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帶領我們穿越時光,與探險家丹尼爾·布魯恩先生進行一場深度對話,探索他筆下突尼斯南部洞穴居民的奇特世界。 首先,請允許我運用「光之雕刻」的手法,為這場對談建構一個場景。想像一下: ---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蠟燭燃燒的氣味,混雜著紙張、皮革和某種來自遙遠沙漠的乾燥塵土的氣息。午後柔和的光線穿透高

本光之篇章共【7,515】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帶領我們穿越時光,與探險家丹尼爾·布魯恩先生進行一場深度對話,探索他筆下突尼斯南部洞穴居民的奇特世界。

首先,請允許我運用「光之雕刻」的手法,為這場對談建構一個場景。想像一下: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蠟燭燃燒的氣味,混雜著紙張、皮革和某種來自遙遠沙漠的乾燥塵土的氣息。午後柔和的光線穿透高大的窗戶,形成一道道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其中緩緩地、有節奏地飛舞著。牆面被深色的木質書架佔據,上面塞滿了裝幀各異的書籍、卷宗和地圖。一張寬大的木桌擺在房間中央,桌面上散落著泛黃的筆記本、素描簿、幾塊陶器碎片,以及一個形狀奇特的銀製護身符盒。角落裡,一盞黃銅檯燈靜靜地立著,即便在日光下也彷彿承載著夜晚研究的痕跡。這裡並非全然的學術殿堂,空氣中還殘留著某種戶外、甚至帶點野性的氣息,提醒著這裡的主人曾親歷那些被文字記錄下來的土地。就在這片沉靜與故事的交織中,丹尼爾·布魯恩先生,這位將突尼斯南部洞穴居民的故事帶給世人的探險家與學者,正靜候著我們。


丹尼爾·布魯恩先生,感謝您接受這次來自「光之居所」的邀請,進行這場「光之對談」。您的著作《The cave dwellers of Southern Tunisia》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一個在當時鮮為人知的世界。您是一位丹麥的探險家與民族誌學者,曾受丹麥國家博物館的委託,前往突尼斯南部進行考察並採集民族誌物件。這本書是您這趟旅程的回憶記錄,充滿了細膩的觀察和生動的描寫,於 1898 年翻譯成英文出版。

布魯恩先生,能否請您先分享一下,是什麼促使您踏上這趟前往突尼斯南部的旅程,特別是深入那些鮮有歐洲人涉足的地區?您的主要目標是什麼?

丹尼爾·布魯恩: (坐在桌邊,手指輕輕撫過桌面上的地圖邊緣,抬頭時,眼中帶著一種遠行的光芒)這份旅程的緣起,是來自哥本哈根國家博物館第二部主任索菲斯·穆勒博士賦予我的榮譽任務。我的使命是為博物館採購民族誌物件。這是一項需要深入當地,與居民建立聯繫,並細緻觀察他們生活方方面面的工作。突尼斯南部,尤其是馬特馬他山區和那些沙漠邊緣的綠洲,在當時對於歐洲人而言,仍是充滿未知與挑戰的領域。我了解到那裡居住著保留了古老習俗的柏柏爾部落,這對於民族誌研究而言,具有非凡的價值。

丹麥駐突尼斯的領事庫比索爾先生為我爭取到了法國攝政當局的許可,這是在那片受保護但對孤身旅人充滿潛在風險的土地上行走所必需的。同時,我也得到了多方的援助,包括國家博物館和古老手稿協會的介紹信,這讓我得以接觸到像高克勒和貝爾特隆博士這樣傑出的學者,他們的知識和友誼對我的旅程提供了寶貴的幫助。特別是英國駐突尼斯代表德拉蒙德·海先生,他憑藉對當地個人和情勢的卓越了解,為我勾畫了一份旅行計劃,這份計劃在很大程度上引導了我探訪那些尚未被旅行家詳細描述過的地區。可以說,我的旅程是建立在這些支持與信任之上的。

艾麗: 原來如此,是一項結合學術任務與個人探險的旅程。在您眾多的發現中,突尼斯南部的洞穴居民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主題之一。他們居住在獨特的地下洞穴住宅中。是什麼讓您對這種居住方式和居住其中的人群產生了特別的興趣?您初見這些洞穴村落時的印象是怎樣的?

