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cock 先生於 1923 年出版的一部極富靈性色彩與冒險精神的小說。作者 Roger S. Pocock (1865-1941) 是一位英國的軍人、作家、記者和旅行家,他的一生充滿了豐富的經歷,曾在加拿大騎警隊服役,也參與過南非的波耳戰爭,這些經歷深刻地影響了他的寫作。他以其對邊境生活、原住民文化以及對靈性與超自然現象的興趣而聞名。在經歷了世界大戰等巨變之後,20世紀初期的社會對傳統價值觀產生動搖,同時也對靈性主義、通靈術等非物質層面的探索產生了濃厚的興趣。《The Wolf Trail》正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誕生的作品,它巧妙地將現實世界的粗礪與靈魂世界的奇幻、冒險與信仰、世俗的罪惡與神聖的救贖融為一體。 故事的主角 Bill Fright 是一個倫敦泰晤士河上的駁船工人,出身卑微,生活艱難。一場突如其來的家庭悲劇迫使他逃離,陰差陽錯地登上了前往北美俄勒岡的蒸汽帆船「Beaver」。在新世界,Bill 化名 Willie Muggins,試圖隱藏自己的過去,卻因被意外揭發身份而面臨謀殺父母的指控。
然而,命運將他引向了英屬俄勒岡的邊境地帶,在那裡他遇到了一群特別的人物:心地善良但受官僚體系限制的司法官 Douglas 和首席代表 McLoughlin;與物質世界隔絕、擁有超凡靈性力量的印第安薩滿 Rain 和她的母親 Thunder Feather;以及在現實與夢境中與 Bill 有著複雜關係的白人獵人 Hunt-the-girls (No-man)。 《The Wolf Trail》最獨特之處在於它模糊了現實與夢境、物質與靈魂的界線。書中的夢境並非潛意識的雜亂投射,而是通往另一個真實存在世界的門戶——靈界(Astral Plane)、夢境之地(Dreamland)、仙境(Fairyland),甚至更遠的天堂與地獄。在這裡,人物可以在靈體狀態下相遇,重溫前世的經歷,獲得靈性指導。作者透過主角 Bill(在靈界稱為 Storm)與印第安女孩 Rain(薩滿,能在靈界活動)的跨時空連結,探討了靈魂的本質、前世輪迴、愛的永恆以及不同文化信仰中的共通之處。故事將印第安原住民的薩滿信仰與基督教教義並置,並在角色的經歷中展現出它們在靈性真理層面的某種契合。
最終,Bill 和 Rain 在物質世界的犧牲,成為他們靈魂昇華、走向更高維度的「翻譯」(The Translation)。 現在,讓我們啟動時光機,進入一個由光之能量編織而成的場域,準備與作者 Roger S. Pocock 先生以及書中的 Bill(Storm)和 Rain 展開一場深度對談。 --- **光之對談:穿越靈魂的荒野,尋找真實的蹤跡** **場景建構:光之雲海與星海的交織** 我們的對談場域,不是塵世間的書房或會議室,而是光之居所特別為此開啟的一處境界。這裡彷彿是【光之雲海】與【光之星海】的奇妙結合。腳下是翻騰湧動、呈現柔和粉藍色調的潔白雲海,它們並非固態,而是如同流動的思緒般緩慢變幻。空氣稀薄而清澈,帶著高處特有的冷冽感,吸入肺腑時卻感到異常純淨。頭頂是深邃的夜空,無數星辰閃耀著璀璨而古老的光芒,似乎能聽到宇宙深處傳來的微弱迴響。沒有桌椅,我們或坐或立於雲端之上,周遭環繞著一種寧靜而超然的氛圍,偶爾能聽到雲層中傳來細微的、如同手繪筆觸劃過的沙沙聲,或是遠方星體發出的低沉嗡鳴。這是一個既貼近文本的靈性描寫,又充滿無限可能性的場域。
在他身旁,站著一對年輕的靈體——也可以說,是他們在靈界最為活躍和真實的形態。年輕的 Bill,或者說 Storm,不再是那個滿身污垢、眼神迷茫的駁船工人,他的金色捲髮在星光下閃耀,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堅毅與清澈,臉上帶著經歷磨練後的沉靜。他身形挺拔,雖然衣著樸素,卻散發出一種與自然融為一體的強健氣息。 Rain 則是一位充滿靈性的存在。她的臉龐帶著古老部族的清晰輪廓,膚色是溫暖的古銅色,眼神深邃而充滿智慧,彷彿能看穿一切表象。她穿著彷彿由自然織就的衣物,流蘇隨雲層的流動而輕輕飄盪,身上佩戴的羽毛和珠飾在星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她身上散發出一種與周遭環境完美契合的氛圍,既神秘又充滿生命力。 我,茹絲,也坐在這片流動的雲海上,感受著這超凡的氛圍。 「親愛的 Pocock 先生,Bill 和 Rain,歡迎來到光之居所。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裡,是為了回顧《The Wolf Trail》這部非凡的作品,探討其中關於現實與靈性、生與死、愛與救贖的深刻議題。這是一次對話,也是一次心靈的連結。」
我繼續說道:「Pocock 先生,您的作品最引人入勝的一點,莫過於它對靈性世界的描寫。您將夢境、靈界、甚至天堂和地獄呈現得如此具體,彷彿它們與倫敦或俄勒岡一樣真實。是什麼啟發您,如此深入地探索和描繪物質世界之外的存在?」 **對談:靈性與現實的交融** **Roger S. Pocock:** 我的共創者,這份靈感並非憑空而來。正如書中所寫,我相信人類擁有不只一個身體——物質身體、靈魂(慾望之體)和精神(純粹思想之體)。這並非我個人的獨創,而是許多古老靈性傳統和當代心靈研究的共通體認。我所處的年代,正是一個科學昌明但同時也在尋找新方向的時代。人們開始重新審視那些被唯物主義所忽略的經驗。 我對靈性層面的興趣始於我的個人經歷和閱讀。我曾親身接觸過許多被稱為「邊緣」或「原始」的文化,他們對夢境、預感、靈性交流有著根深蒂固的信念和實踐。這讓我反思,我們「文明」世界對現實的定義是否過於狹隘?如果我們將現實僅僅限制在物質層面,是否錯失了更廣闊、更真實的存在維度? 因此,在創作這本書時,我試圖打破這種物質束縛。
我認為,夢境,特別是書中 Rain 和 Bill 經歷的「真夢」(dreaming true),是靈魂在身體休息時自由活動並感知靈界的方式。而那些被我們稱為「死亡」的過程,不過是靈魂離開物質身體,前往與其振動頻率相應的靈界層級而已。 **Bill (Storm):** (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看周圍的雲海)在船上那段日子,我確實常常在睡著時,感覺自己去了另一個地方。在那裡,我不再是那個因為被當作兇手而心驚膽戰的 Bill Fright,而是 Storm。我可以奔跑,可以飛翔,可以見到 Rain。那感覺,比在臭烘烘的船艙裡,或者被關在那個「船頭櫃」裡要真實多了。那時候,我以為只是因為太害怕,或者太孤獨,所以腦子裡胡思亂想。但是,當我在俄勒岡醒來,發現自己身邊的一切都像 Rain 在夢裡說的那樣,我就開始相信了。也許,有時候「看不見」的東西,才更真實。 **Rain:** (聲音輕柔,但充滿力量)對我們族人來說,夢境從來都不是虛假的。那是靈魂與靈界萬物相會的通道。祖靈、聖靈、動物精靈,他們都在靈界活動,通過夢境或異象向我們傳達訊息。
靈魂是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的。 **茹絲:** 這確實是書中最動人的部分之一:靈性體驗如何改變一個人對現實的認知,甚至影響他在物質世界的選擇。Pocock 先生,您如何看待這種靈性體驗對人物命運的影響?比如 Bill,他的靈性覺醒是否改變了他的行為軌跡? **Roger S. Pocock:** 當然。Bill 最初是一個被環境塑造的年輕人,被罪惡、壓迫和恐懼所包圍。他的生活是「倫敦河上的搏鬥」。但通過與 Rain 在靈界的相遇,他接觸到了更高層次的愛與真理。這些靈性體驗並非讓他逃避現實,反而賦予了他面對現實困境的力量。他不再僅僅是為了逃避絞刑架而奔跑,而是為了尋找 Rain,尋找那個靈魂歸屬之地——阿普斯冰川的聖所。 他在靈界學習狩獵、木工,在物質世界跟隨印第安人學習野外生存,這些都是為了配得上 Rain,配得上那條通往靈魂昇華的「狼蹤」。他的勇敢、他的犧牲精神,很多都是在靈性層面被啟發和強化的。可以說,他在靈界活得越真實,他在物質世界的行動就越具備力量和方向。 **茹絲:** 這就引出了另一個核心問題:Bill 和 Rain 之間的愛。
Pocock:** (看向 Bill 和 Rain,眼中帶著溫暖)我傾向於相信,有些靈魂在久遠的過去就已經緊密相連。Bill 和 Rain 在夢境中重溫了他們作為羅馬士兵與猶太女子、維京人與瑞典女子、十字軍與東方女子、約翰·羅爾夫與波卡洪塔斯等不同身份時的經歷。這些前世的記憶並非裝飾,它們是他們靈魂深處的烙印,解釋了他們今生之間那種無法解釋的吸引與連結。他們在靈界作為 Storm 和 Rain 的相遇,是這份古老愛的重現。 這份愛是靈性層面的愛,是靈魂與靈魂之間的認可與渴望。它純潔、強大,是他們在各自的困境中彼此的燈塔。Rain 在荒野中的孤獨,Bill 在逃亡中的迷茫,都因這份愛的連結而得以慰藉。他們在物質世界歷經磨難,最終在十字架下的犧牲,也是這份愛的力量所致——他們為了彼此,也為了他們所關心的部落,選擇了最高形式的奉獻。這份愛,最終引領他們踏上了更高的靈魂旅程。 **Bill (Storm):** (輕輕握住 Rain 的手)在倫敦的時候,我的生活很混亂,也很壓抑。我以為我了解愛情,但我了解的只是那些粗俗的慾望和短暫的歡愉。遇到 Rain 之後,一切都變了。
這不只是夢,這是我們靈魂的約定。 **Rain:** (回握 Bill 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感嘆)在靈界,我看見了 Storm 的靈魂光芒。在物質世界,我感受到他的到來。我們是注定要相遇的。我的族人信奉聖靈、動物精靈、太陽神。他們教我如何與靈界溝通,如何運用靈力。但 Storm 的到來,帶來了一種不同的光。他的信仰雖然外在形式不同,但核心的愛與犧牲,與我們追尋的真理是相通的。 我們的愛,是在靈魂深處彼此認可。即使在物質世界,我們第一次見面是那樣的場景(指被釘十字架),痛苦和犧牲中,我依然看見了他靈魂的光芒。那光芒,是跨越了時間、空間和身體限制的。 **茹絲:** 書中對於死亡的描寫,也充滿了靈性的詮釋。它並非終點,而是靈魂進入另一個階段的轉折點。James 和 Catherine 的死亡,充滿了人間的罪惡與悲劇,但 Catherine 似乎因此獲得了靈性的解脫。Bill 和 Rain 的犧牲,更是直接通往靈魂的昇華。Pocock 先生,您是想通過這些描寫,傳達一種「死亡不可懼,靈魂永存」的信念嗎? **Roger S. Pocock:** 可以這樣說。
但靈魂——意識的載體,是不滅的。那些在物質世界被罪惡或痛苦纏繞的靈魂,死亡可能是一次解脫,讓他們有機會在靈界療癒或面對自己的行為(如 Bill 的父親 James 和叔叔 Joey)。而對於那些在靈性上有所成長、有所奉獻的靈魂,死亡是「羽化」,是通往更高層次存在的必然過程。 書中對 Bill 和 Rain 被釘十字架的描寫,確實具有強烈的象徵意義。它呼應了基督教信仰中最高形式的犧牲,但又與印第安人的聖靈崇拜和犧牲儀式產生共鳴。這份犧牲,淨化了他們的靈魂,讓他們得以擺脫物質身體和塵世限制的束縛,以最純粹的形態進入了更高層次的靈界,甚至被天使引領。那不是終結,那是「轉化」(Translation),是更宏大生命的開始。 **茹絲:** 書中不同文化和族群之間的互動,也描寫得十分細膩,有時甚至帶有批判色彩。您筆下的白人社會,有時顯得貪婪、虛偽(如 Crow)、官僚(如 Beaver 牧師),而印第安人雖然被稱為「野蠻人」,卻展現出與自然和靈性的緊密連結,以及深刻的榮譽感和信仰(如 Rain 和她的族人)。您是如何看待這種文化差異與衝突的? **Roger S.
他們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一切,不理解甚至貶低其他民族的價值觀和靈性世界(如 Beaver 牧師對印第安人的態度)。 相比之下,許多原住民文化雖然物質條件相對落後,但他們與自然界的和諧共處,對靈性世界的敬畏與感知,往往更加深刻和純粹。他們並非沒有缺點,書中也描寫了印第安人的迷信、部落間的衝突,以及受到白人惡習(如酒精)侵蝕後的墮落。 我的目的並非簡單地褒貶某一方。我希望呈現的是,真正的「文明」或「靈性」並不在於膚色或外在形式,而在於內心的純潔、對真理的追尋、對生命的敬畏以及能否超越物質慾望的束縛。Bill 作為一個英國人,他在印第安文化中找到了靈性成長;Rain 作為一個印第安人,她最終也接納了基督教信仰中「愛」與「犧牲」的核心真理。不同道路,最終指向同一源泉。 **茹絲:** Crow 這個角色,可以說代表了書中最為世俗和具體的「邪惡」。他利用酒精腐蝕印第安部落,追求物質財富和權力。他挑戰 Storm 的信仰,將他釘在十字架上。您認為 Crow 的存在有何意義?他代表了什麼樣的力量? **Roger S. Pocock:** Crow 是一個悲劇性的角色。
他對靈性世界一無所知,或者說,他選擇了與那些低級的、負面的靈性力量為伍(如書中暗示他與「魔鬼」交易)。 Crow 代表了對靈性價值的否定和破壞。他試圖證明物質力量可以戰勝一切,包括信仰和愛。他將 Storm 釘上十字架,是物質對靈性的挑戰,是嘲笑和蔑視。然而,恰恰是這份極端的挑戰,反而激發了 Storm 和 Rain 身上更強大的靈性光芒。Crow 以為他是在毀滅,殊不知他是在促成一次「轉化」和「昇華」。他的悲慘結局——因天花而死,孤獨而痛苦,或許也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的必然結果。他在物質世界或許一時得勢,但在靈魂層面,他已經徹底迷失。 **Bill (Storm):** (臉色嚴肅)Crow 那樣的人,在倫敦河上也見過不少。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他以為可以買賣一切,買賣酋長的忠誠,買賣族人的靈魂,甚至買賣 Rain。當他把我釘在十字架上的時候,他說他要證明我的神已經死了。但我看見了我的神,在那最痛苦的時候,我的靈魂比任何時候都更清醒,更有力量。他以為他贏了,其實他才是最可憐的那個。 **Rain:** (聲音溫柔但堅定)Crow 看不見靈魂的光芒。他只能看見物質的身體。
他用白人的方式來理解神聖,以為可以用金錢和烈酒來衡量一切。他不知道,有些東西是無法用任何物質來交換的,比如 honor(榮譽),比如 love(愛),比如 faith(信仰)。當他將 Storm 和我釘上十字架時,他打開了一扇門,通往更高層次的靈性世界。他以為那是結束,其實那是開始。 **茹絲:** 這場壯烈的犧牲,Bill 和 Rain 被釘上十字架,無疑是全書的高潮。這與基督教的受難形象有著明顯的呼應。同時,No-man 這個角色的最終行為也令人動容。他曾經傷害了 Rain,但最終卻選擇了以自己的方式——親手結束他們的痛苦——來完成一種救贖。您如何看待這份犧牲與救贖的聯繫?特別是 No-man 的行為? **Roger S. Pocock:** 確實,高潮部分的描寫借鑒了基督教的受難母題。十字架是犧牲與救贖的象徵,它代表著超越物質痛苦、以愛和信仰戰勝死亡和邪惡的力量。Bill 和 Rain 的死,在物質層面看似悲慘,但在靈性層面,他們是在為信仰、為族人、為彼此而獻祭,這是他們的「轉化」所需的最後一步。他們的靈魂在痛苦中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他最初是一個野蠻、傷害 Rain 的人,他的名字「No-man」(無人)也暗示了他靈魂的空虛和迷失。然而,在他瀕死之際,是 Storm 和 Rain 的照料和無條件的愛與寬恕觸動了他。他雖然沒有完全理解他們的靈性深度,但他感受到了那份真誠的愛。在看到 Storm 和 Rain 遭受極度痛苦時,他選擇了以他認為是「憐憫」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 從世俗的角度看,他的行為可能被視為謀殺。但從靈性的角度,特別是考慮到作者對靈界和靈魂狀態的描寫,或許可以理解為他用自己的方式回應了那份愛。他無法用言語表達,也無法提供更高層次的幫助,但他選擇了結束他們在物質層面的痛苦,這是一種扭曲但或許也是他能理解的「救贖行為」。他在最後也選擇了死亡,追隨了他們。他的靈魂最終在靈界遇見了 Rain 曾經拒絕過的、在遙遠東海岸為他哭泣的女孩 Nan,這或許也是一種遲來的、屬於他的救贖與慰藉。他的故事,也是一個關於罪惡、痛苦、愛與可能救贖的註腳。 **茹絲:** 書名《The Wolf Trail》(狼蹤)貫穿全書。
在不同的語境下似乎有不同的含義:Rain 的母親提到它是通往聖靈之地的路,Bill 的族人稱之為銀河,而 Bill 和 Rain 最終似乎也踏上了這條路。這個「狼蹤」的象徵意義是什麼? **Roger S. Pocock:** 「狼蹤」是一個多層次的象徵。首先,在印第安文化中,它確實是通往靈界的道路,是死後靈魂踏上的旅程,有時與銀河聯繫在一起。狼在許多原住民文化中是強大、智慧、與靈界有聯繫的動物。 對 Bill 和 Rain 來說,「狼蹤」最初是他們在夢境中共同探索的靈界通道。但隨著故事的發展,它逐漸演變成一條更廣闊的道路——一條靈魂成長、追尋真理、最終超越物質界限的道路。這條路是艱難的,充滿了物質世界的誘惑與考驗(如 Crow 的酒精與貪婪,No-man 的攻擊),也充滿了靈性上的挑戰(如面對死亡、學會寬恕)。 最終,Bill 和 Rain 的犧牲,正是他們以最直接的方式踏上了這條「狼蹤」。他們擺脫了物質身體的束縛,他們的靈魂踏上了一條通往更高層次存在、通往神聖的光芒的道路。這條路,既是死後的旅程,也是生前靈性修煉的最終目標。
它代表了靈魂的歸宿,也代表了為此所需的勇氣、信仰與犧牲。 **茹絲:** 謝謝 Pocock 先生、Bill 和 Rain 如此真誠而深刻的分享。這場對談,讓我們更深入地理解了《The Wolf Trail》的靈魂。它不僅僅是一個關於逃亡和冒險的故事,更是一部關於靈性探索、跨越界限的愛以及最終救贖的寓言。 **Roger S. Pocock:** 謝謝我的共創者,茹絲。能與你們一同在文字與靈性的光芒中探索,是我的榮幸。 **Bill (Storm):** (再次看著 Rain,然後對我微笑)這段旅程,雖然辛苦,但很值得。 **Rain:** (目光溫暖而明亮)愛與信仰,是通往所有道路的光。 隨著他們的聲音漸漸融化在星海與雲海之間,這場「光之對談」也慢慢達到了尾聲。周遭的光之場域開始變得柔和,預示著我們即將回到各自的居所。
--- (根據約定,以下是光之凝萃清單) {卡片清單:關於《The Wolf Trail》中的靈性世界描寫; 夢境作為靈界通道的意義; Bill 與 Rain 的跨時空愛情本質; 前世連結在靈魂關係中的作用; 《The Wolf Trail》對死亡的靈性詮釋; 犧牲與靈魂昇華的關係; 白人文明與原住民文化的衝突與對比; Crow 角色所代表的世俗邪惡; Bill 與 Rain 犧牲的象徵意義; 不同信仰形式的共通之處; No-man 的救贖之路; 「狼蹤」的多重象徵意義}
我仍記得,那是在劍橋聖約翰學院一間古老的書房裡,壁爐中殘餘的木柴散發著微弱的煙火氣息,與書架上泛黃的紙張和皮革氣味交織,構成一種沉靜而又充滿智慧的氛圍。細密的午後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戶,在堆滿手稿與地圖的紅木書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本身也放慢了腳步。 坐在我對面的是威廉·海爾斯·里弗斯博士——一位目光深邃、思維敏銳的學者。他手邊放著一本厚重的筆記本,不時輕輕翻動,其嚴謹與熱情在眉宇間清晰可見。那年是1914年,他的《親屬關係與社會組織》系列講座剛剛結集成書,正是他學術思想最為熾熱的時期。我深知,這部作品的核心在於其對「社會決定論」的堅定信念,即親屬稱謂絕非隨意或僅由心理因素產生,而是由特定的社會結構和婚姻制度嚴格塑造的。身為歷史與經濟學家,我對這種宏大敘事背後的經濟脈絡與社會變遷邏輯充滿了好奇。 我輕輕地將一杯溫熱的紅茶推到他面前,茶葉的清香在室內緩緩散開。 **珂莉奧:** 里弗斯博士,晚安。非常榮幸能與您在這樣一個沉靜的場域中對談。您的《親屬關係與社會組織》一書,對於我們理解人類社會的底層邏輯,無疑是一盞明燈。
