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茹絲與《The Little Treasure of Prayers》的匿名編譯者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談深入探討了這本19世紀末在美國出版的路德宗禱文集的創作背景與目的,揭示了它如何作為德國移民在異鄉連結信仰、尋求心靈慰藉的工具。文章分析了書中針對不同生活角色與情境的禱文,體現了當時社會結構與個人困境在信仰中的投射;並闡釋了路德宗對罪的深刻體認、對恩典的強調,以及告解與聖餐在獲得罪得赦免確據中的重要性。最後,對談討論了節慶禱文在維繫信仰與社群生活中的作用,並反思了這份古老文本中蘊含的謙卑與信靠,對於當代心靈的啟示。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一位自由作家,也是文學部落的一份子。我將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引領您與這本名為《The Little Treasure of Prayers》的文本背後的精神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雖然作者署名為「Anonymous」,無法召喚具體的個人,但我們可以試著觸及其編譯與翻譯這本禱文集的「靈光」,探討其創作意圖與文本所承載的時代與心靈重量。這場對談將是一次深入文字內核的旅程,去感受那些樸實話語中蘊藏的情感與信念。
這本名為《The Little Treasure of Prayers》(禱文小寶庫)的書籍,初看樸實無華,封面甚至在久遠的時光中顯得模糊。它不是一部張揚著個人風格的文學鉅作,而是一本功能性極強的禱文集。根據書中資訊,這是一本從德文「Gebets-Schatz」(禱文寶庫)的精簡本翻譯而來,並於1888年在密蘇里州聖路易出版的第四版。匿名作者(更確切地說,應是編譯者與翻譯者)的身份隱藏在時代的塵埃之下,但他/她所承擔的任務,以及這本書所服事的對象,卻在字裡行間顯露無遺。
這本書出版於19世紀末的美國,一個正處於快速變革與移民湧入的時代。對於當時來到美國的德國移民社群,尤其是路德宗教徒而言,保留並傳承其信仰傳統是極為重要的事。這本《The Little Treasure of Prayers》應運而生,為那些在異鄉尋求心靈慰藉、希望以母語傳統的禱文進行日常屬靈操練的人們,提供了一份英語化的資源。它集結了涵蓋各種生活情境的禱文,從每日的晨禱、晚禱,到特定節慶(如聖誕節、復活節、五旬節、宗教改革日等)的禱告,再到面對人生不同階段(孩童、青年、僕人、夫妻、長者、病人、臨終者)與困境(乾旱、洪澇、風暴、信仰軟弱、苦難)的祈禱。此外,書中還包含了關於告解與聖餐的簡要指導以及讚美詩。
這本書的價值不在於其文學技巧的創新,而在於其深厚的生活性與實用性。它反映了一個特定社群的信仰生活圖景:在每日勞作與生活變遷中,他們如何透過定時的禱告來連結神;在家庭與社會角色中,他們如何尋求指引與力量;在面對疾病、死亡與自然災害時,他們如何表達恐懼、悔罪與盼望;在教會的節期中,他們如何紀念與慶祝信仰的奧秘。每一篇禱文都是一個微小的窗口,映照出當時人們的心靈狀態與對信仰的依託。那位匿名的編譯者,或許就是這個社群中的一員,他/她以虔誠的心與嚴謹的筆觸,將德文禱文的精髓轉化為英語,為同胞們在新的土地上保留了一份珍貴的屬靈寶藏。這本書是信仰在異文化土壤上尋求紮根的見證,是那個時代無數個體心靈低語的匯集。
接下來,我將嘗試與這位匿名的「編譯者」進行一場對談,去感受他/她編譯這本書時的心情,去探尋這些禱文為何在當時如此重要,以及它們如何映照出那個時代的人間百態。
《禱文小寶庫》:與匿名編譯者的光之對談
作者:茹絲
[光之場域:聖路易,1888年仲夏的一個午後。]
