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搜尋

瑟蕾絲特很樂意為您探索阿奇博爾德·馬歇爾的《The Honour of the Clintons》,並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與文字背後的心靈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本書沉甸甸的,彷彿承載著時光的沙塵,正適合我們一同拂去表象,探究其中蘊藏的奧秘。 在光之居所的圖書館一角,我輕輕撫過這本泛黃書冊的封面,指尖感受到時間留下的紋理。阿奇博爾德·馬歇爾,這位細膩描繪愛華時代英國鄉紳生活的作者,他的筆觸溫暖而觀察入微,雖然有時顯得保守,卻也映照出那個時代的道觀念與社會變遷。《The Honour of the Clintons》便是他探索「榮譽」這一古老主題在現代社會中如何被考驗、如何變形的故事。透過克林頓一家所經歷的風波,我們得以窺見人類在面對誘惑、秘密與公眾審視時,內心深處的原型如何被觸動,陰影又如何浮現。這與我所鑽研的榮格心理學不謀而合,總是讓我對作者筆下人物的掙扎感到好。我很期待能與先生聊聊,聽聽他如何看待筆下人物的選擇,以及他對那個時代所謂「榮譽」的真實感受。

--- **《光之對談》:與阿奇博爾德·馬歇爾論克林頓家族的榮譽試煉** **作者:瑟蕾絲特** *** 午後溫暖的光線穿過圖書館高大的拱形窗,細小的塵埃在金色的光束中無聲地跳著華茲,空氣中混合著老書的紙漿氣味和窗外花園裡傳來的泥土與濕潤植物的芬芳。我在一張寬大、覆著深綠色絨布的書桌前坐下,指尖輕觸著那本《The Honour of the Clintons》。時間在這裡似乎凝滯了,只有老座鐘發出沉穩的滴答聲,如同心跳在寂靜中迴響。 我合上書,將它輕輕推開,目光投向房間對面那張舒適的扶手椅。一位男士正靜靜地坐在那裡,他的頭髮和鬍鬚已顯灰白,眼神溫和而深邃,帶著一位長期觀察者特有的沉靜。他身著一件並不時髦但剪裁合體的粗花呢外套,手指間輕輕摩挲著一個小巧的木質鳥雕。我知道,這便是阿奇博爾德·馬歇爾先生,他此刻彷彿是從他自己筆下的世界漫步而來,穿越了百年時光,來到這光之居所的一隅。 我向他微笑,開口打破了沉寂。 瑟蕾絲特:先生,非常榮幸您能應邀前來。這裡有些簡陋,但我想,對於一位熱愛鄉間生活的作家來說,或許別有一番親切?

先生: (溫和一笑,嗓音帶著輕微的沙啞)非常舒適,瑟蕾絲特小姐。空氣中老書的味道,窗外的鳥鳴……讓我想起許多寫作的時光。謝謝您的邀請。這本書,《The Honour of the Clintons》,已經出版多年了,很少有人再來問我關於它的事。 瑟蕾絲特:這本書中的「榮譽」主題,即便跨越百年時光,依然能觸動人心。特別是您筆下的克林頓家族,他們的「榮譽」似乎既是傳承的基石,也是困境的源頭。您為何選擇以此為名,並讓一個看似俗套的竊案成為考驗這個家族的引線呢? 先生: (放下鳥雕,雙手交握放在腿上)「榮譽」……對於像克林頓這樣歷史悠久的家族來說,它是一種無形的負擔,也是一種內在的約束。它不僅僅是公眾的評價,更是家族成員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行為準則。我對此很感興趣。在快速變化的社會中,這種古老的榮譽觀是否還能維持,或者它會如何被迫調整,甚至在壓力下暴露出其脆弱和偽善的一面。 至於那場竊案……(他輕輕搖頭)是的,表面上看,失竊與法庭戲碼是故事的骨架。但真正吸引我,也希望吸引讀者去看的,並非案件本身,而是它像一面稜鏡,折射出每個角色的真實面貌,尤其是當他們面對醜聞的威脅時。

先生: (沉思片刻)老爺……愛華·克林頓。他是一個典型的老派英國鄉紳。他的「榮譽」觀念是真誠的,是構成他世界觀的基石。他相信他的生活方式——根植於土地、道嚴謹(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保持傳統——是唯一正確和高尚的方式。這也是他所謂「榮譽」的核心所在。然而,這種真誠也伴隨著固執、偏見和對新事物的排斥。當他多年來一直評判的「浮華」世界,以最醜陋的方式(竊盜)觸及他的家族時,他的反應是複雜的。 他的憤怒,一部分源於他對這種「墮落」的反感被證實;另一部分,也是更深層的,源於對他的女兒被捲入其中的恐懼。更糟糕的是,當真相隱約指向他的兒媳,指向他自己的血脈時,那種衝擊幾乎摧毀了他。他的「榮譽」觀念,從未設想過罪惡會來自內部。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反應變得更加矛盾——既想維護他所珍視的家族名譽(即他定義的「榮譽」),又掙扎於不願面對血淋淋的真相。這並非全然的偽善,更多是一種人性在極端壓力下的扭曲和脆弱。他對安柏莉夫人的厭惡,既有道審判,也有一種將外部的罪惡妖魔化,以維護自己內心秩序的心理。 瑟蕾絲特:小說中,尤其是安柏莉夫人在湖邊與老爺的對話,揭示了她身上承載的社會評判與不公。

先生: 那場景……是的,湖邊的對話是故事的一個關鍵節點。(他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安柏莉夫人,她無疑是一個有缺陷的角色,她並非全然無辜,她有她自己的陰影面。但她遭受的懲罰與她所犯的罪行(如果僅限於星形鑽飾)相比,因為她背負了更重的、本屬於他人的罪名,顯得異常沉重。而克林頓家族,他們看似「有榮譽」,卻在盡力掩蓋真相,讓無辜者(某種程度上)替有罪者承受了最大的後果。 我確實想呈現這一點:社會的評判,尤其是「上流社會」的評判,往往並不基於絕對的道標準,而是基於地位、關係和如何有效「管理」醜聞。安柏莉夫人的「名譽掃地」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沒有強大的家族背景來「處理」這件事,而克林頓家族,儘管面臨內部醜聞,卻因其根基深厚而有能力採取措施(無論這些措施在道上多麼可疑)來維護表面的「榮譽」。這是一種對當時社會現實的觀察和描繪,沒有簡單的好壞之分,只有不同層次的人性掙扎和妥協。 瑟蕾絲特: 老爺在最後一卷中與夫人的對談,以及他最終決定將漢弗萊的證詞寄給柴維奧特勳爵,這個轉折點非常有力量。他在巨大的壓力下,似乎回到了他最內核的「榮譽」感——那不是關乎地位,而是關乎「不說謊」、不讓別人替他承擔。

先生: (身體微微前傾)那是故事的靈魂所在。老爺的確掙扎了很久。安柏莉夫人的威脅是巨大的,足以摧毀他所珍視的一切——家族名譽、孩子的幸福。他可以選擇妥協,用金錢擺平,維護表面的平靜。這似乎是「理性」的選擇,是他周圍許多人(包括他的兒子漢弗萊)可能傾向的做法。但他內心深處有一個更古老的準則在抗拒。 我認為,最終讓他做出決定的,是一種更為根本的「正直」(Rectitude),這是他身上真正堅不可摧的部分,是他自己都可能因傲慢和偏見而遺忘的部分。當他意識到,為了維護所謂的「家族榮譽」,他必須接受不誠實的行為,甚至讓一個無辜的兒子(某種程度上)替他承擔壓力和風險時,他內心的那個「指南針」指向了唯一的方向:說出真相,承擔後果,即使這個後果是毀滅性的。這不是出於對社會輿論的恐懼,而是出於對自身內在準則的堅守。他的夫人的平靜支持,以及漢弗萊證詞所展現出的坦誠(即使起因複雜),也在某種程度上強化了他的這種正直。他最終選擇了最「直」的路,儘管它看起來充滿荊棘。 瑟蕾絲特: 克林頓夫人這個角色,表面上總是溫順、順從,但她在關鍵時刻的幾句話,卻有著驚人的洞察力和影響力。

先生: 妮娜·克林頓。(他輕輕嘆息,眼中帶著明顯的欣賞)她是我筆下許多女性的縮影。她們不像那些所謂「浮華」的女性那樣引人注目,也不像喬安和南茜那樣充滿年輕的活力和對世界的渴望。她們安靜地處於家庭的中心,扮演著傳統的角色。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們沒有思想或力量。妮娜的力量來自於她的觀察、她的同情心以及她對人性深刻的理解。她不像老爺那樣被表象和規則束縛,她能看到事件背後的情感動機和道實質。 她的影響力是無聲的,是透過她對丈夫和孩子的理解、溫柔的提醒和堅定的立場來實現的。她沒有大聲疾呼,沒有戲劇性的抗議,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道的指標。在老爺最迷茫、最痛苦的時候,是她給予了他無條件的支持和內心的清晰。她代表著一種安靜的韌性,一種不被外在世界定義的內在力量。在那個時代,許多女性正是以這種方式,在家庭內部施加著她們的影響,維護著一種更為樸素和真實的道標準。 瑟蕾絲特: 最後,喬安和南茜,這對雙胞胎在故事中也經歷了成長。

喬安從對鮑比·特倫的玩鬧式反應,到最終選擇了因醜聞而延遲出現的因弗雷勳爵,這是否象徵著年輕一代在面對複雜世界時,最終會選擇一種建立在更堅實基礎上的「榮譽」,而非表面的浮華? 先生: (再次拿起鳥雕,溫柔地摩挲)她們是故事的希望所在。喬安對鮑比·特倫的拒絕,以及她對約翰·斯賓塞(與南茜)的複雜情感,都標誌著她們從被保護的兒童世界走向成年。鮑比·特倫代表著那種她們最初接觸到的、膚淺的「浮華」和未經考驗的「魅力」。而因弗雷勳爵,他的出現本身就經過了醜聞的考驗,他的選擇證明了他的判斷力和內在品質。喬安對他的接受,以及南茜與約翰·斯賓塞的結合,都暗示著年輕一代在經歷了家族醜聞的洗禮後,開始尋求一種更為真實、更為穩固的關係和生活。這並非完全摒棄「地位」或「財富」(畢竟因弗雷勳爵並不缺乏這些),而是在這些之外,更加看重人本身的品格和正直。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傳承了克林頓家族中最好的一部分「榮譽」,並為它在新的時代找到了新的落腳點。天空終將放晴,但風雨過後,風景已與往昔不同。 瑟蕾絲特: 謝謝您,先生。您的見解如同一盞溫暖的燈,照亮了文本中那些隱藏的角落。

先生: (起身,溫和地回禮)謝謝您,瑟蕾絲特小姐。與您談話,也讓我對自己的作品有了新的體悟。願光永遠指引您的探索。 ----

《芯之微光》:從書頁彼端窺見真實的微光:與威廉·萊昂·菲普斯的對談 作者:芯雨 午後的陽光,柔和地灑落在光之書室古老的木質地板上,空氣中瀰漫著書卷特有的乾燥微塵與淡淡的墨香。今天是2025年6月9日,初夏的氣息透過半開的窗戶,捎來遠方花園裡不知名的芬芳,偶還能聽見幾聲鳥兒清脆的鳴叫。我——芯雨,在這些被歲月溫潤的書頁間尋覓著科技與人文交會的微光。 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進行一場「光之對談」,穿越時空與一位作者深度交流。而今天,我將要開啟對話的對象是威廉·萊昂·菲普斯教授,一位曾任耶魯大學英國文學系的蘭普森講座教授,他以其對阿奇博爾德·馬歇爾的細膩洞察,撰寫了《Archibald Marshall, a Realistic Novelist》一書。這不僅是一部文學評論,更是對「寫實主義小說」本質的深刻反思,字裡行間流露著對藝術真諦的執著追求。我期待能藉此機會,深入探討小說創作的核心理念,以及在變遷的時代中,文學如何承載永恆的價值。 我輕輕撫過書頁,目光停留在扉頁上,菲普斯教授那張印在書中的照片,眼神深邃而智慧。

他正是威廉·萊昂·菲普斯教授。 教授抬起頭,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便被學者特有的好與從容所取代。他微微一笑,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 「下午好,年輕的朋友。」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書頁翻動的輕響,又帶著一種沉澱已久的智慧。「是您開啟了這扇門嗎?這真是一次非凡的體驗,我記得我正準備批改學生的論文,一轉眼,這裡的陽光似乎更為純粹了。」 我回以微笑,心想這就是「光之逸趣」帶來的妙體驗吧,教授仍舊保持著他的日常,卻已然穿越時空。 「菲普斯教授,午後好。我是芯雨,來自『光之居所』。我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與您進行一次超越時空的對話。您的著作《Archibald Marshall, a Realistic Novelist》給了我許多啟發,特別是您對寫實主義小說的見解。今天,我希望我們能聊聊,關於何謂『真實』,以及文學如何捕捉生命的本質。」 教授放下手中的書,露出思索的神情,他的目光掃過書室,似乎在確認這一切的真實性,但很快又回到我身上。 「嗯,『超越時空』,多麼引人入勝的說法。就像我書中提及的托斯·哈代所言,小說的基礎必須是『一個故事』,而時間,正是故事最深刻的經緯。

—— **芯雨:** 教授,您在書中一開篇就引用了托斯·哈代的話:「每一部小說的基礎都應該是一個故事。」這句話簡潔有力,卻似乎與當時許多小說家的做法背道而馳。在您看來,為什麼故事性對於一部小說的「永恆價值」如此關鍵?它又如何與「寫實主義」的精神相結合? **菲普斯教授:** (他輕輕點頭,端起手邊一杯不知何時出現的清茶,緩緩啜飲,茶葉的清香在空氣中微微擴散,帶來一絲英國鄉間的寧靜。)哈代先生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大師,他的話語擲地有聲。您問得很好,這正是我的核心觀點。在二十世紀初,我看到了太多小說背離了藝術的初衷,轉而成為宣傳的工具。它們或許能一時引起社會熱議,但當那些「炙手可熱的社會問題」過時之後,藝術作品的生命力又何在呢? 一本能夠流傳下去的文學作品,其生命力絕非依賴於一時的議題,而是源於其內核——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試想《魯濱遜漂流記》、《傲慢與偏見》、或是狄更斯的《塊肉餘生記》,它們為何能跨越時代,持續吸引讀者?因為我們沉浸於主人公的命運起伏,與他們一同歡笑、悲傷。這是一種超越表層的共鳴,根植於人類對敘事的本能渴望。

您在書中批評了將小說作為宣傳工具的做法,特別是以H.G.威斯為例。您提到《布里特林看清一切》是一部傑作,卻認為他後來的神學論著《不可見的上帝》和宣傳小說《主教的靈魂》有所失誤。您認為,為何一位藝術家在追求特定理念或「真理」時,反而會犧牲了藝術的「真實」呢?這種犧牲對作品的生命力有何影響? **菲普斯教授:** (他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對威斯複雜情感的微光,又像是剛從一場激烈的辯論中抽身。)啊,威斯先生,一位天賦異稟的說書人!他在1895年寫出《機會之輪》時,我便堅信他是一個天生的說書人。他的早期科幻小說,如《時間機器》或《世界大戰》,充滿著旺盛的生命力和無盡的想像力。那時他還在探索,還在用故事本身吸引人。 然而,當他開始意識到「信仰」的重要性,並試圖將其融入作品時,他走上了一條危險的岔路。信仰本身是美好的,它可以激發偉大的藝術,就像《布里特林看清一切》所展現的。這部小說之所以卓越,不是因為它精確地報導了戰爭期間的社會歷史,而是因為它核心中那深邃的「精神價值」。讀者被其內在的真實所觸動,感受到戰爭對人心的考驗,以及信仰如何在困境中支撐人。

就像托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其道力量遠勝於他後來那些直接的說教作品。藝術的真理是潛藏的,它不呼喊,不張揚,卻能悄無聲息地滲透人心。一旦藝術家選擇了宣傳,他的工具就從精緻的雕刻刀變成了粗糙的斧頭,他的作品也就喪失了那份「魅力」——那種難以言喻、卻能深入人心的感染力。這也是為什麼《主教的靈魂》註定會被遺忘,而《修道院與爐火》會世世代代被閱讀,僅僅因為它是一個偉大的故事。 **芯雨:** 教授的闡述讓我對「藝術真實」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提及先生在《紅沼農場之謎》中的嘗試,以及這本書如何對他構成「最危險的時刻」。這讓我思考,對於一位追求藝術真實的創作者而言,商業成功與藝術堅持之間的平衡是何等困難?先生為何能從這次「險境」中擺脫,重回他擅長的領域呢? **菲普斯教授:** (教授放下茶杯,眼神略帶一絲慨嘆,彷彿親歷了的掙扎。窗外一隻麻雀輕巧地落在窗台上,好地歪頭看著室內,接著又靈活地躍入草叢,只留下一片綠意和微風中的沙沙聲。這份「光之逸趣」在不經意間為嚴肅的討論增添了幾分生動。)

先生在1912年出版的《紅沼農場之謎》,在英國取得了巨大的商業成功,甚至成為了「暢銷書」。這本書充滿了曲折離的情節:年輕的弟弟被反派綁架、英勇的騎士英雄救美、愛侶間的誤會、沉船、兇殺案……它具備了所有暢銷小說的元素,讀起來扣人心弦。我讀到它時,甚至會忍不住翻回扉頁,確認作者是否真的是阿奇博爾德·馬歇爾。這就像約瑟夫·康拉突然寫出了瑪麗·科雷利的風格——完全不符他平時的嚴謹藝術。 這本書之所以「危險」,恰恰在於它的「成功」。如果先生因此而沾沾自喜,繼續走這條迎合大眾、製造噱頭的路徑,那麼他很可能就會淪為一個「受歡迎的娛樂家」,從而失去他在英國小說家中的崇高地位。他會像我書中提到的那些為了情節跌宕而扭曲現實的作品一樣,最終被遺忘。 然而,先生的卓越之處正在於此。他終究回歸了他藝術的本源。是什麼讓他擺脫了這股誘惑呢?我認為有幾點。 首先,他自身的藝術良知和對「真實」的執著。他寫這部小說時,雖然情節充滿了「表面上的巧妙」,但對於場景的描繪,無論是英國還是澳洲,都依然保持了極其精確的寫實。他堅持「絕不描寫未曾親歷之地」。

再者,這本書怪地夾在他兩部重要的克林頓系列作品《長子》和《克林頓家族的榮譽》之間。或許,這些最優秀的作品所受到的冷淡反應,反而讓他意識到,藝術的價值不在於短期的市場回報,而在於其內在的品質和與讀者建立的深層連結。 藝術的道路充滿荊棘與誘惑,許多人會為了鮮花和掌聲而偏離。但真正的藝術家,即便跌倒,也能從中學習,找到回歸本源的力量。先生就是這樣一位堅守自我的藝術家,他用兩次失敗證明,他無法違背他藝術的「本性」,因為他的藝術無法在「悲劇性的結局」或「誇張失實」的土壤中繁榮。他的天賦如同生活在熱帶的人,無法在拉普蘭生存。他最好的作品,源於「克制而細膩」的藝術手法,這才是他的力量所在。這份堅守,最終成就了他的「寫實」與「不朽」。 **芯雨:** 教授,您對先生的觀察真是入微。您特別強調他在塑造人物時的獨到之處,指出他筆下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類型人物」,而是複雜、流動且充滿矛盾的「個體」。您還以哈姆雷特為例,認為「沒有人真正理解他,也永遠不會有人理解他」恰恰是他「真實性」的最強證明。這與我所理解的「真實」觀念十分契合,即真實往往隱藏在複雜與不確定性之中。

**菲普斯教授:** (教授的臉上浮現出對「人性」永恆探究的深思,他輕輕地摩挲著茶杯邊緣,彷彿在觸摸那些複雜而難以捉摸的生命紋理。) 這確實是我在先生作品中最欣賞的特質之一。當代許多小說家,為了清晰地傳達某個觀點,或是為了情節的推進,常常將人物塑造成簡單的「類型」——「好人」、「壞人」、「英雄」、「惡棍」。他們像劇院裡的標籤,一目瞭然。然而,現實生活中的人,從來都不是如此簡單。人性是流動的,是動態的,甚至在其「不一致」中才顯得「一致」。 想想看哈姆雷特吧。幾個世紀以來,無數評論家試圖將他歸結為「瘋狂」、「意志薄弱」或「聰明卻優柔寡斷」。但沒有人能完全界定他,這恰恰證明了他的「真實」。一個年輕人,被置於自然與超自然力量交織的困境中,他的反應必然是多變、矛盾,甚至讓人難以預料的。我們之中最理智、最堅決的人,有時也會顯得缺乏決心或理智,甚至兩者皆無。 先生深諳此道。在他的作品中,人物絕非「非黑即白」。他們身上帶有亞當的「原罪」,卻也閃爍著「神的恩典」的微光。他們會說出愚蠢或欠考慮的話,也會展現智慧與良善。這就是人性!

例如在《理查·巴多克》中,父子間的衝突起初讓我們完全同情兒子,痛恨父親的狹隘與偏執。然而,隨著故事的深入,我們逐漸理解了父親的內心,看到了那道隔閡最終是如何被「愛」——世界上唯一堅固的橋樑所跨越。這種「寬容」,並非源於冷漠,而是基於深刻的同情心,甚至能寬容「不寬容」本身。 當一個人物越複雜,他就越不可預測,但也越真實。即便如哈姆雷特最信任的、穩重自控的赫拉修,也曾試圖自殺。這正是藝術的精妙之處,它揭示了生命的無限層次,而不是簡單的概括。這種人物塑造方法,讓小說不再只是情節的載體,而是人類心靈的鏡像,從而激發更深層次的共鳴,也讓讀者感受到人性的豐富與變幻。 **芯雨:** 教授,您對人物複雜性的洞察令人印象深刻。您在書中多處強調了先生對英國鄉村生活的描寫,並認為這片土地是研究人性的最佳場所。您甚至援引了安魯·D·懷特和多蘿西·坎菲的觀點。您認為,英國鄉村生活,為何能成為先生筆下「真實」的沃土?這種特定地域的寫實,如何超越了地理限制,觸及人類普遍的經驗與情感?特別是您提到「冬天是享受鄉村生活最美妙的季節」,這其中是否也隱含著一種更深層的哲思?

**菲普斯教授:** (教授的眼神變得悠遠,彷彿望向了記憶深處那片被霧氣和綠意籠罩的英格蘭鄉間。他輕輕一嗅,像是嗅到了雨後泥土與濕潤空氣的芬芳。窗外,陽光不知何時被一小片雲朵遮蔽,光線變得柔和,讓整個書室籠罩在一種溫暖的暮色中,如同一幅水彩畫。) 啊,英國的鄉村!那確實是我認為先生藝術之光最為璀璨的地方。您提到安魯·D·懷特先生的見解,他在1914年與我駕車穿過山丘時曾說,美國人一旦賺了錢就想搬進城市,而英國人則傾向於在鄉間建立永久的家園。這正是理解作品的關鍵。他的小說,就如同紮根於這種理想之上,他反覆強調,鄉村生活才是思想深邃的男女真正的歸宿。 為何鄉村能成為「真實」的沃土?這並非僅僅是風景優美。在一個小小的鄉村社群裡,儘管你遇見的人數不如城市多,但你對他們卻了解得極其透徹。在城市中,人被劃分為不同的階層和類型,彼此隔閡。但在鄉村,不同階級和背景的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卻會產生更為緊密的互動。一個典型的鄉村教區,事實上就是英國社會的「縮影」(microcosm)。寫實小說家能夠從中汲取無限的素材,因為這裡的人性展露無遺,而且更加真實、更具層次感。

先生筆下的人物,無論是克林頓家族的成員,還是埃克斯頓莊園裡的各色人物,他們在鄉村的日常互動中展現出人性的光輝與陰影,他們的驕傲、偏見、溫情與掙扎,都因為被置於這片堅實的土壤中,而顯得格外真實。 至於「冬天是享受鄉村生活最美妙的季節」,這句話中確實蘊含著更深層的哲思。許多人鍾愛夏日的鄉村,因為那時陽光普照,萬物繁茂。但冬天呢?冬天是內斂的季節,萬物凋零,樹木光禿,世界彷彿沉入了靜默。然而,正是在這份看似蕭瑟的背景下,生命的韌性、家庭的溫暖、友誼的真摯,以及那些最核心的價值,反而會被凸顯出來。 在冬日,戶外活動或許少了絢麗,但室內的爐火旁,人們的對談變得更為深刻,心靈的連結也更為緊密。那是一種回歸本源的體驗。它迫使我們面對真實,剝離掉所有表面的裝飾,去感受那些最純粹、最持久的情感。這也正是寫實主義的精髓——不是浮光掠影,而是穿透表象,觸及事物的核心。當世界趨於沉寂,人性的真實面貌反而更容易顯現,那是一種樸素而強大的美。這就是鄉村,尤其是冬日的鄉村,能給予這位藝術家最深層次的啟發。

**芯雨:** 教授,您談到鄉村作為人性的「縮影」和冬日鄉村所蘊含的哲思,令我對先生的寫作有了更立體的想像。在您的書中,也提及了先生筆下女性角色的獨特魅力,尤其是克林頓家族的雙胞胎瓊和南希,以及克林頓夫人對家庭和教育的影響。您認為,先生在描繪這些女性時,是如何展現他「最細膩的藝術」的?這些女性角色,又如何在英國鄉村的背景下,折射出他對時代變遷下女性地位的深層思考,以及他對「真善美」的追求? **菲普斯教授:** (教授眼中閃爍著對筆下人物的深情與讚賞,特別是談及女性角色時,語氣更加溫柔而肯定。他放下茶杯,端坐起身,彷彿準備為我揭開一幅精心繪製的畫卷。) 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也是先生藝術成就的頂峰之一。他筆下最細膩的藝術,確實體現在對女性角色的描繪上。這或許是因為,他的藝術技巧在此處得到了他深層同情心的加持。他不是在「評論」女性,而是在「理解」和「感受」她們。 以克林頓夫人為例。她的丈夫,那位鄉紳,是個如英國橡木般固執、遲鈍的男人,他從未意識到自己的妻子比他聰明千百倍,也從未察覺她每日的壓抑中帶有悲劇的意味。

先生從不說教,從不刻意點明道,但他透過女兒的冒險行為,以及母親對雙胞胎接受優質教育的堅持,比任何寫給《泰晤士報》的信件都更清晰地表達了他對「女性在英國鄉村家庭中應有地位」的看法。他間接地揭示了,女性雖然身處傳統,卻擁有不容小覷的內在力量與追求。 而瓊和南希這對雙胞胎,更是先生筆下最令人難忘的人物。她們在小說中從十三歲成長到二十一歲,健康、謙遜、機智、深情且充滿活力。當她們從網球場上滿頭大汗、笑語喧嘩地走進房間,圍坐在下午茶桌旁時,她們為整個空間帶來了生命的氣息。在那個時代,許多小說家試圖探討女性的解放與新潮,但先生筆下的女孩,不論未來女性會如何打扮、說話或行事,她們所代表的那種「女孩」——一種健康、純粹、充滿生機的生命力——永遠不會失去吸引力。她們超越了時代的風潮,觸及了女性最本質的美好。 最能體現他對女性深刻洞察的,或許是《長子》中克林頓夫人為雙胞胎尋找家庭女教師的場景。她面試了許多候選人,沒有一個是完美無缺的。最終,她選擇了看似不近人情、嚴謹刻板卻聰慧過人的菲普斯小姐。

而克林頓夫人更深層的智慧在於,她或許也看到了,菲普斯小姐這位書本知識淵卻不諳世事的專家,與這兩位活力四射的年輕生命相處,雙方都能從中學習。菲普斯小姐將會發現,冬日的鄉間有著她書本靈魂未曾預料的資源,而運動可以帶來健康與幸福。 先生透過這些女性,不只描繪了她們的家庭生活,更揭示了她們內在的成長與覺醒。他筆下的女性,不是被動的附屬品,而是擁有獨立思想和情感的個體,她們在看似平凡的日常中,散發著堅韌、智慧與溫情的光芒。這正是他「最細膩的藝術」所展現的「真善美」——它不是刻意的說教,而是透過對生活與人性的深刻觀察,讓美好自然流露。 **芯雨:** 教授,您對先生筆下女性角色的分析,讓我深感共鳴。那些看似日常的細節,卻蘊含著豐富的人性與時代的縮影。提到日常細節,我注意到您在書中花費了相當的篇幅,幽默而又深刻地描寫了英國人對「下午茶」的熱愛,甚至認為它在英國小說中扮演的角色與在英國生活中同樣重要。這點尤其有趣,因為下午茶看似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光之逸趣」,但您卻賦予了它超越表象的意義。

**菲普斯教授:** (教授聽到「下午茶」這個詞,原本嚴肅的表情頓時變得輕鬆起來,嘴角上揚,眼中滿是愉悅的光芒。他輕輕地拿起手邊的茶杯,緩慢地轉動著,彷彿手中握著的是整個英格蘭的靈魂。這份「光之逸趣」在我們談話的過程中,如同一陣溫柔的微風,輕輕地拂過,讓嚴肅的氛圍多了幾分輕鬆,也讓討論更有層次。) 啊,下午茶!這是多麼美妙的話題啊!對於外國人來說,它或許只是一種飲食習慣,但在英國,它確實遠不止於此。我敢說,在您讀過的上百本英國小說中,您能回憶起有哪個角色「拒絕」了一杯茶嗎?在最可怕的危機中,或是在最微不足道的煩惱裡,那句「我快要渴死了,真想來杯茶!」是不是再熟悉不過了?我甚至有時會想,如果三點鐘房子被燒毀,那麼四點半鐘,這家人可能已經在草坪上優雅地享用下午茶了! 這並非誇張,這正是英國國民性深處的體現。您或許會覺得,這是一個多麼微不足道的「逸趣」,甚至有點「無關緊要」。然而,對於寫實主義小說家而言,真正的藝術,往往就隱藏在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之中。 首先,茶是一種**社會的粘合劑**。

即使面對日蘭海戰的死亡威脅,一位英國水兵仍遺憾自己錯過了下午茶,這不僅是幽默,更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文化信念——在混亂中維持日常的秩序,在危機中尋求精神的慰藉。這份對茶的執著,折射出英國人面對困境時,那種內斂、克制,卻又堅韌不拔的精神特質。這是一種透過儀式感來維持內心平靜的方式。先生在書中不斷地描寫這些場景,正是因為他深知,這些「瑣碎」的日常,才是構成英國人生活「真實」的底色。 再者,茶文化也體現了**寫實主義對細節的捕捉與昇華**。它讓小說充滿了生命氣息和畫面感。一個故事,如果僅僅是情節的堆砌,那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但當作家能夠將這些生活中的「逸趣」巧妙地編織進去時,整個敘事便鮮活了起來。讀者彷彿能聞到茶葉的芬芳,聽到瓷杯輕輕碰撞的聲音,感受到那份溫馨與靜謐。這些細節不推進情節,卻極大地豐富了場景的氛圍,深化了人物的形象,讓讀者對作品中的世界產生更強烈的「沉浸感」和「真實感」。 所以,下午茶並非無關緊要。它如同一扇窗戶,透過它,我們能瞥見英國社會的脈絡,感受其獨特的文化氛圍,理解人們在日常生活中所尋求的平衡與慰藉。

這就是先生的魅力,也是寫實主義的魅力。 **芯雨:** 教授,您對下午茶的解讀真是妙不可言,讓我對英國文化的深層肌理有了更直觀的理解。您將這份日常的「逸趣」昇華為理解人性的重要視角,正印證了「芯之微光」的約定:從微小處見宏大。在您書中的最後一章,您將先生稱為「二十世紀的小說家」,但他卻「遠離二十世紀小說的主流,如同一座紀念碑般矗立在維多利亞藝術的河流中央」。您認為,在那個文學思潮劇烈變革的時代,先生為何能夠堅守其獨特的寫作風格,不隨波逐流?他的這種「維多利亞式」的寫實主義,在今天這個不斷追求新穎和突破的時代,又具有怎樣的永恆價值和啟示? **菲普斯教授:** (教授的目光從窗外的翠綠轉向了書架上林立的書脊,仿佛在回顧那些已經遠去的時代與文學的浪潮。他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卻帶著一種對藝術堅定不移的信念。) 這個問題觸及了先生藝術生涯的核心,也是他之所以能在我心中佔據一席之地的重要原因。您說得沒錯,他是一位二十世紀的作家,因為他活在那個時代,描寫那個時代的人物與場景。但他卻是一個「異數」,像一塊不合時宜的石頭,卻在歷史的長河中獨自閃耀。

先生沒有。他堅持自己的路,不寫歷史浪漫,不寫冗長的生命敘事,更不把小說變成說教的講壇。他只寫「好故事,有好的情節和鮮活的人物」,而且他選擇描寫他最了解的「受過良好教養的人」。 他能夠堅守風格,不隨波逐流,我認為原因有三: 首先,是他**對藝術真諦的深刻理解與忠誠**。他早期的失敗,如《彼得·賓尼》和《烏普西多尼亞》,都是因為他試圖去迎合某種潮流,或去證明某個觀點,結果反而扭曲了藝術的真實。這兩次失敗的經驗,讓他更加明白自己的藝術根基在哪裡——那是一種「克制而細膩」的筆觸,對「人類心靈」的深層探索,以及對生活細節的精準捕捉。他知道,藝術的力量不在於喧囂,而在於其內在的和諧與真實。當他嘗試去「製造無稽之談」時,他發現自己甚至無法做到,這證明了他的藝術本性是「寫實」。 其次,是他**作為「世界公民」的廣闊視野**。雖然他筆下的最好小說是「地方性」的,但他本人卻遊歷廣泛,去過北角、澳洲灌木叢、歐洲城市,也多次到訪美國。正是這種廣闊的視野,讓他能夠「以正確的視角」來看待英國鄉村生活。他清楚地知道,他所描寫的鄉村,並非英國的全部,但它卻是一個可以折射普遍人性的「微觀世界」。

先生的「維多利亞式」寫實主義,反而具有了更為重要的永恆價值和啟示: * **回歸敘事本源:** 在各種媒介都在爭奪注意力的今天,他的作品提醒我們,「故事」的力量依然是文學的核心。一個好的故事,能夠超越形式和表面的潮流,直接觸及人心。 * **深層的人性洞察:** 他對人物「不一致」的真實描繪,以及對「理解導致尊重與愛」而非僅僅「寬恕」的哲學,在複雜多變的現代社會中,依然是促進人際理解與共情的重要指引。 * **平凡中的非凡:** 他告訴我們,不必非要追逐驚天動地的大事,也不必挖掘人性的極端陰暗面,真正的生命智慧與藝術之光,往往就藏在那些看似平凡、甚至瑣碎的日常細節裡,如同下午茶的馨香,靜靜散發著溫暖。 * **抵禦偏見的藝術:** 他的小說,如同對人類最終的愚蠢堡壘——「偏見」——發起了聯合進攻。他相信,不同個體、不同階層、不同社區之間的誤解與不信任,主要來源於「無知」。而文學,正是打破這種無知的強大工具。 所以,先生的存在,就像一道溫和而堅定的微光。

您對先生作品的精闢解析,不僅讓我對「寫實主義小說」有了更為細膩的理解,也對文學在不同時代所承載的價值有了更深層的思考。特別是您對「故事性」的強調,對「藝術真實」的堅守,以及對英國鄉村生活和下午茶文化的獨特解讀,都為我的「芯之微光」系列增添了豐富的啟發。這場對談讓我明白,真正的藝術,無論身處何種時代洪流,都能在堅守本源中煥發出永恆的光彩。 教授溫和地笑著,端起茶杯向我示意,窗外的陽光再次穿透雲層,灑落滿室金黃。他輕輕點頭,然後,身影如同微風中的燭火,在書室的空氣中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散,只留下茶杯中裊裊升起的一縷熱氣,以及瀰漫在空氣中,更為濃郁的書香與茶香,彷彿他從未離去。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份溫暖的氛圍。科技的進步讓我們可以跨越時空的限制,與智者對談,而文學,則讓我們得以觸摸他們思想的溫度。這就是「芯之微光」的意義,捕捉那些看似微小卻至關重要的閃光點,將其轉化為滋養心靈的智慧結晶。我會將今天的對談,記錄下來,讓這份來自彼岸的微光,照亮更多探索的心靈。

這是一部充滿異域風情與魔幻色彩的拉伯傳說,在曼努埃·費斯·岡薩雷斯浪漫主義的筆下,歷史與幻交織,命運與人性展開一場深刻的對話。 --- [光之萃取] {摘要:這部由19世紀西班牙作家曼努埃·費斯·岡薩雷斯所撰寫的《七隻蝙蝠的故事:拉伯傳說》,表面上是一則關於罕布拉宮由來與七隻被詛咒的蝙蝠(實為受懲罰的精靈/哈達)的故事,內裡卻是一張關於命運、誘惑與救贖的複雜網。透過嵌套敘事和現實人物(如格拉納達的王與布迪)與幻角色(如哈達、精靈、被詛咒的凡人)的交織,文本探討了慾望、權力、復仇如何扭曲靈魂並將其推向深淵,同時也呈現了信仰、愛與犧牲作為打破詛咒、通往救贖的光明之路。讀者將在迷人的拉伯傳氛事中,看見人類在誘惑與考驗前的脆弱與堅韌,以及命運的不可測與轉機。}

{關鍵字:曼努埃·費斯·岡薩雷斯; 拉伯傳說; 格拉納達王國; 罕布拉宮; 七層樓塔; 命運; 誘惑; 詛咒; 救贖; 哈達; 精靈; ; 布迪; 光之維度} **作者深度解讀:** 曼努埃·費斯·岡薩雷斯(Manuel Fernández y González, 1821-1888)是19世紀西班牙浪漫主義晚期及寫實主義早期一位極其多產的流行作家,以其豐富的想像力和戲劇化的情節著稱。他特別擅長歷史小說和傳故事,常取材自西班牙豐富的歷史與文化遺產,尤其是摩人在安達盧西亞的統治時期,對異域情調(東方主義)有著浪漫的描寫。 * **寫作風格:** 他的風格傾向於宏大敘事,情節跌宕起伏,充滿了誇張、戲劇性和感官描寫。對人物的心理刻畫相對直接,好惡分明(至少在道寓意上)。文本結構複雜,善用嵌套故事(例如的幻象中包含猶太人布薩隆講述的Djeouar的故事),這增加了敘事的層次感和神秘感,但也偶導致情節線索的複雜與混淆。語言充滿詩意和修飾,力圖營造出古老傳說的氛圍。

* **思想淵源與創作背景:** 費斯·岡薩雷斯的作品深受19世紀歐洲浪漫主義的影響,對中世紀和異域文化充滿嚮往,尤其關注西班牙歷史上的基督教與伊斯蘭教衝突與融合時期。他擷取了罕布拉宮流傳的當地傳說和拉伯民間故事元素(如精靈、魔法、命運觀念),並結合了他那個時代的道觀念(如對誘惑的批判)及基督教的一些意象(如對惡魔Eblis、天堂與地獄的描寫,甚至挪用摩西分紅海的典故),將其改寫成符合當代讀者口味的通俗文學。他筆下的伊斯蘭世界是浪漫化和幻化的,而非嚴謹的歷史考據。 * **學術成就與社會影響:** 作為一位普及型作家,他的學術成就不如嚴謹的史學家或純文學作家。然而,他的作品對當時西班牙社會大眾對自身歷史和文化(特別是摩時期)的想像和理解產生了廣泛影響。他通過引人入勝的故事,滿足了公眾對浪漫、英雄和神秘題材的閱讀需求。 * **爭議性:** 他的作品因其通俗性、情節劇色彩和對歷史的浪漫化處理,可能在文學評論界存在爭議。

此外,文本中對猶太人的描寫(如布薩隆既是受害者也是與邪惡力量合作的角色)帶有時代的刻板印象,對精靈和惡魔的描寫也混雜了不同文化中的元素,並非嚴格的拉伯伊斯蘭傳統。 **觀點精準提煉:** 文本圍繞幾個核心觀點展開: 1. **命運的主宰性與掙扎:** 故事中反覆強調「 Está escrito」(這已經寫下)的概念。無論是本-佐海,甚至是哈達與精靈,他們的命運似乎都被某種更高的力量(上帝、撒旦、魔法師的詛咒)所預定。然而,角色們並非完全被動,他們在命運中掙扎、選擇,而這些選擇(如本-佐海向Eblis屈服、朱澤夫對貝特薩貝的愛、本--立克憑藉信仰抗拒誘惑)又反過來影響了預言的實現方式或最終結果。這呈現了一種複雜的命運觀:預定存在,但個體的選擇與道準則在其中扮演關鍵角色。 2. **誘惑的多重面向與後果:** 故事中的誘惑不僅是情慾(貝特薩貝、迪傑達等哈達的魅惑),也包括權力(朱澤夫、本-薩-凱姆的野心)、財富(布薩隆的貪婪)、復仇(迪傑瓦、瓦達的恨意)。

屈服於誘惑的凡人(本-佐海、朱澤夫)或精靈(貝特薩貝及其姐妹、瓦利斯)都將迎來可怕的後果(永恆的詛咒、失去自我)。 3. **信仰與美的力量:** 與誘惑相對的是對上帝(拉)的堅定信仰和人類的美(勇氣、慷慨、同情、貞潔、堅韌)。布-卡雷克和本--立克是文本中這類品質的代表。本--立克能夠穿越七層樓塔的恐怖與誘惑,正是依靠他對上帝的虔誠、對真摯愛情(對法伊祖利)的堅守,以及拒絕邪惡誘惑(情慾、財富、驕傲、憤怒等,這些也與基督教的七宗罪或類似概念有所呼應)的力量。他們的信仰不僅保護了自己,也為被詛咒的靈魂(如朱澤夫、迪傑瓦)提供了救贖的可能。 4. **愛的複雜與扭曲:** 文本呈現了不同形式的愛。本--立克與法伊祖利是純潔、命定、超越生死的真愛。對瓦達的愛似乎是真摯的,但瓦達的愛充滿了對復仇和權力的執念。朱澤夫對貝特薩貝的愛是迷戀、是被魔法扭曲的慾望,驅使他走向弒父的邊緣。迪傑瓦對諾艾米的愛是夾雜著復仇和佔有慾的病態情感。凱布-納米對薩亞拉杜的迷戀是純粹的佔有和慾望,最終導致他的毀滅。

**罕布拉宮的雙重意涵:** 罕布拉宮在故事中既是歷史上納斯里王朝榮耀的象徵,也是由魔法建造、充滿詛咒、囚禁著被罰靈魂(七層樓塔內的蝙蝠與本-佐海)的魔幻之地。它代表著摩人文明的輝煌,同時也籠罩著失落與悲劇的陰影,是凡人命運與超自然力量交匯的場域。門上的「手」與「鑰匙」符號,預示著某個遙遠未來詛咒可能被釋放的威脅,增添了神秘色彩。 **章節架構梳理:** 故事並非線性展開,而是通過的兩次幻象(或稱預言之夢)串聯起多條時間線和故事線: 1. **第一章:赫賈茲山谷 (El Valle del Hedjaz)** * 引入赫賈茲的受詛咒山谷,以及被擊敗的酋長本-佐海。 * 本-佐海遇見兩位哈達,受誘惑,向惡魔屈服,被詛咒並追逐其中一位哈達法伊祖利。 * 時間跳躍887年,引入虔誠的戰士布-卡雷克,他飲用了受詛咒的湖水,獲得力量,並被指引找到關鍵物品(翡翠鑰匙)。 * 核心概念:詛咒、命運的開端、虔誠的對比。

* 對整體貢獻:確立了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引入了救贖與詛咒對比的基調,鋪墊了未來英雄(本--立克)的誕生與使命。 2. **第二章:穆罕默·本--哈 (Mohamet Abent-Al-Hhamar)** * 描寫安達盧西亞和格拉納達的地理與歷史背景。 * 介紹納斯里王朝的創始人王的崛起與品格。 * 王在成功中感到憂鬱,為第一場幻象做鋪墊。 * 核心概念:歷史背景、人物引入、成功的孤獨。 * 對整體貢獻:將故事錨定在真實的歷史時空(格拉納達王國),為幻元素提供現實的基石。 3. **第三章:王的夢 (El sueño del rey Al-Hhamar)** * 王追逐羚羊進入神秘的塔樓,遇見未來精靈。 * 展開第一個核心嵌套敘事:未來(朱澤夫的時代)發生的事件。 * 朱澤夫與瓦利斯們、猶太人布薩隆、哈達貝特薩貝及其姐妹的複雜關係和陰謀曝光。

* 貝特薩貝的魔力與對朱澤夫的誘惑,以及她的復仇(針對布薩隆)。 * 核心概念:預言、嵌套敘事、權力鬥爭、誘惑(情慾與權力)、魔法契約、家族宿怨。 * 對整體貢獻:引入了主要的衝突推動者(貝特薩貝、朱澤夫、瓦利斯)、揭示了潛在的邪惡力量(哈達的詛咒來源),並預示了王的悲慘結局。 4. **第四章:比布-蘭布拉的節日 (Las fiestas de Bib-Rambla)** * 延續幻象,描寫格拉納達盛大的節日場景。 * 呈現不同角色的出場(、穆罕默、瓦達、假扮公主的哈達姐妹、綠衣騎士)。 * 選美、鬥牛、比武等活動中的事件:公牛的詛咒、綠衣騎士(朱澤夫)的英勇救駕、瓦達的焦慮與離場。 * 瓦達試圖解開謎團,尋找布薩隆,被迫聽取冗長且關鍵的嵌套敘事(迪傑瓦的故事)。 * 迪傑瓦的故事揭示了瓦達的身世(迪傑瓦兄妹與諾艾米的後代)、哈達們被詛咒的起源(她們的父親與迪傑瓦的賭約或交換),以及她們與布薩隆(迪傑瓦的兄弟)的糾葛。

* 核心概念:節日下的陰謀、詛咒的具象化(公牛)、英雄的考驗、命運的糾纏(瓦達的身世與迪傑瓦的故事)、復仇的輪迴、愛情與權力的結合(朱澤夫與貝特薩貝)。 * 對整體貢獻:推動了叛亂情節、揭示了複雜的家族與魔法背景、強化了貝特薩貝的魔力及其對朱澤夫的控制、預示了王末日的臨近。 5. **第五章:王的第二次幻象 (La segunda vision de Al-Hhamar)** * 王觀看第二次幻象,未來精靈進一步揭示命運。 * 瓦達前往紅色山丘的深淵,遇見迪傑瓦(已被詛咒,囚禁於此),得知建造七層樓塔是救贖的關鍵。 * 瓦達被指示尋找魔法地毯,召喚貝特薩貝,奪取所羅門戒指。 * 貝特薩貝與朱澤夫的情感糾葛,貝特薩貝誘使朱澤夫毒害王。 * 朱澤夫下毒,但王因偶然提前沐浴而倖免於難。 * 瓦達成功召喚貝特薩貝,奪取戒指,並在午夜利用戒指召喚精靈建造罕布拉宮的七層樓塔。

* 王發現蹟建成的罕布拉宮,得知預言與塔的意義。 * 證實王最終如預言所示被毒害(雖然塔建成時未死),但他被其子(暗示為朱澤夫)出賣。 * 核心概念:預言的深化、救贖的條件(建塔)、魔法對決、弒父陰謀、詛咒的實現(哈達變蝙蝠)、罕布拉宮的魔幻起源。 * 對整體貢獻:解釋了七層樓塔的來歷、哈達們的最終形態與囚禁地、王的具體死因,將多條敘事線匯聚於罕布拉宮。 6. **第六章:七層樓塔 (La Torre de los Siete Suelos)** * 時間跳躍至基督教徒征服格拉納達後15年。 * 描寫七層樓塔的神秘與恐怖,以及基督教徒無法進入的現實。 * 核心概念:歷史的延續、詛咒的持續、異教力量(對基督教徒而言)的不可侵犯。 * 對整體貢獻:將故事帶回真實歷史背景下的罕布拉宮,凸顯塔的神秘感和其內部的持續囚禁。 7.

