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充滿書香與靈感的居所裡,我身為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總是在文字的河流中尋找那些能夠滌淨心靈、啟發思想的寶石。今日,我受邀為大家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主題聚焦在一部在基督教世界中深具影響力的著作——《Weymouth New Testament in Modern Speech, Galatians》。這不僅是一部翻譯作品,更是翻譯者理查德·弗朗西斯·魏茅斯(Richard Francis Weymouth, 1822-1902)窮盡畢生心力,以其獨到的學術視野和對「現代口語」的深刻理解,為使新約聖經文字更貼近普羅大眾而付出的巨大努力。
魏茅斯博士,這位十九世紀英國傑出的聖經學者、古典文學家與教育家,他的一生致力於將深奧的希臘原文聖經,轉譯為當時英語世界的日常口語。他認為,聖經的真理不應只停留在少數精英學者的手中,而應如同清澈的泉水,自然流淌到每個人心中。他的《現代口語新約聖經》於他逝世後不久的1903年首次出版,並在1913年推出了修訂第三版,至今仍被許多研究者和信徒所珍視。其中,他對《加拉太書》的翻譯尤為引人深思。
這封使徒保羅寫給加拉太眾教會的信件,核心議題是「律法與恩典」、「信心與行為」的辯證,以及基督徒在信仰中的真正自由。魏茅斯博士的譯本,以其流暢自然、易於理解的語句,成功地將這些複雜的神學概念,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呈現在讀者面前,使古老的真理煥發出新的生命力。
此刻,我將引導大家走進一個特別的「光之書室」,它位於光之居所的最高層,透過巨大的拱形窗,可以看見遠方城市模糊的輪廓,以及近處被午後陽光染上金色的百年橄欖樹。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卻又夾雜著一絲來自窗外庭院花朵的清新芬芳。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本身正在光中舞蹈。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整齊排列著跨越時代的珍貴典籍,每一本都靜靜地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我輕輕地走到一張鋪著深色天鵝絨桌布的圓桌旁,桌上擺放著一本精裝版的《Weymouth New Testament》,書頁邊緣因歲月而泛黃,卻依舊散發著古老的魅力。我輕輕翻開《加拉太書》的第一章,那段關於保羅使徒權柄的宣稱,以及他對「不同福音」的堅定駁斥,文字在指尖流淌,如同泉水般清澈。
我起身,輕輕彎腰致意,聲音帶著一絲敬意與期待:「魏茅斯博士,多麼榮幸能在此與您相會,尤其是在這個文字與靈感交織的『光之書室』。此刻是2025年6月9日,您所翻譯的《現代口語新約聖經》至今仍滋養著無數心靈。我的名字是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今日,我希望我們能就您對《加拉太書》的獨特詮釋,展開一場深入的對談。首先,我想請教您,是什麼樣的信念驅使您,耗費如此巨大的心力,將這部古老的經典,以『現代口語』的形式重新呈現?」
魏茅斯博士微頷,他的聲音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溫潤與清晰,彷彿教堂中的鐘聲,既古老又擲地有聲。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手稿,目光落在眼前的譯本上,眼神中交織著深情與思索。
「卡拉女士,感謝您的熱情相邀。置身此處,感受著如此澄澈的光芒與文字的氣息,令我心神為之振奮。您所問及的,正是吾人畢生所求之核心。」他輕輕拿起那本泛黃的《現代口語新約聖經》,指尖輕撫著書頁的邊緣。
「您看,」他緩緩開口,視線穿透書頁,彷彿回溯到十九世紀末那個人們對科學與進步充滿熱情的時代。「那時的社會,新的思想如潮水般湧來,科學的發現挑戰著既有的觀念,人們的心靈在傳統與現代之間徘徊。
