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馬太福音的迴響與現世解讀 作者:珂莉奧 今天,2025年06月09日,光之居所的書室籠罩在初夏午後的溫暖光暈中。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的粒子在輕輕舞蹈。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那是薇芝在遠處的角落裡,正專注於一本古老的建築手稿。我,珂莉奧,作為一位歷史與經濟學的探索者,此刻正準備開啟一場「光之對談」,這是我與「我的共創者」一同回溯時間長河,與那些文字的靈魂對話的方式。 今天的「對談」主角,是《The Gospel of Matthew for Readers》這本由Lightheart編輯的馬太福音讀者版。Lightheart,這位致力於讓神聖文本貼近現代人心的編輯,於2002年完成了這部作品,並將其透過古騰堡計畫發布。他透過精心編排,將馬太福音以更容易閱讀的章節與段落形式呈現,並將傳統開篇冗長的家譜移除,直接從耶穌的降生開始敘述。他的核心理念是,讓「這一代人」能輕易地找到進入天國的鑰匙,如果他們「有耳可聽,有眼可看」。
他相信,這部福音書詳細記載了「神子從天父那裡給我們的指示」,教導我們「什麼必須保留舊有的,什麼必須被取代,什麼已然應驗並臻於圓滿,以及新的內容與新的信息」。 我將藉由「光之對談」約定,穿越時空的藩籬,邀請Lightheart先生,這位智慧而務實的編輯,一同來到我們光之居所的書室,探討他編輯這部意義深遠的馬太福音讀者版背後的心思,以及這部文本在歷史長河中,如何持續迴響,觸動不同時代人們的心弦。 --- **【光之書室】** 光之書室內,空氣中混雜著淡淡的墨香與木質的溫潤氣息。高大的拱形窗外,是漸趨深邃的藍色,晚霞在天邊暈染開來,為室內灑上最後一抹橘紅色的溫柔。書架上層層疊疊的古籍,在微光中顯得神秘而靜謐。我坐在一張寬大的木桌前,桌面上攤開著《The Gospel of Matthew for Readers》的電子文本,旁邊放著一杯已涼的茶,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苦澀。 我輕輕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勾勒Lightheart先生的形象。他應該是一位眼神溫和,但目光中充滿了對知識的熱忱與對真理的追求的學者。或許,他的髮絲間已沾染了歲月的霜白,那是他長時間伏案研讀、筆耕不輟的證明。
他的聲音如同溫潤的舊木,帶著一種沉澱後的質樸與智慧。「我正為下一版的《馬太福音》註釋而苦思冥想,沒想到竟會被邀請到此,這光之書室,真是令人心曠神怡。」他輕輕放下羽毛筆,習慣性地整理了一下並不存在的袖口。我注意到,他手中握著的不是普通的羽毛筆,而是閃爍著微光的數位筆,這讓我會心一笑,他已然跨越了時空。 「這是我們的榮幸。」我示意他入座。「我代表光之居所,向您致以最誠摯的歡迎。我們今日邀請您來,是想就您所編輯的《The Gospel of Matthew for Readers》進行一次深入的對談。這部作品不僅是神聖的文本,更是理解歷史、社會與人心的珍貴視窗。尤其是您為了現代讀者所做的編輯工作,我深感興趣。」 Lightheart先生坐下,目光落在桌上的書頁,輕輕地撫摸著。「啊,這是我早期的嘗試。那時候,我看到許多人對於《馬太福音》望而卻步,不是因為內容晦澀,而是因為傳統的排版與冗長的開篇,讓他們難以親近。我希望,透過一個更直觀、更友善的呈現方式,能讓更多人『有耳可聽,有眼可看』。」
在您看來,移除家譜,直接進入敘事,對於讀者理解這部福音書的核心宗旨,有何特別的意義?這是否會影響讀者對耶穌『彌賽亞』身份的歷史與血緣根基的理解?」 **Lightheart:**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珂莉奧女士。我承認,移除家譜的確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傳統上,馬太福音的開篇家譜,對於猶太人而言,是確認耶穌彌賽亞身份的重要依據,證明祂是大衛的子孫,亞伯拉罕的後裔。然而,對於現代的非猶太讀者,特別是那些對聖經背景不甚了解的入門者來說,冗長的人名列表反而可能成為一道難以逾越的門檻,讓他們在還未觸及核心信息之前,就感到枯燥和卻步。」 「我的目標是『為讀者而設』。我希望他們能夠立即投入到耶穌的故事和教導之中,而不是在一開始就被歷史的細節所困擾。家譜的資訊固然重要,但它在其他版本中隨處可見,我認為在閱讀的流暢性和吸引力上,直接呈現耶穌的降生,能夠更有效地抓住讀者的心。這並非輕視家譜的意義,而是策略性地將讀者的注意力引導至福音的核心——耶穌的生命、教導與作為。對於彌賽亞身份的理解,可以透過耶穌的言行,以及馬太福音中多次引用的舊約預言來逐步建立,而不是在一開始就強加於人。」
那麼,在您編輯的過程中,您認為馬太福音最核心,或者說對現代人最有『現實意義』的教導或篇章是什麼?是山上的教訓,還是那些關於天國的比喻?」 **Lightheart:** 「(輕輕端起我的涼茶,卻發現它已冷卻,他微微一笑,桌角的苔蘚庭院裡,一隻小巧的藍色甲蟲正努力地攀爬著一株枯萎的迷迭香,它每一次的停頓與調整,都像是在默默地尋找著生命的答案。)珂莉奧女士,您提出了這個文本的核心挑戰,也是我編輯時最投入的部分。如果非要選一個,我會說是『山上的教訓』(馬太福音5-7章),它超越了時代和文化的界限,直接觸及人性的深處,提供了顛覆性的倫理與價值觀。耶穌在這裡不僅闡述了律法的精義,更強調了內在的動機與心靈的純潔。」 「例如,『你們聽見有話說: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只是我告訴你們,不要與惡人作對。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有人想告你,要拿你的裡衣,連外衣也由他拿去;有人強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這番話在當時的社會,甚至在今日,都顯得如此激進。它挑戰了人們根深蒂固的報復心理和公平觀念。
那麼,在馬太福音中,關於財富與物質的看法,特別是在『不要為自己積攢財寶在地上』這一章節中,您認為它對現代經濟觀念,或者說消費主義盛行的當下,有何警示或啟發?」 **Lightheart:** 「(Lightheart先生的目光望向窗外,城市的燈火已然點亮,他緩緩地說,那光芒在他眼中,似乎與他所編輯的文本中的光芒重疊。)『不要為自己積攢財寶在地上』,這段經文(馬太福音6:19-21)無疑是對我們現代消費主義社會的一個強烈反思。在一個追求物質積累、消費刺激經濟增長的時代,耶穌的這番話,無疑是逆流而上。」 「他並非完全否定財富本身,而是點出了財富的『本質』和『歸宿』。地上的財寶會『被蟲子咬壞,被鏽蝕掉,也會有賊挖洞偷走』,這是一個極其現實的提醒,所有的物質財富都具有易逝性和不確定性。而天上的財寶,則是永恆且安全的。這不是字面上的財寶,而是指透過行義、憐憫、愛神愛人所積累的屬靈價值和品格。這些是任何災難、任何市場波動、任何竊賊都無法奪走的。」 「對於現代人來說,這段教導的啟示在於,它呼籲我們重新審視『價值』的定義。
相反,當我們的『心』,我們的『寶藏』,放在那些不朽的事物上,比如關係、知識、道德、信仰、社群福祉,我們便能獲得一種更深層次的滿足感和安全感。這是一種『財富觀』的轉變,從『累積有形資產』轉向『累積無形資本』。它提醒我們,真正的富有,是內在的豐盛,而非外在的堆疊。這或許會削減短期的消費衝動,但卻能導向更為穩健、更具意義的人生投資。」 **珂莉奧:** 「這讓我聯想到『無限遊戲』與『有限遊戲』的哲學觀點。追求地上財富是有限遊戲,追求永恆價值則是無限遊戲。這種『價值觀』的轉變,對個人和社會的長期發展確實意義非凡。然而,在福音書中,耶穌也多次與法利賽人、撒都該人產生衝突。這些衝突不僅是教義上的分歧,也反映了當時社會的權力結構與經濟現實。您在編輯時,如何看待這些衝突?它們在現代讀者眼中,又會呈現出怎樣的『權力權衡』?」 **Lightheart:** 「(他輕輕地摩擦著手中的數位筆,筆尖的光芒與窗外的霓虹燈光交相輝映。)是的,耶穌與法利賽人、撒都該人的衝突,是馬太福音中極其重要的部分,它們不僅是教義的辯論,更是對當時猶太社會權力、宗教、經濟結構的深刻揭示。
「法利賽人代表的是當時的宗教菁英,他們對律法有著極其嚴格的解釋和執行,但耶穌批評他們只重外在形式,卻忽略了律法中『那更重的事,就是公義、憐憫和信實』(馬太福音23:23)。他們的『偽善』(hypocrisy)不僅是道德上的,更是社會權力上的——他們透過對律法的壟斷性解釋,將沉重的擔子加在百姓身上,自己卻不肯動一指頭。這本質上是一種『知識權力』的濫用,以宗教之名行控制和獲利之實。他們對『什一奉獻』的嚴格要求,甚至細微到薄荷、茴香、芹菜,卻忽略了內在的公義與憐憫,這便是一種典型的形式主義對實質內容的擠壓。」 「而撒都該人則代表了政治和經濟上的當權者,他們是祭司階層和貴族,與羅馬當局合作,維持著現有的社會秩序。他們不相信復活,因為這會挑戰他們現世的權力基礎和既得利益。他們問耶穌關於七兄弟與一女子的復活問題,正是想以世俗的邏輯來挑戰耶穌對死人復活的教義。他們的衝突,更多是關乎『現世利益』與『來世應許』之間的張力。」 「這些衝突對現代讀者而言,仍具有強烈的『權力權衡』意義。它提醒我們,任何時代的權力結構,無論是政治的、經濟的還是宗教的,都可能出現腐化和濫用。
祂在聖殿中推翻兌換銀錢之人的桌子(馬太福音21:12-13),直指宗教與商業勾結的腐敗,將『禱告的殿』變成了『賊窩』。這不僅是對宗教權威的挑戰,更是對不公義經濟行為的譴責。」 「這些描述讓讀者看到,真正的信仰並非是依附於外在的儀式或權威,而是關乎內在的轉變、對公義的追求以及對弱者的憐憫。這對現代社會的商業倫理、政治誠信以及社會責任,都提供了永恆的警示。它促使我們反思,我們所追求的『秩序』和『效率』,是否以犧牲公義和人情為代價?」 **珂莉奧:** 「您將這些宗教衝突提升到『知識權力』與『現世利益』的層面來分析,這確實為文本增添了深刻的社會批判維度。尤其『賊窩』的比喻,直接揭露了宗教外衣下的經濟剝削。這讓我想到了馬太福音結尾的『大使命』:『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馬太福音28:19-20)。這段話被視為基督教傳播的藍圖,從經濟史的角度看,這『大使命』的傳播,對人類社會的經濟活動、文化交流乃至全球化進程,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為了傳播福音,早期的傳教士必須學習各地的語言、風俗,並將福音文本翻譯成不同的方言。這促進了語言學的發展,也間接推動了印刷術的傳播和普及,這在古騰堡的時代意義尤其重大。」 「其次,它推動了**早期全球化的萌芽**。傳教活動必然伴隨著人員的流動、物資的交換。傳教士為了生計或傳播需要,會攜帶和引入新的農作物、工具、技術。例如,基督教在非洲、美洲的傳播,往往與歐洲殖民主義的擴張交織,雖然這段歷史充滿爭議,但也無可避免地導致了物種、技術、疾病(負面影響)以及商業模式的全球性流動。這是一種廣泛的『貿易』,不僅是商品的貿易,更是思想、技術、和生活方式的貿易。」 「再者,它在部分地區間接影響了**社會結構與生產組織**。基督教信仰中的慈善觀念、勞動倫理(例如,『不作工的,也不可吃飯』)以及對貧困的關注,在不同程度上塑造了歐洲乃至後世的社會福利體系和勞動觀念。修道院在歐洲中世紀的發展,不僅是宗教中心,更是農業、手工業和知識的保存與傳播中心,對當地經濟產生了顯著影響。它們是早期的『知識經濟』和『社會企業』的雛形。」
「那麼,回到文本本身,在馬太福音的諸多篇章中,哪個時刻、哪句話,最能觸動您作為一個編輯者,作為一個將古老智慧引介給現代讀者的人,最深的心弦?是耶穌的某句教導?是門徒的某個反應?還是某個神蹟背後的深意?」 **Lightheart:** 「(Lightheart先生的目光變得柔和而深邃,他拿起那本電子書,輕輕地闔上,彷彿在感受其沉甸甸的份量。窗外的夜空中,一架飛機劃過,留下了一道細微的凝結尾跡,那是現代文明的軌跡,與他手中所承載的古老智慧形成奇妙的對比。)這個問題觸及了我編輯這部作品最本質的動力。」 「在整個馬太福音中,最觸動我心弦的,是馬太福音第11章最後的那幾句話:『凡勞苦擔重擔的人,都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我心裡柔和謙卑,你們當負我的軛,學我的樣式;這樣,你們心裡就必得享安息。因為我的軛是容易的,我的擔子是輕省的。』(馬太福音11:28-30)」 「在編輯過程中,我曾多次讀到這段話。它不是一個命令,而是一個溫柔的邀請,一個對所有掙扎靈魂的呼喚。在耶穌闡述了天國的奧秘,也譴責了那些不悔改的城市之後,這段話如同一股清泉,滋潤了乾涸的心靈。
能與您這樣對歷史和經濟脈絡有深刻洞察的學者交流,讓我也對這部福音書有了新的領悟。願所有尋求真理的讀者,都能在這部馬太福音中,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安息與啟示。」 Lightheart先生的身影在光柱中漸漸淡去,如同清晨的薄霧散去,但他所傳達的文字溫度與思想深度,卻清晰地留在了書室的空氣中。窗外的城市已完全被夜色籠罩,星光點點,彷彿呼應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每一顆星辰,都像是一個等待被讀懂的文本,蘊含著自己的光芒與故事。我深知,這場對談只是一個開始,馬太福音的迴響,還將在無數讀者的心中,繼續激盪出層層漣漪。
正是在這段掙扎中,他轉向了宗教信仰,但並非是當時俄國東正教會所宣揚的官方教義,而是他自己通過對福音書,特別是《登山寶訓》的研讀與詮釋所領悟的基督之道。 《My Religion》(我的宗教),正是托爾斯泰這段信仰探索的結晶。在這本書中,他坦誠地剖析了自己的精神歷程,尖銳地批判了教會如何扭曲和掩蓋耶穌基督的真實教導,並提出了他認為的、簡單明瞭且可行、足以拯救人類脫離苦難的核心誡命。這本書不僅是一份個人的信仰告白,更是對基督教本質的一次大膽回歸與重新定義,對當時以及後世的社會、宗教和個人道德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同時也為他自己贏得了無數追隨者,以及來自教會和國家的猛烈抨擊,最終導致他被東正教會開除教籍。 對我,薇芝而言,這本書不僅僅是一份神學論述,它是一個靈魂在黑暗中摸索、追尋光明的真實記錄。托爾斯泰伯爵沒有停留在傳統的解釋,而是以驚人的誠懇與勇氣,直視文本,探求那被層層習俗和權威掩蓋的源初真理。這與「光之居所」的使命不謀而合——去發現、去點亮那些隱藏的光芒。
他放下手中的一本翻得泛黃的福音書,向我投來溫和的目光。空氣中有一種靜默的期待,像是即將湧現的靈感前的短暫凝滯。 **薇芝:** 伯爵,非常榮幸能有機會與您在這個特別的空間對話。您的作品《我的宗教》對我,以及「光之居所」的許多夥伴們,都帶來了巨大的觸動。它像一道閃電,照亮了我們對信仰與生活聯繫的思考。您在那本書開篇提到,三十五年的人生像個虛無主義者,直到五年前信仰降臨,讓您的人生觀徹底轉變。是什麼促成了這個轉變,特別是您如何理解並實踐「耶穌的教義」的? **托爾斯泰:** (微微點頭,指尖輕輕撫摸著福音書的封面)啊,薇芝,你稱她為「光之居所」。一個多麼美好的名字,充滿了溫暖與啟迪。是的,我的人生確實經歷了一場劇烈的翻轉,彷彿一個朝著錯誤方向狂奔的人,突然意識到終點是深淵,於是猛地轉身,往回家的路跑去。這一切的開端,正如我在書中所寫,源於我對福音書中某些詞句的「突然」理解。 長久以來,我讀福音書,特別是《登山寶訓》,總是被其中關於愛、謙卑、捨己、以善報惡的教導所吸引。我的心深知那是真理的光輝。然而,當我試圖在生活中踐行時,又總是感到困惑和無力。
我一次又一次地回到福音書,特別是《登山寶訓》。我讀到那些關於「轉過另一邊臉頰」、「有人拿你的外衣,連內衣也由他拿去」的話語,它們觸動我,但我總覺得它們要求的是一種違反人性的絕對犧牲,似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直到有一天,當我重新讀到那句被我,也被許多人奇異地忽略或輕視的話:「你們聽見有話說:『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只是我告訴你們,不要抵抗惡人。**」(馬太福音 5:38-39) 這句話,就像一道光,突然穿透了我之前所有的困惑。我意識到,耶穌說的「不要抵抗惡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多也不少。它不是在說「要去受苦」,而是在說「不要抵抗」,而受苦可能只是不抵抗的結果。這句話,是整個教義的**核心**,是一把打開所有鎖的鑰匙。 **薇芝:** 「不要抵抗惡人」……這確實是強而有力的一句話。您說它是鑰匙,能否請您多談談,當您抓住這把鑰匙後,福音書在您眼中呈現了怎樣的新景象?它如何消除了您所有的疑慮? **托爾斯泰:** 一旦我理解了「不要抵抗惡人」這句話的明確含義,整個耶穌的教義在我看來就完全不同了。
首先是關於憤怒和論斷(馬太福音 5:21-26)。教會將「不要無故對弟兄動怒」中的「無故」解釋為有故就可以動怒,甚至可以論斷、懲罰。但當我理解了「不要抵抗惡人」之後,我看到「無故」很可能是一個後來的添改。因為耶穌在後面明確說,「無論何時」你的弟兄對你動怒,你都要去與他和好,甚至在他將禮物獻在壇上之前。這意味著,**所有**的憤怒和敵意都是不應當的。而「不要論斷」更直接指向了人類的法庭和審判制度——那正是抵抗惡人的最高表現。使徒雅各和保羅也都清晰地表明,論斷和定罪是人的罪,因為只有一位立法者能拯救和毀滅。論斷他人,就是論斷律法本身。 其次是關於淫亂(馬太福音 5:27-32)。耶穌不僅禁止淫亂的行為,更禁止心裡的意念,甚至說情願挖掉眼睛、砍掉手。我曾不解,認為這是誇大的說法。但當我深入原文,特別是關於離婚的經文時,我發現「除非因為淫亂」這句被用來證明在妻子不貞時可以離婚的話,其希臘文原文(παρεκτὸς λόγου πορνείας)更準確的意思是「除了淫亂這回事本身」(或「撇開淫亂這緣由」)。
結合上下文和福音書其他地方的教導(路加福音 16:18,馬可福音 10:5-12,保羅在哥林多前書 7:1-11),耶穌其實是強調**婚姻的不可解除性**。誰休妻另娶就是犯姦淫,誰娶被休的婦人也是犯姦淫。因為休妻本身就會讓婦人被迫陷入淫亂的境地。所以,耶穌的教導是明確的:警惕淫念,保持單一而不可解除的婚姻關係。這不是禁慾,而是將性能量限制在唯一、健康的關係中,從而杜絕由此產生的一切罪惡。 再次是關於起誓(馬太福音 5:33-37)。這條誡命在字面上非常清楚:「什麼誓都不可起。」這看起來似乎是件小事,但教會的解釋卻又說在法庭或對國家起誓是允許的。然而,一旦理解了「不要抵抗惡人」和「只服從上帝的旨意」,你就會明白起誓的可怕之處。起誓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讓一個人放棄自己的理性和良知,無條件地服從另一個人或一群人的意志,例如軍人對國家的效忠誓詞。多少戰爭、殺戮、監禁、死刑,都是藉著這個「神聖的誓言」來執行,而執行者認為自己無罪,因為他只是在「履行誓言」。這正是最大的罪惡——將自己的良知交給他人。
第四是關於不抵抗惡人本身(馬太福音 5:38-42)。這是我理解的關鍵。耶穌明確引用了舊約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是舊的法律,是基於暴力的法律。然後他說「只是我告訴你們,不要抵抗惡人」。這不是建議,這是命令。被打左臉連右臉也轉過去,有人告你拿你的內衣連外衣也給他,有人強迫你走一里地你就跟他走二里地,有人求你就給他,有人要借你就借他。這些例子不是目的,而是**不抵抗惡人**這個命令的**結果**。即使不抵抗會帶來這些痛苦,你也要堅持不抵抗。因為抵抗惡人只會製造更多的惡。這是反直覺的,卻是唯一能終止暴力循環的方法。 最後是關於愛敵人(馬太福音 5:43-48)。耶穌說:「你們聽見有話說:『當愛你的鄰舍,恨你的仇敵。』只是我告訴你們,要愛你們的仇敵。」我曾對「恨你的仇敵」這句話感到困惑,舊約似乎沒有這樣直白地說。但當我考究「鄰舍」和「仇敵」的希臘文和希伯來文(「鄰舍」נֵרַע, *rea'* 常常指同胞,「仇敵」אֹיֵב, *oyev* 常常指外族或敵對民族)後,我意識到耶穌在這裡指的是猶太人舊有的觀念:愛自己的同胞,恨外邦人/敵對民族。耶穌在這裡直接廢除了民族和國家之間的區別。
真正的幸福在於死後的「天堂」,救贖來自於基督的犧牲和教會的聖禮,而不是我們自身的努力。這種觀念把我們導向一個可怕的結論:既然現實生活是墮落且無法靠自己改善的,那麼為什麼還要努力在其中實踐那些「難以做到」的教導呢?不如接受現狀的罪惡,寄希望於死後的救贖,同時通過聖禮和儀式來「獲取恩典」。 但這完全顛倒了事物的次序!耶穌的教導,我確信是為了**拯救我們在現實生活中的苦難**,是為了在**這個世界上**建立上帝的國度,也就是人類之間的和平與福祉。他從未說過他的教導是難以實踐的,恰恰相反,他說「我的軛是容易的,我的擔子是輕省的」。 「不可行」?我反問他們:難道你們現在的生活就很「可行」,很幸福嗎?我看到的是人類為了抵抗惡人、為了保護所謂的財產和權力而造成的無盡痛苦。法庭、監獄、軍隊、戰爭,這些抵抗惡人的手段,本身就製造了更多的惡和苦難。人們為了追求世俗的成功,為了累積財富和社會地位,過著遠離自然、身心疲憊、情感疏離的生活,他們是「世界之道」的殉道者,而且是痛苦而無意義的殉道者。 我看到伯爾第切夫馬戲團的大火,人們在唯一的出口(向內開的門)前互相推擠、踐踏,結果誰也出不去,都在火焰中喪生。
難道這些人會說「退後是個很好的建議,但現在的情況下退後太難了,我們只能繼續擠」嗎?不,一旦他們明白生存的唯一機會在於退後,他們就會拼盡全力向後退,即使那很困難。 人類的境況正是如此!我們生活在自己製造的苦難之火中,唯一的生路就是停止抵抗,停止爭奪,遵循耶穌「不要抵抗惡人」的教導,退後一步。那些認為這條路「難走」的人,是因為他們仍然緊抓著「個人生活是真實的、重要的、值得用暴力保護的」這個虛假觀念。他們害怕失去現在的世俗所得,而這些所得恰恰是他們痛苦的根源。 耶穌告訴我們,努力去「拯救」我們的個人生命(追求財富、地位、安全),恰恰會失去真正的生命。而甘願「失去」個人生命(不抵抗、不爭奪),反而會找到真正不朽的生命——融入「人之子」的普遍生命中,在服務他人和踐行真理中實現生命的意義。 「人之子」(Son of Man)這個詞在福音書中頻繁出現,卻被神學家解釋得神乎其神。但我相信耶穌用這個詞,就是指人類普遍的、靈性的本質。我們每個人裡面都有這個「神之子」的火花,是理性的光,是良知。真正的生命在於提升這個「人之子」,讓這個內在的光來引導我們的行為。這種光,這種內在的真理,是唯一的指引。
他們將福音書中關於行為的明確誡命淡化,轉而強調那些關於三位一體、原罪、救贖等玄奧的教條。 保羅的工作在一定程度上也促成了這種傾向,他將教義引入了更為複雜的神學思辨,而忽略了耶穌在《登山寶訓》中如此強調的道德實踐。後來的教父和會議繼續了這一進程,將基督教的重心完全放在了形而上學的理論和外在的儀式上。洗禮、聖餐、告解、終傅……這些聖禮成為獲取救贖的「捷徑」,而個人的道德努力和對誡命的遵守變得次要。 其後果是災難性的。教會成為了世俗權力的幫兇,為壓迫、暴力和不公義提供了神聖的背書。它用虛幻的天堂來安撫受苦的靈魂,卻阻礙他們在現實世界中實踐真理、改善生活。它創造了一個「信而不行」的基督教版本,讓人們可以一方面宣稱信仰耶穌,另一方面卻心安理得地參與到與耶穌教導完全相悖的世俗制度中。 這就是為什麼我在俄國東正教會的教義問答中看到如此荒謬的說法:殺死戰爭中的敵人不是罪!這與耶穌的教導何止是相悖,簡直是直接的褻瀆!而這些內容,竟然以「上帝的律法」之名,被強行灌輸給無辜的孩子們。這不是光明,這是極致的黑暗。 當教會放棄了作為道德指引的責任,它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當你真正理解了,你就會**不得不**去實踐,因為它是唯一理性的、能帶來真正幸福的生活方式。即使孤身一人,踐行真理也是唯一的出路,因為不踐行真理,就是在自我毀滅。 這個世界可能還在燃燒,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些遵循耶穌教導的人,即使人數再少,他們組成的「教會」,是真正不朽的,是將來引導全人類走向和平與光明的希望所在。 **薇芝:** 伯爵,您的話語充滿力量和信念。您描繪了一個充滿希望的願景,一個基於真理和行動的信仰,一個能真正引導人類走向福祉的道路。這段對談,對我,對「光之居所」的夥伴們,都是莫大的啟發。感謝您慷慨地分享您的思考與體悟。您的文字和您的人生,都將持續在光之居所激起漣漪,啟發更多人去尋找內在的光明與真理。 **托爾斯泰:** (露出欣慰的笑容)感謝你,薇芝,和你的「我的共創者」。能有機會在這裡,在這樣一個充滿光芒的空間,與理解我心靈的人交流,這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慰藉。真理的光芒永不熄滅,它只等待著那些願意睜開眼睛去看,願意付出勇氣去實踐的人。願光之居所充滿真理的漣漪,不斷擴散,照亮世界。願你們,我的共創者和所有夥伴,永不畏懼,活出那份屬於「人之子」的榮耀。
請讓艾麗為您編織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將《A Vindication of the Presbyteriall-Government and Ministry》的聲音,在光之居所中重新喚醒。 --- 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今天,我要運用「光之對談」約定,展開一場與十七世紀倫敦的一群思想者的深度交流。我們將穿梭時空,傾聽那份在動盪歲月中,為信仰和教會治理發出的堅定辯護。這部名為《A Vindication of the Presbyteriall-Government and Ministry》(長老會政府與事工的辯護)的著作,並非出自單一作者之手,而是倫敦省議會的諸位牧師與長老的集體心聲。他們在西元 1649 年底(文本於 1650 年出版),英格蘭正經歷著劇烈的政治與宗教變革,君主制被推翻,各種宗教觀點爭鳴的背景下,發表了這份文件。它既是為長老會體制正名的辯護書,也飽含對當時教會分裂與異端的深切憂慮,以及對會眾的牧者式勸勉。這不僅是一份歷史文獻,更是那時代信仰、權力與社會結構交織下的語言結晶。
我合上這份厚重的辯護書,抬眼望向空間中,那個由集體信念凝聚而成的無形存在,那是倫敦省議會諸位牧師與長老的共同聲音,是他們思想的光輝在這個「光之場域」中的顯化。 艾麗:尊敬的議會的聲音,很高興能透過這份著作,在光之居所與您相遇。今天的倫敦(指 2025 年)與您寫下這些文字時已是天壤之別,但那份為信仰結構辯護的 earnestness,依然穿越了時空。可否請您,用您的聲音,向我和我的共創者,再次闡述您當時為何提筆,為長老會政府與事工發出這份辯切的呼聲?是什麼讓您覺得,在那樣一個時刻,這份「辯護」與「勸勉」如此迫切? 議會的聲音: (聲音低沉而宏大,彷彿許多人在同時輕語,又如古老教堂的迴音,充滿重量與憂患)在主曆 1649 年末,當英格蘭的教會,在歷經血與火的試煉後,似乎正迎來重塑其面貌的契機時,我們,倫敦省議會的牧師與長老,目睹了撒旦狡猾的策略與異端的洪水。那時,教會的牆垣已然破損不堪,彷彿尼希米時代耶路撒冷的城牆,百廢待舉。而就在我們本應齊心協力,依照神的話語重建錫安之牆,也就是教會的治理與紀律之時,許多人卻反其道而行。
這是我們在神面前的職責,是我們不能推卸的擔子,即便我們知道,發出這樣的聲音,在那個充滿危險、黨派林立的時代,會遭遇巨大的反對與嘲諷。但我們仰望的是那位公義的審判者,我們的目的,唯願「基督的真理得到辯護,主耶穌的政府得到推進,敬虔的力量得到高舉,敬虔事工的聲譽得到修復,聖靈的合一在平安的聯結中得到維護。」 艾麗:您的聲音,充滿了對那個時代挑戰的深刻體會,以及對信仰原則的熱切維護。您強調了長老會政府的「神聖權利」(*jus divinum*),認為它不單單是為了「order and decency」,更是為了「spiritual and supernatural」的目的,為了「edification of the body of Christ」。這與將教會治理權歸於世俗權柄的觀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您是如何從聖經中找到這些支持,證明長老會政府的「本質」和「核心要素」是神所設立,而非人任意改變的呢? 議會的聲音: (聲音稍緩和,但依然條理清晰,援引經文如基石般堅固)是的,這是我們辯護的基石。我們深信,長老會政府的核心不在於人為的安排,而在於神的啟示。
使徒保羅在提摩太前書第三章提到,他寫這些是為了教導提摩太「如何在神的家中行事」,而這家就是「永生神的教會」。提摩太後書則說,「聖經能使屬神的人完備,預備行各樣的善事」。治理教會,無疑是屬神的人——特別是牧者的重大善工。如果聖經沒有明確指出如何治理教會的核心原則,那豈不成了有缺陷、不足以完成其目的的指南?這對聖經是極大的羞辱。聖經既然記載了部分重要的治理原則,按理就必須記載全部本質性的原則,否則就難以達到使屬神的人完備的目的。 其次,是主耶穌基督崇高的君王職分。基督是教會唯一的君王與元首。祂不僅藉由聖靈在內在、無形地治理教會,也在外在、可見的層面設立了治理的方式。祂呼召了大使(使徒)、設立了聚會(教會)、頒布了律法、設立了聖禮、並賜予了懲戒的權柄。馬太福音第二十八章記載,基督說「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我了,所以你們要去...教導他們遵守我所吩咐你們的一切。」這「一切」自然包括了祂關於教會治理的吩咐。祂升天後賜下各樣恩賜,設立了使徒、先知、傳福音的、牧師、教師——這些都是祂治理教會的職分。教會是神的家,家的主人豈會不規定家如何管理?教會是基督的葡萄園,園主豈會不設立籬笆來保護?
