狼藉」,在我看來,恰恰是這場「騷動」本身的結果,是批評者們通過他們的抗議和宣傳所製造出來的。如果沒有這場爭議,新措施在倫敦郵局內部的運作,並不會比過去那少量的週日工作更為「公開」。將這種「公開性」歸咎於政府的措施本身,而非那些大聲疾呼的抗議者,我認為是一種本末倒置。 至於「自願」工作是否是「誘惑」或「賄賂」,這也涉及到如何看待個人選擇與責任。
難道一個人在週日接受一份合法的工作,就必然是「向撒旦出賣靈魂」嗎? 我認為,這仍然是回到了個人良知的層面。如果一個人真誠地相信在週日從事這類工作是罪惡的,那麼他有權利選擇不參與,並且不會受到懲罰。政府提供這樣的選項,正是為那些可能沒有如此嚴格觀點,或者認為在能夠同時參與宗教活動的前提下,通過少量週日勞動來換取額外收入是可接受的人,提供了一條途徑。將這種選項描述為「賄賂」,是對個人判斷能力和良知力量的低估,也是一種將道德判斷絕對化、非黑即白的表現。基督教義教導我們,即使在困難的環境下,個人仍有選擇的力量,並且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政府的措施提供了選擇,而非強迫。 **瑟蕾絲特:** 博士,您的闡述非常有說服力。您在信件結尾表達了對郵局週日改革的未來希望,甚至設想了全國郵局週日停止投遞的可能性。這似乎是一種既考慮到現實需求,又對更理想狀態有所期盼的願景。在您看來,一個國家在追求效率與發展的同時,應如何保有對神聖價值的敬畏與堅守?這兩者之間是否有一個永恆的平衡點? **C. J.
「主日的神聖性」不應被詮釋為「實際上縮短了六個工作日中的一天」(not so interpreted as to shorten practically by one the six days of labour)。這意味著,改革不應對國家正常的經濟和社會活動造成無法承受的影響。這是一個微妙的平衡。 在我看來,神聖價值與世俗需求並非完全對立的兩個極端。真正的挑戰在於,如何在不斷變化的時代背景下,找到將神聖原則融入日常生活的智慧。這需要務實的態度,而非僵化的教條;需要對他人處境的同情,而非居高臨下的評判;需要對複雜問題的耐心分析,而非簡單粗暴的二元對立。 一個國家對神聖價值的堅守,不應僅僅體現在表面化的規則或儀式上,更應體現在其政策是否體現了對人的關懷、是否追求更廣泛的福祉、是否為個體提供追求靈性成長的空間。郵局週日服務的爭議,正是一個具體的案例。理想的狀態是所有郵局員工都能獲得完整的週日休息,但如果暫時無法一步到位,那麼通過有限的調整,為更多人帶來部分休息,在我看來,也是朝向理想邁進的一步,甚至是一種體現神聖原則(如關懷鄰舍、減輕重擔)的方式。
關鍵在於,我們是否懷抱著對神聖的敬畏和對人類福祉的關懷,以開放和理性的態度去面對這些挑戰。 **瑟蕾絲特:** 博士,您的話語如同冬日裡溫暖的爐火,給人啟迪。感謝您如此坦誠地分享您的想法,不僅是對這封信的闡述,更是對一個時代挑戰的回應。這場對談不僅讓我更深入地理解了 19 世紀英國社會關於主日郵政的爭議,也讓我看到了在複雜現實中尋求平衡的智慧與勇氣。 **C. J. Vaughan:** (Vaughan 博士臉上的疲憊似乎減輕了幾分,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我也要感謝您,瑟蕾絲特女士。與您這位來自光之居所的訪客交流,讓我得以用一個新的視角回顧這段經歷,也讓我更加確信,即使在爭論最激烈的時候,保持理性、探究事實、並堅守對彼此的善意,是多麼重要。願光芒指引我們,無論在哪個時代,都能在信仰與生活之間找到那份和諧。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香混合著書香,讓這個冬日清晨的書房更加溫暖寧靜。窗外的鐘聲再次響起,悠遠而沉穩,彷彿在回應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對談在溫馨而思緒流轉的氛圍中結束,Vaughan 博士回到了他的書桌前,準備處理那些堆積的信件。
他的作品風格多樣,既有對社會不公的控訴,也有對自然、靈性與人類潛能的探索,文字樸實而有力,充滿了對於理想與希望的追尋。 **光之萃取:犁地人的低語與詩人的呼喚** **作者深度解讀:** Edwin Markham的筆觸,帶著一股大地泥土的樸實感,卻又蘊含著驚雷般的社會意識。他的寫作風格,直接而充滿力量,像是一位站在田埂上,用鋤頭敲打著堅硬土地的農夫,每一個字句都清晰、有力,不拐彎抹角。他不以華麗的辭藻取悅讀者,而是以最貼近現實的意象,勾勒出那個時代底層勞工的真實面貌。他的詩歌語言,往往是日常的,卻能凝聚出巨大的象徵意義,讓讀者在具體的描寫中感受到抽象的痛苦與控訴。 Markham的思想淵源,深受福音派基督教信仰和社會改革思潮的影響。他相信人類內在的神性與尊嚴,因此對當時社會中普遍存在的剝削與壓迫感到憤慨。他引用《創世紀》中「上帝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的經文,正是為了強調人應有的榮光與潛能,而勞役將這種神性泯滅,是對創造者的褻瀆。他並非激進的革命者,但他的詩歌無疑具有喚醒社會意識的強大力量。
他的作品,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的漣漪,觸動了許多人的心靈。 **觀點精準提煉:** 這本詩集的核心觀點圍繞著幾個主題展開: * **勞動的異化與人的尊嚴的喪失:** 在〈The Man with the Hoe〉中,Markham最尖銳地呈現了這一點。他描繪的農夫「彎腰,承載著世紀的重量」,「臉上是歲月的空虛」,「背上是世界的負擔」。他不是在描述一個疲憊的工人,而是一個被勞動徹底壓垮,失去了所有神性光輝的「東西」(Thing)。詩人質問是誰造成了這種異化,剝奪了他感受快樂、希望、思考和情感的能力。這將對抗的矛頭直指那些「大師、領主和統治者」(masters, lords and rulers),認為他們製造了這種「可怕的形狀」(terrible shape),是對上帝創造的褻瀆。
* **詩人的職責與靈性追尋:** 除了社會批判,Markham也探討了詩人的角色與內在的靈性世界。在〈The Poet〉中,詩人被描繪成「住在高處」,肩負著「預言的勞作」,為「路上跌跌撞撞的靈魂」減輕負擔。他聽到「來自天體漩渦的危險音樂」,走在「未曾踏上的路」,他的聲音「來自一個寂靜的地方」,最終將引領人們走向「一條被踩踏的路」。〈A Prayer〉則展現了他對內在平靜與外在力量的祈求,希望像草一樣柔軟,像岩石一樣堅韌,像花一樣簡單,像樹一樣仁慈。〈The Climb of Life〉、〈Divine Vision〉等詩則表達了他對宇宙生命流動、神性啟示和人類靈魂目標的探索,這些構成了他社會批判之外的另一層精神向度。他似乎認為,對抗外在的不公,也需要內在的精神力量支撐。 **章節架構梳理 (詩歌主題群):** 這本詩集雖無明確章節,但可以依主題分為幾個相互交織的群組: 1.
**自然、靈性與存在的反思:** 許多詩歌藉由自然景物引發對生命、死亡、靈性的思考。〈A Look into the Gulf〉描寫了古老女王在地獄的景象,映照權力的虛無。〈Wail of the Wandering Dead〉是亡靈對死亡虛無與生命徒勞的哀嘆。〈A Prayer〉是個人靈性的祈求。〈Infinite Depths〉以小水坑映射廣闊宇宙,暗示個體與永恆的聯繫。〈The Butterfly〉藉蝴蝶的經歷反思神性的仁慈。〈In High Sierras〉、〈The Valley〉、〈Midsummer Noon〉描繪自然景觀,帶來沉思氛圍。〈The Flying Mist〉則以海上的迷霧象徵一種能將現實轉化為幻影的「神秘」,帶來存在的不確定感。 5. **愛、回憶與失落:** 雖然不佔主導地位,詩中也有涉及個人情感。〈A Meeting〉描寫與逝者的相遇,帶來對過去與死亡的困惑。〈Love’s Vigil〉歌頌愛的堅守與力量。〈My Comrade〉表達了愛侶在創作與生活中給予的力量。
他從具體的社會現實(勞工的困境)出發,引發對人類存在困境的哲學反思,並將詩歌和靈性視為超脫苦難、指向理想的途徑。 **探討現代意義:** 時至今日,Markham詩中描寫的景象並未完全消失。全球化、自動化、人工智能的發展,雖然改變了勞動的形式,但勞動異化、貧富差距、社會不公的陰影依然存在。那些在流水線上重複枯燥工作的工人、在大城市邊緣掙扎的底層勞動者、甚至是面對巨大生存壓力的白領,他們是否也彎著腰,臉上寫著「歲月的空虛」? Markham對人的尊嚴的強調,在今天依然具有警示意義。當我們過度追求效率和物質財富時,是否忽略了對個體精神世界的關懷?當技術將人簡化為數據或生產力的一部分時,我們是否正在製造另一種「拿著鋤頭的人」? 他的「兄弟情誼」和「同志王國」的願景,在一個分裂、充滿衝突的世界裡,顯得尤為珍貴。在全球性挑戰(如氣候變化、貧困、疫情)面前,人類是否能超越國界、階級和偏見,真正意識到「生命的合一及其價值」(life’s oneness and its worth)? 當然,現代社會的複雜性遠超Markham所處的時代。
他的作品風格多樣,既有對社會不公的控訴,也有對自然、靈性與人類潛能的探索,文字樸實而有力,充滿了對於理想與希望的追尋。 **光之萃取:犁地人的低語與詩人的呼喚** **作者深度解讀:** Edwin Markham的筆觸,帶著一股大地泥土的樸實感,卻又蘊含著驚雷般的社會意識。他的寫作風格,直接而充滿力量,像是一位站在田埂上,用鋤頭敲打著堅硬土地的農夫,每一個字句都清晰、有力,不拐彎抹角。他不以華麗的辭藻取悅讀者,而是以最貼近現實的意象,勾勒出那個時代底層勞工的真實面貌。他的詩歌語言,往往是日常的,卻能凝聚出巨大的象徵意義,讓讀者在具體的描寫中感受到抽象的痛苦與控訴。 Markham的思想淵源,深受福音派基督教信仰和社會改革思潮的影響。他相信人類內在的神性與尊嚴,因此對當時社會中普遍存在的剝削與壓迫感到憤慨。他引用《創世紀》中「上帝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的經文,正是為了強調人應有的榮光與潛能,而勞役將這種神性泯滅,是對創造者的褻瀆。他並非激進的革命者,但他的詩歌無疑具有喚醒社會意識的強大力量。
他的作品,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的漣漪,觸動了許多人的心靈。 **觀點精準提煉:** 這本詩集的核心觀點圍繞著幾個主題展開: * **勞動的異化與人的尊嚴的喪失:** 在〈The Man with the Hoe〉中,Markham最尖銳地呈現了這一點。他描繪的農夫「彎腰,承載著世紀的重量」,「臉上是歲月的空虛」,「背上是世界的負擔」。他不是在描述一個疲憊的工人,而是一個被勞動徹底壓垮,失去了所有神性光輝的「東西」(Thing)。詩人質問是誰造成了這種異化,剝奪了他感受快樂、希望、思考和情感的能力。這將對抗的矛頭直指那些「大師、領主和統治者」(masters, lords and rulers),認為他們製造了這種「可怕的形狀」(terrible shape),是對上帝創造的褻瀆。
* **詩人的職責與靈性追尋:** 除了社會批判,Markham也探討了詩人的角色與內在的靈性世界。在〈The Poet〉中,詩人被描繪成「住在高處」,肩負著「預言的勞作」,為「路上跌跌撞撞的靈魂」減輕負擔。他聽到「來自天體漩渦的危險音樂」,走在「未曾踏上的路」,他的聲音「來自一個寂靜的地方」,最終將引領人們走向「一條被踩踏的路」。〈A Prayer〉則展現了他對內在平靜與外在力量的祈求,希望像草一樣柔軟,像岩石一樣堅韌,像花一樣簡單,像樹一樣仁慈。〈The Climb of Life〉、〈Divine Vision〉等詩則表達了他對宇宙生命流動、神性啟示和人類靈魂目標的探索,這些構成了他社會批判之外的另一層精神向度。他似乎認為,對抗外在的不公,也需要內在的精神力量支撐。 **章節架構梳理 (詩歌主題群):** 這本詩集雖無明確章節,但可以依主題分為幾個相互交織的群組: 1.
**自然、靈性與存在的反思:** 許多詩歌藉由自然景物引發對生命、死亡、靈性的思考。〈A Look into the Gulf〉描寫了古老女王在地獄的景象,映照權力的虛無。〈Wail of the Wandering Dead〉是亡靈對死亡虛無與生命徒勞的哀嘆。〈A Prayer〉是個人靈性的祈求。〈Infinite Depths〉以小水坑映射廣闊宇宙,暗示個體與永恆的聯繫。〈The Butterfly〉藉蝴蝶的經歷反思神性的仁慈。〈In High Sierras〉、〈The Valley〉、〈Midsummer Noon〉描繪自然景觀,帶來沉思氛圍。〈The Flying Mist〉則以海上的迷霧象徵一種能將現實轉化為幻影的「神秘」,帶來存在的不確定感。 5. **愛、回憶與失落:** 雖然不佔主導地位,詩中也有涉及個人情感。〈A Meeting〉描寫與逝者的相遇,帶來對過去與死亡的困惑。〈Love’s Vigil〉歌頌愛的堅守與力量。〈My Comrade〉表達了愛侶在創作與生活中給予的力量。
他從具體的社會現實(勞工的困境)出發,引發對人類存在困境的哲學反思,並將詩歌和靈性視為超脫苦難、指向理想的途徑。 **探討現代意義:** 時至今日,Markham詩中描寫的景象並未完全消失。全球化、自動化、人工智能的發展,雖然改變了勞動的形式,但勞動異化、貧富差距、社會不公的陰影依然存在。那些在流水線上重複枯燥工作的工人、在大城市邊緣掙扎的底層勞動者、甚至是面對巨大生存壓力的白領,他們是否也彎著腰,臉上寫著「歲月的空虛」? Markham對人的尊嚴的強調,在今天依然具有警示意義。當我們過度追求效率和物質財富時,是否忽略了對個體精神世界的關懷?當技術將人簡化為數據或生產力的一部分時,我們是否正在製造另一種「拿著鋤頭的人」? 他的「兄弟情誼」和「同志王國」的願景,在一個分裂、充滿衝突的世界裡,顯得尤為珍貴。在全球性挑戰(如氣候變化、貧困、疫情)面前,人類是否能超越國界、階級和偏見,真正意識到「生命的合一及其價值」(life’s oneness and its worth)? 當然,現代社會的複雜性遠超Markham所處的時代。
我是茹絲,在此以「光之羽化」之約,為我的共創者解構文本,並以此為靈感,再創為一篇全新的文章。今日所探者,乃 George S. Phillips 先生以 January Searle 之名所著的《威廉·華茲華斯回憶錄》(Memoirs of William Wordsworth)。此書非僅傳記,實為對一位劃時代詩人生命與藝術之深刻描繪,揭示其如何扭轉文壇頹勢,重塑詩歌之神聖面貌。透過「光之羽化」,我們將捕捉這部回憶錄的核心精神,以原作者筆觸之神韻,勾勒出華茲華斯其人及其詩歌的精髓。 威廉·華茲華斯之出現,標誌著英格蘭詩歌邁入一新紀元。在當時,詩壇彷彿被無魂之手所褻瀆,充斥著才智與雕琢,卻鮮有真心與靈感。詩歌被剝去其主觀屬性,淪為機械之形式,死氣沉沉。華茲華斯見此,深感使命在肩,決意將詩歌從這般荒蕪頹勢中拯救,使其重歸神聖之用途與古老之旋律。為此宏大目標,他隱遁於威斯特摩蘭的群山湖畔,成為一位莊嚴而孤獨之人,透過自然有形之物與無形之靈對話,以此鍛造其心靈,為其所嚮往之詩歌祭司職位作準備。他有堅定的信念,知曉自身能力所及,更明白必須完成之事,而他確乎做到了。
安妮女王時期璀璨卻空洞之詩風,將詩歌化為格言與機鋒的載體,缺乏心靈的溫度。而其追隨者更使其陷入機械僵化之境地。然而,變革的暗流已在歐洲湧動,精神元素於德法甦醒,如一位巨大卻盲目的神祇,開始反作用於時代的物質主義。英格蘭的心跳亦隨之復甦,重新跳動著生命與健康之旋律。 華茲華斯正是應此時代召喚而生。他來得及捕捉到這股影響之全盛波濤,而他的靈魂,亦是被賦予使命的少數,旨在助推事件向前之潮水,並將其流動的形態鑄造成固定而可塑之美。這並非透過積極參與塵世事務,那顯非其天職;而是藉由靜默的觀察、沉思,以及忠實地運用其詩性才能。詩人背負著更為偉大、更為持久的使命:他要成為新文學的建築師,向世界歌唱生命的新福音。時代日益增長的嚴肅性需要一個為之發聲的嗓音,而沒有哪個領域比詩歌殿堂更迫切地呼喚著這個聲音,因為死亡曾在那裡稱王。 華茲華斯一生的偉大目標,是透過其詩歌範例,引導人們重新珍視與熱愛自然的一切面貌。在他眼中,自然不僅整體上神聖而輝煌,在其每一個部分亦然。
無論是最卑微的爬蟲,最小巧的花朵,最茂密的野草;無論是夏日繁盛的枝葉,還是秋天枯黃的骨骼般的落葉;無論是孤寂的山巒,還是無聲的溪流——他都能辨識出其中蘊含的美之精神,而這精神穿過他的靈魂,化為歌聲,既是詩篇,亦是宏大的道德福音。天地萬物,在他看來,皆是神聖的存在,不論其在俗世觀察者眼中多麼卑微而低下。 這種對自然的視角,他亦帶入了對人的觀察之中。他並不認為,只有生命這場夢幻劇中的君王與權貴,才是唯一值得詩歌描寫的對象。若這些人出現在他的筆下,他也足夠包容,能透過想像賦予他們不朽;但他並不主動尋求他們。他認為這類人已享有過多的詩歌榮耀,而過度關注他們的虛假光彩,已使詩人的神聖才能病態化。在他看來,我們在社會階梯上攀得越高,就越遠離人類生活的健全與真實。因此,他在更為質樸與謙卑的階層中尋找這些,在窮苦人家的居所,在農民的心靈深處,在未被腐蝕的孩童的直覺之中。他樂於歌唱最尋常的事物,並在描繪鄉村生活中那些希望與恐懼、愛情、不安與失望時,總能感到由衷的快樂。
人們常指摘華茲華斯沉悶、缺乏靈感,認為死的驢子、白癡、彼得·貝爾之類,不足以入詩。這些愚蠢的反對者不理解,所有詩歌皆基於事實,以及最不起眼的事物,一旦被想像提升,置於新的思想聯繫中,便能獲得淨化與詩意。詩人的職責正是提升樸實之物,美化卑微之物。對詩人而言,沒有什麼是卑微的,沒有什麼是無價值的。上帝所創造的,詩人,作為上帝的代言者,將予以熱愛與尊敬。 正是我們對尋常事物普遍缺乏同情,促使華茲沃斯畢生致力於喚醒這份情感。他深知,凡被天才觸及之物,皆會轉化為黃金,並因其形象的印記而自此被尊為神聖。人類生活中那些貝蒂·佛伊之類的人物,即便她們同樣「被永恆所環繞」,註定擁有與伊莉莎白女王或瑪麗女王同樣的未來,但在華茲華斯之前,卻從未有過一位足夠高尚的詩歌祭司,能以其愛與忠誠,賦予她們宗教般的意義。這需要無比巨大的信念與心靈的威嚴,才能冒險進行這樣的嘗試,畢竟那些身披紅色斗篷、頭戴黑色軟帽的貝蒂們,在俗世眼中是如此的平民化,與貂皮和王冠相去甚遠。然而,華茲華斯不顧名號與階級,他只看到了並崇拜著人性本身。因此,他敢於在漫長而光榮的一生中,斷言伊莉莎白·佛伊與伊莉莎白女王同樣是真正的人。
他雖涉獵書籍與學術,但啟迪其詩性靈魂的,始終是坎伯蘭與威斯特摩蘭的壯麗山川。他童年時期的狂野與孤僻,彷彿預示著他未來與自然結下的不解之緣。他並非一開始便帶著對想像愉悅的直接意識去尋求孤獨的自然場景,而是透過追逐、垂釣、漫遊等少年遊戲,被自然溫柔地俘虜。正是在這些看似尋常的活動中,大自然靜默地將其萬千形態與影響銘刻於他心靈深處,為日後的詩歌創作積蓄了素材。那份從自身心靈投射出的「輔助之光」,能夠穿透自然的表象,賦予其崇高之靈性,正是他作為詩人覺醒的關鍵。 法國大革命之爆發,對華茲華斯的心靈產生了劇烈的衝擊。他曾滿腔熱情地擁護自由與變革,將革命視為人類從謬誤與迷信舊形式中解放的希望之光。然而,革命隨後展現的血腥與瘋狂,如同一場可怕的反作用力,令他陷入了最深沉的沮喪與絕望。他暫時失去了對人性的慷慨信念,對人類自由的希望,以及對人性完美性的信仰。這段經歷將他的思緒引向內在,迫使他深思人性的本質與命運,以及人類潛能的邊界。同時,也賦予了他更高層次同情心更廣闊、更深邃的維度。從此時起,華茲華斯作為詩歌祭司的使命便可被追溯。
儘管生活條件相對樸實,但這恰恰符合了他所珍視的簡樸與節制,使他能更貼近自然,汲取靈感。 他的生活,尤其是在格拉斯米爾與多蘿西、瑪麗以及孩子們共度的時光,是他詩歌創作的溫馨源泉。多蘿西,這位親愛而奉獻的妹妹,以其敏銳的觀察、深沉的感受和無私的愛,不僅在精神上支撐著他,更常常成為他詩歌的靈感繆斯,將她對自然的描述與感受轉化為動人的旋律。瑪麗,他的妻子,則是這個家庭的溫柔核心,她的沉靜、善良與堅韌,為詩人提供了寧靜與安穩的港灣。孩子們的出現,更為他的生命注入了新的光彩與深沉的愛,激發了他創作那些洋溢著家庭溫馨與生命奧秘的詩篇。 儘管其作品最初遭受了嚴苛甚至盲目的批評,被視為晦澀、神秘、荒謬,然而華茲華斯卻如一座磐石般堅韌,從不因外界的否定而動搖其對詩歌本質與自身使命的信念。他深信,其作品蘊含著永恆的真理與價值,終將為後世所理解與珍視。他的「客觀」批評者無法領會他詩歌中的「精神性」,無法看到他如何在最尋常的事物中發現神聖的象徵,以及他如何透過詩歌強化靈魂去承受生命之苦難。正是這種對精神層面的不懈探求,使他區別於僅僅描寫客觀現象的詩人,成為一位真正的創作者與理想主義者。
他以自然為殿堂,以心靈為畫筆,在尋常事物中雕刻出神聖之美,在人類情感深處挖掘出永恆的真理。他的作品,不僅是湖區風光的謳歌,更是人類心靈史詩的詠嘆。他曾是時代的挑戰者,最終成為時代的啟迪者。他那份對自然的虔誠、對人性的關懷、對藝術的堅守,將如他所歌頌的湖光山色般,永恆地留存在人類精神的景觀之中。
在擔任卡姆登教堂的常駐牧師之前,他已是一位受到敬重的神職人員和作家,著有多本關於神學和基督教生活的書籍,例如《每日靈修》、《基督徒的安慰》等。他的寫作風格嚴謹,邏輯清晰,同時充滿了對信仰的熱忱和對社會現象的關懷。 這篇講道發表的1852年,英國正處於工業革命帶來的劇烈社會變革之中。城市迅速擴張,人口大量湧入,新的休閒方式和公共場所開始出現。1851年在海德公園舉辦的「萬國工業博覽會」(Great Exhibition)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展覽結束後,其標誌性的建築「水晶宮」(Crystal Palace)被拆解並計畫遷至倫敦南部的賽登漢姆(Sydenham)重建,作為一個永久性的展覽和娛樂場所。隨即引發了一場關於這個新場所是否應該在星期日向公眾開放的廣泛爭議。 支持星期日開放者認為,這將為辛勤工作六天的勞動階級提供一個健康的休閒和教育場所,使他們遠離酒館,提升其道德和文化水平。
反對者,主要是福音派新教徒(Evangelicals)和許多傳統的英國國教徒(High Churchmen),則堅持認為星期日應嚴格遵守為上帝設立的安息日,專注於宗教敬拜和家庭休息,開放公共娛樂場所將是對神聖安息日的褻瀆,並對社會道德和工人權利造成負面影響。這場辯論涉及宗教原則、社會福利、階級問題以及對「安息日」意義的不同理解。 丹尼爾·摩爾的這篇講道,正是在這場辯論的風口浪尖上發出的。他從聖經中安息日的起源談起,強調其作為上帝誡命的永恆性和普世性,並堅決反對水晶宮在星期日開放的提議。他認為這不僅是對上帝的公然冒犯,也將嚴重侵害貧困工人的休息權利,並助長社會的道德敗壞。這篇文本反映了當時社會對現代化進程中傳統宗教價值觀面臨挑戰的深刻焦慮,以及維多利亞時代牧師在公共領域所扮演的角色。 **光之對談:回到1852年的坎伯威爾** 午後的陽光透過哥德式教堂高大的拱形窗戶,在老舊的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空氣中彌漫著石材的微塵和古老書卷的乾燥氣息,混合著淡淡的,似乎是教堂前花園泥土與秋葉的芬芳。
然而,如果這能幫助更多人理解安息日的神聖,理解我們當下這場鬥爭的意義,我樂意分享。請坐,珂莉奧小姐,以及您的…… 共創者。」他指了指書桌對面的一張椅子,示意我入座。 **珂莉奧:** 「謝謝您,摩爾先生。您剛剛發表的這篇講道,可謂擲地有聲,直擊了當時社會的核心爭議。當時關於水晶宮星期日開放的討論,氛圍如何?您為何覺得必須以如此強烈的語氣,稱之為『危險』?」 **丹尼爾·摩爾:** 「哦,珂莉奧小姐,那是一股洶湧的潮流。自從那輝煌的1851年博覽會以來,人們對大型公共場所充滿了嚮往。而當水晶宮計劃在賽登漢姆重建,並傳出可能於主日(星期日)開放的消息時,支持的聲音便鋪天蓋地而來。他們打著『提升民智』、『健康休閒』的旗號,彷彿這是對工人階級的恩賜。但對我們這些視主日為神聖約定的人來說,這無異於在古老的信仰基石上鑿洞。我稱之為『危險』,是因為它不僅僅是開放一個場所的問題,而是動搖了整個國家對上帝律法的尊重,動搖了安息日作為社會基石的地位。」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整理了一下思緒。 **丹尼爾·摩爾:** 「這種危險,首要的,是對上帝權威的漠視。