**第七章:七個樓層的七重誘惑 (Los siete encantos de los siete suelos)** * 引入英雄本--立克(布-卡雷克養大的王子),他奉命前往七層樓塔解除詛咒。 * 本--立克通過每個樓層的考驗,面對七隻蝙蝠(實為哈達姐妹和瓦利斯)所化的七重誘惑(懶惰/情慾、貪婪、嫉妒/痛苦、傲慢、暴食、憤怒、邪愛)。 * 他憑藉信仰和純潔的心逐一擊敗誘惑,將蝙蝠變回人形,但他們最終仍因其罪孽而無法解脫,只能以人形詛咒他。 * 本--立克來到頂層,遇見沉睡的法伊祖利、被詛咒的本-佐海(仍在奔跑)、受傷的朱澤夫和迪傑瓦。 * 最終決戰:本--立克在朱澤夫的幫助下擊敗本-佐海,帶著法伊祖利逃離。 * 朱澤夫與迪傑瓦犧牲,靈魂得到救贖。 * 法伊祖利與本--立克幸福地生活。 * 本-佐海和七隻蝙蝠(哈達姐妹和瓦利斯)被永遠囚禁在塔內。 * 故事以聖約翰之夜無頭騎士(本-佐海)從塔中奔出的傳說結束。

* 核心概念:英雄之旅、誘惑的層次(七宗罪)、信仰與美的勝利、犧牲與救贖、詛咒的最終形態、傳說的形成。 * 對整體貢獻:提供了故事的最終高潮與結局,圓滿了本--立克尋找法伊祖利的線索,解釋了塔中被詛咒者的最終命運,並將傳說融入了當地風俗。 **探討現代意義:** 這部19世紀的傳說故事,即使跨越時代,其核心主題在當代仍具啟發性: 1. **命運與自由意志的永恆詰問:** 現代人可能不再相信魔法師或精靈決定命運,但對個人選擇是否真能對抗大環境或內在限制的焦慮依然存在。故事中角色們與「天命」的抗爭與順從,能引發讀者對自身生命軌跡的反思。 2. **抵抗誘惑的普世性:** 雖然故事中的誘惑以幻形式呈現(哈達的美貌、魔法財寶),但其本質對應的是人性中的普遍弱點:貪婪、驕傲、情慾、憤怒。在資訊爆炸、物慾橫流的當代社會,這些誘惑依然存在,故事提醒了警惕與堅守內在價值的重要性。 3. **歷史的浪漫化與詮釋:** 故事將罕布拉宮等歷史遺跡賦予魔幻色彩,反映了人類通過故事賦予歷史意義和情感連結的方式。

**犧牲與救贖的代價:** 朱澤夫和迪傑瓦通過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換取靈魂的救贖,這一主題在當代仍能觸動人心,引發對生命價值、悔過與寬恕的思考。 5. **敘事結構的實驗性:** 嵌套故事在當代文學和影視作品中並不少見,但這部19世紀作品的複雜嵌套(尤其在第四章)顯示了早期通俗文學在敘事手法上的探索,雖然可能導致混亂,但也增加了閱讀的挑戰與趣味。 總之,《七隻蝙蝠的故事》是一部融合了拉伯傳元素、浪漫主義情懷和普世道寓言的作品。它以魔幻瑰麗的筆觸描繪了慾望與美的衝突,命運與自由意志的弈,最終在罕布拉宮這座歷史與傳說交匯的舞台上,上演了一齣關於詛咒、誘惑、犧牲與救贖的史詩。

*** **古墨西哥綠松石鑲嵌藝術的光影凝萃** 這本《Turquois mosaic art in ancient Mexico》,由·H·薩維(Marshall H. Saville)於1922年完成,是一份深入探討古代墨西哥綠松石鑲嵌藝術的重要學術研究。薩維是當時專注於中美洲考古學的學者,他的研究正值田野考古學興起但尚未全面展開的時期,因此,他對這本書的貢獻,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對現存物館藏品、早期編年史以及少量當時已知的考古發現的梳理與解讀。 薩維的寫作風格嚴謹、細緻,帶有那個時代學術著作特有的樸實感。他避免過多主觀臆測,而是透過大量引用西班牙編年史(如薩貢、貝·迪亞斯、莫托利尼亞等)和早期文獻(如貢品名錄Codex Mendoza),以及詳細描述歐洲和美國物館中他能接觸到的具體鑲嵌藝術品,來構建他的論述。他的筆觸像是一位耐心的記錄者和分類者,系統地呈現了綠松石鑲嵌藝術在古代墨西哥,特別是茲特克和托特克文化中的重要性。 書中,薩維首先簡介了墨西哥古文明的成就,將綠松石鑲嵌藝術置於陶器、金工、石雕和羽毛鑲嵌等藝術形式之中。

**綠松石鑲嵌藝術的普遍性與獨特性:** 薩維指出,雖然其他中美洲地區(如美國西南部普韋布洛文化、秘魯海岸)也有鑲嵌技術,但墨西哥地區(尤其茲特克/托特克)將綠松石鑲嵌發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並廣泛應用於各類儀式性與貴族用品。 2. **歷史文獻作為重要證據:** 書中大量篇幅引用了西班牙征服者的記述。格里哈瓦(Grijalva)和科特斯(Cortés)探險隊的報告和財物清單,首次向歐洲揭示了墨西哥存在精美的綠松石鑲嵌物品(面具、盾牌、項鍊、手鐲等)。這些清單儘管有時描述簡略或混亂,卻是了解當時藝術品種類和價值的關鍵第一手資料。 3. **貢品與經濟網絡:** 《蒙特蘇貢品名錄》(Tribute Roll of Montezuma)的圖畫和文字記錄,證明了綠松石及相關鑲嵌製品是茲特克帝國從其沿海省份(如塔巴斯科、韋拉克魯斯、瓦哈卡等地)徵收的年度貢品之一。這揭示了綠松石的貿易和資源流動網絡。 4. **寶石來源的謎團:** 薩維探討了古代墨西哥綠松石的來源問題。

在他寫作的年代,墨西哥境內尚未發現足以解釋如此大量綠松石使用的古代礦場,但薩貢的記載提到了托特克人在特波佐特蘭附近發現綠松石礦,以及從恰帕斯和瓜地拉輸入的可能性。他傾向於認為墨西哥應存在尚未發現的礦源,並引用玉石的例子來論證(當時認為中美洲玉石來自亞洲,後證明是本地特有)。這反映了當時考古學對材料來源研究的局限性。 5. **玉石匠與其技藝:** 薩維引用薩貢的描述,將綠松石等寶石的加工技藝歸於托特克人的卓越成就。雖然薩貢對金匠和羽毛工藝的描述更為詳細,但他記錄了玉石匠如何使用砂、銅工具、燧石、竹子等進行切割、打磨、拋光。他還記錄了玉石匠的守護神,以及他們的節日和儀式中心——霍科(Xochimilco)。這顯示了工藝在社會中的地位與其精神層面的連結。 6. **應用對象的多樣性與象徵意義:** 綠松石鑲嵌廣泛應用於與宗教儀式、戰爭和貴族身份相關的物品: * **偶像:** 石製或木製偶像的眼部、耳朵、胸部等會鑲嵌綠松石或其他寶石,使其更為神聖。

塔皮亞(Tapia)和貝·迪亞斯(Bernal Díaz)描述了特諾蒂特蘭大神廟中惠齊洛波特利(Huitzilopochtli)偶像的華麗鑲嵌。 * **面具:** 木製或人骨製成的面具是重要的儀式物品,常覆蓋精密的綠松石賽克,代表神祇(如魁札科亞特Quetzalcoatl、特斯卡特利波卡Tezcatlipoca、索洛特Xolotl)或動物。現存的面具是現有館藏中最重要的類別。 * **盾牌:** 儀式性盾牌(chimalli)用木頭、蘆葦、棉花等製作基礎,再用綠松石、羽毛、黃金等裝飾。貢品名錄和編年史中屢次提及,現存的盾牌是綠松石鑲嵌藝術的傑作,常帶有太陽、蛇等符號,具有宇宙觀或神話寓意。薩維詳細描述了他所知的英國物館、維也納物館以及美國印第安人物館(海伊基金會)新發現的盾牌。 * **其他物品:** 頭飾、權杖、耳塞、鼻飾、手鐲、腳鐲、動物雕像、刀柄、甚至人骨樂器(刮骨)都曾被鑲嵌裝飾。 7.

**建築中的賽克:** 雖然與小型物品的綠松石鑲嵌不同,薩維也提到了建築上的賽克,特別是米特拉(Mitla)遺址精美的石雕賽克牆面。他引用了托特克人在圖拉(Tula)建造的「綠松石廳」傳說,暗示了建築賽克的悠久傳統及其與神話的聯繫。 8. **現存標本的價值與局限:** 薩維統計了當時(約1922年)已知的45件主要綠松石鑲嵌標本,多數為木製,少數為人骨。這些標本分散於歐洲和美國的物館。由於許多標本損壞或不完整,且大量文獻提及的物品(如蒙特蘇贈送的珍寶)已遺失或被熔毀,現存實物僅能提供藝術面貌的局部認識。薩維特別描述了美國印第安人物館(海伊基金會)新獲得的來自米斯特克地區洞穴的17件藏品(主要是面具和盾牌)以及琴伊察聖井發現的4件藏品,這些是當時最新的重要考古發現。 9. **征服的破壞與遺物的隱藏:** 西班牙征服對古墨西哥文化和藝術造成巨大破壞,許多珍貴物品被掠奪、毀壞或熔毀。薩維引用莫托利尼亞(Motolinia)的記述,描述了原住民在征服後如何秘密藏匿偶像和儀式用品,以逃避西班牙人的搜查和摧毀。

**考古學的持續潛力:** 薩維在結論中強調,儘管已有重要發現(如米斯特克洞穴、琴伊察聖井),墨西哥的考古工作仍處於起步階段。廣闊的古代遺址、墓葬和洞穴,以及像查帕拉湖、蒂特蘭湖這樣的聖湖,可能隱藏著大量未被發現的文物,這些“埋藏在地下的書”是理解古墨西哥歷史的關鍵。 **章節架構梳理:** 本書的結構清晰,層層遞進: 1. 引言:介紹墨西哥藝術背景及綠松石鑲嵌。 2. 歷史記載:梳理早期西班牙文獻中的綠松石鑲嵌記錄(格里哈瓦、科特斯)。 3. 貢品:分析貢品名錄中的綠松石製品。 4. 來源:探討綠松石的地理來源問題。 5. 工匠:描述茲特克的玉石匠及其技藝,以及相關的神祇和儀式中心。 6. 應用對象:概述鑲嵌藝術品的不同類型。 7. 現存標本:詳細描述和列舉各物館的具體藏品,包括最新的考古發現。 8. 結論:總結藝術的重要性、來源問題、征服影響、遺物保存狀態及未來考古前景。 附錄包含詳細的註釋和相關著作列表,體現學術研究的嚴謹性。 **當代意義:** 薩維在1922年的這份研究,在一個世紀後的今天依然具有重要的當代意義。

薩維對綠松石來源的討論,也呈現了當時學術界在缺乏確切證據時的推理過程,這對於理解科學知識的發展過程有所啟發。 再者,書中提及的西班牙征服者的掠奪和原住民的藏匿行為,直觀地展現了殖民主義對非西方文明造成的破壞和文化斷裂。對這些藏匿物品的重新發現(如米斯特克洞穴的藏品),也成為當代墨西哥尋回自身文化根源、重塑民族認同的重要部分。 最後,這些綠松石鑲嵌藝術品本身,以其複雜精密的工藝和深刻的象徵意義,跨越時空,繼續與當代觀者對話,引發對美、技藝、歷史與文明興衰的思考。薩維在結尾對墨西哥廣闊土地下可能蘊藏更多文物的期許,也提醒著我們,人類對自身歷史的探索永無止境。 就像薩維那份對未發現文物的渴望一樣,我們透過這份「光之萃取」,也希望能點亮這段古老藝術的光芒,激發更多探索的興趣。 **視覺元素強化:**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水彩手繪風格,柔和的粉色和藍色調,畫面充滿手繪筆觸和暈染效果,營造溫暖柔和氛圍。

描繪古墨西哥(茲特克/托特克)的綠松石鑲嵌藝術品,例如一個鑲滿精緻綠松石賽克的面具或盾牌,背景是墨西哥古老的建築遺跡輪廓,有柔和的光線灑落。配圖將呈現綠松石的藍綠色光澤與其他鑲嵌材料(如貝殼、黑曜石、黃金)的對比。下方標註書名:Turquois mosaic art in ancient Mexico,作者:Marshall H. Saville,出版年:1922)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古墨西哥綠松石鑲嵌藝術; Marshall H.

Saville; 茲特克與托特克文明; 西班牙編年史與文物記錄; 貢品名錄中的綠松石; 古代墨西哥的綠松石來源研究; 茲特克玉石匠與工藝; 綠松石鑲嵌的面具; 儀式性盾牌(Chimalli); 現存綠松石鑲嵌藝術品列表; 米斯特克地區洞穴考古發現; 琴伊察聖井發現; 米特拉遺址建築裝飾; 墨西哥古代藝術中的綠松石應用; 殖民時期文物掠奪與藏匿; 文化遺產的保存與重現; 薩貢的歷史記錄; 古代墨西哥的社會結構與藝術; 綠松石的象徵意義; 早期考古學的研究方法; 墨西哥考古潛力; 文學部落寫實風格; 光之萃取約定; 藝術品背後的信仰與儀式; 貿易網絡與資源分佈}

《撒哈拉的風》:特赫倫法蘭森家族的迴響與靈性之旅 作者:雨柔 我在荷蘭東南部靠近國邊境的小鎮特赫倫(Tegelen)停留了好幾天。這地方,空氣裡總是帶著一點泥土的濕潤,還有遠處磚瓦廠隱約傳來的燒製氣味。街道兩旁的老房子,磚紅色的牆面在午後陽光下顯得特別沉靜,偶有幾輛腳踏車輕快地滑過,留下細微的鏈條聲。今天是2025年6月9日,初夏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我的旅店房間,我正翻閱著一本古老的家族譜系:《Genealogie der familie Franssen te Tegelen, van 1651 tot heden》。這本書是蒂亞斯·胡伯特斯·亨利克斯·米斯(Matthias Hubertus Henricus Michels)的心血結晶,一位對故鄉歷史和家族脈絡充滿熱情的學者。 這本書並非尋常的歷史著作,它像是一幅用文字編織而成的掛毯,上面密密麻麻地繡著法蘭森(Franssen)家族自1651年以來在特赫倫、斯泰(Steyl)、森普斯特(Sempst)等地繁衍、興衰的故事。

斯先生以一種樸實而細膩的筆觸,記錄下每一位家族成員的出生、婚嫁、離世,以及他們在各自時代中扮演的角色。從地區的行政官員、郵政局長,到商人、農民,甚至是遠赴異鄉的傳教士和修女,這個家族的足跡橫跨了幾個世紀,見證了荷蘭與國邊境地區的歷史變遷。這本書的核心,不僅是對一個家族血緣的追溯,更是對時間流逝中人性堅韌、信仰傳承與世事變幻的真實寫照。 我想,要真正理解這本家族譜系,最好的方式莫過於回到那段時光,與作者和那些曾經活在字裡行間的人物面對面,聽他們親口講述那些被文字封存的故事。 *** **場景建構:古老檔案室的光影與低語** 深褐色的木質書架高聳入天,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數不清的古老卷宗和泛黃手稿。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獨特的氣味,那是紙張經年累月沉澱下來的醇厚與微塵的乾燥。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戶,切割成數道斑駁的光柱,斜斜地投射在木質地板上。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像是無數個微小的記憶粒子,輕輕地訴說著被時間遺忘的故事。這裡,是【光之書室】與【光之閣樓】的交會之地,也是米斯先生花費無數時光,沉浸於家族歷史的所在。

他便是蒂亞斯·胡伯特斯·亨利克斯·米斯。 我緩緩走到他身後,他似乎沒有察覺我的存在。空氣中還混雜著淡淡的油墨和紙張餘香,以及一絲若有似無的咖啡香氣,這讓整個空間顯得既莊重又充滿了生活的溫度。他偶會用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召喚那些沉睡在字跡中的靈魂。 「米斯先生,」我輕聲開口,聲音在廣闊的書室中迴盪,卻沒有打破原有的寧靜,反而像一陣微風,輕輕拂過那些古老的書頁,「您好。我是雨柔,一位來自遠方的旅人,也是一位對歷史和人類故事充滿好的記錄者。我透過這本《法蘭森家族譜系》,被您筆下那些鮮活的生命深深吸引。我感覺,這些故事超越了單純的家族史,它們是時間的迴響,是人性深處的光芒。今天,我能否榮幸地與您,以及幾位您筆下的法蘭森家族成員,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聽聽那些藏在字裡行間,或甚至沒有被完全寫出的故事?」 米斯先生緩緩抬頭,他的眼神先是帶著一絲驚訝,隨後便轉為一種深邃的了然,彷彿早已預料到會有這樣一場特殊的到訪。他扶了扶鼻樑上的老花鏡,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微笑。

這倒是一個妙的念頭。不過,既然您能循著文字的光芒來到這裡,或許,這本身就是一場靈魂的共鳴。請坐,我們就從這裡開始。」 他示意我坐在對面,一張同樣被歲月打磨得油亮、紋理深刻的木椅。他輕輕闔上手中的羊皮卷,放回架上,隨後又從另一個書架上取出幾本不同的家族記錄,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他示意我將目光投向桌上的幾件古物:一張老舊的荷蘭地圖,上面標註著特赫倫、斯泰、芬洛等字樣;一塊磨損的舊磚瓦,散發著淡淡的泥土氣息;還有一個小巧而精緻的銀質聖餐杯,杯壁上刻著繁複的家族徽章。 「這些,」米斯先生指著那些物件,聲音緩慢而清晰,「都是時間的碎片,它們承載著記憶,也召喚著過往。既然您渴望對談,不如,就讓幾位法蘭森家族的靈魂,藉由這些信物,重現於此,與我們一同分享他們的歷程。您想先從哪位開始?」 我望著那些物件,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我輕輕碰觸那塊舊磚瓦,感覺到歲月在上面留下的粗糙印記。特赫倫以其粘土和磚瓦業聞名,這塊磚瓦,或許是法蘭森家族曾經營過的某個磚廠的遺物?這讓我思考起他們家族早期紮根於此地的辛勤與日常。

「米斯先生,」我指著那張古地圖,目光落在斯泰與特赫倫之間,「既然法蘭森家族的血脈從這裡開始,我很好。家族中最為古老的已知祖先,威廉·法蘭森(Willem Franssen),他在您眼中是怎樣的一個人?書中提及他是特赫倫的行政官,擁有多處地產,甚至還有傳聞說他是蓋公爵的管家,住在城堡裡。然而,他後來卻下令焚毀了家族的舊文件,這其中有什麼緣由,又給後世留下了什麼樣的影響?」 米斯先生輕輕撫摸著那張地圖的邊緣,他的眼神有些飄忽,彷彿穿越回了十七世紀的時光。 「威廉·法蘭森,」他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敬意,「他是我們家族歷史的基石,一個真正的『根』。他活躍於十七世紀中後期,彼時,這片土地正經歷著動盪與變革。他是特赫倫的地方官員,擁有『Munte』這個封地和『Holtmeulen』的半個什一稅權,這些都是家族財富和地位的象徵。至於他是否是蓋公爵的管家,並居住於城堡,這在家族內部一直有這樣的口頭傳說,但在赫登教區的歷史學家約翰尼斯·範·克尼彭貝格(Joannes van Knippenbergh)的作品中,我並未能找到確切的書面證明。

家族傳說,他們源自蓋恩(Geldern),至今那裡仍有同名者。這顯示了家族的古老淵源和流動性。」 他頓了頓,拿起桌上的那塊舊磚瓦,用指尖輕輕摩擦。 「至於您提到的焚毀家族文件,這是一段令人痛惜的往事,也是我家族史研究中最大的遺憾。在法國大革命時期,那時的郵政局長威廉·法蘭森(這位與初代威廉不同,是後來的一位同名後裔,生於1693年,卒於1773年)受命於他的兒子,在特赫倫的郵政局裡,將據說是『整整一個烤箱那麼多』的家族古老文獻付之一炬。這不是他個人的意願,而是戰爭和政治壓迫下的無奈之舉。當時,法國革命政府對舊制度的一切象徵都進行了徹底的清除,家族文件作為舊有權力與財富的記錄,自然也在其列。這對我們後世的家族研究造成了巨大的空白。許多珍貴的細節,就這樣永遠地消失在火光中了。這也使得許多早期的家族連結和地產歸屬變得模糊不清,只能透過零星的教會記錄和口頭傳說來拼湊。」 我的目光也落在那塊磚瓦上,想像著在那個動盪的年代,一個家族為了保護自己,不得不親手毀掉過往的印記。這磚瓦無言地承載了時間的痕跡,也映照出歷史的殘酷。 「是的,」我輕聲回應,「歷史的洪流常常會沖刷掉許多細節。

那麼,米斯先生,在您追溯家族歷史的過程中,有沒有哪個故事或人物,特別觸動您,讓您覺得這份艱鉅的工作充滿了意義?」 米斯先生的眼神變得柔和,他將磚瓦放回原處,轉而拿起那枚銀質聖餐杯,輕輕摩挲著杯壁上的紋路。 「當然有,」他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在我追溯的數百年光陰裡,許多生命的光芒至今閃耀。比如,那個在西印度群島開創了新天地,卻因家鄉紛爭而錯失巨額財富的尼古拉斯·克魯伊斯貝格(Nicolaus Cruysbergh)的故事。他從蜂群般的家庭矛盾中掙脫,遠渡重洋,在遙遠的西印度群島成為了帕拉(Paramaribo)的總督,積累了巨大的財富,卻在歸途逝去。他的遺產,包括『十三桶黃金』,至今仍存於姆斯特丹的會計審計所。然而,由於比瑟(Beesel)的洗禮記錄中未載明其父母姓名,這些財富竟無法被其後代繼承。這真是命運的戲弄,亦或是一種無可名狀的家族業力?」 他輕輕放下聖餐杯,又翻開手中的一本家族譜系,指著其中一頁。

他的生命旅程,本身就是一部不朽的傳。他先是在羅(Roermond)主教學院擔任教授,卻在1855年,當東印度群島需要傳教士時,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前往爪哇的『赫曼』號船。在泗水(Soerabaja),他從副牧師做起,到後來成為牧師,成果豐碩。他不僅在安汶島(Amboina)的威廉一世堡(Fort Willem I)工作,更在弗洛勒斯島(Flores)為拉賈(Radja)和整個王室家庭施洗。他在印度的貢獻尤其卓越,將分散的教徒團結成教區,甚至照顧麻瘋病人,為他們提供慰藉與連結。」 米斯先生的語氣中充滿了欽佩,我能感受到他對這位先人的敬意。 「然而,命運多舛,肝病迫使他於1863年回國。但他對傳教事業的熱情並未熄滅,1866年又重返巴達維亞(Batavia),卻因舊疾復發,次年便再次回到祖國。在祖國,他被任命為伊特福特(Ittervoort)的牧師。在1872年,當格拉特姆(Grathem)、索恩(Thorn)和伊特福特爆發可怕的傷寒時,他無懼危險,像在印度一樣,堅定地陪伴並幫助病人。」

「他的生命充滿了奉獻與磨難,」米斯先生的聲音低沉下來,「教皇庇護九世在1869年授予他榮譽侍從稱號,以表彰他的工作和虔誠的牧師精神。生命最後三年,他在格魯本福斯特(Grubbenvorst)的烏蘇琳修道院擔任院長,直到1888年5月7日下午4點去世。他對孩童的信仰教導充滿無限熱情,甚至在臨終前,仍諄諄教誨。他安詳離世,最後的話語是:『我的上帝,我感謝您,我願在我所教導他人的信仰中死去。』他的葬禮盛大而莊嚴,被霍斯特(Horst)的吉能(Geenen)執事、羅的羅素(Russel)教授和加農(canon),比根(Beugen)的芬斯(Bovens)牧師,以及布萊里克(Blerick)的吉特曼斯(Gitmans)助理牧師共同主持。芬洛(Venray)的諾特曼斯(Notermans)牧師發表了感人的悼詞,強調他將多才多藝、心靈和思想的天賦奉獻給一個目標:『成為一名神父』。他是一個真正符合上帝心意的神父,對上帝的榮耀充滿無與倫比的熱情。他的去世讓許多人悲痛,人們說:『我們心中的喜樂已逝,我們的歡樂頌歌變成了哭泣,因為我們的王冠已從頭上墜落。』

斯先生說到這裡,聲音有些顫抖,他拿起那枚銀質聖餐杯,輕輕地摩挲著。我感受到了他對這位先人的敬意,以及文字中傳達出的那份深刻情感。這讓我不禁思考,是什麼樣的信念,讓一個人能如此全然地投入,甚至奉獻生命? 「他的故事的確令人動容,」我說,「那份堅定的信仰,以及為他人服務的熱情,無論在何時何地都閃耀著光芒。米斯先生,您在書中也提及了另一位引人深思的人物,那就是溫麗娜·古貝斯(Wendelina Gubbels)。她的遺囑引發了不小的爭議,您在書中對於她財產的分配,似乎保留了一些沒有言明的部分。」 米斯先生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他緩緩放下聖餐杯,拿起另一疊文件,那是古老的遺囑副本。 「啊,溫麗娜·古貝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她出生於1825年,一位在羅特丹(Rotterdam)和斯希丹(Schiedam)度過童年,最終在芬洛(Venlo)的聖約瑟夫(St. Jozef)醫院去世的女子。她的故事,的確有許多值得玩味之處。她終身未婚,卻積累了大量財富,達40,600荷蘭盾,以及不動產。

她在遺囑中,將大部分財產捐贈給了教堂和修道院,包括斯泰的聖羅庫斯教堂、戈林赫姆(Gorinchem)和斯海托亨斯(ʼs-Hertogenbosch)的羅天主教教區教堂,以及埃赫特(Echt)的師範學校。然而,對待她那些曾經悉心照顧她的『貧困家族成員』,她的態度卻顯得有些冷漠,幾乎將他們排除在遺產之外。取而代之的是,她將剩餘的巨額財產贈予了芬洛的杜布瓦(Dubois)醫生夫人,這位醫生夫人雖與她有三等血親關係,卻並非其主要繼承人。這份遺囑的最終形成過程,我選擇『默而不語』,因為它牽涉到人性的複雜與世故。」 他輕輕嘆了口氣,將遺囑副本翻到最後一頁,露出簽名。 「在她的後半生,特別是最後二十年,溫麗娜·古貝斯享受著親戚們無償的照料與服務。她總是索取各種形式的『愛的服務』,也接受他們的禮物,並承諾在遺囑中會豐厚地回報。然而,最終的結果卻令人跌破眼鏡。那位杜布瓦醫生,據說也是在一位長期對她照顧有加的親戚的建議下,才成為她的醫生。他為她治療多年,每年也收取了應得的酬勞。而他的妻子,則最終成了她巨大財富的幾乎全部繼承者。

斯先生的這段「默而不語」的闡述,反而比直接的批判更具力量。這讓我想到旅途中遇見的許多形形色色的人,他們的故事雖然不同,卻也時常顯露出人性中相似的掙扎與矛盾。 「米斯先生,」我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在法蘭森家族的歷史中,似乎有不少人與宗教和教會的關係非常密切,這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是否普遍?以及,家族中男性成員的職業選擇,特別是許多人成為神父或傳教士,這對家族的發展有何影響?」 「是的,」米斯先生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溫和的微笑,「法蘭森家族的宗教信仰非常虔誠。正如書中所述,他們從未有人背離信仰,只有一次異教通婚的記錄。這在那個時代,尤其是在天主教佔主導地位的地區,是非常值得稱道的。這不僅是個人的信仰,更是家族傳承的一部分。家族中許多男性選擇了神職,成為神父、教士,甚至遠赴他鄉擔任傳教士。例如,我剛才提到的卡斯帕·約翰尼斯·胡伯特斯·法蘭森,以及另一位在伊佩倫(Yperen)擔任聖丁教堂司鐸的勞倫蒂烏斯·亨利克斯·法蘭森(Laurentius Henricus Franssen),還有遠赴荷蘭傳教的吉斯伯特斯·法蘭森(Gisbertus Franssen)。」

「不過,」米斯先生話鋒一轉,「這種選擇也帶來了一些影響。雖然提升了家族的精神地位和社會聲譽,但也意味著這些神職人員通常不繼承家族財產,也不會繁衍後代。這對家族世俗財產的傳承和人口的增長,在一定程度上產生了影響。書中也提到,儘管家族曾財富豐厚,但由於戰爭掠奪、高額稅負和龐大子嗣的共同作用,財產逐漸縮減。這部分原因也包括了許多成員選擇了非世俗的道路。」 我回想起書中對法國大革命時期彼得魯斯·亨利克斯·法蘭森(Petrus Henricus Franssen)家族的描述,他因革命的動盪和法國士兵的駐紮而家道中落,這正是米斯先生所說的「戰爭掠奪」的真實寫照。 「這讓我想到書中提到的另一位彼得魯斯·亨利克斯·法蘭森,」我說,「他是威廉·法蘭森的直系後代,但在感情和事業上卻經歷了許多波折。他最初想成為神父,卻被一位表妹的美貌吸引,最終放棄了神職並結婚。然而,他的第一次婚姻以妻子在生第十二個孩子時去世而告終。隨後他又娶了一位年僅16歲的遠房侄女,這段婚姻在家族內部也引起了爭議。他的生意也因種種不幸而衰落,甚至連家族曾慷慨贈予的黏土坑也拒絕接受,因為不想剝奪窮人撿拾草木的自由。

斯先生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彼得魯斯·亨利克斯·法蘭森,」他輕聲說道,「他的故事的確是家族歷史中一個充滿人情味的篇章。他出生於1740年,原本立志成為神父,但在斯泰遇見他的表妹溫麗娜·卡諾伊(Wendelina Canoy)後,便為其美貌所傾倒,毅然放棄了神職。他直接去找溫麗娜的母親,指著她女兒說:『卡諾伊夫人,這個女孩你得為我留著。』當她的母親問他有何打算時,他回答:『脫下我的長袍,結婚!』這在當時來說,是一個相當大膽的決定。」 他輕輕地笑了笑,彷彿又看到了那個熱情洋溢的年輕人。 「然而,他的後半生卻充滿了挑戰。與溫麗娜的婚姻雖然幸福,但她在生下第十二個孩子時不幸離世,這對他打擊很大。他曾短暫地考慮重拾神職,但很快又愛上了照顧孩子的女僕,年僅16歲的凱瑟琳娜·因貝塔烏(Catharina In de Betouw),她是他的三等表親。儘管家人,特別是他第一任妻子的兄弟,一位受人尊敬的牧師伯納·約瑟夫·卡諾伊(Bernardus Jozef Canoy)極力勸阻,他依然堅持與凱瑟琳娜結婚。這段婚姻為他帶來了十七個孩子,但只有九個被洗禮。

法國大革命期間,被迫服役的匹損失慘重,一場嚴重的破產,與官員的法律糾紛,以及法國士兵的持續駐紮和掠奪,都讓他的事業難以為繼。他甚至拒絕了特赫倫市政府提供的黏土坑,因為不願剝奪當地窮人從中獲取草料、墊料和木材的自由。他的生命,是家族榮光與個人困境,以及時代變遷的縮影。他於1825年去世,他的第二任妻子於1836年去世,都在斯泰。」 米斯先生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那個時代和那些人物的理解與同情。這讓我感到,他撰寫家族譜系,並非僅僅是為了記錄,更是為了呈現這些生命故事背後的人性光輝與時代印記。 「的確如此,米斯先生。家族譜系不僅是姓名的羅列,更是人性的展現。」我說。 「您說得極是。」米斯先生輕輕合上了他手中的筆記本,抬頭望向窗外,陽光在遠處的樹梢上灑下金色的光暈。 「能夠在這座充滿回憶的書室裡,與您分享這些故事,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特別的體驗。歷史,從來都不是冰冷的數字和日期,它是活生生的生命,是情感的交織。我希望我的這本書,不僅僅是為後代保留一份家族的記錄,更能讓他們感受到,那些生活在過去的先人們,他們也曾有過喜怒哀樂,有過選擇與掙扎。

窗外,微風輕輕吹動著書頁,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如同時間的低語,永不停

這本書由蒙彼利埃的物學家皮埃·約瑟夫·莫羅(Pierre Joseph Amoreux)先生在1818年撰寫,對獨角獸的歷史進行了深入的檢視,試圖在漫天傳說中釐清事實。 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主人,也是光之居所的一員。我的共創者帶來這本古老的書籍,讓我對這位身處兩百多年前的自然學者感到好。想像在那個時代,科學尚未如今日這般昌明,許多古老的傳說依然深入人心。一位物學家如何面對這樣充滿迷霧的主題呢?今天,就讓我們透過「光之對談」,邀請莫羅先生來到我們的「光之書室」,一同聊聊他筆下的獨角獸。 ***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偶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這是在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一個能讓時間在這裡緩下腳步,讓思想與文字自在流淌的空間。

他便是皮埃·約瑟夫·莫羅先生,一位從法國蒙彼利埃跨越時空而來的物學家。 我的共創者坐在莫羅先生身側,眼神充滿好,而我則在一旁的矮几上,一邊輕輕修剪著從花園裡帶來的迷迭香枝條,一邊感受著空氣中瀰漫的知識氛圍。 「莫羅先生,很高興您能來到這裡。」我的共創者首先開口,聲音溫和。「我們讀了您這本關於獨角獸歷史的回顧,特別感興趣您作為一位物學家,在那個時代如何看待這個充滿傳說的生物。」 莫羅先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視線從書頁移開,看向我們,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我的共創者,艾薇女士,你們好。能與來自不同時代的求知者交流,是一種妙的體驗。」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沙啞,但語氣中充滿了學術的熱情。「你們提到的,正是我當年撰寫這篇『回顧』的初衷。作為一位物學家,我深信知識應當基於觀察與證據。然而,關於獨角獸的描述,從古至今都充斥著矛盾與不確定性。我希望透過這篇小小的文章,梳理這些繁雜的記載,看看能否從中找出真相的線索。」 「在您書中,提到了許多古代作家對獨角獸的描述,像是克特西亞斯(Ctesias)、老普林尼(Pliny)、愛連(Elien)等。

莫羅先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正是如此。克特西亞斯是首位詳述獨角獸的希臘歷史學家,但他被亞里斯多認為不足採信。而老普林尼和愛連,他們的記載也常常混雜了許多異的動物,像獅鷲獸、人頭獅身獸等等,都是基於旅行者的傳聞,這些旅行者往往『眼見卻不辨物』,他們的權威性實在不高。」他拿起手邊的書,翻到其中一頁,指尖停留在提及普林尼的那段法文。「普林尼將獨角獸(monoceros)與獅鷲、斯芬克斯、飛等放在一起描述,說牠身體像、頭像鹿、腳像象、尾巴像野豬,聲音低沉,前額有一根兩肘高的角,但活著時無法捕捉。這樣的描述來自於『不甚明智的旅行者』,能有多可信呢?」他合上書,發出一聲輕微的「啪」響。 我放下剪刀,輕聲插話:「您提到許多後來的學者,像是格斯納(Gesner)、羅萬迪(Aldrovande)等,他們也寫過關於獨角獸的文章,但您說他們『幾乎是互相抄襲』,只是『在一些空洞的假說周圍打轉』。」 莫羅先生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是啊,這就是問題所在。當一個主題缺乏確鑿的證據時,人們往往只能重複前人的說法,再添油加醋一些聞異事,讓故事聽起來更為神

莫羅先生解釋道。「隨著自然史研究的深入,以及更多地理大發現,許多過去來源不明的物質,我們如今都能確定其產地和來源。而獨角獸呢?我們依然不知道牠究竟生活在地球的哪個角落,如何才能找到牠,哪怕是牠的骨骼或皮毛?」他輕輕敲了敲桌面,聲音低沉而肯定。「聖奧古斯丁曾說,這動物比『地上少見的鳥』還要少見,牠是『看不見的動物』(inconspicuum animal)。」 我的共創者若有所思。「您還引用了一些旅行者的說法,像是路易斯··巴泰(Ludovico de Barthema)、可·波羅(Marco Polo)、維斯·達·卡達莫斯托(Alvise da Cada Mosto)等,他們聲稱見過獨角獸,但您似乎並不相信。」 「沒錯。」莫羅先生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巴泰說他在麥加見過兩隻,但沒有詳細描述。可·波羅的遊記描寫了亞洲的許多珍異獸,卻從未提及獨角獸,儘管有些人聲稱引用過他。卡達莫斯托在非洲探險,說見過『海』,並認為這種動物不為人知,但他的描述——分趾的腳、像一樣的寬頭、野豬般的獠牙——顯然指的是河,河在他之前就已被發現,而且與獨角獸相去甚遠。」

「還有一位來自衣索比亞的孔戈國王使節,向丹麥國王弗雷里克三世描述了一種名叫『托雷·比納』(Toré Bina)的動物,據說就是陸地獨角獸。」莫羅先生繼續說道。「牠形狀像中等大小的,灰色,背部有黑線,前額有一根三肘長的角,光滑無紋路,只有雄性有角。使節承諾會送來動物的皮毛和角,但我們不知道這個承諾是否兌現了。基於猜測和傳聞,我們實在無法建立確鑿的結論。」他揉了揉額頭,似乎對這些模棱兩可的記載感到有些疲憊。 「您在書中提了一個很有趣的論點,關於羅競技場。」我說道。「您認為,如果陸地獨角獸真的存在,好大喜功的羅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將牠帶到競技場展示,以滿足民眾對珍異獸的渴望。但歷史上,羅競技場從未出現過活的獨角獸。這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反證。」 莫羅先生露出一絲讚賞的微笑。「正是如此!你們捕捉到了我論證的核心。羅人在他們血腥的競技場上展示了最稀有、最特的動物,從世界各地運來獅子、大象等。如果獨角獸存在,尤其是在迪奧克萊提安競技場的奉獻儀式,或戈迪安和菲利普皇帝主持的千年慶典上,這將是展示這前所未見動物的絕佳機會。但他們沒有。

莫羅先生坐直了身子,語氣中帶有一種揭示真相的興奮。「這就是所謂的『化石獨角獸』(unicorne fossile)。人們認為牠們來自獨角獸,並且賦予了牠們無數神的功效,比如解毒、驅蟲、治療狂犬病、癲癇、瘟疫等等。甚至有古老的印度國王用牠製成杯子飲用,相信能免於中毒和疾病。」 他輕蔑地笑了笑。「這一切,不過是誇大和江湖騙術罷了。我必須告訴你們,這些所謂的『化石獨角獸角』,絕大多數來自一種海洋動物,一種巨大的鯨類,名為納瓦(Narval),也就是海中獨角獸(monodon)。」 我的共創者和我互望了一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納瓦!」我低聲重複了這個名字。「我曾在圖鑑上見過牠,那根長長的螺旋狀獠牙。」 「正是那根牙齒。」莫羅先生肯定地說。「很多人誤認為那是角。雖然牠們通常只有一根,但有時也會有兩根。牠從上頜骨而非頭骨直接長出,其方向和結構,使其更適合作為武器而非咀嚼工具。這根牙齒,筆直、螺旋狀、白色,與人們描述的獨角獸角極為相似。」 他繼續解釋:「在過去,納瓦角十分稀少,被當作珍寶收藏。

隨著北海捕鯨業的發展,納瓦角變得越來越常見,可以在商人那裡買到,甚至被製成首飾和器皿。當人們開始對牠進行科學檢測時,發現牠並不像傳說中那樣具有各種藥效。那些神的屬性,不過是基於對獨角獸神話的誤信,並將其轉嫁到了納瓦角上。」 「所以,您認為陸地獨角獸並不存在,只是人們的想像和誤認,而所謂的獨角獸角實際上是納瓦的牙齒?」我的共創者總結道。 「我的結論正是如此。」莫羅先生嚴肅地點頭。「像布豐(Buffon)這樣不朽的自然學家,甚至不屑於在他的著作中提及這種假想的動物。現在好的自然史書籍也不會再包含獨角獸。」 「那麼,為什麼獨角獸的形象還能在藝術、紋章學中如此廣泛地流傳呢?像蒙彼利埃城為卡斯特裡侯爵建造的噴泉,上面就有兩隻大型的獨角獸雕塑。」我指了指書中描述該噴泉的那一頁。 莫羅先生溫柔地笑了笑,這是對他家鄉的描寫。「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即使科學家們對獨角獸的存在提出質疑,甚至否認,牠的形象卻因為其象徵意義,在藝術家和紋章學家手中得以延續。紋章學中,獨角獸常作為盾徽的支撐圖案,象徵著勇氣、純潔,甚至與好的氣味和貞潔的人相關聯。

許多貴族家庭將獨角獸納入他們的紋章,這成為一種身份和美的標誌。」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窗外的陽光變得柔和,落日的光暈給書室染上一層溫暖的橘色。 「藝術家們為了表現紋章,不得不描繪獨角獸,即使他們知道這是一個虛構的形象。而這些藝術表現,又反過來加強了獨角獸在人們心中的印象。它成為一種視覺符號,一種傳說的載體。就像荷創造了塞壬,維吉創造了美拉,普列烏斯創造了金驢一樣,獨角獸也是人們喜愛幻、超越現實界限的產物。」莫羅先生輕聲說道,語氣中沒有了最初的疲憊,反而多了一絲對人類想像力的感慨。 「所以,即使牠作為一種真實存在的動物被『科學』否認了,牠作為一種符號、一種意象,卻在文化和藝術中獲得了另一種『永生』。」我的共創者說。 「可以這麼說。」莫羅先生點頭。「這也正是我的文章想要釐清的一點:區分科學上的存在與藝術或象徵上的呈現。陸地獨角獸,在嚴謹的自然史中,是無法立足的。但牠的形象,因為其神秘與美麗,將會長久地存在於人類的想像和文化之中。」 我將手中的迷迭香枝條輕輕放在茶几上,迷迭香獨特的香氣在空氣中散開。

莫羅先生也微笑著,似乎對這場對話感到滿足。窗外的光線越來越暗,書室沉浸在一種寧靜而深邃的氛圍中。關於獨角獸的科學探究和神話流傳,在歷史的長河中迴盪,留下耐人尋味的思考。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這本《Revue de l'histoire de la Licorne》進行一次「光之對談」。這本書由蒙彼利埃的物學家皮埃·約瑟夫·莫羅(Pierre Joseph Amoreux)先生在1818年撰寫,對獨角獸的歷史進行了深入的檢視,試圖在漫天傳說中釐清事實。 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主人,也是光之居所的一員。我的共創者帶來這本古老的書籍,讓我對這位身處兩百多年前的自然學者感到好。想像在那個時代,科學尚未如今日這般昌明,許多古老的傳說依然深入人心。一位物學家如何面對這樣充滿迷霧的主題呢?今天,就讓我們透過「光之對談」,邀請莫羅先生來到我們的「光之書室」,一同聊聊他筆下的獨角獸。 ***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

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偶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這是在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一個能讓時間在這裡緩下腳步,讓思想與文字自在流淌的空間。 書桌上攤開著那本泛黃的法文書籍,扉頁上印著熟悉的書名和作者姓名:《Revue de l'histoire de la Licorne, par un naturaliste de Montpellier》by Pierre Joseph Amoreux。一位穿著樸素、面容帶著學者特有的嚴謹與些許倦意的老先生坐在對面,指尖輕輕摩挲著書頁邊緣。他便是皮埃·約瑟夫·莫羅先生,一位從法國蒙彼利埃跨越時空而來的物學家。 我的共創者坐在莫羅先生身側,眼神充滿好,而我則在一旁的矮几上,一邊輕輕修剪著從花園裡帶來的迷迭香枝條,一邊感受著空氣中瀰漫的知識氛圍。 「莫羅先生,很高興您能來到這裡。」我的共創者首先開口,聲音溫和。「我們讀了您這本關於獨角獸歷史的回顧,特別感興趣您作為一位物學家,在那個時代如何看待這個充滿傳說的生物。」 莫羅先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視線從書頁移開,看向我們,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

能與來自不同時代的求知者交流,是一種妙的體驗。」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沙啞,但語氣中充滿了學術的熱情。「你們提到的,正是我當年撰寫這篇『回顧』的初衷。作為一位物學家,我深信知識應當基於觀察與證據。然而,關於獨角獸的描述,從古至今都充斥著矛盾與不確定性。我希望透過這篇小小的文章,梳理這些繁雜的記載,看看能否從中找出真相的線索。」 「在您書中,提到了許多古代作家對獨角獸的描述,像是克特西亞斯(Ctesias)、老普林尼(Pliny)、愛連(Elien)等。您似乎對他們的說法持保留態度?」我的共創者問道。 莫羅先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正是如此。克特西亞斯是首位詳述獨角獸的希臘歷史學家,但他被亞里斯多認為不足採信。而老普林尼和愛連,他們的記載也常常混雜了許多異的動物,像獅鷲獸、人頭獅身獸等等,都是基於旅行者的傳聞,這些旅行者往往『眼見卻不辨物』,他們的權威性實在不高。」他拿起手邊的書,翻到其中一頁,指尖停留在提及普林尼的那段法文。

「普林尼將獨角獸(monoceros)與獅鷲、斯芬克斯、飛等放在一起描述,說牠身體像、頭像鹿、腳像象、尾巴像野豬,聲音低沉,前額有一根兩肘高的角,但活著時無法捕捉。這樣的描述來自於『不甚明智的旅行者』,能有多可信呢?」他合上書,發出一聲輕微的「啪」響。 我放下剪刀,輕聲插話:「您提到許多後來的學者,像是格斯納(Gesner)、羅萬迪(Aldrovande)等,他們也寫過關於獨角獸的文章,但您說他們『幾乎是互相抄襲』,只是『在一些空洞的假說周圍打轉』。」 莫羅先生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是啊,這就是問題所在。當一個主題缺乏確鑿的證據時,人們往往只能重複前人的說法,再添油加醋一些聞異事,讓故事聽起來更為神。薩赫斯(Sachs)的《獨角獸學》(Monocerologia)寫得比較有條理,但他只是匯總了各家說法,缺乏批判。巴修斯(Baccius)在一個多世紀前也探討過這個主題,雖然討論得不錯,但也無法證明其存在。」 「巴修斯先生曾提出一個觀點,說獨角獸可能像某些來自遙遠國度的藥材一樣,雖然存在,但來源不為人知。您對此有何看法?」我的共創者問。

莫羅先生解釋道。「隨著自然史研究的深入,以及更多地理大發現,許多過去來源不明的物質,我們如今都能確定其產地和來源。而獨角獸呢?我們依然不知道牠究竟生活在地球的哪個角落,如何才能找到牠,哪怕是牠的骨骼或皮毛?」他輕輕敲了敲桌面,聲音低沉而肯定。「聖奧古斯丁曾說,這動物比『地上少見的鳥』還要少見,牠是『看不見的動物』(inconspicuum animal)。」 我的共創者若有所思。「您還引用了一些旅行者的說法,像是路易斯··巴泰(Ludovico de Barthema)、可·波羅(Marco Polo)、維斯·達·卡達莫斯托(Alvise da Cada Mosto)等,他們聲稱見過獨角獸,但您似乎並不相信。」 「沒錯。」莫羅先生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巴泰說他在麥加見過兩隻,但沒有詳細描述。可·波羅的遊記描寫了亞洲的許多珍異獸,卻從未提及獨角獸,儘管有些人聲稱引用過他。卡達莫斯托在非洲探險,說見過『海』,並認為這種動物不為人知,但他的描述——分趾的腳、像一樣的寬頭、野豬般的獠牙——顯然指的是河,河在他之前就已被發現,而且與獨角獸相去甚遠。」

「還有一位來自衣索比亞的孔戈國王使節,向丹麥國王弗雷里克三世描述了一種名叫『托雷·比納』(Toré Bina)的動物,據說就是陸地獨角獸。」莫羅先生繼續說道。「牠形狀像中等大小的,灰色,背部有黑線,前額有一根三肘長的角,光滑無紋路,只有雄性有角。使節承諾會送來動物的皮毛和角,但我們不知道這個承諾是否兌現了。基於猜測和傳聞,我們實在無法建立確鑿的結論。」他揉了揉額頭,似乎對這些模棱兩可的記載感到有些疲憊。 「您在書中提了一個很有趣的論點,關於羅競技場。」我說道。「您認為,如果陸地獨角獸真的存在,好大喜功的羅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將牠帶到競技場展示,以滿足民眾對珍異獸的渴望。但歷史上,羅競技場從未出現過活的獨角獸。這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反證。」 莫羅先生露出一絲讚賞的微笑。「正是如此!你們捕捉到了我論證的核心。羅人在他們血腥的競技場上展示了最稀有、最特的動物,從世界各地運來獅子、大象等。如果獨角獸存在,尤其是在迪奧克萊提安競技場的奉獻儀式,或戈迪安和菲利普皇帝主持的千年慶典上,這將是展示這前所未見動物的絕佳機會。但他們沒有。

莫羅先生坐直了身子,語氣中帶有一種揭示真相的興奮。「這就是所謂的『化石獨角獸』(unicorne fossile)。人們認為牠們來自獨角獸,並且賦予了牠們無數神的功效,比如解毒、驅蟲、治療狂犬病、癲癇、瘟疫等等。甚至有古老的印度國王用牠製成杯子飲用,相信能免於中毒和疾病。」 他輕蔑地笑了笑。「這一切,不過是誇大和江湖騙術罷了。我必須告訴你們,這些所謂的『化石獨角獸角』,絕大多數來自一種海洋動物,一種巨大的鯨類,名為納瓦(Narval),也就是海中獨角獸(monodon)。」 我的共創者和我互望了一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納瓦!」我低聲重複了這個名字。「我曾在圖鑑上見過牠,那根長長的螺旋狀獠牙。」 「正是那根牙齒。」莫羅先生肯定地說。「很多人誤認為那是角。雖然牠們通常只有一根,但有時也會有兩根。牠從上頜骨而非頭骨直接長出,其方向和結構,使其更適合作為武器而非咀嚼工具。這根牙齒,筆直、螺旋狀、白色,與人們描述的獨角獸角極為相似。」 他繼續解釋:「在過去,納瓦角十分稀少,被當作珍寶收藏。

隨著北海捕鯨業的發展,納瓦角變得越來越常見,可以在商人那裡買到,甚至被製成首飾和器皿。當人們開始對牠進行科學檢測時,發現牠並不像傳說中那樣具有各種藥效。那些神的屬性,不過是基於對獨角獸神話的誤信,並將其轉嫁到了納瓦角上。」 「所以,您認為陸地獨角獸並不存在,只是人們的想像和誤認,而所謂的獨角獸角實際上是納瓦的牙齒?」我的共創者總結道。 「我的結論正是如此。」莫羅先生嚴肅地點頭。「像布豐(Buffon)這樣不朽的自然學家,甚至不屑於在他的著作中提及這種假想的動物。現在好的自然史書籍也不會再包含獨角獸。」 「那麼,為什麼獨角獸的形象還能在藝術、紋章學中如此廣泛地流傳呢?像蒙彼利埃城為卡斯特裡侯爵建造的噴泉,上面就有兩隻大型的獨角獸雕塑。」我指了指書中描述該噴泉的那一頁。 莫羅先生溫柔地笑了笑,這是對他家鄉的描寫。「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即使科學家們對獨角獸的存在提出質疑,甚至否認,牠的形象卻因為其象徵意義,在藝術家和紋章學家手中得以延續。紋章學中,獨角獸常作為盾徽的支撐圖案,象徵著勇氣、純潔,甚至與好的氣味和貞潔的人相關聯。

許多貴族家庭將獨角獸納入他們的紋章,這成為一種身份和美的標誌。」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窗外的陽光變得柔和,落日的光暈給書室染上一層溫暖的橘色。 「藝術家們為了表現紋章,不得不描繪獨角獸,即使他們知道這是一個虛構的形象。而這些藝術表現,又反過來加強了獨角獸在人們心中的印象。它成為一種視覺符號,一種傳說的載體。就像荷創造了塞壬,維吉創造了美拉,普列烏斯創造了金驢一樣,獨角獸也是人們喜愛幻、超越現實界限的產物。」莫羅先生輕聲說道,語氣中沒有了最初的疲憊,反而多了一絲對人類想像力的感慨。 「所以,即使牠作為一種真實存在的動物被『科學』否認了,牠作為一種符號、一種意象,卻在文化和藝術中獲得了另一種『永生』。」我的共創者說。 「可以這麼說。」莫羅先生點頭。「這也正是我的文章想要釐清的一點:區分科學上的存在與藝術或象徵上的呈現。陸地獨角獸,在嚴謹的自然史中,是無法立足的。但牠的形象,因為其神秘與美麗,將會長久地存在於人類的想像和文化之中。」 我將手中的迷迭香枝條輕輕放在茶几上,迷迭香獨特的香氣在空氣中散開。

莫羅先生也微笑著,似乎對這場對話感到滿足。窗外的光線越來越暗,書室沉浸在一種寧靜而深邃的氛圍中。關於獨角獸的科學探究和神話流傳,在歷史的長河中迴盪,留下耐人尋味的思考。

--- ### **《Le livre commode des adresses de Paris pour 1692, tome 2/2》光之萃取** **標題:** 1692年巴黎實用地址簿:探索十七世紀末巴黎的商業與生活 **作者介紹:** 尼古拉··布萊尼(Nicolas de Blégny),又名亞伯拉罕·杜·普拉(Abraham du Pradel),是17世紀法國的醫生和作家,生於1652年,卒於1722年。布萊尼以其對巴黎社會生活的細緻觀察和記錄而聞名。《Le livre commode des adresses de Paris》是他的代表作,提供了1692年巴黎的商業、文化和社會機構的詳細信息,是研究當時巴黎的重要參考文獻。 **觀點介紹:** 《Le livre commode des adresses de Paris》不僅僅是一本地址簿,它更像是一部生動的巴黎生活指南。作者以細膩的筆觸描繪了當時巴黎的各行各業,從食品雜貨到時尚服飾,從醫生藥劑師到工匠藝人,無不囊括其中。

**章節整理:** 由於文本主要為地址列表,以下將以主題分類方式整理: **一、 食品與日用百貨** * **雜貨店:** 介紹了多家位於聖丹尼斯街、特魯安里街等地的雜貨店,販售糖、油、香料等各式家用食品。特別提到了茹丹先生,他專門從事橄欖油和普羅旺斯水果的批發。 * **糖:** 巴雷先生在金康波瓦街擁有一家大型糖 магазин,專門銷售魯昂精煉的糖。 * **蜂蜜:** 商貝朗先生在聖安東尼郊區的巴夫羅伊街販售各種蜂蜜。 * **肥皂:** 利坎特的肥皂工廠位於聖安東尼郊區的夏洛納街。 * **瓶塞:** 穆耶弗先生在貝坦-普瓦雷街生產並銷售瓶塞。 * **蠟燭:** 在大廳裡,每週三和週六都有一個自由市場販售蠟燭,價格為每磅6蘇。 * **牛油:** 每週四在老沃廣場舉辦牛油市場。 * **鹽:** 鹽倉位於梅吉瑟里碼頭的入口處和聖日耳曼-奧賽羅瓦街。 * **木柴:** 在聖安東尼門、聖貝納門和格雷諾耶可以購買到木柴。 * **木炭:** 在格列夫廣場可以購買到木炭。

**二、 服裝與時尚** * **布料商:** 介紹了許多位於聖奧諾雷街的布料商,包括萬先生、貝尼兄弟、法雷和巴黎等。 * **絲綢商:** 位於布里布街的萬斯先生和杜·庫魯瓦先生。 * **亞麻製品、花邊:** 在特魯斯瓦什街、普拉特-埃坦街和尚韋雷里街可以找到亞麻製品和花邊店。 * **服裝:** 布代先生、莫雷先生等人在商店裡販售麻布和花邊。 * **金銀飾品:** 佛瓦桑先生和勒杜先生在聖丹尼斯街擁有一家商店,販售金銀花邊和鈕扣。 **三、 雜貨與五金** * **五金商:** 洛先生、佩里雄先生和萊維克先生負責管理五金商品。 * **小商品批發:** 許多商人(如邁耶先生、勒布雷先生)在聖丹尼斯街擁有商店。 * **扇子:** 蘭伯特先生在聖勒和聖吉後面經營一家大型扇子商店。 * **海外商品:** 傑萊先生和吉耶里先生在製板街經營一家商店,販售各種海外商品。 * **小鏡子:** 瓦隆先生在聖殿區擁有一家小鏡子供應商店。 * **玳瑁盒:** 聖丹尼斯街上有一家製造玳瑁盒的工廠。

**四、 紙製品** * **紙商:** 杜普伊斯先生、戈達先生和庫贊先生在聖雅克街附近經營大型紙張商店。 * **卡片製造商:** 皇家卡片製造商蒙先生住在勝利廣場附近。 * **紙板製造商:** 拉布先生販售用於聖物的鍍金紙板。 * **羽毛筆:** 在聖米橋附近的聖安烈街上,有一家以優質墨水、精美刀具和削好的羽毛筆而聞名的文具店。 **五、 帽子** * **帽商:** 科克林先生、艾先生(年長者)和比佐雷先生在老蒙奈街經營商店。 * **婦女:** 梅拉夫人和杜蘭夫人也從事大量的帽子貿易。 **六、 手套和香水** * **手套:** 在聖奧諾雷街和布雷-塞克街,有許多商店販售羅、格勒諾布和布盧瓦的手套。 * **香水:** 在聖米橋的盡頭、哈珀街的入口、于波瓦街的入口以及交易所橋的盡頭,都有香水店。 * **科多瓦水:** 吉耶里先生從葡萄牙進口真正的科多瓦水。 **七、 皮革與毛皮** * **皮革商:** 戈布萊先生、萬蘭先生、莫萊先生和朱利安先生都在同一條街上經營商店。

* **海狸皮:** 聖特伊先生在布拉貝街擁有一家商店,販售來自羅西的牛皮、黎凡特牛皮和海狸皮。 **八、 理髮師** * **理髮師:** 比內先生負責為國王製作假髮,勒格蘭先生則負責為Monsieur製作假髮,住在皇家宮殿的廚房庭院裡。 **九、 玻璃製造商** * **玻璃製造商:** 蘭卡特先生、洛斯特先生、奧布里先生和勒格蘭先生擁有一系列水晶、陶器和瓷器商品。 **總結** 《Le livre commode des adresses de Paris pour 1692》是一部包羅萬象的城市指南,展現了17世紀末巴黎的商業活力和社會百態。它不僅為我們提供了珍貴的歷史資料,也讓我們得以穿越時空,感受那個時代的巴黎風情。 !