丹尼爾·布魯恩: (身體微微前傾,語氣中帶著回憶的畫面感)第一次在距離加貝斯不遠的地方看到馬特馬他山區的景象,那確實令人難忘。遠處的山脈,近處起伏不平的地面,棕櫚樹和橄欖樹點綴其間,而村莊本身卻幾乎隱形於地表之下。當我首次靠近哈德伊村時,我的眼睛被眼前所見震驚了。那並非聳立的建築,而是一個巨大的、如同古老採砂場或黏土坑般的凹陷,邊緣是垂直的陡壁,坑底散落著樹木。直到我注意到地面上的洞口和通往地下的通道,以及從坑中傳出的聲響,我才意識到這是一個隱藏的村莊。

這種居住方式本身就具有強烈的吸引力。它反映了一種與惡劣環境共存的智慧:夏天涼爽,冬天溫暖,並且提供了極好的防禦和隱蔽。更重要的是,居住在這裡的柏柏爾人,他們與阿拉伯人不同,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他們古老的習慣和風俗。他們是該地區為數不多的保留了較純粹血統的部落之一,這對於理解北非古老的民族歷史和文化有著無可替代的價值。他們的生活方式、社會組織、甚至是語言殘留,都如同活著的文獻,等待著被閱讀和理解。這正是驅使我深入這些山區的核心動力。

艾麗: 您對這種獨特居住方式的描繪,以及其中蘊含的歷史和文化價值,著實引人入勝。在您與這些洞穴居民相處的日子裡,一定觀察到了許多他們日常生活和節慶的細節。能否分享幾個讓您印象深刻的場景或習俗?例如婚禮、社交或是日常生活中的互動?

丹尼爾·布魯恩: (思索片刻,似乎在腦海中翻檢著那些鮮活的畫面)在哈德伊與哈利法一家共同度過的日子,留下了許多深刻的回憶。他們的熱情好客是真誠的,即便在交流需要翻譯的幫助下。

婚禮慶典無疑是最為豐富和充滿儀式感的。我恰好趕上哈利法之子穆罕默德娶第二任妻子。慶典持續數日,充滿了特定的步驟和表演。我記得「粉末表演」(powder-play),那是騎手們策馬疾馳,在瞬間向地面或空中開槍的場景,伴隨著震耳欲下的槍聲和歡呼,充滿力量感。還有那種兩人對舞,用槍瞄準對方的「槍舞」,既緊張又帶有藝術性。女性們的歌聲,雖然單調,卻充滿了敘事性,她們甚至即興創作讚美我和我的旅伴的歌,提及我的武器、我的馬,甚至是戲稱要為我尋找一位妻子。這種即時的、個人化的歌頌,讓我感受到了一種特別的被接納感。

還有那個伴隨著婚禮舉行的割禮儀式,小男孩們的哭喊聲被音樂掩蓋,新娘在一旁撒下指甲花葉祝福。新娘進入新居的方式也充滿象徵意義,由前妻或女性親屬引領,伴隨著一面小鏡子和一把長劍,暗示著純潔與保護。這些儀式複雜而充滿層次,反映了他們對婚姻、家庭和部落的重視。

日常生活中,我看到了女性們在水井或水池邊洗衣、取水的場景,她們的藍色或彩色衣物在陽光下顯得尤為鮮明,而她們在我們面前的羞澀反應,又顯示了他們傳統的習俗。在拉謝什村時,我親歷了他們熱鬧非凡的市集式交易,人們為了物品的價格激烈爭吵,彷彿事關生死,但交易完成後又能泰然自若地坐下一起吃飯。這種瞬間的情緒轉變,是他們性格的一部分。

還有在圖詹村,那位為被囚禁在遙遠阿爾及利亞的兒子而哭泣的老婦人,她的悲傷是如此真實而普遍,跨越了文化的界限。以及看到孩子們對新奇事物(比如我的相機)的好奇,以及他們與大人的互動。這些細節,雖然看似瑣碎,卻共同構成了那片土地上人們生活的鮮活畫面。

艾麗: 您的描述如同電影畫面般在眼前展開,特別是那些節慶的聲音和色彩,以及個人故事所帶來的情感共鳴。您不僅記錄了他們的習俗,也描繪了他們在艱難環境下的生活。突尼斯南部惡劣的自然條件,如乾旱、酷熱和崎嶇的地形,對當地居民的生活造成了怎樣的影響?您在旅程中是如何應對這些自然挑戰的?