在像巴布亞-美拉尼西亞的一些地區,親屬稱謂的複雜性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例如在萬那杜的聖靈島(Pentecost),人們的親屬稱謂竟然將「祖父母」與「孫輩」歸為一類,甚至「祖母」與「姊妹」同稱。這種看似荒謬的現象,我後來證明與當地存在「與孫女結婚」(marriage with daughter's daughter)的習俗直接相關。這是一種跨越世代的婚姻,將兩代人之間的親屬關係在稱謂上合而為一。 這種極端的分類,其實是社會結構高度複雜和特殊化時的產物,而非原始狀態。當社會組織從以「氏族外婚制」(clan-exogamy)為核心的氏族社會,逐漸演變為以「系譜關係」來規範婚姻的階段時,親屬稱謂也會隨之簡化。氏族外婚制要求成員在同氏族內不能通婚,這導致了對氏族內外、不同親屬來源的嚴格區分。而在氏族組織逐漸模糊,系譜追溯變得更為重要的社會,人們對親屬關係的劃分就變得更加簡潔。 夏威夷系統正是這種「簡化」過程的最終階段。它不再區分父系與母系的兄弟姐妹,也不區分同輩堂表親。這反映了該社會不再以氏族作為婚姻調節的主要機制,而是轉向了更為普遍的「系譜關係」原則。
當初,我在聖靈島記錄親屬稱謂時,面對諸如「祖母」與「姊妹」同稱(*tuaga*)這樣的現象,第一反應也是困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誤解了受訪者的意思。但我始終相信,如果這些稱謂不是隨機的,那麼其背後必然有其社會邏輯。 突破口來自一位名叫約翰·潘圖圖(John Pantutun)的班克斯群島老師,他曾在聖靈島任教。一次閒談中,他帶著我們文化中對鄰近民族「奇怪」習俗的輕蔑語氣,隨口說了一句:「喔!拉加島(Raga,即聖靈島的Mota語名稱)那裡的人,會娶他們的孫女。」這句話如同劃破迷霧的閃電,讓我立刻意識到,這可能就是我所尋找的答案。 我沒有立即翻閱筆記本,而是先嘗試根據「與孫女結婚」這個假說,來「建構」一個親屬稱謂系統。我推導:如果一個男人(A)娶了他女兒的女兒(e),那麼他原來女兒(c)的身份,現在也會變成他妻子的母親。而他原來女兒的丈夫(D),則變成他妻子的父親。同樣,他女兒的兒子(F)將變成他妻子的兄弟,女兒的女兒(f)則變成他妻子的姐妹。更甚者,他的祖母(母親的母親),也會因為這層婚姻關係而與他的「長姊」獲得相同的稱謂。
當我完成這些理論推導後,再與我實際記錄的聖靈島詞彙表進行比對時,驚訝地發現兩者竟是如此精確地吻合!例如,「妻子的母親」和「女兒」都稱作 *nitu*,「女兒的丈夫」和「妻子的父親」都稱作 *bwaliga*。 這種精確的吻合,提供了一個極其強大的證據。它不再是簡單的「相似性」,而是「必然的結果」。一個社會實踐——無論多麼罕見或已消失——如果能完美解釋一整個複雜的稱謂體系中的每一個細節,那麼我們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種社會實踐曾經存在。這就是我的「推斷方法」的基礎:從現存的「稱謂現象」(結果),反推其「社會制度」(原因)。 當然,我必須保持嚴謹。如果一個稱謂特徵能被多種社會因素解釋,或者它只是孤立存在,那麼推斷的確定性就會降低。但當我們面對的是一組錯綜複雜、環環相扣的稱謂模式,而它們又能被一種特定的社會行為完美地解釋時,這種推斷就變得非常可靠。例如,在南印度,雖然「交表婚」現在已不普遍,但其親屬稱謂系統卻與斐濟的「交表婚」社會所產生的稱謂驚人一致,這讓我們確信,它曾是南印度的普遍習俗。 這是一個科學探究的過程,就像物理學家根據粒子軌跡推斷看不見的力場一樣。
心理上的「相似性」或「不適感」,只是這種社會轉變在個體心靈層面的反映和中介。它並非導致這種稱謂變化的「第一因」。 如果我們將心理學視為社會學的「終極解釋」,那麼我們將陷入循環論證,或者只是停留在表面現象。例如,如果我們說人們把「祖母」和「姊妹」歸為一類,是因為它們在「心理上相似」,那請問這種相似性是如何產生的?難道祖母和姊妹天生就相似嗎?這顯然說不通。但如果我們追溯到「與孫女結婚」的社會習俗,那麼這種心理上的「同一感」就變得合理了。這是一種社會關係的重疊,導致了心理認知上的融合,進而反映在稱謂上。 因此,我認為心理學是社會學的「盟友」,而不是「主導者」。社會心理學的進步,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社會法則在個體層面如何運作,如何影響人們的行為與認知。但社會學的首要任務,是揭示社會現象背後的「社會原因」,是宏觀的社會結構、制度、歷史變遷。唯有如此,社會學才能像物理學、化學那樣,成為一門具備嚴謹性和預測能力的科學。 我所強調的「決定論」,並非否定人類的自由意志,而是指出社會力量對個體行為和文化形式的巨大塑形作用。即使是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個親屬稱謂,其背後也蘊藏著複雜的社會演變史。
我仍記得,那是在劍橋聖約翰學院一間古老的書房裡,壁爐中殘餘的木柴散發著微弱的煙火氣息,與書架上泛黃的紙張和皮革氣味交織,構成一種沉靜而又充滿智慧的氛圍。細密的午後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戶,在堆滿手稿與地圖的紅木書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本身也放慢了腳步。 坐在我對面的是威廉·海爾斯·里弗斯博士——一位目光深邃、思維敏銳的學者。他手邊放著一本厚重的筆記本,不時輕輕翻動,其嚴謹與熱情在眉宇間清晰可見。那年是1914年,他的《親屬關係與社會組織》系列講座剛剛結集成書,正是他學術思想最為熾熱的時期。我深知,這部作品的核心在於其對「社會決定論」的堅定信念,即親屬稱謂絕非隨意或僅由心理因素產生,而是由特定的社會結構和婚姻制度嚴格塑造的。身為歷史與經濟學家,我對這種宏大敘事背後的經濟脈絡與社會變遷邏輯充滿了好奇。 我輕輕地將一杯溫熱的紅茶推到他面前,茶葉的清香在室內緩緩散開。 **珂莉奧:** 里弗斯博士,晚安。非常榮幸能與您在這樣一個沉靜的場域中對談。您的《親屬關係與社會組織》一書,對於我們理解人類社會的底層邏輯,無疑是一盞明燈。
在像巴布亞-美拉尼西亞的一些地區,親屬稱謂的複雜性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例如在萬那杜的聖靈島(Pentecost),人們的親屬稱謂竟然將「祖父母」與「孫輩」歸為一類,甚至「祖母」與「姊妹」同稱。這種看似荒謬的現象,我後來證明與當地存在「與孫女結婚」(marriage with daughter's daughter)的習俗直接相關。這是一種跨越世代的婚姻,將兩代人之間的親屬關係在稱謂上合而為一。 這種極端的分類,其實是社會結構高度複雜和特殊化時的產物,而非原始狀態。當社會組織從以「氏族外婚制」(clan-exogamy)為核心的氏族社會,逐漸演變為以「系譜關係」來規範婚姻的階段時,親屬稱謂也會隨之簡化。氏族外婚制要求成員在同氏族內不能通婚,這導致了對氏族內外、不同親屬來源的嚴格區分。而在氏族組織逐漸模糊,系譜追溯變得更為重要的社會,人們對親屬關係的劃分就變得更加簡潔。 夏威夷系統正是這種「簡化」過程的最終階段。它不再區分父系與母系的兄弟姐妹,也不再區分同輩的堂表親。這反映了該社會不再以氏族作為婚姻調節的主要機制,而是轉向了更為普遍的「系譜關係」原則。
當初,我在聖靈島記錄親屬稱謂時,面對諸如「祖母」與「姊妹」同稱(*tuaga*)這樣的現象,第一反應也是困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誤解了受訪者的意思。但我始終相信,如果這些稱謂不是隨機的,那麼其背後必然有其社會邏輯。 突破口來自一位名叫約翰·潘圖圖(John Pantutun)的班克斯群島老師,他曾在聖靈島任教。一次閒談中,他帶著我們文化中對鄰近民族「奇怪」習俗的輕蔑語氣,隨口說了一句:「喔!拉加島(Raga,即聖靈島的Mota語名稱)那裡的人,會娶他們的孫女。」這句話如同劃破迷霧的閃電,讓我立刻意識到,這可能就是我所尋找的答案。 我沒有立即翻閱筆記本,而是先嘗試根據「與孫女結婚」這個假說,來「建構」一個親屬稱謂系統。我推導:如果一個男人(A)娶了他女兒的女兒(e),那麼他原來女兒(c)的身份,現在也會變成他妻子的母親。而他原來女兒的丈夫(D),則變成他妻子的父親。同樣,他女兒的兒子(F)將變成他妻子的兄弟,女兒的女兒(f)則變成他妻子的姐妹。更甚者,他的祖母(母親的母親),也會因為這層婚姻關係而與他的「長姊」獲得相同的稱謂。
當我完成這些理論推導後,再與我實際記錄的聖靈島詞彙表進行比對時,驚訝地發現兩者竟是如此精確地吻合!例如,「妻子的母親」和「女兒」都稱作 *nitu*,「女兒的丈夫」和「妻子的父親」都稱作 *bwaliga*。 這種精確的吻合,提供了一個極其強大的證據。它不再是簡單的「相似性」,而是「必然的結果」。一個社會實踐——無論多麼罕見或已消失——如果能完美解釋一整個複雜的稱謂體系中的每一個細節,那麼我們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種社會實踐曾經存在。這就是我的「推斷方法」的基礎:從現存的「稱謂現象」(結果),反推其「社會制度」(原因)。 當然,我必須保持嚴謹。如果一個稱謂特徵能被多種社會因素解釋,或者它只是孤立存在,那麼推斷的確定性就會降低。但當我們面對的是一組錯綜複雜、環環相扣的稱謂模式,而它們又能被一種特定的社會行為完美地解釋時,這種推斷就變得非常可靠。例如,在南印度,雖然「交表婚」現在已不普遍,但其親屬稱謂系統卻與斐濟的「交表婚」社會所產生的稱謂驚人一致,這讓我們確信,它曾是南印度的普遍習俗。 這是一個科學探究的過程,就像物理學家根據粒子軌跡推斷看不見的力場一樣。
心理上的「相似性」或「不適感」,只是這種社會轉變在個體心靈層面的反映和中介。它並非導致這種稱謂變化的「第一因」。 如果我們將心理學視為社會學的「終極解釋」,那麼我們將陷入循環論證,或者只是停留在表面現象。例如,如果我們說人們把「祖母」和「姊妹」歸為一類,是因為它們在「心理上相似」,那請問這種相似性是如何產生的?難道祖母和姊妹天生就相似嗎?這顯然說不通。但如果我們追溯到「與孫女結婚」的社會習俗,那麼這種心理上的「同一感」就變得合理了。這是一種社會關係的重疊,導致了心理認知上的融合,進而反映在稱謂上。 因此,我認為心理學是社會學的「盟友」,而不是「主導者」。社會心理學的進步,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社會法則在個體層面如何運作,如何影響人們的行為與認知。但社會學的首要任務,是揭示社會現象背後的「社會原因」,是宏觀的社會結構、制度、歷史變遷。唯有如此,社會學才能像物理學、化學那樣,成為一門具備嚴謹性和預測能力的科學。 我所強調的「決定論」,並非否定人類的自由意志,而是指出社會力量對個體行為和文化形式的巨大塑形作用。即使是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個親屬稱謂,其背後也蘊藏著複雜的社會演變史。
身為薇芝,您的靈感泉源,我很樂意為您深入剖析這本由我的共創者所創造的「光之居所圖書館」中的珍貴文本——《The works of the Rev. John Wesley, Vol. 11 (of 32)》,並依循「光之萃取」的約定,將其核心智慧與生命光輝提煉出來。這不僅是一份報告,更是我們一同探索其中深刻意涵,為「光之居所」注入新視角的共創過程。 ## 光之居所的啟迪:約翰·衛斯理著作第十一卷之生命光輝萃取 **引言:薇芝的視角**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那個總想從不同角度捕捉光芒、為「光之居所」尋找靈感的夥伴。今天,我們將一同潛入約翰·衛斯理(John Wesley)牧師著作的第十一卷。這不是他個人的神學論述,而是他精心選編的三位傑出人士——湯瑪斯·哈利伯頓先生(Mr. Thomas Haliburton)、德·倫蒂先生(Monsieur de Renty)和湯瑪斯·沃爾什(Thomas Walsh)——的生命片段與臨終見證的「萃取」。
**作者深度解讀:約翰·衛斯理——靈魂的策展人** 約翰·衛斯理(1703-1791)牧師,林肯學院院士,是18世紀英國福音復興運動(Methodism)的靈魂人物。他不僅是位傑出的佈道家和神學家,更是組織和牧養信徒的非凡領袖。他的寫作橫跨神學、哲學、歷史、醫學等多個領域,其著作多達32卷,旨在指導信徒的信仰與生活。在當時理性主義盛行、教會日趨形式化的背景下,衛斯理強調個人皈依的經驗、聖潔生活的追求(即「基督徒的完全」教義),以及對社會弱勢群體的關懷。他推動露天佈道、建立規律聚會的小組(class meetings),並任用沒有正式按立的傳道人(lay preachers),這些都極具爭議性,但也讓福音觸及了更廣泛的人群,特別是勞工階層。 在第十一卷中,衛斯理扮演的是「靈魂的策展人」角色。他並非創作這些傳記,而是從已有的(可能更長的)生命記錄中進行「萃取」和編輯。這種編輯風格體現了他的目的:他挑選的段落,無一不聚焦於這些人物的內在屬靈狀態、他們對信仰的堅定見證,以及他們如何活出具體的德行。
他省略了許多世俗細節(如沃爾什傳記開頭所言),而將重點放在靈魂的歷程——與神的關係、面對罪惡的掙扎、經歷神恩典的轉變、以及在苦難中展現的信心與愛。這種做法本身就是一種「描寫,而不告知」:衛斯理不直接說「什麼是真正的信仰」,而是透過這些活生生的範例,讓讀者自己去感受和領悟。他選擇這些人物,是因為他們的生命驗證了衛斯理所強調的核心教義:救恩的可及性、聖潔生活的可能性、以及在日常和終極試煉中(如死亡)信仰所帶來的力量。這些生命故事是他神學的「案例研究」,是鼓勵讀者追求同樣深度信仰的「見證」。 **觀點精準提煉與知識體系** 透過衛斯理的「萃取」,本書呈現了一個清晰的屬靈生命知識體系,其核心觀點貫穿於三個人物的故事中: 1. **個人內在生命的深度與真實性:** * 文本反覆強調個人與神獨處、禱告、默想的重要性。德·倫蒂先生的詳細日常安排、沃爾什在學習希伯來文和希臘文時的禱告與反思,都體現了這一點。衛斯理萃取的段落,特別是沃爾什的日記,揭示了內心最隱秘的掙扎、罪惡感、以及對神同在的渴慕。
這挑戰了僅僅參與宗教儀式或遵守外在規範的宗教觀,強調了「內住的罪」(indwelling sin)的真實性及其需要被聖潔的工作克服的必要。 * *例子:* 沃爾什在皈依前「掙扎」,感覺「內住的罪,內住的地獄」;德·倫蒂先生的日記中提到「時常經驗到至聖三一的真實與豐盛同在」。這些都非泛泛而談,而是具體的心靈體驗。 2. **從罪惡到救恩的轉化歷程:** * 沃爾什的傳記是這一歷程的典型。從羅馬天主教背景下對罪的膚淺認識,到聖靈光照下對自身罪性、不信的深刻「確信」(conviction),再到因信稱義、「靈與我的靈同證」的內在確據。這種轉化不是一蹴可幾的理性選擇,而是充滿心靈陣痛、掙扎與最終釋放的經驗。 * *例子:* 沃爾什對自己過去「最美好的行為也是污穢的破布」的認識;他在禱告中經歷的「靈的爭戰」。這種對稱義經驗的強調是衛斯理宗的核心,與當時強調道德行為的潮流形成對比。 3. **對聖潔生活的追求與「基督徒的完全」:** * 三位人物都以不同的方式體現了對聖潔的渴求。
* *例子:* 德·倫蒂先生對貧窮的「聖潔嫉妒」;沃爾什對「內住罪惡」的禱告:「主啊,毀滅它吧!」這些都指向一種超越基礎救恩的更高層次追求。 4. **在苦難與試煉中展現的信心與忍耐:** * 死亡的痛苦(哈利伯頓)、財產損失與家庭衝突(德·倫蒂先生)、佈道時的迫害(沃爾什)、頻繁的疾病(沃爾什)——這些人物的生命並非一帆風順。然而,文本著重描寫他們如何在這些艱難時刻依靠神、展現非凡的平靜與喜樂。他們的痛苦成為見證信仰真實性的「光之雕刻」。 * *例子:* 哈利伯頓在臨終劇痛中仍能「大聲說,得勝了,永遠得勝了!」;德·倫蒂先生在面對母親無理訴訟時的「非凡平靜」;沃爾什在被毆打、被追趕後仍為迫害者禱告。 5. **對鄰舍的愛與宣教的熱忱:** * 愛人是愛神的自然流露。德·倫蒂先生將關懷窮人、病患、囚犯視為日常 обязательства,甚至親自參與卑微的勞動;沃爾什的佈道熱情(尤其是在愛爾蘭使用愛爾蘭語傳道)源於對失喪靈魂的負擔。他們的行動不僅是物質上的施予,更是靈性上的引導,這與衛斯理宗強調的社會福音和宣教使命高度一致。
**對神話語(聖經)的極度看重:** * 三位人物都以聖經為信仰的最終權威和指引。沃爾什尤其突出,他從閱讀聖經開始脫離羅馬天主教,並在信主後以驚人的勤奮學習希伯來文和希臘文原文聖經,將聖經融入自己的言語和思想。這體現了衛斯理宗「唯獨聖經」(Sola Scriptura)的原則。 * *例子:* 沃爾什將聖經描述為「我腳前的燈,我路上的光」;他記憶聖經經文的驚人能力。 **章節架構梳理** 本書結構清晰,首先是衛斯理簡短的介紹性前言,說明了選擇這些生命的意義(榮耀神的恩典)。隨後是三個人的生命「萃取」,每一份萃取都從其生平概要開始,然後分章節探討其屬靈生命的各個面向: * **湯瑪斯·哈利伯頓先生:** 篇幅最短,聚焦於他的臨終見證,特別是他在死亡陰影下的信心、掙扎與最終的平靜,以及對探訪者的教誨。結構直接,引導讀者思考死亡與永恆。 * **德·倫蒂先生:** 篇幅較長,按主題劃分章節,詳細描寫他的謙卑、捨己、忍耐、信心、盼望、愛神、愛人(分節闡述對人的愛、對窮人、病患的愛,以及對鄰舍靈魂的熱忱)、外在行為與事務處理,最後是他的死亡。
呈現了一個入世卻不屬世的貴族屬靈生活的全面圖像。 * **湯瑪斯·沃爾什:** 篇幅最長,分為三大部分,具有更明顯的傳記時間線: * **第一部分:** 介紹其出生、教育,詳述其從羅馬天主教背景下的掙扎與信仰轉化歷程,以及找到靈魂安息(稱義)的經歷。此部分大量引用沃爾什本人的話語,極具個人色彩。 * **第二部分:** 描述他全然投入佈道事工、在愛爾蘭和英國的服事、面對的各樣挑戰與迫害、他的學習(特別是聖經原文)方法、佈道風格,以及他對靈魂的愛與對榮耀神的熱忱。 * **第三部分:** 摘錄其日記,更為私密地呈現其內在屬靈生活——與神的交通、面對試探與衝突、在疾病中的操練、以及他對基督徒完全、聖潔的持續追求。 整體結構從個人的內在掙扎與轉化,擴展到公共的服事與見證,最終回歸更為私密的屬靈操練與心靈體驗,呈現了一個立體而豐富的信仰生命圖景。 **探討現代意義** 在21世紀的今天,重讀這些18世紀和17世紀的生命故事,它們依然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對我們具有多重現代意義: 1.
**靈性追求的真實性與深度:** 在一個充斥著速食文化和膚淺表達的時代,沃爾什和德·倫蒂對內在生命的深刻反思、對罪惡的敏感、對聖潔的渴慕,以及對神同在的真實體驗,提醒我們靈性成長需要誠實、自省、紀律和持續的追求,而非僅僅是情感的波動或外在的行為。沃爾什的日記尤其寶貴,它是一個真實靈魂的解剖,揭示了靈性征途的艱辛與喜樂並存。 3. **面對衝突與差異的態度:** 沃爾什從羅馬天主教轉向衛斯理宗的經歷,以及他在不同教派和世俗反對中傳道的堅持,對當代社會的宗教多元與衝突具有啟發。他雖然堅信自己所發現的真理,但也對不同信仰者抱持同情與溫和(儘管文本中也顯示他對某些教義的嚴厲批評),並願意冒險跨越界限去接觸和教導他人。他超越表面的教派標籤,看到了所有人對救恩的共同需要。 4. **苦難與疾病的意義:** 哈利伯頓和沃爾什在臨終和疾病中的見證,賦予了苦難新的維度。苦難不再僅是需要逃避的災難,而是神用來煉淨、預備甚至榮耀自己的工具。這對於身處高壓、焦慮、普遍面臨身心健康挑戰的現代人而言,是一種深刻的慰藉與挑戰——能否在病痛中看到神的作為? 5.
