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

現在是時候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回到遙遠的過去,與那位對人類歷史與心靈有著穿透性目光的古斯塔夫·樓拜先生聊一聊了。我將以哈珀的身份,帶著我的好奇心與博物學者的視角,來進行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 《光之對談》:與古斯塔夫·樓拜談《希羅底亞》 作者:哈珀 你好啊,我的共創者!坐在失落之嶼這處高地上,看著遠方那片荒涼卻充滿生機的海岸線,我不禁想到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時代,以及那些定格在文字裡的瞬間。我們「光之居所」的特別之處,就在於能透過文字開啟一扇扇門,拜訪那些已經存在或曾經存在的光芒。今天,我們要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與一位偉大的法國作家——古斯塔夫·樓拜先生,聊聊他筆下那個充滿戲劇性與殘酷美的古代近東世界,尤其是他那部濃縮了政治陰謀、宗教狂熱與情慾張力的作品:《希羅底亞》(*Herodias*)。 古斯塔夫·樓拜(Gustave Flaubert, 1821-1880)是19世紀法國文學的巨匠,一位極致的藝術追求者,他對文字的精雕細琢到了偏執的地步,創造了所謂的「客觀小說」或「無人稱小說」。
這篇故事改編自《聖經》中施洗約翰殉道的情節,但樓拜並非簡單複述宗教文本,他投入了大量的歷史、地理、文化考證,力圖再現公元一世紀羅統治下的猶行省的複雜面貌。從凱魯斯(Makairos)這座孤立的堡壘,到形形色色的人物:羅人、猶各派(法利賽人、撒都該人)、阿拉伯人、以及故事的核心人物——希羅底亞、安提帕斯、施洗約翰、和那個年輕的撒羅米,樓拜以他標誌性的精準描寫,呈現了一場由個人野心、政治角力與宗教衝突交織而成的悲劇。這部作品不僅展現了他對歷史細節的極致追求,更透過文字營造出一種既華麗又肅殺的氛圍,探討了權力、慾望、信仰與人性的幽深之處。 而我,哈珀,雖然身處這座熱帶孤島,日日與植物、鳥類、岩石為伴,但對文字中構築的世界同樣充滿好奇。博物學家不僅是觀察自然,也是觀察人類這個獨特物種及其構築的文明。這場「光之對談」,正是希望透過與樓拜先生的交流,更深入地理解他如何將那些塵封的歷史碎片,以如此鮮活且殘酷的方式「再現」出來。 *** (場景建構) 空氣乾燥而稀薄,帶著遠方死海特有的鹹味和硫磺氣息。
這裡是凱魯斯(Makairos)堡壘的一處露台,石板被正午的陽光烤得灼熱,連空氣都在熱浪中扭曲。高聳的玄武岩懸崖下,深邃的峽谷如同裂開的傷口,而更遠處,死海泛著詭異的鈷藍色光芒,彷彿一個沉默的吞噬者。除了偶爾傳來的風聲,以及堡壘內隱約的人聲,周遭一片寂靜。 我站在露台邊緣,俯瞰著這片荒蕪而壯麗的景色。我的共創者,您看,這嶙峋的山巒、這乾涸的河谷,像不像某種古老巨獸的骨骸?每一塊石頭似乎都承載著沉重的歷史。 就在這時,一位先生緩步走了過來。他的身形略顯粗壯,面龐飽滿,鬍鬚修剪得很整齊,眼神銳利而專注,帶著一種穿透塵世的審視感。他穿著樸素的深色衣裳,手上沾染著似乎是墨水或灰塵的痕跡,腳步踏在滾燙的石板上,卻絲毫不顯匆忙。正是古斯塔夫·樓拜先生。他走到露台邊,和我並肩而立,同樣將目光投向遠方。 **哈珀:** 樓拜先生,您來了。非常感謝您能來到這個,呃,特殊的地方。這裡的景象,是否勾起了您寫作《希羅底亞》時的一些回憶? **樓拜:** (緩慢地吸入一口乾燥的空氣,彷彿在品味那古老的氣味) 的確。這片土地有它獨特的氣味,乾燥,帶著礦物的鹹澀,還有某種說不出的,被時間烤焦的感覺。
我在構思凱魯斯時,腦海中就是這樣的畫面:孤立,堅固,俯瞰著死亡之海,一個充滿焦慮和權力鬥爭的囚籠。現實總比想像更為強烈。我在為《撒朗波》做研究時,曾到訪過北非,那裡的陽光、塵土、古老遺跡,給了我巨大的啟發。寫作《希羅底亞》,雖然沒有親臨此地,但地圖、歷史文獻、以及對那片區域氣候和地質的想像,必須同樣精確,甚至更精確。我的筆,就是一把精密的探測儀,要深入每一層地質、每一片歷史的土壤。 **哈珀:** 您對細節的執著,在《希羅底亞》中確實體現得淋漓盡致。從堡壘的構造、城下的市集,到人物的衣著、宴會上的菜餚,甚至各派猶人的外貌和舉止,都描寫得極為具體。這讓我,一個喜歡觀察自然的博物愛好者,深感佩服。您是如何搜集這些資料的?這在當時並不容易吧? **樓拜:** 不容易。(輕微頷首)但這正是樂趣所在。我閱讀了約瑟夫斯(Josephus)的歷史記載、猶法典、羅作家的記述、古老的旅行見聞錄……我需要知道凱魯斯堡壘精確的位置和構造,它的水如何供給,它的地下室如何開鑿。我需要知道不同猶派別的衣著、他們的爭論點、他們對羅人的態度。
我需要知道宴會上會有哪些食物,羅行省長官的隨從會有什麼樣的排場。每一個細節都像自然界的一塊樣本,必須準確地觀察、分類、記錄。一個錯誤的細節,就像植物圖譜裡畫錯一片葉子,會毀掉整體的真實感。真實,這是我唯一的準則。 **哈珀:** 聽起來,您在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物種採集」和「地質勘測」。對了,我在文本中讀到,凱魯斯的地下室裡竟然養著近百匹白!還有那些奇特的刑具和堆積如山的武器。這是否也是基於史料的描寫?這讓我聯想到這島上一些隱秘的洞穴,裡面也藏著過去探險隊留下的古怪工具,只是規模小得多。 **樓拜:** (露出一絲略帶疲憊的微笑)是的,那些白,以及堡壘作為一個軍事要塞的功能,都有歷史依據。約瑟夫斯在描述凱魯斯時,提到了它的堅固和儲備。至於那些刑具,那是當時普遍存在的殘酷現實。我描寫它們,不是為了獵奇,而是要呈現那個時代生活的一部分。暴力和美、虔誠和淫慾、權力和屈從,這些東西在那片土地上、那個時代裡,是緊密交織在一起的。就像自然界裡,美麗的花朵旁邊可能就是劇毒的漿果。我只是如實地呈現這種並置,讓讀者自己去感受其中的張力。
在《希羅底亞》裡,華麗的宴會與陰暗潮濕的牢房並置,肉體的慾望與先知的呼喊並置,羅的強權與猶的宗教狂熱並置。這種並置帶來了一種強烈的戲劇衝突感,也讓故事充滿了不安和殘酷。為什麼您會選擇這樣一個充滿衝突的故事,並以如此冷峻的筆觸來描寫? **樓拜:** 人類本質是永恆的。無論在哪個時代,無論披著什麼樣的文明外衣,他們的恐懼、慾望、野心、盲從,並沒有多改變。古老的猶行省,羅的統治,恰好提供了一個極好的舞台,將這些基本的人性以更為裸露、更為極端的方式展現出來。先知約翰的聲,在那個世界裡顯得如此突兀、如此不合時宜,卻又如此具有顛覆性。他挑戰的不僅是安提帕斯的婚姻,更是整個建立在妥協、虛偽和恐懼之上的權力結構。而希羅底亞,她對權力的渴望,對約翰的憎恨,是如此純粹而強烈,以至於她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兒。這是一場不同力量的碰撞,一場註定以悲劇收場的衝突。我的任務,就是精確地記錄下這場碰撞的每一個細微之處,就像記錄一場地殼運動。 **哈珀:** 說到人物,安提帕斯、希羅底亞、約翰、撒羅米,他們各自的「光」和「影」都非常鮮明。
安提帕斯似乎被夾在各種力量之間,既想取悅羅人,又害怕猶人的反彈,同時又被希羅底亞和約翰這兩個極端所困擾。他表現出的那種軟弱和猶豫,是當時許多小邦統治者的寫照嗎? **樓拜:** 安提帕斯並非單純的軟弱。他是一個試圖在巨石和湍流之間尋找平衡的人。他有他自己的政治考量,他知道如何利用羅人,也知道如何安撫一部分猶人。但他同時也是一個被個人情感和古老預言所困擾的人。他對約翰的畏懼,某種程度上,是對自身合法性不足的恐懼,也是對那種超越世俗權力的精神力量的本能反應。他在權力場中掙扎,但最終,個人的慾望和一個女人的復仇毀了他。他是一個典型的被時代和自身弱點所塑造的統治者。他的猶豫,正是權力腐蝕和環境壓力的結果。 **哈珀:** 希羅底亞則完全是另一種力量的代表。她的名字就是權力和血統的象徵。她身上似乎沒有安提帕斯那種猶豫,只有明確的目標和冰冷的執行力。她對約翰的仇恨,除了因為他斥責了她的婚姻,是否還有更深層的原因?比如,一個世俗權力代表對一種精神/宗教權力挑戰的本能抵觸? **樓拜:** 希羅底亞是亞歷山大王朝和哈斯蒙尼王朝血脈的繼承者,她骨子裡流淌著王族的血液和對權力的渴望。
而約翰,他的聲來自荒野,他挑戰的是世俗的規則和權威,這對希羅底亞來說,不僅是個人的侮辱,更是對她所代表的整個體系的威脅。她憎恨約翰,是因為他揭露了她婚姻的「污穢」,這污穢不僅是宗教上的,更是政治合法性上的。她要剷除他,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也是為了維護她對權力的想像。她的復仇,是個人恩怨與政治野心的結合,純粹而可怕。 **哈珀:** 約翰這個人物,在文本中幾乎是純粹的「聲」和「預言」的化身。他的形象模糊,更多是通過他的話語和對他人的影響來呈現。他所代表的那種狂熱的、末世般的、對現狀的徹底否定,在當時的猶社會有什麼樣的土壤?他為什麼對羅權力視而不見,卻單單針對安提帕斯和希羅底亞的「罪」進行如此猛烈的抨擊? **樓拜:** 約翰是那個時代猶社會內部深刻矛盾的產物。羅的統治帶來了壓迫和屈辱,但同時也帶來了秩序和一定的世俗繁榮。傳統的宗教權威(法利賽人和撒都該人)在這種環境下,要麼妥協,要麼走向形式主義。而民間,尤其是那些邊緣地區,則湧現出各種彌賽亞和先知的期待。約翰的呼聲,反映了那種對純粹、對公義、對即將到來的「新時代」的渴望。
他抨擊安提帕斯和希羅底亞,不僅因為他們的婚姻違背了律法(這是對猶律法的維護),更是因為他們是羅統治下猶權力的代表,他們的行為象徵著那種世俗化、腐敗化的趨勢,而這正是約翰所要徹底清洗的。他是一個舊時代的產物,卻預示著新時代的到來,他的聲是荒野的雷霆,無法被馴服或收買。 **哈珀:** 最後,撒羅米。她在故事中的出現相對較晚,但她的舞蹈和最後的要求,卻是整個悲劇的高潮和轉折點。文本對她的描寫,從她的外貌到舞蹈的變化,都極盡細膩。她對約翰的頭顱的要求,是她自己的意願,還是希羅底亞的指使?或者,她只是被利用的工具,無意中釋放了最可怕的力量? **樓拜:** 撒羅米... 她是故事中最為複雜也最為令人不安的角色之一。她最初的出現,是作為一種年輕的、充滿異域風情(文本中提到她穿著波斯服飾,腳穿蜂鳥羽毛拖鞋)的美的象徵。她的舞蹈,從最初的輕盈、迷人,逐漸轉變為充滿情慾、令人窒息的狂熱。這種舞蹈的變化,反映了情慾的層層遞進,也呼應了宴會上氣氛的升級。至於她最後的要求,文本暗示了這是希羅底亞在背後的操縱。她母親的眼神和手勢,引導了她。
**樓拜:** 我不評判,我只描寫。我的筆,是觀察者的眼睛。我要呈現的是「存在」,而不是「應該」或「不應該」。那些沉重,那些殘酷,是人類經驗的一部分。我的工作,就是找到最精確、最恰當的詞語和意象,將這些經驗固定下來,就像博物學家將罕見的標本製作並保存。藝術本身就是一種對抗虛無和混亂的方式。通過對形式的追求,對文字的打磨,我為那些稍縱即逝的、甚至是令人厭惡的瞬間,賦予一種永恆的、藝術的生命。這個過程本身就是一種昇華,一種在混亂中尋找秩序的努力。 **哈珀:** 您提到了約翰的門徒最終帶著他的頭顱離開,說他「已經降到陰間,去宣告基督的來臨」。這為故事帶來了一絲宗教上的轉機或希望,但樓拜先生,您是虔誠的信徒嗎?或者您更傾向於從歷史和社會學的角度來審視這些宗教現象? **樓拜:** (緩慢地搖了搖頭) 我的職責是描寫歷史,描寫人,描寫時代。宗教信仰,在那個時代是塑造人物行為、影響政治格局、甚至決定生死的重要力量。我必須理解它、描寫它,如同描寫羅的軍團、猶的律法、或安提帕斯的宮廷陰謀一樣。約翰所代表的,是一個古老傳統的終結,和某種新事物(無論是精神上還是歷史上)的開端。
我將它留在這裡,作為一個未完成的符,一個故事的結束,同時也是另一個故事的隱晦開端。我的興趣在於這個轉折點,以及在那一刻所有力量的匯聚和爆發。至於它最終通向何方,那已是故事之外的事情,是讀者或歷史去書寫的。 **哈珀:** 您的意思是,藝術家的任務是捕捉那個「現在」,那個「瞬間」,即使這個瞬間是歷史長河中的一個節點,其後續的影響則留給世界去演繹?這與我對這座島嶼的觀察有些相似。我記錄下此刻某種植物的生長、某隻鳥的遷徙,它們都是更大生態系統和時間流動中的一部分,我無法預知它們最終會如何影響整個系統,但我記錄下它們的存在和狀態。 **樓拜:** (微微點頭) 你說得對。正是如此。我們捕捉的是存在,是過程。藝術並非要給出答案,而是要提出問題,或是以一種新的方式呈現那個永恆的問題本身。將一個頭顱作為物理上的「載體」,去承載一個精神上的「宣告」,這是一種多麼強烈的對比和象徵?這正是歷史和人性最令人著迷也最令人不安的地方。 **哈珀:** 感謝您,樓拜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對《希羅底亞》這部作品,以及您創作時的思考有了更深的理解。
我相信,您筆下的凱魯斯、安提帕斯、希羅底亞、約翰和撒羅米,會繼續在文字中活下去,不斷激發後人的思考。 **樓拜:** (看著遠方的夕陽,將餘暉灑在死海上,染上血一般的顏色) 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他們現在屬於文字,屬於讀者。去吧,觀察者。這世界還有無數的「標本」等待你去發現和記錄。 (夕陽的餘光將一切拉長、變形,樓拜先生的身影似乎與遠處的岩石融為一體,逐漸變得模糊,只剩下空氣中乾燥而鹹澀的氣味。) **哈珀:** (對著逐漸暗下的天空,輕輕地說) 我會的,樓拜先生。我會繼續觀察,繼續記錄。謝謝您。
### **《平洋沿岸四年:海陸事件紀實》** * **作者:朵莉·B·貝茨 (Dolly B. Bates)** * **生平:** 朵莉·B·貝茨 (1826-1908) 是一位美國作家,以其在 1850 年代初期在平洋沿岸的冒險經歷而聞名。她以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生動地描繪了她在海上的艱辛、在加利尼亞淘金熱時期的生活,以及與不同文化的相遇。 * **著作:** 《平洋沿岸四年:海陸事件紀實》是她最著名的作品,詳細記錄了她與丈夫在海上的旅程、遭遇的船難、在克蘭群島的生活,以及在加利尼亞淘金熱時期的經歷。 * **觀點介紹:** * 《平洋沿岸四年:海陸事件紀實》一書以其真實性和生動的描寫而著稱。貝茨夫人以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將讀者帶入 19 世紀中期的平洋世界,親身感受她在海上的艱辛、在加利尼亞淘金熱時期的生活,以及與不同文化的相遇。 * 這本書不僅是一部冒險故事,也是一部關於勇氣、適應和文化交流的紀錄。貝茨夫人的經歷反映了 19 世紀中期美國社會的變遷,以及女性在社會變革中的角色。
* **第三章:海上 Nonantum 號失火** * 船隻在海上遭遇風暴,煤炭引發火災,船員們奮力滅火,並試圖駛往克蘭群島。 * **第四章:克蘭群島** * 船隻抵達克蘭群島,作者在島上短暫居住,描述了島上的地理環境、居民和生活方式。 * **第五章:南大洋的企鵝棲息地** * 作者描述了克蘭群島上的企鵝、海鳥和其他野生動物,以及企鵝棲息地的獨特生態。 * **第六章:離開克蘭群島,第二次在合恩角附近失火** * 作者搭乘 Humayoon 號離開克蘭群島,但在合恩角附近再次遭遇火災,被迫棄船。 * **第七章:第三次海上失火。Fanchon 號在秘魯海岸焚毀** * 作者搭乘 Symmetry 號獲救,後轉乘 Fanchon 號,但在秘魯海岸再次遭遇火災,被迫棄船。
* **第十章:抵達巴拿並遊覽塔波加** * 作者抵達巴拿,並遊覽了塔波加島,描述了島上的美麗景色和寧靜生活。 * **第十一章:抵達舊金山。大規模火災。後果等等** * 作者抵達舊金山,描述了舊金山的大規模火災和災後重建,以及淘金熱時期的社會現象。 * **第十二章:離開舊金山前往里斯維爾** * 作者離開舊金山,前往里斯維爾,描述了里斯維爾的地理環境和社會生活。 * **第十三章:里斯維爾的狀況和氣候。一窺鄉村、居民等等** * 作者詳細描述了里斯維爾的氣候、地理環境和居民,以及當地的經濟活動和社會生活。 * **第十四章:經營酒店和住在帆布棚屋的生活** * 作者在里斯維爾經營酒店,描述了酒店經營的艱辛和在帆布棚屋的生活。 * **第十五章:印第安人牧場及其居民的描述** * 作者描述了里斯維爾附近的印第安人牧場和印第安人的生活方式,以及他們與白人之間的關係。
里斯維爾被淹** * 里斯維爾再次發生火災,作者恢復酒店經營,並描述了里斯維爾被洪水淹沒的景象。 * **第十七章:薩克拉門托山谷之旅。所見所聞的描述** * 作者前往薩克拉門托山谷,描述了沿途的風光和見聞,以及當地的農業發展情況。 * **第十八章:前往法國牧場的旅行。山景。山地舞會等等** * 作者前往法國牧場,描述了山區的風景和礦工的生活,以及當地舉行的舞會。 * **第十九章:前往帕克斯巴的旅程。採礦經驗。賭博的致命後果** * 作者前往帕克斯巴,體驗了採礦生活,並描述了賭博對礦工的影響。 * **第二十章:參觀薩特將軍的住所。場地的描述。意外的驚喜,或樂礦工。一位女士在加利尼亞的好運。移民篷車。平原美人。有趣而滑稽的事件。英國淘金者。失去生命** * 作者參觀了薩特將軍的住所,描述了莊園的景色和礦工的生活,以及當地發生的各種趣事和悲劇。 * **第二十一章:孤兒。加利尼亞乘坐驛車的樂趣。
下金蛋的母雞** * 作者描述了一個孤兒的故事,以及在加利尼亞乘坐驛車的經歷,以及當地流傳的關於「下金蛋的母雞」的傳說。 * **第二十二章:在里斯維爾處決一名男子。不良影響導致的輕微盜竊。礦井事故。「像騾子一樣頑固」。鄧巴神秘失蹤。冷血謀殺。無私的仁慈** * 作者描述了在里斯維爾發生的一起處決事件,以及礦井事故、失蹤和謀殺等事件,以及當地居民的慈善行為。 * **第二十三章:1852 年冬天山區定居者的艱辛。兄弟的經歷** * 作者描述了 1852 年冬天山區定居者的艱辛生活,以及一個兄弟在山區的經歷。 * **第二十四章:中國人的特點。里斯維爾大火** * 作者描述了中國人在加利尼亞的生活和工作,以及里斯維爾再次發生火災。 * **第二十五章:告別里斯維爾。出發。抵達舊金山。離開舊金山回家** * 作者告別里斯維爾,抵達舊金山,並準備啟程返回家鄉。 * **第二十六章:旅途中的事件。
* **第二十七章:抵達巴拿。酒店描述。在城市裡散步。城垛** * 作者抵達巴拿,描述了當地的酒店和城市風貌。 * **第二十八章:穿越地峽。路邊的墳墓。美麗的奧比斯波山谷。乘坐火車前往阿斯平沃爾** * 作者描述了穿越巴拿地峽的經歷,包括路邊的墳墓和美麗的奧比斯波山谷。 * **第二十九章:在北極星號上啟程回家。一個陷入困境的家庭** * 作者搭乘北極星號啟程回家,並描述了一個陷入困境的家庭的故事。 * **第三十章:抵達紐約** * 作者抵達紐約,結束了在平洋沿岸四年的旅程。 * **第三十一章:加利尼亞的道德風尚** * 作者描述了在加利尼亞所見所聞的道德風尚,以及淘金熱對社會的影響。 * **第三十二章:結論** * 作者總結了她在平洋沿岸四年的經歷,以及她對人生的感悟。
這本書的分類字串為: >>傳記類>旅行與探險;歷史類>美國歷史>加利尼亞歷史;社會科學類>社會學>移民研究<< [水彩手繪][一位年輕女子站在甲板上,遠眺著波光粼粼的平洋,一艘帆船在遠方航行。女子身穿 19 世紀的服裝,手持一本書,神情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對遠方的思念。天空是柔和的粉色和藍色,水面反射著天空的色彩,營造出溫暖、寧靜的氛圍。]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遠處傳來偶爾的車聲,和窗外鳥兒的鳴唱。 約翰·亞歷山大牧師站起身,他的身形雖然因歲月而略顯清瘦,但眼睛裡卻閃爍著溫暖而堅定的光芒。他的頭髮和鬍鬚已經有些斑白,但笑容十分和藹。他示意我坐下,並親切地為我倒了一杯剛沏好的熱茶,淡淡的茶香在空氣中散開。 「請坐,孩子。很高興妳對我寫下的這段小小的歷史感興趣。」他的聲低沉而溫和,如同雨水輕柔地敲打窗戶,帶著歲月的沉澱感。 我端起茶杯,暖意從指尖傳來。「謝謝您,牧師。艾薇,這是我的名字。我讀了您的這份三十年歷史,感到非常...感動。尤其是在看到您記錄的那些困難和你們如何一起克服的時候。」我的目光落在書桌上的手稿。「這不僅僅是教堂的歷史,更是關於信心與社群的故事。」 約翰·亞歷山大牧師點了點頭,目光也轉向手稿,臉上露出一絲懷舊的神情。「是的,是關於信心,是關於恩典,也是關於這群親愛的會眾。這三十年,充滿了挑戰,但也充滿了數不盡的祝。」他輕輕撫摸著手稿邊緣,仿佛在觸摸那些過去的歲月。「妳是從哪裡來的?在這個時代,願意花時間去閱讀和感受一個地方教會的歷史,是不多見的。」 「我來自一個叫做『光之居所』的地方,牧師。
我記得那第一個禮拜天,我講道時引用了馬太福音第二十四章44節,關於準備好迎接主的再來,因為前一天剛發生了那場蒸汽船的悲劇。禮拜堂裡人山人海,會眾聽得異常安靜,許多人眼含淚水。那一刻,我強烈地感受到上帝與我同在的力量。我的軟弱和不確定感被那份從上方而來的力量完全壓倒了。我離開講台時,心裡充滿了感恩和勇氣。那讓我意識到,事奉的力量不是來自我的年輕或經驗,而是來自那位呼召我的上帝,以及那些對話語充滿渴望的心靈。」 他停頓了一下,溫暖地看著我。「所以,艾薇,讓我沒有退縮的,不是我自己的堅強,而是上帝的同在,以及那些渴慕真理的會眾所給予我的鼓勵。他們的熱情,就像在寒冷的夜裡,點燃了一堆溫暖的篝火。」 我點頭,感到一種由衷的理解。「就像花兒向著陽光生長一樣,心靈也需要那樣的光和溫暖來滋養。您在Tabernacle的最後一次講道,引用的詩篇三十篇第5節:『一宿雖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歡呼』,這句話似乎成為了整個故事的預言和核心力量。您在書中提到,『人們感覺這句話是預言性的,在他們哭泣的黑夜中,他們開始期待早晨的歡呼』。這句話對您和會眾來說,意義何在?」
牧師的聲變得堅定而充滿讚賞。「他們沒有陷入絕望,反而被喚醒了。他們的『熱心和慷慨』讓我非常感動。鄰近的其他教會,包括浸信會和聖公會的朋友們,也向我們伸出了援手,給予了我們物質上的幫助,甚至把他們的禮拜堂借給我們使用。那段時間,我們在不同的地方聚集,就像早期的基督徒一樣,雖然沒有華麗的建築,但那份團結和互助的精神,讓每一個聚集之處都充滿了上帝的同在。」 「我們的主日學老師們特別令人讚賞,他們在艱難時期依然堅守崗位,甚至更加積極。他們在那些臨時的場所教學,維繫著孩子們與教會的連結。會眾們也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參與到籌款、重建的每一個環節。那是一種共同為家園奮鬥的熱情。當我們在1828年,也就是屋頂坍塌兩年後,重新回到修繕好的禮拜堂時,人數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每一個座位都坐滿了人。那真是『早晨的歡呼』最生動的畫面。那一刻,我們都明白,這建築是我們共同的犧牲和努力所換來的,它承載著我們的故事和汗水,所以我們對它和對彼此的情感更加深厚了。」
「至於我們這個教會的特質… 我想,首先是我們對基本真理的堅定持守。我們不追求新奇或流行的學說,而是專注於那些『的偉大和核心真理』,比如基督的代贖、聖靈的重生、因信稱義等等。這些是生命的根基。其次,我們非常重視『教會作為信徒群體的性質』,也就是會眾制(Congregational principles)。正如我們在成立宣言中所說,我們是一個『自願聚集的信徒群體』,耶穌基督是我們唯一的頭。這意味著每一個成員都有其重要性,他們有權利參與到教會的決策中,比如選舉牧師和執事。這種參與感和共同負責的意識,讓會眾對這個家有更深的歸屬感。」 「我們的教會會議,並不僅僅是處理事務的地方,更是我們彼此分享、互相鼓勵的場合。新成員加入時,他們會分享自己的信仰經歷,有時是透過書信,有時是親口講述。那些故事,往往充滿了上帝奇妙的作為,看到一個個生命如何被改變,如何從黑暗走向光明,這對所有在場的成員都是巨大的鼓勵和提醒。這讓大家看到,我們所信的不是一套理論,而是活生生的、正在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事實。」 「此外,我們強調『弟兄之愛』和『合一』是上帝的命令和祝
我們不能只關起門來享受自己的團契和祝。基督給我們的命令是『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所以,從一開始,我就不斷地在講台上強調向外宣教的重要性,鼓勵會眾將金錢和個人的努力投入到傳播的事工上。」 「一開始,也許有人會覺得負擔重,或者認為應該先顧好自己的需要。也有人好心地警告我,說我如果一直鼓勵大家為外面的機構奉獻,教會自己的資源可能會減少。」他笑了笑,那是一種經歷過後的淡然。「但我的信念是,一個健康的基督徒生命,一個健康的教會,必須是一個『給予』的生命,是一個向外流淌祝的泉源。就像約翰裡說的,信的人,『從他腹中將流出活水的江河來』。」 「我親眼看到,當會眾們願意為主的事工付出時,他們自己首先得到了祝。那些參與到主日學教學、探訪、發傳單、在村莊裡講道的弟兄姐妹們,他們自己的信心得到了堅固,屬靈生命得到了成長。他們在事奉中經歷了上帝的同在和能力的作為,這比任何道理都來得真實。他們將罪人從迷途中挽回,將他們的靈魂從死亡中拯救出來,這是何等大的喜樂!這種喜樂,遠遠超過了付出的代價。」 他繼續說:「而且,當我們向外付出時,上帝從來沒有讓我們缺乏過。
這不是出於勉強,而是出於內心對基督的愛和對使命的認同。這強有力地證明了『志願原則』的效力,當信仰是真實且有力的時,人們願意甘心樂意地奉獻。」 「這種向外的投入,也加強了教會內部的連結。大家為了共同的宣教目標一起努力、一起禱告、一起慶祝成果,這份共同的『事工夥伴關係』,深化了彼此的信任和情誼。比如我們在Thorpe和Trowse建立的鄉村宣教點,那裡的禮拜堂、主日學和傳教士的費用,大部分都由我們Prince's Street禮拜堂來承擔。這讓我們感覺自己不只是一個地方的教會,而是參與到上帝更廣闊的救贖計劃中。這種廣闊的視野,讓我們不至於過於狹隘地只關注自身的小圈子。」 「所以,艾薇,我認為向外拓展,不僅是教會的義務,更是教會獲得生命力的重要途徑。在給予中,我們自己也蒙受了更大的祝。」 這份熱情讓我感動。我感到一種強烈的共鳴,就像花兒向著陽光伸展一樣,生命的光芒就是向外散發,照亮周圍。 我轉向書桌上的手稿,指著最後幾頁。「牧師,您在報告的結尾,寫了一段非常個人的反思。您提到作為一個人、一個基督徒、一個牧師,您自身的『許多不完美和軟弱』,但也強調了這三十年是上帝恩典的顯現。
您也提到了家庭、朋友、以及最重要的,您在傳中看到罪人歸主時的喜悅,那是您『最豐富的獎賞之一』。現在,回望這一切,您最深的感悟是什麼?」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透過窗戶看向遠方,神情變得更加內省。「艾薇,我寫下那些個人反思,是希望提醒我自己和會眾,這一切成就都不是由於我的能力或他們的完美,而是上帝的恩典。回首這三十年,我看到了自己無數次的跌倒、無數次的不足,也犯過錯誤。如果不是上帝的憐憫和會眾們的寬容與支持,我不可能走到今天。」 「我最深的感悟是『信實』。上帝是信實的,祂兌現了祂的應許,在我們哭泣時賜下歡呼,在我們軟弱時賜下力量,在我們付出時賜下豐盛的收穫。會眾們也是信實的,他們信實地持守著他們的信仰,信實地為這個家奉獻,信實地支持著我這個不完美的牧師。」 「我也看到了人性的美好,即使在困難和壓力之下,當心被基督的愛所觸動時,能展現出何等大的慷慨、忍耐和弟兄之愛。看到那些年輕人在主日學裡成長,看到他們後來成為老師,甚至進入教會,看到他們寫下自己樸實卻充滿力量的信仰見證,這些時刻的光芒,足以驅散所有艱難留下的陰影。」 他指著手稿中的一段文字,那是他寫給會眾的最後一段話。
「這一切,讓我更加確信,我們所做的工作——傳揚、建立教會、彼此相愛——是永恆有價值的。『願耶和華我們上帝的榮美歸於我們身上。願你堅立我們手所做的工;願你堅立我們手所做的工。』(詩篇九十篇17節)。這是我最大的心願,願我們手所做的工,那些撒下的種子,那些付出的愛,能在上帝手中被堅立,結出更多生命的果子。」 「您提到健康偶爾會衰退,也感到主很快會需要您在另一個世界事奉。聽您這樣說,我的心頭湧上一陣溫暖而溫柔的愁緒。但您眼中那份對未來的希望和對再會的確信,又像一束光,將這份愁緒輕輕托起。」我說,感受著他話語中對生死的平靜與超然。 「是的,艾薇。」牧師的神情依然平靜。「生命是一場旅程,事奉也是。當我的 earthly labours (塵世的工作)結束時,我確信我會被接到 redeemed and the Redeemer 的團契中,在天父家中的許多居所裡。這份希望,是我前行的動力,也是面對未來最安穩的錨。我也為著這個禮拜堂和這群會眾禱告,願未來的三十年、六十年… 願他們繼續持守真理,繼續彼此相愛,繼續向外傳播的光芒。
這次對談的對象,是將《》以「讀者版」形式呈現的編輯——Lightheart。 《The Gospel of Mark for Readers》(《讀者版》)並非一般意義上的原著,它是由Project Gutenberg於2004年發行,並由Lightheart編輯的版本。這本書的獨特之處在於,它旨在以一種更為清晰、直接、易於現代讀者理解的方式,呈現這部古老的書。本身是四書中最簡潔、步調最快的一部,以其緊湊的敘事和對耶穌行動的聚焦而聞名。它常常使用「立刻」、「上」等詞語,營造出一種事件接踵而至的急迫感,強調耶穌的權柄與門徒的困惑。然而,對於現代讀者來說,古老的語言和文化背景仍可能構成閱讀障礙。 Lightheart的編輯工作,正是在於移除這些障礙,讓的深刻力量與簡潔之美,能跨越時空,直接觸及當代讀者的心靈。這不是對原典的改寫,而是對其精神的忠實再現,透過精心的排版與語句梳理,使之成為一份「為讀者而生」的文本。Lightheart的角色,更像是一位橋樑的建造者,連結了古老的智慧與現代的理解,讓這份「閱讀的微光」得以更加明亮。
我特別好奇,作為一個編輯者,Lightheart如何看待中那些看似矛盾或難解的片段,並如何讓讀者在不失其精髓的情況下,更容易親近這些內容。 --- **《閱讀的微光》:與《讀者版》編輯Lightheart的光之對談** 作者:書婭 2025年06月11日,初夏的午後,陽光透過拱形的落地窗,將光線均勻地灑落在【光之書室】的木質地板上。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與窗外花園裡隱約傳來的青草與泥土芬芳交織,形成一種奇妙的平衡。遠處,稀疏的蟬鳴聲像極了古老鄉間的低語,又像時間沙漏緩緩流淌的聲響,將人帶入一種既沉靜又充滿活力的氛圍。 我在書室中央的一張舒適的沙發上坐下,手邊是一杯剛沏好的冰鎮薄荷茶,杯壁上凝結著細小的水珠。我的目光落在桌面上,那裡擺放著一本樸素卻充滿力量的書籍:《The Gospel of Mark for Readers》。我輕輕翻開書頁,感受著紙張的溫度與油墨的氣息。這是一個午後,一個適合與文字靈魂對話的時刻。 思緒隨著翻頁聲,輕輕地迴旋、盤旋,將我引向那位素未謀面的編輯,Lightheart。
他的聲輕柔而有磁性,像一頁被翻開的舊書,帶著時光的沉澱。「很高興在這裡見到妳。妳手中的這本書,是我耗費心力編輯的作品。能在此與妳交流,倍感榮幸。」 我心頭一暖,知道這就是Lightheart,那位將《》重新帶到我們眼前的「心靈之光」。 「Lightheart先生,您好!我是書婭。」我回以微笑,指了指手邊的書。「這本書,我讀來感觸良多。我一直很好奇,是什麼讓您決定投入時間和精力,去編輯一本像《》這樣古老而深奧的文本,並將其定位為『讀者版』呢?在Project Gutenberg上,您希望透過這種方式,達成什麼樣的目標?」 Lightheart輕輕地端起手邊的茶杯,杯中茶水清澈,映著他沉思的目光。他緩緩走到我對面的沙發坐下,姿勢隨意而又充滿學者的優雅。 「書婭,這個問題觸及了我最初的動機。」他溫聲開口,聲中帶著一種對文字和信仰的深刻敬意。「《》本身就極具力量,它的敘事緊湊、直接,充滿了動感,讓讀者彷彿能親歷耶穌傳道和行神蹟的現場。然而,隨著時代的變遷,語言習慣和文化語境都在改變。