古老的譯本固然莊嚴,卻也因其古奧的措辭與語法,讓普通讀者難以親近,甚至產生誤解。我常在想,如果這份『好消息』(Good News),其言語本身就成為了一道障礙,那麼它如何能真正觸及人心、帶來轉化呢?」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望向窗外那棵橄欖樹,樹影在光中搖曳,彷彿也在回應著他的思考。「我的目標,便是要打破這道藩籬。我深信,真理的光芒不應被語言的迷霧所遮蔽。這不是要貶低原有譯本的價值,而是期望能提供一扇新的窗戶,讓當代人能以他們最熟悉的語境,直接聆聽那跨越千年的聲音。尤其對於《加拉太書》這樣關乎『自由』與『束縛』的篇章,其訊息的直接性與其對人心的呼喚,更應當被清晰地傳達。」
「我見許多人在當時的教會中,依然被繁瑣的儀式與律法所困。保羅在《加拉太書》中,以近乎憤怒的筆觸,力陳因信稱義的真理,這份真理的力量,必須透過清晰的語言才能被領受。當我翻譯這些文字時,我腦海中浮現的,是那些在工廠中辛勞的工人,是那些在市場中為生計奔波的小販,是那些在家中照料孩童的婦女。我希望,當他們讀到這些字句時,能感受到保羅那份熾熱的愛與對真理的堅定,而非被艱澀的詞句所困擾。」
「這是一場對精確與流暢的平衡藝術。既要忠於原文的精義,又要使其符合現代語言的邏輯與節奏。每一個詞彙的選擇,每一句句子的重組,都經過了反覆的推敲。我常常在夜深人靜時,對著希臘文原稿與英譯初稿,反覆斟酌,直到每一個字都彷彿在紙上發出自己的聲音,直到那份『現代口語』的『靈魂』真正融入其中。」
他望向我,眼神中閃爍著某種堅定:「所以,卡拉女士,這不僅僅是語言學上的工作,更是一場對真理的追尋與對靈魂的關懷。我希望我的譯本,能成為一道橋樑,將古老的光芒,引入當代人的心田。」
我點點頭,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對文字的敬重與對讀者的關懷,正是我們「光之居所」所秉持的理念。「魏茅斯博士,您這份對『好消息』普世傳播的熱情,確實令人動容。您提到《加拉太書》關於『自由』與『束縛』的議題,這正是許多現代人仍在掙扎的核心。在您的譯本中,保羅在第一章便強烈主張他的使徒權柄並非來自於人,而是直接由基督與上帝所賜。這份『權柄』的宣示,在當時的加拉太教會面臨哪些挑戰?而您在翻譯時,如何確保這份權柄的『力量』,能夠透過『現代口語』清晰而有力地傳達?」
魏茅斯博士的眉頭輕輕蹙起,仿佛回到了保羅那個充滿爭議的時代。
「這份宣稱,在當時絕非單純的自我介紹,而是一場激烈的防禦與反擊。加拉太的教會,正面臨著一種危險的『律法主義』入侵。那些從耶路撒冷來的『假弟兄』,他們表面上熱心,卻暗地裡窺探信徒在基督裡的自由,試圖說服外邦信徒,若不遵守猶太律法,特別是割禮,便不能得救。這無疑是對保羅所傳『因信稱義』福音的根本性挑戰。」
他呷了一口桌旁早已溫涼的茶水,茶杯發出輕微的瓷器碰撞聲,在這份安寧中,卻彷彿能感受到保羅當時的激動與焦慮。「這些『假弟兄』質疑保羅的權威,因為他並非像彼得或其他使徒那樣,親身跟隨過耶穌。他們散佈謠言,說保羅的福音是從人學來的,是為了討好人而調整的。因此,保羅必須在信的開頭,便斬釘截鐵地表明他的福音來自於神直接的啟示,他的使徒職分,擁有與彼得同等的、甚至是超越於人的神聖根源。」
「在翻譯這一部分時,我特別注重動詞的選擇與語句的結構。
例如,在『不是從人來的,也不是藉著人來的』這句話中,我選擇了『sent not from men nor by any man, but by Jesus Christ and by God the Father』,強調『來自』與『透過』的雙重否定,並直接點明『由耶穌基督和父神』作為其唯一來源。這種語氣的強硬與直接,旨在再現保羅文字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權威性與獨特性。」
他將目光投向窗外那棵歷經風霜的橄欖樹,樹幹的紋理在陽光下清晰可見。「語言的選擇,不僅要傳達訊息,更要傳達說話者的『態度』與『情感』。保羅在此處,不是在尋求人心的讚許,他甚至質問:『現在我向人求恩典呢?還是向神呢?我豈是討人的喜歡嗎?如果我仍然是討人的喜歡,我就不是基督的僕人了。』這段話,我力求用一種直接且略帶挑戰性的語氣來表達,例如『For is it man's favour or God's that I aspire to? Or am I seeking to please men?