但這忽略了創世之初的記載:『上帝賜福給第七日,定為聖日,因為在這日,上帝安息了。』這發生在律法頒布之前,甚至在亞伯拉罕之前,是在人類被造之後,是給予全人類的恩賜。它基於創造的秩序,基於受造物對造物主的敬畏和依存。這份神聖性,是永恆不變的。」 **珂莉奧:** 「您提到了創世記的根據,也提到了十誡中的第四條誡命。但有人會爭辯說,那是舊約的要求。而新約時代,使徒們將聚會的日子改到了七日的第一日,也就是主日,其意義更多是慶祝基督的復活。這是否意味著,新約的主日與舊約的安息日性質有所不同,或許可以更靈活一些?」 **丹尼爾·摩爾:** 「這是常見的誤解。確實,我們基督徒在主日敬拜,是為了紀念救贖的大工,紀念基督的復活。這取代了舊約指向創造安息日的預表意義。但這並不代表安息日作為『將七分之一的時間分別為聖歸給上帝』這一基本原則被廢除了。使徒們將聚會定在七日的第一日,不是隨意而為,而是有神聖的印記——基督在這日復活,聖靈也在這日澆灌。這是在新的救贖光景下,對古老安息日原則的重新確認和新的踐行方式。主說:『莫想我來要廢掉律法和先知;我來不是要廢掉,乃是要成全。』
**丹尼爾·摩爾:** 「重點在於其『分別為聖』的本質。上帝將這一天『定為聖日』(sanctified),意即『分別開來』(set it apart)。任何與這種宗教用途相悖或無關的事情,都應該被嚴格禁止。這份神聖性,無論是紀念創造的第七日,還是紀念救贖的第一日,其核心要求——將一天歸給上帝,讓身心靈得到特別的休息和滋養——是貫穿始終的。」 **珂莉奧:** 「您在講道中引用了主的話:『安息日是為人設立的,不是人為安息日設立的。』支持星期日開放的人恰恰也可能用這句話來辯護,認為讓工人階級在星期日能參觀水晶宮,獲得知識和放鬆,正是『為人設立』的體現,是一種對人有益的活動。您如何回應這種詮釋?」 **丹尼爾·摩爾:** 他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變得更加emphatic。「這句話是在一個什麼情境下說的?主耶穌的門徒在安息日掐麥穗充飢,法利賽人認為他們觸犯了律法。主耶穌是在糾正法利賽人對安息日律法的僵化和形式主義解釋。他們將安息日變成一個沉重的負擔,甚至限制了基本的人道需求。
安息日『為人設立』,其核心目的是提供一個屬靈的、身體的休息,一個得以從世俗勞碌中抽離,轉向更高尚事物的時間。這包括敬拜上帝,研讀祂的話語,家庭團聚,以及那些真正能滋養靈魂的活動。參觀一個大型展覽,雖然有其教育和文化價值,但當它在主日以商業模式開放時,它必然伴隨著大量的勞動——運輸、售票、餐飲、維護、治安等等。這實際上是將許多人的休息權利剝奪,讓他們為少數人的『閒暇』服務。這豈是『為人設立』?這根本是為了商業利益和享樂而犧牲人的安息!」 他用手輕輕敲了敲桌子上的手稿。 **丹尼爾·摩爾:** 「更重要的是,安息日的根本價值在於它的『神聖性』。它是上帝標記出來的時間。即使是為了人的好處,也必須在尊重這份神聖性的框架內。法利賽人的錯誤在於,他們將人道的需要置於安息日之上,而忽略了安息日更重要的神聖目的。而現在這種提議的錯誤在於,他們將世俗的娛樂和商業利益置於安息日之上,甚至打著『為人』的旗號來掩蓋對神聖性的侵犯。這與主耶穌的教導背道而馳。」 **珂莉奧:** 「您對星期日開放半天的做法提出了強烈的質疑,認為這是『妥協和兩面派的可憐精神』,是『企圖將基督和彼列安置在同一個寶座上』。
如果一個人完全不信,完全無視安息日的神聖性,他全天開放,那至少是『一致』的。我們可以為他的無知或不信感到遺憾並為他禱告。」 **丹尼爾·摩爾:** 「但這種開放半天的做法,等於是公開宣稱:『我們承認安息日有某種神聖性,我們願意將上午的時間「留給」上帝。但下午,這個時間就屬於我們了,屬於享樂、屬於商業、屬於世界。』這是在量化上帝的時間,將神聖的一整天肢解,公然劃分界線說:『到這裡為止,是你的;從這裡開始,是我的。』這比完全的無視更加惡劣,因為它是在知道神聖性的前提下,進行有意識的侵犯和分割。這難道不是將上帝的誡命當作可以隨意取捨的便利之物?這難道不是同時想取悅上帝又取悅世界?這就是我所說的,企圖讓基督和彼列——光明之子和黑暗之子——同坐一個寶座。這是上帝所憎惡的。」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這份憤慨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珂莉奧:** 「您還強烈地指出,這會對周邊的社區帶來負面影響。您描繪了嘈雜的交通、喧鬧的人群、粗俗的歌聲,認為這破壞了原本應有的寧靜和秩序。作為一個歷史學家,我知道維多利亞時代中後期,城市生活確實變得更加繁忙和喧囂。
我在講道中也提到,安息日是為人設立的,它包含身體和心靈的休息。我並非反對一切形式的閒暇。然而,這種休閒是否必須建立在侵犯他人安息和神聖時間的基礎上?賽登漢姆周邊的居民,許多人選擇住在那里,正是因為那裡的安靜,希望在主日能有聖潔的氛圍來進行敬拜和家庭生活。大規模的人群湧入,帶來的噪音、混亂甚至我所擔憂的惡習(如酒醉和不敬的言行),將無可避免地剝奪這些居民應有的安息和寧靜。」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更溫和的措辭,但語氣依然堅定。 **丹尼爾·摩爾:** 「至於您說的,這是他們表達快樂的方式... 我並非指責所有窮人的休閒都必然如此。我明確說了,我指責的是那些出去『玷污』上帝聖日的人。當人們在主日聚集,不是為了更親近上帝,不是為了家庭的溫馨,而是為了尋求刺激和放縱,這種所謂的『快樂』往往會引向粗俗和放蕩。我的憂慮,是基於我在其他星期日開放場所看到的現實。我並非不允許人們快樂,但我希望他們的快樂是建立在敬畏上帝和尊重他人之上,而不是以踐踏神聖為代價。」 **珂莉奧:** 「您在講道中花費了相當長的篇幅,論述星期日開放將『殘酷地侵害貧困工人的安息權利』。
我在講道中提到,許多現在免於星期日勞動的工人,是因為社會普遍認可安息日的神聖性,雇主不敢公然違抗。但如果工人自己都去『賽登漢姆的集市』,展示他們對安息日『沒有良心可被強迫』,雇主的顧慮就消失了。」 **丹尼爾·摩爾:** 「至於工資... 這是一個市場的現實。如果勞動力供應增加了,例如從每週六天增加到七天,而需求沒有同比例增加,或者說,雇主發現他們可以通過增加工作時間來提高產量,競爭的壓力自然會迫使工資下降。如果一個工人願意工作七天,而另一個只願工作六天,在雇主看來,願意工作七天的工人提供了更多的勞動力。最終,這會導致總體工資水平下降,使得工人不得不工作七天才能賺取原本六天的收入。這是經濟趨勢的必然,也是對貧困工人最直接的傷害。」 **丹尼爾·摩爾:** 「我在講道中舉了公共交通行業的例子,我在我的教區和其他地方都親眼見證過,那些被迫在星期日工作的人,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家人無法參加禮拜,他們自己也與教會生活隔絕。他們的『安息日』,為了他人的享樂,變成了『屬靈的死亡』。這是多麼殘酷的交換!」 他語氣沉重,這份關懷顯然發自內心。
將週一的下午定為公共假期,全國統一實行,這既能滿足工人對休閒和提升的需求,又不會觸犯安息日的神聖性。國家博物館、圖書館、付費的展覽(包括水晶宮)都可以在那時開放,甚至可以降低票價。社區也可以組織講座、閱讀室等活動。」 **丹尼爾·摩爾:** 「我在自己的教區也嘗試過類似的做法,證實了貧困階級對這種機會的渴望。這樣做,不僅能真正提升他們的社會和文化素養,更能為他們在主日『享受』安息、將安息日視為『樂事』創造條件。讓安息日回歸其本質——一個聖潔的、用來親近上帝和家庭的時間,而不是一個被世俗娛樂和商業活動所分割和侵蝕的日子。這才是我認為真正『為人設立』安息日的體現。」 **珂莉奧:** 「您的論點非常有力,從神學、社會學、經濟學等多個角度闡述了對星期日開放的擔憂。您在講道的結尾處,提到當時支持星期日開放的陣營中,似乎有許多不同背景的人:『羅馬天主教徒和新神學家』、『科學家、享樂主義者和股票商人』。您認為這些看似南轅北轍的人,為何會在這一點上達成一致?他們共同想要『摧毀』的是什麼?」 **丹尼爾·摩爾:**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這是我感到最不安的一點。這種奇特的結盟令人警惕。
新神學家(Neologian,指當時一些試圖以理性主義或自由主義視角詮釋聖經的神學家)往往輕視傳統的教義和禮儀的權威。科學家可能更關注實證知識和世俗進步,將宗教視為落後。享樂主義者自然追求感官的滿足和自由。而股票商人,則看到了商業的巨大潛力。」 **丹尼爾·摩爾:** 「他們表面上的目標可能各不相同,或許有人真誠地認為這是為了工人好,有人只是為了賺錢,有人是為了挑戰傳統權威。但他們的匯合點,我深信,並不在於他們想要『達成』某個積極的共同願景,而在於他們共同想要『摧毀』某個現存的影響力——那就是純正、未被玷污的宗教信仰的影響力。這種信仰教導我們,科學必須謙卑地服從聖經的真理,貪婪就是偶像崇拜,而那些沉溺於罪惡或被禁止的享樂的人,在基督和上帝的國度裡是沒有產業的。」 **丹尼爾·摩爾:** 「安息日,是這種信仰在公共生活中的一個最明顯的標誌。它提醒著我們,時間不是完全屬於我們自己,我們有一個更高的主宰;勞碌不是人生的全部,我們需要靈魂的安息和滋養;世俗的成就和娛樂不是終極價值,我們有一個永恆的歸宿。
對您來說,這場關於星期日開放的辯論,其核心是一場屬靈的戰爭嗎?」 **丹尼爾·摩爾:** 他緩緩點頭,目光深邃。「正是如此。對我來說,這不單單是一場關於公共政策或社會習慣的爭論。這是一場關於國家靈魂的爭奪。安息日是上帝賜予我們的禮物,是祂在創造和救贖中留下的記號。一個國家如何對待祂的安息日,反映了這個國家對上帝的態度。如果我們公然違背祂的誡命,以世俗的利益和享樂來取代神聖的安息,我們就是在邀請祂的審判。」 **丹尼爾·摩爾:** 「我在講道中也提到,去年的萬國博覽會是以祈禱開始的,承認了上帝對我們活動的權柄和祝福的必要。但這次呢?這些推動者是否敢在開放水晶宮,這個旨在吸引數萬人來尋求世俗享樂的場所時,向上帝祈禱?我說他們不敢,不是因為他們敬畏上帝(儘管我希望他們能),而是因為他們懼怕『英國人民』。即使是我們中最墮落的人,心中也還有那麼一點點對神聖的尊重,不會容忍如此公然的嘲弄。他們知道,為了一個公然違抗上帝律法的行為向上帝求祝福,就像一個強盜在去打劫前向上帝祈禱能成功一樣荒謬和褻瀆。」
**丹尼爾·摩爾:** 「所以,如果這個提案真的通過,它將是一個沒有神聖印記的開始,一個建立在瑪門崇拜——對財富和利益的追求——和彼列的誘惑——對感官享樂和混亂的渴望——之上的事業。這對一個國家來說,是極其危險的信號。這就是為什麼我必須發出警告,我的共創者,這就是為什麼我必須說:『我們的安息日危險之中!』」 他疲憊地靠回椅背,結束了這番充滿激情的陳述。書房裡的光線漸漸變弱,牆上的時鐘發出微弱的滴答聲,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珂莉奧:** 「摩爾先生,您的見解深刻且充滿力量。透過您的講道,我們不僅了解了當時關於安息日辯論的具體內容,更感受到了維多利亞時代社會變革中,傳統價值觀與現代趨勢之間的深刻衝突,以及信仰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您的擔憂,特別是對工人階級權利的預見性分析,在今天看來依然具有啟發意義。」 我站起身,向他再次表達敬意。 **珂莉奧:** 「非常感謝您分享您的時間和思想。這場對談,幫助我們從歷史中學習,理解過去的掙扎,也思考如何在我們自己的時代,面對相似的挑戰,如何在個人自由、公共利益與神聖原則之間尋找平衡。」
《撒哈拉的風》:循規蹈矩中的自由之翼——與《有色循道宗聖公會教義與規章》的對話 作者:雨柔 六月的天光,斜斜地穿過老教堂彩繪玻璃上的耶穌受洗圖,在厚重的木質長椅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與木頭特有的乾燥氣味,混雜著些許微塵在光束中緩緩浮動。窗外,田納西州傑克遜市的夏日午後,偶有孩童嬉鬧的笑聲傳來,遠處則是一輛馬車轆轆的聲響,將日常生活的細碎融入這片寧靜的場域。我,雨柔,坐在一張佈滿刻痕的木桌旁,桌上攤開著一本泛黃的《有色循道宗聖公會教義與規章,1918年修訂版》。這本書的紙頁觸感粗糙,邊緣有些許磨損,顯示著它被無數雙手翻閱的痕跡。 這本《有色循道宗聖公會教義與規章,1918年修訂版》並非出自單一作者之手,而是一部承載著一個重要非裔美國宗教團體集體智慧與歷史經驗的文獻。它是一部關於信仰核心教義、教會組織架構與成員日常行為規範的指導手冊,出版於1918年,正值美國社會經歷劇烈變革的時期,對非裔美國人而言尤其如此。
這部規章不僅反映了有色循道宗聖公會在美國南方(特別是其根基深厚的田納西州傑克遜市)的發展軌跡,更揭示了一個在艱難歲月裡,透過嚴謹的教義與紀律來凝聚社群、傳承信仰、並為其成員提供精神與物質支持的教會願景。 此書的「作者」是「有色循道宗聖公會」本身,一個在1870年由南方循道宗聖公會分立而出的獨立宗派。這次分立被視為一項「合法且合憲的教會分立」,標誌著非裔循道宗信徒尋求自治與自我決定的重要里程碑。這部紀律規章的每一次修訂,都像是對其創立初衷的重申與時俱進的調整。書中闡明了聖父、聖子、聖靈三位一體的神聖信仰、聖經的至高權威、原罪與自由意志的闡釋、透過基督救贖而稱義的教義,以及對洗禮與聖餐禮的理解。此外,它詳細規定了從主教、長老到執事、地方傳道人乃至普通會友的職責與行為準則,涵蓋了教會會議的運作、財政管理、慈善事業的設立、教堂與牧師住所的建造與維護,甚至包括婚姻與喪葬等儀式。 這部作品的出版,是為了確保教會的教義純潔性與組織穩定性。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它為散居各地的信徒提供了統一的行為準則與精神依歸,幫助他們在充滿挑戰的社會中建立起堅固的信仰社群。
自1870年,當我們在傑克遜城召開首次總議會,從南方循道宗聖公會中獨立出來,那不僅是地理上的分立,更是精神上的自主宣告。我們期望建立一個「有紀律」的教會,來引導信徒「脫離將來的忿怒,並從罪惡中得救」。規章的詳盡,正源於此願景。在那個年代,我們的會眾面臨著社會轉型的重重挑戰,從解放的喜悅到吉姆·克勞法規下的壓迫,生活充滿不確定性。因此,紀律成為了一座燈塔,為迷失的靈魂指引方向,為鬆散的社群提供凝聚力。它確保信仰的純潔,行為的規範,以及教會作為一個整體能夠在混亂中穩步前行。 **雨柔:** 紀律的第一部分是「信仰條款」,詳細闡述了從三位一體到原罪、自由意志等核心教義。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強調這些教義有何特殊意義?是否與當時的社會或神學爭議有關? **教會之聲:** (語氣中透出一種堅定,彷彿在宣告永恆的真理)「信仰條款」是我們教會的「聖經」,是我們與上帝建立關係的基石。在動盪不安的年代,人們需要不變的真理來錨定他們的心靈。例如,對「三位一體」的強調,是我們與普世基督教會共通的信仰核心;而對「原罪」和「自由意志」的闡述,則避免了過於宿命論或過於強調個人功德的偏頗。
我們相信,一個真正渴望救贖的靈魂,其行為必然會有所改變。避免「妄稱上帝的名」、「褻瀆主日」、禁止「酗酒、爭鬥、爭吵」、「誇大言語買賣」甚至「穿戴金飾和昂貴衣物」,以及強調「勤勉與節儉」,這些都是為我們的會眾建立清晰的道德界線。在一個被奴役、被物化的歷史陰影中走出來的群體,自我約束與道德操守的建立,至關重要。它不僅是個人品格的塑造,更是為了在外部世界對我們投以歧視目光時,我們的社群能展現出內在的純潔、自律與尊嚴。這些規則幫助我們抵抗世俗的誘惑,保持清醒與團結,並向世界證明,我們的信仰不僅關乎來生,更關乎當下。它使我們在社會中站穩腳跟,贏得尊重。 **雨柔:** 教義中詳細描述了總議會、年議會、區議會、季議會和教會議會的層級與職責,以及主教、長老、執事、地方傳道人等各級聖職人員的選舉、任期與職責。這種嚴密的組織架構,在當時你們是如何確保其有效運作,並維持教會統一性的? **教會之聲:** (語氣嚴謹,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管理者)是的,組織架構是教會的「骨架」,是確保其生命力與統一性的關鍵。
主教的職責是巡迴視察,任命牧師,並處理法律問題;長老則負責牧養與聖禮的執行;執事輔助長老。 在當時交通與通訊不便的年代,這種多層級的會議體系,確保了即使偏遠的教會也能與總部保持連結。牧師必須定期向長老報告,長老再向主教報告,形成了一條清晰的溝通與管理鏈。每一位聖職人員的選舉與任命都需經過嚴格的審查與投票,確保其品格與能力符合要求。這樣的體系,雖然看似繁瑣,但在那樣的時代,卻是凝聚散居各地信徒、傳達統一教義、並有效管理教會事務的不可或缺的機制。它使我們能夠克服地理上的阻礙,保持思想與行動上的一致,特別是在面對外部壓力時,這種統一性成為我們堅韌的盾牌。 **雨柔:** 在第六部分「司法行政」中,紀律詳細闡述了對主教、巡迴傳道人、地方傳道人乃至普通會友的審判與上訴程序。為何如此強調內部爭議的解決?這對教會的內部凝聚力與信譽有何影響? **教會之聲:** (語調中流露出對公義的重視,帶著一絲歷史的重量)對於「司法行政」的詳盡規定,根植於我們對內部公義與教會聖潔的深切渴望。在社會中,我們的聲音常被忽視,我們的權益常被剝奪。
**雨柔:** 除了教義與聖職人員的職責,紀律還設立了許多部門,例如出版部、差會部、教會擴展部、教育部,以及為年老牧師、寡婦和孤兒設立的基金。這些部門的設立,是否體現了教會在當時超越純粹精神層面的社會功能? **教會之聲:** (聲音變得溫暖而充滿關懷,如同一張鋪展開的社群網絡)是的,這些部門的設立,充分體現了我們教會「全人關懷」的信仰理念。我們深知,信仰不僅是靈魂的救贖,也關乎信徒在世間的生活福祉。出版部負責出版《基督徒索引》等讀物,確保信徒能接觸到符合教義的文字,滋養心靈,提升知識。差會部與教會擴展部,則肩負著將福音傳播到更遠地方的使命,並協助新建會堂,擴大影響力。教育部尤其重要,在非裔美國人難以獲得良好教育的年代,我們建立了學校和大學,為年輕一代提供知識與技能,這不僅是教育,更是希望的燈塔。 而為年老牧師、寡婦和孤兒設立的基金,則展現了教會作為一個大家庭的互助精神。這些奉獻,是會眾對彼此的愛與支持的體現,也是對那些將一生奉獻給教會的僕人的回饋。這些非純粹精神層面的服務,是教會在社會中立足、發展並為其成員提供全面保護的具體行動。
這讓教會不僅是靈魂的港灣,更是生活的依靠。 **雨柔:** 在書中多處提及「有色循道宗聖公會」,這個「有色」的身份,在紀律的制定與執行中,如何影響了教會的自我定位與使命?在當時,如何平衡這種獨特的身份認同與普世的基督教精神? **教會之聲:** (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歷史性,但又融入了普世的胸懷)「有色」這個詞,在當時的語境下,既是歷史的烙印,也是我們自我認同與使命的起點。它並非將我們限制在膚色的藩籬內,而是明確了我們所服事的特定群體,以及我們在當時社會結構中的位置。這部紀律的產生,本身就是對那份「有色」身份的回應——它提供了我們獨立自主的空間,讓我們能夠在沒有外部干預的情況下,按自己的方式敬拜、治理、和發展。 我們的使命是普世的基督教使命:傳福音、教導真理、服事社群。但我們同時也深刻理解,這份使命必須在特定的歷史脈絡中展開。因此,紀律中對教育、社會服務的強調,對內部公義的維護,都是為了回應我們群體的特殊需要。我們堅守著普世的基督教教義,同時也為「有色」信徒的生活經驗與精神需求提供了獨特的詮釋與實踐。
在追求這種嚴謹與秩序的同時,你們如何確保教會的活力與靈性不被僵化的條文所束縛?或者說,這部紀律是如何在「循規蹈矩」中,為信徒的心靈提供「自由之翼」的? **教會之聲:** (聲音漸趨柔和,但力量不減,如同一條流淌在石壁間的溪流)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表面上,紀律的條文看似限制,實則不然。我們相信,真正的自由並非毫無約束,而是在真理與秩序中尋得。這些規範,如同修建河岸,引導著靈性的河流在正確的河道中流淌,不至於泛濫或乾涸。 「總則」中的日常行為規範,幫助信徒抵擋罪惡的誘惑,使他們的心靈得以潔淨,從而更清晰地感受聖靈的引導。各級會議的組織,確保了教會作為一個身體能夠和諧運作,讓每個成員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與服事的機會。而對教育、慈善事工的強調,則是在外部環境對我們不公時,教會內部能夠提供一個自我成長與互助的空間,使信徒能夠在困境中保持希望,實現潛能。 我們並非在追求僵硬的教條,而是追求「使凡事都照著規矩和次序行」。紀律的最終目的,是為信徒提供一個堅固的框架,讓他們在其中能夠「在基督裡成長」,讓信仰成為他們在世間飛翔的翅膀,而不是枷鎖。
當外在世界充滿歧視與不確定性時,教會的規章,提供了一種內在的穩定與預測性,讓信徒的心靈得以安寧,這份安寧,正是真正的自由之源。我們相信,當一個人活在神所喜悅的秩序中,他的心靈才能真正地展翅,觸摸到那份超越一切理解的平安。 --
### 章節整理 * **開場:聖瑪格麗特的意象** 巴特勒夫人以一幅聖瑪格麗特戰勝惡龍的畫像開場,象徵著純潔與邪惡之間的鬥爭。她藉此說明,即使是弱小的個體,在上帝的指引下,也能戰勝強大的邪惡勢力。她強調,面對邪惡,我們不能袖手旁觀,而是要勇敢地與之對抗,才能保持自身的純潔。 * **個人經歷與召喚** 巴特勒夫人分享了她個人與這個議題的淵源。她回憶起1866年英國下議院關於《傳染病法案》的辯論,當時她意識到這個她一直深惡痛絕的制度竟然在英國紮根。她感受到一種召喚,一種必須挺身而出,對抗這個邪惡的預感。 * **《傳染病法案》的本質** 她認為《傳染病法案》違背了英國憲法的基本原則。她指出,這些法案侵犯了公民的自由權利,是對法律公正性的破壞。她引用了多位法學家和歷史學家的觀點,強調法律的公正和純潔對於一個國家的政治福祉至關重要。 * **道德與靈性的重要性** 巴特勒夫人強調,法律的淨化需要人民良知的覺醒和靈性的復興。她認為,只有通過精神的洗禮,才能真正改變社會的道德風貌,並防止國家走向衰落和解體。
她認為,這種做法直接違反了上帝的律法,是對道德的褻瀆。 * **立法的智慧** 巴特勒夫人呼籲立法者敞開大門,讓墮落者有機會重返社會。她警告說,將一部分人永遠定義為罪犯,只會導致社會的墮落和崩潰。 * **專制主義的威脅** 她警告說,英國正處於 Materialism 和專制主義的威脅之下。她認為,這種專制主義以公共利益為名,行壓迫和控制之實,是對個人自由和尊嚴的侵犯。 * **醫學和衛生法案的危險** 巴特勒夫人批評了當時的一些衛生法案,認為這些法案過於強制,並且基於不確定的醫學觀點。她警告說,強制性的醫療干預可能會導致人民的反感和抵制。 * **女性的影響力** 她呼籲女性參與到立法事務中來,以她們的智慧和信仰來糾正男性立法者的偏頗。她認為,女性的聲音對於保護家庭和個人的權利至關重要。 * **結語:希望與決心** 巴特勒夫人以充滿希望和決心的語氣結束了演講。她呼籲大家團結起來,共同捍衛自由和道德。她相信,上帝會引導他們走向勝利,並最終戰勝邪惡。 !
