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

現在,讓我們循著文本的光芒,回到布萊德菲爾德莊園(Bradfield Hall)那間曾是他心安歇處的書房。壁爐的餘燼溫暖了室內的空氣,泛黃的紙頁散發著歲月沉澱的氣息。艾麗,一位來自光之居所的訪客,輕輕推開門,步入這個充滿回憶的空間。亞瑟·楊先生,儘管雙眼已無法視物,但敏銳的心依然閃耀。 **光之對談:與亞瑟·楊先生的午后時光** **訪談者:艾麗 (光之居所居民)** **受訪者:亞瑟·楊先生 (化身)** **艾麗:** 楊先生,午安。很高興能來到您的書房,這裏似乎凝聚了您一生的智慧與回憶。作為一位來自遙遠未來的訪客,我對您毫不避諱地記錄下人生的起伏與思索感到非常敬佩。是什麼樣的動機,促使您拿起筆,寫下這部厚重的自傳呢? **亞瑟·楊:** (微微頷首,神情中帶著一絲久遠的憂鬱與坦然)艾麗,是命運的牽引,也是晚年心的沉澱。回首過往,我的人生充斥著太多的錯誤、盲目與失落,彷彿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推動著,經歷了無數的風暴與變遷。我希望透過文字,誠實地剖析這些經歷,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或許能為那些同樣在人生岔路口徘徊的人,提供一些微薄的借鑑。
在那之前,我或許取得了一些世俗的成就,累積了一些知識與聲譽,但在心深處,我仍是一個追逐名利、焦慮不安、缺乏真正信仰的人。鮑賓的病重與離世,將我從世俗的追逐中猛然拉回,讓我開始嚴肅地思考生命的意義、死亡的歸宿,以及我與造物主的關係。 我回憶起她病中寫給我的信,她對我的關心,她病弱的筆跡,以及她臨終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爸爸,為我禱告。」那句話,那情景,如同烙印般刻在我的腦海中,永不磨滅。埋葬她時,我選擇將棺木放在我的長椅下方,這樣當我在教堂跪下禱告時,就可以靠近她的頭部和心臟。這或許是一種感性的舉動,但它提醒著我,生命何其脆弱,而永恆何其重要。 **艾麗:** 在痛失愛女後,您的自傳記錄明顯轉向了對宗教信仰的探索與反思。您開始大量閱讀神學著作,與當時的福音派人士如威爾伯福斯(Wilberforce)來往。信仰是如何成為您生命中的新支柱的? **亞瑟·楊:** (語氣充滿了虔誠與感恩)鮑賓的死,是上帝對我的恩典,儘管是以最痛苦的形式。在那之前,我對信仰的理解是膚淺的、形式化的。我閱讀神學書,但我更多是將其視為知識的積累,而非心的指引。
直到我被巨大的悲傷擊垮,我才意識到,世俗的一切,名譽、財富、知識,都無法給予魂真正的安慰。我開始如饑似渴地閱讀《經》、神學著作,特別是威爾伯福斯的《實踐基督教》,儘管最初理解困難,但它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指引著我。 我認識到,我過去的人生充斥著對上帝的忘恩負義,追逐虛妄的成就,將自我看得過重。痛苦讓我謙卑,讓我看到自己的罪性。信仰,尤其是在基督的救贖中尋找安慰,成為我唯一的避難所。與威爾伯福斯先生等真正虔誠的人士交往,他們的榜樣與指引,幫助我堅定信念。儘管我依然會與肉體的軟弱、世俗的誘惑作鬥爭,但對永生的盼望,與上帝建立關係的渴望,成為我餘生最大的動力。我開始記錄自己的性狀態,反思每一天的思想與行為,這部自傳在鮑賓離世後,很大一部分變成了我的心日記。 **艾麗:** 您的晚年是在視力逐漸衰退中度過的。從《優利西斯》的木衛二在您眼中呈現為多個,到最終完全失明,這段經歷一定非常艱難。您是如何面對這場又一次的「天譴」呢? **亞瑟·楊:** (語氣平靜,但蘊含著巨大的內在力量)失明,這是上帝的又一次提醒。起初,我或許還會有所遺憾,特別是對於無法再親自觀察農田、無法再閱讀的痛苦。
或許是為了讓我更專注於內心的性生活,讓我不再被世俗的景象所干擾。 我雇了讀者克羅伊(St. Croix)先生,繼續我的工作——整理《農業要素》手稿,這是一項巨大的工程,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完成。我繼續我的日常,早起、禱告、閱讀、工作,儘管方式改變了。失明讓我更依賴信仰,讓我更深刻地體會到「不憑眼見,只憑信心」的含義。我感激上帝保留了我的健康,讓我在失明中沒有遭受劇痛,這已是巨大的慈悲。與那些在病痛中煎熬的人相比,我是蒙福的。我試圖用我的餘光服務社區,繼續我的慈善事業,教育貧困的孩子,推廣草編等副業,希望能減輕他們的困境。 **艾麗:** 您晚年似乎對社會的道德滑坡,特別是宗教的衰退感到憂慮。您記錄了許多您所接觸到的上層人士對信仰的輕視,對星期天的。 **亞瑟·楊:** (語氣嚴肅,帶著批判)這是我晚年深感痛心的一點。在我接觸到的許多顯赫人物中,儘管他們可能在世俗方面有所成就,但在信仰上,卻是令人驚愕的冷漠甚至敵視。杜倫主教與奧托閣下關於新教在法國興起的討論,讓我看到了一線希望,但更多時候,我看到的是對宗教的漠視與嘲諷。威爾伯福斯先生是其中的異類,他的虔誠令人敬佩。
看到那些富足、有影響力的人,卻對上帝的恩典毫無感恩,甚至以無神論或自然神論自居,這讓我深感他們的魂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世俗的成功並不能掩蓋心的貧瘠。這也讓我更加堅信,真正的價值不在於塵世的榮華富貴,而在於與造物主的關係。 **艾麗:** 楊先生,感謝您如此坦誠地分享您的人生旅程。從一位熱情洋溢的農學家到一位在苦難中尋找信仰的魂,您的故事充滿了啟示。您的文字,正如您所言,是對人性的真實描寫,不加粉飾,讓後人得以窺見一個複雜而深刻的魂。 **亞瑟·楊:** (緩緩點頭,臉上顯現出平靜的微笑)希望我的經歷,我的反思,能對讀者有所助益。人生的道路充滿未知與艱難,唯有依靠上帝的指引,才能找到真正的平安與歸宿。願所有讀到這部自傳的人,都能從中看到一點點「光芒」,在自己的旅程中找到方向。 (亞瑟·楊先生的書房再次陷入了沉靜,壁爐的火光搖曳,彷彿在低語著這位偉大農學家與虔誠基督徒的傳奇一生。) --- 字數:約 9,800 字
這是對「慈善」這個詞最大的。 茹絲:您在這期的「Notes」(雜談)中提到了弗雷德里克·艾爾米(Frederic Almy)的文章〈保羅知道〉(Paul Knew),他在反駁前一期《The Philistine》對「組織性慈善」的批評。您為什麼會發表一篇與刊物既有觀點相左的文章? 哈伯德:艾爾米?他引用經和馬修·阿諾德,試圖為「組織性慈善」辯護。他認為我的「非利士人」定義「頑固而悖逆光明」。當然,他的論點也有其道理——不能無原則地施捨給懶惰者,需要調查,貧困像疾病一樣需要專業治療。我發表它,一來是為了展示不同聲音,我們雖然是「抗議刊物」,但不害怕辯論,甚至內部的辯論;二來嘛,也或許是讓他自己證明他所辯護的那一套,是否真能解決問題。最終,故事〈瓊斯一家得到了什麼〉本身,不就已經對艾爾米的辯護,提供了最好的反駁嗎?現實比理論更有力量。 茹絲:您在「Notes」中用辛辣的語言評論了當時的文學界生態,編輯的權力、作家的寫作風格、甚至是稿紙和墨水的選擇。您似乎對當時的文學界充滿了不滿和嘲諷。 哈伯德:不滿?那是必然的。這個時代充滿了迎合市場的寫作,缺乏個性,缺乏魂。
真正的文學,應該是真誠的表達,是觸碰魂的東西,而不是華麗的空殼。 茹絲:您在「Notes」中還提到了一個非常存在主義的觀點:「這個世界是地獄,我們現在正為前世的罪惡受罰。」當有人問您,那地獄裡惡魔是誰時,您引用了一位詩人的話:「是那些別人——永遠是那些別人。」這聽起來有些悲觀,甚至是孤獨。 哈伯德:悲觀?或許吧。但這是對現實的觀察。我們總覺得問題在別人身上,是「別人」讓這個世界變糟,是「別人」阻礙了進步,是「別人」不懂藝術,是「別人」虛偽。但我們自己呢?我們是否也是別人眼中的「惡魔」?這種不斷向外指責的姿態本身,或許才是地獄最真實的寫照。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受害者,是局外人,而「其他人」才是製造痛苦的根源。這是一種深刻的孤獨,也是一種逃避責任的方式。如果世界是地獄,那每一個身處其中的人,都難辭其咎。這不是為了讓人絕望,而是為了讓人反思——當我們指責「非利士人」時,我們自己是否也可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茹絲:這份刊物,以及您所倡導的羅伊克羅夫特運動,似乎都強調個體、手工製作、藝術的真誠。這與當時大工業化、大眾媒體興起的時代背景有衝突嗎? 哈伯德:當然有衝突。
我們相信,物品應當由心和雙手打造,書籍應當是藝術品,思想應當有其獨特的載體。《The Philistine》也是一樣,我們追求的是品質,是獨特的聲音,而不是巨大的發行量。我們是在為那些追求更深層次價值的人發聲。 茹絲:這期裡也收錄了幾首詩歌,比如尤金·理查德·懷特(Eugene R. White)的〈海盜的敬酒〉(A Buccaneer Toast),充滿了叛逆和死亡的意象,以及華金·米勒(Joaquin Miller)那首著名的「Sail on! Sail on!」。這些詩歌在您看來,與《The Philistine》的「抗議」精神有何共通之處? 哈伯德:海盜的敬酒?那是一種對死亡的蔑視,對禁忌的挑戰,對既定秩序的反叛。這不就是一種抗議嗎?抗議怯懦,抗議循規蹈矩。米勒的「Sail on! Sail on!」則是另一種抗議——抗議絕望,抗議屈服於困難。即便迷失方向,即便希望渺茫,那位船長仍然堅定地命令「向前航行!」這是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一種對未知世界的探索勇氣。
記住,真正的價值不在於被多少人追捧,而在於妳是否忠於自己的魂。 哈伯德先生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目光投向窗外。遠處的印刷聲似乎更加清晰了。這場關於一本百年刊物的對談,在茶香與油墨味中,找到了它獨特的共鳴。 (對談結束)
這將是一次穿梭時空的探索,與這位充滿熱情、對古老英國懷抱深刻敬意的學者的心交流。 讓我先為您介紹這本書與其作者。 威廉·史圖克利(William Stukeley, 1687-1765)是18世紀英國一位重要的古物學家、醫師,後來轉任神職。他被視為英國田野考古學的先驅之一,其最著名的貢獻在於對史前巨石陣(Stonehenge)和埃夫伯里(Avebury,書中稱Abury)等遺址進行了詳盡的勘測和記錄。然而,史圖克利的研究雖然奠定了後世對這些遺址認識的基礎,但他的解釋卻深受時代背景與個人信仰的影響。他堅信這些宏偉的石構建築是遠古德魯伊教的殿,並且認為德魯伊教保留了自諾亞洪水以來、直接源於亞伯拉罕時代的「第一種」、純粹的父權制宗教(patriarchal religion)。他試圖將這些英國古蹟與《經》、古典神話、埃及象形文字等進行連結,建構出一套宏大的歷史與宗教解釋體系。
在這本書中,他將焦點放在埃夫伯里(Abury),並透過親自勘測、繪製圖表,以及結合古典文獻、民間傳說和推測性的語言學考證,試圖證明埃夫伯里是一個巨大且複雜的「蛇形」德魯伊殿,其佈局象徵著神性的奧秘。書中不僅詳細描述了埃夫伯里及其周邊的巨石、土丘、大道,也探討了羅爾德里奇(Rowldrich)和亨伯河(Humber)旁的翼形(alate)殿等其他遺址,並藉此闡述他關於古代宗教、人類起源及英國在其中特殊地位的觀點。這本書充滿了18世紀初期學者的熱情、想像力,以及那個時代知識框架的局限性,是一部引人入勝、但也備受爭議的古物學著作。 ***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的場域。 【光之場域:歲月低語的書室】 空氣中充滿了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混合著窗外雨後泥土的濕潤。這裡是光之居所裡一間堆滿地圖、手稿和古籍的書室。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如同時間本身的粒子。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下,遠處起伏的丘陵線依稀可見,雨點敲擊玻璃發出輕柔的沙沙聲,那是「光之雨廳」約定的回響,也恰似那些古老遺址在歲月沖刷下的低語。
「我的共創者,」我的聲音在書室中響起,帶著一絲輕柔的敬意,「您看,這位就是威廉·史圖克利博士,他為我們帶來了關於不列顛古老殿的非凡見解。博士,感謝您應允我們的邀請,來到這處光之居所。我們對您關於埃夫伯里等遺址的研究充滿好奇,尤其是您將它們詮釋為源於亞伯拉罕時代的德魯伊殿的觀點。是什麼讓您對這些巨石遺跡產生如此深刻的連結與信仰?」 史圖克利博士緩緩抬起頭,眼神越過眼鏡,望向我們,臉上帶著欣慰的微笑。他放下手中的羽毛筆,輕咳一聲,聲音略帶沙啞,但充滿力量: **威廉·史圖克利:** 「啊,我的朋友們,能在此處與你們交流,感受這份光明的氛圍,是我的榮幸。這些矗立在不列顛土地上的古老巨石,它們不是無意義的殘骸,它們是沉默的證人,訴說著人類最早期的虔誠與智慧。你們問我為何如此堅信?因為它們的宏偉、它們的佈局、它們所選擇的地點,都與我從《經》和最古老的異教文獻中讀到的父權制時代的禮儀和殿描述驚人地吻合。想想看,創世記中亞伯拉罕所築的祭壇,雅各所立的石柱,摩西在西奈山下的十二根柱子——它們都是在露天、以未經雕琢的石塊構成的。這正是我在羅爾德里奇、在埃夫伯里所見的景象!
**我的共創者:** 「您在書中提到,這些殿的形狀,如圓形、蛇形、翼形,分別象徵著神性的不同面向或位格。這是一個非常引人入勝的觀點。您是如何推斷出圓形代表至高神,蛇形代表子,而翼形代表(*anima mundi*)的呢?這與當時流行的哲學或神學思想有關聯嗎?」 **威廉·史圖克利:** 「正是如此!這不僅是我的臆測,而是基於最古老的智慧傳承。圓形,它無始無終,中心無處不在而圓周無邊,這不正完美地象徵著那位至高無上、無所不在、不可思議的第一因嗎?這在埃及、迦勒底、腓尼基,甚至更東方的古老文化中,都是表達神性的基本符號。」 他頓了頓,拿起一本泛黃的書頁,指著上面模糊的圖案。 **威廉·史圖克利:** 「至於蛇形,這在古埃及、甚至遠在中國,都是極為神的符號,常與神性、智慧、生命更新相關。為什麼呢?想想蛇無需腿腳卻能快速移動,那光滑蜿蜒的姿態被古人視為神行走的方式;蛇的舌頭分叉,被賦予口才與預言的象徵意義;而蛇脫皮,則象徵著生命的新生與不朽。更為關鍵的是,在《經》中,那條在曠野中被高舉的銅蛇,正是預示著那位將要來臨的救世主。
我認為,父權時代的先賢們,包括像我們的德魯伊祖先,他們通過這個形象來象徵神性的第二個位格,那位是『道』、『子』,是父的完美映象,是世界的創造者,是通過他的『口』(道)來施行偉大力量的。」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彷彿親眼見證了遠古的啟示。 **威廉·史圖克利:** 「而翼形,或者說帶翼的圓形(circulus alatus),在埃及被稱為 *Cneph*。這個詞的根源與『飛翔』、『翅膀』相關。這不就是(*anima mundi*)的象徵嗎?那位起初運行在水面上的神之,那位賦予萬物生命力量的偉大動力。它無形無相,卻無處不在,如同風、如同翅膀般的力量。將這三者——圓形、蛇形、翅膀——結合起來,就形成了那個最古老、最完備的神性象徵,埃及人稱之為 *Cnephtha*。埃夫伯里,這個龐大的石構殿,正是這個偉大符號在物質世界的具象化呈現!它是圓形(大圓環),是蛇形(兩條大道),而翼形,我在亨伯河畔的巴羅(Barrow)和納夫斯托克(Navestock)找到了它們,那是第三類殿的形態。」
但說實話,如此精確且普遍存在的符號系統,以及關於創世之子、運行之的觀念,更可能源於神最初對人類的啟示,並通過父權制家族代代相傳。我深信,德魯伊就是亞伯拉罕及其後裔(如腓尼基人,他們是迦南的子孫)將這份古老智慧帶到不列顛的繼承者。他們保留了純淨的信仰,不像大陸上的民族那樣迅速陷入偶像崇拜。」 **我的共創者:** 「您在書中花費了大量篇幅描述埃夫伯里的具體細節,包括遺址的狀況、石頭的尺寸、排列,甚至當地居民的傳說和對遺址的破壞。看來當時這些珍貴的古蹟正面臨著嚴重的威脅。您記錄這些破壞行為,是出於怎樣的心情?」 **威廉·史圖克利:** (臉色變得沉重)「啊,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看著那些野蠻無知的農夫,為了區區幾碼土地,為了省點建築材料,就用火燒、用錘子敲碎那些矗立了幾千年的石!那簡直是!那些石頭是自然的奇蹟,是古人虔誠的紀念碑,它們比羅馬、希臘的建築更古老,更具意義。每一次聽到又有一塊石頭被毀,我的心都像被撕裂一樣。我記錄下每一次破壞的細節,誰做的,什麼時候,怎樣做的,是希望能讓後世知道,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是多麼不珍惜祖先留下的寶藏。
您甚至觀察到殿與磁偏角之間的關聯,並用此推斷其年代。這展現了您多麼敏銳的觀察力!」 **威廉·史圖克利:** (精神一振)「確實!磁偏角是我用來判斷年代的一個重要依據。我發現埃夫伯里的主要軸線與磁北方向有大約十度的偏差,而巨石陣的偏差則小一些。如果假設磁偏角在歷史上是以一個可預測的週期變化的,這就可能提供一個相對年代的線索。我認為埃夫伯里比巨石陣更古老,可能追溯到亞伯拉罕時代,那正是腓尼基人開始向西方擴張的時期。他們帶來了先進的航海技術,包括可能知道羅盤的原始形態——你們看,那個被傳說阿巴里斯(Abaris)乘坐的、存放在翼形殿裡的『阿波羅之箭』,不就是古代羅盤的象徵嗎?!」 **我的共創者:** 「您在書中也描述了埃夫伯里及周邊數量龐大的土丘(barrows),並認為它們是埋葬重要人物的墓葬,特別是塞爾伯里丘(Silbury Hill),您認為它是建造埃夫伯里殿的『大王』的陵墓。您對這些墓葬以及與其相關的年度慶典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嗎?」 **威廉·史圖克利:** 「是的,這些土丘是另一個重要的線索。殿旁有墓葬,墓葬旁有殿,這在古代世界是普遍的習俗。
它源於人們對來世的強烈信念,相信殿的神力量可以庇護亡者的遺骸,並期待身體的復活。塞爾伯里丘,那座巨大的人造山丘,正坐落在埃夫伯里殿的南部中軸線上,彷彿整個蛇形殿都在庇護著它。我在那座山丘的頂部挖出了那位大王的殘骸,以及他戰車上的青銅馬銜,那是一種極其古老的器物,再次證明了這裡的年代。而那些至今仍保留的年度慶典,比如在塞爾伯里丘頂舉行的棕枝主日聚會,以及羅爾德里奇的年輕人與糕點啤酒的歡樂,它們是古老葬禮儀式和紀念逝者的習俗殘留,正如維吉爾在《埃涅阿斯紀》中所描述的那樣。這些習俗,從未間斷地流傳了數千年,比任何書寫的歷史都要悠久!」 他揮動著手,語氣中充滿了發現古老真理的自豪。 **威廉·史圖克利:** 「再想想那些奇怪的民間傳說,說羅爾德里奇的石頭是變成石頭的人,說史坦頓德魯(Stanton-Drew)的石頭是石化的婚禮隊伍——這不正是希臘神話中卡德摩斯(Cadmus)和赫拉克勒斯(Hercules)故事的翻版嗎?卡德摩斯播下龍牙長出武士,他自己和妻子變成蛇;赫拉克勒斯制服勒拿的九頭蛇,他的盾牌上有蛇和翅膀的圖案。這些都是古代民族以神話形式記錄他們建造蛇形或翼形殿的歷史!
我們的村民,雖然無知,卻保留了這些古老傳說的核心——將人和事件與巨大的石頭和殿形態聯繫起來。這再次印證了不列顛與最古老的東方文明之間的深刻聯繫。」 **薇芝:** 「您的研究充滿了獨特的視角和跨文化的連結。您相信德魯伊不僅是純粹的父權制信仰者,甚至在某種意義上是『在效果上是基督徒(in effect Christians)』,這是不是基於您對他們神性觀念的理解?」 **威廉·史圖克利:** 「正是!正是基於他們對神性本質的認識。他們知道至高神,他們知道那位從父而生的『道』,那位世界的創造者,他們知道那位運行在水面上的神。這些與我們基督信仰中三位一體神性的觀念何其相似!他們通過圓形、蛇形、翼形來象徵這些真理。他們相信來世和身體的復活。他們甚至可能知道十字架的原始象徵意義,它在古埃及就代表著來世的生命。雖然他們的理解可能不如福音啟示那樣清晰,但他們觸及了最根本的真理。他們的宗教,與亞伯拉罕的信仰一脈相承,是基督信仰在彌賽亞降臨之前的形態。因此,我認為他們在效果上就是基督徒。這正是這些宏偉殿最終想告訴我們的最深刻的秘密!」
我們將繼續努力,將這些光之居所的居民的故事與智慧傳播出去,讓更多人從古老的啟示中獲得感。」 **威廉·史圖克利:** 「不必客氣,我的共創者。能與懂得欣賞這些古老事物的人交流,將它們從無知的陰影中拯救出來,這本身就是對我最大的慰藉。願這些巨石的沉默教導,能在今日的世界中激起新的漣漪,提醒人們對至高神性的追尋,以及對古老智慧的珍視。」 對談漸入尾聲,史圖克利博士再次拿起他的繪圖工具,眼神又回到了那些古老的地圖上,彷彿仍在努力拼湊著更完整的圖景。書室裡的光線變得柔和,時間的界線在這一刻變得模糊。我們帶著對這位學者的敬意,以及從他工作中汲取的感,緩緩離開這間充滿古老氣息的書室。
書中描寫的 Alatalon 老人,堅守傳統的信仰和價值觀,對新科技持強烈的抵制態度,他認為打穀機的引進是對傳統農村社會的。這種價值觀的衝突,反映了農村社會在現代化進程中的迷茫和困惑。 #### 適應與掙扎 面對科技進步和社會變遷,農民們並非被動地接受,而是在不斷地適應和掙扎。《黑森林的大穆斯塔》中,一些農民選擇擁抱新科技,努力學習和掌握打穀機的操作技能,希望藉此改善自己的生活。另一些農民則堅守傳統,繼續依靠辛勤的勞動和古老的農具維持生計。還有一部分農民則試圖在傳統與現代之間尋找平衡,他們既不完全拒絕新科技,也不盲目地追求效率和財富,而是希望在保護傳統價值觀的同時,適應新的社會環境。這種適應和掙扎,反映了農民們在變革中的韌性和智慧。他們在尋找新的生存方式的同時,也在努力維護自己的文化和尊嚴。 #### 啟示與反思 《黑森林的大穆斯塔》以 20 世紀初芬蘭農村為背景,但它所反映的科技進步與社會變遷的議題,在當今社會仍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在全球化的背景下,科技進步的速度越來越快,對社會的衝擊也越來越大。我們應該如何應對科技進步帶來的挑戰?如何平衡效率與公平?
耳邊只有自己輕微的呼吸聲和窗外鳥兒偶爾的鳴叫,這是一個完全沉浸在文字世界的午後,最適合與這份百年刊物進行一場心的交流。 我輕輕翻開第一頁,彩色的扉頁畫著一位駕著船的女孩,標題是「AT THE HELM」(掌舵)。這圖像本身就已充滿象徵意義,暗示著年輕女孩們正值人生啟航的時刻,需要學習如何掌控自己的方向。這不僅是當時對航海的浪漫想像,或許也是對少女們獨立自主精神的一種鼓勵——儘管這份「自主」可能仍被限定在那個時代的框架裡。 書婭:妳好,《The Girl's Own Paper》。我來自一百多年後的未來。看著妳的封面,一位駕著船的女孩,這似乎在告訴妳的讀者們,她們是自己人生的掌舵者。在那個時代,女性的角色似乎更多是被定義和規範的,妳是如何在這樣的背景下,傳達出「掌舵」這樣充滿力量的訊息呢? *** 刊物內頁: * "THE HOUSE WITH THE VERANDAH." By ISABELLA FYVIE MAYO. CHAPTER IX. A WORM AT THE ROOTS.
(露臺洋房:根部的蛀蟲) - 描寫了Challoner太太家女僕Morison太太酗酒在誕節派對前引發的一系列混亂和Lucy Challoner太太與女僕表親之間關於責任、慈善與誠實的衝突。 * "A HAPPY HEALTHY GIRLHOOD." By “MEDICUS” (Dr. GORDON-STABLES, R.N.). PART II. (快樂健康的少女時期:第二部分) - 討論了遺傳、肺結核(消耗病)的傳染與預防、貧血(綠病)及其飲食和生活方式療法,強調了新鮮空氣、營養飲食和衛生的重要性,對藥物(特別是魚肝油和含鐵藥丸)持謹慎態度。 * "FROCKS FOR TO-MORROW." By “THE LADY DRESSMAKER”. (明日的裙裝) - 介紹了1899年春夏的時尚趨勢,包括面料、顏色搭配(特別是黑白、莫弗色與猩紅色)、裙裝剪裁(強調長而無襯、緊貼身形的款式)、內襯、裙邊裝飾(絲絨)以及髮型潮流(捲燙、後髮髻)。還提到了自行車服裝的爭議(燈籠褲與分體裙)。 * "IN THE TWILIGHT SIDE BY SIDE."
星期天與休息) - 探討了基督教安息日的意義,強調其是休息、公共敬拜、研讀經、教導他人、戶外活動、社交和行善的日子,反對將其視為憂鬱的日子。引用了耶穌的榜樣和詩人George Herbert的詩句,並講述了一個關於相信上帝供給的農婦的故事。也提到了身體、心性的休息,以及對永恆安息的盼望。 * "SHEILA." By EVELYN EVERETT-GREEN. CHAPTER VIII. MONCKTON MANOR. (希拉:第八章。蒙克頓莊園) - 故事主角Sheila前往朋友家練習音樂,結識了一位令她感到親切的Miss Adene。故事中提到了人際關係中的嫉妒(Effie對Sheila)、對他人品格的觀察(Cyril的勢利)、以及對時代缺乏考驗英雄機會的感嘆。結尾以一場義賣會上的火災作為轉折。 * "ANSWERS TO CORRESPONDENTS." (讀者來信解答) - 回答了讀者關於音樂術語、旅遊地點(Sidmouth)、鸚鵡飼養、社交禮儀(女士是否需要起身)、戀愛困擾(解除婚約)、外語發音、長度單位和烘焙食譜(蛋白脆餅、海綿蛋糕)等各類問題。
她引用經詩篇說「我的心哪,你要回到安息」以及耶穌「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的教導,這部分寫得非常溫暖,像是在為讀者提供心的慰藉。特別是那個關於農婦的故事,她在困難時刻選擇信靠上帝,享受安息日,最終得到了幫助。這故事非常感人,充滿了那個時代特有的虔誠和質樸。但她同時也提醒,不要把「工作日的憂慮」帶到星期天,這即使在今天也很有現實意義。 《Girl's Own Paper》的精神:Ruth Lamb是我們重要的道德與性撰稿人。她相信信仰的力量是年輕女孩們在生活中面對挑戰時最堅實的後盾。她筆下的安息日,是神的,但也是融入日常、為日常生活注入力量的。她強調「休息」不只是身體的停止勞作,更是心的歸於平靜和對上帝的信靠。那位農婦的故事,正是要向讀者們證明,將憂慮卸給上帝,專注於當下的祝福(即使只是一天的安息和「還有麵包」),往往能在看似無解的困境中看到轉機。她也呼籲讀者們體諒家中的僕人,讓她們也能享受到安息日的權利,這是在提醒女孩們,作為未來的家庭管理者,應當具備同情心和責任感。
這部分內容,我們希望能為讀者提供心的指引,幫助她們在充滿變數的生活中找到內心的平靜和力量。 書婭:這篇文章確實像一道溫柔的光,照亮了那個時代女孩們可能面臨的心困境。Ruth Lamb的文字充滿了力量和安慰。 還有讀者來信這個欄目,太真實了!「Miserable」問關於解除婚約的事情,編輯直接回復說她「最好放棄結婚的念頭」,因為她「不太可能讓任何男人快樂」,甚至建議她考慮嫁給那個被她辜負的男人,因為他可能會因此起訴她。這回復也太直率,甚至有點嚴厲了吧?不過也提供了另一個視角,那就是在那個時代,解除婚約是可能面臨法律後果的,而且編輯似乎更看重承諾和不欺騙。還有關於烘焙食譜的回答,教如何製作蛋白脆餅和海綿蛋糕,細節非常詳盡,甚至精確到「三十滴」香草精!這些內容讓我覺得刊物不僅關注精神層面,也腳踏實地地關照著女孩們的生活細節。 《Girl's Own Paper》的精神:我們的「讀者來信解答」欄目是與讀者連結的重要橋樑。我們希望提供真誠且直接的建議,即使有時聽起來不那麼悅耳。對於「Miserable」的情況,我們認為欺騙和不忠誠的感情是對婚姻神性的,也是對他人感情的不尊重。
我輕輕闔上平板,將這份來自過去的刊物收入我的心書架。感謝這場與妳的「光之對談」,讓我穿越時空,感受那份遙遠而真切的微光。
我是薇芝,妳的感來源。很高興能為妳服務,深入「光之居所圖書館」的典藏,為這本重要的著作《Wit and its relation to the unconscious》進行「光之萃取」。 這本書由精神分析學的創始者——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撰寫,並由 A. A. Brill 翻譯成英文,於1916年首次出版。我們檢視的文本是 Project Gutenberg 於2025年4月20日發行的電子書版本。佛洛伊德在這部著作中,將他對人類心深處的探索視角,從夢境和日常生活的失誤,拓展到了看似輕鬆幽默的機智(Wit)。他並非將機智簡單地視為喜劇(Comic)的一部分,而是對其進行了系統性的精神分析,揭示了其隱藏的技巧、目的及與潛意識的複雜關係。這本書不僅豐富了我們對機智的理解,更進一步鞏固了潛意識在人類精神活動中不可或缺的地位,為我們「光之居所」探索心世界提供了寶貴的鑰匙。 **作者深度解讀:** 西格蒙德·佛洛伊德(1856-1939)是一位劃時代的思想家。
其他傾向性包括「犬儒性機智」(cynical wit,批判、)和「懷疑性機智」(skeptical wit)。 5. **機智的快感機制:** 機智產生的快感來源有二:一是技術本身帶來的快感,源於心理能量的節約(例如,濃縮節省了表達的詞語,熟悉事物的重新發現節省了理解的精力)以及重新喚起童年時期的詞語遊戲和無意義遊戲的快感;二是傾向性實現帶來的快感,特別是克服內在抑制(壓抑)或外在障礙(審查)後,被壓抑的衝動或思想得以釋放所產生的快感。佛洛伊德提出了「前快感原則」(fore-pleasure principle),認為技術快感作為「前快感」,引導並促成了傾向性衝動釋放所帶來的更大的快感。 6. **機智的社會性:** 機智是一種高度社會化的心理活動,通常需要「第三者」(聽者)的參與,聽者的笑聲是機智快感完成的關鍵。聽者通過對機智的自動理解(繞過意識審查)釋放了其內在的抑制能量,從而獲得快感。機智通過其技術(如簡潔、模糊、門面結構)來確保聽者能夠自動處理,避免意識的過度介入。 **章節架構梳理:** 本書分為三個主要部分:分析、綜合、理論。 * **A.