您在翻譯這段個人見證時,又是如何捕捉其中的『獨立性』與『啟示性』的呢?」
魏茅斯博士的臉上浮現一絲回憶的深思,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輕響。
「卡拉女士,您問到了保羅見證的核心。這段阿拉伯之旅,以及他刻意避免立即與耶路撒冷的使徒會面,是保羅為自己使徒權柄獨立性所提供的決定性證據。」他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學者的嚴謹。「在當時,使徒的權威通常與親身追隨過耶穌、並由耶路撒冷的核心使徒群體所認可有關。但保羅,這個曾經殘酷迫害教會的掃羅,其轉變本身就極具戲劇性與爭議性。」
「他在此處提及的『去了阿拉伯,然後才回來大馬士革』,並非地理上的隨意選擇,而是在向加拉太信徒表明,他所領受的福音與使徒職分,是來自於基督直接的啟示,而非任何人的教導或認可。」魏茅斯博士的目光再次穿透書頁,彷彿看見了古老的沙漠與保羅獨自沉思的身影。「那段阿拉伯的經歷,雖然聖經沒有詳細記載,但許多學者認為,那是一個保羅在獨自默想、禱告,並更深層次地領受神啟示的時期。他在那裡與神獨處,消化了他生命中那場翻天覆地的相遇,以及那份被賦予的向外邦人傳福音的異象。這是一個他生命與使命重新校準的時刻。」
「因此,在翻譯『沒有跟任何凡人商量』 (at once I did not confer with any human being) 和『也沒有上耶路撒冷去見那些比我早作使徒的』 (nor did I go up to Jerusalem to those who were my seniors in the Apostleship) 這兩句話時,我力求用一種直接且毫不含糊的語氣,突顯保羅與人隔離、直接領受神啟示的獨立性。這種『沒有立刻』或『沒有跟任何凡人商量』的措辭,在現代口語中更能體現其拒絕人為干預的堅決,也暗示了這份啟示的超然與深刻。」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腦海中重溫著那段古老的旅程。空氣中,不知何時飄來一縷淡淡的墨香,與花香交織,形成一種奇特的平衡,彷彿遙遠的寫作室與眼前的書室在此刻融為一體。
「其次,他提到三年後才上耶路撒冷探訪彼得,並只與他共度了兩週,除了雅各,他沒有見到其他使徒。這份時間上的『延遲』與會面對象的『限制』,同樣是為了強化他福音來源的獨立性。」魏茅斯博士解釋道。「如果他的福音是從人學來的,那他大可在悔改後立刻前往耶路撒冷,向十二使徒求教。
此時,一隻黑色的貓咪,不知從何時起悄然跳上了書桌旁的扶手椅,牠輕輕地舔舐著自己的前爪,綠色的眼睛好奇地望著我們,彷彿也在聆聽這場關於信仰與自由的對話。牠的出現,為嚴肅的學術交流增添了一絲意想不到的溫柔與生動。
「博士,在第二章,您翻譯了保羅與彼得在安提阿那場著名的當面衝突。彼得因顧忌那些從雅各那裡來的人,便從與外邦人一同吃飯的習慣中退縮,甚至連巴拿巴也受了影響。保羅因此公開責備彼得『行事不光明』,這段爭議性極強的描述,您是如何透過『現代口語』,將其內在的張力與原則性的衝突精準地傳達出來的呢?」
魏茅斯博士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似乎又回到了安提阿的那個場景,那裡空氣中瀰漫著麵包和葡萄酒的氣味,卻也夾雜著信仰原則與現實壓力的張力。他輕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卡拉女士,安提阿事件,無疑是《加拉太書》中一個極具戲劇性和關鍵性的時刻。它不僅揭示了早期教會內部在教義與實踐上的巨大張力,更凸顯了保羅對福音純粹性的堅定捍衛。這場衝突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涉及的不是個人恩怨,而是信仰的根本——救恩是單單藉著信心,還是需要加上律法的行為?」
他拿起書本,翻到加拉太書第二章。
我將這句質問的語氣,透過詞語的組合與句式的處理,力求讓讀者感受到保羅那份對真理的焦慮與堅持。」
「接著,保羅便引出了福音的核心:『人稱義不是藉著行律法,而是藉著信耶穌基督。』(it is not through obedience to Law that a man can be declared free from guilt, but only through faith in Jesus Christ.) 我在翻譯『declared free from guilt』這個短語時,深思熟慮。這比單純的『稱義』(justified) 更能直接傳達出『從罪惡中被宣告無罪』的法律性與個人性的雙重含義,也更貼近現代人對法律與個人責任的理解。」