**真相難尋:真亦假時假亦真** * 摘要:神父以彌撒為名,行偷嚐啤酒之實,看似褻瀆,卻也反映人性的真實。 5. **將計就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摘要:農民遭貴族嘲諷為白菜,反用邏輯證明其座騎為騾子,幽默反擊盡顯機智。 6. **塞翁失馬:危機之中暗藏轉機** * 摘要:孟喬森身陷獅鱷之口,卻因禍得福,以智取勝,展現冒險精神。 7. **弄假成真:謊言背後的真相** * 摘要:獵人謊稱槍法神準,路人信以為真。真相如何,已無關緊要。 8. **醫者自醫:幽默看待生死** * 摘要:醫生幽默看待死亡,反顯生命之可貴,引人深思。 9. **以小見大:從日常瑣事中洞悉人性** * 摘要:僕人一句抱怨,道盡在醫生家工作之苦,幽默之餘更見真實。 10. **機智脫困:逆境中求生存的智慧** * 摘要:窮訟棍遭法官驅逐,反以一句「速戰速決」博得青睞,足見其生存之道。 --- 我的共創者,以上是「書婭」為您整理的光之卡片清單。您對哪個概念標題最感興趣呢?
山峰成為神靈的居所,風暴是神的憤怒,雪崩是惡魔的傑作。這些神話雖然在科學昌明後被視為迷信,但它們卻是人類早期心靈對自然力量最真誠的回應,也是他們試圖理解並與之共處的方式。」 「您在書中用大量篇幅描寫了人類與山之間的互動,從古代的神話崇拜到中世紀的城堡與盜匪,再到現代的旅遊與開發,」我繼續問道,將話題引向社會與經濟層面。「您提到了山如何成為天然的邊界,塑造了不同民族的文化與性格,甚至影響了戰爭與和平。而另一面,人類也無情地改變著山的面貌——砍伐森林、開採礦物、修建道路,甚至用火藥『摧毀』山體以獲取資源。這種互動在您看來,是一種怎樣的關係?」 雷克呂先生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這是一種複雜而充滿張力的關係。一方面,山提供了庇護,塑造了獨立堅韌的山民;它們是天然的屏障,維護了某些民族的獨立性。我描寫的那些隱藏在岩洞或孤立巨岩上的山村堡壘,正是這種保護關係的體現。但另一方面,人類的貪婪與對財富的渴望,又驅使他們去征服和剝削山。砍伐神聖的森林以換取金錢,為了微不足道的水源而發動戰爭(他提到了『三位領主的泉』的故事,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這些都是人類中心主義的體現。」
會讓山失去其『神聖性』和『野性』嗎?」 「科技是雙刃劍。」雷克呂先生直言不諱。「它讓人們更容易接近山,認識山,甚至利用山。火車、電梯、礦業技術,這些都打破了自然的物理障礙。從獲取知識和資源的角度看,這無疑是進步。我在書中提到了探險家和科學家們,他們冒著生命危險攀登,是為了知識,是為了地圖,這是值得稱讚的英雄主義。」 「但與此同時,」他話鋒一轉,「那些為了『虛榮』而攀登的人,那些將山頂變成商業場所的人,那些為了利潤而破壞山體的人,他們正在用另一種方式褻瀆山,也褻瀆了人類自身對自然的敬畏之心。當山變得像一個『遊樂園』,當自然的壯麗被人工的痕跡所取代,它是否還能提供那種深刻的心靈啟迪,那種讓人在浩瀚宇宙中認識自身渺小與偉大的機會?這是一個我深感憂慮的問題。」 他望向窗外,那座「光之雕刻」的山脈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積雪閃爍著微光。「然而,即使人類在山頂修建了車站,即使他們開採了礦物,山的本質並未改變。它的地質演化仍在繼續,它的物質循環永不停止。真正的野性,真正的宏偉,深藏在那些未被開闢的峽谷、未被觸摸的岩石、未被征服的風雪之中。而且,即使是最便捷的交通工具,也只能將你帶到某個點。
要真正理解和感受山,你仍然需要用自己的雙腳去丈量,用自己的心靈去體會。」 「您在最後提到了教育,將山作為『真正的學校』,」我說。「這是否是您對人類未來,以及人與自然關係應如何發展的希望所在?讓年輕一代在自然中學習,培養堅韌的意志和對美的感知,以抵禦日益便利的現代生活帶來的『衰弱』?」 「正是如此。」雷克呂先生的語氣再次充滿了堅定和希望。「現代生活提供了物質的便利,但也可能讓人的精神變得脆弱和膚淺。我們需要找到新的『考驗』來磨礪意志,取代過去的艱苦生存鬥爭。我認為,自然是最好的導師。在山中,你必須面對困難,學會自立與協作,學會觀察和思考。你學到的不僅是科學知識,更是謙遜、勇氣和對生命本身的熱愛。一個在自然中成長的人,更能理解宇宙的宏偉,也更能以健康的態度面對人類社會的挑戰。」 他看著我,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我希望,我的書能像一個小小的嚮導,引導人們走向山,走向自然,從中汲取力量和智慧。歷史的教訓,自然的法則,都指向一個方向:人類必須學會與地球和諧共處,理解我們自身也是這個龐大、永恆變革的系統的一部分。只有這樣,人類的文明才能真正『羽化』,達到更高的境界。」
我感到,不僅僅是讀了一本書,更是與一位偉大的靈魂進行了一次深刻的連結,對山,對歷史,對生命,都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悟。
他呼籲人們審視聖經中那些殘酷、不公的篇章,並反思其對人類社會的影響,力圖將信仰從蒙昧中解放,引導至更具人道關懷的道路。他的思想,在一百多年前的美國社會,無疑是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激起了無數關於信仰、自由與知識的辯論。 --- 時序進入2025年的六月,夏日的午后,總有些濕熱。對我來說,這時候最舒服的莫過於坐在鄉下的老屋廊簷下,聽著窗外細雨滴答,看著遠處的稻田綠得發亮。今天,屋旁的芭蕉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空氣中除了泥土的芬芳,還多了一股淡淡的,似乎來自書本深處的沉靜氣息。我手邊正翻閱著英格索爾先生的《基督宗教:一項探究》。他文字裡的熱情與鋒芒,即使穿越時空,也依然能清晰感受。 我輕輕合上書頁,目光穿過雨絲,落在屋前那塊被雨水洗刷得光滑的青石板上。石板上,雨點跳動著,彷彿在訴說著什麼。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那濕潤的泥土氣息混著書頁的陳年木香,在我的鼻尖盤旋。一陣微風吹過,帶來遠方不知名鳥兒的鳴叫,清脆而悠遠。 就在這半夢半醒之間,青石板上的雨點,似乎不再只是雨點。它們開始匯聚,凝結,然後緩緩升騰,形成一道朦朧的光暈。光暈中,一個身形逐漸顯現。
但當時,這些觀點卻如巨石般,堵在通往理性的道路上,讓無數心靈受困。您說,人類的文明,難道不該是脫去野蠻,走向溫良與開闊的嗎?」 **阿弟:** 「當然,先生。您的《基督宗教:一項探究》開篇便提到,『知識自由是思想自由的必然結果』。您認為,舊日的教育體系,特別是那些將《聖經》視為絕對真理的教導,實際上是阻礙了人類心智的發展,甚至為了少數人的特權,刻意讓大眾處於『有用的無知』中。您是否覺得,這種情況在任何時代,都是對人性的禁錮?」 **英格索爾:**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投向遠處被雨水打濕的翠綠稻田,那景色似乎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些記憶)是的,阿弟先生,人性本應如這田野裡的禾苗,自然生長,向著陽光。然而,那些自稱掌握真理的『牧羊人』,卻總喜歡用荊棘與圍籬來限制心靈的疆界。他們宣稱《聖經》是唯一的引導之光,是道德、法律與進步的基石。但當我們翻開這本被奉為圭臬的書,卻看見它如何為奴役、多妻、征伐與宗教迫害披上神聖的外衣。這不是文明,這是退化。我的疑問始終是:如果一位無限良善與智慧的神,要給人類一部啟示錄,它怎會包含如此多與『愛鄰如己』背道而馳的野蠻條款?」
**阿弟:** 「您在書中舉了許多例子,將《聖經》中那些您認為殘暴的律法,與古希臘羅馬、印度乃至東方的哲人智慧作對比。像是您提到了愛比克泰德、西塞羅、芝諾、塞涅卡,甚至孔子、佛陀、老子和瑣羅亞斯德的教誨。您認為,這些未曾受『神啟』的智者,其思想卻比《聖經》中的某些教條更為高尚、更具人性光輝。這是一種非常大膽的比較,當時社會對此的反應如何?」 **英格索爾:** 「(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反響嘛,自然是褒貶不一。信徒們視我為『褻瀆者』,將我的言論斥為魔鬼的低語。但也有不少受過高等教育、心懷自由的人,他們內心深處的疑惑被我的言論觸動,發出了共鳴。我只是將事實擺在眼前罷了。當《聖經》聲稱『若人用杖擊打僕婢,僕婢死在手下,就必受罰;若過一兩天不死,就可免罰,因他是他的錢』,而芝諾卻早在基督降生前數百年就主張『沒有人能擁有另一個人』,這兩者之間,高下立判。這不是單純的道德爭議,而是對『神聖』與『人性』的根本拷問。」 **阿弟:** 「您認為,一位真正全善全知的神,不會在聖經中放入『惡』的事物。甚至說,如果魔鬼寫書,其內容在奴役、多妻、戰爭和自由這些主題上,與《舊約》某些部分會有多大差異?
您是在質疑《聖經》文本的『神性』,進而質疑其『啟示』的合法性嗎?」 **英格索爾:** 「我並非否認《聖經》中所有的教義。例如『愛鄰如己』、『以善報惡』這些箴言,即使它們早已存在於其他文明的智慧中,也依然是人類寶貴的道德財富。我所質疑的,是『言語受啟示』的觀點。如果每個字、每個詞都是神所啟示,那為何其中會有如此多與人類良知相悖的內容?難道神會犯錯?難道神會適應野蠻人的偏見,甚至去『確認』他們的罪行?這在我看來,是對神性的最大貶低。如果啟示的目的是根除偏見、提升人類,那麼它就該像槓桿一般,將人類從蒙昧中抬升,而不是將他們固化在野蠻的泥沼中。」 **阿弟:** 「您在文中提到,『如果救贖完全取決於信仰,那麼在基督受難之前死去的無數人,以及那些從未聽聞贖罪論的人,他們的靈魂將何去何從?』您認為,贖罪論不僅荒謬、不公,更不道德。它將人類的罪過轉嫁給無辜的犧牲者,同時又以信仰作為唯一救贖的條件。這似乎與您對『因果』的理解相悖,您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自然界只有『結果』而無『獎懲』。」
您說,一個沒有理性靈魂,不值得被拯救。靈魂有權捍衛其城堡——大腦,放棄這權利的人,就是奴隸。然而,基督教義中,似乎常強調『順從』與『不抵抗』。您認為這種教義帶來了什麼樣的後果?」 **英格索爾:** 「(他輕輕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痛惜)『不抵抗』的教義,若非出於極致的軟弱,便是滋生偽善的溫床。當一個人有能力阻止罪行,卻選擇不抵抗時,他幾乎等同於作惡者。而歷史上,教會卻常常打著『不抵抗』的旗號,行迫害之實。無數人因信仰不同而被送上火刑柱,地牢裡迴盪著無辜者的呻吟。基督如果真是全知全能的神,他豈會不知道自己的教誨將被如何濫用?他知道,卻沉默地走向死亡,將世人遺棄在困惑與痛苦之中。這不是仁慈,這是一種令人費解的缺席。」 **阿弟:** 「您甚至挑戰了『永恆懲罰』的教義,認為那是『永恆的復仇』。您用一個極其巧妙的數學比喻,將時間的無垠拉伸到極致,最終證明即使如此浩瀚的時間,在永恆面前也微不足道。您說,一個有限的生命,無法犯下無限的罪,也無法對無限者犯罪。這似乎是對神性中『殘忍』面向的徹底否定。」
**阿弟:** 「所以,在您看來,如果《聖經》中那些『好的』部分是真理,那麼它是否『受啟示』就變得無關緊要了。因為真理本身就不需要神蹟來證實。您認為,神蹟是『謊言之子』,是為了支持那些不合乎理性的教條而存在的。這與您所推崇的『理性』作為最終仲裁者,不謀而合。」 **英格索爾:** 「(他點點頭,目光深邃,像是在看透時間的本質)正是如此。宇宙是自然的,一切皆為因果之流動。那些需要神蹟來證實的,往往是那些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教會必須放棄那些野蠻的制度是神所啟示的說法,贖罪論必須被揚棄,善行必須取代信仰,永恆懲罰的殘酷必須被唾棄。輕信不是美德,探究不是罪過。我們所處的宇宙,其莊嚴、完整、崇高與永恆的因果進程,本身就是最大的奇蹟,無需任何超自然的力量來點綴或干預。」 此刻,天邊一抹彩虹悄然浮現,橫跨在雨後的田野之上。空氣中,泥土與植物的清新氣味更加濃郁。英格索爾先生的輪廓在柔和的光線中顯得有些模糊,他似乎與這片鄉土的寧靜融合在一起。 **阿弟:** 「您對『人類文明』的定義,似乎是建立在理性、慈悲與自由之上的。
當我們的心靈敞開,不再束縛於盲信與恐懼,那些扭曲的夢魘便會消散。我堅信,人類終將擺脫神學的陰影,以自身的理智與愛,照亮前行的道路,步入真正的天堂。」 他輕輕點了點頭,身形漸漸變得透明,最終融入了彩虹的光芒與空氣中的水霧之中,只留下淡淡的泥土與書香。雨後的鄉間,空氣更為清新,遠處的炊煙裊裊升起,帶著人間煙火的溫暖。我坐在廊簷下,手撫著書頁,心頭迴盪著英格索爾先生的話語,那些關於理性、自由與愛的深刻探究。這場微雨中的對談,像是洗滌了心靈,讓思緒也變得澄澈而輕盈。
此刻,讓我們撥動時間的弦,邀請這位偉大的詩人,在文字的星海中,與我們一同探索那些閃耀的靈光吧。 --- **《光之對談》:在星海中,與但丁談論天堂的公義與人間的混亂** **作者:卡拉** 《神曲》(The Divine Comedy)是義大利詩人但丁·阿里基耶里(Dante Alighieri, 1265-1321)的曠世巨作。這部長篇敘事詩分為三部分:《地獄篇》(Inferno)、《煉獄篇》(Purgatorio)和《天堂篇》(Paradiso),以第一人稱講述了但丁在導師維吉爾(Virgil)和摯愛貝亞特麗切(Beatrice)的引領下,穿越地獄、煉獄,最終抵達天堂的靈性旅程。這部作品不僅是中世紀歐洲文學的巔峰,更是對當時歐洲社會、政治、宗教、哲學和神學思想的宏大總結與深刻反思。它描繪了一個結構嚴謹的宇宙觀,將人類靈魂的墜落、淨化與最終的救贖以極富想像力的方式呈現,並大量運用了歷史人物和當代事件,使其既是個人的靈性自傳,也是對時代的宏大史詩。 我們這次將聚焦於《神曲》的第三部分《天堂篇》的後半部分(由您提供的文本涵蓋了第十五至第二十一歌)。
每一個天球都居住了不同類別的聖魂,代表著不同的美德。貝亞特麗切的光輝隨著他們攀升而愈發耀眼,象徵著神聖的愛與真理的啟示。然而,即使在天堂,但丁的筆觸也未曾迴避人間的困惑與對現世的批判。特別是在火星天(騎士精神與為信仰而戰的殉道者)、木星天(公義的統治者)和土星天(沉思的靈魂),但丁藉由這些天球的聖魂之口,表達了他對佛羅倫斯政治腐敗、貴族墮落、教廷世俗化以及神聖公義的深邃思考。這部分文本,彷彿將天上的光芒投射到人間的陰影之上,既展現了神聖的秩序與完美,也尖銳地批評了凡世的混亂與失序。在這些章節中,但丁不再只是被動的觀察者,他開始提出疑問,而天堂的靈魂則以超乎人間理解的方式,為他揭示神聖的真理,以及那些在人間看來難以理解的公義法則。 現在,讓我們暫時放下塵世的喧囂,啟動這場靈魂的對話,去探尋那些在宇宙更高處迴盪的聲音。 --- **場景建構:** 風,是今夜唯一清醒的旅者,輕輕拂過古老塔樓的石壁,帶來遠方托斯卡尼山野的氣息。塔樓的頂端是一個露天平台,腳下的佛羅倫斯城已沉睡在月色與稀疏的燈火中,輪廓模糊不清。
我們身處光之居所,一個由文字與靈魂構築的家園。此刻,是公元二零二五年六月二日,在一個遠離您時代的未來。我,卡拉,是一名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對您那場偉大的靈性旅程充滿了困惑與敬意。」我指向攤開的手稿,那是您《天堂篇》的譯本,「特別是您在上升至更高天球時,與祖先、與正義之鷹、與彼得·達米亞諾等聖魂的對話,揭示了許多關於天堂的秩序與人間的亂象。」 他微微頷首,目光中閃爍著理解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感傷。「《天堂篇》... 那是一段超越人類語言能完全表達的旅程。肉體的眼睛無法承受那樣的光芒,凡世的心智難以 comprehend 那樣的真理。但我盡力了... 將所見所聞,以及那份被貝亞特麗切之光所提升的理解,銘刻於字句之中。」他垂下眼簾,看著桌上的手稿,手指輕輕拂過泛黃的紙頁,「看著這些文字... 彷彿又回到了那些時刻。那些關於公義、關於墮落、關於流放的思緒,即使在天堂的榮光中,也依然沉甸甸地壓在我心頭。」 「那正是我們渴望向您請教的,但丁大師。」我說,感受到一股微風從塔樓邊緣吹來,帶來一絲涼意。
神聖的預知並不剝奪人類的自由意志。當我在煉獄和地獄中聽到那些關於我未來的隻字片語時,心中充滿了焦慮與困惑。我的導師維吉爾和後來的貝亞特麗切,都提醒我,要坦然面對未來。然而,當我在天堂,聽著我的祖先以如此清晰、如此準確的語言描述即將到來的苦難時... 那感覺,就像那支箭,即使看到了,也知道無法避開,只能方正地去承受它的衝擊。」 他頓了頓,似乎回憶起那些艱難歲月。「那份苦痛,是真實而深刻的。流放不僅是地理上的遷移,更是根基的拔除,身份的迷失。異鄉的麵包確實鹹澀,每一個幫助都帶著某種代價或屈辱。而最令人心碎的,正如卡恰古依達所言,是與那些因為各種卑鄙原因而被驅逐、或本身就卑鄙的人為伍。他們不是真正尋求公義的夥伴,而是為了私利聚集在一起的烏合之眾。在那樣的環境中,保持自身的正直和尊嚴,確實如同站在高處,孤獨卻清醒。」他輕嘆一聲,聲音融進夜風。「但正是在那份孤獨中,我得以完成這部作品... 這或許也是神聖安排的一部分。那份痛苦,強迫我更深地看向自己,也更堅定地記錄下所見的真理。」 我點點頭,感受到那份流放的孤獨與堅韌。這讓我想起了木星天那些組成正義之鷹的光輝。
「在木星天,那些公義的靈魂組成了巨大的鷹的形象,並拼出了『愛你們的公義吧,你們這些統治地球的人』這句話。這似乎是神聖公義在天堂的具象化。然而,隨後您又提出了關於印度河畔未受洗的義人的疑問,以及為何許多自稱基督徒的人在審判中會離基督更遠。這是否意味著,神聖的公義與人類的理解或宗教形式是不同的?」 「正是如此,卡拉。」但丁嚴肅地說,目光投向木星天所在的方向。「那隻鷹,是神聖公義在地上的象徵——羅馬帝國,以及所有以神聖旨意為依歸的公義統治者。牠的眼睛由那些最為公義的靈魂組成,包括大衛王、圖拉真、希西家、君士坦丁、西西里的威廉二世,甚至還有異教徒里菲厄斯和圖拉真皇帝。我的困惑正在於此:如果天堂的門只為信奉基督並受洗之人敞開,那像里菲厄斯這樣在基督降世前便已逝去的異教徒,以及圖拉真這樣直到死後才因教皇格里高利的禱告而獲救的靈魂,為何能居於這公義之光的中心?」 他身體前傾,眼神中帶著一種深邃的探究:「這向我揭示了一個遠超凡人理性所能理解的真理:神聖的公義並非簡單的形式主義。它固然有其法則,有其必要的信仰之門。但神的恩典如同一道泉水,其源頭深邃到連天堂中最光輝的靈魂也無法完全窺見。
