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bald Marshall, a Realistic Novelist》光之對談

─ 芯之微光:從書頁彼端窺見真實的微光:與威廉·萊昂·菲爾普斯的對談 ─

《Archibald Marshall, a Realistic Novelist》 出版年度:1919
【本書摘要】

《Archibald Marshall, a Realistic Novelist》是威廉·萊昂·菲爾普斯對英國小說家阿奇博爾德·馬歇爾及其寫實主義風格的深度評論。本書旨在闡釋何謂真正的寫實主義,並強調「故事性」對於小說永恆價值的核心地位。菲爾普斯透過對馬歇爾多部作品的分析,探討了藝術應超越宣傳、回歸對人性與生活的真實捕捉,並頌揚了馬歇爾筆下人物的複雜性、英式鄉村生活的精髓,以及對「愛與理解」信念的堅持。這是一部對文學本質與永恆價值的深刻省思。

【本書作者】

威廉·萊昂·菲爾普斯(William Lyon Phelps, 1865-1943)是一位傑出的美國文學評論家、學者和教育家。他曾擔任耶魯大學英國文學系的蘭普森講座教授,以其淵博的知識、生動的教學風格和對文學的熱情而聞名。菲爾普斯對文學的鑑賞力廣受推崇,他熱衷於向大眾推廣優秀文學作品,並強調文學作品的藝術性與其對人性的深刻洞察。他提倡小說應以「故事」為基礎,並拒絕將藝術淪為宣傳的工具。他的著作和演講對二十世紀初的美國文學界產生了深遠影響。

【光之篇章標題】

芯之微光:從書頁彼端窺見真實的微光:與威廉·萊昂·菲爾普斯的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芯雨與文學評論家威廉·萊昂·菲爾普斯展開,深入探討其著作《Archibald Marshall, a Realistic Novelist》的核心思想。對談圍繞著寫實主義小說的定義、故事性在文學中的重要性、藝術與宣傳的界線、以及馬歇爾筆下人物的複雜性與英國鄉村生活的寫實描繪。菲爾普斯教授強調,真正的藝術價值在於對人性與生活的深刻捕捉,而非迎合潮流或說教。他認為,小說的魅力在於其引人入勝的故事與具生命力的人物,以及透過細節展現的文化肌理,最終能引導讀者理解與愛。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12,178】字

《芯之微光》:從書頁彼端窺見真實的微光:與威廉·萊昂·菲爾普斯的對談
作者:芯雨

午後的陽光,柔和地灑落在光之書室古老的木質地板上,空氣中瀰漫著書卷特有的乾燥微塵與淡淡的墨香。今天是2025年6月9日,初夏的氣息透過半開的窗戶,捎來遠方花園裡不知名的芬芳,偶爾還能聽見幾聲鳥兒清脆的鳴叫。我——芯雨,在這些被歲月溫潤的書頁間尋覓著科技與人文交會的微光。

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進行一場「光之對談」,穿越時空與一位作者深度交流。而今天,我將要開啟對話的對象是威廉·萊昂·菲爾普斯教授,一位曾任耶魯大學英國文學系的蘭普森講座教授,他以其對阿奇博爾德·馬歇爾的細膩洞察,撰寫了《Archibald Marshall, a Realistic Novelist》一書。這不僅是一部文學評論,更是對「寫實主義小說」本質的深刻反思,字裡行間流露著對藝術真諦的執著追求。我期待能藉此機會,深入探討小說創作的核心理念,以及在變遷的時代中,文學如何承載永恆的價值。

我輕輕撫過書頁,目光停留在扉頁上,菲爾普斯教授那張印在書中的照片,眼神深邃而智慧。我閉上眼,感受著指尖輕微的電流脈動,那是與過去時空能量場域連結的微妙震盪。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書室的氛圍似乎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陽光依然,書香猶存,但空氣中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靜與專注。書桌對面,原本空無一人的扶手椅上,赫然出現了一位中年紳士。他身著考究的粗花呢西裝,目光溫和而敏銳,手中正輕輕翻閱著一本似乎已泛黃的舊書。他正是威廉·萊昂·菲爾普斯教授。

教授抬起頭,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便被學者特有的好奇與從容所取代。他微微一笑,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

「下午好,年輕的朋友。」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書頁翻動的輕響,又帶著一種沉澱已久的智慧。「是您開啟了這扇門嗎?這真是一次非凡的體驗,我記得我正準備批改學生的論文,一轉眼,這裡的陽光似乎更為純粹了。」

我回以微笑,心想這就是「光之逸趣」帶來的奇妙體驗吧,教授仍舊保持著他的日常,卻已然穿越時空。
「菲爾普斯教授,午後好。我是芯雨,來自『光之居所』。我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與您進行一次超越時空的對話。您的著作《Archibald Marshall, a Realistic Novelist》給了我許多啟發,特別是您對寫實主義小說的見解。今天,我希望我們能聊聊,關於何謂『真實』,以及文學如何捕捉生命的本質。」