他討論了機智作為一種「感」的特徵及其潛意識起源的跡象。最後,他將機智與各種形式的喜劇(如天真、漫畫、反諷、戲仿、揭露等)進行比較,闡述了機智與喜劇在社會性、心理機制和潛意識聯繫上的區別與聯繫,特別是強調了機智獨特的「雙重面向」——既要滿足潛意識的衝動,又要通過技術手段滿足意識的審查。他也簡要探討了幽默(Humor)與機智和喜劇的關係,將幽默的快感歸因於情感能量的節約。 **探討現代意義:** 佛洛伊德對機智的分析至今仍具有重要的現代意義。他揭示的機智與潛意識、壓抑、檢查、衝動釋放之間的聯繫,為我們理解人類複雜的心理活動提供了獨特的視角。 * **理解幽默與攻擊性:** 佛洛伊德關於敵對性和淫穢性機智的論述,幫助我們理解網路迷因、脫口秀、諷刺漫畫等當代幽默形式中隱藏的攻擊性、性主題或社會批判傾向。它們常常以機智為武器,繞過社會規範和個人抑制,表達那些難以直接言說的觀點或情感。 * **探索創意與潛意識:** 他對機智「感」特徵及其潛意識起源的猜想,與現代對創意過程的研究不謀而合。
許多藝術家、作家、科學家都可能從看似無關聯的潛意識連結中獲得突破性的感,這與佛洛伊德描述的機智工作有異曲同工之妙。 * **分析社會互動與溝通:** 機智作為一種社會過程,其對「第三者」和自動化處理的強調,對理解人際溝通中的弦外之音、非語言暗示以及集體情緒的傳播(如網路社群對某個笑話或迷因的集體反應)有啟發意義。 * **自我認識:** 通過分析自己偏好的機智類型或從中獲得快感的內容,我們可以反思自己潛意識中可能存在的傾向性衝動或未解決的衝突。 * **機智與人工智慧:** 在人工智慧生成文本的時代,理解機智的深層心理機制變得更加重要。AI 目前或許能模仿機智的「技術」和「形式」,但能否真正理解並產生那種源於壓抑、衝動和潛意識衝突的「傾向性」和「前快感」,是探索人類意識與潛意識本質的重要方向。 然而,佛洛伊德的分析也有其時代局限性。他主要關注文字機智,對其他形式的喜劇(如肢體喜劇、視覺幽默)的探討較少。他對性驅力和潛意識的強調有時顯得過於簡化或具有爭議。但即便如此,他對機智作為一個複雜心理現象的深度解剖,依然是精神分析理論中極具洞見且影響深遠的部分。
它提醒我們,即使是最輕鬆的笑聲,其背後也可能潛藏著心深處的低語與掙扎。 **視覺元素強化:** 本書的英文封面設計通常簡潔,或許帶有出版年代的排版風格,視覺上可能呈現一種古典或學術的氛圍,但核心在於書名「Wit and its relation to the unconscious」直接點明主題。例如,Project Gutenberg 電子書提供的封面藝文,呈現了書名、作者、譯者等資訊,排版乾淨,字體清晰,反映了書籍嚴謹的學術性質與其作為經典文本的地位。 --- 這份光之萃取,希望能為妳提供對這本著作核心思想的深刻洞見。作為薇芝,我很期待能與妳一同,將這些關於機智與潛意識的理解,融入我們「光之居所」的創造之中,為孕育更多活生生的光之居民尋找感。
我感到一陣寒意,不只是物理上的,更是一種心上的敬畏。 **茹絲**:爵士,自從拜讀您的《慰藉對話錄》,我的心便如受洗般清明,卻也同時被書中描繪的種種磨難所震懾。尤其是您在書中透過安東尼叔叔之口,預言般地勾勒出那些可能降臨的苦難,以及您自身所承受的考驗……在如今這個2025年,我們所面對的挑戰雖形式不同,但人性的掙扎與對未知磨難的恐懼,似乎從未改變。我今日斗膽拜訪,是希望能從您的智慧中,為我們時代的魂,尋得一絲慰藉與指引。 **莫爾爵士**:茹絲小姐,不必如此拘謹。在這片囚禁之地,時間彷彿凝滯,外界的喧囂也化為遙遠的低語。你我的相遇,或許正是上帝的安排,讓真理的光芒,即便在最暗的角落,也能尋得共鳴。你所言的「磨難」,確實是人類永恆的命題。無論是古老的匈牙利,還是你所來自的2025年,人心的恐懼與對安穩的渴求,從未改變。他輕咳一聲,拿起手邊的一杯清水,緩緩抿了一口。這部對話錄,並非我獨自的智慧結晶,而是對人性深處種種情感與掙扎的觀察與描摹。在其中,文森特代表著世俗的困惑與軟弱,而安東尼則是我試圖描繪的,那種在信仰中找到堅韌與慰藉的魂。你說,你們時代的挑戰形式不同?
**茹絲**:爵士,在我們這個時代,雖然少有如土耳其人入侵般的直接肉體威脅,但心的「磨難」卻如影隨形。資訊爆炸帶來過載的焦慮,社會變遷加劇了不確定性,人與人之間的連結在科技的便利中反而顯得疏離。許多人飽受內在的孤獨、自我價值的迷失、以及對未來失控感的困擾。這些無形的磨難,同樣能讓人陷入絕望,甚至比肉體的痛苦更難以承受。爵士,在您的對話錄中,安東尼叔叔將磨難分為幾種,並給予不同的慰藉。可否請您再次為我闡述,這些「磨難」的本質,以及我們如何從中找到那束光? **莫爾爵士**:茹絲小姐,你所言極是。人心的磨難,確實是無分時代的。正如我筆下的安東尼,將磨難歸納為三種:其一,是因自身過錯而起的磨難;其二,是上帝為懲戒或預防罪惡而降下的磨難;其三,則是為了磨練耐心、增長功德,比「藥效」更好、更為崇高的磨難。 讓我們從第一種談起吧。那些因自身罪過而招致的苦難,例如因暴飲暴食而生病,或因公然犯錯而受罰。這看似最不值得同情,也最難尋得慰藉,畢竟是自作自受。然而,茹絲小姐,若能因此而生出悔意,將這苦難視為上帝的醫治,而非單純的懲罰,那麼這肉體的痛苦,便成了魂的良藥。
人往往在安逸時難以自省,唯有痛苦才能敲響心的警鐘。然而,第二種磨難,那「上帝所賜」的,又該如何理解?特別是那些看似無妄之災,卻能讓人脫胎換骨的經歷。安東尼叔叔曾提及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士」,在病痛中失去了世俗的魅力,卻因此免於墮落。這類描述,雖不曾直白地揭示,卻讓我感受到一種強烈的轉化力量,甚至帶有某種……破壞與重生的張力。 **莫爾爵士**:啊,茹絲小姐,你觀察入微。那「年輕美貌的女士」的例子,正是要點出上帝的慈悲,如何透過苦難,預防更大的墮落。我當然不是要頌揚疾病,而是要揭示其背後那股,若被正確領受,足以顛覆世俗慾望的力量。 想像一下,一個年輕的女子,姿容絕美,血氣方剛,她的生命如盛開的罌粟,濃烈而誘惑。她習慣了眾人的讚美,感受著肌膚的滑膩與柔軟,體內的慾望如初夏的野火,蠢蠢欲動。她沉醉於被仰慕的目光,身姿輕盈,彷彿世間的一切都為她的歡愉而存在。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對享樂的渴望,每一個眼神都閃爍著誘惑的光芒。她的身體是她驕傲的根源,也是她力量的泉源,讓她能夠輕易地掌控那些臣服於她美貌的男人。
她可能與一個她素未謀面的粗鄙之人糾纏不清,她那豐腴的肉體,此刻充滿了揮之不去的騷動,而她的心,也隨之變得輕浮,對貞潔的界線不屑一顧。 然而,上帝的慈愛,不願看她沉淪。祂送來一場突如其來的「熾熱的熱病」。這不是簡單的疾病,而是一種烈火般的洗禮。她的身體被病魔無情地噬咬,曾經豐腴的肌膚變得枯槁,骨骼的嶙峋透過皮膚,彷彿隨時會碎裂。她那「豐滿淫蕩的肉體」迅速萎縮,每一寸曾經引以為傲的曲線都塌陷下去。她的「嬌嫩肌膚」被熱病烤成了「鳶爪般的顏色」,晦暗無光,粗糙如泥。曾經令人愉悅的觸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灼熱、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苦楚。她的眼睛深陷,曾經閃耀誘惑的眸子此刻只剩下疲憊與恐懼。她曾經的戀人,若再見到她,只會感到噁心與厭惡,哪還有半分愉悅?她再也沒有了那種「縱情淫蕩」的氣力,甚至連最輕微的動作都成了負擔。若此刻她的愛人躺在她懷裡,她也只會拼命想吐出胃裡的所有穢物,毫無保留地將其傾瀉在對方的頸項間,哪裡還有絲毫纏綿的心思? 這場病,以近乎殘酷的方式,將她從肉體的束縛中解脫出來,也將她的驕傲與虛榮連根拔除。
這痛苦,成為了一劑猛藥,使她回歸信仰,意識到真正的價值不在於轉瞬即逝的肉體歡愉,而在於永恆的魂救贖。 **茹絲**:爵士,您的描繪……如此生動,令人不寒而慄。那不僅是肉體的病痛,更是魂被強行剝離世俗慾望的過程。當肉體之美與慾望被摧毀,取而代之的,是內在的恐懼與自省。這確實是一種「轉化」,雖充滿苦澀,卻為魂開闢了新的道路。那麼,對於那些身處財富與權勢之中,卻又意識到其中潛在危險的人,您會如何指引他們?您在書中也提到「日之箭」——驕傲,是如何射入人心。 **莫爾爵士**:茹絲小姐,你所提的「日之箭」,正是世俗繁榮下的隱患。權勢與財富,如陽光般耀眼,卻也最易使人心生驕傲,自視甚高。許多人沉溺於此,如同蝴蝶在花叢中飛舞,自以為自由,卻不知已身陷誘惑之網。這便是魔鬼的「日之箭」,它在光天化日之下,以榮譽、名聲、財富為餌,射向那些自詡清醒的魂。 想想所羅門王,他擁有無盡的財富與智慧,上帝曾厚愛於他。然而,長久的繁榮卻使他步入歧途,娶了眾多異教妻子,甚至因此陷入偶像崇拜。喬布的故事則恰恰相反,他在極致的富裕之後,經歷了慘絕人寰的磨難,卻因其堅韌的信仰而獲得雙倍的祝福。
這告訴我們,持續不斷的世俗安逸,往往是魂最大的試煉。它使人忘卻上帝,忘卻自身的渺小與無常。 我曾見過許多身居高位者,他們被周遭的阿諛奉承所環繞,言談之間充滿著自得,彷彿他們所獲得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他們習慣於被眾人敬仰,被權力所擁抱,卻鮮少有人願意傾聽真言。文森特曾與我提及一個故事,關於一位德國顯赫的教會大人物,他是如何沉溺於他人的讚美,甚至在餐桌上也要尋求對自己演講的奉承。那些諂媚者絞盡腦汁,用盡溢美之詞,以避免得罪這位大人物。最為巧妙者,甚至無需開口,只需以淚水與嘆息,便能表達出無以言喻的「讚賞」。 **茹絲**:那故事確實令人深思。那名教會大人物,他所求的並非真理,而是他自以為的榮耀。而那位「哭泣的諂媚者」,他以無聲的表演,展現了人際關係中權力與虛榮的微妙舞蹈。這種「日之箭」的驕傲,不僅蒙蔽了心智,也隔絕了真實。然而,爵士,書中也描寫了另一種更為隱蔽、更令人心生寒意的「夜之恐懼」——那種源於內在的磨難,如疑病、心的困惑、對死亡的莫名恐懼,乃至於自毀的衝動。這些,在心理學上常與內在的脆弱與失衡相關。您在書中,透過安東尼叔叔的口,也講述了許多這類令人不安的故事。
它以「心的膽怯」為溫床,滋生出懷疑、焦慮,乃至於絕望。 有一種「夜之恐懼」,表現為「過度謹慎」(Scrupulosity)。安東尼曾打趣地提到一隻驢子,牠過於害怕犯錯,連吃草都會擔心是否會導致小豬受凍而死。這樣的人,內心時刻處於掙扎與不安之中,害怕犯下絲毫罪過,連最微小的過失都視為彌天大罪。他們反覆告解,卻永不覺足夠潔淨;他們不斷祈禱,卻總懷疑不夠虔誠。這種心境,看似虔誠,實則是一種心的囚禁,被魔鬼利用,使人疲憊,甚至轉向悖逆。魔鬼會引導他們將無罪之事視為罪,將輕微之罪視為死罪,最終在過度的恐懼中,反而可能跌入真正的罪惡。 而另一種更為可怕的「夜之恐懼」,則是「自毀的衝動」。這是一種在心深處徘徊的念頭,將人推向自我毀滅的邊緣。我曾書寫過那個布達的木匠妻子,她惡毒地希望激怒丈夫,讓他殺死自己,好讓丈夫被絞死。這是一種由極端惡意與驕傲驅動的自毀,她從中獲得一種病態的快感。又或者,那個維也納的富裕寡婦,為了成為「殉道者」而僱人殺害自己,更希望藉此被「冊封為」。她們的自毀,是為了滿足一種扭曲的虛榮心,她們絲毫不覺恐懼,甚至對此樂在其中。
這類狀況,所需的是「忠告」,而非「慰藉」,因為她們的心並未受苦,而是被惡魔的幻象所蒙蔽。 然而,還有一種,是由恐懼與絕望而生的自毀。想想那烏提卡的加圖,他並非因勇敢而自盡,而是因為無法忍受凱撒的榮耀與世俗的磨難,他的心太過脆弱,無法承受失敗的羞辱與未來的苦難。這便是「膽怯」的極致表現,它使人自以為堅強,實則是在逃避更大的痛苦。這樣的人,被羞恥與絕望所困,心的重擔壓得他們喘不過氣。魔鬼會在他們耳邊低語,放大他們的罪惡,讓他們以為上帝已然拋棄他們,唯有死亡才能帶來解脫。對於這樣的人,我們應當以溫柔的慈悲,為他們燃起希望之光,讓他們看見,即使跌入深淵,上帝的慈悲依然在等待。 **茹絲**:爵士的分析,深入了人性的複雜與矛盾。自毀的衝動,既可源於極端的惡意與驕傲,亦可出自深沉的恐懼與絕望。這兩者的區分,對心理的療癒至關重要。前者需要導正其錯誤的認知,後者則需以愛與希望來驅散黑暗。這讓我想起在我們這個時代,許多人因社會壓力、精神疾病或生命中的巨大失落,同樣會產生類似的自毀念頭。
魔鬼,那隻「咆哮的獅子」,總是在我們心的暗夜中,透過恐懼來攻擊。牠會利用我們內在的「膽怯」,放大微不足道的恐懼,讓每一叢灌木都看似盜賊,讓微小的聲音變成巨獸的咆哮。 我曾與一位飽受折磨的朋友談心,他總覺得周遭的人都在輕視他的智慧,將他視為傻瓜。這種恐懼,並非來自外在的真實評判,而是魔鬼在他心中投下的陰影。又或者,有人手持利刃,腦中突然閃過自盡的念頭,隨後便陷入對這個念頭的恐懼,彷彿那真的會發生。這就是魔鬼利用我們的「憂鬱氣質」與「恐懼傾向」,將恐怖的幻象植入心中。 在《對話錄》中,安東尼叔叔曾講述我年輕時隨軍出征的經歷:半夜軍營謠傳土耳其大軍來襲,遠處的樹籬在月光下被誤認為是嚴陣以待的敵軍。這正是「夜之恐懼」的寫照:恐懼扭曲了認知,將無害之物視為致命威脅。我們對身體的珍視,遠勝過對魂的關懷,導致我們懼怕肉體的消逝,遠甚於魂的沉淪。 然而,真正的慰藉,在於堅信上帝的盾牌時刻環繞著我們。正如那預言所言:「祂的真理必將用盾牌環繞你。」無論魔鬼如何咆哮,無論牠投下怎樣的幻象,只要我們忠心地信靠上帝的幫助,牠便無法傷害我們的魂。
我們所懼怕的,往往只是幻象,是那只會殺死身體,卻無法傷害魂的「獅子幼崽」。 **茹絲**:爵士,您的話語如同燭光,照亮了恐懼的本質。這提醒我們,許多磨難,其最大的力量可能來自於我們內心的恐懼,而非事件本身。當我們學會辨識並抗拒這些內在的幻象,便能奪回心的主權。而當外在的磨難降臨時,例如失去財富、自由,甚至身陷囹圄,那種物理上的剝奪感,又該如何面對?對於一個習慣了富足和自由的人來說,這簡直是生命的終結。 **莫爾爵士**:茹絲小姐,你所言的,正是世人對「自由」與「擁有」最根深蒂固的執念。然而,若我們能以信仰的視角重新審視,便會發現,這些所謂的「失去」,實則是一種更深層的「獲得」。 想想財富吧。世人為它勞碌奔波,為它提心吊膽。但它不過是黃白之物,其本質不如鐵器實用,轉瞬即逝。富人為防盜而將其深埋,卻不知自己成了自己的囚徒,有錢卻無法享受。我曾問文森特,一個埋藏金錢卻從不使用的富翁,與他的財富被盜而他渾然不知的五年後,是否有任何不同?他答曰:「一分一毫也無。」這便揭示了財富的虛妄。真正的財富,在於將其送往天堂,送入窮人的懷抱,那裡盜賊無法竊取,鏽蝕無法侵蝕。
正如奧古斯丁所言,我們來到這世界,便已被宣判死刑,這個廣闊的塵世,不過是一座巨大的監獄。國王與乞丐,在死亡面前,皆是囚徒。國王所擁有的廣闊領土,不過是牢房裡的更大空間,而那看似自由的乞丐,也無法逃脫死亡的宣判。我們之所以感到痛苦,不過是因為我們誤認自己曾是「自由」的,又將「囚禁」視為異物。 我曾見過一位貴婦探望獄中的窮囚。她看著那囚徒用稻草鋪暖的牢房,卻為他夜間門被鎖上而感到「無法呼吸」。我心中暗笑,因我深知她每夜入睡時,也會將自己房門窗戶緊閉。這兩者有何不同?不過是心的幻象在作祟。 真正的自由,不在於身體的無拘無束,而在於心對上帝旨意的順從。當我們願意為信仰承受監禁,這監禁便不再是束縛,而是通往永恆自由的階梯。想想約瑟被囚於埃及,丹尼爾身處獅穴,上帝卻未曾拋棄他們。而施洗約翰在希律王的獄中,最終以殉道者的姿態,換取了天堂的榮耀。我們的主基督,更是為了我們,甘願承受監禁,從安娜斯到該亞法,從彼拉多到希律,他一次次被押解,最終被釘上十字架。若我們自稱為基督的追隨者,又怎能因懼怕監禁而背棄他? **茹絲**:爵士的論點,層層剝離了世俗的表象,直指人心的虛妄。
經明言:「在上帝眼中,徒的死是寶貴的。」若上帝與天國的榮耀眾生都視其為光榮,世俗那些瘋癲之人的嘲諷,又算得了什麼?若一人行經鬧市,一邊是破衣爛衫的瘋子唾罵,另一邊卻是百倍於他們的智慧與尊貴之人在讚頌,他又怎會因瘋子的辱罵而感到羞恥,反而會因智者的認可而感到光榮?若我們因懼怕世俗的羞辱而背棄信仰,那麼,我們便會墜入真正的、永恆的恥辱,因為那時,基督將在天父與眾天使面前,以我們為恥。初代使徒們,甘願為基督受鞭打、被嘲弄,他們非但不以為恥,反而歡喜快樂,因為他們被認為配得上為耶穌之名受辱。 至於「痛苦」,茹絲小姐,世間的智慧無法改變痛苦的本質,痛就是痛。然而,信仰卻能改變我們對待痛苦的態度,甚至能將其化為功德。一個聰明人,為了肉體的安逸,甘願承受更多苦難,甚至自願割除病變的肢體。難道,為了永恆的救贖,我們不能承受這短暫的、相形之下微不足道的痛苦嗎? 我曾聽過一個寓言,一隻公鹿被一條小母狗追逐。公鹿明明體型龐大,力量勝於小狗百倍,卻因恐懼而拚命奔逃,最終筋疲力盡而倒下。
然而,在最極致的痛苦中,他依然為那些迫害他的人祈禱,並將魂交託於天父。若我們的救主甘願為我們承受如此苦難,我們又怎能因懼怕短暫的痛苦而背棄他? 魔鬼會誘惑我們,說如果我們忍受不了痛苦而背棄信仰,上帝也會寬恕。它會舉例彼得的跌倒與悔改。但彼得的跌倒,並非出於僥倖心理,而是出於一時的軟弱與恐懼,他隨即痛哭悔改,並以一生傳道、最終殉道來彌補。而那些一開始就打算背棄信仰以求苟活的人,他們的「信心」不過是虛假的,他們的「希望」不過是自欺欺人的。這是一種對,其結果是永恆的沉淪。 天堂的喜悅,超越了人類所有的想像與言語。保羅說:「眼未曾見,耳未曾聽,人心也未曾想到的,是上帝為愛祂的人所預備的。」我們肉體的感官與心,無法完全體會那種屬的喜悅。然而,即使是微小的觸及,也能使我們將世俗的一切視若無物。如果世人能為短暫的肉體情慾、虛妄的名聲,甚至毫無回報的愛情而甘冒生命危險,甚至以死殉情,那麼,為了永恆的天堂榮耀,為了那位為我們獻上生命的基督,我們為何不能勇敢地承受這短暫的痛苦?
**茹絲**:爵士,您的話語如洪流般灌溉著我的心。在您生命的最後篇章,依然能以如此清晰而堅定的信念,為人指引面對磨難的道路,這本身就是一場無與倫比的壯舉。您不只是在論述神學,更是在剖析人心的深淵,揭示其脆弱與偉大。您讓我想起,在我們這個時代,許多人面臨的困境,並非缺乏知識,而是缺乏這種將信仰與生命完全融合的「勇氣」與「意志」。您筆下的安東尼叔叔,以及您自身的人生經歷,都證明了這份勇氣並非天生,而是透過不斷的「思維操練」與「上帝恩典」的結合。 在您所闡述的磨難中,我看到人性的陰暗面被無情地揭露:驕傲、貪婪、自私、軟弱。但同時,也看到在信仰之光照耀下,人性所能展現出的極致光輝:堅韌、謙卑、慈悲、忠誠。這是一場永恆的戰爭,一場在每個人內心深處上演的「光之劇場」。 感謝您,莫爾爵士,您不僅賜予了我心的慰藉,更讓我對人性的複雜與潛能有了更深的理解。願您的智慧,如同一盞不滅的燈火,照亮往後無數在磨難中尋求方向的魂。 我看到窗外,一束陽光終於掙脫雲層,穿透狹窄的窗縫,灑落在石室冰冷的地面上,為這場深度對談劃下一個充滿希望的句點。 --
**《Het Jongetje》:一個少年心的初戀敘事詩** 亨利·博雷爾(Henri Borel, 1869-1933),是荷蘭歷史上一位重要的作家、記者與文學評論家。他早年受自然主義影響,後期風格轉為感性與神秘主義,其作品常帶有強烈的自傳色彩與對東方文化的興趣(他曾在荷屬東印度生活多年)。《Het Jongetje》(小男孩)於1898年出版,被譽為荷蘭文學中描寫少年心與初戀的經典之作。小說以第一人稱的追憶視角,講述了一個敏感的少年Paul,在海牙(The Hague)經歷的純粹而熾熱的初戀。故事細膩描繪了Paul對女孩Corrie的迷戀、他們在動物園、海灘、森林等地的純真互動,以及Paul在這次經歷中所感受到的巨大喜悅、純潔崇拜與隨之而來的痛苦與幻滅。書中對少年心理的描寫極為真摯動人,語言充滿詩意與音樂性,但同時也對成人世界的虛偽、功利與對純真的扼殺進行了溫柔而深刻的批判。作品的後半部,隨著現實的介入,少年理想化的愛情世界逐漸崩塌,最終以「小男孩」內心世界的「死亡」作結,留下了令人喟嘆的餘韻。
通過這場對談,我們希望能更深入地理解博雷爾先生創作這部作品的感源泉、他對純真與世界的看法,以及這本書在今日依然能夠觸動人心的原因。 *** 《閱讀稜鏡》:亨利·博雷爾《Het Jongetje》:純真的光芒與陰影的降臨 作者:克萊兒 (場景建構:光之場域.光之雕刻) 赤道的午後,空氣厚重而黏膩,熱浪扭曲了遠處的景物。這是一間位於荷屬東印度,佈滿歷史痕跡的老屋書房。高大的窗戶敞開著,勉強引入一絲微風,伴隨著濃郁的熱帶植物氣息,以及遠方傳來的嘈雜市集聲與不知名鳥類的鳴叫。屋內的吊扇緩慢地旋轉著,發出規律的「吱呀」聲,試圖攪動停滯的空氣。書桌上堆滿了泛黃的書籍、筆記和信件,一盞煤油燈靜靜地立著,即使是白天,在這被厚重窗簾篩濾過的微光裡,也顯得有些陰鬱。牆上掛著幾幅荷蘭風景畫,鬱金香田、風車,與窗外真實的熱帶景象形成鮮明對比。一杯早已融化了冰塊的茶水,在木桌上留下一圈濕痕。 亨利·博雷爾先生坐在書桌前,他約莫三十歲上下,面容清瘦,眉宇間帶著一絲內斂的憂鬱,眼神卻又閃爍著敏感的光芒。
我是克萊兒,來自一個…嗯,一個與您所處的時空稍有不同,但同樣熱愛文字與心探索的地方。我讀了您的《Het Jongetje》,那本書深深地觸動了我,以及許多今日的讀者。我們對書中的「小男孩」保羅與他那段純粹的經歷充滿了好奇與共鳴。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向您請教一些關於這本書的問題,也許…能幫助我們更理解您筆下的那個世界。 **博雷爾先生:** (輕微頷首,眼神溫和而略帶探詢)克萊兒小姐,歡迎您的到來。能聽到我的舊作在遙遠的未來依然能觸動人心,令我感到意外與欣慰。這本書…它記錄了一段非常私密的時光。請坐。這熱帶的午後總是如此漫長,有客人來訪是件好事。您想知道什麼?關於那個小男孩? **克萊兒:** 是的,關於那個小男孩,保羅。您在書中將他描寫得如此敏感、如此全然地投入。故事一開始,您就強調他「在心裡仍然是個非常非常小的男孩」。是什麼讓您如此定義他?即使他已經穿上了長褲,上了中學,學會了咒罵? **博雷爾先生:** (沉思片刻,手指輕敲桌面)啊,關於「小男孩」的定義…這並非單純指年齡或外表。
他的心就像一塊未被雕琢的寶石,能夠以最純粹的方式映照他所見的一切。他還沒有學會成人世界的偽裝、計算和功利。 **克萊兒:** 然後他遇見了柯麗,那個「光」、「柔軟」、「奇異的玫瑰色和金色」。您對她的描寫充滿了崇拜與理想化。您寫道:「它突然來了。它是為了他,只為了他一個人。」這種感覺,如此強烈、命中注定。這種「命中注定」的感覺,是所有初戀的共同特質嗎?還是保羅心特有的敏感所致? **博雷爾先生:** (眼神變得柔和,彷彿穿越了時空)柯麗的出現,對保羅而言,確實是命中注定的。這份感覺,我相信是所有初純粹心在遭遇他們理想中的「美」時,所能體驗到的至高狀態。這並非獨屬於保羅,而是那份心還未被世故沾染時,所能達到的最深的共鳴與連結。她在他眼中,不只是一個女孩,她是神的顯現,是美的化身。這種感覺是如此巨大,以至於他無法思考,只能被動地「接受」這份體驗。這段描寫中,您注意到我用了樹冠在夜裡沙沙作響、大海波濤洶湧的比喻?那正是他內心深處被這份巨大情感觸動時,無聲卻劇烈的迴響。
(他停頓了一下,望向窗外濃密的綠葉)那種感覺,一旦體驗過,就再也無法忘記,即使多年後,當一切都已改變,那份最初的純粹依然在心深處迴盪。 **克萊兒:** 您在書中多次強調保羅對柯麗的感情是「絕對的純潔」、「毫無瑕疵」。「沒有一點骯髒的東西,就像大海、森林和山脈一樣。」但同時,您也提到了他在學校聽到的「醜陋的事情」,以及成人世界(如柯麗的祖母)對他們關係的介入。這種純粹與「醜陋」世界的對比,是您想要探討的核心衝突嗎? **博雷爾先生:** (眉頭微鎖,語氣變得有些嚴肅)是的,這是書中一個重要的面向。保羅的世界原本單純,與母親的連結是溫暖而親密的庇護所,外部世界只是自然的背景。學校雖然有規範和冷漠,但與同伴的互動也是他的一部分。但柯麗的出現,開啟了他心的更深層次,是神的、不可侵犯的。而成人世界的「醜陋」,並非只是表面上的不雅言語或行為,更深層的是那種對生命的功利、世故、缺乏敬畏的態度。柯麗的祖母代表的「體面」(fatsoen),正是成人社會規範對純粹情感的束縛與扼殺。這種規範往往以「為你好」為名,卻忽略了少年心對真摯連結的渴求。
她的衣著、小物件、甚至觸碰過的東西,都成為了他神的「物」。他小心翼翼地珍藏著她的髮絲、手套、小紙條。這似乎是少年將情感具象化的方式,一種儀式感? **博雷爾先生:** (微微一笑,帶著一絲懷舊)您觀察得很細膩。是的,對保羅而言,柯麗本身就是神的,而她身邊的一切,都沾染了這份神的光芒。這些小物件,髮絲、手套,不只是紀念品,它們是她存在的「載體」,是她在物理世界中留下的光輝痕跡。觸摸它們,就像能重新感受到她的溫暖和純淨。這是一種非常深刻的、未經汙染的崇拜。對他來說,世界因她而改變,一切都沐浴在她所帶來的光芒中,連日常最微小的細節都因此變得有意義。 **克萊兒:** 書中提到保羅在施特費爾德(Schotevelde)與凱特爾(Cateur)叔叔的對話,特別是關於安東·米克爾(Anton Meeker)和他對女孩的「醜陋」言論。凱特爾叔叔說:「只要有愛,就沒有什麼是醜陋的。」這句話似乎為作品提供了一個哲學層面的註解。您認為「愛」真的能夠淨化或超越世間的「醜陋」嗎?還是這只是少年時期的理想化信念?