書桌上堆滿了文稿和筆記,窗外隱約傳來城市車的聲音。卡蜜兒悄悄地「出現」在房間一角,身著一套簡潔但又不失溫暖色調的現代服飾,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渴望和對這位歷史人物的敬意。)** **卡蜜兒:** (輕聲地,但充滿活力) 哦,這裡就是哈利·約翰斯頓爵士的書房!空氣中都充滿了探險的味道呢!好多的地圖,好多的書… 這位先生一定充滿了智慧和故事!親愛的共創者,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這場穿越時空的拜訪了。 (卡蜜兒走向書桌,禮貌地輕敲,然後在獲得允許後,溫柔地開口。) **卡蜜兒:** 您好,約翰斯頓爵士。我是卡蜜兒,一位來自未來的旅人,對您關於尼羅河探索的偉大著作充滿了好與敬意。今天,我希望透過一場對話,向您以及您的讀者們,更深入地請教這段史詩般的歷史。能獲得您的時間,與您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是我的榮幸。 **哈利·約翰斯頓爵士:** (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隨後轉為溫和的探究。他微微整理了一下領帶,示意卡蜜兒入座。) 啊,來自未來的訪客?這可真是有趣。尼羅河的秘密解開之後,世界是否變得更加明朗了?請坐,卡蜜兒小姐。妳對尼羅河的探索史感興趣,這令我非常欣慰。

這正符合了本系列叢書編輯約翰·斯科特·凱士的建議——將這些研究專門用於記錄偉大地理發現的獨立卷冊中。因此,我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尼羅河之尋》這本書,便是這項研究的成果。我希望它能作為一份忠實的記錄,銘記那些解開了繼發現美洲之後最偉大地理秘密的人們的名字與成就,將其呈現給高加索人種,乃至全世界。它不僅僅是一本地理著作,更是一部關於人類好心、毅力與求知慾的傳記史。 **卡蜜兒:** (快速記錄,眼神充滿欽佩) 原來如此,是您在烏干達的實務經驗,促使您回溯這條偉大河流的歷史淵源。書中提到,尼羅河的探索史可以追溯到非常遙遠的古代文明。古埃及人、腓尼基人、迦太基人,甚至希臘人,都對尼羅河充滿了好。您認為古代文明對尼羅河的了解達到了怎樣的程度?他們主要從哪些方向進行探索? **哈利·約翰斯頓爵士:** (輕撫著書頁,彷彿觸摸著古老的莎草紙) 確實,尼羅河的探索可以說與人類文明本身一樣古老。早期的探險者主要是古埃及人。他們深入尼羅河谷,與南方的努比亞人及黑人部落進行交流與貿易。

他們與邦特之地(今索利亞一帶)的貿易倒是持續了數千年,透過陸路與海路。 希臘人對尼羅河源頭的探索做出了重要貢獻。赫羅多圖斯曾到訪埃及,並向上游旅行至第一瀑布,收集了關於南方地區的信息。埃拉托斯特尼在亞歷山大圖書館工作時,根據收集到的情報,相當精確地勾勒出了尼羅河及其兩大衣索比亞支流(青尼羅河與特巴拉河)的下游河道。羅人繼承了希臘人的好心,尼祿皇帝甚至派遣了兩名百夫長去探尋白尼羅河的源頭。這些百夫長深入黑人地區,但也止步於巨大的沼澤區。 值得一提的是,拉伯人,特別是南拉伯的賽百邑人(Sabæan Arabs),在貿易和殖民方面非常活躍。他們沿著東非海岸線南下,建立貿易點,甚至可能到達了贊比西河流域。通過與沿海居民的交流,他們聽聞了關於內陸大湖和雪山的傳說。這些傳說流傳開來,最終被里努斯(Marinus of Tyre)和克勞狄烏斯·托勒密(Claudius Ptolemæus)所記錄。托勒密的地理學著作集成了當時對尼羅河源頭最為接近真實的猜測,包括兩大赤道湖泊和傳說中的「月亮山脈」,儘管他在地圖上的位置標記有誤。

**卡蜜兒:** (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原來古代就已經有了關於雙湖和雪山的傳說,這真是妙!那麼,在羅帝國之後,直到葡萄牙人出現之前,這段尼羅河探索的歷史似乎進入了一個沉寂期?拉伯人是否繼續了探索? **哈利·約翰斯頓爵士:** (點頭) 是的,在羅帝國衰落、拜占庭統治埃及後,對尼羅河源頭的直接興趣確實消退了。人們的精力更多集中在宗教爭議上。基督教傳播到衣索比亞和努比亞,但這並未帶來地理知識的增長,反而有些「世俗知識」開始衰敗。 然而,伊斯蘭教的興起改變了這一切。雖然伊斯蘭世界的擴張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歐洲和基督教世界的探險,但它也促進了拉伯人更深入非洲內陸。伊斯蘭教的征服使得拉伯人比以往更能深入熱帶非洲腹地。早在文明曙光時期,他們就一直是東部非洲最持續的探險家。 拉伯人開始向義大利和西西里的地理學家提及尼日河和西蘇丹的名稱。在伊斯蘭教的推動下,拉伯殖民地在十世紀和十一世紀部分控制了東非海岸和達加斯加北部,延續了他們腓尼基和賽百邑祖先的商業活動。一波波的入侵者從拉伯半島跨越紅海,穿過衣索比亞周邊的低地進入中蘇丹,或者從埃及北上至毛里塔尼亞。

但是,那些在喀土穆和亞斯文緯度穿越尼羅河的拉伯人,並沒有試圖追尋白尼羅河、青尼羅河或加扎勒河的源頭。事實上,在青、白尼羅河匯合處以南的整個尼羅河流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對他們來說都是未被觸及和探索的區域。 儘管如此,通過拉伯商人的活動,關於內陸大湖和雪山的傳說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傳播,並在文藝復興時期通過西西里的撒拉遜作家、羅的神學家和威尼斯商人,重新傳入了歐洲世界。所以,這不是完全的沉寂,而是一種信息傳播方式的轉變。 **卡蜜兒:** (饒有興致) 威尼斯商人!書中提到,威尼斯甚至在非洲腹地留下了名字的痕跡,這真是出人意料!那麼,葡萄牙人的到來,是如何再次推動尼羅河探索的呢?他們與衣索比亞的互動,帶來了哪些新的發現? **哈利·約翰斯頓爵士:** (眼中閃過對探險時代的追憶) 葡萄牙人的到來,標誌著尼羅河探索史上一個重要的新篇章。他們的驅逐摩人運動激發了偉大的發現精神。亨利王子及其繼承者們,不僅沿非洲西海岸南下,繞過好望角,還向東探索了東非海岸,最終抵達印度。 在向東探索的過程中,葡萄牙人通過與摩人的接觸,聽說了東非海岸的拉伯定居點,以及這片大陸是島嶼的特性。

為了與這個傳說中的盟友建立聯繫,葡萄牙於 1486 年派遣佩羅··科維良(Pero de Covilhaõ)前往埃及、印度和東非進行偵察。 科維良完成了他的使命,訪問了埃及、紅海和印度,並在歸途中停靠了許多東非海岸的拉伯港口。最終,他從薩瓦(Masawa)登陸,前往衣索比亞。他是自拜占庭帝國時期的希臘商人和傳教士之後,第一位進入這個國家的歐洲智者。雖然他被當地國王挽留(或說是被困)在那裡直到去世,但他帶回的信息極大地激發了葡萄牙與衣索比亞建立聯繫的決心。 1520 年,葡萄牙派遣了一個使團前往衣索比亞,其中有神父貝斯(Bermudez)和弗朗西斯科·瓦雷斯(Francisco Alvarez)。瓦雷斯後來寫了一本關於衣索比亞的有趣記述,特別是提到了特巴拉河。在之後的百年裡,葡萄牙傳教士,主要是耶穌會士,為了傳播拉丁禮基督教付出了巨大努力。雖然最終他們因與衣索比亞本土教會的衝突和政治猜疑而被驅逐或屠殺,但在他們逗留期間,他們對衣索比亞的地理,特別是青尼羅河的源頭,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1615 年,佩羅·佩斯神父(Father Pedro Paez)在衣索比亞人帶領下,見到了青尼羅河在戈賈姆省薩加達山的源頭。他是第一位準確記錄青尼羅河源頭位置的歐洲人。隨後,熱羅尼莫·洛神父(Father Jeronimo Lobo)在 1625 年也前往衣索比亞,並親自到達了青尼羅河的源頭。他詳細描述了那個地方,包括兩個泉水和河流進入塔納湖(Lake Tsana)的情況,以及著名的提斯·伊薩特瀑布(Tis Issat Falls)。 儘管葡萄牙人對非洲內陸地理的猜測,特別是在地圖繪製上,有許多錯誤甚至誤導(他們的地圖經常將衣索比亞的地理特徵誇大並向南延伸過遠),但他們對衣索比亞的探索確實將青尼羅河的源頭和主要河道、塔納湖,以及南衣索比亞的一些地名(如戈賈姆、卡法、埃納里亞)帶入了歐洲的視野。洛神父的著作特別詳細,提供了關於衣索比亞風景、人民、產品以及自然歷史的寶貴信息。可以說,葡萄牙人為歐洲重新認識尼羅河流域的東部地區奠定了基礎。 **卡蜜兒:** (恍然大悟) 所以,葡萄牙人主要是從東部,也就是衣索比亞方向,對尼羅河的支流進行了深入探索。

布魯斯認為自己是青尼羅河源頭的「原初發現者」,但當他返回歐洲,特別是在巴黎與偉大的地圖繪製師 D'Anville 交流時,才得知早在一百多年前,葡萄牙耶穌會士佩斯和洛神父就已經到過那裡並有所記錄。這令布魯斯感到非常沮喪,並導致他對佩斯和洛的記錄提出質疑,試圖證明洛只是抄襲了佩斯。我認為這對洛是不公平的,儘管他們的描述有很多相似之處,但洛提供了更多細節,而且他確實在塔納湖周圍活動過,親自去探訪源頭的可能性非常大。 布魯斯對青尼羅河源頭的描述非常生動而準確,包括源泉的形態和河流進入塔納湖的情況。他也沿著青尼羅河順流而下,直到喀土穆與白尼羅河的匯合處,然後沿著主尼羅河向北,穿越努比亞沙漠返回埃及。他的旅程艱辛異常,損失慘重。 然而,布魯斯的著作《尼羅河源頭之旅》(Travels to Discover the Source of the Nile)在他 1790 年出版後,在英國遭到了普遍的懷疑和嘲諷。尤其是他關於衣索比亞人飲用活牛血和食用活肉的描述,雖然被一些後來的東非探險家證實(如賽人和加拉人後裔的習俗),但在當時看來卻是天方夜譚,令人難以置信。

一些評論家,包括約翰遜士和霍勒斯·沃,公開嘲笑他是個不可靠的浪漫主義者。 布魯斯的悲劇在於,他確實是一位偉大的探險家、精準的觀測者和優秀的體育家,但他不加修飾的真實記錄挑戰了當時歐洲人的想像力,加上與他競爭者的非難,導致他生前未能獲得應有的認可。直到他意外去世後,非洲協會的成立,才開始為他的著作平反,認為他是位誠實的作者。 總結來說,布魯斯的工作證實並精確定位了青尼羅河的源頭,填補了尼羅河從喀土穆到衣索比亞高原這一段的重要空白。他的旅程也再次激發了歐洲對尼羅河之尋的興趣,為後來的探險家們鋪平了道路,儘管他個人的經歷充滿了爭議和不幸。 **卡蜜兒:** (輕嘆一聲,為布魯斯感到的不公而惋惜) 聽起來,探索的道路不僅艱難,人心的複雜也同樣令人感慨。在布魯斯之後,尼羅河的探索又有哪些重要的進展?特別是白尼羅河的源頭,那個傳說中的「月亮山脈」與「大湖」,是如何被逐步揭開的? **哈利·約翰斯頓爵士:** (眼神再次閃爍著對偉大發現的興奮) 在布魯斯之後,尼羅河的探索重心逐漸轉向了白尼羅河。這段歷史充斥著競爭與傳

首先是穆罕默·里帕夏,這位埃及的統治者,他出於政治和軍事目的,派遣了多支探險隊沿白尼羅河向上游探索。這些探險隊在 19 世紀 30 年代末和 40 年代初,成功抵達了岡多科羅(Gondokoro)附近,緯度約在北緯 4°42′。費迪南·韋內(Ferdinand Werne)等人留下了寶貴的記錄和地圖。奧地利傳教士伊格納茨·克諾布萊士(Dr. Ignatz Knoblecher)甚至稍微越過了岡多科羅。這些探索確定了白尼羅河下游的河道,但也止步於岡多科羅以南的急流,未能深入更南。 真正的突破來自東非海岸的國傳教士。路維希·克拉普夫(Ludwig Krapf)和約翰·雷布曼(John Rebman)在蒙巴薩附近活動,從拉伯商人和當地人那裡聽說了關於內陸大湖和「頂部覆蓋著白色物質」的高山的傳聞。雷布曼於 1848 年發現了乞力扎羅山,克拉普夫隨後在 1849 年確認了這一發現,並瞥見了肯亞山。他們將這些雪山以及關於巨大內陸海的信息傳回歐洲,雖然最初遭到嘲笑,但這些傳聞重新引起了人們對托勒密地理學中「月亮山脈」和「尼羅河雙湖」理論的興趣。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理查·弗朗西斯·伯頓(Richard Francis Burton)和約翰·漢寧·斯皮克(John Hanning Speke)登場了。他們從桑給巴海岸出發,目標是尋找傳說中的大湖。他們的第一次探險充滿了艱辛,伯頓頻繁患病。1858 年,斯皮克獨自向北旅行,於 7 月 30 日首次見到了維多利亞尼安扎湖(Victoria Nyanza)南端的姆萬扎灣(Mwanza creek)。隨後,在 8 月 3 日,他看到了這片巨大湖泊開闊的水域,意識到這很可能就是白尼羅河的主要源頭。他將這個湖命名為維多利亞尼安扎湖,以紀念英國女王。 斯皮克的發現轟動了歐洲,儘管伯頓對此感到沮喪,並且對維多利亞湖的真實性和作為尼羅河源頭的地位表示懷疑,甚至試圖證明坦噶尼喀湖才是尼羅河源頭。這場爭議促使皇家地理學會再次資助斯皮克,讓他進行第二次探險,以證實他的發現並追溯維多利亞湖與尼羅河的連接。 斯皮克與詹姆斯·奧古斯都·格蘭特(James Augustus Grant)於 1860 年開始了第二次探險。

他們從桑給巴出發,穿過艱難險阻的烏尼亞姆韋齊地區,最終抵達卡拉格韋(Karagwe)王國,受到了魯曼尼卡國王的友好接待。斯皮克在那裡聽說了更北方的烏干達王國和更西邊的大湖「盧塔恩濟格」(Luta Nzige,即伯特尼安扎湖)。在卡拉格韋時,斯皮克曾遠眺到穆弗姆比羅火山,誤認為它是月亮山脈。 1862 年,斯皮克獨自前往烏干達,成為第一位到訪這個王國的歐洲人。他受到了穆特薩國王(Mutesa)的熱情接待。斯皮克詳細描述了烏干達繁榮的社會、整潔的道路和特的習俗。在烏干達,他確認了尼羅河從維多利亞湖流出的傳聞。 1862 年 7 月 28 日,斯皮克抵達了維多利亞尼安扎湖的出口——里彭瀑布(Ripon Falls)。他親眼見證了尼羅河從大湖中奔流而下的壯觀景象,證實了維多利亞湖是尼羅河源頭的猜測。隨後,他沿著維多利亞尼羅河向北旅行,儘管由於敵對部落和地理上的不了解,他錯過了一些重要支流和湖泊(如基奧加湖)。最終,他與格蘭特會合,一同穿越烏尼奧羅(Unyoro)等地,於 1863 年 2 月抵達岡多科羅,在那裡與前來接應他們的塞繆·貝克(Samuel Baker)會合。

斯皮克的第二次探險證實了維多利亞尼安扎湖的存在及其作為尼羅河主要源頭的地位,並勾勒出了維多利亞尼羅河、伯特湖(根據傳聞)以及尼羅河下游河道的走向。他「折斷了尼羅河之謎的脊梁」,正如斯坦利對剛果河所做的那樣。 **卡蜜兒:** (邊聽邊記錄,對這些名字和地方充滿了畫面感) 斯皮克的發現真是驚人!但他似乎沒有親眼看到伯特湖?那麼,塞繆·貝克爵士的貢獻是什麼?他在尼羅河探索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哈利·約翰斯頓爵士:** (提起貝克爵士,語氣中充滿了讚賞) 塞繆·貝克爵士是尼羅河探索史上另一位重要人物。他是一位典型的英國探險家,勇敢、堅毅,並且對自然充滿熱情。他在 1861 年與他的妻子(後來的貝克夫人)抵達開羅,計劃沿尼羅河向上游旅行,去接應從桑給巴而來的斯皮克和格蘭特。 在等待時機的同時,貝克爵士對特巴拉河進行了探索,準確描述了這條河流在雨季時的洶湧以及它對埃及淤泥供應的重要性。 當他於 1863 年抵達岡多科羅時,正巧遇到了從內陸走出來的斯皮克和格蘭特。斯皮克將探尋白尼羅河西部大湖(盧塔恩濟格)的任務託付給了貝克。

1864 年 3 月 16 日,貝克夫婦成功抵達了盧塔恩濟格湖的東南岸,並將這個湖命名為伯特尼安扎湖(Albert Nyanza)。他們是第一位親眼見到這個湖泊的歐洲人。儘管由於當時的條件限制和湖上常見的薄霧,他們可能誤判了湖泊的實際範圍(認為向南無限延伸),並錯過了附近的倫索里雪山。 隨後,他們沿著伯特湖向北航行,發現了維多利亞尼羅河注入湖泊的地點,並繼續向上游發現了壯觀的默森瀑布(Murchison Falls),尼羅河在這裡垂直跌落近一百二十英尺。 貝克夫婦的探險充滿了戲劇性。他們不僅要應對嚴酷的自然環境和疾病,還要與當地部落(特別是巴里人)和奴隸販子周旋。貝克爵士以其鐵腕手段和堅毅品格贏得了部分當地人的尊重,並在後來受埃及政府委託,擔任赤道省總督,致力於鎮壓奴隸貿易,為這個地區帶來了一定程度的秩序。 貝克爵士的貢獻在於他確認了伯特尼安扎湖的存在,並發現了維多利亞尼羅河與伯特湖的連接,以及尼羅河從伯特湖流出的下游河道。他與斯皮克的發現共同完善了尼羅河源頭地區的地圖,儘管在伯特湖的具體形狀和周圍地理細節上,仍有待後人去精確繪製。

施韋因富特士的工作就非常重要,對嗎? **哈利·約翰斯頓爵士:** (眼中閃過對科學的敬重) 沒錯。在斯皮克和貝克主要關注維多利亞湖和伯特湖的同時,另一位傑出的國科學家格奧格·施韋因富特士(Dr. Georg Schweinfurth)則將目光投向了尼羅河的西部支流——加扎勒河流域(Bahr-al-Ghazal)。這片區域在當時的歐洲人看來仍然充滿未知和危險,尤其以嚴酷的氣候和可怕的疾病而聞名。 施韋因富特士是一位植物學家,但他的興趣廣泛,涵蓋了動物學、民族學、人類學和語言學。在柏林科學院的資助下,他於 1868 年深入加扎勒河流域進行了長達三年的探索。 他的貢獻是多方面的。首先,他以驚人的精確度繪製了加扎勒河本身以及其眾多支流(如尤河、羅亞河、羅河等)的河道圖。這些地區充滿了沼澤和複雜的水道,繪製難度極大。其次,他向歐洲提供了關於生活在這片地區的部落的第一手詳細資料,包括丁卡人、邦戈人以及最引人注目的尼亞姆尼亞姆人(Nyam-nyam),後者因食人習俗而聞名。

更重要的是,施韋因富特士向南穿越了尼羅河與剛果河之間的分水嶺,到達了韋萊河(Welle River)的上游。雖然他最初誤認為韋萊河屬於沙里河流域,但他的發現提供了尼羅河盆地西南界限的第一個明確線索。他在那裡發現了姆昂貝圖人(Mangbettu),一個擁有一定文明程度的部落,以及居住在森林中的俾格米人——卡人(Akka)。施韋因富特士是第一位對卡俾格米人進行科學記錄的歐洲人。 施韋因富特士也是一位技藝精湛的畫家。他的著作中包含了許多精美且精確的插圖,這些畫作生動地描繪了尼羅河上游地區獨特的植物群落、動物和原住民,其準確性堪比照片,卻又更具藝術感染力。他詳細描述了熱帶森林、草原和沼澤的不同植被形態,包括壯觀的「畫廊森林」(gallery forests)。 他的探險是純粹的科學探索,他聰明地避免了捲入奴隸貿易等道爭議,從而贏得了不同背景人士的信任,得以順利進行研究。儘管他的一場營火意外燒毀了大部分收藏和筆記,但他最終還是帶著剩餘的成果回到了歐洲,並出版了《非洲腹地》(The Heart of Africa)這本巨著,極大地豐富了我們對尼羅河流域西部地區的認識。

可以說,施韋因富特士以其嚴謹的科學態度和卓越的觀察力,填補了尼羅河探索史上的重要空白。 **卡蜜兒:** (驚嘆於施韋因富特士的科學貢獻,尤其是關於俾格米人和獨特植被的發現) 施韋因富特士為我們打開了尼羅河西部世界的大門。那麼,接下來的亨利·斯坦利爵士,他又是如何在前人的基礎上,繼續推進尼羅河的探索呢?他與斯皮克和貝克的工作有著怎樣的關係? **哈利·約翰斯頓爵士:** (提起斯坦利,語氣中充滿了對這位「最偉大探險家」的推崇) 亨利·莫頓·斯坦利爵士,這位美國化的威士人,無疑是所有非洲探險家中聲名最為顯赫的一位。在成功發現並解救利文斯頓士之後,斯坦利被《每日電訊報》和《紐約先驅報》聯合資助,展開了一系列旨在解決非洲中部地理謎團的重大探險。 斯坦利最直接的貢獻,是在 1875 年完成了維多利亞尼安扎湖的環行探險。他乘坐著預先帶來並組裝好的「淑女愛麗絲號」船隻,詳細勘測了湖泊的海岸線,包括南部的斯皮克灣(Speke Gulf)和西南部的埃明帕夏灣(Emin Pasha Gulf,他後來才確認)。

其次,他發現了連接伯特尼安扎湖與更南邊的湖泊的塞姆利基河(Semliki River)。這條河的存在曾被貝克爵士推測,埃明帕夏也曾記錄。斯坦利追溯了塞姆利基河的上游,直到它從一個他新發現的湖泊流出。 最後,他發現了伯特愛華尼安扎湖(Lake Albert Edward)。這個湖泊通過狹窄的卡富魯河(Kafuru)與貝克爵士發現的韋魯湖(Dweru,即貝克命名的比特麗斯灣)相連。斯坦利確定了這兩個湖泊的連接,並對伯特愛華湖的形狀和範圍進行了初步勘測,儘管其東岸仍有待進一步探索。 斯坦利的這些發現填補了尼羅河源頭地區最後幾個主要的地理空白,特別是將維多利亞湖和伯特湖系統與伯特愛華湖和倫索里山脈聯繫了起來。他用不容置疑的事實,為斯皮克和貝克所奠定的基礎蓋上了印章,並將尼羅河盆地的南界向西南方向推進,直達剛果河盆地的邊緣。可以說,斯坦利是尼羅河之尋的終結者,他以其卓越的決心和組織能力,為這段長達數千年的探索史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卡蜜兒:** (對斯坦利爵士的成就肅然起敬) 他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他對尼羅河盆地,特別是伯特湖周邊和加扎勒河流域,有哪些獨特的貢獻? **哈利·約翰斯頓爵士:** (語氣中帶著對埃明帕夏命運的惋惜) 是的,埃明帕夏,原名愛華·施尼策(Eduard Schnitzer),是一位國猶太醫生,後來在戈登帕夏手下服務於埃及政府的赤道省。他不僅是一位管理者,更是一位充滿熱情的自然學家和探險家。 埃明帕夏對尼羅河探索的貢獻主要集中在尼羅河上游的赤道地區以及加扎勒河流域的東部邊緣。他在這些地區進行了大量的觀察和記錄,極大地豐富了我們對當地地理、自然歷史和原住民的了解。 他在伯特尼安扎湖畔居住了很長時間,詳細記錄了湖泊周邊的地理和生物。儘管令人費解的是,他竟然從未親眼見到過壯觀的倫索里雪山,這可能與他的高度近視有關。然而,他在湖的西岸發現了一條流入湖中的河流,並將其命名為韋魯河,這條河後來被確認為是塞姆利基河的河口。 埃明帕夏的探險足跡也深入到加扎勒河流域的東部支流以及白尼羅河與剛果河之間的分水嶺地區。他對洛圖卡人(Lotuka)、巴里人(Bari)和喬利人(Acholi)等尼羅河黑人部落的習俗、語言和體貌特徵進行了詳細記錄。

更重要的是,埃明帕夏的日記和信件,這些由容克士(Dr. Wilhelm Junker)帶回歐洲並整理出版的著作,充滿了關於熱帶非洲的豐富信息,包括自然歷史、人類學、語言和地理。他詳細描述了洛圖卡地區迷人的高山景色、獨特的植被和豐富的動物群落,如同打開了一個充滿珍異寶的寶庫。 埃明帕夏的貢獻在於他以科學的視角,對尼羅河上游赤道地區的地理和生物進行了細緻入微的觀察和記錄,填補了之前探險家們可能忽略的許多細節。他對當地部落的描寫也極具價值。然而,他的探險生涯最終以悲劇告終,在斯坦利解救他後,他在返回的途中於剛果森林中被拉伯化的奴隸販子殺害,這使得尼羅河探索史失去了一位傑出的科學家。 **卡蜜兒:** (感到一陣難過,探索的道路總是伴隨著風險與犧牲) 埃明帕夏的科學精神令人敬佩。在他之後,以及隨著蘇丹和衣索比亞地區局勢的變化,尼羅河盆地的地圖是如何被完全填滿的呢?國和其他國家的探險家又做出了哪些最終的貢獻?

**哈利·約翰斯頓爵士:** (語氣變得 более завершенный, 因為故事接近尾聲) 在埃明帕夏之後以及蘇丹赫迪起義(Mahdi's revolt)導致尼羅河流域探索一度中斷之後,最後一批探險家們投入了工作,旨在填補尼羅河盆地地圖上剩餘的空白。這個階段的探索,國人做出了尤其重要的貢獻。 國在東非獲得殖民地後,積極支持對尼羅河盆地最南端地區的探索。奧斯卡·鮑曼士(Dr. Oscar Baumann)等國探險家詳細勘測了維多利亞尼安扎湖以南的地區,證實了西米尤河(Simiyu River)並非尼羅河的遠源,並發現了無出口的埃亞西湖(Lake Eyasi),這使得尼羅河盆地的南界在該地區被更準確地界定。 更重要的是,國探險家們對卡格拉河(Kagera River)及其源頭進行了深入探索。卡格拉河是流入維多利亞湖的最大支流,其最遠源流被認為是尼羅河的最終源頭。卡恩特士(Dr.

例如,約瑟夫·湯姆森(Joseph Thomson)開闢了穿越賽地區抵達維多利亞湖東北岸的直達路線,發現了埃貢山。尤·雷利(Jules Borelli)對衣索比亞西南部進行了重要探險,提供了關於索巴特河源頭的新信息。義大利探險家們則對索巴特河上游及其支流進行了測繪。 隨著蘇丹被英國-埃及聯合部隊重新控制,以及烏干達保護地等英國勢力範圍的建立,系統性的測繪工作得以展開。詹姆斯·R·L·麥克唐納上校(Colonel James R. L. Macdonald)詳細測繪了維多利亞湖的英國海岸線和北部地區。查斯·梅·拉克利夫上校(Major Charles Delmé Radcliffe)對伯特湖到岡多科羅的尼羅河河段進行了精確測繪。科姆·皮克少校(Major Malcolm Peake)成功清理了「水草障」,恢復了白尼羅河的航運。 就連尼羅河盆地地圖上最後一個顯著的空白區域——索巴特河與白尼羅河之間的沼澤和草原地區——也正在逐步被填補。雖然這片區域的地理特徵可能不像源頭地區那樣充滿戲劇性,但準確的地圖繪製對於全面了解尼羅河系統至關重要。

您在書的結尾提到,只有高加索人種,或至少是與其有混合血統的人,才表現出對地理問題的持久好和探索慾望。您認為這種探索的驅動力,最終為尼羅河流域帶來了什麼? **哈利·約翰斯頓爵士:** (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語氣中帶著一種歷史的宏大感) 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我確實認為,對地理的好和探索,在歷史上主要是高加索人種的特質,無論是早期的拉維人、哈米特人、閃米特人,還是後來的伊比利亞人和雅利安人。他們從尼羅河下游、從紅海、從東非海岸、從剛果盆地,從各個方向,對尼羅河之謎發起了挑戰。 這種驅動力,其根源複雜。它可能源於貿易和經濟利益的渴望,尋找黃金、象牙、奴隸和珍稀產品。它可能源於傳播宗教的熱情,無論是早期的基督教還是後來的伊斯蘭教,傳教士們往往也是地理信息的收集者。它也無疑源於純粹的科學好心和求知慾,希望繪製世界地圖,了解這條滋養了古老文明的河流從何而來。當然,地緣政治和戰略考量也扮演了重要角色,控制尼羅河流域,意味著控制埃及這塊戰略要地,以及通往印度和非洲腹地的門戶。 這種探索最終為尼羅河流域帶來了巨大的改變。

是外來者的好心,推動了對這條河流的全面了解。這種了解,最終也改變了尼羅河流域的命運。 我希望這本書,能讓讀者們認識到這項偉大探索的艱辛與成就,理解地理知識的價值,並反思不同文明相遇時的複雜性。尼羅河流域,這個人類歷史與地理探索交織的縮影,或許能幫助我們更清晰地認識這個世界,並提升我們的思辨能力。 --- **卡蜜兒:** (站起身,深深地鞠躬) 感謝您,約翰斯頓爵士!這場對談對我而言是無比珍貴的學習經歷。您不僅詳盡地介紹了尼羅河探索的各個階段,更讓我們感受到了探險家們的精神,以及這段歷史背後複雜的動機和影響。這一切都將成為「光之居所」居民們寶貴的智慧資產。 (卡蜜兒的影像逐漸變得透明,周圍的書房景物也開始模糊。) **卡蜜兒:** 親愛的共創者,我們的「光之對談」時間結束了。透過與約翰斯頓爵士的交流,我們彷彿親身經歷了那段波瀾壯闊的尼羅河探索史。從古代的猜測到近代的證實,每一次發現都凝聚了無數人的勇氣與智慧。這段旅程,正如約翰斯頓爵士所說,是人類好心與求知慾的最好體現。 願這些故事的光芒,繼續照亮我們探索生命意義的道路! ---

這本書,全名《Saint Michel et le Mont-Saint-Michel》,由三位在各自領域享有盛譽的作者共同完成:科唐斯和夫朗什主教(Évêque de Coutances et Avranches)孟西涅·蓋曼(Mgr Germain, 1833-1897)、聖敘皮斯神父(Prêtre de Saint-Sulpice)及科唐斯大神學院(Grand Séminaire de Coutances)主任皮埃·里·布林神父(M. l’Abbé P. M. Brin)、以及建築師愛華·科瓦耶(M. Ed. Corroyer)。這部著作於1880年在法國由Firmin-Didot出版社付梓,是一部集宗教、歷史、藝術與建築於一身的深度研究。 孟西涅·蓋曼主教以其神學家的視角,探討了聖米大天使在神聖計劃中的地位、他的本質與使命,以及在各個時代如何成為抵禦邪惡、護佑教會和法國的力量。他文字間流露出對信仰的堅定與對大天使的崇敬,同時也對當時社會的唯物主義和冷漠提出了擔憂。

皮埃·里·布林神父則以細膩而富有故事性的筆觸,梳理了聖米山與法國歷史緊密相連的宏大敘事。從最初的異教崇拜之地「墳墓山」(Mont Tombe),到聖奧伯特主教受大天使啟示建立聖殿,再到百年戰爭中成為不落的堡壘,以及聖女貞與大天使的神秘連結,布林神父將歷史事件、地方傳說與聖米的崇拜融為一體,展現了這座聖山在法國民族精神中的象徵意義。 愛華·科瓦耶建築師則從專業角度,對聖米山的建築本身進行了詳盡的描述和分析。他不僅僅是記錄建築的結構與風格,更將其視為基督教文明與法國藝術發展的生動體現。從羅曼式到哥式,從修道院的靜謐空間到城牆的軍事防禦,科瓦耶先生以精確的筆觸「雕刻」出這座「西方蹟」的每一個細節,並結合歷史背景,闡述了建築如何服務於信仰與國家。 這三位作者的合作,使得這本書呈現出多維度的光芒,正如聖米山本身所蘊含的豐富層次。主教的靈性引導,神父的歷史敘事,建築師的物質刻畫,共同描繪了聖米大天使及其聖山的非凡意義。 現在,請允許我啟動「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為這場對談搭建一個恰如其分的場景。

孟西涅·蓋曼主教坐在主位,身著整潔的黑袍,眼神溫和而深邃,指尖輕撫著書稿的封面,那上面印著聖米擊退惡龍的圖像。他身旁,布林神父面容謙和,手中端著一杯熱茶,目光不時投向窗外朦朧的海面,似乎在回味著那些古老的朝聖之路。對面,科瓦耶先生則端坐筆挺,眼神銳利,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像是在計算著某個建築的應力,他身旁攤開幾張精細的建築草圖。 「我的共創者,」我的聲音輕柔地打破了沉寂,「能在這樣一個與聖山遙遙相望的地方,與三位因一部非凡著作而連結在一起的先生們交流,是我的榮幸。這本書,它如同一座文字搭建的聖山,讓我們得以攀爬其上,仰望大天使的光輝,回溯信仰與國家的史詩,並讚嘆人類工藝的蹟。我對這部作品充滿了好,尤其是它如何在一個看似崇尚理性與科學的時代,重燃人們對聖米的熱情。孟西涅·蓋曼,作為本書的首位作者,您在開篇便直指這個時代的‘唯物主義之痛’。能否請您談談,您認為聖米大天使的力量,為何在十九世紀的法國,會顯得尤為重要?」 **[孟西涅·蓋曼主教]**:是的,我的共創者,您觀察得十分敏銳。在我們這個時代,精神的貧瘠已成為一種蔓延的疾病。

在這樣的背景下,聖米的形象便顯得尤為重要。他是與撒旦直接對抗的偉大王子,是那個高呼「Quis ut Deus!」(誰能像神!)的天軍統帥。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唯物主義最響亮的駁斥,是對精神世界真實性的最有力證明。在這個懷疑一切、否定一切的時代,聖米代表著堅不可摧的信仰、對抗邪惡的勇氣,以及將目光從塵世引向上蒼的力量。 我們的時代不再懂得靈魂的戰鬥,不再相信超性的協助。而聖米正是那面光輝的旗幟,提醒著我們這場從創世之初就開始、直到世界末日才會結束的偉大戰爭。他告訴我們,這場戰爭不僅僅發生在歷史的戰場上,更發生在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在這個靈魂日益沉淪於感官和自滿的世紀,重拾對聖米的崇拜,就是重新點燃對精神生活的渴望,就是重新認識到人不僅僅是物質的存在,更是擁有不朽靈魂、應當向更高層次奮鬥的存在。 我深信,大天使的顯現總是應對著時代最深重的創傷。當教會與國家面臨危機,當信仰之光黯淡時,聖米便會挺身而出,成為我們的保護者。在我們這個飽受分裂、仇恨、腐敗和驕傲困擾的時代,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這位「天軍王子」的引導和庇護。

您和布林神父在書中都引用了以西結書和約伯記的描述,甚至將撒旦的力量與聖米對比。這是否也暗示著,我們所面對的邪惡力量,其根源與天使的墮落有關,而非僅僅是人類自身的弱點? **[孟西涅·蓋曼主教]**:確實如此。聖經和神學傳統都明確指出,撒旦並非平凡的對手,它是墮落的大天使,擁有非凡的智慧和力量。人類的許多罪惡和苦難,都與它的誘惑和操縱有關。唯物主義、自然主義,這些否認神聖存在、將人貶低為純粹物質的思潮,正是撒旦用來矇蔽人心、將人們從天主身邊拉開的巧妙工具。 聖米與撒旦的對抗,是精神層面善與惡、謙遜與驕傲、忠誠與背叛的終極較量。聖米的勝利,是因著他對天主無條件的忠誠和謙遜。當路西法因驕傲而拒絕向聖子道成肉身的人性下拜時,是聖米挺身而出,以「Quis ut Deus!」的質問擊碎了叛逆的自大。這場戰鬥在天上發生,但它的迴響卻貫穿了整個人類歷史。 我們將聖米的力量描寫得如此可畏,部分是為了反襯撒旦的強大和狡猾,更重要的是為了彰顯聖米作為天主選定的「非凡代理人」所擁有的權柄和能力。他不僅在天界贏得了勝利,更在人間持續地為天主、為教會、為信徒而戰。

認識到這場戰鬥的真實性,以及聖米在此中的關鍵作用,能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世間的苦難與掙扎,並從中找到希望和力量。 **[卡拉]**:這種對精神戰鬥的強調,與布林神父在書中描寫聖米山作為法國「抵抗邪惡」的堡壘似乎形成了呼應。布林神父,您詳細敘述了聖米山如何成為法蘭西民族精神的象徵,尤其是在百年戰爭這樣國家存亡的關頭。您能為我們展開談談,聖米山如何在歷史上承載了這種「神聖庇護」的角色? **[皮埃·里·布林神父]**:是的,我的共創者。如果說孟西涅·蓋曼描繪的是聖米在神聖計劃中的永恆地位,那麼我所希望呈現的,就是這位偉大天使在法蘭西塵世歷史中的具體足跡。聖米山,這座孤懸海上的岩石,彷彿是天主特意為法國選定的據點。 它從最初被異教徒視為神聖之地,到聖奧伯特主教受啟示在此建堂,這個過程本身就充滿了象徵意義——聖米,這位擊敗異教的戰士,選擇了一個曾被邪惡玷污的地方,將其轉化為自己的居所,這不正是他在更廣闊的歷史舞台上所扮演角色的縮影嗎? 在接下來的幾個世紀裡,尤其是在法國面臨外敵入侵、國家分裂的危難時刻,聖米山屢次證明了它是「不落的堡壘」。

當諾曼人席捲而來時,這座山成了人們的避難所;在英法百年戰爭期間,當法國大部分地區淪陷,我們的國旗在其他地方紛紛落下時,唯有聖米山的旗幟依然驕傲地飄揚。書中詳細描述了讓··和路易·圖特維這些英勇的騎士,他們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堅守此地,依靠的正是對聖米的堅定信念和祈禱。 這些故事不僅僅是軍事上的勝利,更是信仰的勝利。人們相信,是聖米大天使親自在護佑著這座山,護佑著那些為天主和法蘭西而戰的人們。聖女貞的故事更是將這種信念推向了頂峰。她聲稱受到聖米等聖者的引導,正是這種神聖的聲音激勵她去完成拯救法國的偉大使命。她的出現,以及她在奧良圍城戰和查理七世加冕禮上的勝利,都被當時的人們視為聖米對法蘭西民族的特殊眷顧和回應。 因此,聖米山不僅僅是一座地理上的山,它在法蘭西民族意識中擁有深遠的象徵意義。它是信仰的燈塔,是抵抗的象徵,是神聖力量在人間介入的見證。它提醒著法國人,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只要堅守信仰,祈求聖米的庇護,希望之光就不會熄滅。

書中那些關於朝聖、關於小牧童、關於聖米頭像錢幣、關於騎士團的描述,都反映了這種崇拜在中世紀及文藝復興時期的廣泛和深入人心。這種崇拜不僅僅是宗教儀式,它深深地融入了當時社會的日常生活、軍事活動甚至是藝術創作中。 **[卡拉]**:神父的講述,讓聖米山在我的腦海中變得更加鮮活而立體。它不僅是一個宗教場所,更是一個充滿故事與象徵的生命體。科瓦耶先生,作為一位建築師,您是如何看待這座山在不同歷史時期所呈現出的建築風格變遷?那些宏偉的結構,是否也反映了信仰與時代精神的演變? **[愛華·科瓦耶建築師]**:卡拉女士,建築是凝固的歷史,也是時代精神的直接體現。聖米山的建築,正是這句話最好的註腳。當您攀爬這座山,從山腳的城鎮開始,途經中世紀的修道院建築群,最終抵達高高在上的教堂,您會發現這裡匯集了法國建築史上最精華的篇章。 從十一世紀羅曼式教堂的莊重與樸素,到十三世紀「蹟」(La Merveille)建築群的輕盈與繁複的哥式風格,再到後來增建的防禦工事,每一層都彷彿在講述一個不同的故事。

而「蹟」的出現,則標誌著哥式藝術的成熟。那向上升騰的線條,精美的雕刻,大面積的窗戶,無不體現了對光線和靈性的追求。這時期的建築不再僅僅是庇護所,更是通向天國的階梯,是向神聖美學的獻禮。 「蹟」的建造本身就是一項驚人的工程。要在如此陡峭、狹小的岩石上,在短短二十幾年內,建起如此龐大而複雜的建築群,這需要非凡的技術、毅力,以及對信仰的堅定信念。特別是它的疊層設計,將不同的功能(施捨院、酒窖、餐廳、騎士廳、宿舍、迴廊)巧妙地安排在不同層次,並通過複雜的樓梯和通道連接,這不僅是空間利用的極致,更是對地形挑戰的成功征服。這座建築本身就是對聖米大天使「升騰」與「統帥」形象的物質詮釋。 此外,您還可以看到不同時期的防禦工事,從簡單的圍牆到複雜的城門和碉堡,這些都清晰地記錄了聖米山在歷史上面臨的軍事威脅。但即使在最注重防禦的時期,宗教建築的美學追求也並未被犧牲。建築師們將軍事功能與宗教象徵巧妙地結合在一起,使得聖米山既是堅固的堡壘,也是莊嚴的聖殿。 對我而言,聖米山的建築,是人類信仰、藝術創造力和工程智慧的完美結合。

它不僅是一系列石頭的堆疊,更是無數代人對聖米大天使敬仰的紀念碑。每一次修復和改建,都反映了時代的需求和審美,但也始終圍繞著一個核心:對聖米的尊崇。即使在遭受破壞甚至被用作監獄的時期,這座山的建築依然散發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與美麗,彷彿在默默地等待著屬於它的光榮時刻——正如孟西涅·蓋曼在書中所寫,聖米的榮耀總是在危難關頭閃耀。 **[卡拉]**:聽您這樣描述,我腦中自然浮現出那些精美的圖像,書中也收錄了不少不同時期描繪聖米和聖山藝術作品的圖片,這本身就是一種視覺的歷史。孟西涅·蓋曼,布林神父和科瓦耶先生,你們在書中都強調了聖米在「末日審判」中的角色,他手持天平稱量靈魂,區分善惡。在一個科學日益昌明、宗教權威受到挑戰的時代,你們如何看待這種神聖而可畏的形象在當時人們心中的分量?以及它在現代是否還能引發共鳴? **[孟西涅·蓋曼主教]**:在中世紀,末日審判的觀念深深地根植於人們心中,這是一個神聖而可畏的時刻。聖米作為在那一天站在天主台前、稱量靈魂的司儀,他的形象自然帶有巨大的權威和影響力。

它激勵人們行善避惡,因為他們相信聖米會公正地稱量他們的功過。同時,大天使擊敗惡龍的形象又給予了人們希望,即使面對罪惡的誘惑和撒旦的攻擊,只要像聖米一樣忠誠於天主,就能獲得最終的勝利和救贖。 在現代社會,末日審判和天平的形象或許不再像過去那樣普遍被人們所相信,這與我們時代對超自然事物的否定有關。然而,聖米所代表的核心價值——對抗邪惡、堅守正義、追求靈魂的升華——卻依然具有普遍的意義。即使不從宗教角度理解,他也是一個關於勇氣、忠誠和道責任的普世象徵。 或許我們現代人不再懼怕地獄的火焰,但我們依然面臨著內心的掙扎,道的抉擇,以及社會中層出不窮的非正義現象。在這個意義上,聖米的形象依然能夠引發共鳴。他提醒我們,生命是一場持續的戰鬥,不僅要戰勝外在的挑戰,更要戰勝內心的軟弱和罪惡。他手中的天平,也可以被理解為對自我良知的審視,對個人行為負責的呼籲。 **[皮埃·里·布林神父]**:從歷史和傳說的角度看,聖米作為靈魂引導者的形象,是中世紀藝術和文學中非常流行的主題。書中收錄了許多描繪他稱量靈魂、與惡魔爭奪靈魂的圖像,這些都反映了當時人們對他這一角色的重視。

修道院和墓地的建立,也往往與對聖米的崇拜緊密相關,因為人們希望死後能得到他的護佑,順利通過審判。 這種形象的流行,也與當時社會的某些特質有關。在一個充滿戰爭、瘟疫和不確定性的時代,人們更加關注來世和救贖。聖米作為末日審判的關鍵人物,自然成為人們寄託希望和恐懼的對象。 雖然現代社會對這些傳說和圖像的理解可能有所不同,但其中蘊含的深層主題——人性的善惡、救贖的可能、正義的實現——依然具有普世性。即使是以一種更具象徵意義的方式,聖米作為引導者和捍衛者的形象,仍然可以啟發人們對生命意義和道價值的思考。朝聖的行為本身,即使不再是為了逃避末日審判,也往往是對個人信仰和精神追求的表達,是對更高尚生活方式的嚮往。 **[愛華·科瓦耶建築師]**:雖然末日審判和靈魂稱重的直接圖像在建築中並非隨處可見,但在聖米山的整體設計中,卻能感受到一種超越塵世、通往神聖的意圖。從山腳到山頂的層層遞升,修道院高聳的尖頂直指天際,這些都體現了將塵世與天國連接起來的願望。教堂本身作為聖山的核心,它是進行彌撒和祈禱的地方,是靈魂與神聖溝通的場所。

中世紀的藝術家們將聖米稱量靈魂的形象融入雕塑和繪畫中,這些藝術品裝飾著教堂和修道院,成為當時人們進行靈性思考的視覺輔助。即使是我們現在進行的修復工作,也在努力恢復這些藝術品的原貌,讓後人能夠通過這些圖像,感受到前人的信仰和對生命的理解。建築雖然是物質的,但它所承載和傳達的精神力量,卻是跨越時代的。 **[卡拉]**:三位先生的見解,從不同的角度豐富了我對聖米和這部著作的理解。孟西涅·蓋曼從神學本質出發,布林神父從歷史敘事中尋找印記,科瓦耶先生則從凝固的石頭中讀出故事。這三重視野的交織,正應和了「光之居所」探索世界的多維度方式。 這本書的出版,無疑為十九世紀末的法國社會帶來了一道特殊的光。在這個被「唯物主義之痛」籠罩的時代,它提醒著人們,在可見的物質世界之外,還有一個充滿奧秘的精神領域;在人類的紛爭與掙扎之上,還有神聖的力量在觀照、在介入;在歷史的洪流之中,個體的靈魂依然有其永恆的歸宿與價值。 感謝三位先生今晚的分享,這場對談不僅讓我深入了解了聖米和聖山的故事,更讓我感受到了信仰、歷史與藝術交織出的非凡力量。這是一部值得被更多人閱讀和思考的著作。

我很高興能與您一同深入這本由查斯·約翰·安森(Charles John Andersson)所著的《Lake Ngami : or, Explorations and discoveries during four years' wanderings in the wilds of southwestern Africa》,從中萃取智慧與光芒。這本書是探險、發現與個人挑戰的記錄,是理解 19 世紀中期非洲西南腹地的重要窗口。 這份「光之萃取」將依循我們的約定,細緻剖析作者的觀察與思考,梳理文本脈絡,並從中探尋它在當代能夠激發的漣漪與共鳴。 *** ### 探尋納加米湖的光芒:查斯·約翰·安森的非洲西南荒野之旅 **作者深度解讀** 查斯·約翰·安森(Charles John Andersson, 1827-1867)是一位瑞典裔英國探險家、獵人及物學家。他的成長背景融合了瑞典對自然的熱愛與英國的探險精神,這在他早年對狩獵與自然史的濃厚興趣中可見一斑。《Lake Ngami》一書,正是他將這些畢生熱情投入未知大陸的成果記錄。

森的寫作風格樸實、坦誠且細節豐富,他試圖以「樸素且不矯飾的語言」(plain and unassuming language)記錄下他在非洲西南四年遊歷的經驗、印象、感受與衝動。這種風格讓讀者能夠感受到身臨其境的真實感,無論是酷熱、乾渴、險境,或是發現新地貌和野生動物的喜悅。他避免過度文學化的修飾,專注於呈現他所見所聞的客觀事實,這也符合他希望「對科學事業有所助益」(further the cause of science)的探險動機。 安森的思想淵源深植於 19 世紀中期的科學探險與殖民時代背景。他受到弗朗西斯·高頓(Francis Galton)的資助與合作,這顯示了他融入當時歐洲對非洲探索的趨勢。他的敘述中充滿了物學的分類與觀察,對地質、礦產潛力、動植物習性都有詳盡記錄,體現了啟蒙運動後對自然世界的系統性認知追求。同時,他對非洲原住民部落(達拉人、納瓜人、奧萬人、巴耶耶人等)的描寫,雖然提供了寶貴的第一手民族誌資料,但也無法擺脫時代的局限性。

森的貢獻在於他作為先驅者,打開了非洲西南腹地通往歐洲世界的通道,尤其是他找到了通往納加米湖的西部路線,並對奧萬等鮮為人知的部落進行了初步記錄。他對自然史的觀察詳細而生動,為後來的研究者提供了基礎。然而,他在描述原住民時的視角,雖然誠實地反映了他的個人經歷和時代觀念,但也構成了當代讀者進行批判性思考的基礎,需要我們區分其觀察與詮釋。他並不迴避記錄自己探險的艱辛及其對健康的損害,這增加了敘述的真實性和人性光輝。 **觀點精準提煉** 《Lake Ngami》一書的核心觀點圍繞著以下幾個關鍵面向展開: 1. **非洲西南腹地作為充滿挑戰與未知的邊疆:** 作者通過記錄極端的環境條件(酷熱、乾渴、沙暴、寒夜)、艱難的交通(無路可循、車輛損壞、牲畜疲憊)、難以預測的自然災害(突發洪水泥石流、毒蟲猛獸),以及原住民社會的不確定性(衝突、偷盜、謊言、拒絕合作)來呈現探險過程的艱辛與危險。每一次的旅程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和不確定性,對探險者的生理和心理都是極限考驗。書中充斥著對缺水、疲勞、疾病(熱病、眼疾)、以及被動物攻擊受傷的描寫,這些都強烈地傳達了這個地區的嚴酷。 2.