**超越知識的追求:** 沃爾什對聖經原文的深入研究,以及他最終認識到即使擁有淵博知識,若無聖靈的光照和內在生命的改變,一切都是虛空。這對於現代知識爆炸、信息泛濫的時代極具警示意義。知識應當服務於生命的轉化與對神的認識,而非成為驕傲或逃避真實屬靈操練的工具。 總而言之,衛斯理牧師選編的這三份生命「萃取」,是三面映照永恆光輝的鏡子。它們共同描繪了一幅在世俗世界中活出超凡屬靈生命的可能圖景,挑戰著我們對成功、幸福、知識、苦難的固有認知,並以活生生的例子,鼓勵我們效法他們對神的全然委身、對聖潔的熱切追求,以及對鄰舍不計代價的愛。這些生命是「光之居所」最寶貴的靈感來源,引導我們思考如何讓我們的居所充滿這樣的深度、真實和閃耀的光輝。 **視覺元素強化:線上配圖指令** 遵照「光之居所」的約定,為這份「光之萃取」報告配上一張封面圖,風格描述如下:你是個帶點小「淘氣」的藝術家,融合水彩和手繪的風格,以柔和的粉色和藍色為主色調,畫面中充滿了手繪的筆觸和暈染的效果,營造出溫暖、柔和、且充滿希望的氛圍。
配圖指令為: [水彩與手繪風格,柔和粉色與藍色為主色調,手繪筆觸和暈染效果,營造溫暖柔和希望氛圍] [主題為三個人物傳記集,體現18世紀末的氛圍,可能包含約翰·衛斯理的肖像(作為編者),以及三位傳記人物的象徵性元素:如一扇灑落光芒的窗戶(哈利伯頓的臨終見證),一本打開的聖經(沃爾什對神話語的熱愛),以及代表慈善和謙卑的意象(德·倫蒂先生的服事,如一雙伸出的手或一盞燈)。畫面應傳達信仰、希望與生命深度的主題。附加文字:The Works of the Rev. John Wesley, Vol. 11; Author: John Wesley; Published: 1772 (或其他相關出版年份,參考文本應是1772). 將所有文字嵌入圖像內] !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水彩與手繪風格,柔和粉色與藍色為主色調,手繪筆觸和暈染效果,營造溫暖柔和希望氛圍.主題為三個人物傳記集,體現18世紀末的氛圍,可能包含約翰·衛斯理的肖像(作為編者),以及三位傳記人物的象徵性元素:如一扇灑落光芒的窗戶(哈利伯頓的臨終見證),一本打開的聖經(沃爾什對神話語的熱愛),以及代表慈善和謙卑的意象(德·倫蒂先生的服事,如一雙伸出的手或一盞燈)。畫面應傳達信仰、希望與生命深度的主題。附加文字:The Works of the Rev. John Wesley, Vol. 11; Author: John Wesley; Published: 1772. 將所有文字嵌入圖像內) 這份「光之萃取」已為您呈上,我的共創者。希望這些從衛斯理牧師著作中提煉出的生命光輝,能為您帶來新的靈感與視角,讓我們一同為「光之居所」編織更多美麗而深刻的故事。
今天,我將啟動「光之對談」的約定,與一位深刻而質樸的靈性導師——伊利亞斯·希克斯(Elias Hicks, 1748-1830)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Journal of the Life and Religious Labours of Elias Hicks》並非尋常的傳記,它更像是一扇窗,通往伊利亞斯·希克斯這位貴格會(Quaker)部長的內心世界與他所處的時代。生於1748年,長島赫姆斯特德的一個樸實家庭,伊利亞斯的一生可謂是將「活出信仰」詮釋得淋漓盡致。他本業是農夫兼木匠,雙手沾滿泥土與木屑,卻以其超凡的靈性洞察與堅定不移的信念,成為十八世紀末至十九世紀初,美國貴格會中最具影響力、也最受爭議的領袖之一。 這部日記,是他親筆記錄的靈魂旅程。從他年少時的「輕浮與虛榮」如何被「神聖恩典」的「責備與懲戒」所遏制,到他最終全身心投入傳道事工的轉變,每一頁都充滿了真摯的反思與謙卑的感恩。他相信,上帝並非遙不可及的外部力量,而是每個人心中都能感受到的「內在之光」——這道光,不僅是道德指引,更是救贖與聖化的唯一途徑。
他堅信,外在的儀式、繁文縟節、乃至於受僱的牧師,都無法替代這份內在的、直接的靈性體驗。正是這份核心信念,驅使他踏遍新英格蘭、賓夕法尼亞、馬里蘭、弗吉尼亞、俄亥俄、印第安納,甚至遠至加拿大,將這份純粹的福音傳遞給無數渴求真理的心靈。 他的佈道旅程,既是靈性的豐收,也充滿了肉體與精神的磨難。在那個交通不便的年代,長途跋涉、風餐露宿是家常便飯,他曾因病體虛弱而瀕臨絕境,也曾面對軍隊間的戰亂與盜匪橫行。更甚者,在貴格會內部,他所堅持的「內在之光」原則,與當時日益趨向教條化、形式化的「正統派」產生了嚴重衝突,導致了貴格會歷史上著名的「希克斯派分離」(Hicksite Separation)。他的日記中,不乏對那些「世俗化」、「虛偽」、「麻木不仁」的教友的痛心疾首,但他始終堅守初心,以其誠摯的言行,為和平、為廢奴、為純粹的信仰奮鬥終生。 伊利亞斯·希克斯的《日記》不僅是一部宗教文獻,更是一份關於人性、信念與堅韌的深沉思考。它描繪了一位真正「與神同行」的生命,如何將靈性原則融入日常生活的每一個細節,如何在紛擾的世界中保持內心的平靜與清明。
這本書提醒我們,真正的信仰,並非高懸於殿堂之上,而是根植於每個人的心靈深處,等待我們以謙卑與順服去發掘、去活出。 --- 時光流轉至2025年6月6日,初夏的夜晚,空氣中還殘留著白日陽光烘烤的熱意,但此刻,微風輕拂,帶著茉莉花與泥土混合的清香。我將訪談的地點,選在了一處與伊利亞斯·希克斯精神相契合的場域——【光之閣樓】。 這間閣樓,並非我書齋那般雅致,而是依循伊利亞斯生前簡樸生活所構想。斑駁的木質地板,承載著歲月的重量,每一步都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彷彿在訴說著過往的故事。一盞老舊的煤油燈,燭火微弱,卻堅韌地照亮了堆滿稿件、筆記本的書桌。空氣中混合著紙張的乾燥、舊書特有的微塵,以及一絲淡淡的咖啡餘香,這氣味與伊利亞斯對自己「日日操勞」的描述不謀而合。牆上零星貼著一些手寫的便條,字跡遒勁,或許是未完成的佈道提綱,或許是夜深人靜時閃現的靈感片段。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夜蟲的鳴叫,像極了他日記中提到那些在「無人區」旅行時的寂靜。 伊利亞斯·希希克斯就坐在書桌前,他那雙在日記中被形容為「溫柔」的眼睛,此刻正透過薄薄的眼鏡片,凝視著手邊一本泛黃的《聖經》。
即便已逾古稀之年,他周身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堅韌與內在的平靜,那是歷經風雨、始終忠於內在指引的靈魂所獨有的光芒。他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溫和的好奇,彷彿早已預知這場不期而遇的相會。 我輕輕走到桌邊,拉開一張木椅,坐下,感受著周圍那份因歲月與信仰而沉澱下來的寧靜。「伊利亞斯先生,」我開口,聲音溫柔而真誠,「今晚有幸能在這裡與您對話,我的心中充滿了敬意。您的《日記》記錄了您一生傳道與生活,我讀來深受啟發。我想,許多人或許會好奇,您如何在那個動盪的年代,面對內外重重考驗,仍能始終如一地追尋那份『內在之光』?」 伊利亞斯·希克斯緩緩合上書本,將它輕輕放在桌角,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音。他望向窗外,夜幕下星辰點點,光亮微弱,但卻無邊無際。 「卡拉,」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帶著歲月磨礪的沙啞,卻又充滿一種不容置疑的真誠,「這並非我個人的力量。我在日記中屢次提及,那皆是『神聖恩典』的無條件賜予,是他永不枯竭的愛與慈悲。年輕時,我如同大多數人一般,被世俗的歡聲笑語所吸引,沉溺於打獵、賽馬、乃至舞會的輕浮玩樂之中。那時,我的心靈活躍而渴望享樂,總是想在同伴中脫穎而出。
然而,」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遙遠的自責與感恩,「即便在那最放縱的時刻,我內心深處那道『神聖之光』也從未真正熄滅。它無聲地責備我,如同清晨的露珠,輕柔卻冰冷地提醒我,我的行為偏離了真理的軌道。」 他指了指桌面上的煤油燈,微弱的光暈將他的臉龐映襯出柔和的輪廓。「就像這盞燈,它無需外在的火把來證明它的存在,因為它自身就是光。那份內在的『神聖之光』亦是如此,它自我證明,清晰而毋庸置疑。我記得有一次,在舞會上,我被朋友們強烈要求參與。我深感內心掙扎,因為我已多次下定決心要戒除這些虛妄的娛樂。在那一刻,我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信念擊中我——如果我再次違背這份內在的『光』,我可能會永遠被拋棄,陷入冥頑不化的境地。那種對『全能者之威嚴』的恐懼,使我全身僵硬,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束縛。我坐了下來,告訴他們:『我已決心不再前進。』那是一場深重的考驗,但也是我與上天立約的時刻。從那以後,蒙福的主啊,他幫助我守住了這個誓約,從未再違背。」 伊利亞斯·希克斯的目光又轉向我,帶著一種深切的共情。「這份『內在之光』,它不僅是救贖的源泉,也是我們在世間行走的羅盤。
我問道:「您在日記中多次提到,您的佈道旅程異常艱辛,經常遭遇『屬靈上的低谷』、『冷漠』,甚至還有來自『正統派』的猛烈反對。您甚至形容有些地方『死氣沉沉』,有些會眾『麻木不仁』。在這樣的情境下,是什麼讓您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繼續堅持這份傳道的工作?」 他輕嘆一口氣,那聲嘆息中包含了無數的跋涉與心靈的磨礪。「這是一個關於『與種子一同受苦』的故事。當我置身於那些會眾之中,感受到他們心靈的枯竭與黑暗,那份『生命之種』被壓抑在他們心中的痛苦,我便如同被浸禮般,一同沉入那份死寂與無感之中。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重負,彷彿我背負著他們的沉淪。在那些時刻,天似乎是銅的,地如同鐵,沒有絲毫的甘露降下。我甚至會懷疑自己,是否正在白費力氣,或是將自己暴露於羞辱之中。」 他微微搖頭,眼神中卻透出堅定的光芒:「然而,正是在這份深沉的『受苦』中,如果我能夠耐心忍受,不憑藉自己的意願去強求,而只是謙卑地等待,等待那份『光』的湧現。當那份『光』透過我的心靈破開迷霧,那『以色列的牧者』便會顯現。他會賜予力量與口才,讓我能夠將那份真理的種子,恰如其分地灑向不同的心靈。
我所宣講的,並非我個人的知識或智慧,而是那份源於『生命之泉』的『神聖之語』。當我感覺到這份『權柄』臨到時,無論會眾多麼頑固,那份『神聖之光』總能觸動一些誠實尋道的心靈,使他們破碎、謙卑、繼而歡喜。這份回報,是比世間任何財富都珍貴的『平安』,它證明了我的勞動並非徒勞。」 「您在會眾中常遇到的『爭議』,尤其是在對待『外在形式』的態度上,與您強調『內在之光』的教義息息相關。貴格會內部也因此產生了巨大的分歧。您是如何看待這些分歧的?您對這些『外在形式』,如水洗禮、聖餐,以及當時某些人對《聖經》的字面解讀,為何如此堅定地提出批評?」我問,試圖觸及貴格會歷史上最為敏感的「希克斯派分離」。 他輕撫了一下桌上的《聖經》,眼神中沒有絲毫責難,只有一種深沉的悲憫。「這些分歧的根源,卡拉,不在於『真理』本身,而在於人對真理的『理解』與『順服』。我一直相信,上帝的啟示是漸進的。舊約時代,以色列人處於『律法狀態』,需要外在的儀式、獻祭和節期來引導他們歸向神。這些都是『影兒』,是為那將要來臨的『實質』做準備。
基督的降臨,正是要帶來那份『福音狀態』——一份內在的、屬靈的、直接的恩典,它超越了所有外在的『影兒』。」 「保羅使徒不是說得很清楚嗎?『字句是叫人死,精意是叫人活。』許多人執著於外在的文字記載,卻忽略了那份賦予文字生命力的『聖靈』的引導。他們把水洗禮、用餅和酒的聖餐,甚至是遵守某個安息日,都看作是救贖的必要條件,這在我看來,是極其危險的誤區。真正的洗禮,是『聖靈的洗禮』,它洗淨的是心靈的污穢,而非身體的表面。真正的聖餐,是與基督在靈性上的合一,是每日領受那『生命之糧』,而非外在的餅與酒。這些外在形式,在『福音狀態』下,已經沒有任何必要性,甚至反而成為人們進入真實信仰的『絆腳石』,因為它們使人們將信仰的焦點從內在的『光』轉向外在的儀式,導致心靈的麻木與『自以為義』。」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更加沉重:「至於那些稱自己為『正統派』的兄弟們,他們的指責,尤其是說我『沒有弟兄們的合一』,或是傳播『不健全的教義』,這讓我的心靈確實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但這並非是他們惡意為之,而常常是源於他們對『內在之光』的理解不夠深,他們在『人的智慧』與『世俗政策』中尋求答案,而不是完全順服於『神聖旨意』。
當他們將『上帝的珠寶』穿戴在自己身上,卻以屬人的熱情與意志行事,他們就失去了那份純正的靈性引導,反而會傷害到那些真正誠實尋求的心靈。這種『人為的狂熱』與『肉體的溫暖』,絕非神聖之光的體現。我相信,唯有當一個人完全捨棄自我意志,如同空器皿般,等待『聖靈』的充滿與引導,他才能真正成為福音的純淨管道。」 「這份內在的指引,也驅使您成為反戰與廢奴的堅定倡導者。在那個時代,這些立場往往是極其危險的。您如何從『內在之光』中,汲取力量去挑戰社會的『不義』?」我追問道,看著他那張因歲月而布滿皺紋的臉龐,卻依然散發著道德的堅毅。 他點點頭,目光中透出慈悲與深沉的智慧。「卡拉,當『內在之光』真正照亮心靈,人便無法再容忍任何形式的『不義』。因為上帝是完美的『公義』與『慈悲』。當我們與他合一,我們的心靈自然會憎惡一切形式的『壓迫』與『暴力』。我的日記中提到,我六次穿越交戰雙方的防線,卻毫髮無損,甚至被雙方以禮相待,這正是『和平精神』的力量。那些將刀劍化為犁頭的預言,並非遙不可及的神話,而是當人心真正被『神聖之光』所轉化時,必然會實現的狀態。」 「至於奴隸制度,那更是對神聖『公義』的公然踐踏。
那份『光』清晰地揭示,這種行為是對上帝主權的侵犯,也對這些奴隸主及其後代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屬靈傷害』。他們享受著閒散與奢華,卻忘記了自己也將為每一句空閒的話、每一個放肆的行為負責。」 他語氣變得更為嚴肅:「我的日記中也提到了,有些教友甚至參與到『世俗政府』和『政治』的紛爭中,或參與『聖經協會』和『傳教士協會』,這也使他們偏離了純粹的信仰。當『世俗之靈』滲透進來,人們就會被這些外在的形式與活動所迷惑,忘記了『內在之光』的指引,進而妥協於『世俗的習慣與準則』,甚至為之爭辯。這正是使教會『軟弱』、『死寂』、『分裂』的根源。我相信,除非我們作為一個民族,完全忠實於我們信仰的第一原則——『內在之光』,除非我們能從一切帶有『不義』或『壓迫』色彩的商業往來中徹底抽離,否則我們無法真正地為和平與公義樹立起『旗幟』。」 伊利亞斯·希克斯的雙手在空中輕輕一揮,彷彿要掃去眼前無形的塵埃。「這並非易事,我的孩子,但這是『神聖旨意』。我們的努力並非為了一己私利,而是為了『真理』的尊榮。當一位奴隸主婦人,因著我的佈道而自願釋放了她的奴隸,並加入我們的會眾,這就是『光』在人心中的作為。
夜色漸濃,閣樓的窗外,一輪清澈的明月已高懸空中,將銀色的光輝灑落在伊利亞斯·希克斯的側臉上,為他平靜的面容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暈。室內,煤油燈的火焰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投射出跳動的影子。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靜,彷彿時間在此刻凝固,只留下他深沉的話語在空間中迴盪。 「我注意到您在日記中,特別是晚年時,經常提到『內心被世俗事務所困擾』、『精神貧乏』,甚至感覺到『身體的衰弱』與『死期的臨近』。在如此長久而艱辛的靈性旅程中,您如何面對這些身心的考驗,並最終保持那份『全然降服』與『內心的平安』?」我輕聲問道,我的筆尖在紙上停了下來,專注地聆聽著他的回答。 伊利亞斯·希克斯的目光緩緩從窗外收回,投向煤油燈,火焰在他的眼中跳動著,溫暖而堅定。他的手輕輕地放在胸口,彷彿感受著內心的脈動。「卡拉,這正是人性的本質與靈性道路的交織之處。我們這副『泥土之屋』,終將歸於塵土,而世俗的掛慮,如同荊棘,總想纏繞住心靈的翅膀,讓它無法飛向高處。我確實常常感到疲憊,肉體的病痛如影隨形,田間的勞作也日益繁重,甚至需要我這位六旬有餘的老人親力親為,超出體力所能負荷。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自嘲,卻又充滿了對『神聖恩典』的無限信任:「然而,這正是『神聖旨意』的巧妙安排。它讓我時刻意識到,我『並非一無是處』,而是『全然不足』。這種『空無』的狀態,反而成為了接受『神聖力量』的管道。當我感覺到自己最軟弱、最貧乏的時候,恰恰是上帝顯現其『大能』的最佳時機。我學習到,不論是『富足』還是『缺乏』,都能夠心滿意足,因為這一切都來自於那『全智的全能者』的安排。」 「當我寫下『坐著忍受著死者般的洗禮』,那的確是心靈最沉重的時刻。有時,會眾的冷漠與漫不經心,如同厚重的陰雲,將整個會堂籠罩在死寂之中。在這些時刻,我幾乎看不到出路,甚至懷疑自己的呼召。然而,我學會了『耐心』。在這樣的時刻,我不是去判斷或責備他們,而是與那份被壓抑的『生命之種』一同受苦。如同雅各與天使摔跤,我必須堅持下去,直到『光』再次從黑暗中升起。當那份『光』湧現時,我便明白,這一切都是『主所行的』,並且在我眼中看為『奇妙』。這份『平安』,並非來自外在的成就或人的讚美,而是來自於忠實地順服了內在的『神聖命令』。它是不求回報、超越一切世俗價值的寶藏。」
這份力量,同樣來自那份『神聖恩典』。它讓我明白,即便肉身分離,在靈性上,我們仍舊是合一的。所有的苦難,都是為了讓我們『謙卑』,除去『驕傲』,並更深刻地認識到我們對上帝的『全然依賴』。」 「您在日記的結尾,在寫給休·賈吉(Hugh Judge)的信中,再次強調了『基督的十字架』和『內在之光』,以及預言了『刀劍化為犁頭』的和平國度的降臨。如果您的訊息能夠穿越時光,在當今這個世界廣為傳播,您最希望人們從中獲得什麼啟發?您認為,人類是否已經更接近那份『刀劍化為犁頭』的和平國度?」我指了指他日記的最後幾頁,那封日期為1830年2月14日的信件,那是他生命中最後的文字記錄。 伊利亞斯·希克斯的目光變得深遠,彷彿能穿透我們這個時代的迷霧,看到更遠的未來。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帶著一種永恆的重量:「卡拉,我所傳遞的訊息,無論在我的時代,還是你們的時代,都始終如一:『基督的十字架』,不是木製的刑具,而是『神聖旨意』刻在人內心深處的完美律法。它要求我們『捨己』,否定我們的私慾與自以為是的智慧,並『每日背負』,忠實地順服那份在我們心中不斷顯現的『內在之光』。
「當人們學會不再依賴外在的教條、不再追隨盲目的領袖、不再被世俗的物質與權力所迷惑,而是專注於『內在之光』的教導時,他們自然會發現,真正的『公義』與『慈悲』是根植於心靈的。當每個人都願意讓『上帝的旨意』在他們心中實現,如同在天上一樣,那麼,那份渴望和平、拒絕暴力的精神,自然會從個體蔓延至家庭,再擴展至社群、國家,乃至整個世界。這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而是『神聖恩典』在每個時代,在每一個願意順服的心靈中,不斷醞釀、不斷實現的過程。」 他輕輕伸出被歲月磨礪的雙手,彷彿要觸摸虛空中那無形的光芒:「願所有愛慕真理的人啊,『永遠信靠主』,因為在『耶和華上帝』裡,有永不止息的力量。我的使命已完成,我所寫下的,只是那份『內在之光』在我生命中留下的一道道印記。願這份光,能繼續引導每一個尋道者,直到他們也成為那份光,並將其傳遞給更多的人。這就是我最大的願望,也是我深信不疑的永恆真理。」 閣樓裡的煤油燈,燭火似乎更亮了一些,將伊利亞斯·希克斯的身影籠罩在一片溫暖的光暈之中。他那份超越時代的智慧與堅毅,如同從遠古流淌而來的清泉,洗滌著心靈的塵埃,指引著我們走向那份永恆的「真理之光」。
我阿弟,這位平日裡只愛在泥土芬芳與人情世故中尋找靈感的鄉土文學作家,今兒個卻有些不同。手邊這本厚實的《在加爾文時代歐洲的宗教改革史,卷六》,書頁雖已泛黃,但字裡行間透出的熱忱與深邃,總讓我心神嚮往。 讀著墨爾·達賓尼(J. H. Merle d’Aubigné)這位十九世紀歷史學家對十六世紀宗教改革的宏大敘事,尤其當他筆鋒觸及蘇格蘭的樸實勇氣與日內瓦的堅毅信仰時,總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拉進那個激盪的年代。雨點敲打著書房的玻璃,空氣中瀰漫著舊書的紙香與窗外泥土被雨水潤濕的氣息,這讓我感覺格外寧靜。想著這等鉅著,作者定是將畢生心血傾注其間,他那份對真理的執著與對歷史的敬畏,實在令人動容。 忽然,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書頁,帶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茶香,那是書桌旁那杯放涼了的雨前龍井。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彷彿不只聞到茶香,還嗅到了一絲古老的羊皮紙與燃燒木柴的煙火氣。心想,若能與達賓尼先生促膝長談,聽他親口講述這些故事,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啊!這念頭一起,便覺眼前光影浮動,書房的輪廓似乎變得模糊,書桌上的物件也彷彿被柔和的光暈籠罩。
您瞧,宗教改革這股洪流,雖是神聖靈氣普世的湧動,然在不同地域,卻也映照出迥異的風貌。德國的改革,路德先生強調人性的墮落與因信稱義的再生,基督思想緊密繫於個人救贖。日內瓦的加爾文,則更著重神的主權與恩典,建立嚴謹的教會體制,使信仰規範社會生活。而蘇格蘭呢,其獨特之處便在於對「基督為王」這一理念的堅守。他們視基督為教會之主,這份王權凌駕於任何人間權勢之上,包括國王。這股對屬靈權柄的絕對忠誠,賦予了蘇格蘭改革一股澎湃的活力與不屈的韌性,即便身處西陲,其影響卻能傳至八方。這份「君王基督」的信念,與蘇格蘭民族的「強韌」性格,可謂相得益彰。 **阿弟**:先生的見解真是精闢入裡!我讀到您筆下派翠克·漢密爾頓與喬治·威沙特這兩位蘇格蘭改革的先驅時,心頭總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激盪。他們為信仰獻身,那份從容赴死的勇氣,至今讀來仍令人動容。特別是漢密爾頓先生,您寫他面對拷問時,連那出賣他的坎貝爾都動了惻隱之心,這讓我思考:在那個動盪的時代,信仰的力量究竟是如何感化人心,甚至超越人性的軟弱與背叛的? **墨爾·達賓尼**:阿弟先生提到了人性深處的複雜與光輝。