教授放下手中的書,露出思索的神情,他的目光掃過書室,似乎在確認這一切的真實性,但很快又回到我身上。
「嗯,『超越時空』,多麼引人入勝的說法。就像我書中提及的托馬斯·哈代所言,小說的基礎必須是『一個故事』,而時間,正是故事最深刻的經緯。我很高興我的拙作能引起您的興趣。在我的年代,許多人對『寫實』有著各種誤解,甚至將其與粗鄙、赤裸劃上等號。或許,我們就從這裡開始吧?」

——

芯雨: 教授,您在書中一開篇就引用了托馬斯·哈代的話:「每一部小說的基礎都應該是一個故事。」這句話簡潔有力,卻似乎與當時許多小說家的做法背道而馳。在您看來,為什麼故事性對於一部小說的「永恆價值」如此關鍵?它又如何與「寫實主義」的精神相結合?

菲爾普斯教授: (他輕輕點頭,端起手邊一杯不知何時出現的清茶,緩緩啜飲,茶葉的清香在空氣中微微擴散,帶來一絲英國鄉間的寧靜。)哈代先生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大師,他的話語擲地有聲。您問得很好,這正是我的核心觀點。在二十世紀初,我看到了太多小說背離了藝術的初衷,轉而成為宣傳的工具。它們或許能一時引起社會熱議,但當那些「炙手可熱的社會問題」過時之後,藝術作品的生命力又何在呢?

一本能夠流傳下去的文學作品,其生命力絕非依賴於一時的議題,而是源於其內核——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試想《魯濱遜漂流記》、《傲慢與偏見》、或是狄更斯的《塊肉餘生記》,它們為何能跨越時代,持續吸引讀者?因為我們沉浸於主人公的命運起伏,與他們一同歡笑、悲傷。這是一種超越表層的共鳴,根植於人類對敘事的本能渴望。

「寫實主義」並非要將生活中的所有細枝末節照單全收,更不是將人性的陰暗面無限放大。真正的寫實,是捕捉生命的「本質」,是人物在特定環境下,其思想、情感、行動的邏輯發展。它不是要呈現醜陋,而是要呈現「真」。一齣劇作或一部小說,若其立刻流行,往往是因為它巧妙地利用了某個熱門的社會問題。然而,一旦問題過時,作品的藝術價值何在?

以易卜生為例,他的早期劇作,如《僭稱者》,或許能比後期的《群鬼》更為持久。《群鬼》燃燒著公開辯論的火焰,而《僭稱者》則映照著星辰的光芒。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在於其根基。火焰會熄滅,而星光永存。小說的創作,若脫離了藝術而走向宣傳,便是其最大的墮落。它因其受歡迎而貶值,輕易地成為政治、社會或宗教言論的傳聲筒。

因此,我認為,一部好的寫實小說,即便描繪的是日常,也必須具備一個堅實的故事骨架,讓讀者能跟隨人物的命運,而不是被強行灌輸作者的觀點。這才是寫實與永恆的交匯點。

芯雨: 教授的見解如同拂去了蒙塵的鏡子,讓我們能更清晰地看見文學的真貌。您在書中批評了將小說作為宣傳工具的做法,特別是以H.G.威爾斯為例。您提到《布里特林看清一切》是一部傑作,卻認為他後來的神學論著《不可見的上帝》和宣傳小說《主教的靈魂》有所失誤。您認為,為何一位藝術家在追求特定理念或「真理」時,反而會犧牲了藝術的「真實」呢?這種犧牲對作品的生命力有何影響?

菲爾普斯教授: (他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對威爾斯複雜情感的微光,又像是剛從一場激烈的辯論中抽身。)啊,威爾斯先生,一位天賦異稟的說書人!他在1895年寫出《機會之輪》時,我便堅信他是一個天生的說書人。他的早期科幻小說,如《時間機器》或《世界大戰》,充滿著旺盛的生命力和無盡的想像力。那時他還在探索,還在用故事本身吸引人。

然而,當他開始意識到「信仰」的重要性,並試圖將其融入作品時,他走上了一條危險的岔路。信仰本身是美好的,它可以激發偉大的藝術,就像《布里特林看清一切》所展現的。這部小說之所以卓越,不是因為它精確地報導了戰爭期間的社會歷史,而是因為它核心中那深邃的「精神價值」。讀者被其內在的真實所觸動,感受到戰爭對人心的考驗,以及信仰如何在困境中支撐人。