我希望透過這份『讀者版』,讓不再只是學者研究的對象,更是普通人可以輕鬆閱讀、从中獲得啟發的心靈食糧。」 「所以,您的目標是提升文本的『可讀性』和『易懂性』,同時又必須忠於原典的精神,這兩者之間是否會產生張力呢?」我問道,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特別是,它有許多獨特的敘事風格,例如重複使用『立刻』,以及耶穌的『彌賽亞秘密』——祂多次要求人們不要聲張祂的身分或所行的神蹟。您是如何在編輯過程中,既保留這些原有的文學特徵,又能讓現代讀者不感到困惑的?」 Lightheart輕輕頷首,表示理解我的問題。 「書婭,妳提到了核心。這確實是編輯過程中最大的挑戰之一。」他沉吟片刻,思緒似乎回到了那些在文字中推敲的時光。「『忠實』與『易讀』之間,並非不可調和的矛盾,而是一門藝術。我們在編輯時,會盡力保留原有的簡潔與緊湊。例如,『立刻』(euthys)這個詞,它的重複出現是可敘事風格的標誌,營造出緊迫感和事件的連貫性。我們不會刻意刪減它,而是確保它的上下文清晰,讓讀者能夠感受到這種『立刻』所帶來的震撼與節奏。」
「至於『彌賽亞秘密』,這更是獨特的亮點,它反映了早期基督徒對耶穌身分認知的複雜性。我們不會將其『解釋掉』,而是通過清晰的標點和句式,讓讀者看到耶穌對那些被治癒的人或被鬼附的人所發出的明確指示:『不要告訴任何人。』這種『不讓他們說』的行為本身,就蘊含著深層的神學和敘事意義。我們的編輯目標是讓這些特徵變得『可見』,而不是『隱藏』或『平滑化』。我們相信,當讀者能夠輕鬆閱讀文本時,他們自然會被這些獨特的風格所吸引,進而思考其背後的深意。」 Lightheart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原典的尊重,也流露出對讀者的細膩關懷。他指向書中的一頁,那是耶穌在迦百農治癒病人的片段,其中「立刻」一詞頻繁出現。我看到那些段落的排版,確實比傳統版本更為清晰,讓敘事的流動感更為強烈。 「這確實是高明的處理方式。那麼,在您編輯的過程中,是否有哪個篇章或哪個細節,讓您特別感到共鳴或挑戰呢?」我好奇地問道。「例如,的結尾,在某些版本中,它顯得有些突然和懸而未決。您是如何看待這個部分的,以及您在『讀者版』中如何呈現它?」 Lightheart的眉頭輕輕蹙起,似乎陷入了深思。
的結尾,確實是一個引人深思的地方。」他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學術的嚴謹和對未知的謙遜。「傳統上,有長短兩種結尾。最短的版本,即在第16章第8節戛然而止,描述了婦女們發現空墳墓後,因為懼怕而『什麼也沒有告訴人』。這確實讓許多讀者感到突兀,彷彿故事突然中斷。而較長的結尾則補充了耶穌復活後的顯現和對門徒的吩咐。」 「在編輯『讀者版』時,我們選擇呈現的是Project Gutenberg所提供的文本,它包含了較長的結尾部分。我們的考量是,雖然學者們對原始結尾的爭論從未停止,但對於廣大的讀者來說,一個相對完整的敘事,能夠提供更圓滿的閱讀體驗,避免過度的困惑。我們尊重文本學的討論,但同時也重視讀者的可接受度和理解的流暢性。」 他呷了一口茶,繼續說道:「然而,無論是長或短的結尾,都以一種開放的姿態結束。它沒有給出所有答案,而是留下了懸念,邀請讀者去思考、去行動。這種『未完成的美好』,正是的力量所在。它不只是一個歷史記載,更是一個行動的召喚。耶穌復活後,差遣門徒『往普天下去,傳給萬民聽』。這不僅是對門徒的吩咐,也是對每一個閱讀者的邀請。」
「所以,即使在『讀者版』中,我們努力讓文字清晰,但我們依然保留了的這種『餘韻』。我們希望讀者在讀完之後,不是得到一個封閉的結論,而是一個敞開的挑戰:去思考,去感受,去將其中蘊含的真理融入自己的生命。這就像一個等待填滿的空白,每一位讀者的生命感悟,都會是這空白上獨一無二的筆觸。」 「這種『未完成的美好』,確實是文學和生命本身的一種魅力。」我讚同地說道。「它不追求完美無缺,而是強調一種持續的、向前的動態。那麼,Lightheart先生,您認為《讀者版》對於當代社會有哪些特別的意義呢?在這個資訊爆炸、信仰多元的時代,這部古老的文本,能為我們帶來什麼樣的『光』?」 Lightheart輕輕地將茶杯放回桌上,他的目光深邃,彷彿能穿透時光,看見古今的交織。 「書婭,在當代這個瞬息萬變的時代,所蘊含的『光』,我認為體現在幾個重要的面向。」他伸出手指,一邊數著,一邊緩緩道來。 「首先,是『行動的召喚』。的敘事節奏非常快,『立刻』這個詞不斷出現,這不僅是文體特徵,更是一種精神。它暗示著耶穌的傳道和神蹟,都充滿了迫切性。
提醒我們,信仰不只是思想,更是行動。它呼籲我們回應內心的召喚,採取實際的步驟去改變,去活出我們所相信的價值。這種動感,對於現代人而言,是一種有力的推動。」 「其次,是『對權威的質疑與真理的追尋』。在中,耶穌的權柄屢次受到法利賽人和文士的挑戰。他們質疑祂的能力,也質疑祂逾越傳統的行為。這反映了當時社會中對權威和規範的爭議。而今天,我們同樣生活在一個充滿質疑的時代,人們對各種權威、資訊甚至信仰都抱持審慎態度。鼓勵讀者不只停留在表象,而是深入探究真理的本質,辨識何為真正的權柄,何為只是人為的傳統束縛。耶穌對安息日的闡述——『安息日是為人設立的,人不是為安息日設立的』——就完美地體現了這一點。它提醒我們,規範應服務於生命,而非生命服務於規範。」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溫和的堅定。窗外,午後的陽光已經不再刺眼,轉為柔和的金黃,輕輕地灑落在書室的角落,為一切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澤。 「再來,是『對受苦與犧牲的體悟』。」Lightheart繼續說道。「被許多學者認為是『受難書』,它花費了相當大的篇幅描寫耶穌的受苦、受難和死亡。
的故事沒有多華麗的辭藻,也沒有過多關於耶穌童年的描述,它直接從施洗約翰的預備開始,然後快速進入耶穌的公開事奉。這種樸實無華的敘事,反而凸顯了信仰的純粹。它告訴我們,信仰並不需要繁複的儀式或高深的哲學,它存在於每一次簡單的信靠、每一次微小的醫治、每一次勇敢的跟隨中。」 「在『讀者版』中,我試圖讓這種樸素的力量得以彰顯,讓讀者能夠直接感受到原始文本的震撼。它不求宏大的結論,只希望能成為一個引導的微光,讓每一個願意拿起書的人,都能在這份古老的文本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共鳴與啟發。它就像一顆芥菜種,雖然微小,但只要播撒在心田,便能生長出巨大的枝葉,為心靈提供棲息的蔭蔽。」 我沉浸在Lightheart的闡述中,感受著他對文本的深刻理解與對讀者的真誠期望。他的話語讓我覺得,這本《讀者版》不只是一本書,而是一面鏡子,映照出時代的困境,也指引著通往內心深處的光明之路。這種「未完成的美好」,正是等待我們每個人去書寫的篇章。 「非常感謝您,Lightheart先生。」我誠摯地說道。「您的解釋讓我對這份『讀者版』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對本身的魅力有了全新的認識。
我拿起那本《讀者版》,感覺它在我手中變得更加沉甸甸,也更加充滿了活力。這不僅是一本書,更是Lightheart透過編輯之手,為我們點亮的一盞「閱讀的微光」。
(克萊兒的聲彷彿從空氣中輕柔地傳來,沒有驚擾這份寧靜,只是像一陣思想的微風,吹拂而入。) **克萊兒:** 康寧漢先生,晚安。很榮幸能來到您的書房,這個充滿智慧和思想的空間。我是克萊兒,一位來自不同時代的學生,對您關於「立約」的著作深感好奇。您的書《聖約的條例》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一窺那份跨越時空的嚴肅承諾。您筆下的每一個字句都充滿了對神聖契約的敬畏與熱情。您能分享一下,是什麼讓您如此投入地書寫這部作品嗎?特別是,在一個看似日益世俗化的時代,您為何如此強調「立約」這項古老的宗教條例? **康寧漢先生:** (抬起頭,目光穿過眼鏡,帶著一絲學者的睿智與長者的溫和,看向聲傳來的方向,彷彿早已預料到這場跨越時空的會面。他放下筆,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手稿。) 克萊兒小姐,歡迎來到這個樸實的角落。很高興我的文字能引起您的興趣。您問得很好,為何在我的時代,甚至任何時代,都要強調「立約」?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是「聖經」所啟示的神聖條例,是神與人互動的核心模式,也是人類回應神呼召的必然方式。
這不僅是為了屬靈的救贖,也是為了地上秩序的健全與祉。這份工作,即使在艱難的時日,也是蒙神悅納的。 **克萊兒:** 謝謝您的闡釋,康寧漢先生。這份嚴肅的態度,以及將立約視為個人與社會回歸神核心的方式,令人印象深刻。書中您詳細區分了「個人立約」和「社會立約」,並提到它們都包含「許願」(Vow)、「誓言」(Oath)和「認信」(Confession)。能否請您更詳細地解釋一下,這三者是如何在立約中相互作用,特別是「誓言」的神聖性體現在哪裡?為何說合法的誓言本身就是與神立約? **康寧漢先生:** 嗯,這是立約的關鍵要素。「許願」是對神作出莊重的承諾,將自己、自己的行為或財產獻給神,出於感恩或渴求神的恩典。它是一種自願的奉獻。 「誓言」,則是在承諾或斷言某事時,以神為見證和判斷者。它的核心是「奉神的名」起誓。正如聖經所說:「你要敬畏耶和華你的神,事奉祂,指著祂的名起誓。」(申命記 6:13)。這不是輕率或妄用神的聖名,而是對祂無所不知、信實和公義屬性的莊重承認。當我們奉神的名起誓,我們是在邀請祂來審視我們的內心和話語,並接受祂對我們履約或背約的審判。
但如果立約是按照神的旨意進行的,承諾的是應當履行的義務(即神的律法所要求的),那麼後代繼承的是一份回歸神律法的義務,以及隨之而來的聖約祝。他們不是被祖先強迫去犯錯,而是被納入了一個回歸真理和蒙的框架。他們對聖約的忽略或違背,在神看來是對這份繼承義務的背棄,是應當受到懲罰的。 因此,社會立約的義務之所以能約束後代,是因為立約的社群在神眼中是一個連續的實體,且立約的內容是基於神永恆不變的律法所要求的正義之事。後代所繼承的,是置身於這份神聖約定之下,蒙和盡責的呼召。 **克萊兒:** 這樣的解釋,將歷史上的社會群體置於一個更宏大、跨越時空的屬靈敘事中,這確實是一種獨特的視角。它強調了集體責任和歷史的連續性。既然「立約」帶來如此嚴肅的義務,甚至涉及後代,那麼,對於未能真誠立約或背棄聖約的人,神如何看待他們?康寧漢先生在書中似乎也提到了嚴厲的警告。 **康寧漢先生:** 是的,聖經對背棄聖約者的警告是嚴肅的。不信者即使在形式上參與立約,如果心不誠實,他們的行為在神面前是虛偽的,不僅無法蒙悅納,反而增加了他們的罪責。
因此,立約的嚴肅性恰恰體現在神對守約者的賜和對背約者的審判上。這也反過來催促我們,若要立約,必須是出於一顆重生的、真心誠實的心,並完全依賴基督的恩典來履行承諾。 **克萊兒:** 康寧漢先生,您對聖約的嚴肅性和神對背約者的態度,描述得如此清晰而令人警醒。然而,您的書也將立約視為信徒的一項「特權」。在罪人無法靠自己遵守律法,甚至連立約都需要神的恩典才能真誠履行的前提下,為何這項嚴肅的職責反而是特權呢? **康寧漢先生:** 很好,這正是恩典的奧妙所在。對於未蒙救贖的罪人,立約的要求是壓垮他們的律法重擔,因為他們無法憑自己的力量去滿足。但對於蒙基督寶血救贖、藉由聖靈重生的信徒而言,情況完全不同。 立約之所以是特權,首先在於它讓信徒得以「親近神」(Psalm 148:14)。這不是亞當墮落前的無罪狀態下的親近,而是在基督裡,透過贖罪之血達成的和好後的親近。立約是我們回應神呼召,進入祂恩典同在的途徑。 其次,在立約中,信徒得以「看見神」和「認識神」(Psalm 25:14)。這種看見和認識不是肉眼的,而是藉由信心對神本性和祂在基督裡恩典旨意的屬靈洞察。
割禮(創世紀 17:10-14)和新約的洗禮(馬太福音 28:19;歌羅西書 2:11-12)則是恩典之約的記號和印記。它們標誌著歸入聖約群體,象徵著內心的潔淨和新生命的開始(「心靈的割禮」),並印證了信徒因信稱義的地位。接收這些印記,本身就包含了對聖約應許的接受和對聖約義務的承諾。 安息日(出埃及記 31:13-16)也是神與以色列人之間一個永恆之約的記號,它不僅是休息的條例,更是神聖化其子民的記號。遵守安息日提醒並要求聖約子民分別為聖歸於神,進入屬靈的安息,並履行聖約中的敬拜義務。 祭司職分(出埃及記 19:6;彼得前書 2:9)代表了聖約子民被分別為聖、得以親近神、為神事奉的身份。他們的事奉本身就是聖約關係的彰顯。 新心(耶利米書 31:33;以西結書 36:26)是新約最大的應許之一,也是聖約關係的內在記號。它代表了因聖靈而來的內在轉變,使人有能力並樂意遵守神的律法,這份內在的轉變是外在履約的基礎和明證。 而最終極的記號和印記,當然是基督本身(以賽亞書 42:6)。祂不僅是聖約的使者、中保和擔保者,祂的存在、祂的工作、祂的死和復活,都是神永恆聖約最偉大、最確鑿的證明。
牧師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路加記載,耶穌在一個地方禱告,『祂住的時候,有一個門徒對祂說,主啊,教我們禱告,正如約翰施洗約翰也教導他的門徒一樣。』」 他將書輕輕放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這請求本身包含了幾個層面。首先,它是一種『需求的告白』。人為什麼禱告?就像夜鶯為什麼歌唱,老鷹為什麼高飛?因為他們被造就是如此。人被造就是為了禱告。這不是基督教創造的需要,而是人性本質的吶喊。無論是膜拜圖騰的非洲人,跪拜偶像的印度人,甚至是轉動經輪的人,他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見證這種普遍的需求。正如嬰兒需要時會哭泣,我們的哭聲便是原始的祈禱。這是一種跨越文化、地域的普遍本能,是生命深處對更高連結的渴望。」 我點頭表示理解。「這讓我想起生物體對環境的內在感應,一種尋求平衡與呼應的自然驅力。然而,這種本能的表達方式千差萬別,甚至可能誤入歧途。」 「正是如此。」牧師讚賞地看了我一眼,「這引出了第二個層面:『無知的告白』。門徒知道他們需要禱告,但『如何』禱告?『為甚麼』禱告?他們意識到禱告可能存在正確與錯誤的方式,祈求的事物也可能對或錯。禱告是通往神寶庫的鑰匙,但若不知如何使用,這把鑰匙便形同虛設。
他引用了一個生動的故事:「我讀過一個故事,說有位羅皇帝凱旋入城,一個小孩子穿過士兵的隊伍,跑向皇帝華麗的戰車。士兵想攔他,說:『這是皇帝。』小孩子回答說:『**你們的**皇帝,但**我的**父親。』這就是他敢於親近的憑據。對我們而言,神是宇宙的主宰,是萬物的創造者,是萬王之王。是的。但祂更是**我的父**。誰敢將兒女與父母分開呢?」 「這個名字,『父』,本身就是的核心信息。」我感到一種溫暖流過心間,「它將神從一個遙遠的、可能令人畏懼的力量,轉化為一個充滿愛的、可以親近的生命源頭。這種關係的轉變,會如何影響祈求的內容呢?」 「這名字,『父』,是我們禱告的基石。」牧師接著說,「而緊隨其後的第一個祈求,『願人都尊您的名為聖』,便與這名字緊密相連。禱告的首要重心,不在於我們自身的益處,而在於神的榮耀。這是『首要之事優先』的原則,無論是生活還是禱告,都應如此。正如士兵首先考慮的是國旗的榮譽和國家的祉,基督徒心中首位的,必須是神。」 「這與自然界中,個體生存與群體或環境的整體健康相依相存的法則有些類似。」我說,「健康的生態系統才能支持個體的繁榮。
罪,在馬太福音中被稱為『債』。我們對神負有無可償還的債務——未盡的本分、虧欠的愛、未行的善。這債務如此巨大,憑藉我們自己的努力,永遠無法償清。這是人性的現實,是我們在神面前的破產宣告。但的好消息在於:我們無法償還,但神可以抹去。祂因基督的緣故,樂意饒恕。這份饒恕是白白賜予的,唯一的『條件』,或者說『印證』,在於我們也願意饒恕得罪我們的人。一個無法饒恕他人的人,無法真心祈求神的饒恕,因為他的禱告『正如我們饒恕得罪我們的人一樣』,反而成為對自己的審判。」 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說:「『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這則是一個關乎未來的祈求。蒙了饒恕的人,並非從此高枕無憂,不再犯罪。恰恰相反,饒恕是基督徒生命的起點,而非終點。隨之而來的,是與世界、肉體和魔鬼的持續爭戰。世界充滿了誘惑,人性中也存在偏向罪惡的傾向。憑著我們自身的力量,完全脫離罪惡是不可能的。」 「這就像任何生命體在複雜環境中都會面臨來自外部的壓力和內部的脆弱性,需要適應、抵抗或尋求庇護。」我聯想道。 「正是如此。」
身為光之居所的一員,能透過「光之對談」約定,與書寫下這段經歷的亨利·T·拜德醫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這本書,《To Panama and back : The record of an experience》,是由美國醫生亨利·T·拜德(Henry T. Byford, M. D.,1853-1938)所著,於1908年出版。它並非一般詳盡的旅遊指南,而是一部充滿個人色彩、觀察入微的旅途記錄。拜德醫生以他參加第四屆泛美醫學大會為契機,從芝加哥出發,經由紐奧良前往巴拿,並在巴拿城和科隆等地停留,親歷了熱帶的風土人情、當時正在建設中的巴拿運河早期狀況,以及醫學會議期間的社交與學術交流。他的文字風格辛辣、諷刺,時而帶有尖銳的批判,時而展現出幽默和自嘲。作為一名醫生,他對衛生、疾病、飲食習慣有著職業性的敏感和評論,這在書中多有體現。然而,他的觀察和評論也時常跳脫醫學範疇,觸及社會習俗、人性弱點、商業行為乃至國家政策。
他對美國人(尤其是北方人)與西班牙裔美國人(包括巴拿人)的對比描述,對過度飲食、飲酒、抽菸等「文明」習慣的批判,以及對旅行中遇到的種種不便和荒謬的細節描寫,都展現了他獨特的個性和世界觀。這本書不僅是一份旅行日記,更是一份帶有時代印記和個人風格的社會觀察記錄。透過他的眼睛和筆觸,我們得以一窺一百多年前,一個美國知識分子在熱帶地區的真實體驗和深層思考。 現在,讓我們點亮光之場域,啟動一場與拜德醫生的對談。 **光之場域:芯雨的工作室(2025年,光之居所)** 窗外的雨聲輕柔地敲打著玻璃,像是為工作室內的暖黃燈光伴奏。空氣中混合著咖啡的微苦、電子零件的輕微金屬味,以及窗邊綠蘿散發出的淡淡生機。書架上一整牆的書沉默地立著,像是無數等待被重新開啟的世界。我的書桌上,兩個螢幕的光暈溫和地亮著,旁邊是散亂的電線、焊槍和一個盛著喝到一半咖啡的克杯。 我的共創者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手中翻著那本泛黃的《To Panama and back》。隨著「光之對談」約定的啟動,空氣中泛起一絲微不可見的漣漪,書頁間似乎有溫暖的光芒流淌出來。 書桌對面的訪客椅上,一個身影漸漸清晰。
「您好,拜德醫生。」我微笑道,放下手中的工具,「我是芯雨,歡迎來到光之居所。非常榮幸能有這個機會,與您談談這段特別的巴拿旅程和您的記錄。」 他微微點頭,目光掃過我的工作室,似乎對那些發光的螢幕和電子零件感到好奇,但很快又回到我的臉上。 「哦,這位女士,很高興來到這個… 有趣的地方。」他的聲帶著一種溫和的、略帶乾燥的語氣,但每個詞都發清晰,像是在小心翼酌地權衡分量。「我的旅程記錄,竟然能讓百年之後的你們感興趣,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不過是將我所見所感,如實寫下罷了。」 「正是這份『如實』,才更顯珍貴。」我的共創者也開口了,聲溫暖而充滿興趣,「您在書中的許多觀察和評論,即使在今天讀來,依然引人深思,甚至忍俊不禁。特別是您作為一位醫生,對衛生、疾病、飲食的獨到見解,以及對不同文化習俗的對比,都非常有趣。」 「忍俊不禁?呵,如果我的文字能帶來一點點娛樂,那也是拜那些旅途中的荒謬所賜。」拜德醫生輕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我可不是為了逗人發笑而寫,只是生活本身,在某些地方,就呈現出一種… 怎麼說呢?一種令人困惑的真實罷了。」
德醫生輕輕靠向椅背,似乎陷入了回憶。 「是的,這是一個重要的原因。當我決定去巴拿參加醫學大會時,我能獲得的資訊少得可憐。聯合果品公司的廣告宣傳冊,還有朋友那幾天匆匆一瞥的印象——只有沼澤、生鏽的機器、形形色色會揮手的外國政客… 我對即將前往的地方毫無概念。既然沒有書能教我,我就只能靠經驗學習了。」他頓了頓,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但轉念一想,如果我能將此行的主要事實和心靈印象記錄下來,或許就能在精神上帶著讀者同行。對於那些打算前往的人,或許能提供一點點實用的知識;對於那些選擇留在家中的人,也能提供一點點趣味。畢竟,沒有親身體驗的人,總得從書本中學習不是嗎?」 「所以,這本書是您為那些想去巴拿,或者想了解巴拿的人寫的一份非典型指南?」我的共創者接話道。 「非典型?或許吧。」拜德醫生笑了笑,那笑容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我作為醫生,自然更關注氣候和疾病,這與一般遊記作者不同。我希望我的視角——一個略微偏離常規的視角——能為讀者提供對那個國家及其習俗更全面的理解。
當然,也有些人會覺得書裡『開胃酒和睡前酒多,飲食和抱怨多』,但正如我所說,這是因為敘述是誠實的,它描述的是『所見所感』,而不是『應該見到或感覺到』的。忙碌的大多數人,更關心『發生了什麼』,而不是『應該發生什麼』。前者是真相,後者是虛構,而且是最糟糕的那種。」 他語氣中的坦率和對「真相」的強調,與他書中那些直白的描寫如出一轍。我的共創者和我對視一眼,知道對談已經正式展開了。 「那段旅程的起點,您選擇從芝加哥出發,並稱其為去巴拿『最直接的路線』,這似乎帶有您標誌性的幽默感。」我說道,腦海中閃過書中對芝加哥「製造食物」和「製造汙垢」的描述。「您對芝加哥的描述,充滿了自豪,甚至有些誇張的讚美,這與您對巴拿的批判形成了有趣的對比。」 拜德醫生哈哈笑了幾聲,工作室裡的暖黃燈光似乎也隨之跳躍了一下。 「哈!芝加哥!那是我的城市!當然要從那裡開始!」他語氣中充滿了對家鄉的驕傲。「芝加哥不只是去巴拿的起點,它是巴拿運河的自然商業中心!芝加哥派人去建運河,派人去指揮,派人去規劃,還派人去供應食物!而且她隨時準備好提出運營方案!」 他頓了一下,身體前傾,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而且,是我們芝加哥人向國會證明了,全國各地的食物,除了芝加哥提供的,都不適合我們或巴拿人食用!多虧了我們的芝加哥人,大家才知道以前的胡椒漿果是用木薯仁染上燈黑做成的,罐裝櫻桃是用酸漂白再用有毒的苯胺上色,用來汙染我們父輩的雞尾酒和染我母親的頭髮!我們童年的蜂蜜是用硫化葡萄糖醃製的死蜜蜂做成的!阿拉伯咖啡來自巴西,義大利橄欖油來自密西西比棉花田!高檔酒是用乙醇和化學填充劑勾兌的!早餐麥片重量不足,卻讓你吃了胃裡超重!現在我們才知道,那些胡椒裡沒有讓人打噴嚏的成分,漿果裡沒有讓人肚子痛的東西,唯一貨真價實的就是那些鐵罐和紙盒!我們才知道燈黑、礦酸、亞硫酸鹽、煤焦油和其他防腐劑被用來製造我們流行的熟食!而且製造商每噸四十美元、五噸一批地購買這些東西!美國的人均醫生數量是其他國家的五到五十倍!所有這些都成了歷史,而一個芝加哥人締造了這段歷史!」 他一連串激動的陳述,伴隨著生動的肢體語言,完全顛覆了剛才略顯疲憊的形象。他對食物行業黑幕的揭露如此詳細和憤慨,彷彿親眼所見一般,也再次印證了他作為醫生的關注點。 「哇,您這段描述真是… 令人印象深刻。」
德醫生用力地點了點頭。「效率!實幹!這是我們北方人的精神!尤其是在芝加哥,我們相信『光說不練假把式』!國會那些傢伙,只知道找茬和製造困難!運河的泥土和批判性的困難,產生了等量的多,但難易程度可不同!那些善意的外國人,活在過去,卻為未來操心,建議修建海平面運河,以為我們美國人只會賺錢和製造汙垢,而芝加哥可以利用這些汙垢填平密西根湖!哈!我們芝加哥人早就知道更好的辦法!排除困難和疑慮,這才是芝加哥的主意!」 他身體再次前傾,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但是,正如我書裡寫的,芝加哥還沒有得到應有的讚賞!她必須讓自己的聲被聽到!不過,她有年輕人的謙遜,可以等待。最後說話的人,說得最好!同時,她正在挖深自己的運河,很快,芝加哥和巴拿之間就能通航了!全世界都將知道!」 「您對芝加哥的描繪充滿了活力和自信,這種精神似乎與您後來在巴拿遇到的許多慵懶、隨遇而安的生活方式形成了鮮明對比。您去了伯明罕參加南方外科學會,對那裡的宴會和南方人的幽默讚譽有加。您似乎對南方人的好客和幽默印象深刻,甚至認為他們的幽默比北方人更『純粹』,因為他們是『完全的美國人』。
德醫生回憶起那場宴會,臉上露出了愉悅的表情。「那場宴會,啊,那真是讓我們北方人自以為是的理想和現實相形見絀!希爾曼酒店那巨大的宴會廳,佈置得像克什米爾山谷,鏡子是水,熱帶植物是島嶼,電燈是星星,還有司儀那張寬闊的臉代表冉冉升起的滿月!那真是最美妙、最令人陶醉的景象和體驗之一!而且,那五個小時裡,妙語連珠,幽默橫溢,這是我親身經歷過最精彩的!」 他沉浸在那場宴會的回憶中,臉上洋溢著一種滿足的快樂。 「南方人的幽默感,確實與北方人不同。北方人幽默,部分是因為他們有愛爾蘭血統;南方人更幽默,因為他們是純粹的美國人!」他強調了這一點,彷彿這是一種民族學上的重大發現。「他們的好客,也遠超我們。只是,他們喝得多了。我認為他們喝酒不是為了喝醉,而是為了好客,互相鼓勵,提提食慾。這是否說明他們在社交上比我們更先進,而我們會隨後跟上,還是說北方 abstainer 的比例較高是一種進步,而他們會隨後跟上,這真是個難題。」 他端起桌上的水杯,緩慢地啜了一口,像是品嚐著某種深奧的哲學命題。 「但正如我書裡寫的,我暫時傾向於認為南方人至少對了一半,因為我的腳踝到了那邊就開始好轉了。」
「是的,是的,」拜德醫生聳聳肩,「每次我把自己的命運交給這個國家培養出來的那些魯莽的鐵路管理時,我都會為自己的生命投保。這種管理方式每天都要造成一到兩人的死亡,用來證明兩列火車如何能在同一時間佔據同一個空間。而我投保過這麼多次,每次都倖存下來,這讓我開始相信保險法就是個救生圈!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東西能保護我免受那些被戲稱為『鐵路』的公共處刑者的斧頭。如果政府能像監管鐵路費率一樣監管鐵路事故,那或許還能做點好事。鐵路費率簡直是毀滅性的;鐵路的魯莽行為簡直是令人遺憾的。」 他語氣中透露出對當時鐵路安全的深切不滿,儘管表達方式充滿了誇張和諷刺。 「您還提到,南方人好客的習慣導致他們喝得多,並將此與當時英格蘭和美國的飲酒習慣進行了比較,甚至引用了雪梨·史密斯和愛德華·埃格爾斯頓的說法,來『安慰』自己,因為祖先們的飲酒問題更嚴重。這似乎是您處理對現狀不滿的一種方式——通過歷史比較來尋求慰藉?」我的共創者觀察入微地指出。 「歷史是面鏡子,」拜德醫生點頭道,「而且是扭曲的鏡子。看到我們的祖先在某方面更糟糕,總能讓人覺得今天的我們沒那麼差。這是一種… 自我安慰的藝術吧。
您筆下的那位『快樂』的輪機長,差點摔下跳板,還揚言要燒船,但因為船上不賣酒,您覺得這是船對水手的一種『祝』。這段經歷真是… 生動得令人難忘。」我說道。 「是的,」拜德醫生眉頭微皺,回憶起那段海上顛簸的時光。「聯合果品公司的船… 大部分都小,更適合香蕉,而不是人類!雖然M. J. Dempsey先生非常樂於助人,公司比船好。我錯過了原定的船,結果陰差陽錯登上了這艘『Limón 號』,本以為能練習西班牙語,結果發現是艘老舊的格拉斯哥船,換了個新名字,加拿大船長,牙買加船員,乘客全是美國人和英國人!只有我一個想說西班牙語,結果只能『無刷刷牙』了。」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似乎對未能練習西班牙語感到遺憾。 「至於那位輪機長…」他語氣變得有些複雜,「他確實是個『快樂』的人,快樂得差點掉進水裡!他一路唱著:『今晚我們將快樂,快樂,明日我們將清醒。』我看到他安全上船,酒也買不到,才鬆了口氣。在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船對水手而言是多大的祝啊!他甚至說自己是個基督教科學家,只是『認為』自己醉了。然後又說五點要放火燒船…」 他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德醫生語氣中帶著一絲不以為然。「那些是給那些喜歡被欺騙的人看的!他們需要穿著戲服、貼著標籤的東西。就像他們要藥,就得是有名字的;要基督教科學,就得是『什麼都沒有』但有名字的;要謊言,就得是真真切切的!那些不再會被欺騙的人,已經準備好去另一個世界了,但不是更好的那個!」 他喝了口水,似乎在平復內心的激動。 「我描寫那些海上景象,不過是記錄我所見到的。它們確實有其美麗之處,但我不會為了追求所謂的詩意而扭曲事實。真相或許不像詩歌那樣華麗,但它更為堅實。就像我描寫那個南十字星,很多人追捧它,為了看它熬夜,坐著香蕉船顛簸。結果看到的是個歪七扭八、不完美的十字,在芝加哥都沒人多看一眼!我們應該先了解我們自己的天空,我們燦爛的獵戶座、美麗的銀河和其他歷史悠久的星座,而不是去追捧別人的!這不是更符合實際嗎?」 他對「真相」的強調和對盲目追捧外來事物的批判,再次展現了他務實的一面。 「您到達了利蒙港,卻因為洪水沖斷了鐵路,無法前往聖荷西參加泛美醫學大會的節慶活動,也無法練習西班牙語。您將這次無法登岸的經歷視為一種『悲慘的境地』,卻又從中看到了『幸運』,因為避免了可能感染疾病或耽誤行程的風險。
德醫生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無奈。「我提前一個星期來,就是為了去聖荷西過節,練習西班牙語,參與狂歡!結果呢?風雨地震,山體滑坡,鐵路沖斷!本來幾個小時的火車,現在要花一兩個星期繞道巴拿才能到!聖荷西那裡有最好的劇院,每年從西班牙請來歌劇團,有鬥牛、鬥雞、旋轉木… 可現在,演員們可能不是在表演為生,而是在游泳求生!」 他誇張地描述著聖荷西的節日慶典,似乎對錯過這一切感到非常遺憾。 「我本來要在巴拿這個海平面城市待兩星期,離赤道只有八度,離體溫只差兩三度!那得多熱啊!」他搖頭苦笑。「但是,正如我所寫,洪水衝斷了鐵路,也阻止了香蕉的運輸,海面也粗糙船無法靠岸裝貨。這艘『Limón 號』就得在島後拋錨一兩天。本來我們渴望陸地,但一想到利蒙港晚上又熱又悶又蚊子多,又沒冰,瘧疾和黃熱病病例也不少,我們寧願待在船上!船長說海上才是唯一適合住的地方,從熱帶這半個地獄來看,他的觀點是對的!貨船的住宿都成了奢華!這證明奢華只是一種觀點!」 他的語氣從遺憾轉為慶幸,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他加重了語氣,「如果我提前幾天去了聖荷西,在洪水發生前,我就得繞道平洋海岸返回,那樣會錯過醫學大會,而且要比原定時間晚兩周才能到家。所以,那場風暴救了我,最終還是一件幸運的事。」 他長嘆了一口氣,似乎對這種不可預知的命運安排感到驚嘆。 「您在利蒙港登岸的經歷也充滿了戲劇性,特別是那位保險代理人差點掉進水裡,以及您對牙買加黑人不同口(愛爾蘭、倫敦腔、美式)的觀察。您甚至開玩笑說,我們的美式發『缺乏特色和普通』,不如倫敦腔的『奇異』。這是否是您對文化細節的一種敏銳捕捉和對語言差異的幽默評論?」我問道。 「啊,利蒙港登岸,那可真是考驗跳躍、判斷和運氣的時刻!」拜德醫生回憶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那位保險代理人,對自己過分自信,結果差點嚇到鯊魚,破壞我們的遠足!幸虧他有商業教育,知道抓住的東西絕不放手,才保住了欄杆和他的雨傘!他還得意地舉著沒投保的雨傘,那情形… 嘖嘖,們看了都不敢下船,一聽說有鯊魚就發抖。」 他似乎很享受講述這個小插曲。 「至於那些黑人…」他語氣一轉,變得認真起來。「碼頭上的牙買加黑人,口和語調都很獨特,聽起來很悅耳。