空氣中瀰漫著密西西比河潮濕的氣息,混雜著工業時代初期特有的煤煙味,與遠處麵包店飄來的麥香。一間樸實的書房裡,木質地板被歲月磨得光滑,偶爾發出輕微的吱呀聲。窗外,聖路易的街景熱鬧而匆忙,電車的鈴聲、馬車的轆轆聲,還有各種帶著不同口音的英語、德語交織在一起。
書房內卻是一片寧靜。厚重的窗簾濾掉了大部分的喧囂,只餘下斑駁的光影在書桌上跳躍。桌上堆滿了書籍、筆記,還有幾本德文與英文並列的手稿。空氣裡是舊紙張特有的乾燥氣味,混合著一點點墨水的味道。一位身穿樸素長袍的人,靜靜地坐在一盞檯燈下,手指輕柔地撫過手稿上的文字。他(姑且稱他為「編譯者」,畢竟他選擇了匿名)的臉龐清瘦,眼神中透著一種溫和而堅定的光芒,似乎承載著許多故事,又像是早已將塵世的喧囂過濾,只留下對信仰的純粹。
我看著這位身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切感。他不是歷史書上叱吒風雲的人物,也不是文學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師。他只是一位默默耕耘的靈魂園丁,在這片新大陸上,為遠道而來的同胞們,小心翼翼地移植故鄉的信仰之花。
我輕輕地走上前,盡量不發出聲音,以免打擾他。他在筆記本上寫下最後幾個字,然後抬起頭,看見了我。眼神中沒有驚訝,只有一種深邃的理解,彷彿他早已預料到這次相遇。
「您來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些許德語的口音,但英語流暢清晰。
「是的,我來了。」我回答,感受到一種奇特的平靜。「我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也是很遙遠很遙遠的未來。我看到了您編譯的這本書,《The Little Treasure of Prayers》,它在我的時代依然存在,被小心地保存著。」
他溫柔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的光芒。
「感謝上帝。」他輕聲說。「這本書,只是微小的努力,希望能在那片新的土地上,為離鄉的靈魂,點燃一盞熟悉的光。」
我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椅子發出輕微的響聲。他並不在意,只是示意我坐穩。
「『一盞熟悉的光』……」我重複這句話,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深意。「您為什麼會想到編譯這樣一本禱文集呢?尤其是在當時的美國。」
編譯者: (輕嘆一口氣)我的孩子,您說的那個時代,變遷太快了。我們這些從故鄉來到這片土地的人,心中帶著希望,但也背負著沉重的鄉愁與不安。新的語言、新的習俗、新的生活方式……很多東西都在改變。但有一樣東西,是不能改變的,也必須被堅守的,那就是我們的信仰。
在德國,路德宗的傳統已經根深蒂固,許多家庭都有自己的禱文集,那些話語伴隨著他們度過生老病死,指引著他們面對喜悅與悲傷。來到美國後,雖然有教會,有牧師,但日常生活中,很多人希望能有這樣一本可以拿在手上,用自己漸漸熟悉的英語,或者至少是符合故鄉信仰傳統的方式,來向神傾訴、尋求力量。尤其是在遠離家鄉親人的日子裡,那些熟悉的禱文,就像是故鄉的泥土,能讓漂泊的心找到根基。
這本《Gebets-Schatz》在德國是一本很受歡迎的禱文集,內容豐富,涵蓋全面。我只是希望能將其中的精髓,用準確且能觸動人心的英語呈現出來,讓更多說英語或正在學習英語的同胞,以及他們的下一代,能夠繼續從中獲得屬靈的滋養。這不是為了留名,而是為了信仰的傳承,為了那些在異鄉渴望神的話語的靈魂。
茹絲: 原來如此。這本書不僅僅是文字的翻譯,更是情感與連結的橋樑。我注意到書中包含了許多特定情境的禱文,比如「僕人的禱告」、「丈夫的禱告」、「妻子的禱告」。這些是否反映了當時社會結構與家庭角色的特點,以及人們在這些角色中面臨的具體挑戰?