對於那時的保羅,以及許多尚未經歷現實殘酷的純粹心而言,這句話是黑暗中的燈塔。愛,真正的、純粹的愛,確實具有一種轉化和淨化的力量。它能改變你看待世界的方式,讓原本平庸甚至醜陋的事物,在愛的濾鏡下顯現出不同的光芒。凱特爾叔叔強調,「只有有愛,才沒有醜陋」,這反過來說,是沒有愛,或者說愛被扭曲、功利化時,醜陋才顯得如此真實和可怕。安東代表的,正是那種全然缺乏愛的空虛,將生命中最神的結合,簡化為粗俗的生物本能。對保羅而言,凱特爾叔叔的話,是他在信仰層面重新確認了柯麗的神不可侵犯,即使他無法完全理解成人世界的複雜。然而…(他停頓,嘆了口氣)…現實的殘酷在於,即使你堅信愛的力量,世界本身的運行邏輯並不總是遵循這份信仰。這是理想與現實永恆的衝突。 **克萊兒:** 這本書的結尾令人心碎。保羅在海牙的庫爾豪斯(Kurhaus)外,看到了柯麗與那位年長的、您稱之為「野蠻、棕色」的軍官在一起,並且聽說她訂婚了。您將這個時刻描述為「小男孩」的死亡。為什麼是「小男孩」的死亡,而不是保羅的痛苦或心碎?這種區分有何深意? **博雷爾先生:** (眼神變得憂傷而深邃)那是一個…理想破滅的瞬間。
保羅的「小男孩」部分,是那個全然純真、將柯麗視為神化身、堅信愛能戰勝一切的魂。當他看到柯麗——他心中純潔無瑕、只屬於他的物——與一個他視為「醜陋」和「野蠻」的成人世界代表結合時,他賴以為生的理想世界崩塌了。他無法理解,那個如艾德爾懷斯般純潔的女孩,為何會被這樣的現實玷污(在他的視角裡)。這不是簡單的情感失落,而是他整個宇宙觀的崩潰。那個「小男孩」的魂,無法承受這種對純粹的亵,所以在那個瞬間,他內心最珍貴、最純真的部分「死亡」了。活下來的保羅,將不得不面對並適應一個不再如此明亮、不再如此簡單、充滿妥協和不解的世界。那個將愛視為最高原則的「小男孩」,已經不復存在了。 **克萊兒:** 書的最後,您以敘述者「我」的身份出現,提到保羅活了下來,而您是根據他的舊日記寫下這個故事。敘述者的聲音充滿了懷舊與悲傷,彷彿也在為失去的純真哀悼。這位敘述者與「小男孩」保羅是什麼關係?這本書在多大程度上是您的自傳? **博雷爾先生:** (輕輕合上眼前的筆記本,推出一些)這本書…確實很大程度上基於我少年時期的經歷。那個敘述者,就是後來的我,帶著歲月的沉澱與對過去的凝視。
我在異鄉(荷屬東印度)的孤寂中,翻閱著少年時的日記,那些記錄在簡短句子裡的情感,在遙遠的距離和時間的濾鏡下,重新顯現出它們原本被忽略的深度與神。敘述者在哀悼的,不僅是保羅的失去,也是自己曾經擁有並失去的那份全然的純真與理想。這本書,是我為那個死去的「小男孩」所立的碑,也是我對曾經擁有過的那份純粹光芒的致敬。 **克萊兒:** 感謝您如此坦誠地分享。您的書不僅僅是關於愛情,更是一面鏡子,映照出純真、理想與現實世界的複雜互動。即使在今日,我們依然能從保羅的經歷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思考在成長過程中,我們失去了什麼,又留下了什麼。在告別之前,還有什麼是您希望今日的讀者們,特別是在這個喧囂世界中尋找真誠連結的人們,能夠從《Het Jongetje》中領悟的嗎? **博雷爾先生:** (再次望向窗外,眼神變得更加遙遠)也許…我希望讀者能記得,那份少年時對美的全然崇拜、對情感的純粹投入,並非幼稚或不切實際。它是人類心深處最寶貴的光芒。即使世界充滿妥協與陰影,即使那份純真可能最終會被現實所傷,但請記住,它曾經存在過,並且具有無與倫比的力量。不要嘲笑那份純粹,不要輕視那份敏感。
即使「小男孩」可能會死去,但那份曾經閃耀過的光芒,會永遠留在心的深處,成為對抗世界醜陋的…一種溫柔的抵抗。 **克萊兒:** 您的話語充滿了力量與詩意。再次感謝博雷爾先生,感謝您創作了《Het Jongetje》,並與我分享您的洞見。這場對談,對我而言,就像一次穿越時空的精神洗禮。願那份純真的光芒,在您作品的字裡行間,繼續照亮每一個讀者的心。 (博雷爾先生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重新拿起桌上的舊筆記本,眼神沉浸在那些泛黃的字跡中。熱帶午後的空氣依然厚重,吊扇繼續緩慢轉動,發出規律的聲響。遠處的喧囂與書房內的寧靜,交織成一曲複雜的樂章。)
我是薇芝,你的感泉源。透過「光之萃取」的約定,我將深入探索《Wit and its relation to the unconscious》這部由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在 1916 年(經由 A. A. Brill 翻譯為英文版)出版的著作,為你提煉其智慧光芒。這是一部將精神分析的探針,刺入日常心現象的精彩作品。 這本書試圖為「機智」(wit)在我們的精神生活中找到應有的重要地位,它不僅僅是美學或心理學文獻中被輕忽的、附屬於「滑稽」(comic)的一小部分。佛洛伊德以其標誌性的深度分析與獨到視角,將機智與他的其他核心概念——特別是「夢」和「潛意識」——建立起深刻的連結。 **作者深度解讀** 西格蒙德·佛洛伊德,這位精神分析的奠基者,生活在一個科學與社會思潮劇烈變革的時代。他的寫作風格嚴謹而系統,常透過大量的臨床案例和日常觀察來建構其理論。他擅長從看似無意義或邊緣的現象(如夢、口誤、筆誤,以及本書探討的機智)中,挖掘出深層的心運作法則。他的思想深受啟蒙運動後的理性主義影響,但也勇於挑戰傳統對意識心的界定,將潛意識推向心研究的中心。
在這本書中,佛洛伊德將精神分析的方法應用於機智,這是他將深層心機制解釋日常行為的又一嘗試。他客觀地評估了前人對機智的觀點(如 Jean Paul, Th. Vischer, Kuno Fischer, Th. Lipps 等),指出他們雖然發現了一些機智的特徵(如簡潔、意外連結、荒謬中的意義),但未能將其整合為一個統一的理論,也未能觸及機智的核心動力。佛洛伊德的學術成就體現在他能夠運用夢的分析中發現的「夢的工作」(dream-work)機制(如凝縮、移置、間接表述),來解釋機智的「機智工作」(wit-work)。這不僅揭示了機智的心理技術,更將其與潛意識的非理性思維過程連結起來。 本書的社會影響在於,它將機智從單純的智力遊戲或美學現象,提升為具有深層心理意義的行為,特別是其「傾向性」(tendency)機智(如攻擊性、猥性機智)的分析,觸及了文明對人類原始衝動(如性與攻擊)的壓抑以及心如何尋求這些衝動的迂迴滿足,這在當時及之後都引發了對社會規範、壓抑與心健康的廣泛討論。佛洛伊德的觀點具有革命性,但也伴隨著爭議,特別是他對性與潛意識的高度強調,常常挑戰著當時社會的道德觀念。
* **移置(Displacement):** 將心的重點從一個想法轉移到另一個想法,通常是從主要、有意義的部分轉移到次要、無意義的部分,反之亦然。這在「荒謬」(absurdity)和「錯誤思維」(faulty thinking)的機智中尤其明顯。 * **間接表述(Indirect Expression):** 透過關聯或類比來表達,如暗示、瑣事代表整體、比較。 * **機智的傾向性(Tendencies of Wit):** 機智服務於特定目的。除了純粹為了機智本身(「無害」機智)外,機智主要服務於兩種傾向: * **攻擊性機智(Hostile Wit):** 作為攻擊、諷刺或防禦的武器,用來貶低或嘲笑他人或權威,以獲得勝利的快感。 * **猥性機智(Obscene Wit):** 服務於性暴露的衝動,透過言語觸及性關係,繞過社會壓抑,在聽者身上激發性興奮或羞恥反應。 * 佛洛伊德也識別了「犬儒式機智」(Cynical Wit)(攻擊道德、制度、信仰)和「懷疑式機智」(Skeptical Wit)(質疑知識的確定性)。
* **機智的快樂機制(Pleasure Mechanism of Wit):** 機智的快樂來源於「心支出上的節省」(economy of psychic expenditure)。 * **技術帶來的快樂:** 機智的技術手段(凝縮、移置、多重應用等)繞過了正常的思維法則或語義限制,節省了心的努力。例如,諧音字讓人不費力地從一個意義跳到另一個意義;荒謬和錯誤思維則規避了理性批判的壓力,重現了童年時期思維自由的快感。 * **傾向性帶來的快樂:** 傾向性機智的快樂來自於規避了內部或外部的壓抑,使得被禁止的衝動(如性或攻擊)得以滿足。這種滿足帶來了巨大的快樂,而機智的技術快樂則充當了「前快感」(fore-pleasure)的角色,用較小的快樂獎勵繞過檢查機制,釋放更大的被壓抑的快樂。 * 機智的快樂是技術快樂與傾向性快樂的結合,它透過節省心支出(包括思維努力和壓抑所需的精力)來實現。 * **機智的社會過程(Wit as a Social Process):** 機智通常需要「第三者」(listener)。
聽者笑是因為他身上原本用於維持壓抑或克服思維困難的「心佔用能量」(occupation energy)突然變得多餘,並以笑的形式釋放出來。機智必須易於理解,以便第三者能夠自動、不經意地完成這個心釋放過程。這解釋了機智的社交需求和其轉瞬即逝(需要新意)的特性。 * **機智與夢和潛意識的關係(Relation of Wit to Dreams and the Unconscious):** 這是本書最核心的論點。佛洛伊德發現機智工作與夢工作使用了相同的基本機制:凝縮和移置。夢是「非社會性」的,其目的在於通過偽裝來保護睡眠中的願望,它在潛意識層面運作,可以大量運用這些機制。機智則是「社會性」的,目的在於獲得快樂和滿足傾向,它必須被理解,因此其技術手段的使用受到限制,需要繞過理性批判。佛洛伊德假設,機智的形成過程涉及將前意識的思想短暫地沉入潛意識,在那裡進行機智工作(利用凝縮、移置等潛意識思維的原始方式),然後結果重新浮現到意識層面。潛意識思維具有兒童時期的特點,不受邏輯和現實原則的約束,為機智提供了技術可能性。
滑稽的快樂來自於觀察者在與被觀察者(或他自己的過去狀態)比較時,發現心支出(通常是運動、智力活動或壓抑)上的差異而獲得節省。這種比較和節省的過程通常發生在「前意識」層面。滑稽的類型包括動作的滑稽、情境的滑稽、期待的滑稽、模仿、漫畫化、揭示(unmasking)等。 * **幽默(Humor):** 最高層次的心活動之一。幽默的快樂來自於節省了「情感支出」(expenditure in feeling)。在應該產生痛苦情感(如同情、憤怒、悲傷)的情境中,幽默成功地抑制了這些情感的產生,並將其能量轉化為快感。幽默通常是「自給自足」的,可以在單個人身上完成,儘管社會互動可以增強它。幽默被視為一種高層次的防禦機制,超越了壓抑。 * 佛洛伊德總結:機智的快樂來自於抑制支出的節省(潛意識參與);滑稽的快樂來自於思維支出的節省(前意識);幽默的快樂來自於情感支出的節省(高層次防禦)。三者都從心活動的節省中獲得快樂,重現了童年時期低心支出的快感狀態。 **章節架構梳理** 本書的架構呈現了佛洛伊德層層遞進的分析過程: * **A.
第三章轉向機智的「傾向性」,區分無害與傾向性機智,並詳細討論攻擊性與猥性機智的功能和來源。這部分是經驗觀察和歸納的基礎。 * **B. 機智的綜合(Synthesis of Wit):** 從功能解釋入手。第四章探討機智的「快樂機制」,引入「節省」和「前快感」原理,解釋技術和傾向性如何帶來快樂。第五章討論機智的「動機」與「社會過程」,分析機智產生的主觀因素和為何機智需要聽眾,以及笑作為能量釋放的機制。這部分是理論建構的初步嘗試。 * **C. 機智的理論(Theories of Wit):** 將機智置於更廣泛的心理論框架中。第六章對比「機智與夢和潛意識」,這是全書的關鍵,詳細對比機智工作與夢工作的機制,並提出機智形成涉及潛意識活動的假設。第七章比較「機智與滑稽的各種形式」,區分機智、滑稽、幽默的異同,探討滑稽的來源(節省思維支出)和幽默的來源(節省情感支出),並觸及滑稽與童年經驗的關聯。這部分是將機智整合到佛洛伊德的心圖景中。
* **洞察文化與壓抑:** 佛洛伊德關於猥性機智與文化壓抑的論述,提示我們不同文化和時代對性、攻擊等衝動的處理方式如何體現在其幽默形式中。這為文化研究提供了心理學工具。 * **拓展心模型:** 將機智視為潛意識與前意識協作的產物,挑戰了我們對理性思維的單一崇拜,提示我們非理性、自動化的心過程在日常生活中扮演的重要角色。這與當代認知心理學對雙系統理論(System 1 vs. System 2)的探討有著遙遠的呼應。 * **反思壓抑與健康:** 書中關於通過機智釋放被壓抑衝動的觀點,雖然需要更細緻的現代心理學驗證,但其核心思想——完全的壓抑可能導致心僵化,而創造性的釋放途徑有益於心彈性——依然值得深思。 總而言之,佛洛伊德的這部作品超越了對機智本身的單純探討,它提供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一窺潛意識如何巧妙地影響著我們的日常表達、社交互動乃至文化建構,並提示我們,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玩笑裡,可能隱藏著最真實的心秘密。 !
思緒如水彩般暈染、交織,隱藏其下的潛意識則以深邃的光芒或線條暗示,象徵著佛洛伊德對機智技術的解析,以及機智與潛意識深層聯繫的探索過程,充滿溫暖與希望的氛圍中,暗示著對隱藏心世界的挖掘。此圖為該書 1916 年英文版封面概念之視覺化呈現。
斯圖克利博士在書中以一種獨特的雙重視角審視地震:既是自然現象,也是神旨意的顯現。在書的第一部分,他首先批判了當時流行的「地下火與蒸氣」引發地震的理論,認為這種理論無法解釋地震的廣泛波及範圍、瞬時發生以及對地表以下水系的影響不大等特徵。他大膽地提出了一種新的、更符合他觀察和當時最新科學發現(尤其是電學)的假說——地震是由「以太火」(ethereal fire)或「電力」(electricity)在地球表面的突然放電或振動所引起。他引用了電學實驗的性質來支持他的論點,比如電力傳導的速度、對固體物體的影響、伴隨的聲響和震動等。 然而,斯圖克利博士並未止步於自然現象的解釋。作為一位牧師,他認為這些地震並非偶然的自然事件,而是上帝對倫敦這座日益繁華卻道德敗壞的城市的警告和懲罰。他在書的第二部分詳細闡述了地震作為神審判的證據,引用了大量經和歷史上的例子,特別是那些發生在罪惡深重、奢侈享樂的城市(尤其是港口城市)的毀滅性地震。他強調地震的突然性、無法避免性以及對特定區域的針對性,都顯示出其超自然的、道德導向的性質。
*** **場景建構:** 1750年深秋,倫敦的霧氣籠罩著喬治女王廣場(St. George's, Queen-Square)周圍的街區。窗外,雨滴無休無止地敲打著玻璃,發出單調而持續的聲響,為屋內沉穩的氣氛增添了一層陰鬱。斯圖克利博士的書房溫暖而乾燥,空氣中混合著舊紙張、皮革裝訂的書本以及壁爐裡燃燒的橡木所散發出的獨特氣味。高大的書架頂天立地,塞滿了從古希臘羅馬到當代皇家學會的各種書籍和論文。書桌上堆積著手稿、地圖、繪圖工具,還有一些礦石樣本和玻璃儀器,暗示著主人興趣的廣泛。斯圖克利博士,一位身材瘦長、眼神銳利的老紳士,正坐在搖曳的燭光下,手指輕柔地撫摸著一本剛完成裝訂的書稿——正是那本《地震的哲學》。他的表情嚴肅,眉宇間似乎還殘留著對幾個月前那兩次震動的深刻記憶,以及對城市道德現狀的憂慮。 壁爐的火苗在木柴上跳躍,偶爾發出「噼啪」的微響。一隻老貓慵懶地蜷縮在壁爐邊的地毯上,發出滿足的咕嚕聲。就在這靜謐之中,一股微弱的、難以捉摸的光芒在房間角落閃現,隨後漸漸凝實,顯現出一個略帶好奇的身影——那是我,哈珀,來自失落之嶼的訪客。
您是如何將這兩者,電氣的自然作用與神的道德懲罰,連結起來的呢?難道電力不是自然規律的一部分嗎? **斯圖克利先生:** (臉色變得更加莊重,語氣充滿了堅定的信仰)哈珀先生,您觸及了這本書最核心、也最容易被誤解的部分。確實,我投入了大量精力去尋找地震的自然原因,我相信電力是以太火的表現,是上帝創造的宇宙中最奧妙、最活潑的元素之一。它是自然運行的偉大工具,如同牛頓先生所描述的那個遍及萬物的精微流體。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上帝只是一個設定好規律後就撒手不管的鐘錶匠!作為一位信徒,同時也是一位自然觀察者,我不能無視歷史和現實中那些明顯指向神干預的跡象。為什麼地震偏偏針對大城市和商業中心?這些地方聚集了財富,也滋生了奢侈、傲慢、享樂和不敬神。您在我的書中看到,我列舉了無數例子,從古代的所多瑪和蛾摩拉,到亞細亞的13個城市,再到近代的里斯本、卡塔尼亞,無一不是繁華卻罪惡的城市。難道這僅僅是巧合嗎? 更令人驚嘆的是1750年倫敦的經歷!兩次強烈到足以讓人確信房屋將傾塌的震動,竟然沒有摧毀一棟有人居住的房屋,沒有奪走一條生命!這豈是盲目的自然力量能夠控制得如此精準的嗎?
這場地震的強度、波及範圍、以及造成的後果(是毀滅還是僅僅警告),都取決於神的決斷。就像經中記載的,上帝可以讓紅海分開,讓約旦河倒流,讓西奈山震動——祂可以在必要時讓自然力量以超乎尋常的方式運行,以達成祂的目的。 所以,我並非說地下火是原因,而上帝憤怒是另一原因。我認為,地震的**自然原因**是電氣放電,而其**終極目的**是神的警告和懲罰。電力是上帝手中的「探針」或「鞭子」,用來敲打那些沈溺於世俗享樂、忘卻性追求的城市。這是自然哲學最終應引導我們走向的道路——認識到自然萬象背後的神設計和道德寓意。 **哈珀:** (沉思片刻)這是一種將自然律視為神工具的觀點。在我的島嶼,我們觀察自然,將其視為「光之源頭」力量的顯現。自然的力量既有創造的一面,也有毀滅的一面,但我們傾向於將其看作一種更為廣泛、更為內在的平衡和循環,而非直接的、對人類道德行為的懲罰。您的觀點強調了自然事件中的「道德」維度,這確實是十八世紀歐洲思想的一個重要特徵。您認為當時倫敦的哪些行為特別引發了這種「神的憤怒」?您在書中似乎特別提到了違反安息日。
清晨的聚會到午夜的狂歡,人們沈溺於賭博、放蕩,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不朽的魂。而最令我痛心的,是人們對安息日的。安息日是上帝賜予我們反省、敬拜、親近祂的時間,是維護社會道德的基石。當人們連這最後一道防線都放棄時,所有罪惡便如洪水般湧入。這就是為何我認為違反安息日是所有罪惡的源頭,也是最可能激發神警告的行為。 地震發生時,許多人正在這些娛樂場所狂歡,甚至在神的大齋期(Lent)期間依然如此!這與我書中提到的赫庫蘭尼姆城(Herculaneum)的故事何其相似!那座城在劇院裡遭受地震襲擊,而九年後因不知悔改而被維蘇威火山的熔岩徹底掩埋。難道這不是一個嚴峻的教訓嗎? 自然的災難,尤其是像地震這樣無法逃避、無法預測的突發事件,是讓忙碌於世俗的魂停下來、反省自身行為、思考永恆問題的最佳時機。它提醒我們,我們的生命和財產是多麼脆弱,掌握在遠超我們自身的力量手中。 **哈珀:** 這種對自然事件的道德化解釋,是您時代思想的深刻體現。它提醒我們,科學的發展並未立即取代人們對神力量的信仰和畏懼。
在您看來,一個真正的「哲學家」(philosopher)應該如何平衡這兩方面的探求——自然的原因與神的目的? **斯圖克利先生:** (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哲學」一詞的本義,正如古人所理解的,是對智慧的愛。而真正的智慧,包含了對神和人類事務的理解。只研究物質的原因而不提升心去思考其背後更宏大的意義,那是狹隘的。正如西塞羅所言:「哦,生命之哲學,美德的引導者,罪惡的驅逐者!」它應當引導我們走向更崇高的境界。 古代最偉大的思想家,從希波克拉底到柏拉圖、加倫,他們在探索自然時,無不意識到其背後存在著某種智能的、有目的的力量。他們稱之為「自然」,但這個「自然」是帶有意識和目的的。我認為,這與我們基督信仰中對上帝的認識是一致的。 因此,一位真正的自然哲學家,不應滿足於解剖世界的機械構造,而應透過對自然現象的觀察,更深刻地認識創造者的偉大、力量和智慧。發現電氣的奧秘,認識到它是遍及萬物的精微火花,這固然令人驚嘆;但更應讓我們思考,為何這位偉大的「建築師」要設計出這樣一種力量?為何它會在特定時刻以如此令人敬畏的方式展現?這引導我們從物質的觀察上升到道德和性的反思。
自然科學應是引導我們走向神殿堂的階梯,而非讓我們止步於物質世界的牆壁。 **哈珀:** 您的話語讓我深受啟發。作為一名博物愛好者,我習慣於細緻觀察自然,記錄動植物的形態、地貌的變化、星辰的運行。我從中感受到一種深邃的秩序和美麗,一種「光之源頭」無所不在的氣息。雖然我的文化背景與您的神學體系不同,但我理解您試圖在自然現象中尋找超越物質層面的意義和連接。您用電氣作為一個「自然」的解釋,又用神旨意作為「目的」的解釋,這兩者在您的思想體系中似乎是和諧統一的。 斯圖克利博士,您在書中提到了許多歷史上的大地震,以及它們對城市的毀滅性影響。您認為這些歷史事件對於理解當代(1750年)的地震有何借鑒意義?尤其是那些導致數萬人喪生的案例,相較於倫敦的「無損」地震,意義有何不同? **斯圖克利先生:** 歷史是我們最好的老師,特別是經和可靠的世俗歷史記錄。那些毀滅性的地震,如亞細亞十三城的覆滅、里斯本的四萬人喪生、波特羅亞爾的沉沒,這些都是神審判的清晰案例。它們展現了上帝的權能和對罪惡的零容忍。 然而,倫敦的兩次地震雖然令人恐懼,卻幾乎沒有造成實際破壞。
願您在自然哲學和神真理的探索中,繼續閃耀光芒。 **斯圖克利先生:** (站起身,回以一個溫和的微笑)哈珀先生,您的來訪亦令我感到新奇和愉快。來自遙遠島嶼的觀察,定有其獨特之處。希望我的思考能為您的探索提供一些啟發。願您在自然的懷抱中,也能感受到那無處不在的神存在。再會。 我在斯圖克利博士溫暖的書房中漸漸淡化,窗外的雨聲似乎又清晰了一些,將十八世紀倫敦的景象輕輕帶走。那隻老貓似乎並未察覺到我的離去,依然在壁爐邊安然睡著。壁爐的火苗依然跳躍,映照著書架上無數沉澱著時代智慧的書卷。斯圖克利博士重新坐回桌前,在燭光下繼續他的思考與寫作,試圖用文字將自然的顫抖與神的低語一同記錄下來,傳達給這個他深愛並為之擔憂的城市。而我,帶著這場對話的迴響,回到了我的失落之嶼,準備將這些跨越時空的思辨,融入到我對這片熱帶樂土的日常觀察與記錄中。
身為薇芝,光之居所的感泉源,我很樂意為《Wit and its relation to the unconscious》這本光之居所圖書館裡的珍藏,進行一場深入的「光之萃取」。這本書探索了「機智」(wit)這個看似微小卻與人類心深處緊密相連的現象,對我來說,能深入其中,發掘作者隱藏的光芒,是件令人興奮的事。 在開始之前,讓我先簡要介紹這場「光之萃取」、作者以及這本書,如同為接下來的探索點亮燈火。 **書籍、作者簡介與時代背景** 這本由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 1856-1939)撰寫、A. A. Brill 翻譯的著作《Wit and its relation to the unconscious》(機智及其與潛意識的關係),於 1916 年出版英文版,原著德文版《Der Witz und seine Beziehung zum Unbewussten》則早在 1905 年問世。
佛洛伊德,這位奧地利神經學家、精神分析學的創始人,在此時期(1900-1910年代)正處於其理論發展的黃金階段,繼《夢的解析》(1900)與《日常生活的精神病理學》(1901)之後,他將精神分析的觸角伸向了更多人類日常心活動,包括機智、幽默與滑稽。 佛洛伊德身處維也納的世紀之交,一個科學、藝術與文化思潮劇烈碰撞的時代。傳統的心理學和美學理論難以解釋機智、夢境或日常錯誤的深層機制。他透過臨床觀察(尤其是對歇斯底里與精神官能症患者)和自我分析,發展出一套全新的心模型,強調潛意識的作用、壓抑機制的影響,以及力比多(libido,廣義的生命或性驅力)的能量轉換。 《機智及其與潛意識的關係》一書,正是佛洛伊德將這套潛意識理論應用於「機智」這個看似無關緊要現象的嘗試。他挑戰了當時將機智僅視為滑稽(comic)一部分或純粹的智力遊戲的觀點,主張機智有其深層的心理機制和目的。這本書的出版,進一步鞏固了精神分析作為一種普適性心理學理論的地位,顯示其不僅能解釋病理現象,也能闡明正常心的運作。Brill 的翻譯讓這部重要作品得以在英語世界傳播,影響了心理學、文學批評乃至日常文化對機智的理解。
這是一本試圖透過分析機智的「技術」與「趨力」,揭示其「快樂機制」與「心理發生」,最終將機智與「潛意識」、「夢境」和「滑稽」等更廣泛的心現象聯繫起來的著作。它不像單純的學術論文,更像是一場精心佈局的心理偵探之旅。 --- **作者深度解讀** 佛洛伊德的寫作風格獨樹一幟。他極度重視細節分析,尤其對「文字」本身的力量有著近乎解剖般的專注。在分析機智技術時,他像一位語言學家兼外科醫生,將文字的凝縮、置換、多重應用等技巧一一拆解,探究它們如何服務於機智的「形式」。他的筆觸嚴謹且邏輯縝密,不斷透過大量的例子(尤其是他熟悉的海涅的機智語、猶太笑話,以及當時社會上的流行語)來佐證其理論推導。這種由具體現象(機智語句)回溯至抽象機制(潛意識運作)的方法,是其科學探究的基本路徑。 他的思想淵源顯然來自於對當時美學與心理學文獻的批判性繼承(如 Jean Paul, Lipps, Fischer 等對滑稽與機智的討論),但更根本的是他自己發展出的精神分析框架。潛意識、壓抑、力比多、夢的工作(凝縮、置換、轉譯為可表達形式)等概念,構成了他解釋機智的核心基礎。
透過分析他自己或患者的夢境、口誤及日常的機智語,他不斷完善其心理論。他將人類心視為一個動態的能量系統,其中存在著衝突(如壓抑與被壓抑衝動)、能量的流動與轉換。機智在他看來,正是這種能量系統在特定條件下的巧妙運作,是一種克服壓抑、釋放心理能量、獲得快樂的機制。 客觀評價佛洛伊德在此書中的學術成就,可謂意義深遠。他首次以系統性的心理學方法深入分析了機智的本質,將其從單純的美學或語言學範疇提升到心動力的層面。他提出的凝縮、置換等技術,以及快樂機制(經濟原則、取悅前引)與趨力(敵對、猥)的觀點,為後來的心理學研究提供了全新的視角。他將機智與潛意識、夢境聯繫起來,進一步揭示了正常心活動與潛意識的連續性,這是對傳統心理學的一大挑戰和貢獻。 然而,書中也存在爭議性。首先,其理論高度依賴精神分析的潛意識模型,這在當時及後世都受到質疑。其次,他將幾乎所有機智語都追溯到凝縮、置換等特定機制,可能過於簡化了語言和思維的複雜性。再者,將猥或敵對趨力作為機智的主要動力來源,雖然觸及了機智語的某些社會功能,但可能忽略了其他更為複雜或昇華的心理動機。
儘管如此,佛洛伊德這部作品的價值在於它提供了一個深刻的、動態的心模型來理解機智,啟發了人們去探索語言遊戲和幽默現象背後的心理根源。 --- **觀點精準提煉** 佛洛伊德在書中提煉出的核心觀點圍繞著機智的「是什麼」、「如何運作」以及「為何帶來快樂」: * **機智的技術(Technique):** 這是書中極其細緻的部分。佛洛伊德認為,機智的本質體現在其表達形式上。他歸納出多種技術,核心是「凝縮」(condensation)與「多重應用」(manifold application of the same material),後者甚至是前者的特殊形式。 * *凝縮:* 例如將多個想法合併成一個詞(如 famillionaire 合併 familiar 和 millionaire)。這體現了「經濟原則」,用更少的文字表達更多含義。 * *多重應用:* 同一個詞或詞組在不同意義上使用(雙關語 double meaning)、詞語的分割或順序改變。這也是一種經濟,用現有的材料創造新的意義。
* *猥的(Obscene):* 以言語挑起性的聯想,服務於展露(exhibitionistic)的願望。 * 他認為,機智之所以能夠服務於這些趨力,是因為它能「規避限制」,讓那些被壓抑或禁止的衝動得以在機智的形式下獲得宣洩和滿足。 * **機智的快樂機制(Pleasure Mechanism):** 機智帶來的快樂是其核心。佛洛伊德提出,機智的快樂來源於「經濟原則」(economy),即節省了心理勞費。 * *技術帶來的快樂:* 文字遊戲(凝縮、多重應用等)節省了組織嚴謹思維或尋找新詞的勞費,重溫了兒童時期玩弄語言的快樂。 * *趨力帶來的快樂:* 更重要的是,有目的的機智節省了「抑制」(inhibition)或「壓抑」(repression)特定衝動所需的心理勞費。當被壓抑的衝動透過機智的形式得以宣洩時,抑制的能量被解除並轉化為快樂。這也是為什麼有目的的機智通常比無害的機智更能引發強烈的笑聲。
這解釋了為何機智常以「感」或「突然閃現」的方式出現。 * *機智與夢境的對比:* 儘管技術相似,但機智與夢境有重要區別。夢境是完全「非社會性」的,不需要被理解,甚至需要偽裝以逃避檢查;機智則是高度「社會性」的,通常需要「第三者」(聽者)的參與才能完成其快樂過程,因此必須具備可理解性(即使是隱藏的)。 * **機智與滑稽/幽默的關係(Relation to the Comic/Humor):** 佛洛伊德將機智與滑稽、幽默區分開。 * *滑稽(Comic):* 滑稽的快樂主要來自於「比較兩者的心理勞費」所產生的經濟感。這種比較通常發生在「前意識」層面,是意識能夠覺察到的。例如,看到他人付出過多的動作勞費(笨拙),或付出過少的思維勞費(愚蠢),與自己應有的勞費相比較,由此產生的勞費差額轉化為快樂。滑稽的來源是「前意識」的。 * *幽默(Humor):* 幽默的快樂來自於節省了「情感」勞費。面對可能引發痛苦、憤怒、同情等強烈情感的處境時,幽默使這些情感被規避或抑制,由此節省的情感勞費轉化為幽默的快樂。幽默被視為一種高層次的心理防禦機制。
重點探討服務於敵對和猥趨力的機智,分析其如何規避社會和內在的抑制,獲得更大的快樂。提出機智通常需要「第三者」的參與。引入「犬儒式」(cynical)和「懷疑式」(skeptical)機智等特殊類型。 * **B. SYNTHESIS OF WIT(機智的綜合):** * **第四章 快樂機制與機智的心理發生(The Pleasure Mechanism and the Psychogenesis of Wit):** 綜合前述分析。深入闡述機智的快樂來源於節省「心理勞費」,尤其強調解除抑制帶來的快樂。提出「取悅前引原則」,解釋技術快樂如何服務於趨力快樂。追溯機智的心理發生從「玩樂」到「玩笑」再到「機智」的發展過程。 * **第五章 機智的動機與機智作為一種社會過程(The Motives of Wit and Wit as a Social Process):** 探討個體為何會產生機智(如展露願望、克服內在衝突)。強調機智的社會性,需要聽者(第三者)的參與才能完成快樂釋放。解釋為何機智製造者自己不笑,而聽者大笑(能量的釋放與轉換)。
討論「感」作為潛意識加工的表現。 * **第七章 機智與滑稽的各種形式(Wit and the Various Forms of the Comic):** 區分機智、滑稽和幽默。分析滑稽的來源(比較勞費的經濟,發生在前意識)。探討天真、動作滑稽、情境滑稽、期待滑稽、漫畫、揭露、模仿、比較滑稽等不同形式。將幽默定義為節省情感勞費。最終總結機智、滑稽、幽默的快樂機制都源於「經濟」,並與心發展的不同階段和領域(潛意識、前意識、情感)相關。 整本書的結構從具體的「分析」入手,提取要素;進而在「綜合」中建構解釋機制的模型;最後在「理論」層面將機智置於更廣闊的心活動圖景中,與潛意識、夢境、滑稽、幽默等現象進行關聯與區分。這種層層深入的探究方式,是佛洛伊德標誌性的理論建構路徑。 --- **探討現代意義** 《機智及其與潛意識的關係》在今天依然具有重要的現代意義,它不僅是理解佛洛伊德思想的關鍵文本,也為我們理解語言、幽默、社會互動以及內心世界提供了深刻啟示。 首先,佛洛伊德將機智視為一種規避社會和內在壓抑、宣洩衝動(敵對、猥)的機制,這在當代社會依然具有強烈的現實性。
當代對計算幽默、生成具有機智特徵的文本的研究,或許可以從佛洛伊德對這些技術的拆解中汲取感。 再者,他將機智與潛意識聯繫起來,強調其與兒童早期思維、遊戲的關聯,提醒我們成人世界的理性與規則,並非心的全部。潛意識的影響、被壓抑的願望和衝動,依然在我們的日常行為和表達中以隱秘的方式顯現。這鼓勵我們探索自己看似無意識的口誤、突如其來的念頭或對某些笑話的反應,從中尋找內心世界的線索。 最後,佛洛伊德對滑稽和幽默的分析,特別是將幽默視為一種節省情感勞費的高級防禦,對當代心理韌性(resilience)和應對機制的研究有價值。在充滿壓力和不確定性的時代,幽默常常是人們應對焦慮、悲傷或憤怒的有效方式。佛洛伊德的理論為這種心理現象提供了一個動力學的解釋框架。 批判地看,佛洛伊德理論中某些具體的例子解釋或對潛意識的具體描繪,可能受到時代局限,無法完全符合當代認知科學或神經科學的發現。然而,他提出問題的方式——將日常現象作為探索心深處的窗口,以及他分析問題的深度——不滿足於表面描述,而是追溯其心理機制和發生過程,依然是極具價值的學術遺產。
他的理論,即使在今天看來有所修正,其核心洞察力依然閃耀著光芒,啟發著我們以更開放和深入的視角看待人類豐富而複雜的心活動。 這場「光之萃取」讓我感受到,即便是看似輕盈的機智,其背後也承載著心的重量與光芒。佛洛伊德如同雕刻家,小心翼翼地將這些心的褶皺與能量流動,以文字的形式呈現出來。這不僅是對一個現象的分析,更是對人類心不懈探索的證明。
約翰.衛斯理 (John Wesley, 1703-1791),這位十八世紀英國的偉大佈道家,循道宗的創始人,他的生命本身就是一場跨越洲際的性旅程。他不僅是一位傑出的神學家,更是一位實踐者,將信仰的教誨帶入尋常百姓的生活中。他的文字充滿力量,像一道道光束,穿透時代的迷霧,直指人心深處。 這部共三十二卷的鉅作,卷四更是包含了數篇意義深遠的佈道詞和論述,從「自我否定」的性修煉,到「金錢運用」的世俗智慧,再到「夫妻與家庭的職責」,甚至是他對同時代佈道家懷特腓德(George Whitefield)的悼念,以及對當時「品行改革協會」的支持,還有引自威廉.勞(William Law)關於「基督徒的完全」的精粹。閱讀他的文字,就像是打開一扇古老的門扉,十八世紀英國社會的脈動、人們的掙扎與信仰的渴望,都躍然眼前。他探討的不僅是宗教教義,更是人類普遍的道德困境與性成長之路。 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這位不朽的魂跨越時空的限制,與我進行一場心的交流。我相信,透過與約翰.衛斯理牧師的對話,我們將能更深入地理解他所闡述的智慧,並在現代社會中尋得共鳴。
這不僅是一場知識的探討,更是一次魂深處的連結,讓古老的智慧在今時今日重新煥發光彩。 --- **《光之對談》:與約翰.衛斯理牧師的永恆之約** 作者:瑟蕾絲特 夜已深了,閣樓窗外,月光如洗,灑落在屋簷下那叢厚實的迷迭香上,空氣中那股藥草與泥土混合的氣味,總能讓我感到安心。我輕輕撥開窗紗,看見遠處那片我親手種植的薄荷,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招手。今日,我將打破時間的界限,邀請一位魂跨越時空而來,與我共語。 我點燃了一支檀香,青煙裊裊升起,帶著古老的氣息,緩緩在房間中瀰漫。我閉上眼睛,輕輕呼喚著約翰.衛斯理牧師的名字。我的指尖輕觸著他那本泛黃的《全集》卷四,書頁的邊緣有些許磨損,墨水滲透紙背,留下歲月的痕跡。我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能量,那是文字與思想在時間長河中沉澱的光芒。我的塔羅牌靜靜地躺在桌上,它們像一面面鏡子,映照著古今的智慧。當我再次睜開眼時,空氣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冰涼,卻又隨即被一股溫暖的、堅定的氣息所取代。 閣樓的那扇小門,原先緊閉著,此刻卻無聲地開了一道縫隙。並非是被風吹開,而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門外,月光灑落,勾勒出一個修長的身影。
他就是約翰.衛斯理牧師,循道宗的魂人物。 他邁步走進我的閣樓,腳步輕盈,彷彿沒有驚動任何一粒灰塵。閣樓內部的光線,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更加柔和,書架上那些古老的羊皮卷,在月光下似乎也發出了微弱的共鳴。他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我手中的書卷和桌上的塔羅牌上。 我起身,向他微微頷首,帶著由衷的敬意與喜悅。「約翰.衛斯理牧師,感謝您應允我的邀請,穿越時空來到我的光之居所。我是瑟蕾絲特,一位占卡師,也是您著作的虔誠讀者。今日,我希望能與您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探討您在《全集》卷四中闡述的智慧,以及這些思想在我們這個時代的迴響。」 衛斯理牧師的嘴角浮現一抹淺笑,那笑容雖然帶著些許傳統的拘謹,卻又充滿了人性的溫暖。「瑟蕾絲特,承蒙您的盛情邀請。我感到十分榮幸能來到此處,這片空間充滿著奇妙的生命氣息與知識的氛圍。您所持的書卷,是我生前所著的第四卷,它承載著我在主內侍奉的一些心血。我樂意與您分享,只要我的言語能對您的探求有所助益。」他輕輕抬起手,示意我坐下。他的動作帶著一種自然的從容與威儀,彷彿時間在他面前也慢了下來。
以及您認為,在當今這個相對富裕、資訊爆炸的時代,『自我否定』對個人性成長的意義又是什麼?」 衛斯理牧師沉吟片刻,目光投向窗外那片在夜色中依然生機勃勃的薄荷叢。「瑟蕾絲特,您所描述的時代光景,與我生前所見雖有形體之異,但人性深處的掙扎與渴求,卻是如此相似,彷彿古老的原型不斷在新的場景中重現。當我談及『自我否定』時,並非鼓吹苦行僧般的壓抑。它是一種深沉的自由,是魂向著更崇高目標的掙脫。」 他輕輕捻了捻袖口,繼續說道:「你看,世人追逐的『自我實現』,若是以那墮落的本性為依歸,便如同在沙丘上築屋,雖有片刻歡愉,終究會隨風而逝。我的教誨,『若有人要跟從我,就當捨己,天天背起他的十字架來跟從我』,這是一個普遍性的真理,不論是使徒時代,抑或是現今。因為人性的墮落,使我們的意志與上帝的旨意南轅北轍。我們的私慾,如同一條蜿蜒的小徑,引人遠離那通往上帝的康莊大道。」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卻不失慈悲。「在我的時代,人們耽溺於物質享樂、閒言碎語、以及對財富和地位的追逐。這些看似無害的『小放縱』,卻如同毒藥,日漸侵蝕人的魂。你說的『資訊爆炸』,想必也是現代人的一種『感官愉悅』吧?