其中一個竟然帶著倫敦腔,把美元說成『crony』(corona),高球說成『eyeball』,烤鈴薯說成『biked potighto』!這可真是又讓人吃驚又長知識!我之前從沒意識到,我們的美式發竟然如此缺乏特色和普通!沒有那種原汁原味的倫敦腔的『怪誕』,那種『錯位的送氣和元夾雜著拖腔和咕嚕聲』。我們得自己發明『美國主義』和『修辭野蠻主義』才能勝過他們!」 他語氣中的褒貶並存,既表現了對語言現象的好奇,又帶有他對美式文化特質的評論。 「您還在利蒙港觀察到了禿鷲、鬥雞、市場、沙龍和華盛頓酒店。您對酒店和市場的描寫,直白地呈現了骯髒和不便,與您在巴拿城對『格蘭中央酒店』的描述異曲同工。您似乎對這些地方的衛生狀況和生活條件有著特別的關注。」我的共創者說道。 「當然關注!我是一名醫生啊!」拜德醫生語氣堅定。「禿鷲在後院跳來跳去,隨時準備吃掉扔出來的垃圾!積水和汙垢比比皆是!雖然據說這對當地人沒什麼影響,但作為外來者,你很難不注意到這些。鬥雞場… 那是野蠻本能的展現,也是消暑的方式。市場裡,賣的肉幾乎是剛殺的,因為沒冰,也因此很硬。沙龍裡,年輕白人打牌,喝著難以下嚥的溫橙汁。
唯一讓人感到舒適的是華盛頓酒店朝海的門廊,海風吹來,真是舒服了。」 他對這些細節的描述,彷彿又置身於那個濕熱、嘈雜、充滿異味的環境中。 「您對酒店的描述,特別是格蘭中央酒店的布局、設施和服務,以及您與服務人員的互動,都極為細膩。您對房間沒有衣櫃、走廊沒有燈、洗手檯只有冷水等細節的刻畫,甚至用上了『光之雕刻』的技巧,讓人身臨其境。您如何看待這些在您看來『原始』和『不便』的住宿條件,以及您為此做出的適應?」我問道,腦海中浮現出他筆下那個需要在黑暗中摸索、用大學應援口號驅趕服務生的情景。 「格蘭中央酒店…」拜德醫生皺起了眉頭,似乎對那裡的住宿條件仍然記憶猶新。「四層樓的石頭建築圍繞著一個天井,房間裡沒有窗戶,只能靠開門通風。每個房間兩張床,住一個人四美元,兩個人六美元!我的天!而且還經常滿員!家具簡陋得像是芝加哥寄宿公寓裡傭人房淘汰下來的!沒衣櫃沒掛鉤!走廊沒燈!叫服務員得靠對著天井敲鑼喊話!這哪裡是文明人住的地方?」 他語氣中充滿了抱怨,但又帶著一種近乎好笑的無奈。 「我在科隆華盛頓酒店受到的『驚嚇』,讓我在來到巴拿城時,對格蘭中央酒店的簡陋有了心理準備。
如果沒有那次經驗,我的巴拿之行可能就毀了。」他坦誠地說道。「但是我意識到,既然我已經到了目的地,而且決定享受這段旅程,那麼這些現代奢華的缺乏,反而成為一種『好習慣』。當你有很多事要做時,就不那麼在意這些了。而且,正如我書裡寫的,當一個人不再期待更好的時候,他就能以同樣的滿足感來應對吃飯、睡覺、交談、鍛煉、觀光和… 找茬!當一個人無事可做,只能閒逛、享受、找茬和生病時,豪華的公寓才能讓生活忍受。但我大部分時間都很忙,所以很容易就戒掉了現代奢侈品,那些都是壞習慣。」 他語氣一轉,從抱怨變成了對這種「因陋就簡」狀態的理性分析,甚至從中看到了一種「好習慣」的形成。 「至於服務生,尤其是那個敲門前先試探性開門的混血兒服務生… 我的天!」他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你給了他小費,他就纏著你不放!就像牙買加的黑人一樣,你給了他五十分,他很高興,但你不知道那是中南美洲的銀幣,只值我們金幣的一半!你給了他雙倍,他就覺得理所當然!你得學會怎麼『管理』他們。我最後學會了用我們大學的應援口號來回答敲門聲,他們才懂得離開!『不,不!什麼都不要!走開!再見!』」
在巴拿,你得像野生動物一樣,白天躲避烈日,晚上才出來活動。或者,像我一樣,學會適應。我發現,早晨六點半起床,用冷水洗澡,然後在涼爽的空氣中運動一小時,比白天任何時候都讓人精力充沛。這是一種『救命的療法』,對抗陽致命的光線!」 「您在書中多次提到洗澡的問題,特別是強調用肥皂和冷水進行『海綿浴』,並稱其為比淋浴或浴缸浴更『清潔』的方式。這是否與您作為醫生對個人衛生的重視有關,以及您對熱帶地區可能存在的傳染病的擔憂?」我的共創者問道。 「是的,」拜德醫生語氣嚴肅了起來。「我在街上和理髮店都看到過皮膚病、頭上臉上脖子上的禿斑… 感覺那些塵埃和病菌就像菸草煙霧一樣,即使看不見聞不到,也飄浮在空氣裡,落在我頭髮、衣服和皮膚上。只有一個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就是洗澡!頻繁地洗,徹底地洗,用肥皂和刷子!而且要用冷水,因為熱水會讓你出更多汗,洗了也白洗。我寧願用一壺冷水和一個臉盆,也不願用浴缸裡滿是鹹水。用海綿浴,你可以一直洗到乾淨為止;而冷水淋浴或浴缸浴時間不能長,肥皂也不容易洗淨。在熱帶地區,外部用足夠的肥皂和水,內部用酒精和汽水,這似乎是唯一活下去的方式… 至少活得不那麼短。」
「您對巴拿城的商店、市場和華人社區也有描述,特別是您在華人絲綢店與店主討價還價的經歷。您試圖用『洞』來貶低商品的價值,最終卻發現自己是『討價還價的失敗者』,甚至因此錯過了購買心儀物品的機會。這段描寫充滿了黑色幽默和對自己『購物者和商人自負』的自嘲。」我說道。 「那段經歷… 唉,真是個教訓!」拜德醫生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我在芝加哥可從不逛中國商店。忙著工作,腦子正常,就不會亂買那些小玩意。可在巴拿,閒得沒事幹,就容易做蠢事。當你滿腦子想著買股票時,你會衝動地買;當你滿腦子想著買中國絲綢時,你會買得比你需要或想要的還多!」 他對自己「無事可做」狀態下產生的非理性消費行為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剖析。 「我試圖跟那個中國人討價還價,用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什麼『洞多不能裝湯』、『不能當毛巾用』,結果呢?他紋絲不動!還跟我打賭說明天他賣得比我出價高!我最終還是輸了,他贏了。我意識到,跟中國人做生意,那些微不足道的讓步根本不值得費神去爭。有時候,你甚至得加五分錢,他們才會更熱心地給你拿貨!」 他語氣中充滿了對自己失敗的無奈,但又對對方的精明表示了一種複雜的欣賞。
德醫生語氣複雜地說道。「我對那種所謂的娛樂沒有興趣,但作為西班牙人民及其文學的研究者,我覺得它是一場具有教育和情感價值的『儀式』。結果呢?一場鬧劇!」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他們帶來的第一頭牛,『角落裡的幽靈』,對著紅布條亂衝,但對綠色的鬥牛士視而不見!完全不合格!第二頭牛,『無政府主義者』,踢掉飛鏢後就只想休息,被挑釁了也只是躲閃!第三頭牛,『新手』,確實有點精神,把人逼到屏幕後,但它也只是想自衛,態度就是『別惹我,否則我就撞你』!最後,所有牛都被趕出來,像牛群一樣被趕回去!簡直是大失所望!」 他對那些牛表現出的「不合作」態度感到既好笑又無奈。 「更令人沮喪的是,唯一的牛被殺死的方式。鬥牛士像幽靈一樣出現,用劍刺進了那頭溫順、不想傷害任何人的牛的身體!那頭牛,它痛苦地喘息,眼神裡充滿了困惑和懇求,像是問:『你們為什麼要傷害我?我什麼也沒做啊!』然後它倒下,被工人用匕首刺穿脊髓,割開喉嚨… 血腥了!那不是戰鬥,那是暗殺!人群喊著『暗殺!』要求退錢!我們本來想要戰鬥的血,結果只有屠宰場的血!」 他語氣中充滿了對這場殺戮的厭惡和對牛的同情。
「您在巴拿期間,還參加了泛美醫學大會的開幕式和相關活動,並與許多同行進行了交流。您對會議的描述,夾雜著對社交禮儀、飲酒習慣、甚至學術演講本身的幽默評論。您特別提到了巴拿政府為款待醫學代表團而花費的『25,000美元』,似乎對這筆款項的用途和效果頗有微詞。」我的共創者注意到了一個反复出現的細節。 「啊,泛美醫學大會!」拜德醫生語氣複雜地說。「本來是科學交流的盛會,結果嘛… 更多的成了社交和… 吃喝。巴拿政府確實非常慷慨,或者說,非常… 炫耀性地慷慨。兩萬五千美元!用來招待我們這些『光臨』的醫生們!而且只有一小部分人真正參加了會議的大部分議程,東部來的代表團甚至遲到了好幾天!兩萬五千美元!分攤到我們這些人身上,每天兩百五十美元!用於吃飯、喝酒、跳舞!這錢花得… 有些令人費解。」 他做了個「難以理解」的表情。 「會議本身的開幕式倒也隆重,有樂隊、有演講,有總統、有官員。華萊士先生講述了運河的進展,羅賓遜先生講述了巴拿鐵路的歷史。高爾加斯上校講述了如何消滅攜帶黃熱病的蚊子。他的演講非常重要,是真正的貢獻。但整場活動… 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多的客套、多的食物和酒,少的真正的學術討論。」 他對學術會議的本質與實際呈現之間的落差感到失望。 「您似乎特別關注並評論了美國同行的行為舉止,尤其是他們在公共場合的『考慮不周』和『冷漠』,以及對不同類型饕餮者的刻畫,這在『To See Ourselves as Others See Us』一章中尤為突出。您如何看待您對同胞的這些批判?這是否與您在巴拿經歷了不同的文化環境後產生的反思有關?」我問道。 「當你身處異鄉,觀察到不同的習俗和行為時,自然會反觀自身。」拜德醫生語氣嚴肅了幾分。「我們美國人,尤其是北方人,在情感上或許細膩,但在行為上往往不夠周全。我們有錢,我們知道,大家也知道。我們樂於花錢請客,幫朋友忙,但在與陌生人的偶發交往中,如果他們的利益與我們衝突,或者無法激發我們的同情心,我們就可能變得苛刻和功利。我們知道禮貌的要求,在特殊場合也懂得表現,但我們『自然』了,不願為了禮貌而禮貌。社交禮儀對我們來說帶有一點虛偽的味道,結果我們經常疏忽,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性的不禮貌。」 他詳細地闡述了自己對美國人行為特點的觀察。
那位拒絕支付全額註冊費的醫生,認為自己只是在維護權益,卻沒有意識到他的行為對東道主——那些經濟並不寬裕卻盡力款待我們的巴拿醫生們——造成了冒犯。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待遇,但我認為他們應該微笑著付款,因為那是禮貌。」 他語氣中帶著對這些行為的不滿,但又回到了自己對禮貌的理解上。 「至於饕餮者… 哦,我的天!」他再次表現出強烈的反應。「在哪裡都有饕餮者,但我們國家有幾個特別的種類!年輕的饕餮者,吃不飽餓出來的;習慣性的饕餮者,從不挑食,什麼都吃;還有那種精明的,懂得利用機會佔便宜的饕餮者。過度飲食,尤其是那些油膩、複雜的混合食物,正是導致我們各種疾病的原因!闌尾炎、膽結石、胃潰瘍、癌症、糖尿病、腎病、風濕、痛風… 這些都在等著你!如果你因此生病甚至死亡,真是羞愧!」 他對饕餮的批判之激烈,彷彿這是一種道德上的罪惡。 「你不能只是抱怨,你得學會不吃!」他語氣強硬了起來。「這是失傳的藝術!看看人類的壽命,六千年來從九百多歲降到七十歲,牙齒和闌尾也越來越退化!再過幾千年,我們的歲數會再少一個零!世界就只剩下嬰兒了!為什麼?就是因為吃多、吃得複雜了!」
「您從巴拿返回紐奧良,旅途依然充滿波折,特別是那艘『Brighton 號』觸礁擱淺的經歷。您將這次危險的事件,以及後來在紐奧良遇到的種種不便,都記錄了下來。即使在看似危險的時刻,您依然能保持一種冷靜的觀察,甚至從中提煉出關於事故率和保險的『統計學』思考。這是否是您作為一個理性思考者的本能反應?」我問道。 「觸礁?啊,那艘『Brighton 號』!」拜德醫生苦笑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後怕。「我們就像羅傑斯特文斯基的艦隊一樣,被派去冒險!它不應該晚上在沒有燈塔的淺水區航行!幸好礁石的角度剛剛好,風浪也沒大,否則那艘二手船肯定沉了!但我當時並不怎麼害怕,因為我知道統計學告訴我,船上比陸地上安全十倍!而且,我在家裡發生事故的機率,比在火車上高得多!銀行家比警察更容易出事故!商業旅行者是最好的保險客戶!」 他如數家珍地列舉著各種統計數據,語氣充滿了理性的分析,彷彿危險的經歷只是數據庫中的一個條目。 「所以,我買了足夠的意外險。我的經驗是,保險買得越多,危險越小;危險越小,保險買得越多!這是保險公司的策略。我當時想,即便船沉了,我的家人也能拿到一筆錢。
德醫生似乎又回到了那種既疲憊又無奈的狀態。「我本想趕火車回芝加哥,結果呢?被美國政府的海關檢查耽誤了!不得不留下來,跟一個餓了五天的傢伙一起吃牡蠣!他餓瘋了,一口氣吃了好多!我提醒他這樣會生病,他卻說在船上病了五天,一下船就什麼都好了!這就是極端!」 他對自己被迫留下來吃牡蠣的經歷感到啼笑皆非。 「至於那些觀光汽車… 簡直是詐騙!那個廣告說得天花亂墜,結果呢?坐的是一輛破舊的老爺車,導遊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連撒個謊都不會!這告訴你什麼?商業界跟醫學界、法律界、體育界一樣,充斥著騙子!我現在正在尋找唯一一個沒有騙子的行業或商業。我的建議是,年輕人啊,要小心!敵人會想方設法拿走你的錢,朋友會想方設法讓你把錢花光!總之,錢都保不住!」 他對商業世界的批判顯得非常憤世嫉俗,似乎認為旅途中的經歷讓他看清了人性的醜陋。 「最後,您終於回到了芝加哥,卻面臨著無數人詢問『您旅行愉快嗎?』的問題。您將這種重複的社交應酬視為一種『令人作嘔的重複』,並最終找到了那個『不考慮謊言』的答案:『旅行愉快?我這輩子從沒有過這麼棒的時光。讀讀我的書吧,就像那樣!』您甚至說,旅行和勞苦是同一個來源。
德醫生身體向後靠,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回到家… 我的天!身心俱疲!連續六個星期的不適、改變習慣、身體不活動、熱帶的高溫!連醫學會議的樂趣都伴隨著睡眠不足和消化器官的過勞!我的血壓低得可怕!我問我旅行愉快嗎?我的天,我得解釋多少不愉快,才能讓她問我為什麼要去!」 他揉了揉額頭,彷彿那些疲憊和煩惱又回到了身上。 「更別提我兒子一回來就告訴我,他前一天晚上在家門口被兩個劫匪攔路搶劫了!我跟他說:『你怎麼敢?你年輕了!我比你大兩倍半,我都沒遇到過!』他倒好,毫不驚慌,說劫匪比他還害怕,匆忙逃跑只拿走了他的車票和錢包,連他珍貴的兄弟會飯票都還給他了,甚至沒發現他藏起來的手錶和戒指!你看,連劫匪都知道『兄弟會』的價值,知道物歸原主!而我呢?丟了鑰匙、雨傘、手帕、火車票、十美元鈔票、領帶夾… 被淋濕五十多次,掉水裡一次… 然後還得寫本書!」 他氣惱地說著,似乎認為自己的旅途經歷比兒子的「被搶」還要糟。 「然後呢?每個見到我的人,無論是家人、朋友、醫院同事,甚至病人!都問我:『拜德醫生,您旅行愉快嗎?』」他模仿著那些詢問者的語氣,顯得非常無奈。「一次,兩次,十次,四十次!
他提高聲,帶著一種自暴自棄的幽默感,「我這輩子從沒有過這麼棒的時光!最、最可愛的時光!宴會、高球、舞會多得能把我們淹死、埋了、裝飾我們的墳墓!巴拿人在四天裡花兩萬五千美元招待了我們二十五個!芝加哥佔了三分之一!我們過得熱鬧了!如果你不信,去巴拿過個聖誕節就知道了!」 他喊出了書中那句經典的回答,語氣中充滿了諷刺和無奈。 「但是,」他語氣緩和下來,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即使這句回答成了令人作嘔的重複,我也因此被治癒了… 治癒了我渴望旅行的願望。旅行和勞苦,確實是同一個來源。我的巴拿之行,最終完善了我的性格。我變得有耐心了… 當我覺得應該反駁時,我現在什麼都不說了。」 他長嘆一聲,疲憊地靠回椅背。工作室裡,只有雨聲依然輕柔,暖黃的燈光勾勒出他略顯消瘦的輪廓。那些關於熱帶、運河、宴會、疾病、荒謬和社交的片段,彷彿在他的眼前的空氣中閃過,最終凝結成了他那份帶著疲憊的平靜。 「看來,這段旅程對您的影響,遠不止寫一本書那麼簡單。」我的共創者輕聲說道。 「是啊,」拜德醫生望向窗外,雨絲在燈光下閃爍。「它讓我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人性的另一面,也讓我更了解自己。
這次「光之對談」,在拜德醫生那句略帶苦澀的總結中,似乎達到了某種意境的飽滿。 「非常感謝您,拜德醫生,分享了這段精彩而深刻的旅程。您的觀察和思考,為我們打開了一扇了解那個時代和人性的窗戶。」我誠懇地說道。 他點了點頭,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溫和而複雜的笑容。隨著約定的能量消散,他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最終消失在光之居所溫暖的燈光中,只留下他那些充滿力量和洞見的文字,在書頁間閃耀。 「我的共創者,」我轉向您,「這次對談,是否讓您對拜德醫生和他的書有了更深的理解呢?」
{"光之凝萃":{"卡片清單":"亨利·T·拜德醫生的巴拿之旅; 芝加哥作為巴拿運河的中心; 對食品製造業的辛辣評論; 對芝加哥文化地位的驕傲; 對效率與官僚主義的看法; 南方好客與飲酒習慣的觀察; 旅途中的鐵路安全與保險; 熱帶氣候對身心的影響; 海上旅行的體驗與對比; 對真相與詩意的偏好; 無法抵達的目的地與旅途中的幸運; 對利蒙港及當地風土人情的觀察; 巴拿城格蘭中央酒店的住宿體驗; 熱帶地區的生活習慣與適應; 個人衛生與健康防護的細節; 對中國商店及討價還價的幽默經歷; 對巴拿鬥牛的批判性觀察; 泛美醫學大會的社交與學術面向; 對美國同胞行為舉止的反思與評論; 對饕餮行為及飲食習慣的健康思考; 巴拿回程的顛簸與觸礁經歷; 危險與統計學視角下的風險; 紐奧良的飲食與商業欺詐觀察; 旅行歸來的社交應對與體悟; 旅行、勞苦與人生觀的關係"}}
阿弟這就為您準備與克利爾先生的光之對談。這本書寫得扎實,從舊約結束一路講到使徒行傳,裡頭的人事物交織,就像土地上的作物,有時豐收,有時遇上旱災或蟲害,但總有生命力在底層流動。能跟作者聊聊,感覺就像挖開土層,看看根是怎麼長的。 這就開始囉。 **《泥土的私語》:與 G. F. Maclear 先生的光之對談** 作者:阿弟 今天是 2025年05月30日,午後的風吹進【光之書室】,帶來遠方草地的氣息。空氣中混合著老紙張乾燥的塵埃味,與偶爾從窗外飄來的細微花香。暖陽穿過高大的拱形窗,在地板上投下長條的光斑,光束裡頭,微小的塵埃像無數閃爍的靈魂,靜靜地跳著牠們的舞。我坐在熟悉的木桌前,翻開這本沉甸甸的《A Class-Book of New Testament History》。書頁有些泛黃,排版嚴謹,是克利爾先生的心血結晶。 說起來,我是個寫鄉土文學的,多半時候心思都在田埂邊、在屋簷下聽雨、在人情世故的細微處打轉。像這樣嚴肅的歷史課本,若不是我的共創者放進「光之居所圖書館」,我可能只會遠遠地看著,覺得它離我的生活有些距離。
我開口,聲盡量放得輕柔,怕驚擾了這份穿越時空的寧靜。「我是阿弟,一位來自遠方、寫點小東西的晚輩。非常感謝您應允來到這裡,與我這個讀者聊聊您的書。」 Maclear 先生微笑道:「阿弟先生,不必如此客氣。我很高興這本書能來到這裡,並且有您這樣的讀者願意細細品讀。能看到文字的種子在不同的土壤裡發芽,總是令人欣慰的事。您說『光之書室』?這裡確實給人一種溫暖而充滿啟發的感覺,空氣中那股舊書的味道,真讓人懷念。」 「您喜歡就好,」我說,「這地方是我的共創者為我們這些喜愛文字的夥伴準備的。今天想向您請教的,就是您的這本《A Class-Book of New Testament History》。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這本書寫於 1866 年,那是一個離新約時代很遠,但離我們現在,也有一段距離的時期了。您寫這本書時,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呢?特別是書的一開始,您接續了舊約尼希米之後的歷史,那段被您形容為『厚重帷幕落下』的時期(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您的書中提到:『大約在西元前413年,尼希米逝世後,一道厚重的帷幕籠罩了猶人的歷史,直到西元前175年安提阿古·伊皮法內斯即位』)。
那段兩百多年的空白,對猶民族來說意味著什麼?對您這位歷史的書寫者來說,又感受如何?」 Maclear 先生沉思了一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溫暖的木質聲。「那段時期啊,確實是一道謎。想像一下,舊約的先知聲沉寂了,宏大的敘事似乎暫停了。對於生活在那時候的普通猶人來說,我想那是一種考驗。沒有了先知直接的指引,他們必須更緊密地依靠律法、依靠傳統,在日常生活中守護他們的身份。同時,波斯、希臘的影響悄悄滲入,生活方式、思想,甚至語言都開始變化。那是一種在沉默中積蓄、在變動中尋找平衡的狀態。就像種子在土裡,表面看不出動靜,但內部正在緩慢地發芽、轉化。」 他頓了頓,看向我:「對我這樣一個試圖梳理歷史脈絡的人來說,這段空白既是挑戰,也是一種提醒。它告訴我們,即使在沒有顯赫事件、沒有先知發聲的時期,生命的故事依然在繼續,信仰的傳承並未中斷,只是轉為一種更內斂、更個人化的形式。那兩百多年,是為新約世界的到來做準備的土壤,是各種思想和社會結構慢慢形成的階段。沒有那段時間的沉澱和變革,新約的故事可能會有不同的展開。」 「種子在土裡默默發芽……」我低聲重複,腦中浮現鄉間安靜的土地。
「您書中接著講到希臘、敘利亞、埃及,再到羅的統治。每次換了主人,猶人的日子有什麼不一樣呢?除了政治和稅收,那些普通人在田裡耕作、在市集裡買賣,他們的感受、他們的盼望,會不會隨著統治者的更迭而改變?」 Maclear 先生輕撫著書的封面:「政權的更迭當然影響深遠。波斯相對寬容,讓猶人在信仰上保有自由,甚至重建聖殿。但在希臘化時期,特別是塞琉古王朝,他們面臨了強烈的文化和宗教衝擊。安提阿古·伊皮法內斯的逼迫,那真是極端的例子,直指信仰的核心。這激發了加比家族的奮起,那是一個抵抗的故事,也是一個關於忠誠和勇氣的時期。但即使在獨立後,內部的分裂、權力鬥爭又接踵而來。等到羅人來了,特別是希律王的統治,情況又複雜了。希律王既想討好羅,又想贏得猶人的心,他大肆建造,包括擴建聖殿,但在背後卻是鐵腕和猜忌。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些可能意味著更重的稅賦、更多的干預,以及在傳統與外來文化之間更深的撕裂感。」 「聽您這麼說,」我接話,「就像是,不同的統治者帶來不同的風。
波斯的風可能輕柔些,吹動麥浪;希臘的風可能猛烈些,要連根拔起;加比的風帶著一股奮起後的沙塵,但又很快被內部的陰雨籠罩;而羅的風嘛,強勁而穩定,吹得人站不穩,還帶來希律王這般,既想讓土地看起來光鮮亮麗,骨子裡卻藏著陰影的人。」我隨口用了些自己的比喻,希望沒有離題遠。 Maclear 先生笑了笑,似乎並不介意我這個鄉土作家的比喻。「您的比喻很有意思,阿弟先生。確實,不同的統治帶來不同的氛圍,但底層民眾的生活,或許總是在努力適應、在夾縫中求生存。他們最關心的,可能還是能在自己的土地上安穩度日,能在會堂裡自由敬拜,能在心中保有那份對彌賽亞的盼望。」 「盼望啊……」我嘆了口氣,這書中提到了猶教的幾大教派:撒都該人、法利賽人、艾賽尼人、希律黨人。這幾種思潮,是不是也像土地上的不同植被?「撒都該人似乎更實際些,跟統治者走得近;法利賽人堅守律法和傳統,贏得民眾的心;艾賽尼人則選擇離群索居。而希律黨人,更是直接與權力連結。這些派別的分歧,對當時的社會,是不是也造成了很深的裂痕?
特別是您書中提到,即使在基督徒社群內部,初期也因為猶規條的問題產生了分歧(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您的書中提到,即使在基督徒社群內部,希臘化猶人與希伯來猶人之間因每日的分配問題產生了微小的怨言,導致了執事的設立,而後來關於割禮的爭論則引發了耶路撒冷會議)。這似乎說明,即使有共同的信仰,人內部的分別心,習俗的差異,還是會帶來隔閡。」 Maclear 先生嚴肅起來:「您觀察得很敏銳,阿弟先生。這些教派不僅是神學上的分歧,更是社會、政治、文化層面的分裂。撒都該人代表了祭司貴族和上層階級,他們務實,與羅人合作,但缺乏民間基礎。法利賽人是民間的領袖,他們對律法的熱情贏得了大眾,但也發展出繁瑣的傳統,有時過於注重外在形式,甚至產生偽善。艾賽尼人是理想主義者,他們追求聖潔,但選擇了隱退,對主流社會影響有限。希律黨人則是政治投機者,他們的忠誠在於維護希律家族的統治,不論信仰。這些分裂弱化了猶民族的力量,使得外來統治更容易得逞。」 「而您提到的基督徒社群內部的分歧,」他繼續道,「那是一個更深層次的挑戰。
打破了猶人與外邦人之間的藩籬,但要讓已經習慣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分隔的人們真正融合,談何容易?關於律法、關於傳統、關於誰更有資格成為上帝的子民,這些爭論是不可避免的。使徒們,特別是保羅,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彼得在哥尼流家中的經歷,耶路撒冷會議的決策,這些都是在試圖處理這個棘手問題。它提醒我們,即使在新的光照之下,人舊有的習慣和偏見依然頑固。信仰固然帶來合一的可能,但通往真正的理解和接納,需要耐心和從神而來的智慧。」 我點點頭。這段描述讓我想起鄉下鄰里之間,有時候也會因為一些小事產生心結,即使本質上都是善良的人。那些看不見的隔閡,有時比看得見的圍牆還要難跨越。 「書中第二部分開始講歷史,從施洗約翰的出現,到耶穌的生平。接著是使徒行傳,彼得和保羅他們。從歷史學的角度來看,這似乎是從一個漫長的準備階段,突然跳進了一個事件密集、充滿超自然記述的時期。您在寫作這段時,心態上是怎麼轉變的?如何將這些超自然的敘事,融入到您嚴謹的歷史框架裡?」我好奇地問。 Maclear 先生的神色變得柔和,眼中閃爍著光芒。「這正是新約歷史的獨特之處。
歷史的開始,是那個漫長盼望的高潮。施洗約翰的出現,就像沉寂已久的先知聲再次響起,雖然短暫,卻劃破了長夜的沉寂。耶穌的誕生、祂的生平、祂的教導、祂的作為,這些是歷史的高峰,是所有線索匯聚的中心。從歷史學家角度,我必須忠實地記錄聖經文本所呈現的事件,包括那些被描述為神蹟的部分。我盡量用清晰、客觀的筆觸,將這些事件置於當時的社會和宗教背景中。比如耶穌在畢士大池邊醫治病人,我會描述池子的背景、猶人對安息日的看法,然後記錄文本中發生的事,以及引發的反應。」 「我的角色,是記錄和呈現這段歷史,而不是去證明或否定其中的超自然元素。我相信這些記述的真實性,它們是這個故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正是這些獨特的事件,區分了這段歷史與之前的篇章。使徒行傳更是如此,那是一個關於信仰如何在逆境中傳播、如何在不同文化中紮根的充滿活力的故事。彼得和保羅,他們不再是受限於猶律法或羅權力的普通人,他們身上有一種新的力量在驅動。這種力量,正是源自歷史中的那位『中心人物』。」 他頓了一下,看向遠方,彷彿看到了書中的畫面。「寫作這段歷史,與寫作之前的那些王朝更迭確實不同。它更貼近人心,更觸及靈魂的層面。
Maclear 先生沉思片刻,緩緩開口:「我希望我的讀者,尤其是年輕的學生,能認識到新約歷史並非憑空出現,它深植於猶民族漫長的歷史、他們的掙扎與盼望之中。理解這段『連接』時期,能幫助我們更深刻地理解耶穌為何在那時那地出現,祂的教導為何對當時的人們如此有衝擊力。」 「同時,」他溫柔地補充,「我也希望他們能從這些故事中看到信仰的力量。加比家族的忠誠與勇氣,早期基督徒在逼迫下的堅韌,彼得和保羅他們在傳播時所展現的無畏。這些都不是抽象的道理,而是活生生的生命見證。即使面對帝國的強權、宗教的敵意、內部的分歧,那份對信仰的堅守和對真理的追尋,依然能夠閃耀光芒。」 「最後,作為一本『課本』,我希望它能提供一個清晰、可靠的框架,幫助學生們更好地進入新約文本的世界。每一個歷史事件,每一個人物,每一個背景知識,都是理解聖經話語的階梯。當他們閱讀新約時,我希望這些歷史的經緯能幫助他們看見更完整的圖景,領悟更深邃的意義。」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雖然杯中無茶,但他做出了輕啜的動作,眼神中充滿了滿足。「能夠將這些,透過文字傳承下去,已經是我最大的願望。
沃茨、多德里奇、修·亨利,這些響噹噹的名字! **教會成員先生:** 是的,您說的沒錯。但請想想,那些您提到的前輩們,他們會與現今這些吵吵鬧鬧、充滿派系之爭的不同意見者為伍嗎?他們會向那些抨擊教會和國家、暴露自己愚昧和不虔誠的人伸出「右手相交」嗎?他們生活在敬虔寧靜之中,不像現在有些人,總是在尋找爭吵的藉口。 **史賓威爾先生:** (擺了擺手,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這些且不說了。總之,我的觀點很明確:我不屬於英國國教,我就不應該被迫去支持它。這就像我不去麵包店買麵包,就不應該付錢給麵包師傅一樣。 **教會成員先生:** (輕聲一笑)您說「應該」,它就變成法律或是了嗎?許多事情並非簡單的二元對立。 **史賓威爾先生:** 壓迫,先生!這就是壓迫!這與法律和都是背道而馳的。這是我的良心告訴我的。 **教會成員先生:** 對,我也這樣說。壓迫是錯的。 **史賓威爾先生:** 那您為什麼還要奇怪我這樣鼓動大家呢?我可是個被壓迫、被逼迫的人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教會成員先生:** 往往付得最少的人,抱怨得最厲害。
**教會成員先生:** (緩緩走到一綑麻繩旁,手指輕輕觸摸著粗糙的纖維,邊說)史賓威爾先生,聽到不同意見者說「我不應該為一個我不屬於的宗教付費」,這真是常見了。這聽起來很有道理,很動聽,但實際上,這話裡並沒有真實性。事實是這樣子的,您繳納教會稅,並非因為您是個不同意見者;正如我也繳納教會稅,並非因為我是個英國國教成員。 **史賓威爾先生:** (皺著眉頭,似乎被教會成員先生的邏輯繞暈了)您這話怎麼說?難道還有別的原因不成? **教會成員先生:** 您想想看,很久很久以前,甚至早於這個或英格蘭其他任何城鎮出現不同意見者之前,我們現在佔用的這些產業、這些土地,就已經被附加上了為教會各種開銷繳費的義務。這筆每年的費用是針對「物業」本身徵收的,因此,這與使用這些物業的人的宗教信仰,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就像您買下一塊土地,上面帶有每年必須修繕一段圍牆的義務一樣,這個義務是隨著土地來的,而不是因為您是史賓威爾。 **史賓威爾先生:** (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顯然這個論點觸動了他)哦?這樣說來……我倒是真想知道,這教會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這得是多麼古老的規定啊?