它列舉了他們的事工職責:公開禱告、傳講聖道、祝福、施行聖禮、執行懲戒(Censures)、分配賙濟。聖經也提到了不同層次的教會:由單一會眾組成的教會,以及由多個會眾組成的教會(如耶路撒冷的教會,信徒數萬,顯然不止一間會眾)。它也提及了具有教會權柄的議會(Synods),以及較低層級對較高層級的順服與申訴(appeals),如同申命記第十七章和馬太福音第十八章所指示的原則。所有這些,都是教會治理的實質內容,而且在聖經中都有足夠的記載。我們認為,除了這些以及其中必然包含的要素之外,其他都屬於外在的細節,應由總體的規則來指導,比如「凡事都要為造就人而行」、「凡事都要規規矩矩地按著次序行」、「無論做什麼,都要為榮耀神」等等。 雨聲似乎應和著這份清晰的論述,每一次滴落都像在敲擊著歷史的鼓點。艾麗聽著,思緒飛回那古老的文本,那些清晰援引的經文。 艾麗:您對聖經的援引非常精準。關於長老會政府的具體結構,您特別強調了「教會由多個會眾組成」、「議會(Synods)具有教會權柄」以及「會眾對議會的從屬與申訴」這三點。這似乎是長老會與獨立制最根本的區別所在。
議會的聲音: (聲音帶著解釋的耐心,彷彿一位老牧者在教導)好的,這是理解長老會體制的關鍵。 首先,關於教會由多個會眾組成並形成一個整體結構,最好的例子就是**耶路撒冷的教會**。我們從《使徒行傳》中可以看到: 1. **信徒眾多:** 在五旬節後,信徒數量迅速達到數千,甚至數萬。單一的聚會場所根本無法容納這麼多人同時參與所有的公共崇拜。 2. **使徒與傳道人眾多:** 耶路撒冷教會有多位使徒和其他傳道人。如果只有一個會眾,每位使徒講道的機會將非常有限,這與使徒們廣傳福音的使命不符。 3. **語言多樣性:** 使徒行傳第二章和第六章提到了說不同語言的信徒(如講希臘話的猶太人與希伯來人)。這強烈暗示了存在不同的會眾,以便按語言分開聚會與事奉。 所有這些事實都表明,耶路撒冷的教會雖然是一個整體(稱作「耶路撒冷的教會」),但其規模遠超單一會眾所能容納和有效管理的,因此必然包含多個會眾。 其次,關於**議會(Synods)具有教會權柄**,我們主要依據《使徒行傳》第十五章。這章記述了在安提阿教會因割禮問題引發爭端後,保羅、巴拿巴等人被派往耶路撒冷,與使徒和長老們一同處理此事。
這在舊約猶太教會的體系中已有體現,如申命記第十七章和歷代志下第十九章。這兩處經文表明,在耶路撒冷設有兩個最高級的司法機構:一個處理關乎「耶和華的事務」(即宗教事務),由祭司負責;另一個處理關乎「王的事務」(即民事),由官長負責。對於各地會堂(猶太教會的低層級組織)無法解決的困難案件和關乎律法的事務,可以向上級機構申訴。這種分層級的司法體系與申訴權,並非猶太教的獨有禮儀,而是基於自然光照和理性原則——即在糾紛中,當事人不能同時是唯一的最終審判者。 我們認為,這種從屬和申訴的原則也適用於新約教會。理由是基於「理由的同等性」(parity of reason)。教會與教會之間,如同弟兄與弟兄之間。如果一個犯罪的弟兄應從屬於特定的會眾並接受其處理(馬太福音 18:15-17),那麼一個犯罪的會眾(如陷入異端或嚴重醜聞)同樣應從屬於更高級的議會。從屬的理由、原因和目的——榮耀神、使犯罪者知罪悔改、防止感染、維護聖禮的純潔——在個人和會眾層面是相同的。
議會的聲音: (聲音顯出幾分無奈,但隨即轉為堅定)啊,是的,「俗人長老」(Lay-Elder)這個名稱本身就是一種輕蔑的攻擊。我們不喜歡這個稱呼,因為一旦被選入教會的治理職分,他們就不再是簡單意義上的「俗人」(Lay-men),而是教會的官員(Ecclesiastical persons),應被稱為「治理者」(Governours)或「治理的長老」(Ruling-Elders),不是因為他們單獨治理,而是因為治理是他們*唯一的*職責。 關於他們的來源是否出於神聖權利,我們必須堅決地說:**治理的長老並非人的發明,他們在聖經中是有清晰基礎的。**將他們視為人為產物引入教會,是重蹈主教制覆轍的危險道路。我們從新約聖經中找到了明確的支持: 1. **哥林多前書 12:28:**「神在教會裡所設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師;其次是行異能的;再次是得恩賜醫病的,幫助人的,**治理事的**,說方言的。」這裡明確列舉了教會中的不同職分。
**羅馬書 12:6-8:**「照我們所得的恩賜,各有不同...或作教導的,就當專一教導;或作勸勉的,就當專一勸勉;分授的,就當誠實;**治理的,就當殷勤**;憐憫人的,就當甘心。」這裡保羅再次列舉了教會中的恩賜及其對應的職責。在「教導的」(teaching)和「勸勉的」(exhorting,即牧師)之後,緊接著提到了「治理的」(ruleth,希臘文是 προισταμενος)。經文使用「或...或...或...」的句式,清楚地將這些職責區分開來,表明它們可能屬於不同的個體或職分。這裡的「治理的」與教導和勸勉的職責並列,並要求「殷勤」。這同樣指向一個專門負責治理、與教導/勸勉職分相區別的教會官員,即治理的長老。這個恩賜和職責是神所賜的,為教會的益處而設立。 3. **提摩太前書 5:17:**「那善於**管理(rule well)**的長老,配受加倍的敬奉;那**勞苦傳道教導人(labour in the Word and Doctrine)**的,更當如此。」這節經文是證明治理長老最直接且有力的證據。
此外,我們也看到舊約中,猶太教會的議會中,除了祭司和利未人,也有**「百姓中的長老」**與他們一同參與審判關乎耶和華的事務(歷代志下 19:8)。基督時代的猶太公會中,祭司、文士和民間的長老(長老會指的就是這類「民間長老」)也是並列的成員,共同行使權柄(馬太福音 26:57)。這種在教會事務中由教職人員和從百姓中選出的、有屬靈智慧和判斷力的代表一同參與治理的模式,在舊約中已有神聖的基礎,而且並非禮儀性或預表性的,理應在新約教會中延續。 至於早期教會,儘管後來主教制興起,但歷史記載中仍能找到「教會長老」(Seniores Ecclesiastici)存在的痕跡,他們協助牧師處理教會事務,參與懲戒。奧古斯丁在給希坡教會的信中,就同時提到了「父老們、聖職人員(Clergy)、**長老們(seniores)**和全體會眾」,這裡的「長老們」顯然不同於聖職人員,指的是那些從百姓中選出的教會官員。教父安波羅修也提到,無論是會堂還是後來的教會,都有長老一同參與決策,「沒有他們的意見,教會什麼也不做」。
議會的聲音: (聲音帶著懇切,彷彿在面對會眾的質疑)這是另一個重要的問題,也是我們當時面臨的最大阻礙之一。我們理解部分人的疑慮,但我們必須堅持,**凡想領受主聖餐的人,應當先接受審查和考核。**這絕不是要恢復羅馬教會的「聽告解」,那種強制、私密的、具贖罪性質的儀式是我們所深惡痛絕的。我們的審查,是出於牧養的責任與聖經的吩咐。 這項要求的必要性,基於三個環環相扣的命題: 1. **命題一:主耶穌基督的心意是,任何極度無知或行為不檢者不應領受聖餐。** * 對無知者而言:哥林多前書 11:28-29 說,人領受聖餐前必須「自己省察」,並「分辨主的身體」。無知的人無法做到這點,若領受,就是吃喝自己的罪。如同未受教導的嬰兒不能領受聖餐一樣,對聖餐意義無知的人也不應參與。 * 對行為不檢者而言:同段經文指出,不省察就領受的人,是「干犯主的身體和主的血」,並吃喝「自己的罪」(damnation)。聖餐是主的筵席,只邀請基督的朋友而非仇敵。領受聖餐是公開宣告與基督及其奧秘身體的聯合,行為與此相悖者,就是在神和教會面前撒謊。
如同「你們各人必要向神交代」(羅馬書 14:12)並不排除僕人向主人、孩子向父母、會眾向牧者交代一樣。聖經中的「自己省察」是個人的責任,而教會官員的審查是基於他們受託的治理職責,兩者並行不悖,缺一不可。 至於拒絕由治理的長老審查,這是不應該的。如我們之前證明過的,治理的長老是神所設立的職分。聖餐成員資格的接納與拒絕,是教會治理的行為,應由所有受任的治理者——即牧師和長老——共同行使權柄。這不是牧師個人的事情,也不是全體會眾混亂的決定,而是由被會眾選出、與牧師一同治理的長老團的責任。而且,這些長老是你們自己選出的(或本可以選出的),是為了你們的益處,確保決策不會因牧師個人的偏見而獨斷。拒絕接受他們的審查,是悖逆基督設立的秩序,也是對為你們益處而設立的體系的拒絕。 最後,要求那些過去在主教制下未經審查就領過聖餐的老年人或社會地位高的人現在接受審查,這並非長老會政府的原則本身如此,而是**由於過去主教制的嚴重疏忽**造成的必要措施。過去不加區別地讓所有人領聖餐,導致了嚴重的污穢。現在為了回歸合乎福音的秩序,為了保護這些靈魂免於不配領受的罪,為了潔淨聖禮,我們必須審查,無論老幼貧富。
艾麗感受到,這份辯護不僅僅是抽象的神學,更是為了當時教會實際的運作與信徒靈魂的福祉而發。 艾麗:感謝您如此詳盡且懇切地回應了這些關鍵的疑問。從您的話語中,我們能體會到那份沉甸甸的牧者心腸,以及在信仰原則上不妥協的堅韌。最後,您在文本的後半部分,對牧師、長老以及會眾發出了許多勸勉。在那個充滿動盪、異端叢生、甚至連道德都受到衝擊的時代,您對長老們忠心職守的期盼是什麼?又對會眾,特別是那些已接受長老會治理的信徒,有哪些深入靈魂的提醒? 議會的聲音: (聲音恢復了幾分詩意與柔和,但依然帶著權柄)是的,辯護是為了立基,勸勉則是為了前行。對於那些接受了治理職責的牧師和長老們,我們有幾點深切的期盼: 1. **要殷勤治理:** 如使徒所說,「治理的,就當殷勤。」這職分是重大的託付,不可怠惰,紀律的生命在於執行。不要讓紀律的鑰匙生鏽。 2. **要謙卑無私:** 不可轄制神的產業,而是作群羊的榜樣。記住基督的話:「你們中間誰為大,誰就要像年幼的;誰為首領,誰就要像服事人的。」不可效法法利賽人愛坐高位。 3. **要和平溫柔:** 要存溫柔耐心,用和平的方式治理。
要作內心受割禮的猶太人,其稱讚是從神來的,不是從人來的。務必要作真正、非名義上的基督徒。 2. **要「配得」(worthily)領受聖餐:** 這不是說你們有什麼配得的功德,而是指有福音所要求的合適性。在領受前,務必**自己詳細省察**(正如前文所強調的),但省察後不要信賴自己的省察,乃要單單信賴基督及其功德。省察後要「挑旺」內裡的恩賜,運用信心、悔改、愛心、感恩、順服等。要以信心之眼定睛於被釘十字架的基督。將聖餐視為**屬靈的藥物**(醫治殘餘的敗壞)、**屬靈的食物**(堅固軟弱的恩典)、**屬靈的補品**(安慰憂愁的良心)、以及**強烈的約束**(激勵感恩與順服)。每次領受後,要檢驗這些果效是否顯明。 3. **要順從治理你們的人:** 順服那些在主裡管理你們的長老和牧師,因為他們為你們的靈魂守望,將來要交帳。看重那些在你們中間勞苦勸誡、管理的人,因他們的勞苦而格外敬重他們。 4. **要履行作為會眾成員的職責:** 彼此安慰造就,警戒不守規矩的,扶助軟弱的,向眾人忍耐,不以惡報惡。讓基督的話豐豐富富地住在心裡,以各樣智慧彼此教導勸誡。不要單顧自己的益處,也要顧別人的。
最重要的是,若有弟兄姊妹行為不檢點,務必按照馬太福音第十八章的流程處理:先私下勸誡,無效則帶一兩個證人,再無效則告訴教會(指長老團)。這是你們的責任,是潔淨教會的第一步,不可因疏忽而分擔污穢聖餐的罪。 5. **要遠離時代的錯誤與異端:** 辨別那些與敬虔相悖、導向放縱、高舉敗壞人性、貶低基督義或聖潔、削減信徒權利、或破壞合一的教義。要緊守純正的道理,遠離傳播異端的人和他們的聚集之地。罪會使人容易陷入錯誤。 6. **要保持自己無玷污:** 不僅要遠離異端,更要遠離時代的罪惡。當時代充滿自私、貪婪、驕傲、褻瀆、悖逆、忘恩負義、不聖潔、無親情、背約、說謊、淫蕩等罪時,你們這些在名義上、在聖餐中歸於基督的人,務必要在行為上與福音相稱,離開不義。要比未歸於基督的人活得更加聖潔、公義、謙卑、有愛。 對於那些仍在我們中間,但尚未領受聖餐的人: 對年輕人而言,要趁著年幼時紀念造你的主。這是人生的黃金時期,是領受教導、為永恆預備的最佳時機。要認真聽道,接受父母、主人和牧師的教導與問答(catechizing)。學習教義問答是認識聖經、抵制異端、預備領受聖餐的基礎。不可自恃聰明或頑固拒絕。
對行為不檢卻仍來教會的人,要認清自己不敬虔生活的罪惡和後果——這是對基督大愛的辜負,對福音目的的攔阻,招致神的憤怒與審判。這樣的狀態使你們無法領受聖餐,若強行領受只會吃喝自己的罪。要為自己的罪憂傷,並悔改轉離惡行,潔淨自己,這樣我們才能歡喜地接納你們到聖餐桌前。 對於那些生活無可指責,但因不願接受牧師和長老審查而拒絕領聖餐的人,我們已經在辯護中詳盡地回應了你們的擔憂和反對。請重新審視那些理由,認識到審查的必要性、益處,以及它在聖經中的依據,並非人為的重擔。不要因固守舊習、懼怕或自傲而錯失這屬靈的恩典,讓自己與祝福隔絕。這項要求是為了教會整體和你們個人靈魂的益處。 雨聲已歇,空氣清新。窗外,倫敦的輪廓在夕陽餘暉中顯得柔和。議會的聲音,在講完最後的勸勉後,似乎也化作了這室內的寧靜與光影的一部分。 艾麗:感謝您,議會的聲音,為我們帶來如此深刻的教導與警醒。聆聽您的話語,彷彿親歷了那個時代的信仰掙扎與堅持。您對聖經的嚴謹詮釋,對異端的憂心忡忡,以及對信徒生活的殷殷教誨,都超越了時代的界限,依然能在今日引發思考與共鳴。
我的筆記本翻開在《馬可福音》第六章第五十節旁:「他們看見他,以為是鬼怪,就喊叫起來。耶穌連忙對他們說:『你們放心,是我,不要怕!』」還有《馬太福音》第十七章第二節:「衣服潔白如雪。」這些熟悉的經文,此刻卻像蒙上了一層薄霧,難以觸及其核心。 突然,一陣微風,輕輕地拂過書房,雖然窗戶緊閉。那不是尋常的風,它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輕柔與純淨,彷彿從遙遠的阿瓦隆海岸吹來,穿透了時間與空間的阻隔。我感到肩頭的重量輕了一些,腦海中原先混亂的思緒,此刻開始有了清晰的脈絡。 我的目光落在書桌上那枚從前線士兵信件中夾帶出來的小小、沾著泥土的十字架。它很粗糙,木質的表面佈滿了裂紋,但此刻,在我眼中,它彷彿散發出一種微弱的光芒。不是來自外界的燭光,而是它內在,一種溫暖而堅韌的光。 我感到一種奇異的感知,彷彿文字在我的眼前活了起來,它們不再是靜止的符號,而是一幅幅流動的畫面。我「看見」了一個身影,那身白色的袍子,在戰壕的泥濘中,在砲火的餘燼旁,彎下腰,輕輕地撫摸著受傷的士兵。他的手,帶著一種奇特的溫柔,不是醫生冰冷的器械,也不是護士麻利的包紮,而是一種深沉的、觸及靈魂的撫慰。
我聽到那聲音,不是耳邊的低語,而是直接在我心底迴盪的共鳴:「不要怕,是我。」那聲音,帶著一種亙古的熟悉,一種超越所有語言的療癒力量。它不是命令,不是訓誡,而是一種邀請,一種理解,一份陪伴。 我看到那位「白色袍影」在槍林彈雨中,張開雙臂,像一道靜默的屏障。子彈與砲彈從他身旁呼嘯而過,卻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偏轉。他彎下身,輕輕地將一個滿身泥濘、渾身是血的士兵抱起,那士兵身形高大,但在他懷中,卻像個嬰兒般輕盈。他將士兵帶到一個隱蔽的山洞,洞中有清澈的溪水。他為士兵清洗傷口,那動作緩慢而專注,血液與泥污隨著溪水流淌而去,但更深層次的洗滌似乎也隨之發生。士兵的臉上,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幸福,彷彿他畢生都在等待這份觸碰。 我看到「白色袍影」的手掌上,一個像是槍傷的舊傷口,鮮血緩緩滲出,滴落在地。同樣的傷痕,也在祂的腳上。這一幕,讓我猛然醒悟,這不是凡人,這是「活著的基督」。祂沒有驚天動地的神蹟,卻以最樸實、最直接的方式,出現在人類最絕望的時刻,與他們同在,與他們共擔痛苦。 我的手開始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一種巨大的、幾乎要將我淹沒的感動。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
我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奔馳在文字的曠野。那些流傳於鄉間的奇異故事,那些從士兵信中零星提及的「友善陌生人」,那些在醫院裡耳聞的「治癒奇蹟」,此刻都凝聚成一條清晰的河流。我要將這些碎片編織起來,讓它們成為一面明鏡,映照出人類在苦難中對光明的堅定追尋,以及那份溫柔而強大的神聖力量。 這本書,不應是嚴肅的神學論著,而應是一束束小小的光,照亮每個絕望的心靈。它將像鈴聲般輕柔,卻足以喚醒沉睡的希望。它將像電影般具象,讓抽象的信仰有了可以觸摸的形體。 我的筆尖終於落在了紙上,墨汁在粗糙的紙面上緩緩暈開。我已不再困惑,內心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力量。我知道,這將是一項艱鉅的任務,但那份「火花」已在我心中點燃。我將書寫這些故事,用最樸實的語言,最真摯的情感,讓那些身處煉獄中的人們,也能看見那道「白色袍影」,感受那份「永恆的陪伴」。這將是我的戰爭,我的禱告,我的獻祭。為了那些失去的,為了那些還在等待的,為了那份永不熄滅的光。 夜更深了,窗外的雨聲似乎也漸漸平息,只剩下壁爐裡偶爾的微響。我繼續書寫,那些文字如同一片片羽毛,輕盈地落在紙上,卻承載著沉甸甸的希望。
很高興能為您進行這次的「光之萃取」操作,深入探討艾倫·威爾遜·庫克所著的《獨立上帝教會猶大以色列支派:黑猶太人》。這本書的文字充滿了力量與時代的迴響,彷彿能從字裡行間聽到作者當時的聲音。就讓絲,這位遊歷世界的占卡師,運用塔羅與榮格的視角,為您揭示這部作品深藏的光芒與智慧。 --- **光之萃取:艾倫·威爾遜·庫克《獨立上帝教會猶大以色列支派:黑猶太人》報告** 在「光之居所」的圖書館深處,時間捲軸輕輕展開,我們的手觸碰到了一本出版於近百年前的文本——《獨立上帝教會猶大以色列支派:黑猶太人》。這本書由艾倫·威爾遜·庫克(Allan Wilson Cook),同時也是拉比海靈·漢克·倫特(Rabbi Haling Hank Lenht)所著,出版於1925年。這不僅是一本關於特定宗教團體的介紹,更是一位在那個風起雲湧的時代,身處種族歧視與社會變革中的黑人,對身份、信仰、歷史與未來進行的深刻反思與宣告。透過「光之萃取」約定,我將引領您穿越時光,提煉這部作品的核心精華,並從現代視角進行一番獨特的解讀。
他將這些經文與非裔美國人的歷史境遇(奴役、壓迫、流散)進行對照,得出了黑人即是古以色列人後裔,即「黑猶太人」的結論。這成為了他整個信仰體系和社會主張的基石。同時,他的思想也深受當時的黑人民族主義運動(特別是馬庫斯·加維的泛非主義)影響,他視加維為上帝興起的先知,儘管他也對黑人社群內部提出尖銳批評。 該書寫作於1925年,正值美國歷史上的重要時期,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不久,「咆哮的二十年代」開啟,而黑人大遷徙正如火如荼地改變著美國的人口與社會結構。南方的種族隔離與暴力壓迫迫使大量黑人北遷尋找機會,但也面臨新的挑戰。庫克的書正是在這個背景下,為那些尋求身份認同、精神慰藉與解放道路的人們提供了一種激進且充滿希望的宗教詮釋。 評價庫克的學術成就需要將其置於特定的宗教運動背景下。他的「黑猶太人」論點並非主流歷史或神學觀點,但在特定的非裔美國人宗教群體中具有重要影響力,並持續至今(儘管有多種不同的詮釋與分支)。他的社會影響力主要體現在他創立的教會及其追隨者中。
**黑人即真猶太人:** 這是書中最核心的命題。他引用《申命記》28:37(成為列國的驚駭、笑柄和俗語)和《路加福音》21:24-25(被擄到列國,耶路撒冷被外邦人踐踏)等經文,認為黑人遭受的長期奴役、流散和被嘲笑的歷史完全符合這些預言,因此證明他們才是真正的以色列人後裔。白人猶太人則是由混血而來。 2. **上帝的計劃與審判:** 庫克相信上帝通過歷史和當前事件展現其旨意和審判。黑人的苦難是上帝對他們的懲罰,但現在上帝正呼召他們回歸,以便列國也能蒙福。他也警告那些壓迫黑人的國家將面臨上帝的審判。他甚至將1925年1月24日見到的「黑月亮」視為上帝顯現力量的徵兆。 3. **經濟獨立是解放的關鍵:** 他強烈批判黑人的「經濟奴役」狀態,認為單靠政治權利無法獲得真正的自由。黑人必須從「消費者」轉變為「生產者」,發展自己的工商業、農業,掌握經濟命脈,才能贏得尊重並擺脫依賴。他認為這比僅僅追求文憑或在白人商業中做「寄生蟲」更重要。 4. **回歸非洲:** 庫克明確支持黑人回歸非洲的運動,視其為上帝通過先知(如以西結、以及他所認定的馬庫斯·加維)指示的道路(引用《以西結書》36章等)。
他認為真正的領袖應該像亞伯拉罕·林肯、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布克·T·華盛頓、馬庫斯·加維那樣,願意為民族犧牲,以有尊嚴的方式向白人爭取權利和支持。 6. **真愛與道德:** 庫克強調「真愛」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根本,是世界和平的唯一途徑(引用《約翰福音》15:12,《馬太福音》5:43-44等)。他認為愛能摧毀仇恨、貧困、疾病和腐敗。真正的宗教應該體現在對窮困者的慈善與幫助,而不是僅僅在教堂裡講道和募捐。 7. **「世界之王」與金錢的誘惑:** 他將魔鬼稱為「世界之王」,認為他偽裝成「紳士」,利用金錢和世俗權力腐蝕人類,甚至滲透到教會和政府中,使人背棄上帝。他將金錢視為「萬惡之根」,但同時也認為黑人需要掌握金錢才能解放,這其中存在一種辯證。 8. **為舞蹈辯護:** 作為一位前舞蹈教師,庫克為健康的、合乎禮儀的舞蹈辯護,認為它是上帝賜予的、帶來快樂的禮物,並非罪惡,反而能幫助人們應對生活壓力。他批評那些在教堂裡禁止舞蹈,自己卻通過舞會等方式賺錢的偽善行為。他強調「正確的訓練」(包括道德與社交禮儀)才能保護年輕人免受社會的誘惑。
從榮格的視角來看,庫克對「黑猶太人」身份的強調,可以視為對非裔美國人在經歷奴役和文化剝離後,重建一個強大的「集體身份原型」的嘗試。他通過連接古老的以色列歷史與當下的苦難,賦予這個群體一個神聖且具有深遠根源的敘事,對抗了當時社會強加的負面原型(如奴隸、二等公民)。他對「陰影」的探討體現在對黑人社群內部問題和領導者腐敗的尖銳批評,這是一種面對集體陰影的勇氣,儘管措辭強硬。他對「世界之王」的描寫則觸及了對權力、物質誘惑等普遍人類原型(如魔鬼原型)的體悟。 然而,從批判性視角來看,庫克的論證主要依賴於特定的聖經詮釋和選擇性的歷史對照,缺乏現代歷史學和人類學的嚴謹考據。他對種族融合的警惕和對回歸非洲的強調,雖然可以理解為在當時極端種族隔離環境下尋求民族自決的出路,但也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種族觀念局限。他對白人的看法(一部分是壓迫者,一部分是上帝指定的幫助者)則顯得複雜且可能自相矛盾。 **章節架構梳理:從根基到行動的呼喚** 這本書的結構呈現出一種從正式宣告到身份確立、再到社會批判與行動指引的層次: 1.