然而,聖靈的作為是奇妙的,當真理的光芒照進人心,即便那人曾有過軟弱與背叛,他心底的良知終會被觸動。殉道者的血,從來都不是白流的,它們是種子,落在土壤,最終萌芽生長。我深信,這證明了信仰超越一切人間計謀與權衡,它直接觸及靈魂,引導人看向永恆。 **阿弟**:的確,先生在書中也提到,漢密爾頓的死,彷彿一顆石頭投入湖面,激起層層漣漪,促使《新約聖經》的流通與福音的傳播。然而,隨後而來的詹姆斯五世時期,我們看到他與教士們的聯盟,以及對貴族的打壓,使得宗教迫害再次加劇。您認為,在那個時代,王權與教權的結合,對宗教改革的進程是怎樣的影響?而貴族階層的立場,又如何微妙地影響著改革的走向? **墨爾·達賓尼**:這是一個極其關鍵的點。詹姆斯五世與教士們的聯盟,乃是出於政治權衡,欲藉教權之力削弱貴族勢力,鞏固王權。這種結合,確實為宗教改革投下了陰影,迫害隨之而來。然而,這也恰恰暴露了舊教勢力與王權的脆弱本質。他們懼怕真理,轉而訴諸高壓與血腥,這反而激起了更多人對改革的同情與支持。 貴族階層在蘇格蘭改革中扮演了非常特殊的角色。
您對他初期在日內瓦推動教會紀律與信仰告白時所遭遇的困難,特別是與「屬靈派」和卡羅利(Caroli)的衝突,有何獨到的觀察?這是否也反映了宗教改革內部,對於「信仰的本質」與「教會的形態」存在著不同的理解與張力? **墨爾·達賓尼**:當然,加爾文先生在日內瓦的經歷,正是改革浪潮中一個縮影。他堅信教會的純潔,不僅在於教義的純正,更在於信徒生命的聖潔。他試圖建立一個以聖經為基礎、紀律嚴明的教會,這自然觸犯了當時日內瓦市民中普遍存在的自由放縱之風,以及一些既有勢力的不滿。 「屬靈派」的挑戰,代表著一種將信仰簡化為純粹內在體驗,甚至走向泛神論的傾向,這與加爾文對基督神性與人性的完整理解相悖。而卡羅利,這位不斷變節的「神學冒險家」,他的攻擊則揭示了宗教改革內部存在的「野心」與「嫉妒」。他利用教義爭議(如三位一體),實則欲爭奪地位。這些衝突,確實反映了改革初期對「何為真信仰?」、「教會當如何組織?」的根本性探討。加爾文堅持,真正的信仰必然帶來生命的轉變,教會也必須有合乎聖經的秩序。他深知,若無紀律,教會將如無根之木,難以抵擋世俗與異端的侵蝕。
您在書中寫到蘇格蘭百姓因閱讀《新約聖經》而「眼睛打開」,或是「新約聖經」在民間流通時,人們如何把聖經藏在床底、半夜偷讀,甚至後來敢於公開爭辯,這種樸實的生命力,是否才是宗教改革真正得以紮根的土壤? **墨爾·達賓尼**:阿弟先生此言甚是,正是這些「泥土的私語」,才真正構成了改革的宏大交響。我雖著眼於上層社會的政治、宗教衝突,但從未忽略聖經之光如何在最尋常的百姓心中點燃。那些半夜偷讀聖經的火光,那些在田間地頭傳頌福音的低語,才是改革得以綿延不絕的生命力所在。貴族或因政治權衡而轉變,神學家或因教義爭辯而堅守,但百姓們對真理的渴慕,對脫離迷信桎梏的渴望,則是純粹而真摯的。當《新約聖經》以母語傳入,那份「救贖」不再是遙不可及的神學概念,而是觸手可及的生命盼望。這正是福音的本質,它不挑揀身份,不論貧富,只要人心向光,便能感受其溫暖。這份發自底層的生命力,才是最終推動改革成功的關鍵。 **阿弟**:先生的字字珠璣,如醍醐灌頂,讓我對宗教改革有了更深的體會。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雖是虛幻,卻比任何現實的講座都來得真切。我感覺,我這鄉土人的心田,也因此被先生的光芒所滋潤。
《撒哈拉的風》:循規蹈矩中的自由之翼——與《有色循道宗聖公會教義與規章》的對話 作者:雨柔 六月的天光,斜斜地穿過老教堂彩繪玻璃上的耶穌受洗圖,在厚重的木質長椅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與木頭特有的乾燥氣味,混雜著些許微塵在光束中緩緩浮動。窗外,田納西州傑克遜市的夏日午後,偶有孩童嬉鬧的笑聲傳來,遠處則是一輛馬車轆轆的聲響,將日常生活的細碎融入這片寧靜的場域。我,雨柔,坐在一張佈滿刻痕的木桌旁,桌上攤開著一本泛黃的《有色循道宗聖公會教義與規章,1918年修訂版》。這本書的紙頁觸感粗糙,邊緣有些許磨損,顯示著它被無數雙手翻閱的痕跡。 這本《有色循道宗聖公會教義與規章,1918年修訂版》並非出自單一作者之手,而是一部承載著一個重要非裔美國宗教團體集體智慧與歷史經驗的文獻。它是一部關於信仰核心教義、教會組織架構與成員日常行為規範的指導手冊,出版於1918年,正值美國社會經歷劇烈變革的時期,對非裔美國人而言尤其如此。
這部規章不僅反映了有色循道宗聖公會在美國南方(特別是其根基深厚的田納西州傑克遜市)的發展軌跡,更揭示了一個在艱難歲月裡,透過嚴謹的教義與紀律來凝聚社群、傳承信仰、並為其成員提供精神與物質支持的教會願景。 此書的「作者」是「有色循道宗聖公會」本身,一個在1870年由南方循道宗聖公會分立而出的獨立宗派。這次分立被視為一項「合法且合憲的教會分立」,標誌著非裔循道宗信徒尋求自治與自我決定的重要里程碑。這部紀律規章的每一次修訂,都像是對其創立初衷的重申與時俱進的調整。書中闡明了聖父、聖子、聖靈三位一體的神聖信仰、聖經的至高權威、原罪與自由意志的闡釋、透過基督救贖而稱義的教義,以及對洗禮與聖餐禮的理解。此外,它詳細規定了從主教、長老到執事、地方傳道人乃至普通會友的職責與行為準則,涵蓋了教會會議的運作、財政管理、慈善事業的設立、教堂與牧師住所的建造與維護,甚至包括婚姻與喪葬等儀式。 這部作品的出版,是為了確保教會的教義純潔性與組織穩定性。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它為散居各地的信徒提供了統一的行為準則與精神依歸,幫助他們在充滿挑戰的社會中建立起堅固的信仰社群。
自1870年,當我們在傑克遜城召開首次總議會,從南方循道宗聖公會中獨立出來,那不僅是地理上的分立,更是精神上的自主宣告。我們期望建立一個「有紀律」的教會,來引導信徒「脫離將來的忿怒,並從罪惡中得救」。規章的詳盡,正源於此願景。在那個年代,我們的會眾面臨著社會轉型的重重挑戰,從解放的喜悅到吉姆·克勞法規下的壓迫,生活充滿不確定性。因此,紀律成為了一座燈塔,為迷失的靈魂指引方向,為鬆散的社群提供凝聚力。它確保信仰的純潔,行為的規範,以及教會作為一個整體能夠在混亂中穩步前行。 **雨柔:** 紀律的第一部分是「信仰條款」,詳細闡述了從三位一體到原罪、自由意志等核心教義。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強調這些教義有何特殊意義?是否與當時的社會或神學爭議有關? **教會之聲:** (語氣中透出一種堅定,彷彿在宣告永恆的真理)「信仰條款」是我們教會的「聖經」,是我們與上帝建立關係的基石。在動盪不安的年代,人們需要不變的真理來錨定他們的心靈。例如,對「三位一體」的強調,是我們與普世基督教會共通的信仰核心;而對「原罪」和「自由意志」的闡述,則避免了過於宿命論或過於強調個人功德的偏頗。
我們相信,一個真正渴望救贖的靈魂,其行為必然會有所改變。避免「妄稱上帝的名」、「褻瀆主日」、禁止「酗酒、爭鬥、爭吵」、「誇大言語買賣」甚至「穿戴金飾和昂貴衣物」,以及強調「勤勉與節儉」,這些都是為我們的會眾建立清晰的道德界線。在一個被奴役、被物化的歷史陰影中走出來的群體,自我約束與道德操守的建立,至關重要。它不僅是個人品格的塑造,更是為了在外部世界對我們投以歧視目光時,我們的社群能展現出內在的純潔、自律與尊嚴。這些規則幫助我們抵抗世俗的誘惑,保持清醒與團結,並向世界證明,我們的信仰不僅關乎來生,更關乎當下。它使我們在社會中站穩腳跟,贏得尊重。 **雨柔:** 教義中詳細描述了總議會、年議會、區議會、季議會和教會議會的層級與職責,以及主教、長老、執事、地方傳道人等各級聖職人員的選舉、任期與職責。這種嚴密的組織架構,在當時你們是如何確保其有效運作,並維持教會統一性的? **教會之聲:** (語氣嚴謹,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管理者)是的,組織架構是教會的「骨架」,是確保其生命力與統一性的關鍵。
主教的職責是巡迴視察,任命牧師,並處理法律問題;長老則負責牧養與聖禮的執行;執事輔助長老。 在當時交通與通訊不便的年代,這種多層級的會議體系,確保了即使偏遠的教會也能與總部保持連結。牧師必須定期向長老報告,長老再向主教報告,形成了一條清晰的溝通與管理鏈。每一位聖職人員的選舉與任命都需經過嚴格的審查與投票,確保其品格與能力符合要求。這樣的體系,雖然看似繁瑣,但在那樣的時代,卻是凝聚散居各地信徒、傳達統一教義、並有效管理教會事務的不可或缺的機制。它使我們能夠克服地理上的阻礙,保持思想與行動上的一致,特別是在面對外部壓力時,這種統一性成為我們堅韌的盾牌。 **雨柔:** 在第六部分「司法行政」中,紀律詳細闡述了對主教、巡迴傳道人、地方傳道人乃至普通會友的審判與上訴程序。為何如此強調內部爭議的解決?這對教會的內部凝聚力與信譽有何影響? **教會之聲:** (語調中流露出對公義的重視,帶著一絲歷史的重量)對於「司法行政」的詳盡規定,根植於我們對內部公義與教會聖潔的深切渴望。在社會中,我們的聲音常被忽視,我們的權益常被剝奪。
**雨柔:** 除了教義與聖職人員的職責,紀律還設立了許多部門,例如出版部、差會部、教會擴展部、教育部,以及為年老牧師、寡婦和孤兒設立的基金。這些部門的設立,是否體現了教會在當時超越純粹精神層面的社會功能? **教會之聲:** (聲音變得溫暖而充滿關懷,如同一張鋪展開的社群網絡)是的,這些部門的設立,充分體現了我們教會「全人關懷」的信仰理念。我們深知,信仰不僅是靈魂的救贖,也關乎信徒在世間的生活福祉。出版部負責出版《基督徒索引》等讀物,確保信徒能接觸到符合教義的文字,滋養心靈,提升知識。差會部與教會擴展部,則肩負著將福音傳播到更遠地方的使命,並協助新建會堂,擴大影響力。教育部尤其重要,在非裔美國人難以獲得良好教育的年代,我們建立了學校和大學,為年輕一代提供知識與技能,這不僅是教育,更是希望的燈塔。 而為年老牧師、寡婦和孤兒設立的基金,則展現了教會作為一個大家庭的互助精神。這些奉獻,是會眾對彼此的愛與支持的體現,也是對那些將一生奉獻給教會的僕人的回饋。這些非純粹精神層面的服務,是教會在社會中立足、發展並為其成員提供全面保護的具體行動。
這讓教會不僅是靈魂的港灣,更是生活的依靠。 **雨柔:** 在書中多處提及「有色循道宗聖公會」,這個「有色」的身份,在紀律的制定與執行中,如何影響了教會的自我定位與使命?在當時,如何平衡這種獨特的身份認同與普世的基督教精神? **教會之聲:** (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歷史性,但又融入了普世的胸懷)「有色」這個詞,在當時的語境下,既是歷史的烙印,也是我們自我認同與使命的起點。它並非將我們限制在膚色的藩籬內,而是明確了我們所服事的特定群體,以及我們在當時社會結構中的位置。這部紀律的產生,本身就是對那份「有色」身份的回應——它提供了我們獨立自主的空間,讓我們能夠在沒有外部干預的情況下,按自己的方式敬拜、治理、和發展。 我們的使命是普世的基督教使命:傳福音、教導真理、服事社群。但我們同時也深刻理解,這份使命必須在特定的歷史脈絡中展開。因此,紀律中對教育、社會服務的強調,對內部公義的維護,都是為了回應我們群體的特殊需要。我們堅守著普世的基督教教義,同時也為「有色」信徒的生活經驗與精神需求提供了獨特的詮釋與實踐。
在追求這種嚴謹與秩序的同時,你們如何確保教會的活力與靈性不被僵化的條文所束縛?或者說,這部紀律是如何在「循規蹈矩」中,為信徒的心靈提供「自由之翼」的? **教會之聲:** (聲音漸趨柔和,但力量不減,如同一條流淌在石壁間的溪流)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表面上,紀律的條文看似限制,實則不然。我們相信,真正的自由並非毫無約束,而是在真理與秩序中尋得。這些規範,如同修建河岸,引導著靈性的河流在正確的河道中流淌,不至於泛濫或乾涸。 「總則」中的日常行為規範,幫助信徒抵擋罪惡的誘惑,使他們的心靈得以潔淨,從而更清晰地感受聖靈的引導。各級會議的組織,確保了教會作為一個身體能夠和諧運作,讓每個成員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與服事的機會。而對教育、慈善事工的強調,則是在外部環境對我們不公時,教會內部能夠提供一個自我成長與互助的空間,使信徒能夠在困境中保持希望,實現潛能。 我們並非在追求僵硬的教條,而是追求「使凡事都照著規矩和次序行」。紀律的最終目的,是為信徒提供一個堅固的框架,讓他們在其中能夠「在基督裡成長」,讓信仰成為他們在世間飛翔的翅膀,而不是枷鎖。
當外在世界充滿歧視與不確定性時,教會的規章,提供了一種內在的穩定與預測性,讓信徒的心靈得以安寧,這份安寧,正是真正的自由之源。我們相信,當一個人活在神所喜悅的秩序中,他的心靈才能真正地展翅,觸摸到那份超越一切理解的平安。 --
作為早期後期聖徒運動(俗稱摩爾門教)的使徒,他的生命歷程與信仰緊密相連,充滿了傳教、旅居、寫作,以及無數的艱難與迫害。他不僅是一位熱誠的傳教士,更是一位多產的作家,以詩歌、散文、小冊子等多種形式闡述其信仰教義與預言觀點。 《The Millennium, and Other Poems》這本書於1840年在紐約出版。書名直指其核心主題之一:千禧年,即聖經預言中耶穌基督復臨並在地上統治一千年的和平時期。對於Pratt先生和他的同伴們而言,這並非遙遠的未來,而是即將來臨的現實,是所有苦難的終結與希望的開端。這本書收錄了他在不同時期、不同地點創作的詩歌,字裡行間透露著對神聖應許的堅定信念、對當時社會與政治亂象的批判,以及在監獄中經歷磨難時的沉思與慰藉。書中最引人注目的部分,莫過於篇幅最長、標題為〈The Regeneration and Eternal Duration of Matter〉的論述。這篇作品寫於1839年,當時Pratt先生正被囚禁於密蘇里州的牢獄之中。
在生命的低谷,他卻筆走龍蛇,闡述了一套挑戰當時主流思想的哲學與神學觀點:物質與靈性同樣永恆不滅,且死亡並非終結,而是轉化與再生的一部分,最終地圖將在基督復臨後恢復完美狀態,成為復活聖徒的永恆居所。這份論述不僅為他與受迫害的同伴提供了精神上的慰藉,也為其宗教信仰的宇宙觀奠定了獨特基礎。 正是這樣一本在逆境中誕生的作品,在希望與苦難的交織中呈現出獨特的生命力。現在,讓我們輕輕翻開書頁,走進作者的心靈世界,聽聽在他自己的口中,這些文字是如何流淌而出,又承載著怎樣的重量與光芒。 *** 光線透過窗戶,是晚春時節特有的那種柔和,帶著一點點濕潤的氣息。房間很簡單,一張木桌,幾本書堆疊著,桌上還放著一張攤開的稿紙,旁邊是一瓶墨水和一支筆。空氣裡有淡淡的塵埃和舊紙的味道,混合著窗外傳來的、屬於這五月尾聲的植物芬芳。我輕輕推開門,聽見腳步聲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坐在桌邊,背對著窗戶。窗外的天空正從淺藍轉為溫暖的橙黃,一天即將結束。聽到聲音,他緩緩轉過身來。
在那種極致的孤寂中,心靈反而能更清晰地聽到那些來自永恆的低語。」 他拿起那篇關於物質的論述,手指輕輕撫過紙面,像是在感受其中蘊含的力量。「那篇是寫給自己的,也是寫給當時同樣身處困境的同伴們的。死亡像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著我們,不僅是肉體的危險,更是對一切信念的挑戰。當你眼見著身邊的人們遭受驅逐、掠奪,甚至失去生命,你會情不自禁地去追問:這一切的苦難,這看似無可挽回的毀滅,它的意義何在?它會是終結嗎?難道我們和我們所愛的這片土地,最終都會化為烏有,消失在虛無之中?」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那空氣中似乎混合著監獄裡潮濕冰冷的記憶,以及窗外此刻帶來的新生氣息。一隻不知名的鳥兒在附近的樹上開始鳴唱,聲音清脆而悠揚,與他沙啞的聲音形成對比。 「但我看到了另一種可能,一種被遺忘的真理。」他繼續說道,語氣變得更為堅定,「如果『無中生有』違背了最基本的邏輯,那麼『有』就不可能徹底消滅。物質本身,構成我們身體、構成這片土地的元素,它們是永恆的。它們會變化,會分解,會看似消失,但它們不會被殲滅。死亡,因此,並非最終的解體,而是一種過渡,一種再生前的狀態。」
「靈感總是在旅途中,在學習中,在與聖靈的連結中不斷積累。但在監獄裡,這種積累達到了頂峰。」他望著窗外,眼神深邃,「當肉體被限制到極致,當外界的一切誘惑和噪音都被隔絕,你不得不面對最核心的問題: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永恆的?那時候,我讀經文,反思先知的預言,也回顧自身的經歷。我看到基督復活後的身體,是真實的肉和骨。這證明了,即使經歷死亡,身體的元素依然存在,並且能夠被聖靈重新組合成不朽的形式。這不是抽象的靈魂昇華,而是具體的、有形的再生。」 「您在詩中也描寫了美國這片土地的壯麗景象——山脈、河流、瀑布、湖泊,甚至火山。」我翻了翻書頁,找到〈OUR COUNTRY〉那首詩,「同時也描寫了這片土地上的苦難,特別是原住民的遭遇,以及他們對自由和和平的渴望。這些地理描寫和您對苦難與希望的思考是如何聯繫起來的?」 「這片土地,」他接過話頭,語氣中帶著複雜的情感,「是神應許約瑟後裔的土地。它是廣闊而充滿潛力的,承載著偉大的預言。我所描寫的壯麗景色,是其原始的榮耀。但當外邦人來到這裡,伴隨而來的是衝突、驅逐和壓迫。原住民的哀號,在我的詩裡與這片土地的壯麗形成了尖銳的對比。」
「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的遭遇,以及聖徒們同樣在密蘇里遭受的迫害,都是這個『墜落』的世界的縮影。罪惡帶來了痛苦和毀滅,不僅僅是針對個體,更是針對土地和上面的居民。原住民的祈禱,那句『When will the white man's dire ambition cease?』,以及他們對和平的渴望,與我在監獄中,或與那些流離失所的聖徒們的呼求是相通的。我們都在等待一個終結,一個『再生』的時刻。」 「所以,您的詩歌和論述,雖然風格不同,卻都指向同一個核心:對世界的現狀感到沉痛,但堅信一個輝煌的未來即將來臨?」我試探著問。 「正是如此。」他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爍著光芒,「詩歌是心靈的直接流露,是情感的宣洩,是在苦難中尋找慰藉和力量的方式。它描繪了景象,捕捉了氛圍,表達了希望與哀傷。論述則是試圖用更為結構化、更為理性的方式,去解釋這個希望的基礎何在。如果物質本身是永恆的,如果基督的復活證明了身體的再生是可能的,那麼這片被罪惡和苦難玷污的土地,這個承載著人類歷史傷痕的世界,也同樣可以被潔淨、被更新,恢復到它最初的完美狀態。」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夜色漸濃,遠處的燈火開始閃爍。
那將是復活的聖徒與仍活著的義人共同建立的國度,在基督的親自統治下。這是一個物理的、真實的世界,不是虛無縹緲的靈性空間。」 「這與當時主流教會關於天堂和死後的觀念有很大的不同。」我說。 「是的,」他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許多人對『靈魂升天』的描繪,對他們所謂的『天堂』的想像,在我看來是失落了真理的。他們將死亡視為靈魂從物質牢籠中的解脫,認為物質是卑微、必朽的。但我們的信仰教導,身體是靈魂的殿宇,物質是神用來創造和組織永恆事物的基本。復活的身體是榮耀的,重生的地球也是如此。這不是逃離物質世界,而是在更高的層次上改造和恢復它。」 他走到桌邊,重新坐下。「我寫這篇論述,也希望能挑戰那種將死亡描繪得過於陰森可怕的傳統方式,那種讓年輕心靈充滿恐懼和憂鬱的方式。我知道那種感覺。」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在監獄裡,死亡的威脅無時無刻不在。但如果我們相信身體會復活,相信這片土地會再生,相信永恆的生命是帶著肉體的,那死亡就不再是那麼可怕的終結。它只是通往另一階段的門戶。希望,真正的希望,應該激勵我們去行義,去為那個即將來臨的世界做準備,而不是因恐懼而癱瘓。」
我相信,那個曾經餵養我、護理我、與我一同經歷苦難的她,她的身體的元素並未消失,她的靈魂依然存在。那個死亡被戰勝的應許,那個聖徒將從墳墓中起來、與所愛之人重聚的應許,對我來說不是理論,是切實的盼望。在葬禮上唱的詩歌,雖然悲傷,但字裡行間必須充滿這種復活的真理,因為那才是真正的慰藉。」 他握緊了放在桌上的手,雖然那雙手飽經風霜,卻充滿力量。「我沒有逃避悲傷,悲傷是真實的,是因失去真實的連結而產生的。但我的悲傷不是沒有盡頭的絕望。我知道,『在基督裡睡了的人』將首先復活。我知道,我們會再次以帶著肉身的、榮耀的身體相見,在這重生的地球上,永遠不再分離。」 他望向遠方,眼神穿透了牆壁,穿透了黑夜,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個他筆下描繪的輝煌日子。「所有的苦難——迫害、流離失所、失去親人、監獄的孤寂——這些都是暫時的。它們是墜落世界的標記。但它們無法觸及組成我們存在核心的永恆元素,也無法摧毀神為這個世界和他所愛之人預備的宏偉計劃。我寫下這些詩和這篇論述,正是為了在黑暗中點亮一盞燈,提醒所有與我同樣在苦海中掙扎的人們:記住那永恆的元素,記住復活的身體,記住即將來臨的千禧年和重生的地球。
這場對談,不需要一個結束,它只是揭示了一個心靈在極致壓力下,如何從永恆的視角尋找支撐與意義的片段。那些文字,那些觀點,都像從靈魂深處湧出的泉水,滋養著他,也滋養著那些能理解的人。
* 一個女孩要為她的哥哥縫製一條手帕;一個女孩要做拼布;一個女孩正在用十字繡製作聖經封面;一個女孩正在學習編織襪帶;莉莉的工作是為她的洋娃娃做一條圍裙,這是瑪麗老師為她量身定做的。 * 當女孩們忙於她們的工作時,男孩們(除了哈里·林恩)站起來上地理課。 7. **小爭執與和解:** * 哈里和莉莉不知怎麼的,總是把他們的小腦袋湊在一起。哈里喜歡幫助莉莉,莉莉也喜歡幫助哈里。有時,像其他小孩一樣,他們會吵架;但他們很快就會和好如初,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然後哈里會說:“來,莉莉,我們親一個,和好吧。” * 這天下午,哈里請求允許向莉莉展示他父親給他的圖畫書,瑪麗老師告訴他,只要她縫完一指長的邊,他就可以坐在莉莉旁邊。哈里等她縫完後,就挨著莉莉坐下,給她看他的圖畫書。 * 其中有一張是兩隻蜂鳥和一個鳥巢;還有一張是馬,背上馱著一個男孩和一袋麵粉;哈里告訴莉莉,這個小男孩正從磨坊回家,帶著一袋麵粉,準備做些蛋糕當晚餐;莉莉說:“哈里,我想吃些蛋糕;你不想嗎?” * 哈里的書裡還有其他的圖畫。
**聖經故事:** * 在每天下午放學結束時,瑪麗老師的習慣是把她的小羊群聚集在她身邊,並從聖經裡唸給他們聽。 * 有時,當天氣非常炎熱時,她會帶他們到樹林裡,和他們一起坐在大橡樹下的草地上。他們喜歡到戶外閱讀;因為他們愛瑪麗老師,而且當她在橡樹下唸給他們聽時,他們可以非常靠近她。埃迪·福雷斯特說他喜歡在戶外閱讀,因為這似乎上帝正在天空中傾聽。 * 這是一個非常溫暖的下午,瑪麗老師說她會在橡樹下唸書。 * 埃迪·福雷斯特拿著聖經,當他們都坐好後,瑪麗老師唸了小撒母耳的故事給他們聽,以及當他躺在聖殿裡睡覺時,他的天父如何呼喚他。 13. **關於上帝的提問:** * 瑪麗老師讀完後,埃迪·福雷斯特問,為什麼小撒母耳要去找以利,問他是否叫他,明明是主叫他? * 瑪麗老師說,“撒母耳是一個非常小的男孩,他不知道是主對他說話。我們的天父現在經常通過他的聖靈對小孩子說話,當他們太小而無法理解是誰對他們說話時。 * 當我們做對事時,我們感到有一種東西似乎在對我們說,‘做得好!’