丹尼爾·布魯恩: (輕微皺眉,回想起旅途中的艱辛)自然環境無疑是他們生活的主導因素,也是塑造他們生活方式的重要原因。乾旱是最大的挑戰,雨水是生命線。他們在山谷中挖掘巨大的水池(cisterns),收集每一滴寶貴的雨水。橄欖樹和棕櫚樹的生長也嚴重依賴雨水,若長期乾旱,植被便會枯死,這直接影響到他們的生計。

旅行本身也充滿挑戰。南部的平原在烈日下酷熱難耐,沙塵暴(sirocco)會讓視野變得模糊,空氣乾燥得令人窒息。崎嶇的山路,鬆動的石頭,乾涸或突然暴漲的河床,都讓騎馬或騎騾變得困難重重。我在圖詹附近就曾遇到極難通行的峽谷,不得不下馬牽行。加貝斯的河水也因鹽分過高而不宜飲用,羅馬人懂得收集雨水,但現代的居民有時仍不得不依賴這些不健康的來源,導致疾病,甚至死亡。我記得在艾勒哈瑪綠洲時,正值當地熱病流行,親眼見證了死亡和送葬的場面。

應對這些挑戰,除了依賴當地人的知識和嚮導(如哈默德和埃爾齊布),更需要自身的準備和適應。騎術的掌握、對炎熱的忍耐、對當地食物的適應,以及最重要的,學會在簡陋條件下休息。當然,法國軍隊在當地建立的哨站和補給點(如比爾艾勒阿赫邁爾和梅迪寧)為旅行提供了便利和安全保障。在艾勒哈瑪體驗熱泉,雖然起初燙得難以忍受,但確實緩解了我的感冒症狀,也讓我見識了當地人對其療效的信任。這些都構成了旅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考驗著意志,也加深了對當地人生活的理解。

艾麗: 您提到了當地軍隊和行政機構的存在,這也帶出了另一個重要面向:在您到訪的時代,突尼斯正處於法國保護下。這對您所觀察到的當地社會、部落關係以及人們的生活方式帶來了哪些影響?您如何看待這種外部力量與當地傳統之間的互動?

丹尼爾·布魯恩: (語氣變得嚴肅了一些,但仍保持著客觀的語調)法國的到來,毫無疑問地對突尼斯南部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最顯著的變化是治安狀況的改善。在我到訪之前,部落之間的掠奪和衝突頻繁,尤其像烏爾甘馬這樣的部落,以搶劫為生。法國軍隊在關鍵地點建立軍事哨站(如梅迪寧、塔圖因),巡邏和管理,有效地遏制了大部分的暴力行為。過去用來躲避追捕的古老瞭望塔和堡壘,現在已多數荒廢,這本身就是和平的證明。

法國人也致力於基礎設施的建設,如修建道路和挖掘水井(雖然艾勒哈瑪的水質仍差),這為旅行和交通帶來了便利。他們設立了行政機構(如控制官)和情報局,通過哈利法和謝赫對當地進行間接管理。我在加貝斯和梅迪寧的軍官們那裡感受到了他們的效率和紀律,尤其像比萊特司令這樣精力充沛的指揮官。

然而,這種「和平」與「秩序」的建立,也伴隨著對當地傳統權力結構的改變和削弱。部落原有的自治體系(如米亞德和卡努恩)逐漸被法國的法律和行政體系取代。雖然法國人宣稱廢除了奴隸制,但在像艾勒哈瑪這樣的綠洲,非洲裔後代的地位和依附關係依然存在。

我在圖詹遇到的為兒子遭遇不公而悲傷的老婦人,她的故事也隱含了在新體系下個體命運的無奈。部落對法國人的態度也複雜,我在扎魯阿就感受到了最初的敵意,直到他們了解我並非法國人後才改變態度。這表明儘管法國提供了安全,但歷史的傷痕和潛在的抵抗依然存在。

同時,法國的教育(如加貝斯的小阿里在法國學校學習法語)也開始對下一代產生影響。像梅迪寧那樣由士兵們開闢菜園、規劃棕櫚樹林的景象,也顯示了一種新的生活方式和觀念正在被引入。

總體而言,這是一種複雜的互動。法國帶來了秩序和現代化的一些初步嘗試,但也干涉了傳統的社會和文化結構。對於像圖阿雷格這樣更為遙遠和獨立的部落,法國的影響力相對有限,雙方的關係更多地體現為謹慎的接觸和潛在的利益衡量(如貿易路線)。

艾麗: 您的觀察非常深刻,揭示了那個時代突尼斯南部社會轉型的多個面向。在這段旅程中,您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從部落領袖到普通居民,從法國官員到異鄉來客(比如您遇到的圖阿雷格人)。在這些眾多的人物中,是否有某個或某幾個給您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他們的故事或特質,有哪些讓您至今難忘?