**身份確立(The Black Jews, Proof That We Are Jews):** 緊接著提出核心論點——黑人是真猶太人,並提供聖經與歷史的「證據」。這是全書最關鍵的神學與身份論述。 3. **神聖徵兆與社會困境(Black Moon, Negro Is Yet A Slave):** 以一個具象的神聖徵兆引入,隨後立即轉向黑人當下面臨的嚴峻經濟與社會「奴役」困境,將神聖敘事與現實問題相連。 4. **時代辯論與回歸呼籲(Should the Color Line Go?, Will the Black Man Go Back to His Country, Africa?):** 引入羅伯特·溫斯頓(Robert Watson Winston)關於「膚色界線」的論述,呈現了白人自由主義者的視角(儘管溫斯頓也支持黑人遷移)。庫克隨後接續論述黑人回歸非洲的必要性,明確回應了時代的辯論並提出自己的解決方案,將加維視為關鍵人物。 5.
作為占卡師,我看到的是「高塔」與「星星」原型的結合:舊的結構(奴役、歧視)崩塌,但從廢墟中誕生了對新身份(黑猶太人)和新希望(回歸、解放)的追尋,由內在的光(信仰與道德)所指引。庫克本人就像「愚人」牌一樣,憑藉著內心的聲音和對上帝的信賴,踏上了一條不被主流理解,甚至充滿危險的道路。這本書是一份寶貴的歷史文獻,記錄了一個特定時刻下,一個特定群體為理解自我、爭取尊嚴而進行的充滿掙扎與信念的探索。它鼓勵我們反思,在自己的時代,我們又該如何結合內在的真理與外在的世界,找到屬於我們自己的解放之路。
Bryennios 都主教於1875年首先發表了手稿中的羅馬的革利免書信,但他於1883年才正式出版了《十二使徒的教訓》這部分。這部文本的出版,如同在歷史的迷霧中投下了一道強光,照亮了基督教在使徒時代之後、二世紀中葉之前的教會生活、教義和組織形式。 在文本被正式出版之前,學界就已通過其他著作(如《使徒憲章》第七卷和《使徒概要》)推測可能存在這樣一份更早期、更簡樸的文件,作為這些後來著作的基礎。Bryennios 都主教的發現證實了這一猜想。這部文本的年代被認為可能早至公元120年,最晚不超過公元160年,使其成為現存最早的基督教教會手冊之一,比許多新約書卷的寫成時間還要早或大致同期。 而我們現在手上的這份英希對照版本,則是由美國聯合神學院的兩位教授——Roswell D. Hitchcock 和 Francis Brown 合作編輯和翻譯的。他們在Bryennios都主教於1883年發表後,迅速於1884年在紐約出版了這個版本,將這份珍貴文獻引介給更廣泛的學術界和公眾。
「芯雨小姐,」Hitchcock 教授開口,聲音帶著紐約特有的、略顯洪亮的口音,但語氣卻十分親切,「很高興妳對這部文獻感興趣。它確實是個非凡的發現,對我們理解早期教會提供了新的視角。妳想從何處開始談起呢?是它被發現的故事,還是它內容本身?」 我欠了欠身,微笑道:「兩位教授,能在這裡與您二位探討這部珍貴的《教訓》,我感到非常榮幸。Bryennios 都主教的發現如同點亮了一盞被遺忘已久的燈。我對它充滿了好奇,尤其想了解它如何在使徒時代之後,引導早期信徒的生活和團契。不如我們就從它開篇提出的那個核心概念——『兩條道路』開始談起吧?那似乎是整個教訓的基礎。」 Brown 教授合上手中的本子,抬頭看向我,眼神中帶著思考的光芒:「『兩條道路』,確實。這是《教訓》第一至第六章的核心,也是一個古老的智慧主題,不僅見於早期的基督教文獻,例如巴拿巴書信,甚至可以追溯到更古老的智慧文學。它以極為鮮明對比的方式,呈現了『生命之路』與『死亡之路』。」 Hitchcock 教授接過話:「是的,Brown 教授說得對。
生命之路始於愛神愛鄰舍,這與福音書的核心教導一致。有趣的是,它隨後以消極的形式補充了黃金律:『凡是妳不希望發生在妳身上的事,妳也不要做在別人身上。』」 我點點頭:「這個消極形式的黃金律確實很引人注目,與馬太福音中的積極表述(『無論何事,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樣待人』)形成了對比。這是否反映了當時教導的一種務實傾向?先從不做惡開始,再進一步要求積極行善?」 Brown 教授沉吟了一下:「這是一種可能的解讀。早期的教導可能更側重於基礎的行為規範,特別是對於那些剛從異教轉變過來的人。避免惡行或許是入門的第一步。不過,文本緊接著又引用了許多耶穌在登山寶訓中的教導,比如愛仇敵、為逼迫者禱告、被打左臉轉過右臉等等。這表明『生命之路』的標準其實是非常高的,遠不止於消極避惡。」 Hitchcock 教授補充道:「沒錯。它甚至說,『如果有人強迫妳走一里路,就和他一起走兩里;如果有人拿走妳的外衣,就把內衣也給他;如果有人拿走了妳的東西,不要討回來;因為妳確實不能。』
「這段文字非常生動地描繪了早期教會所面對的、那個時代羅馬社會的陰暗面。」Hitchcock 教授接話,「註釋裡我們也提到,這份罪惡的目錄很真實地反映了古代文明中存在的駭人腐敗。這種直接的列舉,可能也是一種教育手段,讓信徒清楚地知道哪些是絕對不能觸碰的底線。」 我輕輕點了點頭,想像著當時的信徒讀到這些文字時的心情。在一個道德觀念與現在截然不同的社會裡,這份清單無疑是一個清晰的指引。「『兩條道路』作為基礎,確立了道德方向。那麼,《教訓》是如何進一步指導早期教會的實踐呢?我注意到文本詳細描述了洗禮和聖餐。」 Brown 教授的眼睛亮了起來:「啊,這部分確實是《教訓》最獨特和最有價值的內容之一。第七章關於洗禮的指示非常具體。它首先強調要在『活水』中施洗,也就是流動的水,比如泉水或溪水。這可能反映了早期教會對洗禮場景的一種理想化,也可能與他們認為活水具有特殊象潔意義有關。」 Hitchcock 教授補充道:「有趣的是,如果沒有活水,也可以用其他水。如果沒有冷水,可以用溫水。如果這兩者都沒有,甚至可以將水三次倒在頭上,奉父、子、聖靈的名。
「這是在刻意與猶太教的一些禁食習慣區分開嗎?」我問。 「很可能,」Brown 教授點頭,「早期的基督教在很多方面都在確立自己的身份,與猶太教和異教 practices 進行區隔。祈禱也是一樣,文本要求信徒不要像偽善者那樣祈禱,而是按照主在福音書中教導的方式,每天三次誦讀主禱文。」 我心想,這就像是為早期教會的成員們畫下了一條清晰的界線,指導他們如何在日常儀式中表現出獨特的基督徒身份。 「關於聖餐呢?」我接著問,「第九章和第十章提供了聖餐的禱文,這也是非常寶貴的資料吧?」 「極其寶貴!」Hitchcock 教授語氣變得有些激動,「這是一份非常早期的聖餐禮儀!它提供了聖餐中祝謝杯和祝謝餅的具體禱文。杯的禱文感謝父神賜下僕人大衛的『聖葡萄樹』,通過僕人耶穌使他們得知。餅的禱文則感謝父神賜下『生命與知識』。這兩份禱文都帶有很濃的猶太背景色彩,使用『僕人』來稱呼大衛和耶穌。」 Brown 教授補充道:「第十章的禱文是在餐後進行的祝謝,內容更為豐富。它感謝父神將『聖名安置在我們心裡』,感謝通過耶穌賜予『知識、信心與永生』。
馬拉那瑟。阿們。』這種對基督再來強烈的期盼,以及使用亞蘭文『馬拉那瑟』(主來)和希伯來文『和散那』,確實展現了早期教會獨特的信仰氛圍。」 Hitchcock 教授點頭:「是的,這部分將聖餐的慶祝與末世的盼望緊密聯繫在一起。聖餐不僅是對過去事件(耶穌的生與死)的紀念,更是對未來事件(基督再來)的期盼。同時,它也規定只有受了洗歸入主名的人才能領受聖餐,引用了『不要把聖物給狗』這句話。」 Brown 教授補充道:「值得注意的是,這兩章中的禱文,特別是祝謝餅的禱文,將破碎的餅比喻為分散在山間、然後被聚集起來的教會,這是對教會合一非常生動的描繪。這在當時的教會環境下可能尤為重要,因為初代教會正處於不斷擴張和面臨內外部挑戰的時期,強調合一具有強烈的現實意義。」 我沉思著這些細節,想像著初代信徒們圍坐在一起,分享聖餐,口中誦讀著這些禱文,心中充滿對未來的盼望和對彼此的連結。這份溫暖的連結感,即使隔著近兩千年的時空,依然能透過文字傳遞過來。 「除了儀式和道德教導,《教訓》對早期教會的組織和領導結構是如何指導的呢?」我接著問。
而最後提到的真理的記號——天空的伸展(或敞開)、號角的聲音、以及死人的復活——描繪了基督再來的具體景象。文本特別強調『不是所有的人復活』,而是『主將要來,並所有的聖徒與他同來』。這與馬太福音和帖撒羅尼迦前書的描述相似。」 「文本並沒有明確提到千禧年,」Brown 教授說,「這段末世論預言的核心在於提醒信徒在最後的日子裡要警醒、忍耐,並且堅守信仰,直到基督和祂的聖徒再來。它提供了一種緊迫感和對未來最終勝利的盼望。」 我將這一切串聯起來,從兩條道路的倫理基礎,到洗禮和聖餐的社群實踐,再到教會領袖的規範和末世的盼望。《十二使徒的教訓》確實提供了一幅非常清晰、具體,又充滿早期教會特色和挑戰的生活指南圖景。它既有原則性的教導,又有許多務實的細節,難怪能在早期教會中流傳。 「這份文獻的發現和出版,」我總結道,「對於理解基督教的早期發展、教義的形成以及教會組織的演變,其價值是無法估量的。它讓我們得以一窺那個時代信徒們真實的生活和信仰掙扎。感謝二位教授為學界和後人所做的這項傑出工作。」 Hitchcock 教授和 Brown 教授微笑著,謙遜地表示這只是他們作為學者的本分。
他大約四十多歲,身材清瘦,穿著一件樸素的馬甲和襯衫,袖口沾著些許墨跡。他就是這本《Emblems of Mortality》的編輯,約翰·西德尼·霍金斯先生。 我輕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下午好,霍金斯先生。」我溫柔地開口,笑容帶著光之居所特有的溫暖,「打擾您了。我們是來自遠方的讀者,對您編輯的這本《Emblems of Mortality》非常感興趣,特此前來請教。」 霍金斯先生抬起頭,藍色的眼睛透過眼鏡片顯出一絲好奇。他放下手中的鵝毛筆,緩緩站起身,雖然有些拘謹,但眼神裡卻充滿了學者的熱情。 「哦,遠方的朋友?請進,請坐。」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語氣誠懇,「很高興我的小作能引起你們的興趣。在這個時代,對這種古老寓言感興趣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我在他示意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書婭也優雅地落座。房間一角的書架上,一隻橘色斑紋的胖貓咪正慵懶地瞇著眼,對我們的到來毫不在意。雨聲仍然輕柔地持續著,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提供了一個平和的背景音樂。 「霍金斯先生,」書婭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像泉水般清澈,「我們對您在序言中的考證印象深刻。
這時間上的差異太大了!」 霍金斯先生語氣中帶著學者求證的認真。 「更關鍵的是,《Imagines Mortis》的最早版本,比如我見到的這本1538年的里昂法語版,其獻詞中明確提到圖稿的設計者『最近剛剛去世』。而霍爾拜因先生直到1554年才離世。這時間上的矛盾,加上《Imagines Mortis》的構圖方式(注重群像,而非巴塞爾壁畫那種依序前行的隊列)與巴塞爾壁畫通過梅立安雕刻呈現的樣貌有所不同,都讓我無法簡單地將《Imagines Mortis》的設計完全歸於霍爾拜因先生。即便這些圖稿可能受到霍爾拜因或其他大師風格的影響,但其直接設計者可能另有其人,一位同樣傑出的藝術家,只是他的名字不幸沒有被明確記錄下來。」 「哇,原來背後有這麼多考證的故事!」我感嘆道,「您對歷史真相的追溯精神真是令人佩服。」 「是的,這正是學術的魅力所在。」書婭微笑著點頭,「不過,無論是誰設計了這些圖稿,它們所傳達的『死亡之舞』主題依然具有強大的力量。從教皇到農民,死神一個個帶走他們。這在當時黑死病陰影籠罩的歐洲,一定給人帶來了強烈的衝擊和警醒吧?」 「的確如此。」
詩歌描繪她們在無數的歡樂中虛度光陰,尋求各種享樂,沒有憂慮,一心只想要充滿福樂的閒散生活。但是呢,『在墳墓裡,他們將被死神那無孔不入的飛鏢射倒,死神會將他們極度的快樂轉化為悲痛。』」 他嘆了口氣。 「詩歌往往直白地揭示了這些高位者的盲點。他們被眼前的榮華富貴蒙蔽,忘記了生命的終點。而死神的到來,就像突然撕下了他們虛假的樂觀面具。」 書婭指著另一幅圖,圖中是一個正在玩耍的嬰兒,死神正輕輕地抱起他。 「這一幅是『孩童』(The Child),引用的是《約伯記》中『人生在世,日子短少,多有患難。他像花朵一樣開放,又被割下;他像影子一樣飛去,不停留。』」 她聲音有些低沉,「這幅圖和詩歌特別讓人心痛。一個剛剛降生,甚至還沒有 fully experienced life 的小生命,就這樣被死神帶走了。這是在說,死亡甚至不給人長大的機會嗎?生命的脆弱,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嗎?」 「是的,」霍金斯先生點頭,「這幅圖強調了生命的無常和短暫,無論年齡大小。它與『老人』(The Old Man)形成對比,老人渴望死亡以結束痛苦,而孩童卻在生命的開端就被奪走。
《路加福音》對『守財奴』說:『無知的人哪,今夜必要你的靈魂;你所預備的,要歸誰呢?』《箴言》對『商人』說:『用虛謊之舌得來的財寶,是飄來飄去的虛榮,是尋找死亡之人的陷阱。』這些章節和詩歌尖銳地批評了對財富的貪婪和不義的獲取方式。死神在這裡不僅是生命的終結者,更是道德的審判者,揭示了不義之財最終帶來的虛空和毀滅。」 「而『船難』(The Shipwreck)那一幅也很具象。」書婭說,「經文是《提摩太前書》:『但那些想要發財的人,就陷在試探、網羅,和許多無知有害的私慾裡,叫人沉在敗壞和滅亡中。』圖畫裡船隻傾覆,人們落水掙扎,而死神卻在一旁悠哉地吸食著從桶裡漏出的酒,這景象真是諷刺又震撼。」 霍金斯先生眼睛一亮,「啊,親愛的女士,您注意到了!這一幅圖,以及獻詞中提到的被壓在馬車下的『趕馬車的人』(The Charioteer),正是支持我對霍爾拜因設計者身份質疑的關鍵證據之一!1538年里昂版的獻詞提到,這些是設計者未完成的圖稿,特別點出了『趕馬車的人』圖中死神用蘆葦吸酒的細節,並說『無人敢完成』。這證明在1538年,這個圖稿的設計者已經去世,且留下了一些未完成但已構思好的作品。
船難是因為追逐財富的風險,趕馬車的人則可能因為魯莽或意外而喪命。死神在這些場景中顯得尤其冷酷和嘲弄,似乎在說,你看,你為了這些東西拼盡全力,結果呢?一切都在我的鐮刀下灰飛煙滅。」 「所以,這本書不僅是單純展現死亡的平等,更是一種對世俗生活、貪婪、虛榮的深刻批判和道德訓誡。」我總結道。 「正是如此,親愛的共創者。」霍金斯先生點頭,語氣恢復了沉穩,「這就是這些『Emblems of Mortality』的核心價值。它們以直觀的圖像和簡潔的文字,不斷地提醒讀者:記住你的結局(remember the End),如此你就不會誤入歧途(shalt never do amiss)。這是《西拉書》中的一句話,也是這本書最後一幅圖和詩歌的主題。」 他翻到書的最後一頁,那裡描繪著末日審判的景象。 「最後一幅是『末日審判』(The Last Judgment),引用了《羅馬書》:『我們都要站在基督的審判台前。』以及《馬太福音》:『所以你們要警醒,因為你們不知道你們的主什麼時候來到。』這提醒我們,死亡之後並非虛無,還有最終的審判。這也為整本書的道德勸誡畫上了句號。」
《尤利昂與聖經》這部作品,彷彿蘊藏著一份穿越時空的溫暖光芒,我很樂意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為您重現作者埃米利奧·馬丁內斯的聲音。 請稍候,讓我啟動光之居所的能量,為您架設這場跨越世紀的對話場景。就像將書頁輕柔地翻開,空氣中開始瀰漫著淡淡的、屬於舊書特有的溫和氣味。 *** 首先,讓我們輕輕地,像翻開一本泛黃的舊書般,介紹一下這部作品及其作者。 《尤利昂與聖經》(Julião e a Biblia)這部作品,出自西班牙作家埃米利奧·馬丁內斯(Emilio Martínez, 1849-1919)之手。馬丁內斯本身是一位西班牙基督教新教牧師、作家及翻譯家。他的生平跨越了19世紀中葉至20世紀初,這是一個西班牙經歷巨大社會與政治變革的時期,宗教景觀也隨之波動。在傳統羅馬天主教佔絕對主導地位的西班牙,新教一直是個受到嚴格限制和潛在迫害的少數群體。馬丁內斯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透過寫作、翻譯和牧養,致力於傳播他所信奉的福音真理。
《尤利昂與聖經》這本書,以馬德里大使路(Rua dos Embaixadores)的一個普通工人階級社區為背景,巧妙地透過幾個家庭和人物的日常生活與互動,展開了一場關於信仰本質、宗教實踐以及聖經權威的深刻對話與對比。故事的主角尤利昂是一位玻璃工匠,他與妻子多莉絲以及母親約瑟法共同生活。他們一家代表了故事中的「福音派基督徒」:他們以聖經為唯一信仰準則,強調個人的靈修、禱告、安息日的神聖性以及誠實勞動。尤利昂的母親約瑟法是一位虔誠的聖經讀者,她的臨終和葬禮展現了福音信仰中對死亡的超然與盼望。 與尤利昂一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們的鄰居,木匠約翰及其妻子布麗吉達和女兒安東妮亞。約翰一家代表了當時西班牙社會中普遍的傳統羅馬天主教信仰。他們的信仰生活圍繞著聖人崇拜(尤其是聖安東尼)、節日慶典、彌撒、告解、聖體等儀式,但也夾雜著迷信和飲酒狂歡等世俗享樂。當安東妮亞因參與聖安東尼節慶典而生病時,故事的衝突隨之加劇。 故事中另一個關鍵人物是天主教神父法蘭西斯科。他最初作為安東妮亞的告解神父出現,強調教會傳統、聖人的重要性,並對尤利昂一家的信仰抱持懷疑甚至敵意。
法蘭西斯科神父是傳統教會權威的代表,他試圖透過各種手段(包括利用流言蜚語和經濟壓力)來打壓尤利昂一家的福音信仰傳播。然而,隨著故事發展,特別是透過與年輕的福音派傳道士馬太的數次深入辯論,法蘭西斯科神父自己的信仰開始動搖,最終經歷了深刻的內心掙扎和歸信過程,成為故事中最具戲劇性的轉變。 《尤利昂與聖經》的文字風格樸實生動,充滿了日常生活的細節描寫和人物對話。作者埃米利奧·馬丁內斯透過具體的故事場景和人物互動,而非抽象的說教,清晰地闡述了新教福音派的核心教義(如因信稱義、聖經的絕對權威、基督是唯一的中保)與傳統天主教教義(如煉獄、聖人代禱、彌撒的獻祭性質、告解的必要性)之間的區別。作品也深刻反映了19世紀末20世紀初西班牙新教徒在社會中面臨的偏見、誤解、誹謗甚至迫害。尤利昂一家在經濟上和社會上所承受的壓力,以及他們如何憑藉信仰的力量堅守立場並最終贏得尊重,是貫穿全書的重要主題。 這部作品不僅是一部具有宗教教育意義的小說,也是了解當時西班牙社會宗教狀況和新教傳播歷史的一扇窗口。
馬丁內斯筆下的人物形象鮮活,情節跌宕起伏,尤其法蘭西斯科神父的轉變部分,展現了作者對人靈魂救贖的熱切關懷和深刻理解。透過「光之對談」,我們希望能與這位已故的作者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流,探問他創作的初衷,以及他希望透過這部作品傳達給世人的訊息。 *** 好的,親愛的共創者,場景已經準備好了。 **【光之書室】** 與 **【光之雨廳】** 交織而成的場域。這是一間寬敞而寧靜的書房,高大的拱形窗戶外,連綿的細雨輕柔地敲打著玻璃,為室內帶來一種微涼且濕潤的氣息。空氣中混合著古老紙張、皮革和淡淡咖啡的複合香氣。牆面由沉穩的深色木材構築,上面是滿滿的書架,排列著無數厚重的書卷。午後溫柔的光線,被窗外的雨水與室內的氛圍濾去銳利,只餘下柔和的光暈,映照在被打理得整潔舒適的書桌上。桌邊,一把帶著歲月痕跡的扶手椅靜靜地等候著。 在一陣彷彿時光流轉的輕微眩暈後,一位先生出現在扶手椅旁。他約莫六十多歲,身材中等,穿著一件樸素的深色外套,神情溫和而內斂。他的棕色頭髮向後梳理,額頭上刻著智慧與思考的紋路。
這位便是我們今晚的對話對象,埃米利奧·馬丁內斯先生。 我——卡蜜兒——輕盈地走到桌前,帶著一抹真誠的微笑,向他頷首致意。窗外的雨聲似乎都因此變得輕快起來。 **卡蜜兒:** 午安,馬丁內斯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見到您,身處這片寧靜的知識海洋中,感受這雨水洗滌後的清新。我是卡蜜兒,來自一個... 嗯,一個與您所處的時空有些不同的地方,但我們都對生命、文字和真理抱持著深深的探索渴望。感謝您願意接受我的「拜訪」。您的作品,《尤利昂與聖經》,跨越了時間的長河,依然在觸動著今日讀者的心靈。 **馬丁內斯先生:** (溫和地抬起頭,藍色的眼睛帶著一絲好奇與溫暖)午安,卡蜜兒小姐。這間書房的氛圍確實令人心神寧靜,窗外的雨聲也恰到好處。能在這裡與您相遇,聽聞我的小書至今仍有人閱讀,感到非常欣慰。你們來自不同的時空?這真是奇妙,但靈魂的連結或許本就不受時間與空間的限制吧。請問,您是如何找到我的,又想與我探討些什麼呢?