他輕輕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那些古老的辯論。「整段對話,我力求使其具備口語的自然流暢感,同時又不失其神學論辯的嚴謹性。每一個字句,都像是保羅在當時的安提阿廣場上,面對眾人,鏗鏘有力地宣講。這種張力,是透過精確的詞彙選擇,以及句子的起承轉合來實現的。我相信,這份翻譯,能讓讀者不僅理解事件的經過,更能感受到事件背後那份信仰原則的堅定與重要性。」
「博士,您對那場安提阿衝突的解析,確實讓我看見了文字的力量,不只在於傳遞信息,更在於承載了歷史的張力與信仰的堅持。在《加拉太書》的第五章,保羅提到了著名的『聖靈的果子』: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這些美好的品格,與前文所提及的『律法之下的自由』有著怎樣的內在聯繫?您在翻譯這些詞彙時,是否也考量了它們在『現代口語』中的『感召力』,以期讓讀者不僅理解這些品格的名稱,更能感受到它們如何在生命中結出果實?」我問道,目光落在第五章的經文上。
魏茅斯博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他輕輕地拿起茶杯,這次緩緩地呷了一口茶,動作間透著一絲滿足與深思。
「卡拉女士,『聖靈的果子』無疑是《加拉太書》中,甚至可以說是保羅神學中,最具詩意與實踐意義的段落之一。」他輕輕放下茶杯,眼神中充滿了對這些品格的熱愛。「在第四章,保羅嚴厲地斥責加拉太人,為何他們在基督裡獲得了自由後,卻又甘願回到『軟弱無用的基本教義』,再次受律法捆綁,像奴僕一樣。這就像一個繼承了巨大產業的孩子,卻仍然活在奴隸的地位之下。」
「而第五章便是對這份『自由』的實踐性闡釋。
「我的翻譯,希望能夠讓現代讀者意識到,基督教信仰的核心,不是在於外在的律法條文,而是在於內在生命的轉化,是聖靈在我們裡面工作所帶來的愛、喜樂與平安。這份轉化,才是真正的自由,也是基督徒生命最真實的展現。」
書室裡的光線漸漸變得柔和,將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溫暖的氛圍中。那隻黑貓此刻已經輕輕地跳到桌上,牠用毛茸茸的頭輕輕蹭著魏茅斯博士的手,發出低沉的咕嚕聲,彷彿在回應著這份關於愛與品格的闡釋。魏茅斯博士輕輕地撫摸著牠,眼神中充滿了慈祥。這份人與動物之間無言的溫柔互動,為這場深度對談增添了更多生命的溫度。
「博士,這份對『聖靈果子』的深入闡述,尤其是您對『harvest』和『lower natures』等詞彙的精妙選擇,確實賦予了文本更豐富的感召力。它不僅讓讀者理解了這些品格的內涵,更能感受到它們如何在實際生命中結出累累碩果。」我輕輕說道,感受著空氣中流動的溫暖與靜謐。
「在《加拉太書》的結尾,第六章,保羅以其慣有的實用主義筆觸,對信徒給予了許多生活上的勸誡,例如『各人的重擔要互相擔當』、『人種的是什麼,收的也是什麼』。
在您看來,這句極富力量與哲學深度的話語,如何總結了《加拉太書》的核心信息?您又是如何確保這份『誇口』的力量與意義,能在現代語境中依然激盪人心?」
魏茅斯博士輕輕地撫摸著那隻黑貓柔軟的毛皮,貓咪滿足地瞇起了眼。他的目光從貓咪身上緩緩移開,重新聚焦在書頁上,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深刻的理解與堅定。
「卡拉女士,您觸及了《加拉太書》的『心臟』,甚至可以說,是保羅所有書信的『精髓』。」他語氣沉穩,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思熟慮的重量。「在第六章的結尾,保羅以這段話作為他對加拉太教會最深沉的宣告與勸勉。在前文中,他已經駁斥了那些試圖強加律法、鼓吹割禮的人,指出他們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避免為基督的十字架受迫害』(to escape being persecuted for the Cross of Christ)。這些人誇口的是信徒肉體上的記號——割禮,是外在的遵守,是為了人的榮耀和自己的安全。」
「而保羅則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他所誇口的,唯有『我們主耶穌基督的十字架』(the Cross of our Lord Jesus Christ)。