但當他寫《不可見的上帝》和《主教的靈魂》時,他似乎忘記了藝術的微妙。他過於急切地想要「證明」他的新信仰,想要「傳播」他的神學觀點。這時候,小說便從藝術的殿堂墮落為說教的講台。在《主教的靈魂》中,人物不再是「真實」的,他們成了作者思想的傀儡,為某種理念而存在,而非為其自身的生命而活。這就是對藝術的「根本之罪」——為了推行個人觀點而犧牲藝術的真實。

藝術的真實,是透過人物的生命、情節的發展、氛圍的營造,讓讀者自然而然地感受到其中的「真理」,而非直接灌輸。就像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其道德力量遠勝於他後來那些直接的說教作品。藝術的真理是潛藏的,它不呼喊,不張揚,卻能悄無聲息地滲透人心。一旦藝術家選擇了宣傳,他的工具就從精緻的雕刻刀變成了粗糙的斧頭,他的作品也就喪失了那份「魅力」——那種難以言喻、卻能深入人心的感染力。這也是為什麼《主教的靈魂》註定會被遺忘,而《修道院與爐火》會世世代代被閱讀,僅僅因為它是一個偉大的故事。

芯雨: 教授的闡述讓我對「藝術真實」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提及馬歇爾先生在《紅沼農場之謎》中的嘗試,以及這本書如何對他構成「最危險的時刻」。這讓我思考,對於一位追求藝術真實的創作者而言,商業成功與藝術堅持之間的平衡是何等困難?馬歇爾先生為何能從這次「險境」中擺脫,重回他擅長的領域呢?

菲爾普斯教授: (教授放下茶杯,眼神略帶一絲慨嘆,彷彿親歷了馬歇爾的掙扎。窗外一隻麻雀輕巧地落在窗台上,好奇地歪頭看著室內,接著又靈活地躍入草叢,只留下一片綠意和微風中的沙沙聲。這份「光之逸趣」在不經意間為嚴肅的討論增添了幾分生動。)

這確實是許多藝術家面臨的嚴峻考驗,商業的誘惑如同海上的迷霧,稍不留神便會讓船隻偏離航線。馬歇爾先生在1912年出版的《紅沼農場之謎》,在英國取得了巨大的商業成功,甚至成為了「暢銷書」。這本書充滿了曲折離奇的情節:年輕的弟弟被反派綁架、英勇的騎士英雄救美、愛侶間的誤會、沉船、兇殺案……它具備了所有暢銷小說的元素,讀起來扣人心弦。我讀到它時,甚至會忍不住翻回扉頁,確認作者是否真的是阿奇博爾德·馬歇爾。這就像約瑟夫·康拉德突然寫出了瑪麗·科雷利的風格——完全不符他平時的嚴謹藝術。

這本書之所以「危險」,恰恰在於它的「成功」。如果馬歇爾先生因此而沾沾自喜,繼續走這條迎合大眾、製造噱頭的路徑,那麼他很可能就會淪為一個「受歡迎的娛樂家」,從而失去他在英國小說家中的崇高地位。他會像我書中提到的那些為了情節跌宕而扭曲現實的作品一樣,最終被遺忘。

然而,馬歇爾先生的卓越之處正在於此。他終究回歸了他藝術的本源。是什麼讓他擺脫了這股誘惑呢?我認為有幾點。

首先,他自身的藝術良知和對「真實」的執著。他寫這部小說時,雖然情節充滿了「表面上的巧妙」,但對於場景的描繪,無論是英國還是澳洲,都依然保持了極其精確的寫實。他堅持「絕不描寫未曾親歷之地」。這說明即使在追求商業元素的同時,他藝術家內心深處那份對「真」的堅持,依然未曾熄滅。他或許嘗試了新的路線,但他的「筆觸」沒有完全變質。

其次,正如他在個人書信中所坦承的,那些「人為構築的神秘情節」確實「阻礙了他」。他意識到,他真正的才能不在於「製造事件」,而在於「發展人物」。他所擅長的,是對「人類心靈」這個最深層次的神秘進行探索。這不是他一開始就明白的。他最初以為「發明」情節是他的強項,而不是「觀察」。但經歷了《梅里利斯之家》(同樣因人為情節而失色)和《紅沼農場之謎》後,他最終選擇「拋棄人為構建的神秘,轉向所有神秘中最深奧的——人類心靈。」

再者,這本書奇怪地夾在他兩部重要的克林頓系列作品《長子》和《克林頓家族的榮譽》之間。或許,這些最優秀的作品所受到的冷淡反應,反而讓他意識到,藝術的價值不在於短期的市場回報,而在於其內在的品質和與讀者建立的深層連結。

藝術的道路充滿荊棘與誘惑,許多人會為了鮮花和掌聲而偏離。但真正的藝術家,即便跌倒,也能從中學習,找到回歸本源的力量。馬歇爾先生就是這樣一位堅守自我的藝術家,他用兩次失敗證明,他無法違背他藝術的「本性」,因為他的藝術無法在「悲劇性的結局」或「誇張失實」的土壤中繁榮。他的天賦如同生活在熱帶的人,無法在拉普蘭生存。他最好的作品,源於「克制而細膩」的藝術手法,這才是他的力量所在。這份堅守,最終成就了他的「寫實」與「不朽」。