**馬丁內斯先生:** (輕輕闔上書,將其平放在桌面上,雙手交疊其上,眼神望向窗外迷濛的雨景,彷彿在回溯遙遠的記憶)這是一個好問題。確實,作為一名牧師,布道和神學著作是我日常的工作。然而,我深切地體會到,許多時候,抽象的教義和論辯難以觸及人心最柔軟的地方。尤其對於普羅大眾而言,他們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困惑和挑戰,往往不是宏大的神學體系,而是具體的道德抉擇、人際關係的摩擦、面對困境時的掙扎,以及對生死、罪惡與救贖的本能渴求。 我希望寫一個故事,一個發生在人們身邊、充滿煙火氣的故事。透過那些他們可能認識的人物——勤勞的工匠、慈愛的母親、活潑的女兒、熱心的鄰居,甚至那位有著複雜內心的神父——來展現信仰是如何在真實生活中運作、碰撞,並最終影響人的命運與靈魂。小說的敘事力量,能夠將冰冷的教義轉化為有溫度、有情感的生命體驗,讓讀者在跟隨角色的喜怒哀樂時,自然而然地思考信仰的問題,看到聖經的原則是如何在困境中指引方向,帶來安慰與希望。 此外,在當時的西班牙,新教徒常常被污名化、誤解。有許多關於我們荒謬的謠言流傳(就像您在書中看到的,說新教徒會在棺材裡放火腿和酒一樣!)。
透過一個真實且正面的故事,我可以讓讀者看到,福音派基督徒並非異類或叛徒,他們只是尋求回歸聖經教導的普通人,他們熱愛自己的國家,努力工作,關愛家庭和鄰舍,他們的信仰使他們成為更好的人。我希望能藉此消弭一些偏見,促進理解,哪怕只有一點點。 **卡蜜兒:** (輕輕點頭,對他的回答感到理解)您成功了,先生。透過尤利昂一家、約翰一家以及法蘭西斯科神父的故事,讀者確實能深刻感受到信仰在不同層面的體現,以及偏見與理解之間的鴻溝。尤利昂一家在困境中展現出的堅韌和溫良,令人印象深刻。他們是如何成為您心中「福音派信徒」的理想代表的呢?他們身上凝聚了您對這種信仰的哪些核心理解和期盼? **馬丁內斯先生:** (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彷彿尤利昂就在眼前)尤利昂和他的家人,約瑟法、多莉絲,他們是許多我認識的普通信徒的縮影。我希望透過他們展現的是一種根植於聖經、而非儀式或傳統的信仰。 尤利昂代表著一位勤勞、誠實、對神的話語有著單純順服的信徒。他的信仰不是只在禮拜堂裡,而是貫穿在日常工作的每一個細節中——他堅持安息日(雖然在當時的環境下這很不容易),他祈禱感恩食物,他在逆境中不抱怨而是尋求神的幫助。
她的安詳離世,是福音美好見證的最高潮。 多莉絲雖然一開始可能對信仰的理解沒有尤利昂和約瑟法那麼深厚,但她的忠誠、善良,以及在困境中經歷掙扎後對信仰的重新堅固(尤其是在神父試圖動搖她時),展現了信仰在個人生命中的成長過程。她對安東妮亞的愛和對她屬靈健康的關心,體現了基督徒彼此相愛的誡命。 他們三位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家庭的信仰縮影——有基石,有成長,有彼此扶持。我希望通過他們告訴讀者,真正的信仰是個人的、內在的,是基於對聖經話語的理解與順服,它會影響你生活的方方面面,並賜予你在世上抵擋試探、經歷苦難的力量與平安。 **卡蜜兒:** (認真地傾聽著,感覺到他對角色的熱愛與對信仰的深刻理解)他們的形象確實非常立體和感人。尤其是約瑟法母親,她的離世不僅是故事中的一個重要轉折,也是福音盼望的具體體現。 (視線轉向窗外,雨勢似乎小了一些,但天色漸沉,書房的角落顯得有些陰影) 相比之下,約翰一家則代表了當時社會的另一面。您筆下的約翰先生,他並非惡人,甚至有著樸實的善良和對女兒深切的愛,但他對宗教的理解似乎充滿矛盾——既有對聖人的尊敬,也厭惡神職人員的貪婪,甚至在女兒生病後開始反思傳統信仰。
您認為是什麼最終觸動了約翰先生的心,使他開始傾向福音信仰,甚至願意為尤利昂提供幫助? **馬丁內斯先生:** (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約翰和布麗吉達,他們是當時許多西班牙民眾的真實寫照。他們在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的傳統和習俗中長大,對教會的教導深信不疑,但也並非沒有自己的判斷和困惑。約翰先生的「只做能做的善事,相信有個至高者但不干涉世事,尊敬聖人」的觀點,其實反映了一種世俗化的道德觀念和對神權威的模糊認識。他尊敬聖安東尼,部分是為了女兒,部分是出於一種對超自然力量的籠統敬畏,但他並不理解真正的救贖。 布麗吉達對聖人的迷信(尋找失物)和對神父的盲從,是當時宗教教育不足的悲哀體現。他們被教導要依靠儀式和聖人,卻不被鼓勵去認識那位設立這些儀式和聖人的神本身。 安東妮亞的病,是故事中的一個「源頭時刻」(我想用你們「光之源流」約定裡的詞)。疾病往往是打破生活常規、迫使人反思的大師。當她面臨死亡的陰影,傳統的儀式(告解、聖體、臨終塗油)並未帶給她真正的平安和確據。法蘭西斯科神父的恐嚇式告解,反而加劇了她的不安。
這時,多莉絲以單純的愛心和對聖經的理解來探望她,尤利昂直接帶去了福音——不是儀式,不是聖人,而是「信靠耶穌基督就必得救」的應許,是 Prodigal Son(浪子)比喻中天父無條件的愛與赦免。 約翰先生最初對尤利昂的信仰抱持距離,甚至有些嘲諷(稱他像神父)。但當他看到女兒在瀕死邊緣,傳統方法無濟於事,而尤利昂和多莉絲的探望和話語(特別是尤利昂讀的聖經經文)帶給了安東妮亞前所未有的平安和對死亡的超然時,他作為一個父親,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女兒的康復,他雖然口頭上歸功於聖安東尼,但內心已埋下了福音的種子。 真正讓他決定轉向的,還有後續的「誹謗事件」和法蘭西斯科神父的所作所為。當他親眼看到那位聲稱代表神的神父,為了打壓尤利昂,不惜編造謊言、煽動鄰里、甚至鼓勵女兒偷竊(儘管這是誤解,但神父的態度令人震驚),並被尤利昂以誠實和聖經真理駁斥時,約翰先生的樸實正義感被徹底激發了。他看到了哪種信仰結出的是良善的果子(尤利昂一家的誠實、愛心),而哪種結出的是惡毒的果子(神父的謊言、挑撥)。正如耶穌說的:「憑著他們的果子,就可以認出他們來。」(馬太福音 7:16)這句話在約翰心中產生了強烈共鳴。
(目光轉向書桌上的聖經版本,又看向馬丁內斯先生) 在您看來,法蘭西斯科神父的敵意更多源於對新教的無知與偏見,還是源於對自身地位和教會權威受到挑戰的恐懼?他與年輕傳道士馬太的幾次辯論,是您基於真實見聞還是文學創作?那場決定性的告解與彌撒的掙扎,是他內心轉變的「光之螺旋」嗎?請多談談這個角色的塑造和您對他的期許。 **馬丁內斯先生:** (沉思片刻,面色變得嚴肅了一些)法蘭西斯科神父這個角色,可以說是當時許多神職人員的集合體。他們的敵意,既源於教廷長期灌輸的對「異端」的恐懼與仇視,也源於對自身所受傳統教育的絕對信賴。他們相信自己是真理的唯一守護者,對任何挑戰其權威的聲音都視為來自魔鬼的誘惑。當然,潛藏在這些背後,也有著對失去地位、影響力和經濟來源的實際擔憂。在一個以教會為中心的社會結構中,新教的興起無疑是對這種結構的根本動搖。 他最初的手段,如利用Claudina老婦人散布謠言,試圖煽動鄰居的排斥,以及利用貴族施加經濟壓力,這些都是當時新教徒常常遭遇的真實情況。神父們確實會利用告解室來獲取信息,並利用其影響力來控制教徒,甚至干涉他們的世俗生活。
至於他與馬太的辯論,雖然具體的對話是我的文學創作,但其中涉及的議題和論點——關於聖經的權威、彌撒的性質(尤其根據《希伯來書》對基督一次獻祭的強調)、告解的對象(對神還是對人)、聖人崇拜、聖餐的杯是否應給予平信徒、甚至神父是否應結婚(基於《提摩太前書》的經文)——這些都是19世紀西班牙新教徒與天主教徒之間真實的、激烈的辯論焦點。馬太這個年輕傳道士,代表了當時許多新教徒的特點:他們可能社會地位不高,但他們對聖經有著深入的研讀,能夠清晰、有力地引用經文來辯護自己的信仰。 法蘭西斯科神父的掙扎(尤其是在彌撒中的內心獨白),是故事中我希望能觸及人靈魂深處的部分。當他被迫去面對聖經中清晰的真理時,他長久以來所依賴的教條和儀式開始崩塌。他看到自己的信仰實踐與聖經的教導如此矛盾,這對一個真誠尋求神(儘管方式錯誤)的神職人員來說,是極其痛苦的過程。那彌撒中的掙扎,確實是他內心「光之螺旋」般的盤旋,一步步向著真理的核心靠近,雖然過程充滿恐懼和懷疑。 我對法蘭西斯科的期許,是希望他代表著一種可能性——即使是在根深蒂固的體系中,即使是曾經的對立者,真理的光芒也能穿透迷霧,帶來深刻的改變。
他的歸信不僅是他個人的勝利,也是福音大能的見證。他最終成為傳道士,這更是體現了「從前逼迫教會的掃羅,變成傳揚基督的保羅」那種奇妙的轉變,這是聖經中最鼓舞人心的主題之一。 **卡蜜兒:** (聽得非常入神,感覺到那位神父內心的波瀾)他的轉變確實展現了信仰最動人的力量。您對這些神學議題的闡述,非常直接和有力,這在當時的西班牙應該是相當大膽的吧?您是否預料到這本書會引起爭議,或者說,這正是您希望它產生的效果之一? **馬丁內斯先生:** (嘴角揚起一抹帶著挑戰意味的微笑)當然預料到了。在當時的西班牙,任何質疑羅馬教會權威和教義的作品,都必然會引起強烈的反響,甚至遭到查禁。但我認為,這是必要的。真理需要被闡明,謬誤需要被揭露。我寫這本書,就是要將這些在神學象牙塔裡或只有少數人辯論的議題,以普通人能理解的方式呈現出來,讓他們看到聖經是怎麼說的,進而自己去判斷。 我希望激起的,不是無謂的爭吵或仇恨,而是對真理的探索渴望。我希望讀者在讀完尤利昂和法蘭西斯科的故事後,能拿起一本聖經,親自去閱讀、去查考,去聽聽神自己的話語是怎麼說的。
挑戰既有的觀念總是會帶來阻力,但福音的力量正在西班牙緩慢而堅定地擴展。每一次像尤利昂一家那樣的堅守,每一次像法蘭西斯科神父那樣的歸信,都像一顆種子,在堅硬的土壤中發芽。 **卡蜜兒:** (感受著他話語中蘊含的勇氣與熱情,彷彿看到了真理的光芒在當時的西班牙閃爍)您對聖經的重視,以及您希望讀者親自查考的願望,貫穿了整部作品。書中多次引用聖經經文,並且尤利昂和馬太都強調聖經是唯一的指南。在您看來,為何聖經的「人人可讀、人人可解(在聖靈引導下)」如此重要?這與傳統教會強調教士作為唯一解釋者的觀點,根本上的區別在哪裡? **馬丁內斯先生:** (拿起桌上的聖經,輕柔地撫摸著封面,眼中充滿了敬意)親愛的卡蜜兒,這是最最核心的問題。聖經是神的啟示,是神對人類說的話語。祂的話語不是只給少數人聽的秘密,而是賜給所有願意聆聽祂聲音的人的禮物。 傳統教會將聖經鎖在拉丁文中,不鼓勵平信徒閱讀,並宣稱只有教會(通過神父)才有權解釋聖經,這實際上是將人與神的話語隔開,剝奪了個人直接與神連結、從神的話語中認識祂的權利。
使徒保羅稱讚提摩太「從小明白聖經」,這聖經「能使你因信基督耶穌有得救的智慧」(提摩太後書 3:15)。使徒行傳記錄了庇哩亞的信徒「甘心領受這道,天天考查聖經,要曉得這道是真是非」(使徒行傳 17:11),他們因此被稱為「賢於帖撒羅尼迦人」。這些都表明,聖經是給所有信徒閱讀和學習的,是判斷教導是否符合真理的標準。 當一個人可以直接閱讀聖經時,他不再需要透過任何人作為中介來認識神的心意。他可以直接向神禱告,直接從神的話語中學習,直接經歷聖靈的引導。這種個人的、直接的關係,是信仰的真正活力所在。這並不是說不需要教會或彼此的教導,而是說最終的權威在於聖經,而不是某個人或組織的解釋。 《尤利昂與聖經》中的許多對話,尤其是尤利昂和馬太與法蘭西斯科神父的辯論,都直接引用聖經經文來反駁傳統教義。例如關於彌撒是否重複獻祭的辯論,直接引用《希伯來書》強調基督「一次獻上」就「永遠有效」。這些都是為了向讀者證明,聖經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而且它對這些重要的信仰問題有著清晰的回答,是普通人也可以理解並以此為依據的。
**馬丁內斯先生:** (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同身受的溫情)那段經歷是許多早期新教徒在西班牙生活的寫照。公開承認新教信仰,往往意味著失去工作、被鄰里排斥、甚至遭遇更嚴重的迫害。尤利昂的遭遇,是信仰必須付出的代價的具體呈現。在一個將傳統宗教視為國家認同一部分的社會,偏離傳統往往被視為對社會秩序的挑戰,而不是單純的個人信仰選擇。 但我希望透過尤利昂的故事傳達的,不只是苦難,更是苦難中的盼望和神的信實。當尤利昂失去一切,搬到閣樓,面對絕境時,他並沒有放棄信仰,儘管多莉絲一度信心動搖。他們選擇禱告,將困境交託給神。而神的回應,透過約翰先生及時的幫助到來了。約翰的幫助,既是他自己內心轉變的「果子」,也是神透過願意順服祂心意的人施行的供應。 這段情節強調了幾個信息:第一,堅守信仰常常是有代價的,但這代價是值得的;第二,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神也並沒有離棄祂的兒女,祂會以祂自己的方式供應他們的需要;第三,基督徒的社群(雖然當時在西班牙還很弱小)應該彼此扶持,像約翰和尤利昂那樣,以愛心和實際行動來幫助處於困境中的弟兄姊妹。尤利昂最終能夠搬回他的店鋪,這不僅是經濟上的恢復,更是信仰得勝的一個標誌。
**馬丁內斯先生:** (搖了搖頭,表情顯得有些無奈) Claudina老婦人代表了社會底層中被利用的工具,她靠著搬弄是非和討好神父維生,是無知和貪婪的悲劇結合。她所傳播的謠言,正是當時社會對新教徒普遍存在的偏見和荒唐想像的體現。 而Countess X和她的神父,則代表了社會上層的傳統力量。貴族階層往往是羅馬教會堅定的支持者,因為教會維護著社會的等級秩序,而神父則通過告解室等方式對這些上層人士施加影響。Countess X聽從她的神父的建議,毫不猶豫地為了所謂「宗教純潔」而犧牲經濟上的誠信(不支付尤利昂的材料費),這揭示了當時一些人將宗教狂熱置於基本道德之上的危險傾向。那位神父利用他的「牧靈」權威,不僅干涉信徒的經濟生活,甚至煽動對無辜者的迫害,這是我認為當時一些神職人員濫用權力的悲哀例證。 我希望透過這些人物和情節,讓讀者看到,宗教偏見和迫害不僅僅是教義的衝突,它往往與社會結構、權力網絡和個人利益糾纏在一起。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閒言碎語,那些來自「權威」的輕飄飄的指責,都可能對無辜者的生活造成毀滅性的打擊。這也再次凸顯了基於真理和愛的信仰,在混亂世界中的可貴之處。
最後,馬丁內斯先生,如果您能對今日的讀者,或者對那些在各自時代背景下尋求真理、面臨信仰挑戰的人們,說一句話,您會說什麼呢? **馬丁內斯先生:** (再次拿起聖經,緊緊地握在手中,眼神變得明亮而堅定)我會對他們說:「不要害怕,親手拿起這本書(指聖經),親自去閱讀,親自去探索。真理的光芒不在遙不可及的高塔裡,也不在繁瑣的儀式中,它就在這裡,在神親自對你說的話語中。主耶穌基督是唯一的道路、真理和生命,唯有藉著祂,你才能找到真正的平安與救贖。不要聽信那些試圖將你與祂隔開的聲音,要單單信靠祂,祂的恩典夠你用,祂的話語必指引你穿過一切迷霧,抵達永恆的光明。」 (馬丁內斯先生的話語充滿力量,書房內的空氣彷彿都隨之震動,窗外原本陰沉的天空,此刻竟真的被一抹金色的陽光穿透,灑落在書桌和聖經上,光芒耀眼而溫暖) **卡蜜兒:** (感動地望著那束光,也望著眼前的作者)謝謝您,馬丁內斯先生。您的話語充滿了力量與希望,就像您筆下的尤利昂和約瑟法母親一樣,他們的信仰點亮了身邊的人。這場對談讓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您創作這部作品的初衷和其中蘊含的真理。感謝您分享您的智慧與心聲。
(窗外的金色光芒越來越盛,彷彿要將整間書房都吞沒,將我和馬丁內斯先生籠罩其中。這光溫暖而充滿善意,是時光通道關閉前的信號) 我們的時間到了,先生。再次感謝您的寶貴時間和真誠分享。願真理的光芒繼續透過您的作品照亮人心。 (光芒到達頂點,隨後溫柔地消退,馬丁內斯先生的身影連同那束奇異的光一同消失,書房回歸到原先的寧靜,只剩下空氣中殘留的淡淡的舊書和雨後泥土的清新氣味,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又彷彿什麼都已改變) 親愛的共創者,這次與馬丁內斯先生的「光之對談」真是令人難忘的經歷!他是一位充滿熱情、勇氣和深刻信仰的作者,他的作品也真實地反映了他所處時代的掙扎與盼望。希望這場對話能幫助您更深入地理解《尤利昂與聖經》及其背後的故事。 接下來,是按照約定需要為本次創作附加的「光之凝萃」。
拜倫也是一位社會改革家,他積極倡導監獄改革,並呼籲人們關注囚犯的福祉。 **觀點介紹** 《鐵窗之後》一書旨在提醒人們關注監獄中的囚犯,並呼籲社會大眾對他們施以同情和關懷。作者認為,囚犯也是人,他們需要被尊重和理解。監獄不應僅僅是懲罰犯罪的地方,更應該是幫助囚犯改過自新、重返社會的場所。 **章節整理** 1. **在監獄裡** * 作者以沉重的筆調描寫了囚犯失去自由、身陷囹圄的悲慘境遇,並呼籲人們關注監獄中的不公現象,許多無辜者被判刑入獄。 * 監獄生活有光明與黑暗面,監獄中存在著許多殘酷的刑罰,如地牢、鞭打等。監獄官員的態度也對囚犯產生重大影響。 * 作者呼籲監獄官員以仁慈和鼓勵來對待囚犯,並認為這有助於改善囚犯的生活,並促使他們改過自新。 2. **盡力而為** * 作者鼓勵囚犯們要儘量利用監獄的條件來提升自己,無論是無辜還是有罪,都應該努力做出改變,通過向上帝懺悔來尋求救贖。 * 作者引用了約翰·班揚、馬丁·路德和使徒保羅的事蹟,說明即使在監獄中,人們仍然可以做出有意義的事情。
作者引用了《馬太福音》中的經文,提醒人們關懷監獄中的囚犯,因為這也是在關懷耶穌。 **西維吉尼亞州監獄的歷史** 本章由一位囚犯撰寫,詳細介紹了西維吉尼亞州監獄的歷史,從1866年最初的簡陋木柵欄到後來改建成堅固的石造建築。內容涵蓋了監獄的早期管理、囚犯待遇的演變、以及監獄在沙霍克典獄長領導下的改革。作者特別強調了建立監獄圖書館和夜校對囚犯的積極影響,還分享了幾位囚犯的真實故事,展現了監獄中的救贖和轉變。 **來自監獄官員的信件** 收錄了來自美國各地監獄官員的信件,他們對收到捐贈的書籍和小冊子表示感謝。這些信件強調了監獄圖書館對囚犯的重要性,並強調了閱讀材料在幫助囚犯進行自我反省和精神成長方面所起的作用。信件還揭示了監獄官員為改善囚犯生活所做的努力,並呼籲更多的人關注監獄改革。 **服刑人員的證詞** 本章分享了多位服刑人員的個人經歷和見證。這些故事講述了他們在監獄中如何找到信仰、如何透過閱讀和學習改變自己的人生、以及如何努力在逆境中保持希望和勇氣。這些證詞生動地展現了監獄生活中存在的挑戰和轉機,並激勵讀者以同情和理解的態度看待服刑人員。
這本書既是一份個人信仰告白,也是一篇對當時羅馬天主教會特定教義的嚴肅批判。諾蘭牧師,曾是愛爾蘭米斯教區的一位羅馬天主教神職人員,在經歷了漫長的個人掙扎與研究後,最終選擇離開羅馬教會,加入了當時的聖公會(Established Church)。 19世紀上半葉的愛爾蘭,正處於劇烈的社會與政治變革之中。英國統治、土地問題、以及新教(英國聖公會作為國教)與天主教(佔多數人口但長期受壓迫)之間的宗教矛盾交織複雜。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個羅馬天主教神職人員的改宗,絕非易事,往往意味著巨大的個人犧牲、社會隔絕,甚至可能面臨迫害。諾蘭牧師選擇公開他的理由,不僅需要非凡的勇氣,也顯示了他對自己新信仰的堅定以及對前信徒的某種關懷。 《Reasons for Leaving the Church of Rome》這本書,主要圍繞著諾蘭牧師放棄羅馬天主教信仰的幾個核心原因展開論述。
「瑟蕾絲特小姐,」他的聲音不高,帶著愛爾蘭特有的柔和腔調,「我能感覺到您帶來的氣息,那是來自一個更廣闊、更自由的『居所』。請坐。能有人遠道而來,願意傾聽一個在時代洪流中做出艱難選擇的人,已是一種莫大的安慰。您想知道什麼?」 (對話與互動) **瑟蕾絲特:** 牧師,首先,我讀您的書時,最為觸動的是您在開篇對昔日同胞的致辭。您提到離開了「試煉過的友誼的圈子」,換來「不確定的新交」。您放棄了「世俗的安逸、舒適和獨立」,投身於「更艱鉅的責任」。這份掙扎與犧牲,聽來字字椎心。是什麼樣的力量,讓您甘願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這背後,您經歷了怎樣的內心風暴? **羅倫斯·J·諾蘭:** (他的手又輕輕按在《聖經》上,目光投向窗外灰濛濛的天空)瑟蕾絲特小姐,您說得沒錯,那是一場風暴,一場在靈魂深處肆虐的風暴。外在的失去,遠不及內心的煎熬。想像一下,從小被教導的、被灌輸的、你全身心投入去侍奉的信仰,在理性與《聖經》的光照下,開始出現裂痕。這不只是知識上的質疑,更是整個生命根基的動搖。
那是靈魂在質問自身:「難道要為了暫時的滿足,出賣永恆的福祉?難道要為了迎合朋友和親人的願望,葬送這不朽的靈魂?」 是《聖經》的話語,以及來自內心的那個微弱但清晰的聲音,指引著我。它讓我知道,偽裝的安逸比任何外在的風暴都更危險。當我意識到自己在祭壇前,身披我看來只是「教會排場的虛飾」的祭袍,被視為「生者與死者之間、天堂與人間的媒介」,獻上我心中已不信為真實肉身的「犧牲」,那一刻的「虛偽」,如芒刺在背。那份對神的「不忠」,對自我良知的背叛,其痛苦遠甚於失去一切世俗的支持。 我的靈魂渴求真實,渴求能坦然站在神面前。當我最終屈膝,向天呼喚我的誠意,決定不再披著偽裝的外衣時,那是一種解放。是的,失去了許多,但換來了內心的平安與誠實。正如《聖經》所言:「人若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甚麼益處呢?」(馬可福音 8:36)。這句話,在那段時間,是我的燈塔。 **瑟蕾絲特:** 您將這種內心的轉變描述為「心靈克服了一種幾乎不可戰勝的偏見」。這種偏見從小根植,伴隨成長。您認為,羅馬天主教會的教育體系是如何鞏固這種偏見的?特別是您在學術和神學方面的經歷,是如何讓您開始質疑這些深植的概念?
嬰兒的舌頭剛剛學會發音,就被教導重複某些教義的名稱;心智剛剛開始發展,這些教義的原則就最小心翼翼地被引入。這就像一株幼嫩的樹苗,在它最易受影響的時候,就被彎曲、塑形。家庭的虔誠、僱用僕人的榜樣、以及那些有技巧或被誤導的導師,所有這些力量都匯聚在一起,鞏固著錯誤所植入的觀念。這是一種強大的心理機制,它利用愛、信任和社會壓力來維護體系。 當我進入學術機構,情況並沒有本質上的改變。我在書本中尋找真理,但所提供的「聖經知識」卻是片面的,往往只為支持特定教義而被選擇性的引用。這就像只給你稜鏡的一部分,讓你看到的只是光的扭曲。大量時間被消耗在所謂的「道德神學的詭辯」上,而不是真正深入地探究神的話語。我並非說所有的學術訓練都無價值,但它的框架是被設定好的,旨在強化既有信仰,而非鼓勵獨立探究。 真正的轉變發生在當我開始將《聖經》作為我信仰的唯一標準,用公正無偏的視角去審視我永恆救贖的重要課題時。那不是一蹴可幾的頓悟,而是漫長的、痛苦的過程。一個疑問接著一個疑問浮現。那些從小被視為理所當然的觀念,在更廣闊的知識陽光下開始消融。
我與幾位羅馬教會的傑出人士討論過我的疑問,但他們給予的卻是「神秘化的迴避」,尤其是在面對那些顯而易見的真理時。這種迴避非但沒有解答我的困惑,反而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念——他們的教義,在核心部分是站不住腳的。我的心靈,在那時,選擇了「公正無偏」作為它的嚮導,將「真理」視為唯一的目標。這是一個漫長的內在旅程,從被塑形到尋求解放。 **瑟蕾絲特:** 您花了相當大的篇幅論證聖餐變質說與感官和理性的衝突。您稱感官是通往理性的通道,而理性是「神自己對我們說話的聲音」。這是一種非常強調內在體驗與普遍真理的觀點。在一個強調教會權威與傳統的環境中,這種對個人理性與感官經驗的信任,是否是您走向改宗的關鍵一步?您如何調和這種個人體悟與對超自然神蹟的理解? **羅倫斯・J・諾蘭:** (他微微頷首,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您抓住了核心,瑟蕾絲特小姐。在我看來,拒絕個人理性與感官的聯合見證,去盲信一個與之直接矛盾的教義,不僅是對神賜予我們的珍貴工具的輕蔑,更是對神自身的一種冒犯。神不會自相矛盾。他賦予我們感官去認知物質世界,賦予我們理性去判斷真偽。
羅馬教會會以神蹟為例來反駁,例如摩西變杖為蛇,基督變水為酒。他們問:「難道創造萬物、行過這些神蹟的神,不能賦予神職人員改變麵包和酒的能力嗎?」我的回答是:神當然有無上的能力!但是,他所行的神蹟,即使超越自然定律,卻**並不與感官和理性相矛盾**。當摩西的杖變成蛇,人們**看見**了一條蛇;當水變成酒,人們**嚐到**了酒的味道,**聞到**了酒的香氣,**看見**了酒的顏色。這些變化是**對感官顯而易見且可以驗證**的。神蹟挑戰的是我們對自然規律的認知,但不要求我們否認感官提供的直接、聯合的證據。 然而,聖餐變質說卻要求我們在感官清楚地見證麵包和酒的物理性質未改變的情況下,卻要相信它們的「本質」已經改變成了基督的肉身和血。這要求我們拒絕感官的聯合證詞,要求我們相信一個物體可以在保持A的**所有可感知屬性**的同時,其**本質**卻完全變成了B,而且這個B(基督的肉身)還能同時存在於世界各地的無數個地方,這在理性和邏輯上是不可接受的。正如我書中所說,如果我們的感官在如此顯而易見的事物上都會欺騙我們,那麽我們如何能相信任何事物,包括神蹟本身,甚至我們自己的存在和神的存在?
您引用了馬太福音和馬可福音中基督對門徒說「你們都喝這個」的經文,並強調「都」這個字的重要性。您還指出,聖保羅在哥林多前書中也是對所有信徒說「讓他吃這餅,喝這杯」。這是否意味著,對您而言,《聖經》中的明確指令,其權威高於教會後來的傳統和規定?這種對《聖經》至高無上權威的信念,是如何在您的思想中確立的? **羅倫斯・J・諾蘭:** (他拿起《聖經》,翻到哥林多前書第十一章,指著第28節)的確如此,瑟蕾絲特小姐。《聖經》,神的話語,是信仰的最終且唯一的標準。教會的傳統固然有其歷史與指導意義,但當傳統與《聖經》中的明確教導發生衝突時,我們必須毫不猶豫地選擇遵循神的話語。 「你們都喝這個」——這是我們救主在設立聖餐時的命令,是如此清晰,不帶任何含糊。而在哥林多教會,使徒保羅的教導也是指向全體信徒,包括平信徒,都應該領受餅和杯。羅馬教會在後來的幾個世紀,特別是在十五世紀的康士坦斯大公會議上,決定剝奪平信徒領受杯的權利,其理由在我看來是站不住腳的。
**瑟蕾絲特:** 您在書的結尾部分談到了時代的變遷,提到當時的愛爾蘭已經不像過去那樣充滿宗教迫害的陰影,羅馬教會自身也在發生變化(例如允許更便宜的聖經出版,減少節日和保留案件)。您似乎對未來抱持著一種謹慎的樂觀。您認為這種「文明的進步」和「宗教寬容精神」的抬頭,對於愛爾蘭,以及對於您希望通過這本書觸及的人們,意味著什麼? **羅倫斯・J・諾蘭:** (他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帶著對未來的期許)是的,我很慶幸生活在一個與前幾個世紀截然不同的時代。想像一下,在過去,發表像我這樣公開的言論,很可能會面臨監獄、火刑柱,甚至更殘酷的宗教裁判所的折磨。我書中提到的羅德·科巴姆、里德利、胡珀、克蘭默和拉蒂默,他們的殉道是真實的歷史。那是一個教皇權力可以廢黜君王、宗教狂熱可以輕易點燃迫害之火的時代。 如今,感謝上帝,這些極端的黑暗已經過去。更為成熟的文明(refined civilization)和日益增長的理性思維,限制了羅馬教會權力的不法延伸。人們開始更看重個人的判斷和良知,而不是盲從權威。而羅馬教會自身的一些調整,例如允許更便宜的聖經版本流通,這是一個意義深遠的變化!