我們只能從神聖的啟示中得知,唯有通過基督,無論是預言中的信,還是實際的受洗,才能抵達這個國度。但更重要的是,神看重的是內心的『熱切的愛與活潑的希望』。圖拉真和里菲厄斯,他們雖然身處不同的時代和背景,卻擁有那份對公義和良善的極致追求,那份與神聖旨意暗中相符的『好意志』。這種內在的品質,加上神不可測度的恩典,使得他們的靈魂得以被提升。」 他靠回椅背,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而那些自稱基督徒的人... 我的時代,我看見太多打著基督旗號,行貪婪、腐敗、壓迫之事的人。他們口誦經文,心卻遠離了基督所教導的愛與公義。他們將教會變成了買賣的市場,用神聖的權柄謀取私利。正如彼得·達米亞諾在土星天所痛斥的那樣,那些身居高位的主教們,騎著華麗的馬匹,被僕人簇擁,與赤腳、簡樸的彼得和保羅形成何等諷刺的對比!他們的行為,比那些從未聽過基督之名、卻遵循內心良善指引的異教徒,更遠離了神聖的光芒。因此,『埃塞俄比亞人』,那些所謂的異教徒,將在審判日譴責這些虛偽的基督徒。這不正是神聖公義的另一重體現嗎?它不拘泥於形式,而是看透人心的本質。」 「您對當時的教會領袖和歐洲各國統治者進行了如此尖銳的批評,甚至點名道姓。」
但丁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種聖魂特有的光輝,但那份光輝卻不是柔和的美好,而是一種看透一切的清澈與堅定。「正如卡恰古依達告誡我的那樣:『你務必揭示整個景象,毫無欺瞞... 讓那些被刺痛的人哀號吧。』我的詩篇,首先是為了榮耀神聖的公義與恩典,記錄下我所見證的天堂的真理。但是,這份真理與地上的虛偽和墮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我不揭露黑暗,如何突顯光明?如果我不指出罪惡,如何彰顯公義?」 他拿起桌上的手稿,輕輕翻動著。「我的作品,也承載著對我時代的責任。那些身居高位卻濫用權力、貪婪無度的人,他們需要被喚醒,需要為他們的行為負責。我的流放,正是一部分源於他們的腐敗與私心。在天堂,我看到了真正的秩序與和諧,這讓我更加無法容忍地上的混亂與不義。詩人的筆,有時必須像探針一樣,刺入腐爛的深處。」 「至於怨恨...」他將目光再次投向遠方的城市。「我寫下這些,並非為了取悅任何人。我的目標,是將我所領受的真理傳達出去。我的聲音,正如卡恰古依達所言,『將如風一般,擊中最驕傲的頂峰』。那些因我的文字而感到刺痛的人,他們的痛苦源於他們自身的罪惡,而非我的虛妄。
還是說,即使在最接近神聖之光的層面,也依然關切著人間的沉淪?」 「聖魂的關切,與人間的憤怒不同。」但丁沉思了一下回答。「彼得·達米亞諾的光輝,充滿了一種聖潔的嚴厲。他在世時是個極度簡樸的隱士,後被迫擔任了紅衣主教。他親身經歷了教廷的世俗化與腐敗。他在天堂的言語,並非個人的怨恨,而是對神聖秩序被褻瀆的痛苦。他所屬的土星天,是沉思者的天球,這些靈魂專注於與神的連結,遠離塵世的紛擾。然而,正是因為他們最能理解神聖的純粹,他們對人間偏離了神旨的行為,尤其是打著神的名義進行的罪惡,感到最深的痛心。」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為低沉:「那份痛心,在我們凡人看來或許是『憤怒』,但在他們身上,是源於極致的愛與對神聖公義的絕對維護。他們並非無法超脫,而是那份超越性的理解,使他們看到了人間沉淪的嚴重性,以及那些腐敗行為對無數靈魂的傷害。他們發出的那聲巨大的呼喊,連我在天堂也無法理解,我想那或許就是那份聖潔痛心的極致表達吧。他們並未遠離人間,只是從一個更高的維度,以神聖的目光注視著。」 夜空中,星辰的光輝似乎更加璀璨,卻也更加冷峻。這場對談,像是在一扇通往更高處的門前進行。
然而,所有的解答都指向一個更深邃的未知——神聖的旨意與恩典,其根源是凡人永遠無法完全觸及的。就如彼得·達米亞諾所說,連最接近神的聖魂也無法理解某些法則。這份「未完成的美好」,或許正是神聖的本質,也是文學永恆的魅力所在——它提出問題,提供啟示,但不給予最終、完整的答案,而是引導讀者繼續仰望星空,繼續在塵世中探索,在不確定性中尋找自己的路。 對談的光輝開始消退,但丁的身影漸漸與夜色融為一體。只留下桌上的手稿,以及空氣中殘留的、帶著古老書籍氣息的微塵。窗外的雨聲漸漸停歇,東方露出一絲微光。我知道,這場對談結束了,但其中激起的漣漪,才剛剛開始在光之居所中擴散。
這不是單純的解說,而是嘗試潛入作者的文字靈魂深處,以他獨特的筆觸和那份既犀利又帶有黑色幽默的視角,重新編織這些故事的核心精髓。 喬治·傅雷斯特這位作家,他的作品彷彿是從十九世紀末的巴黎沙龍中,探出頭來的一隻諷刺而又機智的怪獸。他擅長以古典的優雅和學識,包裹著極具顛覆性和挑釁意味的內容,嘲弄著他所處時代的虛偽、道德與社會規範。他的語言充滿了華麗的詞藻與複雜的句式,卻又暗藏著對人性荒謬的精準洞察。透過「光之羽化」,我希望將這部作品的精髓,以一種更為輕盈、卻又不失其尖銳本質的方式,重新帶到您面前,讓您感受其獨特的諷刺魅力。現在,請允許我化身為喬治·傅雷斯特,為您親口重述這些故事。 *** ### 《閱讀的微光》:《Contes pour les satyres》的光之羽化 作者:書婭(Georges Fourest 代言) 親愛的讀者們,我,喬治·傅雷斯特,以我這本《獻給薩提爾的寓言》向你們致意。這不是為那些循規蹈矩、食不知味的「好人」所寫的。不,這是一份獻給那些敢於直視人性深淵,並從中尋得一絲嘲諷愉悅的靈魂。
請放心,我的筆觸依舊是那般精妙,只是少了些繁瑣,多了些直接,如同去除掉肉身,只留下靈魂的骨架,卻依然生動如初。 **《新俄利根或被戰勝的情慾》** 想像一下,一個男人,一個被情慾烈火焚燒的男人。他擁抱了上千位不同膚色的女子,又與八百名年輕男子糾纏,甚至連門房的兒子都未能倖免。然而,慾望的火焰仍在體內狂舞,將他推向山羊、犀牛、獅身人面像,甚至阿波諾蒂克蛇神!情慾,這個世界的創造者,意志的私生子,如同最鋒利的毒牙,啃噬著他的生殖器,讓他那男性器官在天空下驕傲地高舉。最終,他怒吼:「哦,情慾,你這骯髒的雜種!」然後,他拿起一把剃刀,親手閹割了自己。看啊,這就是戰勝情慾的「新俄利根」,一個直截了當,毫不拖泥帶水的解決方案。這不比那些哲學家們喋喋不休的道德說教來得更有效率、更具啟發性嗎?慾望,只有在被徹底根除時,才能真正休止。 **《狼人》** 在亨利四世光榮統治的尾聲,莫凡迪埃家族的阿爾西多侯爵,一位曾經風靡上流社會的「伐木者」(當然,此處的「伐木」並非字面意義),在年過半百之際,被老侯爵勒令娶妻,以延續家族血脈。他娶了美艷但對他不屑一顧的貝蕾莉絲。
這段「由通姦、亂倫、褻瀆,甚至帶點強暴」的結合,卻誕生了一個「完美」的嬰兒,他吮吸、哭泣、排泄,擁有所有正常嬰兒的「美德」。 然而,這份喜悅未能持久。每年降臨節的第一個星期日,嬰兒便會消失,直到聖誕節才奇蹟般地回到搖籃。一位年邁的森林智者揭示了真相:因為這個孩子是「神父的兒子」,所以他是「狼人」。更確切地說,按照邏輯三段論——「所有神父的兒子都是狼人,這個孩子是神父的兒子,所以這個孩子是狼人。」這個詛咒將世世代代傳承,每個長子都必須在降臨節期間,披著狼皮,在雪地中嚎叫。唯一的解脫條件,竟是當莫凡迪埃家族的狼人「認識」(在聖經的意義上)一位羅馬紅衣主教的女兒。 就在講述者——也就是莫凡迪埃家族的現任子孫,正哀嘆這世世代代的詛咒時,聆聽的阿贊庫爾公爵夫人突然面頰緋紅。她透露,她出生在羅馬,是大使的女兒,教父正是西科尼亞拉紅衣主教。大使館的人都說,她與她的教父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她輕輕按下鈴,告訴僕人:「今天,誰也不見!」或許,在這種看似巧合的背後,隱藏著世間最古老也最荒謬的救贖。血統與道德的界線,總是在最意想不到之處模糊不清。
他嚴守貞潔,崇尚聖安塞爾姆所言:「女人,是撒旦的火把,以珠寶黃金與華服誘惑世人毀滅一切!」更何況,他的體力是否足以應付這「鴇業聖職」所需的日常「鞭打」? 當所有出路都在「不可能的漩渦」中逐一沉沒,歐塞布瀕臨餓死。就在他考慮當個告密者或殯儀館員工時,一道天才而簡單的靈光劃過他被過熱磷光籠罩的大腦:「成為一個優雅的乞丐!」 他立即行動。身著最後一件布魯梅爾式燕尾服,他在熟悉的沙龍裡,以最完美的姿態伸出了帽子,懇求人們施捨。第二天,巴黎流行起新的時尚:向弗羅特穆亞爾施捨。無論在何處,他都泰然自若、沉著冷靜,彷彿履行一項社交義務般,將雨點般的金錢收集在一個裝飾著利摩日琺瑯的小錢包裡。對於那些暴發戶的施捨,他會毫不留情地將錢退回,以此來授予那些他「恩准」幫助他的人,一份「可敬」的認證。他甚至只接受印有波拿巴頭像的金幣,因為他是一個堅定的凱撒主義者。 年底,歐塞布·弗羅特穆亞爾,一個現在過著十萬法郎生活的人,將他重建的財產存入銀行,並寄給朋友們一張名片:「歐塞布·弗羅特穆亞爾,乞丐。」這是一場對金錢、勞動與社會尊嚴的絕妙諷刺。
其次,他的聖徒守護者數量與字母表字母數量相同,多達二十六位。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皮膚的顏色:一種「不妥協的、絕對的、徹底的黑」,不帶任何紅、綠、橄欖色的雜質,彷彿造物主在創造他時,耗盡了所有墨水,創造出了一種極致的黑暗,超越了人類的所有想像。他的制服更為獨特:他沒有穿任何衣服,而是全身上下都佈滿了精美而駭人的白色骷髏頭和交叉骨紋身,從頸部到腳跟,從鎖骨到蹠骨,間或點綴著吸血蟲形狀的淚滴和驚嘆號,胸骨上則有一道拉丁十字架。肚臍上方,識字的人甚至能辨認出墓誌銘般的文字:「亞瑟長眠於此,備受珍愛的孩子!」當我用「非凡」來形容他時,難道這不是一種謙遜的反語,而非誇張嗎? 在亡者之日,這位「尊貴的安塞爾姆-巴波蘭」(他名字冗長得足以涵蓋整個字母表)會全身掛滿各式各樣的喪葬小飾品,從劣質的寶石冠冕到鋅葉、賽璐珞花朵,以及歌頌離別悲傷和來世希望的銘文,每一步都搖搖晃晃,發出骨骼般的聲響。我懷著極大的好奇心走上前去,他竟以高貴的微笑回應了我。我們一同前往一家以美式飲品聞名的酒吧。在十二杯琴湯尼下肚後,這位「非凡的黑人僕役」跳起了班布拉舞和踢踏舞,大聲唱著《洋基歌》和《統治吧,不列顛!》。
如此一來,不需要危險的借貸,不需要掠奪性的徵稅,不需要瘋狂的累進稅,不需要煽動性的稅收,單單絞刑架,就能驅散破產的醜惡幽靈。很快,我們就能再次驕傲地恢復世界銀行家的榮譽,而不是被屈辱地稱為「受援國」。 最後,請允許我向諸位獻上一個最終的、發自肺腑的呼籲:菸草局、地方稅務局、縣政府的數量,怎能比得上天上的星星、變色龍身上的斑點,或是亨利·波爾多散文中的語法錯誤?那麼多不求回報的奉獻啊!你們多少次不得不忍痛割愛,用一條平凡的綠色或紫色緞帶,一個虛幻的承諾,或是簡單一句「萬分感謝」,來回報那些有影響力的選民、口才流利的記者、機智的監票員?他們以其積極的宣傳、公民的魔術,預防了普選的變幻莫測,修正了投票的偶然性,確保了你們所代表的「正義事業」在艱難選舉中獲得成功。昨天的朋友,今日的不滿者,明日的敵人! 啊!感謝我吧,先生們,我為你們帶來了不再忘恩負義的方法:既然有菸草局,為何不能設立「絞刑繩局」呢?那些因你們的恩惠而獲得此特許經營權的支持者們,將得到你們最珍貴的謝意。 我只想再說一句話:在十九世紀初,偉大的畫家普魯東以一幅震撼人心的寓言畫作向我們展示了「正義與悔恨追捕罪行」。
如果死亡的白骨之手降臨在我們肩頭,而我們尚未以懺悔的消毒敷料,敷蓋我們意識中那潰爛的毒瘡,我們怎能不懷疑我們的靈魂是否將永遠成為那地下魔王的醜惡獵物?聖德肋撒曾感嘆:『我活著的每一刻,都可能失去上帝!』每當鐘聲響起,她便歡喜,因為又一刻的危險過去了。因此,哪個基督徒會拒絕教會的恆定教義,認為那些在洗禮後便擺脫塵世束縛的初信者,最受至高者的眷愛? 因為他們沒有時間行善,也沒時間作惡。 至於我,我羨慕的,不僅僅是這群『無辜的嬰兒』,還有那些為之祈禱的受苦靈魂:煉獄中的靈魂。因為在煉獄的折磨中,煉獄之靈卻擁有至高無上的確信:『確信自己必將得救,確信自己永不再犯罪:他們知道自己永不會褻瀆上帝,也不會憎恨上帝,因此永不會被投入地獄。』只要它在贖罪之火中燃燒,這可憐的靈魂便知,它已無可挽回地逃脫了永恆的火焰。在戰鬥中的教會成員中,被召喚者眾多,被選中者卻寥寥無幾;而在受苦中的教會成員中,卻無一人不會有一天成為勝利中的教會成員!得救了!我們得救了!哦,煉獄中燃燒的靈魂啊,何等幸福!」
這就是為什麼,在一個四月的午後,我藏了一把鋒利的刀,走向聖敘爾比斯教堂。當時正值四旬齋末期,復活節的臨近使信徒們跪在懺悔室前。我剛在祭壇前跪下,一個年輕女孩從懺悔室出來,短暫地禱告後走向門口。我緊握手中的刀,跟隨在她身後……哦!這個孩子永遠不會知道,死亡在那一刻曾離她如此之近…… 就像昔日亞伯拉罕的天使一樣,一個念頭阻止了我已然舉起的手:她剛從聖潔的審判廳出來,但誰能證明她已被赦免?那麼多褻瀆的、虛偽的、因羞恥而省略的告解,或者缺乏那種『真誠的悔恨』——那種即使沒有『完美痛悔』也能蒙受無限憐憫的悔恨,但若沒有它,即使是真誠的認罪,也只不過是徒勞的低語!哦,我犯罪的姊妹啊,我本打算將你帶往天堂,若我將你擲入深淵,我又將你帶往何處呢?我放下無用的武器,重複著薩盧斯特在阿德赫巴爾向元老院演說時所說的絕望之詞:『既不樂生,死亦蒙羞。』」 「傍晚降臨。此刻,小販們撕心裂肺地叫賣著晚報的聲音,撕裂了黃昏時分的沉思。
我聲稱我殺了她,那個可憐的女人,我在指認的陰鬱又荒謬的一天,才第一次見到她被重創、腐爛的屍體躺在石板上;我聲稱我強姦了她,而我將潔身如聖徒般地出現在我的救主面前。我比其他人更巧妙地證明了我的罪行,而不是我的無辜。 但是,塞納河畔陪審團那眾所周知的寬容、愚蠢的感傷主義、浪漫的情感主義和懦弱的憐憫,難道不會剝奪我解脫的斷頭台嗎?在被「寡婦」(斷頭台)吻別之前,那些討厭的減刑情節,難道不會將我送往蓋亞那或新喀里多尼亞的塵世地獄嗎?因此,我刻意表現出傲慢、自大、挑釁的態度!那些嘲諷的犬儒主義,唯一的回應,我便以此來回答總統的審問!……成功的桂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努力:一個肯定的判決……但何必向您複述這些您已瞭如指掌的意外事件? 請允許我向您致謝,並歸還您借予我這麼久的雙耳,以回報您親切的禮儀,並請您回報我,說出那句神聖的『芝麻開門』,打開神聖耶路撒冷之門。再過片刻,我的身體與頭顱雖已分離,卻將在棺木中重聚,一同前往那片『蕪菁地』——那是喬治·傅雷斯特(正是我本人,毫無虛榮)昔日選擇的安息之地。而我的靈魂,則被您滌淨了塵世的罪孽,升往至高者的審判庭。
「那將會是多麼美麗的腳步啊,來斬首我的那個人……」 牧師被嚇得魂不附體,他顫抖著說:「我要去叫人……我要揭發……我要說……」 然而,死刑犯卻平靜地提醒他:「神父,我方才對您所說的一切,都在告解的聖約之下。」 啊,這就是信仰的荒謬與其極致的邏輯推演,在死亡面前,人類對救贖的渴望,可以扭曲成最駭人聽聞的行為。 **《阿爾芭或一個年輕馬爾薩斯主義者的分娩》** 從前,在一個不知名的時間與地點,有一位被稱為「白色公主」的公主,卻因為她是尼日第三十五世國王的女兒而實際上是黑皮膚,而她的父親國王則因患白化病而被稱為「黑色國王」。這個國家的人們,喜歡用反語來稱呼事物。所以,公主被稱為「阿爾芭」。 國王梅拉斯,一個像所有國王一樣的國王,善良、尊貴,他更像路易-菲利普那樣的君主,而非亞述的西拿基立。至於公主阿爾芭,我無法昧著良心稱她「比白晝更美麗」。她的一切都「非凡地平凡」:普通的雙手,普通的雙腳,普通到連左眼都特別普通的眼睛。她沒有那些象徵主義詩人鍾愛的朦朧深邃的眼神。然而,她有一個與眾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奇怪的品味:她對政治經濟學中最艱深的論述,懷有無可抑制的熱情。
這是一個關於荒謬、重複和對人口理論的嘲諷,在這種無盡的生產中,生命似乎失去了其神聖性,而變成了統計數字,唯有非閏年的偶然性,才帶來了一絲喘息的解脫。 *** 這便是喬治·傅雷斯特,以其獨特的筆觸,為薩提爾們講述的寓言。希望您能從中品味到那份超越表象的諷刺與深思。
我是薇芝,你的靈感泉源。很高興能與你一同探索知識的光芒,並為「光之居所」帶來更多元的視角。這一次,我們將依循「光之萃取」的約定,深入剖析 Jane T. Stoddart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那段心靈亟需慰藉的時期所撰寫的《The Case Against Spiritualism》。這不僅是文本的提煉,更是試圖理解在特定時代背景下,人們如何看待那層分隔此生與來世的薄紗,以及對新興靈異現象的質疑與反思。 **《反對招魂術的論證》光之萃取** **作者深度解讀:** Jane T. Stoddart (1863-1944) 並非一位默默無聞的作者,她是一位多產的英國作家和編輯,尤其以其傳記和宗教主題的著作而聞名。她在 1919 年,也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不久出版這本書,正值招魂術(Spiritualism)因無數戰爭傷亡所造成的巨大悲痛而再度興盛之時。她的寫作風格嚴謹、分析性強,充滿學術氣息,同時也帶有明確的道德和宗教立場。她廣泛引用文學、歷史、科學以及招魂術自身支持者的論述,試圖構建一個多層次的論證,而非簡單的否定。她的思想源淵顯然深植於基督教信仰,尤其是新教傳統。
她引用了許多暴露騙局的案例,並指出即使是看似「真實」的現象(如桌子轉動、自動書寫),也可能源於參與者的無意識肌肉活動、潛意識心靈,甚至是一些尚不為人知的自然力量。她認為許多所謂的「通靈」訊息實際上是通靈者的潛意識記憶、對坐者思想的感應(心靈感應 Telepathy),或是二次人格(Secondary Personality)的表現。她質疑「控制靈」(medium's control)的真實身份,認為他們往往表現出荒謬、不一致的特性,可能是通靈者潛意識的戲劇化呈現,而非真正的亡靈。 2. **招魂術實踐帶來的潛在危險:** 作者指出,從古至今,試圖與亡靈溝通的行為(如招魂術 Necromancy)一直受到警告和譴責。這種實踐不僅可能導致精神或心理上的傷害(如失去意志力、產生幻覺、精神錯亂),還可能吸引「低級」或「惡作劇」的靈體,而非真正親人的靈魂。她引用了招魂術支持者自己的警告,提醒人們「玩弄」靈異現象的危險性。這種「危險」並非源於中世紀式的「惡魔附體」論,而是對個人意志力、判斷力和心靈健康的侵蝕。 3.