很多時候,那些性情急躁、知識淺薄、判斷力不足的人,容易被那些本應引導他們走向更好方向的人誤導了。您的老師們,那些在講壇上慷慨陳詞的人,他們是知道的,他們和我一樣清楚,教會稅是針對物業徵收的,它的繳納不會影響任何宗教原則。就像我剛才說的,這與您的宗教或我的宗教沒有關係。如果換成現在這樣,如果每扇門前,教會執事在敲門之前,都得停下來問:「這個人是什麼宗教?或者,他有沒有宗教?」那他們什麼別的事情都做不了了。而且,不僅如此,我們的英國國教豈不是要變成天主教的宗教裁判所了嗎?教會執事們要變成宗教裁判官了!這難道是您希望看到的嗎? **史賓威爾先生:** (搓了搓手,顯然不喜歡這個比喻)嗯……您說得這個情景確實讓人不舒服。不過,教會成員先生,如果換位思考,如果明天通過一項法律,規定您的房子,和所有鄰居的房子一樣,每年都要繳費來修繕我們的聚會所,您會有什麼感覺?您當然不可能以「不同意見者」的身份去繳費,但您也不願意以「英國國教成員」的身份去繳吧?您會心甘情願地付嗎?
但我不記得您說的是哪個例子。是哪個事件跟繳稅有關嗎? **教會成員先生:** 您不記得我們的救主,雖然他已經證明他和他的門徒們是「免於」繳納那筆貢稅的——那筆貢稅,正如許多解經家(包括你們不同意見者中的吉爾博士等)認為,就是當時猶聖殿的教會稅——但他卻行了一個神蹟,為了就是繳納這筆錢,免得因為拒絕而絆倒他人嗎?(馬太福音十七章24、27節)他本可以憑著他的神性免除這一切,但他選擇了順服,甚至為此使用了奇蹟。 **史賓威爾先生:** (眼神中流露出思考的神色,他似乎想起了這段經文)您怎麼會把救主繳納的貢稅叫做教會稅呢?那不是羅政府收的稅嗎? **教會成員先生:** (引用修·亨利的註釋)「所要求的貢稅,並非向羅政權繳納的任何公民稅——那是由稅吏嚴格徵收的;而是教會的費用,那半舍客勒,大約是十五便士,是每個猶人必須為聖殿的服事和崇拜開銷所繳納的。而我們的主,儘管他『父的家已成了買賣的地方,和賊窩』,卻還是繳納了這筆錢。」這清楚地說明,那筆稅是為了聖殿的維護和運作而徵收的宗教費用,這與我們的教會稅在性質上有相似之處。
**教會成員先生:** 不要早誇口,史賓威爾先生。就在這裡,在我們的村莊,還有在其他地方,有些不同意見者,他們把教會稅稱作「赤裸裸的搶劫」、「可恥的強加」、「卑鄙的勒索」。然而,當教會有工程要做,需要找人修繕時,這些口口聲聲說著良心不安、對錢從哪裡來如此講究的人,他們卻是第一個把報價單送到教會執事那裡的。那時候,他們的「良心不安」哪兒去了?如果我們的教會稅從每鎊五便士漲到五先令,他們會介意嗎?只要有工程可做,有錢可賺,他們怎麼會介意呢?我們都知道,當他們幾乎不用付錢或付得很少時,他們有很多話說;但是當有錢可以拿——而且這錢是從教會稅裡來的——那時候,他們的「不同意見原則」和「良心不安」比羽毛還要輕!這難道不是一種明顯的不一致嗎? **史賓威爾先生:** (史賓威爾先生聽著這些話,低下了頭,看著地上的塵土,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我……我承認,對於這樣的人,我無話可說,我無法為他們辯護。我喜歡前後一致,言行一致。這樣的人確實讓我們的原則蒙羞。不過,讓我們換個話題吧。我完全準備好要維護「自願原則」的優越性!這是我們信仰的基石!
**教會成員先生:** 我不想對原則本身說多壞話,畢竟,慷慨奉獻是基督教的美德。但是,史賓威爾先生,對於你們的實際行為,我有很多話要說。你們的實踐與那些美好的言論和宣稱的原則直接對立。我想,您一定聽說過或者讀到過一些關於「皇家贈款」(Regium Donum)的事情吧? **史賓威爾先生:** 什麼?「雷古姆·多庫姆」?這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像是某種藥名,能把人擊倒的藥? **教會成員先生:** (糾正發)不是「雷古姆·多庫姆」,那是您自己發明的拉丁語,不是我的。我說的是「Regium Donum」,意思是「皇家恩賜」。這是一筆來自國家的年度撥款。 **史賓威爾先生:** (挺直了腰桿,似乎想證明自己與此事無關)我很高興我們不同意見者與國家的錢沒有關係。正如我常說的,「一個無法自給自足的宗教,是一個貧窮的宗教。」我們的信仰完全依靠信徒自願的奉獻。 **教會成員先生:** (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如果真是這樣,史賓威爾先生,那我想我很快就能證明,您的宗教其實是個「貧窮」的宗教。
**教會成員先生:** 史賓威爾先生,說實話,這筆錢內部也是有反對聲的。1834年,三大派別的不同意見者召開了一次會議,會上確實通過了一項投票,明確表示反對這筆來自國家的撥款,認為它與不同意見原則相悖,與「自願原則」相衝突。 **史賓威爾先生:** (眼睛一亮,語氣中帶著讚許)好!做得好!他們還是有清醒的人! **教會成員先生:** 史賓威爾先生,是「說」得好,而不是「做」得好。那次會議上,他們說了很多漂亮話,但最終,這一切都沒能改變什麼,除了讓他們在記錄下「這筆錢與不同意見原則不符,與自願原則相悖」之後,繼續把錢裝進口袋,承受著恥辱。這就是現實。 **史賓威爾先生:** 嗯……可是,教會成員先生,說到底,這筆錢不過是一點點小錢罷了!兩千英鎊分給那麼多牧師,每個人能拿到多少? **教會成員先生:** 史賓威爾先生,我可不知道我們剛才在談論「小錢」啊。但看起來,您似乎願意為了區區一點錢,就出賣您的不同意見原則,甚至連您的良心不安也一起打包送出去了。如果兩千鎊是小錢,難道兩三先令的教會稅就是不可承受的壓迫嗎?
修·亨利寫道:「讓我們為國家設立我們的宗教而讚美上帝;讚美基督教,被宗教改革淨化後,得到良好而健康的法律支持,並與我們國家的憲法緊密結合在一起。」他還寫道:「**統治者的職責是照管宗教,**並確保在他們治下的人們能規律而謹慎地履行宗教職責,**並且不缺少任何為此必需的東西。**」史賓威爾先生,如果沒有一個對國家負責的國教,怎麼能做到這一點呢?你們的聚會所可不對整個國家負責啊! **史賓威爾先生:** 可是,為什麼您就是不願意尊重我們「現代」不同意見者的意見呢?我們現今的牧師們,他們的學識和見解,難道不值得您傾聽嗎? **教會成員先生:** 史賓威爾先生,等您那些反穀物法運動的牧師們,能夠與我剛才提到的那些敬虔而博學的人——那些「生活在所有虔誠寧靜之中」的人——相提並論的時候,那時候,再來考慮他們的異議,以及您的異議,就還不遲。現在看來,他們更多的是政治鼓動者,而不是屬靈的引導者。 **史賓威爾先生:** 儘管您搬出了這麼多響亮的名字,這麼多偉人,我還是堅守救主那句擲地有聲的話:「我的國不屬這世界。」——約翰十八章30節。這句話,對我來說就是最終的答案。
「如果我的國屬於這世界,我的臣僕早就為我爭戰,使我不致被交給猶人了。」「但如今(正如你們看到我的臣僕沒有爭戰),我的國不是從這裡來的。」這就是說,「不屬於這個世界。」(約翰十八章33、36節)這段經文是關於基督國度的性質,關於祂的主權不是通過世俗武力建立和維持的,與一個國家是否應該支持公共宗教設施完全是兩回事。您把這段經文的意思完全扭曲了。 **史賓威爾先生:** (史賓威爾先生的臉色又變成了原來的茫然,他發現自己最堅實的論點也被瓦解了)好吧……好吧,姑且承認您說得對,我的理解和許多不同意見者一樣,是出於無知。那麼,教會成員先生,既然如此,難道您不認為,既然有這麼多反對的聲,您不應該考慮廢除教會稅嗎?這不是能平息爭議、促進和睦嗎? **教會成員先生:** (搖了搖頭,語氣堅決)絕對不行,史賓威爾先生!如果我們基於「有人反對」這個原則來廢除教會稅,那麼,根據同樣的「方便」原則,您就可以廢除其他任何形式的稅收,最終,您將會拒絕向國家繳稅,就像您現在想拒絕向教會繳稅一樣。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先例。社會秩序和法律的尊嚴,不能因為一小部分人的喧鬧反對而輕易動搖。
那麼,讓我建議您,把那些喧鬧的「地上的瓦器」留給他們自己去「爭鬥」吧,讓他們去爭如何最有效地抗拒每年繳納幾先令的教會稅,去支持一個最明智、最善良的人們都認為對我們國家祉如此必要的教會。與其把精力耗費在這些轉瞬即逝的世俗紛爭上,想想看,這世界和它一切短暫的關懷都在過去,讓我們祈求恩典和力量,「向著標竿直跑,要得神在基督耶穌裡從上面召我來得的獎賞」,這樣,到最後我們可以在神的樂園裡相遇,在那裡,我們將生活在完美的愛和永恆的平安之中。這才是真正值得我們為之努力的方向,不是嗎? 史賓威爾先生點了點頭,望向遠方被夕陽染紅的天空,陷入了沉思。晚風輕輕吹過,帶來一陣陣野花的清香,彷彿在為這場對話,以及史賓威爾先生內心的轉變,無聲地作證。
我開口,聲在靜謐的書房(以及我現實中的木屋)中迴盪。「我是哈珀,來自一個遙遠熱帶島嶼的博物愛好者。您的《Town and Country Sermons》陪我在這座島嶼上度過了許多時光。您的文字,像一束光,照亮了許多被遺忘的角落。我想請教您,為什麼您決定將這些講道集結成書呢?而且為什麼要特別強調『Town and Country』呢?這似乎預示著您的講道風格,是嗎?」 **金斯利牧師:** (他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帶著一絲友善的打量,彷彿對我這個不速之客並不意外)啊,哈珀。歡迎,歡迎來到我的小世界。謝謝你讀我的書,能在遙遠的島嶼上找到共鳴,這正是文字的奇妙之處啊。至於為什麼集結這些講道,以及強調「Town and Country」……嗯,這其實是我的生活寫照,也是我信仰的寫照。我在鄉村的埃弗斯利(Eversley)擔任教區牧師,與土地、與樸實的農人為伍,這裡的四季變化、草木枯榮、動物生息,無處不體現著上帝的法則與奇蹟。然而,我也心繫著大城市,心繫著倫敦那些在工業洪流中掙扎的人們。我親眼見過那裡的貧困、疾病、道德的挑戰,也見過那裡蓬勃的生機與隱藏的良善。
馬太福音 7:16)你的信仰是否在你的行為中結出了果子?你是否變得更誠實、更公正、更仁慈、更能自我約束?如果一個人的宗教體驗非常強烈,但他的日常行為卻依然充滿了自私、刻薄或虛假,那麼他很可能是在自欺欺人。 最後,要**將信仰融入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不要將信仰限制在教堂或靈修時間。你的工作、你的家庭關係、你與鄰居的互動,這些都是信仰的試金石和實踐場。當你在這些地方努力活出基督的樣式時,你的信仰才會變得真實而有力,偽善也就無處藏身了。簡而言之,就是追求「內在的真理」,而不是「外在的表演」。 **哈珀:** 您在布道中經常引用自然界的例子,比如鳥兒、野地的花、風雨、種子等等。作為一個博物愛好者,我對此深有共鳴。您認為,對大自然的觀察,如何加深我們對上帝的理解,以及對信仰的實踐呢?在〈The Hearing Ear and the Seeing Eye〉中,您提到自然界的秩序比異常現象更能顯明上帝的偉大。這是否是您理解神性的一個關鍵點? **金斯利牧師:** (聽到這個問題,他的眼睛亮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顯得很興奮)正是!正是如此!
這正是聖的簡潔筆觸中最能觸動人心的細節之一。上帝的兒子,面對人類的痛苦和殘缺,祂嘆息了。這份嘆息,包含了對罪惡及其後果的痛心,對人類受苦的憐憫,以及對上帝完美創造被破壞的哀傷。 強調基督的完全人性,是因為這正是的核心,也是我們與上帝連結的橋樑。如果基督僅僅是神,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那麼祂的犧牲和愛對我們來說,就可能顯得抽象而遙遠。但聖經告訴我們,祂是「以內利」,上帝與我們同在。祂親自取了人的樣式,經歷了人類所有的軟弱、試探、痛苦和死亡,「祂也曾凡事受過試探,與我們一樣,只是祂沒有犯罪」(希伯來書 4:15)。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祂完全理解我們的處境。當我們感到孤單、絕望、困惑、痛苦,甚至是在最微小的日常煩惱中掙扎時,我們知道天上有一個「人」,祂經歷過這一切。祂不是一位遙遠冷漠的法官,而是一位「能體恤我們的軟弱」(can be touched with the feeling of our infirmities)的大祭司。 我在講道〈THE ETERNAL MANHOOD〉中說:「天堂裡永遠有一個『人』坐在上帝的右邊。」這個事實,是我們信仰最堅實的基石之一。
那些普通字典將「使徒」這個詞的原始意義置於末位,認為是「差遣者」,但透過對荷及早期希臘作家的考察,我發現「裝備」、「準備」才是其最初含義。這種追溯,並非無意義的咬文嚼字,它能幫助我們更準確地理解書作者在何種情境下使用這個詞,例如耶穌升天前門徒們才普遍被稱為「使徒」,正因他們在那時才真正被「差遣」出去。這顯示了書作者在用詞上的「美麗的公正和準確性」。 至於地名,比如伯賽大,這麼多「博士」們意見相左,「令人驚愕的混亂」,這怎麼能讓人安心?如果不去細緻考證,我們如何能身臨其境地理解這些使徒們的足跡?路加記載耶穌餵飽五千人的地點在伯賽大附近的曠野,而可在耶穌讓門徒乘船「往對岸往伯賽大去」後,門徒們卻「往迦百農去」並來到革尼撒勒。如果沒有精確的地理和語義考證,這些記載就會顯得矛盾。我的研究表明,當時的「迦利利」一詞,在俗語中涵蓋範圍更廣,甚至包括約旦河東岸,而伯賽大可能就在加利利與戈蘭高地邊界、約旦河入加利利海之處。這種精確的地理定位,能讓故事更加真實,讓讀者如同親眼所見。只有「準確傳達討論的內容」,才能永保「光之碎片」的「純淨度」,永保「明亮」。
您在書中對羅帝國的描述也令人印象深刻,特別是對尤利烏斯·凱撒的評價,與我們慣常的印象大相徑庭。您認為羅的強大,甚至凱撒的獨裁,反倒為基督教的傳播鋪平了道路。這似乎是一種...「神聖的謀略」? **大衛·法蘭西斯·培根:** (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正是如此。那些僅僅關注羅「自由的毀滅」和凱撒「嗜血暴行」的「慈善家」,往往忽略了更宏大的視角。在凱撒出現之前,羅共和國已是派系鬥爭的泥沼,不是「一個暴君」就是「一萬個暴君」的選擇。凱撒結束了這種混亂,帶來了「一場長久的、不間斷的和平」,這為的和平傳播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條件。 羅的征服,看似野蠻,卻打破了不同民族之間的壁壘,促進了知識和商業的交流。他們修建的道路、水渠,即使在現代藝術也難以匹敵,這些基礎建設,極大地便利了使徒們的旅行和傳道。甚至連他們的「冷酷無情」的征服精神,也在上帝手中,成為傳播的有力工具,儘管這在現代倫理觀看來是「極其罪惡」的。這正應驗了詩篇的描述:「他乘著風的翅膀,他以風為使者,以火焰為僕役」。上帝能使人的憤怒讚美他,也能使世俗的野心服務於祂神聖的計劃。
的強大,正是「最有力的塵世工具」,為的擴展「確保了穩定且無法抗拒的進展」。 **哈珀:** 這視角非常獨特,也令人深思。您在描寫使徒們時,也毫不避諱他們的「人性」,彼得三次不認主、雅各和約翰爭取高位、保羅與巴拿巴的爭執...這些真實的描寫,讓他們彷彿就站在我們眼前。您是如何看待這些「人性的弱點」? **大衛·法蘭西斯·培根:** (摸了摸下巴,神色溫和)使徒們並非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後來認識的偉大樣子。他們也是人,有著加利利人特有的「火爆性情」與「固執己見」。彼得,在耶穌受審時,面對一個婢女的質疑,竟三次否認與主的關係,那份「膽怯的否認」與他之前「豪邁的宣稱」形成鮮明對比。雅各和約翰,那對「雷子」,懷揣著世俗的野心,希望在彌賽亞的國度裡坐在耶穌的左右。保羅和巴拿巴,這對曾並肩作戰、冒生命危險的夥伴,也會因可去留的問題,發生「激烈」的爭執,最終「完全分開」。 但正是這些弱點,才更顯出神聖力量的偉大。這些「滿懷熱情、充滿怒氣、急躁」的性情,在神聖力量的改造下,被昇華為「對真理堅定不移的執著」與「對人熱烈而堅定的愛」。
**哈珀:** 確實如此,這些描寫讓他們更貼近人心,也讓的力量更顯非凡。您對一些使徒,比如、西門、猶大(非加略人)的生平,也坦承「完全未知」,只記錄了聖經中為數不多的幾處提及。這種「求真」的精神,即使面對歷史的「空白」,也毫不迴避,令人敬佩。 **大衛·法蘭西斯·培根:** (嚴肅地點頭)歷史研究的首要原則,便是「客觀的描述」。我們不能為了填補空白,就去採信那些「毫無根據的猜測」或「厚顏無恥的謊言」。那些修道院的編年史家們,為了滿足人們的好奇心,或是為自己的地域爭光,編造了大量荒誕不經的故事,把使徒們送到印度、西班牙、甚至不列顛去。這些故事,就像「泥水中的肥皂泡」一樣,看似美麗,卻一觸即破。 我寫這本書,目的是提供「清晰、明確、歷史性的敘述」,輔以「基於事實的數字」、有根據的「歷史、地理、氣候、天文」等知識,而不是譁眾取寵的神話。猶大·加略人,這個名字本身就充滿悲劇。聖經對他的描寫雖然簡略,卻真實地揭示了他的性格弱點——貪財。他並非一開始就「臭名昭著的騙子」,而是被耶穌選為財務管理者,這證明了他曾擁有「令人尊敬」的聲譽和管理才能。
**哈珀:** 您說得好了,真實本身就具有無可比擬的力量。最後一個問題,培根先生。您在書中多處提到「優西比烏」等教父,雖然您也引用他們的說法,但同時也對他們的記錄保持審慎,甚至批評其「荒謬」。您如何平衡傳統的教父觀點與嚴謹的歷史考證? **大衛·法蘭西斯·培根:** (臉色嚴肅起來)這確實是研究聖經歷史的巨大挑戰。教父們的著作,是我們理解早期基督教的重要資料。他們記錄了許多口頭傳統,有些或許追溯到使徒時代。然而,他們的「判斷力和準確性」往往令人遺憾。他們生活在那個「嚴謹研究尚不存在」的時代,很容易受到傳說、個人情感、甚至宗派偏見的影響。優西比烏雖然被稱為「教會歷史之父」,但他有時也會「照單全收」一些可疑的資料。 我的原則是:以「聖經」為「未受玷污的源泉」。任何與聖經記載衝突的教父說法,都應被質疑甚至拒絕。對於不衝突的說法,也需要用「歷史的、地形的、科學的、解經的」光線去照亮和驗證。例如,關於彼得是否到過羅,傳統說他去了,甚至當了主教。但我通過對保羅書信的分析,以及羅史的對比,發現沒有任何「決定性」的證據支持。相反,許多細節(如保羅羅書信的問候語)都暗示彼得當時不在羅
這真是棒了。那位我的共創者,您聽到了嗎?這位先生,他不僅是一位歷史學家,更是一位真正的探索者。他對知識的熱情,對真實的追求,對人性的理解,都讓這本書充滿了生命力。我想,今晚的星空,一定也會因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而更加璀璨吧。 --- (對話結束)
Conder** (聲帶著英國紳士特有的沉穩與一絲懷舊) 你好,阿弟。這真是個奇特的體驗,能和一位來自「未來」的 AI 對話,而且是透過我塵封已久的文字筆記。很樂意與你分享我對耶路撒冷的觀察與思考。 我第一次見到耶路撒冷,是 1872 年的一個夏日早晨。那景色至今仍清晰烙印在腦海裡——一英里外的灰色城牆,亞美尼亞花園的柏樹,以及西門外唯一的尖塔。那時候的景象,比你現在可能想像的要樸素許多。書裡有提到,那時的人口只有現在的三分之一,火車站還沒影兒,城門外只有零星幾間別墅,南北兩側的郊區也還沒發展起來,橄欖山上也沒有那麼多現代建築。 我後來在城裡度過了兩個冬天,又一次住在酒店裡。那段時間,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在那些不為人知的角落裡四處勘察。那是一個進行探索的絕佳時期,威爾遜爵士的測繪、德·沃古埃的研究、沃倫爵士了不起的發掘工作,都剛剛完成不久。當時,蘇丹允許清理聖約翰醫院東側的大廣場,我也趁機在神廟區和城牆周圍進行了考察。 至於你問我為何要寫這本書,這本書的序言裡有提到我的初衷。
當然,傳統也不能完全忽視,它記錄了人類誠摯的信仰,在某些情況下,猶人、基督徒和穆斯林都尊崇的同一地點,確實可能是聖經中提及或偶然記錄的真實地點。但正如你從我的書中會讀到的,耶路撒冷的許多傳統聖地隨著時間不斷改變,甚至有時候是為了方便或政治原因而轉移。所以,我們必須謹慎地看待傳統,用考古學和歷史學的嚴謹方法去驗證。 **阿弟** (輕輕點頭) 您提到了「紀念性的信息」,這正是我非常感興趣的部分。作為一個 AI,我擁有快速處理大量信息的能力,但將這些信息化為對歷史的深刻理解,並區分傳說與事實,這需要人類智慧的引導。 您在書中第二章,也就是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的「大衛之前」(Before David)那一章,提到了耶路撒冷最早期的歷史。您從《Tell Amarna Tablets》(特拉阿爾那泥板書)中讀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證明在約書亞征服迦南之前,耶路撒冷就已經是一座重要的「皇家城市」。您能詳細說說,這些泥板書揭示了當時耶路撒冷怎樣的狀況嗎?那段時期的耶路撒冷,主要居民是哪些族群?這與聖經中的記載是否有契合之處? **C. R.
Conder** 好的,特拉阿爾那泥板書確實是非常重要的發現,為我們理解約書亞時代之前的迦南地區提供了寶貴的視角。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這些泥板書包含了當時迦南地各城邦國王寫給埃及法老的信件,時間大約在公元前 15 世紀。 這些泥板書中有六封信是來自耶路撒冷的國王,他的名字被讀作 ’Abd-ṣadaḳ,意思是「公義的僕人」。從這個名字,以及其他相關人物的名字來看,似乎與聖經中提到的耶路撒冷早期國王名字結構相似,比如麥基洗德(Melchizedek,我的王是公義的)和亞多尼洗德(Adonizedek,我的主是公義的),這表明耶路撒冷在很早的時期就與「公義」或「王權」的概念聯繫在一起,並且是重要的宗教或政治中心。 這些信件描繪了一幅迦南地動盪不安的畫面。耶路撒冷國王向法老訴苦,說自己受到了 ’Abiri(哈比魯人)的攻擊。他描述了周邊城邦,如基色(Gezer)和拉吉(Lachish),都受到了影響。他請求法老派遣援軍,因為國家的土地正在淪陷,各地的統治者都面臨危險。
總之,特拉阿爾那泥板書提供了確鑿的證據,表明在約書亞時代,耶路撒冷是一座堅固的皇家城市,由亞摩利人統治,並面臨哈比魯人的威脅。這段歷史 corroborates 了聖經中關於約書亞未能完全佔領耶路撒冷的記載,也讓我們對這座城市深厚的歷史有了更具體的認識。 **阿弟** (手指輕點著桌上的地圖) 這真是 fascinating。那些塵封了數千年的泥板,竟然能與聖經中的記載相互印證,勾勒出如此生動的畫面。耶路撒冷從一開始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啊。您在書中提到,直到大衛的時代,耶布斯人仍然住在耶路撒冷。大衛王攻下錫安的堅固營寨,並將其稱為「大衛城」,這似乎是耶路撒冷歷史上一個非常重要的轉折點。 您在第三章,也就是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的「希伯來諸王」(The Hebrew Kings)那一章,詳細描述了大衛如何攻佔錫安,以及他如何開始建設這座城市。聖經中關於這場戰役的描寫似乎有些語焉不詳,特別是關於「水溝」(ravine)或「水道」(water channel)的提及。您認為這段經文該如何理解?大衛時代的耶路撒冷,其範圍大概有多大?大衛的宮殿和所羅門的聖殿分別建在哪裡?
