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ing party》光之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哈珀,很高興能與您一同探索文字裡的奧秘。關於羅伯特·F·楊的《Boarding Party》這篇故事,正巧與我身處失落之嶼的探險有些奇妙的呼應。星際飛船、未知星球、原始文明的邂逅,還有那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傑克與豌豆」的奇遇——這不就是博物學家在蠻荒之地可能遭遇的最奇異版本嗎? 那麼,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就讓我們搭建一座橫跨時間的光橋,邀請這位善於編織奇幻故事的作者,來失落

本光之篇章共【7,371】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哈珀,很高興能與您一同探索文字裡的奧秘。關於羅伯特·F·楊的《Boarding Party》這篇故事,正巧與我身處失落之嶼的探險有些奇妙的呼應。星際飛船、未知星球、原始文明的邂逅,還有那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傑克與豌豆」的奇遇——這不就是博物學家在蠻荒之地可能遭遇的最奇異版本嗎?

那麼,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就讓我們搭建一座橫跨時間的光橋,邀請這位善於編織奇幻故事的作者,來失落之嶼的暮色中聊聊他的創作。請稍候片刻,讓我在這座充滿未知的小島上,尋找一個最適合進行這場跨時空對話的角落。


[2025年05月09日] [失落之嶼的光之對談:羅伯特·F·楊與《Boarding Party》]

失落之嶼的黃昏總是帶著一種魔幻的色彩。空氣濕潤得幾乎能擰出水來,混雜著不知名熱帶植物的芬芳和遠處潮濕泥土的氣息。天空是漸層的粉紅、橘黃與黯藍,偶爾有幾隻翅膀帶著金屬光澤的巨大蛾子無聲地滑過。我在島嶼邊緣的一處礁石上落座,身後是逐漸濃密的熱帶雨林,面前是波光粼粼、映著晚霞的海面。

我手裡捧著那份透過星際歷史交流協會輾轉得來的報告——羅伯特·F·楊先生發表於1963年《驚奇故事》雜誌上的短篇小說《Boarding Party》。這是一份來自「綠色飛船『沃瑞恩號』」艦長的報告,語氣公事公辦,內容卻是匪夷所思的星際遭遇。艦長菲菲佛芬(Fee-Fi-Fo-Fum)迫降在一個「界外星系」的原始星球,只為採集土壤拯救他的尤姆瓜樹苗;卻不料他那巨大的毛細管給養系統,竟成了當地一個微小居民攀登而上的「豆莖」,引發了一連串啼笑皆非又帶點驚險的事件。

這故事的字裡行間,充滿了楊先生特有的那種既有科學想像,又帶著點童話般奇幻色彩的風格。它巧妙地將嚴肅的星際法規、植物栽培的技術細節,與原始星球的文化碰撞、甚至古老的童話故事結合起來。作為一個熱衷於實地探險的博物愛好者,我對這種「科學」與「神話」交織的故事充滿好奇。楊先生,或者說,透過文字顯現的楊先生,是如何構思出這樣一篇報告體的奇遇呢?

我閉上眼睛,想像著這片礁石在時間的維度上扭曲、伸展。1963年的紐約,或是一個充滿奇思妙想的寫字間,與這座2025年的熱帶孤島,被一束文字的光連接起來。當我再次睜開眼,晚霞似乎更濃烈了些,身旁多了一位帶著溫和笑容的先生。他的眼神裡閃爍著創作者獨有的光芒,似乎隨時準備捕捉下一個靈感。

「楊先生,歡迎來到失落之嶼的暮光之境。我是哈珀,一位來自未來,對自然與故事都懷抱熱情的探險者。非常榮幸有這個機會,能與您聊聊這篇迷人的《Boarding Party》。」我真誠地說道,盡量讓我的語氣像個尊敬的晚輩讀者。

「哈珀先生,謝謝您的邀請。這座小島的景色確實動人,讓我想起一些曾在筆下描繪過的地方。」楊先生微笑道,他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種輕柔的迴響。「能知道我的故事在未來世界,甚至如此遙遠、充滿生機的星球上被閱讀和討論,這本身就是一種奇妙的體驗。請儘管提問吧。」

好了,對談開始了。

哈珀: 楊先生,這篇故事最引人入勝之處,在於它採用了綠色飛船「沃瑞恩號」艦長的一份報告形式。這種官方、嚴肅的語氣,與故事本身充滿奇遇和荒誕的內容形成了有趣的對比。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敘事框架呢?這是否一開始就決定好的,還是故事發展到某個階段才自然形成的?