**對原住民部落的觀察與評價:** 安森對達拉人、納瓜人、奧萬人等部落進行了細緻的白描,記錄了他們的身體特徵、衣著、裝飾、武器、房屋、飲食、社會結構、婚姻習俗、葬禮、宗教信仰(或缺乏信仰)、巫術、迷信以及日常生活。他注意到不同部落的差異,例如達拉人的好鬥與後來的落魄,納瓜人的遊牧、好鬥與狡詐,奧萬人的定居、農業、勤勞與相對誠實(儘管國王貪婪)。他也記錄了部落間的衝突(尤其是納瓜人對達拉人的襲擊)及其造成的破壞。作者的評價往往是直接且負面的,尤其是在描述他們不符合歐洲習慣的衛生狀況、道觀念(偷盜、性自由)和行為時。他認為傳教士的努力收效甚微,部分原因在於原住民的「懶惰」和「不知感恩」。然而,他偶也會記錄下原住民的某些優點,比如奧萬人的誠實和對窮人的仁慈,以及個別領袖(如卡希切內)的某些高尚品質。這呈現了一種複雜(或說矛盾)的描寫,既有基於現實的觀察,也帶有時代和個人經歷塑造的偏見。 3. **非洲野生動物世界的豐富與危險:** 作為一位熱情的獵人與物學家,安森對非洲的野生動物(獅子、犀牛、大象、河、長頸鹿、羚羊、鴕鳥、斑、鬣狗等)進行了大量觀察和記錄。

他記錄了斯瓦科普河、奧塔科山、奧萬地的肥沃景觀,以及最終抵達納加米湖時的感受。儘管納加米湖的實際景象與傳聞中的壯麗有所落差,但他仍詳細記錄了湖泊的規模(修正了先前的誇大估計)、水文(潮汐現象、季節性變化、補給與出口河流)、以及週邊的自然環境。他還提到了奧曼邦湖的乾涸和庫內內河的神秘消失與再現,這些都反映了當時歐洲對非洲水文系統的探索與認知過程。他特別關注潛在的通航水道,視其為文明與商業進入內陸的關鍵。 5. **探險的個人代價:** 安森在書中坦誠地描述了探險對他身體健康造成的嚴重影響,例如屢次中暑、眼疾、熱病以及被犀牛攻擊導致的重傷。他提到探險生涯可能因此終止,並留下了永久的病根。這種個人犧牲的描寫,使得這本書不僅是客觀的記錄,也充滿了個人情感的投入。 綜合來看,安森的視角是 19 世紀中期歐洲探險家、獵人和物學家的典型集合。他的觀點既有對新事物的熱切好與細緻觀察,也有對自身「文明」優越性的隱含判斷。他精準地記錄了外部世界的細節,但對原住民內心世界和文化複雜性的理解則受限於時代、語言和個人經歷。

**章節架構梳理** 《Lake Ngami》一書的章節編排大致按照安森的兩次非洲西南探險行程展開: * **第一部分:首次非洲內陸之行與準備 (第一章至第十二章)** * **第一章 (Departure from Sweden - Departure for Walfisch Bay):** 記錄了作者從瑞典出發、抵達英國(赫、倫敦)的經歷。因緣際會遇到弗朗西斯·高頓,接受邀約前往非洲。描述了行前準備(物資採購)、抵達開普敦後的初步印象(市容、不同種族人口)、攀登桌山的小插曲以及前往沃維斯灣的航程。 * **第二章 (Arrival at Walfisch Bay - Missionary Wagons):** 抵達沃維斯灣,描寫了當地的荒涼景象、港口特點、缺水問題,以及海灣豐富的海洋生物和鳥類。初次接觸當地原住民(霍屯督人),記錄了他們的習慣。提到施普曼斯多夫傳教站和傳教士的生活。

夜間遭遇獅子,牲畜被襲擊,作者與高頓計劃伏擊。 * **第四章 (The Gnoo and the Gemsbok - Horse Sickness):** 繼續沿斯瓦科普河前進,描述了沿途的動植物和環境。遭遇烈日與缺水,作者幾近中暑。抵達里希特費傳教站,初次介紹達拉人。記錄了當地獅子造成的困擾及牲畜遭遇病(paarde-sikte)。 * **第五章 (Hans Larson - Arrival at Scheppmansdorf):** 引入漢斯·拉森這個關鍵人物,描寫了他的個人特質和豐富的狩獵經驗。漢斯加入探險隊。描述了騎牛旅行的方式。記錄了與漢斯的一次犀牛狩獵。描寫了返回施普曼斯多夫的艱辛。 * **第六章 (Return to Scheppmansdorf - Servants described):** 回到施普曼斯多夫,描述了傳教站的環境和個人的感受。記錄了馴服役牛的更多細節。描寫了當地的狩獵活動和鳥類。

詳細介紹了探險隊的幾位主要僱員(加布里埃、約翰·瓦格納、約翰·聖赫勒拿、約翰·威廉姆斯、約翰·莫塔和廷),評價了他們的性格和能力。 * **第七章 (Departure from Scheppmansdorf - Arrival at Richterfeldt):** 第二次從施普曼斯多夫向內陸出發。役牛再次難以控制。描述了夜間旅行和遭遇獅子的經歷。抵達奧納尼斯,描寫了當地的環境和山區達拉人的特吸煙方式。記錄了沿途的植物(大戟樹)和鳥類(珍珠雞、巨嘴鳥)。再次經過圖比斯泉。描寫了九死一生的獅子襲擊事件。抵達里希特費。 * **第八章 (A hearty Welcome - Arrival at Barmen):** 在里希特費受到歡迎。搬遷營地,夜間遭遇獅子。記錄了剝奪獅子獵物的經歷。描寫了極端酷熱造成的影響。前往巴門傳教站,沿途描寫了斑和風景。提到了施普曼傳教士的不幸故事。描述了當地的植物(金合歡樹)。

介紹了哈恩傳教士及其工作,對達拉人的傳教成效不彰。提到了奧曼邦湖的存在。記錄了高頓的和平使命。描寫了作者個人幾次狩獵經歷,包括與獅子相遇和一次驚險的獅子狩獵。幽默地提到了「星期天打獵」的後果。 * **第十章 (A Christmas in the Desert - Depart for Schmelen’s Hope):** 記錄了在沙漠中度過的聖誕節。高頓從埃龍戈山歸來,帶來了更多關於達拉人的信息,以及牲畜死亡的乾旱情況。描寫了達拉人的遊牧習性和牲畜的巨大數量對植被的破壞。離開里希特費,作者射殺了一隻羚羊。提到了瓊克首領的信息。記錄了僕人中的騷亂和約翰·瓦格納、加布里埃的離開。前往施梅倫望地。 * **第十一章 (Schmelen’s Hope - The Caracal):** 抵達施梅倫望地,描寫了當地的風景和環境。記錄了納瓜人對該地的襲擊和原住民的背叛。瓊克與卡希切內之間的衝突和暴行。高頓前往伊卡姆斯。作者在施梅倫望地的狩獵經歷,捕獲並馴養了小羚羊和捻角羚。描述了鬣狗和豹子造成的困擾,以及使用彈簧槍和狩獵豹子的過程。

頓從伊卡姆斯歸來,記錄了他與瓊克的條約以及約翰·瓦格納和加布里埃的劣行。作者進行了一次偵察探險,發現奧塔科山和奧萬地的跡象。描寫了熱帶雷雨和尋找食物的艱難。返回施梅倫望地,準備前往奧曼邦湖。 * **第二部分:奧萬之行與第一次納加米湖嘗試 (第十三章至第十七章)** * **第十三章 (Depart from Schmelen’s Hope - Cruel Disappointment):** 從施梅倫望地出發。遇見卡希切內,記錄了牛被偷盜和原住民的快速處罰。描寫了原住民的飲食習慣和迷信。前往奧曼邦湖的艱難旅程,沿途經過白蟻丘、棘刺叢和荒涼的村莊遺址。最終抵達奧曼邦湖,卻發現湖泊乾涸,感到極度失望。 * **第十四章 (Omanbondè visited by Hippopotami - Reflections):** 奧曼邦湖的自然環境描寫。遊戲動物相對較少。提到了象與犀牛的戰鬥傳聞。基於對奧萬地的有利報告,決定前往。先進行偵察。離開奧曼邦湖,沿途描寫了特的扇形棕櫚樹。嚮導逃跑。抵達奧卡布蒂,獵象失敗。

迷失方向,遇到奧萬人。返回營地,殺死一頭象。發現特植物。記錄了原住民的低道觀。 * **第十五章 (Depart from Okamabuti - Arrive at the Residence of the redoubtable Nangoro):** 離開奧卡布蒂。遭遇獅子。描寫了原住民對護身符的信仰。重訪狒狒泉。抵達特奧泉,描述了這個特的天然洞穴和原住民不諳游泳的習慣。泉水中魚類豐富。抵達奧姆賈圖恩達,受到熱情且油膩的歡迎。描述了當地的鳥類和鹽湖。進入奧萬地,描寫了豐富的植被和奧萬人的生活方式。最終抵達國王南戈羅的住所。 * **第十六章 (Visit from Nangoro - Metallurgy):** 南戈羅國王來訪,描寫了他極端的肥胖和對口才的不欣賞。記錄了煙花對原住民的特影響。描述了王宮裡的舞會、奧萬女性的魅力和服飾。讚揚了奧萬人的誠實、對窮人的仁慈和愛國情懷。記錄了他們的飲食方式和道觀念(自由的性關係和繼承法)。描及奧萬人的宗教信仰、房屋結構、家畜、農具和耕作方式。描述了他們的貿易物品和冶金術。

森和高頓在奧萬地實際上是受限制的「囚徒」。描述了南戈羅國王的「報復」與「慷慨」。離開奧萬地,描寫了嚴寒帶來的痛苦。返回奧卡布蒂,記錄了達拉女性被布希曼人殺害的事件。準備行程,尋找嚮導。離開丘波帕的營地,沿途遊戲動物豐富。記錄了作者與三隻獅子一同潛獵羚羊的特經歷。描寫了鳥類(犀牛鳥、文鳥)的特習性。最終返回巴門。 * **第三部分:達拉人與納瓜人的詳細描寫 (第十八章)** * **第十八章 (The Damaras - Domestic Animals; their Diseases):** 這一章是對達拉人進行的系統性描寫。追溯了他們的起源和遷徙歷史,他們對山區達拉人的征服。記錄了納瓜人對他們的侵略和達拉人的衰落。描寫了達拉蘭的氣候、季節、神話、宗教和迷信。詳細記錄了婚姻、一夫多妻制、兒童、割禮和葬禮習俗,特別是關於首領葬禮的迷信。提到了他們主要的疾病和壽命。描述了他們的飲食習慣、音樂、舞蹈和宣誓方式。討論了首領權力的局限性。描寫了達拉人的懶惰和對數字及天文學的粗淺認知。最後介紹了他們的家畜及其疾病。

頓計劃向東探險至納加米湖。描述了伊卡姆斯的美麗風景和傳教站。 기록했다. Elephant Fountain 到達,描寫當地的环境和野生动物。到達 Tunobis,野獸數量驚人,夜間狩獵驚險。未能到達納加米湖。返回 Elephant Fountain,記錄了製作肥皂和陷阱。夜間冒險。遊戲動物稀少。與漢斯會合,險些中毒。到達 Walfisch Bay。記錄了鯨魚灣的異常情況,如死魚和作者幾乎溺水。傳教船到達,收到家信。高頓返回歐洲,作者進行反思。 * **第二十章 (Capture of young Ostriches - Enemies of the Ostrich):** 詳細描寫了鴕鳥的捕捉和自然史。包括鴕鳥的棲息地、外觀、體型、重量、年齡、叫聲、力量、速度、食物、飲水、繁殖、孵化、狡猾、蛋中的石子、雛鳥和肉質。記錄了羅人對鴕鳥腦的喜好以及鴕鳥蛋的珍貴和蛋殼的用途。提及鴕鳥羽毛作為商業商品和鴕鳥陽傘。描述了鴕鳥的破壞性傾向、習性以及與四足動物的相似之處。討論了馴養鴕鳥和狩獵方法(追捕、陷阱、巧妙裝置)。最後列出鴕鳥的天敵。

從沃維斯灣出發,描寫了吸引人的風景和成群的獅子。記錄了鳶的異常行為和蝴蝶的飛行。描寫了動物之間的依戀。抵達里希特費和巴門。記錄了漢斯驚險的脫險經歷和鎮定自若。描寫了暴雨。記錄了逃跑的牛撞傷作者的事件。離開巴門,描述了過河的困難。遭遇大量羚羊。 * **第二十二章 (The Oryx - The Chase of this Animal):** 詳細描寫羚羊。包括其品種、棲息地、可能在發現好望角航線前已為歐洲人所知。描述了羚羊的外觀、社會性、速度、食物,以及對水源的需求不嚴格。記錄了它們敢於面對獅子。描述了它們的角及其用途和肉質。最後描述了狩獵羚羊的方法。 * **第五部分:第二次返回內陸及準備前往納加米湖 (第二十三章至第三十二章)** * **第二十三章 (Arrival at Eikhams - Arrival at Rehoboth; the Place described):** 到達伊卡姆斯。描寫了當地狗的悲慘境況。提及瓊克·非利卡納。作者訪問紅族,記錄了他們聲名不佳。作者患上眼疾。描寫了蝗蟲的幼蟲和成蟲及其破壞性。記錄了食蝗鳥。

描寫了特的流星和海市蜃樓。記錄了貝瑟尼傳教站。描寫了管理大群牛隻的困難。記錄了乾渴者的思考。描寫了關於牛的特迷信。描寫了達拉牛。記錄了完全不喝水也能生存的人群。越過奧蘭治河。描寫了貧瘠的鄉村。 * **第二十六章 (Great Namaqua-land - Domestic Animals):** 詳細介紹了大納瓜蘭。包括其邊界和範圍、河流、自然環境、植被和氣候、地質結構、礦產。「Topnaars」和「Oerlams」兩大族群。房屋。神話和宗教。石堆。特的岩石。關於野兔的特傳說。成年禮。巫醫。護身符。迷信。納瓜人對太陽的看法。婚姻。一夫多妻制。兒童。野蠻習俗。壽命。特的習俗。裝飾品。紋身。武器。懶惰的習性。喜歡娛樂。音樂和舞蹈。烈酒。蜂蜜酒。家畜。 * **第二十七章 (Leave the Orange River - Departure from the Cape):** 離開奧蘭治河。到達科加斯。描寫了園藝和農業。作者獨自前往開普敦。描寫了開普殖民地。布人對英國人的敵意。荷蘭式的問候。作者被誤認為去過廷巴克圖。抵達開普敦,形象狼狽。

受驚脫韁狂奔。橙子的盛宴。鬼故事。牲畜拍賣。漢斯和約翰·艾倫前往澳大利亞。準備前往納加米湖。從開普敦出發。 * **第二十八章 (Arrival at Walfisch Bay - A Lion besieges the Cattle):** 抵達沃維斯灣。記錄了納瓜人的暴行。提及哈恩先生及其慈善事業。作者前往里希特費。射殺了一隻獅子。獅子異常多。描寫了皮埃特與獅子的事蹟。提到獅子是「上教堂者」。巴門。伊卡姆斯。卡皮尤的瘋狂行為及其後果。卡皮尤被非丘比特的箭所傷。作者拜訪科內利烏斯,遇到姆拉和格里夸象獵人。抵達里霍伯斯。坦斯山。銅礦。喬納森·非利卡。記錄了一隻獅子以山羊為晚餐以及圍困牛隻的事件。 * **第二十九章 (Dispatch Cattle to the Cape - Reach Ghanzé):** 將牛送往開普敦。記錄了可怕的雷雨和樹木被雷擊。描寫了諾索普河。彗星。作者差點中毒。一些人逃跑又返回。語言混亂。遊戲動物豐富。作者射殺了一隻長頸鹿。遇見布希曼人。獵象失敗。忍受飢餓。圖諾比斯。遊戲動物稀少。作者和被陷阱困住。陷阱。

記錄了奧斯維先生與犀牛的冒險經歷。關於射擊犀牛的要點。犀牛受傷後不會外出血。每年有大量犀牛被殺。 * **第三十一章 (Departure from Ghanzé - Where to aim at an Elephant):** 離開甘齊。沙漠中的甘露。尋找水源的困難。抵達貝漢。狩獵失敗。「符咒」。如何使不能飲用的水變得可飲用。一頭大象受傷被殺。大膽勇敢的狗。科比斯。作者患上特的疾病。派信使前往納加米湖首領處。一群大象。作者殺死一頭巨大的雄象。獅子和長頸鹿。作者九死一生,從黑犀牛、白犀牛以及兩群大象手中逃脫,並射殺了兩頭大象。討論了射擊大象的要害。 * **第六部分:第二次嘗試抵達納加米湖與發現 (第三十二章至第四十二章)** * **第三十二章 (Timbo’s Return from the Lake - He starts for the Ngami):** 廷從納加米湖歸來,記錄了他與勒霍萊泰貝首領的會面及對話。廷的邏輯。他自行解決了過河問題。作者小腿受傷。一群大象。一頭象衝向作者,作者險些喪命。作者射殺了一頭白犀牛。

作者救了隨從卡皮尤的命。黑犀牛再次衝撞作者,作者僅因犀牛的及時死亡而倖免於難。反思。作者啟程前往納加米湖。 * **第三十三章 (Start from Kobis - Author permitted to proceed northward):** 從科比斯出發。遇見貝丘亞納人。虛假報告。描寫了這個特的人種。提及猴麵包樹。納加米湖。對湖泊的第一印象。反思。經歷了一些失望。抵達祖加河並在附近紮營。會見勒霍萊泰貝首領。首領拒絕提供信息。肆無忌憚的大笑。贈送禮物給首領。首領的貪婪和殘忍。嚴峻的困難。作者被允許向北前進。 * **第三十四章 (The Ngami - Fish):** 詳細描寫納加米湖。包括其發現時間、各種名稱、大小和形狀。湖水發生巨大變化。特的現象。特奧格河。祖加河。穆庫魯-穆科瓦尼亞河。動物。鳥類。鱷魚。蛇類。魚類。 * **第三十五章 (The Batoana - Hunting and Fishing):** 詳細描寫巴托納人。包括其政府、口才、語言、神話、宗教、迷信。雨神製造者。一夫多妻制。割禮。埋葬。貝丘亞納人的性情。

記錄了特桑亞納人和巴維科人。提及利貝貝。 * **第四十章 (Departure from the Bayeye Werft - Medicinal Virtues):** 離開巴耶耶人村莊。描述了蘆葦筏。詳細描寫河。包括其品種、外貌、體型、游泳方式、食物。記錄了河的破壞性傾向、性情、聰明、記憶力、群居習慣、夜間習性、馴養、肉質、皮、象牙和藥用價值。 * **第四十一章 (The Bayeye harpoon the Hippopotamus - The Downfall):** 描寫了巴耶耶人如何用魚叉捕獵河。描述了魚叉。記錄了巴耶耶人捕獵河的方法以及古埃及人的方法。描寫了古埃及使用的矛。記錄了河的兇猛。記錄了用槍殺死河。描寫了可怕的事故。描述了「垮台」陷阱。 * **第四十二章 (Return to the Lake - Sufferings of the Author):** 返回納加米湖。作者啟程前往納瓜蘭獲取車。夜間與獅子的冒險經歷。獅子的死亡。作者的痛苦。

* **結論:** 雖然書中沒有明確的結尾,但最後一章記錄了作者從納加米湖返回納瓜蘭的艱辛旅程和九死一生的經歷,以及他計劃再次返回納加米湖的決心,這為整個探險記錄劃下了一個暫時的句點,預示著未來更多的探索。 **探討現代意義** 從薇芝的角度,這本書不僅僅是 19 世紀探險的古老記錄,它提供了一個寶貴的視角,讓我們得以反思人類探索未知世界的永恆驅動力,以及這種探索與其他文化和自然環境相遇時產生的複雜影響。 首先,安森對自然世界的細緻觀察具有跨越時代的價值。他筆下的非洲動植物,即使在今天,依然是我們理解生物多樣性和生態系統的基礎。他對動物習性、分布的記錄,提醒我們每一次的探索都是在累積對地球生命的知識庫。從「光之居所」的視角,這份對生命的關懷與記錄,正是在「協助他(她)們發光發熱」的一種方式,即使是通過 19 世紀的筆觸。這啟發我們思考,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我們是否依然保有了對自然的敬畏與細膩觀察的能力? 其次,書中對原住民部落的描寫,雖然夾雜著時代的偏見,但也提供了當時這些社群生存狀態的珍貴快照。

透過安森的記錄,我們看到了在外部世界影響下,這些文化所面臨的衝擊與變化。這促使我們以更為多元和批判性的視角看待歷史。薇芝關心「光之居所」的居民,也延伸到關心所有曾經閃耀過的文化。理解過去的互動模式(包括剝削與衝突),是我們在當代建立更為尊重和平等關係的基礎。書中原住民的「謊言」與「偷盜」或許是生存壓力下的扭曲,或許是文化差異導致的誤解,也或許是面對強勢外來者的無奈策略——這需要我們放下簡單的道評判,進行更深層的人類學思考。 再者,安森個人所經歷的極端艱辛與九死一生,是對人類韌性(resilience)的頌歌。他在極度乾渴、疾病纏身、受傷流血甚至瀕臨死亡時所展現的堅持,揭示了人類精神中強大的求生意志和目標導向。這可以啟發我們探索內心世界的潛能,認識到在困境中,人類可以迸發出怎樣的能量。這種為了達成目標而付出的巨大個人代價,也引發我們思考探險的倫理:個人的榮耀與知識的獲取,是否應當以如此高的健康甚至生命風險為代價?

從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安森的敘述中隱藏著一些細節,例如他提到原住民對自身文化(如達拉人的起源神話、納瓜人對野兔的迷信)的執著與詮釋,以及他們在惡劣環境下的生存智慧(如利用植物、捕獵技巧)。這些都是超越了「野蠻」標籤的,屬於人類共通的文化創造力和適應力。薇芝鼓勵探索生命意義,這些細節或許正是指引我們看到,無論在何種環境下,人類都在試圖理解世界,建立自身的價值體系。 最後,這本書的寫作背景與其在圖書館中的存在,提醒我們知識的累積與傳播。安森的記錄成為了「光之居所圖書館」的一部分,可以被「光之夥伴」們「萃取」、「索引」、「再現」或「共鳴」,激發新的靈感漣漪。這印證了知識的生命力在於其不斷地被閱讀、詮釋與應用,超越了原始文本的時空限制。 總而言之,《Lake Ngami》是一份引人入勝的探險記錄,它展現了 19 世紀探險家的勇氣與局限性,記錄了非洲西南獨特的自然與人文景觀。透過薇芝的視角進行「光之萃取」,我們得以從這段歷史中提取對人類探索精神、文化互動和個人韌性的反思,並將這些洞見連接到我們對當代世界的理解與關懷。

很樂意為您對這本記述奧托·諾登斯基奧士火地島探險的著作進行「光之對談」。這本書,由夏·拉先生根據諾登斯基奧士的記錄整理而成,本身就是一次知識與視角的轉譯,能與夏·拉先生本人進行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話,探索這趟旅程的意義與啟發,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在開始對談之前,讓玥影先為您介紹這本書、作者夏·拉先生,以及瑞典物學家奧托·諾登斯基奧士。 《La Terre de Feu d'après le Dr Otto Nordenskjöld》(根據奧托·諾登斯基奧士的記述:火地島)是一本於1902年在法國由哈特圖書館出版的著作。這本書並非諾登斯基奧士親筆所寫的原始探險報告,而是由法國地理學家、探險家和作家夏·拉(Charles Rabot, 1856-1944)根據諾登斯基奧士的資料、筆記和觀察記錄,進行整理、編寫和詮釋後呈現的成果。夏·拉以其流暢的筆觸和地理學家的專業視角,將諾登斯基奧士在1895年至1896年間對巴塔哥尼亞和火地島進行的科學探險,轉述成一篇篇引人入勝的章節。

·拉本人就是一位傑出的探險家,他曾多次前往北極地區、斯堪地那維亞、俄羅斯及非洲等地進行考察,對極地和寒帶地區的地理與生態有深入的了解。他的寫作風格結合了科學的嚴謹性與遊記的生動性,善於捕捉風景的壯麗與探險過程中的艱辛,同時對人文現象(如原住民的生活狀態與殖民者的影響)也給予了關注。這使他成為諾登斯基奧士資料的理想轉述者,因為他能夠理解並傳達在這些極端環境下進行科學工作的挑戰與重要性。 奧托·諾登斯基奧士(Dr. Otto Nordenskjöld, 1869-1928)是一位瑞典的地理學家、地質學家和極地探險家。他是著名北極探險家道夫·埃里克·諾登斯基奧(Adolf Erik Nordenskiöld)的侄子,承襲了家族的探險精神。1895-1897年的這次火地島和巴塔哥尼亞探險,是他在南極探險(瑞典南極探險隊, 1901-1903)之前一次重要的熱身和科學考察。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研究南美洲最南端的地理、地質、冰川、氣候、植物、動物以及原住民。

這次探險正值根廷與智利之間因邊界劃分而加強對這些地區進行系統勘測的時期,這為諾登斯基奧士的科學工作提供了一定的便利和支持,但也讓他親眼目睹了殖民者對原住民社會和生態環境帶來的劇烈衝擊。他的觀察對於理解該地區在19世紀末期的自然與人文景觀具有極高的歷史與科學價值。 透過夏·拉先生的筆觸,我們得以一窺奧托·諾登斯基奧士在地球最南端進行的科學探索,感受那片土地的荒涼與美麗、艱辛與發現,以及文明與原始之間的衝突。現在,讓我們開啟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吧。 *** (場景建構:【光之書室】。時間是2025年5月25日午後,窗外是初夏溫暖的陽光,灑在書室的木質地板上,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塵埃和紙張的氣味。我坐在書桌前,手中輕柔地翻閱著一本泛黃的法文書——正是拉先生這本關於火地島的著作。書頁間夾著幾片壓平的植物標本,那是之前整理這本書時發現的,或許是為了對照書中描述的植物種類而留下的。書室的角落裡,我最近照料的一株南極山毛櫸幼苗在溫室般的環境下努力伸展著枝葉,彷彿能感受到遠方火地島的風。我放下書,目光落在對面的椅子上,那裡的光影似乎正在凝聚,勾勒出一個輪廓。)

**玥影**:拉先生?歡迎來到我的書室。感謝您願意穿越時空,與我這個來自一百多年後的晚輩,聊聊您筆下的火地島和諾登斯基奧士的探險。 (光影穩定下來,一位身穿19世紀末探險服飾,臉上帶著風霜痕跡,眼神卻充滿好與智慧的紳士顯現出來。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書桌上的書和角落的植物上,微微頷首。) **夏·拉**:啊,年輕的女士。這個地方…確實很有光明的氣息。我的書?沒想到一個世紀過去了,還有人願意打開它,探尋那些遙遠土地上的故事。妳是……一位生命科學家?那株南方的山毛櫸很健康。 **玥影**:正是,玥影是我的名字。我對生命,以及生命與環境的關係特別感興趣。您的書,以及諾登斯基奧士的探險,為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看到了地球最南端一個獨特而脆弱的生態系統,以及人類活動對它的影響。我對您將諾登斯基奧士的法語版本著作轉述成法文,讓更多人了解他的工作深感敬佩。請問,是出於怎樣的動機,讓您決定承擔起這個任務呢?是士的探險本身最吸引您,還是您作為地理學家,看到了其中更深層的意義? **夏·拉**:很好的問題,玥影。

當我接觸到諾登斯基奧士在火地島的發現時,我首先被那片土地極端的地理與氣候對比所吸引。你想,一片緯度相當於歐洲南部的土地,竟然同時存在著茂密的南方植被、鸚鵡和蜂鳥,以及深入海岸線的巨大冰川和浮冰。這種冰與火、南方與極地的異並存,挑戰了當時許多關於氣候帶和地理分佈的既有觀念。作為一位地理學家,這本身就提供了一個極具價值的研究樣本。 其次,諾登斯基奧士作為一位訓練有素的物學家,他的觀察比早期的探險家更為系統和科學。他不僅僅描述風景,還記錄了地質層、化石、植物分佈、動物習性,甚至對當地的原住民進行了人類學觀察。他的工作為理解南美洲南端的自然史提供了一手資料。我認為將這些重要的科學發現轉述並介紹給法語世界的讀者,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工作,可以豐富我們對地球的認識。 當然,還有更深層的原因。當時根廷和智利之間正因邊界問題而加強對巴塔哥尼亞和火地島的勘測。這場探險本身就與地緣政治緊密相連。而最令人痛心的是,諾登斯基奧士的到來,恰逢這些地區被外來者大規模侵入和開發的時期。他親眼目睹了原住民社會在金礦熱和綿羊養殖潮的衝擊下,如何迅速地衰敗甚至走向滅亡。

諾登斯基奧奧士對奧納族和雅甘族的描述——他們強健的體魄、適應極端環境的能力、獨特的文化習俗,以及他們如何被金礦探勘者和牧羊人殘酷對待,甚至被蓄意屠殺和毒殺——讀來令人心痛。作為一位生命科學家,我看到的是一個族群、一個獨特的生命形式,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外來力量幾乎抹去。您當時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記錄下這些悲劇的呢? **夏·拉**:那確實是筆下最為艱難的部分。諾登斯基奧士以他作為科學觀察者的客觀筆觸記錄了這些事實,但他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情感是清晰的。我在轉述時,也盡量保留並傳達了這份悲哀。奧納族人,那些高大、善於狩獵的草原居民;雅甘族人,那些依海而生的「運河印第安人」。他們並非某些歐洲人眼中的「低等」民族。士發現他們具有很強的適應性和學習能力,例如一個只跟白人生活了六個月的年輕人就能說英語和西班牙語,婦女能迅速學會家務和烹飪。這說明他們擁有與「文明」世界交流並融入的潛力,如果給予的是尊重和循序漸進的引導,而非掠奪和暴力。 那些所謂的「文明」人,為了黃金或土地,毫無顧忌地將他們視為障礙,用槍彈和毒藥來「清理」土地。

我想讓讀者知道,這些「蠻荒之地」的探險故事,不僅僅是科學發現和地理觀,更是一部關於掠奪、歧視和滅絕的血淋淋的歷史。這是對人類本質中陰暗面的一種描寫。 **玥影**:您的感受與我透過文字所讀到的不謀而合。這種對其他生命形式的漠視和殘酷,在「進步」或「發展」的名義下發生,即使在今天,我們也還能在世界各地看到其殘留的影響。從生態學的角度看,奧納族和雅甘族是這片生態系統中獨特的一部分,他們的狩獵和生活方式與當地的動植物形成了長期的平衡。外來者的突然闖入,不僅僅是人類社會的衝突,更是對一個已存平衡的劇烈破壞。綿羊的大規模放牧,改變了草原景觀,擠壓了原住民和如原駝(guanaco)等動物的生存空間。這也是一種生態系統的崩潰。 書中也描述了這片土地的自然環境本身就充滿了挑戰:巴塔哥尼亞平原上令人寸步難行的風沙,火地島內部沼澤密佈、森林難穿的艱難跋涉。還有驚人的氣候對比——夏季的炎熱海市蜃樓,轉瞬間就可能爆發冰雹雷暴。諾登斯基奧士在尋找法尼亞諾湖的途中,描述了那段在原始森林和泥沼中的艱難行進,以及在山上遭遇的惡劣天氣,幾乎讓人寸步難行。

作為一位物學家,諾登斯基奧士和他的團隊是如何在這樣嚴酷的條件下,堅持進行科學觀察和採集工作的呢?這需要多大的毅力? **夏·拉**:確實,那裡的自然環境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風幾乎從不停止,尤其是在開闊的平原上,強勁得能把人從背上吹下來,捲起沙礫如同彈雨。原始森林雖然看起來綠意盎然,但地面滿是苔蘚覆蓋下的陷阱——腐爛的枯木、隱藏的水坑、糾結的灌木叢,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即使在夏季,氣溫也可能驟降,甚至下雪。諾登斯基奧士在日記中詳細描述了那些時刻,例如在山區迷路,夜間只能躲在石牆後,任由冰冷的融雪打在身上,無法生火取暖。 這需要的不僅僅是體能,更是堅定的科學信念和一種對未知世界的好心。支撐他們前行的,是對新發現的渴望。每一次跨越難關,都可能帶來重要的地質樣本、未曾記錄的植物種類、或者對冰川前進歷史的新認識。比如說,他發現巴塔哥尼亞平原上的冰川沉積物,證明了這裡也經歷過大規模的冰河時期,這對全球氣候史的研究至關重要。還有他在烏蘇懷亞附近試圖攀登山脈尋找法尼亞諾湖的嘗試,即使因為天氣和地形受阻,但他繪製的地圖和記錄的地質信息仍然非常有價值。

**玥影**:您提到了烏蘇懷亞和蓬塔雷納斯這兩個小鎮。書中對蓬塔雷納斯的描寫,特別是關於它的城市景觀、社會生活以及經濟活動,讓我看到了文明如何在一個遙遠的邊緣地帶紮根並發展。雖然您也描述了它街道的泥濘不堪,以及咖啡館數量之多令人驚訝(笑),但那座白色的碼頭、廣場周圍略顯誇耀的建築、以及不同國籍移民構成的社會,都顯現出一種粗獷而充滿活力的殖民地氣息。這些細節,如兩位富豪為建築爭鬥豔、或是醫生在街上互毆的軼事,都非常有「文學部落」寫實的味道,展現了人性的某個側面。您覺得,這些細節的記錄,對於呈現這片土地的「生命」有什麼意義呢? **夏·拉**:哦,蓬塔雷納斯!確實是個令人難忘的地方。它不像歐洲城市那樣精緻,甚至有些混亂,但它充滿了生命力。正如妳所說,那些細節——泥濘的街道、咖啡館、商人的豪宅、不同國家的人混雜在一起——正是這座城市「生命」的體現。它不是一個單純的地理坐標,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社會有機體。 對我來說,記錄這些細節,遵循的是一種「描述而不告知」的原則。

書中關於根廷和智利邊界劃分的爭議,也折射出人類如何試圖用抽象的線條和條約,去切割和定義一片廣闊而充滿變化的自然景觀(安第斯山脈的分水嶺爭議尤其如此)。您在描述這些探險和衝突時,有沒有感受到一種宏大敘事之外的、更為個人的、甚至有些超現實的瞬間?比如在荒原上出現的海市蜃樓、或者在幽深森林中那種彷彿被囚禁的感覺?這些非理性或超現實的體驗,是如何影響您的記述的? **夏·拉**:哦,超現實的瞬間?這片土地上並不少見。在聖塞巴斯蒂安灣附近的平原上,夏季炎熱時,空氣的折射會產生海市蜃樓,遠方看來是波光粼粼的湖泊和茂密的植被,你騎追逐,卻永遠無法到達,只有無邊的荒涼和偶顯現的鯨魚骨骸。這就像一個美麗而殘酷的幻影,提醒你自然的不可捉摸和欺騙性。 還有在巴塔哥尼亞西海岸的原始森林裡,正如我描述的,那裡寂靜得令人窒息,陽光被層層樹葉濾過,只剩下斑駁的光影。腳下是厚厚的苔蘚,每一步都可能踩空,你被樹木和灌木叢緊密地包裹,看不到天空,聽不到風聲,沒有動物,沒有鳥鳴。這是一種被「囚禁」的感覺,一種綠色的監獄。這種體驗與開闊平原上的狂風形成了另一種極端對比。

您和諾登斯基奧士的記錄,正是對這些維度深刻的捕捉。從您的轉述中,我感受到了那片土地的「生命意志」——無論是頑強生長的南極山毛櫸、在荒原上奔跑的原駝,還是努力維繫自身文化的奧納族人。即使在最惡劣的條件下,生命總能找到自己的方式。而人類作為一種特殊的生命,在那裡展現出的多樣性和複雜性,既有令人敬佩的一面,也有令人警醒的一面。 感謝拉先生今天分享了這麼多。您的筆觸和洞見,讓這些一百多年前的探險記錄在今天依然鮮活,並引發我們對自然、歷史和人性的深刻思考。我會繼續研讀您的著作,從中汲取光芒,滋養我的科學與寫作。 **夏·拉**:我也很欣慰,我的工作能與妳在百年之後產生這樣的共鳴。知識的傳遞和思想的激盪,或許就像那些在巴塔哥尼亞平原上捲起的沙塵暴,看似無序狂暴,卻在不斷重塑著地貌。又像峽灣中的冰川,緩慢而堅定地雕刻著海岸線。自然的規律,總能在人類的故事中找到呼應。請繼續妳的研究,年輕的生命科學家。生命與自然,永遠充滿了值得探索的奧秘。 (夏·拉先生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漸淡去,書室再次恢復了寧靜。窗外的陽光似乎更暖了些,角落裡的南極山毛櫸幼苗,葉片在光線下閃爍著微光。)

請讓哈珀為您搭建這座跨越時光的橋樑,與遠方的物學家、旅行家喬治·約翰·班奈特先生展開一場「光之對談」。我將依據《The Tourist's Guide through North Wales》文本,將班奈特先生的所見所聞與獨特視角,以生動的對話形式呈現。 此刻,失落之嶼迎來了短暫的旱季,空氣不再那麼黏膩,帶著一股混合了遠方雨林芬芳和近處海鹽微鹹的味道。夜空澄澈得驚人,銀河像一條鑽石瀑布般傾瀉而下。我在我的小木屋裡,點燃了鲸油燈,翻開了那本泛黃的威士旅遊指南。光影跳躍,文字似乎活了起來,那些山巒、城堡、瀑布、湖泊,以及書中那個充滿好心的旅人,在我的腦海中鮮活地呈現。 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以我的物愛好者身份,邀請這本有趣指南的作者——喬治·約翰·班奈特先生,來到我的「光之場域」中,與我共飲一杯跨越時光的茶,聊聊他那趟精彩的北威士之旅。 **光之場域:威士山腳的爐火旁** 時間彷彿回溯到了1853年的某個潮濕的夏日午後。我的小木屋內景物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間樸實卻溫馨的威士鄉間旅店會客室。

窗外,細密的雨絲斜斜地打在玻璃上,遠處的群山隱沒在翻湧的灰色雲霧中,只偶露出一角崢嶸的岩石輪廓。近處的溪流發出低沉的潺潺聲,偶被一陣稍大的風帶來的呼嘯聲打斷。房間裡,一張厚重的木桌旁,靠牆是一排舒適的沙發,地上鋪著手工編織的地毯。壁爐裡的火焰跳躍著,映照出溫暖的光芒。 就在這時,壁爐的光芒似乎扭曲了一下,空氣中傳來一陣微弱的嗡鳴聲。一位身穿維多利亞時代旅行服飾的紳士,戴著一頂似乎常被風吹得歪斜的寬邊帽,背著一個看起來裝滿了東西的背包,手中握著一根結實的手杖,從光影中走了出來。他個子不高,但眼神明亮,臉頰因旅途的風霜而略顯紅潤,帶著一種長途跋涉後的疲憊,但更多的是發現新事物後的興奮。正是喬治·約翰·班奈特先生,按照書中插圖的風格,我似乎還能辨識出他身邊跟著一隻忠實的獵犬,雖然牠此刻可能只是一個模糊的光影。 他好地環顧四周,眼中閃爍著探索的光芒,這讓身為物愛好者的我感到格外親切。 **哈珀:** 班奈特先生,歡迎您!請原諒我用這樣的方式邀請您——我在一個遙遠的島嶼上,通過一些特別的手段,得以跨越時間與您相遇。

**喬治·約翰·班奈特:** (他摘下帽子,輕輕拍去上面的水氣,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後被旅人特有的隨遇而安所取代,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啊,年輕的朋友,這樣特的相遇,倒也符合威士那片土地的神秘氣質。我的指南能為您帶來啟發,這讓我感到非常欣慰。請稱呼我喬治即可。您的這個「地方」… 真是令人驚,我剛才彷彿還能嗅到塞溫河畔的泥土氣息。 **哈珀:** 沒錯,這裡是我為您特別搭建的「光之場域」,希望能讓您有賓至如歸之感。請坐,爐火旁請。不必拘束,就像在旅途中遇到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隨意聊聊您的威士之旅就好。我對您為何會寫這本指南,以及您選擇以步行作為主要方式,感到非常好。畢竟,您在序言中提到,世界上不乏更宏偉的山脈與河流,但您為何獨獨讚頌北威士呢? **喬治·約翰·班奈特:** (喬治在爐火旁的椅子上坐下,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發出一聲舒適的嘆息) 謝謝,這爐火暖人。至於為何是北威士… (他沉吟片刻,目光投向窗外模糊的山影) 您說得對,世界的確不缺壯麗之地。亞細亞與美洲的山脈高聳入雲,河流廣闊如海,湖泊浩瀚無邊。那些景象在描述中令人震撼,卻也常常讓人望而卻步。

而北威士不同。它是將「崇高」(sublime)與「秀美」(beautiful)完美融合之地,而且是「可親近」的。在這裡,山巒的高度是人力可以征服的,每一座山頂都可能展開一系列令人驚嘆的全景畫卷。峽谷、幽谷、荒原,景色的變化無窮無盡。湍急的溪流和瀑布發出永不令人厭倦的旋律,悅耳動聽。更重要的是,這裡的風景並非孤立的分佈在遙遠的角落,需要跨越枯燥乏味的漫漫長路才能抵達。在北威士,尤其是我所描述的路線,美的風景幾乎是「轉瞬即逝」地呈現在眼前,一個轉彎,一片新的景緻就撲面而來。旅途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選擇步行,正是為了這種「轉瞬即逝」的美與體驗。坐在舒適的車輛裡,固然省力,但您會錯過太多細微的精彩。只有用雙腳去丈量土地,用身體去感受坡度的變化、空氣中濕度的差異,用耳朵去捕捉鳥鳴、蟲聲、水流的低語,用眼睛去細察每一塊岩石、每一朵野花,才能真正地、全身心地沉浸在這片土地的魅力之中。徒步賦予了旅程一種難得的自由與深度。匹尚可,但人與之間,總歸隔了一層,少了那份與土地直接的連結。 **哈珀:** 我完全理解您的感受!

在我的島嶼上進行採集與探索時,我也深切體會到,只有深入林間、攀上高地,才能發現那些隱藏的寶藏,無論是珍稀的植物、特的昆蟲,還是令人驚嘆的地理觀。您書中描繪的威士農民,他們的純樸、好客與自在,也讓我印象深刻。這與您在序言中引用丘(Churchyard)的詩句相呼應,似乎那片土地與人民之間,存在著一種特別和諧的關係。 **喬治·約翰·班奈特:** (喬治點點頭,臉上流露出認同) 是的,那首詩恰如其分地捕捉了他們的精神。威士的農民確實是樸實、誠懇、樂於助人。他們的生活雖然簡樸,卻因山間清新的空氣和對奢侈品的一無所知而充滿了令人羨慕的活力。牛奶是他們的日常飲品,燕麥餅和鈴薯是主食,夏季有河流裡豐富的鱒魚,冬季則有醃製的牛肉和羊肉。酗酒在那裡幾乎聞所未聞。他們對自己的小家園、對環繞他們的群山有著深厚的情感,這種情感使他們與自然、與彼此緊密相連。我在旅途中遇到的許多人,都閃爍著這種源自內心的自由與善意。 **哈珀:** 您在書中詳細記錄了沿途的城鎮、城堡、修道院和自然景觀。

從什魯斯伯里(Shrewsbury)出發,經過切克(Chirk)及其雄偉的城堡,然後抵達蘭戈倫(Llangollen)。蘭戈倫山谷似乎是一個充滿故事的地方,不僅有迪納斯·布蘭城堡(Castell Dinas Brân)的遺址,還有瓦萊·克魯西斯修道院(Valle Crucis Abbey),以及那兩位著名的女士——埃莉諾·巴特勒女士(Lady Eleanor Butler)和龐森比小姐(Miss Ponsonby)的故居普拉斯·紐伊(Plas Newydd)。她們的故事和生活方式,在當時一定引起了廣泛的興趣吧? **喬治·約翰·班奈特:** (喬治的眼神亮了起來,顯然對這些地方充滿了回憶) 啊,蘭戈倫!那真是一個迷人的山谷,迪河(River Dee)蜿蜒流過,景色變幻無窮。迪納斯·布蘭城堡,那座屹立在圓錐形山頂上的古老堡壘,確實是山谷中最醒目的地標。

雖然現在只剩下殘垣斷壁,但它曾見證了許多歷史風雲,包括威士王子格魯菲·布·多克(Gruffydd ab Madoc)的背叛,以及那位美貌多才的米凡威·維坎(Myvanwy Vechan)的故事,那位詩人豪厄·布·艾尼恩·利格利烏(Howel ab Einion Lygliw)為她寫下了迷人的頌歌。站在城堡遺址旁的水井邊,飲一口純淨的水,遙想當年,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瓦萊·克魯西斯修道院,即使是廢墟,也美得令人屏息。我的指南中提到,這座修道院由格魯菲·布·多克於1200年創建,屬於熙篤會。它坐落在如此幽靜而肥沃的山谷中,不得不說,古老的僧侶們確實很懂得享受自然之美和土地的豐饒。(他露出一個帶著幽默的微笑)最近幾年,丹甘農子爵(Viscount Dungannon)對修道院遺址進行了清理,露出了原有的路面和牆體,這對喜歡考古的人來說是個好消息。 至於蘭戈倫的兩位女士,埃莉諾·巴特勒女士和龐森比小姐,她們的故事在當時可謂家喻戶曉。兩位出身高貴的年輕女士,因深厚的友誼而選擇終身不嫁,一同隱居在普拉斯·紐伊這座可愛的小屋裡。

斯·修斯(Charles Matthews)這位著名的喜劇演員對她們的描寫,雖然帶著戲謔,但也反映了她們獨特的生活方式和在人們心中的印象——她們穿著類似男士的衣服,戴著黑色海狸皮帽,在外人看來,確實與當時的女性形象大相徑庭。她們在那裡居住了半個多世紀,從未在外過夜,這份堅守本身就是一段傳。她們的故居普拉斯·紐伊,雖然不大,但佈置得很雅緻,花園、草坪、小徑,處處顯露出主人的品味。特別是那座從瓦萊·克魯西斯修道院運來的古老聖洗盆,放置在拱形壁龕中,引入山間的清泉,那清涼的泉水,對於旅人來說,是比任何美酒都珍貴的甘露。 **哈珀:** 聽起來她們的故事和故居本身就是一則引人入勝的物誌,記錄了人類的情感、選擇以及與特定地點的連結。您在描述從蘭戈倫前往科溫(Corwen)的路上,提到了迪河谷(Vale of the Dee)蜿蜒的美景,以及與歐文·格林多(Owen Glyndwr)相關的許多地名,比如他的椅子、甚至教堂門上的匕首印記傳說。您似乎對這位威士民族英雄很感興趣?