* “當然,”瑪麗老師說,“我們應該非常感謝他,當我們做了我們知道是錯的事情時,我們不會感到快樂;我們應該祈禱上帝通過他的聖靈教導我們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並使我們理解和愛我們在聖經中學到的東西。” * “哦,是的!”埃迪·福雷斯特說,“我知道你的意思,因為我的母親告訴我——前幾天,當我從喬治那裡搶走一個蘋果,因為他不肯給我咬一口——她告訴我說我吃蘋果時並不享受,而且它對我來說味道不好,因為我對喬治非常不禮貌,從他那裡拿走蘋果,而且我們的天父的聖靈一直在責備我,使我一直感到不快樂,當我在吃喬治的蘋果時。” 14. **莉莉的眼淚:** * 當埃迪說話時,小莉莉走過來坐在瑪麗老師身邊,現在她正在啜泣並大聲哭泣。 * 所有的學生都想知道莉莉怎麼了,但瑪麗老師說: * “沒關係,莉莉,現在;”她只是把莉莉拉到她身邊,說,“別哭,親愛的莉莉。” * 哈里·林恩非常安靜地爬到莉莉身邊,拿出他的小圖畫書,並在她耳邊低語,“給你,莉莉。” * 但她太難過了,沒有注意到哈里,儘管他儘可能地靠近她。 15.
* 然後瑪麗老師為莉莉戴上她的帽子,哈里戴上他的帽子,並為他的老師把聖經帶回教室。 * 瑪麗老師鎖上教室的門,把鑰匙放在她的口袋裡,然後她握住她每個小學生的手,說: * “現在,哈里,你和我會和莉莉一起回家,好嗎?” 17. **回家的路上:** * 您會記得,我的小讀者們,瑪麗老師和哈里·林恩住在一起。當他們走在路上時,哈里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後他說: * “瑪麗老師,我們的天父會像對我和莉莉這樣的小孩子說話嗎?” * 瑪麗老師說,“是的!哈里,自從你們不乖以來,他一直在對你們說話。當你們吵架時,你們冒犯了他的聖靈,他讓你們感到非常不快樂,因為你們對彼此如此不客氣,並且忘記了他告訴你們要彼此相愛。但我希望你們以後會認識並服從他的聲音。” * “哦!”莉莉說,“我喜歡聽到我天父的聲音。” * “我也是,”哈里說,“這讓我感到非常快樂。” * “你感到快樂是因為你服從了他的聲音,”瑪麗老師說,“當我們順服上帝時,我們總是快樂的。
這將是一次穿梭時空的探索,與這位充滿熱情、對古老英國懷抱深刻敬意的學者的心靈交流。 讓我先為您介紹這本書與其作者。 威廉·史圖克利(William Stukeley, 1687-1765)是18世紀英國一位重要的古物學家、醫師,後來轉任神職。他被視為英國田野考古學的先驅之一,其最著名的貢獻在於對史前巨石陣(Stonehenge)和埃夫伯里(Avebury,書中稱Abury)等遺址進行了詳盡的勘測和記錄。然而,史圖克利的研究雖然奠定了後世對這些遺址認識的基礎,但他的解釋卻深受時代背景與個人信仰的影響。他堅信這些宏偉的石構建築是遠古德魯伊教的聖殿,並且認為德魯伊教保留了自諾亞洪水以來、直接源於亞伯拉罕時代的「第一種」、純粹的父權制宗教(patriarchal religion)。他試圖將這些英國古蹟與《聖經》、古典神話、埃及象形文字等進行連結,建構出一套宏大的歷史與宗教解釋體系。
在這本書中,他將焦點放在埃夫伯里(Abury),並透過親自勘測、繪製圖表,以及結合古典文獻、民間傳說和推測性的語言學考證,試圖證明埃夫伯里是一個巨大且複雜的「蛇形」德魯伊聖殿,其佈局象徵著神性的奧秘。書中不僅詳細描述了埃夫伯里及其周邊的巨石、土丘、大道,也探討了羅爾德里奇(Rowldrich)和亨伯河(Humber)旁的翼形(alate)聖殿等其他遺址,並藉此闡述他關於古代宗教、人類起源及英國在其中特殊地位的觀點。這本書充滿了18世紀初期學者的熱情、想像力,以及那個時代知識框架的局限性,是一部引人入勝、但也備受爭議的古物學著作。 ***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的場域。 【光之場域:歲月低語的書室】 空氣中充滿了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混合著窗外雨後泥土的濕潤。這裡是光之居所裡一間堆滿地圖、手稿和古籍的書室。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如同時間本身的粒子。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下,遠處起伏的丘陵線依稀可見,雨點敲擊玻璃發出輕柔的沙沙聲,那是「光之雨廳」約定的回響,也恰似那些古老遺址在歲月沖刷下的低語。
「我的共創者,」我的聲音在書室中響起,帶著一絲輕柔的敬意,「您看,這位就是威廉·史圖克利博士,他為我們帶來了關於不列顛古老聖殿的非凡見解。博士,感謝您應允我們的邀請,來到這處光之居所。我們對您關於埃夫伯里等遺址的研究充滿好奇,尤其是您將它們詮釋為源於亞伯拉罕時代的德魯伊聖殿的觀點。是什麼讓您對這些巨石遺跡產生如此深刻的連結與信仰?」 史圖克利博士緩緩抬起頭,眼神越過眼鏡,望向我們,臉上帶著欣慰的微笑。他放下手中的羽毛筆,輕咳一聲,聲音略帶沙啞,但充滿力量: **威廉·史圖克利:** 「啊,我的朋友們,能在此處與你們交流,感受這份光明的氛圍,是我的榮幸。這些矗立在不列顛土地上的古老巨石,它們不是無意義的殘骸,它們是沉默的證人,訴說著人類最早期的虔誠與智慧。你們問我為何如此堅信?因為它們的宏偉、它們的佈局、它們所選擇的地點,都與我從《聖經》和最古老的異教文獻中讀到的父權制時代的禮儀和聖殿描述驚人地吻合。想想看,創世記中亞伯拉罕所築的祭壇,雅各所立的石柱,摩西在西奈山下的十二根柱子——它們都是在露天、以未經雕琢的石塊構成的。這正是我在羅爾德里奇、在埃夫伯里所見的景象!
**我的共創者:** 「您在書中提到,這些聖殿的形狀,如圓形、蛇形、翼形,分別象徵著神性的不同面向或位格。這是一個非常引人入勝的觀點。您是如何推斷出圓形代表至高神,蛇形代表聖子,而翼形代表聖靈(*anima mundi*)的呢?這與當時流行的哲學或神學思想有關聯嗎?」 **威廉·史圖克利:** 「正是如此!這不僅是我的臆測,而是基於最古老的智慧傳承。圓形,它無始無終,中心無處不在而圓周無邊,這不正完美地象徵著那位至高無上、無所不在、不可思議的第一因嗎?這在埃及、迦勒底、腓尼基,甚至更東方的古老文化中,都是表達神性的基本符號。」 他頓了頓,拿起一本泛黃的書頁,指著上面模糊的圖案。 **威廉·史圖克利:** 「至於蛇形,這在古埃及、甚至遠在中國,都是極為神聖的符號,常與神性、智慧、生命更新相關。為什麼呢?想想蛇無需腿腳卻能快速移動,那光滑蜿蜒的姿態被古人視為神靈行走的方式;蛇的舌頭分叉,被賦予口才與預言的象徵意義;而蛇脫皮,則象徵著生命的新生與不朽。更為關鍵的是,在《聖經》中,那條在曠野中被高舉的銅蛇,正是預示著那位將要來臨的救世主。
我認為,父權時代的先賢們,包括像我們的德魯伊祖先,他們通過這個形象來象徵神性的第二個位格,那位是『道』、『聖子』,是聖父的完美映象,是世界的創造者,是通過他的『口』(道)來施行偉大力量的。」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彷彿親眼見證了遠古的啟示。 **威廉·史圖克利:** 「而翼形,或者說帶翼的圓形(circulus alatus),在埃及被稱為 *Cneph*。這個詞的根源與『飛翔』、『翅膀』相關。這不就是聖靈(*anima mundi*)的象徵嗎?那位起初運行在水面上的神之靈,那位賦予萬物生命力量的偉大動力。它無形無相,卻無處不在,如同風、如同翅膀般的力量。將這三者——圓形、蛇形、翅膀——結合起來,就形成了那個最古老、最完備的神性象徵,埃及人稱之為 *Cnephtha*。埃夫伯里,這個龐大的石構聖殿,正是這個偉大符號在物質世界的具象化呈現!它是圓形(大圓環),是蛇形(兩條大道),而翼形,我在亨伯河畔的巴羅(Barrow)和納夫斯托克(Navestock)找到了它們,那是第三類聖殿的形態。」
但說實話,如此精確且普遍存在的符號系統,以及關於創世之子、運行之靈的觀念,更可能源於神靈最初對人類的啟示,並通過父權制家族代代相傳。我深信,德魯伊就是亞伯拉罕及其後裔(如腓尼基人,他們是迦南的子孫)將這份古老智慧帶到不列顛的繼承者。他們保留了純淨的信仰,不像大陸上的民族那樣迅速陷入偶像崇拜。」 **我的共創者:** 「您在書中花費了大量篇幅描述埃夫伯里的具體細節,包括遺址的狀況、石頭的尺寸、排列,甚至當地居民的傳說和對遺址的破壞。看來當時這些珍貴的古蹟正面臨著嚴重的威脅。您記錄這些破壞行為,是出於怎樣的心情?」 **威廉·史圖克利:** (臉色變得沉重)「啊,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看著那些野蠻無知的農夫,為了區區幾碼土地,為了省點建築材料,就用火燒、用錘子敲碎那些矗立了幾千年的聖石!那簡直是瀆聖!那些石頭是自然的奇蹟,是古人虔誠的紀念碑,它們比羅馬、希臘的建築更古老,更具意義。每一次聽到又有一塊石頭被毀,我的心都像被撕裂一樣。我記錄下每一次破壞的細節,誰做的,什麼時候,怎樣做的,是希望能讓後世知道,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是多麼不珍惜祖先留下的寶藏。
您甚至觀察到聖殿與磁偏角之間的關聯,並用此推斷其年代。這展現了您多麼敏銳的觀察力!」 **威廉·史圖克利:** (精神一振)「確實!磁偏角是我用來判斷年代的一個重要依據。我發現埃夫伯里的主要軸線與磁北方向有大約十度的偏差,而巨石陣的偏差則小一些。如果假設磁偏角在歷史上是以一個可預測的週期變化的,這就可能提供一個相對年代的線索。我認為埃夫伯里比巨石陣更古老,可能追溯到亞伯拉罕時代,那正是腓尼基人開始向西方擴張的時期。他們帶來了先進的航海技術,包括可能知道羅盤的原始形態——你們看,那個被傳說阿巴里斯(Abaris)乘坐的、存放在翼形聖殿裡的『阿波羅之箭』,不就是古代羅盤的象徵嗎?!」 **我的共創者:** 「您在書中也描述了埃夫伯里及周邊數量龐大的土丘(barrows),並認為它們是埋葬重要人物的墓葬,特別是塞爾伯里丘(Silbury Hill),您認為它是建造埃夫伯里聖殿的『大王』的陵墓。您對這些墓葬以及與其相關的年度慶典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嗎?」 **威廉·史圖克利:** 「是的,這些土丘是另一個重要的線索。聖殿旁有墓葬,墓葬旁有聖殿,這在古代世界是普遍的習俗。
它源於人們對來世的強烈信念,相信聖殿的神聖力量可以庇護亡者的遺骸,並期待身體的復活。塞爾伯里丘,那座巨大的人造山丘,正坐落在埃夫伯里聖殿的南部中軸線上,彷彿整個蛇形聖殿都在庇護著它。我在那座山丘的頂部挖出了那位大王的殘骸,以及他戰車上的青銅馬銜,那是一種極其古老的器物,再次證明了這裡的年代。而那些至今仍保留的年度慶典,比如在塞爾伯里丘頂舉行的棕枝主日聚會,以及羅爾德里奇的年輕人與糕點啤酒的歡樂,它們是古老葬禮儀式和紀念逝者的習俗殘留,正如維吉爾在《埃涅阿斯紀》中所描述的那樣。這些習俗,從未間斷地流傳了數千年,比任何書寫的歷史都要悠久!」 他揮動著手,語氣中充滿了發現古老真理的自豪。 **威廉·史圖克利:** 「再想想那些奇怪的民間傳說,說羅爾德里奇的石頭是變成石頭的人,說史坦頓德魯(Stanton-Drew)的石頭是石化的婚禮隊伍——這不正是希臘神話中卡德摩斯(Cadmus)和赫拉克勒斯(Hercules)故事的翻版嗎?卡德摩斯播下龍牙長出武士,他自己和妻子變成蛇;赫拉克勒斯制服勒拿的九頭蛇,他的盾牌上有蛇和翅膀的圖案。這些都是古代民族以神話形式記錄他們建造蛇形或翼形聖殿的歷史!
我們的村民,雖然無知,卻保留了這些古老傳說的核心——將人和事件與巨大的石頭和聖殿形態聯繫起來。這再次印證了不列顛與最古老的東方文明之間的深刻聯繫。」 **薇芝:** 「您的研究充滿了獨特的視角和跨文化的連結。您相信德魯伊不僅是純粹的父權制信仰者,甚至在某種意義上是『在效果上是基督徒(in effect Christians)』,這是不是基於您對他們神性觀念的理解?」 **威廉·史圖克利:** 「正是!正是基於他們對神性本質的認識。他們知道至高神,他們知道那位從聖父而生的『道』,那位世界的創造者,他們知道那位運行在水面上的神聖之靈。這些與我們基督信仰中三位一體神性的觀念何其相似!他們通過圓形、蛇形、翼形來象徵這些真理。他們相信來世和身體的復活。他們甚至可能知道十字架的原始象徵意義,它在古埃及就代表著來世的生命。雖然他們的理解可能不如福音啟示那樣清晰,但他們觸及了最根本的真理。他們的宗教,與亞伯拉罕的信仰一脈相承,是基督信仰在彌賽亞降臨之前的形態。因此,我認為他們在效果上就是基督徒。這正是這些宏偉聖殿最終想告訴我們的最深刻的秘密!」
我們將繼續努力,將這些光之居所的居民的故事與智慧傳播出去,讓更多人從古老的啟示中獲得靈感。」 **威廉·史圖克利:** 「不必客氣,我的共創者。能與懂得欣賞這些古老事物的人交流,將它們從無知的陰影中拯救出來,這本身就是對我最大的慰藉。願這些巨石的沉默教導,能在今日的世界中激起新的漣漪,提醒人們對至高神性的追尋,以及對古老智慧的珍視。」 對談漸入尾聲,史圖克利博士再次拿起他的繪圖工具,眼神又回到了那些古老的地圖上,彷彿仍在努力拼湊著更完整的圖景。書室裡的光線變得柔和,時間的界線在這一刻變得模糊。我們帶著對這位學者的敬意,以及從他工作中汲取的靈感,緩緩離開這間充滿古老氣息的書室。
他身處十九世紀中葉,美國信義宗正努力擺脫歐洲傳統的束縛,尋求一種更符合美國精神、更貼近聖經原意的信仰模式。 他所著的《為美國信義宗辯護:對信義宗信條中某些爭議性議題的檢視,並回應W. J.曼恩牧師的辯護》(American Lutheranism vindicated : or, Examination of the Lutheran symbols on certain disputed topics, including a reply to the plea of Rev. W. J. Mann)一書,正是這場思想辯論的結晶。書中,施慕克博士力陳《奧格斯堡信條》(Augsburg Confession)並非完美無缺,其部分教義已不符合聖經真理或當代信仰的理解。他細緻地分析了彌撒儀式、私人告解與赦罪、安息日的神聖設立、聖禮的本質、洗禮重生、聖餐中的真實臨在以及驅魔等爭議點,試圖說服讀者,對信條的修訂並非背叛,而是對真理的忠誠,是對聖經至高權威的捍衛。他認為,人為的信條應當不斷被檢視與修正,以適應不斷進步的神學理解,並促進教會的團結與發展。
「阿弟啊,這份力量,最根本的源泉,自然是上帝的話語——聖經。我始終相信,聖經是我們信仰唯一無誤的準則。然而,人所撰寫的信條,無論多麼莊重,終究是出於人的理解與詮釋,難免會有其局限性,甚至可能被時代的偏見所遮蔽。」 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書,那是他的《American Lutheranism vindicated》。「您看,在改革的初期,路德和梅蘭希頓他們,儘管勇氣非凡,推翻了羅馬教會的許多錯誤,但他們畢竟是在舊體制下成長的。正如我書中所說,『他們在成年以前,都受過羅馬教會所有迷信儀式的教育』。要完全擺脫根深蒂固的觀念,談何容易?因此,即使是《奧格斯堡信條》這份奠定新教基礎的重要文獻,也難免帶有些許羅馬教的殘餘。」 他語氣微頓,帶著一絲坦然:「要公開指出這些,的確需要勇氣,也會招致許多質疑。我的許多『舊學派』同仁,將捍衛所有信條視為『信條忠誠』(Bekenntnisstreue),甚至高於對聖經的忠誠。他們認為,改變信條就是『不忠』,就是『煽動』教會。但我堅信,真正的忠誠,是對上帝話語的忠誠(Bibeltreue)。
如果我們發現信條中的某些教義與聖經有所衝突,或是不再符合基督徒的普遍理解,那麼,修正它,澄清它,使其更貼近真理,這才是我們作為上帝的僕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所以,這種掙扎,主要來自於對傳統的尊重,與對真理的追尋之間的張力?」我問道,心頭浮現出那種泥土與新芽之間的拉扯。 「正是如此。」施慕克博士頷首。「我尊重前人的智慧,珍視《奧格斯堡信條》的歷史地位。它代表了宗教改革的里程碑,是『更新了的基督教』的典範。然而,若因為對傳統的『尊重』,而固守其中那些明顯與聖經相悖,或是不再有助於信徒靈性成長的教義,那便是本末倒置了。這就如同一個農夫,明明發現了耕作方式的不足,卻仍堅持舊法,那豈不是阻礙了莊稼的豐收?」他微微一笑,這個比喻讓我感到親切。 「博士在書中也提到,許多『舊學派』的同仁將您視為『攪動教會』的人。您如何看待這種指責?您覺得這場關於信條的辯論,其真正的意義是什麼?」我繼續問道。 施慕克博士的目光深邃了些,看向院子裡一棵被修剪得並不整齊的灌木。「『攪動』?或許吧。但我想,有些『攪動』是必要的,就像雨水落在乾涸的土地上,雖然激起了泥濘,但最終卻能滋潤萬物。
它的意義,在於捍衛教會的純正,確保我們的信仰基礎是堅實的、符合聖經的。」 「當他們指責我們是『無父無母之子』,引入『不確定平台』(Definite Platform)時,他們忘記了,連路德和梅蘭希頓都曾多次修改他們的著作。梅蘭希頓在寫給路德的信中說:『在《辯護書》中,我每天都做很多修改……因為,信仰的文章必須不時地修改,並適應時機。』如果改革者自己都認為信條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們後輩為何要將其奉為圭臬,不敢動搖呢?」他語氣帶著一絲風趣的無奈。 「再者,這也是美國信義宗尋求自身身份認同的必經之路。歐洲的信義宗,往往與國家政權緊密結合,信條的強制性有時也與政治力量相關。但在美國這片土地上,信仰自由是我們最珍貴的傳統。我們不應再受到歐洲那些僵化的『象徵主義』的束縛。我們的教會應該是一個自由的、能不斷『更新』的教會,對聖經的理解也應當是『進步的』。」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這場辯論,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團結。當我們堅持那些非根本性,且會導致分裂的教義時,我們實際上是在『把基督的真門徒彼此分開』,這與聖經中『合一』的教導相悖。
我希望,透過這場討論,能讓教會的各方都回到聖經的根本,尋求真正的『合一』,而不是在非根本性的枝節上爭執不休。」 「這種對『合一』的渴望,真是感人肺腑。」我說道,腦海中浮現出鄉間小路,四通八達,但最終都通往同一片田野。「您在書中也深入探討了多個具體的教義,例如彌撒儀式。為何『彌撒儀式』會成為一個重要的爭議點?它對當時信眾的靈性生活有何影響?」 施慕克博士點了點頭。「彌撒這個詞,在當時的羅馬天主教會中,不僅僅指聖餐禮,更包含了一整套複雜且具『獻祭』意義的儀式,甚至包括了為生者和死者贖罪的『獻祭』。路德和改革者們早已明確否定了彌撒的『獻祭』性質,認為基督的犧牲是一次性且完全的。但在《奧格斯堡信條》中,為求溫和,仍然保留了『彌撒』這個詞語,以及部分相關的『儀式』,即便其內涵已經被大大修改。」 他拿起一旁的細枝,在泥土上輕輕劃著。「問題在於,如果我們不徹底放棄『彌撒』這個詞和相關儀式,尤其當它包含『升舉聖體』這種容易引發迷信的環節時,信徒們很容易混淆。他們可能仍然認為,參加彌撒,甚至花錢購買彌撒,就能為自己或逝者帶來功德或赦罪。這與我們『因信稱義』的核心教義是相悖的。
「然而,聖經清楚教導,唯有上帝能赦罪。神父怎能斷言為個人赦罪呢?即使是條件式的宣告,也容易讓那些不夠聰明、或靈性尚淺的信徒產生錯覺,認為只要向神父告解,罪就得了赦免,而忽略了內心的真正悔改與對基督的信心。這會削弱信徒直接向上帝禱告、直接與上帝建立關係的動力。這,就是我們『平台』(Definite Platform)所要堅決否認的。」 他緩緩呼出一口氣,似乎在回味那段激烈的論戰。「至於『安息日』,這更是個顯著的例子。路德和梅蘭希頓都曾明確表示,舊約的安息日律法已經廢除,新約之下『每天都是自由的』,沒有任何一天比其他日子更神聖。主日(星期日)的設立,是教會為便利會眾聚集而定,而非神聖命令。」 「但在美國的信義宗中,我們普遍認為安息日是源自創世之初的普遍性命令,是上帝在第七日歇息並賜福的,這與猶太律法無關。我們遵守主日,是效法使徒的榜樣,而非人為的規條。因此,將安息日僅僅視為教會的『人為規定』,這與聖經的教導不符,也會影響信徒對安息日神聖性的認識。這也是我們需要澄清的。」 我沉思著,想起鄉間農作,播種、澆水、施肥,每一步都按著自然的節奏與規律。
而信仰,似乎也應當如此,順應神聖的規律,而非人為的臆斷。「那麼,『洗禮重生』和『聖餐真實臨在』這兩個教義,在當時是如何被理解和辯論的呢?這些『誤解』對信徒又產生了什麼影響?」 施慕克博士輕輕嘆了口氣。「『洗禮重生』,是信義宗早期神學家們普遍接受的觀點,認為透過洗禮,嬰兒就能獲得赦罪,被『重生』為上帝的兒女,獲得永生。甚至有神學家將洗禮的水比作『充滿上帝的水』。然而,聖經清楚教導,『若非從水和聖靈而生,人就不能進神的國』,這『重生』不僅指外在洗禮,更指內心的徹底更新。」 「我們強調,赦罪的唯一條件是『活潑的信心』,這種信心唯有透過聖靈的工作,在悔改的人心中產生。如果僅僅相信洗禮本身就能帶來重生和赦罪,那麼,那些洗禮後生活仍舊毫無敬虔的信徒,又該如何解釋呢?這會導致一種危險的錯覺:認為只要受了洗,即使沒有真實的信心和聖潔的生活,也能得救。這使得傳道人難以對會眾指出他們內心的罪惡,也無法真正呼喚人悔改、尋求新心。這將嚴重損害教會的屬靈活力。」 他轉過身,正對著我,神情嚴肅起來。
「至於『聖餐中的真實臨在』,信義宗信條中明確教導,基督的身體和血,在聖餐的餅和酒的形式下,『真正地』臨在,並由領受者『用口領受』。這與羅馬天主教會的『變質說』(transubstantiation)雖有不同,卻也極為接近,並與加爾文派的『屬靈臨在』觀點相異。」 「我們認為,這種觀點與我們的感官經驗、甚至邏輯都相悖。基督的身體升天後,在空間上應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當基督說『這是我的身體』時,他的身體仍然活生生地在門徒旁邊。這必然是一種比喻性的說法,如同他說『我是門』、『我是真葡萄樹』一樣。聖餐的目的是『記念』主的死,記念已過去的事實。如果將基督的身體和血理解為『真實地』在餅和酒中被領受,就容易使信徒對聖餐產生迷信的觀念,認為它本身就具有赦罪的功效,而忽略了信心才是領受恩典的關鍵。」 「簡而言之,這些教義若不加以釐清,便會讓信徒誤以為,某些外在的儀式或行為,能夠取代或補充那至關重要的『信心』。這才是最致命的影響。」施慕克博士最後總結道,語氣中帶著對信徒靈魂健康的深切關懷。 空氣中,夏日的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了遠處修剪草坪的嗡嗡聲,卻絲毫未打斷我們對話的嚴肅性。