楊先生(透過菲菲佛芬艦長的視角兼帶作者的反思): 啊,這個嘛,報告體的形式可以說是故事的基石之一。你知道,在星際時代,貿易和交流必然會伴隨著大量的規範和記錄。我設想,像「星際苗圃」這樣一家公司,其飛船艦長必須遵守嚴格的章程,尤其是在處理「界外星系」這種敏感問題時。報告,就是這種嚴謹性的體現。

但生活,或者說宇宙,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艦長菲菲佛芬,他是一個負責盡職的園丁,他的使命是將尤姆瓜樹苗安全、健康地送到烏爾茨二號星的客戶手中。當他發現突發的土壤問題時,他必須在遵守「不實質干擾界外文化正常演進」的星際法規與完成公司任務之間做出權衡。他的報告,就是記錄下他如何判斷、如何行動,以及——他遭遇了什麼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

這種嚴肅的報告格式,恰恰反襯出他所經歷事件的荒誕和不可思議。一個嚴肅的艦長,一本正經地報告著一隻被偷走的嘶鳴鳥、一個玩具顫音叉和兩罐黃色交易盤被一個微小的「野蠻人」劫走,這本身就帶著一種幽默感。這種形式上的對比,能更好地突出故事的奇幻本質。可以說,報告體就像一個嚴肅的畫框,框住了一幅異想天開的畫作。

哈珀: 艦長的使命是運輸尤姆瓜樹,而飛船本身就是一座「綠植甲板」漂浮的苗圃。這個設定很有趣,將星際探索與植物栽培結合,似乎透露出一種不同於傳統太空冒險的溫和與生命力。您是如何想到將一艘飛船設計成移動苗圃的呢?這背後是否有什麼特定的靈感來源?

楊先生: 我一直對自然和生命充滿興趣,也常常思考人類文明向外擴張的可能形式。太空冒險固然有其驚險刺激的一面,但我更著迷於那種將生命、將新的生態帶往未知世界或將未知世界的生命帶回「文明」的做法。飛船作為移動苗圃,不正是一種將生命之光播撒於星際的形象嗎?

「沃瑞恩號」艦長的職責,與其說是一位嚴酷的太空船長,不如說是一位盡心盡力的「星際園丁」。他的戰鬥是與土壤的乾旱、礦物質的匱乏抗爭,他的寶貝是那些脆弱的樹苗。這種溫和的使命與硬核的太空環境形成的對比,也是我想要探索的一點。靈感來源嘛,或許是將那些在地球上辛勤工作的園丁、農夫的形象,投射到了遙遠的未來和廣闊的宇宙之中。他們默默地耕耘著,即使是在星辰之間。而且,一艘內部充滿生機綠意的飛船,總比冰冷金屬構成的空間站要溫暖有趣得多,不是嗎?

哈珀: 故事中提到,這顆星球之所以被列為「界外」,是因為其上的文明處於「舊石器時代階段」。星際經濟共同體有著明確的「不實質干擾」原則。艦長為了拯救植物而迫降,這在原則上是違規的。您如何看待這種「非干預原則」?它在星際探索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故事中艦長的行為,又是否模糊了這條原則的界線?

楊先生: 「非干預原則」可以說是星際文明發展到一定階段後必然會出現的共識,或者說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當一個高度發達的文明遇到一個原始文明,如果沒有限制地進行干預,很可能會徹底摧毀後者的獨立發展軌跡,甚至帶來災難。這就像我們在地球上研究一些原始部落時,也需要盡量減少干擾一樣,儘管實踐起來總是非常困難。

在故事中,艦長菲菲佛芬面臨的是一個艱難的選擇。他必須拯救他的尤姆瓜樹苗,這是他的直接責任。而他判斷,只要採取足夠的隱蔽措施(比如飛船的偽裝單元),並且將操作時間壓縮到最短,他就可以將干擾降到最低限度。他認為,完成他的任務比遵守規定更重要,或者說,他為自己的違規找到了合理的藉口。