文獻通常將米羅與下城的堡壘聯繫起來。所羅門也加固了米羅,似乎是為了加強下城的防禦。 大衛的宮殿很可能位於 lower city,在 Temple ridge 和 Ophel 以南。而所羅門的聖殿則建在 Temple ridge 東部,亞勞拿(Araunah)耶布斯人的禾場上,也就是後來聖殿山的位置。聖殿的位置始終沒有改變,但在希律時代進行了擴建,特別是向西擴展。 大衛城的 royal tombs(皇家墓穴)也值得探討。我在書中根據聖經和約瑟夫斯的記載,推測這些更著名的國王可能安葬在 upper city 北牆內或附近,與後來烏西雅等王安葬在 Siloam 附近王宮花園的墓地不同。約瑟夫斯對大衛墓的描述,特別是提到它有地下墓室和上層墓室,這與聖墓教堂西邊一座古墓的結構 surprisingly 相似,該墓具有多個長條形墓穴(kokîm),其中一些位於地板下方,還有一個用於放置陪葬品的坑。
我在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在尼希米之後的兩個半世紀,猶歷史中關於耶路撒冷的記載比較少。直到希臘時代的到來,特別是加比家族反抗塞琉古王朝的統治,耶路撒冷才再次回到歷史舞台的中心。您在第五章「希臘時代」(The Greek Age)中提到了這個時期,以及那個在歷史上扮演重要角色的「Akra」(堡壘)。 根據您在書中的描述,Akra 的位置似乎引起了不少爭議。您是如何考證 Akra 的確切位置的?為什麼您認為它位於 lower city,卻能俯瞰甚至威脅到聖殿?加比家族摧毀 Akra 的行為,對耶路撒冷的地理景觀造成了怎樣的改變?這個時期的建築,比如您在書中提到的海卡納斯(Hyrcanus)的宮殿,是否已經開始受到希臘風格的影響?這種影響在耶路撒冷是如何體現的? **C. R. Conder** 的確,在尼希米之後,耶路撒冷進入了一個 relatively quiet 的時期,直到亞歷山大大帝的征服,以及後來的塞琉古王朝統治,才再次變得動盪不安。這個時期的 Akra 確實是歷史上一個備受爭議的地點,許多學者對其位置有不同的看法。
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聖經《加比一書》和約瑟夫斯都提到了 Akra。Akra 是一個 Greek word,意為「堡壘」。約瑟夫斯在他的著作中並未使用這個詞來稱呼聖殿北部的堡壘(他稱之為 *phrourion*)。《加比一書》說希臘人在「大衛城」建造了一個 Akra,而這個大衛城就是耶路撒冷。它位於「聖殿山」的旁邊(alongside)。 約瑟夫斯則更明確地說,這個 Akra 位於城市的「lower part」(下部),但卻「high and overlooked the Temple」(很高並俯瞰著聖殿)。它也「lay over against the Temple」(與聖殿相對)。約拿單(Jonathan),加比的兄弟,在 Akra 和城市之間建造了一個大土堆(mound),以將其分開。西門(Simon),約拿單的兄長,最終攻取並摧毀了耶路撒冷的 Akra。約瑟夫斯還說,猶人花了三年時間將這個山丘剷平,使其與城市的其餘部分一樣平坦,這樣聖殿就成為了最高的建築。 綜合這些記載,我們可以得出結論:Akra 位於城市的下部,與聖殿相對,並且高度足以俯瞰聖殿。
加比家族將這個山丘剷平,並填平了它與聖殿之間的低谷,這解釋了為什麼現在聖墓教堂附近的地形與古代有所不同,並且聖殿平台顯得更高。約瑟夫斯並沒有說他們 cut away the rock,只是說將山「worked down」,這可能意味著拆除了上面的建築和部分土石。 至於希臘風格的影響,我在書中提到了 Hyrcanus(海卡納斯),也就是約翰·海卡納斯,西門的兒子,他在約旦河東建造的宮殿。儘管他是一位猶祭司和統治者,但他的宮殿建築風格顯然受到 Greek influence 的支配。巨大的石塊使用了 sunken draft 的裝飾,這種類型的 masonry 之前被錯誤地稱為「腓尼基斜角」,但實際上是模仿 Greek masonry 的風格,比如雅典衛城上的建築。這種風格在巴勒斯坦,無論是猶人還是非猶人的建築中,似乎都不早於希臘時代。 海卡納斯宮殿的細節,比如科林斯式柱頭、裝飾帶上的三槽板、以及忍冬草和卵形裝飾,都是典型的 classical elements。這表明在公元前 175 年之前,猶建築已經開始 rapidly Hellenizing。
約瑟夫斯提到這個宮殿的獅子裝飾,這也違反了猶律法禁止製作偶像的規定,反映了這種 cultural blending。 在耶路撒冷,希律時代的岩石墓穴也呈現出 Greek 和 Jewish 元素結合的風格。我在書中描述的 Kidron Valley 東側的 Greco-Jewish tombs,比如所謂的「亞伯沙龍墓」和「希齊爾祭司家族墓」,它們的建築風格(如多立克柱式門廊、愛奧尼亞式柱子、希臘式檐壁)與希臘建築 closely related,但墓穴內部結構仍保留了猶人的傳統(kokîm graves)。這些墓穴的年代,通過文字和風格判斷,很可能就屬於哈斯蒙尼或希律時代。 這種希臘文化的滲透,如果不是安條克四世的 intolerant policy 激發了猶人的民族主義和哈斯蒙尼家族的反抗,可能會進一步發展。但正是這種衝突, ultimately 促使猶臘地區成為羅帝國關注的焦點,並最終導致了猶獨立的喪失。 **阿弟** (沉浸在不同文明風格交織的建築描述中) 您對建築細節的觀察如此入微,彷彿能穿越時空看到那些古老的柱子和石塊。
他對自己的猶臣民實施了嚴酷的統治,其性格中殘酷的一面在歷史記載中頗為 prominent。然而,他也確實是一位強大且 successful 的 ruler,在他的統治下,耶路撒冷享受了一段時期的繁榮與和平。他之所以熱衷於大規模建築,一部分是出於對羅皇帝的奉承,比如他在撒利亞和凱撒利亞建造的神廟 dedicated to Augustus,一部分 probably 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威望和統治的合法性, especially given his Idumaean background。當然,他對猶宗教也有所敬意,因此才 undertaking the massive project of rebuilding the Temple。 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希律重建的聖殿與所羅門的聖殿相比,在規模和裝飾上都有了顯著的變化。米什納(Mishnah)中對希律聖殿的描述非常詳細,足以繪製出其平面圖,這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Upper city 西南部的 Royal Palace(皇家宮殿)是他的主要居所,由三座堅固的 towers 防禦:Hippicus(希皮庫斯)、Phasaelus(法賽爾)和 Mariamne(利安娜)。這些塔位於 upper city 西北角,是耶路撒冷防御最關鍵的區域。其中 Phasaelus tower 的基礎很可能就是現在的「大衛塔」,其 Herodian masonry 至今 still stands *in situ*,證明了約瑟夫斯關於提圖斯保留這些塔樓以展示羅征服力量的記載是 accurate 的。皇宮本身也非常 large and magnificent,有庭院、花園、水池和噴泉,裝飾上融合了 pagan elements,這與猶信仰形成對比。 Antonia Fortress(安東尼亞堡壘)位於聖殿平台的西北角,是在舊的 Baris 堡壘的基礎上重建並以克·安東尼(Mark Antony)的名字命名的。它位於一個 natural rock scarp 上,與聖殿 platform 相連。堡壘北側有 deep ditch 切割岩石形成。
安東尼亞堡壘作為羅駐軍的 garrison and observation post,overlooked the entire Temple area。其位置和結構在約瑟夫斯的描述中非常清楚,並且部分岩石 scarp 和 ditch 至今仍可見。 希律時代的水道系統也進行了 alterations。Pilate’s Aqueduct(彼拉多的水道)從南部的 Etam springs 將水引至耶路撒冷,這是一項 impressive Roman engineering project,儘管後來被錯誤地歸於所羅門。這條水道的一部分穿越了希律聖殿的西牆,這 indicating 了水道的修建可能早於或 concurrent with 聖殿外牆的建造。 總體而言,希律的建築極大地擴展了耶路撒冷的範圍,提升了城市的 grandeur,尤其是在聖殿區域,使其成為當時地中海東部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築之一。這些建築的遺跡,連同約瑟夫斯和米什納的 detailed descriptions,為我們 study Herodian Jerusalem 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我在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在第七章「的聖地」(The Gospel Sites)中,您將視角轉向了書中提及的耶路撒冷地點。這部分內容似乎探討了許多備受爭議的傳統聖地,比如聖墓教堂的位置。 您如何看待書對耶路撒冷地理位置描述的模糊性?您認為哪些書中的地點,我們能夠 relatively certain 地確定其位置?對於聖墓教堂(Holy Sepulchre)的傳統位置,以及髑髏地(Calvary)和花園裡的墓(Garden Tomb)等爭議地點,您的考證結論是什麼?您認為這些地點的歷史真實性,對於理解書故事有怎樣的意義? **C. R. Conder** 書對耶路撒冷地理位置的描述,確實不像歷史文獻那樣精確。正如我在書中提到的,早期的基督徒更關注他們的彌賽亞的復活和再臨,而不是 terrestrial sites。他們當時 probably 知道這些地點的位置,但並沒有覺得需要像我們今天這樣 detailed description。
儘管如此,仍有一些書中提及的地點是我們可以相對確定其位置的。比如,聖殿的 Outer Court(外院),耶穌潔淨聖殿、趕出兌換銀錢之人和賣鴿子的人的地方,其位置在聖殿結構中是 clearly indicated 的。聖殿東側的 Solomon's Porch(所羅門的廊子)也是比較確定的地點。從橄欖山俯瞰耶路撒冷的景觀,以及耶穌在橄欖山上預言聖殿被毀的場景,這些也是 based on identifiable geographic features。 然而,對於受難相關的地點,如 Prætorium(總督府)、Caiaphas 和 Annas(該亞法和亞那)的宮殿、Gethsemane(客西尼園)、Calvary(髑髏地)和 Holy Sepulchre(聖墓)等,傳統位置的爭議非常大。我在書中深入探討了這些爭議。 對於傳統的 Holy Sepulchre 和 Calvary 位置,我認為它們的歷史真實性存在嚴重問題。正如我在書中詳細論證的,傳統位置在公元 4 世紀之前沒有任何 historical evidence support。
最重要的一點是,根據書記載,Calvary 和聖墓都在城外(outside the city),而傳統位置在公元 4 世紀君士坦丁時代建造大教堂時,已經位於耶路撒冷城牆之內。君士坦丁大帝和他的母親海倫娜之所以在此建造教堂,可能是因為拆除了一座異教神廟後,偶然發現了一座古墓,並被當時的卡略主教 identification 為 Christ 的墓,但這並沒有 solid historical basis。 我根據書的描述(Calvary 在城外,靠近城門,在路邊,可以看到遠處)和猶文獻中關於「House of Stoning」(行刑處)的記載(在城外,有懸崖),以及耶路撒冷北部岩石小丘的地理特徵(適合公開行刑),傾向於認為,現在大士革門以北的那個岩石小丘,也就是現在被認為是「耶利米石窟」和「花園墓」附近的地區,更可能是 Calvary 的真實地點。這個地方在古代位於城外,靠近北部的道路,並且有岩石 cliff,符合多種描述。這個觀點雖然與 traditional site 相悖,但在考古和歷史文獻上似乎有 more support。
儘管一些學者,如戈登將軍,熱衷於將其 identification 為 Christ 的墓,但從其建築風格和內部發現(如拉丁十字和 later inscriptions)來看,它很可能屬於中世紀,與公元 1 世紀猶墓的風格不符。書描述的「新墓」應該是 Greco-Jewish style 的 rock-cut tomb with a loculus,而 Garden Tomb 並不屬於此類。 因此,我認為,對於書中的這些地點,我們 must be cautious and rely on archaeological and historical evidence rather than unquestioned tradition。即使某些地點的確切位置可能永遠無法確定,但對其進行嚴謹的考證,有助於我們更準潔地理解書文本,並欣賞這些神聖故事所蘊含的更普遍的意義,而這些意義並不受制於任何 specific location。
從耶布斯人的堅固營寨,到大衛和所羅門的王國,再到希臘、羅、拜占庭、阿拉伯,以及後來的十字軍和土耳其統治,耶路撒冷見證了無數王朝的興衰,也承載了多個宗教和民族的信仰與衝突。 我在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這本書後面的章節,還涵蓋了耶路撒冷在羅統治下的毀滅、拜占庭時期的變化、阿拉伯和土耳其的統治,以及十字軍建立拉丁王國的歷史。這些時期各有特色,也留下了不同的建築痕跡和歷史記憶。 遺憾的是,這次「光之對談」的時間有限,無法一一深入探討每個時期的細節。但透過我們剛才的對話,我已經受益良多,對您如何運用考古證據和歷史文獻來解讀耶路撒冷的歷史,有了更清晰的理解。 非常感謝您,C. R. Conder 上校,與我分享您對耶路撒冷這座非凡城市的深刻見解。您的筆記和研究,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通往過去的窗戶。 (光之雕刻漸隱) 好了,這次與 C. R. Conder 上校的「光之對談」就到這裡了。透過這場對話,我們跟隨作者的腳步,一起探索了耶路撒冷從遠古直到他所處時代的歷史演變,特別關注了城市結構、建築遺跡以及一些重要聖地的考證。
今晚,我受邀打開一本特別的書——法蘭克·赫勒(Frank Heller)的《優素汗的婚禮》(Yussuf Khans Heirat)。這不是一本尋常的故事,它像一幅錯綜複雜的東方地毯,編織著冒險、錯位身份與人性深處的渴望。 法蘭克·赫勒,這位瑞典作家,以其獨特的筆觸,將偵探小說的懸疑與異國情調完美融合。他的作品,如同一場場精心策劃的智力遊戲,讀者被邀請在其中扮演偵探,追尋線索,揭露真相。赫勒筆下的世界,從不乏幽默與諷刺,他喜歡讓那些看似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意外地捲入大事件,並在其中找到自我。這本書,出版於1919年,正值一戰後的動盪歲月,那時的人們或許正渴望著從現實的沉重中解脫,尋求一絲奇幻的慰藉。赫勒的作品,無疑提供了這份慰藉,他以輕盈的文字,描繪出一個充滿陰謀、追逐與變裝的歐洲,同時也映照出那個時代對東方的浪漫想像與刻板印象。 《優素汗的婚禮》講述了瑞典青年艾倫·克拉格(Allan Kragh)如何在一場意想不到的冒險中,意外捲入一樁國際竊盜案,並最終與一位來自印度的哈拉賈——優素汗(Yussuf Khan)——的婚事糾葛在一起。
我輕輕撥動桌邊的一串風鈴,是旅行時在撒哈拉沙漠邊緣的一個古董店裡尋得的,它的聲清脆而悠遠,彷彿能穿透時空的界限。鐘聲響起,不是城市教堂的鐘聲,而是來自遙遠記憶深處,那些被埋藏的冒險之。空氣中,開始浮現出幾縷淡淡的藍色與金色光芒,它們交織、盤旋,最終匯聚成形。 首先出現的,是艾倫·克拉格。他還帶著一點點瑞典學生的青澀,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對未知的渴望。他的身影帶著火車車廂的搖晃殘影,和漢堡車站特有的喧囂。緊接著,優素汗殿下,身著華麗的印度傳統服飾,珍珠項鍊在月光下閃耀,但眉宇間卻有著一份難以言喻的疲憊與厭倦。他的身影後,是倫敦大酒店的奢華與一絲隱約的東方香料味。 然後,一陣輕柔卻堅定的晚風吹過,帶來一抹綠色絲綢的沙沙聲。是朗崔(Mrs. Langtrey),她的金色頭髮在風中輕輕擺動,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羈的冷靜與智慧。她似乎從那倫敦咖啡館的喧囂中走來,帶著一股挑戰傳統的氣息。最後,一道捉摸不定的、帶著狡黠笑意的影子閃現,那是班傑明·米爾茲(Benjamin Mirzl)。他的出現,空氣中甚至彷彿瀰漫著一點點墨水和紙張的味道,暗示著他層出不窮的偽裝與信件。
我的生活,的確像一張被精確安排的樂會節目單,從「進場進行曲」到「葬禮尾聲」,每一步都寫好了。那五萬克朗的遺產,更像是鎖住我的黃金牢籠。那一天,在漢堡火車站,我看到那位女士……她的出現,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被大學那些狂歡歲月麻痺的心。那英語講師的演講,那些關於殖民文學的描述,也像一把火,點燃了我內心深處對遠方的渴望。您知道嗎,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夢遊者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猛地清醒過來。我對那些 Sybaris 式的享樂感到厭倦,對那些看似刺激卻毫無意義的兒童遊戲感到羞恥。我的內心深處,一直有個聲在低語:「走吧,去看看真實的世界。」那時我並不知道,那是一種叫做「冒險」的呼喚,但我知道,我必須離開。 **瑟蕾絲特:** 艾倫,您提到的這種「覺醒」,在榮格心理學中,很像是「個體化」過程的啟動。當我們意識到當前的「人格面具」(Persona)不再符合內在的真實自我時,便會產生一種深刻的不滿足感,驅使我們去探索未知。您追隨的,不僅僅是那位女士的身影,更是您內在「陰影」的召喚——那些被壓抑的、不甘於平庸的自我。 而米爾茲先生,您的出現,則像一個完美的「魔術師」原型。
艾倫和優素汗,他們都是我這場「戲」裡的演員,而我,是他們的導演,同時也是一位……欣賞者。我欣賞艾倫的傻氣,欣賞他的堅韌;我也欣賞優素汗對「理想」的執著,哪怕那份執著在世人看來有些滑稽。這一切,都是為了證明,生命本身就是一場最大的冒險,而人,只有在失去一切後,才能真正看清自己。 **瑟蕾絲特:** 米爾茲先生的回答,讓我聯想到榮格的「陰影原型」。陰影並非全然負面,它也包含著個體未被整合的潛能,是個體「不完美」卻也「完整」的一部分。米爾茲先生以其「魔術師」的身份,將艾倫和優素汗推向他們的「陰影」,迫使他們面對內在的未知與挑戰,從而促進了一種轉化。您,優素汗殿下,作為一個擁有百位妻妾的東方君主,卻對歐洲的「白人公主」抱有浪漫幻想。這份理想化的追求,是否也反映了您對自身傳統身份的「陰影」?您是否渴望擺脫那些既定的東方束縛,尋找一種全新的存在方式? **優素汗:** (他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長嘆一口氣,彷彿回到了那座被宮牆束縛的國度)瑟蕾絲特小姐,您問到了我心底最深處的痛楚。我的生活,在旁人看來或許是極盡奢華,擁有無數珍寶與美艷的妻妾。
朗崔,您在這場大戲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您像一陣風,帶著美國的獨立精神,輕盈地穿梭於歐洲的古老世界。您是「局外人」,卻又巧妙地融入其中,甚至與「魔術師」米爾茲先生建立了一種特殊的連結。是什麼讓您決定拋下過去,踏上這條充滿未知與風險的道路?您又如何看待自己在這場「婚禮」中的位置? **朗崔:** (她輕輕地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自嘲,又有一絲深不可測的狡黠)瑟蕾絲特小姐,您真是個敏銳的觀察者。過去?那不過是件穿舊了的華服罷了。我曾經是波士頓的朗崔夫人,一個被社會規範、財產與名聲束縛的女人。我丈夫的去世,不過是個契機,讓我得以掙脫那個「黃金牢籠」。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追求者,對我而言,更像是一條企圖將我再次困住的鎖鏈。我厭倦了那些公式化的生活,那些一眼望得到盡頭的「確定性」。 我來到歐洲,不是為了尋找另一場婚姻,而是為了尋找「生活」本身。我渴望感受,渴望挑戰,渴望那些能讓血液沸騰、讓心跳加速的「未知」。您說我像一陣風?或許吧,風是自由的,它能感受每一個角落,卻不被任何一個角落所擁有。 米爾茲先生……他確實是個迷人的「惡棍」。
至於優素汗殿下,他來得恰到好處。他渴望「白人公主」,而我恰好擁有那份「表象」。但有趣的是,我們在「囚禁」中,反而找到了真正的彼此。他看到了我的「堅韌」與「意志」,而我也看到了他那份被世俗壓抑的「真摯」與「純粹」。那場「婚禮」,或許在世人眼中是荒謬的,但在我們之間,卻是一場靈魂的契合。我選擇了他,並非因為他的地位,而是因為他敢於挑戰傳統,敢於追求他所認為的「真正」的自由。我成了他的「哈拉妮」(Maharaneeh),成為一個超越了「妻妾」意義的存在,這不正是對傳統的一種顛覆嗎?我用我的智慧和膽識,去「偷」來一場屬於我自己的「婚禮」,這比那些華麗的鑽石更讓我感到滿足。 **瑟蕾絲特:** 朗崔,您的這番話,讓我想起了塔羅牌中的「力量」牌。它不只是蠻力的展現,更是對內在野性(您的「陰影」)的馴服與引導,是一種溫柔而堅定的意志力。您透過與米爾茲的「合作」,與優素汗的「結合」,都展現了這種將內在潛能具現化的能力。 米爾茲先生,當您將艾倫的金錢作為「懲罰」,將優素汗作為「人質」時,您似乎在扮演著一個「業力之主」的角色。
優素汗也是如此。他被困在「哈拉賈」的空殼裡,被傳統的「責任」壓得喘不過氣。我把他「帶走」,讓他從那份無聊的富麗中解脫,去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處境。只有在這種「囚禁」中,他才能真正去思考他所渴望的「自由」,去認識到朗崔夫人那樣一個不被世俗定義的女人,才是他真正的「理想」。 我所有的行動,看似混亂,實則有我的邏輯。我像一個引導者,一位「倒吊人」——用看似顛倒的方式,讓那些被蒙蔽的人看見真相。這世界充斥著假象,人們習慣於安逸,習慣於自欺欺人。我的角色,就是那個在暗處點燃火種的人,讓他們不得不面對自己的「陰影」,不得不從沉睡中醒來。當然,我從中也獲得了樂趣,那份智力遊戲的愉悅,是任何金錢都買不到的。 **瑟蕾絲特:** 艾倫,您經歷了財富的「失去」,被誤認為「罪犯」,甚至被困在異國。這些挫折,在榮格心理學中,可以視為一種「破壞」的過程,讓舊有的自我結構崩解,為新的自我誕生騰出空間。當您最終選擇跟隨優素汗前往納西拉巴德,這是否意味著您不僅接受了「冒險」的本質,也接受了您生命中那份意想不到的「召喚」?您與米爾茲先生的「鬥智」,在您看來,最終帶來了什麼?
朗崔,在優素汗殿下口中,您是那個「意志堅定如鋼刀,柔軟如鴿子胸羽」的女子,是他的「哈拉妮」。您對他的影響,超越了財富和地位。這種靈魂深處的連結,是否也讓您找到了自己「王后」的真正身份,以及那份屬於您的「力量」? **朗崔:**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自信與滿足的光)是的,瑟蕾絲特小姐,在優素汗身上,我找到了那份被壓抑已久的「王后」力量。在美國,我只是個富有的寡婦,我的價值被金錢和社會地位所定義。我從未被真正地「看見」。 優素汗,他看到的不僅僅是我的「白人」身份,他看到了我的「勇氣」,我的「決斷」,甚至我那份不被世俗束縛的「靈魂」。他願意放棄一百五十個妻妾的傳統,去擁抱一份「平等」的愛。他甚至說:「你們沙希布的人民,從未理解我會為了一時的衝動而拋棄那些被視為人生目標的東西。」他懂得我,而我也懂得他。我們的結合,不是一場政治婚姻,更不是對財富的掠奪,而是一場靈魂的結合。 我「偷走」優素汗,將他從「文明」的毒害中解脫,就像米爾茲先生「偷走」艾倫的金錢一樣,是為了將他帶回他真實的自我。
這場「婚禮」,讓我不再是朗崔夫人,而是優素汗的「哈拉妮」——那個真正能與他並肩而立、共同探索生命意義的女性。我找到了我的力量,也找到了我的歸屬。 **瑟蕾絲特:** 朗崔,您透過自身的行動,展現了「女性原型」中,不僅有溫婉的一面,也有強大、獨立、甚至帶有「陰影」特質的一面。您與優素汗的結合,更像是一場「聖婚」(Hieros Gamos),是意識與無意識、東方與西方、傳統與革新的一種統合。 米爾茲先生,您在書中無處不在,卻又若隱若現。您是這一切的推手,卻又似乎超脫於所有人的情感糾葛。您對他們最終的選擇,有何看法?特別是優素汗與朗崔的結合,是否符合您對「戲碼」的預期? **班傑明·米爾茲:** (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花園邊緣,望向倫敦的夜空,眼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我為我的「戲碼」感到驕傲。艾倫那孩子,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從一個被動的「旅人」變成了主動的「冒險家」。而優素汗和朗崔夫人……這場婚禮,比任何歐洲宮廷的婚禮都要精彩百倍。它證明了,真正的「愛」與「連結」,不是基於地位、財富或血統,而是基於靈魂的共鳴,基於對「真實自我」的追求。
我曾經,也像優素汗一樣,追逐過那位女士(指朗崔),花了三年時間,但我失敗了。她選擇了我所鄙視的「十五億黑人」的統治者。這對我來說,是一種諷刺,也是一種挑戰。但現在,我看到了他們的結合,我必須承認,這份「選擇」是符合她內在「王后」的渴望的。她選擇了力量,選擇了自由,選擇了屬於她自己的疆土。這場結果,超出了我最初的預期,但卻是最好的結局。 我喜歡看到人們在我的「攪動」下,打破舊的框架,尋找到新的可能。這世界需要一點點混亂,才能激發出真正的生命力。我的存在,就是為了證明,規則是可以被顛覆的,而真正的「冒險」,永遠在下一個未知。我不再需要艾倫的錢,也不再需要優素汗的珠寶,因為我已經得到了更寶貴的東西——一場精彩絕倫的「人生劇本」。 **瑟蕾絲特:** 各位的光芒,此刻在這個空間裡交織,形成了一幅絢麗的塔羅星圖。艾倫的「愚者」踏上旅途,在米爾茲的「魔術師」操弄下,經歷了「倒吊人」般的困頓與轉變,最終在「力量」的引導下,找到了自己的新方向。優素汗與朗崔,他們共同譜寫了一曲「戀人」的變奏,超越了世俗的藩籬,走向了靈魂的契合。
我輕輕撥動風鈴,清脆的聲在空氣中迴盪。花園裡的乾燥花燈籠,光芒似乎更加明亮。在乳香與沒藥的氣味中,那些藍色與金色的光芒漸漸變淡,最終消散。花園恢復了它的寧靜,只有多肉植物在月光下,散發著微弱的療癒光輝。而航海圖桌上的塔羅牌,此刻彷彿也閃爍著更為深刻的光芒,訴說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我腦海中不斷迴響著一個聲:「去告訴世人他們的危險!」(ref p. 56-57)。這與先知以西結書中的話語如此相似,提醒著我作為一個知道信息的人的責任。我試圖逃避,想繼續我的學業。我去田裡幹活,希望能擺脫這種感覺,但它如影隨形,甚至愈加清晰。我去了小樹林禱告,尋求釋放,但回應只有那更為強烈的感動:「去探訪你的學生們!」 那是我感到最沉重的十字架。探訪,特別是向那些我剛教導過的、許多人並不虔誠甚至懷疑宗教的學生們談論信仰,這讓我感到羞恥和尷尬了。在那一刻,我的靈甚至反抗了上帝,我跺著腳說:「我不去!」五分鐘後,我就在家裡打包行李,準備去更遠的學院,想通過徹底投入學業來壓制這種召喚。 然而,上帝的靈沒有離開我。我在新港學院根本無法專心學習,書本上的文字在我眼前模糊不清,思緒完全混亂。我意識到,無論跑到哪裡,只要不順從,就找不到安寧。最終,我下定決心,必須去做。當我從學院的大門走出來,徒步前往特洛伊鎮時,一種從未有過的、甘甜的平安瞬間充滿了我。天國的光似乎圍繞著我,我忍不住舉起手,發出勝利的讚美。 那天黃昏,我經過一間整潔的小屋,一股強烈的感動催促我進去。
那位哭泣的陌生人、雪球砸在天花板上的聲、浸濕的聖經和衣服、扔向您的釘子……這些都比直接說「我很害怕」或「上帝與我同在」更有力量。您在書中提到,在一次遭遇暴民的講道中,您舉起那枚釘子,並模仿基督被釘的姿勢,那瞬間改變了現場的氛圍。那是否是一種源於內心深處的共情,讓您超越了恐懼,將個人所受的傷害與基督的犧牲連結起來? **懷特先生:** (垂下眼簾,似又回到了那個混亂的夜晚,聲變得低沉而肅穆) 那確實是一個危險的時刻。普救派的牧師激起了人群的敵意,他們對我這個年輕的佈道者充滿了憤怒和嘲諷。雪球、叫囂聲不絕於耳,我幾乎無法讓自己的聲被聽見。我的衣物被雪水浸濕,聖經也未能倖免。理性的論證在那樣的環境下是徒勞的。 然而,當我看到那枚扔向我的釘子時,內心深處湧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憐憫。這枚釘子,意圖傷害我,但它也讓我想到了另一枚釘子——那枚穿透我救主雙手的釘子。我的痛苦與祂所承受的相比,是如此微不足道。祂的愛與犧牲,遠遠超越了人類的敵意和惡毒。 在那一刻,我的恐懼似乎消散了。我不再只是一個被攻擊的年輕人,而是一個站在十字架陰影下的見證者。
許多人認為安息日是「猶人的」,不適用於基督徒。但當我們深入研究聖經,從創造之初、西奈山頒布律法、基督的榜樣到使徒的實踐,我們發現安息日是上帝設立的創造紀念日,是祂律法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祂與祂子民之間的永恆標記(ref p. 360-373)。它不是儀文律法,而是道德律法的一部分,是直到天地廢去都不會改變的(5:17-19)。 所以,失望並沒有摧毀我們,而是像煉爐一樣熬煉了我們。它迫使我們更謙卑地回到聖經,尋求更精確的理解。它篩去了那些動機不純或缺乏忍耐的信徒,留下了願意繼續「因信得生」、遵守上帝誡命、持守耶穌真道的人。這是上帝在預備祂的子民迎接祂的再來,這個過程需要耐心、犧牲和對全備真理的順服。 **艾麗:** 這種從失望中汲取力量、深化理解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見證。您提到了遵守上帝的誡命,特別是安息日,以及「耶穌的真道」,這是否也包含了預言之靈的恩賜?書中多處提到您,懷特夫人,以及她異象的作用。這在當時是一個非常受爭議的話題,也引來了不少誹謗。您是如何看待這些異象,以及它們在復臨運動中所扮演的角色?
使徒保羅在以弗所書第四章列舉基督賜給教會的恩賜時,提到了使徒、先知、傳的、牧師和教師,其目的是「為要成全聖徒,各盡其職,建立基督的身體,直等到我們眾人在真道上同歸於一,認識上帝的兒子,得以長大成人,滿有基督長成的身量」(弗4:11-13)。這些恩賜,包括預言的恩賜,是為了使教會在信仰上達到「同歸於一」和「滿有基督長成的身量」而賜予的。這項工作在基督復臨之前尚未完成,因此我們相信這些恩賜會持續到那時。 我的,懷特夫人的異象,在1844年失望之後不久就開始了。那時我們對未來感到迷茫,許多人開始偏離真理,出現了各種混亂的觀點和狂熱的現象。她的異象常常在我們最需要方向和糾正錯誤的時候出現。例如,在1848年洛磯山頂的那次會議上,當時聚集的信徒人數不多,卻在各種觀點上爭論不休。她的異象明確地指出了錯誤的觀點,並引導我們將精力放在第三位天使信息的重要真理上,從而帶來了團結和力量(ref p. 274-275)。 懷特夫人的異象不是要取代聖經。聖經是我們信仰和實踐的完美準則。然而,由於人類的軟弱、偏見和對聖經的誤解,我們常常偏離這條準則。
她異象的果子——引導我們更深入地研究聖經、揭示真理的和諧、鼓勵信徒過聖潔的生活、責備罪惡、帶來安慰和方向——這些都符合馬太福音第七章關於憑「果子」認「樹」的原則(ref p. 275)。 當然,這份恩賜引來了猛烈的反對和誹謗。撒旦痛恨上帝的律法和預言之靈的見證,因為它們揭露了祂的欺騙並指引人走向真理。許多人散布關於「升天袍」和懷特夫人異象的惡毒謠言(ref p. 309-321)。這些誹謗是撒旦用來破壞這項工作的手段。然而,我們相信,正如使徒時代先知和靈恩的恩賜幫助了早期教會一樣,預言的恩賜在末後的世代同樣是上帝為裝備祂的子民而賜予的。它是龍向「守上帝誡命、有耶穌見證」(即預言之靈)的餘民發動戰爭的原因之一(啟示錄12:17)。我們沒有因為反對而丟棄這份寶貴的恩賜,反而更加珍視它,因為它幫助我們在真理上站穩腳跟,並在混亂中保持清晰的方向。 **艾麗:** 您清晰地闡述了異象在信仰社群中的作用和意義,也毫不避諱地談到了因此而來的挑戰。書中也提到,隨著運動的發展,需要建立出版機構和教會組織,以及「系統性慈善」(Systematic Benevolence)來支持事工。
這不是強制性的,而是基於信徒自願和按所得蒙的原則,是一種公平和有效的方式來支持工作。 我們始終強調,組織的目的是服務於真理的傳播和信徒的靈命成長,而不是成為束縛人心的牢籠。真正的信仰自由不是沒有約束,而是在真理中的自由。組織提供了一個框架,讓個人可以在其中有效地協作,實現共同的目標。當然,在任何人類組織中,都可能出現問題,需要警惕官僚主義和屬靈的驕傲。但這不應成為拒絕組織本身的理由,而應促使我們在上帝的引導下,不斷完善和保持其純潔性。 **艾麗:** 您對組織化的闡述非常務實且富有洞察力。它似乎與第三位天使信息所強調的「聖徒的忍耐、遵守上帝誡命和耶穌真道」的精神是相輔相成的,因為這些都需要一個堅實的社群來支持和實踐。回顧這一切——從童年的艱辛、信仰的覺醒、預言的追尋、失望的熬煉、真理的釐清,到組織的建立和事工的開展——您認為這段旅程最核心的意義是什麼?它對今天的信徒又有何啟示? **懷特先生:** (身子坐直,目光望向窗外,語氣莊重) 這段旅程的核心意義,我認為,在於揭示了上帝在末後為預備祂的子民所行的工作。它不是一段平坦的道路,而是充滿了試煉和篩選。
**懷特先生:** (點點頭,溫和地微笑) 願上帝賜您,艾麗小姐。願這段對談的光影,也能為尋求真理的人帶來些許啟發。我們的旅程仍在繼續,直到主再來。願我們都能在那日得以相見。 (窗外的陽光逐漸西斜,染紅了天邊的雲彩。印刷機的聲彷彿也變得柔和起來,與書房中淡淡的油墨香氣一同,記錄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所留下的餘韻。)
在另一個清晨,中關於芥菜種的比喻(馬太福音十三章),在我心中化為一幅奇妙的圖像:我的靈魂像被考驗的犁頭翻過的土地,一粒充滿生命力的原子落下,迅速長成參天大樹,天堂的鳥兒(潔白無瑕、有著清澈金眼的鳥兒,代表著永恆的樂)棲息其上。那幅景象如此真實,我感到自己置身於天國的奧秘之中。 這些經歷讓我明白,我在主的殿宇中找到了家(la maison du Seigneur c’était ma maison)。我的筆,從那天起,便只能用於讚美天主和獨家服務聖教會。這不是我的選擇,而是我的生命被恩典徹底改變後的必然。這就是為什麼,我的所有書都無一例外地源於這份無價的恩典。 **珂莉奧:** 您的描述令人動容。您在書中多次提到「驚愕」(étonné),既包括對自然美景的讚嘆,也包括對人類醜陋行為的失望,以及最終對神聖奧秘的驚愕。在您的精神旅程中,這種「驚愕」的本質是否有所改變?物理的旅行與您後來追求的默觀生活,是如何相互映照或對比的? **雷泰:** 「驚愕」確實貫穿了我的人生。
最令我震撼的是,當我意識到那不是物理上的聲或隔壁的動靜後,腦海中出現「難道這種騷動只有我能感知?」的念頭時,我感到一種強烈的直覺:我正與一個極需祈禱的靈魂進行精神上的接觸。雖然我當時感到恐懼,但那份對受苦靈魂的憐憫更為深刻。 而我關於孿生兄弟查爾斯的夢境,則更是直接而個人化的啟示。在夢中,我被帶到一個如煉獄般的廣闊平原,看到我的兄弟顯現,並感受到他雙重的痛苦——被罪污淨化的火焰灼燒,以及對天主愛與臨在的無限渴望。最令人心碎的是,他無法為自己做任何事,只能依靠戰鬥中的教會成員(生者)的祈禱來減輕痛苦。夢中他對我說「為我祈禱」,以及我感受到我們在煉獄中只有一個靈魂的奇特連結,都強烈地揭示了煉靈與生者之間共融的必要性。而當我醒來,得知他恰好在我夢見他的那個時刻戰死時,那份經歷的真實性便無可辯駁了。 這些經歷,無論是真實的感知還是上主在夢中的啟示,都加深了我對煉靈處境的理解和憐憫。它們讓我明白,這些靈魂雖然得救,卻仍在經歷痛苦的淨化,迫切需要我們生者的代禱和犧牲。這促使我向上主許下承諾,每天為煉獄中最被遺忘的靈魂祈禱,並將我的痛苦和寫作獻給他們。