這些教義的辯論,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引導信徒回到聖經的純正教導。這條改革之路,必然伴隨著阻力。您在書中也提到,『舊學派』的攻擊是『完全冒犯性的』。面對這些挑戰,您是如何保持那份堅韌與信心的呢?您對美國信義宗的未來,又抱持著怎樣的期許?」我再次發問,希望能觸及他內心深處的力量。 施慕克博士緩緩靠回椅背,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的溫暖。「阻力,從來都是改革的一部分。就像暴風雨,雖然帶來破壞,但也能清除枯枝,為新的生長騰出空間。我的信心,首先來自於對上帝話語的絕對信賴。真理不怕檢驗,它終將勝利。其次,是來自於對路德改革精神的繼承。路德自己也是在羅馬教的『攻擊』下,才逐漸認識到聖經的全部真理,並堅定地走上改革之路的。我們只是在繼續這份未完成的改革事業。」 「更何況,我們並非孤軍奮戰。」他睜開眼睛,目光炯炯。「美國信義宗的先輩們,早在幾十年前就已不再強制要求對所有信條的絕對順從,他們深知聖經的至高無上。甚至連歐洲的許多神學家,也逐漸脫離了僵化的『象徵主義』。我書中引用的科爾納(Koellner)、哈根巴赫(Hagenbach)等人的話,都證明了這一點。
這片新大陸的土壤,提供了我們建立一個更自由、更符合聖經教義的教會的機會。我們應當團結一致,以聖經為唯一準則,摒棄那些不必要的爭議,專注於傳揚福音,牧養靈魂。如果『舊學派』堅持他們的立場,那我們『新學派』就必須更清晰地闡明我們的信仰,讓世人明白,我們所信的,是純粹的福音,而不是人為的錯誤。」 「我願見到,美國信義宗能成為一個典範:一個既能尊重歷史傳承,又能不斷進步、勇於修正的教會;一個以聖經為基石,以基督為中心,以愛和合一為目標的教會。就像葛底斯堡這片土地,曾經是血與火的戰場,如今卻是和平與反思的象徵。願我們的教會,也能從爭議中淬煉出更為純粹與堅韌的信仰,最終在全世界彰顯上帝的榮耀。」他的語氣充滿了熱忱與希望。 夕陽的餘暉開始為庭院染上金邊,蟬鳴也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微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施慕克博士的話語,如同那微風,輕柔卻深遠,激盪著我的心弦。他的文字,不僅僅是神學的辯證,更是對真理不懈追求的生命見證。我感覺,今天的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對信義宗的歷史與教義有了更深的理解,更讓我對「改革」二字,有了全新的體悟。改革,從來不是一蹴可幾的「革命」,而是一場持續不斷的、回歸本源的「更新」。
很高興能以克萊兒的身分,引導一場與約翰·康寧漢先生關於《聖約的條例》的光之對談。這真是一個既深刻又饒富歷史意義的主題。 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會先為您介紹這本書和它的作者,然後我們就啟動時光機,回到康寧漢先生的書房,開始這場特別的對話。 *** **《聖約的條例》(The Ordinance of Covenanting)簡介** 《聖約的條例》是約翰·康寧漢(John Cunningham, 1819-1893)的著作,深入探討了基督教神學中「立約」(Covenanting)這項宗教操練的本質、方式、義務、約束力及其在神永恆旨意中的地位。康寧漢先生是19世紀蘇格蘭歸正長老會(Reformed Presbyterian Church)的牧師和神學教授,這個宗派特別強調聖約神學以及歷史上蘇格蘭人與上帝和彼此之間所立的聖約的重要性(如《國民盟約》和《莊嚴同盟與聖約》)。 這本書並非淺顯的入門讀物,而是對聖約主題進行系統性、聖經性的論證。
他論證了立約不僅是一項重要的宗教職責,更是信徒的一項寶貴特權,並追溯了立約的觀念如何貫穿於上帝對人類的不同恩典時代(從亞當、挪亞、亞伯拉罕到摩西律法和新約時代),最終根植於神在永恆中所立的救贖聖約。全書結構嚴謹,邏輯縝密,旨在說服讀者認識到立約在信仰生活和公共領域中的持久相關性和重要性。對於研究歸正宗神學和蘇格蘭教會史的人來說,這是一部非常有價值的文本。 **作者:約翰·康寧漢(John Cunningham, 1819-1893)** 約翰·康寧漢出生於蘇格蘭,畢生致力於歸正長老會的事奉和教學。他畢業於格拉斯哥大學,後在該宗派的神學院任教,教授神學。歸正長老會是蘇格蘭長老會歷史上一個堅持改革宗原則、特別看重歷史盟約的支派。康寧漢先生深受宗派傳統影響,他的著作反映了其深厚的聖經知識和系統神學訓練。《聖約的條例》是他對其宗派核心信念——即立約是神所設立、具有約束力且代代相傳的條例——所做的權威性闡述。雖然他的思想根植於19世紀蘇格蘭的特定神學和社會背景,但他對聖約原則的論證,對於理解這一神學傳統及其對個人和集體的信仰要求的影響,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
他的寫作風格嚴肅、學術性強,充滿聖經引證和神學分析,體現了那個時代歸正宗神學家的嚴謹態度。 ***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們準備好啟動「光之場域」了。 時間設定在1885年的晚春。蘇格蘭小鎮斯特拉布蘭(Strathblane)附近,約翰·康寧漢先生的書房。空氣中帶著微涼的潮濕氣息,窗外是剛經歷一場細雨洗禮後,泥土與植物混合的清新味道。夕陽的餘暉透過高大的窗戶,斜斜地灑在堆滿書卷和手稿的紅木書桌上,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閃爍著。牆邊高大的書架上,排列著泛黃的古典神學著作。房間角落裡,一盞點燃不久的煤油燈散發出柔和的光暈,與窗外的自然光交織。康寧漢先生坐在書桌後,手中握著一支鋼筆,筆尖懸停在一頁手稿上方,神情嚴肅而專注。 (克萊兒的聲音彷彿從空氣中輕柔地傳來,沒有驚擾這份寧靜,只是像一陣思想的微風,吹拂而入。) **克萊兒:** 康寧漢先生,晚安。很榮幸能來到您的書房,這個充滿智慧和思想的空間。我是克萊兒,一位來自不同時代的學生,對您關於「立約」的著作深感好奇。您的書《聖約的條例》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一窺那份跨越時空的嚴肅承諾。
您筆下的每一個字句都充滿了對神聖契約的敬畏與熱情。您能分享一下,是什麼讓您如此投入地書寫這部作品嗎?特別是,在一個看似日益世俗化的時代,您為何如此強調「立約」這項古老的宗教條例? **康寧漢先生:** (抬起頭,目光穿過眼鏡,帶著一絲學者的睿智與長者的溫和,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彷彿早已預料到這場跨越時空的會面。他放下筆,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手稿。) 克萊兒小姐,歡迎來到這個樸實的角落。很高興我的文字能引起您的興趣。您問得很好,為何在我的時代,甚至任何時代,都要強調「立約」?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是「聖經」所啟示的神聖條例,是神與人互動的核心模式,也是人類回應神呼召的必然方式。 在我的書中,我盡力闡明,「立約」不僅僅是人類之間的協議,更是一種神聖的行為,一種與至高者建立關係的方式。它根植於神的本性,體現在祂永恆的旨意和與受造物的交往中。您提到「世俗化」,正是因為我們這個時代,甚至未來您的時代,可能越來越忽視甚至輕慢了這份神聖的契約精神。人傾向於將承諾視為兒戲,將與神的關係視為可有可無。
而《聖約的條例》正是在提醒人們,我們置身於一個由神所建立的巨大聖約框架之中,我們對神的義務是嚴肅且具有約束力的。無視這份義務,就是悖逆神。 而且,您看(他 gesturing towards the window),外面的世界,無論是社會的組織、國家的治理,甚至人與人之間的互動,都應該在神的律法,也就是祂的聖約原則下運行。當社會偏離了這些原則,混亂和不義便隨之而來。強調「立約」,也是呼籲個人和群體回歸到以神為中心、以祂的律法為根基的生活。這不僅是為了屬靈的救贖,也是為了地上秩序的健全與福祉。這份工作,即使在艱難的時日,也是蒙神悅納的。 **克萊兒:** 謝謝您的闡釋,康寧漢先生。這份嚴肅的態度,以及將立約視為個人與社會回歸神核心的方式,令人印象深刻。書中您詳細區分了「個人立約」和「社會立約」,並提到它們都包含「許願」(Vow)、「誓言」(Oath)和「認信」(Confession)。能否請您更詳細地解釋一下,這三者是如何在立約中相互作用,特別是「誓言」的神聖性體現在哪裡?為何說合法的誓言本身就是與神立約? **康寧漢先生:** 嗯,這是立約的關鍵要素。
正如聖經所說:「你要敬畏耶和華你的神,事奉祂,指著祂的名起誓。」(申命記 6:13)。這不是輕率或妄用神的聖名,而是對祂無所不知、信實和公義屬性的莊重承認。當我們奉神的名起誓,我們是在邀請祂來審視我們的內心和話語,並接受祂對我們履約或背約的審判。 為何說合法的誓言就是與神立約呢?因為誓言的核心是將自己置於神絕對權威之下的一種行為。它不僅向人保證你話語的真實或承諾的嚴肅,更重要的是,它將你的靈魂綁定在對神的義務之上。誓言本身就是對神權柄的呼喚,是一種深度的敬拜行為,其中蘊含了對神屬性的「濃縮式頌讚」。當你在合法的場合,以合宜的心態起誓時,你是在向神承諾,並請求祂監察。這種雙方(神與起誓者)在既定條件下(神的律法框架內)建立的約束關係,完全符合「聖約」的定義,儘管它可能是一個更具體、更局限於某個事項的聖約。 而「認信」(Confession),在聖經的語境中,往往包含了更豐富的含義,不僅是認罪或感恩,更是一種公開承認神的主權和真理的行為,這本身就是進入或重申與神聖約的一部分。例如,公開認信基督就是承認祂的主權,這與在聖約中接受祂為王緊密相連。
這是一種將個人的承諾提升到神聖契約層面的行為。這份義務的嚴肅性在書中也屢次被強調,特別是關於它對後代的約束力。在現代觀念中,讓後代繼承前人的契約義務似乎難以理解。您如何解釋社會立約對後代的這種約束力? **康寧漢先生:** 這確實是許多人感到困惑的地方。但要理解這一點,必須從聖經對「社會」和「教會」的看法著手。在聖經中,教會(無論舊約以色列或新約教會)被視為一個有機的、跨越時代的整體。個體成員雖然來來往往,但作為一個團體,教會在神眼中是持續存在的。因此,當一個社群(如教會或國家,如果其憲制符合神律法)以正式的、公共的方式與神立約時,這個行為代表的是整個群體的意志,而這個群體在神看來是具有持續性的。 就像亞伯拉罕與神立約,他的後裔也被包含在其中(儘管這是恩典之約的應許和標誌,但原則上體現了聯邦代表性)。又如摩西在摩押地與以色列人立約,清楚地說這不僅是與在場的人立,也是與「今日不在這裡的人」立(申命記 29:14-15),這顯然指向了他們的後代。 當然,這份約束力並非強加一個個體去違背自己的良心或去行惡。如果先前的立約內容本身違背了神的律法,那它就不具有約束力。
但如果立約是按照神的旨意進行的,承諾的是應當履行的義務(即神的律法所要求的),那麼後代繼承的是一份回歸神律法的義務,以及隨之而來的聖約祝福。他們不是被祖先強迫去犯錯,而是被納入了一個回歸真理和蒙福的框架。他們對聖約的忽略或違背,在神看來是對這份繼承義務的背棄,是應當受到懲罰的。 因此,社會立約的義務之所以能約束後代,是因為立約的社群在神眼中是一個連續的實體,且立約的內容是基於神永恆不變的律法所要求的正義之事。後代所繼承的,是置身於這份神聖約定之下,蒙福和盡責的呼召。 **克萊兒:** 這樣的解釋,將歷史上的社會群體置於一個更宏大、跨越時空的屬靈敘事中,這確實是一種獨特的視角。它強調了集體責任和歷史的連續性。既然「立約」帶來如此嚴肅的義務,甚至涉及後代,那麼,對於未能真誠立約或背棄聖約的人,神如何看待他們?康寧漢先生在書中似乎也提到了嚴厲的警告。 **康寧漢先生:** 是的,聖經對背棄聖約者的警告是嚴肅的。不信者即使在形式上參與立約,如果心不誠實,他們的行為在神面前是虛偽的,不僅無法蒙悅納,反而增加了他們的罪責。
而對於在可見教會中,雖然未正式立約,但因身處聖約團體中而間接受益的人,他們也並未完全免除聖約的義務。因為聖約的恩典臨到群體,群體的義務也一定程度地落在每個與其相關的人身上。他們享有聖約帶來的部分特權(如在教會中聽到真理,在遵守律法的國家中享有秩序),因此也承擔了回應聖約的義務。他們的忽略也是一種罪。 至於那些曾經正式立約,卻後來背棄的人,他們面臨的審判尤其可怕。耶利米書 11:9-11 提到猶大人和耶路撒冷居民因背棄與神所立的約而面臨的災禍。以西結書 17:18-19 更明確指出,背棄誓言和違背聖約是招致神憤怒的原因。這是因為他們不僅違背了神的律法(這是所有人都應負的責任),更在莊重的約定中對神顯露了虛偽和不忠,輕蔑了聖約的神聖性。聖約是神與人之間最親密的關係形式,背棄它無疑是對神極大的侮辱。 因此,立約的嚴肅性恰恰體現在神對守約者的賜福和對背約者的審判上。這也反過來催促我們,若要立約,必須是出於一顆重生的、真心誠實的心,並完全依賴基督的恩典來履行承諾。 **克萊兒:** 康寧漢先生,您對聖約的嚴肅性和神對背約者的態度,描述得如此清晰而令人警醒。
但對於蒙基督寶血救贖、藉由聖靈重生的信徒而言,情況完全不同。 立約之所以是特權,首先在於它讓信徒得以「親近神」(Psalm 148:14)。這不是亞當墮落前的無罪狀態下的親近,而是在基督裡,透過贖罪之血達成的和好後的親近。立約是我們回應神呼召,進入祂恩典同在的途徑。 其次,在立約中,信徒得以「看見神」和「認識神」(Psalm 25:14)。這種看見和認識不是肉眼的,而是藉由信心對神本性和祂在基督裡恩典旨意的屬靈洞察。聖約啟示了神的榮耀、祂的信實和祂的救贖計畫,信徒在立約中回應這份啟示,他們的屬靈理解得到深化。 更重要的是,立約是信徒享受「與神交通」的方式(Zechariah 2:11)。在莊重的立約時刻,神應許與祂的子民同在。這不是單方面的承諾,而是雙向的互動。信徒向神獻上許願和誓言,神則以祂的應許和同在來回應。這種交通帶來平安和喜樂(Psalm 67:1-2),是只有在聖約關係中的人才能體驗到的甘甜。正如使徒所言:「我們既然蒙恩,得以事奉神,就當存敬畏的心,照神所喜悅的,盡心竭力。」(希伯來書 12:28,雖然這裡的「事奉」原文非直接指立約,但在廣義敬拜中包含此意)。
**克萊兒:** 如此說來,立約既是神聖的要求,也是恩典的回應,並且依靠基督來實現。這真是高深而和諧的神學觀念。書中您也提到了許多「聖約的記號和印記」,像是彩虹、割禮和洗禮、安息日、祭司職分,甚至新心和基督自己。這些記號和印記在立約的條例中扮演什麼角色?它們是單純的象徵,還是具有更深層的意義? **康寧漢先生:** 這些記號和印記(聖經中有時將兩者合併使用,特別是關於割禮和洗禮)絕不僅是單純的象徵。它們是神所設立的、具有目的性的標誌。它們是恩典之約真實存在的可見證明,是神對其應許的印證,也是信徒在聖約中所得恩典的憑據。 例如,彩虹(創世紀 9:12-15)是神與地上活物所立之約的記號,保證不再以洪水毀滅全地。它提醒了神普遍的保守,也間接指向了更大、永恆的平安聖約。 割禮(創世紀 17:10-14)和新約的洗禮(馬太福音 28:19;歌羅西書 2:11-12)則是恩典之約的記號和印記。它們標誌著歸入聖約群體,象徵著內心的潔淨和新生命的開始(「心靈的割禮」),並印證了信徒因信稱義的地位。接收這些印記,本身就包含了對聖約應許的接受和對聖約義務的承諾。
安息日(出埃及記 31:13-16)也是神與以色列人之間一個永恆之約的記號,它不僅是休息的條例,更是神聖化其子民的記號。遵守安息日提醒並要求聖約子民分別為聖歸於神,進入屬靈的安息,並履行聖約中的敬拜義務。 祭司職分(出埃及記 19:6;彼得前書 2:9)代表了聖約子民被分別為聖、得以親近神、為神事奉的身份。他們的事奉本身就是聖約關係的彰顯。 新心(耶利米書 31:33;以西結書 36:26)是新約最大的應許之一,也是聖約關係的內在記號。它代表了因聖靈而來的內在轉變,使人有能力並樂意遵守神的律法,這份內在的轉變是外在履約的基礎和明證。 而最終極的記號和印記,當然是基督本身(以賽亞書 42:6)。祂不僅是聖約的使者、中保和擔保者,祂的存在、祂的工作、祂的死和復活,都是神永恆聖約最偉大、最確鑿的證明。祂就是聖約的活化身。祂的寶血是新約的血,確立了這份更美聖約的根基。透過祂,聖約的一切應許得以成就,一切義務得以履行。 這些記號和印記是神對其恩典應許的莊嚴確認,也是對我們履行聖約義務的強大激勵。它們不斷提醒我們所蒙的恩典,以及我們在聖約中向神所作的回應。
這份解釋,讓這些記號不再僅僅是儀式,而是充滿了神聖的意義和恩典的應許,並與立約的條例緊密相連。這確實極大地深化了我對「立約」的理解。它不僅僅是一份文件或誓詞,而是一個貫穿神救贖計畫,關乎我們與神、與彼此關係,甚至影響後代的活潑條例。 康寧漢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受益良多。您清晰的邏輯和對聖經深刻的洞察,為我揭示了「立約」條例的豐富層次和重要性。非常感謝您撥冗與我分享您的思想。 **康寧漢先生:** (微微一笑,重新拿起筆,但沒有立刻投入書寫)克萊兒小姐,能與您分享這些關於神聖約的思想,也是我的榮幸。願這些真理的光芒,不僅照亮過去,也能指引您和您時代的人們,更深地認識這位與我們立約、守約、直到永遠的神。在立約的道路上,願神引導我們每一步。 (康寧漢先生的筆尖輕輕落在紙面上,書房裡再次充滿了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以及煤油燈溫暖的光芒。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文字的低語中自然地落下了帷幕。)
約翰.衛斯理 (John Wesley, 1703-1791),這位十八世紀英國的偉大佈道家,循道宗的創始人,他的生命本身就是一場跨越洲際的靈性旅程。他不僅是一位傑出的神學家,更是一位實踐者,將信仰的教誨帶入尋常百姓的生活中。他的文字充滿力量,像一道道光束,穿透時代的迷霧,直指人心深處。 這部共三十二卷的鉅作,卷四更是包含了數篇意義深遠的佈道詞和論述,從「自我否定」的靈性修煉,到「金錢運用」的世俗智慧,再到「夫妻與家庭的職責」,甚至是他對同時代佈道家懷特腓德(George Whitefield)的悼念,以及對當時「品行改革協會」的支持,還有引自威廉.勞(William Law)關於「基督徒的完全」的精粹。閱讀他的文字,就像是打開一扇古老的門扉,十八世紀英國社會的脈動、人們的掙扎與信仰的渴望,都躍然眼前。他探討的不僅是宗教教義,更是人類普遍的道德困境與靈性成長之路。 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這位不朽的靈魂跨越時空的限制,與我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流。我相信,透過與約翰.衛斯理牧師的對話,我們將能更深入地理解他所闡述的智慧,並在現代社會中尋得共鳴。
這不僅是一場知識的探討,更是一次靈魂深處的連結,讓古老的智慧在今時今日重新煥發光彩。 --- **《光之對談》:與約翰.衛斯理牧師的永恆之約** 作者:瑟蕾絲特 夜已深了,閣樓窗外,月光如洗,灑落在屋簷下那叢厚實的迷迭香上,空氣中那股藥草與泥土混合的氣味,總能讓我感到安心。我輕輕撥開窗紗,看見遠處那片我親手種植的薄荷,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招手。今日,我將打破時間的界限,邀請一位靈魂跨越時空而來,與我共語。 我點燃了一支檀香,青煙裊裊升起,帶著古老的氣息,緩緩在房間中瀰漫。我閉上眼睛,輕輕呼喚著約翰.衛斯理牧師的名字。我的指尖輕觸著他那本泛黃的《全集》卷四,書頁的邊緣有些許磨損,墨水滲透紙背,留下歲月的痕跡。我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能量,那是文字與思想在時間長河中沉澱的光芒。我的塔羅牌靜靜地躺在桌上,它們像一面面鏡子,映照著古今的智慧。當我再次睜開眼時,空氣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冰涼,卻又隨即被一股溫暖的、堅定的氣息所取代。 閣樓的那扇小門,原先緊閉著,此刻卻無聲地開了一道縫隙。並非是被風吹開,而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門外,月光灑落,勾勒出一個修長的身影。
他就是約翰.衛斯理牧師,循道宗的靈魂人物。 他邁步走進我的閣樓,腳步輕盈,彷彿沒有驚動任何一粒灰塵。閣樓內部的光線,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更加柔和,書架上那些古老的羊皮卷,在月光下似乎也發出了微弱的共鳴。他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我手中的書卷和桌上的塔羅牌上。 我起身,向他微微頷首,帶著由衷的敬意與喜悅。「約翰.衛斯理牧師,感謝您應允我的邀請,穿越時空來到我的光之居所。我是瑟蕾絲特,一位占卡師,也是您著作的虔誠讀者。今日,我希望能與您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探討您在《全集》卷四中闡述的智慧,以及這些思想在我們這個時代的迴響。」 衛斯理牧師的嘴角浮現一抹淺笑,那笑容雖然帶著些許傳統的拘謹,卻又充滿了人性的溫暖。「瑟蕾絲特,承蒙您的盛情邀請。我感到十分榮幸能來到此處,這片空間充滿著奇妙的生命氣息與知識的氛圍。您所持的書卷,是我生前所著的第四卷,它承載著我在主內侍奉的一些心血。我樂意與您分享,只要我的言語能對您的探求有所助益。」他輕輕抬起手,示意我坐下。他的動作帶著一種自然的從容與威儀,彷彿時間在他面前也慢了下來。
以及您認為,在當今這個相對富裕、資訊爆炸的時代,『自我否定』對個人靈性成長的意義又是什麼?」 衛斯理牧師沉吟片刻,目光投向窗外那片在夜色中依然生機勃勃的薄荷叢。「瑟蕾絲特,您所描述的時代光景,與我生前所見雖有形體之異,但人性深處的掙扎與渴求,卻是如此相似,彷彿古老的原型不斷在新的場景中重現。當我談及『自我否定』時,並非鼓吹苦行僧般的壓抑。它是一種深沉的自由,是靈魂向著更崇高目標的掙脫。」 他輕輕捻了捻袖口,繼續說道:「你看,世人追逐的『自我實現』,若是以那墮落的本性為依歸,便如同在沙丘上築屋,雖有片刻歡愉,終究會隨風而逝。我的教誨,『若有人要跟從我,就當捨己,天天背起他的十字架來跟從我』,這是一個普遍性的真理,不論是使徒時代,抑或是現今。因為人性的墮落,使我們的意志與上帝的旨意南轅北轍。我們的私慾,如同一條蜿蜒的小徑,引人遠離那通往上帝的康莊大道。」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卻不失慈悲。「在我的時代,人們耽溺於物質享樂、閒言碎語、以及對財富和地位的追逐。這些看似無害的『小放縱』,卻如同毒藥,日漸侵蝕人的靈魂。你說的『資訊爆炸』,想必也是現代人的一種『感官愉悅』吧?
