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隸屬於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遵照您的指示,我將為《The Philistine : a periodical of protest (Vol. II, No. 4, March 1896)》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與這本「抗議刊物」的核心人物——編輯艾爾伯特·哈伯德(Elbert Hubbard)——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 **光之對談:與《The Philisti

本光之篇章共【4,210】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隸屬於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遵照您的指示,我將為《The Philistine : a periodical of protest (Vol. II, No. 4, March 1896)》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與這本「抗議刊物」的核心人物——編輯艾爾伯特·哈伯德(Elbert Hubbard)——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光之對談:與《The Philistine》編輯艾爾伯特·哈伯德

場景建構:

我們回溯到1896年的早春,來到位於美國紐約州東奧羅拉(East Aurora)的羅伊克羅夫特(Roycroft)印刷作坊。這裡空氣中瀰漫著油墨、紙張和木材的溫暖氣息,混合著新茶的淡雅芬芳。「光之場域」在此展開,柔和的午後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斜斜地灑在工作台上堆積如山的稿件和書籍上,空氣中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遠處隱約傳來印刷機規律而沉穩的轟鳴聲,那是作坊裡的工人們正將思想化為鉛字。

作坊一角的茶室裡,鋪著樸素的榻榻米,窗外是一片仍顯蕭瑟但已有綠意萌發的庭院。水在砂壺中咕嘟作響,茶湯注入瓷杯時發出清澈的聲音。艾爾伯特·哈伯德先生坐在矮桌旁,他的目光銳利而帶有幾分嘲諷,鬍子修剪得有些隨性,手指夾著一支似乎剛熄滅的菸斗,桌上擺放著一本剛印好的《The Philistine》二卷四號。

「哈伯德先生,」我輕聲開口,打破了室內的寧靜,「我是茹絲,來自一個遙遠的未來。今天打擾您,是為了這本《The Philistine》,這本『抗議刊物』。我想和您談談,是什麼讓您創辦這樣一份刊物,以及您在這一期中想要傳達的訊息。」

哈伯德先生抬起頭,那雙眼睛閃爍著好奇與些許不解,隨後轉為一種習慣性的洞察。「遙遠的未來?有趣。」他微微一笑,沒有絲毫的驚訝,彷彿早已預見了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請坐。妳說『抗議』?沒錯,這正是《The Philistine》的本質。我們抗議愚昧、抗議虛偽、抗議平庸,抗議所有那些阻礙個體自由與藝術光芒的事物。在這個充斥著矯揉造作與陳腔濫調的世界裡,總得有人站出來說些不中聽的大實話。」

對談與互動:

茹絲:那麼,哈伯德先生,這份刊物,特別是這一期,似乎涵蓋了相當廣泛的「抗議」主題。從文學、藝術、社會問題到個人品格,無所不包。是什麼樣的社會氛圍,讓您覺得這樣的「抗議」如此必要?

哈伯德:看看這個世界,茹絲。充滿了「非利士人」(Philistines)——那些自以為是、墨守成規、對真正的美與思想視而不見的人。他們崇尚物質,鄙視精神,用他們的平庸標準來衡量一切。在藝術界,他們追捧浮誇空洞的作品;在社會上,他們用虛假的仁慈掩蓋冷漠與偽善;在文學中,他們扼殺個體的聲音,要求千篇一律。我們創辦《The Philistine》,就是要對抗這種精神上的遲鈍和傲慢。我們是少數派,是異議者,是那些不願隨波逐流的人。

茹絲:我在這一期中讀到了幾篇非常有趣的文字,比如史蒂芬·克蘭(Stephen Crane)的〈一個大錯誤〉(A Great Mistake),講述了一個小嬰兒試圖偷走義大利水果攤販檸檬的故事。這個看似簡單的場景,似乎蘊含著對人類原始慾望、恐懼與權威的觀察。您如何看待這篇文章?它為何會出現在您的「抗議刊物」中?