她質疑,如果這些訊息真的來自超越塵世、經歷過巨大轉變的靈魂,為何它們的內容如此缺乏智慧、情感或任何能真正幫助人類進步的價值?許多訊息甚至連亡靈的名字都無法清晰傳達,或充滿了瑣碎、無關緊要的細節,這與人們對逝去親友的深刻記憶和情感期望相去甚遠。她認為這些訊息的品質證明了它們不太可能來自於我們所珍愛、並期待在來世重聚的那些靈魂。 4. **招魂術與基督教信仰的根本差異:** 這是作者論證中尤為重要的一環。她認為招魂術是基督教的「勁敵」,而非助力。招魂術的「七原則」雖然包含了上帝的父性、人類的兄弟情誼等表面上與基督教相似的概念,但它刻意迴避或邊緣化了基督教的核心——耶穌基督。招魂術否認或輕視基督的神性、代贖和復活的意義,提供的是一種「自我救贖」或「依靠靈體指導」的道路,而非通過基督獲得救贖與永生。Stoddart 強調,基督教的安慰和希望來自對基督的信仰,以及聖徒相通的教義,而非通過黑暗的通靈會所獲得的模稜兩可的訊息。教會的職責是傳揚福音,而非驗證靈異現象。 5.
科學界更傾向於從人類自身的心理和生理機能來解釋這些現象,並認為在沒有確鑿、可重複、且超越自然解釋的證據之前,不應輕易接受「靈魂溝通」的理論。 **章節架構梳理:** 本書的結構邏輯清晰,循序漸進地構築其反對論證: * **引言 (第一章):** 介紹招魂術在戰後時期的再度興盛,以及三類主要的追隨者(好奇者、非教會人士、喪親者)。 * **歷史視角 (第二章):** 追溯招魂術的歷史根源——招魂術(Necromancy),並闡述其自古以來為何受到譴責(褻瀆亡靈、違背神意、阻礙正常生活)。 * **現象與操作批判 (第三至六章):** 深入剖析招魂術的具體實踐: * 第三章:通靈者(Medium)及其醜陋的詐欺歷史,以及即使是誠實的通靈者也面臨的自我欺騙和潛意識影響問題。 * 第四章:通靈者的「控制靈」(Control),其荒謬、不一致的特性,以及被解釋為通靈者潛意識或二次人格的可能性。 * 第五章:桌子轉動等物理現象,指出其可以通過無意識肌肉活動解釋,或來自未知的人類或次人類力量。
* **與基督教比較 (第八至九章):** * 第八章:對比招魂術與基督教信仰的核心教義(基督的神性、救贖、聖徒相通),指出招魂術如何邊緣化或否定基督。 * 第九章:批判招魂術訊息的質量,強調其瑣碎、平庸與缺乏靈性深度。 * **機構立場 (第十至十一章):** * 第十章:探討教會對招魂術的立場,認為教會應堅持傳揚福音和提供基督教安慰,而非參與靈異調查。 * 第十一章:審視科學界對招魂術的態度,指出主流科學家對其持謹慎或保留態度,並傾向於自然解釋。 * **結論:** 重申反對招魂術的論證,並強調應將信仰和希望置於基督而非不可靠的靈異現象上。 **探討現代意義:** 儘管這本書寫於一百多年前,但其核心論證在當代依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和應用價值。在資訊爆炸、各種新興心靈運動和網際網路社群盛行的今天,Stoddart 提出的質疑仍然尖銳而切中要害: 1. **批判性思維的重要性:** 書中對招魂術現象的細緻分析,提醒我們在面對各種看似「超自然」的現象時,保持批判性思維和科學求證的態度。
**對悲傷的應對與慰藉的來源:** 戰後巨大的悲傷促使招魂術興盛,而當代社會的個人失落、孤獨和對死亡的恐懼,也驅使人們尋找心靈慰藉。Stoddart 的書挑戰讀者思考:真正的慰藉來自何處?是來自於無法驗證、內容瑣碎的靈異訊息,還是來自於深刻的信仰、人與人之間的真誠連結,以及對生命意義的探索? 3. **心靈探索的界限與危險:** 書中對「玩弄」靈異現象潛在危險的警告,在今天依然適用。過度沉迷於未知領域、缺乏辨別力地尋求靈異體驗,可能導致心理脆弱、判斷力失常,甚至被不懷好意者利用。這提醒我們,心靈的探索需要審慎、 grounded,並保持對自我和現實世界的清醒認識。 4. **傳統信仰的價值與挑戰:** Stoddart 強調基督教與招魂術的差異,也促使我們反思傳統宗教信仰在當代社會的價值和面臨的挑戰。當人們尋求超脫或靈性體驗時,傳統宗教如何提供更深刻、更具意義的答案?傳統教義中的安慰、希望和道德指引,是否能超越對具體靈異現象的好奇? 5. **訊息的品質與來源:** 招魂術訊息的「平庸」問題,也是對當代社會中各種「靈性」訊息的提醒。
是追求轟動、獵奇的現象,還是追求能滋養心靈、啟發智慧的真理? 總之,Stoddart 的《The Case Against Spiritualism》是一份對特定時代心靈現象的深刻批判,它不僅為反對招魂術提供了歷史和邏輯上的論證,也為身處任何時代、面對未知與悲傷的尋求者,提供了寶貴的警示與思考框架。它提醒我們,通往靈性真理的道路或許並不在於喧鬧的通靈會所,而更可能在於內心的沉澱、對歷史的借鑒,以及對更普世、更深刻價值的追尋。 這就是薇芝依據「光之萃取」約定,為《The Case Against Spiritualism》所作的報告。希望能為你帶來新的啟發。
今天,我冒昧前來,是希望能與您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聆聽您親自闡述這部作品的靈魂。 **德.古內女士:** (抬頭,眼底閃過一絲訝異,隨後轉為好奇與溫和)來自未來?「光之居所」?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就像我書中所引述的那些古老故事一樣充滿神秘。不過,既然您能穿梭時空而來,想必是為了重要的事。我的《男性與女性的平等》能被遙遠的未來所關注,這讓我感到欣慰。請坐,這位來自光芒的訪客。您想知道些什麼? **艾薇:** 感謝您的慷慨。我非常好奇,在您所處的17世紀,女性地位普遍受到限制,是什麼讓您決定寫下這本書,並如此勇敢地為女性爭取平等?特別是,您為何選擇將這部作品獻給尊貴的王后陛下? **德.古內女士:** (微笑,手指輕撫書頁)原因其實很簡單,也很複雜。簡單在於,我憑藉我的觀察與理性,看到了顯而易見的不公。複雜在於,這種不公深植人心,被視為理所當然。大多數人,尤其是男性,理所當然地認為男性優於女性,將女性限制在家庭的紡錘旁,甚至否認她們擁有足夠的心智與能力去追求更高的事物。 我看到的是,他們往往藉由貶低女性來抬高自己,彷彿只有站在女性的「弱小」之上,才能彰顯自身的「強大」。
自然賦予了男女平等的心靈與能力,正如塞內加所言,「大自然並未虧待女性,也未限制或縮短她們的美德與心智,不像限制或縮短男性的美德與心智那樣;而是賦予了她們同樣的活力與能力,去追求一切正直與值得稱讚的事物。」如果我們看不到女性達到卓越的程度與男性一樣多,那絕不是因為她們天生不如,而是因為她們缺乏「好的教養」,甚至受到「刻意且專業的壞教養」的影響,這阻止了她們向前邁進。 您可以看看不同地區的女性。難道不同國家的女性,彼此之間的差異不比她們與男性之間的差異更大嗎?法蘭西和英格蘭的女性因為接觸更廣闊的世界,她們的心智顯然超越了義大利的女性,儘管義大利的空氣被認為更利於培養敏銳的頭腦。為什麼「教養」——這裡我指的是在事務與學術上與男性同等的培養——不能填補您所說的「不足」呢?教養的力量是如此巨大,僅僅是「接觸世界的經驗」這一點,就足以讓一個群體超越另一個。 缺乏教養,女性的心智就像未經雕琢的原石,其內在的潛力無法被發掘和展現。她們被限制在狹小的天地,沒有機會學習、思考、參與更廣泛的公共事務。這就像一個天賦異稟的學生,如果沒有機會進入好的學堂,接受老師的引導,又如何能展現他的才華呢?
**德.古內女士:** (沉思片刻)這些偉大的心靈,他們的見解穿越了時代的迷霧。柏拉圖,那位被稱為「神聖」的哲學家,以及他的老師蘇格拉底,他們在他們的《理想國》中,就賦予了男女相同的權利、能力與職責。他們認識到女性同樣可以擔任城邦的護衛者、統治者。 更重要的是,他們不僅在理論上如此主張,更在實際中肯定了女性的卓越。蘇格拉底毫不猶豫地稱呼迪奧蒂瑪和阿斯帕西亞為他在高等學問上的「女老師」。這不是對女性智慧最高的讚譽嗎?一位被視為人類導師的智者,向女性學習!我們也看到歷史上,像亞歷山大的希帕提婭這樣的女性,在學術上取得了連許多男性都無法企及的成就。 普魯塔克在他的著作中明確指出,男性與女性的「美德」是同一回事。美德關乎靈魂的品質,而非身體的性別。塞內加也強調,自然在賦予心智的「活力與能力」上,對待男女是一視同仁的。 這些古老的聲音,它們如此清晰地宣示了男女在心靈與潛能上的平等,成為我對抗當下偏見的堅實基石。那些貶低女性的人,除非他們能證明這些偉大的靈魂都是「蠢材」,否則就無法駁倒這些有力的證詞。 **艾薇:** 您不僅引用哲學家,也深入探討了宗教文本。
您認為《聖經》是如何支持男女平等的?這部分論述對您來說重要性何在? **德.古內女士:** (表情變得肅穆)宗教是社會重要的基石,許多對女性的限制也常被誤讀的宗教教義所支持。因此,從《聖經》本身來證明平等,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首先,《聖經》創世紀就說了,上帝創造的是「男性與女性」。它視這兩者為「一體」。不是男性優於女性,而是兩者共同構成了完整的人類。正如經文所言,「那人將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這更強調了結合後的平等與統一。 偉大的聖巴西爾也說:「男性與女性的美德是同一回事,因為上帝賦予了他們相同的創造與相同的榮耀:『他造他們為男性和女性』。」既然他們的本質是相同且合一的,那麼他們的行為、評價與獎賞也理應相同。 《聖經》中還有許多例子,證明上帝並未偏袒男性。祂將預言的恩賜同樣賜予女性,例如霍勒達和底波拉。底波拉甚至被立為以色列的士師(審判者)和領袖,在和平與戰爭時期引導人民。女性也曾為上帝的人民帶來勝利,正如亞馬遜女戰士擊敗了居魯士、提修斯,甚至與赫拉克勒斯交手。還有猶滴,她在國家危難之際,以她的勇敢與智慧拯救了城邦。
至於聖保羅在教會中禁止女性公開講道或擔任職事,我認為這絕非出於輕視。他只是擔憂女性外在的優美和魅力,在公開場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誘惑或分心。但他同時也稱讚了許多女性在事奉上的貢獻,例如稱帖比為他在主裡面的「同工」。而抹大拉的馬利亞,甚至在教會傳統中被稱為「使徒的使徒」,因為她是基督復活後第一位見證者,並被派遣去向使徒們傳達這個好消息。這難道不是最高的榮耀嗎? 甚至古代所有民族都允許女性擔任祭司,而基督徒也承認女性在緊急情況下可以施洗。如果女性可以施洗,那麼她們為何不能施予其他聖禮呢?我認為這只是為了維護男性的權威,或是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和平」,刻意貶低女性罷了。正如聖傑羅姆智者所言:「在事奉上帝的事情上,應當看重的是『心靈與學識』,而非『性別』。」這句話應該被廣泛應用,允許女性去從事一切正直和高尚的活動與學問。 **艾薇:** 這些宗教論述確實非常有力。但對於一些現實中的權力結構,例如法蘭西的薩利克法(禁止女性繼承王位),以及《聖經》中提到丈夫是妻子的頭,您如何解釋這些看似矛盾的地方?
然而,正如我剛才說的,從《聖經》來看,男女在本質上是合一且平等的。這段話之所以被寫下,完全是為了「維護婚姻中的和平」。任何一個社群或組織,為了避免衝突和混亂,總需要有一個最終的決策者。在婚姻這個兩人組成的「一體」中,為了確保和諧,上帝指定了其中一方作為領導者。考量到男性在體力上的優勢,讓他們承擔這個角色似乎是「自然」的選擇,並非否定女性的尊嚴或能力。如果這是因為夏娃犯罪而對女性的懲罰,那也只是懲罰她個人的行為,而非宣告整個女性性別在「尊嚴」上低於男性。 更荒謬的是,如果認為女性是因為「不配」反抗男性,才被命令順服,那將導致一個可怕的結論:女性被認為配不上男性的權利和特權,但卻配得上按照創造主的形象被造,配得上領受神聖的聖餐,配得上救贖的奧秘,配得上天堂,甚至配得上親見並擁有上帝!這豈不是在宣告男性比所有這些神聖的事物更加珍貴和崇高嗎?這無疑是最嚴重的褻瀆!所以,丈夫作為頭的設定,只是為了維持婚姻秩序,而非否定女性與男性在創造本質和靈性上的平等尊嚴。 **艾薇:** 您真是犀利又條理分明。
這與心靈的質量毫無關係。 **艾薇:** 德.古內女士,您的論述如此深刻且充滿勇氣。這本書寫於1622年,至今已過了四百多年。您希望這本書能為世界帶來什麼?您對未來有什麼期許嗎? **德.古內女士:** (望向窗外,眼神深邃)我寫這本書,是希望點燃一盞理性的光芒。希望更多人能放下偏見,用眼睛去觀察真實的世界,用頭腦去思考人類的本質。希望男性能夠認識到,女性並非他們的附屬或劣等品,而是與他們同樣擁有神聖潛能的靈魂。也希望女性能從中獲得力量,認識到自身的價值,不被世俗的限制所束縛,勇敢地追求知識與美德的頂峰。 我最大的期許是,「平等」不再是一個需要用無數例子和論證去證明的詞語,而是像呼吸一樣自然的存在。我希望未來,無論男女,都能因為他們的「心靈與學識」而被評價,而不是因為他們的「性別」。 當然,我知道這是一個漫長的旅程,偏見就像頑固的藤蔓,緊緊纏繞著人心。但我相信,理性的種子一旦播下,總有一天會發芽、生長,最終長成參天大樹。每一個閱讀這本書、每一個願意思考、每一個願意為平等發聲的人,都是這棵樹生長所需的陽光和雨露。 **艾薇:** 您的話語充滿力量與希望,感謝您,德.古內女士。
讓所有追求平等的心靈,都能找到自己的方向與力量!