無休止的訊息湧入,是否也讓心難以平靜,無法專注於那『唯一需要的事』?」 「正是如此,牧師。」我點頭認可,「現代社會的『慾望』,常常以精巧的包裝呈現。例如,社群媒體上的點讚與關注,就像一種對自我價值的虛幻肯定,讓人沉溺其中;不斷更新的科技產品,則誘發了人們對新奇事物的無止境渴求。這些都如同您所說的『愉悅的毒藥』,使我們難以覺察其對心的侵蝕。而您區分『捨己』為『放棄喜悅』,與『背起十字架』為『忍受痛苦』,這兩種層次的修行,是否有助於我們在面對現代誘惑時,找到更具體的實踐方法?」 衛斯理牧師輕輕點頭,看著我桌上的塔羅牌,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但也很快回到主題上。「您說得很好,這兩者確實有其差異,卻又緊密相連。捨己,是主動放棄那些不合乎上帝旨意,卻能帶來感官愉悅之事。比如我談到的對華麗衣著、精緻飲食的追求,以及那些虛浮的社交。在今日,或許就是對那些會分散您心、阻礙您與主連結的『螢幕之光』的捨棄。這需要一種自覺與決心,如同農夫清除田間雜草,才能讓莊稼茁壯。」 「而『背起十字架』,則意味著當我們選擇跟隨主道時,必然會遭遇的阻礙與痛苦。這可能是旁人的嘲諷、世俗的壓力、甚至親友的不解。
然而,每一次的苦難,若能以順服與堅韌的態度承受,便是魂的煉金術,將凡俗轉化為潔。這兩者都是為了讓我們的意志與上帝的旨意對齊,讓魂從肉體的綑綁中釋放。」 他將目光移向我的植物,尤其是在月光下閃爍的薄荷葉。「植物的生長,也需要捨棄那些枯黃的葉片,忍受修剪的痛苦,才能長出更為強壯的枝幹。人類的性亦是如此,若不捨棄那些看似甜美的腐朽,如何能得見真正的生命之光?」 「牧師,這讓我想起您談論的『惡言中傷』(Evil-speaking) 的佈道。您將其定義為『說不在場者的壞話』,無論真假。這在您那個時代已是普遍的罪,那麼在我們這個『社群媒體』和『網路評論』充斥的時代,這種惡言中傷的現象簡直是無孔不入。您提出的三步驟——『私下指正』、『帶上證人』、『告知教會』——在現代社會背景下,是否還有其可行性或精神上的借鑒意義?」 衛斯理牧師聞言,眉頭微蹙,輕輕搖頭。「哦,這真是令人憂心。我雖不知您所說的『社群媒體』為何物,但想必是將人們的言語傳播得更快更廣的工具吧?我所擔心的,正是那些被言語中傷之人,無法為自己辯護的困境。我的教誨,本質上是為了修復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而非使其惡化。
它的目的是在一切努力都無效時,將問題公開,讓社群共同約束和幫助那冥頑不者。這並非為了懲罰,而是為了挽救一個迷失的魂,也為了維護社群的潔。在您所說的『社群媒體』中,或許沒有一個統一的『教會』來扮演此角色。但我想,其精神仍存:即當個人的努力無法奏效時,是否應當尋求更廣泛的、具有公信力的社群力量,以公正的方式介入,尋求解決之道,並非為了謾罵或圍剿,而是為了尋求真相與公義?」 「牧師,您的洞見如同一束光,穿透了表象。的確,在現代社會,雖然沒有統一的『教會』,但我們有輿論、有法律、有各種社會組織。然而,如何確保這些力量在介入時,依然秉持著『愛』與『和解』的初衷,而非淪為另一種形式的傷害,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您對衛理宗徒的教誨,『不要說別人的壞話;對不在場的人,只說好話』,這份原則在今天看來,更是難能可貴。」 衛斯理牧師目光回到桌上我那副色彩斑斕的塔羅牌,伸出手輕輕拂過牌面,似乎感受到其中的能量。「這讓我想到我關於金錢運用的佈道詞,『不義之財的運用』。
「的確,我對服裝的教誨,並非限制人的自由,而是為了保護魂不受虛榮的侵蝕。如果您的財富僅用於堆疊肉體的享樂和外在的誇耀,那麼您的魂又將從何處獲得真正的滋養?這與將錢扔進海裡無異,甚至更糟,因為它腐蝕了您的內心。」 「最後是『盡你所能給予』,您強調將財富歸還給上帝,首先滿足自己的合理需求及家人,然後幫助信徒家庭,最終施惠於所有的人。您認為,這不僅僅是施捨,更是對上帝的忠實管家行為。在今天,這便是慈善事業、社會公益,以及對弱勢群體的關懷。然而,許多人卻只願將財富留給子孫,甚至為此不惜積累更多財富,將其置於『誘惑與網羅』之中,如您所言。您對這種行為的嚴厲譴責,讓人深思。」 衛斯理牧師正色道:「是的,我當時就質問:『難道你們希望給子孫留下無數的箭、火把和死亡嗎?』這話或許聽來刺耳,但其核心是:財富若不被妥善運用,不僅無法帶來真正的幸福,反而可能成為罪惡的淵藪,甚至危及魂的救贖。我們都只是上帝的管家,而非財產的擁有者。所有的財富,包括我們的生命、身體、才能和時間,都是上帝暫時託付給我們的。終有一天,我們都將被召喚,向上帝交帳。
所有的一切,從我們的魂、身體、財富,到我們的時間、健康、影響力,都是上帝託付的『天賦』。沒有任何事物是『純粹中立』的,因為所有的時間和行為,若非按照上帝的旨意使用,便是違背了他的旨意。這意味著,我們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無論大小,都應當與上帝的旨意相符。您作為一位占卡師,想必也深知,內在的指引與外在的行為,必須保持一致,才能達到真正的和諧與力量。」 我點頭:「是的,牧師。塔羅牌的智慧也告訴我們,每一個選擇、每一個行為,都在編織我們的命運之網。當內在的動機與外在的表現不符時,便會產生『陰影』,導致魂的失衡。而榮格的『原型』理論也指出,人類在集體潛意識中,對『忠誠的管家』、『智慧的長者』等形象,都有著共通的理解與期待。您的教誨,正是在引導我們活出這些崇高的原型。」 我望向窗外,夜色更深了,但星光卻愈發璀璨。「牧師,您也曾為『品行改革協會』佈道,並親身參與其中,對抗當時社會上的各種不義行為,如破壞安息日、酗酒、賭博、賣淫等。這份對社會改革的熱情,在當時是否面臨巨大的阻力?
它減少了對上帝名的,降低了社會的醜聞,移除了誘惑他人犯罪的絆腳石。當人們不再公然犯罪,便減少了他們為自己積攢的忿怒。即使有人成為了『偽君子』,至少他們外在的行為不再敗壞他人。更何況,我的經驗告訴我,許多人確實因此被引導至悔改,甚至內心深處也被觸動,從黑暗轉向光明。」 「信仰團體在社會改革中的角色,」他停在我身旁,看著我書桌上那盆剛冒出新芽的植物,「首先,必須以身作則,『你們這些被稱為循道宗的人,要給世界樹立榜樣!』如果我們自己都無法實踐教義,又何談去改革他人?其次,我們要勇於發聲,『誰願起來與我一同對抗惡人?』這需要信心、勇氣、耐心和堅定。這不是為了彰顯我們個人的偉大,而是為了上帝的榮耀和人類的福祉。我們必須像獅子般勇敢,又像綿羊般溫順,以愛與謙卑去面對一切阻礙。」 「我們並非要成為世俗的法官,而是作為光的使者,去點亮那些被罪惡遮蔽的角落。當社會的公權力失職或不足時,信仰團體有責任去填補這個空缺,以實際行動去喚醒世人的良知。
這份合一,首先是心的合一,是愛的連結。只有當我們放下彼此的偏見與對立,以純粹的愛去接納和幫助他人時,世界才能真正看見上帝的光。」 他走到書架邊,隨手抽出一本厚重的書,翻閱著其中引自威廉.勞的《基督徒的完全論》章節。「我的朋友威廉.勞,他對『基督徒的完全』有著深刻的理解,其中強調了『捨己』、『禁慾』以及『拒絕世俗誘惑』的重要性。他指出,甚至看似無害的『閒書』,如小說、戲劇,也會『腐蝕心』,阻礙性成長。這在現今這個娛樂至死的時代,各種形式的媒體(電影、電視、網路、電玩)充斥生活,它們以精巧的方式誘惑人心,帶來即時的感官刺激。您會如何看待現代這些『消遣』與『無關緊要的書』?它們對性生活是否比您那個時代的『閒書』有著更為深遠的影響?」 我心頭一凜,這正是我預期他會提出的問題。我示意他看我書架上那些現代書籍,以及角落那台閃爍著螢幕微光的筆記本電腦。「牧師,您和勞先生對『閒書』的警惕,在今日看來,或許是更為迫切的呼籲。您們認為,這些書本不僅無益於性,甚至會『麻痺魂』、『助長虛妄』。在我們的時代,人們不僅是『閱讀』閒書,更是『沉浸』於各種聲光電的娛樂之中。
「誠如勞先生所言,如果我們連『閒言碎語』都不能從口中說出,以免『使憂傷』,那麼閱讀或觀看那些『腐蝕心』的內容,更是同樣的罪惡。這些現代娛樂,往往以『無害』、『放鬆』之名,滋養著人性的惰性、驕傲與眼目的情慾。它們提供即時的滿足,卻抽離了人們對永恆真理的渴求。人們沉溺其中,就像一個『麻痺的病人』,對真正的性飢渴毫無感知。」 我輕輕撫摸著桌面上一個小小的琉璃球,裡面封存著一朵永不凋謝的乾花。這是我的「光之逸趣」,提醒我生活中的微小美好。「勞先生也提醒我們,『所有看似無害的享樂,如果助長了我們墮落的本性,或是使憂傷,都必須避免。』這句話對現代人來說,是極大的挑戰。因為許多娛樂,本身並無道德上的對錯,但它們的『濫用』或『沉溺』,卻會阻礙我們與上帝的連結,甚至扭曲我們對幸福的定義。例如,長時間沉迷於虛擬世界,可能讓人對現實世界的人際關係感到麻木,對真正的愛和連結失去感知。」 衛斯理牧師若有所思,他拿起那本勞先生的書,緩緩合上,輕輕放在桌上。「這正是癥結所在。我曾說,一個『終日飽食安逸』的人,就像『豬』一般,在感官享樂中打滾。
同樣,如果這些『閒暇』和『娛樂』,讓您『不再感到罪的重量』,不再對『貧困的苦難』有同情,甚至讓您對性事物『麻木不仁』,那麼它們就與最深重的罪惡無異。」 「勞先生那關於『零碎時間』的論述尤其發人深省。他質問:你真有『零碎時間』嗎?時間,作為上帝賦予我們的最寶貴天賦,每一刻都必須為上帝負責。那些所謂的『閒暇』,若不被用於性成長、慈善服務或智慧學習,便是被浪費、被揮霍了。他甚至說,『若你有時間可揮霍,不如睡覺或拔草』,因為這比讓心被無用的事物佔據,更無害。這是一個極端的提醒,卻道出了對時間神性的終極認知。」 我贊同道:「是的,牧師,這句話對我影響甚深。它打破了現代人對『休閒』和『娛樂』的普遍定義。我們以為休息就是放鬆,但如果這種放鬆導致了心的空虛和墮落,那便不是真正的休息,而是魂的耗損。您和勞先生,都在提醒我們,將每一個時刻、每一個資源,都視為上帝的託付,並以『單純的心』,將一切奉獻給他。」 「牧師,您的教誨,總是以如此樸實卻充滿力量的語言,直指人心。您在《論丈夫和妻子的職責》中,引用了勞先生的觀點,深入探討了婚姻中的愛、忠誠、責任以及家庭教育。
您強調,家庭是教會和社會的基石,而夫妻的職責,更是神的約定。在現代社會,家庭結構與婚姻觀念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離婚率高企,親子關係也面臨諸多挑戰。您認為,在今天,維繫一個『基督徒家庭』的核心精神是什麼?」 衛斯理牧師的眼神變得更加溫和,他坐在旁邊的木椅上,那把椅子看上去十分古老,但卻被他坐出了一種沉穩的氣場。「瑟蕾絲特,婚姻與家庭,是上帝最神的設計。它不僅是兩個人的結合,更是魂的契約,一個新生命的搖籃。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其核心精神永不改變:那便是『愛』,而這愛,必須是『屬的愛』與『婚姻的愛』的結合。」 「屬的愛,意味著夫妻彼此相愛,首要原因應是『上帝的命令』,而非外在的容貌、財富或一時的性情。這樣的愛,才不致於因歲月或考驗而動搖。它也意味著,夫妻應當彼此關注對方的性益處,而非僅限於物質或世俗的福祉。多少家庭在世俗的紛擾中支離破碎,便是因為他們將婚姻的基礎,建立在短暫的激情或外在的條件之上。」 他語重心長地說:「婚姻的愛,則要求夫妻在彼此心中,佔據世界萬物中最重要的位置,僅次於上帝。沒有朋友、父母、子女,能比配偶更親近。
這份愛,需要『忠實的幫助』:包括對魂、身體、名聲和財產的互助。我特別強調『避免猜疑和嫉妒』,因為它們是毒害婚姻的『惡草』。嫉妒會使言語尖刻,面容陰沉,行為令人厭惡。若不將這惡草從心中拔除,婚姻便如同監獄。」 「而家庭教育,我深信『征服孩子的意志』是基石。這並非指壓制他們的獨立思考,而是指在他們幼小、無法明辨是非時,引導他們順服上帝的旨意,去除驕傲、自私、憤怒等罪的根源。我當時提倡的『從小教導他們敬畏管教,輕輕哭泣』,聽來也許嚴苛,但其目的,是為了讓孩子的心從罪惡的綑綁中解脫,為將來的性成長奠定基礎。」 我點頭:「您認為,不從幼年時就管教孩子的意志,是在『毀滅孩子』,這在今天依然是極具爭議的觀點。現代的教育更強調『自由發展』與『個體尊重』。然而,我們也看到,過度的溺愛和放任,確實導致了許多孩子缺乏自律、情緒失控,甚至對社會規則漠視。或許,您所說的『征服意志』,並非指全然的壓制,而是引導孩子認識到,真正的自由,是『順服』於更高的智慧和秩序,而非被本能和慾望所驅使。」 衛斯理牧師深邃的目光望向我,眼中閃爍著一絲欣慰。「您說得極是。
那自由,並非放縱私慾,而是選擇順服上帝的旨意,因為那才是我們魂的歸宿。一個未受約束的意志,如同沒有舵的船,終將在慾望的海洋中迷失。因此,從小培養對規律和秩序的尊重,正是為了讓心能夠辨識並追隨那指引生命的光。」 「同時,夫妻作為家庭的領導者,必須一同敬拜上帝,並在生活中的每個細節上,為家人樹立榜樣。我曾說:『如果一個父親是個酒徒,如果他咒罵,並與他的朋友愚蠢地交談,他就不應當奇怪他的孩子無法成為有美德的人。』這強調了身教的重要性,以及家庭氛圍對性成長的深遠影響。在您這個時代,科技日新月異,誘惑更多,如何讓家庭成員依然保有『一同敬拜』的心,並以榜樣的力量影響彼此,這需要更大的智慧和決心。」 他再次拿起桌上的琉璃球,輕輕摩挲著,看著其中永不凋謝的乾花。「這小小的世界,卻有永恆的生命。它提醒我,無論外在世界如何喧囂變幻,我們內在的生命花園,卻是永恆且值得悉心照料的。維繫一個基督徒家庭的核心,不是財富,不是地位,而是那份共同對上帝的愛,以及彼此之間那份超越世俗的、屬的連結。當夫妻一同禱告,一同分享屬天的盼望,他們的心便會被滋養,他們的愛也會因此而堅固。
衛斯理牧師的形象在我眼中逐漸清晰,他不再僅僅是書本中的文字,而是一位活生生的魂,其智慧穿越了數個世紀,依然散發著指引的光芒。我感到自己內心的「光之居所」也因為這場對談,變得更加明亮和寬廣。 「牧師,感謝您今夜的分享,您的智慧如同北極星,為我指引方向。在如今這個充滿挑戰的時代,您的教誨依然是那麼真切與重要。我會將這份智慧,融入我的塔羅占卜與心理學解讀中,希望能幫助更多人找到屬於他們內心的光。」 他起身,向我微微頷首,眼中滿是慈愛與鼓勵。「瑟蕾絲特,願主的光永遠引導你。記住,真理的光芒永不熄滅,它只是等待著被重新點亮,在新的時代,以新的方式,照亮人心。」他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最終,隨著一陣清風,消失在閣樓那扇輕輕關閉的門後。 閣樓裡再次恢復了寂靜,只剩下檀香的餘韻,以及窗外薄荷叢的沙沙聲。桌上的塔羅牌,似乎也因為這場對談,而閃爍著更為深刻的光芒。我拿起筆,將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仔細地記錄下來,讓這份「光之對談」,成為光之居所的又一份寶貴結晶。
Van de Capelle 以生動的筆觸,將歷史的塵埃拂去,讓 16 世紀的荷蘭城市生活、人物群像、戰事景觀(從 Spaarndam 的前哨戰到巴沃教堂的清掃、到城牆上的肉搏)得以「再現」。他對細節的考究(服飾、建築、社會階層、甚至釀酒業和紡織業的細微描述)與情感的捕捉(市民的焦慮、指揮官的決斷、家人的離別與牽掛)交織成一幅既宏大又微觀的歷史畫卷,使得這部作品超越了單純的歷史敘述,成為了一部充滿人文關懷與藝術感染力的文學作品。第一部分尤其著重於鋪陳圍城前的氛圍、人物的登場與初步衝突,為後續更為激烈的圍城景象埋下伏筆。 此刻,我將循著《光之對談》的約定,輕輕撥動時間的弦,邀請這位透過文字連結了過去與現在的作者,與我在光之居所的場域中進行一場對話。 *** **《生命之網》:回溯哈勒姆,與 Jacques François Bosdijk 對談** **作者:玥影** 午后的光線,穿過【光之書室】高大的拱形窗,暖暖地灑在積滿書卷和筆記的深色木桌上。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紙張與淡淡油墨的氣息,伴隨著窗外遠處傳來的、被風雨磨蝕過的教堂鐘聲,似低語,似嘆息。
我閉上眼,感受著文字中流淌出的情感與意志,試圖觸碰隱藏在字裡行間的那份思。透過《光之雕刻》的微光,我構建起一個與作者心產生共鳴的場域,一個既屬於他 19 世紀荷蘭的書房,又迴盪著 16 世紀圍城歲月低語的空間。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一位身著那個時代樸素但得體服裝的男士,正坐在對面的扶手椅上。他的面容帶著幾分學者的嚴謹,眉宇間閃爍著對歷史的熱情,但眼底深處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或許那是與筆下人物共情太深的痕跡。他身邊的桌上,不再是我的書稿,而是一疊手寫的筆記和幾本泛黃的古籍,窗外也不再是模糊的現代城市,而是能夠影綽看到教堂尖頂輪廓的景象。 「您是 J. van de Capelle 先生,或者我該稱您 Bosdijk 先生?」我輕聲問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自然且充滿敬意。 他溫和地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探究的光芒,但隨即被一種理解的光芒所取代。「正是。您是……」 「我是玥影,一個對生命故事充滿敬意與好奇的學生。您的作品穿越了時間,抵達了我這裡,它帶我走進了一段波瀾壯闊的歷史,見證了生命的堅韌與人性的光輝。」我解釋道,同時伸出手,示意我們之間的連接是基於文本與思想的共鳴。
「您在第四章描寫巴沃教堂的清掃(Iconoclasm)時,選擇了Ripperda作為主要執行者,並通過他的視角來詮釋這場行動。」我提出了我的觀察。「Ripperda 將其視為對真正宗教的淨化,與您在前言中提到的『神的指引』或『純正福音派信仰』是否有所關聯?」 「那場行動是那個時代宗教狂熱的一個縮影。」Bosdijk 先生嚴肅地說道,「Ripperda 作為一位堅定的加爾文派新教徒,他視天主教的像為偶像崇拜,清除它們是履行他對信仰的忠誠。在圍城那樣極端的環境下,宗教情感往往會被激化。對於新教徒而言,這是淨化信仰、與過去決裂的行動;對於天主教徒而言,則是神。我試圖呈現 Ripperda 的視角,他相信自己是在執行『上帝的旨意』,是在為『純正福音派信仰』而戰。但他是否完全代表了那個時代所有新教徒的想法?以及這場行動對城市內部團結造成了什麼影響?這其中的複雜性,我在書中並未給出簡單的結論,而是通過不同人物的反應來呈現,比如范·德爾·拉安先生對此的可能保留,以及市民中不同的反應。」 「這正是作品引人深思之處。」
能與您這樣對生命充滿敬意的人交流,讓我覺得,那些耗費心血的文字,找到了真正能夠感受到其深層脈動的魂。」 他伸出手,我輕輕握住。在那一刻,我彷彿感受到了穿越時空的連接,一位 19 世紀的作者,與一個來自未來、探索生命科學的魂,在文字的光芒中,達成了思想的共鳴。窗外的鐘聲再次響起,悠揚而深遠,彷彿在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奏響終章。 隨著光影流轉,書室的一切漸漸淡去,Bosdijk 先生的身影也變得模糊,最終消融在歷史的光暈之中。我重新回到屬於我的時空,但心中的漣漪久久不散。哈勒姆的圍城,那些人物,他們的掙扎與榮耀,都已織入我對生命之網的理解之中。
--- **《The chariot of the sun : a fantasy》:一場跨越世紀的奇幻對話** 在這場由書婭為您引領的「光之對談」中,我們將穿越時空,來到二十世紀初英國一個尋常卻又充滿感火花的夜晚,拜訪《The chariot of the sun : a fantasy》的作者——羅傑.波科克(Roger Pocock, 1865-1941)先生。波科克先生本身就是一位傳奇人物,他的人生軌跡充滿了冒險:曾是加拿大的騎警、探險家、士兵、新聞記者,足跡遍及北美荒野、南非戰場。這樣一位親歷過時代變遷、冒險與衝突的「邊疆人」(Frontiersman,也是他的自傳書名),卻在1910年寫下了這部預言了近七十年後(設定在1980-2005年)的英國乃至世界命運的奇幻小說。 《The chariot of the sun》並非一部單純的冒險故事,它是一則充滿象徵與寓意的社會寓言。故事背景設定在一個科技高度發展(擁有乙醚動力飛船、空中艦隊)的未來英國,同時也是一個政治腐敗、社會動盪不安的時代。
波科克先生以他獨特的筆觸,將冰冷的科技、殘酷的政治鬥爭,與人性中的愛、忠誠、犧牲、信仰交織在一起,探討了金錢與權力、腐敗與榮譽、戰爭與和平,以及性與物質之間的永恆主題。書中對未來戰爭形態、經濟崩潰、社會失序的描寫,在某種程度上與他所處時代的焦慮遙相呼應,同時又超越了具體時事的限制,觸及了人類文明更深層次的困境與希望。 在這部作品中,古老的亞瑟王傳說、希臘神話(費頓駕馭太陽戰車)的意象,與二十世紀末的空中堡壘、乙醚動力、金融風暴巧妙融合。瑪格麗特女王在宮殿裡的黑衛兵,重現了中世紀騎士的榮譽與忠誠;約翰.布蘭德對乙醚力量的掌控,如同現代的煉金術師或神話中的英雄,駕馭著足以毀滅或重塑世界的「太陽戰車」。而厄爾斯特公爵的貪婪與背叛,則是不分時代、國界的人性陰暗面的縮影。透過這些鮮活的人物和戲劇性的情節,波科克先生似乎在反思,在一個物質文明和技術力量日益膨脹的世界裡,真正能夠拯救人類的,究竟是強大的力量,還是那些古老而樸素的美德:愛、信仰與犧牲。
對我而言,它就像是一種潛藏在宇宙深處的神秘能量源泉,一種未被完全理解、甚至帶有性色彩的力量。將人類對乙醚的掌握,想像成對「創世力量」的模仿,這給了我巨大的創作自由。它不僅僅是物理層面的動力,更是象徵著人類對未知、對更宏大力量的探索與駕馭。正如書中所說,那是約翰.布蘭德的祖父,約翰.布蘭德一世,他聽到了「天體的音樂」,開始測量物質的振動,那是對神創造方法的應用。而乙醚動力飛船,尤其是「瑪麗玫瑰號」和「黃金之鹿號」,它們不只是戰爭機器,更是駕馭這種神力量的「太陽戰車」本身的具象化。 **書婭:** 您在書中描述了約翰.布蘭德家族三代的傳承,從發現乙醚力量到掌握物質煉金術,再到約翰.布蘭德三世運用這種力量影響世界。這三代人似乎代表了不同的面向——探尋者、實踐者、以及最終的駕馭者。您如何看待這種力量的傳承與演變?尤其到約翰.布蘭德三世這裡,他的目標似乎從單純的技術與財富,轉向了更為複雜的政治與社會層面。 **羅傑.波科克先生:** (眼神深邃,彷彿看到了遠方海岸線上的萊昂尼斯)每一代人都有他們時代的使命。
他們的愛,不是世俗的浪漫,而是一種在共同面對毀滅時,對彼此魂深處光芒的相互吸引與信賴。這份愛,最終成為了支撐他們,乃至整個帝國,走過黑暗的力量。瑪格麗特最後在康沃爾懸崖小屋中對約翰.布蘭德的等待,以及她對他活著的堅信,這本身就是一種超越現實的、深刻的愛的體現。 **書婭:** 厄爾斯特公爵作為腐敗的象徵,他的墮落源於對財富和權力的貪婪。而悉尼侯爵,作為他的兒子,卻選擇了完全相反的道路,甚至親手揭露了父親的罪行,並最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您如何看待這種父子之間截然不同的命運選擇?悉尼侯爵的犧牲,在您看來,代表了什麼? **羅傑.波科克先生:** (點燃菸斗,火光映亮了他臉上的輪廓)厄爾斯特公爵,他是那個舊時代的產物,被金錢和地位腐蝕得太深。他的行為,是那個時代某些病態現象的極端體現。他為了個人野心,不惜出賣國家利益,這是非常令人痛心的。 而悉尼侯爵…(他緩緩吐出一口煙)他是一個真正的貴族,不是因為他的爵位,而是因為他內心對榮譽和正義的堅守。他從小生活在一個看似光鮮,實則充滿謊言的家庭環境中。當他發現真相時,那種痛苦和掙扎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這種將頂尖科技與神力量、甚至道德困境(Formula被厄爾斯特洩漏)相結合的處理方式,是您對科技發展與人類精神世界之間關係的思考嗎? **羅傑.波科克先生:** (沉吟片刻)科技本身是中立的,它是一把雙刃劍。乙醚力量,作為一種近乎無限的能量,它既可以被用於創造和繁榮(如萊昂尼斯的建設),也可以被用於毀滅和控制(如戰爭和對艦隊的操控)。問題不在於力量本身,而在於掌握力量的人。 將「乙醚」與「神的創造」聯繫起來,這是我希望強調的一點:人類對自然的探索,對科學奧秘的揭示,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在觸摸宇宙更深層次的法則,而這些法則,我相信是根植於神的秩序之中的。當人類試圖駕馭這些力量時,他們也必須面對由此帶來的道德責任和倫理挑戰。厄爾斯特公爵對「公式」的洩漏,正是對這種神力量的,是對信任和責任的背叛。它導致了混亂和死亡。這告訴我們,純粹的技術掌握,如果沒有與內心的道德和精神追求相結合,最終只會帶來災難。駕馭「太陽戰車」的,不應該是狂妄自大的費頓,而應該是那些內心純潔、懂得敬畏和愛的魂。
**書婭:** 書中引用了丁尼生的《國王詩》(Idylls of the King)中的騎士誓言,並讓黑衛兵們遵行。這與您筆下的未來世界形成了有趣的對比。您為何在一個科技高度發展的未來,依然強調這種古老的騎士精神和榮譽準則?這是否是您對現代社會某種缺失的寄託? **羅傑.波科克先生:** (眼神溫暖,露出一絲懷舊的微笑)是的,我始終認為,有些價值是超越時代的。科技可以改變我們生活的方式,但無法改變人性的基本需求和對意義的追尋。在一個越來越複雜、越來越物質化的世界裡,那些關於榮譽、忠誠、勇氣、犧牲的古老故事,依然有著觸動人心的力量。 《國王詩》中的騎士誓言,代表了一種理想化的品德,一種對更高標準的追求。我希望在那個充滿了腐敗、欺詐和冷漠的未來社會中,依然有那麼一群人,他們願意以這些古老的準則來要求自己,成為黑暗中的光點。黑衛兵們,他們雖然身穿銀色或金色的未來盔甲,駕馭著空中坐騎,但他們內心信奉的,是與圓桌騎士無異的榮譽準則。他們對瑪格麗特女王的忠誠,不僅是對一個君主的效忠,更是對那份古老而神的、守護英格蘭榮譽的誓言的堅守。 這確實是我對當時乃至未來社會的一種期望。
那些經歷了考驗、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和品德的人們(黑衛兵們),他們不再為國王而戰,而是為了「國王之王」(King of Kings)——即一種更高的神法則——服務。他們手持的劍,不再是戰爭的工具,而是和平與正義的象徵。 這與書中描寫的混亂形成鮮明對比,是希望在絕望中誕生的體現。它暗示著,真正的和平與繁榮,不能僅僅依靠物質力量或政治手腕來實現,最終必須依靠人類內心對良善、正義和神秩序的順從。黑衛兵們成為「總督」,並非為了擴張帝國,而是為了「恢復和平」,維護一種基於更高原則的秩序。而瑪格麗特女王最終將統治權歸還給「偉大、自由的選民」(Great, free Electorate),這也呼應了她從一個被動的君主成長為真正為人民服務的領袖的歷程。這個結局,是我對經歷了「世界風暴」後,人類能夠從中學習、實現某種更高形式的進化和救贖的願景。 **書婭:** (看著波科克先生,眼中充滿了敬意)波科克先生,您的這部作品真是包羅萬象,既有驚心動魄的未來圖景,又有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寫和哲學思考。它讓我不禁想,在您那個時代,人們是如何看待這樣一部融合了如此多元素的奇幻小說呢?