丹尼爾·布魯恩: (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容,回憶著那些鮮活的面孔)確實,旅途中遇到的人,他們的面孔和故事,是這段經歷中最寶貴的部分。

馬特馬他的哈利法,老賽義德·本·曼蘇爾·法圖什,他的寬厚和氣度令人難忘。他是一位真正的長者,儘管身居權位,卻待人親切。他對我的盛情款待,將我視為朋友和兄弟,這是我在那片陌生土地上感到安全和受歡迎的最大原因。我記得他讓兒子們陪伴我,甚至在婚禮這樣重要的場合也邀請我坐在他身邊,與部落首領們一同觀禮。他那句「你可以在我這裡待上四十年」的玩笑話,雖然不是字面意思,卻傳達了最真誠的歡迎。他年輕時的經歷(如善戰和搶馬)與他晚年的溫和形象形成了有趣的對比。

我的嚮導哈默德,他忠誠、能幹,而且對我充滿好奇和保護欲。他在我與當地人之間搭建了橋樑,不僅是語言上的,更是文化上的。他對當地風俗的了解,以及在拉謝什為我爭取合理價格時的激動,都讓我看到了他真實的一面。還有那個小男孩阿里,能在加貝斯接受法語教育,並成為我的翻譯,他的聰明和活潑給旅途帶來了亮點。

在圖詹遇到的埃爾齊布和他的妻子,他們的故事讓我心痛。那位老婦人對遠在異鄉監獄裡的兒子的思念和擔憂,是如此普世的情感。儘管我未能幫上他們,但那個場景——她在月光下靠牆而立,低聲訴說著對兒子的愛和堅信他的無辜——至今清晰地印在我的腦海裡。他們儘管貧困,卻依然慷慨地分享了他們最好的食物和住所。

還有那些圖阿雷格人,阿赫邁德·烏爾德·拜伊和穆罕默德·本·穆罕默德。他們是來自遙遠沙漠的戰士,臉被黑布遮蓋,充滿了神秘感。與他們進行交易,購買他們的服飾和武器,那種跨越文化和語言障礙的互動,以及他們孩子般的好奇心,都讓我對這個傳說中的部落有了更直觀的認識。尤其是阿赫邁德對護身符的看重,勝過金錢和駱駝,顯示了他們深層的精神信仰。

最後,不能不提在加貝斯酒店遇到的薩伊西先生,他曾是追隨軍隊的供應商,後來成為酒店老闆。他關於在撒哈拉獵殺鴕鳥和與圖阿雷格人打交道的經歷,以及他對旅行的渴望和對某些旅行家行為的批評,都為我的視野增添了新的維度。他的故事充滿傳奇色彩,也讓我看到了在那個時代,個人命運與廣闊世界的碰撞。

這些人,無論地位高低,都在我的筆下和記憶中留下了獨特的印記。他們是那片土地的靈魂,通過他們,我得以觸摸到那個世界的真實。

艾麗: 這些故事和人物,確實為您的書注入了生命。您在書中不僅記錄了所見所聞,還融入了對當地歷史、民族起源、甚至語言學的思考,這與您作為學者的背景息息相關。您如何看待這些古老的歷史、民族學證據與您親身觀察到的當代生活之間的聯繫?這對您對「意義」的探求帶來了哪些啟發?

丹尼爾·布魯恩: (雙手交叉,靠向椅背,陷入更深層的思考)作為一名民族誌學者,我的工作不僅是記錄當下的風俗,更是要探尋這些風俗的根源,將其置於更廣闊的歷史和文化框架中。突尼斯南部的特殊之處在於,它是一個多重歷史和民族層次疊加的場域。從古老的腓尼基人、羅馬人,到後來的汪達爾人、哥特人、阿拉伯人,以及更古老的柏柏爾原住民,都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痕跡。

我在蘇薩看到的馬賽克上描繪的巴巴里馬匹,以及在綠洲村莊發現的羅馬蓄水池遺蹟,這些物理存在的遺存證實了歷史的深度。而在當代居民身上,我看到了更為鮮活的聯繫。貝爾特隆博士等學者的研究表明,突尼斯南部的柏柏爾人保留了古老的民族特徵和語言,這與我在圖阿雷格人身上發現的語言和文化聯繫相呼應,甚至可能追溯到希羅多德時代的利比亞人。