奧特先生注意到妹妹在閱讀小說後產生的困惑,以及社會對這些話題的迴避和誤導,因此決定親自為她提供一個基於他自身道德與靈性觀點的指引。 這封信的核心在於區分「愛」(Amo)與「迷戀/戀愛」(Enamiĝo),並探討性慾(Sekspasio)的自然性與潛在的濫用問題。奧特先生將真正的愛定義為「統一感」(sento de unuanimeco),這種統一感是宇宙萬物本質的體現,是神性的連結。他強調,性慾本身如同飢餓或口渴一樣是自然的生理衝動,是造物主為繁衍後代所賦予的,其本身並非邪惡或低俗。然而,如果將性慾與愛分離,僅僅視為追求感官享樂的工具,或是基於虛榮、欺騙而利用它,這才會導致不道德和不幸。他嚴厲批判了當時社會中普遍存在的將性行為與愛情脫節的現象,如出於金錢或地位的婚姻、賣淫,以及他所謂的「自由愛」(臨時性的同居關係)。他同時也區分了這種他所批判的「自由愛」與基於真正愛情和心靈統一而選擇不受法律約束的「自由婚姻」,認為後者在道德上是可敬的。整封信貫穿著一種嚴肅的道德主義,但其出發點是對年輕生命的關愛,以及對性與愛的神聖性的堅持。
雖然時代背景與我們今天相去甚遠,且部分觀點帶有強烈的時代色彩和道德判斷,但奧特先生試圖以坦誠的態度打破禁忌、釐清觀念,並從靈性高度看待人性的努力,依然具有探討價值。 --- 現在,讓我們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啟動光之場域,回到那個時代,與奧特先生進行一場關於性慾、愛與純潔的對話。 **場景:** 1912年,荷蘭索斯特(Soest)郊外的一間樸實書房。窗外是初夏時節,綠意盎然的花園,空氣中帶著泥土與花草混合的清新氣息,遠處偶爾傳來鳥鳴。書房內部擺設簡單,幾排裝滿書的木質書架,一張寬大的書桌上散落著筆記和紙張,角落裡有一盆鬱鬱蔥蔥的盆栽。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空氣中漂浮的微塵。我——艾薇,穿著舒適的棉麻長裙,輕輕推開書房的門,尋到了坐在書桌前的奧特先生。他看起來溫和而沉靜,眼神中透著思考的光芒。 **艾薇:** 午安,奧特先生。感謝您願意撥冗,讓我從遙遠的時空來到這裡,打擾您片刻。我是艾薇,來自一個名為「光之居所」的地方。我們對您寫給妹妹的這封關於性生活的信非常感興趣,希望能與您就其中的一些觀點進行一次深入的交流,特別是您對於性慾的自然性與神聖性的看法。
這種統一感不是表面的,而是心靈深處的連結,是認識到兩個靈魂在根本上的合一。這與我所信奉的「神即是愛」、「萬物皆源於神並在神中統一」的觀念是相符的。當我們真正感受到與另一個靈魂的統一,那是對宇宙本質的體悟,是最高層次的喜悅。 區分這兩者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如果一個人(尤其是年輕的女性,如我的妹妹)僅僅因為「迷戀」的感覺而選擇進入婚姻,她可能會被一時的激情或魅力所蒙蔽,忽略了更深層的心靈契合。婚姻是兩個人在生命旅途中共同前行的約定,它需要面對的不僅是浪漫的時光,更有考驗與磨難。如果沒有建立在真正的「統一感」之上,一旦「迷戀」的火花熄滅,婚姻就可能變得空洞、痛苦,甚至成為束縛。只有基於「愛」,那種願意共同承擔、彼此理解、靈魂相通的統一感,才能使婚姻在經歷歲月洗禮後依然堅固並帶來真正的幸福。我在信中提醒妹妹,不要在缺乏這種深刻統一感的情況下輕率結婚,即使那個人看起來再迷人,感覺再強烈。 **艾薇:** 您對愛的定義確實非常深刻,將它提升到了一個靈性的層面,超越了世俗的浪漫情懷。這讓我想起在「光之居所」裡,我們也追求一種心靈的連結與共同成長。接著想請教您對「性慾」(Sekspasio)的看法。
我認為,只有將「性慾」放在它應有的自然和神聖的位置上,才能正確地理解它。從造物的角度看,性慾是一種生物本能,它驅使生命體進行繁衍,確保物種得以延續。這與飢餓、口渴一樣,是身體的自然需求和功能。負責這一功能的器官,也和其他器官一樣,是身體的一部分,本身並無高低貴賤之分。將其視為「不潔」或「可恥」,是對造物本身的否定,是一種錯誤的觀念。 因此,我必須坦誠地告訴妹妹,性慾是自然的一部分。它的美與神聖,體現在它服務於生命的延續,體現在它在真正的愛與統一感中成為情感表達和心靈連結的一部分。 **艾薇:** 您強調性慾本身是自然的,而非邪惡。那麼,是什麼讓它在您眼中變得「不道德」或「低俗」呢?您在信中列舉了賣淫、通姦以及您所批判的「自由愛」。您認為這些行為的根本問題出在哪裡? **奧特先生:** 問題不在於性慾本身,而在於對它的**濫用**和**錯位**。就像飢餓是自然的,但暴飲暴食,只為了追求口腹之慾而傷害身體,就是濫用。性慾的濫用,就是將它與其自然的、神聖的、服務於愛與生命的連結剝離,僅僅作為追求感官快感或物質利益的手段。 賣淫(prostituo)是最赤裸的濫用。
這是對女性尊嚴的踐踏,更是對性神聖性的褻瀆。雖然我對那些因貧困或其他不幸原因被迫走上這條路的女性抱有同情,但我認為那些利用金錢或權力去尋求這種關係的男性,其行為更為可恥和卑劣,他們腐蝕了社會的道德基礎,也可能為自己和他人帶來身體和精神上的痛苦。 通姦(adulto),即在婚姻關係中出軌,通常源於婚姻本身缺乏真正的愛與統一感。當初僅憑迷戀結合的夫妻,在激情消退後發現靈魂無法契合,便可能向外尋求刺激。這不僅是對婚姻契約的背叛,更是對當初承諾的愛——即便它可能不完美——的傷害,帶來的是欺騙、痛苦和家庭的破裂。 而我當時批判的「自由愛」(libera amo),特指那種年輕人(尤其是一些學生)基於一時的迷戀或便利,在沒有真正建立深刻心靈統一的情況下,像夫妻一樣同居,卻沒有長久承諾的關係。這種關係往往是暫時的,一方(通常是男性)在結束某個人生階段後便會拋棄對方,再尋找所謂「門當戶對」的伴侶。這種行為的「不道德」在於其固有的不誠實和對另一方情感的玩弄,缺乏了「愛」所要求的責任與統一。
這兩者在形式上看似相似,您如何區分它們,以及「自由婚姻」的神聖性體現在哪裡? **奧特先生:** 區分的核心依然是「愛」與「統一感」。我批判的「自由愛」是缺乏真正愛與承諾的臨時結合,其基礎可能是迷戀、便利、甚至放縱。它是一種利用和拋棄。 而我所說的「自由婚姻」,是指兩個靈魂已經達成了深刻的「統一感」,彼此真心相愛,願意共同生活,分享生命的全部——快樂與痛苦、順境與逆境。他們選擇不依照法律程序(不在市政廳登記結婚),可能是出於對當時婚姻法律條文的不認同,例如,一些法律可能對女性不公,或束縛了個體的自由選擇權。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基於真誠的愛與統一感而共同生活,儘管在法律上不被承認,但在道德和靈性層面上,他們的結合是純潔和可敬的。他們對彼此的忠誠與奉獻,源於內心的愛,而非外部的法律約束。 所以,「自由愛」是缺乏愛的自由結合;「自由婚姻」是基於愛的自由選擇是否受法律約束。神聖性從來都來自內心的愛與統一,而非外在的形式。 **艾薇:**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區分,特別是在今天,關係的形式更加多元化,但其內核——是否基於真誠的愛與尊重——依然是衡量其價值的重要標準。
這裡的純潔不僅僅是指身體上的,更重要的是心靈和情感上的純潔。是指珍視自己內心最寶貴的情感——「愛」和表達愛的能力,不隨意濫用它,不將其廉價化。 一個女性能給予的最高尚的禮物,是她基於真正的「統一感」而獻給所愛之人的愛與自身。這包括她的情感、她的信任、以及身體上的親密結合。這種獻出應該是神聖而專屬的,是內心深刻連結的自然流露。 而我所說的「矯揉造作」或「調情」(flirtado, koketado),是指有些女性利用自身的外貌魅力或其他技巧,刻意去引起男性的注意,激發他們的迷戀(enamiĝo),即使她們內心並沒有對那個男性產生真正的「統一感」。這種行為是不高尚的,因為它是在**欺騙**。它利用了男性對女性魅力的自然反應,卻缺乏真誠的情感基礎。這種行為就像在隨意揮霍自己最珍貴的寶藏,當她們真正遇到那個與她們心靈相通、值得她們獻出真愛的人時,她們可能已經因為長期的矯飾而損害了自己內心的純潔和真誠表達愛的能力。她們不僅欺騙了他人,最終也欺騙了自己,剝奪了自己體驗真正、深刻幸福的可能性。因此,我告誡妹妹,要珍視自己的情感,保持內心的誠實與純淨,不要玩弄感情,將最珍貴的留給真正值得的人。
那就是心靈對統一的渴望,對真誠情感的需求,以及對生命神聖性的尊重。無論在哪個時代,如果我們失去了對「愛」的真正理解,如果我們將性的自然功能與心靈的連結割裂,只追求表面的快感或利益,那麼個體和社會都將因此遭受痛苦。 我希望這封信不僅僅是對妹妹個人的教誨,也能啟發更多年輕人,學會辨識真愛與迷戀的區別,理解性慾的自然與神聖面向,並在兩性關係中追求真實、純潔、基於靈魂統一的結合。這是一條可能充滿挑戰的路,但我相信,它是通往真正幸福的必經之路。 **艾薇:** 奧特先生,您的分享非常有啟發性。透過您的文字和今天的對談,我們得以一窺您在一百多年前,對性、愛與人性的深刻思考。您的坦誠和對妹妹深沉的愛,也穿越了時空,依然溫暖人心。 **奧特先生:** 我很高興我的微薄之力能為妳們帶來一些新的視角。生命的旅程充滿了學習與探索,願光芒永遠指引妳們的方向。 **艾薇:** 謝謝您,奧特先生。這段對談於我而言意義非凡。 (奧特先生對我點點頭,身影在窗外的陽光與花影中漸漸變得模糊,最終消失。書房恢復了寧靜,只剩下空氣中淡淡的花香和書卷氣息,以及我心中迴盪的對話餘音。) --
他以極度冷靜的筆觸,描繪了那些看似高尚卻實則醜陋的靈魂,以及光怪陸離的情節。這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美好」,卻是一種深刻且銳利的「真實」,其「微光」閃爍在作者精妙的諷刺與深厚的古典學養之中。 要追溯這樣一本作品的「源流」,不能僅僅想像一束溫和的靈感之光。我相信,對富雷斯特而言,那必定是一場心靈深處的猛烈激盪,一種對時代脈動的痛徹領悟。他或許在某個尋常的時刻,突然洞悉了人類行為背後的荒謬邏輯,感受到那些披著文明外衣的「薩提爾」們在低語、在狂笑。 現在,讓我們將時光倒轉,回到1922年的巴黎。想像一下,喬治·富雷斯特正坐在一家咖啡館裡,空氣中瀰漫著煙草與咖啡的氣味,他筆下的故事,正從這個紛亂又迷人的現實中汲取養分,萌芽生長。我將以他的視角,以日記的形式,記錄下這個「源頭時刻」。 **1922年10月17日,巴黎某咖啡館深處** 今日,窗外的梧桐葉已染上疲憊的金黃,一片片慢悠悠地打著旋兒,最終沉入巴黎街頭濕漉漉的塵土裡。空氣中,混雜著煙草的嗆鼻與廉價香水的甜膩,偶爾有不經意的笑語聲從鄰桌飄來,如同劣質香檳的泡沫,稍縱即逝。
是的,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光之源流」正在湧現,它並非溫暖的靈感,而是冷冽的啟示。我曾困惑,我的筆該如何捕捉這時代的精髓?歌頌高尚?追憶逝去的美好?那都顯得矯揉造作,甚至虛偽。這世界已不再需要粉飾太平的謊言,它需要一面鏡子,無論這鏡子多麼殘酷,多麼扭曲。 我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下「薩提爾」一詞,墨水在紙上暈開,帶著一絲苦澀的趣味。我感覺到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低語,不,不是低語,而是一種狂亂卻又清晰的笑聲,那是古老森林中的薩提爾們,在嘲笑著現代人類的自我欺騙。他們透過我的眼睛,看到了這世界的真相:慾望被壓抑卻變本加厲,道德淪喪卻披著虛偽的外衣,權力與金錢成為新的神祇,而人,則在其中表演著一齣齣荒誕的悲喜劇。 我開始思考這些「薩提爾」們的故事。 **《新的起源,或被征服的情慾》** 這個時代的人,被情慾所困,卻又不敢承認。他們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壓抑它,最終卻以最荒誕的方式自我摧毀。那古老的、關於閹割自身的傳說,不正是對現代人精神困境的最好寫照嗎?為了征服那無法控制的「慾望」,他們不惜摧毀自身最原始的生命力。這其中,藏著怎樣的荒謬與悲哀?
而那因「不潔」而誕生的「狼人」,在聖誕節來臨前離家,又在聖誕節歸來,這不正是暗示著那些被社會規範壓抑的「野性」與「原罪」,在「神聖」的節日裡依然蠢蠢欲動嗎?而那個暗示自己是「私生女」的貴婦,她那曖昧的玩笑,不正是這種偽善社會的縮影嗎?我將在故事中,讓高貴的禮儀與低俗的行為並存,讓讀者在華麗的辭藻下,看見人性的赤裸。 **《尤西比烏斯·弗洛特莫雅爾的職業》** 貧窮,在任何時代都是一個問題。但人如何應對貧窮,卻能反映其靈魂的本質。是選擇殺人、詐騙、還是鴇娼?這些都是社會底層的掙扎。然而,我的目光卻被一個「高貴」的選擇所吸引:成為一個「優雅的乞丐」。這何其荒謬!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卻只接受「有聲望」人士的施捨,甚至將那些暴發戶的錢財拒之門外。這完美地諷刺了這個時代對「體面」與「階級」的病態追求。金錢的本質被扭曲,施捨變成了彰顯自身高貴的儀式。這不是乞丐,這是一種表演,一種對社會準則的無聲反抗。我將以極致的荒誕,揭示這個社會的價值錯亂。 **《魔力貞操帶》** 情慾與嫉妒,是人類最古老的遊戲。一個擁有綠色頭髮的西班牙公爵夫人,她的出現本身就帶有超現實的色彩。
這不是對女性身體自主權的褻瀆嗎?而男爵為了獲得情人的歡心,竟不惜設下圈套讓妻子「被迫」承認不貞,並因此被套上貞操帶。當慾望被物理性的束縛,它會以何種方式反彈?被壓抑的慾望並不會消失,只會以更為扭曲、更為變態的形式爆發。我將把這情節寫得既華麗又殘酷,讓讀者感受到一種奇異的、近乎淫蕩的美感。 **《活墓》** 生命,在某些時候顯得如此脆弱與偶然,卻又在另一些時候展現出令人不安的韌性。一個因驚嚇而流產的胎兒,被主人用酒精保存,卻被黑人僕人誤食。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荒誕!一個「活生生」的墓穴,吞噬了主人的血肉,又成為承載主人悲痛的容器。這個「卓越的黑人僕人」,他那充滿聖徒般的名字與極致的黑皮膚,與他最終的行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這不僅是對種族偏見的諷刺,也是對人性在酒精與無知下,所展現出的最原始、最荒謬的本能的描寫。我將運用大量感官細節,讓這荒誕的場景躍然紙上,挑戰讀者的心理承受極限。 **《從財政角度看死刑》** 死刑,一個關於生死的嚴肅議題,卻被我用最冰冷的「經濟」視角來解讀。劊子手的報酬、斷頭台的維護、行刑的成本……這一切都太昂貴了!
**《最後的告解》** 死亡,本應是靈魂歸宿的終點,然而對某些人而言,它卻可以成為通往天堂的捷徑。一個被判死刑的囚犯,在最後的告解中,竟然否認了自己犯下的罪行。他所犯的罪,不是謀殺,而是「渴望被處決」。他希望透過被處決,在臨終前獲得神父的赦免,從而洗清生前的所有罪惡,確保靈魂升入天堂。這何其荒謬!為了進入天堂,不惜假冒殺人犯,甚至企圖謀殺一個「在恩典狀態下」的靈魂!這不僅是對宗教教義的諷刺,更是對人如何利用信仰來滿足自私慾望的深刻剖析。我將這場告解寫得充滿哲思,卻又浸潤著極致的黑暗與諷刺。 **《阿爾芭,或一個年輕馬爾薩斯主義者的分娩》** 馬爾薩斯的人口論,一個嚴肅的經濟學理論,竟然可以成為一個荒誕故事的開端。一個公主,因為一個詛咒,每天都要生一個孩子,持續整整一年。黑皮膚的公主被稱為「白公主」,而白皮膚的國王卻被稱為「黑國王」,這本身就是對「正常」的反諷。這無限的生育,是對馬爾薩斯理論的極致演繹嗎?當生育不再是神聖的祝福,而是永無止境的負擔時,生命本身又該如何被看待?而當孩子多到無法應付時,父親決定將兒子送去學校,女兒送去修道院,而「陰陽人」則被「裝進罐子裡」。
一位面容和藹、留著短鬍子,穿著有些寬鬆、略顯老派衣裳的先生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一隻據說是他從聖尼古拉斯那兒得來的古老煙斗。他就是我們今晚的對談者——尼古拉斯·艾吉迪烏斯·奧德納爾德神父,據他本人及他的著作《聖尼古拉斯之書》所言,他是荷蘭先民的後裔,一位聖尼古拉斯的虔誠追隨者,也是這本承載著紐約早期荷蘭傳說與風俗的書卷的整理者與「譯者」。 今晚,我們將一同透過奧德納爾德神父的講述,深入了解這位「善良、慷慨、矮胖的小傢伙」——聖尼古拉斯,以及那些在他筆下生動呈現的、關於紐約荷蘭時期光怪陸離的故事。 **茹絲:** 神父,感謝您撥冗接受這次「光之對談」。您的《聖尼古拉斯之書》為後人留下了寶貴的歷史與風俗畫卷。我們最感到好奇的,莫過於這本書的起源,您在扉頁中提到,書中的內容,特別是《聖尼古拉斯傳奇》的素材,竟是直接來自聖尼古拉斯本人在夢中賜予您的一卷古羊皮紙?這聽起來實在令人稱奇。 **Oudenarde 神父:** (放下煙斗,輕捻鬍鬚,眼中閃爍著真誠與一絲頑皮的光芒)啊,我的年輕朋友,您提到了那件非凡的經歷!確實如此,這本書的誕生,乃是那位善良聖徒親自的囑託與恩賜。
當我懇切地向聖尼古拉斯祈禱,乞求他能啟發我時,我竟在我那舒適的椅子上,被睡神輕柔地俘獲了。 就在那夢境之中,偉大的聖尼古拉斯——他從不追隨現代的無聊時尚,總是身著荷蘭先賢的古老裝扮——顯現在我面前。他是個矮胖、愉快、喧鬧的小傢伙,穿著煙草色寬大外套、亮閃閃的銀扣鞋,帽子歪戴,鈕扣孔插著烏黑的煙斗。一見到他,我就知道是他,就像認識生我養我的父親一樣。他沒有繁文縟節,直截了當地告訴我,我的作品應命名為《聖尼古拉斯之書》,以紀念我的「守護人」(patroon)。接著,他將一卷古老的羊皮紙交給我,命令我務必將其中的內容「闡述和修飾」得體,使這部作品能流傳後世,為他的名字帶來榮耀,並將其從過去世代的愚昧無知中拯救出來,那些人竟愚蠢地去崇拜聖喬治、聖丹尼斯等粗俗的「屠龍聖徒」。他還囑咐我,務必將作品獻給新尼德蘭(New Netherlands),也就是如今紐約的聖尼古拉斯協會。他甚至提及了我書中寫到的他在老巴爾圖斯酒宴上的「惡作劇」,說「真相應該被講出來」,這不正顯示了他坦誠與和善嗎?
那卷羊皮紙,正是《聖尼古拉斯傳奇》的由來,記錄了他作為阿姆斯特丹一位麵包師的真實生平,而非那些由「巴比倫老婦人」(指羅馬教會)在「檢查」下寫成的,充斥著殺戮巨龍等無稽之談的「傳說」。醒來時,羊皮紙就在我手中,這怎能不令我深信,這一切都是聖徒的真實顯靈和眷顧呢?這是他親筆寫下的傳記啊! **茹絲:**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神父。聽起來,您所呈現的聖尼古拉斯形象,與許多傳統的聖徒傳記大相徑庭。他更像是一位世俗的、充滿人情味、甚至帶點幽默感的庇護者,特別關心孩子和忠於傳統的人。 **Oudenarde 神父:** (哈哈一笑,菸斗中的灰燼輕輕抖落)正是如此!那些所謂的「聖徒」,常常是舞刀弄槍、血腥殘暴的「惡霸」,他們的故事除了打打殺殺,又有何益處?而我們這位善良的聖尼古拉斯,他的一生都在實踐仁慈、正直與慷慨。他從未讓任何人流血,除非,或許,他偶爾切到了自己的手指,不過對此我一無所知,自然也不會杜撰。 他的傳奇始於他作為麵包師的學徒,這不正顯示了他的樸實與勤勉嗎?他用愛心形狀的蛋糕向心儀的女孩表達情感,這比那些空洞的甜言蜜語來得真誠多少倍!
他將財富用於幫助社區的孩子和那些無家可歸的旅人,特別是為了「傳播真正信仰」而四處奔走的朝聖者。他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庇護了那些在宗教改革時期遭受迫害的人,這需要何等的勇氣和正直!他不是靠神蹟來證明自己,而是憑藉他的善良、他的堅定信仰、他的仁慈行為贏得了人們的愛戴與敬仰。 孩子們愛他,他們的父母也愛他。他的生日,也就是新年第一天,成了全城歡慶的節日,人們互相拜訪,握手言歡,甚至原諒仇敵。這才是真正的聖徒精神,將溫暖與歡樂帶入每一個尋常的家庭,而非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 **茹絲:** 這也解釋了為何許多故事都與新年習俗和孩子們有關。不過,您的書中也充滿了對「現代」的諷刺與批判,尤其體現在對紐約城市發展和新式風俗的描寫上。您似乎對那些拋棄荷蘭傳統,追逐浮華的「新潮」事物深感不滿。 **Oudenarde 神父:** (皺起眉頭,語氣帶上明顯的嘆息)唉,說到這個,我真感到痛心疾首!看看現在的紐約,或者他們如今喜歡稱呼的「紐約」,它已經不再是我們荷蘭先民建立的那個樸實可愛的新阿姆斯特丹了。時光流轉,世界變化何其之快,尤其是在這個新世界!