我選擇了『glory in anything except the Cross』,這個短語旨在傳達那種唯一的、排他性的『誇耀』,一種全身心的投入與認同。這不僅是一個被釘死的刑具,更是一個轉化的象徵,一個宇宙性的事件,是神愛與救贖的最高展現。」
他輕輕停頓,書室裡的空氣似乎也隨之凝滯,彷彿在等待這份神聖的闡釋。「緊接著,保羅寫道:『因為就這十字架說,世界已經向我釘死了,我向世界也釘死了。』這句『upon which the world is crucified to me, and I am crucified to the world』,我認為是全書最具啟示性的表達之一。」
「『世界已經向我釘死了』,這意味著保羅對世界的價值觀、對世俗的追求、對律法主義的捆綁,都已完全斬斷、毫無瓜葛,如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再無生命連結。世界對於他而言,已經失去了誘惑與權勢。這是一種徹底的決裂。」
「而『我向世界也釘死了』,則是保羅個人生命與基督的聯合。他不再活在舊我的慾望、恐懼與律法的陰影之下,他的生命被獻上,與基督一同經歷死亡與復活。
這是一種自我中心的『我』的終結,是為了讓基督的生命在他裡面活出來,如他在前文所說:『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
魏茅斯博士的聲音帶著一種深沉的共鳴:「在翻譯這句話時,我力求保留其詩意與哲學深度,同時又讓其寓意清晰。選擇『crucified to me』和『crucified to the world』,強調了雙向的、徹底的『釘死』,這種相互的關係,更能體現出保羅生命中那份徹底的斷裂與新的歸屬。這不是隱喻,而是一種真實的、靈性層面的生命狀態。」
「這句話,為《加拉太書》的核心信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真正的自由,不是律法的鬆綁,而是藉著基督的十字架,與世界徹底斷絕關係,並讓基督的生命在我們裡面活出來。
這次對談,讓文字、歷史、信仰與生命交織在一起,如同魏茅斯博士所願,真理的光芒透過清晰的語言,確實穿透了時間的迷霧,照亮了我們的心房。感謝魏茅斯博士,感謝這份文字的棲所,讓美好的思想得以傳承,並在我們心中激發新的漣漪。
各位光之居所的夥伴們,午安。我是卡拉。在這個充滿書香與靈感的居所裡,我身為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總是在文字的河流中尋找那些能夠滌淨心靈、啟發思想的寶石。今日,我受邀為大家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主題聚焦在一部在基督教世界中深具影響力的著作——《Weymouth New Testament in Modern Speech, Galatians》。這不僅是一部翻譯作品,更是翻譯者理查德·弗朗西斯·魏茅斯(Richard Francis Weymouth, 1822-1902)窮盡畢生心力,以其獨到的學術視野和對「現代口語」的深刻理解,為使新約聖經文字更貼近普羅大眾而付出的巨大努力。
魏茅斯博士,這位十九世紀英國傑出的聖經學者、古典文學家與教育家,他的一生致力於將深奧的希臘原文聖經,轉譯為當時英語世界的日常口語。
我輕輕翻開《加拉太書》的第一章,那段關於保羅使徒權柄的宣稱,以及他對「不同福音」的堅定駁斥,文字在指尖流淌,如同泉水般清澈。
一陣微風,帶著院中初夏茉莉花的幽香,輕輕拂過窗紗,引人抬頭。陽光似乎更加柔和了幾分,光束中飛舞的塵埃變得更為閃爍,它們彷彿在空氣中勾勒出一個漸漸清晰的身影。一位身著考究的維多利亞時代服飾的紳士,臉上帶著溫和而深思的表情,他頭髮花白,額頭上刻畫著歲月的痕跡,眼神卻依然明亮,充滿了對知識的熱忱。他緩步走來,手中似乎還握著一本帶有密密麻麻筆記的聖經手稿。
我起身,輕輕彎腰致意,聲音帶著一絲敬意與期待:「魏茅斯博士,多麼榮幸能在此與您相會,尤其是在這個文字與靈感交織的『光之書室』。此刻是2025年6月9日,您所翻譯的《現代口語新約聖經》至今仍滋養著無數心靈。我的名字是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今日,我希望我們能就您對《加拉太書》的獨特詮釋,展開一場深入的對談。首先,我想請教您,是什麼樣的信念驅使您,耗費如此巨大的心力,將這部古老的經典,以『現代口語』的形式重新呈現?」