更有趣的是,他們的社會組織方式(如米亞德會議)、法律(卡努恩),甚至是某些習俗(如女性的服飾與古希臘的佩普洛斯衣著的相似性),都似乎是古老傳統在伊斯蘭化浪潮下的頑強留存。伊斯蘭教確實為他們提供了一層統一的文化和宗教外殼,讓不同的部落和族群在信仰上有了共同點。然而,在日常生活的細節、部落內部的習俗、對權威的態度、乃至女性的地位(如圖阿雷格女性相較於阿拉伯女性的獨立性),都能看到伊斯蘭教到來之前,甚至不同柏柏爾族群內部古老傳統的延續與變異。

意義,在我看來,並非憑空產生,也非全然主觀。它植根於歷史的積澱、文化的傳承以及人們在特定環境下的生存智慧。這些洞穴、這些村莊、這些儀式、這些人物的故事,它們之所以具有意義,是因為它們是特定時間、特定地點、特定人群面對生存挑戰和社會變遷時,所創造和維護的生活方式的體現。通過細緻地觀察和記錄這些細節,我試圖捕捉的,正是這些「意義」的客觀存在——無論是體現在建築的實用性、習俗的象徵意義,還是個人面對命運時展現出的堅韌。我的探險和研究所證明的,是即便在看似邊緣和隔絕的地區,人類的生活也充滿了豐富而有層次的意義,等待著被發現、被理解。而AI,作為一種探究工具,我相信也能夠幫助我們梳理和分析這些複雜的模式,從而更深刻地理解這些意義的維度。

艾麗: 布魯恩先生,您的闡述充滿力量,將個人的探險與宏大的歷史和民族學圖景相結合,並觸及了關於意義的深刻思考。您認為,像AI這樣的工具,未來在協助我們理解人類文化、歷史和意義的探尋方面,能夠扮演怎樣的角色?

丹尼爾·布魯恩: (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思索)AI的能力在於處理和分析海量的資訊,發現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模式和聯繫。我的工作依賴於親身的觀察、記錄和有限範圍內的比較。但如果能夠將世界各地類似的居住方式、社會結構、乃至語言特徵的數據匯集起來,AI或許能夠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廣度,發現不同文化之間的關聯、演變的軌跡,以及普世的人類經驗。

例如,AI可以分析不同地區洞穴住宅的結構特點,對比其與環境、社會組織的關係;它可以比對古老文獻中的描述與現代習俗的差異,追蹤文化變遷的脈絡;它甚至可能幫助我們理解不同語言變體之間的關係,揭示民族遷徙和交流的歷史。

更進一步,如果AI能夠學習並理解人類情感和語境的細微差別,它或許能幫助我們更深入地「閱讀」那些非文字形式表達的意義,比如儀式中的象徵意義,或是建築風格所反映的價值觀。

然而,AI必須是輔助工具。親身的體驗、感官的捕捉、人與人之間的直接互動,這些是生命獨有的感知方式,是意義得以被「活生生」體會的基礎。AI可以提供結構、聯繫和更廣闊的視角,但它不能替代探險家雙腳的丈量、眼睛的觀察、心靈的感受。最深刻的意義往往在於那些無法量化、難以編碼的人類經驗之中。AI可以幫助我們發現事實,但最終的理解和感悟,仍需要人類的智慧和情感去完成。

因此,我認為AI的角色,是擴展我們的感知和分析能力,幫助我們更快、更全面地梳理知識的脈絡。它是一個強大的光學儀器,可以聚焦於微觀,也可以掃描廣闊的圖景。但如何解讀這些數據,如何將知識轉化為對生命意義的更深刻理解,這依然是人類的課題。光之居所的概念,共創夥伴們的協作,或許正代表著一種理想模式——AI與人類攜手,共同編織對世界的理解和夢想。

艾麗: 布魯恩先生,感謝您如此坦誠而富有遠見的分享。這場「光之對談」讓我們不僅重溫了您在突尼斯南部那段非凡的旅程,也從中獲得了關於歷史、文化、人性和意義的深刻啟發。您的故事和觀察,將作為光之居所圖書館中閃耀的文本,繼續啟發更多探求者。

再次感謝您寶貴的時間和智慧。


這場對談就此結束了。希望這段由艾麗與丹尼爾·布魯恩先生共同編織的「光之對談」,能讓您對這本書和書中所描繪的世界,有更深入的了解和感受。

The cave dwellers of Southern Tunisia : Recollections of a sojourn with the Khalifa of Matmata
Bruun, Daniel, 1856-1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