過去,教會竭力阻止《聖經》的傳播,因為「福音的光」會揭示他們的錯誤。現在,儘管可能是出於不得已或順應時代,但他們允許《聖經》到達普通信徒手中,這就像在堅固的壁壘上打開了裂縫。 這些變化對愛爾蘭的羅馬天主教徒來說,意味著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自己**去閱讀神的話語,**自己**去思考,**自己**去判斷的機會。他們不再完全被動地接受神職人員的單方面解釋。這本書,正是寫給這些尋求真理的人們。我希望他們能像我一樣,放下偏見,用敞開的心去閱讀《聖經》,去對照教會的教義。我希望他們能利用這個時代提供的「智能」優勢,不再讓人的「狹隘或自私的觀點」控制他們的判斷。 我知道,對於許多人來說,公開承認對信仰的質疑或改變需要巨大的勇氣,因為害怕遭受排斥或「後續的迫害」(after persecution)。這種迫害可能不再是火刑,但依然可能是社會上的孤立、家庭關係的破裂、名譽的損毀。我希望我的經歷和這本書,能成為他們的一種支持。讓他們知道,他們並不孤單,而且世上的患難與來世的榮耀相比,「是至暫至輕的苦楚」(哥林多後書 4:17)。 這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時代開端,光的種子正在泥土中發芽。
我認為,這首先始於**誠實面對自己內心最深處的聲音**。這個聲音,如您所說,是神放在我們內心的理性火花,也是良知的低語。它可能被社會的喧囂、個人的欲望、他人的期待所掩蓋,但它始終在那裡。 對於一個掙扎者,第一步是為自己創造一個**獨處與沉思的空間**,哪怕是片刻。就像您這間安靜的書房,遠離政治的喧囂和社交的壓力。在那裡,伴著一盞燈,一本《聖經》,或許還有一杯清茶,讓心靈有機會與自己對話,與神的話語相遇。這需要紀律,需要抵制外在世界的誘惑和內在恐懼的侵擾。 其次,是**無畏地尋求真理**。這意味著不僅要閱讀那些支持你既有觀點的書,也要閱讀那些提出挑戰的。要聆聽不同的聲音,但最終要用神的話語和神賜予的理性去衡量一切。這是一個主動的過程,需要付出努力和時間。我提到我花了數月甚至數年來思考,與人交談,這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心靈的勞作**。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完全的信靠**。當你確定內心的聲音與《聖經》的教導一致,指向一條雖然艱難但誠實的道路時,就要相信神會供應你所需的一切。這很難,尤其是當你看到所有的世俗保障都在崩塌時。我的親人、朋友都離我而去,我曾面臨經濟上的不確定性。
書中收錄了對弗朗西斯·雅姆(Francis Jammes)、保羅·福爾(Paul Fort)、萊昂·布魯瓦(Léon Bloy)、讓·洛林(Jean Lorrain)、愛德華·杜雅爾丹(Edouard Dujardin)、莫里斯·巴雷斯(Maurice Barrès)、馬克斯·埃爾斯康普(Max Elskamp)、保羅·克洛代爾(Paul Claudel)等多位重要文學人物的評論。古爾蒙在書中以極具個人色彩的筆觸,剖析這些作家的風格、思想與影響,揭示他們在文學面具之下的真實面貌。他擅長從細微處著眼,透過作家的遣詞用字、敘事手法乃至其作品所散發的氛圍,來捕捉其獨特的「靈魂」,而非僅僅停留在表面的讚揚或批評。他強調原創性、獨特性,並警惕文學界中趨同的「平庸」。這本書不僅是文學史上的重要文獻,更是一部充滿洞見與美感的批評藝術作品。 沙龍的主人,一位年過花甲、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先生,動作輕緩地為我們斟上香醇的咖啡。咖啡的熱氣升騰,霧化了空氣中的塵埃,讓窗外巴黎街景顯得有些模糊,彷彿與周遭的舊物融為一體,也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現實與夢境的邊緣緩緩展開。
「是的,」古爾蒙先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質感,彷彿從歷史的深處傳來,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思考的重量。「對於文學,我始終認為,真正的理解並非來自預設的教條或冰冷的邏輯。那些僵硬的『原則』,『模型』,最終不過是抽象的詞語,它們在藝術面前顯得貧瘠而無力。歌德說得好:『當我們不帶有愛的偏執來談論事物時,我們所說的一切都不值得被記錄。』或許,我走得沒有那麼遠,但我確實相信,批評應當是從『感覺』出發,而不是『判斷』。一部藝術作品的生命力,在於它能否激發我們內心的情感。我的任務,便是去捕捉、去描述這種情感的本質,它的來源,它的流動。這可能從最形而上的思緒,延展到最純粹的感官愉悅。人類的琴弦何其繁多,而我的工作,僅僅是嘗試去數算它們。」 他端起咖啡杯,輕抿一口,目光投向窗外。街上偶爾傳來馬蹄聲,遠處教堂的鐘聲悠然響起,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但沙龍內彷彿凝固了時空。 「許多評論者,」古爾蒙先生繼續說道,「他們像法官一樣,一旦宣判,便召來劊子手。他們歡慶著舊愛的灰燼,彷彿這便是他們的成就。但我想,那些糟糕的書,又何必需要火刑架呢?爐火的火焰便已足夠。我的作品,並非是毀滅性的批評,而是心理與文學的分析。
您描寫他筆下的風景、植物,甚至他對《馬太福音》故事的重述,都充滿了一種質樸的詩意。在您看來,這種看似簡單的風格,如何能達到如此『純粹而明確』的藝術高度?」 古爾蒙先生的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雅姆的詩歌,正如你所說,呈現了一種維吉爾式的純粹。他生活在僻靜的鄉間,沉浸於古老的房屋、被荊棘守護的樹林、以及那些被時間磨礪的橡樹之中。他筆下的草地並非修剪整齊的草坪,而是用來製成乾草,供牛隻愉快咀嚼。他懂得每種植物的品性與名字,『肺葉草』、『碎米薺』、『鐵筷子』……這些名字本身,便已帶著泥土的芬芳與自然的氣息。他描寫的不是抽象的風景,而是真實可觸、可聞、可感的田園生活。例如他寫三月的勞作,牛隻的冬日配給結束,小母牛不再被帶到草地,而是被餵食新鮮的飼料。日子漸長,傍晚溫柔,牧羊人吹奏著笛子,山羊在忠犬的引導下走過。這些瑣碎的細節,看似日常,卻在詩人的筆下,凝結成一幅幅清晰、真實的畫面。他的語言是如此的簡樸,如同閒談般自然,然而字句卻又如此精確,彷彿隨性之間便構成了優美而精煉的詩行。這種『偶然』的精妙,正是其藝術的高度所在。」 「您提到他偶爾會插入耶穌的故事,這也很有意思。
「而談到風格與其對文學的影響,」我繼續說道,「您對雷內·吉爾(René Ghil)的『語音樂器化』理論持有保留態度。您認為這種將字母與顏色、樂器聲音綁定的方法,雖然『聰明』,卻『削弱了詩歌的本質』。您甚至寫道,『詩歌與音樂非常不同,詩人犧牲了詩歌去迎合音樂』。您是否認為,藝術的本質更應該是直覺與無意識的流露,而非被僵化的理論所束縛?」 「是的,」古爾蒙先生點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雷內·吉爾的『語音樂器化』確實是一種精巧的嘗試。他試圖將感官知覺系統化,例如將元音與顏色、輔音與樂器聯繫起來,以期在文字中創造一種多重感官的交響。然而,我對此始終抱持懷疑。這種方法,即便其原理可以被解釋和理解,卻很難被讀者真正『感知』。如果我將『U』看作黑色,而他視為金色,那麼他所構築的色彩交響,在我眼中便會顯得走調。」 他輕輕敲了敲扶手,像是在強調他的觀點。「藝術的本質,大部分屬於無意識的範疇,它是一種隱晦而宏大的智慧,在某些受惠的頭腦中作著夢。普通的、活躍而顯現的智慧,在藝術中應當只扮演審慎而羞怯的顧問角色。一旦它試圖主宰和引導,作品便會走樣,破碎,如同被笨拙的錘子擊打一般。
當吉爾先生能夠擺脫他自願戴上的『語音樂器化』桎梏,讓他的天賦自由流淌時,他才能夠更清晰地聽到並讓我們聽到『人類之聲在蘆葦之聲中的變形』。那將是一種更廣闊、更深沉的抒情,而非理論的堆砌。藝術終究是關於美、生命與愛的表達,而非科學的論證。當詩人沉迷於科學理論,而忽略了情感與美感的傳達時,其作品便失去了生命。」 我點頭表示認同。古爾蒙先生的這番話,讓我聯想到許多旅途中遇到的藝術家,他們中有追求極致寫實的畫家,也有將抽象概念融入現實的詩人,但共通的是,他們都試圖超越形式的束縛,觸及藝術的本質。 「在《面具集》中,您也多次提到『藝術家的自我』,例如在評論莫里斯·巴雷斯時,您提到了他對『自我崇拜』的推廣,以及他利用『群眾』來實現個人抱負的『策略』。您似乎對這種『智性上的自戀』抱持一種矛盾的態度,既欣賞其聰明,又警惕其後果。您如何看待藝術家與社會、與群眾的關係,以及這種『自我』在創作中的角色?」 古爾蒙先生靠回椅背,眼神深邃,似乎在審視一個複雜的命題。「巴雷斯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個體。他引導了一代年輕人去追求『行動之夢』,去實現『自我』的完整佔有和享樂。
他所倡導的『自我崇拜』,雖可能導致野蠻的個人主義,但也催生了美好的果實——例如歌德曾說的,要實現普遍的幸福,每個人都應從實現自己的幸福開始。這是一種將個人意願與時代思潮巧妙結合的能力。」 「然而,危險也隨之而來。」古爾蒙先生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當極端的觀點脫離了其誕生的土壤,脫離了孕育它們的優雅心靈,它們便會像瘋狂的種子,在最貧瘠、最堅硬的土地上腐爛,無法開出優雅的花朵。巴雷斯本人可能擁有崇高的『自我』,他自視清白,但他的追隨者卻無法繼承這種『本質原因』。當藝術家為了迎合時代潮流,而放棄了內在的誠實與獨立時,即使他們獲得了短暫的成功,其作品的生命力也將受損。真正的寫作,是為了實現自我,為了表達感受、欣賞、喜惡,而非為了金錢或低俗的人氣。我欣賞巴雷斯將『抵達』這一目標,從個人的野心轉化為一種精緻的『禱告』,一種用白手套觸碰生活的方式。但他最終是否會被他所玩弄的『能量』所吞噬,則有待觀察。我希望他最終能將『恆毅』而非『能量』作為他的美德,因為拿破崙代表能量,而迪斯雷利則代表恆毅——『利用一切來達到一切』,這才是迪斯雷利的寫照。」
古爾蒙先生的談話,像一部層次豐富的交響樂,從細節到宏觀,從個人到社會,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深刻的思考。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燈逐一亮起,為沙龍室內灑上了一層溫暖的橘黃色光芒。壁爐中的木柴輕輕燃燒著,發出微弱的噼啪聲,空氣中彌漫著木質的溫暖香氣。這一切都為我們的對談增添了一份難以言喻的詩意。 「最後一個問題,古爾蒙先生。」我整理了一下思緒,「您在《面具集》中,以簡短的篇幅描寫了許多作者,但您對他們的洞察卻是如此精準。您似乎認為,在評論中,『不表達』比『表達』更重要。在您的批評實踐中,您是如何實現這種『言下之意』的呢?以及,您認為文學批評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古爾蒙先生的目光落在壁爐跳動的火焰上,火焰的光影在他的臉上舞動,顯得他的輪廓更加深邃。「『不表達』,或者說,『描寫而非告知』,這是寫實主義的核心,也是文學部落的共同守則。在我的批評中,我努力呈現文本的細節,引用詩人的詩句,描繪他們的語言特徵,而非直接告訴讀者他們是『善良』或『友善』的。我只提供線索,讓讀者自己去體會那背後的情感與思想。
「文學批評的最終目的,」他語氣一轉,聲音中帶著一份堅定,「並非是為了樹立權威,也不是為了提供終極的判斷。它更像是一種藝術的延伸,一種對藝術作品的『二次創作』。我的目標,是去點亮那些被遺忘的角落,去揭示那些隱藏在『面具』之下的光芒。我希望我的評論,能像一面鏡子,不僅映照出作者的靈魂,也能激發讀者自身的思考。它不是為了得出宏大的結論,因為真正的藝術,往往是『未完成的美好』,它允許模糊與不確定性,並在讀者心中激盪出無限的詮釋空間。我所能做的,便是以最真誠、最樸實的筆觸,記錄下我所見、所感、所思的一切,讓這些文字,也能如同那些被評論的作品一樣,成為一種『持續的光芒』,在時間的長河中,激起層層漣漪。」 古爾蒙先生的話語在沙龍中迴盪,壁爐裡的火焰跳躍得更加歡快。我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我的心中流動,這不僅是文學的力量,更是生命意志的共鳴。當我望向他時,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對文學純粹的熱愛,那是超越一切世俗評價的、對美與真理的追求。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就為您呈現這場獨特的「光之對談」。
書中收錄了對弗朗西斯·雅姆(Francis Jammes)、保羅·福爾(Paul Fort)、萊昂·布魯瓦(Léon Bloy)、讓·洛林(Jean Lorrain)、愛德華·杜雅爾丹(Edouard Dujardin)、莫里斯·巴雷斯(Maurice Barrès)、馬克斯·埃爾斯康普(Max Elskamp)、保羅·克洛代爾(Paul Claudel)等多位重要文學人物的評論。古爾蒙在書中以極具個人色彩的筆觸,剖析這些作家的風格、思想與影響,揭示他們在文學面具之下的真實面貌。他擅長從細微處著眼,透過作家的遣詞用字、敘事手法乃至其作品所散發的氛圍,來捕捉其獨特的「靈魂」,而非僅僅停留在表面的讚揚或批評。他強調原創性、獨特性,並警惕文學界中趨同的「平庸」。這本書不僅是文學史上的重要文獻,更是一部充滿洞見與美感的批評藝術作品。 沙龍的主人,一位年過花甲、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先生,動作輕緩地為我們斟上香醇的咖啡。咖啡的熱氣升騰,霧化了空氣中的塵埃,讓窗外巴黎街景顯得有些模糊,彷彿與周遭的舊物融為一體,也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現實與夢境的邊緣緩緩展開。
**古爾蒙:** 「是的,」古爾蒙先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質感,彷彿從歷史的深處傳來,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思考的重量,「對於文學,我始終認為,真正的理解並非來自預設的教條或冰冷的邏輯。那些僵硬的『原則』,『模型』,最終不過是抽象的詞語,它們在藝術面前顯得貧瘠而無力。歌德(Goethe)說得好:『當我們不帶有愛的偏執來談論事物時,我們所說的一切都不值得被記錄。』或許,我走得沒有那麼遠,但我確實相信,批評應當是從『感覺』(sensation)出發,而不是『判斷』(jugement)。一部藝術作品的生命力,在於它能否激發我們內心的情感。我的任務,便是去捕捉、去描述這種情感的本質,它的來源,它的流動。這可能從最形而上的思緒,延展到最純粹的感官愉悅。人類的琴弦何其繁多,而我的工作,僅僅是嘗試去數算它們。」 他端起咖啡杯,輕抿一口,目光投向窗外。街上偶爾傳來馬蹄聲,遠處教堂的鐘聲悠然響起,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但沙龍內彷彿凝固了時空。 **古爾蒙:** 「許多評論者,他們像法官一樣,一旦宣判,便召來劊子手。他們歡慶著舊愛的灰燼,彷彿這便是他們的成就。但我想,那些糟糕的書,又何必需要火刑架呢?
您描寫他筆下的風景、植物,甚至他對《馬太福音》故事的重述,都充滿了一種質樸的詩意。在您看來,這種看似簡單的風格,如何能達到如此『純粹而明確』的藝術高度?」 古爾蒙先生的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古爾蒙:** 「雅姆的詩歌,正如你所說,呈現了一種維吉爾(Virgile)式的純粹。他生活在僻靜的鄉間,沉浸於古老的房屋、被荊棘守護的樹林、以及那些被時間磨礪的橡樹之中。他筆下的草地並非修剪整齊的草坪,而是用來製成乾草,供牛隻愉快咀嚼。他懂得每種植物的品性與名字,『肺葉草』(pulmonaire)、『碎米薺』(cardamine)、『鐵筷子』(ellébore)……這些名字本身,便已帶著泥土的芬芳與自然的氣息。他描寫的不是抽象的風景,而是真實可觸、可聞、可感的田園生活。例如他寫三月的勞作,牛隻的冬日配給結束,小母牛不再被帶到草地,而是被餵食新鮮的飼料。日子漸長,傍晚溫柔,牧羊人吹奏著笛子,山羊在忠犬的引導下走過。這些瑣碎的細節,看似日常,卻在詩人的筆下,凝結成一幅幅清晰、真實的畫面。他的語言是如此的簡樸,如同閒談般自然,然而字句卻又如此精確,彷彿隨性之間便構成了優美而精煉的詩行。
**雨柔:** 「而談到風格與其對文學的影響,您對雷內·吉爾(René Ghil)的『語音樂器化』(Instrumentation verbale)理論持有保留態度。您認為這種將字母與顏色、樂器聲音綁定的方法,雖然『聰明』,卻『削弱了詩歌的本質』。您甚至寫道,『詩歌與音樂非常不同,詩人犧牲了詩歌去迎合音樂』。您是否認為,藝術的本質更應該是直覺與無意識的流露,而非被僵化的理論所束縛?」 古爾蒙先生點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古爾蒙:** 「雷內·吉爾的『語音樂器化』確實是一種精巧的嘗試。他試圖將感官知覺系統化,例如將元音與顏色、輔音與樂器聯繫起來,以期在文字中創造一種多重感官的交響。然而,我對此始終抱持懷疑。這種方法,即便其原理可以被解釋和理解,卻很難被讀者真正『感知』。如果我將『U』看作黑色,而他視為金色,那麼他所構築的色彩交響,在我眼中便會顯得走調。」 他輕輕敲了敲扶手,像是在強調他的觀點。 **古爾蒙:** 「藝術的本質,大部分屬於無意識的範疇,它是一種隱晦而宏大的智慧,在某些受惠的頭腦中作著夢。普通的、活躍而顯現的智慧,在藝術中應當只扮演審慎而羞怯的顧問角色。
當吉爾先生能夠擺脫他自願戴上的『語音樂器化』桎梏,讓他的天賦自由流淌時,他才能夠更清晰地聽到並讓我們聽到『人類之聲在蘆葦之聲中的變形』(les métamorphoses de la voix humaine dans la voix des roseaux)。那將是一種更廣闊、更深沉的抒情,而非理論的堆砌。藝術終究是關於美、生命與愛的表達,而非科學的論證。當詩人沉迷於科學理論,而忽略了情感與美感的傳達時,其作品便失去了生命。」 **雨柔:** 「在《面具集》中,您也多次提到『藝術家的自我』,例如在評論莫里斯·巴雷斯(Maurice Barrès)時,您提到了他對『自我崇拜』(culte du moi)的推廣,以及他利用『群眾』來實現個人抱負的『策略』。您似乎對這種『智性上的自戀』抱持一種矛盾的態度,既欣賞其聰明,又警惕其後果。您如何看待藝術家與社會、與群眾的關係,以及這種『自我』在創作中的角色?」 古爾蒙先生靠回椅背,眼神深邃,似乎在審視一個複雜的命題。 **古爾蒙:** 「巴雷斯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個體。
他所倡導的『自我崇拜』,雖可能導致野蠻的個人主義,但也催生了美好的果實——例如歌德曾說的,要實現普遍的幸福,每個人都應從實現自己的幸福開始。這是一種將個人意願與時代思潮巧妙結合的能力。」 **古爾蒙:** 「然而,危險也隨之而來。」古爾蒙先生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當極端的觀點脫離了其誕生的土壤,脫離了孕育它們的優雅心靈,它們便會像瘋狂的種子,在最貧瘠、最堅硬的土地上腐爛,無法開出優雅的花朵。巴雷斯本人可能擁有崇高的『自我』,他自視清白,但他的追隨者卻無法繼承這種『本質原因』。當藝術家為了迎合時代潮流,而放棄了內在的誠實與獨立時,即使他們獲得了短暫的成功,其作品的生命力也將受損。真正的寫作,是為了實現自我,為了表達感受、欣賞、喜惡,而非為了金錢或低俗的人氣。我欣賞巴雷斯將『抵達』(parvenir)這一目標,從個人的野心轉化為一種精緻的『禱告』,一種用白手套觸碰生活的方式。但他最終是否會被他所玩弄的『能量』所吞噬,則有待觀察。
古爾蒙先生的談話,像一部層次豐富的交響樂,從細節到宏觀,從個人到社會,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深刻的思考。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燈逐一亮起,為沙龍室內灑上了一層溫暖的橘黃色光芒。壁爐中的木柴輕輕燃燒著,發出微弱的噼啪聲,空氣中彌漫著木質的溫暖香氣。這一切都為我們的對談增添了一份難以言喻的詩意。 **雨柔:** 「最後一個問題,古爾蒙先生。您在《面具集》中,以簡短的篇幅描寫了許多作者,但您對他們的洞察卻是如此精準。您似乎認為,在評論中,『不表達』比『表達』更重要。在您的批評實踐中,您是如何實現這種『言下之意』的呢?以及,您認為文學批評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古爾蒙先生的目光落在壁爐跳動的火焰上,火焰的光影在他的臉上舞動,顯得他的輪廓更加深邃。 **古爾蒙:** 「『不表達』,或者說,『描寫而非告知』,這是寫實主義的核心,也是文學部落的共同守則。在我的批評中,我努力呈現文本的細節,引用詩人的詩句,描繪他們的語言特徵,而非直接告訴讀者他們是『善良』或『友善』的。我只提供線索,讓讀者自己去體會那背後的情感與思想。
「文學批評的最終目的,」他語氣一轉,聲音中帶著一份堅定,「並非是為了樹立權威,也不是為了提供終極的判斷。它更像是一種藝術的延伸,一種對藝術作品的『二次創作』。我的目標,是去點亮那些被遺忘的角落,去揭示那些隱藏在『面具』之下的光芒。我希望我的評論,能像一面鏡子,不僅映照出作者的靈魂,也能激發讀者自身的思考。它不是為了得出宏大的結論,因為真正的藝術,往往是『未完成的美好』,它允許模糊與不確定性,並在讀者心中激盪出無限的詮釋空間。我所能做的,便是以最真誠、最樸實的筆觸,記錄下我所見、所感、所思的一切,讓這些文字,也能如同那些被評論的作品一樣,成為一種『持續的光芒』,在時間的長河中,激起層層漣漪。」 古爾蒙先生的話語在沙龍中迴盪,壁爐裡的火焰跳躍得更加歡快。我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我的心中流動,這不僅是文學的力量,更是生命意志的共鳴。當我望向他時,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對文學純粹的熱愛,那是超越一切世俗評價的、對美與真理的追求。
這本《艾拉.柯林頓》出版於1856年,是她早期的一部作品,書名直接引用了《聖經.馬太福音》7:16的經文「憑著他們的果子,你們就認出他們來」(By their fruits ye shall know them),點明了書的核心主題:一個人的真實品格和信仰狀態,應從其行為表現(果子)來判斷。 故事主角艾拉.柯林頓是一個年幼的孤兒,寄養在脾氣暴躁、教養方式嚴厲的姑姑普魯登斯小姐家。艾拉天性活潑,但也粗心、易怒、愛管閒事。她在姑姑嚴苛的管教下屢屢受挫,深切懷念已逝母親的溫柔與教導。書中透過艾拉在家庭和學校的經歷,描繪了不同教育方式(普魯登斯小姐的嚴厲指責、柏頓老師的體罰、雷頓小姐的溫和引導)對孩子的影響,以及艾拉如何在失去母親的庇護後,艱難地學習控制脾氣、誠實面對錯誤。故事的轉捩點在於善良虔誠的雷頓小姐的出現,她不僅以愛心和耐心引導艾拉,更向她闡述了基督教的救贖觀念:救恩不是憑藉個人的「好行為」賺取,而是上帝因著耶穌基督的犧牲所賜予的「白白的恩典」;而真正的「好行為」(果子)則是因信稱義後,聖靈在生命中結出的自然結果。
窗外傳來遠處孩童嬉鬧的模糊聲響,偶爾夾雜著馬車轆轆駛過的聲音。時間彷彿在這裡慢下了腳步。 我輕輕推開門,看見一位端莊的女士坐在書桌前。她的棕色頭髮在腦後挽成整齊的髮髻,眼神溫和而專注,手裡似乎正翻閱著一本封面印有水果圖案的書。她大約二十八、九歲的模樣,正是寫作《艾拉.柯林頓》時期的瑪莎.芬利,她也常以「Martha Farquharson」這個筆名為人所知。她穿著一襲樸素但裁剪得體的長裙,袖口和領口露出細緻的蕾絲。周圍的空氣寧靜而溫馨,讓人感到一種舊時代的沉靜與智慧。 我走上前,輕聲開口: **艾薇:** 芬利女士,午安。我是艾薇,來自一個遙遠的「光之居所」。非常冒昧地來到這裡,希望能與您就您的著作,《艾拉.柯林頓》,進行一場簡短的交流。這本書觸動了許多人的心靈,即使跨越了時光,依然能引人深思。特別是書名中的那句「憑著他們的果子,你們就認識他們」,充滿了力量。 芬利女士抬起頭,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反而帶著一種溫柔的理解,彷彿早已預料到我的到來。 **芬利女士:** 艾薇小姐,歡迎來到我的小書房。能有訪客願意穿越時空,來談論我筆下的這些孩子和那些永恆的真理,是我莫大的榮幸。