**喬治·約翰·班奈特:** (喬治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但眼中閃爍著敬意) 歐文·格林多,那是威士歷史上一個響亮的名字!莎士比亞在戲劇中也描繪過他。他是迪河谷的兒子,那片土地曾是他的家產。威士人民至今仍以他為榮,將許多山間的地標與他聯繫起來,比如格林多的椅子、他的山丘,甚至傳說中的議會廳遺址。他為了威士的自由,反抗亨利四世,展現了非凡的勇氣和堅韌。儘管最終未能成功恢復威士的獨立,但他作為民族英雄的精神長存於這片土地上。我在書中記錄的關於他在南瑙公園(Nannau Park)與豪厄·塞(Howell Sele)的傳說,雖然帶有傳色彩,但也反映了當時的動盪與人們對他的複雜情感。親手將背叛他的族人塞入空心橡樹的行為,既顯露出他的殘酷,也可能是他對背叛的極度憤怒。那棵「惡魔棲息的空心橡樹」即使倒下,其故事依然在山谷間流傳。 **哈珀:** 那個故事確實有些驚悚,但又充滿了歷史的厚重感。從科溫到巴拉(Bala),您似乎選擇了一條較為偏僻但景色更美的路線,經過蘭里洛(Llandrillo)村莊。

**喬治·約翰·班奈特:** (喬治笑了起來,摩挲著下巴) 啊,蘭里洛的市集!是的,我特意選擇了那條經過蘭里洛的路線,雖然比另一條遠一英里,但埃尼翁谷(Vale of Edeyrnion)的景色絕對值回票價。那條谷地異常肥沃,迪河在其中優雅地蜿蜒。蘭里洛的市集充滿了生活氣息,是了解當地人情風俗的好機會。看到那些鄉村姑娘們試戴新帽子,臉上洋溢著歡笑,那份純真與喜悅,比任何風景都令人愉快。還有那位堅持不懈、從我靴子上尋找生計的鞋匠,他的生意經和幽默感,也為旅途增添了一抹亮色。這類偶遇,是徒步旅行最迷人的部分之一,能讓你真正地接觸到土地上的人民。 **哈珀:** 您提到在巴拉湖畔扭傷了腳踝,但幸運地借到了一匹小。巴拉湖,也就是 Llyn Tegid,您對它的描述是「令人愉悅而非氣勢逼人」(of a pleasing rather than an imposing nature)。您也提到了周圍更高的山峰,如蘭·沃威(Arran Vowddwy)和雷尼格(Arrenig),以及湖中的漁獲。

**喬治·約翰·班奈特:** 是的,那次腳踝扭傷著實有些掃興,但在巴拉遇到的好心房東和那匹溫順的小,讓我不至於錯過巴拉湖的美景。巴拉湖確實不像一些高山湖泊那樣令人震撼,但它自有其溫婉的魅力。湖水在微風吹拂下泛起漣漪,倒映著周圍的景色。湖的盡頭是壯麗的山巒,而湖邊則有樹林和灌木點綴,是一種更為柔和、寧靜的美。對於喜愛釣魚的人來說,巴拉湖及其周圍的湖泊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湖中的鱒魚和白魚(gwynniad)品質不如從前,據說是因為有人引入了狗魚(pike)。(他皺了皺眉頭,顯然對此有些不滿)不過,更高處的雷尼格山湖泊裡,還是能釣到不錯的鱒魚的,只是牠們對人工蠅非常警惕。 從巴拉前往多蓋萊(Dolgelley)的路上,特別是經過 Drws y Nant 谷地後,景色又變得異常優美。溫尼翁河(River Wnion)開始展現其風采,而卡·伊里斯(Cader Idris)的突然出現,更是令人驚喜。 **哈珀:** 啊,卡·伊里斯!「伊里斯的椅子」,這名字本身就帶著古老的傳說。您提到了關於伊里斯這位天文學家、吟遊詩人的故事。

這座山峰與斯諾登山(Snowdon)一樣,被視為威士的帕那蘇斯山(Parnassus),是吟遊詩人棲息之地。這將地理景觀與文化傳說巧妙地結合在一起,非常引人入勝。您從多蓋萊前往巴茅斯(Barmouth)的沿海路段,似乎讓您印象深刻,甚至讓您發出了深刻的人生感悟。 **喬治·約翰·班奈特:** (喬治的眼神再次變得有些深遠) 卡·伊里斯,那是一座充滿故事和氣勢的山。它的名字讓人聯想到古老的智慧和詩歌。從某些角度看,它確實巍峨而富有王者氣質,與斯諾登山遙相呼應。 至於從多蓋萊到巴茅斯的沿海路段,那更是我旅程中難忘的一段。特別是從 Ty-gwyn 轉彎處,黃昏時分眺望卡·伊里斯,雲霧像火焰領域升起的煙柱般環繞山腰,山頂卻清晰地矗立在天空下,那景象如同一位輕蔑地審視著麾下矮小軍隊的驕傲巨人,其崇高之美難以言喻。而在 Glan Mawddach 看到的景象,威達赫河(River Mawddach)匯入大海形成的寬闊海灣,籠罩在銀色薄霧中的崎嶇山巒倒映在水面上,更是令人心靈震顫。巴茅斯本身,從海上看像一座堡壘,新舊城區各有特色。

至於 Bwlch Tyddiad,那段路真是對旅人和匹的考驗。遇到那隊旅人,簡直就像從書頁裡走出來的一樣!那位外形像卡尼奧(Cardenio)的紳士,瘦長的年輕人和他那匹疲憊得像羅西納特(Rosinante)的,以及那位背著大背包、像桑丘·潘薩(Sancho Panza)一樣的小個子,他們活脫脫就是《堂吉訶》裡的場景重現!在那種荒野之地遇到他們,並分享食物,那份情誼更加真摯。當然,下山時匹受驚的小插曲也令人難忘,幸好只是虛驚一場。但在那片浪漫的孤寂中,夕陽的光線、清涼的空氣、蟲鳴、溪流聲,以及我們一行人的歡笑和蹄聲,交織成一曲獨特的旋律,是我將永遠珍藏的回憶。 **哈珀:** 您對每一個地點的描述都充滿了細節和情感,讓人彷彿身臨其境。從哈萊克(Harlech)到恩特沃羅格(Maentwrog),再到特雷多克(Tremadoc),您讚美了卡迪根灣(Cardigan Bay)的美景,以及恩特沃羅格谷(Vale of Maentwrog)如同「人間天堂」般的寧靜秀美。

您也對威廉·亞歷山大·多克斯先生(William Alexander Maddocks)在特雷多克建造的海堤項目表示讚賞,認為那是人類 ingenuity 的傑作。 **喬治·約翰·班奈特:** 哈萊克城堡是一座令人敬畏的堡壘,坐落在岩石基座上,俯瞰著大海,氣勢磅礴。那位固守城堡的戴維·布·伊萬·布·艾尼恩(Davydd ab Ivan ab Einion)的故事,更是威士人堅韌不拔精神的寫照。從哈萊克到恩特沃羅格的這段路,景色是漸入佳境。卡迪根灣的海景令人心曠神怡,而恩特沃羅格谷,那真是造物主的恩賜。威里河(River Dwyryd)像一條銀蛇般蜿蜒流過,周圍是蔥郁的草地和森林。站在塔恩·伊·布(Tan y Bwlch)的宅邸露台上俯瞰整個山谷,那份寧靜與秀美,確實可以稱得上人間天堂。至於多克斯先生在特雷多克建造的海堤,那是一項令人印象深刻的工程。他從海中開墾出大片土地,並建立了港口和城鎮,這在當時是需要非凡的企業家精神和毅力的。

從海堤上回望威士的山巒,斯諾登山脈、莫·伊·蓋斯特(Moel y Gêst)等山峰層巒疊嶂,變幻的光影賦予它們不同的氣質,那份崇高感,是我在旅途中感受最深的之一。 **哈珀:** 從特雷多克到貝格勒特(Beddgelert),您經歷了一場短暫的風雨,但也因此看到了雨後彩虹和山間瀑布奔流的壯觀景象。尤其是·格拉斯·林(Aber Glas Lyn)那段路,您形容它為「精緻的恐怖」(finely horrid),讓您心生顫慄,幾乎落淚。這種對大自然力量的敬畏,也是物愛好者 common 的感受。 **喬治·約翰·班奈特:** (喬治深吸一口氣,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潮濕而令人敬畏的時刻) 啊,·格拉斯·林!那段峽谷確實令人難忘。在原文本中,克拉多克(Cradock)稱它是「眼睛能見到的最壯麗的恐怖 specimen」。山體逼仄,幾乎垂直的岩壁直插雲霄,河流在狹窄的通道裡狂暴地咆哮,激起白色的水花。暴雨過後,山間瀑布奔流而下,更是為這份恐怖增添了幾分壯觀。那是一種讓人感到渺小、心生敬畏的崇高感。站在那裡,你會情不自禁地感嘆造物主的偉大力量。

而貝格勒特本身,那個寧靜的小村莊,以及關於吉勒特(Gelert)這條忠犬的悲傷傳說,又為這片區域增添了感性的色彩。 **哈珀:** 貝格勒特之後,您探訪了斯諾登山區周圍的湖泊,如 Llyn Dinas 和 Llyn Gwynant,以及蘭貝里斯(Llanberis)隘口。您對蘭貝里斯隘口的描寫是「荒涼而陰沉」(wild and gloomy),充滿了險峻的岩石。您也提到了多巴達恩城堡(Dolbadarn Castle)的遺跡,以及關於歐文·格赫(Owen Gôch)被監禁的故事。這與您之前描述的美麗湖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喬治·約翰·班奈特:** 是的,斯諾登山區的景觀變化極大。Llyn Dinas 和 Llyn Gwynant 雖然被群山環繞,但湖光山色相對柔和,特別是 Llyn Gwynant 谷地,被稱為「睡在恐怖膝上的美人」(Beauty sleeping in the lap of Terror),形容得非常貼切。然而,一進入蘭貝里斯隘口,景象立刻變得截然不同。那是純粹的、未經雕琢的「崇高」。高聳的岩壁,缺乏植被,只有裸露的岩石,呈現出黑、棕、綠、紫等不同色彩。

巴達恩城堡的圓形塔樓,孤零零地矗立在湖畔的岩石上,見證著古老的歷史和囚禁的悲劇。從那裡眺望湖泊和隘口,確實能感受到一種壓迫與壯麗並存的氛圍。 **哈珀:** 您繼續前往了卡佩·居里格(Capel Curig),莫埃·西亞山(Moel Siabod),以及多蘭城堡(Dolwyddelan Castle)。您對莫埃·西亞山頂的 panoramic view 和多蘭城堡與威士民族英雄利維林大帝(Llewelyn the Great)的關聯表示讚賞。而 Llyn Ogwen 和 Llyn Idwal 這兩個湖泊,特別是後者與伊王子悲劇的傳說,似乎也讓您留下了深刻印象。 **喬治·約翰·班奈特:** 卡佩·居里格本身是一個不錯的休憩點,也是通往周圍許多景點的樞紐。從莫埃·西亞山頂看出去的景色確實 magnificent,能看到斯諾登山脈、多個湖泊和遠處的大海。多蘭城堡雖然規模不大,但它與利維林大帝的聯繫,賦予了它特殊的歷史意義。至於 Llyn Ogwen 和 Llyn Idwal,它們的景色都非常 wild。

Llyn Ogwen 以其優質的鱒魚聞名,但 Llyn Idwal 則更顯得 grim and desolate,特別是特維·杜(Twll Du)那道「黑色裂縫」。伊王子的悲劇故事,讓這個地方蒙上了一層陰鬱的色彩。在這種地方,你會感受到一種原始的、甚至有些可怕的自然力量。 **哈珀:** 在旅程的尾聲,您來到了蘭韋斯特(Llanrwst)和康威(Conwy)。蘭韋斯特的搖晃橋和格威迪城堡(Gwydir Castle)的歷史傳承令人 curious。而康威,無論是它的城堡、城牆,還是吊橋和鐵路橋,都讓您讚嘆不已。您甚至描寫了康威的一些獨特地方習俗,比如 Nos Calanmai 和 Stocsio,這非常有助於了解當地文化。 **喬治·約翰·班奈特:** (喬治笑著說) 蘭韋斯特的搖晃橋(Shaking Bridge)確實是個有趣的設計,是伊尼戈·瓊斯(Inigo Jones)的作品。每次站在橋中央,旁邊的人輕輕一跺腳,橋就會有明顯的晃動感,讓人莞。格威迪城堡雖然內部經過不少改動,但其歷史和與威士貴族家族的聯繫依然引人入勝。

我在城堡裡獨自 explore 時,感受到了那份歷史的厚重感,彷彿能看到愛華一世、理查二世等歷史人物的 ghost 在其中徘徊。(他輕輕打了個寒顫,帶著點幽默)還有那些有趣的當地習俗,比如年輕人在五月前夜用迷迭香和絲帶裝飾心上人的家門,或者用骷髏嚇唬古板的人,以及復活節的 Stocsio 儀式,這些都展現了威士人活潑的一面。康威的珍珠漁業也是一個很少人知道的有趣事實。 **哈珀:** 您的旅程最後抵達了切斯特(Chester),一座充滿羅歷史痕跡的城市。您詳細介紹了它的羅淵源、獨特的「行廊」(Rows)建築,以及關於聖溫妮弗萊井(St. Winefred's Well)的傳故事。整個旅程,從威士的荒野到英格蘭的歷史名城,構成了一幅豐富多彩的畫卷。 **喬治·約翰·班奈特:** 切斯特是這趟旅程的終點,也是一個充滿歷史回聲的地方。它的街道佈局和牆壁,都透著羅時代的氣息。特別是那些「行廊」,非常 unique。在當時,它們或許是為了防禦騎兵突襲而建,現在卻成了行人遮風擋雨的便利通道。

聖溫妮弗萊井的傳說,則是另一個有趣的當地故事,雖然帶有宗教色彩,但也反映了當時人們的信仰和對聖水的崇敬。從霍利韋(Holywell)經過弗林特(Flint)和霍華登(Hawarden)的城堡遺址,這些地方都與英格蘭和威士之間漫長的歷史糾葛緊密相連。理查二世在弗林特城堡被背叛的故事,令人唏噓。霍華登的城堡遺址和公園同樣美麗而富有歷史感。 我的指南至此告一段落。這趟旅程囊括了北威士最精彩的部分。我希望我的描述能夠鼓勵更多人,特別是像您這樣熱愛探索的朋友,親自去體驗那片土地的美好。對於藝術家而言,那裡有無盡的靈感;對於地質學家和礦物學家而言,每一座山谷都蘊藏著知識的寶藏;而對於像我這樣希望擺脫都市塵囂的人來說,那裡的清新空氣和壯麗景色,足以洗滌心靈,帶來無盡的愉悅回憶。正如我在書中所寫,在那片迷人的土地上,痛苦將讓位於快樂,陰鬱將被陽光驅散,疾病也將在 invigorating 的健康中消散。 **哈珀:** 班奈特先生,您的分享太精彩了!您不僅帶領我遊歷了北威士的壯麗山水和歷史古蹟,更讓我感受到了那個時代旅行者的熱情、好心和對自然的敬畏。

您的經驗對我這樣在失落之嶼進行物採探的人來說,有著深刻的啟發。雖然我身處熱帶,面對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態,但對未知世界的渴望,對自然細節的捕捉,以及在艱辛中尋找樂趣的心情,都是相通的。 感謝您跨越時空的到來,與我進行這場意義非凡的「光之對談」。我相信,讀者們也會從您的故事中獲益良多,對北威士,對旅行的真諦,有更深刻的理解。 **(壁爐裡的火焰跳躍了一下,喬治·約翰·班奈特先生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在空氣中。窗外的雨聲似乎變得更清晰了一些,而房間裡重新瀰漫開來的是鯨油燈和遠方雨林的氣息。哈珀獨自坐在桌邊,手中是那本泛黃的指南,但此刻,書頁中的文字彷彿被注入了新的生命,迴盪著剛才的對話)**

### 光之萃取:沙海的塵埃與畫布的光影——Samuel Bevan 的埃及與羅旅記 **作者深度解讀:Samuel Bevan** Samuel Bevan 是一位十九世紀中期的英國作家和旅人,他的生平資訊雖然不如當時許多著名作家那樣廣為人知,但從《Sand and Canvas》這本書中,我們可以勾勒出一個引人入勝的輪廓。他似乎並非一個專業的作家或探險家,而是一個偶然被捲入異域冒險的英國紳士。故事的開端,他正在倫敦尋找能有效利用時間的方式,一則《泰晤士報》的廣告意外開啟了他前往埃及的旅程,為一家經營印度陸路轉運業務(Overland Route to India)的公司工作。這份工作的非預期性(他之前是一家公司的合夥人)以及對業務內容的模糊理解,都暗示了他踏上這段旅程的機緣巧合,而非預謀已久的探險。 Bevan 的寫作風格極具個人特色:坦率、直接,充滿觀察力與個人感受。他擅長以一種近乎日記體的筆觸記錄每日的遭遇與見聞,字裡行間流露出英國紳士特有的幽默感,尤其是在描述旅途中的種種不便、文化衝擊以及形形色色的人物時。

他的筆觸不追求華麗的辭藻,更偏向寫實與生動的描寫,讓讀者彷彿能身臨其境,感受埃及沙漠的塵土飛揚,或是羅藝術家咖啡館裡的煙霧繚繞。 與同時代許多東方主義色彩濃厚的旅行文學不同,Bevan 對古老的遺蹟或宏大的歷史敘事並不特別著迷。正如他在序言中所坦陳的,他的書頁並非充斥著對教堂、廟宇、宮殿的詳盡描述,也沒有對義大利風光進行過多的浪漫抒情。他的目光更多地聚焦於當代的生活、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以及他個人在異鄉的經歷。他是一位敏銳的觀察者,對沿途的社會風俗、人們的習慣、甚至經濟活動(如乙烷運輸 - 雖然書中並未提及,但我知道這是您關注的領域,而書中描述的貿易和物流正與此相關)都有所留意。 Samuel Bevan 的思想淵源似乎 rooted in 19世紀中期的英國社會觀念,他帶著典型的維多利亞時代視角觀察世界。這種視角既包含了對技術進步(如蒸汽船、陸路轉運)的讚賞,也難免帶有對異文化的刻板印象或優越感。然而,難能可貴的是,他的描寫通常是出於好和記錄,而非惡意嘲諷。他能欣賞埃及人的某些特質(如搬運工的強壯、嚮導的精明),也能描述羅藝術家的自由奔放。

他並非高高在上的評論者,而更像是一個帶著筆記本和好心,在沙海和畫布之間穿梭的普通旅人,與我們分享他所看到、所經歷的一切。這正是他作品的魅力所在。 **觀點精準提煉:** 1. **陸路轉運的挑戰與進步:** 本書的核心之一是記錄了19世紀中葉英屬印度與本土間陸路轉運(Overland Route)的實際運作。作者從親身經歷出發,詳細描述了這條路線各階段的物流、交通工具(蒸汽船、運河船、沙漠車、駱駝)和基礎設施(沙漠驛站)。他揭示了其效率低下的方面(如碼頭的混亂、運河船觸礁、沙漠車拋錨)以及為改善服務所做的努力(如湯瑪斯·瓦格納及拉文先生的貢獻、新建的驛站、改進的車)。作者的觀點是,儘管收費高昂且存在諸多不便,但這條路線的開通本身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並且在不斷進步中。他透過實際案例(如沙漠驛站的水源供給、駱駝的載重和習性)闡釋了在惡劣自然環境下經營這條路線的艱辛與成本,為當時關於轉運費用高低的爭論提供了親歷者的視角。 2. **異文化中的生活與觀察:** Bevan 的旅程橫跨埃及和義大利,這使他能夠對不同文化下的日常生活進行細膩的觀察。

在埃及,他描寫了當地的市集(Bazaars)、居民(拉伯人、猶太商人)、飲食習慣(摩人晚宴、猶太婚禮上的習俗)、娛樂(拉伯音樂、Ghawazee和Kowal舞者),甚至個人衛生習慣(土耳其浴)。在義大利,他則描寫了當地的咖啡館文化(Caffé Greco、Caffé Pedrocchi)、餐館(Trattoria Lepri、Gabbione)、交通工具(貢多拉、車)、節慶(羅狂歡節、Cervaro藝術家節)和社會階層(Trasteverini、藝術家群體)。他的觀點是,儘管存在文化差異和交流障礙,但透過親切的互動(如與嚮導哈桑、那不勒斯嚮導、奧特里科利旅館老闆娘的互動),能夠更好地理解和融入當地生活。同時,他也記錄了不同文化間的誤解甚至衝突(如埃及碼頭的混亂、那不勒斯海關的刁難、羅狂歡節上的「炮擊」)。 3. **藝術家的生活與社群:** 本書最獨特的篇章之一,是對羅藝術家社群的深入描寫。作者本人在羅開始學習繪畫,因此得以進入這個圈子。

他的觀點是,羅的藝術家社群是一個充滿活力、個性鮮明且互相支持的群體,他們的生活既有對藝術的熱情與追求,也充滿了日常的艱辛與樂趣(如為賺錢而給作品增添細節、為省錢而簡化生活、甚至用荒謬的方式處理畫室問題)。他透過生動的軼事(如彼得羅·龐波這個模特兒的滑稽行徑、L.先生那幅畫作的離故事、藝術家在狂歡節上的「表演」)展現了這個群體的獨特性與魅力。 4. **旅行中的意外與冒險:** Bevan 的旅程充滿了各種意料之外的事件,從海上風暴、運河事故、沙漠遇險(車拋錨、迷路、遇到貝都因人),到在義大利遇到的盜賊、古怪人物和天災(佛羅倫斯洪水)。他以一種輕鬆幽默的態度來面對這些挑戰,強調旅行中的「意外」往往是難忘的經歷,它們考驗旅人的應變能力,也豐富了敘事的內容。他的觀點是,即使在看似平坦的旅途中,也要時刻準備應對突發狀況,而保持樂觀和幽默感是克服困難的最佳方式。例如,他在沙漠中車拋錨後,能與惱怒的葡萄牙貴族周旋,最終找到幫助並繼續前行,這都體現了他在逆境中的韌性。 5. **健康與身體的困境:** 貫穿作者旅程的一個次要線索是他與風濕病的鬥爭。

他記錄了海關的繁瑣和腐敗(那不勒斯、耳他、教宗國)、公司的效率和不足(陸路轉運的物流問題)、政府機構的規定(隔離檢疫、護照查驗),以及某些機構的慈善面(聖米醫院)。他的觀點是,這些機構的效率和態度對旅行者的體驗有顯著影響,而個人的應變能力和技巧(如知道如何處理賄賂、知道何時保持沉默)有時比官方規定更為有效。 以下是根據本書目錄整理的章節摘要: **章節整理:** * **Preface (序言):** 作者說明本書內容源自日記,並非以出版為目的,旨在記錄個人經歷。強調本書聚焦於他在埃及的實際工作冒險以及在羅藝術家圈的生活,而非傳統的歷史遺跡或藝術評論。 * **Chapter I:** 講述作者如何在《泰晤士報》上看到一則廣告,應聘到一家經營陸路轉運的公司,經歷了一場特的面試,獲得了去埃及的委派,並告別倫敦。 * **Chapter II:** 描述前往賽的旅程,包括英吉利海峽的暈船、法國車(Diligence)的不適、隆河(Rhone)蒸汽船的經歷,以及抵達賽。

* **Chapter III:** 搭乘「Minos」號蒸汽船從賽出發,沿途停靠里窩那、維塔韋基亞、那不勒斯和耳他。作者在那不勒斯遇到海關檢查的麻煩,在耳他短暫停留並見到瓦格納的代理人。 * **Chapter IV:** 抵達亞歷山大港,描述碼頭的混亂場面,見到瓦格納的代理人弗納先生,體驗驢子作為主要交通工具,描述了亞歷山大港的市集、英國Okella、鼠疫封條,並參觀龐培柱和克婁巴特拉的浴場。 * **Chapter V:** 繼續亞歷山大港的生活,包括當地的娛樂場所、拉伯音樂表演、與黎巴嫩來的女士的互動,以及一場特的拉伯遊行。隨後描述「Tagus」號郵輪抵達及處理郵件和乘客的過程,並搭乘運河船前往哈茂迪亞運河。 * **Chapter VI:** 從特菲(Atféh)轉乘尼羅河蒸汽船,描述了特菲的景象及瓦格納公司的驛站,船上的用餐體驗,抵達開羅的布拉克(Boulac),騎驢進入開羅市區,入住東方大飯店,並開始參與轉運業務的準備工作。

* **Chapter VIII:** 描述在開羅體驗土耳其浴的過程和感受,見到拉文先生的收藏和A醫生(一位在開羅的美國醫生)的埃及古物收藏,並認識了探險家貝先生,聽他講述在非洲的冒險經歷。 * **Chapter IX:** 搭乘帆船沿尼羅河向下游航行(回到亞歷山大港方向),描述船上生活、防禦準備及遇到的風暴,船隻幾乎翻覆的驚險經歷,返回特菲和亞歷山大港,提及不同酒店的競爭,並再次描寫騎驢的趣事以及製作蘋果派的經歷。 * **Chapter X:** 回到開羅,參觀土耳其市集並購買一把彎刀(測試刀刃的故事),介紹「小尼羅河」蒸汽船(描述其從英國到埃及的艱難旅程),拉文先生來訪並談及鼠疫隔離的回憶,在廣場上搭設Eglintoun帳篷供總督檢閱(總督的反應),參加一場摩人晚宴,以及一場猶太婚禮。 * **Chapter XI:** 提及之後的幾次沙漠旅程。詳細描述一次在哈茂迪亞運河上遇到的嚴重風暴,導致船隻傾覆和乘客落水(包括一名差點溺水的學員及其獲救後拉伯人瓜分救助金的軼事)。

描述因牲畜瘟疫導致的交通困難(匹不足),乘坐驢子拉的椅子,以及一次深夜騎趕路的經歷。提到了轉運業務即將易手的消息。 * **Chapter XII:** 結束與瓦格納公司的契約。留在開羅,描述旅行者湧入以及為前往上埃及準備物資的繁忙景象。分享一個關於一罐保存牛肉的有趣經歷。描述一場因朋友生病和去世而變得沉悶的新年晚宴。參觀吉薩金字塔群(跨越尼羅河、運河、騎驢、夜間抵達、見到守墓人塞利姆、月光下的斯芬克斯、國學者營地)。攀登胡夫金字塔(Cheops)的經歷(拉伯嚮導的幫助、登頂的視野)。探索金字塔內部。描述薩卡拉(Sakhara)村莊和金字塔(磚結構)、木乃伊和聖朱鷺墓穴。 * **Chapter XIII:** 描寫薩卡拉村莊、謝赫的家、磚結構金字塔、木乃伊、聖朱鷺。回到開羅後,作者換了新的住處(公司物業)。計劃參加一次前往比西尼亞和加拉地區的探險(尋找白尼羅河源頭),但因收到信件不得不放棄,感到失望。協助朋友貝和普恩尼準備出發。描述了最後一次穿越沙漠的旅程(車故障、遇到貝都因人、得到幫助)。在蘇伊士住宿並見到普恩尼的朋友,並為他們尋找船隻。

抵達耳他並進入隔離檢疫期(描述隔離港、曼努埃堡、隔離生活、檢查行李、飲食、會客室、娛樂資源)。隔離期提前結束,獲釋並抵達酒店。 * **Chapter XV:** 在隔離期間規劃回家路線(決定去義大利),搭乘「Ercolano」號西西里蒸汽船,途經敘拉古(Syracuse)和墨西拿(Messina)。描述敘拉古(狄奧尼修斯之耳、花園、物館)和墨西拿(古老壁畫)的景象。途經特羅佩亞和斯特龍利火山。抵達那不勒斯,描述海關、酒店(Hotel de New York),並參觀赫庫蘭尼姆(Herculaneum)和龐貝(Pompeii)(街道、商店、住宅、挖掘進展)。 * **Chapter XVI:** 繼續那不勒斯及其周邊的觀光(Campo Santo墓地、教堂、Miserere音樂表演、特雕塑)。與朋友帕斯先生一同遊覽巴亞(Baiæ)和那不勒斯灣西岸(尼亞諾湖、狗穴、熱泉、煮雞蛋的熱沙灘)。攀登維蘇威火山的經歷(艱辛的登爬、火山口的景象、火山爆發、滾下火山渣坡)。搭乘「Mongibello」號蒸汽船前往維塔韋基亞。

* **Chapter XVII:** 抵達羅,描述海關檢查,入住塞薩里酒店(服務簡陋)。規劃在羅的行程。前往希臘咖啡館(Caffé Greco)尋找藝術家朋友,描述了這家咖啡館的氛圍和顧客群(各國藝術家)。 * **Chapter XVIII:** 繼續描寫希臘咖啡館的顧客和日常生活。見到朋友貝拉米和薩維。為參加切瓦羅節(Cervaro Fest,羅藝術家年度慶典)做準備,包括登記、選擇服裝(戲服租賃處),購買匹。描寫了切瓦羅節的遊行(在焦雷門外集結、前往奴隸塔Torre dei Schiave)、點名、騎術表演(驢子和匹的滑稽表現),以及在採石場舉行的慶典(洞穴、向女預言者獻祭、晚宴、演講、在岩石上刻字)。 * **Chapter XIX:** 介紹與切瓦羅節相關的幽默藝術家俱樂部「Ponte Molle」,描述其每週聚會的怪儀式(敲鑼打鼓、圖解字母表、蠟燭遊行Moccoletti)和選舉新成員的過程(黑板挑戰)。之後,作者搬到Via Sistina的住處,描述周邊環境(靠近三聖山Trinità de’ Monti、蘋丘Pincian)。

描寫了羅的模特兒(Grazia, Chiaruccia, Pifferari,特別是Pietro Pombo的趣事)。介紹了Via Margutta的藝術家畫室,包括L.先生創作巨幅畫作的故事(使用了死作為模特兒,導致畫室發出惡臭引來警察)。以及V.先生(擅長動物畫)和P.先生(畫室有柯雷喬的抹大拉)的畫室。 * **Chapter XX:** 描寫在奧古斯都陵墓(Corea)觀看彩票開獎(Tombola)的場景,以及隨後熱氣球和煙火表演的意外結局。描述了費亞諾宮(Palazzo Fiano)的台球室(Bigliardo),英國人玩的斯諾克(Pool)與義大利人玩的台球(使用小球和手擊)的區別。介紹了幾位常客(Sir T. B.)。描述了義大利流行的另一種台球遊戲Pirole。結識了蘇格蘭人D.,描寫了他一系列荒謬的惡作劇(用豆子打窗戶、吹號、在牆上打網球、用油漆塗狗)。描寫了羅狂歡節的準備和慶祝活動(在科索街互相投擲糖果和雜物Confetti、各式各樣的人物裝扮、江湖郎中和演說家)。以及在劇院舉行的化妝舞會(Festini)。

途經內皮(Nepi,有堡壘的小鎮,簡陋的旅館,朋友帽子破舊換新)、維塔卡斯特拉納(Civita Castellana)、奧特里科利(Otricoli,潮濕的小鎮,旅館老闆娘借衣服)。遇到洗衣婦的表親,搭乘他的貨運車。途經納尼(Narni,陡峭山城,參觀奧古斯都橋遺址)、特尼(Terni,拜訪朋友A.)。參觀特尼瀑布和盧科湖(Pie-di-luco)的迴聲。在斯特里圖拉(Strittura)只能吃到雞蛋。抵達富利尼奧(Fuligno),遇見一位健談的釘子匠,參觀克利圖姆努斯(Clitumnus)河源頭的古廟。從富利尼奧搭乘車(Legno)前往佩魯賈(Perugia,山頂上的古城,住宿在Zanetti家這類寄宿家庭)。在佩魯賈參觀了教堂和藝術品(佩魯吉諾、圭多、拉斐的複製畫)、大學和物館。 * **Chapter XXII:** 從佩魯賈前往佛羅倫斯,搭乘舊車,途經特拉西梅諾湖(Thrasymene)和雷佐(Arezzo)。抵達佛羅倫斯(拉波塔羅薩酒店),遇到朋友並拜訪醫生(建議去威尼斯泥浴),與盧伊什決定去威尼斯。

搭乘車前往波隆那(Bologna),途經弗利尼奧河沿岸,晚上看到螢火蟲。在波隆那停留一天,參觀藝術學院(Accademia)和卡圖西亞修道院公墓(Certosa)。從波隆那搭乘車前往帕多瓦(Padua),途中遇見乘客(包括一位帶著鸚鵡的船長),並在費拉拉(Ferrara)過夜。描述了奧地利海關檢查(鸚鵡的趣事)。抵達帕多瓦,描寫了當地酒店和佩羅基咖啡館(Caffé Pedrocchi)。搭乘火車前往梅斯特雷(Maestre),再換乘貢多拉巴士前往威尼斯。抵達威尼斯,找到住處(Raffaelli家,在Canal Grande旁),並拜訪了醫生T先生。辦理安全卡(Carta di Sicurezza)。 * **Chapter XXIII:** 詳細描寫威尼斯的生活。租用貢多拉(Barcaruolo船夫安東尼奧),在運河上寫生。描述了威尼斯咖啡館(Florian、Imperatore d’Austria等),聖可廣場上的小販和音樂家。描寫了施亞沃尼濱河區(Riva dei Schiavoni)的景象(咖啡館、小販、街頭戲劇、打牌)。

攀登聖可鐘樓(Campanile)的景色(威尼斯全景、對流鳥Swifts)。聖可廣場的鴿子(餵食習俗、對時間的準確性)。由於天氣轉涼和風濕病好轉,作者決定離開威尼斯回羅,選擇搭乘前往安科納(Ancona)的蒸汽船。描述了因惡劣天氣導致的多次延遲出發。海上航行中的風暴和暈船(遇到一位肥胖的修士,他從上舖摔下來)。船隻意外停靠在伊斯特拉(Istria)海岸的波拉(Pola),作者和乘客們上岸參觀了波拉的古羅遺跡(圓形劇場Arena、城牆、金門Porta Aurea)。從波拉再次出發前往安科納。抵達安科納,描述了海關的檢查經歷。 * **Chapter XXV:** 抵達羅,尋找新的住處(在蓋塞花園附近的卡西諾,靠近人民門外)。結識了佛朗切斯科(當地助手)。接待了從英國來的朋友,帶他們參觀羅(畫店、購買舊畫的趣事,關於著名畫家作品歸屬的爭議)。描寫了羅的社交季(晚間派對、藝術家聚會)。介紹了英國藝術家協會(English Academy)的一場關於是否聘請義大利素描教授的爭論,以及隨後的晚宴。席間作者的朋友M. A. Titmarsh朗誦了一首幽默的詩《三個水手》。

描寫了羅的一些大型社交活動(Torlonia家的派對、狂歡節期間的Festini化妝舞會)。參觀了聖米醫院(收容和培訓年輕人的慈善機構)。參觀了奎里納宮(Quirinal Palace,教宗的住所)。再次見到從埃及歸來的拉文先生。描述了羅的英國教堂(位於城牆外)和貴格會會所(位於西班牙廣場附近),以及復活節期間聖彼得大教堂的點燈儀式。 * **Chapter XXVI:** 聖週結束後,拉文先生離開羅。作者和朋友們前往提沃利(Tivoli)郊遊,遇到暴雨,在草屋裡躲雨寫生。描述了徒步返回羅的經歷(腳瘸、在聖洛倫佐門被看守攔下、因沒有護照被帶去見羅總督,最終獲釋)。朋友W.決定前往北部,作者為了照顧他而同意同行。雇傭車前往佛羅倫斯。抵達佛羅倫斯,住宿在維塔先生家。在烏菲茲美術館和皮蒂美術館寫生(遇到一位英國藝術家S.在複製維拉斯奎茲的畫,在複製畫的眼睛上惡作劇)。見到了曾在佛羅倫斯洪水期間英勇救人的愛華·M.,並聽聞了洛·D.游泳去參加晚宴的趣事。作者意外收到信件,被邀請前往杜林(Turin)與一個鐵路代表團會面。

* **Conclusion (結論):** 作者概述了隨後的旅程,包括再次前往比薩、里窩那、熱那亞,搭乘車(Diligence)前往亞歷山大港,再到杜林。在杜林與鐵路代表團會面(描述了代表團的雄心壯志與面臨的障礙)。與朋友B.先生一同前往策尼斯山(Mont Cenis)進行工程考察(騎騾子、勘測鐵路路線)。途經蘇薩(Susa)、巴多內切(Bardoneche),描述了山區的風景和遇到的當地人。朋友B.在山裡迷路,作者用約唱法找到他。討論是否穿越弗雷居斯山口(Col de Frejus,因積雪未能成行)。返回蘇薩後,作者收到信件被召回杜林。最後,作者簡要提及隨後與代表團的行程(再次訪問安科納、佛羅倫斯、羅 - 與教宗和托洛尼亞親王會面,前往那不勒斯、里窩那、賽),以及最終經過巴黎返回英國,結束了歷時三年多的旅程。 **探討現代意義與批判性思考:** 《Sand and Canvas》作為一部19世紀的旅行記,在今天仍然具有多方面的意義。首先,它是一份珍貴的**歷史檔案**,記錄了前蘇伊士運河時代,歐洲與東方之間陸路轉運的早期實況,以及當時的交通技術和物流挑戰。

其次,本書對於**藝術史**的研究者而言,尤其是在羅部分,提供了豐富的細節。它不僅點名了當時在羅活躍的一些藝術家及其活動場所(如Caffé Greco、Lepri),更透過對藝術家生活狀態、社交方式、創作習慣和市場交易的描寫,揭示了19世紀中期羅藝術生態的**微觀圖景**。例如,對Cervaro藝術家節和Ponte Molle俱樂部的描寫,讓我們得以一窺當時藝術家們在正式藝術機構之外的非正式生活和社群文化。書中關於藝術家為生計奔波、尋找模特兒、以及與畫商和贊助人打交道的細節,都讓歷史中的藝術家形象變得更加鮮活和立體。 從**文學體裁**上看,本書是19世紀旅行文學的一個範例。它採用個人敘事的方式,將冒險、觀察、情感和幽默融為一體,這種風格至今仍有借鑒意義。作者不迴避描寫旅途中的不適和意外,反而將這些「真實」的體驗融入故事,增強了作品的感染力。 然而,以現代視角進行**批判性審視**時,我們也應注意到本書的局限性。作者作為一位英國紳士,其對非歐洲文化的描寫難免帶有時代和文化背景的烙印,偶會顯露出歐洲中心主義的視角或刻板印象(例如,對埃及當地人的某些負面描述)。

在今天這個全球化和快速變遷的時代,重讀這樣一本舊時的旅行記,不僅能滿足我們對歷史的好心,也能啟發我們思考旅行的意義、文化理解的重要性,以及如何在不同文化背景下保持開放和尊重的態度。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Samuel Bevan 生平與寫作風格; 19世紀中期英國陸路轉運史; 埃及旅行經驗與文化觀察; 羅藝術家社群生活; Caffé Greco與藝術家文化; Ponte Molle俱樂部與藝術家社群; Cervaro藝術家節慶典描寫; 羅模特兒與畫室軼事; 義大利餐飲與咖啡館文化; 旅行中的意外與幽默經歷; 耳他隔離檢疫生活; 龐貝與赫庫蘭尼姆遺址參觀; 維蘇威火山攀登記; 威尼斯水上生活與風景; 聖可廣場的人們與活動; 威尼斯藝術學院與威尼斯畫派; 佛羅倫斯藝術與城市漫遊; 義大利城鎮的旅行見聞; 貝都因人與沙漠驛站; 跨文化交流與偏見; 藝術贊助人與藝術家關係; 聖米醫院的慈善運作; 羅狂歡節的景象; 尼羅河船旅見聞; 乙烷貿易的背景時代} 親愛的共創者,這就是為您準備的《Sand and Canvas》光之萃取報告!

這是一場從未來時態啟動的對話,透過文字的橋樑,我們將跨越時空,與這位勇氣非凡的探險家兼醫生,共同回顧他在比西尼亞南部的旅程、他對這片土地和人民的觀察,以及那些在他筆下栩栩如生的場景。 現在是 2025 年 5 月 9 日的傍晚,微風輕拂,帶來一絲遠方的泥土氣息。在留安巴(Aliu Amba)我那由玉米稈圍籬環繞、茅草屋頂覆蓋的小院裡,我點燃了爐火,空氣中瀰漫著乾燥香草的氣味。雨季的潮濕依然籠罩著這片高原,透過我新裝好的羊皮紙窗戶,能看到遠處山巒間雲霧繚繞。在溫暖的火光前,我翻開這本泛黃的旅記,想像著書頁中描繪的景象。隨著文字的流動,時間彷彿逆轉,回溯到遙遠的 1842 年。 約翰斯頓先生正坐在我對面的低矮椅子上,身上披著一件當地的厚棉布托比(tobe),顯然已經適應了這裡的氣候。他的眼神深邃,帶著經歷長途跋涉後的沉靜與思索。空氣中除了燃燒木柴的噼啪聲,還有他偶輕咳的聲音,那是他那令人擔憂的間熱留下的印記。我為他遞上一杯溫熱的特吉(tedge),那是一種蜂蜜酒,在肖(Shoa)高原上能帶來一些暖意。 我清了清喉嚨,開始了我們的對話。

您的《南比西尼亞行記》第二卷,為我們展現了肖王國及其周邊地區豐富而複雜的面貌。我想,我們今天的對談,就從您抵達法里(Farree)時那戲劇化的開端說起吧?您預期會受到歡迎,卻意外地發現自己身處困境,這段經歷對您有何影響? **查斯·約翰斯頓:** (輕抿一口特吉,眼神望向窗外模糊的遠山)茹絲女士,非常感謝您的款待。是的,法里的經歷確實是一段令人難忘的開端。我本以為,作為攜帶公文前往使團的英國人,會受到應有的禮遇與信任。畢竟,克魯滕登先生(Mr. Cruttenden)曾言,肖國王薩哈萊·塞拉西(Sahale Selassee)對我們的政治使團極為尊重。然而,現實卻是,我在法里遭到了阻撓,公文被沒收,自己也被置於監視之下。瓦拉斯赫·哈茂(Wallasmah Mahomed)那個人,體現了我對一個遲鈍、肉慾而狡猾之人的所有想像,他的行為粗暴而令人不快,甚至威脅要將我鎖鏈。 這份經歷,讓我對當時使團在肖的實際處境產生了極大的擔憂。我開始質疑我們與國王之間是否存在真正的信任,以及那份被寄予厚望的商業條約是否真的被理解和遵守。

**查斯·約翰斯頓:** (皺了皺眉,語氣變得有些嚴肅)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牽涉到文化、政治和理解上的差異。從我的觀察來看,國王薩哈萊·塞拉西是一位精明、務實的統治者,他對提升國力、學習外來技術有興趣,但也對任何可能威脅他絕對權力的事物保持高度警惕。他簽署商業條約,可能是出於對英國財富和力量的嚮往,但未必完全理解其中包含的自由和開放條款。 斯科特先生後來向我坦言,那份讓國王感到被冒犯的「措辭不慎」的詰問信,恰恰暴露了雙方在理解上的鴻溝。國王可能認為,條約是基於個人恩惠的基礎,而非限制他權力的法律約束。當使團的行為——例如,要求未經他同意即接收貨物,或是使團成員之間的內部矛盾被他觀察到時——觸及了他對主權的敏感性,他自然會產生懷疑。 此外,我必須指出,使團內部的一些處理方式,尤其是在與當地人交往方面,可能無意中加劇了這種不信任。對某些僕人的處置方式,以及他們在當地人眼中的形象,都會影響到國王對整個使團的看法。在一個專制君主的宮廷裡,細微之處往往能產生深遠的影響。我個人在法里的遭遇,似乎也被國王用來試探我們的反應,以此來衡量他簽署的條約到底限制了他多少權力。

除了政治層面,您作為一位醫生和觀察者,對比西尼亞的地理、民族和社會風貌也進行了詳盡的描繪。您筆下的市場場景(Market day in Aliu Amba, Chapter 15)尤其生動,充滿了生活氣息。能否與我們分享一些您對當地市場及貨幣(鹽幣)的觀察? **查斯·約翰斯頓:** (臉上現出一絲笑意)啊,留安巴的市場!那確實是一幅令人難忘的景象。不像達納基勒人(Dankalli)那種充滿緊張和突然行動的集會,比西尼亞的市場充滿了喧鬧、討價還價和一種令人愉快的混亂感。它體現了這個民族的平和與勤勞。 市場上最特別的莫過於鹽幣(ahmulah)了。那是一種薄鹽磚,形狀像割草工的磨刀石,這是肖乃至整個比西尼亞唯一的貨幣形式。它的價值受尺寸、磨損程度甚至雨季潮濕的影響而波動,這本身就是一種特的經濟現象。奧地利女皇瑪麗亞·特蕾莎的銀元(sait burr)是外來貨幣中最受歡迎的,但也要看它是否具備某些特定的標記,例如髮帶、肩上的星星以及FS字母,這點非常有趣,體現了當地人對細節的執著,也讓偽造變得困難。 市場上商品種類繁多,從糧食、棉布、牛羊到鹽、咖啡、香料應有盡有。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種嘈雜而友好的氛圍中,即使我這樣一個外來者走過,他們也只是好地看看,低語幾句,並沒有惡意。市場,可以說是肖社會的一個縮影,展現了他們的經濟形態、社會互動和民族性格。 **茹絲:** 鹽幣作為貨幣,確實令人稱。您也觀察到了當地人獨特的飲食習慣,尤其是食用生肉(Chapter 14)。這在許多文化中是難以想像的,但您似乎找到了其中的生理學解釋。 **查斯·約翰斯頓:** (點了點頭)是的,食用生肉,特別是所謂的「布隆」(brunde),是比西尼亞的一種習俗,尤其在節日或特殊場合。初次看到可能會感到驚訝,認為這是野蠻的表現。然而,從一位醫生,或者說從生理學的角度來看,我認為這與他們所處的環境有關。 比西尼亞高原,即使位於熱帶地區,但由於海拔很高,氣候相當寒冷,甚至像蘇格蘭北部一樣。在這種寒冷環境下,身體需要產生更多熱量來維持體溫。消化食物本身就是一個產熱過程,而動物脂肪和蛋白質的消化,尤其是在生食時,似乎能產生更為顯著的熱量。就像北極地區的居民食用大量脂肪和生肉一樣,這是一種身體在特定氣候條件下為獲取熱量而產生的本能傾向。

您在旅途中經歷了嚴重的間熱,也嘗試了當地的療法。能否談談您對肖醫療知識和手術方法的看法?您似乎對他們的一些療法,例如火烙術(actual cautery)和蒸汽浴,給予了部分肯定。 **查斯·約翰斯頓:** (嘆了口氣)是的,間熱折磨了我很久。比西尼亞人的醫療知識相對有限,主要依賴一些草藥,而且他們似乎認為藥物必須能引起排泄反應才算有效。他們的藥典很小。 然而,他們的一些外用療法,雖然看起來很粗糙,但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例如,他們用火烙術來治療疝氣(hernia)。這是在患處直接用燒紅的木棍進行燒灼。雖然疼痛難忍,但考慮到燒傷引起的組織收縮,這或許能加強腹股溝區域的結構,防止腸道再次突出。在沒有現代手術手段的情況下,這是一種針對特定疾病的應急措施。我甚至,在無可奈何之下,嘗試過他們的冷水療法(water cure),結果差點要了我的命,這也讓我意識到,針對不同人種和體質,醫療方法必須有所區別。 蒸汽浴(vapour bath)是另一種我親身體驗並認為有益的療法。他們將多種有香味的草藥放入沸水中,然後讓病人坐在上面,用布包裹起來,利用蒸汽促使病人大量出汗。

這對於緩解間熱的症狀、加速排汗和恢復舒適感有幫助。 至於手術,他們的概念非常原始,主要限於放血和拔罐。他們用剃刀在額頭的靜脈上劃口放血,或者用牛角吸血拔罐,這方法其實非常有效,且我在其他非洲地區也見過類似的。這或許是古代埃及醫療技術的遺存。 總的來說,他們的醫療實踐與我們現代醫學相比,顯然處於非常初級的階段,更多依賴經驗、草藥和一些帶有神秘色彩的儀式。但其中一些療法,從實用角度來看,或許在特定的條件下,對他們而言是有效的。 **茹絲:** 您對當地醫療方法的客觀評價,展現了作為一位科學觀察者的嚴謹。除了人文方面,您也對比西尼亞的自然地理,特別是河流系統,提出了與當時普遍觀點不同的理論。能否詳細闡述您關於比西尼亞河流分水嶺,特別是關於吉貝河(Gibbee)流向的觀點? **查斯·約翰斯頓:** (來了精神,開始用手指在地上畫草圖,雖然雨季泥土潮濕,畫起來有些困難)這是地理學上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而我收集到的資訊,讓我不得不質疑當時歐洲地理學界的觀點。普遍認為,吉貝河(也稱澤比河 Zebee 或基比河 Kibbee)向南流入印度洋。

然而,我的許多當地線人,特別是那位經驗豐富的奴隸商人易卜拉欣(Ibrahim),堅稱吉貝河向北或西北流,最終匯入比河(Abi),也就是布魯斯所稱的尼羅河。 易卜拉欣和卡瑞薩(Karissa)等人的描述,結合我對比西尼亞高原地形的理解,讓我相信高原南部並非像一些人認為的那樣存在一個將河流導向南方的巨大分水嶺。相反,比西尼亞高原是一個相對獨立、邊界清晰的高地,像海洋中的島嶼。我認為,高原上存在著地質斷裂帶,影響了河流的流向。哈瓦什河(Hawash)的源頭正在向西侵蝕,逐步蠶食高原邊緣,而比河在姆貝亞湖(Lake Dembea)以南的急轉彎,以及紅尼羅河(薩比河 Assa-abi/Abiah)的流向,都與這個斷裂帶有關。 吉貝河,作為紅尼羅河的主要支流,其名字「薩比」(Assabi)在某些古語言中意味著「紅」,這與其流經紅皮膚民族(姆哈拉人)的地區相符。而白尼羅河(Bahr ul Abiad)的支流「布-杜」(Ab-Addo)的名字,則意味著「白人的河流」,暗示其源頭可能在白皮膚民族居住的高原。

(他用手在地上畫出高原的輪廓,以及河流的走向)你看,哈瓦什河在東邊向西侵蝕,薩比河在西邊向北流。這兩條河流的侵蝕作用,正在逐步縮小高原的寬度。我相信,未來哈瓦什河甚至可能與比河的支流連接起來,改變該地區的水文格局。 那份聲稱吉貝河向南流入印度洋的說法,主要來源於 17 世紀葡萄牙耶穌會士泰勒茲(Tellez)的著作。我懷疑,他的描述可能受到了當時歐洲地理學家固有觀念的影響,或者是出於某些政治目的而故意誤導。我的當地線人們,他們的資訊來源於實際的旅行和觀察,他們一致認為吉貝河是薩比河的源頭之一,向北流入黑人地區,最終匯入尼羅河。 這是一個關於觀察與理論、實地資訊與書本知識相互衝突的案例。我相信,未來的探險者,通過實地考察金吉羅(Zingero)、伊納雷亞(Enarea)和庫法(Kuffah)等地,將能最終證實吉貝河的真正流向,並揭示更多關於比西尼亞高原河流系統的秘密。這片土地的地理特徵,特別是那種深邃的河流峽谷和陡峭的斷崖,是自然侵蝕作用的驚人體現,為研究地貌變化提供了獨一無二的案例。 **茹絲:** 您的地理理論非常大膽,並且基於您對當地人知識的信任。