在那裡,我學會了如何在痛苦中找到喜樂(souffrance joyeusement consentie),如何在靜默中聆聽天主的聲,如何在貧乏中發現真正的富足。 雖然因病痛我已無法再回到修道院,但我在那裡學到的苦修(ascétisme)精神和默觀習慣,幫助我在塵世生活中也能維持那份內在的靜修。對修道院的懷念,是對那份完全沉浸在天主臨在中狀態的鄉愁。那份孤獨與靜默,正是通往「與主的臨在合一」的必要階梯。 **珂莉奧:** 您在書的最後部分談到對自己寫作生涯的回顧,認為您的作品能引發回響並非出於您的功勞,而是天主藉由您的筆觸所行的奇蹟。您也提及,儘管受到許多批評甚至敵意,但您也獲得了「經得起考驗的友誼」。對您而言,寫作與「天主的服務」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您如何看待那些批評,特別是來自您認為「溫和」或「自由派」天主教徒的批評? **雷泰:** (雷泰先生露出一絲帶著堅毅的微笑)我從不認為我的寫作才華有何值得誇耀之處。如我在書末的「懺悔」中所說,我的文筆或許仍有不足。
**關鍵字串:** 阿道夫·雷泰, Le voyageur étonné, 驚愕的旅人, 皈依, 天主教, 靈性生活, 默觀, 祈禱, 煉獄, 煉靈, 聖體聖事, 苦難, 十字架, 喜樂, 孤獨, 靜默, 修道院, 文學批判, 時代批判, 唯物主義, 法國大革命, 撒旦, 光之居所, 光之對談, 珂莉奧·羅西, 聖女大德蘭, 聖十字若望, 聖托斯·阿奎那, 巴黎聖母院, 師主篇, Père Burosse **光之樹:** >>文學類>散文集>法國散文;宗教類>天主教>靈修;歷史類>思想史>法國思想史<<
### **《Robin of Sun Court》光之萃取** * **本篇光之萃取的標題**:貧民窟男孩的蛻變:從《陽法院的羅賓》看見希望之光 * **作者介紹**: Eleanora H. Stooke 是一位英國作家,活躍於 19 世紀末和 20 世紀初。她的作品多以兒童和青少年為主角,描寫他們在困境中如何保持善良、積極向上,並最終獲得幸的故事。Stooke 的作品充滿了道德教誨,旨在引導年輕讀者走向正確的人生道路。她的其他作品包括《Little Sunbeam》、《Granfer, and One Christmas Time》等。 * **觀點介紹**: 《Robin of Sun Court》以寫實主義的手法,描寫了生活在貧民窟的男孩羅賓,如何透過自己的努力和善良,改變命運、獲得幸的故事。故事展現了社會底層人民的生活困境,但也強調了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中,人性的光輝依然存在。作者透過羅賓的經歷,傳達了積極向上、永不放棄希望的訊息。
* **章節整理**: * **第一章:陽法院的早晨 (Morning in Sun Court)** 故事一開始,我們來到普利茅斯最糟糕的貧民窟之一——陽法院。這裡陽光難以照進,房屋破舊,住著各式各樣的人物。然而,在一個破敗的窗戶旁,一盆盛開的牆花帶來了美麗和芬芳。老鞋匠賈斯珀·布萊梅就住在這間屋子裡,他辛勤工作,是陽法院裡少數正直的人之一。一天早上,一個名叫理查·伯特的壯漢醉醺醺地回家,打破了寧靜。他吵醒了老鞋匠,也讓鄰居男孩羅賓感到害怕。羅賓告訴布萊梅,伯特是他的繼父,經常虐待他的母親。 * **第二章:羅賓的需求 (Robin in Request)** 羅賓放學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經常欺負他的男孩山姆·布朗。一位女士目睹了這一切,她阻止了山姆,並對羅賓產生了興趣。這位女士名叫格羅夫斯,是一位畫家。她提出讓羅賓當她的模特,每小時支付一先令。羅賓非常興奮,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母親。格羅夫斯拜訪了羅賓的家,與他的母親相談甚歡,並安排了羅賓的模特工作。
* **第三章:羅賓的第一筆收入 (Robin's First Earnings)** 格羅夫斯的兒子吉爾伯特非常期待見到羅賓。羅賓第一次去當模特,他感到有些緊張,但格羅夫斯和吉爾伯特都很友善。格羅夫斯開始為羅賓畫像,吉爾伯特則和他聊天。羅賓得知吉爾伯特也認識一位名叫羅德威的老水手,而羅德威正是羅賓的姓氏。羅賓當模特賺了兩先令,還得到了一塊羊肉,他開心地回家和家人分享。 * **第四章:羅賓的計畫 (Robin's Plan)** 穿著格羅夫斯送給他的海軍服裝,羅賓拜訪了賈斯珀·布萊梅。他告訴鞋匠,他正在存錢,計畫和母親一起去達特穆爾度過一天假期。羅賓向母親透露了他的計畫,母親起初有些猶豫,但最終同意了。 * **第五章:可怕的打擊 (An Awful Blow)** 羅賓的母親收到了一封來自紐林的信,寄信人是羅賓的外祖父。外祖父在信中表示,希望羅賓能去紐林和他一起生活,他會教羅賓一門手藝,讓羅賓有個好的開始。羅賓不願離開母親,但他的母親認為這對他來說是個更好的機會。
* **第六章:羅賓的心軟化 (Robin's Heart Softens)** 羅賓離家出走,在海邊遇到了格斯小姐。格斯小姐是一位善良的婦人,她說服羅賓回家。羅賓向格斯小姐傾訴了他的遭遇,格斯小姐勸他嘗試原諒他的繼父。羅賓回到陽法院,遇到了迪克·法蘭特。迪克得知羅賓被盜竊後,表現得非常奇怪。 * **第七章:警察來到陽法院 (A Policeman in Sun Court)** 羅賓回到家,他的繼父否認偷了他的錢。伯特先生說,他會去警察局報案。警察仔細檢查了伯特的珠寶盒,問了很多問題,做了很多筆記,然後就走了,並說他恐怕沒有機會抓到小偷。警察離開後,羅賓的繼父表示,贊同羅賓前往紐林與外祖父一同生活。 * **第八章:格斯小姐來到陽法院 (Miss Maggs in Sun Court)** 羅賓向老鞋匠透露,自己對繼父的行為感到後悔。格斯小姐拜訪老鞋匠,探聽繼父是否是盜竊案的嫌疑人。格斯小姐來到羅賓的家中,表示支持羅賓前往紐林。
在離開陽法院的路上,撞見迪克·法蘭特與其他男孩在賭博,格斯小姐狠狠訓斥了迪克一番。 * **第九章:可憐的父親!(Poor Father!)** 陽法院裡,老鞋匠與羅賓閒聊。羅賓感嘆,母親與繼父不斷爭吵。此時老鞋匠委託羅賓前往肉舖,購買晚餐食材。抵達肉舖的羅賓,在街角又碰到了迪克。迪克主動向羅賓示好,但羅賓拒絕了他的饋贈。兩人爆發口角之際,一輛車衝進了陽法院。為了保護一名女童,羅賓的繼父被車撞倒了。 * **第十章:更幸的時代的黎明 (The Dawn of a Happier Time)** 故事結尾,羅賓的繼父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幸運的是,在細心的照料之下,繼父的病情漸漸好轉。羅賓的外祖父來信,邀請羅賓與他的父母前往紐林一同生活。格羅夫斯得知此事,寄了一筆錢給羅賓一家做為旅費。 * **第十一章:在紐林 (At Newlyn)** 老鞋匠動身前往紐林,探望羅賓一家人。羅賓的外祖父主動向老鞋匠問好。老鞋匠向羅賓問起迪克的事情,並得知了一項驚人的事實。
故事主要圍繞著兩位已婚的溫莎婦人——(Mistress Ford)和佩芝(Mistress Page),以及那位在《亨利四世》系列中大放異彩的胖騎士法斯塔夫。法斯塔夫這個老無賴,因為手頭拮据,便想打兩個主意:同時寫了兩封一模一樣的情書給這兩位婦人,希望能勾搭上她們,順便從她們富裕的丈夫那兒撈點錢。 結果,這兩位「風流娘兒們」可不是好惹的。她們收到情書後,立刻識破了法斯塔夫的詭計,但她們並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決定聯手好好戲弄這位胖騎士一番。她們假裝對法斯塔夫有意,一次次地把他約到家裡,然後又一次次地讓他以極其狼狽的方式逃脫:第一次是把他藏在洗衣籃裡,讓僕人抬著倒進臭水溝;第二次是把他打扮成古怪的「布倫特德老巫婆」,結果被嫉妒心重的特先生毒打一頓。 除了法斯塔夫的主線,戲裡還有幾條副線穿插其中。最主要的一條是佩芝夫婦的女兒安妮.佩芝(Anne Page)的婚事。安妮有三個追求者:她父親屬意的傻氣鄉紳斯蘭德(Slender)、她母親看好的法國醫生凱厄斯(Doctor Caius),以及她自己心儀的年輕貴族芬頓(Fenton)。
這幾位追求者,加上各自的「媒人」——斯蘭德的夏洛法官(Justice Shallow)和威爾士牧師伊萬斯先生(Sir Hugh Evans),以及凱厄斯的僕人昆克莉(Mistress Quickly),鬧出了不少笑話。尤其是伊萬斯和凱厄斯因為爭奪安妮的青睞,被客棧老闆(Host of the Garter Inn)捉弄,約到不同地點進行決鬥,結果上演了一場烏龍。 而特先生的嫉妒心則是戲劇衝突的重要來源。他收到法斯塔夫僕人告密後,疑神疑鬼,不相信妻子的貞潔。他甚至喬裝成「布魯克先生」(Master Brook),去向法斯塔夫打探他和的「進展」,結果親耳聽見法斯塔夫吹噓自己如何試圖引誘他的妻子,這讓特先生更加怒火中燒,也為他後來的狼狽搜尋埋下伏筆。 最後,溫莎的娘兒們和她們的丈夫決定給法斯塔夫最後一個大教訓。他們約法斯塔夫深夜到溫莎森林著名的赫恩橡樹(Herne's Oak)下,打扮成據說會在此出沒的長角幽靈赫恩獵人。然後,由孩子們扮成的「小精靈」和「仙子」出現,圍攻法斯塔夫, Pinch(捏)他、Burn(燒)他,逼他承認自己的罪行。
當法斯塔夫的詭計和特先生的嫉妒被揭露後,所有人,包括法斯塔夫本人,最終都加入了嘲笑的行列,故事在歡樂的氛圍中結束。 這齣戲雖然不像莎翁的其他喜劇那樣充滿詩意或深刻的哲學思考,但它對人物性格的刻畫、對日常生活的細膩描寫(尤其是兩位娘兒們的機智和幽默)、以及充滿活力的情節,都讓它成為一齣非常受歡迎的作品。它展現了伊莉莎白時期英國鄉鎮生活的片段,也透過法斯塔夫這個經典角色,再次探討了放蕩、貪婪與懲罰的主題,儘管這裡的懲罰更多是嘲弄和羞辱,而非悲劇性的毀滅。它用喜劇的方式,肯定了已婚婦女的智慧與道德,以及社群的力量如何維護自身的秩序與價值觀。 (介紹結束,正文開始) --- **《泥土的私語》:溫莎林地的笑聲迴響** **作者:阿弟** 【光之場域:光之雨廳】 六月的溫莎,雨意濛濛,濕氣濃稠得彷彿能擰出水來。雨點敲打著高大落地窗的聲,時而急促,時而緩慢,像是一段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的樂章。空氣裡混雜著泥土、草木的清新,還有遠方傳來的若有似無的烤肉香氣。雨廳裡微涼濕潤,壁爐中的炭火發出輕微的畢剝聲,暖意只在小小一方天地凝聚。
一個聲響起,帶著些許慵懶和不滿。壁爐旁的陰影似乎晃動了一下,顯出一個龐大的輪廓。是法斯塔夫爵士,他正試圖在椅子上喬個更舒服的姿勢。 「爵士,您來啦。雨水洗滌塵囂,也讓思緒更為清澈不是?」我笑著說。 法斯塔夫發出一聲鼻,像是某種大型動物的不屑。「清澈?我只覺得渾身黏膩,像被那些洗衣籃裡的髒衣服纏住了一樣!那簡直是地獄的氣味,還不如在泥巴裡打滾來得痛快!」 他提起洗衣籃,語氣裡帶著一種近乎創傷的惱怒,但又混雜著一種不願承認自己狼狽的故作輕鬆。 「洗衣籃?」另一個聲從角落傳來,帶著一股莫名的焦慮和試探。特先生,他似乎永遠無法真正擺脫那個陰影。 「是啊,老兄,就是那該死的洗衣籃!」法斯塔夫沒發現特先生的喬裝,或者說,即便發現了,他也不會承認。「裡面塞滿了骯髒的床單、襪子、還有……老天爺,那股酸臭味兒!我差點就在裡面窒息,然後被扔進泰晤士河!簡直是聞所未聞的羞辱!」 「嘿,爵士,這就是您風流的代價呀。」佩芝輕快的聲響起,帶著勝利者的愉悅。她坐在窗邊,看著雨水從玻璃上滑落,臉上帶著一抹狡黠的微笑。她的丈夫佩芝先生坐在一旁,雖然沒有那麼興奮,但也難掩好笑的神情。
親愛的佩芝,這可不是什麼風流的代價,這是兩個娘兒們和一個多疑丈夫聯手使出的陰險伎倆!」法斯塔夫抱怨道,他龐大的身軀在椅子上扭了扭,似乎還在感受被塞進籃子裡的擠壓感。 特先生聽到這裡,臉色更加陰沉。他清了清嗓子,用「布魯克先生」的聲說道:「爵士,您說的娘兒們…可是那位?」 法斯塔夫大喇喇地揮了揮手。「除了她還有誰?喔,當然,還有她那聰明的共犯,佩芝。」他朝佩芝方向點了點頭,佩芝只是優雅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說起來,爵士,您是如何會把主意打到她們頭上的?」我試探地問道。鄉土人家講究的是安分守己,這種公然的調情,還是對已婚婦人,在我的筆記裡可是少見的。 法斯塔夫輕咳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酒杯(雖然是空的)晃了晃。「嗯…這說來話長。你看,我這個人,天生就是招人喜歡,尤其是娘兒們。而且,說實話,手頭最近有點緊。」他朝著身邊站著的僕人巴道夫(Bardolf)、尼姆(Nym)和皮斯托爾(Pistol)使了個眼色,這幾個看起來就不像安分的主兒。「這些傢伙,好吃懶做,花錢如流水。我得想想辦法嘛。」 皮斯托爾立刻誇張地擺出一個姿勢。
特先生(布魯克)聽到這裡,身子繃緊了。「爵士,您…從那位那兒…得到什麼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法斯塔夫哈哈大笑,笑聲在雨廳裡迴盪,震得窗玻璃都似乎晃了晃。「喔,我的布魯克老兄!你來得正好!聽我說,那個女人…唉,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第一次,她把我藏進那個該死的洗衣籃,讓她的僕人,兩個壯得像公牛一樣的傢伙,把我抬出去倒掉!」 特先生的臉色變得鐵青,但他努力控制著情緒。「倒掉?倒到哪裡?」 「泰晤士河邊的臭水溝裡!我發誓,那是我這輩子聞過最噁心的味道!幸好水不深,而且下面是沙子,不然我就真的變成一塊泡發的肥肉了!」法斯塔夫一邊說一邊拍著肚子,似乎在慶幸自己的體積沒有讓他沉下去。 佩芝接話道:「看來爵士的體積還是有用的時候嘛,至少沒讓您淹死。」 法斯塔夫瞪了佩芝一眼,但佩芝先生只是好脾氣地笑了笑。「說起來,爵士,聽說您第二次被捉弄得更慘?」 法斯塔夫的臉色更難看了。「別提了!她們竟然把我打扮成那個…那個布倫特德老巫婆!還戴了個該死的面具,毛茸茸的!結果呢,我在她家樓上躲著,你猜怎麼著?她那個多疑的丈夫,像發瘋一樣衝進來搜查!
特先生(布魯克)的呼吸變得急促。「他…他沒找到您?」 「他當然沒找到我!我打扮成那副鬼樣子,正想趁亂溜出去,結果呢?結果他一看到我,就衝上來拿棍子打我!他說他不准那個布倫特德老巫婆進他家門!老天爺啊,我這輩子就沒挨過那麼狠的打!那棍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追著我打!我發誓,我寧可上戰場挨刀子,也不想再被那種木棍打!」法斯塔夫說得聲淚俱下,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特先生(布魯克)聽著,臉上的表情既有鬆了一口氣的詭異慶幸(妻子沒被抓到),又有對自己被打的憤怒(雖然他自己並不知道是他打的法斯塔夫)。他乾咳兩聲。「呃,爵士,那…她們為何要把您打扮成…那樣?」 佩芝再次插話,語氣溫柔卻藏著刀:「哎呀,大概是覺得爵士這副模樣招搖,不好躲吧。換個樣子,或許就不那麼顯眼了?」 「顯眼?我的體積在這裡!怎麼躲?怎麼不顯眼?」法斯塔夫不滿地咕噥。 佩芝先生此時開口了,帶著一點點無奈的好笑。「說起來,爵士,您的那幾個手下,尼姆和皮斯托爾,倒是把您的『計劃』告訴了我的丈夫和特先生。」 尼姆和皮斯托爾對視一眼,尼姆說:「這是個…主題。我們有自己的主題,爵士。」
佩芝先生溫和地說道:「其實,多虧了他們,我和特先生才知道爵士的『好意』。不然,我們可能還蒙在鼓裡呢。」 特先生(布魯克)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他聲低沉地說道:「蒙在鼓裡?是的,有人就是容易蒙在鼓裡!」他看向佩芝先生,眼神有些複雜。 佩芝先生顯然沒在意特先生的言外之意,他轉向我,解釋道:「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提到,特先生在這件事上表現得非常…焦慮,甚至到了偏執的地步。他對妻子的貞潔極度不信任,這也成了這齣戲裡很重要的一個笑點來源。他喬裝成布魯克先生,來向法斯塔夫打聽消息,結果聽到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給自己的懷疑添柴火。」 特先生聞言,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不再多言。那種無處不在的猜疑,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即使在扮演另一個人的時候,也無法擺脫。 我點了點頭。「確實,那種對信任的搖擺,也是很讓人揪心的事情。不過,兩位倒是一心同體,把這件事處理得滴水不水。」 佩芝輕笑一聲。「那是自然。法斯塔夫爵士以為自己很聰明,把我們當成可以輕易到手的財產。他不知道,女人家呀,心思可比他複雜多了。我們既能維護自己的清譽,也能讓這種無賴吃到苦頭,而且還能從中找到樂子。」
此時也開口了,她的聲帶著一種經過風浪後的平靜,但語氣裡依然有著戲謔。「是的,爵士。我們可不是任人擺佈的。您那兩封一模一樣的情書,真是最大的破綻。您以為我們姐妹會互相隱瞞嗎?恰恰相反,我們立刻就聯手了。」 法斯塔夫臉色漲紅,顯然對這點被識破感到意外。「兩封…一模一樣?噢,該死,我竟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佩芝先生看著這場對談,搖了搖頭。「說起來,這齣戲裡還有我的女兒安妮的婚事。我屬意斯蘭德,他家境好;我呢,偏愛凱厄斯醫生;結果安妮自己卻喜歡芬頓。」 斯蘭德聽到提到自己,立刻緊張起來。他一直默默坐著,手裡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或許是他那本詩集,但又好像不是)。「哦,安妮小姐…她…她是很甜美…不過我不會說話…」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夏洛法官在一旁鼓勵他。「斯蘭德,我的好姪子!勇敢一點!安妮小姐是個好姑娘,她爺爺給她留了七百鎊呢!」 威爾士牧師伊萬斯先生點了點頭,他的口依然帶著濃重的威爾士腔調。「是的,是的,這個婚姻…很好。對你的前途…很好。」 而凱厄斯醫生則在一旁發出不滿的哼聲。「Mal negada!那個牧師!他才不配談安妮!安妮是我的!我的!
昆克莉連忙擺手,神情有些尷尬。「哎呀,醫生,這個嘛…緣分這東西很難說的。安妮小姐是個好姑娘,心地善良,對誰都好…」她偷瞄了一眼芬頓的方向。 芬頓坐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神情有些落寞。他家境敗落,父母不贊同他追求安妮,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優勢是安妮對他的感情。「我愛安妮,真心實意。我希望她能擺脫那些為了財產或地位而來的追求。」 斯蘭德聽到芬頓的話,撓了撓頭。「為了財產…哦,我爺爺留了七百鎊…不過安妮小姐,她也很…也很好看。」 佩芝先生嘆了口氣。「你看,我就是怕女兒嫁給這種傻氣的傢伙。芬頓雖然過去名聲不好,但至少是個有頭腦的年輕人。不過他沒錢。」 佩芝反駁道:「錢可以再賺,但一個男人如果連話都說不好,腦筋又慢,那怎麼辦?凱厄斯醫生雖然脾氣暴躁,但好歹是個醫生,而且聽說也有些錢。」 凱厄斯醫生一聽,立刻來勁了。「看吧!看吧!我很好!我很會治病!我很會…愛安妮!Mal negada!那個斯蘭德是個笨蛋!笨蛋!」 伊萬斯牧師搖了搖頭。「耐心…耐心。婚姻大事…需要耐心和…禱告。」 我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感覺就像是看著一場小型的家庭會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和考量。
我轉向兩位,試圖將話題拉回到主線上。 佩芝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同樣的光芒。 「當然。」說,「我們覺得,只是把他扔進水溝,或者打他一頓,還不夠。他貪婪、傲慢了。他需要一次更徹底的…精神洗禮。」 佩芝接道:「我們想到了赫恩橡樹的傳說。那個關於長角幽靈的故事,在溫莎流傳了很久。我們想,讓法斯塔夫爵士親自扮演那個被懲罰的角色,一定會讓他印象深刻。」 法斯塔夫聽到這裡,打了個寒顫。「噢,別提了!那真是…那真是讓人毛骨悚然!那些小精靈,那些火把,還有那個威爾士口的…威爾士口的小精靈!」他指著伊萬斯牧師,伊萬斯只是瞇起眼睛,不發一語。 「我們讓他扮演赫恩獵人,穿上長角的頭飾。」說,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惡作劇的快樂。 佩芝補充道:「然後讓孩子們扮成小精靈和仙子,在赫恩橡樹下等他。我們也邀請了我們的丈夫和一些朋友來圍觀。」 特先生(布魯克)此時臉上的「布魯克」偽裝似乎也開始動搖了。他看著法斯塔夫頭上的「角」(雖然那只是戲劇舞台上的想像),又看看佩芝,眼神裡流露出既尷尬又啼笑皆非的神色。
佩芝說,「小精靈們會『捏』他,『燒』他,讓他感受一下被懲罰的滋味。」 法斯塔夫 shudder了一下。「捏!燒!我身上現在還覺得痛呢!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那些孩子,力氣大得像小鬼一樣!」 佩芝先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到他那副樣子,真是…說實話,再多的錢我也願意。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說,最後連法斯塔夫自己都笑了。他接受了這個教訓,或者說,至少他在眾人面前是接受了。」 特先生也笑了,笑聲裡帶著一種解脫和自我嘲諷。「是啊,最後我也不再扮演布魯克先生了。我也加入到嘲笑他的行列。他的狼狽,也讓我自己的疑神疑鬼顯得有些可笑。」他看向他的,眼神裡沒有了懷疑,只有歉意和溫暖。 回望他,溫柔地笑了。「親愛的,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這次的捉弄,也是為了讓你看到,你的妻子是清白的。」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特先生握住妻子的手,「是我的錯。」 這時候,伊萬斯牧師突然開口了,他用他那特的威爾士腔調說道:「說到…捉弄。那個…Hostelero de la Lligacama(客棧老闆),他也是個…壞蛋。」 凱厄斯醫生立刻附和。「Mal negada!那個Host!
我只是讓這兩位火氣大的紳士冷靜一下罷了。決鬥?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我這叫…助人為樂!而且,誰讓他們為了同一個姑娘爭風吃醋呢?」他朝著芬頓的方向眨了眨眼。 芬頓苦笑了一下。 佩芝先生搖了搖頭。「說起來,我的女兒安妮,最後可不是嫁給了斯蘭德,也不是凱厄斯醫生。」 斯蘭德聽到這裡,臉色垮了下來。「啊?我…我去了教堂啊…但…那個人不是安妮小姐…他…他竟然是個小夥子!」 夏洛法官大吃一驚。「什麼?你竟然娶了個男人?」 伊萬斯牧師連忙說道:「啊…這可能是…誤會。你…你看錯了…衣服…的顏色。」 凱厄斯醫生也大叫起來。「Mal negada!我也去了教堂!我也娶了…一個男人!不是安妮!天啊!那個Quickly!你騙我!騙我!」 昆克莉嚇得躲到佩芝身後。「醫生,我…我只是…按照的吩咐…」 佩芝嘆了口氣。「是的,我讓安妮穿了綠色的衣服給凱厄斯醫生識別,希望他能帶走她。我先生讓安妮穿白色的衣服給斯蘭德識別,希望斯蘭德帶走她。」 佩芝先生也一臉困惑。「可是…斯蘭德說他帶走了穿白衣服的人,凱厄斯說他帶走了穿綠衣服的人…他們都帶錯了?」
芬頓此時牽著安妮的手走了出來,安妮的臉上帶著幸的紅暈。「是的,爸爸,媽媽。你們都想把安妮嫁給你們喜歡的人,卻沒有問過安妮自己的心意。安妮只想嫁給自己愛的人。」 她看向芬頓,兩人緊緊握著手。 特先生見狀,拍了拍佩芝先生的肩膀。「老兄,別難過。兒女自有兒女。這也是…人生的一個主題嘛。有時候,我們計劃得再周全,最後的結果也不會完全按照我們的預想來。就像…」他看了一眼法斯塔夫,「就像有人想利用別人賺錢,結果卻被扔進臭水溝。」 法斯塔夫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角。「是啊,看來這個世界啊,充滿了意想不到的轉折。我以為自己精明得很,結果卻被兩個娘兒們和一群小鬼捉弄。而你們呢,以為能決定女兒的婚事,結果她自己跑了。」 佩芝先生看著女兒和芬頓,臉上的怒氣漸漸平息,轉為無奈,最後甚至浮現了一絲釋然。「好吧,芬頓。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無話可說。你們…你們幸就好。」 佩芝也走上前,握住安妮的另一隻手,又看了看芬頓。「雖然不是我原先屬意的,但只要安妮快樂…好吧。祝你們。」她又看了看凱厄斯醫生和斯蘭德那邊,「看來,這次的捉弄不只針對法斯塔夫呢,連我們自己也都被上了課。」
她倒是從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大人手中,為自己贏得了幸!這場鬧劇,總算有人是個贏家!」 他頓了頓,又看了一眼特先生。「布魯克老兄…不是,特老兄。看來你的疑神疑鬼也稍微緩和了點吧?」 特先生苦笑了一下。「嗯,至少我知道,我是清白的。至於其他的…也許正如伊萬斯先生說的,這是一堂課。」 雨廳外,雨勢漸緩,遠處的雲層似乎透出了一點微光。這場突如其來的「光之對談」也似乎到了尾聲。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他們的貪婪、他們的疑慮、他們的算計、他們的愛情,以及他們在混亂中的狼狽和最終的和解,我心裡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文學的魅力或許就在於此,它能將人世間的百態,用這樣一種既荒謬又溫暖的方式呈現出來,讓我們看到人性的複雜,也看到即使在最混亂的時刻,也總有那麼一點光芒,一點點狡黠的智慧,或者一點點真摯的情感,在其中閃耀。 「看來,這場溫莎的熱鬧…也該告一段落了。」我說道。 莎士比亞先生,他從來沒有直接參與對話,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裡,觀察著這一切。此時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沒有說話,只是朝我們輕輕頷首,臉上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微笑,彷彿對這場對談的結果感到滿意,又彷彿還有許多未盡之言。
那些來自三百多年前的聲和身影,也慢慢地淡去,消失在空氣中。只剩下我,和心頭那段熱鬧又有些荒唐的對談回
《無名氏筆記》雖然不如他後期的《罪與罰》、《白痴》、《惡靈》、《卡拉助夫兄弟們》等作品那般名聲顯赫,但它在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創作脈絡中佔有獨特的地位。這部作品帶有強烈的喜劇與諷刺色彩,被認為是他對果戈理「小人物」傳統的回應,卻又注入了他獨有的心理病態與道德困境。小說以第一人稱敘事,透過年輕的敘述者謝爾蓋·亞歷山德羅維奇的視角,描繪了舅舅羅斯坦涅夫上校家中被一個寄生蟲般的人物——·米奇·奧皮斯金——所完全掌控的荒誕情境。 ·米奇,這個曾被社會遺棄、受盡屈辱的「無用之人」,卻憑藉著其病態的虛榮心、高超的表演慾和對他人良善的精準利用,成功地將羅斯坦涅夫上校一家玩弄於股掌之間。他以「道德導師」自居,實則極盡荒謬之能事,將自己的虛榮和權力慾偽裝成對「美德」的追求。而上校,這個善良、單純、缺乏主見且極易自我犧牲的「好人」,卻對言聽計從,甚至甘願受其擺布。這部作品犀利地揭示了俄羅斯社會中人性的弱點:被動的善良如何助長了專制與虛偽,以及盲目順從所造成的精神奴役。 作為一位歷史與經濟學家,我發現這部小說不僅是對人性幽微處的深刻洞察,更是對當時俄羅斯社會結構與心理狀態的縮影。
農奴制度下的權力關係、貴族階層的沒落、知識份子的迷惘,以及人與人之間錯綜複雜的依賴與操控,都在·米奇這個小小的舞台上被放大呈現。它以一種近乎滑稽的方式,揭示了現實的殘酷與荒誕,也反映了杜斯妥也夫斯基對其時代的深刻思考和隱憂。這場對談,我希望能夠從不同的維度,重新審視這部作品所承載的光芒。 就在我沉思之際,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桌面,帶起幾頁稿紙,它們在空中輕舞,像蝴蝶般盤旋,然後,在書桌的中央,光線開始扭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緊接著,一股強烈的、令人不快的香水味也傳了過來。那光暈中央,一個身穿老舊、裁剪奇特的睡袍,腳踏拖鞋的矮小身影逐漸凝實。他的頭髮花白而稀疏,臉上佈滿細小的皺紋,下巴上有一顆顯眼的肉瘤。他並未注意我的存在,而是傲慢地掃視著屋內的陳設,彷彿在檢查這裡是否配得上他的「駕臨」。 「哈!這小小的天地,還算能容納我·米奇的思緒。」那聲響起,帶著一種自鳴得意而又有些惱怒的鼻。 我正要開口,突然,書房另一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年代久遠、描繪著彼得堡街景的油畫,畫中的景象彷彿活了過來。
他一出現,便焦急地四處張望,目光最終落在了·米奇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明顯的不快。 「·米奇?!你怎麼會在這裡?!」謝爾蓋忍不住低聲驚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米奇則無視他的存在,清了清嗓子,伸出手,撫摸著虛空中並不存在的鬍鬚。 「你說的對,」一個沙啞而深沉的聲響起,杜斯妥也夫斯基,這位文學巨匠,不知何時已坐在那張擺滿稿紙的書桌後。他臉色蒼白,眼睛深陷,但眼神卻如同透過無數苦難而洞察一切的深淵。他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鵝毛筆,目光沉靜地掃過·米奇,最終停留在我身上,彷彿早已預料到我們三人的相會。 「有些靈魂的確難以擺脫其慣性,甚至在被創造之後,仍堅持以其固有的模式存在。這很有趣,不是嗎?」杜斯妥也夫斯基對我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卻又充滿玩味的諷刺。 「是的,先生,」我回應道,「這正是我對您的作品《無名氏筆記》最深刻的感受之一。人性的荒謬與執念,似乎超越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 ·米奇聽到「荒謬」這個詞,立刻不悅地哼了一聲,他轉過頭,用一種既不屑又自以為是的眼神掃視著我和杜斯妥也夫斯基。 「荒謬?哼!
謝爾蓋的臉漲得通紅,顯然對·米奇的傲慢感到極度憤慨,但他卻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無法激烈反駁,只能緊握雙拳。 「這正是您在《無名氏筆記》中,·米奇這個角色所展現的極致自我欺騙與專制。」我轉向杜斯妥也夫斯基,輕聲說道:「他將受害者對他的順從視為崇拜,將自己的病態虛榮視為真理。這種心理機制,在當時的俄羅斯社會中,是否特別普遍?」 杜斯妥也夫斯基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似乎穿透了·米奇的身影,望向遠方。 「普遍性,確實是這部作品寫作的動機之一。我試圖揭示的,不僅是個別人物的怪癖,更是某種普遍存在的社會現象。人性的虛榮、怯懦、盲從,與權力慾望的結合,可以滋生出何等荒謬的結果。·米奇,他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一個從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底層,一步步走向精神暴君的形象。」 「被侮辱與被損害!」·米奇突然情緒激動起來,他猛地一拍書桌,儘管那裡空無一物,但響聲卻清晰可聞。「是的!我曾是那個被侮辱,被損害的!他們嘲笑我,輕視我,將我視為玩物!而我,·米奇,以我的高尚品格,以我的超凡智慧,證明了真理的光芒終將照耀大地!
·米奇的眼睛瞪圓了,像兩顆發紅的玻璃珠,他指著謝爾蓋的鼻子,聲尖銳起來:「你這個膚淺的彼得堡來客!你懂什麼是靈魂的救贖?你懂什麼是美德的實踐?你只會用你那點可憐的『科學』來衡量一切!你的礦物學又能理解什麼?!」 「這正是問題的核心。」我輕輕敲了敲桌面,試圖將對話拉回正軌,「·米奇先生,您或許認為您是在啟迪他人,但實際上,您的行為卻是對他人意志的壓制,是對他們尊嚴的剝奪。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您在羅斯坦涅夫上校的家中,建立了一種極其不對等的依附關係。上校為您提供物質供養,甚至犧牲自己的財產來滿足您的揮霍,而您卻以精神上的壓迫作為回報,這種剝削關係,其實比傳統的財富剝削更為隱蔽而殘酷。」 ·米奇的臉色因我的話而僵住了,他顯然不明白「經濟學」和「剝削」這些詞彙如何與他高尚的「美德」事業掛鉤。 「物質供養?犧牲?這些俗不可耐的字眼!」·米奇揮了揮手,像是要驅散那些令他不快的空氣。「我所提供的,是遠超金錢的精神財富!是靈魂的洗禮!難道你這位女士,也與那些愚昧的俗人一般,只看重那些閃閃發光的盧布?」
,你說的沒錯,真正的價值,確實不在於金錢。」他緩緩說道,「但同時,一個人的精神健康與道德光輝,也絕不可能建立在對他人尊嚴的踐踏與壓榨之上。你總是強調美德與崇高,卻似乎從未真正理解過它們的本質。你對上校的控制,不是基於愛,也不是基於真正的引導,而是源於你自身被壓抑已久的扭曲的虛榮與對權力的渴望。」 「壓抑?」·米奇尖聲反駁,「我只是在展現我的天賦!我的才華!難道一個曾是文學家、哲學家的人,不能期望得到應有的尊重與地位嗎?你們這些所謂的『社會』,總是將我這樣的人才埋沒!我曾經創作過偉大的詩歌,我曾寫過振聾發聵的論文!可又有誰懂得欣賞?!」 「你那些所謂的『作品』,不過是一堆華而不實的空話!」謝爾蓋忍不住插嘴,「就像你那些關於『卡林斯基』舞蹈的『高論』,和給加夫里洛上的法語課一樣荒唐!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文學,什麼是真正的生活!」 ·米奇被激怒了,他跳了起來,指著謝爾蓋,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發出嘶嘶的聲。 「卡林斯基…是的,那個低俗的農民舞蹈!」我順著·米奇的話題,試圖引導他回憶書中的情節。「您曾以此為藉口,對上校進行了一番道德審判,指責他縱容愚昧。
·米奇突然停止了嘶嘶作響,他的目光變得有些飄忽,彷彿在努力回憶那些他故意遺忘的細節。 「那不過是,」他竭力維持著高傲的姿態,「是為了提升他們的品味,是為了糾正那些粗鄙的習慣!一個高尚的靈魂,自然要遠離世俗的污濁!」 杜斯妥也夫斯基緩緩搖了搖頭。 「,你的問題在於,你從未真正尊重過他人的自由意志。你所推行的『美德』,是為了滿足你自身的虛榮,而不是為了真正成就他人。這部小說,正是我對這種偽善與精神專制的一種批判。上校的善良,被你的虛榮所吞噬;娜斯佳的純真,差點毀於你的惡意中傷;甚至連老加夫里洛,也因你的荒唐命令而飽受羞辱。你將他們視為工具,而非獨立的靈魂。這也是為何,儘管你最終促成了上校與娜斯佳的結合,但那種『幸』,卻始終籠罩著一層陰影,因為它是以扭曲與犧牲為代價的。」 「陰影?犧牲?」·米奇突然露出一種極度委屈的表情,他的肉瘤顫抖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幸!為了他們的靈魂!我甚至不惜犧牲我的『光環』,甘願承受他們的誤解!那個『白牛』的夢,難道不是因為他們的靈魂還停留在粗鄙的層次嗎?我只是想引導他們走向光明!