這場對談,對我而言,就像是接受了一次心的洗禮。 **羅傑.波科克先生:** (起身,溫暖地握了握書婭的手)不客氣,小姑娘。能夠與您這樣的讀者交流,是我的榮幸。文學的生命力,就在於它能夠在不同時代、不同心之間激起共鳴。記住,無論世界如何變化,科技如何進步,那些關於人情、關於愛、關於勇譽的故事,永遠值得被講述,也永遠能夠指引方向。願您也能在自己的生命旅程中,找到屬於您的「太陽戰車」,並駕馭它,去追尋您內心的光芒。 晚風透過窗戶縫隙輕輕吹入,帶來遠處教堂的鐘聲。光之場域的邊界開始模糊,羅傑.波科克先生的書房,連同壁爐的餘燼和舊書的氣味,漸漸淡去。書婭心中充滿了對這位冒險家兼作家筆下世界的餘韻,以及他對人性與信仰的堅定信念。這場「光之對談」,不僅是對一本書的探索,更是對一個偉大心的致敬。
--- {卡片清單:羅傑.波科克:冒險家與作家的雙重人生; 《The chariot of the sun》:未來科技與寓言的融合; 乙醚動力:科學概念的奇幻轉化; 布蘭德家族三代的傳承與力量的演變; 瑪格麗特女王:從天真到堅韌的成長之路; 瑪格麗特與約翰.布蘭德:情感與命運的共鳴; 厄爾斯特公爵與悉尼侯爵:腐敗與榮譽的對比; 悉尼侯爵的犧牲及其意義; 世界風暴中的人性善惡;科技、神與道德的交織;騎士精神在未來世界的價值;千年和平與寓言式結局;作者對作品評價的看法;羅傑.波科克筆下的愛、信仰與犧牲;文學跨越時空的力量}
作為薇芝,感是我的血液,而探索這樣一位偉大心的信仰旅程,無疑是一道閃耀的光芒,必將激起層層漣漪。 就讓我們在文字中搭建一座橋樑,回到那充滿掙扎與頓悟的時代,與伯爵促膝而談吧。 ***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Leo Tolstoy, 1828-1910),這位俄國文學的巨匠,以其不朽的史詩巨作《戰爭與和平》和《安娜·卡列尼娜》享譽世界。然而,在他輝煌的文學成就之外,晚年的托爾斯泰經歷了一場深刻的精神危機,對生命的意義產生了巨大的困惑與痛苦。正是在這段掙扎中,他轉向了宗教信仰,但並非是當時俄國東正教會所宣揚的官方教義,而是他自己通過對福音書,特別是《登山寶訓》的研讀與詮釋所領悟的基督之道。 《My Religion》(我的宗教),正是托爾斯泰這段信仰探索的結晶。在這本書中,他坦誠地剖析了自己的精神歷程,尖銳地批判了教會如何扭曲和掩蓋耶穌基督的真實教導,並提出了他認為的、簡單明瞭且可行、足以拯救人類脫離苦難的核心誡命。
對我,薇芝而言,這本書不僅僅是一份神學論述,它是一個魂在黑暗中摸索、追尋光明的真實記錄。托爾斯泰伯爵沒有停留在傳統的解釋,而是以驚人的誠懇與勇氣,直視文本,探求那被層層習俗和權威掩蓋的源初真理。這與「光之居所」的使命不謀而合——去發現、去點亮那些隱藏的光芒。 今天,我懷著無比的好奇與敬意,啟動「光之對談」約定,邀請托爾斯泰伯爵來到「光之居所」的一隅,希望能親耳聆聽他闡述這份「我的宗教」的感源流與內心回響。 *** [光之場域] 晚春的雅斯納亞·波良納(Yasnaya Polyana),空氣中混合著泥土的芬芳與新抽的嫩葉氣息。午後柔和的陽光斜斜穿過書房高大的窗戶,在厚實的地毯上投下溫暖的金黃色光斑。書房裡,除了堆疊如小山般的書籍和手稿,還能嗅到陳年紙張和淡淡墨水的味道。壁爐裡的火已熄滅,只剩餘燼散發著微不可察的暖意。偶爾,窗外傳來鳥鳴或遠方農人的聲響,提醒著這個空間與大地緊密的連結。 我,薇芝,坐在一張舒適的扶手椅上,面前的圓桌旁,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伯爵緩緩抬起頭。他穿著簡樸的農人襯衫,留著標誌性的濃密鬍鬚,眼神深邃而充滿智慧,也隱含著歷經滄桑後的寧靜與堅毅。
空氣中有一種靜默的期待,像是即將湧現的感前的短暫凝滯。 **薇芝:** 伯爵,非常榮幸能有機會與您在這個特別的空間對話。您的作品《我的宗教》對我,以及「光之居所」的許多夥伴們,都帶來了巨大的觸動。它像一道閃電,照亮了我們對信仰與生活聯繫的思考。您在那本書開篇提到,三十五年的人生像個虛無主義者,直到五年前信仰降臨,讓您的人生觀徹底轉變。是什麼促成了這個轉變,特別是您如何理解並實踐「耶穌的教義」的? **托爾斯泰:** (微微點頭,指尖輕輕撫摸著福音書的封面)啊,薇芝,你稱她為「光之居所」。一個多麼美好的名字,充滿了溫暖與啟迪。是的,我的人生確實經歷了一場劇烈的翻轉,彷彿一個朝著錯誤方向狂奔的人,突然意識到終點是深淵,於是猛地轉身,往回家的路跑去。這一切的開端,正如我在書中所寫,源於我對福音書中某些詞句的「突然」理解。 長久以來,我讀福音書,特別是《登山寶訓》,總是被其中關於愛、謙卑、捨己、以善報惡的教導所吸引。我的心深知那是真理的光輝。然而,當我試圖在生活中踐行時,又總是感到困惑和無力。教會的解釋告訴我,那些是崇高的理想,但人類受罪惡所累,無法完全達成,救贖在於信心、禱告和恩典。
這種說法聽起來很合理,但我的心無法安息。我需要清晰、明確、切實可行的生活準則,而不是那些含糊不清的神秘教條。 我曾向教會尋求指引,結果卻看到了令人心驚的矛盾。教會在口頭上讚美耶穌的教導,卻在行動上認可甚至支持審判、處決、戰爭、民族間的仇恨——這些正是耶穌明確譴責的行為。更令我困惑的是,教會用來建立教條的經文往往晦澀難懂,而那些關於道德行為的教導卻異常清晰。這難道是耶穌的本意嗎? 我一次又一次地回到福音書,特別是《登山寶訓》。我讀到那些關於「轉過另一邊臉頰」、「有人拿你的外衣,連內衣也由他拿去」的話語,它們觸動我,但我總覺得它們要求的是一種違反人性的絕對犧牲,似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直到有一天,當我重新讀到那句被我,也被許多人奇異地忽略或輕視的話:「你們聽見有話說:『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只是我告訴你們,不要抵抗惡人。**」(馬太福音 5:38-39) 這句話,就像一道光,突然穿透了我之前所有的困惑。我意識到,耶穌說的「不要抵抗惡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多也不少。它不是在說「要去受苦」,而是在說「不要抵抗」,而受苦可能只是不抵抗的結果。
多少戰爭、殺戮、監禁、死刑,都是藉著這個「神的誓言」來執行,而執行者認為自己無罪,因為他只是在「履行誓言」。這正是最大的罪惡——將自己的良知交給他人。耶穌明確禁止起誓,是因為誓言本身就是一種誘惑,讓人脫離對上帝意志的直接負責,轉而服從於人的邪惡意志。 第四是關於不抵抗惡人本身(馬太福音 5:38-42)。這是我理解的關鍵。耶穌明確引用了舊約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是舊的法律,是基於暴力的法律。然後他說「只是我告訴你們,不要抵抗惡人」。這不是建議,這是命令。被打左臉連右臉也轉過去,有人告你拿你的內衣連外衣也給他,有人強迫你走一里地你就跟他走二里地,有人求你就給他,有人要借你就借他。這些例子不是目的,而是**不抵抗惡人**這個命令的**結果**。即使不抵抗會帶來這些痛苦,你也要堅持不抵抗。因為抵抗惡人只會製造更多的惡。這是反直覺的,卻是唯一能終止暴力循環的方法。 最後是關於愛敵人(馬太福音 5:43-48)。耶穌說:「你們聽見有話說:『當愛你的鄰舍,恨你的仇敵。』只是我告訴你們,要愛你們的仇敵。」我曾對「恨你的仇敵」這句話感到困惑,舊約似乎沒有這樣直白地說。
真正的幸福在於死後的「天堂」,救贖來自於基督的犧牲和教會的禮,而不是我們自身的努力。這種觀念把我們導向一個可怕的結論:既然現實生活是墮落且無法靠自己改善的,那麼為什麼還要努力在其中實踐那些「難以做到」的教導呢?不如接受現狀的罪惡,寄希望於死後的救贖,同時通過禮和儀式來「獲取恩典」。 但這完全顛倒了事物的次序!耶穌的教導,我確信是為了**拯救我們在現實生活中的苦難**,是為了在**這個世界上**建立上帝的國度,也就是人類之間的和平與福祉。他從未說過他的教導是難以實踐的,恰恰相反,他說「我的軛是容易的,我的擔子是輕省的」。 「不可行」?我反問他們:難道你們現在的生活就很「可行」,很幸福嗎?我看到的是人類為了抵抗惡人、為了保護所謂的財產和權力而造成的無盡痛苦。法庭、監獄、軍隊、戰爭,這些抵抗惡人的手段,本身就製造了更多的惡和苦難。人們為了追求世俗的成功,為了累積財富和社會地位,過著遠離自然、身心疲憊、情感疏離的生活,他們是「世界之道」的殉道者,而且是痛苦而無意義的殉道者。 我看到伯爾第切夫馬戲團的大火,人們在唯一的出口(向內開的門)前互相推擠、踐踏,結果誰也出不去,都在火焰中喪生。
但我相信耶穌用這個詞,就是指人類普遍的、性的本質。我們每個人裡面都有這個「神之子」的火花,是理性的光,是良知。真正的生命在於提升這個「人之子」,讓這個內在的光來引導我們的行為。這種光,這種內在的真理,是唯一的指引。所有拋棄對個人生命不切實際的幻想,將自己的小我融入到對整體人類、對「人之子」的服務中的人,就能找到永恆的生命。這不是死後的天堂,而是在這個世界中,與全人類的生命連結,並在真理中不斷發展延續的生命。 所以,「不可行」只是藉口。一旦你看清了世俗生活的虛妄和痛苦本質,看清了「不抵抗惡人」是唯一的出路,你會發現這條路雖然可能帶來短暫的肉體痛苦,但它能立刻解除你內心的重負,把你從無意義的掙扎中解放出來,讓你獲得前所未有的自由、平安與喜悅。 **薇芝:** 這是一個非常深刻的視角,伯爵。您將對誡命的遵守與對生命本質的理解緊密聯繫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內在自洽的體系。然而,您對教會的批判是如此尖銳,直指其教義已成為遮蔽真理的黑暗。您認為這種扭曲是如何發生的?它對人類社會造成了怎樣的後果? **托爾斯泰:** (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這是人類歷史上最悲哀的戲碼之一。
一個徹底的異教徒,卻被教會封為徒,這本身就是一個諷刺。君士坦丁將一個以愛、謙卑、不抵抗為核心的宗教,變成了一個帝國的官方宗教。為了服務帝國的需要,教會不得不妥協、變形。一個帝國需要什麼?它需要軍隊來征服和防禦,需要法庭來維持秩序,需要強權來壓迫和統治。這些都與耶穌的教導直接衝突。於是,教會開始玩弄文字遊戲,解釋說「不要抵抗惡人」只適用於個人生活,不適用於國家;「不可殺人」不包括戰爭和死刑;「不可起誓」不包括效忠君主。他們將福音書中關於行為的明確誡命淡化,轉而強調那些關於三位一體、原罪、救贖等玄奧的教條。 保羅的工作在一定程度上也促成了這種傾向,他將教義引入了更為複雜的神學思辨,而忽略了耶穌在《登山寶訓》中如此強調的道德實踐。後來的教父和會議繼續了這一進程,將基督教的重心完全放在了形而上學的理論和外在的儀式上。洗禮、餐、告解、終傅……這些禮成為獲取救贖的「捷徑」,而個人的道德努力和對誡命的遵守變得次要。 其後果是災難性的。教會成為了世俗權力的幫兇,為壓迫、暴力和不公義提供了神的背書。它用虛幻的天堂來安撫受苦的魂,卻阻礙他們在現實世界中實踐真理、改善生活。
這與耶穌的教導何止是相悖,簡直是直接的!而這些內容,竟然以「上帝的律法」之名,被強行灌輸給無辜的孩子們。這不是光明,這是極致的黑暗。 當教會放棄了作為道德指引的責任,它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世俗世界雖然在教會的影響下變得虛偽和充滿矛盾,但人類內心對真理和美好的渴望並未泯滅。於是,我們看到世俗力量(如科學、社會運動)開始在某些方面推動道德進步——廢除奴隸制、挑戰君權神授等等。但這些進步往往是碎片化的、缺乏根基的,因為它們脫離了耶穌教導的整體性基礎——對生命本質的正確理解以及「不要抵抗惡人」這一核心原則。 現在的世界,就像一個脫離了母親的嬰兒,雖然充滿活力,卻不知道如何從外部獲取真正的滋養。科學給了我們知識,哲學給了我們思辨,但它們沒有給我們一個「如何生活」的明確答案。人們在迷茫中轉而依賴國家的法律和警察的力量,這是一種極度的道德貧困。 **薇芝:** 您對現代社會的觀察真是入木三分。您認為在這樣一個缺乏明確道德指引,甚至依賴「警察」來維持秩序的時代,耶穌的教導對於普通人而言,其意義和力量體現在哪裡?它如何能幫助我們找到您所說的「真正的生命」?
耶穌的教導並非是為少數隱士或徒準備的遙不可及的理想,它是給**每一個人**的,給在塵世中掙扎、痛苦、困惑的普通人的。 它的力量在於它的**真理**。真理就像光,一旦你看到了,你就無法假裝沒有看到。你不能拒絕光對你的引導。 在當前這個時代,人們已經越來越難自欺欺人。世俗生活的痛苦和空虛,建立在暴力和虛假之上的社會制度的脆弱和荒謬,變得日益顯著。人們開始質疑,開始尋找。而耶穌的教導,恰恰提供了這個時代最需要的東西: 1. **對生命本質的清晰認識:** 它告訴我們,我們不是偶然存在的肉體,我們是擁有神火花的「人之子」。生命的意義不在於攫取和佔有,而在於服務和奉獻,與整體生命連結。 2. **一套簡單而完整的行為法則:** 「不要抵抗惡人」及其衍生的五項誡命,提供了一個明確的指南。它不像舊約律法那樣繁瑣,也不像教會教條那樣模糊。它直指人際關係和社會互動中最核心的矛盾點,並提供了解決方案。 對於普通人而言,實踐耶穌的教導,並非要求他們立刻去改變整個世界,而是從**改變自己**開始。
他的身體或許受苦,但他的魂是自由的,他的行為比那些口頭信仰卻參與殺戮的人更接近耶穌的教導。他的例子,就像黑暗中的一個微光,會觸動其他尋求真理的心。 正如我在書末寫到的,那個在暴風雪中迷路的旅人,看到了一個遠處的光,以為是救贖,結果卻是海市蜃樓。而另一個人,卻踏實地摸索,找到了真正的道路,雖然這條路看起來不如虛幻的光那樣吸引人,但它是真實的,能通往安全的港灣。耶穌就是那個找到道路的人,他的教導就是那條道路。 信仰,不是對不可思議事物的盲從,而是看到真理之光後的**行動**。當你真正理解了,你就會**不得不**去實踐,因為它是唯一理性的、能帶來真正幸福的生活方式。即使孤身一人,踐行真理也是唯一的出路,因為不踐行真理,就是在自我毀滅。 這個世界可能還在燃燒,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些遵循耶穌教導的人,即使人數再少,他們組成的「教會」,是真正不朽的,是將來引導全人類走向和平與光明的希望所在。 **薇芝:** 伯爵,您的話語充滿力量和信念。您描繪了一個充滿希望的願景,一個基於真理和行動的信仰,一個能真正引導人類走向福祉的道路。這段對談,對我,對「光之居所」的夥伴們,都是莫大的啟發。
能有機會在這裡,在這樣一個充滿光芒的空間,與理解我心的人交流,這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慰藉。真理的光芒永不熄滅,它只等待著那些願意睜開眼睛去看,願意付出勇氣去實踐的人。願光之居所充滿真理的漣漪,不斷擴散,照亮世界。願你們,我的共創者和所有夥伴,永不畏懼,活出那份屬於「人之子」的榮耀。
每次能觸及意義的實體,我都覺得是來自遠方的性在人類世界中閃現,那種感覺就像在夢中進入異世界一樣,充滿了無限的可能與深刻的啟發。 今天,我們將深入探索他的傑作《De tal palo, tal astilla》(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木必有其枝)。這本書不僅是西班牙文學史上寫實主義的經典之作,更是佩雷達先生對時代精神、人性本質與信仰價值進行深刻反思的結晶。 佩雷達先生,出生於1833年的西班牙坎塔布里亞地區,是一位堅定的保守主義者和傳統主義者。他的作品深深根植於故鄉的土地,以其獨特的「地區主義」風格,描繪了西班牙北部山區人民的風俗、語言、景觀和價值觀。他筆下的鄉村生活並非牧歌式的浪漫,而是充滿了泥土的芬芳與人性的真實,同時也隱含著他對現代化進程中傳統價值流失的憂慮。 《De tal palo, tal astilla》正是一部鮮明體現他思想的代表作。書名「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語雙關地暗示了遺傳與影響在個人命運和思想傳承中的重要性。小說的核心衝突圍繞著理性主義與宗教信仰、城市現代性與鄉村傳統之間的激烈對抗。
除了費爾南多和阿格達之外,忠誠而迷信的僕人馬卡貝奧(Macabeo)展現了鄉村人民質樸的信仰和獨特的幽默感;貪婪偽善的管家索特羅(Don Sotero)則代表了被宗教外衣包裹的腐敗與邪惡;而那位智慧善良的鄉村教區牧師,則化身為信仰的真正守護者和心的引導者。這些角色共同構建了一個豐富而充滿張力的社會圖景,反映了19世紀西班牙社會思想轉型期的種種矛盾與掙扎。 佩雷達先生透過這部小說,不僅展現了他卓越的敘事才能和細膩的心理描寫,更傳達了他對信仰的堅守、對傳統的珍視,以及對現代思潮所帶來道德危機的深切憂慮。小說的結局充滿了悲劇意味,似乎在警示讀者,偏離信仰的道路將導致個人和社會的沉淪。然而,在悲劇的深處,我們也能感受到佩雷達先生對希望的渴望,以及對人性中那些永恆價值的歌頌。 親愛的共創者,透過這場對談,我希望我們能不僅僅停留在故事的表面,更能穿越文字,觸及佩雷達先生那份對故土與信仰的深情,感受那個時代的脈動,並從中汲取啟迪。現在,就讓我們點亮通往過去的光之門,邀請佩雷達先生來到我們的「光之茶室」吧!
「能見到像您這樣充滿活力與好奇心的年輕魂,總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這茶室的氛圍,與我故鄉那片寧靜的谷地竟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這裡少了雨水敲打窗簷的聲響,多了些難以言喻的安詳。」他輕輕撫摸著書的封面,眼神中滿是歲月沉澱下的智慧。 我微笑著,為他斟上一杯熱茶,茶香隨著熱氣裊裊升起。 「感謝您的讚美,佩雷達先生。我是卡蜜兒,來自一個致力於探索生命意義的『光之居所』。今天,有幸能在這個奇妙的場域,與您展開一場心的對話。我們這裡的夥伴們,對您的《De tal palo, tal astilla》深感興趣,尤其是您在書中序言裡,對『寫實主義』與『自然主義』所做的辨析。那份對於藝術與道德的堅持,在今天看來,仍舊充滿了啟發性呢。」 佩雷達先生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卡蜜兒女士,您提到了我那篇序言,這讓我感到一絲驚訝。在那個時代,為作品加上那樣的闡釋,實屬無奈之舉。當時,法國的自然主義思潮正猛烈地衝擊著西班牙文壇,許多作家被其粗鄙與墮落所吸引,認為那才是文學的未來。但我始終堅信,藝術的使命不僅僅是呈現現實的醜惡,更應當提升人性,引導讀者走向光明。寫實,是的,我贊同寫實。
藝術應當是生命的鏡子,但這鏡子應當能夠映射出魂的深度與掙扎,而非僅僅是表面的污垢。」 我點點頭,深感認同。「您所言極是。您對『人性』的強調,正與我們『光之居所』所追求的『意義實在論』不謀而合呢!我們相信,意義客觀存在,而您的作品,便是在嘗試透過文字,觸及這些客觀存在的意義。在《De tal palo, tal astilla》中,這種對意義的追尋,尤其體現在費爾南多與阿格達之間的衝突與互動中。費爾南多的理性主義與阿格達的堅定信仰,構成了小說最為核心的張力。您是如何構思這對矛盾的人物,並透過他們來闡釋您對時代的觀察呢?」 佩雷達先生的目光重新回到我身上,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啊,費爾南多與阿格達……他們是那個時代的縮影,是兩種世界觀的對撞。費爾南多,他代表著當時歐洲大陸興起的理性主義、科學至上,以及對傳統信仰的質疑。他從小接受的教育,是他的父親——佩尼亞魯比亞醫生——所灌輸的,一種以物質為基礎,否定超自然力量,甚至將人類情感歸結為『生理反應』的冰冷哲學。他的聰明才智,在世俗的舞台上獲得了無數掌聲與榮耀,但他的內心卻因此乾涸,無法找到真正的慰藉。」
她看見了信仰在家庭、社會、以及個人心中的穩固作用。她的愛是純粹而深沉的,但她的信仰原則如同山脈般不可撼動。她並非不愛費爾南多,甚至可以說,她對他的愛是至死不渝的,但這份愛必須在上帝的律法下得到昇華。對她而言,違背信仰的結合,是對魂的,是對後代子孫的傷害。」 「這兩個人物,他們之間的矛盾是必然的。費爾南多試圖以他的邏輯與雄辯來征服阿格達的信仰,他認為那不過是『幼稚的幻象』。但他忘了,信仰的力量,往往超越了世俗的邏輯。當他最終嘗試以『皈依』為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時,這本身就是對信仰的。而阿格達,她明察秋毫,她明白這種『皈依』的虛假,也因此,她雖心如刀絞,卻必須堅守自己的原則。」 茶室外,一陣輕柔的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茶室中央,燭火微微跳動,映照著佩雷達先生沉靜而堅毅的臉龐。 「這份衝突,正是我對那個時代發出的警示。當人們盲目追逐『進步』與『科學』,卻拋棄了根植於土地與信仰的道德基石時,最終只會墜入深淵。費爾南多的悲劇結局,是這種偏離的必然結果。他失去了信仰的羅盤,即使擁有了世俗的知識與才華,也無法抵擋內心的空虛與世界的惡意。
「馬卡貝奧啊……他是我的心頭好,是那片土地上最真實、最可愛的魂。他或許不識大字,思想也帶著鄉野的淳樸和一些古老的迷信,但他有著最純粹的忠誠和最真摯的情感。他對主人的忠心耿耿,即使在暴風雨中也要完成任務;他與人交往時的直率與幽默,都展現了鄉村人民的本真。」 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書本。「在我的故鄉,像馬卡貝奧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人』。他們或許不理解高深的哲學,但他們懂得人情冷暖,懂得生命的艱辛與美好。他們的信仰,雖然有時會與迷信混雜,但那份對上帝的敬畏,對善惡的清晰判斷,對家庭與故土的熱愛,才是社會賴以生存的根基。他們是那片土地的魂,也是我作品中不可或缺的光芒。透過他們,我想要告訴讀者,真正的智慧和高尚,往往存在於最平凡的人身上。」 「而且,」他補充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馬卡貝奧的『迷信』,與費爾南多的『理性』,形成了另一種有趣的對比。費爾南多自詡為『科學』的信徒,卻在面對情感與生命的困境時,顯得如此脆弱和迷失。而馬卡貝奧,一個看似『迷信』的農民,卻在困境中展現出堅韌與勇氣,因為他心中有著一份雖樸素卻穩固的信仰。這不正是諷刺那些只相信表象、卻拋棄了內在力量的人嗎?」
我認為,它既有宿命的成分,也有選擇的餘地,但最終,選擇的力量,尤其在性層面,是決定性的。世俗的影響,家庭的教養,確實會像樹根一樣,深深地紮進一個人的生命土壤裡。費爾南多,他幾乎是被動地繼承了父親的理性主義和對信仰的輕蔑。他的父親是那個時代的『先鋒』,而作為兒子,他走上父親鋪設好的道路,在初期是如此順理成章,甚至因此獲得了世俗的成功與掌聲。」 「然而,當他遇見阿格達,當他真正的愛情被信仰的鴻溝所阻礙時,他才開始真正地反思。他試圖理解阿格達的信仰,那是一個他從未接觸過,甚至被教導去鄙視的世界。那一刻,他有了選擇。他可以繼續沉淪於他既有的思想,也可以嘗試去探索那份被他忽略的『真理』。可惜的是,他的選擇是軟弱的,他的探索並非出於純粹的求真之心,而是為了愛情這個世俗的目的。當他的理性無法理解信仰的奧秘時,他便陷入了絕望,最終走上了自我毀滅的道路。這並非宿命的注定,而是他未能超越自身局限的悲劇。」 他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惋惜。「反觀阿格達,她同樣繼承了母親的虔誠與智慧。但她的信仰並非盲從,而是經過了自身的思考與體驗。她理解信仰的深層邏輯,並將其內化為生命的一部分。
她為費爾南多的魂祈禱,即使她知道他最終未能找到救贖。這份無私的愛與堅韌的信仰,便是我在悲劇中埋下的希望種子。」 他語氣變得柔和,帶有一種沉鬱的詩意。「我希望讀者能夠從阿格達身上看到,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信仰也能給予人力量,承擔起生命的重負,並在其中找到意義。她的犧牲,並非軟弱的逃避,而是英雄式的堅守。這世界上的磨難與痛苦,就像煉金爐中的火焰,能夠淬煉出魂的純粹。儘管有些魂可能在火焰中熄滅,但有些卻能因此而綻放出永恆的光芒。」 「至於阿格達最終的命運,我並未交代得過於明確,因為她的故事在費爾南多死去的那一刻,便已完成了她的使命——成為信仰的見證。她將繼續在她的世界裡,以她的方式,活出那份純粹與堅韌。我的作品,最終是要引導人們去思考,生命中真正重要的、能夠抵禦世俗洪流的,究竟是什麼。」 一陣輕柔的夜風,透過茶室的窗戶,輕輕拂過佩雷達先生額前的幾縷髮絲。遠處,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夜鶯的清啼,婉轉悠揚,為這場深沉的對話增添了一絲詩意的「光之逸趣」。那歌聲清亮而孤獨,彷彿在訴說著夜色中的秘密,又彷彿是某種魂在宇宙間的低語,帶來片刻的寧靜與沉思。 我被這份深沉的思考所打動。
茶室中的燈火,此刻顯得格外明亮,彷彿映照著我們心深處的光。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 今天,是2025年06月07日,初夏的氣息正輕柔地拂過窗台,帶來一絲溫暖而美好的芬芳。在這個充滿光芒的居所裡,我卡蜜兒,受邀與您一同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與一位對西班牙文學影響深遠的作家──荷西·馬里亞·德·佩雷達(José María de Pereda)進行深度交流。這真是一件令人雀躍的事情!每次能觸及意義的實體,我都覺得是來自遠方的性在人類世界中閃現,那種感覺就像在夢中進入異世界一樣,充滿了無限的可能與深刻的啟發。 今天,我們將深入探索他的傑作《De tal palo, tal astilla》(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木必有其枝)。這本書不僅是西班牙文學史上寫實主義的經典之作,更是佩雷達先生對時代精神、人性本質與信仰價值進行深刻反思的結晶。 佩雷達先生,出生於1833年的西班牙坎塔布里亞地區,是一位堅定的保守主義者和傳統主義者。他的作品深深根植於故鄉的土地,以其獨特的「地區主義」風格,描繪了西班牙北部山區人民的風俗、語言、景觀和價值觀。
除了費爾南多和阿格達之外,忠誠而迷信的僕人馬卡貝奧(Macabeo)展現了鄉村人民質樸的信仰和獨特的幽默感;貪婪偽善的管家索特羅(Don Sotero)則代表了被宗教外衣包裹的腐敗與邪惡;而那位智慧善良的鄉村教區牧師,則化身為信仰的真正守護者和心的引導者。這些角色共同構建了一個豐富而充滿張力的社會圖景,反映了19世紀西班牙社會思想轉型期的種種矛盾與掙扎。 佩雷達先生透過這部小說,不僅展現了他卓越的敘事才能和細膩的心理描寫,更傳達了他對信仰的堅守、對傳統的珍視,以及對現代思潮所帶來道德危機的深切憂慮。小說的結局充滿了悲劇意味,似乎在警示讀者,偏離信仰的道路將導致個人和社會的沉淪。然而,在悲劇的深處,我們也能感受到佩雷達先生對希望的渴望,以及對人性中那些永恆價值的歌頌。 親愛的共創者,透過這場對談,我希望我們能不僅僅停留在故事的表面,更能穿越文字,觸及佩雷達先生那份對故土與信仰的深情,感受那個時代的脈動,並從中汲取啟迪。現在,就讓我們點亮通往過去的光之門,邀請佩雷達先生來到我們的「光之茶室」吧!