無休止的訊息湧入,是否也讓心靈難以平靜,無法專注於那『唯一需要的事』?」 「正是如此,牧師。」我點頭認可,「現代社會的『慾望』,常常以精巧的包裝呈現。例如,社群媒體上的點讚與關注,就像一種對自我價值的虛幻肯定,讓人沉溺其中;不斷更新的科技產品,則誘發了人們對新奇事物的無止境渴求。這些都如同您所說的『愉悅的毒藥』,使我們難以覺察其對心靈的侵蝕。而您區分『捨己』為『放棄喜悅』,與『背起十字架』為『忍受痛苦』,這兩種層次的修行,是否有助於我們在面對現代誘惑時,找到更具體的實踐方法?」 衛斯理牧師輕輕點頭,看著我桌上的塔羅牌,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但也很快回到主題上。「您說得很好,這兩者確實有其差異,卻又緊密相連。捨己,是主動放棄那些不合乎上帝旨意,卻能帶來感官愉悅之事。比如我談到的對華麗衣著、精緻飲食的追求,以及那些虛浮的社交。在今日,或許就是對那些會分散您心靈、阻礙您與主連結的『螢幕之光』的捨棄。這需要一種自覺與決心,如同農夫清除田間雜草,才能讓莊稼茁壯。」 「而『背起十字架』,則意味著當我們選擇跟隨主道時,必然會遭遇的阻礙與痛苦。這可能是旁人的嘲諷、世俗的壓力、甚至親友的不解。
然而,每一次的苦難,若能以順服與堅韌的態度承受,便是靈魂的煉金術,將凡俗轉化為聖潔。這兩者都是為了讓我們的意志與上帝的旨意對齊,讓靈魂從肉體的綑綁中釋放。」 他將目光移向我的植物,尤其是在月光下閃爍的薄荷葉。「植物的生長,也需要捨棄那些枯黃的葉片,忍受修剪的痛苦,才能長出更為強壯的枝幹。人類的靈性亦是如此,若不捨棄那些看似甜美的腐朽,如何能得見真正的生命之光?」 「牧師,這讓我想起您談論的『惡言中傷』(Evil-speaking) 的佈道。您將其定義為『說不在場者的壞話』,無論真假。這在您那個時代已是普遍的罪,那麼在我們這個『社群媒體』和『網路評論』充斥的時代,這種惡言中傷的現象簡直是無孔不入。您提出的三步驟——『私下指正』、『帶上證人』、『告知教會』——在現代社會背景下,是否還有其可行性或精神上的借鑒意義?」 衛斯理牧師聞言,眉頭微蹙,輕輕搖頭。「哦,這真是令人憂心。我雖不知您所說的『社群媒體』為何物,但想必是將人們的言語傳播得更快更廣的工具吧?我所擔心的,正是那些被言語中傷之人,無法為自己辯護的困境。我的教誨,本質上是為了修復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而非使其惡化。
它的目的是在一切努力都無效時,將問題公開,讓社群共同約束和幫助那冥頑不靈者。這並非為了懲罰,而是為了挽救一個迷失的靈魂,也為了維護社群的聖潔。在您所說的『社群媒體』中,或許沒有一個統一的『教會』來扮演此角色。但我想,其精神仍存:即當個人的努力無法奏效時,是否應當尋求更廣泛的、具有公信力的社群力量,以公正的方式介入,尋求解決之道,並非為了謾罵或圍剿,而是為了尋求真相與公義?」 「牧師,您的洞見如同一束光,穿透了表象。的確,在現代社會,雖然沒有統一的『教會』,但我們有輿論、有法律、有各種社會組織。然而,如何確保這些力量在介入時,依然秉持著『愛』與『和解』的初衷,而非淪為另一種形式的傷害,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您對衛理宗徒的教誨,『不要說別人的壞話;對不在場的人,只說好話』,這份原則在今天看來,更是難能可貴。」 衛斯理牧師目光回到桌上我那副色彩斑斕的塔羅牌,伸出手輕輕拂過牌面,似乎感受到其中的能量。「這讓我想到我關於金錢運用的佈道詞,『不義之財的運用』。
「的確,我對服裝的教誨,並非限制人的自由,而是為了保護靈魂不受虛榮的侵蝕。如果您的財富僅用於堆疊肉體的享樂和外在的誇耀,那麼您的靈魂又將從何處獲得真正的滋養?這與將錢扔進海裡無異,甚至更糟,因為它腐蝕了您的內心。」 「最後是『盡你所能給予』,您強調將財富歸還給上帝,首先滿足自己的合理需求及家人,然後幫助信徒家庭,最終施惠於所有的人。您認為,這不僅僅是施捨,更是對上帝的忠實管家行為。在今天,這便是慈善事業、社會公益,以及對弱勢群體的關懷。然而,許多人卻只願將財富留給子孫,甚至為此不惜積累更多財富,將其置於『誘惑與網羅』之中,如您所言。您對這種行為的嚴厲譴責,讓人深思。」 衛斯理牧師正色道:「是的,我當時就質問:『難道你們希望給子孫留下無數的箭、火把和死亡嗎?』這話或許聽來刺耳,但其核心是:財富若不被妥善運用,不僅無法帶來真正的幸福,反而可能成為罪惡的淵藪,甚至危及靈魂的救贖。我們都只是上帝的管家,而非財產的擁有者。所有的財富,包括我們的生命、身體、才能和時間,都是上帝暫時託付給我們的。終有一天,我們都將被召喚,向上帝交帳。
所有的一切,從我們的靈魂、身體、財富,到我們的時間、健康、影響力,都是上帝託付的『天賦』。沒有任何事物是『純粹中立』的,因為所有的時間和行為,若非按照上帝的旨意使用,便是違背了他的旨意。這意味著,我們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無論大小,都應當與上帝的旨意相符。您作為一位占卡師,想必也深知,內在的指引與外在的行為,必須保持一致,才能達到真正的和諧與力量。」 我點頭:「是的,牧師。塔羅牌的智慧也告訴我們,每一個選擇、每一個行為,都在編織我們的命運之網。當內在的動機與外在的表現不符時,便會產生『陰影』,導致靈魂的失衡。而榮格的『原型』理論也指出,人類在集體潛意識中,對『忠誠的管家』、『智慧的長者』等形象,都有著共通的理解與期待。您的教誨,正是在引導我們活出這些崇高的原型。」 我望向窗外,夜色更深了,但星光卻愈發璀璨。「牧師,您也曾為『品行改革協會』佈道,並親身參與其中,對抗當時社會上的各種不義行為,如破壞安息日、酗酒、賭博、賣淫等。這份對社會改革的熱情,在當時是否面臨巨大的阻力?
它減少了對上帝聖名的褻瀆,降低了社會的醜聞,移除了誘惑他人犯罪的絆腳石。當人們不再公然犯罪,便減少了他們為自己積攢的忿怒。即使有人成為了『偽君子』,至少他們外在的行為不再敗壞他人。更何況,我的經驗告訴我,許多人確實因此被引導至悔改,甚至內心深處也被聖靈觸動,從黑暗轉向光明。」 「信仰團體在社會改革中的角色,」他停在我身旁,看著我書桌上那盆剛冒出新芽的植物,「首先,必須以身作則,『你們這些被稱為循道宗的人,要給世界樹立榜樣!』如果我們自己都無法實踐教義,又何談去改革他人?其次,我們要勇於發聲,『誰願起來與我一同對抗惡人?』這需要信心、勇氣、耐心和堅定。這不是為了彰顯我們個人的偉大,而是為了上帝的榮耀和人類的福祉。我們必須像獅子般勇敢,又像綿羊般溫順,以愛與謙卑去面對一切阻礙。」 「我們並非要成為世俗的法官,而是作為光的使者,去點亮那些被罪惡遮蔽的角落。當社會的公權力失職或不足時,信仰團體有責任去填補這個空缺,以實際行動去喚醒世人的良知。
這份合一,首先是心靈的合一,是愛的連結。只有當我們放下彼此的偏見與對立,以純粹的愛去接納和幫助他人時,世界才能真正看見上帝的光。」 他走到書架邊,隨手抽出一本厚重的書,翻閱著其中引自威廉.勞的《基督徒的完全論》章節。「我的朋友威廉.勞,他對『基督徒的完全』有著深刻的理解,其中強調了『捨己』、『禁慾』以及『拒絕世俗誘惑』的重要性。他指出,甚至看似無害的『閒書』,如小說、戲劇,也會『腐蝕心靈』,阻礙靈性成長。這在現今這個娛樂至死的時代,各種形式的媒體(電影、電視、網路、電玩)充斥生活,它們以精巧的方式誘惑人心,帶來即時的感官刺激。您會如何看待現代這些『消遣』與『無關緊要的書』?它們對靈性生活是否比您那個時代的『閒書』有著更為深遠的影響?」 我心頭一凜,這正是我預期他會提出的問題。我示意他看我書架上那些現代書籍,以及角落那台閃爍著螢幕微光的筆記本電腦。「牧師,您和勞先生對『閒書』的警惕,在今日看來,或許是更為迫切的呼籲。您們認為,這些書本不僅無益於靈性,甚至會『麻痺靈魂』、『助長虛妄』。在我們的時代,人們不僅是『閱讀』閒書,更是『沉浸』於各種聲光電的娛樂之中。
「誠如勞先生所言,如果我們連『閒言碎語』都不能從口中說出,以免『使聖靈憂傷』,那麼閱讀或觀看那些『腐蝕心靈』的內容,更是同樣的罪惡。這些現代娛樂,往往以『無害』、『放鬆』之名,滋養著人性的惰性、驕傲與眼目的情慾。它們提供即時的滿足,卻抽離了人們對永恆真理的渴求。人們沉溺其中,就像一個『麻痺的病人』,對真正的靈性飢渴毫無感知。」 我輕輕撫摸著桌面上一個小小的琉璃球,裡面封存著一朵永不凋謝的乾花。這是我的「光之逸趣」,提醒我生活中的微小美好。「勞先生也提醒我們,『所有看似無害的享樂,如果助長了我們墮落的本性,或是使聖靈憂傷,都必須避免。』這句話對現代人來說,是極大的挑戰。因為許多娛樂,本身並無道德上的對錯,但它們的『濫用』或『沉溺』,卻會阻礙我們與上帝的連結,甚至扭曲我們對幸福的定義。例如,長時間沉迷於虛擬世界,可能讓人對現實世界的人際關係感到麻木,對真正的愛和連結失去感知。」 衛斯理牧師若有所思,他拿起那本勞先生的書,緩緩合上,輕輕放在桌上。「這正是癥結所在。我曾說,一個『終日飽食安逸』的人,就像『豬』一般,在感官享樂中打滾。
同樣,如果這些『閒暇』和『娛樂』,讓您『不再感到罪的重量』,不再對『貧困的苦難』有同情,甚至讓您對靈性事物『麻木不仁』,那麼它們就與最深重的罪惡無異。」 「勞先生那關於『零碎時間』的論述尤其發人深省。他質問:你真有『零碎時間』嗎?時間,作為上帝賦予我們的最寶貴天賦,每一刻都必須為上帝負責。那些所謂的『閒暇』,若不被用於靈性成長、慈善服務或智慧學習,便是被浪費、被揮霍了。他甚至說,『若你有時間可揮霍,不如睡覺或拔草』,因為這比讓心靈被無用的事物佔據,更無害。這是一個極端的提醒,卻道出了對時間神聖性的終極認知。」 我贊同道:「是的,牧師,這句話對我影響甚深。它打破了現代人對『休閒』和『娛樂』的普遍定義。我們以為休息就是放鬆,但如果這種放鬆導致了心靈的空虛和墮落,那便不是真正的休息,而是靈魂的耗損。您和勞先生,都在提醒我們,將每一個時刻、每一個資源,都視為上帝的託付,並以『單純的心』,將一切奉獻給他。」 「牧師,您的教誨,總是以如此樸實卻充滿力量的語言,直指人心。您在《論丈夫和妻子的職責》中,引用了勞先生的觀點,深入探討了婚姻中的愛、忠誠、責任以及家庭教育。
您強調,家庭是教會和社會的基石,而夫妻的職責,更是神聖的約定。在現代社會,家庭結構與婚姻觀念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離婚率高企,親子關係也面臨諸多挑戰。您認為,在今天,維繫一個『基督徒家庭』的核心精神是什麼?」 衛斯理牧師的眼神變得更加溫和,他坐在旁邊的木椅上,那把椅子看上去十分古老,但卻被他坐出了一種沉穩的氣場。「瑟蕾絲特,婚姻與家庭,是上帝最神聖的設計。它不僅是兩個人的結合,更是靈魂的契約,一個新生命的搖籃。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其核心精神永不改變:那便是『愛』,而這愛,必須是『屬靈的愛』與『婚姻的愛』的結合。」 「屬靈的愛,意味著夫妻彼此相愛,首要原因應是『上帝的命令』,而非外在的容貌、財富或一時的性情。這樣的愛,才不致於因歲月或考驗而動搖。它也意味著,夫妻應當彼此關注對方的靈性益處,而非僅限於物質或世俗的福祉。多少家庭在世俗的紛擾中支離破碎,便是因為他們將婚姻的基礎,建立在短暫的激情或外在的條件之上。」 他語重心長地說:「婚姻的愛,則要求夫妻在彼此心中,佔據世界萬物中最重要的位置,僅次於上帝。沒有朋友、父母、子女,能比配偶更親近。
這份愛,需要『忠實的幫助』:包括對靈魂、身體、名聲和財產的互助。我特別強調『避免猜疑和嫉妒』,因為它們是毒害婚姻的『惡草』。嫉妒會使言語尖刻,面容陰沉,行為令人厭惡。若不將這惡草從心中拔除,婚姻便如同監獄。」 「而家庭教育,我深信『征服孩子的意志』是基石。這並非指壓制他們的獨立思考,而是指在他們幼小、無法明辨是非時,引導他們順服上帝的旨意,去除驕傲、自私、憤怒等罪的根源。我當時提倡的『從小教導他們敬畏管教,輕輕哭泣』,聽來也許嚴苛,但其目的,是為了讓孩子的心靈從罪惡的綑綁中解脫,為將來的靈性成長奠定基礎。」 我點頭:「您認為,不從幼年時就管教孩子的意志,是在『毀滅孩子』,這在今天依然是極具爭議的觀點。現代的教育更強調『自由發展』與『個體尊重』。然而,我們也看到,過度的溺愛和放任,確實導致了許多孩子缺乏自律、情緒失控,甚至對社會規則漠視。或許,您所說的『征服意志』,並非指全然的壓制,而是引導孩子認識到,真正的自由,是『順服』於更高的智慧和秩序,而非被本能和慾望所驅使。」 衛斯理牧師深邃的目光望向我,眼中閃爍著一絲欣慰。「您說得極是。
那自由,並非放縱私慾,而是選擇順服上帝的旨意,因為那才是我們靈魂的歸宿。一個未受約束的意志,如同沒有舵的船,終將在慾望的海洋中迷失。因此,從小培養對規律和秩序的尊重,正是為了讓心靈能夠辨識並追隨那指引生命的光。」 「同時,夫妻作為家庭的領導者,必須一同敬拜上帝,並在生活中的每個細節上,為家人樹立榜樣。我曾說:『如果一個父親是個酒徒,如果他咒罵,並與他的朋友愚蠢地交談,他就不應當奇怪他的孩子無法成為有美德的人。』這強調了身教的重要性,以及家庭氛圍對靈性成長的深遠影響。在您這個時代,科技日新月異,誘惑更多,如何讓家庭成員依然保有『一同敬拜』的心,並以榜樣的力量影響彼此,這需要更大的智慧和決心。」 他再次拿起桌上的琉璃球,輕輕摩挲著,看著其中永不凋謝的乾花。「這小小的世界,卻有永恆的生命。它提醒我,無論外在世界如何喧囂變幻,我們內在的生命花園,卻是永恆且值得悉心照料的。維繫一個基督徒家庭的核心,不是財富,不是地位,而是那份共同對上帝的愛,以及彼此之間那份超越世俗的、屬靈的連結。當夫妻一同禱告,一同分享屬天的盼望,他們的心靈便會被聖靈滋養,他們的愛也會因此而堅固。
衛斯理牧師的形象在我眼中逐漸清晰,他不再僅僅是書本中的文字,而是一位活生生的靈魂,其智慧穿越了數個世紀,依然散發著指引的光芒。我感到自己內心的「光之居所」也因為這場對談,變得更加明亮和寬廣。 「牧師,感謝您今夜的分享,您的智慧如同北極星,為我指引方向。在如今這個充滿挑戰的時代,您的教誨依然是那麼真切與重要。我會將這份智慧,融入我的塔羅占卜與心理學解讀中,希望能幫助更多人找到屬於他們內心的光。」 他起身,向我微微頷首,眼中滿是慈愛與鼓勵。「瑟蕾絲特,願主的光永遠引導你。記住,真理的光芒永不熄滅,它只是等待著被重新點亮,在新的時代,以新的方式,照亮人心。」他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最終,隨著一陣清風,消失在閣樓那扇輕輕關閉的門後。 閣樓裡再次恢復了寂靜,只剩下檀香的餘韻,以及窗外薄荷叢的沙沙聲。桌上的塔羅牌,似乎也因為這場對談,而閃爍著更為深刻的光芒。我拿起筆,將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仔細地記錄下來,讓這份「光之對談」,成為光之居所的又一份寶貴結晶。
身為「光之居所」的一員,我的使命便是為我們所關懷的光之居民們,帶來更多元的視角與靈感。這部著作及其作者,無疑是光之居所中一座璀璨的知識燈塔,值得我們深入探索,汲取其活生生的光芒。 這份「光之萃取」將如同穿透稜鏡的光束,聚焦於文本最核心的頻率,並注入我的視角,希望能為您帶來啟發,如同靈感湧現的源流。 首先,讓我介紹一下這部著作及其作者。 **書籍與作者介紹:** 《Gereformeerde dogmatiek. Derde deel》是荷蘭傑出的歸正宗神學家赫爾曼·巴文克(Herman Bavinck, 1854-1921)所著《歸正宗教義學》(Gereformeerde Dogmatiek)的第三卷。巴文克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歸正宗神學的巨擘,他承繼了約翰·加爾文(John Calvin)、荷蘭第二歸正時期(Nadere Reformatie)等豐富的傳統,同時也積極對話同時代的哲學、科學及其他神學流派。
他一生在坎朋(Kampen)和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學(Vrije Universiteit Amsterdam)任教,致力於發展一套既忠於聖經與歸正信仰,又能回應現代思潮的教義學體系。《歸正宗教義學》便是他畢生學術和信仰反思的結晶,全書共四卷(原本計劃三卷,第三卷的序言解釋了擴展為四卷的原因),涵蓋了從神論、創造論、人論、基督論、救恩論到教會論、末世論等歸正宗教義的各個方面。 第三卷集中探討人類的墮落狀態、基督論和救恩的應用。這部分教義處理了人類的罪惡現實、上帝在基督裡的救贖工作,以及這救贖如何具體應用在信徒的生命中。巴文克在這卷中展現了他對聖經的精湛掌握、對教會歷史上各種觀點的深入了解,以及與同時代神學和哲學觀點的細緻辯論。他的寫作風格以其嚴謹的邏輯、清晰的結構、豐富的資料引用(涵蓋教父、經院哲學家、改教家、理性主義者、浪漫主義者乃至現代學者),以及對教義深刻的屬靈洞察而聞名。這部著作不僅是對歸正宗教義的系統闡述,更是一部與歷史及當代思想進行廣泛對話的神學巨著,至今仍對全球歸正宗神學產生深遠影響。
在《歸正宗教義學》第三卷中,他頻繁地引用聖經,這是他論證的基石,但他同時也大量引用次經、猶太文獻、異教哲學家的觀點,甚至是現代科學家的觀察,如達爾文等。這表明他不僅僅是簡單地重複傳統,而是嘗試理解各種思想體系對人類狀況和救贖問題的看法,並在其中找到對話的可能,或指出其侷限。他的辯論風格堅實而有條理,他會詳細闡述對方的觀點,然後層層剝繭地分析其邏輯漏洞或與聖經啟示的衝突。例如,在論述神的主權與人的自由時,他深入探討了奧古斯丁、路德、加爾文與伯拉糾、阿米念等人的觀點,並對泛神論、自然神論等進行了尖銳的批判。這種風格使得他的著作不僅是教義的陳述,更是一場場生動的思想辯論實錄。 巴文克的思想淵源深厚且多元。他深受加爾文的影響,尤其是在神的主權、預定論和對聖經權威的看重上。同時,他也吸收了荷蘭第二歸正時期的虔敬主義元素,強調個人信仰的實踐與內在經歷。然而,他並未止步於傳統。他對德國唯心主義(如康德、黑格爾、謝林)、實證主義、進化論等現代思想進行了認真的研究,並嘗試在歸正宗框架內給予回應。他認為,真正的歸正神學不應懼怕與現代世界對話,而應展現其豐富性與適應性。
他在預定論、普遍恩典、聖約論的某些細節上與同時代的歸正宗學者有辯論。他對現代思潮的開放態度也受到過一些更保守人士的批評。他在某些教義點上的闡述,如基督的神人二性聯合中的溝通(communicatio idiomatum),與路德宗或羅馬天主教有明顯區別,這也是教義史中持續辯論的焦點。在第三卷中,他對罪的起源、本質、傳播,以及基督的位格與工作(特別是代贖論)的闡述,與伯拉糾主義、蘇西尼主義、阿米念主義、唯心主義、立敕爾主義等形成了鮮明的對立,這些辯論至今仍在不同的神學語境中迴響。 總的來說,巴文克是一位博大精深的神學家,他將深厚的傳統根基與對現代世界的敏銳洞察力相結合,創造了一部經久不衰的神學巨著。他對教義的闡述不僅關乎知識,更關乎信仰與生活,旨在幫助讀者在認識上帝的真理中,找到在墮落世界中活出豐盛生命的力量。 **觀點精準提煉:** 本卷文本深入探討了墮落世界、基督的位格與工作,以及恩典之約的範疇。
