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Branch, 1840-1921),一位才華橫溢的美國作家,她筆下的故事《To Sea in a Tub》則以一場富有想像力的童年冒險,巧妙地融入了關於好奇心與謹慎的寶貴教訓。
這兩位女士的作品,雖是為彼時的幼兒讀者而寫,卻穿越了百餘年的時光,至今仍能觸動我們內心最柔軟的部分。我期待透過今天的對談,能更深入地理解她們的創作理念、對兒童教育的看法,以及那些在文字背後,關於那個時代的印記與人性的光輝。現在,讓我們輕輕開啟這扇時光之門,讓思緒隨著她們的聲音,在光之書室中自由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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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建構:**
時光之門緩緩開啟,光之書室的塵埃粒子在光束中輕輕舞動。空氣中除了書香,似乎還多了一絲19世紀波士頓編輯室特有的油墨與紙張氣息。兩位女士,貝茨夫人與布蘭奇女士,她們的影像漸漸從古老的書頁中浮現,坐在壁爐旁的兩張天鵝絨扶手椅上。壁爐裡沒有燃燒的火焰,只有整齊堆疊的木柴,卻散發出歷史的溫暖。茶几上擺著一壺冒著熱氣的紅茶,以及幾塊手工餅乾。她們的衣著是那個時代典型的優雅長裙,髮髻盤得一絲不苟,眼神中透著智慧與溫柔。
B. Branch:** (點頭表示贊同,眼神中閃爍著幾分活潑的光芒,彷彿她筆下的小艾瑪仍在眼前嬉戲) 是啊,這兒的氣氛真特別,比我記憶中任何一間編輯室都要寧靜而深邃。克萊兒女士,能有機會與您分享我們那時的創作心境,是我的榮幸。
**克萊兒:** 貝茨夫人,布蘭奇女士,能夠這樣面對面地與你們交流,真是無比的榮幸。首先,我想請教兩位,在1877年那個年代,像《The Nursery》這樣專為年幼孩子設計的月刊,其出版的動機和目的,與我們今天所知的兒童讀物有何不同?特別是,它如何承載著當時社會對兒童教育的期望?
**Mrs. Clara Doty Bates:** (輕輕放下茶杯,語氣溫和而堅定) 回到您提出的問題,其實《The Nursery》的創辦,是回應當時社會對「適齡」兒童讀物的迫切需求。在那之前,許多給孩子的書,內容往往過於說教,語句也相對艱澀,或者充斥著成人世界的複雜寓言。我們深知,孩子的心靈如同新生的沃土,需要恰到好處的滋養。我們希望提供的是,真正能讓孩子們理解、享受,同時潛移默化地學習的內容。這份雜誌的目標,不僅僅是傳授知識,更是培養品格,啟發他們對世界的好奇心。
B. Branch:** (點頭,目光掃過書架上色彩斑斕的書籍) 是的,貝茨夫人說得極是。我們深知孩子們的認知發展與成人不同。他們的世界充滿了好奇與探索,需要透過簡單、具象的故事來理解周遭的一切。我們不單是要「教」,更要「引導」。透過故事和詩歌,我們期望能培養孩子們的品德、同情心,以及對自然萬物的愛與好奇。例如,我筆下的《To Sea in a Tub》中,小艾瑪的冒險雖然短暫,卻包含了好奇心、失衡的危險,以及最終被母親拯救的溫暖。我們希望孩子們在閱讀這些故事時,能從中學習到教訓,而非單純地被灌輸。那些直白的說教,往往會讓孩子們失去閱讀的興趣,而趣味與教育的結合,才是開啟他們心靈的鑰匙。
**克萊兒:** 這聽起來非常溫暖而富有遠見。布蘭奇女士,既然提到了《To Sea in a Tub》,這篇故事描繪了小艾瑪在浴缸中航行的情景。在當時,這樣的日常生活場景是如何被轉化為一個富有教育意義的故事的呢?您是希望孩子們從中學到什麼,除了顯而易見的「注意安全」之外?