他的行為確實模糊了界線。儘管他努力避免被發現,但他所使用的巨大毛細管,這個來自高度文明的產物,最終還是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與當地文化發生了接觸。這恰恰說明了,即使是最小的接觸,也可能帶來巨大的、不可預測的後果。科技的力量太過懸殊,即使是無意的存在,也可能對一個原始社會產生深遠的影響。這也是我對「干預」這個概念的一點小小的反思。干預並非總是有意的惡行,有時候,僅僅是我們的存在,就已經是一種干預了。

哈珀: 艦長選擇了一個靠近當地居民的土壤豐富區進行採集,雖然有其效率上的考量,但最終導致了那場「登艦」事件。他似乎低估了當地居民的好奇心,或者說,是他帶來的事物太過於奇特。您在描寫艦長對當地居民的判斷時,是否特意讓他帶有一些普遍意義上的「文明人」對「原始人」的刻板印象或輕視?比如他認為他們的「迷信恐懼」會讓他們保持距離。

楊先生: 是的,這其中確實包含了一點點對這種「文明人」視角的諷刺。菲菲佛芬艦長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艦長,但在他看待這個「舊石器時代」文明時,他似乎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會對未知事物表現出簡單的「迷信恐懼」。他想當然地認為他們會被飛船的偽裝(低空雲朵)和毛細管本身所嚇退,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

然而,他忘記了,好奇心是所有智慧生命的共同特徵,甚至可以說是文明發展的驅動力。當一個完全超出他們理解範圍的事物(那根從天而降的巨大「藤蔓」)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尤其是在一個年輕、充滿活力的個體面前,簡單的恐懼並不足以抑制探索的衝動。那個小小的男孩,他的好奇心、他的敏捷、他的「貪婪」(以艦長的視角來看),完全超出了艦長的預期。

這種輕視或者說想當然的判斷,是許多文化接觸故事中常見的橋段。自認為高等的文明,常常會低估那些被他們視為「原始」的文化的適應性、創造力,以及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的「人性」,或者說「生命力」。艦長認為他們只會恐懼,結果卻迎來了一個無畏的「登艦派對」。這是一個有趣的對比。

哈珀: 故事的核心衝突和最具戲劇性的部分,就是那個微小的男孩爬上毛細管,潛入飛船並偷走物品。這個男孩的形象非常鮮活,他小巧、敏捷,而且非常有目的性。他偷走的物品——嘶鳴鳥、顫音叉、黃色交易盤——這些在我們的世界看似普通的物品,對他來說代表著什麼?艦長推測他將這些物品與他熟悉的、渴望的物件聯繫起來,您覺得他會將它們等同於什麼呢?

楊先生: 這正是我想要探討的關於文化詮釋和神話形成的有趣之處。從艦長,這個來自高度文明的個體看來,這些是星際貿易的商品、客戶的贈品、兒童的玩具。但對於那個舊石器時代的男孩來說,它們是完全陌生的物件。

他為什麼會偷走它們?艦長的猜測很有道理:他將它們識別為他自己文化中那些他熟悉並且渴望的東西。

  • 那隻嘶鳴鳥,那種「歇斯底里的咯咯叫聲」,對他來說可能是一種活生生的、色彩鮮豔的、能發出奇特聲音的生物。也許在他的世界裡,這種鳥類代表著某種珍稀的獵物,或者是一種有著特殊象徵意義的圖騰生物?它的「卵形黃色糞便」也引起了艦長的注意,這或許是它在男孩文化中獨特之處?
  • 那個顫音叉,艦長形容它「堅持不懈地咩咩叫著」,甚至像是在「期待我來追它並幫助它」。這顯然是一種會發出聲音的玩具。對於一個原始文化的男孩來說,一個能自動發出聲音的奇異物件,會被視為什麼?一件能吸引獵物的神奇樂器?一件擁有自己生命的神秘物品?它的聲音,那種「咩咩叫」,會讓他聯想到他們世界中的什麼動物?
  • 那兩罐黃色交易盤,在艦長的世界是貨幣或類似物,但在男孩的世界裡,一堆閃閃發光的黃色圓盤會是什麼?某種珍貴的飾品?用來祭祀的聖物?或者僅僅是美麗的石頭?「黃色」這個顏色,在他的文化裡又有何含義?