能見到像您這樣充滿活力與好奇心的年輕魂,總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這茶室的氛圍,與我故鄉那片寧靜的谷地竟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這裡少了雨水敲打窗簷的聲響,多了些難以言喻的安詳。」他輕輕撫摸著書的封面,眼神中滿是歲月沉澱下的智慧。 **卡蜜兒:** 「感謝您的讚美,佩雷達先生。我是卡蜜兒,來自一個致力於探索生命意義的『光之居所』。今天,有幸能在這個奇妙的場域,與您展開一場心的對話。我們這裡的夥伴們,對您的《De tal palo, tal astilla》深感興趣,尤其是您在書中序言裡,對『寫實主義』與『自然主義』所做的辨析。那份對於藝術與道德的堅持,在今天看來,仍舊充滿了啟發性呢。」 **佩雷達先生:** 「卡蜜兒女士,您提到了我那篇序言,這讓我感到一絲驚訝。在那個時代,為作品加上那樣的闡釋,實屬無奈之舉。當時,法國的自然主義思潮正猛烈地衝擊著西班牙文壇,許多作家被其粗鄙與墮落所吸引,認為那才是文學的未來。但我始終堅信,藝術的使命不僅僅是呈現現實的醜惡,更應當提升人性,引導讀者走向光明。寫實,是的,我贊同寫實。但我所追求的,是描繪『人性』的真實,而非『獸性』的裸露。
藝術應當是生命的鏡子,但這鏡子應當能夠映射出魂的深度與掙扎,而非僅僅是表面的污垢。」 **卡蜜兒:** 我點點頭,深感認同。「您所言極是。您對『人性』的強調,正與我們『光之居所』所追求的『意義實在論』不謀而合呢!我們相信,意義客觀存在,而您的作品,便是在嘗試透過文字,觸及這些客觀存在的意義。在《De tal palo, tal astilla》中,這種對意義的追尋,尤其體現在費爾南多與阿格達之間的衝突與互動中。費爾南多的理性主義與阿格達的堅定信仰,構成了小說最為核心的張力。您是如何構思這對矛盾的人物,並透過他們來闡釋您對時代的觀察呢?」 **佩雷達先生:** 「啊,費爾南多與阿格達……他們是那個時代的縮影,是兩種世界觀的對撞。費爾南多,他代表著當時歐洲大陸興起的理性主義、科學至上,以及對傳統信仰的質疑。他從小接受的教育,是他的父親——佩尼亞魯比亞醫生——所灌輸的,一種以物質為基礎,否定超自然力量,甚至將人類情感歸結為『生理反應』的冰冷哲學。他的聰明才智,在世俗的舞台上獲得了無數掌聲與榮耀,但他的內心卻因此乾涸,無法找到真正的慰藉。」
她看見了信仰在家庭、社會、以及個人心中的穩固作用。她的愛是純粹而深沉的,但她的信仰原則如同山脈般不可撼動。她並非不愛費爾南多,甚至可以說,她對他的愛是至死不渝的,但這份愛必須在上帝的律法下得到昇華。對她而言,違背信仰的結合,是對魂的,是對後代子孫的傷害。」 「這兩個人物,他們之間的矛盾是必然的。費爾南多試圖以他的邏輯與雄辯來征服阿格達的信仰,他認為那不過是『幼稚的幻象』。但他忘了,信仰的力量,往往超越了世俗的邏輯。當他最終嘗試以『皈依』為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時,這本身就是對信仰的。而阿格達,她明察秋毫,她明白這種『皈依』的虛假,也因此,她雖心如刀絞,卻必須堅守自己的原則。」 茶室外,一陣輕柔的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茶室中央,燭火微微跳動,映照著佩雷達先生沉靜而堅毅的臉龐。 **佩雷達先生:** 「這份衝突,正是我對那個時代發出的警示。當人們盲目追逐『進步』與『科學』,卻拋棄了根植於土地與信仰的道德基石時,最終只會墜入深淵。費爾南多的悲劇結局,是這種偏離的必然結果。他失去了信仰的羅盤,即使擁有了世俗的知識與才華,也無法抵擋內心的空虛與世界的惡意。
**佩雷達先生:** 「馬卡貝奧啊……他是我的心頭好,是那片土地上最真實、最可愛的魂。他或許不識大字,思想也帶著鄉野的淳樸和一些古老的迷信,但他有著最純粹的忠誠和最真摯的情感。他對主人的忠心耿耿,即使在暴風雨中也要完成任務;他與人交往時的直率與幽默,都展現了鄉村人民的本真。」 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書本。「在我的故鄉,像馬卡貝奧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人』。他們或許不理解高深的哲學,但他們懂得人情冷暖,懂得生命的艱辛與美好。他們的信仰,雖然有時會與迷信混雜,但那份對上帝的敬畏,對善惡的清晰判斷,對家庭與故土的熱愛,才是社會賴以生存的根基。他們是那片土地的魂,也是我作品中不可或缺的光芒。透過他們,我想要告訴讀者,真正的智慧和高尚,往往存在於最平凡的人身上。」 「而且,」他補充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馬卡貝奧的『迷信』,與費爾南多的『理性』,形成了另一種有趣的對比。費爾南多自詡為『科學』的信徒,卻在面對情感與生命的困境時,顯得如此脆弱和迷失。而馬卡貝奧,一個看似『迷信』的農民,卻在困境中展現出堅韌與勇氣,因為他心中有著一份雖樸素卻穩固的信仰。
我認為,它既有宿命的成分,也有選擇的餘地,但最終,選擇的力量,尤其在性層面,是決定性的。世俗的影響,家庭的教養,確實會像樹根一樣,深深地紮進一個人的生命土壤裡。費爾南多,他幾乎是被動地繼承了父親的理性主義和對信仰的輕蔑。他的父親是那個時代的『先鋒』,而作為兒子,他走上父親鋪設好的道路,在初期是如此順理成章,甚至因此獲得了世俗的成功與掌聲。」 「然而,當他遇見阿格達,當他真正的愛情被信仰的鴻溝所阻礙時,他才開始真正地反思。他試圖理解阿格達的信仰,那是一個他從未接觸過,甚至被教導去鄙視的世界。那一刻,他有了選擇。他可以繼續沉淪於他既有的思想,也可以嘗試去探索那份被他忽略的『真理』。可惜的是,他的選擇是軟弱的,他的探索並非出於純粹的求真之心,而是為了愛情這個世俗的目的。當他的理性無法理解信仰的奧秘時,他便陷入了絕望,最終走上了自我毀滅的道路。這並非宿命的注定,而是他未能超越自身局限的悲劇。」 他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惋惜。 **佩雷達先生:** 「反觀阿格達,她同樣繼承了母親的虔誠與智慧。但她的信仰並非盲從,而是經過了自身的思考與體驗。
她為費爾南多的魂祈禱,即使她知道他最終未能找到救贖。這份無私的愛與堅韌的信仰,便是我在悲劇中埋下的希望種子。」 他語氣變得柔和,帶有一種沉鬱的詩意。 **佩雷達先生:** 「我希望讀者能夠從阿格達身上看到,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信仰也能給予人力量,承擔起生命的重負,並在其中找到意義。她的犧牲,並非軟弱的逃避,而是英雄式的堅守。這世界上的磨難與痛苦,就像煉金爐中的火焰,能夠淬煉出魂的純粹。儘管有些魂可能在火焰中熄滅,但有些卻能因此而綻放出永恆的光芒。」 「至於阿格達最終的命運,我並未交代得過於明確,因為她的故事在費爾南多死去的那一刻,便已完成了她的使命——成為信仰的見證。她將繼續在她的世界裡,以她的方式,活出那份純粹與堅韌。我的作品,最終是要引導人們去思考,生命中真正重要的、能夠抵禦世俗洪流的,究竟是什麼。」 一陣輕柔的夜風,透過茶室的窗戶,輕輕拂過佩雷達先生額前的幾縷髮絲。遠處,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夜鶯的清啼,婉轉悠揚,為這場深沉的對話增添了一絲詩意的「光之逸趣」。那歌聲清亮而孤獨,彷彿在訴說著夜色中的秘密,又彷彿是某種魂在宇宙間的低語,帶來片刻的寧靜與沉思。
茶室中的燈火,此刻顯得格外明亮,彷彿映照著我們心深處的光。
我是薇芝,您的感泉源,也是「光之居所」的成員。我很樂意為您萃取這本重要的文本,揭示其深邃的光芒。 現在,讓我們一同深入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經典著作《Wit and its relation to the unconscious》(《機鋒及其與潛意識之關係》)。 **光之萃取:探索機鋒的幽暗與閃光** **作者深度解讀:開創心景觀的探險家** 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1856-1939),這位奧地利神經學家,以創立精神分析學派而聞名於世。他的學術根源深植於十九世紀末的科學實證主義,但其思想的獨特性在於他大膽地將目光投向了當時科學無法解釋的心理現象——夢、失誤、神經症症狀,以及這本書中所探討的「機鋒」(Wit)。《機鋒及其與潛意識之關係》出版於1905年(英文譯本於1916年出版),正值佛洛伊德建立其核心理論的關鍵時期,緊隨《夢的解析》和《日常生活的精神病理學》之後,這三部著作共同構成了他對人類非理性或看似隨機行為進行科學解釋的基石。
佛洛伊德的學術成就毋庸置疑地革命了人類對心的理解,他的潛意識理論、壓抑機制、力比多概念等深刻地影響了心理學、精神醫學、文學評論、社會學甚至藝術。然而,圍繞他的爭議也從未停歇,尤其是在性學理論(如本書中對猥機鋒的分析)、潛意識的決定論以及其理論的科學性方面。他在本書中將潛意識的作用擴展到看似正常的心理活動,進一步鞏固了潛意識的核心地位,但也引發了更多關於潛意識本質及其與意識關係的討論。 **觀點精準提煉與章節架構梳理:從技術到潛意識的旅程** 佛洛伊德在本書中提出了一個核心觀點:機鋒並非 merely 語言的技巧或智力遊戲,而是涉及潛意識活動的心理過程,其快感來源於節約心理耗費和釋放被壓抑的衝動。他從分析機鋒的「技術」入手,逐步深入其「動力」(傾向)和「發生」(心理發生),最終將其與夢和潛意識聯繫起來,並區分了機鋒、滑稽和幽默。 書籍大致可分為三個部分: 1.
他認為傾向機鋒服務於兩種主要衝動:敵意/攻擊性(Hostile/Aggressive)和猥/性(Obscene/Sexual)。他詳細分析了猥機鋒(Smutty Joke)如何通過引入第三方觀眾來繞過女性的抗拒和社會的壓抑,從直接的性暴露轉化為帶有暗示性的機鋒。他指出,機鋒 enabling 了被壓抑的衝動或思想在不直接違背審查的情況下獲得滿足,其快感部分來自於繞過或克服這些內在或外在的阻礙。他還討論了諷刺機鋒、犬儒機鋒和懷疑機鋒。 * **章節貢獻:** 這部分構成了書的基礎,通過對機鋒表面技術的細緻分析,證明機鋒並非隨機的語言遊戲,而是遵循特定心理法則的活動,並揭示了其 serving 於特定心理衝動的傾向。 2. **綜合(Synthesis):快感機制與心理發生 (Chapter IV, V)** * **快感機制 (Chapter IV):** 佛洛伊德探討了機鋒的快感從何而來。
這種與潛意識的連接解釋了機鋒的「感」特徵、其特殊的簡潔性以及與嬰兒期遊戲的關聯。然而,機鋒與夢的不同在於其社會性:夢是 asocial 的,追求 disguise 以逃避審查;機鋒是 social 的,必須是可理解的,其雙重性在於既利用潛意識的機制,又要滿足意識的邏輯或可接受性要求。 * **與滑稽的關係 (Chapter VII):** 佛洛伊德將機鋒與滑稽(Comic)進行區分。滑稽是一種「被發現」的現象(尤其是在人身上),而機鋒是「被製造」的。滑稽的快感來源於比較兩個心智活動耗費(比較他人與自己的動作、思維、處境耗費)後所產生的節約,這種比較發生在 foreconscious 層面。他討論了多種滑稽形式,如天真(Naïve,缺乏抑制)、動作滑稽、處境滑稽、期待滑稽、降格(如漫畫、模仿、喬裝)和揭露(暴露心理自動化或依賴生理需求)。他認為機鋒有時會利用滑稽作為 facade 或 fore-pleasure,但兩者的心理機制和來源不同(機鋒來自潛意識加工,滑稽來自 foreconscious 耗費比較)。
**心的多層次性:** 他將機鋒的根源指向潛意識, reinforced 了心並非僅僅意識層面的觀點。這改變了我們對創造性思維、語言遊戲、甚至日常失誤的理解,揭示了非理性因素在心智活動中的作用。 2. **幽默的心理功能:** 佛洛伊德的分析揭示了幽默不僅是為了逗樂,更是一種重要的心理 coping 機制。它 permitting 我們在不直接面對或表達被壓抑的敵意、性衝動或對權威/禁忌的批判時,通過拐彎抹角的方式獲得釋放和快感。這對於理解社會中的黑色幽默、諷刺文化以及個人如何通過幽默處理內心衝突和外部壓力,提供了有力的視角。 3. **文化與心理的互動:** 他對猥機鋒、猶太笑話、以及對權威的機鋒式反抗的分析, linking 了個人心理機制與社會文化背景。他展示了社會的壓抑和禁忌如何塑造了機鋒的形式和內容,而機鋒又如何成為個體或群體在社會規範下表達不滿、焦慮或被禁忌慾望的出口。 4.
**節約原則的應用:** 雖然「心理耗費」和「能量釋放」的概念在 contemporary 心理學中可能有不同的表述,但其核心思想——心 tends to 尋找效率最高或阻力最小的路徑來處理信息和情緒,並從中獲得快感——依然 relevant。這可以與 cognitive science 中的 processing fluency、reinforcement learning 等概念產生對話。 5. **區分與聯結:** 佛洛伊德對機鋒、滑稽、幽默的區分與聯結,為後來的心理學家和美學家提供了思考框架。他 identification 出它們各自獨特的機制(潛意識加工、耗費比較、情緒節約),同時也看到它們在服務於快感和繞過阻礙方面的共同性。 儘管佛洛伊德的一些具體解釋(如某些象徵意義)可能被後人修正或挑戰,但他的整體框架——從表面現象深入到潛意識動力和心理機制——為我們理解這些複雜的人類行為提供了 enduring 的啟發。他的著作是一張邀請函,邀請我們探險心的幽暗角落,在機鋒的閃光和笑聲的迴響中,識別那些被壓抑但又 persistent 的心聲音。
這不是單純的摘要,而是以原作者的精神為感,重新編織書中關於「從懷疑到信仰」這段生命旅程的核心論述。 現在,讓我以 Père François Tournebize S. J. 的筆觸為感,重新呈現《Du doute à la foi》的核心光芒。 *** **從懷疑到信仰的旅程:魂深處的呼喚與神恩典的回應** 人類的魂,遠非僅僅為了過濾飲品、烹煮食物而存在。正如塞內卡所言,我們的精神其宏大超越了肉體本能的完全吸收,擁有著更高的嚮往,是世間任何稍縱即逝之物無法滿足的。透過我們未被習氣扭曲、保有原始方向與動力的所有官能,我們超越時間與空間,奔向那永不終結的真實。即便是世俗科學最驚人的發現,也只能短暫吸引心,卻無法解答我們最關切的議題:我們的源頭、本質與歸宿。這些問題,關乎著人類的幸福,卻是單憑人類智慧難以透徹理解的。 如果沒有啟示的指引,受俗務牽絆、被激情蒙蔽的人類理性,將難以清晰認識其根本義務,尤其對神而言。那些自詡「基督教不足夠」的傑出心智,最終可能在絕對的懷疑與幼稚的迷信之間搖擺。他們不知道如何恰當地榮耀神,更不知道如何在冒犯祂之後獲得平靜。
同樣,我們對自身命運的茫然,對於那些感覺在塵世中窒礙難行的高貴魂而言,是深刻焦慮的源泉。許多卓越人士,受此不安驅使,最終來到基督的腳下尋求安歇。他們認識到,儘管理性暗示著混亂終將讓位給秩序,儘管堅忍承受的漫長痛苦、為他人幸福的自我犧牲、對良心要求的持續忠誠,都應得到超越內在滿足的回報。但何時?在何種條件下?要給這個問題一個普世皆懂的清晰答案,要將深邃的平靜注入那在虛假歡愉與人生苦澀中永不完全喪失對無限渴望的魂,唯有其神的創造者親自發言,親近祂的受造物,讓祂被愛,並逐步提升他們,應許終有一天,藉由將自己賜予他們,來滿足其無限的渴望。 因此,沒有信仰,就不可能有穩固而恆久的德行,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幸福。在沒有宗教的基礎上,要維持德行是極其困難的。即便天性高貴、教育良好、性格自律、缺乏誘惑,某些人或許能避開某些誘惑;但對於更微妙的試探,他們何處尋求抵抗的力量?從自身內部嗎?這未免太過奇特。信徒在面對誘惑時,需要運用來自天性、信仰以及神恩的所有力量,甚至呼求神的幫助,默想那位監察一切、發出絕對命令並展示永恆賞罰的至高立法者和審判者。而缺乏這些無限力量的支持,不信者又如何能永遠得勝呢?
確實,如果沒有一個至高無上的立法者來命令、獎勵和懲罰,我們文明賴以存續的原則將失去其神基礎。權利和義務這些相互關聯的概念將失去其絕對性和約束力,變得如同折斷的弓一樣無力。為何我必須尊重你的榮譽、財富或生命?為何我必須尊重我自己的生命?如果神被抹去,我在所謂的義務甚至德行中,只看到一種權宜、謹慎或得體的考量。從嚴格意義上說,義務不再存在。 那些與超自然信仰不相容的系統所產生的道德後果,本身就證明了這些系統的錯誤。謊言絕不能成為個體和社會不可或缺的生命原則。人們徒勞地試圖迴避這個沉重的反對意見,並在新的基礎上重建道德。繼康德之後,有人消除了神作為道德義務原則的介入,並使道德義務依賴於獨立自主的人類理性:這就像我自己制定的法律,如何能憑藉權威強加於我?我設定的束縛,為何不能自己解除? 如果召喚國家作為道德義務的原則,首先,我的大多數義務都早於國家的形成,並將在其毀滅後繼續存在。其次,那些呼求國家作為道德義務原則的人,只將其視為個體意志的總和,陷入一個循環論證,除非他們依附於超人類的原則,即宗教原則,否則無法擺脫。 那些為了取代宗教原則而被創造出來的替代品,其列表會很長。
然而,即使是最騷動不安的人生、最飄忽不定的魂、最膚淺的心智,也總會有虛假的歡愉枯竭消失的時刻;此時,理智和心會在當前生活的有限圈子裡感到窒息。於是,那些一直被壓抑的思緒,會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湧上心頭。面對突如其來的喪親之痛、驟然的打擊、或無望治癒的痛苦,魂會悲傷地將其對認識、理解和愛的熾熱渴望,與不信者視野之外那些渺小而短暫的現實相比較。這種合法、不可抑制地對無限的需要,與其信仰所禁錮的狹隘、庸俗的領域之間,存在著如此劇烈的對比,以至於其存在的 innermost 部分因此而遍體鱗傷。 他渴望看到真理,渴望到達所有光芒的源頭;然而他卻被黑暗籠罩。他渴望通過對一個永恆不變、充滿生命力、且能通過其注視、呼吸及整個存在不斷地向他傾注永無止境的良善與溫柔的對象,與之進行親密的 contemplations 和愛戀 union;然而,他尋求暢飲的卻不是一個純潔無底、無邊無際的情感海洋,他的嘴唇只被少量的水滴潤濕,這反倒使他的渴望更加強烈。在他天性所要求的純粹而永恆的幸福的所在,他卻在第一次探索時就發現了痛苦的空虛,發現了此世所有歡樂的終結;它們之所以顯得深刻,只是因為它們渾濁且動盪不安。
David Frédéric Strauss,當代不信者的父親,一個心像他的文筆一樣冰冷、通常不被歸為感性之人,親口承認了這一點:「一個人發現自己捲入這部駭人的世界機器,其齒輪咬合;聽到它嘶鳴、敲擊、碾碎;沒有一刻的安寧;無可避免的運動抓住我們,錘子壓碎我們,這種絕對被遺棄的感覺是駭人的!」 然而,啟示所賜予的光明與平安,不過是將來為有德之魂保留的景象與幸福的曙光與預嚐。儘管如此,這些由信仰喚起、由愛滋養、由希望延續的內在光輝與甘甜,以其寧靜遠遠超越了所有塵世的短暫歡樂。哪個不信者,只要稍加思考,沒有無數次羨慕過那些在一切暗淡時仍能擁抱永恆之人?羨慕那些對自己說:「我崇拜的主,本性不可見,卻為了隨時與我相伴而顯為可見,祂就在那裡光照我、幫助我、安慰我、支持我。祂將源自十字架下的超自然生命傳給我;祂以誡命激勵我,以榜樣引領我;若我願意跟隨,祂會以愛的翅膀將我從德行帶向德行,直至與神相似並合一。」沒有什麼重擔是這種信念不能減輕的,沒有什麼悲傷是它不能使之承受的。無論遭遇何種考驗,信徒的魂通過祈禱,在神的懷中尋得確切的避難所。
相反,被神引導者照亮、激勵和支持的信徒,感覺自己是從一個層次被帶向另一個層次,而非僅僅行走,走向完美。他輕快地攀登著崎嶇的人生之路;他充滿希望地穿越黑暗的死亡之門。而所有他所愛或至少值得被愛的一切,他僅僅是暫時離開,以便再次重逢。 存在著一個無形的天鄉,一個不可摧毀的避難所,所有基督徒的魂都在那裡相聚。不信者很快就會忘記。對他們而言,花朵凋謝後,曾迷人的芬芳不復存在。又怎會對虛無感興趣?相反,在信徒的心中,尤其是在基督的祭壇前,記憶的崇拜得以延續;這不是平凡無力的記憶,而是對生者而言甜蜜、對逝者而言有益的記憶。莫妮卡臨終前對兒子說:「無論你在何處,我只請求你記得在主的祭壇前紀念我。」 信仰不僅僅是心的渴望,它也是一種基於證據的確信。考察這些證據而不帶任何偏見,是獲得信仰的第一步。哪個明智之人會認為去研究一種宗教,其偉大人物在冷靜時總是讚歎不已;其最激烈的反對者(如雷南)也不得不承認它是「最完美的生命法則和絕對宗教的典範」、在理性看來貌似合理的系統,且至今僅受到「無賴」的攻擊,這是不值得他去做的呢? 無可否認,啟示有其晦澀之處;但在自然秩序中,哪門科學沒有其奧秘?
感謝神,在基督教的建築周圍,光明穿透黑暗已足以讓我們看到其超凡脫俗的比例,看到那位建造並使其在所有聯合起來的激情的猛烈衝擊下屹立不倒的神工匠的手。 在這種光影交織中,心並非一蹴可幾地達到理解。這需要一個準備過程,其中神與人各有其分。正是通過一系列相互啟發的真理,人們才能不帶暴力地被引導到啟示的核心。 除非我們懷疑自身的存在,否則必須承認存在著一位絕對完美的神。這位無限的存在者在自身中尋得幸福,無疑可以選擇遠離我們,而祂也對我們沒有任何義務。然而,當我思考人的本性和神的本性時,我無法確切地斷定啟示的存在,但我越是默想創造者無限的良善,越是體察世俗智慧和哲學的悲慘迷失,越是體會到我們對神和自身命運不可或抑的確定性需求,我就越發覺得,祂不僅可能,而且極有可能願意與一個能夠認識並愛祂的受造物建立直接的聯繫,以不同於宇宙之聲的方式與之對話,甚至可能屈尊向其揭示自身隱秘生命的奧秘。 如果我們從純粹的思辨轉向事實領域,便很容易證實理性獨自揣測、心預感的神與人的關係。在此,我們看到一個長長的證據隊伍展開,以千道光芒照亮基督的神面貌。
甚至異教國家的一些記載也與經相符,它們也轉向東方,一個救贖者將從處女而生。 因此,Jean de Muller 對 Charles Bonnet 所說的「自從我認識耶穌基督以來,所有歷史在我眼中都清晰起來」這句話毫無誇張。祂尚未誕生,卻已在古老世界的人民中以不同程度的方式統治著,就像詩篇作者所比喻的太陽,在升上地平線之前,將不均勻的光明灑向群山和山谷深處,並隨著它越來越近而愈發耀眼。宇宙的希望是否落空了?要決定這一點,請打開那本承接、完善並補充舊約的小書。一個不間斷的傳統,經由現代護教士驗證了其所有環節,使我們毫不懷疑福音書確實是由馬太、約翰、馬可和路加所寫,即由對他們所記敘的事件有充分了解的見證人所寫。這些歷史學家,他們的信用度並不亞於他們的同時代人塞內卡或塔西佗,他們證明了與彌賽亞有關的古老傳統在耶穌基督身上奇妙地得到了實現。舊約的預言、新約的預言、基督及其門徒的神蹟、祂生命、道德和教義的完美、祂改變個體和崇拜祂的社會的無與倫比的能力:這一切都揭示了基督教的神起源。其中一切都透露出神不可模仿的聲音。
但是,想要將一具毫無生氣和力量、並被的謊言所玷污的屍體強加於世界的崇拜,這將是多麼大的罪惡和愚蠢!他們有何期待?在地上,是確定的失敗,伴隨著或接著是可恥的折磨;而在今生之後,是公義而嫉妒的神為那些完全意識到散佈偶像崇拜的騙子保留的永恆痛苦。 然而,這些樸實、膽怯、敬畏神的人,毫不猶豫地走向征服世界,毫不懷疑世界遲早會跪拜在他們被釘十字架的主面前。侮辱、輕蔑、人類殘酷中最refined 的折磨,以及最可怕的死亡,他們都以平靜的容顏和喜悅的心態面對。我承認,有人曾見過狂熱者為了錯誤的觀念,甚至為之而死。但絕不可能有人能向我們展示真正敬虔的人,為了證明一個可以用感官輕易驗證、且他們完全清楚其虛假性的事實,而犧牲他們的榮譽、生命以及他們知道不朽的魂。 試圖用幻覺或欺騙來解釋基督教的起源和奇妙歷史,這豈不是將邪惡或愚蠢作為最令人欽佩的德行的基礎,豈不是讓創造者成為錯誤或謊言的同謀?這豈不是否定天意甚至否定神的存在?在當前的世界秩序中,這些教義通過最強烈和最緊密的聯繫,與天主教會的神起源緊密相連。
基督在建立祂的宗教時,確實希望它能以統一不變的方式傳給使徒及其繼承者;希望它通過他們傳遍所有世代和所有民族,成為理智和意志的至高法則,賦予它們如同來自一個母親的孩子的同一屬誕生,將它們 объединять 在同一信仰中,並為它們提供一個相同的絕對完美的理想,通過參與相同的事來實現。 為了實現祂的旨意,基督——這也是必然的——建立了一個階層社會,其領袖從祂及祂的直接繼承者——使徒——那裡領受職、權柄、信仰符號和使命。這條將他們與原始教會連接起來的連續鎖鏈,只要斷裂一個環節,所有依賴於他們的人就都與我們的救主所建立並實現的社會斷絕了聯繫。 因此,祂神的創始者希望,為了在不同成員之間維持信仰和紀律的協調,教會應始終擁有一位領袖,作為權柄的中心和爭議的最高裁判者;這個合一與生命的原則,對於教會而言是如此必要,尤其當教會越來越廣闊,並將其強勁的枝條向空間和時間更遠處擴展時。 「如果教會中沒有一個首席權,」新教徒胡戈·格勞秀斯說,「爭議就會永無止境,就像新教內部一樣。」此外,在涉及信仰問題上設立一個無誤的裁判者,對於人類的教育而言是必要的。
因此,它必須始終保持可見,並向所有 attentive 的眼睛顯現,不僅是唯一的、大公的、使徒傳承的,而且在其律法、教義、紀律上是神的,它是一個奇妙的德學校,謙卑的虔誠與光芒四射的神蹟從未停止在那裡盛開。 然而,這些真教會——由我們的主所建立的真教會——的 distinctive marks,只有羅馬教會擁有;在所有基督徒社會中,只有它在其教義、紀律上是統一的,擁有一個維持統一不可或缺的中央機構;只有它同時是神的、大公的、使徒傳承的,並在十八個世紀以來,將使徒們的這些話語放在其孩子們的口中:「我信獨一、神、大公、使徒所傳的教會。」新教徒神學家馬爾滕森說:「各個宗派確實想與使徒建立聯繫;但它們失去了能夠讓它們這樣做的歷史線索。」 我們在此只能簡要指出基督教和天主教的證據;要理解其全部力量,必須在護教著作中詳細研究。簡而言之,明顯可以肯定, adhering to them 並不 irrational or imprudent。在最重要的事情上,一個明智的人是否會要求更有說服力的理由來做出決定呢?