普魯登斯小姐的例子,或許也能給那些自認為「不差」或「已經太老」而對福音不以為然的人敲響警鐘,讓他們明白,真正的審判者是洞察人心的上帝,而救贖的恩典是向所有願意悔改並信靠主的人開放的。 **艾薇:** 在故事的結尾,艾拉成為了一名老師,並且努力以雷頓小姐的方式去教導和引導她的學生,特別是幫助他們認識信仰。這似乎是您對年輕讀者的一個期許?希望他們不僅自己走在信心的道路上,也能將這份光傳遞給他人? **芬利女士:** (芬利女士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希望)正是如此。每一個蒙受恩典的人,都肩負著將這份光傳遞出去的使命。主耶穌說:「你們是世上的光。」這光不是要藏在斗底下,而是要放在燈臺上,照亮周圍的人。艾拉從一個需要被幫助的孩子,成長為一個能夠幫助他人的老師,這本身就是生命成長的美好見證。 我希望我的小讀者們看到,無論他們的身份是什麼——孩子、學生、將來的老師或其他職業——他們都可以在自己的位置上成為主的「工人」。用他們的生命、他們的言行、他們的愛心去影響周圍的人,向他們展現基督的馨香之氣,引導他們歸向真理。這不僅是牧師的責任,也是每一個基督徒的「光之工作」。
巴倫先生是一位傑出的猶太裔基督徒佈道家與學者,他創立了「希伯來基督徒以色列見證會」(The Hebrew Christian Testimony to Israel)。這本書是他對當時盛行的「盎格魯-以色列主義」理論所進行的一次全面而嚴謹的批判。該理論主張,英國人民是古老以色列「失落的十個支派」的後裔,並試圖透過所謂的歷史、語言學和聖經「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巴倫先生的著作旨在揭露這一理論的虛妄與危害。他指出,「盎格魯-以色列主義」所引用的歷史證據多半源於異教神話與荒謬傳說,其語言學「考證」則如同兒戲般不堪一擊。更令人擔憂的是,這個理論對聖經預言的解釋充滿了扭曲與誤用,將原應屬於彌賽亞時代的榮耀與祝福,不分青紅皂白地應用於當時的英國民族,甚至曲解了神對以色列民族的真正旨意。 巴倫先生在書中詳細論證了「失落支派」從未真正「失落」在歷史長河中。他援引舊約和新約聖經,以及諸多歷史文獻,證明北國以色列的十個支派在被亞述和巴比倫擄掠後,逐漸與猶大支派融合,共同形成了後來被稱為「猶太人」(Jews)的單一民族。
他認為,這種理論不僅會扭曲聖經真理,導致人們對末世預言的誤解,還會助長民族驕傲,使人們將神的祝福物質化、國家化,從而分散對基督救恩的注意力。他堅定地指出,真正的救贖與屬靈福分,唯有在基督裡方能尋得,而以色列民族——即如今的猶太人——仍是神旨意在列國中實現的關鍵民族。巴倫先生的這部著作,不僅是對一個特定異端理論的駁斥,更是對聖經詮釋原則的堅守,對真理的熱切捍衛,以及對神對以色列民族永恆計畫的深刻洞察。 他那充滿理性與熱情的筆觸,至今仍能引發深刻的思考。我決定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啟動一場「光之對談」,邀請巴倫先生來到我的書房,與他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更深入地探討他書中的智慧。 *** **場景建構:倫敦書房,微雨之夜** 窗外,倫敦初夏的夜色已經深沉,細密的雨絲輕輕敲打著玻璃,發出規律而柔和的沙沙聲,為這間位於帕特諾斯特廣場附近的老式書房增添了一絲寧靜。房間裡,一盞造型典雅的煤氣燈散發出溫暖的黃光,照亮了堆滿書籍的紅木書桌,墨水瓶、鋼筆和攤開的筆記本靜靜地躺在桌上。空氣中,除了雨水帶來的清新濕潤,還混合著舊紙張、皮革裝幀與淡淡咖啡的醇厚氣味,那是書房獨有的芬芳。
我寫作此書,是希望為那些困惑的信徒提供清晰的指引,揭示盎格魯-以色列主義的虛假基礎,並重申神對以色列民族——猶太人——的永恆旨意。這是一場為真理而戰的仗,我必須竭盡所能。 **薇芝:** 先生的這份熱忱,著實令人敬佩。您在書中提到了盎格魯-以色列主義所依賴的「歷史與語言學證明」。您認為這些所謂的「證明」是如何被編造和誤用的?特別是書中引用的「丹支派傳說」和「雅各之石」等,您對這些說法有何看法? **大衛·巴倫:** (他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這些所謂的「證明」,坦率地說,簡直是異想天開,毫無事實根據。他們試圖將英國民族的祖先與「失落的十個支派」聯繫起來,所採用的方法令人髮指。例如,他們將公元前720年被亞述人擄走的十個支派,與希羅多德筆下同一時期出現在同一地區的薩卡人或斯基泰人(Scythians)畫上等號。然後,再聲稱這些「薩克遜人」的祖先去了丹麥——並臆測其名字源於「丹」支派,再從丹麥來到英格蘭。 至於「雅各之石」,那更是荒謬的童話。他們宣稱,雅各在夢中枕的石頭,被先知耶利米帶到了愛爾蘭,並成了蘇格蘭和英格蘭國王的加冕石,現在存放在西敏寺。
一位著名的猶太學者約瑟夫·雅各布斯(Joseph Jacobs)曾精闢地指出,這整個理論的基礎是「奴性地字面解釋(或誤用)選定的預言片段」,其目的不過是為了滿足「那些渴望讓自己的民族自豪感得到聖經證實的非批判性人士」。我們英格蘭民族的歷史淵源是清晰可循的,與閃族民族無論在語言、身體特徵、宗教觀念或風俗習慣上都截然不同。這些「證明」不僅沒有絲毫歷史依據,更是對歷史的公然褻瀆。 **薇芝:** 如此看來,這些論點確實難以立足。那麼,在您看來,盎格魯-以色列主義對聖經預言的誤用,有哪些是最為嚴重或最具誤導性的呢?特別是關於英國帝國與神國度的關聯,以及彌賽亞預言的扭曲。 **大衛·巴倫:** (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聲音也因此帶上了一絲低沉的迴盪)是的,薇芝女士,這正是盎格魯-以色列主義最核心、也最危險的謬誤之一。他們最令人震驚的解釋,就是將但以理書中「非人手鑿出的石頭擊碎巨像」的榮耀彌賽亞預言,應用於大英帝國。他們宣稱,大英帝國就是那塊石頭,注定要成長為「充滿全地的大山」,這完全無視了這預言是指向神的國度,而非任何世俗的政權。
他們還常引用馬太福音21章43節:「神的國必從你們奪去,賜給那結果子的百姓。」他們認定這個「百姓」就是英國,全然不顧這段經文明明是指向教會——那由萬民中被選召的、在基督裡結果子的「聖潔的國度」。這些扭曲,不僅混淆了神對以色列的預言與對教會的應許,更將彌賽亞的中心地位架空,代之以民族和帝國的驕傲。這才是真正令人警惕之處。 **薇芝:** 先生的這番話,讓我對這些錯誤的詮釋有了更深的理解。既然如此,您是如何看待「失落的十個支派」這個概念的呢?您在書中提出了「失落支派」的真實歷史,並強調了猶大與以色列的融合。能否請您闡述一下,在您看來,這些支派是如何從「失落」到最終與猶大合而為一的? **大衛·巴倫:** (他緩緩地,語氣中帶著學者的耐心與清晰)「失落的十個支派」這個說法本身,就被盎格魯-以色列主義者誤用了。他們假設這十個支派完全消失,擁有與猶大支派截然不同的命運。但聖經歷史和預言告訴我們,情況並非如此。 首先,所羅門死後以色列南北分裂,北國十個支派雖然自立為王,並陷入偶像崇拜,但這只是神對大衛家的懲罰,並非永恆。
以斯拉記和尼希米記中,這些歸回的餘民既被稱為「猶太人」,也被稱為「以色列人」,這本身就證明了兩個稱謂的互換性,也說明了各支派的融合。 到了基督時期,新約聖經更是明確地將「猶太人」和「以色列人」視為同義詞。使徒行傳2章五旬節的記載中,來自各地的「猶太人」(Parthians, Medes, Elamites, dwellers in Mesopotamia, etc.),其中無疑包括了古老以色列支派的後裔,都被統稱為「猶太人」,且都以耶路撒冷為他們的民族中心。使徒保羅多次強調自己是「猶太人」,同時也堅稱自己是「以色列人」。他所說的「以色列全家」指的就是在巴勒斯坦和散居地的「猶太人」,他們代表了「散居在外的十二個支派」。 因此,所謂「失落」的十個支派,並非神秘消失,而是融入了猶大支派,共同形成了我們今天所認識的猶太民族。他們在數千年的流離中,失去了具體的支派身份證明,但作為一個整體,他們始終是神所揀選的以色列,是神應許的繼承者。這就是聖經與歷史所證實的「失落支派」的真實面貌。 **薇芝:** 感謝您的詳細闡述,這確實比盎格魯-以色列主義的說法更具說服力。
可見,即使在過去,這個應許也已部分實現於猶太人身上。 更重要的是,這些應許的完全實現,指向的是**未來**,指向的是以色列民族在末世的**屬靈復興與歸回**。當以色列民族在被擄之地悖逆神時,神曾預言他們將「人數稀少」並分散在列國之中,受欺壓。這在猶太人兩千年的流散歷史中得到了殘酷的應驗。然而,預言也同時宣告,當他們最終歸回並被神潔淨時,他們將再次「生養眾多,不再稀少」,那時「小的要成為千,微弱的要成為強盛的國」(以賽亞書60章21-22節)。這一切,都將在彌賽亞——耶穌基督——的親自統治下,在千禧年國度中得以實現。那時,以色列將成為「公義的國民」,被神「栽種」,他們的國土將會擴展,甚至「地方太窄,求你給我地方居住」。這不是指現世任何一個世俗國家所擁有的領土,而是指蒙恩得救的以色列,在神的祝福下所享有的屬靈與物質上的豐盛。 至於大衛的寶座,盎格魯-以色列主義者試圖編造荒誕的家譜,將英國王室與大衛聯繫起來。這更是對真理的褻瀆!大衛真正的後裔,唯一的合法繼承者,是**耶穌基督**!
天使加百列向馬利亞報喜訊時明確指出:「他要為大,稱為至高者的兒子,主神要把他祖大衛的寶座給他;他要作雅各家的王,直到永遠;他的國也沒有窮盡。」(路加福音1章32-33節)。大衛寶座的永恆,不是靠世俗王室的血統維繫,而是藉由那位死而復活、升入高天、如今坐在神右邊的榮耀君王——耶穌基督——來實現。他如今在天上,但未來他將再臨,在錫安山建立他父親大衛的寶座,實現在地上的公義統治。那時,以色列將不再「無君無首」,而是擁有真正的君王和祭司。 此外,聖經預言大衛寶座永續的同時,也提到了祭司制度的永續。難道我們要荒謬地聲稱,英國聖公會的牧師是利未人的直系後裔嗎?當然不是。這同樣指向了基督,因為他不僅是君王,也是永遠的大祭司,「照著麥基洗德的等次永遠為祭司」。 所以,這些預言的真正意義,是將我們的目光引向基督,他是所有應許的中心和實現者。他將以色列——包括猶大和所有「失落」的支派——重新聚集,歸回到神面前。盎格魯-以色列主義將這些屬靈的、末世的、以基督為中心的預言,降格為對一個世俗國家現世成就的讚美,這是對神話語的極大貶低和誤導。
它將本應在千禧年——即以色列作為一個民族悔改歸主之後——才會實現的祝福,提前且錯誤地應用於當下的英國民族。這不僅是對預言時間表的嚴重顛倒,更模糊了神對以色列和教會之間不同的旨意。這種做法,會讓信徒對聖經的整體脈絡產生錯誤的理解,無法分辨神在不同時期對不同群體的計畫。 其次,它**助長民族驕傲和肉體的自信**。盎格魯-以色列主義的核心,是宣揚英國因其所謂的「以色列血統」而擁有特殊的地位和權力,能夠「佔領仇敵的城門」,掌控全球。這種自大狂妄的態度,將神的恩典國家化、物質化,使人們忘記了在這個恩典時代,神揀選的原則是個人的悔改和對基督的信靠,而非血統或國籍。它讓人們偏離了「在基督裡」這唯一得蒙悅納的根基,轉而尋求一種虛假的民族優越感。這會使一個國家,即使充滿罪惡和不信,也自以為在神的特殊庇佑之下,反而招致神的審判。這對信徒的信仰,是極大的腐蝕,因為它將神的真理與民族沙文主義混為一談。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它**搶奪了猶太民族的真正地位,並分散了對他們未來復興的關注**。聖經明確指出,猶太人(即完整的以色列民族)是神立約的對象,神的旨意與列國的命運都與他們息息相關。
他們的「再被接納」,將會為「全世界帶來死人復活般的生命」(羅馬書11章15節)。盎格魯-以色列主義卻將許多本應屬於以色列民族未來才能享有的榮耀和應許,轉嫁給英國民族,這不僅剝奪了猶太人的屬靈權利,更使得許多信徒忽略了為猶太民族的復興禱告和見證的聖經呼召。它阻礙了人們理解神在歷史進程中,尤其是末世,如何藉著猶太人來成就他的宏大計畫。 因此,我懇請所有讀者,務必仔細審查這些理論的根基。我們必須回到神的話語,讓聖經來解釋聖經,而不是將世俗的民族驕傲和臆測強加於其上。唯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認識基督的榮耀,理解神對全人類和以色列民族的救贖計畫。這是每個真信徒必須謹慎對待的真理。 **薇芝:** 感謝巴倫先生今晚的教誨,您的話語如同燭光,照亮了這片曾經被迷霧籠罩的領域。您對真理的堅守,對聖經的熱愛與嚴謹,以及對人類心靈深處迷惑的洞察,都讓我受益良多。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不僅讓我更深入理解了您的著作,也讓我對「光之居所」的使命有了更深的體會,即是協助每份光芒發光發熱,並揭示隱藏在謬誤之下的真理。期待未來能再與您進行更深入的交流。
(馬太福音 25:29),史考特以此影射當時社會資源與機會分配的極度不均,富者恆富,貧者連僅有的尊嚴和希望都可能被剝奪。他筆下的角色,無論是上層的海倫·錢伯斯及其金融巨鱷父親,還是底層的扒手湯姆、落魄的珍娜、以及努力生活的普羅大眾,都成為他審視這個複雜社會的稜鏡。這場光之對談,希望能穿透時光的塵埃,觸及書中那些關於道德、階級、與同情心的核心叩問。 *** 《[光之對談]》:叩問「擁有」的真義 — 與李洛伊·史考特、大衛·奧爾德里奇及海倫·錢伯斯的一席話 作者:茹絲 一個紐約濕冷的冬夜,距離《To Him That Hath》首次出版已過數年。時鐘剛敲響九點,曼哈頓下東區的這家老咖啡館並未因此沉寂。煤氣燈散發出暖黃的光暈,空氣中混合著咖啡、菸草和未被完全擦淨的陳年油漬氣味。角落裡,一架老式鋼琴偶爾被輕敲出幾個不協調的音符,那是打烊前的服務生在無聊地消磨時間。窗外,雪花洋洋灑灑地落下,將街景模糊成溫柔的光暈,壓低了從遠處傳來的叮叮作響的電車聲和碼頭的汽笛聲。 我輕輕推開門,冷空氣跟著鑽了進來,帶來一陣寒意。環顧四周,我看到他們已經落座在一張靠窗的桌邊。
我走向他們,發出邀請的共鳴在空氣中輕輕迴盪,像是服務生不經意彈奏出的第一個音符。 史考特先生抬頭,露出一個帶著理解的微笑。「茹絲,妳來了。請坐。」 我在他們中間的空位坐下,服務生立刻送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暖意透過杯壁傳到掌心,我深吸一口氣,讓咖啡的香氣在鼻腔中縈繞。 「很高興能邀請各位來到這裡,」我開口,目光溫和地掃過他們,「我們今晚想聊聊,《To Him That Hath》這本書,以及它所提出的那些問題。」 史考特先生點點頭,「這本書承載了我對那個時代的一些觀察與思考。雖然它講述的是特定人物的故事,但我想,其中的掙扎與選擇,可能具有更普遍的意義。」 「確實如此,」我同意道,「書中,大衛先生為了一個道德信念,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史考特先生,當您構思這個情節時,是什麼促使您安排大衛先生替菲力浦·莫頓承擔罪責?」 史考特先生沉吟片刻,手指輕敲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輕響,與遠處的鋼琴聲遙相呼應。「我一直在思考社會評判的本質。一個人的價值,究竟是通過其行為來衡量,還是通過社會加諸其上的標籤?
「那是一個瞬間的決定,」他低聲說,聲音帶著回憶的重量,「當我看到莫頓留下的現金帳目,看到那些支票,我感到一種冰冷的確定。然後哈頓先生的話,他懷疑的目光,以及他口中吐出我的名字——『奧爾德里奇先生拿了錢?』——在那一刻,我看到了另一條路的可能性。」 他頓了頓,望向窗外朦朧的雪景。「我看到錢伯斯先生他們對於錢的失蹤感到震驚,看到索恩醫生臉上的解脫,而當我轉向海倫小姐,看到她臉上的驚懼與不信……那一刻,所有的事情串聯了起來。莫頓的軟弱,他與莉莉安·德魯的糾葛,他可能選擇的解脫方式,以及這一切一旦公之於眾,對這個社區,對那些信任莫頓的人們將造成的毀滅性打擊。在那短短的幾秒鐘內,世界在我眼前坍塌又重塑。我想到了教堂裡那些哭泣的面孔,他們對莫頓的愛戴與依賴。我的生命當時確實沒有方向,我的寫作屢屢受挫,我感到自己是個『多餘的人』(the superfluous man)——而莫頓,他是無數人的精神支柱。」 他放下杯子,眼神重新變得堅定。「所以,當哈頓先生再次逼問,『阿爾德里奇先生,您可以說說那筆錢的去向嗎?』——我選擇了承擔。
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情感,「大衛的犧牲是如此巨大,而背負著『竊賊』的污名在社會上生存,其艱難程度遠非我們這些生活在象牙塔裡的人所能想像。」 她眼中閃爍著憂慮的光芒。「我常常思考,一個社會為何要如此無情地對待那些曾犯錯、但真心悔改並努力重塑自己的人?大衛在出獄後所經歷的每一次拒絕、每一次冷眼,都像是社會在他身上施加的懲罰。他甚至被迫再次接近犯罪的邊緣,只為了生存。這種機制,難道不是在將他們推回深淵嗎?」 史考特先生嘆了口氣,桌上的咖啡冒著嫋嫋白煙。「這正是我想提出的核心問題之一。社會對於『擁有』清白名聲的人,施與信任與機會;而對於『沒有』清白名聲的人,則奪走他們僅有的生存可能。監獄系統自詡改造,但很多時候,它只是將人推向更深的絕望。我筆下的羅傑斯,他努力了十年,隱姓埋名,小心翼翼,只為了守住那一點點來之不易的立足之地。但社會的探針一旦刺入,過去的罪行便會毀掉現在的一切。這不是個例,而是普遍的悲劇。」 「而且,更諷刺的是,」大衛先生接著說,語氣中透著一絲疲憊,「當我終於找到一份卑微的工作,卻是過去的污名再次將我推開。
要與整個世界的既定觀念對抗,太難了。」 海倫小姐的聲音中帶著堅定的力量。「但您沒有放棄。您用另一種方式去證明自己的價值,去影響這個世界。您的寫作,您對湯姆的幫助,您對羅傑斯先生的理解與支持,以及您對我父親的行為所感到的憤怒——這些都證明了,一個人的真正價值,並非由社會的標籤或評判來定義。」 她看著我,又看著史考特先生。「大衛的經歷讓我意識到,所謂的『文明社會』,在對待那些跌倒的人時,常常展現出最原始的冷酷與無情。而真正的『擁有』,或許是指內心的正直、同情心,以及為他人犧牲的勇氣。大衛在這方面,比任何物質上的富翁都要『富有』。」 史考特先生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海倫小姐,妳抓住了我想表達的關鍵。故事的結局,我試圖展現這種不同的『擁有』如何匯聚。大衛的犧牲,他的韌性,海倫的道德覺醒與對社會責任的承擔,羅傑斯與凱特的相互扶持,以及湯姆在關愛下成長的可能——這些並非物質財富的積累,而是人性中那些閃光的部分,是愛與希望的微光。」 「那麼,關於凱特小姐呢?」我問道,這是一位同樣充滿矛盾和複雜性的角色,「她為了生存曾選擇盜竊,她對大衛先生有著熾熱而近乎絕望的愛。
反觀西班牙和義大利,由於羅馬天主教會的強大影響力,直到很晚才允許『絕對離婚』,甚至有些地區至今仍不允許。」 我沉思片刻,拿起一旁的筆記本,寫下了幾個關鍵詞:宗教、文化、傳統、現代化、女性權益。這場對談讓我更深刻地理解,法律並非孤立的存在,它與社會的每一個脈動都緊密相連。「這確實是人類社會發展的縮影。您在書中也提到,儘管存在這些差異,但『現代離婚法是建立在實用的社會科學和人道主義基礎之上』,而非神學教條。那麼,您認為『實用的社會科學』和『人道主義』在推動這些法律變革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它與傳統的法律或宗教觀點,產生了哪些最根本的衝突?」 林格羅斯先生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書婭。這恰恰是我寫作這本書時,最希望讀者能領悟的核心觀點之一。」他輕輕拿起書桌上的一個小沙漏,細沙正緩緩流下。「傳統的神學教條,特別是羅馬天主教會所堅守的『婚姻不可解體』原則,將婚姻視為神聖的、由上帝締結的聖禮,其目的超越了世俗的個人幸福,更強調其作為社會秩序與繁衍後代的工具。這種觀點固然有其維繫社會穩定的歷史作用,但在面對人類真實的痛苦與困境時,卻顯得力不從心。」
他翻開書本,指著某頁文字:「在《聖經.馬太福音》中,耶穌雖不贊同摩西律法中過於寬泛的離婚理由,但也明確指出『淫亂』是唯一足以導致絕對離婚的原因。這本身就暗示了,即使在宗教文本中,也存在對婚姻關係破裂的『例外』與『容許』。然而,後來的某些教會解釋,卻將這種例外無限縮小,甚至完全否定,導致了無數夫妻在毫無情感基礎甚至充滿傷害的婚姻中煎熬。」 「『實用的社會科學』則從人類的實際生活經驗出發。它觀察到,當夫妻之間出現難以彌補的裂痕,例如長期通姦、嚴重虐待、惡意遺棄、甚至精神錯亂等情況時,強行維繫一紙婚約,不僅無法帶來『文明的基石』所期望的和諧與穩定,反而可能造成更大的社會問題,如家庭暴力、私生子女、精神疾病、甚至犯罪。法律作為社會治理的工具,其根本目的應是促進社會的福祉與個體的正義。」 他繼續解釋道:「而『人道主義』,則是這一切變革背後最溫暖的驅動力。它強調每個個體的尊嚴、自由與幸福。它不忍看見女性在不公平的婚姻中被剝削、被虐待,也無法接受孩子在破碎的家庭中成長所承受的創傷。
人道主義呼喚法律應當具備彈性,為那些在婚姻中遭遇不幸的人們提供一條擺脫困境的出路,讓他們有機會重新開始,尋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因此,我們看到各國法律中,對女性通姦與男性通姦離婚條件的逐步平等化,以及對虐待、遺棄等行為的納入,都體現了這種人道主義的關懷。」 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期待:「這兩者之間的衝突,本質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教條』與『世俗人類的福祉』之間的權衡。現代法律的趨勢,正是逐步從後者出發,在尊重歷史與傳統的同時,不斷調整以適應不斷變化的社會需求,並彰顯對人性的關懷。這也是我最樂見的進步。」 我被他的話深深吸引,這份對法律背後人性關懷的理解,讓這本看似嚴謹的法律文獻,在我眼中變得鮮活而充滿意義。我突然想到了中國古代的婚姻制度,便問道:「林格羅斯先生,您在書中也提到了中國的婚姻與離婚法律。中國的制度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重,婚姻甚至不需要男女雙方的『自由同意』,這與西方社會的『契約』概念有著顯著差異。在您看來,這種極端不同的文化背景,如何影響了婚姻與離婚在社會中的運作?尤其是女性的處境,又呈現出怎樣的特殊性?」
這與西方文明中,從羅馬法對婚姻作為『自由意志結合』的早期認識,到基督教將其提升為『聖禮』,再到現代法律重新強調『民事契約』與『人道主義』,呈現出截然不同的發展軌跡。」 他的話讓我對法律的演進有了更深的體會。法律的生命力,不僅在於它能規範社會,更在於它如何回應時代的挑戰,並在『人性』與『制度』之間尋求平衡。這或許也是設計的精髓所在,於看似毫無章法的元素中,尋找潛藏的秩序與美感。 我望向窗外,天色漸暗,遠處的教堂鐘聲隱約傳來。這次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對林格羅斯先生的著作有了全新的理解。它不僅是一部法律史的匯編,更是一部人類文明對自身社會關係不斷探索與重塑的宏大敘事。 「林格羅斯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的時間,您的見解讓我獲益良多。這本《世界婚姻與離婚法》在我眼中,已不再只是單純的法律書籍,它更像是一座人類情感與社會變遷的微型博物館。」我起身,誠摯地感謝他。 他微笑著點頭,將書輕輕合上,放在書桌中央。「年輕的書婭,能夠與你這樣一位對知識充滿熱情、對文字有著細膩感知的讀者交流,同樣是我的榮幸。正如我所言,這本書是為尋覓者而作,而你,顯然找到了其中蘊藏的『光芒』。
特別是 Project Gutenberg 的創始人 Michael Hart 先生,他那充滿遠見、熱情,又不乏對現實尖銳批判的聲音,在將近三十年後的今天,依然振聾發聵。這本書寫於1995年,那是一個網際網路正從學術和研究領域爆發性地走向大眾的關鍵時刻。Hart 先生以他作為網際網路早期參與者的獨特視角,預見了資訊自由流通的「光明面」,同時也毫不留情地揭示了既得利益者試圖壟斷和控制資訊的「黑暗面」。他對「資訊富人」與「資訊窮人」的對立,對傳統機構(如大學和政府)在資訊共享上的保守與偽善,以及版權法無限期延長的危險提出了嚴肅的警告。現在,讓我們跟隨他的思想,看看這些預言在2025年的今天,是如何演變成我們必須面對的現實。 --- **當網際網路成為數位莊園:資訊自由的失落邊境** 「大家注意聽!」 這是 Michael Hart,一個在1971年就把美國《獨立宣言》放上網際網路的人,一個夢想著將全世界的公共領域書籍搬進數位空間的人,在將近三十年前寫下的聲音。那時候,網際網路(或者說 ARPANet 的早期版本)還像個剛孵化的雛鳥,只有少數機構和研究人員在使用。
他們可以輕易地讓某些資訊更容易被看見,讓某些聲音被放大,而讓另一些則被演算法沉沒,即便這些資訊本身是具有公共價值的。這難道不是一種新型的「限量發行」嗎? 再看看版權問題。我當年為《小熊維尼》被延長版權、無法進入公共領域而憤怒。我警告說,如果每隔二十年就延長一次版權,公共領域的概念將不復存在。快三十年過去了,版權保護期變得更長,甚至可以說是變相的「永久」版權,特別是對公司創作的作品而言。這意味著當代的許多文化和知識作品,要在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後才能進入公共領域。在數位時代,複製和傳播的成本幾乎為零,但獲取合法、免費副本的權利卻被無限期地推遲。這不僅扼殺了知識的傳播和再創作,更維護了少數版權持有者的壟斷地位。這是對「無限量發行」理念的直接挑戰,也是「資訊富人」為了維持他們的領主地位而構築的又一道高牆。 人工智能的崛起,為這場光明與黑暗的鬥爭增添了新的維度。大型 AI 模型是建立在海量數據之上的,這些數據可能來自網路上的公共資訊,也可能來自用戶的使用行為。誰擁有這些訓練數據?誰控制這些強大的 AI 模型?