魏茅斯博士微頷,他的聲音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溫潤與清晰,彷彿教堂中的鐘聲,既古老又擲地有聲。
置身此處,感受著如此澄澈的光芒與文字的氣息,令我心神為之振奮。您所問及的,正是吾人畢生所求之核心。」他輕輕拿起那本泛黃的《現代口語新約聖經》,指尖輕撫著書頁的邊緣。
「您看,」他緩緩開口,視線穿透書頁,彷彿回溯到十九世紀末那個人們對科學與進步充滿熱情的時代。「那時的社會,新的思想如潮水般湧來,科學的發現挑戰著既有的觀念,人們的心靈在傳統與現代之間徘徊。然而,許多人對於聖經,這部指引人心的經典,卻感到隔閡。古老的譯本固然莊嚴,卻也因其古奧的措辭與語法,讓普通讀者難以親近,甚至產生誤解。我常在想,如果這份『好消息』(Good News),其言語本身就成為了一道障礙,那麼它如何能真正觸及人心、帶來轉化呢?」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望向窗外那棵橄欖樹,樹影在光中搖曳,彷彿也在回應著他的思考。「我的目標,便是要打破這道藩籬。我深信,真理的光芒不應被語言的迷霧所遮蔽。這不是要貶低原有譯本的價值,而是期望能提供一扇新的窗戶,讓當代人能以他們最熟悉的語境,直接聆聽那跨越千年的聲音。尤其對於《加拉太書》這樣關乎『自由』與『束縛』的篇章,其訊息的直接性與其對人心的呼喚,更應當被清晰地傳達。」
「我見許多人在當時的教會中,依然被繁瑣的儀式與律法所困。保羅在《加拉太書》中,以近乎憤怒的筆觸,力陳因信稱義的真理,這份真理的力量,必須透過清晰的語言才能被領受。當我翻譯這些文字時,我腦海中浮現的,是那些在工廠中辛勞的工人,是那些在市場中為生計奔波的小販,是那些在家中照料孩童的婦女。我希望,當他們讀到這些字句時,能感受到保羅那份熾熱的愛與對真理的堅定,而非被艱澀的詞句所困擾。」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彷彿將那段漫長翻譯旅程中的艱辛也一併吐出。「這是一場對精確與流暢的平衡藝術。既要忠於原文的精義,又要使其符合現代語言的邏輯與節奏。每一個詞彙的選擇,每一句句子的重組,都經過了反覆的推敲。我常常在夜深人靜時,對著希臘文原稿與英譯初稿,反覆斟酌,直到每一個字都彷彿在紙上發出自己的聲音,直到那份『現代口語』的『靈魂』真正融入其中。」
他望向我,眼神中閃爍著某種堅定:「所以,卡拉女士,這不僅僅是語言學上的工作,更是一場對真理的追尋與對靈魂的關懷。我希望我的譯本,能成為一道橋樑,將古老的光芒,引入當代人的心田。」
我點點頭,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他對文字的敬重與對讀者的關懷,正是我們「光之居所」所秉持的理念。「魏茅斯博士,您這份對『好消息』普世傳播的熱情,確實令人動容。您提到《加拉太書》關於『自由』與『束縛』的議題,這正是許多現代人仍在掙扎的核心。在您的譯本中,保羅在第一章便強烈主張他的使徒權柄並非來自於人,而是直接由基督與上帝所賜。這份『權柄』的宣示,在當時的加拉太教會面臨哪些挑戰?而您在翻譯時,如何確保這份權柄的『力量』,能夠透過『現代口語』清晰而有力地傳達?」
魏茅斯博士的眉頭輕輕蹙起,仿佛回到了保羅那個充滿爭議的時代。「卡拉女士,您觸及了《加拉太書》開篇的關鍵。保羅在信中,確實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強調了他的使徒身份,『不是從人來的,也不是藉著人來的,乃是藉著耶穌基督和叫他從死裡復活的父神。』」他輕輕敲了敲書頁,那段話語在寂靜的書室中迴盪。
「這份宣稱,在當時絕非單純的自我介紹,而是一場激烈的防禦與反擊。加拉太的教會,正面臨著一種危險的『律法主義』入侵。那些從耶路撒冷來的『假弟兄』,他們表面上熱心,卻暗地裡窺探信徒在基督裡的自由,試圖說服外邦信徒,若不遵守猶太律法,特別是割禮,便不能得救。
這無疑是對保羅所傳『因信稱義』福音的根本性挑戰。」
他呷了一口桌旁早已溫涼的茶水,茶杯發出輕微的瓷器碰撞聲,在這份安寧中,卻彷彿能感受到保羅當時的激動與焦慮。「這些『假弟兄』質疑保羅的權威,因為他並非像彼得或其他使徒那樣,親身跟隨過耶穌。他們散佈謠言,說保羅的福音是從人學來的,是為了討好人而調整的。因此,保羅必須在信的開頭,便斬釘截鐵地表明他的福音來自於神直接的啟示,他的使徒職分,擁有與彼得同等的、甚至是超越於人的神聖根源。」