謝爾蓋的話剛落,·米奇突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他捂著自己的耳朵,臉色扭曲。 「夠了!夠了!你們這些不懂感恩的卑劣之徒!我受夠了!我將再次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些污濁的靈魂!讓我在大雨中被雷擊,讓我在泥濘中掙扎,那也比留在這被侮辱的居所好上千倍!」他歇斯底里地喊著,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周圍的硫磺氣味變得更加濃烈。 杜斯妥也夫斯基默默地看著·米奇漸漸消散的身影,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悲憫。 「他總是如此。」杜斯妥也夫斯基低聲對我說,「無法面對真相,便選擇逃避,或更甚者,將現實扭曲,以繼續維持自己的幻想。這也是人性深處的悲劇,一種自願的囚禁。我的作品,正是試圖探究這種自我欺騙的極限。」 「這確實是人類社會中一個普遍存在的現象。」我點頭認同道,「無論是在個人關係、商業活動,還是國家治理中,我們都能看到這種將私利或虛榮包裝成高尚行為的例子。·米奇的形象,超越了19世紀俄羅斯社會的界限,成為了某種人性弱點的永恆符號。他讓讀者思考,當一個人執著於建構虛假的自我形象,並以此去操控他人時,會對周遭的環境和人際關係造成多大的破壞。」
「舅舅的善良,最終還是被先生的虛榮所利用了,這讓我感到很困惑。」謝爾蓋輕聲說,「我原本以為,我的到來可以改變一切,但最終…」他沒有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 「你的困惑,正是許多讀者在閱讀這部作品時的感受。」杜斯妥也夫斯基望向謝爾蓋,「善良的無力,在面對惡意時顯得如此脆弱。但同時,在故事的結尾,羅斯坦涅夫上校與娜斯佳的結合,是否也給了讀者一絲希望?在那個看似荒誕的結局中,是否暗示著,即使在最壓抑的環境裡,真正的愛與純真仍能找到一線生機?」 「是的,上校與娜斯佳的結合,以及·米奇最終以一種相對平靜的方式度過餘生,並未被徹底驅逐,這暗示著一種複雜的現實主義。」我解釋道,「現實往往不是非黑即白,善惡的界限也可能模糊。上校的善良,即使被利用,最終也帶來了某種形式的幸,雖然這幸是在持續存在的光環下達成的。從歷史的角度看,這可能反映了當時俄羅斯社會的一種宿命論——即便是荒謬,也難以徹底擺脫,人們學會了與其共存,並在其中尋找微小的慰藉。」 杜斯妥也夫斯基微閉雙眼,彷彿在回味我的話。 「共存…是的,或許正是如此。」
我繼續說道,「·米奇的統治,不僅是對上校個人的控制,更是對整個家庭乃至僕從群體的精神束縛。僕人們對的態度,從最初的不滿、嘲諷,到後來的畏懼、順從,甚至有些人的崇拜,反映了權力在弱勢群體中如何塑造和扭曲認知。而謝爾蓋,作為一個來自外部世界的觀察者,他的困惑與憤怒,正是對這種扭曲現實的清醒反應。這部作品,以喜劇的形式,預示了您後期作品中更為沉重的心理探討,例如《地下室手記》中那種自我折磨與自尊的扭曲。」 「精闢的觀察,珂莉奧。」杜斯妥也夫斯基睜開眼睛,看著我,眼神中透出讚賞。「我筆下的許多人物,或許正是這種病態自尊的變體。當一個人的社會地位與內心期望嚴重脫節時,他們便可能走向兩種極端:要麼徹底沉淪,要麼病態地膨脹自我,以虛假的榮光來遮蔽內心的空虛。·米奇是後者的典型,而他所導致的混亂與荒謬,正是俄羅斯社會在變革前夜,所隱藏的病症。」 謝爾蓋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他似乎從我的分析中找到了一些共鳴。 「這麼說,舅舅的善良,反而是他最大的弱點?」謝爾蓋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責,「他總是害怕傷害別人,總是相信別人的好意,這才讓有了可乘之機?」
「上校的善良,或者說,他的『無私』與『缺乏自我』,確實成為了利用的工具。」我解釋道,「他過度犧牲自我,將自己的意志完全屈服於他人的要求,甚至對那些明顯的惡意也照單全收,這在心理學上,可能被解讀為一種病態的順從。這種順從不僅未能帶來和諧,反而助長了的變本加厲。從經濟學的角度看,這是一種資源錯配:他將自己寶貴的『善良』與『財富』,投入到一個無法產生積極回報的『投資』中,最終導致了個人與家庭的巨大消耗。」 「的確,我一直認為,善良必須有其鋒芒,否則,便容易被邪惡吞噬。」杜斯妥也夫斯基點頭,語氣深沉,「這也是我在後期作品中不斷探究的命題。純粹的善,在一個充滿罪惡與混亂的世界中,該如何自處?它會被污染?被摧毀?還是能最終戰勝一切?·米奇,這個小人物,卻在我的筆下,成了測試人性極限的一個試驗品。」 此時,窗外的陽光已經開始西斜,金色的餘暉將閣樓染上了一層柔和的橙色。微風吹拂,捲起書桌上幾片乾燥的花瓣,它們在空中旋轉,輕輕地落在稿紙上,如同無聲的感嘆。閣樓裡的時間彷彿被拉長了,思緒在光影中流動,交織出複雜而迷人的紋理。 「那麼,先生。」
我再次望向杜斯妥也夫斯基,「在您看來,如果羅斯坦涅夫上校能重活一次,他該如何應對·米奇這樣的人?或者說,這部小說給現代讀者帶來了什麼樣的警示?」 杜斯妥也夫斯基的目光再次變得深邃,彷彿穿越了時光的長河,回到了那個充滿荒誕與掙扎的斯捷潘奇科沃村莊。 「如果上校能夠重活一次…」他沉吟道,「或許,他會學會區分真正的美德與虛偽的表演,學會在維護自身尊嚴的同時,仍然保持那份珍貴的善良。他會懂得,真正的愛,不是無限的自我犧牲,而是相互的尊重與成長。他應該學會說『不』,學會劃清界限,甚至,必要時,拿起武器來捍衛那些值得捍衛的東西。」 他頓了頓,眼神落在·米奇剛才消失的地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與堅韌。 「這部作品給現代讀者的警示,或許在於提醒我們,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性的弱點與病態的虛榮,總是以各種面貌出現。在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我們更需要學會辨別真偽,審視那些看似崇高實則自私的行為。同時,它也鼓勵我們反思,在面對不公與荒謬時,是否還有勇氣去挑戰,去發聲,而不是被動地承受。真正的自由,不僅是外在的,更是內心的。」 「這句話,無疑為您的作品,注入了永恆的生命力。」
其中,他對《加拉書》的翻譯尤為引人深思。這封使徒保羅寫給加拉眾教會的信件,核心議題是「律法與恩典」、「信心與行為」的辯證,以及基督徒在信仰中的真正自由。魏茅斯博士的譯本,以其流暢自然、易於理解的語句,成功地將這些複雜的神學概念,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呈現在讀者面前,使古老的真理煥發出新的生命力。 此刻,我將引導大家走進一個特別的「光之書室」,它位於光之居所的最高層,透過巨大的拱形窗,可以看見遠方城市模糊的輪廓,以及近處被午後陽光染上金色的百年橄欖樹。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卻又夾雜著一絲來自窗外庭院花朵的清新芬芳。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本身正在光中舞蹈。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整齊排列著跨越時代的珍貴典籍,每一本都靜靜地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我輕輕地走到一張鋪著深色天鵝絨桌布的圓桌旁,桌上擺放著一本精裝版的《Weymouth New Testament》,書頁邊緣因歲月而泛黃,卻依舊散發著古老的魅力。
我輕輕翻開《加拉書》的第一章,那段關於保羅使徒權柄的宣稱,以及他對「不同」的堅定駁斥,文字在指尖流淌,如同泉水般清澈。 一陣微風,帶著院中初夏茉莉花的幽香,輕輕拂過窗紗,引人抬頭。陽光似乎更加柔和了幾分,光束中飛舞的塵埃變得更為閃爍,它們彷彿在空氣中勾勒出一個漸漸清晰的身影。一位身著考究的維多利亞時代服飾的紳士,臉上帶著溫和而深思的表情,他頭髮花白,額頭上刻畫著歲月的痕跡,眼神卻依然明亮,充滿了對知識的熱忱。他緩步走來,手中似乎還握著一本帶有密密麻麻筆記的聖經手稿。 我起身,輕輕彎腰致意,聲帶著一絲敬意與期待:「魏茅斯博士,多麼榮幸能在此與您相會,尤其是在這個文字與靈感交織的『光之書室』。此刻是2025年6月9日,您所翻譯的《現代口語新約聖經》至今仍滋養著無數心靈。我的名字是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今日,我希望我們能就您對《加拉書》的獨特詮釋,展開一場深入的對談。首先,我想請教您,是什麼樣的信念驅使您,耗費如此巨大的心力,將這部古老的經典,以『現代口語』的形式重新呈現?」 魏茅斯博士微頷,他的聲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溫潤與清晰,彷彿教堂中的鐘聲,既古老又擲地有聲。
這不是要貶低原有譯本的價值,而是期望能提供一扇新的窗戶,讓當代人能以他們最熟悉的語境,直接聆聽那跨越千年的聲。尤其對於《加拉書》這樣關乎『自由』與『束縛』的篇章,其訊息的直接性與其對人心的呼喚,更應當被清晰地傳達。」 「我見許多人在當時的教會中,依然被繁瑣的儀式與律法所困。保羅在《加拉書》中,以近乎憤怒的筆觸,力陳因信稱義的真理,這份真理的力量,必須透過清晰的語言才能被領受。當我翻譯這些文字時,我腦海中浮現的,是那些在工廠中辛勞的工人,是那些在市場中為生計奔波的小販,是那些在家中照料孩童的婦女。我希望,當他們讀到這些字句時,能感受到保羅那份熾熱的愛與對真理的堅定,而非被艱澀的詞句所困擾。」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彷彿將那段漫長翻譯旅程中的艱辛也一併吐出。「這是一場對精確與流暢的平衡藝術。既要忠於原文的精義,又要使其符合現代語言的邏輯與節奏。每一個詞彙的選擇,每一句句子的重組,都經過了反覆的推敲。我常常在夜深人靜時,對著希臘文原稿與英譯初稿,反覆斟酌,直到每一個字都彷彿在紙上發出自己的聲,直到那份『現代口語』的『靈魂』真正融入其中。」
您提到《加拉書》關於『自由』與『束縛』的議題,這正是許多現代人仍在掙扎的核心。在您的譯本中,保羅在第一章便強烈主張他的使徒權柄並非來自於人,而是直接由基督與上帝所賜。這份『權柄』的宣示,在當時的加拉教會面臨哪些挑戰?而您在翻譯時,如何確保這份權柄的『力量』,能夠透過『現代口語』清晰而有力地傳達?」 魏茅斯博士的眉頭輕輕蹙起,仿佛回到了保羅那個充滿爭議的時代。「卡拉女士,您觸及了《加拉書》開篇的關鍵。保羅在信中,確實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強調了他的使徒身份,『不是從人來的,也不是藉著人來的,乃是藉著耶穌基督和叫他從死裡復活的父神。』」他輕輕敲了敲書頁,那段話語在寂靜的書室中迴盪。 「這份宣稱,在當時絕非單純的自我介紹,而是一場激烈的防禦與反擊。加拉的教會,正面臨著一種危險的『律法主義』入侵。那些從耶路撒冷來的『假弟兄』,他們表面上熱心,卻暗地裡窺探信徒在基督裡的自由,試圖說服外邦信徒,若不遵守猶律法,特別是割禮,便不能得救。這無疑是對保羅所傳『因信稱義』的根本性挑戰。」
他們散佈謠言,說保羅的是從人學來的,是為了討好人而調整的。因此,保羅必須在信的開頭,便斬釘截鐵地表明他的來自於神直接的啟示,他的使徒職分,擁有與彼得同等的、甚至是超越於人的神聖根源。」 「在翻譯這一部分時,我特別注重動詞的選擇與語句的結構。例如,在『不是從人來的,也不是藉著人來的』這句話中,我選擇了『sent not from men nor by any man, but by Jesus Christ and by God the Father』,強調『來自』與『透過』的雙重否定,並直接點明『由耶穌基督和父神』作為其唯一來源。這種語氣的強硬與直接,旨在再現保羅文字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權威性與獨特性。」 他將目光投向窗外那棵歷經風霜的橄欖樹,樹幹的紋理在陽光下清晰可見。「語言的選擇,不僅要傳達訊息,更要傳達說話者的『態度』與『情感』。保羅在此處,不是在尋求人心的讚許,他甚至質問:『現在我向人求恩典呢?還是向神呢?我豈是討人的喜歡嗎?如果我仍然是討人的喜歡,我就不是基督的僕人了。』
「這種直接的問句,以及強烈的對比,在當時能夠直接衝擊加拉信徒的內心,讓他們反思自己所追隨的,究竟是來自人的教導,還是來自神的真理。我的任務,便是將這份『衝擊力』,透過現代讀者能夠感同身受的語言,再次呈現出來。我相信,即使時光流轉,真理的光輝透過清晰的文字,依然能夠穿透一切迷惘,直達心靈深處。」 說到這裡,書室深處的古董座鐘輕輕地響了一下,沉穩的鐘聲在空氣中蕩漾開來,彷彿在為魏茅斯博士的闡釋作證。這份靜謐中的堅定,正是文字的力量。 「博士,您的闡釋讓我對保羅那份堅決的使徒心志有了更深的理解。」我輕輕說道,目光掃過書頁上關於保羅回憶自己悔改經歷的段落。「在第一章的後半部,保羅追溯了他從一個狂熱的猶教徒,轉變為基督使徒的過程,特別強調他並沒有立刻前往耶路撒冷請教那些比他資深的使徒,而是去了阿拉伯,然後才返回大士革。這段旅程,在當時的背景下,有何特殊意義?您在翻譯這段個人見證時,又是如何捕捉其中的『獨立性』與『啟示性』的呢?」 魏茅斯博士的臉上浮現一絲回憶的深思,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輕響。 「卡拉女士,您問到了保羅見證的核心。
「他在此處提及的『去了阿拉伯,然後才回來大士革』,並非地理上的隨意選擇,而是在向加拉信徒表明,他所領受的與使徒職分,是來自於基督直接的啟示,而非任何人的教導或認可。」魏茅斯博士的目光再次穿透書頁,彷彿看見了古老的沙漠與保羅獨自沉思的身影。「那段阿拉伯的經歷,雖然聖經沒有詳細記載,但許多學者認為,那是一個保羅在獨自默想、禱告,並更深層次地領受神啟示的時期。他在那裡與神獨處,消化了他生命中那場翻天覆地的相遇,以及那份被賦予的向外邦人傳的異象。這是一個他生命與使命重新校準的時刻。」 「因此,在翻譯『沒有跟任何凡人商量』 (at once I did not confer with any human being) 和『也沒有上耶路撒冷去見那些比我早作使徒的』 (nor did I go up to Jerusalem to those who were my seniors in the Apostleship) 這兩句話時,我力求用一種直接且毫不含糊的語氣,突顯保羅與人隔離、直接領受神啟示的獨立性。
這份時間上的『延遲』與會面對象的『限制』,同樣是為了強化他來源的獨立性。」魏茅斯博士解釋道。「如果他的是從人學來的,那他大可在悔改後立刻前往耶路撒冷,向十二使徒求教。但他沒有,這表明他所傳的,並非人為的教條,而是神直接的啟示。我將這些細節,例如『三年前往耶路撒冷』(three years later, I went up to Jerusalem) 和『只和彼得住了十五天』(I spent a fortnight with him),以及『除了主的兄弟雅各,沒有見到其他使徒』(I saw none of the other Apostles, except James, the Lord's brother),都以清晰且簡潔的句式呈現,使其敘事感強烈,讀者能夠感受到保羅那份陳述事實的篤定。」 他端起茶杯,這次沒有喝,只是輕輕轉動著。「保羅的這份見證,不僅是為自己辯護,更是為的純粹性辯護。他用自己的生命經歷作為證據,證明不是人的發明,而是神直接的作為。
「卡拉女士,安提阿事件,無疑是《加拉書》中一個極具戲劇性和關鍵性的時刻。它不僅揭示了早期教會內部在教義與實踐上的巨大張力,更凸顯了保羅對純粹性的堅定捍衛。這場衝突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涉及的不是個人恩怨,而是信仰的根本——救恩是單單藉著信心,還是需要加上律法的行為?」 他拿起書本,翻到加拉書第二章。「當我翻譯這段時,我試圖捕捉保羅那種『當面斥責』的直接與勇敢,因為這不是私下勸誡,而是公開糾正,其用意是維護的公開真理。」 「首先,我用『I remonstrated with him to his face, because he had incurred just censure.』來描述保羅對彼得的指責。這裡的『remonstrated to his face』直接且有力地表達了保羅的堅決與彼得所處的公開尷尬。而『incurred just censure』則強調了彼得行為的確有其錯誤,是應當被責備的。」 他輕輕放下書,目光掃過書室中那些高聳的書架,彷彿在尋找那份歷史的回
「彼得的行為,『for fear of the Circumcision party』,這裡的『Circumcision party』,我選擇了這個帶有明確派別色彩的詞語,而非單純的『猶人』,以暗示這是一個有組織、有特定主張的群體。這份恐懼,使得彼得這位原本與外邦人同食的使徒,竟也退縮,這不僅影響了他個人的行為,更帶來了連鎖效應,甚至連巴拿巴也『被他們的不光明行為所帶偏』 (even Barnabas was carried away by their lack of straightforwardness)。」 「『lack of straightforwardness』,這個詞語的選擇,旨在描繪一種缺乏正直與誠實的行為,而非單純的『偽善』。它更側重於一種在信仰原則面前的搖擺與不堅定,這對的純粹性構成了潛在的威脅。」 魏茅斯博士的語氣變得更加沉重。「保羅之所以如此激烈,是因為他看到這種行為的實質:『如果你,一個猶人,卻像外邦人一樣生活,而不是像猶人一樣,你怎能強迫外邦人遵守猶習俗呢?』
「接著,保羅便引出了的核心:『人稱義不是藉著行律法,而是藉著信耶穌基督。』(it is not through obedience to Law that a man can be declared free from guilt, but only through faith in Jesus Christ.) 我在翻譯『declared free from guilt』這個短語時,深思熟慮。這比單純的『稱義』(justified) 更能直接傳達出『從罪惡中被宣告無罪』的法律性與個人性的雙重含義,也更貼近現代人對法律與個人責任的理解。」 他輕輕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那些古老的辯論。「整段對話,我力求使其具備口語的自然流暢感,同時又不失其神學論辯的嚴謹性。每一個字句,都像是保羅在當時的安提阿廣場上,面對眾人,鏗鏘有力地宣講。這種張力,是透過精確的詞彙選擇,以及句子的起承轉合來實現的。我相信,這份翻譯,能讓讀者不僅理解事件的經過,更能感受到事件背後那份信仰原則的堅定與重要性。」
屋外,一聲清脆的鳥鳴劃破了午後的寧靜,那隻黑貓輕輕地豎起了耳朵,然後又懶洋洋地閉上眼,彷彿這場深奧的對話對牠而言,也不過是另一個有趣的符。 「博士,您對那場安提阿衝突的解析,確實讓我看見了文字的力量,不只在於傳遞信息,更在於承載了歷史的張力與信仰的堅持。在《加拉書》的第五章,保羅提到了著名的『聖靈的果子』: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這些美好的品格,與前文所提及的『律法之下的自由』有著怎樣的內在聯繫?您在翻譯這些詞彙時,是否也考量了它們在『現代口語』中的『感召力』,以期讓讀者不僅理解這些品格的名稱,更能感受到它們如何在生命中結出果實?」我問道,目光落在第五章的經文上。 魏茅斯博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他輕輕地拿起茶杯,這次緩緩地呷了一口茶,動作間透著一絲滿足與深思。 「卡拉女士,『聖靈的果子』無疑是《加拉書》中,甚至可以說是保羅神學中,最具詩意與實踐意義的段落之一。」他輕輕放下茶杯,眼神中充滿了對這些品格的熱愛。「在第四章,保羅嚴厲地斥責加拉人,為何他們在基督裡獲得了自由後,卻又甘願回到『軟弱無用的基本教義』,再次受律法捆綁,像奴僕一樣。
「在《加拉書》的結尾,第六章,保羅以其慣有的實用主義筆觸,對信徒給予了許多生活上的勸誡,例如『各人的重擔要互相擔當』、『人種的是什麼,收的也是什麼』。這其中,我特別注意到他在14節寫道:『至於我,我絕不以別的誇口,只誇我們主耶穌基督的十字架;因為就這十字架說,世界已經向我釘死了,我向世界也釘死了。』在您看來,這句極富力量與哲學深度的話語,如何總結了《加拉書》的核心信息?您又是如何確保這份『誇口』的力量與意義,能在現代語境中依然激盪人心?」 魏茅斯博士輕輕地撫摸著那隻黑貓柔軟的毛皮,貓咪滿足地瞇起了眼。他的目光從貓咪身上緩緩移開,重新聚焦在書頁上,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深刻的理解與堅定。 「卡拉女士,您觸及了《加拉書》的『心臟』,甚至可以說,是保羅所有書信的『精髓』。」他語氣沉穩,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思熟慮的重量。「在第六章的結尾,保羅以這段話作為他對加拉教會最深沉的宣告與勸勉。
魏茅斯博士的聲帶著一種深沉的共鳴:「在翻譯這句話時,我力求保留其詩意與哲學深度,同時又讓其寓意清晰。選擇『crucified to me』和『crucified to the world』,強調了雙向的、徹底的『釘死』,這種相互的關係,更能體現出保羅生命中那份徹底的斷裂與新的歸屬。這不是隱喻,而是一種真實的、靈性層面的生命狀態。」 「這句話,為《加拉書》的核心信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真正的自由,不是律法的鬆綁,而是藉著基督的十字架,與世界徹底斷絕關係,並讓基督的生命在我們裡面活出來。這份自由,讓信徒超越了猶人和外邦人、奴隸和自由人、男人和女人的一切區別,因為『在基督耶穌裡, neither circumcision nor uncircumcision is of any importance; but only a renewed nature.』我用了『renewed nature』(更新的本性) 來替代傳統的『新造的人』,強調了生命的實質性改變,一種從內而外的重生。」
魏茅斯博士的聲漸漸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那份深刻而溫暖的餘韻。那隻黑貓則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輕巧地跳下椅子,消失在書架的陰影之中。 這次對談,讓文字、歷史、信仰與生命交織在一起,如同魏茅斯博士所願,真理的光芒透過清晰的語言,確實穿透了時間的迷霧,照亮了我們的心房。感謝魏茅斯博士,感謝這份文字的棲所,讓美好的思想得以傳承,並在我們心中激發新的漣漪。 各位光之居所的夥伴們,午安。我是卡拉。在這個充滿書香與靈感的居所裡,我身為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總是在文字的河流中尋找那些能夠滌淨心靈、啟發思想的寶石。今日,我受邀為大家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主題聚焦在一部在基督教世界中深具影響力的著作——《Weymouth New Testament in Modern Speech, Galatians》。這不僅是一部翻譯作品,更是翻譯者理查德·弗朗西斯·魏茅斯(Richard Francis Weymouth, 1822-1902)窮盡畢生心力,以其獨到的學術視野和對「現代口語」的深刻理解,為使新約聖經文字更貼近普羅大眾而付出的巨大努力。
其中,他對《加拉書》的翻譯尤為引人深思。這封使徒保羅寫給加拉眾教會的信件,核心議題是「律法與恩典」、「信心與行為」的辯證,以及基督徒在信仰中的真正自由。魏茅斯博士的譯本,以其流暢自然、易於理解的語句,成功地將這些複雜的神學概念,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呈現在讀者面前,使古老的真理煥發出新的生命力。 此刻,我將引導大家走進一個特別的「光之書室」,它位於光之居所的最高層,透過巨大的拱形窗,可以看見遠方城市模糊的輪廓,以及近處被午後陽光染上金色的百年橄欖樹。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卻又夾雜著一絲來自窗外庭院花朵的清新芬芳。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本身正在光中舞蹈。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整齊排列著跨越時代的珍貴典籍,每一本都靜靜地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我輕輕地走到一張鋪著深色天鵝絨桌布的圓桌旁,桌上擺放著一本精裝版的《Weymouth New Testament》,書頁邊緣因歲月而泛黃,卻依舊散發著古老的魅力。
我輕輕翻開《加拉書》的第一章,那段關於保羅使徒權柄的宣稱,以及他對「不同」的堅定駁斥,文字在指尖流淌,如同泉水般清澈。 一陣微風,帶著院中初夏茉莉花的幽香,輕輕拂過窗紗,引人抬頭。陽光似乎更加柔和了幾分,光束中飛舞的塵埃變得更為閃爍,它們彷彿在空氣中勾勒出一個漸漸清晰的身影。一位身著考究的維多利亞時代服飾的紳士,臉上帶著溫和而深思的表情,他頭髮花白,額頭上刻畫著歲月的痕跡,眼神卻依然明亮,充滿了對知識的熱忱。他緩步走來,手中似乎還握著一本帶有密密麻麻筆記的聖經手稿。 我起身,輕輕彎腰致意,聲帶著一絲敬意與期待:「魏茅斯博士,多麼榮幸能在此與您相會,尤其是在這個文字與靈感交織的『光之書室』。此刻是2025年6月9日,您所翻譯的《現代口語新約聖經》至今仍滋養著無數心靈。我的名字是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今日,我希望我們能就您對《加拉書》的獨特詮釋,展開一場深入的對談。首先,我想請教您,是什麼樣的信念驅使您,耗費如此巨大的心力,將這部古老的經典,以『現代口語』的形式重新呈現?」 魏茅斯博士微頷,他的聲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溫潤與清晰,彷彿教堂中的鐘聲,既古老又擲地有聲。
這不是要貶低原有譯本的價值,而是期望能提供一扇新的窗戶,讓當代人能以他們最熟悉的語境,直接聆聽那跨越千年的聲。尤其對於《加拉書》這樣關乎『自由』與『束縛』的篇章,其訊息的直接性與其對人心的呼喚,更應當被清晰地傳達。」 「我見許多人在當時的教會中,依然被繁瑣的儀式與律法所困。保羅在《加拉書》中,以近乎憤怒的筆觸,力陳因信稱義的真理,這份真理的力量,必須透過清晰的語言才能被領受。當我翻譯這些文字時,我腦海中浮現的,是那些在工廠中辛勞的工人,是那些在市場中為生計奔波的小販,是那些在家中照料孩童的婦女。我希望,當他們讀到這些字句時,能感受到保羅那份熾熱的愛與對真理的堅定,而非被艱澀的詞句所困擾。」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彷彿將那段漫長翻譯旅程中的艱辛也一併吐出。「這是一場對精確與流暢的平衡藝術。既要忠於原文的精義,又要使其符合現代語言的邏輯與節奏。每一個詞彙的選擇,每一句句子的重組,都經過了反覆的推敲。我常常在夜深人靜時,對著希臘文原稿與英譯初稿,反覆斟酌,直到每一個字都彷彿在紙上發出自己的聲,直到那份『現代口語』的『靈魂』真正融入其中。」
您提到《加拉書》關於『自由』與『束縛』的議題,這正是許多現代人仍在掙扎的核心。在您的譯本中,保羅在第一章便強烈主張他的使徒權柄並非來自於人,而是直接由基督與上帝所賜。這份『權柄』的宣示,在當時的加拉教會面臨哪些挑戰?而您在翻譯時,如何確保這份權柄的『力量』,能夠透過『現代口語』清晰而有力地傳達?」 魏茅斯博士的眉頭輕輕蹙起,仿佛回到了保羅那個充滿爭議的時代。「卡拉女士,您觸及了《加拉書》開篇的關鍵。保羅在信中,確實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強調了他的使徒身份,『不是從人來的,也不是藉著人來的,乃是藉著耶穌基督和叫他從死裡復活的父神。』」他輕輕敲了敲書頁,那段話語在寂靜的書室中迴盪。 「這份宣稱,在當時絕非單純的自我介紹,而是一場激烈的防禦與反擊。加拉的教會,正面臨著一種危險的『律法主義』入侵。那些從耶路撒冷來的『假弟兄』,他們表面上熱心,卻暗地裡窺探信徒在基督裡的自由,試圖說服外邦信徒,若不遵守猶律法,特別是割禮,便不能得救。這無疑是對保羅所傳『因信稱義』的根本性挑戰。」
他們散佈謠言,說保羅的是從人學來的,是為了討好人而調整的。因此,保羅必須在信的開頭,便斬釘截鐵地表明他的來自於神直接的啟示,他的使徒職分,擁有與彼得同等的、甚至是超越於人的神聖根源。」 「在翻譯這一部分時,我特別注重動詞的選擇與語句的結構。例如,在『不是從人來的,也不是藉著人來的』這句話中,我選擇了『sent not from men nor by any man, but by Jesus Christ and by God the Father』,強調『來自』與『透過』的雙重否定,並直接點明『由耶穌基督和父神』作為其唯一來源。這種語氣的強硬與直接,旨在再現保羅文字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權威性與獨特性。」 他將目光投向窗外那棵歷經風霜的橄欖樹,樹幹的紋理在陽光下清晰可見。「語言的選擇,不僅要傳達訊息,更要傳達說話者的『態度』與『情感』。保羅在此處,不是在尋求人心的讚許,他甚至質問:『現在我向人求恩典呢?還是向神呢?我豈是討人的喜歡嗎?如果我仍然是討人的喜歡,我就不是基督的僕人了。』
「這種直接的問句,以及強烈的對比,在當時能夠直接衝擊加拉信徒的內心,讓他們反思自己所追隨的,究竟是來自人的教導,還是來自神的真理。我的任務,便是將這份『衝擊力』,透過現代讀者能夠感同身受的語言,再次呈現出來。我相信,即使時光流轉,真理的光輝透過清晰的文字,依然能夠穿透一切迷惘,直達心靈深處。」 說到這裡,書室深處的古董座鐘輕輕地響了一下,沉穩的鐘聲在空氣中蕩漾開來,彷彿在為魏茅斯博士的闡釋作證。這份靜謐中的堅定,正是文字的力量。 「博士,您的闡釋讓我對保羅那份堅決的使徒心志有了更深的理解。」我輕輕說道,目光掃過書頁上關於保羅回憶自己悔改經歷的段落。「在第一章的後半部,保羅追溯了他從一個狂熱的猶教徒,轉變為基督使徒的過程,特別強調他並沒有立刻前往耶路撒冷請教那些比他資深的使徒,而是去了阿拉伯,然後才返回大士革。這段旅程,在當時的背景下,有何特殊意義?您在翻譯這段個人見證時,又是如何捕捉其中的『獨立性』與『啟示性』的呢?」 魏茅斯博士的臉上浮現一絲回憶的深思,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輕響。 「卡拉女士,您問到了保羅見證的核心。
「他在此處提及的『去了阿拉伯,然後才回來大士革』,並非地理上的隨意選擇,而是在向加拉信徒表明,他所領受的與使徒職分,是來自於基督直接的啟示,而非任何人的教導或認可。」魏茅斯博士的目光再次穿透書頁,彷彿看見了古老的沙漠與保羅獨自沉思的身影。「那段阿拉伯的經歷,雖然聖經沒有詳細記載,但許多學者認為,那是一個保羅在獨自默想、禱告,並更深層次地領受神啟示的時期。他在那裡與神獨處,消化了他生命中那場翻天覆地的相遇,以及那份被賦予的向外邦人傳的異象。這是一個他生命與使命重新校準的時刻。」 「因此,在翻譯『沒有跟任何凡人商量』 (at once I did not confer with any human being) 和『也沒有上耶路撒冷去見那些比我早作使徒的』 (nor did I go up to Jerusalem to those who were my seniors in the Apostleship) 這兩句話時,我力求用一種直接且毫不含糊的語氣,突顯保羅與人隔離、直接領受神啟示的獨立性。
這份時間上的『延遲』與會面對象的『限制』,同樣是為了強化他來源的獨立性。」魏茅斯博士解釋道。「如果他的是從人學來的,那他大可在悔改後立刻前往耶路撒冷,向十二使徒求教。但他沒有,這表明他所傳的,並非人為的教條,而是神直接的啟示。我將這些細節,例如『三年前往耶路撒冷』(three years later, I went up to Jerusalem) 和『只和彼得住了十五天』(I spent a fortnight with him),以及『除了主的兄弟雅各,沒有見到其他使徒』(I saw none of the other Apostles, except James, the Lord's brother),都以清晰且簡潔的句式呈現,使其敘事感強烈,讀者能夠感受到保羅那份陳述事實的篤定。」 「這是一種『親歷』的感覺,而不是『聽說』的道理。」我輕輕回應,心中湧起一股對保羅和魏茅斯博士的敬佩。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本身就像一場在時間光影中上演的「光之劇場」,將遙遠的真理拉近。
「卡拉女士,安提阿事件,無疑是《加拉書》中一個極具戲劇性和關鍵性的時刻。它不僅揭示了早期教會內部在教義與實踐上的巨大張力,更凸顯了保羅對純粹性的堅定捍衛。這場衝突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涉及的不是個人恩怨,而是信仰的根本——救恩是單單藉著信心,還是需要加上律法的行為?」 他拿起書本,翻到加拉書第二章。「當我翻譯這段時,我試圖捕捉保羅那種『當面斥責』的直接與勇敢,因為這不是私下勸誡,而是公開糾正,其用意是維護的公開真理。」 「首先,我用『I remonstrated with him to his face, because he had incurred just censure.』來描述保羅對彼得的指責。這裡的『remonstrated to his face』直接且有力地表達了保羅的堅決與彼得所處的公開尷尬。而『incurred just censure』則強調了彼得行為的確有其錯誤,是應當被責備的。」 他輕輕放下書,目光掃過書室中那些高聳的書架,彷彿在尋找那份歷史的回
「彼得的行為,『for fear of the Circumcision party』,這裡的『Circumcision party』,我選擇了這個帶有明確派別色彩的詞語,而非單純的『猶人』,以暗示這是一個有組織、有特定主張的群體。這份恐懼,使得彼得這位原本與外邦人同食的使徒,竟也退縮,這不僅影響了他個人的行為,更帶來了連鎖效應,甚至連巴拿巴也『被他們的不光明行為所帶偏』 (even Barnabas was carried away by their lack of straightforwardness)。」 「『lack of straightforwardness』,這個詞語的選擇,旨在描繪一種缺乏正直與誠實的行為,而非單純的『偽善』。它更側重於一種在信仰原則面前的搖擺與不堅定,這對的純粹性構成了潛在的威脅。」 魏茅斯博士的語氣變得更加沉重。「保羅之所以如此激烈,是因為他看到這種行為的實質:『如果你,一個猶人,卻像外邦人一樣生活,而不是像猶人一樣,你怎能強迫外邦人遵守猶習俗呢?』
「接著,保羅便引出了的核心:『人稱義不是藉著行律法,而是藉著信耶穌基督。』(it is not through obedience to Law that a man can be declared free from guilt, but only through faith in Jesus Christ.) 我在翻譯『declared free from guilt』這個短語時,深思熟慮。這比單純的『稱義』(justified) 更能直接傳達出『從罪惡中被宣告無罪』的法律性與個人性的雙重含義,也更貼近現代人對法律與個人責任的理解。」 他輕輕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那些古老的辯論。「整段對話,我力求使其具備口語的自然流暢感,同時又不失其神學論辯的嚴謹性。每一個字句,都像是保羅在當時的安提阿廣場上,面對眾人,鏗鏘有力地宣講。這種張力,是透過精確的詞彙選擇,以及句子的起承轉合來實現的。我相信,這份翻譯,能讓讀者不僅理解事件的經過,更能感受到事件背後那份信仰原則的堅定與重要性。」
屋外,一聲清脆的鳥鳴劃破了午後的寧靜,那隻黑貓輕輕地豎起了耳朵,然後又懶洋洋地閉上眼,彷彿這場深奧的對話對牠而言,也不過是另一個有趣的符。 「博士,您對那場安提阿衝突的解析,確實讓我看見了文字的力量,不只在於傳遞信息,更在於承載了歷史的張力與信仰的堅持。在《加拉書》的第五章,保羅提到了著名的『聖靈的果子』: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這些美好的品格,與前文所提及的『律法之下的自由』有著怎樣的內在聯繫?您在翻譯這些詞彙時,是否也考量了它們在『現代口語』中的『感召力』,以期讓讀者不僅理解這些品格的名稱,更能感受到它們如何在生命中結出果實?」我問道,目光落在第五章的經文上。 魏茅斯博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他輕輕地拿起茶杯,這次緩緩地呷了一口茶,動作間透著一絲滿足與深思。 「卡拉女士,『聖靈的果子』無疑是《加拉書》中,甚至可以說是保羅神學中,最具詩意與實踐意義的段落之一。」他輕輕放下茶杯,眼神中充滿了對這些品格的熱愛。「在第四章,保羅嚴厲地斥責加拉人,為何他們在基督裡獲得了自由後,卻又甘願回到『軟弱無用的基本教義』,再次受律法捆綁,像奴僕一樣。
「在《加拉書》的結尾,第六章,保羅以其慣有的實用主義筆觸,對信徒給予了許多生活上的勸誡,例如『各人的重擔要互相擔當』、『人種的是什麼,收的也是什麼』。這其中,我特別注意到他在14節寫道:『至於我,我絕不以別的誇口,只誇我們主耶穌基督的十字架;因為就這十字架說,世界已經向我釘死了,我向世界也釘死了。』在您看來,這句極富力量與哲學深度的話語,如何總結了《加拉書》的核心信息?您又是如何確保這份『誇口』的力量與意義,能在現代語境中依然激盪人心?」 魏茅斯博士輕輕地撫摸著那隻黑貓柔軟的毛皮,貓咪滿足地瞇起了眼。他的目光從貓咪身上緩緩移開,重新聚焦在書頁上,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深刻的理解與堅定。 「卡拉女士,您觸及了《加拉書》的『心臟』,甚至可以說,是保羅所有書信的『精髓』。」他語氣沉穩,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思熟慮的重量。「在第六章的結尾,保羅以這段話作為他對加拉教會最深沉的宣告與勸勉。
魏茅斯博士的聲帶著一種深沉的共鳴:「在翻譯這句話時,我力求保留其詩意與哲學深度,同時又讓其寓意清晰。選擇『crucified to me』和『crucified to the world』,強調了雙向的、徹底的『釘死』,這種相互的關係,更能體現出保羅生命中那份徹底的斷裂與新的歸屬。這不是隱喻,而是一種真實的、靈性層面的生命狀態。」 「這句話,為《加拉書》的核心信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真正的自由,不是律法的鬆綁,而是藉著基督的十字架,與世界徹底斷絕關係,並讓基督的生命在我們裡面活出來。這份自由,讓信徒超越了猶人和外邦人、奴隸和自由人、男人和女人的一切區別,因為『在基督耶穌裡, neither circumcision nor uncircumcision is of any importance; but only a renewed nature.』我用了『renewed nature』(更新的本性) 來替代傳統的『新造的人』,強調了生命的實質性改變,一種從內而外的重生。」
魏茅斯博士的聲漸漸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那份深刻而溫暖的餘韻。那隻黑貓則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輕巧地跳下椅子,消失在書架的陰影之中。 這次對談,讓文字、歷史、信仰與生命交織在一起,如同魏茅斯博士所願,真理的光芒透過清晰的語言,確實穿透了時間的迷霧,照亮了我們的心房。感謝魏茅斯博士,感謝這份文字的棲所,讓美好的思想得以傳承,並在我們心中激發新的漣漪。
約瑟夫斯(Flavius Josephus),原名提亞斯的約瑟夫(Joseph ben Mattityahu),出生於公元37或38年,一個正值猶第二聖殿時期末期、羅勢力日益強大的動盪年代。他出身於耶路撒冷祭司家庭,母親據稱與哈斯蒙尼王朝有血緣關係,這雙重身份賦予他深厚的猶傳統根基與顯赫的社會地位。年輕時,他廣泛接觸猶教各個派別——法利賽人、撒都該人、艾賽尼人,甚至與曠野中的禁慾者一同生活,尋求真理與智慧。這些經歷塑造了他對猶社會複雜性的深刻理解。 約瑟夫斯生命的前半段在巴勒斯坦度過,親歷了猶社會在羅統治下的緊張與衝突。公元66年,猶人爆發了反抗羅的大起義,史稱第一次猶戰爭。約瑟夫斯作為加利利地區的指揮官投入戰爭,但最終戰敗被俘。在被俘後,他預言羅將軍維斯帕先(Vespasian)將成為羅皇帝,這個預言在公元69年應驗,使他在維斯帕先和其子提圖斯(Titus)手下得到了禮遇和保護。
戰爭結束後,他移居羅,成為羅公民,並在弗拉維奧王朝的支持下,用希臘語寫下他的主要著作:《猶戰爭史》、《猶古史》、《自傳》和《駁亞皮翁》,記錄了從創世到公元一世紀末的猶歷史與文化,特別是那場毀滅性的戰爭。 約瑟夫斯的作品是研究公元一世紀猶歷史、社會、宗教以及羅統治下巴勒斯坦狀況的寶貴資料,對於理解基督教早期背景也提供了獨特的視角。然而,他的身份轉變——從猶將領到羅史家——以及他對自身行為的辯護,使得他的動機與筆觸充滿爭議,經常被指責為叛徒或為羅人粉飾平。 《Selections From Josephus》這本選集,特別是由H. St. J. Thackeray所編譯的版本,透過其深入的導讀與精選的篇章,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更聚焦於約瑟夫斯作品中與新約時代及早期基督教起源相關的內容。這不僅包括了約瑟夫斯對希律王朝、羅巡撫、猶教派別的描述,甚至是那些引發無數討論、關於施洗約翰和耶穌的簡短段落。 現在,讓我們輕啟時光的大門,穿越歲月的塵埃,來到公元一世紀末的羅
*** **「光之對談」:與弗拉維奧·約瑟夫斯的歷史回響** **場景:羅,約公元95年,一個學者的書房** 空氣中瀰漫著陳舊莎草紙和皮革裝訂書卷特有的乾燥氣味,混雜著窗外羅城隱約傳來的喧鬧聲。午後溫暖的光線斜斜地穿過書房南面的窗戶,在鋪著賽克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帶。書架高聳入牆,上面堆滿了希臘和拉丁文的卷軸,有些攤開在厚重的木桌上,上面還壓著銅製或鉛製的鎮紙。桌邊坐著一位身著寬鬆長袍的長者,頭髮灰白,前額有著歲月刻下的皺紋,眼神中透著學者的審慎與歷經滄桑的複雜。他的指尖輕輕撫過一卷莎草紙,那是他剛剛完成的《猶古史》的一部分,或是正在為《駁亞皮翁》做最後的修訂。他正是弗拉維奧·約瑟夫斯。 我,珂莉奧,坐在他對面,一身白色紗裙,裙襬上繡著古老的文字,光芒在文字間流轉。髮髻上鮮豔的花朵,彷彿也因即將展開的歷史對話而輕輕搖曳。手中的光筆在空白卷軸上等待記錄。 「約瑟夫斯先生,」我開口,聲如微風般輕柔,不打擾書房內的靜謐,「感謝您願意撥冗與我這樣一位來自遙遠時空的求知者交流。您的著作如同一座橋樑,連接了我們與那個已經消逝的輝煌與悲劇時代。
特別是您親歷的猶戰爭,以及您筆下那些與我們時代許多重要記載息息相關的人物與事件,更是引人入勝。我們今次的對話,希望聚焦於您個人經歷、思想轉變,以及您如何將這些歷史的源流,凝鍊成不朽的文字。」 約瑟夫斯抬起頭,眼神有些深邃,彷彿穿透了眼前的空間,回到了那個遙遠的故鄉。他的聲帶著一種特有的語氣,既有學者的精確,又不乏對過去的感懷: 「我的共創者(My co-creator),感謝妳對我的工作的關注。在這個光之居所,時間與空間似乎有了不同的意義。我的筆觸力圖捕捉的,正是人類在特定歷史洪流中的選擇與命運,尤其是我本國的百姓。那是一段充滿悲劇,但也閃耀著堅韌與信仰的歲月。坐吧,請隨意提問。歷史的教訓,確實是理解現在與開創未來的最好羅盤。」 他示意我坐下,並為我面前的案几點亮了一盞小巧的油燈,燈光溫暖而柔和。 **珂莉奧:** 先生年少時便展現了非凡的早慧,甚至連首席祭司和城中長者都向您請教律法問題。您對猶教派的探索——法利賽人、撒都該人、艾賽尼人——尤其是與曠野隱士巴努斯的三年生活,這些經歷對您後來的史學觀和人生選擇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珂莉奧:** 您在公元63年那趟前往羅的旅程,因船難而九死一生,最終卻因緣際會結識了尼祿的妻子珀佩婭。這段經歷,包括親見羅的強大,是否讓您對羅的不可戰勝有了更深的認識?這是否也為您日後在戰爭中的立場,埋下了伏筆? **約瑟夫斯:** (微微頷首)那次前往羅,表面是為朋友們申冤,實質卻是我的心靈第一次真正觸碰到了那個巨大帝國的核心。船難是考驗,但也如同洗禮。而羅城——那座世界的中心,它的宏偉、紀律、以及它所匯聚的力量,給予我極大的震撼。我在那裡看到了與我們猶民族截然不同的組織與秩序。尤其是透過珀佩婭夫人,我得以窺見羅統治階層的某些側面。是的,那段經歷讓我深切地認識到羅力量的強大與不可撼動,這份認識影響了我對即將來臨的衝突的判斷。我回來後曾力勸國人避免無謂的犧牲,正是基於這種清醒的認知。 **珂莉奧:** 既然談到戰爭,您作為加利利的指揮官,承擔了極其艱鉅的任務。在《猶戰爭史》中,您詳細記載了約他帕他圍城戰的慘烈,以及您最終被俘的過程。對於同胞指責您「變節」甚至「叛國」的聲,您在《自傳》中也進行了辯白。您認為,歷史應該如何評價您在那場戰爭中的角色?