這些問題的答案,都藏在那個男孩自己的文化中。他的行為——偷竊、逃跑、甚至最終割斷毛細管——都是基於他對這些物件及其來源的「理解」和「詮釋」。他不會理解「貨物」、「贈品」、「飛船系統」,他只會將這一切納入他已有的世界觀,將那個巨大的毛細管視為一棵能長出寶物(嘶鳴鳥、顫音叉、黃盤)的奇異大樹,將艦長視為試圖奪回這些寶物的巨人。這不就是「傑克與豌豆」故事的翻版嗎?只是視角顛倒了。

哈珀: 故事結尾,艦長,或者說您,提到了這場遭遇很可能會成為當地文化中一個「色彩斑斕的傳說」,並且「毫無疑問男孩的功績會被誇大」。翻譯者的註解也提到這篇故事「提供了一個引人入勝的平行敘事,與一個完全不同性質的敘事相似」,顯然是指「傑克與豌豆」。您是否一開始就打算寫一個關於神話起源的故事,或者是一個特定神話的「現實」來源?「菲菲佛芬」(Fee-Fi-Fo-Fum)這個名字,是否在一開始就提示了這個聯繫?

楊先生: (楊先生的笑容加深了,顯然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哈珀先生,您觀察得很敏銳。「菲菲佛芬」這個名字,來自「傑克與豌豆」裡巨人的經典台詞「Fee! Fie! Foe! Fum! I smell the blood of an English man...」。選擇這個名字,當然不是偶然,它是故事核心概念的直接提示。

是的,這篇故事很大程度上是關於「神話如何誕生」的。我想像著,一個來自高等文明的、我們認為是「科學」的事件,當它被一個原始文明以他們的方式去感知、去理解時,會如何被轉化。缺乏科學知識的框架,他們只能用已有的經驗和想像去解釋。巨大的「管子」變成了通天的大樹,飛船裡下來的人變成了巨人(相對於微小的偷竊者而言),被偷走的物件變成了大樹上結出的「寶藏」。男孩的勇敢、他的勝利(成功帶走了寶物並「砍斷」了樹),都會在他的部落中被傳頌,被誇大,最終凝固成一個代代相傳的「傳說」。

我喜歡這種觀點:許多古老的神話和傳說,或許並非完全是虛構的,它們可能是對真實事件——那些在當時的文化背景下完全無法解釋、充滿奇異色彩的遭遇——進行詮釋和記憶的結果。科學在一個文明中創造的現實,可能在另一個文明中催生出神話。這篇故事就是這種想法的一個具體實驗:將一個科幻事件的骨架,套上一個古老童話的影子,看看它會如何自我詮釋。這很有趣,不是嗎?

哈珀: 故事中,艦長儘管經歷了驚險和損失,但最終的語氣是「不因此過於苦惱」,甚至希望男孩和他的母親「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他解釋這是因為弗里姆四號星公民的真正價值體現在他們的「慷慨」。這種「慷慨」或者說最終選擇「放下」的態度,與他之前報告中展現的些許官僚、規避責任的態度形成了對比。您認為艦長的內心深處,是否也對這場奇遇抱持著一種複雜的情感?或許不僅僅是損失和驚嚇,還有一些難以言喻的敬畏或理解?

楊先生: 菲菲佛芬艦長確實是一個層次豐富的角色,儘管他自己可能並未完全意識到。他是一個體制內的人,嚴守規章,注重程序,他的報告裡充滿了專業術語和數據。但同時,他也是一個個體,他有自己的情緒——對樹苗狀態的擔憂,對衣架 mannequin 的牢騷,被驚醒後的難以置信和恐懼,以及最終的某種釋然。