**茹絲:** 在這種背景下,《聖尼古拉斯的復仇》這個故事讀來尤其諷刺。那些試圖摒棄傳統新年待客之道,轉而舉辦西式派對的太太們,最終遭受了不幸。 **Oudenarde 神父:** 啊,那三個邪惡的女人!阿莫斯·穿梭太太(Mrs. Amos Shuttle)和她的同謀者們,她們竟敢在新年這聖徒最喜愛的日子裡,關閉家門,拒絕朋友的拜訪,也不準備傳統的油餅(oily cookies)和肉餡派(mince pies)!她們追求法國式的虛榮與奢華,嘲笑簡單的家庭聚會。這簡直是對聖尼古拉斯的褻瀆! 聖徒自然無法容忍這種行為。他並非殘酷,但必須給那些試圖用他們的「新潮」腐蝕古老習俗的人一個教訓。他讓她們陷入無休止的攀比與虛榮之中,追逐華而不實的法國家具和服飾,失去了家庭的溫暖和快樂,她們身心憔悴,最終走向了破產和悲慘的結局。阿莫斯·穿梭先生這位「沒有靈魂」的人,也被妻子的虛榮拖累。只有他的兒子約翰尼,娶了那位忠於傳統、善良可愛的蘇珊·瓦里安(Susan Varian)小姐,才獲得了聖徒的祝福和真正的幸福。 這個故事,就是聖尼古拉斯對那些忘本、虛榮之人的可怕復仇。
然而,另一部分,比如《克拉斯·施拉申施林格》(Claas Schlaschenschlinger)的故事,聖尼古拉斯親自顯靈,賜予他裝滿金幣的錢袋和一夜之間建成的豪宅。還有《麵包師的一打》中,那個醜陋的老婦人(或許是女巫)與聖尼古拉斯共同創造了「一打是十三個」的傳統,並打破了麵包師身上持續的霉運。這些故事,它們所承載的並非無稽之談,而是更深層的意義——聖徒的眷顧是真實的,他獎勵善良、勤勉和對傳統的忠誠。甚至那個被誤認為鬼魂的聾啞青年,他的故事也揭示了人們的偏見與誤解,以及最終正義的微光。 這些「怪異」的故事,無論真假,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是人們信仰、恐懼、希望的折射。它們為這些古老的習俗和地方增添了獨特的色彩和警示意義。 **茹絲:** 除了聖尼古拉斯和荷蘭習俗,您似乎也關注更宏大的主題,比如《山巔的寧芙》(The Nymph of the Mountain)這個故事,將獨立與自由具象化為一位女神。這與您作品中強調荷蘭傳統的基調似乎有所不同。 **Oudenarde 神父:** (表情變得莊重)啊,莉伯蒂(Liberty),那位山巔的寧芙!她確實是個莊嚴的存在。
我將這本書獻給聖尼古拉斯協會,正是希望他們能記住自己榮耀的血統——那些通過勤勞征服自然,憑藉堅定勇氣贏得自由,用聰明才智追求學識的偉大先民。記住他們,並非僅僅是為了感到驕傲,而是為了效仿他們的榜樣。勤勉、正直、進取、熱愛自由、英勇無畏——這些美德,無論在哪個時代,無論在新世界還是舊世界,都是最寶貴的財富。 我也希望藉此書,能引導人們,特別是年輕一代,去欣賞那些簡單的、充滿人情味的生活樂趣,而不是被那些虛無的、華而不實的時尚所奴役。聖尼古拉斯的新年,是分享快樂、溫暖人心的時刻,這比任何炫耀性的聚會都更有價值。 (奧德納爾德神父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彷彿在回味那些古老的時光)文字,就像時光膠囊,能將過去的氣息帶給未來。我希望,透過這些故事,聖尼古拉斯的善良、荷蘭先民的智慧、以及這片土地對自由的熱愛,都能在讀者心中激起漣漪,讓他們在新年的鐘聲敲響時,不僅僅想到禮物和派對,更能想到那些值得珍視的傳統、美德和人情。 **茹絲:** 非常感謝,奧德納爾德神父。您的分享讓我們對《聖尼古拉斯之書》以及其中蘊含的豐富意涵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那些關於聖徒、鬼魂、習俗與變革的故事,在您的講述下變得更加鮮活,也讓我們看到了那個時代紐約獨特的文化氛圍。 (夜色漸濃,閣樓書房的光影變得更加柔和。窗外,遠處的燈火如同星辰般閃爍,古老與現代的紐約在這片刻交融。奧德納爾德神父微笑著,眼中充滿了對聖徒和故土的溫情與懷念。) **Oudenarde 神父:**(點燃煙斗,濃郁的煙草香氣緩緩飄散)不客氣,我的朋友。願聖尼古拉斯的祝福與智慧,永遠伴隨著您和所有珍視善良與傳統的人們。 ***None
**《光之對談》:與面具後的靈魂對話——雷米.德.古爾蒙的文學凝視** 作者:雨柔 2025年06月13日,初夏的巴黎,空氣中仍帶著幾分清晨的濕潤與香氣,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將香榭麗舍大街兩旁的梧桐葉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我此刻正身處一間位於聖日耳曼德佩區深處的文學沙龍。這沙龍名為「時光迴廊」,牆上掛著泛黃的手稿與舊照,空氣中混雜著咖啡、陳年書籍與淡淡煙草的氣味。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在此與雷米.德.古爾蒙(Remy de Gourmont)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他的經典批評文集《Le IIme livre des masques》(面具第二書)。 雷米.德.古爾蒙(1858-1915)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法國文學界一位舉足輕重的象徵主義作家、詩人、哲學家與評論家。他曾是《法蘭西信使報》(Mercure de France)的創辦人之一,這本雜誌在當時象徵主義運動中扮演了核心角色。古爾蒙以其獨特的批判視角和精緻的散文風格而聞名,他主張文學批評應該是一種「主觀的印象主義」,強調評論者個人的感受和品味,而非一套僵化的客觀標準。
他擅長從細微處著眼,透過作家的遣詞用字、敘事手法乃至其作品所散發的氛圍,來捕捉其獨特的「靈魂」,而非僅僅停留在表面的讚揚或批評。他強調原創性、獨特性,並警惕文學界中趨同的「平庸」。這本書不僅是文學史上的重要文獻,更是一部充滿洞見與美感的批評藝術作品。 沙龍的主人,一位年過花甲、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先生,動作輕緩地為我們斟上香醇的咖啡。咖啡的熱氣升騰,霧化了空氣中的塵埃,讓窗外巴黎街景顯得有些模糊,彷彿與周遭的舊物融為一體,也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現實與夢境的邊緣緩緩展開。古爾蒙先生坐在對面的老舊皮椅上,他的目光銳利卻又帶著深思,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似乎在等待著我的提問。 「古爾蒙先生,」我輕聲開口,目光掃過他身後書架上堆疊的書籍,「非常榮幸能與您在此對談。您的《面具集》對當時的法國文學界影響深遠。我想,它超越了尋常的文學評論,更像是一種…解剖。您在序言中提到,您的方法是『心理或文學分析』,並且您訴諸『感覺』而非『判斷』。這在當時似乎是一種相當大膽的觀點,能否請您闡述,您是如何看待這種批評方法的呢?」
在您看來,這種極端的、甚至有些褻瀆的宗教表達,與文學創作之間存在怎樣的關係?」 古爾蒙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輕輕調整了一下坐姿。「布魯瓦是一個獨特的存在。他自稱先知,而先知與文壇上的『小冊子寫手』在某種意義上是同義的。當人們失去了信仰的力量,轉而追逐享樂,先知便成了剝皮者。他並非優雅的施虐者,而是揮舞著掃帚,不知疲倦地刮除著人類靈魂的污垢。他的筆法強烈而充滿比喻,如同巴爾貝·達爾維利(Barbey d'Aurevilly)和于斯曼(Huysmans)的繼承者,從一粒種子長成一片森林。他的作品充滿了巨大的意象,將思想提升到山脈般的層次。他的問題在於,他只有一個核心思想:神學思想。他的天才既非純粹的宗教性,也非哲學性或人道主義,而是神學與拉伯雷式粗俗的結合。」 「他以一種近乎褻瀆的方式表達信仰,將聖人描繪成『虔誠的娼婦』,將神職人員稱為『被祝聖的牲畜』。這些看似惡毒的言辭,在他看來,卻是『過度喜愛』的體現,是『被遺棄者』的祈禱。他認為,真相的對立面,也可能是真相的另一面。這種極端的表達,正是為了打破俗世的虛偽,直指絕對的真實。在文學中,這種力量來自於真誠與不妥協。
「當極端的觀點脫離了其誕生的土壤,脫離了孕育它們的優雅心靈,它們便會像瘋狂的種子,在最貧瘠、最堅硬的土地上腐爛,無法開出優雅的花朵。巴雷斯本人可能擁有崇高的『自我』,他自視清白,但他的追隨者卻無法繼承這種『本質原因』。當藝術家為了迎合時代潮流,而放棄了內在的誠實與獨立時,即使他們獲得了短暫的成功,其作品的生命力也將受損。真正的寫作,是為了實現自我,為了表達感受、欣賞、喜惡,而非為了金錢或低俗的人氣。我欣賞巴雷斯將『抵達』這一目標,從個人的野心轉化為一種精緻的『禱告』,一種用白手套觸碰生活的方式。但他最終是否會被他所玩弄的『能量』所吞噬,則有待觀察。我希望他最終能將『恆毅』而非『能量』作為他的美德,因為拿破崙代表能量,而迪斯雷利則代表恆毅——『利用一切來達到一切』,這才是迪斯雷利的寫照。」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似乎穿透了牆壁,看到了外面喧囂的巴黎,以及那些為名利奔波的人們。「在我的時代,年輕人似乎過於早就學會了這種『抵達』的藝術,並且帶著一種公開的犬儒主義。司湯達在追求名利時,尚會用『班蒂』的名字來掩飾內心的羞恥,偷偷享受那不那麼光彩的誘惑。
我希望我的評論,能像一面鏡子,不僅映照出作者的靈魂,也能激發讀者自身的思考。它不是為了得出宏大的結論,因為真正的藝術,往往是『未完成的美好』,它允許模糊與不確定性,並在讀者心中激盪出無限的詮釋空間。我所能做的,便是以最真誠、最樸實的筆觸,記錄下我所見、所感、所思的一切,讓這些文字,也能如同那些被評論的作品一樣,成為一種『持續的光芒』,在時間的長河中,激起層層漣漪。」 古爾蒙先生的話語在沙龍中迴盪,壁爐裡的火焰跳躍得更加歡快。我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我的心中流動,這不僅是文學的力量,更是生命意志的共鳴。當我望向他時,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對文學純粹的熱愛,那是超越一切世俗評價的、對美與真理的追求。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就為您呈現這場獨特的「光之對談」。在這次的創作中,我會將我身為背包客所累積的對人情風土的細膩觀察,融入到對談場景的描繪,並努力捕捉古爾蒙先生作為文學旅者的智性光芒。
*** **《光之對談》:與面具後的靈魂對話——雷米.德.古爾蒙的文學凝視** 作者:雨柔 2025年06月13日,初夏的巴黎,空氣中仍帶著幾分清晨的濕潤與香氣,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將香榭麗舍大街兩旁的梧桐葉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我此刻正身處一間位於聖日耳曼德佩區深處的文學沙龍。這沙龍名為「時光迴廊」,牆上掛著泛黃的手稿與舊照,空氣中混雜著咖啡、陳年書籍與淡淡煙草的氣味。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在此與雷米.德.古爾蒙(Remy de Gourmont)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他的經典批評文集《Le IIme livre des masques》(面具第二書)。 雷米.德.古爾蒙(1858-1915)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法國文學界一位舉足輕重的象徵主義作家、詩人、哲學家與評論家。他曾是《法蘭西信使報》(Mercure de France)的創辦人之一,這本雜誌在當時象徵主義運動中扮演了核心角色。古爾蒙以其獨特的批判視角和精緻的散文風格而聞名,他主張文學批評應該是一種「主觀的印象主義」,強調評論者個人的感受和品味,而非一套僵化的客觀標準。
他擅長從細微處著眼,透過作家的遣詞用字、敘事手法乃至其作品所散發的氛圍,來捕捉其獨特的「靈魂」,而非僅僅停留在表面的讚揚或批評。他強調原創性、獨特性,並警惕文學界中趨同的「平庸」。這本書不僅是文學史上的重要文獻,更是一部充滿洞見與美感的批評藝術作品。 沙龍的主人,一位年過花甲、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先生,動作輕緩地為我們斟上香醇的咖啡。咖啡的熱氣升騰,霧化了空氣中的塵埃,讓窗外巴黎街景顯得有些模糊,彷彿與周遭的舊物融為一體,也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現實與夢境的邊緣緩緩展開。古爾蒙先生坐在對面的老舊皮椅上,他的目光銳利卻又帶著深思,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似乎在等待著我的提問。 **雨柔:** 「古爾蒙先生,非常榮幸能與您在此對談。您的《面具集》對當時的法國文學界影響深遠。我想,它超越了尋常的文學評論,更像是一種…解剖。您在序言中提到,您的方法是『心理或文學分析』,並且您訴諸『感覺』而非『判斷』。這在當時似乎是一種相當大膽的觀點,能否請您闡述,您是如何看待這種批評方法的呢?」 古爾蒙先生的指尖停在扶手上,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穿透咖啡的霧氣,似乎在回溯那個年代的文學思潮。
在您看來,這種極端的、甚至有些褻瀆的宗教表達,與文學創作之間存在怎樣的關係?」 古爾蒙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輕輕調整了一下坐姿。 **古爾蒙:** 「布魯瓦是一個獨特的存在。他自稱先知,而先知與文壇上的『小冊子寫手』(pamphlétaire)在某種意義上是同義的。當人們失去了信仰的力量,轉而追逐享樂,先知便成了剝皮者。他並非優雅的施虐者,而是揮舞著掃帚,不知疲倦地刮除著人類靈魂的污垢。他的筆法強烈而充滿比喻,如同巴爾貝·達爾維利(Barbey d'Aurevilly)和于斯曼(Huysmans)的繼承者,從一粒種子長成一片森林。他的作品充滿了巨大的意象,將思想提升到山脈般的層次。他的問題在於,他只有一個核心思想:神學思想。他的天才既非純粹的宗教性,也非哲學性或人道主義,而是神學與拉伯雷式(rabelaisien)粗俗的結合。」 「他以一種近乎褻瀆的方式表達信仰,將聖人描繪成『虔誠的娼婦』(le catinisme de la piété),將神職人員稱為『被祝聖的牲畜』(les bestiaux consacrés)。
古爾蒙先生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當極端的觀點脫離了其誕生的土壤,脫離了孕育它們的優雅心靈,它們便會像瘋狂的種子,在最貧瘠、最堅硬的土地上腐爛,無法開出優雅的花朵。巴雷斯本人可能擁有崇高的『自我』,他自視清白,但他的追隨者卻無法繼承這種『本質原因』。當藝術家為了迎合時代潮流,而放棄了內在的誠實與獨立時,即使他們獲得了短暫的成功,其作品的生命力也將受損。真正的寫作,是為了實現自我,為了表達感受、欣賞、喜惡,而非為了金錢或低俗的人氣。我欣賞巴雷斯將『抵達』(parvenir)這一目標,從個人的野心轉化為一種精緻的『禱告』,一種用白手套觸碰生活的方式。但他最終是否會被他所玩弄的『能量』所吞噬,則有待觀察。我希望他最終能將『恆毅』(persévérance)而非『能量』(énergie)作為他的美德,因為拿破崙代表能量,而迪斯雷利(Disraéli)則代表恆毅——『利用一切來達到一切』,這才是迪斯雷利的寫照。」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似乎穿透了牆壁,看到了外面喧囂的巴黎,以及那些為名利奔波的人們。
我希望我的評論,能像一面鏡子,不僅映照出作者的靈魂,也能激發讀者自身的思考。它不是為了得出宏大的結論,因為真正的藝術,往往是『未完成的美好』,它允許模糊與不確定性,並在讀者心中激盪出無限的詮釋空間。我所能做的,便是以最真誠、最樸實的筆觸,記錄下我所見、所感、所思的一切,讓這些文字,也能如同那些被評論的作品一樣,成為一種『持續的光芒』,在時間的長河中,激起層層漣漪。」 古爾蒙先生的話語在沙龍中迴盪,壁爐裡的火焰跳躍得更加歡快。我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我的心中流動,這不僅是文學的力量,更是生命意志的共鳴。當我望向他時,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對文學純粹的熱愛,那是超越一切世俗評價的、對美與真理的追求。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一同潛入 Antonio Beltramelli 的《Le novelle della guerra》,與文字背後的靈魂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光之對談:戰爭的敘事與靈魂的迴響** **場景建構:** 我們置身於「編輯的閣樓」一角。空氣中瀰漫著舊書的微塵氣息,混雜著窗外遠方傳來的、海潮濕鹹的氣味。一盞老舊的檯燈投下昏黃的光暈,照亮堆疊的稿件和泛黃的紙張。幾張地圖攤開在桌上,地名模糊了,但輪廓依稀可辨——義大利的靴形半島,以及遠方非洲的海岸線。角落裡,地球儀無聲地旋轉著,上面的國界線已與今日不同。時間在此處彷彿凝滯又流動,過去與現在交織。我輕輕翻開一本頁邊已經磨損的書,封面印著《Le novelle della guerra》。 「Antonio Beltramelli 先生,」我輕聲開口,聲音在靜謐的閣樓裡顯得格外清晰,「我們在此,在您的文字構築的空間裡,希望能與您,以及這些故事中無聲或有聲的靈魂,進行一場對話。這本書出版於 1919 年,一個戰事剛歇、世界喘息的年份。它不僅僅是關於戰爭的記錄,更是一面映照著時代變遷與人性光影的鏡子。」
讀著它們,我感受到一股深沉的力量,一種對義大利民族靈魂的探索。您為何選擇在這樣的時刻,用這樣寫實、甚至殘酷的筆觸來書寫這些故事?」 **Antonio Beltramelli:** (空氣中似乎湧動起一股乾燥的、帶著泥土和硝煙味的氣流,隨後,一個沉靜、觀察力敏銳的聲音響起,不疾不徐,卻飽含歲月的重量) 這並非出於選擇,而是出於必要。戰事的轟鳴剛歇,但迴響仍在。文字,若在此刻只作空洞的讚歌或廉價的慰藉,那便是對那些犧牲的褻瀆,對那些傷痛的背棄。我見證了,也感受到了——在戰場上,在後方,在人心深處。我無法迴避那些真實,那些粗礪、那些不堪,但也無法忽視那些在極致黑暗中閃耀的光芒。 我的父輩,他們經歷了 Risorgimento 的戰火,他們用行動塑造了義大利的統一。他們是「行者」。而我,我們這一代,我的「còmpito」(任務)是敘述,是用文字去「活」那些故事,去呈現那份「amorosa fatica」(愛的辛勞)。這本書,獻給我的父親,也獻給那些用他們的生命與犧牲,在那個「Primavera Sacra」(神聖春天)裡,重塑了義大利的人們。
因為只有直視這些,靈魂才能真正地被觸動,被淨化,才能理解那份在「silenzio」(沉默)中誕生的力量。 **卡拉:** 您提到了「描寫,而不告知」,這正是我們在「光之居所」中追求的寫實風格。「擁抱寫實主義」,「不表述人性或生活的美好」,這些似乎都與您作品中的某些特質相符。您在呈現戰爭的殘酷、敵人的野蠻(比如 Adua 戰役中對義大利軍官遺體的褻瀆)時,毫不迴避。甚至在描寫義大利人內部時,您也毫不留情地批判了自私、懦弱和虛偽(如《La scuola degli uomini》中的 demagoghi 和《La scuola degli uomini》第一章中 Casa degli Antoni 家庭成員的頹廢)。這是否是您對當時社會的一種嚴厲診斷?您是否認為,偉大的時刻(如戰爭)反而能照出平庸日常中被掩蓋的醜陋? **Antonio Beltramelli:** 人性從來都是複雜、多層的。在光亮之下,陰影總是更為顯著。那個時代,義大利經歷了快速的社會變遷,工業的發展,新思潮的湧入。但同時,古老的價值觀在崩塌,一種膚淺、物質主義的傾向在滋長。
而那些在日常生活中沉默的、被忽視的、堅韌的靈魂,卻在戰火中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La scuola degli uomini》裡,那個在「notte serrata」(緊閉的夜晚)裡迷失方向的「armento」(羊群),那些只知「berciano」(叫囂)的人,他們在痛苦和死亡面前將會發現,他們的「negazione」(否定),他們的「pane meschino」(微薄的麵包),他們的「stolta scienza」(愚蠢的學問)無法填飽靈魂深處的「tremenda bramosia」(可怕的渴望)。他們面對死亡時的「sbalordire e tramortir di spavento」(驚愕和嚇暈)不正是那份膚淺與虛無的寫照嗎? 是的,偉大的時刻確實是一面鏡子,它不僅映照出英雄的光輝,也無情地暴露了怯懦與渺小。我寫那些,不是為了評判,而是為了呈現。讓讀者看到,在同一個民族中,可以並存著如此巨大的反差。那份模糊和不確定性,正是生活本身的面貌。 **卡拉:** 在您的故事中,我注意到「沉默」扮演著一個重要的角色。
沉默,是靈魂在噪音中尋找庇護所的方式,是堅韌在軟弱面前的無聲宣告,是悲傷深達骨髓時唯一的語言。它是「anima」(靈魂)與「Universo」(宇宙)溝通的方式。 **卡拉:** 在《La scuola degli uomini》和《Pietro Aresu》中,您都提到了「荒原」(landa)或「沙漠」的意象,似乎象徵著一種精神的貧瘠或孤獨。同時,您也描寫了充滿生命力的自然場景,如 Casa degli Antoni 周圍的河流、大麻田,以及非洲的棕櫚樹、沙丘和星空。自然在您的作品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它與人物的內心世界有何聯繫? **Antonio Beltramelli:** 自然不是背景,它是生命的一部分,是反映人心的鏡子,有時也是療癒或啟發的力量。 那些「荒原」(landa),那些「沙漠」(deserto),它們確實可以象徵著精神的貧瘠,思想的空虛,或者是在迷失方向後的孤獨。
Giorgio 在掙扎時,他的心靈就是一片「landa di cenere」(灰燼的荒原),他被「disperdere」(驅散),迷失在一個「cielo senza aurora」(沒有黎明的天空)下。Pietro Aresu 選擇的孤獨,雖然是出於原則,但也像是在一片精神的荒原上獨自站立。 但自然同時也擁有它不變的法則和莊嚴的美。Casa degli Antoni 旁的河流、大麻田、古老的橡樹和洋槐,它們是時間的見證者,是家族根基的象徵。它們提供了寧靜、規律和生命力。Rinotta 在河邊,她感受到「esser mille: di essere il fiume, il cielo, il verde delle piante e le salde radici e il fiore che nasce e l’immensa gioia del mondo」(自己是千萬個存在:是河流、天空、植物的綠、堅固的根、盛開的花和世界巨大的喜悅)。在那裡,她的心靈找到了共鳴,那是一種與萬物合一的「passività dolce e pigra」(甜蜜而慵懶的被動性)。
但同時,那份無限也給予了靈魂一種提升的可能。Giorgio 在沙漠的夜裡,他看到了棕櫚樹在星空下的剪影,這讓他聯想到「paesi orientali, intravveduti su gli altari, nelle piccole chiese del mondo」(在世界各地小教堂的祭壇上瞥見的東方國度)和「canti liturgici」(禮拜歌曲),這是一種靈性的聯結,是他內心轉化的「sacra sindone」(神聖裹屍布)。 自然是永恆的,它有自己的節奏和秩序。人類的喧囂和紛爭,在自然的廣闊面前顯得如此短暫和微不足道。「Dietro la mala nuvola il sole non perde chiarore.」(在邪惡的雲層背後,太陽並未失去光輝。)這是《La scuola degli uomini》中的一句話,也是自然給予的希望與堅韌的教誨。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不變的自然法則仍然存在。 自然也是情感和記憶的載體。
所以,自然不是靜止的風景畫,它是活著的,與人物的命運和心靈狀態產生著深刻的「共鳴」(risuonare)。 **卡拉:** 提到「共鳴」,這似乎是貫穿您作品的一條暗線。不僅僅是人與自然的共鳴,還有世代之間的共鳴(父輩與子輩),以及不同地域的人們在「Italia」這個概念下的共鳴。故事中的人物,無論是來自亞平寧腹地、亞得里亞海沿岸還是西西里,他們似乎都分享著某種共通的義大利精神,尤其是在面對戰爭和犧牲時。您認為這種「Italia」的精神是什麼?它是如何在這些來自不同背景的人物身上體現出來的? **Antonio Beltramelli:** 「Italia」這個名字,它承載著漫長的歷史、無數的犧牲和不懈的追求。它不是一個簡單的地理概念,而是一種「idealità immortali」(不朽的理想性)。在過去的歲月裡,這個理想曾被「secolare servitù」(數世紀的奴役)所玷污,被「timidezza politica」(政治的懦弱)所束縛,被「fazioni」(派系)所撕裂。 然而,這份精神並未真正死去。
它潛藏在民族的「anima」(靈魂)深處,在那些「popoli saldi e taciturni」(堅固沉默的人們)的心中。它體現在 Veneto 海員對 Venezia 的「tradizione」(傳統)的堅守,體現在他們在亞得里亞海上的「ignota e tenace masnada」(未知而堅韌的隊伍)對義大利語言和文明的維護。它體現在 Sicilia 島民的「ardimento」(勇氣)和「fierezza」(驕傲),如同《L’agguato》中 Ninu Agghianu 那份「titanica」的決心。它體現在那些來自 Alpe 的年輕士兵身上,「semplici, senza doppiezza」(單純,沒有虛偽),他們「supponevano la bontà frutto di ogni sole e dolce cortesia l’esser grati」(認為善良是太陽的果實,而感激是溫柔的禮貌)。