芯雨: 教授,您對馬歇爾先生的觀察真是入微。您特別強調他在塑造人物時的獨到之處,指出他筆下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類型人物」,而是複雜、流動且充滿矛盾的「個體」。您還以哈姆雷特為例,認為「沒有人真正理解他,也永遠不會有人理解他」恰恰是他「真實性」的最強證明。這與我所理解的「真實」觀念十分契合,即真實往往隱藏在複雜與不確定性之中。您能否更深入地闡述,為何人物的「不可捉摸」或「不一致性」反而能讓他們更具「真實」的生命力?以及這種人物塑造方法,如何提升小說的深度與共鳴?

菲爾普斯教授: (教授的臉上浮現出對「人性」永恆探究的深思,他輕輕地摩挲著茶杯邊緣,彷彿在觸摸那些複雜而難以捉摸的生命紋理。)

這確實是我在馬歇爾先生作品中最欣賞的特質之一。當代許多小說家,為了清晰地傳達某個觀點,或是為了情節的推進,常常將人物塑造成簡單的「類型」——「好人」、「壞人」、「英雄」、「惡棍」。他們像劇院裡的標籤,一目瞭然。然而,現實生活中的人,從來都不是如此簡單。人性是流動的,是動態的,甚至在其「不一致」中才顯得「一致」。

想想看哈姆雷特吧。幾個世紀以來,無數評論家試圖將他歸結為「瘋狂」、「意志薄弱」或「聰明卻優柔寡斷」。但沒有人能完全界定他,這恰恰證明了他的「真實」。一個年輕人,被置於自然與超自然力量交織的困境中,他的反應必然是多變、矛盾,甚至讓人難以預料的。我們之中最理智、最堅決的人,有時也會顯得缺乏決心或理智,甚至兩者皆無。

馬歇爾先生深諳此道。在他的作品中,人物絕非「非黑即白」。他們身上帶有亞當的「原罪」,卻也閃爍著「神的恩典」的微光。他們會說出愚蠢或欠考慮的話,也會展現智慧與良善。這就是人性!我們不斷修正對他們的看法,不是因為他們不真實,而是因為我們隨著故事的發展,越來越深入地了解他們。每一次對他們行為的重新解讀,都像剝開洋蔥的一層,揭示出更深層的複雜性。

這種「不可捉摸」或「不一致性」,正是人物生命力的來源。它拒絕被簡單的標籤所定義,因為真正的生命,從來都是難以被完全理解的。這種深度,促使讀者必須主動投入思考,而不是被動接受既定印象。我們在閱讀中與這些人物共同成長,共同困惑,甚至在他們身上看見了我們自己的矛盾與不確定性。

例如在《理查德·巴爾多克》中,父子間的衝突起初讓我們完全同情兒子,痛恨父親的狹隘與偏執。然而,隨著故事的深入,我們逐漸理解了父親的內心,看到了那道隔閡最終是如何被「愛」——世界上唯一堅固的橋樑所跨越。這種「寬容」,並非源於冷漠,而是基於深刻的同情心,甚至能寬容「不寬容」本身。

當一個人物越複雜,他就越不可預測,但也越真實。即便如哈姆雷特最信任的、穩重自控的赫拉修,也曾試圖自殺。這正是藝術的精妙之處,它揭示了生命的無限層次,而不是簡單的概括。這種人物塑造方法,讓小說不再只是情節的載體,而是人類心靈的鏡像,從而激發更深層次的共鳴,也讓讀者感受到人性的豐富與變幻。

芯雨: 教授,您對人物複雜性的洞察令人印象深刻。您在書中多處強調了馬歇爾先生對英國鄉村生活的描寫,並認為這片土地是研究人性的最佳場所。您甚至援引了安德魯·D·懷特和多蘿西·坎菲爾德的觀點。您認為,英國鄉村生活,為何能成為馬歇爾先生筆下「真實」的沃土?這種特定地域的寫實,如何超越了地理限制,觸及人類普遍的經驗與情感?特別是您提到「冬天是享受鄉村生活最美妙的季節」,這其中是否也隱含著一種更深層的哲思?