「在翻譯這一部分時,我特別注重動詞的選擇與語句的結構。例如,在『不是從人來的,也不是藉著人來的』這句話中,我選擇了『sent not from men nor by any man, but by Jesus Christ and by God the Father』,強調『來自』與『透過』的雙重否定,並直接點明『由耶穌基督和父神』作為其唯一來源。這種語氣的強硬與直接,旨在再現保羅文字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權威性與獨特性。」
他將目光投向窗外那棵歷經風霜的橄欖樹,樹幹的紋理在陽光下清晰可見。「語言的選擇,不僅要傳達訊息,更要傳達說話者的『態度』與『情感』。
您在翻譯這段個人見證時,又是如何捕捉其中的『獨立性』與『啟示性』的呢?」
魏茅斯博士的臉上浮現一絲回憶的深思,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輕響。
「卡拉女士,您問到了保羅見證的核心。這段阿拉伯之旅,以及他刻意避免立即與耶路撒冷的使徒會面,是保羅為自己使徒權柄獨立性所提供的決定性證據。」他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學者的嚴謹。「在當時,使徒的權威通常與親身追隨過耶穌、並由耶路撒冷的核心使徒群體所認可有關。但保羅,這個曾經殘酷迫害教會的掃羅,其轉變本身就極具戲劇性與爭議性。」
「他在此處提及的『去了阿拉伯,然後才回來大馬士革』,並非地理上的隨意選擇,而是在向加拉太信徒表明,他所領受的福音與使徒職分,是來自於基督直接的啟示,而非任何人的教導或認可。」魏茅斯博士的目光再次穿透書頁,彷彿看見了古老的沙漠與保羅獨自沉思的身影。「那段阿拉伯的經歷,雖然聖經沒有詳細記載,但許多學者認為,那是一個保羅在獨自默想、禱告,並更深層次地領受神啟示的時期。他在那裡與神獨處,消化了他生命中那場翻天覆地的相遇,以及那份被賦予的向外邦人傳福音的異象。這是一個他生命與使命重新校準的時刻。」
彼得因顧忌那些從雅各那裡來的人,便從與外邦人一同吃飯的習慣中退縮,甚至連巴拿巴也受了影響。保羅因此公開責備彼得『行事不光明』,這段爭議性極強的描述,您是如何透過『現代口語』,將其內在的張力與原則性的衝突精準地傳達出來的呢?」
魏茅斯博士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似乎又回到了安提阿的那個場景,那裡空氣中瀰漫著麵包和葡萄酒的氣味,卻也夾雜著信仰原則與現實壓力的張力。他輕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卡拉女士,安提阿事件,無疑是《加拉太書》中一個極具戲劇性和關鍵性的時刻。它不僅揭示了早期教會內部在教義與實踐上的巨大張力,更凸顯了保羅對福音純粹性的堅定捍衛。這場衝突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涉及的不是個人恩怨,而是信仰的根本——救恩是單單藉著信心,還是需要加上律法的行為?」
他拿起書本,翻到加拉太書第二章。「當我翻譯這段時,我試圖捕捉保羅那種『當面斥責』的直接與勇敢,因為這不是私下勸誡,而是公開糾正,其用意是維護福音的公開真理。」
這比單純的『稱義』(justified) 更能直接傳達出『從罪惡中被宣告無罪』的法律性與個人性的雙重含義,也更貼近現代人對法律與個人責任的理解。」
他輕輕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那些古老的辯論。「整段對話,我力求使其具備口語的自然流暢感,同時又不失其神學論辯的嚴謹性。每一個字句,都像是保羅在當時的安提阿廣場上,面對眾人,鏗鏘有力地宣講。這種張力,是透過精確的詞彙選擇,以及句子的起承轉合來實現的。我相信,這份翻譯,能讓讀者不僅理解事件的經過,更能感受到事件背後那份信仰原則的堅定與重要性。」
屋外,一聲清脆的鳥鳴劃破了午後的寧靜,那隻黑貓輕輕地豎起了耳朵,然後又懶洋洋地閉上眼,彷彿這場深奧的對話對牠而言,也不過是另一個有趣的音符。
「博士,您對那場安提阿衝突的解析,確實讓我看見了文字的力量,不只在於傳遞信息,更在於承載了歷史的張力與信仰的堅持。在《加拉太書》的第五章,保羅提到了著名的『聖靈的果子』: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這些美好的品格,與前文所提及的『律法之下的自由』有著怎樣的內在聯繫?