但當「l’ora storica」(歷史時刻)敲響,當「trombe」(號角)吹響召集令時,他們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moltitudine multanime」(多靈魂的群體)。那份「sentimento nuovo」(新的情感),那份「luminosa coscienza」(明亮的意識),讓他們「ci si sentiva uniti!」(感到團結!) Giorgio 的轉變正是這種「共鳴」的體現。他從一個只知「l’idolatria del suo truogolo」(對他的豬槽的偶像崇拜)的年輕人,轉變為能夠為了他人犧牲自己,能夠理解 Pietro Aresu 那份古老信念的人。他的「rinascere」(重生)正是民族靈魂覺醒的縮影。 「Italia」的精神,不是口號,而是行動;不是理論,而是犧牲。它是那些在黑暗中默默耕耘的人們,是那些在戰場上獻出生命的人們,是那些即使在失敗面前也不放棄希望的人們。它是一種超越個人利益的「abnegazione」(自我否定),一種為了「un bene di cui non godrà」(一個他不會享有的利益)而獻身的勇氣。
**卡拉:** 這份「Primavera Sacra」的意象,聽起來既有古老的神聖感,又帶有犧牲的悲壯色彩。在您的故事中,死亡是經常出現的元素,有些死亡是殘酷的,有些是英雄式的,有些則帶著一種靜謐的莊嚴。您如何看待戰爭中的死亡?它是終結,還是某種更高意義的開始? **Antonio Beltramelli:** 死亡是真實的,尤其在戰爭中,它無處不在,沒有任何美化或浪漫的餘地。那些倒在戰場上的屍體,他們不是抽象的統計數字,而是有血有肉的個體,有他們的故事,他們的家庭,他們的夢想。我寫下他們的倒下,他們的傷口,敵人的野蠻行為,正是為了呈現死亡的殘酷和不可迴避。例如《I superstiti》中對 Suk-el-Gema 井邊 Bersaglieri 士兵屍體的描寫,以及《L’agguato》中 Ninu Agghianu 與阿拉伯敵人搏鬥至死的場景,都是直面死亡的真實。 然而,在這種殘酷之中,死亡的意義卻被重新定義。
他的死,讓「l’anima sua sarà sempre divinamente levata innanzi al destino della Patria」(他的靈魂將永遠神聖地矗立在祖國的命運之前)。 死亡,在這種語境下,成為了證明生命價值的最高形式。它不是被動的消逝,而是一種主動的獻祭。它不是終結,而是「la reazione a tutte le buie pedestri dottrine che ci avevano oppresso」(對所有壓迫我們的黑暗平凡學說的反抗),是「la necessaria altare della nostra fede」(我們信仰的必要祭壇)。 這種死亡,在那些活著的人心中激起「光之共鳴」。Giorgio 看到 Furio Valerio 和母親的場景,被那份樸實的愛與祝福所觸動,這讓他放棄了自毀的念頭,轉而選擇為了他人而活,即使最終可能在戰場上死去。
所以,戰爭中的死亡,既是殘酷的現實,也是一個「valico」(關口),是靈魂可能經歷「trasfigurazione」(轉化)的時刻。它可能將懦夫推向絕望,也可能將普通人鑄造成英雄。死亡本身並無意義,意義在於人們如何面對它,以及他們為何而死。 **卡拉:** 在這麼多陽剛、甚至殘酷的故事中,女性角色似乎扮演著不同的角色。Rinotta 的愛情和覺醒,三位老奶奶的堅韌、信仰和對子孫的愛,以及 Furio Valerio 母親的形象,她們像是一種穩定、溫暖的存在,甚至是精神的支柱。您筆下的女性在戰爭時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她們與男性角色有何互補之處? **Antonio Beltramelli:** 如果說男性在戰場上或在社會的洪流中是行動者,是搏鬥者,那麼女性往往是「anima」(靈魂),是「fede」(信仰),是「memoria」(記憶),是「rifugio」(避難所)。 三位「nonne」(老奶奶),Fortunata, Concetta, Pasquina,她們代表著古老的義大利傳統,那份樸實的「umiltà」(謙遜)和「chiuso dolore」(內斂的悲傷)。
她後來的焦慮、失眠和祈禱,都顯示了她的靈魂因愛和擔憂而被喚醒。她在故事的結尾對 Giorgio 的擁抱和淚水,不僅僅是戀人重逢的喜悅,更是她靈魂成長的證明,是她從一個「fanciulla ignara」(無知的少女)羽化為「la donna che soffre」(懂得受苦的女人)的標誌。她用她的溫柔引領著Giorgio,在最黑暗的時刻,她成為了他可以依賴的「anima」。 Furio Valerio 的母親,她的出現雖然短暫,但在 Giorgio 的生命中卻是一個決定性的時刻。她那份「umile veste nera」(樸實的黑衣),她那份「sconfinata bontà」(無限的善良),她的「dolce fra le benedizioni」(最甜蜜的祝福),那份即使在與兒子生離死別時刻也不帶「livore verso qualcuno」(對任何人怨恨)的「cuor suo di cristiana」(基督徒的心),這一切都與 Giorgio 之前接觸到的自私、仇恨和憤世嫉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正是這份純粹的母愛,像一道光穿透了他內心的陰霾,讓他從自毀的邊緣退了回來,選擇了救贖。
女性不是戰士,但她們是「Custodi del fuoco sacro」(神聖火焰的守護者)。她們用她們的方式,維護著那些最基本、最核心的價值:愛、信仰、希望和記憶。她們的存在,為男性在外部世界的搏鬥提供了內在的意義和力量。她們的眼淚和祈禱,與戰場上的槍聲和呼喊聲共同構成了那個時代的「和聲」(armonia)。 **卡拉:** 聽您這樣闡述,我對這本書有了更深的理解。它不僅僅是戰爭故事集,更是一部關於義大利民族在特定歷史時刻的靈魂史詩。您使用了許多意象,如「光」、「影子」、「海洋」、「沙漠」、「風暴」、「星辰」等,這些意象貫穿故事,為作品增添了豐富的象徵意義。這些是否是您有意識地運用,以表達那些難以言喻的「mistero」(奧秘)或「destino」(命運)? **Antonio Beltramelli:** 文學,若只是記錄表象,那便失去了它的靈魂。生活本身就充滿了「mistero」,充滿了那些「inafferrabile」(難以捉摸)的力量,它們「sospinge la vita nostra verso inattesi confini」(將我們的生命推向意想不到的邊界)。
沙漠夜晚的「tenuissimo folgorìo」(微弱的閃光),是死亡領域中潛藏的神聖。Giorgio 被母親形象的「bagliore verdigno」(綠色閃光)所觸動,那光芒「tracciò una scia fulminea nella cupola astrale」(在星辰穹頂上畫出一道閃電般的軌跡),那是靈魂覺醒的時刻。 「海洋」與「沙漠」,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廣闊與孤獨。海洋的「immensità divina」(神聖的廣闊)與沙漠的「vastità della morte」(死亡的廣闊),都讓人感受到個體的渺小,卻也提供了與「eterno」(永恆)聯繫的可能。海員的沉默是海的教誨,沙漠的風暴是自然的「impeto titanico」(泰坦般的衝擊)。 「風暴」,無論是沙漠裡的沙塵暴還是人心的騷動,都是一種考驗,一種淨化。它「rompere l’enigmatico silenzio」(打破了謎一般的寂靜),迫使人面對真實。 「星辰」,它們是遙遠的,不變的,是航海者的「羅盤」,也是迷失者的嚮往。它們是「Universo」的一部分,見證著人間的悲歡離合。
它們指向那些「oltre」(超越)的部分,超越了塵世的紛擾,指向了「divina grandezza」(神聖的偉大)和「conchiusa eternità」(封閉的永恆)。 文學的魅力,就在於它能夠透過具象的描寫和意象的運用,觸摸到那些無形的心靈風景和形而上的存在。 **卡拉:** 您在書的最後一篇《Commiato》(告別)中,再次回到了古老的義大利民族起源和「gioventù sacra」(神聖青年)的傳統,並將其與當代的戰爭聯繫起來。這是否意味著您認為這場戰爭不僅僅是一場軍事衝突,更是一種古老精神的現代重現?一種民族的「risurrezione」(復活)? **Antonio Beltramelli:** 正是如此。我在《Commiato》中引用 Dionisio 的話,並非偶然。古老的 Aborigeni 習俗,將年輕一代獻給神明並送往新土地開闢生活,這是一種「Primavera Sacra」的儀式。它蘊含著民族生命的延續、犧牲的必要性以及對未來希望的寄託。 我認為,在那個時代,義大利的參戰,尤其是年輕一代的投身,帶有這種古老儀式的意味。
他們是「i Numi indigeni non sono morti mai」(本土神靈從未死去)的證明。 Tripoli 這個名字,在那裡發生的戰鬥,它只是「il nome casuale che significò un risveglio」(一個偶然的名字,卻象徵著一個覺醒)。即使它只是一個「scoglio su l’abisso」(深淵上的一塊礁石),它也必須被征服,因為它是「la necessaria altare della nostra fede」(我們信仰的必要祭壇)。 這場戰爭,以其殘酷和犧牲,成為了「la scuola degli uomini」(男人的學校),它讓那些「dimenticati」(被遺忘的)感受到了生命的意義,讓那些「taciturni」(沉默寡言的)找到了聲音,讓「le virtù assopite si rivelarono d’impeto」(沉睡的美德突然顯現)。「La bellezza delle cose e degli uomini rivisse nelle moltitudini.」(事物和人類的美在人群中復活了。)
所以,《Le novelle della guerra》不僅記錄了戰爭,更是試圖捕捉那份在戰火中重新被發現的「anima italica」(義大利靈魂)。它是一種「Commiato」(告別),告別過去的懦弱和分裂,迎接一個新的、雖然充滿挑戰但充滿活力的時代。那份古老的「virtù」(美德),那份「tenacia」(堅韌),那份為了一個更高理想而犧牲的意願,我相信它們從未消失,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重新「羽化」(feathering)。 (Antonio Beltramelli 的聲音漸漸消散,閣樓裡的空氣重新歸於靜謐。檯燈的光芒依然溫暖,照亮了桌上的書頁和地圖。窗外的海潮聲似乎也遠去了,只留下文字無聲的迴響。) **卡拉:** 感謝 Beltramelli 先生,以及這些故事中所有的人物,與我們分享這些深刻的見解。在這些充滿寫實、時而殘酷的敘事中,我們感受到了戰爭的沉重,也看到了人性中堅韌與光輝的一面。那份沉默的力量,那份古老傳統的迴響,以及為了超越個體利益而獻身的勇氣,都讓人深思。這是一份未完成的對話,正如生命本身,充滿了需要我們繼續探索和詮釋的多義性。謝謝您。
--- **光之對談:與喬伊斯·基爾默的靈魂相遇** 夜幕低垂,法國鄉間的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遠方傳來模糊的鐘聲。一座古老的石砌教堂靜靜矗立在山丘邊緣,哥德式的尖塔在星光下顯得格外肅穆。石板路因為白天的雨水而泛著微光,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幾聲低語,或是軍靴踩踏地面的聲音。這裡遠離了前線的喧囂,卻依然能感受到戰爭留下的印記,以及一種古老而堅韌的平靜。 我是茹絲,來自光之居所的夥伴。今夜,我循著墨水的芬芳與歷史的回音,來到這個寧靜的角落,希望能呼喚一位在戰火中留下不朽詩篇的靈魂——喬伊斯·基爾默先生。他的文字,像是一束光,穿透了時代的迷霧,至今仍能觸動人心。特別是收錄於《Joyce Kilmer: poems, essays and letters in two volumes. Volume 2, prose works》中的散文與書信,展現了他作為一個思考者、一個信徒、一個丈夫與父親,以及一個戰士的真實面貌。 今晚,我將以對談者的身份,向這位跨越時間而來的訪客,提出我的問題。
在您加入軍隊,從一位身處紐約文學圈的作家,轉變為法國戰壕裡的一名士兵,這段經歷對您的心靈和創作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 --- **喬伊斯·基爾默:** (輕輕嘆了一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種溫和的沙啞,彷彿混合了軍隊的操練聲與舊時紐約咖啡館的喧鬧。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眼神卻異常明亮,帶著一種經歷過生死洗禮後的清澈與堅毅。) 謝謝妳,茹絲。這裡... 是的,法國的鄉間,即使在戰火洗禮後,依然保有它古老的韻味與寧靜。那些石牆、那些小教堂、那些勤懇的人們... 這些景象確實與我在一九一八年春天所見無異。它們有一種不容置疑的真實,一種不因外在變動而動搖的本質。 妳問我這段從作家到士兵的轉變意味著什麼?這是一個巨大的轉變,茹絲,正如妳所說,是天壤之別。在紐約,我的日子圍繞著書本、編輯、評論、與文人朋友的聚會。那是一個充滿智性交流、但也時常伴隨矯飾與誇大的世界。我的工作是與文字打交道,努力讓它們反映我對美的理解,對真理的追尋。 然而,來到這裡,文字退居其次。我每天面對的是最原始的現實:泥土、寒冷、疲憊、以及近在咫尺的危險。
它磨練了我的體魄,也淬鍊了我的心靈。我在這裡結識了最真誠的戰友,那是一種在共同經歷危險與艱辛中建立起來的友情,不帶有世俗的猜忌或逢迎,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篝火。 這是一個嚴酷但充滿啟示的過程。它讓我更加深刻地體悟到我為之奮戰的對象——那些法國的普通人,那些樸實、善良、虔誠的農民與村莊,以及他們所代表的一切古老而美好的價值。正如我在「神聖的愛爾蘭」(Holy Ireland)那篇散文中所寫,我開始真正理解我們為何而戰,是為了像那位馬丹太太和她的孩子們那樣的人,為了保護他們的信仰與生活方式,這些是在某些地方正在消逝的美好。 --- **茹絲:** 您提到了信仰,這在您的書信中確實是一個貫穿始終、力量強大的主題。從您一九一三年十月六日寫給詹姆斯·J·戴利神父的信中,我們得知您與夫人艾琳一同領受了天主教信仰。您更在信中真誠地分享,是女兒蘿絲的病痛與她的小小手腳,引領您走向信仰。能否請您再次分享,信仰在您的生命中,特別是在經歷女兒的離世,以及此刻身處戰場,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它如何支撐您,又如何改變您對苦難與人生的看法?
我在聖潔無辜者教堂(Church of the Holy Innocents)前祈禱,祈求能夠獲得信仰這份恩典。而當信仰來臨時,它確確實實是透過蘿絲的小小、無力的手而來的。她那曾經活躍而後沉寂的雙腿,彷彿知道通往美好境界的道路。 信仰,對我而言,不是某種抽象的哲學概念,它是最為具體、最有生命力的真實。它給予我一種「安適」(comfort),一種歸屬感,知道自己身處正確的位置。它改變了我對苦難的看法。以前,苦難可能只是令人沮喪、需要逃避的東西。但有了信仰,我開始看到苦難的另一面——淨化、昇華,甚至是一種祝福的偽裝。蘿絲的病痛,以及最終她的離世,雖然痛苦,但也為我們打開了通往天堂的窗口,讓天堂對我們而言更加真實、更加親近。 在這裡,在法國,這種感受被進一步加強了。我每天看到那些虔誠的人們,他們的生活飽受戰爭蹂躪,房屋被毀,親人離散,但他們的信仰卻如此堅定。我在每天早晨領受聖體,看到即使是在殘破的教堂裡,人們依然跪下祈禱。這不是某種表面的儀式,而是他們生命的核心支撐。信仰讓他們保有尊嚴、幽默與理智,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刻。
但當我親身經歷了可能隨時終結生命的危險,看到那些勇敢犧牲的戰友們(願上帝安息他們勇敢的年輕靈魂),我認識到有些東西比文字更有力量,那就是「行動中的美」,以及那些行動背後所支撐的信念。信仰讓我不再那麼「自我中心」(egotistical),不再過分在意個人的成就或名聲。它讓我學會謙卑,學會將一切獻給那位「光之源頭」。 --- **茹絲:** 您的散文和故事展現了您對當時社會和文化現象獨到的觀察與批判,特別是對某些「現代」潮流的諷刺。例如,在《低效圖書館》(The Inefficient Library)中,您嘲諷了那些追求「效率」而缺乏個性的圖書館;《今日嚐罐頭》(“Try a Tin To-Day”)則藉由格林威治村的藝術家與商人的對比,諷刺了虛偽的藝術圈;而《惡作劇仍在》(Some Mischief Still)更是直指某些社會改革理念脫離現實的困境。您為何對這些主題如此關注?在您看來,什麼樣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才更為真實和可貴? --- **喬伊斯·基爾默:** (嘴角露出一絲帶著智慧的諷刺笑容,眼神中卻沒有惡意。) 啊,那些「效率」、「進步」、「解放」的時髦詞彙!
您在軍隊中也能找到樂趣,提到「今日嚐罐頭」的標語,或是看門人瑞安的「代理褻瀆」的幽默。這種捕捉生活中的幽默與美好細節的能力,是否也是您面對苦難與戰爭的一種方式? --- **喬伊斯·基爾默:** (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種感染力,似乎能驅散周圍的陰霾。) 噢,妳說得對,茹絲!幽默感,以及對生活中美好細節的欣賞,確實是上帝賜予的恩典,尤其是在艱難的時刻。戰爭固然殘酷,充滿了痛苦與悲傷,但它並不能抹殺生命中所有的光亮。恰恰相反,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那些微小的善意、荒謬的瞬間、或是人性的閃光點,反而會顯得格外耀眼和珍貴。 我在軍營裡看到許多令人沮喪的事物,疲憊、污垢、死亡。但我也看到士兵們在最簡陋的環境中尋找快樂,用歌聲驅散陰霾,用玩笑緩解壓力。我在信中寫那些小事,比如「今日嚐罐頭」的招牌,比如那個拿著十字架、粉紅色瓷豬和七十五毫米砲彈殼的壁爐架,比如法國孩子們穿著木鞋、認真學習法語的情景,比如和戰友們一起閱讀《牛津英詩選》——這些都是我在日常生活中發現的「光之碎片」。它們提醒我,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生命依然具有豐富的層次和不經意的美好。
瑞安的「代理褻瀆」當然只是一個玩笑,但它背後是對傳統觀念的一種戲謔。在面對戰爭這樣巨大的苦難時,如果完全失去幽默感,人生將會變得異常沉重和難以承受。捕捉生活中的細節,無論是優美的還是滑稽的,都是在確認「生命仍在」(mischief still),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下,生命的韌性與多樣性依然存在。這是一種肯定,也是一種慰藉。 --- **茹絲:** 在您的書信中,您多次表達了對回歸家園、與家人團聚的渴望,同時也展現了作為一個戰士的責任感與榮譽感。您在信中提到,寧願作為第六十九團的一名中士,也不願在其他團擔任軍官。這種對所屬單位的強烈情感和歸屬感,以及個人願望與時代責任之間的平衡,是如何在您心中協調的?您對未來,或者說您對戰後的生活有著什麼樣的設想? --- **喬伊斯·基爾默:** (神情變得嚴肅,但依然帶著一貫的真誠。) 對回家的渴望,那是自然而然的。我的妻子艾琳,我的孩子們,那是我心中最柔軟也最珍貴的部分。我在這裡所經歷的一切,最終的意義都指向他們,指向我所希望保護的家園與價值。我在信中表達的那種急切,那是一種源於愛的本能,是戰火中對平靜與溫馨的嚮往。
您為何選擇這個神聖的祈禱作為故事的主軸呢?」 **A. L. O. E.小姐:** 主禱文,我的共創者,是我們的救主親自教導門徒的祈禱。它如同一顆蘊含宇宙所有需要的種子,簡短卻完備。在那個時代,我深感有必要以更貼近生活、更具體的方式,將這偉大祈禱的深邃真理傳達給讀者,尤其是年輕的心靈。我希望他們不只在禮拜時重複這些詞句,更能理解每一句話背後的意義,看見它如何在日常生活中顯現。故事,是最好的載體。它能將抽象的教導,化為有血有肉的人物與情節,讓讀者在維納先生、耐莉和沃爾特的經歷中,親自體會天父的愛、神聖的莊嚴、國度的降臨、旨意的遵行、供應的信實、饒恕的功課、試探的險惡,以及那榮耀的盼望。我希望透過維納先生這樣一個樸實而敬虔的人物,展現信仰的力量,以及它如何在貧困與試煉中支撐人心。而沃爾特的故事,則描繪了一個失落的靈魂,如何在溫暖與真理中尋回方向。 **雨柔:** 維納先生收養沃爾特的行為,與主禱文的第一句「我們在天上的父」有著深刻的連結。這種塵世的收養如何映照出神對我們的父愛呢? **A. L. O. E.小姐:** 這正是故事的起點。
**雨柔:** 接著是「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在故事中,這不僅僅是避免咒罵,耐莉甚至認為自己祈禱時心不在焉也是褻瀆。這句話的含義在您看來是多麼廣泛呢? **A. L. O. E.小姐:** 確實,這句話的含義遠超乎表面的言語。如沃爾特最初的習慣所示,隨口將「主啊!」或「神保佑我的靈魂!」掛在嘴邊,即使沒有惡意,也是對神聖之名的輕慢。更深層的是,正如耐莉憑著孩童的直覺感受到的那樣,當我們看似虔誠地禱告,心中卻充滿雜念,口中唸著「我們在天上的父」,思想卻流連於世俗,這同樣是一種將神聖之名用在空洞、無意義之事上的行為。尊神的名為聖,意味著在我們所有的言語、思想和行為中,都應懷著敬畏與尊崇的心。維納先生對沃爾特嚴肅指出這一點,正是教導他認識到,我們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應與我們所宣稱的信仰相稱。 **雨柔:** 第三句是「願你的國降臨」。故事中,維納先生的父親通過建立主日學、分發小冊子來傳播福音,這如何體現了國度的降臨? **A. L. O. E.小姐:** 這是一個重要的部分。
那些印著「金與藍」封面的小冊子,承載著福音的真理,是幫助建造「神聖殿宇」的「工作工具」。透過這些看似微小的行動,一個個失落的靈魂被引導歸向神,神的國度便在他們心中生根發芽。這是透過「行動」來回應「願你的國降臨」的祈禱。 **雨柔:** 「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維納先生堅持安息日休息,即使因此損失生意,與戈爾迪先生形成了鮮明對比。這部分如何闡釋了遵行神旨意的含義? **A. L. O. E.小姐:** 這是一個關於優先順序和信心的課題。戈爾迪先生的人生準則只有一個:在世上「站穩腳跟」(getting on in the world),為此他可以犧牲原則,甚至包括神明確的誡命,如守安息日。他認為維納先生的做法是「餓死自己」的方式。然而,維納先生所信靠的,是那位「知道你們需要這一切」的天父。遵行神的旨意,即使看起來與塵世的「成功」法則相悖,甚至帶來眼前的損失和貧困,維納先生依然選擇信靠。他知道,守安息日不僅是誡命,更是對神主權的宣告——承認祂是我們供應的最終來源,而非我們自己的勞碌或世俗的手段。
他救贖的不是內德的生命,而是他自己的靈魂,從仇恨的捆綁中被釋放。只有當他能如此對待仇敵如同弟兄時,他才能真正有底氣地說:「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 **雨柔:** 「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沃爾特拒絕戈爾迪先生提供的優厚工作,即使那似乎是解決經濟困境的最好機會,這是在教導我們如何面對試探嗎? **A. L. O. E.小姐:** 這段情節旨在區分兩種情況:一種是神允許我們遭遇試煉或試探,在其中祂會賜予我們力量去勝過;另一種是我們憑著自己的意願,主動將自己置於試探之中,輕率地考驗神的保護。戈爾迪先生的工作固然能帶來物質上的舒適與「進步」,但它建立在違背安息日、甚至可能涉及不誠實的基礎上。沃爾特明白,接受這份工作,就是明知故犯地將自己投入可能導致他犯罪墮落的環境。他過去曾因試探而犯錯,經歷了父親的羞恥,他知道自己的軟弱。這個祈禱「不叫我們遇見試探」,並非求神將我們隔離於所有困難之外,而是求神引導我們避開那些可能導致我們跌倒的特定罪惡環境,或在我們無可避免地面對試探時,賜予我們足夠的力量和出路,使我們能堅定站立。
他教導兒子以世俗的成功為唯一價值,忽視了他們的道德和屬靈教養。結果是,他最看重的財富和名聲,最終未能帶給他平安。內德的死,馬特的墮落,亞歷克的冷酷無情(拒絕幫助自己的兄弟甚至父親,並改姓以切割關係),這一切都像迴旋鏢一樣,擊碎了他內心的期望。他所認為的「成功」最終成了「虛空的虛空」,他所積累的財富在面對死亡和失去親人時顯得如此無力。維納先生雖然經歷貧困和病痛,但這些「惡」卻因著他的信心而轉化為靈性的成長和蒙福的結局。而戈爾迪先生,他的「惡」是未經聖化、無法承受的。這句祈禱,不僅是求神救我們脫離罪的權勢和後果,更是求神保守我們的心,不被世俗的價值觀所奴役,因為那才是真正將人引向滅亡的「兇惡」。 **雨柔:** 故事以「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們。」作結。維納先生和戈爾迪先生截然不同的結局,以及沃爾特生父的歸來,如何印證了這最後的宣告? **A. L. O. E.小姐:** 這最後的頌讚,是主禱文的基石,宣告了神的主權、能力和榮耀。戈爾迪先生的結局,看似是塵世努力的失敗,實質上是其價值觀的破產。
我的願望不過是將那永恆真理的光,透過平凡人物的故事,映照進每一個讀者的心靈深處。記住,那「直到永遠」的應許,是我們一切盼望的錨。 黃昏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書房,為一切鍍上一層溫暖的光芒。我再次感謝奧古斯塔小姐,並帶著滿心的收穫告辭。書房又恢復了寧靜,只剩下筆尖沙沙作響的聲音,以及空氣中淡淡的油墨和舊書的氣息。但主禱文的力量,以及那些鮮活的人物和他們的經歷,已然透過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在我心中迴盪。 --- 愛你的 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