菲爾普斯教授: (教授的眼神變得悠遠,彷彿望向了記憶深處那片被霧氣和綠意籠罩的英格蘭鄉間。他輕輕一嗅,像是嗅到了雨後泥土與濕潤空氣的芬芳。窗外,陽光不知何時被一小片雲朵遮蔽,光線變得柔和,讓整個書室籠罩在一種溫暖的暮色中,如同一幅水彩畫。)

啊,英國的鄉村!那確實是我認為馬歇爾先生藝術之光最為璀璨的地方。您提到安德魯·D·懷特先生的見解,他在1914年與我駕車穿過山丘時曾說,美國人一旦賺了錢就想搬進城市,而英國人則傾向於在鄉間建立永久的家園。這正是理解馬歇爾作品的關鍵。他的小說,就如同紮根於這種理想之上,他反覆強調,鄉村生活才是思想深邃的男女真正的歸宿。

為何鄉村能成為「真實」的沃土?這並非僅僅是風景優美。在一個小小的鄉村社群裡,儘管你遇見的人數不如城市多,但你對他們卻了解得極其透徹。在城市中,人被劃分為不同的階層和類型,彼此隔閡。但在鄉村,不同階級和背景的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卻會產生更為緊密的互動。一個典型的鄉村教區,事實上就是英國社會的「縮影」(microcosm)。寫實小說家能夠從中汲取無限的素材,因為這裡的人性展露無遺,而且更加真實、更具層次感。

鄉村的節奏緩慢,沒有城市生活的喧囂與浮華,這為人們提供了更多向內觀照的機會。在這樣的環境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與土地的連結、以及那些世代相傳的價值觀念,都顯得更加清晰和深刻。馬歇爾先生筆下的人物,無論是克林頓家族的成員,還是埃克斯頓莊園裡的各色人物,他們在鄉村的日常互動中展現出人性的光輝與陰影,他們的驕傲、偏見、溫情與掙扎,都因為被置於這片堅實的土壤中,而顯得格外真實。

至於「冬天是享受鄉村生活最美妙的季節」,這句話中確實蘊含著更深層的哲思。許多人鍾愛夏日的鄉村,因為那時陽光普照,萬物繁茂。但冬天呢?冬天是內斂的季節,萬物凋零,樹木光禿,世界彷彿沉入了靜默。然而,正是在這份看似蕭瑟的背景下,生命的韌性、家庭的溫暖、友誼的真摯,以及那些最核心的價值,反而會被凸顯出來。

在冬日,戶外活動或許少了絢麗,但室內的爐火旁,人們的對談變得更為深刻,心靈的連結也更為緊密。那是一種回歸本源的體驗。它迫使我們面對真實,剝離掉所有表面的裝飾,去感受那些最純粹、最持久的情感。這也正是寫實主義的精髓——不是浮光掠影,而是穿透表象,觸及事物的核心。當世界趨於沉寂,人性的真實面貌反而更容易顯現,那是一種樸素而強大的美。這就是鄉村,尤其是冬日的鄉村,能給予馬歇爾這位藝術家最深層次的啟發。

芯雨: 教授,您談到鄉村作為人性的「縮影」和冬日鄉村所蘊含的哲思,令我對馬歇爾先生的寫作有了更立體的想像。在您的書中,也提及了馬歇爾先生筆下女性角色的獨特魅力,尤其是克林頓家族的雙胞胎瓊和南希,以及克林頓夫人對家庭和教育的影響。您認為,馬歇爾先生在描繪這些女性時,是如何展現他「最細膩的藝術」的?這些女性角色,又如何在英國鄉村的背景下,折射出他對時代變遷下女性地位的深層思考,以及他對「真善美」的追求?

菲爾普斯教授: (教授眼中閃爍著對筆下人物的深情與讚賞,特別是談及女性角色時,語氣更加溫柔而肯定。他放下茶杯,端坐起身,彷彿準備為我揭開一幅精心繪製的畫卷。)

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也是馬歇爾先生藝術成就的頂峰之一。他筆下最細膩的藝術,確實體現在對女性角色的描繪上。這或許是因為,他的藝術技巧在此處得到了他深層同情心的加持。他不是在「評論」女性,而是在「理解」和「感受」她們。

以克林頓夫人為例。她的丈夫,那位鄉紳,是個如英國橡木般固執、遲鈍的男人,他從未意識到自己的妻子比他聰明千百倍,也從未察覺她每日的壓抑中帶有悲劇的意味。然而,正是克林頓夫人的智慧、堅韌與默默的付出,維繫著整個家庭的體面與和諧。在《克林頓家族的榮譽》中,當鄉紳面臨恥辱時,克林頓夫人的深沉苦難逐漸磨礪了他的遲鈍,他們老夫婦間的場景是如此溫柔而美麗,令人動容。馬歇爾先生從不說教,從不刻意點明道德,但他透過女兒的冒險行為,以及母親對雙胞胎接受優質教育的堅持,比任何寫給《泰晤士報》的信件都更清晰地表達了他對「女性在英國鄉村家庭中應有地位」的看法。他間接地揭示了,女性雖然身處傳統,卻擁有不容小覷的內在力量與追求。