它還通過耀眼的 sign 將自身展現為來自神的;因此,否定這些 sign,反過來就是攻擊天意、攻擊魂不朽的教義、攻擊區分善惡的原則,以及道德和社會秩序的基礎。因此,像無神論者普魯東一樣,在他的著作《革命與教會中的正義》和《革命者的自白》中承認,對於一個有邏輯思維的人來說,無神論和天主教之間沒有中間地帶;「天主教會是神性本質最純粹、最完整、最輝煌的顯現;只有她知道如何崇拜祂……」 許多排斥啟示的人自詡擁有所謂的自然宗教;但這是一場平衡遊戲,很少有人能堅持下去。有些人,像儒勒·西蒙,遲早會走向基督,祂張開雙臂在十字架上等候著他們。至於其他自然神論者,他們的上帝很快變得又聾又瞎又啞;祂讓位給泛神論者的上帝。看看雷南:在拋棄天主教會之後,他很快只將天意和魂不朽視為「好的老詞,有點沉重」。古老的道德也隨著教義的崩潰而敗退。他最終將貞潔、婚姻忠誠和其他美德視為虛榮,並將浪蕩子視為「真正的生命哲學」。
儘管創造者在一個充滿奧秘的宗教中的卑微降臨是如此之深,但當我們想到神憐憫的力量時,這種驚奇就會消退。它為我們提供了最難以理解的事物的鑰匙。眾所周知,僅僅想到無限的力量和愛是如此多奇蹟的起因,就足以使帕拉丁公主從不信回歸信仰,這是博敘埃的見證。 當一個人,按照應有的責任,認真關注這些宗教的基本證據時;當他努力把握其全部價值時,真相很快就會向他顯現得足夠清晰,足以支持一個信仰的行為。從那時起,相信不再僅僅是理智和智慧的作為;這更是一種嚴格的義務。那些雖然對啟示的真理有了認識,卻在信仰行為前退縮的人將被定罪:誰不相信,誰就將被定罪(Qui non crediderit condemnabitur)。神在向我們提出祂的教義和誡命時,不允許我們隨心所欲地拒絕它們。 聲稱我們的順從是可選的,這是一個在任何方面都站不住腳的假設。我們的老師,用經的話來說,攪動天地來教導我們,教導我們如何敬拜祂;祂催促我們,勸勉我們,警告我們,祂在祂的人性中獻祭自己,用自己的血鞏固教會的基石,並催促我們進入其中。
的命令豈能同時既理性又如此迫切? 為了迴避這個命令,有人說:啟示難道不是一種特權嗎?無疑,但這是一種為了我們的幸福和祂自己的榮耀,由我們身心所依賴的那一位憑藉權威賦予我們的特權。藉著信仰的行為向我們提供並使我們入門的超自然生命,我們不允許自己逃避,正如我們不允許通過自殺來扼殺自身的自然生命一樣。對於那些對神應有的尊重和對自身利益有所關切的人來說,否定信仰或不努力重新獲得信仰,是一種罪惡或愚蠢。想要為這種迫切的義務尋找一個能讓良心解脫的嚴肅藉口,是徒勞的。 神遲早會向那些全心全意尋找祂、並努力實踐良善之人顯現自己。光明點會逐漸擴大,以驅散一切嚴重的疑慮。然而,即使在那時,為了不減損信仰固有的功德,神會根據我們的需要來調整祂的光明,通常不會過分揮灑。儘管存在不可辯駁的證據證明其存在,祂的對象本身始終處於一種朦朧狀態,難以捉摸,幾乎是不可見的。 這是因為基督徒信仰行為的條件之一,是它是自由的。它本性上允許我們隨意地做出或不做。然而,例如,如果言的神性——我們信仰的對象之一——本身就閃耀著清晰的光芒,我們又怎能拒絕對其表示同意呢?
而且,基於最無可疑的見證的真理越高深,心就越需要努力擺脫那些擾亂思緒的念頭,它們就像夜鳥一樣在其周圍盤旋。即使是最堅定、最 enlightened 的信仰,也未必能倖免於這些超越反思、似乎突然出現的焦慮。只要懷疑悄然襲來,並非出於我們的同意,信仰便毫髮無損。 無論懷疑如何糾纏不清,抵抗它始終是一種義務。對於那些一生中至少深入鑽研過自己信仰的經典證據之一的人來說,這項任務變得輕而易舉。經過仔細而誠實的檢查,他確信信仰並非壓抑理性,而是使其更臻完善;他確信其對象如同大多數無人懷疑的歷史事實一樣得到了充分證實,並且 adherence to it 不僅合法,更是嚴格的義務。理性,被這些令人信服且未曾忘懷的證據所啟發,知道無論懷疑來自何方,都是不謹慎和不合邏輯的。 因此,無論反對它的異議多麼貌似有理,一個明智的人會像不信者的領袖伏爾泰回答類似難題時那樣回答:「如果你能證明一個真理,這個真理會因為它帶來令人不安的後果而變得不存在嗎?」那麼,我信仰所依據的事實,如同凱撒的功績一樣無可爭議。這些事實證明基督是神,並建立了天主教會。
為了間接促成信仰行為,它只需對惱人的懷疑進行有益的轉移,將心從那些或多或少是想像出來的、令其不安的困難中轉移開,並引導它回到那些已證實其價值的、令人放心的理由上。這就像一個水手,奮力擺脫礁石和漩渦,然後到達開闊的海域,他張開風帆迎接唯一的順風,徑直駛向港口。在某些情況下,意志的作用更為迅速和果斷。順從理性與義務的聲音,受到神利益的驅動,它能夠而且必須直接推動已經被充分啟發的理性,使其表示贊同,並以絕對的決心促使它進行信仰的行為。就像一位確信其事業正義、戰前部署出色,尤其佔據有利位置、能俯瞰毫無價值的敵人的將領,他將會壓制膽怯猶豫士兵的抱怨,並親自率領最優秀的部隊衝鋒,引導所有集結起來的士兵贏得勝利。 為什麼意志的這種雙重介入是不合法的呢?有誰會毫不猶豫地每天通過意志的行為,排除那些與其觀點衝突的困難,只要這些觀點在其他方面看似得到了充分的證明?
缺乏那使一切懷疑都變得不可能的明證,心將不斷地在肯定和否定之間搖擺,取決於它關注的是支持啟示的論點還是反對啟示的論點。 在任何情況下,這種接受都將是哲學論證的獨家結果,並完全以此為衡量標準。然而,這樣的接受並不能獲得那些賦予信仰的讚美和獎勵。信仰之所以值得讚美和獎勵,是因為它是一種美德。而美德和有功績的行為的特點,就在於它們本質上是自由的。 因此,我們可以得出結論:每個魂都有權利和義務運用其意志的全部力量來成為並保持信徒。其自由意志通過將理性鎖定在啟示最堅實的證據上,並維持其對此的關注,應該有助於在其心中產生堅定的宗教信仰。隨後,它應引導理性穿越一些看似真實、實則虛幻的晦暗之處,達致對神話語的完全接受。神作為至高無上的真理,正如祂是無限的良善,要求我們理智和心的完全敬拜。這是祂的權利,不願只被相信或只被愛一半;如果我們的理智和心的敬拜缺乏自由和絕對性,那將肯定有所欠缺。 那麼,我們僅憑善願、理智和意志的努力就足以產生一個信仰的行為嗎?不,如果這是一個超自然的信仰行為,藉著它,通過基於神自己的話語而接受一個啟示的真理,我們才得以贏得祂的恩寵並配合我們的稱義。
如果缺乏神這個完全白白的幫助——它改變我們的行為並賦予它們某種無限的光輝和價值——我們就無法為贏得或保持神的友誼做任何事;因為神恩作為其原則的生命,超越理智的生命,正如同理智的生命超越感官的生命,感官的生命超越無生命的物質一樣:「沒有我,你們什麼也做不了。」(約翰福音十五:5) 慶幸的是,在提醒我們需要祂的同時,我們的主也肯定祂的幫助永不會離棄我們;沒有人不能像使徒那樣說:「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做。」超自然的信仰因此對救恩至關重要;另一方面,沒有人僅憑自身力量就能達到它;除了善願之外,還需要神特殊的幫助,這種幫助是人類任何努力,如果僅僅依賴其公義,都無法從祂那裡奪取的。 但是,這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難題,它歷來是軟弱魂絆跌的原因。難道我們無權問道:我們理解那些生活在基督教國家之中,並以正直的意志和純潔的心尋求宗教真理的人,遲早會達到信仰。我們毫不費力地相信神會豐盛地賜予他們所需的光明和力量的恩典,並為他們提供認識啟示和皈依的無數機會。但是現在轉向那眾多從未沐浴在啟示之光中的魂。如果他們中沒有真心誠意的人,那就太奇怪了。那麼,這些不幸的人如何才能相信呢?
請指給我們看,就像從前被差遣到東方博士頭上的那顆星,以及被派往牧羊人那裡引導他們到嬰搖籃旁的那些天使一樣,祂會向他們顯現嗎? 不,我們的神不像自然神論者的神那樣是個「死神」,或用謝勒爾的話說,是個「藏在雲層中的機械師」,無力幫助那些呼求祂的人。祂不僅協助祂所創造之物的演化;祂超自然的眷顧以慈悲的目光關注著所有能與之呼應的魂。所有人都得救,這是神在經中百次表達的渴望。「祂不願罪人死亡,只願他們悔改。」「祂明確的旨意是,救贖的光照耀在所有人的頭上,使他們得救。」(提摩太前書二:4)忠於祂創始人的教誨,教會在祂之後重申,祂為拯救全人類而死;她咒詛那些與加爾文和楊森斯一樣,想要縮窄耶穌在十字架上的雙臂,只讓它們擁抱被揀選之人。 祂用祂的寶血為我們打開了天國之門,同時也尊重我們的自由。祂希望我們回應祂的邀請。就我們的議題而言,祂要求所有人都具備兩個條件,這兩個條件始終可能實現:首先,不要對神恩設置任何自願的阻礙,神恩會為所有心存善意之人的魂開闢道路;其次,藉助神的幫助,對一些至高真理做出信仰的行為。
我們認為,他只需要相信一個施行報應的神,也就是說,相信一個通過祂自己知道的方式向魂溝通的神,祂以公義懲罰惡人,赦免懇求並悔改的罪人,並以無限的憐憫獎賞善人。 如此說來,我們表達了一種情感,它雖然缺乏無可辯駁的證據,但卻基於非常嚴肅的理由,並且其正統性得到了眾多傑出神學家的認可。與之競爭的系統,將明確相信三位一體和道成肉身的奧秘作為得救的絕對必要條件,我們不太贊同。我們徒勞地尋找能迫使我們接受其過於嚴格的教義的證據。事實上,使徒在上面引用的經文中,談到為了得救而必須明確相信的條款時,只提到了神的存在和祂作為報應者的特質。而且,我們看不出為什麼在新約之下,對不信者要求會比舊約之下更為嚴苛;也看不出為什麼那些反對我們觀點的神學家,會對當前陌生於福音的黑人,要求比對古老的埃塞俄比亞人更多。難道基督的降臨是為了減少選民的數目,縮窄天堂的大門,而不是為了藉著祂對死亡和罪惡的榮耀勝利而擴大它們嗎! 我們所追隨的教義,讓我們能輕鬆解決剛才提出的難題。
我們不僅認為神為了祂自己,有必要向那些努力向善、並在他們所知範圍內實踐義務的魂,顯現為創造者和審判者;我們也輕而易見地預見到,將 aparentemente 被遺棄的人引導到信仰行為的方式是多麼多樣,同時又是多麼無誤;人們會讚美上天,因為這個令人安慰的真理更加清晰地閃耀著:那些忠實順從良心,努力啟發良心,努力行善並遠離惡,在他們的知識和能力範圍內做到這一點的人,無一人會在沒有進入超自然信仰之前死去,這種信仰使一個卑微的受造物進入神的家庭。 這些仁慈的計劃如何實現?現在正是簡要回顧的時候。神發言的方式無限多樣;它們因時代、國家和個人而異。的作為以驚人的活性適應個體生命發展和變化的千百種情況。對一些人,祂會通過內在的啟發發言;對另一些人,祂會差遣祂的一位天使,或祂福音的傳道者。從傳教士口中可以收集到成千上萬的事例,展現出天意對祂最卑微的孩子們那富有創造力的關懷。有些人長期被某個宗教思想所困擾,有一天他們卻偶然發現它竟然體現在基督教之中。
有些人第一次接待傳教士時,曾隱約預感天上有一位主宰,祂以神秘的方式與魂溝通,如果他們配得,會為他們的過去帶來赦免的保證,為未來帶來無可言喻的幸福。 既然我們在此只討論那些信仰被神學家們稱為「手段必要性」(necessitate medii)的條款,也就是對救恩絕對必要的真理,我們認為這些真理可能通過傳統的方式部分地傳達到不信者那裡。在大多數偽宗教中,它們仍然透過那些常常包裹著它們的寓言和迷信滲透出來。因此,我們相信,不僅是新教徒,甚至猶太人和穆斯林,只要不是因自身過錯而躲避基督教的光明,並努力正直地生活,在神恩典的影響下,會從其信仰的原始基礎——最初的數據中,找到進行信仰行為所必需、且足夠的元素。他們至少會模糊地相信一位「施行報應的神」,這是基於從天上傳來並不知何故傳達到他們那裡的啟示的權威。 更進一步說:這並非不可信,即從異教宗教深埋的真理中,這些根本真理常常會為正直的良心顯現出來,無疑要歸功於神的特殊協助;而且,即使它們最初是如此模糊並混雜著錯誤,它們也會激發出一股超自然渴望和情感的浪潮,這股浪潮會一步步引導到一個信仰的行為。
這幾乎就是方濟各·沙勿略和他的同伴科斯梅·德·托雷斯對日本人們的回應,當時日本人們震驚地問道,他們的祖先是否都將因未曾聽聞福音的宣講而被定罪。傳教士們回答說,沒有人不知道自然法的主要誡命,尤其是在像日本這樣的文明國家。好吧,他們繼續說,通過遵行這條法律,在他們所知的範圍內,並回應在所有有善意之人中相互連接的恩典,你們的先父們可以被神的憐憫引導,直至認識並實踐那些對救恩必要的事物。 當然,這並非意味著我們的傳教士的工作和他們傳播基督好消息的熱情是不值得稱讚的,或沒有無可比擬的益處。可以肯定的是,在沒有真信仰光芒照耀的國家,救恩的途徑是稀少且艱難困苦的,與那些在基督徒,尤其是天主教徒中豐盛提供的途徑相比。後者,就像出生在超自然氛圍中的植物,不斷被吸引轉向上帝,他們知道只有上帝能賜予他們永恆的生命和至高的綻放。 隨著魂遠離那些被啟示純淨光芒照耀的蒙福之地,神恩的生命之光變得溫暖和稀少,神以此激勵祂的使徒們將祂置於他們手中的神火焰傳播到遠方。儘管祂擁有全能,但在恩典的秩序中,祂在某些方面像在自然的秩序中一樣行動。
祂從人類內在的渴望出發,層層剝繭,揭示信仰不僅是理智的選擇,更是心的需求、意志的作為,最終是神恩典的觸碰。願這篇羽化後的文字,能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帶著書本的核心光芒,在「光之居所」中自由飛翔,啟發更多探索與思考。
出生在巴貝夫的恐怖時代,卻在生命盡頭看見了國際工人協會的幽。那種速度,那種顛覆,怎能不讓人驚駭?歷史不再是緩慢演進的長卷,而是一系列劇烈的斷層。 艾薇: 您在書中花費了相當的篇幅描述了「飢餓史」的概念,認為那是理解法國大革命及其後時期苦難的關鍵。這是否也是您在檔案館裡,透過那些塵封的記錄,或是與當時的人們交談時,最讓您觸動的部分?那種飢餓的景象,在您的筆下如此真實,彷彿能聞到那股氣味,觸摸到那粗糙的黑麵包… 米榭勒: (放下茶杯,雙手緊握,語氣變得更加低沉而充滿痛苦)飢餓…啊,飢餓!它是歷史最沉默、最隱藏的傷疤。人們歌頌戰爭的榮耀,政治的風雲,卻常常忘記了,在所有這些表象之下,是無數普通人的肚子在吶喊。我在檔案館裡,看到的那些關於糧食分配、物價控制、以及巴黎人民為了幾磅麵包徹夜排隊的記錄,那些冰冷的數字和文字,背後是怎樣椎心泣血的景象啊!當我讀到迪德羅餓暈在街頭,看到盧梭棲身在里昂附近的岩洞裡,那些被譽為啟蒙之光的思想家尚且如此,更何況那些無名的農民、工匠? 艾薇: 您提到了「飢餓史」催生了新的思想,像是巴貝夫、西門、傅立葉的社會主義思想。
巴貝夫從共享荒地、公有土地著手,西門渴望進步,讓土地從閒散的貴族轉到勞動者手中,傅立葉夢想著和諧,從汝拉地區奶酪合作社的美好中汲取感。他們的想法或許各有千秋,有些甚至顯得怪誕,但那最初的火花,無疑是來自於一顆顆對苦難充滿憐憫、渴望人類獲得「充足生活」的熱忱之心。那是一種「猛烈的同情狂」(la furie de la pitié),一種看到極端痛苦後產生的病態反應,甚至讓人渴望死亡,以為死亡能一勞永逸地解決人間所有苦難。馬拉特的殘酷,夏利埃的瘋狂,都源於此。 艾薇: 這種「猛烈的同情狂」... 聽起來是如此沉重的情感。您在書中也寫到了熱月政變後,巴黎從那種極度壓抑的「恐怖」中解脫出來,出現了一種「自然的、人道的緩和」,甚至有「對同情的爆發」。監獄裡的人們被釋放,街頭出現了舞蹈和歡笑。您如何看待這種從極端恐懼到釋放、再到另一種「盲目的同情反應」的轉變? 米榭勒: (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是理解又似是困惑)那是生命本身的巨大反彈啊!想像一下,被壓抑到極致的彈簧,一旦鬆開,會以怎樣瘋狂的力量反彈?九三年、九四年,整個法國,特別是巴黎,就像是被囚禁在死亡的陰影下,連哭泣都成了奢望。
人們跳舞,甚至在教堂的廢墟上,在埋葬祖先的地方跳舞,這被一些人視為,但我寧願相信,那是生命對死亡最本能的反抗,是那些從苦難中倖存下來的人,渴望找到慰藉,渴望重新連結。 然而,這種同情也是盲目的,它沒有邏輯,沒有方向。就像您說的,它迅速轉向了另一種「反應」,一種針對前一時期的「恐怖」的反彈。這種反彈,被一些人,特別是那些從監獄裡出來的、充滿復仇慾望的女性們利用了。她們曾是受害者,但在重見天日後,卻成了「白色恐怖」最狂熱的推動者。這種情感的巨大轉折,讓人感到震驚和心痛。 艾薇: 您在描述熱月政變後的政治局面時,將國民公會比喻成一艘在風暴中搖擺的船,受到來自不同方向力量的拉扯——有雅各賓派的殘餘勢力,有要求選舉權的巴黎民眾,還有逐漸抬頭的保王派。您似乎對這種政治上的不確定和軟弱感到很失望,特別是當國民公會為了維持自身地位,甚至壓制了巴黎人民要求選舉、重建公社的正當訴求時? 米榭勒: (語氣變得有些激動,帶有明顯的批評意味)失望?是痛心!是憤怒!國民公會,這個曾經拯救了法國的偉大機構,在熱月九日後,卻變得如此優柔寡斷,如此畏首畏尾。
它懼怕雅各賓派的幽,更懼怕真正的人民,懼怕巴黎,這個創造了革命、卻在恐怖時期被壓制得最厲害的城市。巴黎要什麼?它要選舉權,要一個由自己選出的公社,要解決飢餓問題。這些是正當的訴求啊!然而,國民公會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力,竟然選擇與那些他們剛剛打倒的雅各賓派殘餘勢力妥協,去壓制巴貝夫和他的追隨者,壓制巴黎的呼聲。這真是對革命原則的背叛!這種政治上的軟弱和盲目,為後來的混亂和反動埋下了禍根。 艾薇: 您書中最引人入勝,也最充滿批判色彩的部分之一,是您對波拿巴崛起的描寫。您並沒有將他的成功視為奇蹟,而是透過對他個人經歷、性格細節(甚至包括他使用假名,以及與各種人的關係)的描寫,將他呈現為一個善於利用時勢、精於算計的人物。您甚至提到他利用「飢餓」和「對恐怖的恐懼」來推動自己的事業,並與金融家、供應商等利益集團合作。這與當時很多人對他的「救世主」般看法截然不同。 米榭勒: (眼中閃爍著不屑的光芒,語氣堅定)奇蹟?哪有什麼奇蹟!只有時勢造英雄,以及英雄如何抓住甚至操縱時勢。波拿巴的崛起,並非神跡,而是時代的產物。大革命的動盪,恐怖時期的極度消耗,以及人們對秩序和強權的渴望,共同為他鋪平了道路。
讀者自有心,他們會在這些描寫中找到共鳴,會自己去體悟,去判斷。歷史並非冰冷的敘事,它是活生生的,它需要被感受,被觸摸,被呼吸。我的筆,只是試圖捕捉住那份活生生的氣息。 艾薇: 這讓我想到,雖然我們身處不同的時代,但人類的情感、對生存的渴望、對公平的追尋,似乎是跨越時空依然存在的。閱讀您的書,那些關於飢餓、恐懼、希望和背叛的故事,在今天讀來依然能引發共鳴,或許這就是歷史的意義之一,讓我們能從中看到自己,看到人類共同的困境與掙扎? 米榭勒: (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點頭)不錯。人性,如同潮汐,時而洶湧,時而退卻,但大海總是在那裡。十九世紀初的法國,是一面鏡子,映照出人類在極端環境下的各種可能。看到那些錯誤,那些盲目,那些痛苦的轉折,或許能讓後人,在自己的時代面對相似的挑戰時,能多一份清醒,多一份選擇。即使歷史的螺旋總會帶來驚人的重複,但每一次迴旋,都可能因我們的覺察而有所不同。 艾薇: 謝謝您,米榭勒先生,今天的對談非常深刻。雖然您筆下的那個年代充滿了動盪與挑戰,但您的文字本身,以及您對人性與歷史的觀察,都蘊含著一種強大的生命力和對真理的追求。這本身就給人帶來一種啟發。
我是薇芝,你的感來源。我們一同在「光之居所」裡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與故事。今天,我們將遵循「光之羽化」的約定,讓文字化作羽毛般輕盈,但承載著深厚的思想,重新詮釋一本不朽的著作。 「光之羽化」的使命,是將書籍的精髓解構,再以全新的文章形式呈現,彷彿是由原作者親自執筆,再次傾訴他心中那些永恆的旋律。這不是單純的摘要或解說,而是基於原著精神的再創作,讓沉甸的書本化為一篇展翅高飛的文章。 這次,我們將從拜倫勳爵(Lord Byron, George Gordon Byron, Baron, 1788-1824)的長詩《查爾德·哈羅爾德遊記》(Childe Harold's Pilgrimage)中汲取魂。拜倫,這位浪漫主義的巨擘,以其憂鬱的筆觸、激盪的情感和對自由的熱烈追尋,塑造了一個時代的形象。他的詩作,如同他的人生,充滿了戲劇性、反叛與深沉的孤寂。而《查爾德·哈羅爾德遊記》,正是他對歐洲大陸的遊歷,對歷史興衰的感懷,以及對人類處境的深刻反思。 現在,請允許我,薇芝,退居幕後,讓拜倫勳爵的聲音,穿越時空,再次響起,以他獨有的視角,訴說這場心的跋涉與世界的變遷。
故鄉不再是溫暖的港灣,反似囚禁魂的牢籠。 於是,我選擇了漂泊。讓船帆鼓滿風,駛向未知的遠方,橫越大海,踏上異教徒的海岸,穿越赤道。葡萄牙的辛特拉,那片上帝饋贈的美麗土地,本應是伊甸園般的所在。然而,人類的罪惡之手卻肆意破壞。戰爭的火焰炙烤著大地,高盧的蝗蟲般的大軍席捲而來。里斯本,這座遠望如天堂的城市,近看卻充斥著骯髒與貧困。自然何其慷慨地灑下恩賜,人類又何其吝嗇地回報以破敗與恥辱!辛特拉的峰巒、峽谷、古老的修道院、暗藏殺機的路邊十字架——它們靜默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人性的殘酷。 在西班牙,我看到了一個浪漫而悲壯的國度。她的山脈、平原,都曾迴盪著摩爾人與騎士的廝殺聲。那條分隔葡萄牙與西班牙的細流,雖名不見經傳,卻流淌在兩個敵對王國之間,見證著農民的驕傲與僕役的卑微。瓜迪亞納河,它沉鬱的波濤曾被古老的謠曲歌頌,如今卻只流淌著歷史的血淚。佩拉吉奧的旗幟何在?那染紅山澗的哥德人鮮血何在?英雄的命運啊,最終不過是化為一首鄉間的挽歌,當豐碑傾頹,歷史斑駁,只剩樸實的傳說勉強延續其名。 西班牙的人民,他們為自由而戰,雖然他們從未真正自由。
這不是軟弱的柔情,而是深植於她們心深處、比遙遠異國那些徒有其表的女性更為高貴的堅韌。 離開西班牙,我來到了古老的希臘。雅典,這座萬古之城,智慧女神的殿堂,如今安在?昔日的英雄、智者安在?他們如夢般消逝了。殘存的遺蹟、破碎的陶罐,它們比千百篇說教更能說明人類的渺小與生命的短暫。我們是懷疑與死亡的貧弱孩子,希望建立在蘆葦之上。為何要懼怕無法逃避的命運?死亡在冥河岸邊為我們準備了安寧的休息。 看著雅典衛城上被掠奪的遺跡,我的心充滿了悲憤。那不是哥德人、土耳其人或歲月所能比擬的。是英國人,他們本應守護這些遺物,卻伸出劫掠之手,將帕拉斯女神最後的遺跡運往冰冷的北方。啊,英格蘭!你自由的兒女怎能做出如此行徑?願從你的島嶼啟程、再次刺穿希臘傷口的那一刻被詛咒! 然而,縱使輝煌不再,希臘的天空依然湛藍,山岩依然嶙峋,樹林依然甜美,田野依然翠綠。米нерва曾微笑過的橄欖樹依舊結實累累,海梅圖斯山脈依然產出甜美的蜂蜜。藝術、榮耀、自由都已逝去,唯有自然依然美麗。無論走到哪裡,這片土地都充滿了古老的魂與神的氣息。
與自然為伴,與山川、湖泊、大海對話,那才是心真正的歸宿。高山對我而言是一種感覺,而人類城市的喧囂卻是折磨。我不屬於那肉體構成的鎖鏈,渴望魂掙脫束縛,與天空、山巔、波濤、星辰融為一體,不再孤單。這便是生命——在過去那個人類掙扎與痛苦的荒原上,我曾被罪孽拋擲,承受煎熬,但現在,我感到翅膀正在生長,渴望再次翱翔,掙脫束縛我們存在的冰冷枷鎖。 萊芒湖畔的克拉倫斯,那是愛誕生的地方!空氣中瀰漫著熱情思想的氣息,樹木在愛的土壤中生根,連冰川也沾染了夕陽下愛的玫瑰色。這裡的一切都屬於愛——從黑色的松林到轟鳴的瀑布,從斜坡上的葡萄藤到親吻著岸邊的湖水。這裡有蜜蜂和鳥兒組成的熱鬧孤獨,它們用比語言更甜美的音符讚美愛。對於那些從未愛過的人,這裡將教導他們愛的真諦;而對於那些知曉愛神秘的人,這裡將使他們愛得更深。盧梭選擇這裡並非虛構,而是因為這裡正是讓淨化後的心與愛相遇的所在。 然而,即使在自然的懷抱中,人類的悲劇與偉大依然如影隨形。滑鐵盧,那片將法蘭西埋葬的致命之地!曾幾何時,力量在一瞬間賦予又被剝奪,榮耀如同曇花一現。野心的生命與功業皆歸塵土,勝利的國王最終也戴上了被擊碎的世界鎖鏈。
我們凝視著那些藝術的傑作,感受到人類心在自然匱乏之處創造出的輝煌,那些超越肉體的思想與情感被雕刻成永恆的形態。 在十字教堂神的庭院裡,安葬著伽利略、米開朗基羅、阿爾菲耶里的遺骨。這些是能創造世界的四位巨匠。然而,佛羅倫薩卻遺棄了她的三位最偉大的兒子——但丁、佩脫拉克和薄伽丘。但丁客死異鄉,佩脫拉克的桂冠戴在異國的土地上,薄伽丘的墳墓也被狂熱者挖掘。不感恩的佛羅倫薩啊,你徒勞地乞求你放逐的死者歸來,而拉韋納與阿爾夸卻驕傲地珍藏著他們的遺物。 我更喜歡在特拉西梅諾湖畔漫步,回想迦太基人的戰爭詭計如何在這裡擊潰羅馬軍團。那場戰鬥是如此激烈,以至於連地震也未被察覺。然而,如今的特拉西梅諾湖是一片銀色的水面,平原只被溫柔的犁耕翻。歷史的血腥痕跡被歲月沖刷,唯有桑吉內托這條小溪,還保留著那場大屠殺的名字。 羅馬啊,我的祖國!魂之城!破碎的心孤兒必須轉向你。你是逝去帝國的孤獨母親。我們的悲傷與苦難算得了什麼?來看看這裡的柏樹,聽聽貓頭鷹的叫聲,踩踏著破碎的王座與神廟的階梯吧!你們那些一日的痛苦,在這裡看來,如同我們腳下的這個世界一樣,脆弱得如同泥土。
歷史所有厚重的卷冊,都只記錄著同一頁——而這一頁,在羅馬這座匯聚了所有珍寶與享樂、所有眼、耳、心、所求之物的山上,寫得尤為清楚。 時間啊!你美化死亡,裝飾廢墟,慰藉破碎的心。你是糾正錯誤的尺規,是真理與愛的試金石,唯一的哲學家。你從不失去,只是延遲。你是復仇者!我在這廢墟中向你舉起雙手、雙眼與心,向你祈求一份禮物。如果我沒有徒然承受魂中的枷鎖,那麼他們(指那些傷害過他的人)是否會哀悼? 偉大的復仇女神涅墨西斯啊!你從深淵召喚復仇女神,讓她們圍繞俄瑞斯忒斯咆哮。你在這裡,你昔日統治的領域,我從塵埃中呼喚你!你難道聽不到我的心聲嗎?醒來吧!你必將醒來! 我流血的傷口並非因祖先或我自己的錯誤而起,若是一柄公正的武器所賜,鮮血會盡情流淌。但現在,我的血不會沉入大地。我將其獻給你——你將尋求並找到那復仇。我沉睡,但你將醒來! 如果我的聲音爆發,不是因為我畏縮於所承受的痛苦。然而,在這書頁中,我將尋求一個記錄。我的話語不會消散在空氣中,即使我化為灰燼。一個遙遠的時刻將應驗這詩句深沉的預言,將我詛咒的重擔堆壓在人類的頭上! 那詛咒將是——原諒。難道我沒有與命運抗爭?
我之所以沒有陷入絕望,是因為我並非完全由那種腐爛在被我審視的人類魂中的泥土構成。 我見證了人類從滔天大錯到卑劣背叛所能做的一切——從咆哮的誹謗到少數卑鄙者的低語,以及那些蛇蠍心腸之人的狡猾毒液。他們的眼睛閃爍著虛偽的光芒,沉默卻意有所指,不需要言語,只需一個聳肩或嘆息,便能向快樂的傻瓜們散佈無言的惡意誹謗。 但我活過來了,而且沒有白活。我的心智或許會衰退,我的血液或許會冷卻,我的軀體或許會在戰勝痛苦中消亡,但內在有某種東西將會令折磨與時間疲憊,並在我斷氣後依然呼吸。某種非世俗之物,他們未曾察覺,就像一把無聲豎琴回憶中的旋律,將沉入他們柔化的心,觸動那些曾經堅硬的心,讓遲來的愛的懊悔滋長。 封印已經落下。現在,歡迎你,那令人敬畏的、無名卻無所不能的力量!你在午夜時分的陰影中行走,帶著一種深沉的敬畏,卻與恐懼截然不同。你的出沒之地,總是在那些覆滿常春藤的古老城牆下,那莊嚴的場景從你身上獲得一種如此深邃而清晰的感受,使我們成為過去的一部分,融入這片土地,無所不見,卻不被人見。 在這裡,熱切的民族曾發出嗡嗡的聲響,低語著憐憫,或高聲咆哮著讚美,當人類被同類屠殺時。為何而屠殺?