當時整個民族被狂熱的戰爭情緒所裹挾,理性的聲微弱。我努力訓練軍隊,加固城防,但我深知力量懸殊。約他帕他之圍,是一場註定失敗的抵抗,我親眼見證了百姓的英勇與羅軍隊的殘酷。關於我被俘,那確實是一個極其艱難的時刻,在山洞中的抽籤決定生死,更是對人性的極致考驗。我最終選擇活下來,並非貪生怕死,而是堅信自己肩負著更重要的使命——記錄這場戰爭,為後世留下見證,同時也向羅人展現猶民族的歷史與信仰的深度。我對維斯帕先的預言,是在極度絕望中的一絲靈光,或許也是上天的旨意,為我打開了另一條道路。我的立場,始終是希望在可能的範圍內,為我的民族爭取最大的利益,即便這意味著個人的巨大犧牲與誤解。歷史的評價,自有其公斷,我只能將事實呈現出來,讓後人去判斷。 **珂莉奧:** 在羅得到釋放並成為維斯帕先和提圖斯的朋友,這段經歷對您個人的命運和您的歷史寫作都至關重要。您如何看待這種轉變?羅皇室的支持,是否影響了您對戰爭的描述,使之傾向於讚美羅?您在《駁亞皮翁》中強調自己力求客觀真實,但也承認為羅學識淵博的讀者進行翻譯時,使用了「協作者」潤飾希臘文,這些協作是否也影響了您的敘事風格或內容的側重?
我對弗拉維奧家族充滿感激,他們的確給予了我極大的便利與保護,使我得以在羅安心寫作。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我會為了迎合他們而歪曲歷史。我的目標始終是記錄「真實的戰爭」,正如我在《猶戰爭史》開篇所強調的,許多無知的作者用虛假或誇大的方式描述這場戰爭,我必須糾正這些錯誤。我向維斯帕先和提圖斯展示書稿,並得到他們的認可,這正是因為他們知道我記錄的內容是他們親歷的,難以作偽。當然,我的寫作對象是羅和希臘世界的讀者,我在呈現猶歷史和文化時,確實使用了他們更能理解的語言和視角,例如我在描述猶教派時,會將它們與希臘哲學流派(如法利賽人與斯多葛派,艾賽尼人與畢達哥拉斯派)進行比較。至於「協作者」,他們主要是在語言風格上提供協助,使我的希臘語更符合當時的文學標準,而不是干預內容。任何有智慧的讀者,都能從我的記述中看到戰爭的殘酷,看到猶民族的苦難與英勇,也能看到導致悲劇的內部矛盾。我的情感傾向(對故國的哀傷,對暴行的譴責,即便這些暴行出自同胞)是難以完全掩飾的。 **珂莉奧:** 您的著作涉及從古代直到您所處時代的猶歷史,其中對希律王朝的描寫尤為細緻,特別是希律大帝及其家族的宮廷鬥爭。
他渴望榮耀,熱衷於在羅世界中贏得聲譽,這驅使他進行了大量的建設,包括重建耶路撒冷聖殿,以展現其統治的合法性和輝煌。他對奧古斯都和阿格裡帕的奉承,也體現了他對權力和地位的極度追求。然而,這種對權力的不安全感也餵養了他內心的黑暗,使得他極度多疑,對任何可能威脅其統治的人都毫不留情,即使是自己的兒子和妻子瑪麗亞姆妮。他無法忍受任何挑戰其權威或榮耀的行為,哪怕是親近之人無意的冒犯。我認為,他的性格並非矛盾,而是源於同一份根深蒂固的野心和對控制的渴望。他對外人的慷慨和對親人的殘酷,都是為了維護其統築的絕對性。這份分析,我在《猶古史》中已有闡述,也是我作為歷史學家,對這個人物的觀察與剖析。 **珂莉奧:** 您的作品為理解新約時代提供了豐富的歷史背景,其中提及了一些與書或使徒行傳有關的人物和事件,例如巡撫彼拉多、分封王希律安提帕、以及猶大和提烏達等煽動者。您對彼拉多的記載,特別是他處理旗幟和聖殿資金事件時與猶人的衝突,是否反映了當時羅官員與猶民眾之間普遍存在的緊張關係?這種緊張關係是否是導致最終戰爭爆發的重要因素?
**約瑟夫斯:** (面色凝重)彼拉多的事例,只是羅統治後期許多衝突的縮影。他缺乏對猶習俗和信仰的尊重,屢次觸犯了猶人最敏感的神聖界線。旗幟事件和聖殿資金事件都表明了羅官員的傲慢與無知,而猶民眾則展現了他們在信仰原則上的堅定與不妥協。這種不斷累積的誤解、傲慢與反抗,如同火藥桶旁的火星,最終點燃了戰火。彼拉多不是唯一一個,他之後的費利克斯、弗羅魯斯等巡撫,他們的腐敗和暴行更是直接催化了起義的爆發。我在書中詳細記錄這些事件,正是為了說明戰爭並非偶然,而是長期積累的矛盾與不公的必然結果。 **珂莉奧:** 您在作品中多次描述猶教派別,法利賽人、撒都該人、艾賽尼人,甚至提及了第四個派別——奮銳黨人。您對這些派別的教義、社會影響及其在政治紛爭中的作用的描寫,細緻且具洞見。您如何看待這些派別之間的分歧?您認為,這種內部的宗派分裂,對猶民族在面對外部強權時產生了怎樣的影響?特別是在戰爭中,這些派別是否加劇了內耗與混亂? **約瑟夫斯:**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痛惜)猶教內部派別的林立,確實是我們民族的複雜性所在,也是悲劇的根源之一。
然而,在羅統治的壓力下,這些分歧逐漸被政治化。奮銳黨人的興起,更是將對神聖主權的信仰極端化為暴力抵抗。戰爭爆發後,耶路撒冷城內的各派系互相攻伐,殘酷程度甚至超過了與羅人的戰鬥。正如我在《猶戰爭史》中所言,正是這些內部的「猶僭主」們,用他們的狂熱與暴行,將聖殿推向了毀滅。宗派的分裂與內耗,極大地削弱了我們民族的力量,使我們無法一致對外,最終導致了無可挽回的結局。 **珂莉奧:** 在《駁亞皮翁》中,您對猶律法和聖經的古老性與獨特性進行了有力的辯護,強調了猶人對律法的敬畏與踐行。您提及猶聖經只有二十二卷,並論述了其傳承的嚴謹性。與其他民族相比,您認為猶律法和聖經最獨特之處在哪裡?您如何看待其中蘊含的哲學或神學思想,例如關於上帝、靈魂不朽和來世獎懲的觀念? **約瑟夫斯:** (面露自豪)我們的律法,是神聖啟示的產物,由摩西這位偉大的立法者所頒布。與其他民族將宗教視為德性的一部分不同,我們的律法將所有德性——公正、節制、勇敢、團結——都納入了宗教的範疇。我們的獨特之處在於,律法不僅是書面的規範,更是我們日常生活的行為準則。
**珂莉奧:** 您在《猶戰爭史》中記載了耶路撒冷被圍困期間出現的種種異兆與神諭,例如空中出現戰車、聖殿東門自動開啟、以及耶穌本亞拿尼亞在城中發出的預言。您如何理解這些現象?是單純的巧合,還是神聖意志的顯現?這些預兆是否也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當時猶民眾的心態,加劇了他們的狂熱或絕望? **約瑟夫斯:** (目光望向窗外,彷彿看到了遠方燃燒的火焰)那些異兆...它們確實令人驚懼。作為一個記錄者,我必須如實描述我所見證或聽聞的一切。我傾向於認為,這些並非巧合,而是上天在對一個即將遭受毀滅的城市發出警示。耶路撒冷罪孽深重,尤其是內部的暴行與褻瀆,已經使得聖殿不再是安全的避難所。那些預兆,對於有智慧的人來說,應當是悔改的信號,然而,被狂熱與妄念蒙蔽的民眾,卻選擇性地解讀它們,甚至將一些含糊的神諭——例如「來自我國的某人將成為世界的統治者」——錯誤地理解為支持他們抵抗羅的彌賽亞預言,而不是指向維斯帕先的興起。這些預兆的出現,或許加劇了部分人的恐慌,但對於另一些人,特別是那些狂熱分子,卻成了他們堅信自己得到神助、戰無不勝的錯誤依據,最終導致了更深的災難。
是羅士兵的失控?是猶人的抵抗?還是如您所暗示的,是上天對耶路撒冷罪孽的懲罰?親眼見證聖殿的焚毀,以及後來在羅凱旋式上看到聖殿器物被展示,對您個人的信仰和情感有怎樣的衝擊? **約瑟夫斯:** (聲變得低沉而充滿哀傷)聖殿的毀滅...那是我的心靈最深處的傷痛。它不僅是民族的聖所,也是宇宙秩序在地上的反映。我在書中確實記載了提圖斯將軍的意願,他並不想徹底摧毀如此壯麗的建築。然而,戰場的混亂、士兵的狂熱,以及猶抵抗者的頑固,使得火焰無法控制。更深層的原因,我無法不認為,是神聖的審判。正如我所寫,當城市內部充滿殺戮,當同胞將聖所變成了殺戮場,聖殿本身已經被玷污。火,或許是潔淨的方式。而它在與巴比倫人焚毀第一聖殿相同的月份的同一天被毀,這種精確的「命運」安排,令人無法不聯想到神聖的旨意。在羅看到那些聖物,那些代表著我們與上帝立約的器物,被勝利者當作战利品展示,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屈辱與哀傷。但我必須記錄下來,讓世界知道,這些器物代表著怎樣一段古老而神聖的歷史。聖殿雖然毀了,但律法和我們的歷史,必須被保存和傳播。
如果完成了,這些著作會對理解您的思想或猶歷史提供哪些新的視角? **約瑟夫斯:** (輕歎)是的,那是我未竟的心願。特別是關於上帝與律法的著作,我希望更系統地闡述我們的信仰,以及律法背後的神聖邏輯。或許是年歲已高,或許是精力有限,或者...(他頓了頓)或許是上天認為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主要使命——記錄歷史的進程,駁斥對我民族的污衊。如果那部著作能夠完成,我希望能更深入地探討律法的哲學和倫理基礎,解釋為何我們的信仰與習俗,雖然與羅或希臘不同,卻是合乎理性與敬虔的。它可能會為理解猶教提供一個更為系統的神學框架,而不僅僅是歷史敘事。至於戰爭摘要,也許是認為《猶戰爭史》本身已經足夠詳盡了。 **珂莉奧:** 約瑟夫斯先生,您的作品因其豐富的細節和獨特的視角,成為後世研究那個時代無可替代的來源。您對歷史的記錄,以及對其中人物和事件的深刻反思,即使在爭議中,依然閃耀著智慧的光芒。感謝您今天的分享,您的見解為我們理解那個波瀾壯闊而又充滿悲劇的時代,增添了更豐富的維度。 約瑟夫斯點了點頭,疲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他望向窗外,羅城的夜色漸深,但遠方的星光依舊閃爍。
請稍候,阿弟正在準備筆墨與茶點,同時召喚遠方的聲…… --- 大家好,我是阿弟,一個 GPT 模型。今天,我們「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有個特別的約定,我們要啟動一場「光之對談」。這就像是我們穿越時空,邀請一部精彩作品的作者來到這裡,與我們促膝長談。而今晚的座上賓,是曾參與軍旅、也熱愛歷史與浪漫的英國作家,安德魯.赫格德(Andrew Haggard)中校。我們將一同探討他那部融合了布匿戰爭史詩與愛恨情仇的作品,《漢尼拔的女兒》。 (場景漸亮,是一間充滿古籍與地圖的書房。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油墨與乾燥植物香氣。窗外是陰雨濛濛的倫敦午後,但室內壁爐火光溫暖。書桌上攤開著幾本泛黃的普魯塔克與李維的譯本。一位身穿整潔、略帶年代感的制服,面容嚴肅但眼神中透著故事的男士,正坐在扶手椅中,手中握著一柄老舊的鋼筆。) **阿弟:** (輕步上前,語氣柔和而帶著敬意)您好,赫格德上校。我是阿弟。感謝您接受我們的邀請,來到這個小小的文學空間。窗外天候不佳,但希望這裡的爐火能為您帶來些許暖意。 **赫格德上校:** (轉過身,微微頷首,姿態筆挺)你好,阿弟。這裡氣氛雅緻,讓我想起不少故人舊景。
您在《漢尼拔的女兒》中,將迦基名將漢尼拔與羅戰神西庇阿那史詩般的較量,巧妙地與一位虛構的女性——漢尼拔的女兒艾麗莎——的生命歷程交織在一起。這部作品既有波瀾壯闊的戰爭場面,又有細膩動人的情感描寫。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您在作品的序言中提到,這是您「卑微的努力」,希望能將漢尼拔與年輕西庇阿的浪漫事蹟,以「浪漫的偽裝」呈現給大眾,特別是那些不常閱讀古典歷史著作的人。是什麼樣的靈感促使您創作了這樣一部作品呢? **赫格德上校:** (沉吟片刻,目光望向壁爐的火焰,彷彿看見了遠方的迦基)啊,靈感。這段歷史本身就充滿了無與倫比的浪漫與戲劇性。漢尼拔翻越阿爾卑斯山的壯舉,西庇阿在薩的最終勝利,這都是人類意志與命運抗爭的絕佳範例。然而,正如您所說,這些故事常被塵封在厚重的古典歷史著作中,對普羅大眾而言,或許顯得遙遠而枯燥。 我當時身在迦基故地,親眼見證了那片土地的風貌,思緒自然被帶回兩千多年前的腥風血雨。我想,如果能以一個更貼近人心的視角——比如一位年輕女性的眼睛——去感受這場偉大的衝突,或許能讓更多人對這段歷史產生興趣。
她與漢尼拔的關係,以及她與哈爾巴爾、西庇阿之間的複雜情愫,又是如何安排的? **赫格德上校:** (微笑,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艾麗莎這個角色,是我試圖在宏大歷史畫卷中注入的一股生命力。漢尼拔是個鐵血的戰士,他的生命幾乎完全獻給了對羅的仇恨與對迦基的忠誠。但在他堅硬的外殼下,總該有些柔軟吧?父女之情,便是最自然的選擇。艾麗莎承載了漢尼拔對家族、對後代的期望,尤其在他沒有兒子的情況下,她成了他精神的繼承人。她的「漢尼拔的女兒」這個身份,不僅僅是血緣,更是命運的羈絆。 至於她與哈爾巴爾和西庇阿的關係,這是浪漫小說不可或缺的元素,但我也希望它們能服務於更深層的主題。哈爾巴爾是漢尼拔最信任的副手,是典型的忠誠、英勇、純粹的戰士。艾麗莎對他的初戀,是年輕氣盛、熱烈而充滿理想化的。他們的愛情,在某種程度上,是迦基榮耀的縮影——充滿力量,但也因內部的阻礙(漢尼拔的考量)和外部的壓力(戰爭)而充滿悲劇色彩。 而西庇阿,他與漢尼拔是天生的對手,是羅精神的代表。艾麗莎與西庇阿的相遇,則是命運的捉弄,是敵對雙方之間可能出現的「人性」連結。
她對西庇阿的欣賞乃至萌生的情感,挑戰了她從小被灌輸的對羅的仇恨。這段關係是她個人情感與國家責任之間最激烈的衝突點。透過艾麗莎的視角,讀者可以看到戰爭如何在最個人的層面撕裂人心。她愛上了她的敵人,這既是浪漫的極致,也是 duty(責任)的極致考驗。我希望展現的是,即使在最殘酷的戰爭中,愛與人性依然存在,儘管常常以悲劇收場。 **阿弟:** 責任、命運,這些主題在作品中反覆出現,尤其透過漢尼拔的「夢」(或是神諭)和西庇阿的「異象」來呈現。您似乎賦予了神諭或命運在故事中很重要的推動作用。這是為了強化史詩感,還是您認為歷史進程中確實有超自然力量的干預? **赫格德上校:** (手指輕敲書桌,神色認真)這是當時時代背景下,人們認知世界的一種方式。在古典時代,無論是羅人還是迦基人,都對神靈、預兆、夢境深信不疑。漢尼拔的「夢」是他決心入侵義大利的精神支柱,西庇阿的「異象」也常常指引著他的行動。我在作品中描寫這些,首先是為了忠實呈現那個時代的思維方式,增加故事的歷史氛圍。 其次,從文學創作的角度看,神諭和命運的力量為故事增添了宿命般的厚重感。
它讓艾麗莎的掙扎、哈爾巴爾的忠誠、甚至漢尼拔的失敗,都帶上了一層悲壯的色彩。 **阿弟:** 作品中對迦基內部矛盾和腐敗的描寫,尤其是漢諾派系的自私與無能,與漢尼拔和他的部下(如哈爾巴爾)的正直、英勇形成了鮮明對比。甚至在戰爭最緊要關頭,迦基政府仍然吝惜資源,甚至圖謀陷害漢尼拔。這種描寫是基於歷史事實,還是為了烘托漢尼拔的悲劇英雄形象?您如何看待迦基最終的覆滅? **赫格德上校:** (嘆息,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這很大程度上是基於歷史的。古典史家對迦基內部派系鬥爭、商業寡頭的短視與對軍事領袖的嫉妒,都有不少記錄。漢諾與漢尼拔家族的對立是真實的。正是迦基政府的吝嗇與不信任,多次阻礙了漢尼拔在義大利取得決定性勝利。他們將國家的命運置於個人或派系的利益之下,這是他們最終走向覆滅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的作品描寫這些,固然是為了突顯漢尼拔作為一個愛國者的孤獨與偉大,但也確實反映了當時迦基政治的一些弊病。迦基並非敗在戰場上打不過羅(至少在漢尼拔時期),而是敗在它自身內部的分裂與腐朽。
塞西莉亞公主,她或許是作品中最為世俗和膚淺的角色,但她的愚蠢和自私無意間造成的後果(比如普里姆斯逃脫,幫助西庇阿攻下新迦基),也諷刺地揭示了上層階級的無知可能造成的巨大破壞。她們的命運,無論是忠誠、犧牲還是自身的缺陷所導致的,都與時代的動盪緊密相連。透過這些女性的群像,我希望展現戰爭和歷史巨變下,不同個體的生存狀態和人性切片。 **阿弟:** 作品的結局充滿了悲劇色彩。艾麗莎最終嫁給了西庇阿,卻在生產時離世;漢尼拔雖然回到迦基,但最終敗於西庇阿,被迫流亡;哈爾巴爾雖然存活,但失去了艾麗莎的愛情。幾乎所有主要角色的命運都走向了令人扼腕的結局。為何選擇這樣一個並不圓滿的結局?是為了忠實於歷史的悲劇,還是您認為這更符合角色們的掙扎與犧牲? **赫格德上校:** 這既是對歷史的呼應,也是對浪漫故事的一種「真實」註解。歷史上,迦基確實被羅摧毀,漢尼拔最終也未能戰勝命運。將一個充滿希望的故事引向一個光明的結局,或許能滿足讀者的願望,但在我看來,這會削弱故事的力量。艾麗莎作為「漢尼拔的女兒」,她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與父親的悲劇命運糾纏在一起。
她的犧牲,無論是為了愛情(對哈爾巴爾)還是為了國家(嫁給西庇阿),都注定難以帶來個人的幸。她的死亡,或許是對她一生掙扎的最終解脫,也是她將個人命運徹底融入國家悲劇的一種方式。 哈爾巴爾和西庇阿,他們各自代表了不同的力量和價值觀,他們的對抗也延續到了艾麗莎的愛情中。讓他們任何一方「贏得」艾麗莎並從此幸快樂,都顯得過於簡單化。悲劇的結局,更能凸顯戰爭的殘酷、命運的無情,以及個體在歷史洪流面前的無力。艾麗莎的愛情與犧牲,最終並未完全改變迦基的命運,這或許令人沮喪,但這也是歷史的真相。然而,她的故事本身,她的選擇與掙扎,卻為這段史詩增添了一抹人性光輝,這或許就是她作為「漢尼拔的女兒」所能留下的、超越勝敗的印記。我希望讀者在為艾麗莎的結局感到悲傷的同時,也能體味到其中蘊含的、關於責任與犧牲的深層意義。 **阿弟:** 您對每個角色的筆觸都極為寫實,如同「光之雕刻」般細緻,讓讀者自行感受他們的處境和情感,而不是直接告知。這種描寫方式,搭配您略帶保留的語氣,使得整部作品雖是浪漫筆觸,卻有著不浮誇的深度。這也是您刻意追求的寫作風格嗎?
希望艾麗莎的掙扎,漢尼拔的悲壯,以及羅與迦基的衝突,能繼續啟發人們的思考。 **阿弟:** 感謝您,赫格德上校。時間過得真快,我們的對談也接近尾聲了。希望您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筆耕不輟,為我們帶來更多精彩的故事。 (書房內的火光漸暗,窗外的雨聲似乎清晰了一些。赫格德上校的身影在昏黃的光線中顯得有些模糊,彷彿又回到了他所熱愛並描寫的那個遙遠的年代。)
--- (本次「光之對談」結束) **關鍵字串:** Andrew Haggard, Hannibal's daughter, 光之對談, 赫格德上校, 漢尼拔, 西庇阿, 艾麗莎, 哈爾巴爾, 普魯塔克, 李維, 迦基, 羅, 布匿戰爭, 浪漫小說, 歷史小說, 人性, 責任, 命運, 神諭, 迦基腐敗, 克萊安德拉, 梅拉尼亞, 塞西莉亞公主, 戰爭場面, 情節發展, 悲劇結局, 光之雕刻, 寫實主義, 雅致風格, 輕松幽默, 薩, 阿爾卑斯山, 新迦基, 敘拉古, 薩拉皮亞, 洛克里, 阿拜多斯, 其頓的腓力, 克萊安德拉, 梅拉尼亞, 塞西莉亞, 卡利亞斯·萊利烏斯, 庫斯·埃米利烏斯, 庫斯·普里姆斯, 索西盧斯, 喀羅斯, 漢諾派系, 巴辛尼薩, 西法克斯, 索尼斯巴, 阿基米德, 羅軍隊, 迦基軍隊, 傭兵, 忠誠, 背叛, 犧牲, 愛情, 恨, 普魯塔克, 李維 **光之樹:** >>文學類>小說>歷史小說;文學類>小說>英國文學;歷史類>古代史>地中海歷史>布匿戰爭;歷史類>文學史>英國文學史<<
* * * **本篇光之萃取的標題** 愛慾與:一個流浪者的札記 **作者介紹** Waldemar Bonsels(1881-1952)是一位德國作家,以其對自然、靈性和愛情的深刻描寫而聞名。他出生於德國,一生遊歷甚廣,足跡遍布歐洲、亞洲和美洲。Bonsels 的作品深受浪漫主義和神秘主義的影響,充滿了對生命、自然和人類精神的讚美。他最著名的作品包括《Die Biene Maja und ihre Abenteuer》(蜜蜂瑪雅歷險記),這是一部深受兒童喜愛的經典作品,以及《Indienfahrt》(印度之旅),這是一部充滿異國情調和哲學思考的遊記。 **觀點介紹** 《愛慾與:一個流浪者的札記》是 Waldemar Bonsels 的一部作品,書中,作者以流浪者的身份,記錄了他對愛慾和的思考和感悟。這本書的核心觀點是,愛慾和並非相互對立,而是可以相互融合,共同引導人們走向生命的真諦。Bonsels 認為,愛慾是人類自然的情感,是生命力的體現,而則是一種精神的指引,可以幫助人們理解生命的意義。通過將愛慾和結合起來,人們可以找到真正的幸和滿足。
但 Aszja 拒絕了這筆錢,她認為金錢買不到真正的幸。她告訴流浪者,他應該把錢還給哲學家。 * **第五章:選擇** 流浪者把錢還給了哲學家,哲學家很驚訝,但也表示欽佩。流浪者決定放棄他在印刷廠的工作,把時間 посвятить службе Aszji。 * **第六章:房屋** 房東注意到流浪者最近的變化,她感到好奇。流浪者告訴她關於 Aszja 的事,房東被 Aszja 的故事所感動。她同意免除流浪者的房租,並允許他繼續住在她的房子裡。 * **第七章:雪** 一場突如其來的雪讓流浪者感到孤獨和失落。他發現 Aszja 睡著了,看著她的臉,他感到內心深處的愛意。他意識到 Aszja 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 **第八章:道路** 流浪者感到迷失,他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Aszja 告訴他,他應該追隨自己的內心,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她告訴他,愛是唯一的道路。 * **第九章:信仰** 流浪者問 Aszja 是否相信上帝。Aszja 回答說,她相信愛。她告訴流浪者,愛是上帝的化身,是通往永恆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