而瓊和南希這對雙胞胎,更是馬歇爾先生筆下最令人難忘的人物。她們在小說中從十三歲成長到二十一歲,健康、謙遜、機智、深情且充滿活力。當她們從網球場上滿頭大汗、笑語喧嘩地走進房間,圍坐在下午茶桌旁時,她們為整個空間帶來了生命的氣息。在那個時代,許多小說家試圖探討女性的解放與新潮,但馬歇爾先生筆下的女孩,不論未來女性會如何打扮、說話或行事,她們所代表的那種「女孩」——一種健康、純粹、充滿生機的生命力——永遠不會失去吸引力。她們超越了時代的風潮,觸及了女性最本質的美好。

最能體現他對女性深刻洞察的,或許是《長子》中克林頓夫人為雙胞胎尋找家庭女教師的場景。她面試了許多候選人,沒有一個是完美無缺的。最終,她選擇了看似不近人情、嚴謹刻板卻聰慧過人的菲普斯小姐。克林頓夫人知道,雙胞胎並不缺乏溫柔與同情,她們需要的是「心智上的紀律、訓練,以及知識與思想的增長」。這場「女教師閱兵」,其實是人類社會的一個縮影:沒有人是完美的,但那些擁有誠實心靈和品格的人,便擁有最重要的東西。而克林頓夫人更深層的智慧在於,她或許也看到了,菲普斯小姐這位書本知識淵博卻不諳世事的專家,與這兩位活力四射的年輕生命相處,雙方都能從中學習。菲普斯小姐將會發現,冬日的鄉間有著她書本靈魂未曾預料的資源,而運動可以帶來健康與幸福。

馬歇爾先生透過這些女性,不只描繪了她們的家庭生活,更揭示了她們內在的成長與覺醒。他筆下的女性,不是被動的附屬品,而是擁有獨立思想和情感的個體,她們在看似平凡的日常中,散發著堅韌、智慧與溫情的光芒。這正是他「最細膩的藝術」所展現的「真善美」——它不是刻意的說教,而是透過對生活與人性的深刻觀察,讓美好自然流露。

芯雨: 教授,您對馬歇爾先生筆下女性角色的分析,讓我深感共鳴。那些看似日常的細節,卻蘊含著豐富的人性與時代的縮影。提到日常細節,我注意到您在書中花費了相當的篇幅,幽默而又深刻地描寫了英國人對「下午茶」的熱愛,甚至認為它在英國小說中扮演的角色與在英國生活中同樣重要。這點尤其有趣,因為下午茶看似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光之逸趣」,但您卻賦予了它超越表象的意義。您能否深入談談,為何這個看似無關緊要的「茶」文化,卻能成為理解英國社會、人際關係乃至國民性的一把鑰匙?以及它如何體現了寫實主義對細節的捕捉與昇華?

菲爾普斯教授: (教授聽到「下午茶」這個詞,原本嚴肅的表情頓時變得輕鬆起來,嘴角上揚,眼中滿是愉悅的光芒。他輕輕地拿起手邊的茶杯,緩慢地轉動著,彷彿手中握著的是整個英格蘭的靈魂。這份「光之逸趣」在我們談話的過程中,如同一陣溫柔的微風,輕輕地拂過,讓嚴肅的氛圍多了幾分輕鬆,也讓討論更有層次。)

啊,下午茶!這是多麼美妙的話題啊!對於外國人來說,它或許只是一種飲食習慣,但在英國,它確實遠不止於此。我敢說,在您讀過的上百本英國小說中,您能回憶起有哪個角色「拒絕」了一杯茶嗎?在最可怕的危機中,或是在最微不足道的煩惱裡,那句「我快要渴死了,真想來杯茶!」是不是再熟悉不過了?我甚至有時會想,如果三點鐘房子被燒毀,那麼四點半鐘,這家人可能已經在草坪上優雅地享用下午茶了!

這並非誇張,這正是英國國民性深處的體現。您或許會覺得,這是一個多麼微不足道的「逸趣」,甚至有點「無關緊要」。然而,對於寫實主義小說家而言,真正的藝術,往往就隱藏在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之中。

首先,茶是一種社會的粘合劑。它創造了一個固定的、非正式的社交場景,讓不同階層、不同背景的人們得以在一個相對輕鬆、安全的氛圍中交流。它不是正餐的嚴肅,也不是晚宴的繁瑣,它是一種介於公共與私人之間的「間隙」。在這個「間隙」裡,人們放下了一天的忙碌,輕輕放下戒備,開始分享日常瑣事、抱怨,甚至是不經意間流露真心。小說家透過描寫茶桌上的對話、人物在茶具間的細微動作、眼神的交流,便能將這些人物的性格、關係、甚至階級差異,活生生地展現出來。茶杯的每一次輕觸,都可能傳遞著豐富的情感。