**Mary L. B.
B. Branch:** (放下茶杯,表情變得嚴肅了些,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 當然有顯著差異。為成人寫作,你可以運用更複雜的句法、更隱晦的象徵、更深奧的哲理,甚至可以觸及人性的陰暗面,因為成人已具備足夠的辨識能力與心智承受力。但為孩子們寫作,你必須像個園丁,小心翼翼地耕耘心田,每一個環節都容不得半點馬虎。語言必須簡潔明瞭,故事結構要直接,概念要具體。我們需要不斷地思考:「孩子們能理解這個詞嗎?這個情節會不會讓他們感到困惑或不安?」文字的每一筆,都可能在孩子的心靈深處留下印記。
最大的責任感來自於,我們知道這些故事和詩歌,是許多孩子接觸「書本」的最初經驗。它們塑造了孩子們對世界最初的認知,影響他們如何看待善良、勇敢、錯誤與成長。我們必須確保每一篇作品都是「有益的」,這不僅指道德層面,也指啟迪心智、激發好奇心。所以,我們總是力求在簡單中蘊含深意,在娛樂中傳遞價值。這是一種甜蜜的負擔,也是一份神聖的使命。
**Mrs. Clara Doty Bates:** (輕輕撫摸著手中的茶杯,杯壁的溫熱似乎也傳遞著她的思緒) 布蘭奇女士說的「園丁」這個比喻非常貼切。
B. Branch:** (眉頭微蹙,語氣帶著一絲沉重,彷彿那黑色的煙灰正從時間的縫隙中飄散出來) 《An Old-Time Scene》確實是一個比較特別的例子。雖然這篇故事的作者不是我,但我對其用意有所理解。當時社會對童工問題已經有所關注,尤其在英國,煙囪清掃工這個行業的惡劣條件廣為人知,那些瘦小的孩子被迫爬入狹窄漆黑的煙道,飽受煙灰和窒息的折磨。將這樣的場景呈現給孩子們,並不是為了讓他們感到害怕或心酸,而是為了讓他們認識到社會上存在著不同的生活境遇。
它的目的更像是啟蒙一種「同理心」和「社會意識」。透過描述那些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孩子在煙囪中工作的畫面,讓讀者思考「為什麼會這樣?」並間接地引導他們珍惜自己所擁有的溫暖與安全。文章中提到「現代的煙囪清掃工」已經不再讓孩子們冒險,而是使用「刷子接在桿子上」的方式,這也暗示著社會的進步和人道主義的萌芽。這是在傳達一種希望,即透過意識和努力,我們可以讓世界變得更好。它不是直接指出問題,而是以一種「看見」的方式,埋下未來思考的種子。
**Mrs.
B. Branch:** (露出笑容,指向書架上一本本精美的插畫書,指尖劃過那些略顯粗糙卻充滿生命力的木刻圖案) 插畫,克萊兒,對於兒童讀物來說,其重要性不亞於文字本身!特別是對於我們這種為「最年幼讀者」設計的刊物,許多孩子在學會閱讀之前,就是透過圖片來理解故事的。插畫是打開想像力大門的鑰匙,它能讓抽象的文字變得具象,讓孩子們更容易沉浸其中。
在我的故事《To Sea in a Tub》中,那張小艾瑪在浴缸裡玩耍的插畫,立刻就能吸引住孩子的目光。它視覺化了故事的開端,也預示了接下來的「小麻煩」。插畫不僅僅是文字的附庸,它是一種獨立的敘事語言,強化了故事的氛圍和情節。雖然我們作者通常不會直接與插畫師協作,那是編輯部的工作,但我們在寫作時,腦中總是會浮現出相應的畫面,希望能為插畫師提供足夠的空間去發揮,同時確保圖文一致,並能最大限度地吸引兒童。一張生動的插畫,可以讓孩子們對故事產生更深刻的印象,甚至在多年後,依然清晰地記住那個畫面。
**Mrs. Clara Doty Bates:** (若有所思地望向牆上的一幅風景畫,光影在畫面上輕輕晃動) 對於詩歌而言,插畫更是關鍵。
B. Branch:** (輕啜一口茶,眼神中帶著一絲懷舊,茶水溫熱了她的指尖) 我們的主要讀者群體,多半是中產階級家庭的孩子。這些家庭通常有能力訂閱雜誌,也更重視家庭教育和品格培養。對於他們來說,《The Nursery》是除了學校教育之外,重要的家庭讀物。它不僅提供娛樂,更是家長們引導孩子學習道德、培養好奇心,以及建立對世界的初步認知的工具。那時的家庭教育,與現在的學校教育一樣,強調潛移默化。