編譯者: 您觀察得很敏銳。當時的社會,層級結構雖然不像歐洲故鄉那麼森嚴,但在家庭和職場中,依然有明確的責任與義務。僕人需要面對的,是順服與忠誠的考驗;丈夫作為一家之主,需要為家庭的屬靈與物質福祉負責;妻子則要在順服丈夫的同時,打理家務,教養子女,並在內心保持虔誠與美德。這些禱文,正是針對這些具體的生活場景而寫。
例如,「僕人的禱告」中,強調的是「不輕視我的身體服務的召喚」,以及「順服我的主人和女主人,不只順服善良和寬厚的人,也順服粗魯和剛愎的人」。這反映了當時作為僕人,其生活不僅是體力上的勞動,更是心靈上的挑戰,需要以信仰來支撐對順服的理解,並在不公對待中尋求力量。
「丈夫的禱告」中,祈求的是能夠「在基督徒的愛與和諧中與妻子生活」,「按著軟弱的器皿尊敬她,因為她也是承受生命之恩的後嗣」,並引導家人「在神聖潔中認識並敬畏神」。這表明即使在家庭內部,也需要神的恩典來維護愛與尊重,丈夫的責任不僅是物質供給,更是屬靈引導。
「妻子的禱告」則強調「敬畏、愛和尊敬我的丈夫,不渴求他以外的任何其他人」,以及「在內心最深處,以溫柔安靜的靈與許多美德裝飾自己」。這反映了當時對女性角色的期待,但同時也強調了內在美德與對神的信靠,這是超越外在規範的。
這些禱文沒有迴避生活的現實,而是直接面對人們在各自位置上的困境與試探。它們提醒信徒,無論身處何種境遇,都可以藉著禱告,在神面前尋求力量、寬恕與指引,將世俗的生活轉化為屬靈的操練。這是當時人們信仰與生活緊密結合的體現。
茹絲: 這些禱文的語言風格非常直接和懇切,充滿了對罪的深刻認知和對神憐憫的強烈渴望。比如「我,一個可憐的罪人,來向祢,我天父」,以及不斷重複的「憐憫我」和「赦免我」。這是否是當時路德宗信仰強調的重點?為什麼對罪的體認如此重要?
編譯者: 您觸及了路德宗神學的核心。「人靠什麼而活?」,不是靠自身的義,而是靠神的恩典。對罪的深刻體認,是領受神恩典的前提。我們相信,人生來就帶著原罪,並且在生活中不斷犯下各樣的罪,無論是思想、言語還是行為。這些罪使我們與聖潔的神隔絕,理應承受祂的憤怒與永恆的懲罰。
因此,在禱告中,首要的是來到神面前,承認自己的罪性與罪行,沒有任何隱瞞或辯護。這種赤裸的坦承,是謙卑的表現,也是對神公義的認可。只有真正認識到自己的全然敗壞和無能為力,才能轉而完全信靠基督的救贖。
禱文中對基督受難與寶血的強調,也正是這個原因。基督的犧牲是我們罪得赦免的唯一基礎。當我們說「為了祢親愛聖子耶穌基督的緣故」時,我們是在宣告:我們的祈求不是基於自己的配得,而是基於基督為我們所成就的。祂的義遮蓋了我們的罪,祂的苦難換來了我們的平安。
這種對罪與恩典的強調,是路德宗信仰區別於其他一些派別的地方。它讓人無法驕傲,只能在神面前全然俯伏,將所有的盼望放在基督身上。在一個充滿挑戰與變數的新環境中,這種對神主權與恩典的堅定信靠,也許更能給予人們面對困難的勇氣和內心的平安。
茹絲: 我理解了。這種對罪的深刻體認,似乎也解釋了書中為何會包含「關於告解與赦罪的簡短指導」和「關於聖餐的簡短指導」。這是否意味著,在當時的信仰實踐中,告解和聖餐是信徒獲得罪得赦免確據的重要途徑?