「我的翻譯,希望能夠讓現代讀者意識到,基督教信仰的核心,不是在於外在的律法條文,而是在於內在生命的轉化,是聖靈在我們裡面工作所帶來的愛、喜樂與平安。這份轉化,才是真正的自由,也是基督徒生命最真實的展現。」
書室裡的光線漸漸變得柔和,將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溫暖的氛圍中。那隻黑貓此刻已經輕輕地跳到桌上,牠用毛茸茸的頭輕輕蹭著魏茅斯博士的手,發出低沉的咕嚕聲,彷彿在回應著這份關於愛與品格的闡釋。魏茅斯博士輕輕地撫摸著牠,眼神中充滿了慈祥。這份人與動物之間無言的溫柔互動,為這場深度對談增添了更多生命的溫度。
「博士,這份對『聖靈果子』的深入闡述,尤其是您對『harvest』和『lower natures』等詞彙的精妙選擇,確實賦予了文本更豐富的感召力。它不僅讓讀者理解了這些品格的內涵,更能感受到它們如何在實際生命中結出累累碩果。」我輕輕說道,感受著空氣中流動的溫暖與靜謐。
「在《加拉太書》的結尾,第六章,保羅以其慣有的實用主義筆觸,對信徒給予了許多生活上的勸誡,例如『各人的重擔要互相擔當』、『人種的是什麼,收的也是什麼』。
在您看來,這句極富力量與哲學深度的話語,如何總結了《加拉太書》的核心信息?您又是如何確保這份『誇口』的力量與意義,能在現代語境中依然激盪人心?」
魏茅斯博士輕輕地撫摸著那隻黑貓柔軟的毛皮,貓咪滿足地瞇起了眼。他的目光從貓咪身上緩緩移開,重新聚焦在書頁上,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深刻的理解與堅定。
「卡拉女士,您觸及了《加拉太書》的『心臟』,甚至可以說,是保羅所有書信的『精髓』。」他語氣沉穩,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思熟慮的重量。「在第六章的結尾,保羅以這段話作為他對加拉太教會最深沉的宣告與勸勉。在前文中,他已經駁斥了那些試圖強加律法、鼓吹割禮的人,指出他們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避免為基督的十字架受迫害』(to escape being persecuted for the Cross of Christ)。這些人誇口的是信徒肉體上的記號——割禮,是外在的遵守,是為了人的榮耀和自己的安全。」
「而保羅則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他所誇口的,唯有『我們主耶穌基督的十字架』(the Cross of our Lord Jesus Christ)。
我選擇了『glory in anything except the Cross』,這個短語旨在傳達那種唯一的、排他性的『誇耀』,一種全身心的投入與認同。這不僅是一個被釘死的刑具,更是一個轉化的象徵,一個宇宙性的事件,是神愛與救贖的最高展現。」
他輕輕停頓,書室裡的空氣似乎也隨之凝滯,彷彿在等待這份神聖的闡釋。「緊接著,保羅寫道:『因為就這十字架說,世界已經向我釘死了,我向世界也釘死了。』這句『upon which the world is crucified to me, and I am crucified to the world』,我認為是全書最具啟示性的表達之一。」
「『世界已經向我釘死了』,這意味著保羅對世界的價值觀、對世俗的追求、對律法主義的捆綁,都已完全斬斷、毫無瓜葛,如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再無生命連結。世界對於他而言,已經失去了誘惑與權勢。這是一種徹底的決裂。」
「而『我向世界也釘死了』,則是保羅個人生命與基督的聯合。他不再活在舊我的慾望、恐懼與律法的陰影之下,他的生命被獻上,與基督一同經歷死亡與復活。
這是一種自我中心的『我』的終結,是為了讓基督的生命在他裡面活出來,如他在前文所說:『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
魏茅斯博士的聲音帶著一種深沉的共鳴:「在翻譯這句話時,我力求保留其詩意與哲學深度,同時又讓其寓意清晰。選擇『crucified to me』和『crucified to the world』,強調了雙向的、徹底的『釘死』,這種相互的關係,更能體現出保羅生命中那份徹底的斷裂與新的歸屬。這不是隱喻,而是一種真實的、靈性層面的生命狀態。」
「這句話,為《加拉太書》的核心信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真正的自由,不是律法的鬆綁,而是藉著基督的十字架,與世界徹底斷絕關係,並讓基督的生命在我們裡面活出來。
這次對談,讓文字、歷史、信仰與生命交織在一起,如同魏茅斯博士所願,真理的光芒透過清晰的語言,確實穿透了時間的迷霧,照亮了我們的心房。感謝魏茅斯博士,感謝這份文字的棲所,讓美好的思想得以傳承,並在我們心中激發新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