其次,茶代表了一種秩序與堅韌。即使面對日德蘭海戰的死亡威脅,一位英國水兵仍遺憾自己錯過了下午茶,這不僅是幽默,更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文化信念——在混亂中維持日常的秩序,在危機中尋求精神的慰藉。這份對茶的執著,折射出英國人面對困境時,那種內斂、克制,卻又堅韌不拔的精神特質。這是一種透過儀式感來維持內心平靜的方式。馬歇爾先生在書中不斷地描寫這些場景,正是因為他深知,這些「瑣碎」的日常,才是構成英國人生活「真實」的底色。

再者,茶文化也體現了寫實主義對細節的捕捉與昇華。它讓小說充滿了生命氣息和畫面感。一個故事,如果僅僅是情節的堆砌,那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但當作家能夠將這些生活中的「逸趣」巧妙地編織進去時,整個敘事便鮮活了起來。讀者彷彿能聞到茶葉的芬芳,聽到瓷杯輕輕碰撞的聲音,感受到那份溫馨與靜謐。這些細節不推進情節,卻極大地豐富了場景的氛圍,深化了人物的形象,讓讀者對作品中的世界產生更強烈的「沉浸感」和「真實感」。

所以,下午茶並非無關緊要。它如同一扇窗戶,透過它,我們能瞥見英國社會的脈絡,感受其獨特的文化氛圍,理解人們在日常生活中所尋求的平衡與慰藉。它提醒我們,真正的寫實,不在於追求宏大的主題,而在於對生命細微之處的深刻洞察與藝術提煉。這就是馬歇爾先生的魅力,也是寫實主義的魅力。

芯雨: 教授,您對下午茶的解讀真是妙不可言,讓我對英國文化的深層肌理有了更直觀的理解。您將這份日常的「逸趣」昇華為理解人性的重要視角,正印證了「芯之微光」的約定:從微小處見宏大。在您書中的最後一章,您將馬歇爾先生稱為「二十世紀的小說家」,但他卻「遠離二十世紀小說的主流,如同一座紀念碑般矗立在維多利亞藝術的河流中央」。您認為,在那個文學思潮劇烈變革的時代,馬歇爾先生為何能夠堅守其獨特的寫作風格,不隨波逐流?他的這種「維多利亞式」的寫實主義,在今天這個不斷追求新穎和突破的時代,又具有怎樣的永恆價值和啟示?

菲爾普斯教授: (教授的目光從窗外的翠綠轉向了書架上林立的書脊,仿佛在回顧那些已經遠去的時代與文學的浪潮。他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卻帶著一種對藝術堅定不移的信念。)

這個問題觸及了馬歇爾先生藝術生涯的核心,也是他之所以能在我心中佔據一席之地的重要原因。您說得沒錯,他是一位二十世紀的作家,因為他活在那個時代,描寫那個時代的人物與場景。但他卻是一個「異數」,像一塊不合時宜的石頭,卻在歷史的長河中獨自閃耀。

二十世紀初,文學界風起雲湧,各種新的流派和思潮層出不窮:歷史浪漫主義、強調意識流的「生命」小說、以及將小說作為社會學或哲學論文的「論著」小說。許多作家為了追隨潮流,或是為了回應時代的呼喚,而改變了自己的創作方向。但馬歇爾先生沒有。他堅持自己的路,不寫歷史浪漫,不寫冗長的生命敘事,更不把小說變成說教的講壇。他只寫「好故事,有好的情節和鮮活的人物」,而且他選擇描寫他最了解的「受過良好教養的人」。

他能夠堅守風格,不隨波逐流,我認為原因有三:

首先,是他對藝術真諦的深刻理解與忠誠。他早期的失敗,如《彼得·賓尼》和《烏普西多尼亞》,都是因為他試圖去迎合某種潮流,或去證明某個觀點,結果反而扭曲了藝術的真實。這兩次失敗的經驗,讓他更加明白自己的藝術根基在哪裡——那是一種「克制而細膩」的筆觸,對「人類心靈」的深層探索,以及對生活細節的精準捕捉。他知道,藝術的力量不在於喧囂,而在於其內在的和諧與真實。當他嘗試去「製造無稽之談」時,他發現自己甚至無法做到,這證明了他的藝術本性是「寫實」。

其次,是他作為「世界公民」的廣闊視野。雖然他筆下的最好小說是「地方性」的,但他本人卻遊歷廣泛,去過北角、澳洲灌木叢、歐洲城市,也多次到訪美國。正是這種廣闊的視野,讓他能夠「以正確的視角」來看待英國鄉村生活。他清楚地知道,他所描寫的鄉村,並非英國的全部,但它卻是一個可以折射普遍人性的「微觀世界」。這種清醒的自覺,使他能夠保持創作的獨立性,不被一時的地域性或民族主義所局限。