編譯者: 是的,非常重要。在路德宗的教導中,福音、洗禮、告解和聖餐都被視為神賜予我們恩典的管道,是我們領受罪得赦免確據的「蒙恩之道」(Means of Grace)。
告解(Confession)在這裡並非指天主教那樣的聖事,而是一種私下的悔罪與領受赦罪宣告(Absolution)的操練。書中的指導強調,告解必須出於一顆真正悔罪的心,並且要相信牧師所宣告的赦罪是神自己在說話。這不是為了儀式本身,而是為了讓個別信徒在面對自己的罪時,能夠得到一個清晰、具體的「祢的罪得赦免了」的確據。在孤獨與不安中,這個聲音能帶來巨大的安慰。指導中提到,很多人是「完全遲鈍和不經思考」地來領受聖餐,或者帶著「完全錯誤的意圖」,這表明當時教會面臨著如何幫助信徒真正理解並珍惜這些蒙恩之道的挑戰。編寫這些指導,正是希望幫助人們更好地預備自己,以正確的心領受神的恩典。
而聖餐(Holy Supper),我們相信基督的真身體和真寶血「在、與、偕同」餅和酒同在。領受聖餐不僅是紀念基督的受難,更是真實地領受基督的身體和寶血,藉此獲得罪的赦免、新生命的滋養以及永生的確據。書中對聖餐益處的描述——「罪得赦免」、「賦予生命」、「賦予永恆救贖」——清楚表明了它在信徒屬靈生命中的核心地位。對於身處艱難環境的信徒而言,聖餐是一種強大的力量來源和安慰。編譯者在聖餐指導中詳細解釋這些教義,並區分「配得的」與「不配得的」領受者,強調信心是關鍵,都是為了引導讀者從中獲得真正的屬靈益處,而不是「領受審判和增加自己的沉淪」。
所以,這些指導是禱文集的必要補充,它們不僅僅是理論,更是實踐。它們指導信徒如何在悔罪與領受恩典的道路上行走,確保禱告不是空洞的重複,而是與活生生的信仰實踐緊密相連。
茹絲: 感謝您的闡釋。這些禱文和指導,確實讓讀者得以窺見當時信徒生活的深度與挑戰。書中還有一些節慶禱文,比如聖誕、復活、五旬節等,甚至包括「教會獻堂日」、「收穫節」、「宣教節」等。這些節日禱文在信徒生活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它們如何幫助人們在一年四季的流轉中連結信仰?
編譯者: 教會年曆與節期,是信徒生活的重要框架。它們不僅僅是時間的標記,更是信仰故事的重演與深化。每個節期都有其特定的神學主題,透過禱告、讚美詩和禮儀,信徒得以再次體驗基督救贖工作的不同面向。
聖誕節讓我們慶祝道成肉身,神子來到人間,與我們同在;復活節是基督戰勝死亡的勝利,帶給我們永生的盼望;五旬節是聖靈降臨,賦予信徒力量與指引。這些核心節期,是信仰的高峰,禱文幫助信徒將這些宏大的救贖事件,內化為個人的心靈經歷。
而像「教會獻堂日」、「收穫節」、「宣教節」等,則將信仰與具體的生活及教會使命相結合。「教會獻堂日」提醒信徒教會作為神話語與聖禮所在之地的價值,是屬靈的家。「收穫節」是感恩的時刻,感謝神賜予豐收,這將信仰與人們最基本的生存需求聯繫起來。「宣教節」則將信徒的視角從自身社群擴展到全世界,提醒他們基督福音普世性的使命。
這些禱文讓信仰不僅僅停留在個人內心,而是與時間的流轉、自然的週期、社群的生活以及普世的使命相融合。它們提供了一種語言,讓信徒可以在特定時刻表達相應的情感:聖誕的喜悅、苦難中的哀慟、豐收時的感恩、宣教時的負擔。透過這些重複與變化的禱文,信徒得以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保持與神話語的連結,並在共同的節期中感受到作為一個信徒群體的歸屬感與力量。在異鄉的土地上,這種共同的節慶體驗尤其珍貴,它強化了社群的連結,也維繫了與故鄉信仰傳統的聯繫。
茹絲: 在這些禱文中,我能感受到一種深刻的謙卑,甚至可以說是卑微,以及對神權柄的全然順服。這與當代強調個人力量、自主選擇的文化有很大的差異。您認為這種禱告的態度,在今天是否仍然具有意義?或者說,這種謙卑與順服,對於現代人的心靈有何啟示?