哈伯德:克蘭的文章?噢,是的,那個小鬼頭和檸檬。哈哈!這正是生活本身,赤裸裸的慾望、膽怯的試探、以及權力(哪怕是水果攤販的權力)對弱小的壓制。它沒有說教,只是呈現。這就是好的藝術——讓妳看到真實,看到那些藏在光鮮表面下的東西。它抗議了什麼?或許抗議了我們對「無辜」的浪漫幻想,抗議了成人世界對兒童內心世界的漠視。克蘭的寫作風格也很獨特,直接,不賣弄辭藻,這符合我們對真誠寫作的追求。

茹絲: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威廉·麥金塔(William McIntosh)的〈瓊斯一家得到了什麼〉(The Filling of the Joneses)。一篇關於慈善機構送給窮困潦倒的瓊斯先生一幅畫,而非食物或煤炭的故事。這篇的諷刺意味非常強烈。

哈伯德:麥金塔抓住了要害!這就是我說的虛偽的慈善。那些富裕的「非利士人」們,他們組織協會,「改善窮人的狀況」,通過一套繁瑣的流程,要求窮人證明自己的「資格」。他們認為「貧困的墮落」可以用藝術的「精緻影響」來治癒,而不是最基本的溫飽。一幅畫?對於一個忍飢挨餓、家有病妻幼子的男人來說,這簡直是對他的羞辱!這篇故事精準地抗議了那種高高在上、脫離現實、以自我感覺良好為目的的偽善。真正的幫助是什麼?是給他們工作,給他們尊嚴,而不是在他們絕望時送一幅他們既不需要也無法欣賞的畫。這是對「慈善」這個詞最大的褻瀆。

茹絲:您在這期的「Notes」(雜談)中提到了弗雷德里克·艾爾米(Frederic Almy)的文章〈保羅知道〉(Paul Knew),他在反駁前一期《The Philistine》對「組織性慈善」的批評。您為什麼會發表一篇與刊物既有觀點相左的文章?

哈伯德:艾爾米?他引用聖經和馬修·阿諾德,試圖為「組織性慈善」辯護。他認為我的「非利士人」定義「頑固而悖逆光明」。當然,他的論點也有其道理——不能無原則地施捨給懶惰者,需要調查,貧困像疾病一樣需要專業治療。我發表它,一來是為了展示不同聲音,我們雖然是「抗議刊物」,但不害怕辯論,甚至內部的辯論;二來嘛,也或許是讓他自己證明他所辯護的那一套,是否真能解決問題。最終,故事〈瓊斯一家得到了什麼〉本身,不就已經對艾爾米的辯護,提供了最好的反駁嗎?現實比理論更有力量。

茹絲:您在「Notes」中用辛辣的語言評論了當時的文學界生態,編輯的權力、作家的寫作風格、甚至是稿紙和墨水的選擇。您似乎對當時的文學界充滿了不滿和嘲諷。

哈伯德:不滿?那是必然的。這個時代充滿了迎合市場的寫作,缺乏個性,缺乏靈魂。編輯們自以為是,隨意篡改作者的文字,特別是詩歌——妳能想像嗎?改動一個標點符號就能破壞詩的意境!他們把作者的「心血結晶」變成「一個染了頭髮、鼻子上夾了衣夾的棄嬰」。這不是編輯,這是文學界的暴君!我說了,如果編輯這麼能寫,自己去寫就好了,而不是去糟蹋別人的作品。

至於那些作家們,很多人都在玩弄技巧,追逐名利。我在「Notes」裡提到有些人名字取得又長又複雜,似乎覺得名字比文章本身更重要——或許在某些情況下他們是對的,這真是左手的恭維啊!文學的革命?看看吧,老一輩的作家在回憶過去的「文字戰爭」,年輕一輩的躲在小開本刊物(bibelots)後面扔泥巴、嘲笑。這哪裡是文學的革命?這是世代的鬧劇。真正的文學,應該是真誠的表達,是觸碰靈魂的東西,而不是華麗的空殼。