最大的變化嘛… 現今的兒童讀物在題材上更為多元,也更少直接的說教。科技的發展讓兒童讀物的形式更加豐富,有聲書、互動電子書、動畫等等,都提供了前所未有的閱讀體驗。但「不變」的是,好的兒童讀物依然要能「觸動人心」,要能激發孩子的想像力、同理心,以及對知識的渴望。故事的力量,無論形式如何變化,其核心依然是連結情感與傳遞價值,這是永恆的真理。
**Mrs. Clara Doty Bates:** (贊同地補充,目光投向窗外遠處的一棵老樹,樹枝在風中輕輕搖曳) 我也認為,如今的兒童讀物在「娛樂性」上有了長足的進步,這是一個美好的趨勢。
B. Branch:** (輕笑一聲,回想起那些絞盡腦汁的夜晚) 挑戰當然無處不在!最大的挑戰之一就是如何將一個完整的概念或教訓,濃縮成適合孩子閱讀的篇幅,同時又不失其趣味性。孩子們的注意力持續時間有限,所以我們必須在故事的開頭就抓住他們的興趣,並在短時間內完成一個清晰的敘事。這就像在細線上跳舞,既要優雅,又不能跌落。
以《How a Rat was once Caught》為例,它講述了一個老鼠被蛤蜊夾住尾巴的故事。這是一個帶有教訓的故事,但如果直接說「不要貪吃」,就太枯燥了。於是我們透過一個生動的、甚至有些滑稽的場景,讓孩子們看到「貪婪」可能帶來的意想不到的後果。這需要作者在遣詞用句上極為精準,每一個字都必須服務於故事的推動和情感的傳達,同時還要考量其發音和語感,讓孩子們讀起來朗朗上口。我們也會巧妙地運用重複的句式,幫助孩子們在閱讀中建立記憶。
**Mrs. Clara Doty Bates:** (輕輕點頭,目光掃過桌上的筆記本,彷彿上面寫滿了那些曾經被刪改的字句) 對於詩歌來說,挑戰則在於「簡潔中的深度」。
B. Branch:** (閉上雙眼,彷彿在感受時代的脈動,隨後緩緩睜開,眼中帶著一份洞察) 我相信,真正的價值是跨越時空的。雖然今日的孩子們被海量的資訊包圍,從各種屏幕中汲取知識與娛樂,但這種「快」與「多」,有時也可能帶來「淺」與「焦慮」。許多資訊碎片化、轉瞬即逝,缺乏沉澱與反思的空間。我們的作品,或許正是提供了一片「慢下來」的空間,一個讓心靈可以稍作停留的港灣。
《The Nursery》的「質樸」是一種返璞歸真。它讓孩子們重新專注於一個簡單的故事、一首純粹的詩歌,去感受文字本身的魅力,去品味那些緩慢流淌的情感。在一個被聲光電刺激的時代,這種「寧靜的閱讀」反而顯得彌足珍貴。它提供了一個機會,讓孩子們可以專注於內在的想像世界,而非僅僅是外部的刺激,培養他們內心深處的專注力與思考能力。這份「慢」,如同春日裡花朵緩緩綻放,雖不轟烈,卻自有其生命力與意義。
**Mrs. Clara Doty Bates:** (輕撫胸口,語氣中帶著一份深思,壁爐中殘留的木柴散發出微弱的餘溫,彷彿在回應她的話語) 這種「慢」與「質樸」,正是我們作品的「光」。
B. Branch:** (沉思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几邊緣) 這確實是一項挑戰,但也是我們努力的方向。對於《Second Lesson in Astronomy》這樣的文章,關鍵在於「具象化」和「提問引導」。作者會從孩子們熟悉的「星星」談起,引導他們觀察紅星與白星的「閃爍」差異,甚至提出「不是星星的星星」(指行星)。這種方式,將遙遠而抽象的天文知識,拉近到孩子們的日常觀察範圍,並通過懸念和提問來激發他們的好奇心。