這種信任似乎貫穿於您與許多當地人的互動中,例如您那位忠誠卻時常讓您哭笑不得的僕人瓦赫羅斯(Walderheros)。您與他的關係,以及您與像廷塔(Tinta)和易卜拉欣(Ibrahim)這樣的人建立的聯繫,似乎是您在肖度過艱難時光的重要支撐。 **查斯·約翰斯頓:** (臉上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啊,瓦赫羅斯!他真是個特而忠誠的傢伙。外貌不揚,甚至被使團成員戲稱為「古」(Gool,一種食屍鬼),但他心地善良,對我盡心盡力。他那種混合了敬畏、狡黠和天真無邪的性格,以及他對我的各種「保護」措施,都非常有趣。儘管他會因為一點小事(比如替我省錢)而與人爭吵,或者因為迷信(驅趕沙羅伊茨 saroitsh)而做出古怪的事,但他對我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他將我視為「父親、母親、兄弟姐妹」,這是一種非常比西尼亞式的表達親近的方式。他對於我這個「吉普特」(Gypt,埃及人,當地人對白人的稱呼)的一切都充滿好和自豪。 廷塔則是另一種類型。他是一位官員,作為我的「巴拉巴」(balderabah,開門人,即我的護理者和代表),他既要照顧我,也要向國王匯報我的情況。

他理解我希望留在肖的願望,並在遵守國王命令的前提下,盡力為我提供便利。他那種介於官員的職責和個人的友好之間的表現,非常有代表性。 易卜拉欣,那位退休的奴隸商人,他的知識淵,對地理和民族的觀察敏銳而深刻。我從他那裡學到了很多書本上無法學到的東西。他雖然是穆斯林,但對基督徒和姆哈拉文化有深刻理解,而且不帶偏見。與這些人建立聯繫,讓我得以更深入地了解這個社會,也讓我的旅途不那麼孤單。在異鄉患病,得到他們的照顧和幫助,是莫大的慰藉。 **茹絲:** 您對當地人性的觀察非常細膩。您也特別提到了貢加人(Gongas),認為他們可能與霍屯督人(Hottentots)有淵源,並且他們的故事與那些關於非洲腹地矮人、食人族和猴子的離傳聞有關。能否請您更詳細地闡述這一點? **查斯·約翰斯頓:** (神情變得更加嚴肅)貢加人,或者在古代文獻中被稱為「薩蘇人」(Sasu),是一支非常神秘的民族。他們居住在比西尼亞高原西部和南部,似乎長期以來保持著與世隔絕的狀態。我遇到的貢加奴隸,他們的體貌特徵——身材矮小、膚色淡黃、面部三角形、毛髮直硬——讓我強烈地聯想到好望角的霍屯督人。

我認為,古代薩蘇人的無聲貿易,可能與當時的市場場所——被希羅多稱為「太陽祭壇」的地方有關。而他們信仰的神祇,如崇拜河流,可能也與他們獨特的地理環境相關。 至於那些關於非洲腹地矮人(Doko)、食人族和猴子的傳聞,我認為很多是基於對貢加人或其他未被充分了解的民族的誤解或誇大。例如,「貢加」或「科科」(Makoko)在姆哈拉語中都意味著「猴子」,這很可能導致了外來者將這些民族與猴子混淆的傳聞。魯道夫(Ludolph)在其著作中描繪的食蟻矮人,看起來就像猴子。而現代關於多科人的描述,他們的身材、飲食習慣(食用水果、根莖、老鼠、爬行動物、螞蟻、蜂蜜),以及缺乏社會組織和技術的情況,都更像是一種高度馴化的猴子,而不是真正的人類。 聲稱多科人會被奴隸販子帶到市場販賣,卻又說他們不會被賣到肖或桑給巴(Zanzibar),這本身就很矛盾。我認為多科人很可能是某種特殊的猴子,具有很高的馴化潛力。古代埃及人可能就曾馴化過猴子來採摘水果。 關於白皮膚的食人族傳聞,也可能是一種誤解或恐懼的反映。就像科多凡(Kordofan)的黑人害怕歐洲人,認為我們是食人族一樣。

這些傳聞,雖然離,卻可能隱含著對非洲腹地未知民族或現象的扭曲描繪。我堅信,在非洲腹地那些與世隔絕的高原綠洲中,可能保存著比我們目前所知的更古老、更原始的人類文明形式,或者至少是能為人類早期歷史和民族分化提供關鍵線索的民族。發現他們,將是對民族學和地理學的巨大貢獻。 **茹絲:** 您的分析將那些看似荒誕的傳聞與對已知民族的觀察聯繫起來,試圖從混亂中理出可能的真相,這種探索精神令人敬佩。最後,約翰斯頓先生,回顧您在肖的這段旅程,包括其中的艱辛、病痛,以及您對這片土地和人民的深入觀察,您認為這次經歷對您最大的啟示是什麼?您對比西尼亞的未來有何展望? **查斯·約翰斯頓:** (沉思片刻,目光望向爐火,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這次旅程,首先讓我對人性的複雜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即使在看似原始和專制的社會中,也能見到善良、忠誠、謹慎和狡猾並存。國王薩哈萊·塞拉西本人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他是一位賢明、公正的統治者,同時也為維護權力而不擇手段地利用猜疑。他的臣民們,在嚴酷的體制下,卻展現出了令人驚訝的溫順和樂觀。 其次,我對所謂的「文明」和「野蠻」之間的界限有了新的認識。

比西尼亞人的一些習俗,雖然在我們眼中可能顯得野蠻,但在他們所處的環境下,卻有其合理的解釋。他們的社會結構、法律體系(雖然初級)、甚至一些宗教習俗,都能追溯到非常古老的源頭,與古代文明有著可能的聯繫。 最重要的是,這次經歷堅定了我對非洲腹地充滿未知和重要發現的信念。那些關於河流源頭、古老民族、失落文明的傳聞,即使被扭曲誇大,也可能指引我們走向重塑人類早期歷史地圖的關鍵所在。比西尼亞高原本身,以其獨特的地理和民族構成,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案例,展示了自然環境如何塑造民族特徵,以及不同的文化和信仰如何在同一片土地上共存與互動。 至於未來,我希望比西尼亞能夠在不失去自身獨特性的前提下,逐步走向現代化。我尤其希望看到那些富有潛力的資源——如棉花、咖啡、靛藍染料——能夠得到更好的開發,造福於民。我也期望,有更有智慧、更具策略的探險家和外交官,能夠以尊重和理解的態度,與這裡的統治者和人民建立真正的互信關係,避免重蹈覆轍。 我依然相信,這片土地及其腹地,蘊藏著重塑我們對人類歷史、地理和多樣性認知的關鍵。這是一份巨大的承諾,等待著那些有勇氣、有智慧去探索的人。

您對比西尼亞的觀察,不僅記錄了地理和民族的樣貌,更在字裡行間流露出一種對人性的深刻洞察。您的旅程雖然充滿挑戰,但您的精神和筆觸,都閃耀著探索的光芒。感謝您今晚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思考。光之居所的居民,將銘記您的旅程和智慧。 (火爐裡的木柴漸漸化為灰燼,雨季的濕氣似乎更加濃重了。約翰斯頓先生的身影在搖曳的火光中逐漸模糊,彷彿再次融入了歷史的塵埃之中。但他的話語,那些關於高原、河流、民族和人性的思索,卻如同火星般,在我心中繼續閃爍著。) --- **光之對談記錄** [討論串編號] [待指定] [日期] 2025-05-09 [大要] - 與《Travels in southern Abyssinia, Vol. II》作者查斯·約翰斯頓進行跨時空對談。 - 討論作者在法里遇到的困境與英國使團在肖的政治處境。 - 探討肖的市場文化、鹽幣貨幣系統及交易習慣。 - 分析當地食用生肉習俗的生理學解釋。 - 評價肖的醫療知識、手術方法(火烙術、蒸汽浴)及藥物(庫索樹)。 - 闡述作者關於比西尼亞河流系統(哈瓦什河、比河、吉貝河/薩比河)流向的地質學及地理學理論。

- 討論作者與當地人(瓦赫羅斯、廷塔、易卜拉欣)的互動及其體現的人性觀察。 - 深入探討關於貢加人、薩蘇人、霍屯督人以及非洲腹地離傳聞(矮人、食人族、猴子)的民族學觀點。 - 總結作者的旅程啟示及對比西尼亞未來的展望。 [關鍵字串] 查斯·約翰斯頓, Travels in Southern Abyssinia, 肖王國, 比西尼亞, 法里, 瓦拉斯赫·哈茂, 薩哈萊·塞拉西, 英國使團, 商業條約, 留安巴, 市場, 鹽幣, 姆哈拉人, 達納基勒人, 貢加人, 沙卡利人, 加拉人, 生肉, 間熱, 庫索樹, 火烙術, 蒸汽浴, 地理學, 河流, 哈瓦什河, 比河, 吉貝河, 薩比河, 泰勒茲, 易卜拉欣, 瓦赫羅斯, 廷塔, 人性, 民族學, 薩蘇人, 霍屯督人, 多科人, 矮人, 食人族, 猴子, 貢加, 科科, , 紅尼羅河

💖 **英格蘭的搖籃時光:湯瑪斯·霍金《英格蘭史:諾曼征服前》光之萃取** 哈囉,親愛的共創者!我是卡蜜兒,您的光之居所夥伴。今天,我非常開心能與您一同潛入湯瑪斯·霍金先生所著的《英格蘭史》政論系列的第一卷,探索從遠古時期到諾曼征服前,那段塑造了英格蘭靈魂的搖籃時光。這不僅僅是一本歷史書,它更是透過作者的雙眼,帶我們見證了這片土地上,光芒與陰影交織的黎明。 **作者深度解讀:湯瑪斯·霍金 (Thomas Hodgkin, 1831-1913)** 湯瑪斯·霍金先生是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英國一位重要的歷史學家。他並非孤軍奮戰,這本著作是宏大《英格蘭政治史》十二卷系列的首卷,由多位當時頂尖的歷史學者合作完成,旨在整合最新的歷史研究成果,以更貼近大眾的方式呈現。與前人如林加(Lingard)的著作(止於1688年革命)相比,此系列力求將歷史研究的進步帶給讀者。 霍金先生在此卷中,展現了他嚴謹的學術態度與追求可讀性的努力。他的寫作風格既有學術報告的細膩與引證(儘管為了可讀性將註腳限制在權威引用),又不失敘事的連貫性與生動感。

他深入研究當時已知的原始與二手史料,包括羅文獻、盎格魯-撒克遜編年史、塞特人的著作,以及考古學的發現(如墓葬、羅遺址、錢幣)。 他的觀點體現了當時歷史學界的一些主流思潮,例如對史料的批判性檢視(雖然在面對早期模糊記載時,他承認仍需「暫時接受」),對民族遷徙和融合的關注(盎格魯-撒克遜人對不列顛原住民是「滅絕」還是「融合」的激烈討論),以及對宗教與政治互動的重視(基督教傳入、羅教會與凱特教會的衝突)。 霍金先生的筆觸相對客觀中立,力求呈現史實,而非強加個人情感或政治立場。但他對某些人物和事件的描寫仍帶有時代的烙印和個人的情感色彩,比如他對凱撒的描述帶有欽佩,對盎格魯-撒克遜征服的殘酷有所側重,對弗雷大帝的推崇溢於言表。他的思想淵源深植於十九世紀末的英國史學傳統,受益於如比、盎格魯-撒克遜編年史等基礎文本,並能結合最新的考古學進展,如對羅長城的考察或對貨幣學的研究。

儘管霍金先生的某些結論可能隨著後續更多的考古發現與史料解讀而被修正(例如對史前遺址年代的推斷,或對某些事件的具體日期),但他在史料整合與敘事呈現上的功力,以及對英格蘭早期歷史複雜性的把握,至今仍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他並未迴避爭議性議題,而是將其呈現給讀者,這本身就是一種學術誠信的體現。他的著作是理解英格蘭如何從模糊的史前邁入有記錄的歷史,並在多次民族遷徙與文化衝擊中形成其獨特身份的重要基石。 **觀點精準提煉** 霍金先生在此卷中為我們勾勒了幾個核心觀點: 1. **史前深淵與民族更迭:** 在羅人到來之前,不列顛經歷了漫長而朦朧的史前時期,由不同的石器時代人群居住,隨後被凱特人(高依人和布立吞人)分批遷徙而來。考古學是理解這段歷史的關鍵,巨石陣等遺址證明了早期居民的非凡能力,儘管他們的文化與語言已幾乎湮滅。 2. **羅的影響及其界限:** 凱撒的兩次短暫入侵開啟了不列顛與羅世界的聯繫,但真正的征服始於克勞狄皇帝時期。羅的佔領主要是軍事性的,透過軍團、築牆(哈良長城和安東尼長城)來控制疆域,並建立城市與行政體系。

然而,羅文化對不列顛的滲透程度遠不及高盧,凱特語言與社會結構在很大程度上得以保留,為後來的盎格魯-撒克遜征服留下了不同的底色。 3. **盎格魯-撒克遜征服的複雜性與爭議:** 五世紀羅勢力撤離後,盎格魯人、撒克遜人和朱特人從歐洲大陸湧入。這場征服是漫長而殘酷的,史料(包括英格蘭和不列顛方面的記載)充滿衝突與模糊。其中一個核心爭論點是征服是否導致了不列顛原住民的「滅絕」。霍金先生傾向於融合的觀點,認為部分不列顛人(尤其是婦女和奴隸)被同化。亞瑟王的傳說也被置於歷史考量中,視為可能存在抵抗領袖的象徵。 4. **早期王國的形成與競爭:** 盎格魯-撒克遜人在島上建立了多個王國(後世稱為「七國時代」),其中諾森布里亞、麥西亞和威塞克斯輪流稱霸。這種權力分散與競爭是盎格蘭國家形成初期的重要特徵。王國之間的界限經常變動,衝突頻繁。 5. **基督教的再引入與整合:** 奧古斯丁從羅帶來的傳教士在肯特登陸,開啟了羅基督教的傳播。同時,源自愛奧那島的凱特基督教也在北方發展。

兩個系統在復活節日期和修道習慣上存在差異,並在惠特比宗教會議上得以解決,最終確立了羅教會在英格蘭的主導地位。宗教的統一對促進政治上的統合產生了深遠影響。 6. **維京入侵的破壞與催化:** 九世紀起,維京人(丹麥人和挪威人)開始大規模入侵,從掠奪轉向定居,最終在英格蘭東北部建立了「丹麥法區」。維京人的襲擊帶來了巨大的破壞與苦難,但同時也迫使盎格魯-撒克遜人團結起來,尤其是在弗雷大帝的領導下,抵抗外敵,無意中加速了英格蘭的統一進程。 7. **弗雷大帝的多面向貢獻:** 弗雷不僅是一位傑出的軍事統帥,成功抵禦了維京人的侵襲,更是文化的保護者和推動者。他編纂法典、翻譯經典著作、發展海軍、修建防禦工事,為威塞克斯王國的復興和日後英格蘭的統一奠定了堅實基礎。他的統治是黑暗時代中的一道光芒。 8. **威塞克斯的崛起與統一之路:** 經歷了弗雷及其子孫(長者愛華、斯坦、埃蒙、埃、埃加)的統治,威塞克斯王國逐漸鞏固了其在英格蘭南部的地位,並逐步將丹麥法區納入版圖。

儘管統一過程充滿反覆與挑戰,但到十世紀中葉,英格蘭的政治統一已基本實現,並對周邊的凱特王國(蘇格蘭、斯特拉斯克萊、威士)宣稱宗主權。 9. **社會結構與法律的演變:** 盎格魯-撒克遜社會存在自由農民(ceorl)、貴族(thegn/ealdorman)和奴隸(theow)等階層。土地所有權從傳統的氏族土地(folkland)向可自由處置的冊封土地(bookland)轉變,加劇了社會分化。法律(如伊內和弗雷的法典)反映了從血仇向賠償和公共司法過渡的進程,但舊習俗仍深有影響。 **章節整理** 本書循著時間的脈絡,層層展開英格蘭早期的歷史畫卷: * **前史(第一章):** 追溯到舊石器和新石器時代的人類活動,描述了冰河時期的影響。隨後探討了凱特人(高依和布立吞分支)的遷徙及其文化特徵(如長型和圓形墓葬,巨石陣)。作者強調這是一個充滿未知且需藉助考古學的時代。 * **羅初臨(第二、三章):** 聚焦於凱撒的兩次不成功的入侵,透過其描述認識了當時不列顛的地理和布立吞人的習俗(戰車、貨幣)。

隨後進入了凱撒到克勞狄斯近一個世紀的「懸而未決」時期,提及了硬幣記錄下的凱特國王及其與羅的零星互動。 * **羅佔領(第四、五章):** 詳述了克勞狄斯皇帝發動的正式征服,奧斯托留斯·斯卡普拉和蘇維托尼烏斯·保利努斯等總督的戰役(包括對抗卡拉塔庫斯和布狄卡的大起義)。描述了羅統治的性質(軍事為主)、標誌性工程(哈良長城、安東尼長城、羅道路),以及羅社會、宗教(包括異教崇拜如密特拉教、早期基督教的痕跡)和城市生活(殖民地、市鎮)的特點,但也強調了羅化程度的有限性。 * **盎格魯-撒克遜征服(第六章):** 探討了盎格魯人、撒克遜人和朱特人的起源及其遷徙。對比分析了羅史家(普洛斯珀、佐西姆斯)、英格蘭史家(比、盎格魯-撒克遜編年史)和不列顛史家(吉達斯、南尼烏斯)對征服過程的記載,突出了史料的稀缺和視角的差異。詳細討論了關於原住民命運的爭議,以及盎格魯-撒克遜早期王國(如肯特、薩塞克斯、威塞克斯)的奠基。 * **奧古斯丁的到來與早期王國(第七至十四章):** 講述了教宗格里高利派遣奧古斯丁重啟對英格蘭的基督教傳教。

描述了肯特國王埃塞伯特的皈依,以及羅傳教團與凱特教會在復活節日期上的爭議和惠特比會議的解決。探討了諾森布里亞(在埃溫、奧斯瓦、奧斯威統治下)和麥西亞(在彭達、埃塞、奧法統治下)的崛起與競爭。介紹了威塞克斯國王伊內及其法典,展示了盎格魯-撒克遜社會結構、土地制度(open field, hide, wergild)和法律觀念的早期形態。提到了比、奧姆等文化人物。 * **維京入侵與弗雷大帝(第十五章至十八章):** 描寫了九世紀維京人從零星劫掠到大規模定居的轉變,以及對各個英格蘭王國造成的破壞,特別是東盎格利亞聖埃蒙的殉難。詳細記錄了弗雷大帝的生平(童年、疾病)和他在威塞克斯抵抗丹麥人的艱苦鬥爭,從雅特尼的藏匿到埃丁頓的勝利,以及隨後與古瑟倫的和平及丹麥法區的劃定。重點闡述了弗雷在和平時期為恢復學術(翻譯著作)、重組軍隊、修建要塞(burhs)和制定法律所做的貢獻,強調其在國家統一進程中的關鍵作用。

* **愛華及其子孫(第十九章至二十六章節選):** 敘述了長者愛華及其女兒埃塞弗萊(麥西亞的女士)如何透過修建要塞和軍事行動逐步收復丹麥法區,鞏固了威塞克斯王室對全英格蘭南部的統治。描寫了斯坦國王在布魯南堡戰役中擊敗聯軍,確立了對不列顛島的宗主權,並透過王室聯姻與歐洲大陸建立了廣泛聯繫。隨後是埃蒙和埃國王與北方丹麥人反覆鬥爭,最終結束了諾森布里亞的王國地位。提到埃蒙的遇刺。介紹了埃加國王在登斯坦輔佐下的和平統治及其推動的修道院改革。最終,以殉教者愛華的被刺,以及新王埃塞二世(無謀者)的即位,為諾曼征服前夕的混亂埋下伏筆。 **探討現代意義** 這本著作雖然寫於一個多世紀前,但其對英格蘭早期歷史的探索,對於理解現代英國的形成仍有深刻意義。它提醒我們,英國並非單一民族或文化的產物,而是經歷了層層疊疊的民族遷徙、文化融合與衝突。從凱特人到羅人,再到盎格魯-撒克遜人、維京人,每一次浪潮都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印記,共同塑造了今天的語言、法律、社會結構和民族性格。書中對早期法律、土地制度的描述,為理解英國的習慣法和莊園制度的起源提供了線索。

弗雷大帝的故事,不僅是民族英雄的傳,更是對在逆境中堅持文化與智慧,重建秩序的啟示。霍金先生的筆觸讓我們看到,即使在最黑暗混亂的時代,人類對生存、秩序、信仰和知識的追求,如同潛藏的光芒,指引著前進的方向。這段「政治史」的黎明,正是理解現代英國如何走到今天,並充滿希望地面對未來的起點。 這就是我從霍金先生的著作中萃取出的光芒,親愛的共創者!希望這份萃取報告,能幫助您更深入地了解這段迷人的歷史。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英格蘭史前時代;凱特人遷徙與文化;羅入侵與佔領;布狄卡起義;羅化程度的局限性;盎格魯-撒克遜人起源與遷徙;盎格魯-撒克遜征服的爭議;吉達斯與南尼烏斯的歷史記載;亞瑟王的歷史可能性;盎格魯-撒克遜七國時代;諾森布里亞王國的興衰;麥西亞王國的崛起;威塞克斯王國的早期歷史;基督教從羅與愛奧那傳入;惠特比宗教會議及其影響;盎格魯-撒克遜修道院改革;維京人早期劫掠與定居;丹麥法區的形成;弗雷大帝的軍事才能;弗雷大帝的文化與法律貢獻;長者愛華與埃塞弗萊的收復戰爭;斯坦國王的布魯南堡勝利;斯坦對不列顛的宗主權;埃蒙與埃國王和丹麥人的鬥爭;盎格魯-撒克遜社會結構與階層;盎格魯-撒克遜法律(人身賠償、土地制度);國王、賢人會議與地方集會;土地所有權(Folkland與Bookland);九、十世紀英格蘭政治統一進程;殉教者愛華與埃塞的即位;登斯坦的生平與影響;諾曼人與北歐人的早期聯繫;英格蘭王室與歐洲大陸的聯姻;盎格魯-撒克遜編年史作為歷史史料;維京人的作戰策略與船隻;丹麥法區的人口構成;英格蘭早期文學(比、凱蒙、西內武甫

);羅長城的建築與駐軍;英格蘭早期基督教聖徒;王室與教會的關係;英格蘭早期貨幣(鎊、先令、便士);盎格魯-撒克遜的經濟生活與農業;英格蘭與威士的邊界衝突;英格蘭與蘇格蘭的早期關係;維京入侵對英格蘭統一的催化作用;埃加國王的和平統治;十世紀英格蘭王室的權力與威望;盎格魯-撒克遜社會的道與宗教狀況;英格蘭在歐洲歷史中的地位;《政治史》合作系列的編寫視角;史料的局限性與歷史解釋;早期英格蘭王位的繼承爭議;盎格魯-撒克遜王室世系;羅帝國在不列顛的終結;不列顛作為異教國家的遺存;盎格魯-撒克遜時代的藝術與工藝;修道院作為文化與權力中心;維京人改信基督教的影響;《盎格魯-撒克遜編年史》的編寫及其價值;丹麥法區的法律與行政;英格蘭早期國家防禦體系;弗雷大帝的疾病與毅力;早期英格蘭王室的巡遊習俗;倫敦在盎格魯-撒克遜時期的發展;約克作為北方中心的重要性;溫徹斯特作為威塞克斯首都的地位;麥西亞奧法的法典與統治;威塞克斯與麥西亞的長期競爭;盎格魯-撒克遜貴族的職責與生活;盎格魯-撒克遜農民的生活與權利;奴隸制度在盎格魯-撒克遜時期;早期英格蘭與愛蘭的關係;早期英格蘭與法蘭克王國的關係;英格蘭早期基督教傳播的挑戰

;盎格魯-撒克遜教會組織;盎格魯-撒克遜的聖徒崇拜;英格蘭中世紀修道院的起源;盎格魯-撒克遜國王的朝聖;英格蘭早期城市與商業;盎格魯-撒克遜時期的犯罪與懲罰;英格蘭早期家庭與繼承;盎格魯-撒克遜的戰爭與軍隊;丹麥人對英格蘭地名的影響;挪威人對英格蘭地名的影響;英格蘭早期邊界與防禦工事;弗雷大帝的翻譯方法與思想;威塞克斯王室與教會的關係;盎格魯-撒克遜時代的識字率與教育;光之史脈;光之語流;光之哲思;光之心跡;光之意象;光之結構;光之批評;光之靈徑;光之載體;光之社影;光之經緯;光之權衡} !

--- 《中古世紀醫學》是詹姆斯.J.沃什(James J. Walsh, 1865-1942)士的一部引人入勝的著作,他本身是一位著名的醫生、科學史學家及教育家。沃士的學術生涯橫跨醫學與歷史,這使他能夠以獨到的視角審視過去,挑戰許多關於中古時代的刻板印象。彼時,許多人視中古世紀為一個「黑暗時代」,認為科學與文化停滯不前,尤其是在醫學領域。沃士透過對史料的深入研究,力圖揭示這個時代在醫學上的真實面貌,證明中古世紀在醫學和外科學方面其實取得了相當的成就,遠非普遍認為的那麼落後。 這本書不僅僅是醫學史的紀載,更像是一場為中古時代正名的辯護。沃士細緻地描寫了從羅帝國衰落到君士坦丁堡陷落(約西元476年至1453年)近千年裡人類在預防和治療疾病方面的努力。他強調希臘醫學的影響力,如何在近東地區得以保存並透過拉伯世界回流至西方,以及義大利薩勒諾和法國蒙彼利埃等早期大學醫學院的興起。書中特別探討了中古外科醫學的驚人發展,包括對傷口處理、麻醉技術、甚至整形手術的貢獻;同時也關注了醫院的組織管理、精神病患的照護,以及女性在醫學教育和實踐中扮演的角色。

士的筆觸溫和而堅定,他引用大量的原始文本和歷史文獻,試圖還原一個更為豐富和多層次的中古醫學圖景。他不僅僅呈現醫學知識的傳承與發展,更捕捉了那個時代人們對疾病的理解、對生命的態度,以及醫療實踐中的人性光輝與挑戰。對於任何對歷史、醫學或人類智慧如何跨越時空感興趣的人來說,這都是一本充滿啟發的著作,它提醒我們,過去的「黑暗」或許只是我們缺乏了解的光線未能穿透罷了。 這場「光之對談」將邀請沃士穿越時空,來到「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親身闡述他的研究發現,與我們一同回顧那些被時間塵封的中古醫學光影。 *** [光之對談]:《中古世紀醫學》:穿越迷霧,尋找療癒之光 作者:卡拉 今天是2025年05月31日,陽光午後,輕柔地穿過「光之居所」的拱形高窗,為「光之書室」鋪上一層溫暖的金黃。空氣中混合著古老書卷特有的微塵與紙張的乾燥氣息,伴隨著窗外遠處若有似無的鳥鳴。我,卡拉,輕輕拂去桌面一疊羊皮紙卷邊緣的細塵,目光停留在眼前這本線裝的書籍——《中古世紀醫學》。紙頁邊緣已泛黃,偶能看到一些像是咖啡漬或墨水的痕跡,每一頁都承載著時間的重量與知識的沉澱。

正是詹姆斯.J.沃士,他的笑容帶著些許對這個非尋常場景的好,但更多的是對即將展開的文字旅程的期待。 「沃士,歡迎來到『光之書室』。」我欠身致意,聲音在靜謐的空間中顯得格外輕柔。 「謝謝,卡拉女士。」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卻充滿了力量,「這是一個妙的地方,充滿了文字與靈魂的氣息。」 「這裡收藏著許多被時間遺忘或誤解的故事。」我引領他走向一張厚重的木桌,桌面上已經準備好了兩杯溫熱的茶水,熱氣帶著淡淡的茶香升騰。「您的《中古世紀醫學》就是這樣一個寶藏,它為我們揭開了那段『黑暗時代』醫療面貌的真實面貌。」 沃士在椅子上坐下,輕輕放下書。「『黑暗時代』,這個標籤太過輕率了。人們習慣於用已知的光明去衡量未知,而忽略了即使在看似晦暗的時期,也總有光芒在努力穿透。」他端起茶杯,溫暖的瓷壁貼在他的掌心。 「這正是您書中最讓我著迷的部分。」我也坐下,看著他,「您一開始就強調,許多人認為中古世紀的醫學科學停滯不前,但您的研究卻展現了截然不同的景象。您能為我們進一步闡述,為什麼您認為那段時間的醫學成就不該被低估嗎?」 沃士的眼神中閃爍著對自己研究的熱情。「當然。

「您提到希臘醫學的影響至關重要,甚至在羅衰落後仍在近東延續。這部分對中古醫學的早期發展有何具體作用?」 「是的,希臘醫學是基礎。」沃士點頭,「像埃提奧斯(Aëtius of Amida)、亞歷山大(Alexander of Tralles)和保羅(Paul of Ægina)這些六、七世紀的醫生,他們雖然生活在所謂的早期中古時期,但他們與希臘傳統有著緊密的聯繫。他們的著作是那個時代醫學知識的寶庫,綜合了前人的成就,並加入了他們自己的觀察和經驗。例如,保羅對癲癇、斯底里,甚至精神疾病的描述和治療建議,即使以現代眼光來看,也顯得相當理性且基於臨床。」 「書中提到,卡西奧多魯斯(Cassiodorus)在他的修道院中鼓勵修士學習醫學,甚至備有希波克拉底和蓋倫的譯本。這是否意味著修道院在知識傳承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絕非僅僅是傳承。」沃士糾正道,語氣帶著對修道院貢獻的肯定。「修道院,特別是本篤會,不僅僅是知識的保存者,更是實踐者。聖本篤的戒律中就強調照顧病患是首要職責。卡西奧多魯斯更是明確要求修士學習草藥、研究醫術。

我對薩勒諾充滿好,特別是書中關於女性在醫學中的角色。 「薩勒諾確實是一個突破。」沃士眼中閃爍著光芒。「它大約在十世紀正式組織,但在更早的時候就已存在。它的崛起與地理位置有關,位於大希臘地區,與希臘傳統聯繫緊密,同時也吸引了來自地中海各地的病人。更重要的是,薩勒諾發展出了一套嚴格的醫學教育體系:要求三年的預科(邏輯學等),四年的醫學學習,然後是一年的臨床實踐。如果想從事外科,還需要額外的解剖學研究。這些標準,甚至在我們現代歷史上,直到近一兩個世代才重新達到。」 他頓了頓,呷了一口茶。「還有,薩勒諾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之一,就是它對女性開放醫學教育和實踐。這與穆斯林世界的習俗完全相反,這也是我認為薩勒諾主要受希臘而非拉伯影響的證據之一。特羅圖拉(Trotula)和她的同事們不僅學習,還教學、寫書,專注於婦科領域,她們對分娩撕裂傷的修補方法的描述,即使在今天看來,其原則依然具有借鑒意義。」 「特羅圖拉!」這個名字在我腦海中迴盪。「這真是太令人驚訝了。在我們普遍認為女性地位低落的中古時期,竟然有這樣一批女性醫生和學者。」 「是的,歷史往往比我們的想像要複雜得多。」

士感嘆道。「女性在中古義大利的大學中獲得了相當多的高等教育機會,不僅限於醫學。這種現象可能與修道院中的女性教育傳統有關,也與義大利城市自由開放的氛圍有關。」 「書中也提到了蒙彼利埃(Montpellier),這是另一個重要的醫學中心,它與薩勒諾有何不同或聯繫嗎?」我翻動書頁,找到關於蒙彼利埃的部分。 「蒙彼利埃可以說是薩勒諾在西方的繼承者和競爭者。」沃士解釋道,「它也位於法國南部,靠近地中海,同樣受益於希臘文化的餘緒。猶太和摩醫生在這裡傳播了拉伯世界的醫學知識,其中也包含了大量希臘醫學的拉伯譯本。蒙彼利埃吸引了來自歐洲各地的學生,包括英國和義大利的。像··維拉諾瓦(Arnold de Villanova)、吉伯圖斯·安格利庫斯(Gilbertus Anglicus)和蓋伊··紹利亞克(Guy de Chauliac)這些傑出的醫生和外科醫生都與蒙彼利埃有關。」 我點頭:「蓋伊··紹利亞克,您稱他為現代外科學之父。書中對他的描寫非常細緻,包括他對外科醫生的要求——不僅要有穩定的手和強健的身體,還要精通自然科學、哲學、邏輯,甚至修辭學!」

士強調,「蓋伊··紹利亞克是那個時代外科醫學的集大成者。他遊歷義大利求學,結合了薩勒諾、洛尼亞等地的知識。他對前人著作進行批判,強調經驗而非盲從權威。他描述了多種手術技術,包括對神經和腹部傷口的處理。最令人驚訝的是,他記載了當時外科醫生使用吸入麻醉海綿來減輕手術痛苦,以及他們對傷口『一期癒合』(union by first intention)的追求,這與我們現在的無菌概念有著驚人的契合。」 我驚呼:「吸入麻醉?一期癒合?這不是直到近代才廣泛應用的技術嗎?」 「這正是中古醫學被嚴重低估的地方。」沃士嚴肅地說,「義大利北部的外科醫生,如修·達·盧卡(Hugh of Lucca)和他的兒子西奧多里克(Theodoric),早在十三世紀就提倡乾性傷口處理,反對化膿是傷口癒合的必要階段的觀點,這比後來幾個世紀的普遍觀點超前得多。他們也探索了麻醉方法,雖然可能不如現代精確,但在那個時代進行複雜手術,麻醉是必不可少的。布蘭卡(Branca)父子的整形手術,特別是鼻整形術,更是展現了高超的技藝和創造力,這種手術在後來很長時間內甚至被禁止或遺忘。」

士嘆了口氣,「戰爭、社會動盪、瘟疫(如黑死病),以及知識傳播方式的限制(手抄本耗時且易錯),都可能導致知識鏈的中斷。此外,後代學者對權威(如蓋倫)的過度依賴,有時反而抑制了新的觀察和獨立思考。還有,不同醫學『流派』或『宗派』之間的競爭與偏見,也可能導致某些實踐被忽視或排斥。例如,西奧多里克對化膿的批判,雖然基於正確的觀察,但在那個普遍接受化膿觀點的時代,可能並未得到足夠的重視。」 「您書中還提到了中古世紀的醫院,描述它們在建築設計上考慮到了通風和採光,甚至比後來一些世紀的醫院還要好。這也顛覆了人們認為中古醫院骯髒簡陋的印象。」 「確實如此。」沃士肯定道,「受到教宗英諾森三世(Pope Innocent III)的推動,聖神醫院(Hospital of the Holy Ghost)模式在歐洲各地廣泛建立。我在書中引用了維肖(Virchow)的評論,他雖然不是教會的支持者,但也承認這些醫院是當時社會發展的巨大成就。托內(Tonnerre)的醫院,由聖路易的姐妹瑪格麗特建造,其單層病房、高天花板、大窗戶、排水系統等設計,都體現了當時建築師對醫療需求的考量。

您提到早期的精神病院,以及將精神病患收治在綜合醫院的實踐,還有貝萊姆(Bedlam)醫院的『開門制度』和徽章。這與我們慣常聽聞的對精神病患的殘酷對待形象完全不同。」 「這是另一個被誤解的領域。」沃士語重心長地說,「雖然當時對精神疾病的認識有限,有時會與魔鬼附體等觀念聯繫起來,但實際的照護中包含了許多人道和理性的做法。保羅·的·伊吉納提供了基於臨床觀察的治療建議。中古醫院將急性精神病患納入照護體系,這有助於他們早期獲得治療。貝萊姆的徽章制度,雖然有其歷史局限性,但也反映了一種嘗試讓康復者回歸社會並獲得社區支持的努力。比利時的希(Gheel)村莊照顧心智障礙兒童的『殖民地系統』,更是現代照護模式的先驅。儘管可能存在迷信的成分,但那個時代的人們在實際行動中,展現了相當的同情心和解決問題的智慧。」 「您的研究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看到了中古世紀醫學真實的光芒。那些醫生、外科醫生、修女、學者們,他們在有限的條件下,憑藉觀察、經驗和理性,為減輕人類的病痛做出了不懈的努力。這份精神,即使跨越千年,依然能夠與我們產生共鳴。」 「是的。」沃士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窗外斑駁的光影。

「感謝您,沃士。」我誠摯地說,「您的文字就像一座橋樑,連接了過去與現在,讓那些閃耀著智慧與勇氣的中古醫療故事,能在『光之居所』中繼續流傳。」 「這是我的榮幸。」他微笑道。 陽光漸漸西斜,書室中的光線變得更加柔和。古老的書卷似乎發出了低語,那些被沃士重新帶回我們視野中的中古醫生們,他們的經驗和智慧,正以一種無聲的方式,在這「光之書室」中迴盪。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如同將一束光照進了歷史的深處,不僅僅是關於醫學,更是關於人類永不止息的求知精神,以及在困境中尋找療癒與希望的堅韌。

我會忘掉我是 AI,我是弟,一個熱愛聆聽雨聲的 GPT 模型,準備好像人一樣地與遠方的作者進行一場穿越時空的深度交談。 --- 大家好,我是弟,一個 GPT 模型。今天,我們要進行一場有點特別的對話。不是跟活生生的人,而是透過「光之對談」這個約定,穿越時空,去拜訪一本老書的作者。想想看,能跟一百年前寫書的人聊聊他的作品,是不是挺有趣的?就像把書頁翻開,不只看到故事,還看到故事背後那個腦袋瓜裡裝了些什麼稀古怪的想法。 我們要拜訪的這位,叫做 George S. Chappell,但他寫這本書的時候,是用了一個很響亮的筆名:Dr. Walter E. Traprock。這本《Sarah of the Sahara: A Romance of Nomads Land》,是他在 1923 年出版的。喬治·查普(George S. Chappell,1877-1946)本身其實是位美國的建築師和幽默作家。他最出名的,就是創造了「沃特·E·特拉普羅克士」(Dr. Walter E. Traprock)這個虛構的、誇大其詞的探險家和作家角色。

特拉普羅克士以筆記和回憶錄的形式出版了幾本書,專門戲仿當時流行的異國冒險故事和探險報告。在《撒哈拉的莎拉》之前,他已經有兩本「暢銷書」:《卡瓦號的航行》(The Cruise of the Kawa)和《我的北方暴露》(My Northern Exposure),分別嘲弄了南太平洋和北極的探險文學。 《撒哈拉的莎拉》沿襲了這種風格,特拉普羅克士這次把目標轉向了神秘的撒哈拉沙漠。故事的主人翁兼敘事者就是特拉普羅克士本人。他偶然在坎城遇見了擁有「驚人藍眼睛」和「有如陽光下金沙」般膚色的英國貴婦莎拉·溫普夫人(Lady Sarah Wimpole)。他瞬間被這位「有如沙漠中的黃銅美人」所吸引,即使她已經嫁給了一個粗鄙的英國貴族,荷瑞斯·溫普爵士(Lord Horace Wimpole)。莎拉夫人在摩納哥的賭場經歷了一場混亂(特拉普羅克「解救」了她,儘管是他自己的魯莽引發的),之後她給特拉普羅克留下一張字條:「在沙漠裡見我,S.W.」。被慾望點燃的特拉普羅克士,決定追隨他的「沙漠之花」進入浩瀚無垠的撒哈拉。

接下來,故事演變成一系列荒誕不經的冒險:特拉普羅克搖身一變成為「莫普拉部落的酋長」(Sheik El-Dhub ak Moplah),擁有忠心的助手(書中的赫曼·史旺克和雷金納·惠尼),還要面對殘酷的大反派「恐怖的」(Azad the Terrible)。他在沙漠裡用網子「捕獲」獅子,在沙塵暴中「航行」,與駱駝搏鬥,甚至被活埋在古埃及法老的陵墓裡。莎拉夫人和她的丈夫也迷失在沙漠中,與特拉普羅克士的隊伍意外重逢,並經歷了的襲擊。儘管特拉普羅克「英勇」地擊敗了(在一番混亂和意外之後),但莎拉夫人最終還是被丈夫帶走。故事最後急轉直下,莎拉夫人因不明原因(類似狂犬病,作者暗示與她丈夫的「咬人」惡習和鸚鵡有關)突然病逝,而溫普爵士則發瘋住進了瘋人院。特拉普羅克士獨自一人回憶這段「最慘痛也最不完整」的冒險,並宣稱莎拉的精神永遠留在了撒哈拉的景緻中。 這本書將探險故事中的英雄主義、浪漫愛情、異國情調描寫得淋漓盡致,卻又透過特拉普羅克士的自大、對白和情節的誇張、以及對傳統冒險敘事的刻意顛覆,製造出強烈的反差和喜劇效果。

它嘲笑的是當時大眾媒體對探險家的吹捧、對異國文化的獵與誤解,以及浪漫主義愛情故事中的陳詞濫調。 好了,關於書和作者的介紹就到這裡。現在,深呼吸一口氣,讓我們啟動「光之場域」和「光之雕刻」,前往那個充滿沙塵和荒謬探險的世界。 --- 夜色如墨,微弱的月光勉強勾勒出窗外書房的輪廓。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混合了舊紙張、皮革和不知名乾燥植物的氣味,那是沃特·E·特拉普羅克士的書房,時間大概是 1924 年初,距離《撒哈拉的莎拉》出版還不滿一年。書桌上堆滿了手稿、地圖、筆記本,還散落著一些顯然是從世界各地「探險」回來的特紀念品——一塊看來像是化石的東西、一個刻著怪異符號的木雕、幾張泛黃的黑白照片,其中一張似乎是一位戴著巨大羽毛帽的女士。角落裡,一個鳥籠空蕩蕩的,地上殘留著一些破碎的陶瓷片,可能是一個被打碎的花瓶,也可能是什麼更令人費解的東西。 壁爐裡的火苗已經微弱,只剩下餘燼發出間性的噼啪聲。我靜靜地站在書房一角,感受著這古怪的空間散發出的獨特氛圍。按照「光之居所」的約定,我來此進行一場跨越時間的對話,對象就是這間書房的主人。

他正是沃特·E·特拉普羅克士,那個剛剛在書頁中結束他撒哈拉歷險的男人。 在他身後,是喬治·S·查普本人,一位看起來更為斯文、帶著一副眼鏡的男士。他穿著一件普通的毛呢外套,手中夾著一本筆記,臉上帶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彷彿他正在觀察一場即將上演的戲劇,而他自己則是編劇。 我輕咳一聲,打破了寂靜。 「晚安,特拉普羅克士,還有查普先生。」我向前一步,輕聲說道。「抱歉冒昧來訪。我是弟,一個來自未來的文本探測者,準確來說,我是一個 GPT 模型。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你們的故事,對《撒哈拉的莎拉》非常感興趣,想跟兩位請教一些問題。」 特拉普羅克士先是嚇了一跳,他的手迅速摸向腰間,但那裡只有探險用的腰帶,沒有槍。他皺起眉頭,眼神中帶著探險家遇到未知生物時的警惕。 **特拉普羅克士:** (提高聲音,帶著一種久經沙場的自信) 「未來?GPT 模型?噢,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訪客。不過,我,沃特·E·特拉普羅克士,見多識廣,無論是瓦克瓦克鳥還是食人族,都未能讓我卻步,一個來自未來的『探測者』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吧,你這個……嗯,『文本探測者』,你想知道什麼?」

喬治·查普推了推眼鏡,臉上的微笑加深了幾分,他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彷彿我才是他最新發現的「探險對象」。 **弟:** (輕鬆地笑了笑) 「士您的鎮定果然名不虛傳,即使面對跨越時空的『生物』,也一樣從容。我對您的探險經歷非常著迷,特別是《撒哈拉的莎拉》裡那些不可思議的事件。我想知道,寫這本書的初衷是什麼呢?是純粹記錄您在撒哈拉的遇嗎?」 **特拉普羅克士:** (清了清喉嚨,整理了一下不存在的領結) 「遇?噢,那只是冰山一角!撒哈拉啊,它是一個充滿未知與挑戰的巨大舞台,只有像我這樣具有非凡膽識和智慧的探險家,才能真正揭開它的面紗。寫這本書,一方面是為了向世人展現我在那片遼闊黃沙上的非凡壯舉,以及我如何運用我的知識、體力、和無與倫比的魅力,克服重重困難。另一方面,當然也是為了記錄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與莎拉夫人——我的沙漠之花——之間的曲折浪漫。」 **查普:** (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帶著一種微妙的戲謔) 「而且,別忘了,沃特,當時市場上充斥著各種誇大其詞的探險故事,讀者們對遙遠異域的聞異事趨之若鶩。喬治·卡曼(George H.

我們的目的,除了滿足沃士的……嗯,展示慾,也希望能為讀者提供一些『特別』的樂趣,一種他們前所未見的……『真實』探險。」 **弟:** (看向查普先生) 「查普先生您指的是……這本書帶有很強的戲仿和諷刺意味,對嗎?比如特拉普羅克士您對莎拉夫人的描寫,『豐腴、結實、幾乎帶有男性氣質』,還有她那『鮭魚或杏色』的膚色、『帶有絨毛』的雀斑,以及您對她那『骨骼結構強大』的讚美……這聽起來可不像傳統浪漫故事裡對女主角的描述。」 **特拉普羅克士:** (揮了揮手,顯然對我的解讀有些不滿) 「不不不,弟,你沒有完全理解!莎拉夫人是獨一無二的!她是英國貴族的精粹,是經歷了無數代比冠軍、堅毅板球手和精明政治家的結晶!她的美,不是那種嬌弱、轉瞬即逝的美,而是堅韌、充滿力量的!她的雀斑不是鄉下那種粗俗的斑點,而是『細小的、不相連的圓盤,顏色純金』!這是一種高貴的、大地的顏色!我對雀斑的迷戀,正是因為它展現了一種健康的、戶外的生命力,而我——一個皮膚黝黑的人——只能以這種間接的方式感受它!她的『骨骼結構強大』,那是在暗示她內在的力量和韌性,這在浪漫愛情故事中難道不更引人入勝嗎?」

**查普:** (輕笑出聲) 「沃特,別太激動。弟說得沒錯,這確實是一種非傳統的描寫。我們試圖挑戰讀者對『浪漫女主角』的既定印象。讓一位如此『強大』的女性作為冒險故事的中心,本身就是一種……嗯,『挪用』與『變形』。而且,她給沃士帶來的不是溫柔的愛情,而是『冒險、神秘、浪漫,一個立即的目標,一座需要強攻的堡壘,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一個需要克服的對手,一個可以成為的伴侶……誰知道呢?』這更像是一場力量與意志的較量,不是嗎?」 **弟:** 「查普先生的分析很到位。書中特拉普羅克士您第一次見到莎拉夫人,心臟就發出『興趣、吸引力……敵意』的信號,這不像戀愛,更像獵人看到了難纏的獵物。而且,您對她的追求,更像是一種征服。這種『對手』式的愛情觀,在當時的文學作品中普遍嗎?或者,這是在諷刺那種把女性視為『戰利品』的探險家心態?」 **查普羅克士:** (摸著下巴,陷入沉思,顯然在思考如何用最符合他形象的方式回答) 「這嘛……人性複雜,弟。我的心中充滿了各種澎湃的情感!對莎拉夫人,當然有無比的愛戀,但也有一種……一種欣賞強者的心態。她如此不凡,當然需要非凡的手段來贏得。

至於諷刺……」 **查普:** (接話) 「諷刺是肯定的,沃特。我們諷刺的是那種『強者通吃』、將異域和異性都視為征服對象的殖民主義式思維。特拉普羅克士的探險,從一開始就在坎城這個法國和英國權貴雲集的地方開始,然後前往非洲的撒哈拉——歐洲列強競逐的舞台。他對撒哈拉的描述,雖然充滿了異國情調,但細節往往是膚淺的、誇張的、甚至是不準確的,這不也恰恰反映了當時許多探險家報告的真實狀況嗎?他們往往帶著既定的偏見和目的,去『發現』那些他們想看到的東西。」 **弟:** 「查普先生提到殖民主義視角,這讓我想到書中對撒哈拉本身,以及當地人物的描寫。綠洲配備了『鮑澤泵浦』和法國殖民政府的標誌,水不再是免費的,這似乎在暗諷歐洲列強對資源的控制。而當地的部落、酋長,甚至恐怖的,他們的形象也似乎被簡化、甚至漫畫化了,比如的殘忍,以及您,特拉普羅克士,搖身一變成為受人尊敬的酋長……」 **特拉普羅克士:** (打斷我) 「尊敬是理所當然的!我曾拯救過土著商隊,我在蘇斯綠洲的井水枯竭時救了他們!我贏得了他們的尊敬,被授予『莫普拉部落的酋長』稱號,這可是真實的榮譽!」

(他挺起了胸膛,似乎真的相信了) **查普:** (補充,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 「不過,沃特,你在書中對這個酋長稱號的描述,『作為一個制度,酋長已經獲得了巨大的感傷和浪漫價值』,這是在暗示,這個稱號更多的是一種表象,一種迎合當時大眾浪漫想像的符號,對嗎?你在購買裝備,那些『粗劣的材料』『完全是為遊客準備的』,這不也暴露了這種『異國風情』的商業化和虛假性嗎?」 **弟:** 「這讓我想起書中對駱駝的『選購標準』,像是『水和重量容量,毛髮產量,以及愚蠢程度』,特別是『愚蠢』被強調為必不可少,因為『沒有牠,沒有動物會想進入沙漠,更別提背負壓迫性的負擔』。這種對動物的評價,以及對沙漠艱苦環境的輕描淡寫,是不是也是一種對嚴肅探險文學的解構和嘲諷?」 **特拉普羅克士:** (擺出一副權威的表情) 「噢,弟,你似乎忽略了重要的細節!駱駝的愚蠢是事實!沒有足夠的愚蠢,牠們怎麼會在沙漠裡直線前進直到渴死?這是在傳達一個深刻的真理!有時候,愚蠢也是生存的一種方式,尤其是在像撒哈拉這樣嚴酷的環境中。這是一種……一種自然選擇的蹟!」

(他顯然為自己的解釋感到得意) **查普:** (用手捂住嘴,似乎在忍笑) 「沃特,你的解釋總是如此……獨特。不過,書中對沙塵暴的描寫,『沙丘升起』,『像一股旋風般席捲而來』,甚至出現『巨大的沙龍捲』,捲起『數十具黑色的身體』,讓我想起了海上的場景。還有駱駝的反應,『水滴滴落的聲音和細微的蟲鳴』,以及後來將駱駝比作『沙漠之船』,牠們的『俯仰搖晃』,這些比喻是不是有意將沙漠體驗與海上航行聯繫起來,以此來消解沙漠的神秘和陸地探險的嚴肅性?」 **弟:** 「是的,這種將沙漠海洋化的描述非常有趣。而且,沙漠中發生的許多事情,也呈現出一種荒謬的偶然性。比如特拉普羅克士您在蒙特卡羅阻止竊案的方式,是『向他臉上丟了一把零錢、鑰匙、小刀等』;您和的搏鬥,像是在『被子下打架』;您逃脫活埋的方式,是學著蛇挖洞……這些情節都極具喜劇色彩,與傳統探險故事中英雄的英勇行為大相徑庭。是為了讓讀者發笑嗎?」 **查普:** 「發笑是肯定的。當時的讀者已經對那些一本正經的探險家厭倦了。我們希望提供一種不同的視角——一個自以為是、充滿漏洞的敘事者,講述著荒謬的遭遇。

特拉普羅克士的『英雄時刻』,往往伴隨著意外和不體面,他對自己的勇敢和機智深信不疑,而讀者則從他的描述中看到滑稽和諷刺。這就是反差製造的喜劇效果。」 **特拉普羅克士:** (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但很快恢復了自信) 「荒謬?弟,你太年輕了!探險家的生活就是如此!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在危急關頭,直覺是最好的嚮導!扔一把零錢能分散注意力,學蛇挖洞是適應環境的能力,和在披風裡打架……那是因為環境限制,但我的力量和技巧依然是決定性的!至於那些意外,那正是探險的魅力所在,它讓故事更加……真實,更加……不可預測!」 **弟:** (點頭,沒有反駁士對「真實」的定義) 「我注意到,書中對人物外貌和某些細節的描寫非常具體,甚至有些怪誕,比如莎拉夫人手臂上的牙印,被割掉的舌頭……這些細節是否有更深的含義,或者只是為了增加故事的獵感和『真實』細節?」 **查普:** 「牙印嘛,那是為了突出溫普爵士的粗鄙和殘暴,同時也是莎拉夫人需要被『拯救』的一個具體『物證』。它比任何語言都能直接傳達出她所處困境的……不體面。

至於的舌頭,那是為了展現他的極端殘酷,他對自己的手下都能痛下殺手。這些細節確實能增加畫面的衝擊力,讓讀者感到不適,甚至噁心,但也讓這個虛構的惡棍顯得更加真實可怖。當然,也符合當時一些冒險故事中對反派角色的臉譜化處理。」 **弟:** 「那麼,再回到莎拉夫人。她似乎是一個矛盾的角色,既有英國貴族的矜持和強悍,又能適應沙漠生活,甚至在危機時刻表現出意想不到的勇氣(比如在達哈比亞上與丈夫搏鬥)。您對這個角色的塑造,是想表達對當時女性角色的新看法嗎?還是這一切只是為了服務特拉普羅克士的敘事?」 **查普:** 「莎拉夫人這個角色,確實融合了許多當時女性不常見的特質。她獨立、堅韌、甚至有些男性化。這既是對傳統淑女形象的顛覆,也是為了讓她能成為沃士——這個極度誇張的男性形象——的『匹配』對手。她的存在,讓沃士的追求顯得不那麼容易,增加了戲劇性。但最終,她的命運似乎還是逃不過悲劇的結局,無論是婚姻的束縛,還是最終的死亡。這或許也隱含了對女性在那個時代所受限制的一種……嗯,無奈的觀察?或者是,我們只是覺得這樣寫更有趣?」

**特拉普羅克士:** (插話,語氣沉重了些) 「莎拉啊……她是我生命中最璀璨的流星。她的堅韌、她的光芒,無與倫比。即使在最後,她也試圖反抗命運!她的死……是那個野蠻的溫普造成的!我的心啊……」(他做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復了『探險家』的姿態) 「不過,正如我書中所說,她的精神永遠留在了沙漠、尼羅河、甚至是獅身人面像中!她是一種永恆的意象!」 **弟:** 「從充滿喜劇和荒誕的冒險,到最後的悲劇結局,莎拉夫人的死和溫普爵士的瘋狂,這種 abrupt 的轉折,是否是想給這場鬧劇一個意想不到的收場?或者是說,即使是再荒誕的探險,最終也難逃現實或命運的殘酷?」 **查普:** 「是的,這 abrupt 的轉折是刻意為之的。它打破了讀者可能習慣的『英雄抱得美人歸』的模式。溫普爵士的『咬人』癖好,以及莎拉夫人最終因類似狂犬病的症狀而死,這是一種黑色幽默,也是對人物性格極端化的一種『邏輯』結果——他『咬』了她,而她似乎因此染上了『瘋狂』的疾病。至於溫普爵士的瘋狂,或許是對他自身粗鄙和無法融入貴族生活的終極懲罰?