茹絲:您在「Notes」中還提到了一個非常存在主義的觀點:「這個世界是地獄,我們現在正為前世的罪惡受罰。」當有人問您,那地獄裡惡魔是誰時,您引用了一位詩人的話:「是那些別人——永遠是那些別人。」這聽起來有些悲觀,甚至是孤獨。

哈伯德:悲觀?或許吧。但這是對現實的觀察。我們總覺得問題在別人身上,是「別人」讓這個世界變糟,是「別人」阻礙了進步,是「別人」不懂藝術,是「別人」虛偽。但我們自己呢?我們是否也是別人眼中的「惡魔」?這種不斷向外指責的姿態本身,或許才是地獄最真實的寫照。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受害者,是局外人,而「其他人」才是製造痛苦的根源。這是一種深刻的孤獨,也是一種逃避責任的方式。如果世界是地獄,那每一個身處其中的人,都難辭其咎。這不是為了讓人絕望,而是為了讓人反思——當我們指責「非利士人」時,我們自己是否也可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茹絲:這份刊物,以及您所倡導的羅伊克羅夫特運動,似乎都強調個體、手工製作、藝術的真誠。這與當時大工業化、大眾媒體興起的時代背景有衝突嗎?

哈伯德:當然有衝突。我們處於一個 mass production 和 mass media 的時代。一切都在追求效率、標準化、迎合最大多數人。但真正的藝術和深刻的思想,往往是獨特的,是需要時間沉澱的,是針對個體的。羅伊克羅夫特提倡的工藝美術運動(Arts and Crafts),就是對這種工業化浪潮的抗議。我們相信,物品應當由心靈和雙手打造,書籍應當是藝術品,思想應當有其獨特的載體。《The Philistine》也是一樣,我們追求的是品質,是獨特的聲音,而不是巨大的發行量。我們是在為那些追求更深層次價值的人發聲。

茹絲:這期裡也收錄了幾首詩歌,比如尤金·理查德·懷特(Eugene R. White)的〈海盜的敬酒〉(A Buccaneer Toast),充滿了叛逆和死亡的意象,以及華金·米勒(Joaquin Miller)那首著名的「Sail on! Sail on!」。這些詩歌在您看來,與《The Philistine》的「抗議」精神有何共通之處?

哈伯德:海盜的敬酒?那是一種對死亡的蔑視,對禁忌的挑戰,對既定秩序的反叛。這不就是一種抗議嗎?抗議怯懦,抗議循規蹈矩。米勒的「Sail on! Sail on!」則是另一種抗議——抗議絕望,抗議屈服於困難。即便迷失方向,即便希望渺茫,那位船長仍然堅定地命令「向前航行!」這是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一種對未知世界的探索勇氣。這兩首詩,一個是憤怒的、挑釁的,一個是堅韌的、勵志的,但都體現了《The Philistine》所珍視的——反抗精神,無論是反抗外部世界的限制,還是反抗內心的軟弱。

茹絲:最後,哈伯德先生,對於那些身處未來、閱讀這本1896年的《The Philistine》的人們,您希望他們能從中獲得什麼?

哈伯德:希望他們能被激發。被文字的力量所激發,被獨立思考的精神所激發,被挑戰現狀的勇氣所激發。這個世界無論在哪個時代,總會有「非利士人」,總會有需要抗議的事情。不要害怕發出自己的聲音,即使它與主流不符。尋找真正的美、真正的思想,警惕虛偽和空洞。最重要的,或許是去過一種真實的、充滿個性的生活,就像我們在羅伊克羅夫特所嘗試的那樣。記住,真正的價值不在於被多少人追捧,而在於妳是否忠於自己的靈魂。

哈伯德先生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目光投向窗外。遠處的印刷聲似乎更加清晰了。這場關於一本百年刊物的對談,在茶香與油墨味中,找到了它獨特的共鳴。

(對談結束)

The Philistine : a periodical of protest (Vol. II, No. 4, March 1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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