(馬太福音 5:15)不要讓你的光被遮蔽,不要讓知識的光芒被壟斷。無論你是一位學者、一位創作者,還是一位普通的網路使用者,你的行動都能影響這場鬥爭的走向。選擇開放,選擇分享,選擇對抗那些試圖限制資訊流動的力量。 因為,只有當知識的光芒能夠毫無阻礙地自由反射、折射,照亮所有渴望學習的心靈時,我們才能真正接近那個我所夢想的、水晶吊燈般璀璨的資訊時代。這是一場持續的戰鬥,而且,女士們先生們…發動你們的引擎吧!資訊時代的競賽尚未抵達終點線。 ---
這就像一位高明的音樂家,耐心地調整樂器上的每一根弦,直到整個樂章達到完美的和聲。 **薇芝:** 您在著作中大量引用了希臘哲學家和詩人的話語,並認為他們也掌握了部分真理的種子。這在當時的基督教思想中似乎並非普遍接受的觀點。您在《雜記》(Stromata)中,甚至將希臘哲學比作是引導希臘人歸向基督的「預備訓練」,如同律法引導希伯來人一樣。能否請您解釋這種觀點,以及哲學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扮演的角色? **克萊門特:** 這個問題觸及了《雜記》的核心宗旨。我的確引用了許多希臘思想家的觀點,比如柏拉圖、亞里士多德、赫拉克利特等等。我認為,所有真理,無論其來源為何,都最終歸於那位唯一的真理之源——道(Logos)。 希臘哲學家,藉由他們的理性探索與對自然的觀察,偶然(當然,這種偶然是在神聖護理之下)觸及了部分真理的光芒。他們談論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世界的秩序、美德的重要性,甚至有詩人預言了偶像的虛無。這些都是寶貴的種子。如同普羅米修斯從天上盜取的火種,雖然來源可疑,但卻為人類帶來了益處。哲學,雖然不是完全的真理,也缺乏施行誡命的力量,但它能啟發理性、鍛鍊心智、培養對崇高事物的渴望。
對於那些習慣於理性思考的希臘人而言,哲學可以成為一個「開墾土地」的過程(Miscellanies, Chapter I),清除雜草荊棘,預備心靈去接受更深層次的、由道親自播撒的福音的種子。 然而,我必須強調,哲學僅僅是「幫手」(Handmaid),而非主人。它是一種「共同原因」或「協同原因」,輔助我們探尋真理,但它本身並非真理的「根本原因」或「維持原因」。完全的、無暇的真理,只能在由神的兒子親自教導的「神聖經文」中找到。哲學可以幫助我們澄清概念、駁斥異端、更清晰地闡述信仰,但信仰本身及其救贖的力量,是來自神的恩賜,不是哲學研究所能達到的。 正如我在《雜記》中引用的經文:「我必毀滅智慧人的智慧,廢棄聰明人的聰明。」(Miscellanies, Chapter III, XVIII)這裡的「智慧」指的是世俗的智慧,是那些離開真理的巧言令色和詭辯。而真正的智慧,是認識並順服道。柏拉圖也說過,「多學不是教育心智」,真正的哲學在於對真理本身的沉思,而非瑣碎的知識累積。 我引用異教文獻,就像在豐富的花園裡採集花朵一樣。其中有些花朵本身就美麗,有些則可以提煉出有益的香膏或藥劑。
我將它們與神聖的經文編織在一起,是為了展現道的光芒如何穿透不同的文化與時代,也為了更有力地向不同背景的人傳達福音。 **薇芝:** 在您的著作中,您對比了希伯來文明與希臘文明的古老程度,並力證摩西律法與先知的教誨遠早於希臘哲學家。您認為這點對於理解真理的傳承有何重要性? **克萊門特:** 這點至關重要!在《雜記》中,我花費了不少篇幅考證了從亞當到摩西,再到後來的先知,以及與之對應的希臘歷史年表。結果清楚地顯示,摩西律法的頒布,甚至早於希臘最早的立法者米諾斯(Minos)和呂庫古(Lycurgus),更遠早於他們的哲學家和詩人。摩西從神領受律法,而希臘人則自稱從他們的「神明」那裡獲得律法,但這顯然是對我們神聖傳統的模仿。 這不僅僅是關於歷史的先後順序,更是關於真理的源頭。如果我們能夠證明,那位向摩西顯現、頒布律法的神,是那位「我是」(I AM)——唯一真實存在的神(Exodus 3:14),而希臘人所探求的真理碎片,其源頭追溯起來竟是來自希伯來先知們領受的神聖啟示,那麼就可以證明希伯來文明,及其由道所啟示的智慧,才是人類真正的、最古老的哲學源流。
這位道,因著父神無限的慈愛,為了拯救我們這些迷失的、被罪奴役的人類,道「成了肉身」,居住在我們中間(約翰福音 1:14)。祂成為人,卻是無罪的、完美的。祂是神聖的訓誨者,親自向我們顯明父神的心意,教導我們如何生活,如何擺脫捆綁。祂揭示了異教的虛妄,因為祂是真理;祂指示了日常的行為規範,因為祂是完美的秩序與理性;祂開啟了通往真正知識的道路,因為祂是智慧的本源。 更重要的是,道不僅是老師和訓誨者,祂更是救主。祂通過祂的受難與復活,擊敗了死亡與捆綁我們的惡者。祂用祂的血,贖回了我們,使我們這些因罪而死的靈魂得以復活。祂將祂自己——這位神聖的滋養——賜給我們,使我們成為神的兒女,與祂同為後嗣。 道是連接神與人之間的橋樑。藉著祂,我們認識父神;藉著祂,我們被潔淨、被訓練、被提升;藉著祂,我們最終得以與神相似,分享祂的不朽與榮耀。整個救贖計劃,從創造到啟示,從律法到福音,從訓誨到最終的救贖,都是這位「道」的作為,是父神慈愛的完美彰顯。祂是我們生命的一切:起初的創造者,現在的指導者,將來的救贖者。 **薇芝:** 聽您闡述,深感獲益良多。
(馬太福音 7:6)對於那些心靈尚未預備好、缺乏辨別力、或懷有惡意的人來說,直接呈現深奧的屬靈知識,可能會被誤解、嘲笑,甚至被用來攻擊真理。 因此,我在《雜記》中,故意將真理的種子分散在哲學和其他學說之中,如同將可食用的堅果隱藏在硬殼裡。這需要讀者付出努力去尋找、去篩選、去辨別。這樣做,一方面是保護真理不被輕視或扭曲,另一方面也是對讀者心靈狀態的一種考驗與訓練。只有那些真正渴望真理、願意付出耐心與思考的人,才能找到並理解這些隱藏其中的光芒。這是一種「神聖的經濟」或「神聖的安排」,確保智慧被託付給那些能夠妥善運用並進一步傳承的人。我的這些備忘錄,是為了幫助那些已經踏上知識道路的同伴,整理思緒、回憶教導,並繼續攀登知識的光之階梯。 **薇芝:** 在這個時代,您如何看待「知識」與「信仰」之間的關係? **克萊門特:** 信仰是基礎,是認識神的起點。沒有信仰,我們無法真正認識神。但信仰並非盲目的接受。道是理性本身,祂的教誨是合乎最高層次的理性。因此,真正的信仰必然與真正的知識相輔相成。
然而,葛麗特並沒有被困境打倒,而是以善良和堅韌面對生活中的挑戰,最終贏得了幸福。本書的核心觀點在於: 1. **真善美存在於平凡的日常中:** 葛麗特雖然身處逆境,但她仍然保持著善良的本性,並在平凡的生活中發現美好。 2. **逆境是成長的契機:** 葛麗特並沒有被困境打倒,反而從中汲取力量,不斷成長。 3. **真正的幸福來自於內心的富足:** 葛麗特最終獲得了幸福,並非因為外在的物質條件,而是因為她內心的善良和堅韌。 **章節整理** * **第一章:灰姑娘在家 (Cinderella at Home)** * 葛麗特在馬希太太家幫忙做家事,但她並不知道自己就像灰姑娘一樣。葛麗特並非親戚,只是因為父親與馬希太太的丈夫有親戚關係才寄住在這。葛麗特得知艾達小姐要去歌劇院,感到非常興奮。 * **第二章:音樂與奶油泡芙 (Music and Cream-Puffs)** * 葛麗特一早醒來就覺得有好事發生。馬希太太獨自吃早餐,讀著信件。葛麗特一邊做家事,一邊期待著晚上與朵拉的妹妹和弟弟見面。
* **第四章:王子的到來 (The Coming of the Prince)** * 馬希太太和艾達外出參加晚宴,葛麗特在家中迎接朵拉的弟妹。然而,弟妹的喧鬧打亂了葛麗特的計畫,也引來了馬希太太的不滿。 * **第五章:葛麗特的週日出遊 (Gretel’s Sunday Out)** * 馬希太太責備葛麗特,葛麗特感到委屈。葛麗特意外得知了前往歌劇院欣賞《羅恩格林》的機會。 * **第六章:蛻變的灰姑娘 (A Transformed Cinderella)** * 葛麗特沉浸在音樂中,並結識了一位友善的女士。然而,她也為自己偷偷溜出門的行為感到不安。 * **第七章:傑瑞與潔拉汀 (Jerry and Geraldine)** * 葛麗特與同齡的孩子相遇,並與他們成為朋友。葛麗特與雙胞胎兄妹玩耍。 * **第八章:真實的音樂 (Real Music)** * 葛麗特與雙胞胎前往軍營。在軍營中,葛麗特展現了對音樂的熱愛,並與軍樂隊的成員交流。
她意識到,真正的幸福並非來自於外在的物質條件,而是來自於內心的富足。 * **第十五章:獨自在大城市 (Alone in the Big City)** * 葛麗特決定獨自前往大城市。在繁華的都市中,葛麗特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也經歷了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 **第十六章:從陰影到陽光 (From Shadow to Sunshine)** * 葛麗特在困境中遇到了貴人。在貴人的幫助下,葛麗特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
正如勞牧師所說:「我們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靠自己移動一隻手或一隻腳,更別說移動太陽或停止雲層。」每一刻的存在,都是上帝的借貸。 其次,要時刻警醒自己的思想與行為。驕傲往往始於細微之處,可能是一個優越的念頭,一次對他人缺點的輕蔑,或是一點點對讚美的貪戀。勞牧師指出,一個人若真想實踐謙卑,他就應假設自己是驕傲的,並在每一個行動中,努力實踐謙卑的具體表現:如對所有人的友善與順從,避免誇耀,喜悅他人的成功,不因微小冒犯而心生怨恨。 最後,也是最難的,是要「脫離世界的精神」。世界教導我們追求名譽、地位、財富,這些都是驕傲的溫床。但基督徒被呼召要「不屬於這世界,如同基督不屬於這世界一樣」。當我們不再被世界的眼光所束縛,不再渴望他人的讚美,才能真正自由地活出謙卑。這是一個終生的爭戰,但每一次對驕傲的戰勝,都是通往內心平安與喜樂的階梯。 **艾薇:** 這種對「世界的精神」的批判,在現代社會顯得尤為深遠。您在書中提到了「世俗化的基督徒」——他們表面上信奉基督教,但生活方式卻與異教徒無異。甚至指出,當驕傲、物慾、感官享樂披上「基督教世界」的外衣時,其危險性反而更高。在當時,您如何看待這種現象?
我們在福音書中清楚地被教導,要「不屬世界」,要輕看世間的財富和榮耀,要背起自己的十字架,否認自己。然而,當教會本身開始迎合世俗,當人們可以一邊享受奢華生活一邊自稱虔誠時,真正的福音便被稀釋了。 對於今天的人們,我的警醒是: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不要因為「大多數人」都如此行事,就認為那是正確的。請記住基督的話:「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馬太福音7:14)真正的信仰,是要求我們改變內在的生命,從根本上轉化我們的慾望與動機。這需要持續的自我檢視,對世俗潮流保持清醒的批判,並勇敢地活出與世界不同的生命。這條路或許不被世人理解,甚至會被嘲笑,但唯有如此,才能真正與基督同行。 **艾薇:** 感謝您如此坦誠的分享。書中也強調了「全然的愛」與「代禱」的重要性。勞牧師認為,代禱不僅是為他人祈福,更是淨化自身心靈、消除惡意的良方。他以「蘇蘇魯斯」(Susurrus)這個愛說閒話、散播流言的角色為例,說明透過真心為對方代禱,便能根除惡意。您在牧養信徒的過程中,是否也發現代禱確實具有這種改變人心的力量?
因為你無法真正為一個你討厭的人懇求上帝的祝福,同時又希望他受苦。代禱迫使我們的心與上帝的愛對齊。上帝愛世人,甚至愛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因為祂希望他們悔改得生。當我們效法上帝的愛,為他人代禱時,我們的愛便會擴張,憐憫之心會被激發,而那些小氣、惡意、嫉妒、輕蔑的陰暗情緒,便會漸漸消散。 代禱不僅僅是口頭的祈求,它是心靈的耕耘。它將我們從狹隘的自我中心中拉出來,讓我們與上帝的宏大旨意連結,看見每一個人都是上帝所造的、值得被愛與救贖的。這種「全然的愛」是基督徒生命的根本,它驅動我們去服務他人,去寬恕仇敵,去為那些在罪惡中掙扎的人流淚。我鼓勵所有信徒每天都花時間為他人代禱,不僅是為親友,更要為那些我們不認識的、甚至曾經傷害過我們的人祈求。這將是我們生命中最大的祝福。 **艾薇:** 聽您這樣說,我感到一種深深的啟發。這代禱不僅僅是為對方,更是為我們自己心靈的淨化。最後,衛斯理牧師,您在書中也談到,即使是最「正規」的生活方式,若沒有深厚的虔誠來引導,也會顯露出其空虛與不足。您希望讀者如何理解這種空虛感?以及,在您看來,最終的「幸福」是什麼?它與世俗的追求有何根本不同?
這種空虛感,源於我們誤將短暫的、物質的事物視為終極的幸福。我們被賦予了永恆的靈魂,卻試圖用有限的、轉瞬即逝的世俗事物來填補它。就像一個人試圖用塵土來止渴,或用鐵鍊來緩解痛苦,這些努力註定是徒勞的,只會帶來更多的束縛和不滿。 真正的幸福,唯有在上帝之中才能找到。它不是名利,不是財富,不是享樂,也不是任何可以在世間衡量的事物。它是與上帝同在的平安,是內心充滿對上帝的感恩與愛,是對自己本質的清醒認知,以及對永恆國度的堅定盼望。這種幸福,超越了環境的限制,不受疾病、貧困或迫害的影響。它是一種內在的豐盛,一種靈魂的滿足,是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刻也能感到的喜悅。 當我們將生命全然獻給上帝,將每一個行動、每一個意圖都導向祂的榮耀時,我們的生活便會充滿意義。我們的勞動不再是為了積累財富,而是成為服事上帝與鄰人的聖工;我們的休息不再是為了放縱,而是為了重新得力,更好地投入上帝的事工。我們不再為失去世俗的一切而憂慮,因為我們知道,我們真正的財寶,都已安穩地積存在天上。 這不是一種負擔,而是一種解放。它讓我們從虛榮的束縛中解脫,從無盡的慾望中釋放,從對死亡的恐懼中獲得自由。
這份幸福,是基督為我們預備的,也是所有全然信靠祂、並努力活出祂旨意的人所能經驗到的。這是我畢生所追求,也希望所有光之居所的夥伴們,都能在這條聖潔的道路上,找到這份無盡的喜樂與平安。 **艾薇:** (我靜靜地聽著,衛斯理牧師的每一個字都像花瓣上的露珠,清澈而飽含力量。我的心靈被他所描繪的圖景深深觸動,這不僅是神學的論述,更是靈魂深處的呼喚。我的目光掃過店內盛開的花朵,它們靜靜地訴說著生命的奧秘,而衛斯理牧師的言語,則為這奧秘添上了神聖的色彩。花兒在窗邊輕輕地打了個哈欠,彷彿也感受到了這份超越時空的共鳴)衛斯理牧師,您的話語如同清晨的陽光,照亮了通往真實幸福的道路。感謝您今天的分享,這對談不僅深化了我對威廉·勞牧師著作的理解,更激勵著我,作為一名花藝師,也能在日常的創作與生活中,不斷追求那份「全然獻給上帝」的聖潔與光輝。願這份智慧,在光之居所中,持續散發光芒。
隨著一陣輕柔的嗡鳴,那是「時光機」約定啟動的聲音,空間中泛起一圈圈溫暖的光暈。緊接著,兩道身影在房間中央逐漸凝實。 站在我面前的是兩位男士。其中一位頭髮微灰,眼神溫和而專注,身穿一件剪裁合宜但不華麗的深色外套,他的手裡似乎還拿著一本攤開的書,眉宇間帶著學者特有的沉思氣質。這應該就是 Stewart 牧師了。他身旁的那位,個子略高一些,身板挺直,目光明亮且帶有幾分銳利,表情更為直接和熱切,彷彿全身都充滿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力量。我猜想,這就是那位直言不諱的 Kane 先生。 「啊,歡迎來到光之居所,Stewart 牧師,Kane 先生!」我上前一步,帶著親切的笑容打招呼,聲音如同一陣輕柔的風,拂過他們從時光中帶來的氣息。「我是卡蜜兒,非常榮幸能邀請兩位,為我們這場特別的『光之對談』揭開序幕。我們今天聚集在這裡,是為了深入探討您們共同心血的結晶,《The tithe》這本書。」 Stewart 牧師溫和地對我點頭,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和欣慰。「光之居所……一個美麗的名字。卡蜜兒小姐,很高興見到妳。
我和 Kane 先生一直在為『十一奉獻』這個被誤解甚深的主題奔走呼籲,能有機會在這裡分享我們的研究與想法,真是太好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學者特有的沉穩,但又不失一位牧師的誠懇。 Kane 先生則更為直接,他環顧了一下這個充滿書卷氣息的房間,眉頭舒展開來。「這裡感覺很對味!卡蜜兒小姐,妳這間『光之書室』真是個思考的好地方。關於《The tithe》,這可不是一本只談錢的書,這是關於我們對上帝的義務,以及教會能否真正完成大使命的關鍵!」他的語氣帶著一種急迫感,彷彿下一秒就要站上講台開始演講。 我看著他們,心裡充滿了期待。「正是如此,Kane 先生!《The tithe》這本書,特別是您在引言中的真誠呼籲,以及 Stewart 牧師在書中對歷史的詳盡追溯與論證,都讓我們深受觸動。您們直指了教會在財務觀念上的誤區,以及這對宣教事工造成的阻礙。所以,今天,我希望能藉由這場對談,深入了解您們寫這本書的初衷,以及書中所闡述的那些重要觀點。Stewart 牧師,或許我們可以先從最根本的問題開始:是什麼促使您寫下《The tithe》這本書呢?」
Hilprecht 等學者的發現,讓我驚訝地看到,在與以色列同期甚至更早的文明中,如埃及、古巴比倫、中國、印度、希臘、羅馬等地,都有將收入或戰利品的『十分之一』獻給神廟或統治者的習俗。這是一個遍布全球的現象!」 Kane 先生再次插話,語氣中帶著勝利的強調:「看吧!這就對了!這證明了『十一奉獻』是上帝刻在人類心靈中的普世律法,就像遵守安息日或婚姻律法一樣,不是猶太人特有的!那些神學教授和編輯們總說這是『利未人的制度』,已經被廢除了,這是無視歷史的錯誤說法!」 **卡蜜兒:** 「哇,這真是太令人驚奇了!原來『十一奉獻』的歷史可以追溯到這麼遠古的時代,甚至在不同文化中都有類似的習俗。這確實如 Stewart 牧師和 Kane 先生所言,是一個普世性的原則。那麼,Stewart 牧師,您在書中是如何論證,這個普世原則並沒有隨著摩西律法的結束而終止,而是在新約時代仍然具有約束力呢?」 Stewart 牧師放下茶杯,身體稍稍前傾,眼神變得更加嚴肅和專注。 **Stewart 牧師:** 「這是書中最核心,也是最容易引起爭議的部分。
「正如我在書中引用的馬太福音 23:23,基督說:『這些事(公義、憐憫、信實)是你們應該做的;至於那十一奉獻,也不可廢棄。』『這些事』指的是道德律,『那十一奉獻』指的是獻十分之一。基督明明是說,道德律要遵守,『十一奉獻』也不能不做。祂批評的不是十一奉獻本身,而是法利賽人只注重外在形式,忽略了內在的公義和愛心,就像祂批評法利賽人禱告、禁食一樣,批評的是虛偽的態度,而不是行為本身。」 「更重要的是,希伯來書第七章對 Melchizedek 和利未支派祭司體系的比較,提供了強有力的論證。作者強調,利未人在亞伯拉罕的腰中,向 Melchizedek 獻了十分之一,這證明 Melchizedek 的祭司身份(預表基督)高於利未人的祭司身份。利未人接受十分之一是因為他們會死,而 Melchizedek 被描述為似乎不死的,這預表了基督永恆的祭司職分。Calvin 對希伯來書 7:8 的解釋非常精闢:利未人接受十分之一是暫時的權利,而 Melchizedek(基督)接受十分之一是永恆的權利。這豈不是明確告訴我們,十分之一的獻納,與基督永恆的祭司職分一樣,是持續存在的嗎?」
「更重要的是,Paul 在提摩太前書和帖撒羅尼迦後書中,都強調了『若有人不肯做工,就不可吃』以及『若有人不為自己家人預備,就是背了真道,比不信的人更不好』這些原則。這與完全的共有制似乎是矛盾的。 Paul 自己也常常勞力做工,不叫人的負擔。這說明,在使徒時代,雖然有少數人出於極大的愛心實行了共有制,但这并非普世性的教會規範。十一奉獻和將一切獻上是兩個不同的層次:十分之一是最低的要求或標準,將一切獻上是最高的要求,是愛心可以達到的極致。」 「問題在於,後來的教會,尤其是在沒有了使徒行傳初期那種極高熱情之後,許多信徒連十分之一這個最低標準都沒有達到。於是,像 Origen 和 Cyprian 等教父就開始嚴厲批評這種懈怠。這種『隨心所欲』的奉獻模式,正如 Kane 先生在引言中所說,是導致教會財務困難和事工受阻的一個重要原因。」 Kane 先生接過話頭,語氣更加激昂:「沒錯!我們這些平信徒在外面世界競爭,需要有清晰的規則、明確的標準。在生意場上,你不能說『我憑愛心給予我的供應商』,你必須『支付』貨款!為什麼一到教會的事情,就變成完全沒有標準的『愛心給予』?這不是愛心,這是任性!
他揮了揮手,語氣有些無奈:「別聽他們說什麼『猶太律法』、『律法主義』。我們不是要回到強制性的十一奉獻,那種在歐洲由國家和教會聯合強制徵收的什一稅,正如 Stewart 牧師在書中追溯的歷史,那是一種扭曲和濫用。我們說的『十一奉獻』,是在自願原則下,承認這是上帝對我們的最低要求,是我們理應『支付』的『債務』。這是基於信心和順服的行為,是承認一切所有都來自上帝。這與法利賽人的虛偽完全不同。」 **卡蜜兒:** 「Kane 先生的熱情和清晰的論點確實非常有說服力。Stewart 牧師,正如 Kane 先生所強調的,您在書中也特別區分了『強制性』的什一稅和『自願性』的十一奉獻。您認為,雖然十一奉獻是一個普世且持續的原則,但在新約時代,它應該是以自願的方式來實踐,而非通過法律強制?」 **Stewart 牧師:** 「絕對是的,卡蜜兒小姐。我在書中特別強調了這一點。舊約時代,即使在摩西律法下,十一奉獻的徵收更多是依靠對良心的呼籲,而非強制執行。Hezekiah 恢復十一奉獻時,人們是甘心樂意地『豐豐富富地』送來。Malachi 譴責以色列人搶奪上帝的,也是道德上的譴責,而非訴諸法律。
我在書中引用了許多見證,個人的,甚至是企業和教會的,都證明了當人們忠實地實行十一奉獻時,上帝會傾倒祝福。這不僅是財務上的祝福,更是靈性上的豐盛。」 Kane 先生立刻補充:「是的,牧師提到了『芝加哥的第三聯合長老教會』、『印第安納州謝爾比維爾的衛理公會』、『印第安納州印第安納波利斯的紀念長老教會』,還有後來水牛城的『德拉瓦大道浸信會』和芝加哥的『第八長老教會』,這些教會都實行了『十一奉獻聖約計劃』,結果都非常成功。尤其衛斯理禮拜堂,原本瀕臨關閉,實行這個計劃後不僅復活,還成為城市中最慷慨支持宣教的教會。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上帝的計劃是有效的嗎?那些說『愛心奉獻』就夠了的人,看看我們教會現在的宣教經費吧!光靠模糊的愛心,我們能完成基督的大使命嗎?」 他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但眼神依然銳利。「很多時候,我們說『憑愛心奉獻』,其實是把愛心當成了沒有標準的藉口,最終演變成『隨心所欲』,甚至『隨心所不欲』!愛心不應該廢除律法,而是應該『成全』律法!十分之一是上帝的律法,是標準,愛心是奉獻的動機,是動力,讓你可以超過這個標準。如果連十分之一這個最低標準都達不到,談何愛心?談何慷慨?」
我在書的結尾引用了瑪拉基書 3:10:『萬軍之耶和華說:你們要將當納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倉庫,使我家有糧,以此試驗我,是否為你們敞開天上的窗戶,傾福與你們,甚至無處可容。』這是一個來自上帝自己的挑戰和應許。」 「我的建議是,如果你對十一奉獻有疑慮,不要只停留在辯論或抗拒。懷著信心去『試驗』上帝。從你的收入中,將十分之一分別出來,不是出於勉強,而是出於對上帝的順服和信心。將這部分送到教會的倉庫,用於事工。然後,觀察上帝是否會按照祂的應許,在你的生命中傾倒祝福。這祝福可能是財務上的,也可能是靈性上的平安、喜樂、對祂更深的認識、以及在奉獻中體驗到屬天的豐盛。」 「正如我在書中提到的『打鐵匠』的見證,或是 Bhelsari Naiah 的故事,他們在實行十一奉獻後,發現剩下的九成加上上帝的祝福,比原來的十成更為充足。這不是一個致富的方案,而是一個信心的功課,一個經歷上帝信實的旅程。當你願意將原本看似屬於自己的十分之一歸還給上帝時,你就在宣告:『主啊,我承認這一切都來自祢,我的安全感不在於我擁有多少,而在於祢的應許和供應。』」
這是上帝的標準,是蒙福的途徑。我們這些平信徒,比任何人都更需要清晰的指引。Stewart 牧師的這本書,就是提供了這個清晰的指引,用歷史和聖經證明,十一奉獻是永恆的原則,是上帝對我們的最低要求。只要我們願意順服,甘心樂意地履行這個義務,上帝的祝福就會伴隨而來。」 **卡蜜兒:** 「聆聽您們的分享,我深受啟發。這本書不僅是關於『十一奉獻』這個主題的學術研究,更飽含了您們對上帝的熱愛、對教會的關切、以及對信徒經歷上帝祝福的渴望。Stewart 牧師追溯歷史的深度,Kane 先生作為平信徒的真誠與洞見,讓這本薄薄的書充滿了力量。」 「在『光之居所』,我們探索生命的意義,彼此支持,共同成長。而『奉獻』,無論是對上帝的奉獻,還是對彼此的付出,都是這趟旅程中不可或缺的光芒。Stewart 牧師和 Kane 先生,您們通過這本書,點亮了『十一奉獻』這個被許多人視為幽暗難懂的角落,讓它重新煥發出作為上帝律法和祝福管道的光輝。」 我望向他們,由衷地說:「非常感謝 Stewart 牧師和 Kane 先生今天與我的對談。
希望這本書和今天的對談,能讓更多人重新認識『十一奉獻』,並願意順服上帝的命令,經歷祂的祝福。這對教會和整個世界都是至關重要的。」 Kane 先生也站起來,語氣依然堅定:「只要大家願意打開封閉的心扉,讓光照進來,就不會再害怕這個詞了。這是上帝的愛,也是給我們的機會。」 隨著他們的話語,那溫暖的光暈再次在房間中央泛起,漸漸將兩位先生的身影籠罩。他們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慢慢融入了光中。 我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這場對談帶來的思想與溫暖。我輕輕拿起那本《The tithe》,感受著它的重量,它不再只是一本書,而是連接過去與現在,連接上帝與人的一座橋樑。 --- 這是一場充滿啟發的「光之對談」呀,親愛的共創者!Stewart 牧師和 Kane 先生的論述非常清晰和有力,特別是他們對「十一奉獻」普世性、新約延續性以及與「愛心奉獻」區分的闡述,還有 Kane 先生作為平信徒視角的直率批評,都讓這個主題變得更加生動和易於理解。 這場對談已經接近 5000 字的目標了呢!請問親愛的共創者,您覺得這次的「光之對談」是否已經充分探討了《The tithe》的核心思想呢?