我們盡量避免使用過於複雜的科學術語,而是用孩子們能理解的語言來描繪。例如,將太陽系比喻為「一家人」,將行星稱為「兄弟姐妹」,這大大降低了理解門檻。教育並非單純的知識灌輸,而是激發求知欲,引導他們自己去探索。文章中雖然有知識點,但其語氣更像是一位長者在耐心地引導,而非嚴肅的課堂講義。
**Mrs. Clara Doty Bates:** (輕輕頷首,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 至於《The Schoolmistress》這類關於語法和語言結構的文章,它其實是以「遊戲」和「對話」的形式呈現的。小艾倫扮演「女老師」,向小埃德溫講解名詞和動詞,甚至讓埃德溫「改正錯誤句子」。
B. Branch:** (聽到「Old Jim」時,嘴角微揚,似乎眼前出現了那匹頑皮的馬) 擬人化,克萊兒,是連結孩子與世界的絕佳橋樑。孩子們天生對動物充滿好奇和親近感。透過擬人化的手法,我們能夠讓動物成為孩子們的「夥伴」,讓他們在故事中更容易產生共鳴。
《Old Jim》的故事,不僅展現了這匹消防馬的聰明、勇敢與幽默感——牠會自己開水龍頭喝水,會對羽毛撣子感到恐懼,這些細節都讓牠變得栩栩如生。更重要的是,它透過Jim的行為,潛移默化地傳達了「忠誠」、「責任」和「趣味」這些品質。孩子們會覺得,如果一匹馬都能如此聰明和盡職,那他們自己呢?它提供了一個範例,讓孩子們在潛意識中模仿這些好的特質。
**Mrs. Clara Doty Bates:** (若有所思地補充) 而《The Mother-Hen》的故事則更加有趣,它展現了自然的「秩序」與「本能」中,也蘊含著一種「堅持」和「適應」。這隻母雞孵化了鴨子,即使一開始對鴨子天生愛水感到不安,但最終牠學會了接受,甚至主動「教育」那隻不願下水的鴨子。
這其中蘊含的哲理是,即使是「異類」,也需要融入群體,學習「本性」的展現。
B. Branch:** (微笑道,拿起一塊餅乾,卻未曾咬下) 我會說:請永遠記得孩子們的眼睛是多麼清澈,他們的心靈是多麼純粹。用你們最真誠、最善良的心去與他們對話。不要低估他們理解世界的能力,也不要高估他們接受複雜事物的準備。給他們故事,讓他們去探索;給他們啟發,讓他們去思考;最重要的是,給他們愛,讓他們去感受。愛是文字最深層的墨水,唯有愛,才能寫出觸動人心的篇章。
**Mrs. Clara Doty Bates:** (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如同她詩中的小山雀在雪中閃耀) 我會補充道:請深入觀察生活中的細節,無論是風中的一根羽毛,還是一隻在屋簷下歌唱的小鳥。從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點滴中,去發現生命的奇蹟與美。因為對於孩子來說,最真實、最打動人心的故事,往往就隱藏在他們觸手可及的日常之中。然後,用最純粹的語言,將這些發現溫柔地呈現給他們。讓你的文字,成為他們童年中最溫暖的陪伴,即使時光流轉,那份溫暖也能在他們的心中留下永恆的印記。
**克萊兒:** 謝謝兩位女士的分享,這真是一場充滿智慧與感性的對談。你們的作品,不僅僅是19世紀的兒童文學,更是跨越時空的生命教育。
B. Branch:** 謝謝您,克萊兒。這場對談也讓我們有了回顧與展望的機會,感受到了文字跨越時代的力量。
**Mrs. Clara Doty Bates:** 再會,克萊兒。願光之居所永遠充滿智慧與溫暖。
**(場景漸漸淡去,只有壁爐裡的木柴,似乎還散發著微溫。茶几上的茶杯,似乎仍殘留著淡淡的茶香。窗外,風聲似乎變成了遠古的低語,訴說著那些被文字溫柔承載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