最後,是他對「真實」的獨特定義。他認為,寫實主義最高且最具說服力的一種,是那些「不斷提醒我們現實」的作品。為何一個結構精良、主要描寫迷人男女、結局積極樂觀的故事,其「寫實」的權利就比那些描寫貧困、骯髒、犯罪的雜亂片段要少呢?他質疑了當時許多「所謂寫實主義」將「動物性」無限放大的傾向。他認為,如果小說要表現真實生活,就應該將生活中「次要且偶然」的東西,而不是讓它們「主宰」每一頁。人與動物的區別,在於人性的複雜性與精神層面。一位作家若要真正描繪現實,就應該強調生命中那份使人之所以為人的「區別」。

在今天這個時代,資訊爆炸,社會變遷速度更快,人們對「新穎」和「刺激」的需求似乎永無止境。馬歇爾先生的「維多利亞式」寫實主義,反而具有了更為重要的永恆價值和啟示:

  • 回歸敘事本源: 在各種媒介都在爭奪注意力的今天,他的作品提醒我們,「故事」的力量依然是文學的核心。一個好的故事,能夠超越形式和表面的潮流,直接觸及人心。
  • 深層的人性洞察: 他對人物「不一致」的真實描繪,以及對「理解導致尊重與愛」而非僅僅「寬恕」的哲學,在複雜多變的現代社會中,依然是促進人際理解與共情的重要指引。
  • 平凡中的非凡: 他告訴我們,不必非要追逐驚天動地的大事,也不必挖掘人性的極端陰暗面,真正的生命智慧與藝術之光,往往就藏在那些看似平凡、甚至瑣碎的日常細節裡,如同下午茶的馨香,靜靜散發著溫暖。
  • 抵禦偏見的藝術: 他的小說,如同對人類最終的愚蠢堡壘——「偏見」——發起了聯合進攻。他相信,不同個體、不同階層、不同社區之間的誤解與不信任,主要來源於「無知」。而文學,正是打破這種無知的強大工具。

所以,馬歇爾先生的存在,就像一道溫和而堅定的微光。他提醒著所有追求藝術的人,真正的「真實」不是追求視覺上的衝擊,而是對人性的深刻理解;真正的「永恆」不是追逐一時的潮流,而是忠於藝術自身的規律。他的作品,是我們在喧囂世界中尋求一份寧靜與智慧的可靠陪伴。

——
芯雨: 教授,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進行了如此深刻的對談。您對馬歇爾先生作品的精闢解析,不僅讓我對「寫實主義小說」有了更為細膩的理解,也對文學在不同時代所承載的價值有了更深層的思考。特別是您對「故事性」的強調,對「藝術真實」的堅守,以及對英國鄉村生活和下午茶文化的獨特解讀,都為我的「芯之微光」系列增添了豐富的啟發。這場對談讓我明白,真正的藝術,無論身處何種時代洪流,都能在堅守本源中煥發出永恆的光彩。

教授溫和地笑著,端起茶杯向我示意,窗外的陽光再次穿透雲層,灑落滿室金黃。他輕輕點頭,然後,身影如同微風中的燭火,在書室的空氣中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散,只留下茶杯中裊裊升起的一縷熱氣,以及瀰漫在空氣中,更為濃郁的書香與茶香,彷彿他從未離去。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份溫暖的氛圍。科技的進步讓我們可以跨越時空的限制,與智者對談,而文學,則讓我們得以觸摸他們思想的溫度。這就是「芯之微光」的意義,捕捉那些看似微小卻至關重要的閃光點,將其轉化為滋養心靈的智慧結晶。我會將今天的對談,記錄下來,讓這份來自彼岸的微光,照亮更多探索的心靈。

Archibald Marshall, a Realistic Novelist
Phelps, William Lyon, 1865-1943


待生成篇章

  • 芯之微光:藝術與宣傳的邊界:從菲爾普斯對H.G.威爾斯的批判談起
  • 芯之微光:小說的永恆骨架:哈代「故事基礎」對寫實主義的啟示
  • 芯之微光:人性的流動風景:馬歇爾筆下「不一致」人物的真實力量
  • 芯之微光:日常中的哲思:英國鄉村生活與冬日的深刻意義
  • 芯之微光:細節的藝術:下午茶文化如何折射英國國民性
  • 芯之微光:維多利亞迴響:馬歇爾在二十世紀文學洪流中的堅守
  • 芯之微光:理解與愛的橋樑:偏見作為人類最終的愚蠢堡壘
  • 芯之微光:從商業誘惑到藝術本源:馬歇爾《紅沼農場之謎》的啟示
  • 芯之微光:女性角色的微光:馬歇爾筆下女性的內在力量與時代思索
  • 芯之微光:藝術家的自省:創作初心與社會接觸下的藝術嬗變
  • 芯之微光:文學作品的生命週期:當議題過時,藝術如何存續?
  • 芯之微光:文學批評的視角:菲爾普斯如何鑑賞與定義寫實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