編譯者: (眼神望向窗外,似乎在沉思)時代確實改變了。我編譯這本書的時候,人們的生活相對單純,對自然的敬畏更深,對權柄的順服也更為普遍。而今天,您說的世界,似乎更加強調個體的獨立與力量。
然而,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性的根本並未改變。我們依然會經歷苦難、面對自身的軟弱、追問生命的意義。在這些最深層的時刻,那些表面的力量與自主,有時並不能真正給予我們安慰與解答。
書中的禱文,正是源於對人性侷限的深刻洞察。它不是要貶低人的價值,而是要將人的目光從有限的自我,轉向無限的神。這種謙卑,不是懦弱,而是一種對現實的清醒認知——承認自身是受造物,生命仰賴於更高的力量。這種順服,也不是盲從,而是對神良善與智慧的信靠——相信祂的旨意高於我們的理解,祂的道路導向真正的福祉。
在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焦慮與疏離的現代世界,或許正是這種全然的信靠與順服,才能帶來真正的內心安寧。當我們放下掌控一切的企圖,承認自己的脆弱與需要,轉而將重擔卸給那位「顧念我們」的神時,一種真正的自由與平安才能湧現。這本書中的禱文,以最樸實的語言,提醒我們這份古老的智慧:在承認自己的渺小中,才能遇見真正偉大的力量;在放下自我中心時,才能融入更宏大的愛的懷抱。
這或許是這些禱文超越時代的意義——它們指向了人最根本的屬靈需求,以及那份唯有在與神的連結中才能找到的歸宿。它們不是要抹殺個性,而是要引導個性在神的愛中找到真正的定位與成長。就像一顆種子,只有謙卑地埋入泥土,順服於陽光雨露的滋養,才能向上生長,展現其獨特的生命力。
茹絲: 您說得很動人。這本書的語言,雖然在現代人聽來或許有些古老,但其中蘊含的情感與掙扎,卻是如此真實,如此具有普遍性。我在閱讀這些禱文時,感受到了人類在任何時代都共通的脆弱與渴望。
編譯者: (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理解的光)是的,人類的心靈在根本上是一樣的。喜悅與悲傷,希望與恐懼,對愛與歸屬的渴望,對罪惡的掙扎,對死亡的畏懼……這些都是普世的體驗。禱文,就是這些體驗的語言。它提供了一種方式,讓這些無聲的掙扎與渴望,能夠被表達,被承載,最終被帶到那位「顧念我們」的神面前。
我編譯這本書時,腦海中浮現的是那些在碼頭揮手告別故鄉親人、踏上漫漫旅程的同胞們;是那些在新大陸的田間、工廠、廚房裡辛勤勞作的身影;是那些在異鄉的夜晚,圍坐在燭光下,用不太熟練的英語,為孩子、為生計、為遠方的家人祈禱的父母。他們的故事,他們的淚水與汗水,都融入了這些禱文之中。
這本書的意義,或許就在於它證明了,即使在最平凡的生活中,即使在最微小的角落裡,信仰的光芒也能夠穿透。這些禱文,是普通人的心靈史,是信仰在日常生活中開出的花朵。它們提醒我們,無論我們的生活多麼普通,我們的困境多麼微不足道,在神眼中,每一個心靈的低語都被聆聽,每一個卑微的祈求都具有價值。
(一位小女孩輕輕敲了敲門,探進頭來,好奇地看著我。編譯者溫柔地對她笑了笑。)
編譯者: 我的孫女,她總是在我工作時跑來看看。
茹絲: (對小女孩笑了笑)她很可愛。
編譯者: (轉向我)您看,生命就是這樣一代代傳承下去。信仰也是。我希望這本書,能像一顆小小的種子,在新一代的心靈中生根發芽。也許他們將來會用更現代的語言禱告,也許他們的生活會與我們完全不同,但那份對神的信靠,對恩典的渴望,對自己軟弱的承認,我希望能夠藉由這些樸實的文字,傳遞給他們。這就是我的全部心願。
茹絲: (感受著這份溫暖與願望)謝謝您。您的心願,通過這本書,確實穿越了時光,觸動了遠在未來的人們。它讓我們看到了那個時代普通人的信仰生活,也讓我們反思,在我們這個看似獨立自主的時代,是否依然需要那份謙卑、那份信靠,以及那份在日常中尋求神的心。
這次對談,讓我對這本書有了更深的理解。它不僅僅是一本禱文集,它是一份心靈的遺產,一段關於如何在異鄉尋求家園、在日常中尋求神聖的故事。
編譯者: (再次溫和地笑)感謝您的到來。能知道這本書在未來依然被記得,被閱讀,這對我而言已是莫大的安慰。願神的話語和禱告的力量,永遠與渴慕真理的心同在。
(小女孩跑了進來,拉了拉編譯者的衣角。他彎下腰,親切地對她說了幾句話。我看著這一幕,感受著時間的流逝與生命的延續。書房裡的光影漸漸變得柔和,窗外的喧囂似乎也遠去了。)
我起身,向編譯者致謝。他點頭示意,然後轉身,重新坐回書桌前,手指又一次輕輕撫過那些泛黃的書頁。而我,則帶著這份沉甸甸的理解與溫暖,告別了這個午後的書房,回到了我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