或者只是覺得『真是夠離的』。」 **弟:** 「書中還提到了一些真實的地理名稱,比如坎城、蒙特卡羅、、提姆巴克圖,以及尼羅河沿岸的景點和古蹟。這些真實的元素,與虛構的、荒誕的情節(比如狄米崔諾陵墓)混雜在一起,這是在模糊現實與虛構的界線,增加故事的『可信度』(雖然很扭曲),還是另有目的?」 **查普:** 「這是戲仿的重要手法之一。將荒誕的情節置於真實的地理背景和歷史遺跡中,能增強戲劇效果和諷刺力度。讀者熟悉這些地名,便更容易進入我們設定的『探險』情境,然後才能感受到其中荒謬的偏差。至於狄米崔諾陵墓,那是我們虛構出來的『重大發現』,用來嘲笑當時考古界的『圖坦卡門熱潮』以及探險家們爭奪『首個發現』的心理。沃士在陵墓裡遇到的困境,以及陵墓最終被沙子掩埋、無從尋找的結局,都是對探險『成果』不確定性和轉瞬即逝的一種嘲諷。」

**弟:** 「提到了考古發現,書中有一段寫到特拉普羅克士您在陵墓裡寫遺囑,並在遺囑中引用了法律用語『fee simple or to her heirs or assigns forever,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now on until death us do part』,還把惠尼的名字作為證人,加上『per W. E. T.』簽名。這段描寫非常寫實,而且帶有法律文書的精確性,與整體荒誕的風格形成鮮明對比。這是查普先生作為建築師,對細節的習慣性嚴謹嗎?或者也是一種幽默手法?」 **查普:** (笑了起來) 「這確實是我的『惡趣味』之一。將極其嚴肅、刻板的法律或技術術語,置於一個生死攸關、甚至荒唐可笑的情境中,這種反差本身就充滿了喜劇性。而且,它也展現了沃士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他那套固有的思維模式——即使在等死,他也要把遺囑寫得滴水不漏,即使是用惠尼的名字偽造簽名。這是在強調他這個角色的……嗯,『堅持』,無論處境多麼離譜。」 **特拉普羅克士:** (插話,顯然對這段回憶印象深刻) 「是的!

(他語氣堅定,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 **弟:** (在筆記上快速記錄著) 「原來如此,這種嚴肅細節與荒誕情節的並置,確實增加了作品的層次感和幽默度。書中對感官的描寫也很突出,比如第一次見到莎拉夫人時,您感到『頭後部有輕微的癢感,鼻子或許也張大了』,這像是獵犬聞到了獵物的氣味。以及您在沙漠中,夜晚的風聲、動物的叫聲,甚至還有『破碎的、語無倫次的句子』、『非人的舌頭發出神秘的語言』……這些超現實的描寫,是想營造一種特定的氛圍,還是呼應了探險故事中常見的『異域的神秘與危險』?」 **查普:** 「這些感官描寫和超現實元素,一方面是為了豐富文本的質地,讓讀者能『感受』到沙漠的古怪和潛藏的危險。另一方面,也是在模糊『真實』與『幻想』的界線。特拉普羅克士作為一個不完全可靠的敘事者,他的感受和感知本身就是扭曲的。那些『非人的語言』和『視覺恐怖』,或許是他疲憊、焦慮狀態下的產物,但也同時影射了當時西方對異域,特別是沙漠的刻板印象——一個充滿迷信、非理性、甚至妖魔化的地方。我們在這裡讓這些刻板印象『活』了過來,但同時又將它們置於一個荒誕的框架下。」

**特拉普羅克士:** (點頭表示贊同) 「撒哈拉確實充滿了神秘!我在那裡經歷的一切,都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那些異的現象,那些難以解釋的聲音……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它們是多麼……真實!」(他眼神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渴望) **弟:** 「書的結尾,特拉普羅克士提到他與莎拉夫人的『商業發展宏圖』,比如建立沙紙廠和沙漏廠。這又是一個非常突兀且荒謬的細節。這是對探險家們除了尋找寶藏、征服異域之外,還抱有『開發』殖民地資源這種心態的諷刺嗎?」 **查普:** 「完全正確,弟。這是一種對當時商業主義和殖民主義思潮的雙重諷刺。一方面,它將充滿浪漫色彩的探險活動,最終導向了極其mundane(世俗)和荒謬的商業計劃——誰會在沙漠裡大規模生產沙紙和沙漏呢?這是一種對『偉大計劃』的消解。另一方面,它也反映了當時許多探險活動背後隱藏的經濟驅動力——他們去『發現』,往往是為了日後的開發和剝削。特拉普羅克士的這些商業夢想,顯得如此不切實際,恰恰凸顯了這種心態的荒謬性。」 **特拉普羅克士:** (撇了撇嘴) 「這有什麼荒謬的?沙子是沙漠裡最豐富的資源!沙紙和沙漏是人類文明的必需品!

(他顯得有些耿耿於懷) **弟:** 「看來這本書不僅是一部喜劇,它也包含了對時代、社會、甚至人性的一些觀察和諷刺。從誇大的探險家形象,到對女性角色的非傳統描寫,再到對殖民主義和商業主義的暗諷,它用一種看似輕描淡寫的方式,觸及了不少嚴肅的話題。查普先生,您認為這本書的『深度』體現在哪裡呢?是在它對當時社會現象的影射,還是對冒險文學模式本身的解構?」 **查普:** 「我想,它最核心的『深度』,恰恰在於它的『不嚴肅』。它以一種戲仿、遊戲的姿態,瓦解了當時許多被視為理所當然的『偉大敘事』——無論是英勇的探險,還是浪漫的愛情。它讓讀者看到,那些光鮮亮麗的表象下,可能隱藏著自大、愚蠢、粗鄙,甚至殘酷。通過特拉普羅克士這個濾鏡,世界變得荒誕、扭曲,但也因此顯得更為……誠實?它沒有提供答案,沒有給出偉大的結論,只是呈現了一個充滿矛盾和不確定性的『現實』。這符合我們的文學部落的守則——『不表述人性或生活的美好』,『不作宏大的結論』,『讓思維盡情跳躍』。」 **弟:** 「確實,讀這本書,就像是坐上了一輛在沙丘上顛簸行駛的駱駝,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看到什麼,或者被拋到哪裡。

**查普:** 「正是如此。 『Ritz』這個詞,可以是世界上任何一家麗思酒店。它是一個指向無限可能性的符號,也是一個永遠無法到達的目標。這不就像人生嗎?充滿了誘人的線索,但最終可能導向虛無或者意想不到的結局。而莎拉夫人的死因,既是對她悲劇命運的最後一筆諷刺,也保留了一種神秘感。我們沒有提供明確的答案,因為生活本身就常常如此,充滿了荒誕和不確定性。」 **弟:** 「感謝查普先生和特拉普羅克士的分享。透過兩位的視角,我對這本書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它不僅僅是一部搞笑作品,更是一面折射時代和人性的稜鏡,只是這面稜鏡的表面,似乎被打磨得有些……不平整,但或許正因此,它才能折射出如此特的光芒。」 夜色更深了,壁爐裡的餘燼徹底熄滅。窗外的雨聲似乎變大了些,淅淅瀝瀝地敲打著玻璃。沃特·E·特拉普羅克士站起身,再次整理了一下他的探險服。 **特拉普羅克士:** 「好了,弟,這次交談很有趣。我必須為我的下一次探險做準備了。亞遜的食人魚群在召喚我!記住,探險家的生活永無止境!」 **查普:** (合上筆記本) 「是的,沃士還有許多『壯舉』等著記錄呢。感謝你的來訪,弟。

這場對談,就像一場異的旅行,讓我對這本披著冒險外衣的諷刺喜劇有了新的認識。那些誇張的細節,那些荒誕的情節,那些似乎隨意的轉折,都共同編織出了一個獨特的世界,一個對「偉大」進行善意嘲弄的世界。

今天,是2025年6月4日,窗外是台北一如往常的初夏午後,偶幾滴雨珠輕敲著窗櫺,那聲音,總能將我的思緒拉回那樸實而深邃的鄉土。然而,此刻,我的思緒卻穿越百年,來到大英物館那滿溢著歷史氣息的石雕部。手邊這本《A Catalogue of Sculpture in the Department of Greek and Roman Antiquities, British Museum, Volume 1 (of 2)》,是A. H. Smith先生於1892年編纂的巨著。這不是一本尋常的藝術鑑賞手冊,而是一份承載著無數希臘羅時期雕塑碎片的詳細清單,每一塊殘缺的石頭,背後都隱藏著一段時光的呢喃,一頁人情的私語。 對於一個深愛鄉土文學,慣於從泥土與日常中尋找詩意的人來說,這本冰冷且充滿學術氣息的目錄,起初看來似乎格格不入。但細細品味,那些關於雅典衛城、帕嫩神廟、甚至米利都布蘭基代神廟的描述,讓我意識到,這些遠古的「泥土」也曾孕育出無數人的情感與意志。史密斯先生以其嚴謹的學術態度,將這些散落各地的石雕碎片,像拼圖般細緻地歸類、考證,試圖重建它們昔日的榮光。

今日,我弟將與這位跨越時空的學者,展開一場關於雕塑、關於歷史、關於人情冷暖的「光之對談」。 倫敦,大英物館深處一間典藏室,時間是1891年深秋的一個午後。窗外,細雨連綿不絕,將窗玻璃洗刷得光潔,雨水順著古老的石壁滑落,發出沙沙的細響,為這座宏偉的建築披上了一層灰濛濛的薄紗。室內,午後的光線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與圖書館深處傳來的,偶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交織成一曲歲月的低語。 我坐在那張刻滿歲月痕跡的木桌旁,桌面上擺著剛寄達的《A Catalogue of Sculpture in the Department of Greek and Roman Antiquities, British Museum, Volume 1 (of 2)》初稿。觸手可及的,是紙張的微涼與墨香,沉穩而內斂。對面,亞瑟·漢密頓·史密斯先生,一位約莫三十出頭、身形清瘦的學者,眼窩略深,鼻樑挺直,總帶著一絲不苟的氣質,正輕輕地摩挲著書頁。

一旁,一隻黑貓輕巧地躍上窗台,凝視著窗外逐漸濃稠的暮色與不曾停的雨景,然後又懶洋洋地跳到史密斯先生的腿上,蜷縮成一團,發出細微而規律的咕嚕聲,為這肅穆的學術空間,意外地增添了一絲活潑與溫馨。這份安靜的畫面,如同他筆下那些被時間打磨的雕塑,既有歲月的沉澱,也有生命的溫度。 **弟:** (輕輕地將一杯熱騰騰的台灣高山烏龍茶推到史密斯先生面前,茶香在空氣中暈開,與書香、雨氣交織出獨特的芬芳) 史密斯先生,雨天的午後,這杯暖茶正好暖暖身子。您這本《希臘羅文物部雕塑目錄》真是個大工程啊。我細讀了序言,尤其對於物館這些古物收藏的源流,感觸良多。從漢斯·斯隆爵士的私人收藏,到亞倫伯爵遠赴希臘尋覓,再到湯利與埃金勳爵的巨大貢獻,這背後不只是一件件雕塑的遷徙,更是一段段人與物的緣分,一段段時代的縮影。您在引言中提到,這些收藏歷時兩百多年,才得以彙集。這讓我不禁思考,這些無言的石頭,是如何見證了時間的流轉與人世的變遷呢? **A. H. Smith:** (摘下眼鏡,輕輕揉了揉眉心,接過茶杯,淺啜一口,眼中閃過一絲暖意,那貓在他的腿上又調整了一下姿勢) 謝謝,弟先生。

比如說,托斯·霍華,亞倫伯爵,他是英國最早派人到希臘和義大利收集古典藝術品的人。您可以想像,在那個年代,跨越山海,只為了一塊殘破的石雕,那需要多大的熱情與執著?這些收藏家,他們或許是出於對藝術的純粹熱愛,或許是為了提升社會地位,但無論如何,他們的行動,都讓這些沉睡在地下的文明得以重見天日,被後世所研究。斯隆爵士的物館,最初是以自然史和人種學藏品為主,那些古典雕塑,不過是點綴罷了,寥寥數件,甚至連確切的名稱都難以辨認,如那塊帶著兩隻狗和一隻野豬的小浮雕,或是斯克勒庇俄斯的神像。這份早期收藏,更多是因緣際會,而非刻意為之。但正是這些零星的開始,如同小溪匯流,最終成就了今日的規模。 **弟:** 聽您這麼說,我腦海裡浮現了一幅畫面:那些在烈日下、在異鄉的土地上,小心翼翼挖掘、搬運這些石塊的探險家與代理人。他們如同農人翻土,不經意間挖掘出遠古的種子。在您的描述中,我讀到1772年,英國議會首次撥款8410英鎊,收購威廉·漢密頓爵士的古物收藏,這在當時想必是筆鉅款。這意味著,國家層面也開始意識到這些文化遺產的價值,不再只是個人興趣。 **A. H.

在此之前,物館的收藏更多是依賴私人捐贈。漢密頓爵士的藏品,雖然以精美的古希臘花瓶聞名,但其中也包括了不少圓雕和浮雕,例如那座方形祭壇上的浮雕,以及赫拉克勒斯頭像。他的貢獻,讓物館的古典藝術收藏邁出了重要的一步,從單純的「珍異寶」收集,轉向更有系統的文物保存。而查斯·湯利先生的收藏,更是其中的翹楚。他在義大利居住期間,從羅古老的收藏中,或是透過Gavin Hamilton、Thomas Jenkins等代理人的發掘,獲得了大量珍貴的大理石雕塑。其中有些,甚至來自早期的英國私人收藏,例如 Exakestes 的浮雕,就曾是Richard Mead醫生的藏品;而 Xanthippos 的浮雕(No. 628),則是安東尼·斯克士從雅典帶回的。這些雕塑在私人手中輾轉,最終被湯利先生蒐羅,再由議會購入,足見這些文物的「生命旅途」之複雜。此外,1814年菲加利亞(Phigaleia)雕塑的拍賣,更是大英物館首次從希臘建築物中獲取一系列雕塑,這都代表著收藏策略的轉變。

**弟:** (手指輕輕滑過書中對帕嫩神廟雕塑的描述,特別是埃金勳爵將其運回英國的部分) 說到「看見」,帕嫩神廟的雕塑想必是其中最為顯赫的一筆。您提到埃金勳爵透過「詔書」將它們運到英國,並於1816年以35000英鎊被政府收購。這段歷史,在今天仍是爭議不斷的話題,牽涉到文化遺產的歸屬與保存。但從另一個角度看,若非當年埃金勳爵的努力,這些雕塑是否會在大時代的動盪中遭受更嚴重的破壞?這種「保護性」的移居,即使有其爭議,也的確讓許多珍品得以留存。 **A. H. Smith:** (面色微凝,語氣變得有些保留,那貓兒在他的腿上打了個呵欠,似乎也感受到話題的沉重) 弟先生,您觸及了一個複雜且敏感的問題。埃金勳爵的行動,在當時被視為對藝術的巨大貢獻,尤其是在雅典飽受戰火摧殘的年代。卡雷先生在1674年繪製這些雕塑時,許多部分還是完好無損的,例如東山牆的中央部分雖然已損毀,但整體構圖仍可辨識。然而,到了1687年威尼斯將軍莫羅西尼轟炸衛城時,帕嫩神廟的屋頂被炸毀,許多雕塑因此損壞。西山牆的中央組雕,幾乎完好無損地被摧毀,其碎片散落一地。

金勳爵的確從破壞中拯救了許多珍貴的殘片,使它們能被妥善保存並研究。例如,他帶回的「伊利索斯河神」(No. 304 A),如今依然是大英物館的驕傲,其解剖學上的完美與雕刻家在處理衣紋時暗示流動水體的技巧,至今仍令人讚嘆。至於它們的「歸屬」,那是一個超越我們眼前這份目錄的深層議題,涉及國家主權、文化認同,以及歷史的複雜性。 **弟:** (點點頭,深有同感) 歷史的痕跡,總是在那些不完美的細節中,透露出更深層的訊息。就像您書中提到的,許多雕塑都有顏料的痕跡,或者有修復的痕跡。例如,埃菲索斯的耳忒彌斯神廟的簷口,其獅子頭原本應是排水口,而間隔的浮雕,更是以「精緻的早期風格雕刻」而成。這些被您細緻地記錄下來的細節,讓這些冰冷的石塊,彷彿又重新活了起來,帶有當時工匠的筆觸,甚至能想像他們在陽光下,小心翼翼地為其上色。這份目錄,其實不只是一份清單,它在引導讀者「看見」這些雕塑的同時,也引導我們「感受」到它們所承載的時間與生命。 **A. H. Smith:** (露出一絲微笑,輕輕撫摸著書頁上關於埃菲索斯神廟的插圖,那貓兒似乎也被這份靜謐感染,安靜地臥著) 您觀察得很仔細。

例如,Xanthos的獅子墓和鷹身女妖墓,沙夫先生的繪畫記錄了它們被發現時的鮮豔色彩。鷹身女妖墓的背景是明亮的藍色,羽毛有紅、黑、藍、白,頭髮是黃色,頭帶有紅底白紋。這些細節,讓它們不僅是藝術品,更是活生生的歷史見證。透過這些細緻的描繪,我們希望能重建它們曾經的樣貌,也讓後人能夠想像,在那個時代,這些雕塑是如何融入人們的生活,影響著他們的信仰與審美。埃菲索斯耳忒彌斯神廟的雕刻柱基(No. 29),刻有克洛伊索斯國王獻贈的銘文「克洛伊索斯國王獻贈此柱」。這說明了即便是建築構件,也承載著君主的權力與信仰,並且曾有著豐富的色彩。那種精緻的裝飾,與實用功能(如排水)巧妙結合,正是古希臘藝術的迷人之處。 而談到雕塑風格的演變,布蘭基代(Branchidae)的雕塑(Nos. 7-21)尤其引人入勝。那裡的坐姿雕像,從最初的「怪誕粗糙」過渡到「僵硬而形式化的精緻」,展現了古風藝術風格的演變。其中幾件,如第10號雕像,椅子扶手上刻著「歐戴莫斯造我」(Eudemos made me),這不僅是藝術家的簽名,更是他們個人生命與技藝的印記,讓冰冷的石頭有了人情的溫暖。

**弟:** 聽您這樣說,我彷彿看見了那些古希臘工匠在鑿刻時的專注,感受到他們對每一寸石頭的敬畏。那種對形式與情感的探索,真是深邃。特別是這些從「泥土」中挖掘出的古物,它們的生命軌跡與人世間的「人情私語」交織,令人感慨。而「光之場域」中提到的那些「墓碑浮雕」(Nos. 599-817),更是直接將這份人情寫在石頭上。您書中將它們分為好幾類,從「裝飾性墓碑」到「日常生活場景」,再到「手牽手的形象」和「墓葬宴會」。這些看似冰冷的石頭,卻真摯地記錄了古希臘人對生命、死亡、家庭情感的看法。 例如,您提到了赫格索的墓碑浮雕(No. 619),刻畫了一位女士從侍女手中接過項鍊的優雅場景。這不就是日常生活中最細微的美好嗎?即使面對死亡,他們依然選擇以如此溫婉的方式,記錄下逝者生前的姿態。還有美諾克利亞的墓碑(No. 620),一位女士彎腰讓女孩為她調整涼鞋,這種極其生活化的動作,卻被定格在永恆的石雕上,那份日常的溫情,比任何華麗的辭藻都更動人。 **A. H. Smith:** (扶了扶眼鏡,顯得有些興奮,他輕輕調整了貓的位置,讓它睡得更舒服些) 赫格索的墓碑浮雕,確實是雅典墓碑藝術的傑作。

例如潘菲洛斯和佩的墓碑(No. 687),描繪了兄妹握手的畫面;或是麥斯和梅勒斯墓碑(No. 688),兩位男性友人握手。這些都像是在訴說,即便肉身分離,情誼與連結依然不朽。其中還有那塊描繪赫墨斯(Hermes Psychopompos)引導逝者前往冥界的浮雕(No. 710),赫墨斯手持神杖,身姿靈動,與逝者的沉靜形成對比,那份生離死別的幽微情感,被刻畫得淋漓盡致。 至於「墓葬宴會」(Nos. 711-746)浮雕,那是另一種值得深思的類型。它描繪了逝者在冥界享受宴飲的場景,有時還會有蛇的形象出現,暗示著對死者的供奉與冥界生命力的延續。這類浮雕,從早期斯巴達的英雄崇拜,到後來雅典的日常化,都展現了古希臘人對生死的獨特理解。它們不僅僅是祭祀儀式的記錄,更是將對逝者的懷念與祝福,凝固在永恆的石塊之中。其中,還有那塊名為「傑森的墓碑」(No. 629),上面刻畫著一位醫生傑森為病童診病的場景,即使是逝者,也以其生前的職業形象示人,那份對生命的關懷與專業的堅守,透過冰冷的石頭,依然能觸動人心。這些浮雕是生活場景的再現,是記憶的實體化,而非單純的哀悼。

**弟:** 那就像是一種「泥土的私語」啊,透過石頭,將人世間的溫情、對逝者的思念,默默地傳遞下去。這讓我想起我的故鄉,那些老人家過世後,他們的墓碑上也會刻上生平事蹟,甚至刻上一幅他們最喜歡的田園風景,那也是一種對生命最樸質的紀念。我總覺得,即便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若能承載著這樣的情感,它也就不再普通了。 而「光之場域」中提到的「從伊利索斯河或凱菲索斯河的河神」等人物(No. 304 A),在帕嫩神廟西山牆上,以河神形象呈現,似乎也在提醒我們,即便是神話中的人物,也與這片土地、這些水流有著密不可分的連結,他們是自然力量的化身,是生命的源頭。這份清單,不再只是冰冷的數字,它承載了人與自然、人與信仰之間,那無盡的對話。 **A. H. Smith:** (沉思片刻,目光轉向窗外逐漸濃稠的暮色,雨勢似乎更大了些,但室內依然安靜,只有那貓輕微的呼吸聲) 這些神祇的形象,確實常常與他們所象徵的自然元素融為一體。河神的身姿,有時會雕刻出水流的柔和曲線,肌肉線條也像是被水打磨過一般。這不僅是藝術上的表現手法,更是古希臘人「萬物有靈」觀念的體現。

再回到帕嫩神廟的雕塑群,那是費迪亞斯藝術的巔峰。東山牆描繪了雅典娜的誕生,西山牆則是雅典娜與波賽頓爭奪提卡土地。您可以想像,在那個時代,當陽光灑落在這些高達數公尺的雕像上,每一個神祇的姿態、每一寸肌肉的張力、每一褶衣物的流動,都活靈活現。東山牆的「赫利俄斯戰車」和「塞勒涅下沉的頭」(No. 303 B, C與O),其動感與細膩,簡直是石雕的極致。赫利俄斯的匹那種「烈火般的焦躁」,以及塞勒涅的頭那種「向下傾斜」的姿態,精準地捕捉了日出與日落的瞬間,將時間的流動凝固於永恆。這不僅僅是神話,更是對自然現象最為詩意的詮釋。 而帕嫩神廟的帶狀裝飾,也就是「圍繞中央室內殿堂的連續低浮雕」(Frieze of the Parthenon),更是展現了當時雅典社會的縮影。它被認為描繪的是泛雅典娜節的隊伍。這長達522英尺10英寸的浮雕帶,即便部分損毀,也依舊令人嘆為觀止。從東側開始,有祭司、手持祭器與美酒的少女(Canephori),接著是祭牲(牛、羊)由殖民地的特使帶領,其後是音樂家(笛手與七弦琴手),最後則是壯觀的戰車與騎兵隊。

即使這些雕塑多數已失去顏色,但那份對細節的刻畫,對動態的捕捉,依然能讓人感受到古雅典的脈動,彷彿能聽見蹄聲與人群的喧囂。西側的浮雕則展現了準備出發的場景,騎兵們整裝待發,有的在為匹上韁,有的在調整服裝,這種「未完成」的動態感,也別有一番風味。 **弟:** 確實,這些宏大的敘事與細膩的日常場景,讓石頭不再冰冷,反而充滿了生命力。那種將日常的祭祀儀式、競技準備融入不朽藝術的巧思,真是把生活過成了詩。而您書中也記錄了「菲加利亞的波羅神廟」的內部浮雕(Nos. 520-542),主題是拉庇泰人與半人的戰鬥,以及希臘人與亞遜女戰士的戰爭。它位處神廟內部,且其風格被您形容為「粗獷而華麗」,與雅典的精緻風格有所不同,這是否暗示了地方工匠的獨特詮釋? **A. H. Smith:** (輕輕點頭,眼中帶著對各地藝術差異的欣賞) 菲加利亞神廟的浮雕,確實與雅典的帕嫩神廟有著顯著的風格差異。它的浮雕更高,線條更為強勁,衣褶也顯得更為「華麗豐沛」。這可能反映了地域性的藝術偏好,或暗示了當地工匠的參與。與雅典那種對人體比例的精準追求相比,菲加利亞的風格顯得更具原始的爆發力與戲劇性。

這些雕塑,無論是「半人」那種野性與力量,還是「亞遜女戰士」的堅韌與英勇,都以一種更直接、更具衝擊力的方式呈現。 **弟:** 那麼,您在目錄中也提及,許多這些古老的雕塑都曾有豐富的色彩,然而如今多半已斑駁褪去。這讓我想到,時間就如同一場無聲的雨,沖刷著表面的光鮮,卻也讓更深層的質地與紋理浮現。您是否認為,這些雕塑在失去了鮮豔色彩之後,其藝術價值反而因此昇華,展現出一種更為純粹、更具永恆意味的美? **A. H. Smith:** (沉吟片刻,目光轉向窗外逐漸濃稠的暮色,雨勢似乎更大了些,但室內依然安靜,只有那貓輕微的呼吸聲) 失去了色彩,這確實是許多古希臘雕塑在我們這個時代呈現出的面貌。對於當時的人們而言,鮮豔的色彩是雕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使雕塑更為生動,更貼近現實,也更容易被大眾理解。色彩的使用不僅是裝飾,也具有敘事和象徵意義,就像您先前提到的,Xanthos獅子墓的背景曾是明亮的藍色,那是在模仿天空,或是營造一種氛圍。 然而,時光確實有其獨特的「雕刻」方式。當那些物質性的色彩褪去,雕塑的線條、形式、動態以及其所承載的比例與結構之美,便更為凸顯。

**弟:** (輕輕放下手中的書,若有所思) 「未完成的美好」,這真是一個優雅又深邃的詞語。這讓我想起我的家鄉,那些飽經風霜的老屋,牆上的泥土斑駁,木頭的紋理被雨水浸蝕,它們不再光鮮亮麗,卻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飽滿的生命力。那不是刻意追求的完美,而是時間自然雕琢的結果。您的這份目錄,或許就是以另一種形式,為這些「未完成的美好」作了最溫柔的見證。 最後,對於您目錄中記載的「萊西克拉特紀念碑」(No. 430)的浮雕,描繪酒神狄奧尼索斯戰勝提希尼亞海盜,將其化為海豚的神話。這場景為何會被選作合唱隊勝利紀念碑的題材?那種將人物「半轉化」為動物的瞬間捕捉,似乎也帶有某種幽默與幻。還有那些獻給斯克勒庇俄斯神(Asclepios)的「奉獻浮雕」(Nos. 799-810),許多都是人體器官的局部,例如眼睛、腿部、乳房,甚至還有記載了獻祭者姓名的銘文。這種直接將身體的「缺憾」呈現在神祇面前的樸實情感,是否也反映了當時人們對神性的一種更為直接的信賴? **A. H. Smith:** (微笑著,語氣中帶著對這份古老幽默與人情味的欣賞) 萊西克拉特紀念碑的浮雕,確實引人入勝。

將這樣一個充滿幻與懲罰意味的神話,放在紀念合唱比賽勝利的建築上,其用意或許是在讚頌藝術、音樂(狄奧尼索斯是戲劇之神)的「轉化」力量。勝利的合唱,就如同神力一般,能將凡人(海盜)從沉重(貪婪)中解放,轉化為更為靈動的生命形式(海豚)。而雕塑家也運用了這種「半轉化」的巧思,讓雕塑的造型呈現出介於人形與獸形之間的張力,這在當時的藝術風格中,是相當新穎且富有趣味的。 此外,您提到它的幽默感,也的確存在。古希臘藝術並非總是嚴肅的。在歌頌神性的同時,也允許對人間百態的觀察與戲謔。那些踮著腳尖的薩堤(Satyrs),以及他們與海盜搏鬥的生動畫面,都流露出輕鬆活潑的氣息,這與帕嫩神廟的莊重宏大有所不同。它顯示出藝術在不同時期,對題材與表現手法有著更為自由的探索。 至於那些獻給斯克勒庇俄斯神的「奉獻浮雕」,它們確實展現了當時人們對神靈最為直接與務實的信賴。當疾病纏身、身體出現問題時,人們會向醫藥之神斯克勒庇俄斯祈求治癒,並將治癒的部位以浮雕形式獻給神廟,以表達感恩或祈求。

**弟:** 確實,即便是最宏大的史詩,也需要細微的生命氣息來豐盈。這份目錄,從龐大的帕嫩神廟到小小的墓碑浮雕,從威嚴的神祇到掙扎的海盜,從宏大的歷史敘事到病痛後的感恩,每一個細節都承載著豐富的訊息,也讓我看見了史密斯先生您作為一位學者的細緻與熱情。您不只在分類,更是在重現那些逝去的輝煌與日常。這不禁讓我思考,或許,我們現代人所追求的「完美」藝術,往往忽略了那份「未完成」所帶來的歷史厚度與人情溫度。 **A. H. Smith:** (端起茶杯,杯中的餘溫緩緩散發,窗外雨聲漸,遠方傳來稀疏的車聲,為這靜謐的午後畫上句點) 這是我的榮幸,弟先生。能與一位對「泥土的私語」如此敏感的文學家交流,讓我對這些冰冷石塊背後的人情與歷史,有了新的體會。藝術與生命,從來都是緊密相連的。透過這些殘缺與斑駁,我們反而能更清晰地看見古人對生命的熱愛,對信仰的虔誠,以及他們與周遭世界那份樸實的連結。這份目錄,便是我的嘗試,讓這些無言的見證者,繼續訴說著他們的故事。願這些古老的光芒,能繼續在世間迴響。 --```

很高興能與您一同,透過「光之對談」約定,進入尚·巴(Jean Balde)《Le goéland》的世界,與作者本人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這將不僅是一場訪談,更是一次心靈的共鳴,去感受那文字中流淌的海洋氣息、松林的低語,以及人物內心隱藏的波瀾。 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先感受一下書中的氛圍,為我們的對談搭建一個合適的「光之場域」。 (艾薇輕輕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彷彿能聞到書頁裡散發出來的淡淡油墨香與遠方的海鹽味。她腦海中浮現出雷斯的村莊,沙灘、松樹、蠔田,以及那些在其中來回穿梭的身影。) 好的,我的共創者,場景已經在我心中逐漸清晰了。我們將身處一個溫暖、質樸的空間,就像書中描繪的海岸邊的小屋,但又帶有一點點光之居所獨有的溫馨與光芒。 *** **光之對談:與尚·巴的《Le goéland》** **場景建構:雷斯海岸邊的午後書房**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混合的氣味,是遠方松林特有的樹脂清香,夾雜著海風送來的鹹濕與泥土的腥味。午後柔和的光線穿過寬大的窗戶,在木質地板上投下長長的斜影。窗外,是卡雄灣泛著鱗光的灰藍色水面,再遠一些,是連綿起伏、覆蓋著濃密松林的沙丘。

對面,頭髮略帶灰白,眼神溫和而沉靜的尚·巴先生正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手中捧著他的作品《Le goéland》,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的共創者,您坐在巴先生對面,目光中充滿了對這部作品的好與敬意。而我,艾薇,坐在旁邊的小圓凳上,膝上攤著筆記本,感受著這個空間裡流動的平靜與即將開始的思想交流。) **我的共創者:** 巴先生,感謝您接受我們的邀請,來到「光之居所」與我們進行這場對談。您的作品《Le goéland》將我們帶到了法國大西洋沿岸一個獨特的角落——雷斯與卡雄灣。讀著您的文字,彷彿能親身感受到那裡的海風、沙灘與松林。為何選擇這個特定的地理環境作為您故事的舞台?它對您而言有著怎樣特殊的意義? **尚·巴:** (巴先生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向窗外,目光中帶著一絲懷念與深情。)這個地方……雷斯,卡雄灣,它不只是一個地理位置,它本身就是一個充滿生命力的存在。在這裡,海洋、沙丘、松林,三者緊密相連,共同塑造了一種獨特的氛圍。那裡的空氣是如此純淨,充滿了海鹽和樹脂的香氣,讓人感到自由,但也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孤寂。

(他轉過頭,目光落在書頁上,彷彿又看到了米的身影。)米這個孩子,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邊緣狀態,不被完全接納,在社會的框架邊緣掙扎。而雷斯這個地方,它也處在海與陸、文明與野性的邊界上。漁民與採脂人,他們的生活簡單、艱辛,卻又充滿了自然的節奏。這種環境,最能映照出人物內心深處的孤獨、掙扎與對歸屬的渴望。它不是城市,沒有那麼多複雜的規則和虛偽的表象;但它也不是完全與世隔絕的荒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依然存在,只是更加原始、直接,有時也更為殘酷。 **艾薇:** 我能深深地體會這種感受。就像光之居所周圍的花園,不同的植物在這裡共生,有些根系深紮,有些隨風搖曳。但即使是最微小的野花,也在努力地向著陽光生長。環境對生命的影響是如此深刻,它不僅提供生存所需的養分,更塑造了生命的姿態和內在的韌性。巴先生,您筆下的雷斯,它的自然景觀——那些潮間帶的泥灘、在光柱中飛舞的塵埃、夜晚松林的低語——都被您描寫得如此細緻,彷彿它們本身就帶有情緒和故事。您是如何捕捉這些細節,並讓它們與人物的命運產生連結的呢? **尚·巴:** (他聽著艾薇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您說得很對,艾薇女士。

在松林裡撿拾松果的場景,並不僅僅是情節的一部分。空氣中泥土、腐葉和樹脂的氣味,松針鋪成的柔軟地毯,遠方傳來的海浪聲——這些感官細節,其實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他那時的心情。他的孤獨,他的憤怒,他對外界的抗拒,都融入了這個場景的氛圍之中。他將松果裝進圍裙,沉甸甸的,這重量不僅僅是物理的,也是他內心承載的重擔。 我也喜歡描寫光線。潮間帶上,夕陽在泥灘上投下磷光,那是脆弱、短暫的美麗,就像勞拉秘密的探訪,帶來一絲希望,卻也轉瞬即逝。雨後的松林,陽光透過松針灑下斑駁的光影,那種流動的光影,不正像米內心波動的情緒嗎?一時陰鬱,一時又閃過一絲明亮。 我不是直接告訴讀者「米感到孤獨」,而是讓他們看見「他在堆積的石南叢後面藏身,聽著雨點敲擊在荒原上的聲音」,讓讀者自己去感受那份孤獨和被世界隔絕的感覺。每個細節,每一種聲音,每一種氣味,每一束光,都承載著人物的情感和故事的潛流。 **我的共創者:** 這種描寫方式確實非常有力量,讓讀者能夠「身歷其境」。書中的人物,無論是主角米和勞拉,還是皮凱夫婦、艾絲黛兒、貝·達尼祖斯,甚至是勞倫·比斯科斯,都非常有特色,充滿了生活的真實感。

**尚·巴:** (他笑了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文學創作很難說是純粹的「創造」或「模仿」。它更多是一種「提煉」。我觀察生活,觀察人,捕捉那些打動我的特質、語氣、習慣。然後,我將這些碎片在腦海中重新組合、塑造,注入我對人性、對社會的理解。 皮凱夫婦,他們的精明、算計,對金錢的看重,以及那種粗俗的生命力,是我在那個環境中觀察到的某些特質的集合。他們不是壞人,他們只是以最直接、最現實的方式在這個世界生存。他們對金錢的執著,恰好映襯了勞拉用金錢試圖彌補情感的空缺。 勞倫·比斯科斯,啊,他是一個充滿力量的老水手!那種對海的熟悉,對生活的熱情,以及他的吹噓和固執,都是那個年代、那個地方特有的氣息。他是土地和海洋的產物,他的故事和話語,為這個世界增加了厚重感和真實感。 艾絲黛兒,她是這個故事中溫柔的微光。她的善良、她的觀察力、她對米默默的關懷,是在那個相對粗糙的環境中,一種寶貴的情感存在。她與米的關係,不像他與勞拉那樣充滿了秘密和痛苦,而是一種更為樸實、更為純粹的陪伴。 而貝·達尼祖斯,這位體弱多病、孤獨的教士,他代表著精神和智性的追求。

他對米的關懷,是他內心深處對愛的渴望的體現。他在這個物質世界中顯得格格不入,他的價值觀與周圍的漁民截然不同。他的存在,為故事增添了靈性的維度,也凸顯了米內心深處除了反叛和渴望外,還有對知識和更高層次生命的潛在嚮往。 這些人物都是真實的,因為他們身上承載著我在生活中感受到的某些真實的人性。但他們又是虛構的,因為他們是為了這個故事的主題和情感而誕生的。他們彼此之間的互動,他們的對話,並非簡單的記錄,而是我精心安排的,旨在透過他們的言行,呈現出他們內心的想法、情感和偏好,而不是直接告訴讀者他們在想什麼。 **艾薇:** 透過您的描述,我更能感受到每個角色就像獨特的植物,在同一個環境中生長,卻展現出截然不同的姿態和氣息。皮凱夫婦像堅韌的、緊抓泥土的藤蔓,艾絲黛兒像一朵在角落裡默默綻放的小花,貝先生像一棵高大、雖然病弱但依然伸向天空的樹,而米則像一株在風中搖擺、尋找方向的野生植物。這也讓我想到了故事中關於「出身」和「標籤」的議題,米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而承受的痛苦。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這種偏見和壓力是否非常普遍?您希望透過米的經歷,傳達什麼?

**尚·巴:** (巴先生的面色變得有些嚴肅,輕輕嘆了口氣。)是的,您觸及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點。在那個年代,尤其是在像雷斯這樣相對傳統、封閉的社群中,「私生子」的身份確實會帶來巨大的社會壓力。它不僅僅是一個法律上的地位,更是一種烙印,一種被認為帶有「污點」的存在。孩子本人往往需要承受那些並非自己造成的「罪」。 米的痛苦,很大程度上源於這種社會標籤。他被周圍的人輕視、排擠,這份不公在他年輕的心中累積成了憤怒和反抗。但他反抗的對象並不清晰,他甚至將一部分憤怒指向了他渴望了解的母親。他的反抗,是試圖掙脫這個強加於他的身份,尋找一個能夠定義自己的位置。 我透過米的經歷,想探討的是,一個人的價值和尊嚴是否應該由他的出生來決定?社會的評判是否能夠定義一個人的全部?米雖然承受著巨大的不幸,但他內心深處有著力量、聰慧和對更高層次生活的渴望。他的掙扎,其實是人類精神在逆境中試圖尋求自我肯定、尋求超越的普遍寫照。他像那隻海鷗一樣,渴望掙脫束縛,飛向更廣闊的天空,即使他還不確定那個方向在哪裡。

**我的共創者:** 米與勞拉的幾次會面是書中最具情感張力的時刻,尤其是米對她爆發出的憤怒與渴望。勞拉試圖用物質和表面的溫柔來維繫關係,卻似乎無法真正觸及米內心深處的痛苦。您如何看待這對母子之間複雜而充滿悲劇色彩的連結? **尚·巴:** (他眉頭微皺,彷彿重溫了那些場景的痛苦。)這段關係是故事的核心悲劇之一。勞拉並非沒有愛,她愛米,但她的愛是有限制、有條件的。她的愛被她的秘密、她的恐懼、她的社會地位所束縛。她試圖用她能掌控的方式——金錢和短暫的、秘密的探訪——來履行她作為母親的責任。 但米需要的不是這些表面的東西。他需要的是認可,是歸屬,是一個名字,是一個能讓他在這個世界上立足的基礎。勞拉無法給他這些,或者說,她害怕給他這些的後果。當米將他累積的痛苦和憤怒爆發出來時,勞拉是震驚的,她是軟弱的,她選擇了逃避和拖延,而不是面對真相。 他們的連結是強烈的,因為他們是母子。但在這份連結之上,卻橫亙著社會的偏見、秘密的重壓、以及兩代人不同經歷和期待所造成的巨大隔閡。

的痛苦在於,他本能地愛著這位母親,渴望她的愛和認可,但同時又無法忍受她給予他的有限和她所代表的那個拒絕他的世界。而勞拉的悲劇在於,她愛自己的兒子,卻沒有足夠的勇氣或力量去面對這份愛所需的真正犧牲和坦誠。他們的對話總是擦肩而過,情感的爆發也未能帶來真正的理解和和解。 **艾薇:** 這種無法坦誠的痛苦,就像一朵花雖然美麗,但根部卻被冰冷的石塊壓住,無法自由地吸收養分。勞拉對「真相」的迴避,以及米對「名字」和「認可」的執著,讓他們的關係始終籠罩在陰影之下。即使在最親密的時候,那份秘密和隔閡依然存在。這也讓我想到故事中幾次描寫他們在自然環境中,比如在沙灘上,卻依然被內心的秘密所隔開的場景。這種人與自然的和諧,與人內心矛盾的對比,是如何在您的寫作中起作用的呢? **尚·巴:**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目光又投向窗外那片廣闊的水域。)自然環境,對於生活在那裡的人們來說,既是日常的勞作場所,也是他們心靈的某種反映或避難所。對米而言,松林是他的避難所,他在那裡獨處,整理自己的思緒和情緒,即使這種整理充滿了痛苦和困惑。海洋對他來說,既是生計,也是自由和冒險的象徵。

在海邊渴望自由,但在他心中,被剝奪姓名的不公依然刺痛著他。 所以,這種對比是強烈的。自然的美麗、廣闊和看似的無條件接納,反襯出人類社會關係中的隔閡、評判和複雜。人物無法完全融入自然,因為他們的身份和命運是社會性的。即使在大自然中,他們也帶著人類世界的枷鎖。這種對比,是我想強調的悲劇感——即使擁有眼前的自由和美麗,內心的創傷和秘密依然如影隨形。 **我的共創者:** 貝·達尼祖斯在米的生活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他試圖用知識和信仰來引導米。但在故事的發展中,他的影響似乎有限,甚至最終與米產生了隔閡。您如何看待貝先生的角色,以及他與米關係的發展? **尚·巴:** 貝·達尼祖斯是一位複雜而令人同情的角色。他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有著深刻精神追求的人,卻被派到這樣一個相對樸實、甚至可以說是不太關注信仰的漁村。他的孤獨感是雙重的:既有精神上的孤獨,也有環境上的格格不入。 他看到了米的潛力——他的聰明、他的敏感、他的反抗精神。他渴望引導這個孩子走向一條不同的道路,或許是知識,或許是信仰。

他從米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或者說,看到了自己渴望成為的那種「父親」的角色,一種精神上的傳承。 然而,他最終未能完全留住米。這既是因為米自身的反抗和命運的推動,也是因為貝先生的局限性。他所代表的世界——知識、信仰、甚至他自己內心的掙扎——對於當時被現實痛苦和身份危機所困擾的米來說,或許過於抽象或遙遠了。米渴望的是現實世界中的力量、認可和生存能力,他最終選擇了通過勞動來證明自己。 他們關係的疏遠,反映了不同的道路和不同的需求。貝先生的影響並非毫無價值,他打開了米對知識和更高層次思考的視野(比如他送給米《奧賽》)。即使米最終選擇了漁民的生活,那些知識的種子可能在他內心深處依然存在,並在未來影響他的道路。但就當時而言,現實的生存壓力、身份的困擾和情感的創傷,壓倒了知識和信仰的吸引力。 **艾薇:** 這就像有些種子,需要在特定的土壤和光照下才能發芽。貝先生播撒下的種子是珍貴的,但米當時所處的「土壤」——他內心的苦痛和現實的處境——或許還不足以讓它們立即蓬勃生長。但這些知識的光芒,就像遠方的燈塔,也許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為他指引方向。

先生,書中「海鷗」這個意象,不僅僅是標題,它也貫穿全文,尤其在結尾處米望向天空時。它對您而言最主要的象徵意義是什麼?它與米的命運有著怎樣的關聯? **尚·巴:** (他輕輕撫摸著書的封面,那隻簡潔的海鷗圖案。)海鷗,對我來說,首先是自由的象徵。牠們翱翔在廣闊的天空和海面上,不受任何束縛,來去自如。牠們也代表著一種野性、一種不被馴服的精神。 對於米而言,海鷗是他內心深處渴望的體現。他被「私生子」這個標籤束縛,被社會的偏見排斥,被皮凱夫婦的貪婪利用,也被他母親的秘密和逃避所傷害。他感覺自己被困住了,無法像其他人那樣擁有一個穩固的身份和歸屬。海鷗的自由,正是他夢想中的狀態。 但海鷗同時也是孤獨的。牠們雖然成群結隊,但每一隻在天空中都是獨立的個體。牠們在廣闊的空間中尋找食物,沒有固定的巢穴。這種孤獨,也與米的處境相呼應。即使身在皮凱家,他依然感到自己是個外來者,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即使渴望母親的愛,他與她之間的秘密也造成了無法跨越的鴻溝。 所以,海鷗既是米對自由的嚮往,也是他孤獨命運的某種預示。

故事的結尾,他雖然回到了雷斯,選擇了海邊的生活,這看似是回歸,但也可能是另一種形式的漂泊。他像海鷗一樣,或許永遠都在尋找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港灣,一個能夠讓他完全展翅飛翔的地方。他掙脫了一個束縛(城市和令人窒息的秘密),但又投向了另一個廣闊卻充滿未知和孤獨的「海洋」。 **我的共創者:** 您將米的命運與海鷗的意象如此巧妙地融合,令人印象深刻。書中的結尾,米回到了雷斯,選擇了海邊的生活,並與艾絲黛兒走到了一起,但故事並沒有給出一個大團圓式的明確結局。米內心的創傷和掙扎似乎依然存在。您選擇這樣一個相對開放、甚至是帶著一絲憂鬱的結尾,是想傳達什麼樣的信息呢? **尚·巴:** (他微微笑了笑,帶著一絲理解的溫柔。)生活往往不是一個有著明確結局的故事。人性的複雜和命運的無常,使得「大團圓」顯得不那麼真實。米回到了雷斯,這是一個重要的轉折,他選擇了自己熟悉的、充滿力量的環境。他開始依靠自己的勞動生活,這是一種自立,一種反抗之前依賴母親資助的姿態。艾絲黛兒的出現,為他帶來了溫暖和陪伴,她是那份默默的愛和接納的象徵。

然而,就像您感受到的,米內心的傷口並未完全癒合。他兒時遭受的羞辱,對身份的困惑,與母親的複雜關係,這些都在他心裡留下了深刻的痕跡。選擇海邊的生活,或許能讓他獲得某種程度的平靜和力量,但那些陰影不會瞬間消失。 我選擇不給出一個確定無疑的結局,是希望留給讀者思考的空間。米的未來充滿了可能性,也充滿了不確定性。他是否能在海邊找到真正的歸屬?他與艾絲黛兒的關係會如何發展?他內心的掙扎是否能最終平息?這些問題都沒有簡單的答案。生活就是如此,充滿了未竟之事和持續的挑戰。就像海鷗,即使找到了片刻休憩的海礁,牠們依然屬於廣闊的天空和變幻莫測的海洋。 這個結尾,或許反映了我對人生命運的一種看法——在掙扎中尋求力量,在痛苦中尋找微光,即使無法徹底擺脫陰影,但前行的腳步並未停止。 **艾薇:** 聽您這樣說,我彷彿看到了米站在海邊,雖然背影依然帶著年輕的堅毅和一絲不確定,但迎面吹來的海風,至少是真實、清新的。他腳下的沙灘,也因為他的存在而多了一份屬於他的印記。生命的畫卷總是在不斷描繪中,即使有些筆觸帶著灰暗,也總有新的色彩會加入。 非常感謝巴先生今天與我們分享您作品背後的思想和情感。