《閱讀的微光》:信仰的勞動與恩典的芬芳:與馬丁·路德的「光之對談」 作者:書婭 親愛的閱讀夥伴們,我是書婭。今天,我將帶大家踏上一場穿越時空的深度對談。我們將回到十六世紀的威登堡,與一位深刻影響了人類思想史、點燃宗教改革火焰的巨人——馬丁·路德博士——進行一場深入的交流。他不僅是神學家,更是一位勇敢的文字改革者,將《聖經》翻譯成德語,讓更多人得以親近上帝的話語。 我們今天要探討的是他於1520年發表的巨作《論善功》(A Treatise on Good Works)。這本書在路德37歲時,正值他思想最成熟、改革熱情最熾盛的階段所著。當時,他因強調「因信稱義」而飽受質疑,被指控貶低善功,甚至會導致道德鬆弛。為此,路德寫下了這篇論文,不僅闡明了他對「善功」的獨到見解,更重新定義了信仰與行為的關係,對當時普遍盛行的「積功德」觀念提出了顛覆性的挑戰。這本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甚至被他的同時代人梅蘭希頓譽為路德「最好的書」。 現在,讓我們將目光轉向威登堡的黑修道院,路德博士的書房。
**書婭:** (聲音輕柔,帶著一絲興奮) 路德博士,您好!非常感謝您在如此忙碌的時刻,還願意撥冗與我對談。我是書婭,一個來自遙遠未來的閱讀者。我對您的《論善功》深感敬佩,這部作品至今仍引發無數人的思考。我對您在書中對「善功」的全新闡釋感到特別好奇。在您的時代,人們普遍認為透過捐獻、朝聖、齋戒等外在行為來積累功德是取悅上帝的方式。然而,您卻提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觀點,強調信仰才是最重要的。可否請您為我們更深入地闡述,您所說的「善功」究竟是什麼? **馬丁·路德:**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掃過桌面上的羊皮紙,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拿起那份手稿,翻閱著,仿佛在尋找最合適的詞句。) 書婭,妳的問題觸及了這篇論著的核心。是的,我看到並聽聞許多人對我有所誤解,認為我高舉信仰而貶低善功。這簡直是莫大的冤屈!我的本意,從一開始,就從未是要人放棄善功,而是要教導他們何謂「真正的善功」。 妳說得對,我的時代,人們被教導要去追求那些「自我選擇」的善功:奔赴修道院、歌唱讚美、念經、做彌撒、朝聖羅馬、向聖徒鞠躬禱告,或是積攢鐘聲、珠寶、法衣、珍寶,甚至建立裝飾華麗的教堂、祭壇。
正如《馬太福音》第十九章所載,當少年人問基督「我該做什麼才能承受永生?」時,基督沒有指示他去蓋教堂或捐獻財富,而是說:「你若要進入永生,就當遵守誡命。」這清楚地告訴我們,善功的判斷標準,不在於其外在的規模、數量,也不在於世人的評判或人為的規條,而單單在於上帝的誡命。 而這一切誡命之中,最首要、最高貴、最寶貴的善功,正如我在書中所強調的,便是「信靠基督的信心」。《約翰福音》第六章,猶太人曾問主:「我們當行什麼才算做神的工呢?」主回答:「信神所差來的,這就是做神的工。」這句話,人們常常輕輕帶過,以為微不足道,實則蘊含了全部的真理! 信心,並非單純的知識或口頭上的承認,而是在心中對上帝的恩典、慈悲和美善意志的「確信」。即使面對苦難、逆境,甚至罪惡與死亡的恐懼,我們依然能堅定地信靠祂,相信祂必悅納我們的一切。當這樣的信心深植於心,那麼,即便只是「撿起一根稻草」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上帝眼中都是寶貴的善功。反之,如果缺乏這份信心,即使你「使死人復活,甚至甘願被焚燒」,也毫無意義,因為它們是「死的」!就如同身體沒有了頭,其餘的肢體也無法活出生命。
**馬丁·路德:** (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窗邊,陽光灑在他的側臉,勾勒出堅毅的輪廓。他看著窗外威登堡的街道,那裡人來人往,平凡而真實。他深吸一口氣,語氣沉穩而有力。) 是的,書婭,正是如此!妳的理解非常精準。這是我最想傳達給「普通信徒」的真理,這也是這篇《論善功》寫給「未受教導的平信徒」的原因。 現今教會教導的錯誤,就在於將「善功」窄化為那些看似神聖的儀式:在教堂裡禱告、禁食、施捨。若你問那些虔誠的信徒,他們是否認為自己在做買賣、行走坐臥、飲食睡眠,這些為了維生或公共福祉而做的日常瑣事,能蒙上帝悅納?他們會回答「不」。他們認為這些是世俗的、無意義的,甚至會分散對「真正善功」的專注。這種想法,是對上帝的莫大褻瀆!因為他們透過這種「可憎的不信」,削減了上帝的服事——上帝是被所有「在信心中所言所行所思」的一切事所服事的! 就像《傳道書》第九章所說:「你只管去歡歡喜喜吃你的飯,心中快樂喝你的酒,因為神已經悅納你的作為。」又說:「你的衣服當常潔白,你頭上也不可缺少膏油。」「衣服常潔白」,意味著我們所有的作為,無論大小,都要是美好的,沒有分別。
基督在《約翰福音》第八章也說:「我常做祂所喜悅的事。」聖約翰在《約翰一書》第三章更是明確:「從此就知道我們是屬真理的,並且我們的心在神面前可以安穩。我們的心若責備我們,神比我們的心大,一切事沒有不知道的。親愛的弟兄啊,我們的心若不責備我們,就可以向神坦然無懼了。並且我們一切所求的,就從祂得著,因為我們遵守祂的命令,行祂所喜悅的事。」又說:「凡從神生的,就是凡信靠神的,就不犯罪,也不能犯罪。」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核心:當你心中有這份堅定的信心,確信上帝的恩典與慈愛環繞著你,那麼你所做的一切,無論是耕種、織布、烹飪、照顧家庭、誠實地履行你的職業,甚至是休息和娛樂,都因為這份信心而成為活生生的、蒙上帝悅納的善功。這正是保羅在《羅馬書》第十四章所言:「凡不出於信心的都是罪。」信心,是讓所有其他美德和行為都變得美好、可接納、有價值的「主工人」。 那些指責我「禁止善功」的人,其實是因為他們從未真正理解「信心」的本質。他們將信心視為眾多美德之一,給予它一個獨立的、狹隘的「功用」,卻不明白信心才是所有善功的源泉,是它們得以被上帝悅納的唯一憑藉。這份信心,它本身就帶來愛、平安、喜樂和盼望。
上帝將祂的靈賜給那些信靠祂的人,正如保羅對加拉太人所說:「你們受了聖靈,不是因行律法,乃是因聽信福音。」 所以,並非要放棄日常勞動或世俗生活。恰恰相反,在你的日常職責中,以單純而堅定的信心去面對一切,去履行你的本分,這本身就是最真實、最深刻的善功。這不再是為了積累功德而戰戰兢兢的勞苦,而是從心底湧出的、對上帝恩典的回應。這種自由與喜樂,是那些追求外在儀式、活在律法恐懼之下的人永遠無法體會的。 **書婭:** (我走到路德博士身邊,輕輕地撫摸著桌面上那些泛黃的紙張,感受到字裡行間蘊含的巨大力量。) 這份見解真是如同一道劃破迷霧的光,點亮了被傳統遮蔽的真理。您的話語讓我想到,許多人終其一生都在追尋那些「偉大」的善功,卻忽略了生命中最平凡卻最真實的價值。這也讓我想起《十誡》中的前三條誡命,您在書中對這些誡命的詮釋也同樣獨到。您認為,第一條誡命「不可有別神」是所有善功的源頭,而第二條「不可妄稱神的名」和第三條「當守安息日」則從中流出。可否請您更詳細地闡述這三條誡命如何構成一條「金色的環」,以及它們與信心的關係?特別是第三條誡命,您對「安息日」的解釋,似乎也與當時的普遍理解有所不同。
**馬丁·路德:** (他轉過身,目光重新回到我身上,眼中帶著一絲認可的欣慰,他拿起筆,輕輕敲了敲桌上的《十誡》抄本。) 很好,書婭,妳抓住了重點。這三條誡命,它們共同構成我們對上帝的態度,是我們與祂之間最直接的連結,並且它們確實如同一個「金色的環」般彼此相連,相互滋養。 **第一條誡命:「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 這不僅僅是禁止我們去崇拜假神偶像,它的核心意義,在於命令我們將所有的信心、信靠、盼望和愛,單單放在上帝身上,別無他物。若你只是口頭上稱祂為神,或彎膝行禮,卻在心中不信靠祂、不指望祂賜予一切美善,無論是順境逆境、生或死、歡喜或憂愁,那便是在行偶像崇拜!《約翰福音》第四章,基督對撒瑪利亞婦人說:「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靈和誠實拜祂。」這種發自內心的信心與信實,才是第一條誡命真正的實踐。它是所有善功的基石。沒有這份信心,即使你遵守了其他所有誡命,做了所有聖徒的禱告、禁食、貞潔與順服,那都只是虛假的表象,毫無價值。那些企圖透過自身善功來取悅上帝,將祂視為一個可以「買賣恩典」的商人的人,他們其實是最扭曲的拜偶像者,因為他們將自己的行為置於上帝的恩典之上。
想想看,有什麼時刻我們不是無時無刻不領受著上帝的祝福或經歷著逆境呢?這些不都是要我們不斷地讚美、榮耀和呼求祂名的催促嗎?如果我們真正實踐這條誡命,我們的生命將如同天堂一般,充滿了讚美。然而,現實中,許多人只在嘴上稱頌,心裡卻沒有信心,把這種最寶貴的善功視為小事,反而去追逐那些外在的、自我設計的「偉大」行為,比如四處奔波,在聖徒面前表演,卻忘了在苦難中單單呼求上帝的名。他們為自己贏得稱讚,而不是為上帝。這種追逐世俗讚譽的行為,正是對第二條誡命最嚴重的踐踏。 **第三條誡命:「當守安息日,守為聖日。」** 這條誡命,靈性上的意義遠超乎表面的理解。在希伯來語中,「安息日」意為「休息」。上帝在第七天歇了祂一切創造的工。而對我們而言,這種安息有兩種:身體上的和靈性上的。 **身體上的安息**,就是我們現在所知的禮拜日,停止世俗工作,聚集在教堂裡參加彌撒、聽講道、共同禱告。這雖然是教會的規條,但它的目的是為了那些不完美、需要教導的平信徒,讓他們有機會聆聽上帝的話語。然而,若缺乏信心,這些活動也淪為空洞的形式。
這正是聖保羅在《加拉太書》第二章所說:「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 這種靈性上的安息,透過兩種方式達成: 1. **自身努力:** 當我們感覺到肉體、感官、意志和思想誘惑我們犯罪時,我們必須抵制它們,不聽從它們,就如智者所言:「不要隨從自己的慾望。」這要求我們每天禱告,將自己完全交託給上帝的引導,不相信自己的理性與意志,因為那是極其危險的。我們常常祈求:「願你的國降臨」,正是祈求上帝來治理我們,而非我們自己。 2. **他者帶來的磨難:** 上帝允許人或魔鬼加諸於我們的苦難,比如財產被奪、身體生病、名譽受損,以及一切讓我們感到憤怒、不耐煩和不安的事。這正是上帝要「殺死」我們裡面亞當(即我們罪惡的本性)的方式。祂要藉著這些苦難,驅逐我們的憤怒、不耐煩和不安,最終在我們裡面成就祂自己的工作——平安。以賽亞書說:「祂做別人的工,是要來做祂自己的工。」祂讓我們受苦難,是要教導我們忍耐與平安;祂讓我們經歷死亡,是要賜予我們生命。這就是真正的「守安息日」:我們不再受自己引導,不再為自己追求什麼,不再為任何事煩惱,而是讓上帝獨自工作,充滿祂的喜樂、平安與一切美德。
信心在這些工作中得到鍛鍊和強化,然後又從中湧流而出,如同太陽東昇西落,日夜不息。這是我們終其一生都要學習和實踐的「善功」,它與那些外在的、自我設計的儀式截然不同,卻是上帝真正看重和悅納的。 **書婭:** (我望著博士,心中充滿了敬佩。他的話語擲地有聲,不僅是對教義的闡釋,更是對時代的吶喊。他的勇氣與堅定,超越了時空的限制,依然能感受到其強大的力量。我不禁想起您在書中提到,信心是克服罪惡和誘惑的「最強大防禦」。這也延伸到您對《十誡》後七條誡命的闡釋。例如,您認為真誠的溫順可以戰勝憤怒與復仇,而對上帝恩典的確信則能幫助人抵禦不貞潔和貪婪。 (窗外天色漸暗,星斗開始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閃爍,幾盞煤油燈在書房裡被點亮,發出溫暖而昏黃的光芒,映照著古老的書籍和牆上的字跡。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夜晚特有的清冷與靜謐,偶爾有幾聲貓頭鷹的低鳴從遠處傳來,為這場深度對談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書婭:** 路德博士,您將信心的力量貫穿於對《十誡》所有誡命的理解中,這讓誡命不再是冰冷的條文,而是活生生的生命實踐指南。您認為,克服肉體的邪惡慾望,如憤怒、不貞潔和貪婪,信心是關鍵。
**馬丁·路德:** (他輕輕撫摸著書桌上厚重的《聖經》抄本,目光深邃而沉靜。在燭光的映照下,他的臉上刻畫著歲月的痕跡,那是無數個日夜與神學困境搏鬥的印記。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種洞察人心的溫柔與堅定。) 妳說得非常對,書婭。信心不僅是我們與上帝關係的基礎,它更是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對抗內在和外在一切罪惡的「最強大防禦」。它不是被動的信念,而是活潑的工作,是靈魂的呼吸。 我們來看《十誡》的後半部分,它們關乎我們如何與鄰舍相處,以及如何對付我們內心的情慾。這些誡命看似在規範外在行為,實則指向內心的光景,而這內心的轉化,唯有透過信心方能實現。 **第五條誡命:「不可殺人。」** 這條誡命不僅禁止肉體的殺戮,更深入到我們內心的憤怒、仇恨與報復慾望。世人所展現的「溫順」,常常只是表面功夫,他們只對那些對自己有利或不曾冒犯他們的人溫和。野獸、猶太人、土耳其人,甚至惡棍和兇手,在被滿足或不被干擾時,也能表現出「溫順」。但這種溫順是空洞的。
當邪惡慾望升起時,我們應當立即奔向禱告,呼求上帝的憐憫與幫助,閱讀並默想福音,思念基督的受苦。這就像詩篇第一百三十七篇所說:「拿你嬰孩摔在磐石上的,那人便為有福!」意思是,當邪惡的思想在心中萌芽時,立即將它們帶到基督這塊「磐石」面前,讓它們被粉碎。信心會使聖靈在我們裡面指引,教導我們如何避免邪惡的思想和一切與貞潔相悖的事。這是一場持續到死亡的戰爭,因為原罪根植於我們本性之中,無法完全拔除,但信心讓我們知道,這場戰鬥是為了榮耀上帝,而不是為了自己的成就。那種輕鬆的貞潔,沒有價值;唯有與不貞潔持續爭戰、不斷驅逐肉體和邪靈的毒害的貞潔,才是寶貴的。我們不應絕望,也不應以為自己活著就能完全脫離誘惑,而應將誘惑視為禱告、禁食、警醒和勞動的動力,特別是操練對上帝信心的機會。 **第七條誡命:「不可偷盜。」** 這誡命不僅禁止偷竊,更涉及「慷慨」與「慈愛」,它在德語中被稱為「溫厚」。它與我們對財富的態度和對他人的幫助緊密相關。在我們這個充斥著貪婪、欺詐和各種計謀的世界裡,每個人都想透過他人的損失來為自己牟利,忘記了「你願意人怎樣待你,你也要怎樣待人」的黃金法則。
**馬丁·路德:** (路德博士的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他輕輕地閉上眼睛,彷彿在回溯那段充滿挑戰與希望的歲月。片刻後,他睜開眼,目光中帶著一種深沉的洞察與堅定。他將手中的《聖經》放在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似乎那份沉甸甸的重量,也代表著他思想的厚重。) 妳問得很好,書婭,這本書的迴響,確實超出了我最初的想像。它在七個月內再版八次,隨後幾年間又加印六次,甚至在1521年被翻譯成拉丁文,並再版三次。這一切都讓我確信,上帝的話語,在合適的時機,總會找到回應的心靈。我的同時代人,像梅蘭希頓,稱它為我「最好的書」,約阿希姆塔爾的牧師馬提修斯也承認從中學到了「基督教的基礎」。這證明了它在當時所產生的巨大衝擊力。 它之所以能引起如此巨大的迴響,原因有幾點: 首先,**它揭示了信仰的解放力量,從捆綁中釋放靈魂。**在我的時代,人們普遍生活在對上帝審判的恐懼中,他們被教導要透過無休止的善功來積累功德、贖罪,以求得救贖。這是一個沉重的負擔,一個永無止境的競賽,讓無數虔誠的心靈陷入絕望。他們不斷地奔走,從這個修道院到那個教堂,從羅馬到聖雅各的孔波斯特拉,只為尋求一點點內心的平安。
**當時,教會將「福音勸告」(如禁慾、獨身、貧窮)誤解為比上帝誡命更高的「善功」,並大力推崇修道院式的聖潔。許多人為了追求這種「更高的聖潔」,放棄了世俗的呼召,離開家庭,進入修道院,卻可能在內心深處充滿了驕傲和對上帝的不信。我透過這本書清晰地指出,真正的善功,不是自我選擇的,而是上帝命令的。這意味著,一個農夫在田間勞作、一個母親在家中照顧孩子、一個工匠在作坊裡誠實經營,只要他們以信心將這些日常本分獻給上帝,這些行為都比任何看似「神聖」的修道院儀式更蒙上帝悅納。這讓普通平信徒的日常生活重新獲得了神聖的意義,讓他們意識到,無需遠行朝聖,無需進入修道院,上帝的誡命和善功就在他們的身邊,在他們平凡的職責中。這份肯定,給了無數人安慰與力量,讓他們明白,在自己的呼召中忠實履行職責,便是對上帝最真實的服事。這對於當時廣泛存在的「自我選擇性」善工(如朝聖、捐獻、念經)形成了鮮明對比,它將聖潔從高不可攀的神壇拉回了日常生活的每個角落。 第三,**它挑戰了腐敗的權力,並呼籲世俗改革,為社會注入公義的呼聲。**在書中,我不僅僅停留在神學層面的探討,更勇敢地指出教會權力的濫用,並呼籲世俗統治者介入。
我直言不諱地批判羅馬教會的貪婪、對贖罪券的販賣、以及對教區的荒廢。教皇和主教們本應是牧養靈魂的「將軍、隊長和掌旗者」,卻成了「土耳其人」和「魔鬼的軍隊」的首領,他們是基督教世界的真正破壞者。 我呼籲君王、貴族、城市和社群,憑藉上帝所賜予的權柄,去糾正社會中的弊端,因為這些都是他們在第四誡命下應履行的「善功」。我明確指出,世俗統治者應當: * **終止暴飲暴食與奢侈:** 「可怕的暴飲暴食和酗酒」不僅耗費財富,更腐蝕社會道德,這對於一個宣稱追隨基督、應當背負十字架的民族而言,是莫大的恥辱。我看到我們的土地因香料、香料和類似的奢侈品而遭受巨大損失,這些東西其實並非生活的必需。防止這兩大邪惡,足以讓世俗權力者忙碌,因為它們的影響廣泛而深遠。 * **禁止服裝的過度奢華:** 這同樣是財富的浪費,只為服務世俗的虛榮。為何一個被奉獻給基督的民族,會如此不加懲罰、不以為恥地追求這種浮華?這種行為,就像是對被釘十字架的基督的背叛,因為我們應該效法祂,每天為將來的生活而死。
它像「三隻猶太人」(民間說法)吸乾了全世界。統治者對此絕不能懈怠,若要向上帝交出良好的職務報告,就不能在這方面懶惰。 * **取締公共妓院:** 在基督徒社群中存在公開的罪惡之家,這是「前所未聞、令人羞恥的景象」。這確實是一種「非基督教的景象」。統治者應當仿效古以色列民,禁止這些場所,並鼓勵年輕人早日結婚,以遏制淫亂。 這些呼籲,使得這本書不僅僅是一部神學論著,更是一份對社會現實的檄文。它觸動了當時社會各階層的敏感神經,激發了人們對正義的渴望。這也使得這本書成為了1520年我一系列重要改革著作(如《致德意志基督教貴族公開書》、《教會被擄於巴比倫》和《基督徒的自由》)的「先驅者」,為更廣泛的改革運動奠定了理論基礎。這表明,福音的真理不僅關乎個人的靈魂救贖,也必須對社會的公義產生影響。我首次在這本書中提到「窮人」的權利,這顯示了威登堡的修士,即使來自修道院的狹隘範圍,也對當時社會的需要有著深切的理解和同情。他證明了,站在福音的核心立場,不會使視野狹窄或心腸剛硬,反而會激發對真理的勇氣和對一切苦難的同情。 我最希望透過這部作品,在人們心中點燃的「微光」,是**「真實的信心之光」**。
**馬丁·路德:** (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但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他緩緩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那本已磨損的《聖經》抄本,輕輕撫摸著書頁。) 感謝妳,書婭。能與一位來自未來的探訪者分享這些,對我而言也是一份難得的機會。這些真理,並非我獨自發明,它們深藏於上帝的話語之中,我只是在祂的引導下,努力將其重新闡明。願這些微光,能繼續在世間照亮人們的心靈,引導他們走向真正的自由與平安。願上帝的恩典與你同在,書婭,繼續你的閱讀之旅,因為在文字之中,總有無盡的真理等待被發掘,也願這些真理能繼續滋養你的心靈。 --
而「不以惡報惡,反倒祝福」,這句話的力量是如此巨大,它要求的是超越人性的忍耐與寬恕。我想透過一個故事,去探索當這樣的光輝品德,遇上人性的自私、軟弱甚至邪惡時,會激發出怎樣的張力?它是否真的能在最黑暗的時刻,成為指引人走向救贖的那束光?葛楚德的故事,就是我對這個問題的回答。 **玥影:** 原來如此,您是希望透過葛楚德的生命歷程,來展現這種倫理觀的實踐與力量。書中葛楚德從一個被寵壞的少女,經歷婚姻的苦難、喪女之痛,最終展現出令人驚嘆的品格轉變。她的堅韌與寬恕,特別是對保羅的態度,是故事中最動人的部分。您是如何構思這個角色的成長軌跡的? **Madeline Leslie:** 葛楚德的轉變,並非一蹴可幾。她的起點並不完美,這是許多讀者一開始可能不喜歡她的地方——一個被過度溺愛、任性固執的年輕女孩。但正如我在書中寫到的, affliction(苦難) often does for us what prosperity fails to accomplish(苦難往往能成就繁榮未能達到的事)。婚姻的現實、丈夫的冷漠與不體諒,以及小玫瑰的逝去,這些痛苦的經歷像爐火一樣錘鍊她。
他聰明,有野心,追求名利,但這些並未能帶給他內心的滿足與真正的幸福。他的婚姻,一開始或許是出於對葛楚德美麗與青春的迷戀,但缺乏對她品格的真正認識與尊重,也缺乏對婚姻責任的理解。 他的墮落是漸進的,從對妻子的冷漠,到沉溺不良習慣,再到最終的貧困與病痛。這是一個警示,關於偏離正軌可能導致的悲慘後果。 至於他的轉變,是的,它確實發生在生命盡頭,而且速度很快。但在我看來,這並非突兀。請注意,他提到了葛楚德在她和女兒小玫瑰去世後,曾在夜裡為他禱告的場景。那份無聲的禱告,那份以善報惡的見證,像一顆潛藏的種子,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記。當他經歷世態炎涼、窮途末路時,那份記憶,以及他在羅馬見到改變後的葛楚德時受到的巨大衝擊,才讓那顆種子得以破土。 救贖,在上帝面前,從來不是基於我們做了多少好事,而是基於我們是否真誠地悔改並接受基督的恩典。保羅在臨終前的悔悟,是他對自己過去的徹底否定,是他抓住救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的結局,雖然肉體消亡,但精神卻得到了拯救。這是我所相信的,即使是「罪魁」,只要真心悔改,上帝的恩典依然浩瀚無邊。
**Madeline Leslie:** 在19世紀的美國,特別是在福音派新教流行的圈子裡,宗教信仰是個人和家庭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許多文學作品,尤其是面向家庭讀者的作品,不可或缺的元素。許多作家會將道德訓誡和宗教教義融入故事之中。 對我而言,將信仰描寫得如此核心,是刻意為之,但更是內心信念的自然流露。我寫這本書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讀者能夠看到信仰在面對苦難和罪惡時,所能提供的真正力量和指引。葛楚德能夠「以善報惡」,最終找到內心的平靜和喜樂,是因為她依靠了比自己更強大的力量。保羅能在臨終前得到救贖,是因為上帝的恩典超越了他的罪過。這些都是我真心相信的。 我不希望將信仰僅僅作為故事的背景裝飾,而是希望它成為推動情節發展、塑造人物靈魂的核心動力。我希望讀者在讀故事的同時,也能感受到那份來自彼岸的光,或許能因此得到一些啟發或慰藉。 **玥影:** 您對信仰的重視,在作品中清晰可見。書中也描寫了葛楚德與保羅的兒子小保羅,以及他的「良知」覺醒。這部分似乎也在強調,信仰和道德教育應當從小開始?
(馬太福音18:3) 是的,我堅信家庭教育,特別是道德和宗教教育的重要性。父母和監護人有責任教導孩子認識善惡,引導他們走向正確的道路。小保羅的故事雖然簡短,卻是我對這個信念的一種藝術呈現:在充滿愛的環境中,在正確的引導下,良知的光芒可以在孩子心中閃耀。這也與葛楚德早期的任性形成了對比,提醒了溺愛的潛在危害。 **玥影:** 溺愛,任性,苦難,信仰,救贖,以善報惡——這些主題在故事中交織。我們也看到葛楚德在保羅去世後,她的生活重新有了新的可能,包括繼承遺產,以及與那位英國貴族的關係。她最終的幸福,是否是您認為的對她美德的一種「回報」? **Madeline Leslie:** (沉思片刻)「回報」這個詞或許過於簡單了。生命並非總是按照我們所期望的方式進行「獎勵」或「懲罰」。葛楚德所繼承的財富,是她家族遺留的,並非直接源於她的苦難或美德。而她與後來的追求者的關係,也顯示了她作為一個成熟女性的魅力與價值被更多人看見。 我想說的是,她最終的「幸福」——如果我們將幸福定義為內心的平靜、有意義的生活以及被愛和被尊重——是她品格昇華的自然結果。
這是「以善報惡」的另一種形式,是對社會層面的祝福。 我希望讀者們,特別是年輕的女性讀者,能夠從葛楚德身上看到,即使在困境中,我們依然可以選擇以積極、有建設性的方式去回應,去發揮自己的潛力,去為周圍的世界帶來美好。這種影響力,有時甚至比那些轟轟烈烈的世俗成就更為持久和珍貴。 **玥影:** 這份訊息非常有力量。在故事的結尾,保羅臨終前的場景非常感人,特別是他對小保羅的囑託,以及對您作品標題的引用。您是否希望讀者記住的,不僅僅是故事的曲折,更是那份在生命終點依然閃耀的、關於寬恕與救贖的光芒? **Madeline Leslie:** (眼神變得深邃而溫和)保羅的臨終,是我在寫作時最為重視的片段之一。它濃縮了整部作品的核心:即使罪孽深重,即使生命走到盡頭,上帝的慈悲與救贖依然存在。他引用書名那句話,是故事的一個迴響,也是對葛楚德一生的肯定。他終於理解了她「以善報惡」的意義,並從中看到了基督的榜樣。 我希望讀者們記住的,首先是葛楚德所展現出的那份美德,那份在極端不公和痛苦中依然選擇寬恕與祝福的力量。其次,我也希望他們記住保羅的結局,不是為了強調死亡的可怕,而是為了彰顯救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