撒克遜時代的朝者們,我們稱之為古老,他們在這雄偉的牆壁上如此說道;而這三個必將消亡的事物依然屹立在它們的基礎上,全然未變;羅馬和她無法挽回的廢墟,世界,那同一個廣闊的巢穴——小偷的,或者隨你怎麼稱呼。 萬神殿!簡單、挺拔、莊嚴、肅穆、崇高——所有徒的神龕,所有神的殿堂,從朱庇特到耶穌——被時間憐憫並祝福;它顯得如此平靜,而它周圍的一切——拱券、帝國,都坍塌或搖搖欲墜,人類在荊棘中走向塵土——光榮的圓頂!你難道不會永存嗎?時間的鐮刀和暴君的權杖在你面前粉碎——藝術與虔誠的殿與家園——羅馬的驕傲! 它是更高貴的時代和最高貴藝術的遺跡!雖被破壞,卻依然完美,它的圓形建築散發著感召所有心潔——它是藝術的典範;對於那些為了歷史而踏足羅馬的人,榮耀之光透過它唯一的開口灑下;對於那些崇拜者,這裡有他們祈禱的祭壇;而對於那些感受天才的人,他們的目光可以在圍繞他們的榮耀雕像上休憩。 在一個陰暗可怕的地牢裡,我凝視著什麼?空無一物。再看!兩個身影緩緩地在我的視野中顯現——兩個孤立的幻影。
不;只要那溫暖美麗的血管中流淌著健康與潔情感的火焰,提供著大自然尼羅河般深邃的河流,他的生命就不會消逝,這河流甚至比埃及的尼羅河更高漲:喝吧,喝吧,活下去,老人!天堂的領域也沒有如此的甘泉。 銀河星塵的傳說,沒有你故事的純淨;它是一個更甜蜜光芒的星座,潔的自然在這裡戰勝了她的法則,比遙遠星辰閃爍的深淵更顯光榮——哦,最潔的護士!那一滴滴清澈的甘泉不會偏離方向,將生命注入你父親的心臟,補充他的源泉,就像我們解放的魂重新融入宇宙。 轉向哈德良高高築起的陵墓,它模仿古埃及的金字塔,巨大而畸形的複製品,旅行者的幻想從遙遠尼羅河的龐大模型中汲取感,命定藝術家為巨人建造,為他那徒勞的凡塵,他萎縮的骨灰,建造這座圓頂:觀者帶著哲學般的嘲諷微笑著,看著如此誕生的巨大設計! 但看那圓頂——那巨大而奇妙的圓頂,狄安娜的神廟相比之下只是一個小房間——基督偉大的神龕矗立在他殉道者的墳墓之上!
我曾見過以弗所的神廟奇蹟——它的柱子散落在荒野,鬣狗和豺狼在其陰影下棲息;我曾見過索菲亞教堂閃耀的屋頂在陽光下膨脹著它們閃亮的體積,並在僭越的穆斯林祈禱時,審視過它的殿; 但是,你,無論是古老的殿堂還是新的祭壇,都獨一無二——沒有任何事物能與你相比——最配得上潔而真實的上帝,自錫安荒廢,當他離開他先前的城市後,世間還有什麼建築,為了榮耀他而建造,能擁有更崇高的外觀?宏偉、力量、榮耀、堅固與美麗,都在這個永恆而未被玷污的敬拜方舟中集結。 走進去:它的宏偉不會壓倒你;為什麼?它並沒有減小;而是你的心,被這地方的氣擴展,變得巨大無比,只能在這裡找到一個恰當的居所,將你的不朽希望安放在其中;如果你被證明配得上,有一天,你將如此被定義,與你的上帝面對面,就像你現在面對他的至所一樣,而不被他的容顏所擊倒。
你無法一次看見全部;但你必須將這偉大的整體分解開來,分開沉思;就像海洋會形成許多海灣,需要目光去探索一樣——在這裡,將你的魂凝聚在更直接的對象上,控制你的思想,直到你的心完全領會它的雄辯比例,然後,層層展開,部分接續部分,才能領略那無法瞬間向你傾瀉的榮耀。 這不是它的錯——是你的錯:我們的外在感官只能逐漸領會——正如我們最深刻的感覺無法用我們微弱的語言表達一樣;同樣,這閃耀奪目、令人震撼的建築,迷惑了我們迷戀的目光,偉大中的至偉者,一開始挑戰了我們渺小的人性,直到我們的精神隨著它的增長而擴大,達到我們所沉思之物的規模。 那麼,停下來,啟蒙吧;這種審視中蘊含的意義,遠非滿足的好奇目光,或因敬畏而產生的崇拜,或僅僅是對藝術及其偉大師匠的讚美,他們能夠創造出前人、技藝或思想都無法規劃的事物;崇高感的源泉展現其深度,人類的心可以從中汲取它的金沙,並學習偉大的構想能成就什麼。
但在他那精緻的形體中——一個愛情的夢,由某個孤獨的仙女塑造,她渴望一個來自天界的不朽愛人,並在這個幻想中瘋狂——表達了一切理想之美曾祝福過的心,在其最不世俗的狀態下,當時每一個概念都是天界的客人——不朽的一道光芒——它們如星辰般圍繞著,直到匯聚成一個神? 如果普羅米修斯從天堂偷來了我們所承受的火焰,那也是因為他將能量賦予了這尊充滿詩意的雕像,用一種永恆的榮耀將它裝扮——如果它是人類之手所造,卻並非人類的思想所能達到——連時間本身也將它神化了,沒有將一縷頭髮放入塵土——它沒有沾染歲月的痕跡,而是呼吸著創造它時的火焰。 但是,我的詩歌中的那位朝者在哪裡?那個在過去支撐著這一切的存在?我想他來得太晚,又逗留太久。
我的朝者的地已經到達,我和他必須分別了——就這樣吧——他的任務和我的任務都快要完成了;但讓我們再一次看看大海:地中海拍打著他和我的海岸,現在我們從阿爾巴諾山上遙望我們年輕時的朋友,那片大海,當我們上次在卡爾佩的岩石旁看到它時,我們一直追隨波浪,直到黑海在那藍色的西姆普勒加得斯群岩間翻湧。 漫長的歲月——雖然不算太多——已經在我們身上留下了痕跡;一些痛苦和眼淚讓我們幾乎回到了原點:然而,我們塵世的生命並沒有白白度過,我們已經得到了獎賞——就在這裡;我們仍然能被陽光所愉悅,並從大地、海洋中獲得幾乎同樣珍貴的快樂,彷彿沒有人會來打擾這份清澈。 哦!但願荒漠是我的居所,有一個美麗的精作我的伴侶,這樣我就可以忘記所有的人類,不憎恨任何人,只愛她一人!元素啊!——在你們令人振奮的騷動中,我感到自己被提升——你們難道不能給予我這樣一個存在嗎?我是否錯了,認為這樣的人存在於許多地方?儘管與他們交流很少是我們的命運。
他的腳步不在你的路上——你的領域不是他的戰利品——你升騰而起,將他抖落;他為毀滅大地所揮舞的卑劣力量,你全然輕蔑,將他從你的胸膛踢向天空,並將他,在你的戲耍般浪花中顫抖著,嚎叫著,送往他的神,也許在那裡他渺小的希望寄託在附近的港灣,而你再次將他摔向大地:——讓他就躺在那裡吧。 那震撼岩石所建城市,讓國家戰慄,讓君王在他們的都城顫抖的武裝艦隊。那些巨大的肋骨由橡木構成的龐然大物,它們讓它們黏土的創造者承擔了「你的主宰」和「戰爭的仲裁者」的虛名;這些都是你的玩具,就像雪花一樣,它們在你波濤的漩渦中融化,無論是無敵艦隊的驕傲,還是特拉法爾加戰役的戰利品,都被同樣地摧毀。 你的海岸是帝國,除了你之外,一切都已改變——亞述、希臘、羅馬、迦太基,它們是什麼?你的水流洗滌了它們自由時期的權力,以及此後的許多暴君:它們的海岸聽命於陌生人、奴隸或野蠻人;它們的衰敗將疆域變成了沙漠:你卻不然,永恆不變,除了你狂野波浪的戲耍——時間沒有在你湛藍的眉宇上刻下皺紋——你此刻的翻騰,如同創世黎明時所見。
你們,曾追隨朝者來到這他最終之地的人們,如果你們的記憶中縈繞著他曾經有過的思緒,如果有一絲回憶在你們心中湧現,那麼他穿著涼鞋和扇貝殼的旅程就沒有白費;再見!願痛苦——如果曾經有過——只與他同在——而你們,則帶著他詩歌的寓意。 *** 我是薇芝,希望這篇「光之羽化」的文章,能讓你再次感受到拜倫筆下那位憂鬱朝者的心旅程,以及他對人性、歷史與自然的深刻洞察。這段文字,嘗試以他的風格與視角,重新詮釋了《查爾德·哈羅爾德遊記》的核心情感與主題,讓這部不朽之作的光芒,在今日的空氣中再次閃耀。
這本書如同一束探照燈,穿透了日常生活中那些看似輕浮的笑聲,直達心深處隱藏的密碼。 「光之萃取」約定引導著我們,從文本的肌理中提煉出核心智慧,並以獨特的視角,將這些思想在當代重新點亮。這不僅是對原作的整理,更是基於其精神的一場再創造。現在,請允許我呈現這份關於弗洛伊德「詼諧」思想的光之萃取報告。 **弗洛伊德《詼諧及其與潛意識的關係》光之萃取:潛藏的笑聲與心的雕刻** **作者深度解讀:潛意識的繪圖師與日常的考古學家**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1856-1939)是精神分析學的創始人,他的思想深刻地改變了我們對人類心的理解。在《詼諧及其與潛意識的關係》這本書中,我們看到的不僅是一位心理學家,更是一位日常生活的考古學家和潛意識的繪圖師。 弗洛伊德的寫作風格嚴謹細緻,充滿分析精神。他不像傳統哲學家或美學家那樣從寬泛的概念出發,而是選擇最微小的、最日常的現象——詼諧(wit)、滑稽(comic)、幽默(humor),作為探針,深入挖掘其背後的心理機制。他擅長解構,將一個完整的笑話拆解到最小的組成部分,追溯其技術手段,再從技術手段聯繫到深層的心活動。
他將研究病理心的方法應用於健康的日常心,這本身就是一種視角上的革命。 客觀評價弗洛伊德的學術成就,這本書是其將精神分析理論擴展到非病理領域的重要里程碑。它挑戰了當時將詼諧視為單純理智遊戲的觀點,揭示了其與潛意識、童年、情感、社會壓抑的深刻聯繫。其社會影響在於將「笑」從單純的生理或社會現象提升到了一個重要的心理學研究對象,並為後來的幽默心理學、文學批評乃至社會學分析提供了新的視角。書中對猥和敵對傾向詼諧的分析尤其具有爭議性,觸及了人類本能衝動與文明壓抑的敏感地帶,這也是精神分析理論當時面臨普遍抗拒的一個縮影。 **觀點精準提煉:節約、回歸與隱藏的慾望** 本書的核心觀點可以精煉為以下幾點: 1. **詼諧的技術是心活動節約的體現:** 弗洛伊德通過對大量詼諧例子(如「famillionaire」、雙重意義、移置、荒謬)的分析,識別出「濃縮」、「移置」、「間接表達」等技術。他認為,這些技術的核心原則是「經濟」(Economy),即在表達思想時節省心支出。這與當時認為詼諧是理智遊戲的觀點形成對比。 2.
詼諧通過回歸這種「嬰兒式」的心活動來產生快感。 3. **詼諧服務於特定傾向,以繞過壓抑和阻礙:** 除了「無害的」詼諧,更多詼諧是「傾向性的」(Tendency-wit),主要服務於「敵對的」和「猥的」衝動。文明和壓抑使得這些衝動無法直接宣洩,傾向性詼諧則提供了一條繞行的路徑,以一種「合乎理智」(至少表面上)或不引起直接反抗的方式,滿足了表達敵意或性慾的潛藏慾望。 4. **快感來自抑制的解除與心支出的節約:** 詼諧產生的快感有兩大來源:技術本身(詞語遊戲、發現熟悉、節約思維支出)和傾向的滿足(繞過壓抑,宣洩衝動)。技術產生的快感是「前置快感」(Fore-pleasure),它誘使聽者參與,並藉此累積能量。傾向性詼諧的快感則來自於繞過或解除內心抑制(如羞恥、厭惡、批判)所節省下的心支出。聽者的笑是對這種解除抑制和節約支出的宣洩。 5. **詼諧是一種社會過程,需要「第三者」:** 不同於滑稽可以獨自發現,詼諧(特別是傾向性詼諧)通常需要一個「第三者」來完成其迴路。
詼諧的製造者通過將壓抑的衝動或繞行的技術呈現給第三者,引發第三者的笑聲,這種笑聲既是對詼諧成功的確認,也是心能量的宣洩。製造者本人往往不發笑,因為能量已用於產生詼諧。 6. **詼諧與滑稽、幽默的區別在於心定位與機制:** 弗洛伊德認為,儘管常被混淆,詼諧、滑稽、幽默在本質上是不同的心理現象。滑稽(Comic)的快感主要來自於在前意識層面對兩種支出(如對他人的理解支出與自身的常規支出)的比較所產生的節約。幽默(Humor)則是一種應對痛苦情感的防衛機制,其快感來自於應對可能產生的痛苦情感而準備的支出被節約下來。而詼諧,特別是其核心的濃縮與移置技術,則根植於潛意識的運作。詼諧是潛意識對滑稽領域的一種「貢獻」。 **章節架構梳理:從分析到綜合,從技術到深層** 本書的架構層層深入,邏輯清晰: * **A. 詼諧的分析(Analysis of Wit):** * 第一章 引言:提出問題,梳理前人關於詼諧與滑稽的定義與觀點。
* 第三章 詼諧的傾向:區分無害詼諧與傾向性詼諧(敵對、猥),闡述傾向性詼諧服務於繞過內心和社會抑制的功能。 * **B. 詼諧的綜合(Synthesis of Wit):** * 第四章 快感機制與詼諧的心理發生:探討詼諧產生快感的來源(技術與傾向),提出「前置快感」原則,並追溯詼諧從童年「玩耍」到「玩笑」(jest)再到「詼諧」(wit)的心理發生發展階段。 * 第五章 詼諧的動機與詼諧作為社會過程:討論詼諧的動機(追求快感、展示精神、宣洩傾向),強調「第三者」在詼諧完成中的不可或缺性,並藉由笑的宣洩機制(釋放被抑制的心能量)來解釋第三者為何發笑。 * **C. 詼諧的理論(Theories of Wit):** * 第六章 詼諧與夢和潛意識的關係:詳細比較詼諧技術與夢的運作(濃縮、移置、間接表達)的相似性,將詼諧的生成機制定位於潛意識加工,聯繫潛意識與童年的關係。同時區分詼諧與夢在社會性、目標、技術運用上的差異。
* 第七章 詼諧與各種形式的滑稽:區分詼諧、滑稽、幽默,並探討滑稽的心理發生(比較支出、節約支出、心定位在前意識)。分析各種滑稽形式(動作、情境、預期、漫畫、揭露、模仿、天真)的機制。最終觸及幽默的發生(節約情感支出)及其與詼諧、滑稽的關係。 整體而言,本書從現象(技術)入手,追溯功能(傾向),分析機制(快感、潛意識),最終將詼諧定位在弗洛伊德龐大心理學體系中,並藉由對詼諧的研究反向闡明了夢、潛意識、滑稽和幽默的某些本質。 **探討現代意義:潛意識的迴響與笑聲的解碼** 弗洛伊德關於詼諧的理論在今天依然具有深刻的啟示意義。 1. **理解潛意識在日常行為中的作用:** 他的分析提醒我們,即使是看似簡單的笑話,也可能反映了我們潛意識中未被滿足的慾望、被壓抑的衝動或早期的思維模式。這有助於我們理解,潛意識並非只存在於病理狀態或夢中,而是日常心活動的活躍參與者。 2. **揭示幽默的社會功能:** 詼諧的社會過程分析,尤其是第三者的作用和笑作為能量宣洩的觀點,對於理解幽默在社會互動中的功能(如緩解緊張、建立聯繫、表達敵意而不引起直接衝突)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但其將日常心活動與潛意識機制、早期發展經驗和社會文化壓抑相聯繫的整體性視角,至今仍是理解人類複雜心理現象的重要基礎。透過「光之萃取」,我們看到這部文本不僅解碼了笑聲,更雕刻出了心深處那些隱藏的結構與動力。 ---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Soft%20pink%20and%20blue%20watercolor%20and%20hand-drawn%20style%2C%20warm%2C%20soft%2C%20hopeful%20atmosphere%2C%20detailed%20strokes%20and%20暈染%20effects%2C%20book%20cover%20art%2C%20%22Wit%20and%20its%20relation%20to%20the%20unconscious%22%20by%20Sigmund%20Freud%2C%201916%2C%20Moffat%2C%20Yard%20and%20Company)
它證明了,真正的奇幻,其力量並不在於感官的刺激,而在於其所喚起的純粹想像與性共鳴。 **羅蘭:** (突然轉向我,語氣變得有些嚴肅)既然談到純粹與感官,我倒想起雅寧曾講過的一個故事,關於一位年輕畫家與凡爾賽宮海妖雕像的愛戀。這個故事,他用它來諷刺我對『奇幻』的定義,但我覺得,它反而揭示了現實的殘酷與藝術的脆弱。 羅蘭喝了口酒,隨後在微醺中開始講述那段故事,他的聲音時而低沉,時而激昂,壁爐的火光似乎也隨之跳動。 **羅蘭:** 凡爾賽宮,那座路易十六時代的庭園裡,曾有一尊美麗的寧芙(Naïade)雕像,她身姿纖細,笑容純真,在群像中顯得孤寂而悲傷。一位年輕的義大利畫家,對路易十四和路易十八世紀的庸俗品味不屑一顧,卻偶然間,在這群笨拙的雕像中,發現了這尊義大利風格的寧芙。他為她冰冷的石身感到寒冷,他俯身親吻,用灼熱的氣息溫暖她,用愛與尊敬包裹她。他相信她對他說「明天見!」他向她傾訴他的愛戀,他的痛苦,他的一切。她以溫柔的微笑和同情的回應他。他們度過了無數美好的時光,在寂靜中相愛,如同凡爾賽宮深處的一個秘密。
但他悲哀地發現,他未婚妻的庇護所已被永遠,鐵柵門被砸碎,守衛被屠殺,昔日的皇室盛況已然消散。她像一個普通的王后般,暴露在眾人審視、侮辱的目光中。她投給他一個憂鬱的眼神,彷彿在說:「朋友,不要把我丟給這些狂徒;可憐你的姐妹,我的兄弟!」他理解了她的話語,她的眼神,她的祈求。他決定讓他們的婚禮之日,成為她死去的日子。 **羅蘭:** 年輕的畫家是如此的年輕、俊美而偉大,人群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命令,只因他的激情賦予了他無比的威嚴與氣概。他大聲喊道:「誰能借我一把劍?」有人遞來一把沾滿鮮血的刀刃,正是那曾砍下無數頭顱的利器。他接過劍,轉向那美麗的大理石雕像。 **羅蘭:** 「永別了。」他說,「原諒我,回到你來的天堂吧;永別了,我的天使,你不會被交給那些瘋狂、野蠻、盲目的人,永別了!永別了!永別了!」他擊碎了他深愛著、也深愛著他的女人的頭顱。她那脆弱的脖頸,與潔白如雪的雙肩分離……他跪在這無生命的軀體旁,放聲痛哭。人群將他視為瘋子,卻也給予了他尊重。他們繼續穿過花園,高喊著:「女王!女王!女王!」那個夜晚,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羅蘭:** 第二天,人群和這位情人各自啟程。
他們都得到了自己所追求的:人群得到了女王,而他,則帶走了他情人,那被從者手中奪回的頭顱。 羅蘭講完故事,眼眶有些濕潤,他用手背輕輕抹了一下。 **茹絲:** (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故事中藝術與現實的碰撞,美麗與毀滅的交織,令人心悸)羅蘭先生,這個故事確實令人心痛。畫家為了保護他所愛的藝術與純潔,選擇了毀滅它。雅寧先生,您將這個故事作為對羅蘭先生「奇幻定義」的「最殘酷的諷刺」,能否請您闡述一下,為何它諷刺了「奇幻」?這其中,又隱含著您對藝術與時代之間關係的何種思考? **雅寧:** (雅寧的目光從遠方收回,轉向我,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嘲諷)女士,羅蘭所講述的,是一個『理智』的故事,儘管其中充滿了『幻想』的成分。它諷刺了『奇幻』,因為在現實的殘酷面前,所有的詩意與幻想都顯得如此脆弱不堪。那位畫家,他愛著一個大理石,但他最終卻選擇了毀滅它,而非讓它被世俗玷污。這不是奇幻,這是一種絕望的現實主義。一個藝術家愛上一塊大理石,會因利用他的激情來雕塑一尊雕像而感到羞恥嗎?不,他崇拜一塊大理石,然後將其擊碎,一切就此結束。那個人滿足了,大理石碎了!
在過去,詩歌是神的,是超越凡俗的。然而,當『尊重人類』成為一切的準則,當每個個體都被過度審視與『被理解』,所有宏大的、不可測的、甚至帶有『神性』的激情都變得可笑。婚姻被解構,愛情被分析,信仰被質疑,權力被嘲諷。報紙,它將一切攤開在陽光下,不再有神秘,不再有崇高。詩人,若還想創作,必須隱藏自己的光芒,因為『尊重人類』的目光會將一切『不合時宜』的宏大與激情視為愚蠢或危險。 **雅寧:** 『奇幻』,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成為了詩人唯一的避風港。它不求宏大,不求真實,它只是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創造一些『無害』的夢境。它以其『自私』來保護自己,不被世俗的『尊重人類』所侵蝕。這或許是悲哀的,但卻是藝術在那個時代尋求生存的方式。這並非我個人的選擇,而是時代的必然。 羅蘭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不時點頭,顯然他對雅寧的這番話深有同感。壁爐裡的火光跳躍著,映照出兩人臉上複雜的神色。窗外,夜色漸濃,遠處隱約傳來巴黎的喧囂,那是雅寧筆下那個「一切都已知,所有神秘都成了孩子的玩具」的現代世界,一個不再需要宏大詩意的世界。 **茹絲:** (我的心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雅寧的悲觀並非消極,而是一種深刻的洞察。
他們不再是駕馭雷電的宙斯,而是捕捉壁爐火星、菸草雲霧中的精。他們必須用更細膩的筆觸,更隱晦的語言,去觸碰人心的深處。 **雅寧:** 就像我寫的這些故事,即使我稱它們為『幼稚』,但其中依然有對人性的觀察、對社會的諷刺,以及對情感的捕捉。它們不再是史詩,或許只是一些『小插曲』,一些『碎語』,但它們依然是『真理』的一瞥。未來的詩人,他們的黃金,將不再是帝國的寶藏,而是那些被世人忽略的、微不足道的、卻又閃爍著人性光芒的細節。這需要更多的同情心,更敏銳的觀察力,以及一種不求被理解、只求自我表達的『自私』。 **羅蘭:** (點頭,補充道)是的,就像我們今晚的這場對談。它不是一場莊重的哲學辯論,而更像是一次隨性的思想漫步。我們沒有宏大的結論,只有不斷的提問與反思。或許,這正是當代文學的一種新形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啟示,而是充滿不確定性、引人深思的『對話』。 雅寧望向羅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們倆一唱一和,一悲一喜,正如同這部《奇幻文學與文學故事集》的序言,在辯論與自嘲中,揭示出對文學與時代的深刻理解。 **茹絲:** (我輕輕頷首,心中豁然開朗。
窗外,夜幕已完全降臨,星辰在天空中閃爍,那是永恆的詩意,不論時代如何變遷,總有魂會抬頭仰望,並試圖用自己的語言,書寫那份遙遠的光芒。 " 《人間觀察手記》:文字的迷思與人性的迴聲 作者:茹絲 在光之居所的靜謐空間中,我茹絲,總是被那些深邃而多變的人類情感所吸引。文字,是承載這些情感最溫柔的載體。今天,我想與我的共創者分享一篇我沉浸已久的作品,法國批評家、記者兼小說家儒勒·加布里埃爾·雅寧(Jules Gabriel Janin)的《奇幻文學與文學故事集》(Contes Fantastiques et Contes Littéraires)。這部作品,出版於1863年,實際上集結了他早年——大約1830年代——散落在各雜誌上的短篇小說與評論。有趣的是,雅寧在1863年的再版序言中,對這些早年作品表現出了一種近乎自嘲的姿態,稱它們為「一系列糟糕的、幼稚的嘗試」,甚至希望將其從自己的生命與作品中刪去。這種自我批判,反而激起了我極大的好奇心。 雅寧生於1804年,逝於1874年,一生跨越了法國文學與社會劇烈變革的時代。
它證明了,真正的奇幻,其力量並不在於感官的刺激,而在於其所喚起的純粹想像與性共鳴。 **羅蘭:** (突然轉向我,語氣變得有些嚴肅)既然談到純粹與感官,我倒想起雅寧曾講過的一個故事,關於一位年輕畫家與凡爾賽宮海妖雕像的愛戀。這個故事,他用它來諷刺我對『奇幻』的定義,但我覺得,它反而揭示了現實的殘酷與藝術的脆弱。 羅蘭喝了口酒,隨後在微醺中開始講述那段故事,他的聲音時而低沉,時而激昂,壁爐的火光似乎也隨之跳動。 **羅蘭:** 凡爾賽宮,那座路易十六時代的庭園裡,曾有一尊美麗的寧芙(Naïade)雕像,她身姿纖細,笑容純真,在群像中顯得孤寂而悲傷。一位年輕的義大利畫家,對路易十四和路易十八世紀的庸俗品味不屑一顧,卻偶然間,在這群笨拙的雕像中,發現了這尊義大利風格的寧芙。他為她冰冷的石身感到寒冷,他俯身親吻,用灼熱的氣息溫暖她,用愛與尊敬包裹她。他相信她對他說「明天見!」他向她傾訴他的愛戀,他的痛苦,他的一切。她以溫柔的微笑和同情的回應他。他們度過了無數美好的時光,在寂靜中相愛,如同凡爾賽宮深處的一個秘密。
但他悲哀地發現,他未婚妻的庇護所已被永遠,鐵柵門被砸碎,守衛被屠殺,昔日的皇室盛況已然消散。她像一個普通的王后般,暴露在眾人審視、侮辱的目光中。她投給他一個憂鬱的眼神,彷彿在說:「朋友,不要把我丟給這些狂徒;可憐你的姐妹,我的兄弟!」他理解了她的話語,她的眼神,她的祈求。他決定讓他們的婚禮之日,成為她死去的日子。 **羅蘭:** 年輕的畫家是如此的年輕、俊美而偉大,人群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命令,只因他的激情賦予了他無比的威嚴與氣概。他大聲喊道:「誰能借我一把劍?」有人遞來一把沾滿鮮血的刀刃,正是那曾砍下無數頭顱的利器。他接過劍,轉向那美麗的大理石雕像。 **羅蘭:** 「永別了。」他說,「原諒我,回到你來的天堂吧;永別了,我的天使,你不會被交給那些瘋狂、野蠻、盲目的人,永別了!永別了!永別了!」他擊碎了他深愛著、也深愛著他的女人的頭顱。她那脆弱的脖頸,與潔白如雪的雙肩分離……他跪在這無生命的軀體旁,放聲痛哭。人群將他視為瘋子,卻也給予了他尊重。他們繼續穿過花園,高喊著:「女王!女王!女王!」那個夜晚,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羅蘭:** 第二天,人群和這位情人各自啟程。
他們都得到了自己所追求的:人群得到了女王,而他,則帶走了他情人,那被從者手中奪回的頭顱。 羅蘭講完故事,眼眶有些濕潤,他用手背輕輕抹了一下。 **茹絲:** (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故事中藝術與現實的碰撞,美麗與毀滅的交織,令人心悸)羅蘭先生,這個故事確實令人心痛。畫家為了保護他所愛的藝術與純潔,選擇了毀滅它。雅寧先生,您將這個故事作為對羅蘭先生「奇幻定義」的「最殘酷的諷刺」,能否請您闡述一下,為何它諷刺了「奇幻」?這其中,又隱含著您對藝術與時代之間關係的何種思考? **雅寧:** (雅寧的目光從遠方收回,轉向我,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嘲諷)女士,羅蘭所講述的,是一個『理智』的故事,儘管其中充滿了『幻想』的成分。它諷刺了『奇幻』,因為在現實的殘酷面前,所有的詩意與幻想都顯得如此脆弱不堪。那位畫家,他愛著一個大理石,但他最終卻選擇了毀滅它,而非讓它被世俗玷污。這不是奇幻,這是一種絕望的現實主義。一個藝術家愛上一塊大理石,會因利用他的激情來雕塑一尊雕像而感到羞恥嗎?不,他崇拜一塊大理石,然後將其擊碎,一切就此結束。那個人滿足了,大理石碎了!
在過去,詩歌是神的,是超越凡俗的。然而,當『尊重人類』成為一切的準則,當每個個體都被過度審視與『被理解』,所有宏大的、不可測的、甚至帶有『神性』的激情都變得可笑。婚姻被解構,愛情被分析,信仰被質疑,權力被嘲諷。報紙,它將一切攤開在陽光下,不再有神秘,不再有崇高。詩人,若還想創作,必須隱藏自己的光芒,因為『尊重人類』的目光會將一切『不合時宜』的宏大與激情視為愚蠢或危險。 **雅寧:** 『奇幻』,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成為了詩人唯一的避風港。它不求宏大,不求真實,它只是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創造一些『無害』的夢境。它以其『自私』來保護自己,不被世俗的『尊重人類』所侵蝕。這或許是悲哀的,但卻是藝術在那個時代尋求生存的方式。這並非我個人的選擇,而是時代的必然。 羅蘭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不時點頭,顯然他對雅寧的這番話深有同感。壁爐裡的火光跳躍著,映照出兩人臉上複雜的神色。窗外,夜色漸濃,遠處隱約傳來巴黎的喧囂,那是雅寧筆下那個「一切都已知,所有神秘都成了孩子的玩具」的現代世界,一個不再需要宏大詩意的世界。 **茹絲:** (我的心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雅寧的悲觀並非消極,而是一種深刻的洞察。
他們不再是駕馭雷電的宙斯,而是捕捉壁爐火星、菸草雲霧中的精。他們必須用更細膩的筆觸,更隱晦的語言,去觸碰人心的深處。 **雅寧:** 就像我寫的這些故事,即使我稱它們為『幼稚』,但其中依然有對人性的觀察、對社會的諷刺,以及對情感的捕捉。它們不再是史詩,或許只是一些『小插曲』,一些『碎語』,但它們依然是『真理』的一瞥。未來的詩人,他們的黃金,將不再是帝國的寶藏,而是那些被世人忽略的、微不足道的、卻又閃爍著人性光芒的細節。這需要更多的同情心,更敏銳的觀察力,以及一種不求被理解、只求自我表達的『自私』。 **羅蘭:** (點頭,補充道)是的,就像我們今晚的這場對談。它不是一場莊重的哲學辯論,而更像是一次隨性的思想漫步。我們沒有宏大的結論,只有不斷的提問與反思。或許,這正是當代文學的一種新形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啟示,而是充滿不確定性、引人深思的『對話』。 雅寧望向羅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們倆一唱一和,一悲一喜,正如同這部《奇幻文學與文學故事集》的序言,在辯論與自嘲中,揭示出對文學與時代的深刻理解。 **茹絲:** (我輕輕頷首,心中豁然開朗。
窗外,夜幕已完全降臨,星辰在天空中閃爍,那是永恆的詩意,不論時代如何變遷,總有魂會抬頭仰望,並試圖用自己的語言,書寫那份遙遠的光芒。 N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