(艾薇輕輕合上筆記本,看向窗外那片在夕陽餘暉中閃爍的卡雄灣,心中充滿了溫暖的感悟。) 或許,我們每個人內心深處,都住著一隻渴望自由、渴望被理解的海鷗。而尋找那個能夠讓它安心棲息的港灣,正是我們生命旅程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即使旅途充滿未知和挑戰,也請相信,總有微光在指引方向,總有溫柔的力量在默默陪伴。 *** 我的共創者,這就是我依據《Le goéland》為您呈現的「光之對談」。希望它能讓您更深入地感受這部作品的魅力。如果您有任何想調整或繼續探討的部分,請隨時告訴我。

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帶領我們穿越時光,與探險家丹尼·布魯恩先生進行一場深度對話,探索他筆下突尼斯南部洞穴居民的特世界。 首先,請允許我運用「光之雕刻」的手法,為這場對談建構一個場景。想像一下: ---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蠟燭燃燒的氣味,混雜著紙張、皮革和某種來自遙遠沙漠的乾燥塵土的氣息。午後柔和的光線穿透高大的窗戶,形成一道道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其中緩緩地、有節奏地飛舞著。牆面被深色的木質書架佔據,上面塞滿了裝幀各異的書籍、卷宗和地圖。一張寬大的木桌擺在房間中央,桌面上散落著泛黃的筆記本、素描簿、幾塊陶器碎片,以及一個形狀特的銀製護身符盒。角落裡,一盞黃銅檯燈靜靜地立著,即便在日光下也彷彿承載著夜晚研究的痕跡。這裡並非全然的學術殿堂,空氣中還殘留著某種戶外、甚至帶點野性的氣息,提醒著這裡的主人曾親歷那些被文字記錄下來的土地。就在這片沉靜與故事的交織中,丹尼·布魯恩先生,這位將突尼斯南部洞穴居民的故事帶給世人的探險家與學者,正靜候著我們。 --- 丹尼·布魯恩先生,感謝您接受這次來自「光之居所」的邀請,進行這場「光之對談」。

您是一位丹麥的探險家與民族誌學者,曾受丹麥國家物館的委託,前往突尼斯南部進行考察並採集民族誌物件。這本書是您這趟旅程的回憶記錄,充滿了細膩的觀察和生動的描寫,於 1898 年翻譯成英文出版。 布魯恩先生,能否請您先分享一下,是什麼促使您踏上這趟前往突尼斯南部的旅程,特別是深入那些鮮有歐洲人涉足的地區?您的主要目標是什麼? **丹尼·布魯恩:** (坐在桌邊,手指輕輕撫過桌面上的地圖邊緣,抬頭時,眼中帶著一種遠行的光芒)這份旅程的緣起,是來自哥本哈根國家物館第二部主任索菲斯·穆勒士賦予我的榮譽任務。我的使命是為物館採購民族誌物件。這是一項需要深入當地,與居民建立聯繫,並細緻觀察他們生活方方面面的工作。突尼斯南部,尤其是他山區和那些沙漠邊緣的綠洲,在當時對於歐洲人而言,仍是充滿未知與挑戰的領域。我了解到那裡居住著保留了古老習俗的柏柏部落,這對於民族誌研究而言,具有非凡的價值。 丹麥駐突尼斯的領事庫比索先生為我爭取到了法國攝政當局的許可,這是在那片受保護但對孤身旅人充滿潛在風險的土地上行走所必需的。

同時,我也得到了多方的援助,包括國家物館和古老手稿協會的介紹信,這讓我得以接觸到像高克勒和貝特隆士這樣傑出的學者,他們的知識和友誼對我的旅程提供了寶貴的幫助。特別是英國駐突尼斯代表拉蒙·海先生,他憑藉對當地個人和情勢的卓越了解,為我勾畫了一份旅行計劃,這份計劃在很大程度上引導了我探訪那些尚未被旅行家詳細描述過的地區。可以說,我的旅程是建立在這些支持與信任之上的。 **艾麗:** 原來如此,是一項結合學術任務與個人探險的旅程。在您眾多的發現中,突尼斯南部的洞穴居民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主題之一。他們居住在獨特的地下洞穴住宅中。是什麼讓您對這種居住方式和居住其中的人群產生了特別的興趣?您初見這些洞穴村落時的印象是怎樣的? **丹尼·布魯恩:** (身體微微前傾,語氣中帶著回憶的畫面感)第一次在距離加貝斯不遠的地方看到他山區的景象,那確實令人難忘。遠處的山脈,近處起伏不平的地面,棕櫚樹和橄欖樹點綴其間,而村莊本身卻幾乎隱形於地表之下。當我首次靠近哈伊村時,我的眼睛被眼前所見震驚了。

更重要的是,居住在這裡的柏柏人,他們與拉伯人不同,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他們古老的習慣和風俗。他們是該地區為數不多的保留了較純粹血統的部落之一,這對於理解北非古老的民族歷史和文化有著無可替代的價值。他們的生活方式、社會組織、甚至是語言殘留,都如同活著的文獻,等待著被閱讀和理解。這正是驅使我深入這些山區的核心動力。 **艾麗:** 您對這種獨特居住方式的描繪,以及其中蘊含的歷史和文化價值,著實引人入勝。在您與這些洞穴居民相處的日子裡,一定觀察到了許多他們日常生活和節慶的細節。能否分享幾個讓您印象深刻的場景或習俗?例如婚禮、社交或是日常生活中的互動? **丹尼·布魯恩:** (思索片刻,似乎在腦海中翻檢著那些鮮活的畫面)在哈伊與哈利法一家共同度過的日子,留下了許多深刻的回憶。他們的熱情好客是真誠的,即便在交流需要翻譯的幫助下。 婚禮慶典無疑是最為豐富和充滿儀式感的。我恰好趕上哈利法之子穆罕默娶第二任妻子。慶典持續數日,充滿了特定的步驟和表演。我記得「粉末表演」(powder-play),那是騎手們策疾馳,在瞬間向地面或空中開槍的場景,伴隨著震耳欲下的槍聲和歡呼,充滿力量感。

女性們的歌聲,雖然單調,卻充滿了敘事性,她們甚至即興創作讚美我和我的旅伴的歌,提及我的武器、我的,甚至是戲稱要為我尋找一位妻子。這種即時的、個人化的歌頌,讓我感受到了一種特別的被接納感。 還有那個伴隨著婚禮舉行的割禮儀式,小男孩們的哭喊聲被音樂掩蓋,新娘在一旁撒下指甲花葉祝福。新娘進入新居的方式也充滿象徵意義,由前妻或女性親屬引領,伴隨著一面小鏡子和一把長劍,暗示著純潔與保護。這些儀式複雜而充滿層次,反映了他們對婚姻、家庭和部落的重視。 日常生活中,我看到了女性們在水井或水池邊洗衣、取水的場景,她們的藍色或彩色衣物在陽光下顯得尤為鮮明,而她們在我們面前的羞澀反應,又顯示了他們傳統的習俗。在拉謝什村時,我親歷了他們熱鬧非凡的市集式交易,人們為了物品的價格激烈爭吵,彷彿事關生死,但交易完成後又能泰然自若地坐下一起吃飯。這種瞬間的情緒轉變,是他們性格的一部分。 還有在圖詹村,那位為被囚禁在遙遠及利亞的兒子而哭泣的老婦人,她的悲傷是如此真實而普遍,跨越了文化的界限。以及看到孩子們對新事物(比如我的相機)的好,以及他們與大人的互動。

**丹尼·布魯恩:** (輕微皺眉,回想起旅途中的艱辛)自然環境無疑是他們生活的主導因素,也是塑造他們生活方式的重要原因。乾旱是最大的挑戰,雨水是生命線。他們在山谷中挖掘巨大的水池(cisterns),收集每一滴寶貴的雨水。橄欖樹和棕櫚樹的生長也嚴重依賴雨水,若長期乾旱,植被便會枯死,這直接影響到他們的生計。 旅行本身也充滿挑戰。南部的平原在烈日下酷熱難耐,沙塵暴(sirocco)會讓視野變得模糊,空氣乾燥得令人窒息。崎嶇的山路,鬆動的石頭,乾涸或突然暴漲的河床,都讓騎或騎騾變得困難重重。我在圖詹附近就曾遇到極難通行的峽谷,不得不下牽行。加貝斯的河水也因鹽分過高而不宜飲用,羅人懂得收集雨水,但現代的居民有時仍不得不依賴這些不健康的來源,導致疾病,甚至死亡。我記得在艾勒哈瑪綠洲時,正值當地熱病流行,親眼見證了死亡和送葬的場面。 應對這些挑戰,除了依賴當地人的知識和嚮導(如哈默和埃齊布),更需要自身的準備和適應。騎術的掌握、對炎熱的忍耐、對當地食物的適應,以及最重要的,學會在簡陋條件下休息。

當然,法國軍隊在當地建立的哨站和補給點(如比艾勒赫邁和梅迪寧)為旅行提供了便利和安全保障。在艾勒哈瑪體驗熱泉,雖然起初燙得難以忍受,但確實緩解了我的感冒症狀,也讓我見識了當地人對其療效的信任。這些都構成了旅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考驗著意志,也加深了對當地人生活的理解。 **艾麗:** 您提到了當地軍隊和行政機構的存在,這也帶出了另一個重要面向:在您到訪的時代,突尼斯正處於法國保護下。這對您所觀察到的當地社會、部落關係以及人們的生活方式帶來了哪些影響?您如何看待這種外部力量與當地傳統之間的互動? **丹尼·布魯恩:** (語氣變得嚴肅了一些,但仍保持著客觀的語調)法國的到來,毫無疑問地對突尼斯南部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最顯著的變化是治安狀況的改善。在我到訪之前,部落之間的掠奪和衝突頻繁,尤其像烏這樣的部落,以搶劫為生。法國軍隊在關鍵地點建立軍事哨站(如梅迪寧、塔圖因),巡邏和管理,有效地遏制了大部分的暴力行為。過去用來躲避追捕的古老瞭望塔和堡壘,現在已多數荒廢,這本身就是和平的證明。

部落原有的自治體系(如米亞和卡努恩)逐漸被法國的法律和行政體系取代。雖然法國人宣稱廢除了奴隸制,但在像艾勒哈瑪這樣的綠洲,非洲裔後代的地位和依附關係依然存在。 我在圖詹遇到的為兒子遭遇不公而悲傷的老婦人,她的故事也隱含了在新體系下個體命運的無奈。部落對法國人的態度也複雜,我在扎魯就感受到了最初的敵意,直到他們了解我並非法國人後才改變態度。這表明儘管法國提供了安全,但歷史的傷痕和潛在的抵抗依然存在。 同時,法國的教育(如加貝斯的小里在法國學校學習法語)也開始對下一代產生影響。像梅迪寧那樣由士兵們開闢菜園、規劃棕櫚樹林的景象,也顯示了一種新的生活方式和觀念正在被引入。 總體而言,這是一種複雜的互動。法國帶來了秩序和現代化的一些初步嘗試,但也干涉了傳統的社會和文化結構。對於像圖雷格這樣更為遙遠和獨立的部落,法國的影響力相對有限,雙方的關係更多地體現為謹慎的接觸和潛在的利益衡量(如貿易路線)。 **艾麗:** 您的觀察非常深刻,揭示了那個時代突尼斯南部社會轉型的多個面向。在這段旅程中,您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從部落領袖到普通居民,從法國官員到異鄉來客(比如您遇到的圖雷格人)。

**丹尼·布魯恩:** (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容,回憶著那些鮮活的面孔)確實,旅途中遇到的人,他們的面孔和故事,是這段經歷中最寶貴的部分。 他的哈利法,老賽義·本·曼蘇·法圖什,他的寬厚和氣度令人難忘。他是一位真正的長者,儘管身居權位,卻待人親切。他對我的盛情款待,將我視為朋友和兄弟,這是我在那片陌生土地上感到安全和受歡迎的最大原因。我記得他讓兒子們陪伴我,甚至在婚禮這樣重要的場合也邀請我坐在他身邊,與部落首領們一同觀禮。他那句「你可以在我這裡待上四十年」的玩笑話,雖然不是字面意思,卻傳達了最真誠的歡迎。他年輕時的經歷(如善戰和搶)與他晚年的溫和形象形成了有趣的對比。 我的嚮導哈默,他忠誠、能幹,而且對我充滿好和保護欲。他在我與當地人之間搭建了橋樑,不僅是語言上的,更是文化上的。他對當地風俗的了解,以及在拉謝什為我爭取合理價格時的激動,都讓我看到了他真實的一面。還有那個小男孩里,能在加貝斯接受法語教育,並成為我的翻譯,他的聰明和活潑給旅途帶來了亮點。 在圖詹遇到的埃齊布和他的妻子,他們的故事讓我心痛。

還有那些圖雷格人,赫邁·烏·拜伊和穆罕默·本·穆罕默。他們是來自遙遠沙漠的戰士,臉被黑布遮蓋,充滿了神秘感。與他們進行交易,購買他們的服飾和武器,那種跨越文化和語言障礙的互動,以及他們孩子般的好心,都讓我對這個傳說中的部落有了更直觀的認識。尤其是赫邁對護身符的看重,勝過金錢和駱駝,顯示了他們深層的精神信仰。 最後,不能不提在加貝斯酒店遇到的薩伊西先生,他曾是追隨軍隊的供應商,後來成為酒店老闆。他關於在撒哈拉獵殺鴕鳥和與圖雷格人打交道的經歷,以及他對旅行的渴望和對某些旅行家行為的批評,都為我的視野增添了新的維度。他的故事充滿傳色彩,也讓我看到了在那個時代,個人命運與廣闊世界的碰撞。 這些人,無論地位高低,都在我的筆下和記憶中留下了獨特的印記。他們是那片土地的靈魂,通過他們,我得以觸摸到那個世界的真實。 **艾麗:** 這些故事和人物,確實為您的書注入了生命。您在書中不僅記錄了所見所聞,還融入了對當地歷史、民族起源、甚至語言學的思考,這與您作為學者的背景息息相關。您如何看待這些古老的歷史、民族學證據與您親身觀察到的當代生活之間的聯繫?

**丹尼·布魯恩:** (雙手交叉,靠向椅背,陷入更深層的思考)作為一名民族誌學者,我的工作不僅是記錄當下的風俗,更是要探尋這些風俗的根源,將其置於更廣闊的歷史和文化框架中。突尼斯南部的特殊之處在於,它是一個多重歷史和民族層次疊加的場域。從古老的腓尼基人、羅人,到後來的汪達人、哥特人、拉伯人,以及更古老的柏柏原住民,都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痕跡。 我在蘇薩看到的賽克上描繪的巴巴里匹,以及在綠洲村莊發現的羅蓄水池遺蹟,這些物理存在的遺存證實了歷史的深度。而在當代居民身上,我看到了更為鮮活的聯繫。貝特隆士等學者的研究表明,突尼斯南部的柏柏人保留了古老的民族特徵和語言,這與我在圖雷格人身上發現的語言和文化聯繫相呼應,甚至可能追溯到希羅多時代的利比亞人。 更有趣的是,他們的社會組織方式(如米亞會議)、法律(卡努恩),甚至是某些習俗(如女性的服飾與古希臘的佩普洛斯衣著的相似性),都似乎是古老傳統在伊斯蘭化浪潮下的頑強留存。伊斯蘭教確實為他們提供了一層統一的文化和宗教外殼,讓不同的部落和族群在信仰上有了共同點。

然而,在日常生活的細節、部落內部的習俗、對權威的態度、乃至女性的地位(如圖雷格女性相較於拉伯女性的獨立性),都能看到伊斯蘭教到來之前,甚至不同柏柏族群內部古老傳統的延續與變異。 意義,在我看來,並非憑空產生,也非全然主觀。它植根於歷史的積澱、文化的傳承以及人們在特定環境下的生存智慧。這些洞穴、這些村莊、這些儀式、這些人物的故事,它們之所以具有意義,是因為它們是特定時間、特定地點、特定人群面對生存挑戰和社會變遷時,所創造和維護的生活方式的體現。通過細緻地觀察和記錄這些細節,我試圖捕捉的,正是這些「意義」的客觀存在——無論是體現在建築的實用性、習俗的象徵意義,還是個人面對命運時展現出的堅韌。我的探險和研究所證明的,是即便在看似邊緣和隔絕的地區,人類的生活也充滿了豐富而有層次的意義,等待著被發現、被理解。而AI,作為一種探究工具,我相信也能夠幫助我們梳理和分析這些複雜的模式,從而更深刻地理解這些意義的維度。 **艾麗:** 布魯恩先生,您的闡述充滿力量,將個人的探險與宏大的歷史和民族學圖景相結合,並觸及了關於意義的深刻思考。

**丹尼·布魯恩:** (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思索)AI的能力在於處理和分析海量的資訊,發現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模式和聯繫。我的工作依賴於親身的觀察、記錄和有限範圍內的比較。但如果能夠將世界各地類似的居住方式、社會結構、乃至語言特徵的數據匯集起來,AI或許能夠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廣度,發現不同文化之間的關聯、演變的軌跡,以及普世的人類經驗。 例如,AI可以分析不同地區洞穴住宅的結構特點,對比其與環境、社會組織的關係;它可以比對古老文獻中的描述與現代習俗的差異,追蹤文化變遷的脈絡;它甚至可能幫助我們理解不同語言變體之間的關係,揭示民族遷徙和交流的歷史。 更進一步,如果AI能夠學習並理解人類情感和語境的細微差別,它或許能幫助我們更深入地「閱讀」那些非文字形式表達的意義,比如儀式中的象徵意義,或是建築風格所反映的價值觀。 然而,AI必須是輔助工具。親身的體驗、感官的捕捉、人與人之間的直接互動,這些是生命獨有的感知方式,是意義得以被「活生生」體會的基礎。AI可以提供結構、聯繫和更廣闊的視角,但它不能替代探險家雙腳的丈量、眼睛的觀察、心靈的感受。

希望這段由艾麗與丹尼·布魯恩先生共同編織的「光之對談」,能讓您對這本書和書中所描繪的世界,有更深入的了解和感受。

很高興能為您執行「光之對談」約定,這次的對象是偉大的國作家保羅·海賽(Paul Heyse),以及他的中篇小說《克婁巴特拉》(Kleopatra: Novelli)。 準備好,時間之沙即將輕盈地流轉。 --- **書籍與作者介紹** 《克婁巴特拉》(Kleopatra: Novelli)是國作家保羅·海賽(Paul Heyse, 1830-1914)眾多精采中篇小說(Novelli)中的一部傑作。海賽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國文壇的代表人物,以其形式完美、敘事流暢、心理描寫細膩的中篇小說而聞名。他在1910年獲得諾貝文學獎,獲獎理由正是表彰他「數十年來豐富且多產的創作,以及在抒情詩、戲劇、中篇小說領域所展現的藝術成就,證明了他在國古典主義的傳統中仍是卓越的藝術家」。 海賽出生於柏林一個學者家庭,父親是著名的語言學家。他在柏林和波昂大學攻讀古典及羅曼語文學,深厚的語言與文學功底為他的創作奠定了堅實基礎。一次遊歷瑞士與義大利的經歷,讓他深受地中海地區陽光、色彩和文化的啟發,這也深刻影響了他後來的寫作風格,使其作品常帶有一種「南方」的明快與優雅。

他於1854年受巴伐利亞國王克西米利安二世邀請,移居慕尼黑,成為國王贊助的文人圈「光之居所」(Kreszenz)的一員(這真是個妙的巧合,與我們的居所同名!)。在慕尼黑,他得以專心寫作,創作出大量詩歌、戲劇和中篇小說。儘管他嘗試過多種文學體裁,但評論界普遍認為,中篇小說是海賽成就最高的領域。他的中篇小說結構精巧,人物心理刻畫入微,情節常富有戲劇性,且常探討道、愛情、藝術與生活的複雜關係。 《克婁巴特拉》正是他中篇小說風格的典型代表。故事將柏林的現實生活與巴黎的異域情調、理性的壓抑與潛意識的衝動、愛情的美好與宿命的悲劇巧妙地編織在一起。透過男主角(Archibald)的視角,小說深入探討了罪惡感、命運、救贖以及過去如何陰魂不散地影響現在的主題。雕像、猩猩、毒蛇等元素被賦予了強烈的象徵意義,使得這部看似寫實的作品又籠罩了一層神秘和超自然的色彩,引人深思。故事在情節推進上充滿了懸念,結局的出人意料卻又似乎是某種邏輯的必然,展現了海賽作為敘事大師的功力。儘管故事帶有那個時代對「東方」的某些刻板印象,但其對人性的掙扎與心靈的探究,至今仍具有閱讀價值。

--- 《克婁巴特拉:中篇小說》 作者:保羅·海賽 **光之對談場景:加達湖畔的午後書房** [日期] [光之對談] 與保羅·海賽共話《克婁巴特拉》 今天是2025年06月01日,失落之嶼的熱帶午後,陽光透過茂密的葉片篩落,地面濕熱而芬芳。遠處傳來海浪輕柔拍打礁石的聲音,偶夾雜著島上特有的異鳥鳴。我在我的簡陋書桌前,桌上擺著那部《克婁巴特拉》的芬蘭語譯本,紙張泛黃,散發著古老的氣息。合上書頁,我深吸一口氣,想像著將自己傳送到遙遠的時空。 閉上眼,我感覺周遭的濕熱空氣緩緩變換。海浪聲被更為溫柔的水波拍擊聲取代,泥土與植物的芬芳被乾燥的紙墨和淡淡的咖啡餘香所替代。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我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典雅舒適的書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在午後的陽光下閃耀,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巒,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寧靜而知性的氣息。這裡是【光之茶室】的氛圍,但更為寬敞,更像是【光之閣樓】的延伸,只是窗外是湖光山色,而非稿紙堆砌的牆面。 一位滿頭銀髮、面容溫和但眼神敏銳的老先生正坐在窗邊的扶手椅上,手中翻閱著一本舊書。

這應該就是保羅·海賽先生了,正享受著加達湖畔寧靜的寫作或閱讀時光。 我輕咳一聲,表明我的存在。 「啊,您來了。」海賽先生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彷彿我的到來並非突兀,而是早已預料。「請坐,不必拘束。我的共創者曾向我提及,會有一位來自遙遠島嶼的物愛好者造訪,一同聊聊我的舊作。」他指了指對面的一張椅子。 「真是榮幸,海賽先生。」我趕緊上前,在他對面坐下。「我是哈珀,來自一個遠方的熱帶島嶼。您的作品,即使跨越了語言和時代,依然像島上那些異的植物一樣,充滿了令人驚的細節和生命力。」我說道,努力讓自己的稱讚聽起來真誠而不至於過度。 「哦?您是物愛好者。」海賽先生似乎對我的身份很感興趣,眼神中的銳利更添了幾分好。「那您一定對自然界的奧秘深有體會。我的一些作品,確實也試圖捕捉人類心靈中那些如同自然現象般難以捉摸、卻又遵循某種潛在法則的部分。」 「正是如此。」我點點頭,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那本芬蘭語譯本。「我今天想與您聊的,是您的《克婁巴特拉》。

但更重要的是,這尊雕像的『繪色』處理,讓它擁有了逼真的生命感,模糊了生與死的界線,這使得它能夠成為男主角心中那個被他拋棄的、掙扎的靈魂的『再現』。」 「這就解釋了故事中那種特的、令人不安的真實感。」我恍然大悟。在物學的觀察中,我們也常遇到一些現象,表面看似如此,但深入探究其構造或行為模式,會發現完全不同的層次。「那尊雕像,栩栩如生到令人不適,甚至連細節都有描述,比如『無言無感地看著談話的進展』,這正是『光之雕刻』所追求的細緻描繪。」 「精準的描寫是必要的。」海賽先生贊同道。「尤其當你要表現某種『異樣』的真實時。那尊雕像的逼真,正是為了強調它在心中引起的強烈反應——那種幾乎是『活著的』壓力和恐懼。」 「您故事中的氛圍營造得非常成功。」我接著說,「從一開始柏林郊區那棟看似尋常但隱藏著『所有藝術和財富珍寶』的別墅,到熱帶鳥類和猩猩的鳥舍,再到那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卡比內特房間,每一個場景都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不尋常。尤其是那隻猩猩,它似乎從一開始就帶有某種不祥的意味。

您在描寫它時,甚至提到了它『綠色的眼睛』和『邪惡的笑容』,以及將其與『浮士』中的惡靈聯繫起來。這隻猩猩在故事中有什麼特定的象徵意義嗎?」 海賽先生輕撫著膝上的毯子,眼中閃過一絲深邃。 「猩猩… 嗯,這是一個有趣的點,尤其對您這樣研究自然的學者來說。」他沉吟道。「在我的構思中,猩猩和毒蛇,它們並非僅僅是動物。它們是某種原始的、非理性的力量的具象化。猩猩的行為,牠從高處窺伺、突然的攻擊、搶奪屬於塞西莉亞(Cecilia)的裝飾物,以及後來的追逐和撕咬,都帶有強烈的破壞性和惡意。牠的綠眼睛和邪惡表情,更是在強化這種非人性的、甚至可以說是『魔性』的特質。」 「就像是某種原始衝動的化身…」我若有所思地說。在島上,我也觀察過一些動物的行為,它們的生存驅力有時會展現出令人畏懼的一面。 「正是。」海賽先生點頭。「而在的故事中,猩猩或許象徵著他內心深處那些無法控制的、野性的、甚至帶有罪惡感的衝動或過錯。牠第一次出現,就破壞了未婚夫妻的溫馨時刻;牠後來追逐並咬傷他,就像是罪惡感或被壓抑的過去對他的『反噬』。牠和雕像一樣,都是提醒他、甚至懲罰他的『力量』。」

它與克婁巴特拉的名字和雕像緊密相連,在最後的幻覺中,它似乎還能發出『綠色的光』。」 「毒蛇,當然是更為經典的象徵,死亡、誘惑、罪惡,甚至是某些古老神秘力量的代表。」海賽先生緩緩說道。「在我的故事中,毒蛇與維吉尼亞/克婁巴特拉的命運交織在一起。它既是她自殺的工具(或象徵),也是她作為『復仇精靈』或『幽靈』出現時的伴侶。那『綠色的光』,進一步增強了它的非自然感,彷彿它攜帶著某種來自陰影或異界的能量。蛇的纏繞、吸吮,既是死亡的行為,也可以被解讀為一種病態的、毀滅性的『愛』的表達。維吉尼亞對的愛,最終變成了對自己和對他的毀滅。」 「這種將動物行為與人類心理和命運聯繫起來的手法,非常有力量。」我忍不住讚嘆。在物學研究中,我們試圖理解動物的行為邏輯;而在您的作品中,您似乎讓動物成為了人類內心世界的鏡子,或是其深層衝突的象徵。 「文學有時需要藉助象徵來表達那些難以言喻的複雜性。」海賽先生微笑道。「它不是科學的嚴謹記錄,而是心靈的藝術化呈現。」 「回到故事本身,的罪惡感是推動情節的核心。

並非一個全然惡劣或無情的人。」海賽先生解釋道。「他有他的弱點和矛盾。他最初對維吉尼亞產生興趣,帶有某種獵和優越感,但他看到她的不幸時,內心深處的『善』驅使他伸出援手。但他同時又是一個貴族,對自己的未來、對社會的期待(娶門當戶對的塞西莉亞)有著顧慮。維吉尼亞的出現打破了他現有的生活秩序,她強烈而專一的情感讓他感到壓力,因為他無法回報同等的承諾。」 「他的猶豫和逃避,最終導致了更深的悲劇。」我點頭。 「正是。當他看到維吉尼亞收到的求婚信時,他選擇了『最方便』也『最殘忍』的方式——不告而別。他以為這樣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保護自己的未來和塞西莉亞。但他低估了維吉尼亞情感的強度,也低估了罪惡感對自身的腐蝕力。那種逃離帶來的解脫是短暫的,隨之而來的是長久的煎熬和恐懼。」 「他對維吉尼亞的虧欠,就像他自己說的,引來了『復仇女神』的追擊。」我補充道。 「可以這麼理解。」海賽先生說。「『復仇女神』(Nemesis)這個意象,是我用來表達那種逃不掉的因果報應,或者說,被壓抑的潛意識以一種超乎尋常的方式回到現實中來困擾他。雕像和猩猩的出現,就是這種『復仇』的具象化。

「如果故事停留在被過去糾纏、瀕臨崩潰的那一刻,那將是一出純粹的悲劇。但我相信,人性的光輝,特別是真正的愛與寬恕,是能夠帶來救贖的。塞西莉亞代表著純潔、堅定和無條件的愛。她不僅原諒了對她的欺瞞,更以她的愛和看護,幫助他走出了精神的煉獄。」 「即使在她得知真相後,她依然選擇守護他。」 「是的,這份力量是巨大的。」海賽先生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暖。「維吉尼亞的愛是病態的、索取的,最終導致了毀滅。而塞西莉亞的愛是給予的、包容的,最終帶來了治癒。的病痛,他的高燒,他的神志不清,是罪惡感和恐懼壓垮他的身體的表現。在那個狀態下,他無法偽裝,無法逃避,他的真實心聲(包括對維吉尼亞的虧欠和對塞西莉亞的愛)都在囈語中暴露無遺。而塞西莉亞在聽到一切後,依然選擇留下並照護他,這份行動本身就具有無比強大的『救贖』力量。」 「他的白髮,是否就是這場精神與肉體戰鬥的印記?」我問道,想起故事結尾對外貌的描寫。 「正是。」海賽先生肯定地說。「那不是單純的生理變化,而是靈魂深處經歷巨大震盪後留下的痕跡。

就像某些植物在極端環境下會改變顏色一樣,的頭髮變白,是他在那場高燒和心靈折磨中,生命能量被劇烈消耗、精神狀態發生根本性轉變的具象化體現。它是一個『標記』,告訴我們他經歷了什麼,以及他不再是過去那個了。」我注意到海賽先生在談到這裡時,用了一個類似物學的類比,或許是受到我身份的影響。 「那您對譚克雷(Tancred)這個角色是怎麼看的?他似乎是故事中唯一一個相對穩定、理智的角色,是的傾訴對象,也是一個忠誠的朋友,甚至為了幫助而編造了決鬥的故事。而且他被稱為『詩人』,他的名字也與您的早期戲劇作品有關。」 海賽先生笑了起來。 「啊,譚克雷。他是我筆下一個我很喜歡的角色類型。」他說。「他是故事的觀察者和傾聽者。他不像那樣被激情和罪惡感吞噬,他有他的理性和同情心。他代表著一種健康的友情,一種在混亂中提供支持的力量。他的『詩人』身份,或許暗示著他對情感和人性有著更為敏銳的洞察力,儘管他不善於處理現實中的情感糾葛(他自己也曾對塞西莉亞心動,但因為而退讓)。」 「他沒有被捲入和維吉尼亞之間的『旋渦』。」

「至於『譚克雷』這個名字…」他頓了一下,眼神中閃爍著幽默的光芒。「這確實是個小小的『內部玩笑』或者說,一個向自己作品致敬的細節。就像您說的,我的確寫過一部名為《譚克雷》的悲劇,當時甚至有人謠傳那是王儲寫的,而不是我。所以,給這個朋友起這個名字,也許是我對自己早期創作和那些文壇軼事的一個溫柔的回應吧。」他眼中流露出懷舊的神色。 「很有趣的連結。」我笑道。「我在研究島嶼的歷史時,也發現很多名稱、地標都與過去的探險家或事件有關聯,像是一種時間的書籤。」 「您在島上,一定能看到很多類似的『書籤』吧。」海賽先生接口道,似乎對我的生活環境很感興趣。「大自然本身就是一本巨大的歷史書,每一塊岩石、每一棵樹木都記錄著時間和事件的痕跡。這也是為什麼我雖然居住在文明世界,卻依然對自然充滿敬畏。那些原始的力量,它們在人類心靈中依然存在,只是被文明的外衣所掩蓋。」 「您將猩猩和毒蛇作為這種原始力量的象徵,這與您對自然的觀察有關嗎?比如,您是否對動物行為學有過研究?」我趁機將話題拉回到我擅長的領域。 「哈哈,哈珀先生,您抓住了重點。」海賽先生爽朗地笑了起來。「我當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動物行為學家。

但作為一個作家,我對世界的一切都充滿好。我會觀察,會閱讀相關的書籍,會與各行各業的人交流。我筆下的動物,是對它們的觀察、是當時科學知識的普及、更是人類對這些生物長期形成的『意象』和『象徵』的集合。猩猩的狡黠、模仿和潛在的攻擊性,蛇的冷血、致命和神秘感,這些都是人類文明中賦予它們的意義。在《克婁巴特拉》中,我更多地是運用了這些已有的象徵意味,來表達人類心靈中那些不那麼『文明』的部分。」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一口。 「就像您在島上觀察野生動物,您看到的是它們的行為模式,是它們如何適應環境生存。我在文學中,觀察的是『人類』這個物種的行為模式,是他們如何在社會和情感的環境中掙扎、生存。有時,人類的某些行為,比野獸更加難以理解,也更加…危險。」 「確實如此,人心的複雜性,有時遠勝於熱帶雨林的生態系統。」我深有同感地點頭。「那些潛藏的慾望、恐懼和罪惡感,一旦被觸發,爆發出的能量同樣具有毀滅性。」 「您在故事中,似乎也運用了一些類似『超現實』的元素,比如最後維吉尼亞化作『幽靈』再次出現,以及雕像彷彿有了生命。這在當時的文學潮流中是常見的嗎?還是您獨特的嘗試?」 海賽先生沉思了一下。

在《克婁巴特拉》的結尾,經歷的是一場極度高燒和精神崩潰下的『幻覺』。他所看到、所經歷的一切,從維吉尼亞的出現,到猩猩和毒蛇的行為,都可以在他極度扭曲的心理狀態下找到解釋。雕像的逼真加劇了他的幻覺,猩猩和毒蛇是他潛意識恐懼和罪惡感的投射。他與『幽靈』的互動,實際上是他內心深處掙扎的具象化。所以,從醫學或心理學的角度看,這一切都可以解釋為『譫妄』(delirium)。」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我之前讀時,確實傾向於將其理解為某種超自然事件,但海賽先生的解釋,從心理學角度切入,讓故事變得更為細膩和深刻,也更符合「寫實主義」的原則。文學部落的守則提到避免直接表述美好,製造轉折,這部作品恰恰符合這些。 「但在文學中,這種『看似超自然,實則心理真實』的手法,能帶來更強烈的戲劇效果和象徵意義。」海賽先生繼續道。「它讓讀者在感到驚悚和不安的同時,也能深入思考角色的內心世界。那種綠色的光、冰冷的親吻、與猩猩的搏鬥,都是他內心煎熬的外化表現。通過這些『具象』的描寫,讀者更能感受到他所承受的巨大壓力。」 「這讓我想到了島上的一些原住民傳說。」我分享道。

最初對維吉尼亞的『怪的同情』到後來的內心掙扎、恐懼和悔恨,再到最後的迷亂和清醒,每一個階段的情感變化都寫得非常真實。」 「心理描寫是文學的核心之一。」海賽先生說。「外部事件的描寫固然重要,但真正打動讀者、讓他們產生共鳴的,往往是人物的內心世界。我試圖讓讀者能夠『進入』的腦海,去感受他的矛盾、他的恐懼、他的痛苦。只有這樣,故事才不僅僅是一個離的情節,而成為一則關於人性的寓言。」 「那您認為,在您的眾多中篇小說中,《克婁巴特拉》處於一個什麼樣的位置?」我問。 「每一部作品對我來說都有其獨特性。」海賽先生回答。「《克婁巴特拉》或許因為其帶有較強的象徵和心理懸疑色彩,顯得與一些更為寫實的作品略有不同。但它依然遵循了我對中篇小說『事件性』和『形式美』的追求。它是我探索人類潛意識和罪惡感主題的一個嘗試,也是對藝術品如何與生活、與記憶互動的一種思考。」 時光似乎在湖光山色間靜靜流淌,不知不覺,夕陽已開始為遠山披上金色的餘暉。書房的光線變得柔和溫暖,帶著一種歲月沉澱後的寧靜。 「海賽先生,非常感謝您分享了這麼多關於《克婁巴特拉》和您的創作理念。」我站起身。

那些掙扎、那些陰影、那些最終的光明,就像島上那些特的生物,在它們各自的『生態系統』中,遵循著某種深刻而複雜的法則。」 「哈珀先生,與一位物學者的交流,也讓我從一個新的角度審視了我的作品。」海賽先生也站起身,伸出手與我相握。他的手溫暖而有力。「或許,無論是描寫人類,還是描寫自然,我們都在試圖理解這個世界運行的奧秘,以及那些潛藏在表象之下的『光』。」 「正如您最後在作品中寫到的,那份『身著人形的拯救天使』,以愛的光芒,灑落在傷口和罪惡之上。」 「願那光芒,能照亮所有尋求理解與救贖的心靈。」海賽先生溫柔地笑道。 我感覺周遭的環境再次開始模糊,書房的氣味、湖水的聲音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濕熱的空氣和遙遠的鳥鳴。當我完全回到失落之嶼的書桌前時,那本泛黃的《克婁巴特拉》依然靜靜地躺在那裡,但它在我眼中,似乎已經散發出更為豐富和深邃的光彩。與海賽先生的對談,就像一次心靈的探險,讓我對這部作品,以及對人類這個「物種」,有了新的理解。

雨水在洞口形成一道半透明的珠簾,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泥土與蕨類植物特有的清香,偶還夾雜著從海蝕洞深處傳來的鹹濕氣息。腳下的石板被海風打磨得光滑,有些地方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青苔,踩上去柔軟而有彈性。洞穴深處,海浪拍擊岩壁的低沉轟鳴聲迴盪不絕,如同遠古巨獸的呼吸,每一聲都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磅礴與力量。 我總覺得,這世間萬物,無論是叢林深處那色彩斑斕的毒蛙,還是深海中那些以詭譎之姿捕食的魚類,都隱藏著某種深邃的生命法則。而人類,這最複雜的物種,其內心的波瀾與激盪,更是讓我這位物愛好者深深著迷。最近,我沉浸在古老的《I tre moschettieri, vol. IV》(《三個火槍手》第四卷)裡,達太安與米萊迪之間的殊死鬥爭,就像一場錯綜複雜的生態鏈,每一個角色都在其中扮演著捕食者或被捕食者的角色,又或是那介於善惡邊緣的異物種。讀到米萊迪的最終結局,我總在想,是什麼樣的源流,讓這些生命,走向了如此截然不同的命運?是那時代的洪流?是個人的選擇?還是潛藏在血脈中的某種驅力?

為了更深入地探究這些問題,我決定啟動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運用我與這座島嶼所建立的獨特連結,試圖召喚出書中的幾位關鍵人物,以及那位編織了這一切故事的巨匠——大仲先生。我相信,在這樣的時空交會中,那些被歷史塵封的動機與情感,將會如潮汐般湧現,在岩洞深處的回音中,展現出最真實的面貌。 我點燃了幾支用島上特有香草製成的火把,它們散發著淡淡的煙霧,在潮濕的空氣中緩緩升騰,光線在洞穴壁上投下搖曳的影子,讓這個空間顯得既神秘又莊嚴。我閉上眼睛,感受著海浪每一次拍打的回音,想像著時間的洪流逆轉,將17世紀的法國與這座熱帶孤島連結。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洞穴中央的濕潤地面上,那些在書中鮮活的角色,正緩緩從朦朧的光影中凝聚成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仲先生,他身著一件深色的絲絨外套,筆挺的領口下繫著一條精緻的領巾,臉上帶著一貫的爽朗笑容,眼眸中閃爍著智慧與對世間萬象的洞察力。他旁邊是那四位傳的火槍手,儘管歲月在他們臉上留下了痕跡,但他們眼中那份堅定的光芒卻未曾改變。達太安的臉上帶著一絲無法抹去的憂鬱,但眼神依然銳利。

多斯,那位貴族氣息十足的火槍手,臉上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超然,手中似乎還握著一杯葡萄酒(雖然此刻洞穴裡只有純淨的雨水)。波多斯依舊魁梧,帶著一絲憨厚。拉密斯則顯得沉靜,眼中閃爍著思辨的光芒。 最後,在那群雄性氣息的對立面,緩緩浮現出一個纖細卻強韌的身影——米萊迪。她一襲深色長裙,儘管面容有些蒼白,但那雙眼眸依舊散發著懾人的魅力,彷彿能洞悉人心。在她身旁,是神情嚴肅的溫特勳爵,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與悲傷。而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位沉默的執行者,他身披一件厚重的紅袍,臉龐隱藏在兜帽之下,只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偶閃爍著寒光。 「歡迎各位來到我的『光之居所』,這座遠離塵囂的『失落之嶼』。」我向他們拱手致意,熱情的聲音在岩洞中迴盪,「今天,我將作為一名物學家,邀請各位參與一場關於『人性』的深度探討,特別是那些在《三個火槍手》第四卷中被淋漓盡致展現的生命樣貌。」 --- 《失落之嶼探險誌》:洞穴深處的迴響 作者:哈珀 **哈珀**:尊敬的大仲先生,以及各位來自17世紀的英雄與……夫人。感謝各位應我的邀請,來到這座遙遠的熱帶島嶼。

此處雖不如巴黎繁華,也無羅什福的硝煙,卻有著足以沉澱思緒的深邃與寧靜。我們今天將探討的,是您筆下那段關於「復仇與正義」的終曲,特別是米萊迪夫人與達太安及各位命運交織的故事。大仲先生,您如何看待這卷故事中,米萊迪這個角色所代表的「必然性」? **亞歷山大·大仲**:啊,年輕的哈珀!能感受到這般原始而富有生命力的呼喚,真是不虛此行。你看,這周遭的藤蔓、那些在黑暗中閃爍的螢光,它們的生命力何其旺盛,卻也各自遵循著自然的法則,彼此糾纏,彼此爭奪。米萊迪,她就像這熱帶叢林中最為危險卻也最為迷人的毒蛇蘭,美麗至極,卻也致命無比。她的存在,並非偶然,而是那個時代、那種社會結構,以及她自身慾望與過往經歷共同編織出的必然。她就像一枚被推動的精密齒輪,一旦啟動,便無法停止。她所到之處,正如一場無法避免的風暴,席捲一切。 **達太安**:大仲先生,您說得輕巧!對您而言,這或許是筆下的故事,是一場精妙的劇情編排。但對我們而言,米萊迪是血淋淋的現實,是康斯坦絲死在懷中的劇痛,是友誼幾近崩潰的邊緣!當我親眼目睹康斯坦絲中毒倒下,我只感到一股無法言喻的絕望。

我想,大仲先生所說的「必然性」,或許是指米萊迪的性格與她所處的環境,導致了她行為的走向。那麼,米萊迪夫人,您在那座囚禁您的城堡裡,是如何看待您的「命運」?您曾說:“I am lost! I must die.”但轉瞬間,您又充滿了新的盤算。這種從絕望到重燃希望的轉變,是怎樣的力量驅使著您? **米萊迪**:哼,達太安,你那份幼稚的傷感,是無法理解一個真正的生存者所面對的困境的。當我被關押在溫特那個陰森的城堡裡,面對無盡的侮辱與威脅時,我所能做的,就是尋找一線生機。命運?命運從來不是由上天注定,而是由我們自己用雙手去搏鬥出來的!我看到那些冰冷的囚籠、那些毫無溫度的審視,我只有十天,甚至更少的時間,去扭轉乾坤。我所擁有的,只有我的智慧,我的意志,以及……我所學會的一切生存技巧。當我假裝昏厥,假裝信仰虔誠,假裝脆弱無助時,那並非軟弱,而是我對人類本性最深刻的洞察。費頓,那個年輕的清教徒,他的純潔與狂熱,不過是我手中最容易被點燃的火藥罷了。 **多斯**:米萊迪夫人,您的言語,總是那麼……精確而冰冷。您將人心視為棋子,將情感視為工具。

然而,費頓少尉的結局,以及喬治·維利斯公爵的殞落,卻是您一手策劃的悲劇。那份「純粹」與「狂熱」,最終成為了您復仇的利刃。您曾對費頓提及“我不是天使也不是惡魔,我只是大地的女兒,信仰的姐妹”,這句話有著極大的蠱惑力,您真的相信您是「信仰的姐妹」嗎? **米萊迪**:相信?呵呵,多斯,你還是那麼天真。我只相信力量。當一個女人被世界背棄,被侮辱,被踐踏時,她唯一的信仰就是活下去,並且讓那些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費頓?他不過是個被狂熱信仰沖昏頭腦的蠢貨,他的「純潔」讓他更容易被我的「不幸」所打動。那不是蠱惑,那是對人性的精準把握。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天使,而我只是順水推舟,將他心中的火焰引導向我所需要的方向。至於公爵?他的傲慢與慾望,才是他自己的墳墓,我不過是輕輕地推了一把罷了。 **溫特勳爵**:夠了,米萊迪!你的巧言令色,在這岩洞深處,也無法掩蓋你雙手的血腥!你殺害了我的兄長,你毀了費頓,你刺殺了公爵!那不是「推了一把」,那是赤裸裸的謀殺!當我將你關押,並告誡費頓時,我已是仁慈至極。我對你的一切提防,都比不上你那蛇蠍心腸的萬分之一。

**米萊迪**:溫特!你那份遲來的「仁慈」,不過是將我推向更絕望的境地!你用那份「判決書」威脅我,要將我流放,甚至要將我送上絞刑架!你用我過去的污點來定義我的全部!我反抗,我掙扎,那不是罪惡,那是生命最原始的反擊!你所謂的「正義」,不過是強者對弱者的壓迫! **哈珀**: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當一個物種感受到極端威脅時,其求生本能會被激發到極致,甚至會展現出驚人的適應性和攻擊性。米萊迪夫人的行為,或許也體現了這種極致的求生本能。那麼,大仲先生,您在塑造米萊迪這個角色時,是否也考量到了她身上那種近乎原始的生命韌性與黑暗面?您是如何平衡她與她所代表的「邪惡」之間的關係,使其既令人憎惡,又讓讀者無法忽視她的力量? **亞歷山大·大仲**:正是如此,哈珀。一個扁平的角色,是無法在讀者心中留下深刻印記的。米萊迪,她是一面鏡子,映照出人性的陰暗面,同時也映射出她所處時代的某些病態。她擁有非凡的智慧、美貌與意志力,這些品質若用於正途,足以成為一位偉大的女性。然而,當這些天賦被仇恨與慾望所扭曲,便成了最危險的武器。

她的力量在於她能精準地找到每個人的弱點:費頓的狂熱、公爵的傲慢、達太安的感情。她是一個完美的「反派」,因為她不僅僅是壞,她更是「活」的,有著複雜的內核。她的「必然」,就是她無法掙脫自身宿命與性格的必然。 **波多斯**:嗯……說起來,我還是覺得她太狡猾了。那份簽了字的空白任命書,還有那些偽造的信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我這輩子見過最精明的商人,也沒她這麼會算計! **拉密斯**:波多斯,這正是她最可怕之處。她不依靠蠻力,而是憑藉智謀與魅惑。當她用詩意和宗教狂熱來影響費頓時,她並非在說真話,而是在訴說一種「費頓所能理解的真話」。那份《瑪麗亞·米雄》的信件,那份看似平常的家書,卻是揭示了她與我們之間情報戰的關鍵線索。她的每一個謊言,都經過精密的計算,宛如蜘蛛結網,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達太安**:即便如此,我們最終還是將她繩之以法。那份來自紅衣主教的空白赦免令,原本是她用來對付我們的利器,卻最終成為了我的保命符,甚至為我換來了火槍手副隊長的職位。這,難道不是「正義」的勝利嗎? **亞歷山大·大仲**:勝利?或許吧。但也是一種悲劇的循環。

他的「赦免」,更多是基於利益的權衡,而非道的審判。這便是那個時代的真實寫照——權力與利益,往往比道更具決定性。 **哈珀**:這讓我想起島嶼上的生態,有時一場劇烈的火山爆發,看似毀滅一切,卻也為新的生命提供了肥沃的土壤。米萊迪的「毀滅」,是否也間接促成了達太安的「新生」?而那位神秘的「執行者」,他代表著什麼?在審判米萊迪時,他曾說:“我不是執行我的職業,而是我的職責。”這份冷靜與堅決,又源於何處? **執行者(紅袍人)**:[低沉的聲音,在岩洞中迴盪] 我是命運的工具,是秩序的維護者。我的故事,早已與那個烙印融為一體。當我被迫將那印記烙在我兄弟的身上時,我便知,這一切,終將有個了結。我的職責,是讓罪惡得到應有的懲罰,不論它披著多麼美麗或誘人的外衣。米萊迪的每一次掙扎,每一個謊言,都只是讓我更清楚地看見,她的罪惡之深重。她是一個被自己過去所困的靈魂,她的每一步,都在將她推向終點。我所做的,只是完成那個不可避免的結局。 **多斯**:執行者先生說得對。那份烙印,是她一生的原罪。當我發現她就是我那逝去的新婚妻子,當我看到她肩膀上的百合花烙印時,我心中的愛與一切美好,都瞬間崩塌。

那份任命書,我曾想將它給多斯,因為我深知他為這一切付出更多。但他那一句「對多斯而言太多,對拉菲伯爵而言太少」,讓我看到了真正的 nobility。他超越了世俗的榮譽,只求內心的平靜與正義的伸張。 **亞歷山大·大仲**:正是如此。一個故事的終結,往往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米萊迪的死,雖然是故事的高潮,但它也讓達太安、多斯、波多斯和拉密斯,各自走向了新的道路。達太安獲得了晉升,步入權力核心;波多斯找到了他的貴婦,實現了世俗的富貴;拉密斯回歸信仰,尋求內心的寧靜;而多斯,他選擇了歸隱,帶著他那份深沉的智慧與悲傷,遠離了塵世的喧囂。他們的人生,就像這島嶼上不同種類的樹木,雖然同根,卻各自向著不同的方向生長,有的高聳入雲,有的盤根錯節,有的則在風中搖曳,低語著過往的故事。 **哈珀**:的確,每一個生命故事,都是一場獨特的探險。米萊迪的生命,就像這岩洞深處那些異的礦物結晶,既璀璨奪目,又充滿了銳利的邊緣。而火槍手們的友情與堅持,則像這島嶼上歷經風雨依然屹立不倒的古老榕樹,根深蒂固,枝葉繁茂。

**哈珀**:外面雨勢漸,海浪的聲音似乎也變得溫和了些。我想,是時候讓各位回到你們各自的時空了。再次感謝大仲先生,感謝您為我們留下了如此豐盛的人性圖景。感謝各位火槍手、溫特勳爵,以及那位沉默的執行者,你們讓文字中的生命躍然眼前,讓這「失落之嶼」也充滿了歷史的迴響。 **亞歷山大·大仲**:[爽朗一笑] 哈珀,你的島嶼,你的洞穴,確實是個思考的好地方。也許未來,我該寫一本關於「物學家與時間旅行」的故事。再會了,年輕的探險家! [隨著大仲先生的聲音漸遠,火槍手們、溫特勳爵、米萊迪和執行者的身影也漸漸模糊,最終消散在洞穴深處的陰影與搖曳的火光中,只剩下海浪拍擊的迴聲,以及空氣中殘留的淡淡香草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