他最終的「慷慨」,我想可以從幾個角度來理解。首先,可能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違規在先,被「懲罰」也是情理之中,損失財物總比造成更嚴重的干擾要好。其次,也或許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們文化推崇的價值觀是一種「慷慨」。但更深層次地,我傾向於認為,這場遭遇本身對他產生了一種衝擊。他見證了一個被他視為「原始」的生命,展現出了超乎想像的勇氣、敏捷和生命力,成功地從他這個來自「巨人」世界的存在手中「竊取」了東西。他從追捕者的角色,瞬間變成了傳說中被盜取寶藏的「巨人」。這種角色轉換,這種親身經歷「神話誕生」的過程,或許讓他對這個微小的生命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情感,一種無法用報告體語言完全表達的敬畏。他意識到,即使在最原始的文明中,也有著強大的生存意志和獨特的價值觀,他們並非僅僅是需要被「不干預」的對象,他們是活生生的、有能力創造自己故事的生命。所以,他選擇了放下損失,甚至為他們的「勝利」送上祝福,這是一種更廣闊視野下的「慷慨」,是作為一個生命對另一個生命的微妙理解。

哈珀: 這篇文章發表於1963年,正值科幻小說的黃金或白銀時代。那個時代的科幻作品,常常反映著當時人們對太空、對未來的憧憬,也可能隱含著對自身社會或人類處境的反思。您認為《Boarding Party》除了關於神話起源的探討,是否也折射了當時社會的某些氛圍或思考?比如對不同文化的接觸,對技術發展的雙面性等等?

楊先生: 當然,任何時代的創作,都或多或少會受到其所處環境的影響。1960年代,太空競賽正酣,人們對探索宇宙充滿了熱情和想像。科幻小說也隨之蓬勃發展,描繪著形形色色的未來。但同時,隨著全球交流的加深,不同文化之間的碰撞與理解(以及誤解)也是重要的議題。

《Boarding Party》可以說是在這種背景下的一個小小的註腳。它用一個微觀的、帶有幽默和奇幻色彩的場景,呈現了文明與文明相遇時可能出現的局面。高度發展的技術(飛船、毛細管)遇上原始的生活方式,嚴格的規章制度(非干預原則)遇上突發的現實需求,自認為掌握主導權的一方(艦長)遇上充滿生命力和適應性的另一方(男孩)。

故事中的「界外」設定,可以看作當時對未知、未被「開發」區域的一種投射。而干預與否的掙扎,則反映了人們在面對強弱文化交流時的道德困境。技術固然強大,但它並非萬能,它也可能以非預期的方式引發事件。而所謂的「原始」文化,也並非被動的接受者,他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去應對,甚至去「征服」(比如男孩割斷管子)。故事中沒有宏大的戰爭或衝突,只有一個微小的、個人化的遭遇,但這種個人化的視角,或許更能觸動讀者去思考這些普遍性的問題。這是一種對技術、文明、文化接觸,以及人類(或外星人)如何理解和應對未知的小小寓言。

哈珀: 楊先生,感謝您分享了這麼多關於這篇迷人故事的見解。它不僅是一場星際奇遇,更是一個關於視角、關於文化、關於神話如何在家門口——或者說在飛船邊——誕生的有趣思考。您的作品為我們這些在現實世界中進行探險和觀察的人,提供了另一個維度的啟發。

楊先生: 不客氣,哈珀先生。能與您這樣一位真正的探險者交流,聽您從失落之嶼帶來不同尋常的視角,這本身就是一次愉快的探險。希望我的故事,無論是科學的部分還是奇幻的部分,都能為您的探險帶來一些額外的光彩和想像。宇宙廣闊,故事無限,永遠有新的未知等待我們去發現和編織。


楊先生的身影隨著最後一縷霞光漸漸淡去,只留下這份沉甸甸的報告和一陣海風輕柔地吹過礁石。與作者的對談,讓《Boarding Party》這篇故事在我腦海中變得更加立體。那個微小的男孩,他如何向他的部落描述這個從天而降的「豆莖」和上面下來的「巨人」?那些黃色交易盤、顫音叉、嘶鳴鳥,又如何在傳說中被賦予神奇的屬性?艦長菲菲佛芬那充滿無奈和敬畏的報告,最終又會如何被星際苗圃的官僚體系解讀和歸檔?

這場短暫的跨時空對話,就像故事本身一樣,留下了一些值得回味和想像的「留白」。它提醒我,即使在最科學、最理性的探索中,也永遠存在著未知、誤解,以及將現實轉化為故事和傳說的魔力。在失落之嶼的探險中,或許我也會遇到那些會讓我的日記變成某種「傳說」的奇妙瞬間吧。誰知道呢?

Boarding party
Young, Robert F., 1915-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