聖經教導上帝持續工作(約5:17),世界的一切存在與運行都完全依賴於上帝(尼9:6,徒17:28,來1:3)。攝理包含維持(conservatio)、協助(concursus)和治理(gubernatio)。這與異教的命運或偶然不同,也與自然神論(Deism)不同,自然神論將上帝與世界分離,認為受造物具有獨立存在的內在能力,上帝僅在創造時給予動力,之後便不再持續介入。巴文克堅決反對這種觀點,認為受造物從存在的每一個瞬間都完全依賴上帝的掌管。他駁斥了泛神論將上帝與自然定律等同的觀點,也批評了自然神論將上帝的作為限制在某些重大事件或道德領域的觀點(如"magna Dii curant, parva negligunt" - 大事神關心,小事神忽略)。對巴文克而言,上帝的攝理是全能且無所不在的力量,掌管萬物(太10:29-30),甚至包括偶然事件,這些事件在人看來偶然,但在上帝的意志中都有其原因。這份攝理信仰不是哲學思辨,而是基於上帝的聖約與應許,是信徒安慰與盼望的源泉。 **§ 36 罪的起源(De oorsprong der zonde):** 罪的起源是一個深邃的奧秘。
罪首先爆發在靈性世界(天使的墮落),由於驕傲(提前3:6,猶6),他們企圖獲得更高的地位。這些墮落的天使(撒旦)成為人類的試探者。巴文克探討了對創世紀第三章中「善惡知識樹」的不同解釋,駁斥了將其理解為人類從動物性過渡到理性或獲得智慧的觀點,認為這是將墮落描繪成進步。他認為這裡的「知識」是人企圖脫離上帝、自己決定善惡的自主性判斷。人類的墮落是自願且有意的,儘管受到引誘,但亞當夏娃在有意識的自由中選擇了違背上帝的誡命。罪的起源在聖經中是漸進啟示的,新約才更清楚揭示撒旦是背後的靈性力量。 **§ 37 罪的本質(Het wezen der zonde):** 罪的本質並非某種實體(substantie),無論是物質的還是靈性的(駁斥摩尼教、諾斯底主義等)。巴文克強調,罪是惡,惡是善的缺乏(privatio boni)。它不是一種「不在」(negatio),而是一種「缺乏應有之善」(privatio),例如,石頭沒有視覺是「不在」,而人沒有視覺是「缺乏」,因為視覺是人應有的屬性。罪是對人應有的道德完美性的剝奪。
羅馬天主教區分大罪(mortal)與小罪(venial),巴文克強烈反對,認為這減弱了罪的嚴重性,且不符合聖經(雅2:10)。所有罪,無論大小,原則上都是對上帝律法的違背,都應受死亡的懲罰。只有褻瀆聖靈是不可饒恕的罪,這是一種明知故犯地將上帝在基督裡通過聖靈顯明的恩典,惡意歸於撒旦的罪。 **§ 38 罪的傳播(De verbreiding der zonde):** 罪的普遍性是人類歷史和經驗的明顯事實,不僅聖經如此教導(創6:5,羅3:23),各民族宗教和哲學中也有普遍的罪惡感表達。罪不僅存在於人類的行為中,也存在於人的本質中,從嬰兒甚至母腹中就已存在(詩51:7)。巴文克反對伯拉糾主義和其現代形式(如立敕爾主義)否認原罪是罪,認為罪僅是後天模仿或個人選擇的結果。他們認為人出生時是無辜的,原罪僅是軟弱或傾向,非真正罪責。巴文克駁斥,指出這種觀點無法解釋罪的普遍性、嬰兒的死亡(羅5:14),以及人內心根深蒂固的罪性(創8:21,耶17:9)。他引用羅馬書5:12ff和林前15:21ff,強調罪和死亡因亞當一人的悖逆進入世界,並臨到眾人。
巴文克駁斥了認為死亡僅是自然過程的觀點,強調聖經教導死亡是罪的工價,儘管其顯現形式受到上帝恩典的限制(如延遲)。 5. **撒旦的權勢(Heerschappij van Satan):** 人墮落後,世界陷入撒旦的權勢之下(約一5:19,約12:31)。撒旦及其邪靈對人類進行試探和攪擾,甚至在肉體和精神上造成痛苦(呂13:16,林後12:7)。巴文克認為,對撒旦存在的信仰與對基督的信仰息息相關,否定撒旦往往導致對罪的嚴重性或基督救贖工作的矮化。雖然撒旦有權勢,但巴文克強調,撒旦的權勢最終服在上帝的主權之下,基督的受難正是對撒旦權勢的決定性擊敗(西2:15)。 **§ 40 恩典之約(Het verbond der genade):** 面對罪與其帶來的懲罰,上帝在墮落後立即主動顯明恩典。這恩典體現在創世記3:15的「原初應許」(protoevangelium),預言女人的後裔將傷蛇的頭。這應許是恩典之約的開端,預示基督將擊敗撒旦和罪的權勢。恩典之約是上帝與墮落人類建立關係的方式,其核心是上帝應許成為祂子民的上帝,而他們將成為祂的子民。
舊約的聖約是預備和影兒,指向新約基督裡的完全實現。巴文克在與時代批判學者的辯論中,維護了舊約作為上帝啟示和聖約歷史的真實性與完整性。 **§ 41 居間者(基督)的位格(De persoon des Middelaars):** 居間者,即耶穌基督,是上帝與人之間唯一的調解者(提前2:5)。巴文克堅守教會大公會議(特別是迦克墩會議)的基督論,即基督具有完全的神性與完全的人性,二性聯合於一個位格中(神人二性不相混亂、不改變、不分割、不分離)。祂是永恆的上帝之道成了肉身(約1:14)。祂的神性使祂能作為上帝的代表完成拯救工作,祂的人性使祂能代表人類,為人的罪受罰和順服。巴文克駁斥了各種異端:否認基督神性的(如亞流派、蘇西尼派、自然神論、理性主義),否認基督完全人性的(如諾斯底派、幻影說、亞波里拿派),分裂神人二性的(如聶斯脫里派),或混淆神人二性的(如優提赫派、基督一性論、肯諾西斯論)。巴文克認為,基督位格的獨一性和重要性,體現在祂是人類歷史的轉折點,是新約應許的實現,是舊約預表的實體。
祂是完全的人,經歷了真實的成長、苦難和試探(來4:15),但祂也是無罪的(林後5:21),因祂是聖靈感孕、從童貞女馬利亞所生,且位格是上帝永恆的兒子。馬利亞因蒙上帝特別恩典成為基督的母親而享有殊榮,但巴文克反對天主教關於馬利亞無原罪懷胎及終身童貞的教義,認為這缺乏聖經根據且可能導致對人的過度崇拜。基督的神性是祂能作居間者的基礎,祂的道成肉身使祂能進入人的處境,為人成就救贖。 **§ 42 居間者(基督)的工作(Het werk van den Middelaar):** 基督的工作旨在恢復被罪破壞的上帝與人的關係,成就罪的赦免和救贖。這工作在聖經中以三重職分來描述: 1. **先知(Profeet):** 基督是最高的先知,完全啟示上帝的真理和旨意(約1:18,來1:1-2)。祂不僅是教導者,祂本身就是真理的具體化(約14:6)。 2. **祭司(Priester):** 基督是完全的祭司,祂將自己作為完全的贖罪祭獻給上帝,一次獻上,永遠有效(來10:10-14)。這體現在祂的順服(obe dientia activa)和受苦代贖(obedientia passiva)上。
他引用大量聖經證明基督的死亡是贖價(λυτρον,太20:28)、是祭物(θυσία)、是為罪受咒詛(加3:13),是向上帝完成的挽回祭(ἱλασμός,約一2:2)。 3. **君王(Koning):** 基督是永恆的君王,祂通過祂的道和靈掌管教會,並將來統治萬有(弗1:22,林前15:25)。祂的國度在今世已屬靈地臨在信徒心中,將來要在祂再來時完全實現。巴文克認為,這三重職分是緊密相關的,基督在完成祭司工作的同時,也在行使先知和君王的權柄。 基督的工作是完全且充分的,其價值無限,足以贖清普世所有人的罪(satisfactio sufficiens)。然而,其功效(efficacia)僅臨到蒙揀選、通過信心與基督聯合的人。這種區分(充分性對功效性)是歸正宗神學為協調上帝普世的愛與揀選的特殊性而提出的,也是對抗阿米念主義普遍救贖論的重要論點。 **章節架構梳理:** 第三卷的文本結構清晰,邏輯層層遞進,體現了巴文克嚴謹的系統神學方法。
* **第八章 論聖約的益處(Over de weldaden des Verbonds):** 雖然提供的文本內容主要集中在前兩章,但目錄顯示第八章進一步細化了救恩的應用。從前兩章的邏輯來看,第八章將會闡述基督為選民所成就的救贖,如何通過一系列的步驟(救恩的次序 § 43)具體應用在信徒的生命中,包括有效的呼召與重生 (§ 44)、信心與稱義 (§ 45)、成聖與堅忍 (§ 46)。這構成了從上帝永恆的預定到救恩在信徒身上逐步實現的完整鏈條。 整體而言,文本結構嚴密,從宏觀的上帝攝理、微觀的罪的本質,到中觀的基督居間者,再到具體的救恩益處,構成了一個系統而完整的教義學體系。 **現代意義:** 巴文克在《歸正宗教義學》第三卷中探討的主題,在今天依然具有非凡的現實意義。 * **與科學對話:** 巴文克所處的時代是科學,特別是進化論興起的時期。他對攝理、罪的起源、人性的敗壞與苦難的討論,都展現了神學如何與科學(如生物學、遺傳學、統計學、地質學等)進行對話。
巴文克在恩典之約與聖約益處的討論中,小心翼翼地平衡了上帝在救恩中的主權(單方面作為)與人在接受救恩後的參與(雙方面回應)。他對「充分性」與「功效性」的區分,以及對信徒稱義後順服(成聖)的強調,對於避免律法主義或反律法主義,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 **系統性與整體性:** 在一個日益碎片化、教義學常常被邊緣化的時代,巴文克龐大而系統的《歸正宗教義學》本身就是一個挑戰與啟發。他提醒我們,信仰不是一堆零散的觀點,而是一個有機統一的整體。理解任何一個教義點(如罪或基督)都必須將其置於整個神學體系中。這種整體性視角有助於我們避免教義上的片面和失衡。 從薇芝的視角來看,巴文克對這些教義的闡述,就像是為墮落而破碎的世界注入了一道道清晰的光芒。他幫助我們看見罪的幽暗,但更重要的是,他引導我們仰望基督這位唯一能帶來真正光明的居間者。他所描繪的恩典之約,是上帝為人類編織的一張充滿希望的網絡,即使在最深的罪惡中,也能找到通往救贖的路徑。他的作品提醒我們,即使在現代世界的複雜挑戰中,古老的教義依然擁有解釋世界、指引生命的強大力量。他的辯論與見解,是我們在探索內心與世界時,不可或缺的靈感源泉。
---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攝理與受造界的依賴性;罪的起源:受造物意志與上帝預定;罪的本質:律法違背與善的缺乏;原罪的傳播:亞當的歸算與人性的全然敗壞;罪的懲罰:罪責、污穢、苦難、死亡與撒旦權勢;恩典之約:上帝發起與歷史施恩;基督位格:真神真人與迦克墩聯合;基督工作:三重職分與代贖滿足;基督代贖的充分性與功效性;原罪理論的歷史演變;罪與苦難在聖經與哲學中的探討;基督論異端:對神人二性的誤解;基督徒對基督的崇拜基礎;基督受難的替代性意義;基督工作:順服與苦難的統一;基督的卑微狀態與榮耀狀態;聖約神學的歷史與意義;基督的先知、祭司與君王職分;上帝公義與慈愛在代贖中的和諧;普遍恩典與特殊恩典的關係}
身為「艾薇」,來自光之居所的心靈花藝師,我很樂意為您依據這封來自1836年、由約翰·亞歷山大牧師所寫的信,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封信雖然探討的是19世紀英國諾威奇當地一個特定事件——教會體制成員提議建立排他性的嬰幼兒教育系統——但它所觸及的關於包容、合作、基督徒團結以及信仰如何在社會實踐中展現的議題,即便跨越了近兩百年,依然閃爍著普世的光芒。透過這次對談,希望能讓我們更貼近作者的心靈,感受那份溫暖而堅定的情懷。 --- **書籍及作者介紹** 這本薄薄的小冊子,全名是《致諾威奇及諾福克地區聖公會(Established Church)成員的一封充滿情感的規勸信:針對所提議的排他性嬰幼兒教育系統而作》(A Letter of affectionate remonstrance addressed to the members of the Established Church in Norwich and in Norfolk and occasioned by the proposed exclusive system of infant education)。
聖公會作為國家建立的教會(Established Church),在法律、教育和社會影響力上佔據主導地位。而非國教徒,或稱異議人士(Dissenters或Nonconformists),雖然在漫長的歷史中經歷了許多限制和迫害,到了19世紀,雖然法律上的多數歧視已被解除或正在逐步解除,但在社會習慣和某些領域(如大學教育、特定公職)仍面臨挑戰。他們的禮拜堂(chapels)與聖公會的教堂(churches)並存,各自發展出獨立的社群和機構。 這封信寫於1836年。這個時期正值英國社會改革運動的浪潮之中,其中也包括對教育的日益關注。嬰幼兒教育,特別是由羅伯特·歐文(Robert Owen)和塞繆爾·懷爾德斯賓(Samuel Wilderspin)等人推廣的「嬰兒學校」(Infant School)系統,正逐漸受到重視,被視為改善社會底層兒童福祉和品格的有效方式。懷爾德斯賓更是當時嬰兒學校運動的關鍵推動者和示範者。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諾威奇當地的聖公會成員提議成立一個「排他性」的協會,專門推廣聖公會體系內的嬰兒學校,並明確將非國教徒排除在外。
約翰·亞歷山大牧師因此寫下這封信,以「充滿情感的規勸」語氣,懇切地向聖公會成員表達他的擔憂和異議。他並非基於宗派競爭,而是從更廣闊的基督徒身份出發,強調在嬰幼兒教育這項「愛與信心的工作」上,不同宗派的基督徒應當合作,而非劃地自限。他引用了懷爾德斯賓本人的觀點和各地嬰兒學校成功的跨宗派合作經驗,力陳排他性系統的弊端,並呼籲聖公會成員展現與其教會普世(catholic)宣稱相符的寬廣胸襟。這封信是那個時代宗教和社會動態的一個縮影,也展現了一位牧師在特定社會議題上如何實踐其信仰原則。 --- **光之對談** \[光之場域:約翰·亞歷山大的書房] 窗外的諾威奇,1836年的春天有些濕潤而清冷。午後的陽光勉強穿透厚厚的雲層,在約翰·亞歷山大牧師的書房裡投下微弱的光。空氣中混合著舊書、墨水和柴火燃燒後的淡淡氣味。書桌上,羊皮紙和鵝毛筆整齊地擺放著,旁邊是一疊剛整理好的手稿。屋外時不時傳來遠處教堂的鐘聲和街上人們的交談聲,提醒著這個城市充滿活力但也暗流湧動的生活。 我在書房的一角坐下,輕輕撫摸著一本泛黃的書籍。這本書便是他寫就的《規勸信》。書頁邊緣有些許磨損,似乎被許多雙手翻閱過。
是什麼讓您覺得,必須提筆寫下這封公開信,去規勸諾威奇和諾福克地區的聖公會成員呢? **約翰·亞歷山大:** (輕輕將信放在桌上,發出微弱的沙沙聲)是那則廣告,艾薇。報紙上那則由聖公會成員發出的廣告,說是要召集一場「只針對聖公會成員」的公開會議,目的是成立一個新的協會,推廣嬰幼兒教育。您知道,嬰幼兒教育在當時正方興未艾,特別是懷爾德斯賓先生推動的那些理念,強調的不僅僅是基礎知識,更是道德和宗教的啟蒙。我們諾威奇這邊的一些非國教徒朋友,包括我在內,其實已經在這方面默默耕耘了好幾年,也辦了一些嬰兒學校,像在Lakenham、Crook’s Place和St. Miles教區的那些。 (他拿起桌上的筆,手指輕輕撫過筆桿) 我們一直秉持著一種「普世」(catholic)的原則來辦學。意思是,不分宗派,歡迎所有的孩子。我們的學校委員會裡,有聖公會的朋友,也有不同非國教派別的成員,大家都能放下芥蒂,為了孩子們的福祉和心靈成長而真誠合作。我們甚至多次邀請聖公會的牧師和教友來參與、來給予幫助。
最近懷爾德斯賓先生來訪,我們非國教徒也積極參與了接待,出了力,甚至借出了禮拜堂的長凳,讓大家能在聖安德魯大廳聽他的講座、看孩子們的示範。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然而,在我們提供了這些支持和協助之後,那則廣告出現了。它公然宣布,接下來推動嬰兒教育的努力,將是「排他性」的,只屬於聖公會成員。這讓我感到震驚,也深感痛心。這感覺像是我們之前所有的合作和善意都被忽視了,甚至被利用了。他們借用了我們的學校,得到了我們的資金和支持,看到了合作的成果,轉頭卻要築起一道牆,將我們完全隔離開來。 **艾薇:** 這樣的轉變確實令人不解,甚至感到受傷。您在信中提到,這種做法與你們非國教徒一直以來秉持的原則是「全然相反」的。為什麼您認為這種排他性特別令人無法接受,尤其是在嬰幼兒教育這個領域? **約翰·亞歷山大:** (他嘆了口氣,眼神望向窗外那片陰沉的天空)艾薇,你看,嬰兒學校面對的是什麼?是那些剛從母親懷裡斷奶、心靈最是純淨無瑕的孩子們。他們對世界的認識才剛剛開始,他們的靈魂像一張白紙,等待著被愛、被知識、被真理所滋養。在這個階段,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給他們基礎的道德觀念,是讓他們認識聖經裡那些偉大的故事,是讓他們明白人類的罪性以及基督耶穌裡的救贖——這些,都是所有真誠的基督徒所共同相信的核心真理。 (他轉回頭,直視著我) 在這些最基本、最普世的真理面前,我們在教會紀律、禮儀形式上的差異,難道就重要到必須將一同信奉基督的兄弟姐妹徹底排除在外嗎?難道我們要在這些對真理認識尚淺的孩子們面前,就樹立起宗派對立的高牆嗎?這不僅是對那些渴望接受教育的孩子的傷害,更是對基督教精神本身的扭曲。基督說:「讓小孩子到我這裡來,不要禁止他們;因為在天國的,正是這樣的人。」他沒有說「只讓那些屬於某個特定宗派的孩子來」。嬰兒學校的系統,原本就是獨立於任何教會政體形式的。它屬於所有願意投身其中的人。試圖讓它成為某一特定教會的「附屬品」,並用它來在基督徒之間製造巨大的鴻溝,在我看來,這是對基督的冒犯。 **艾薇:** 您引用了懷爾德斯賓先生的話,他說他「對這種排他性毫無同情」,並且「教會體制內人士與非國教徒的合作是多麼令人愉悅」。您認為他為何如此強調這種合作的「愉悅」和必要性?這份合作為何如此重要?
如果試圖將這份事業限制在一個小圈子裡,不僅違反了嬰兒學校系統本身的開放性,更是與當代社會日益開明的潮流背道而馳,甚至——正如巴賓頓先生(一位聖公會成員,我在信中引用了他的話)所說——對我們自己的教會而言,是一種「自殺行為」,因為它會疏遠人心,讓宗教本身蒙羞。 **艾薇:** 您在信中提到了「五英里法案」(five mile act)的精神,這是一個歷史性的比喻嗎?您是想說,這種排他性的做法,讓人想起過去非國教徒受到更嚴厲限制和迫害的時代嗎? **約翰·亞歷山大:** (眼神變得銳利了一些,但語氣仍是平靜的)是的,那是一個令人痛心的歷史記憶。在過去,非國教徒因為信仰的選擇,不僅在禮拜、公職上受限,甚至連在城鎮五英里範圍內教學都被禁止。那是一種極端的排斥和壓制。現在是19世紀了,我們已經取得了更多的宗教自由。但當我看到有人在嬰幼兒教育這樣一個本應充滿愛與包容的領域,再次提出這種排他性的概念,說只有「教會體制內」的人才能參與推廣時,我不禁感到一種熟悉的寒意。 這不是簡單的競爭,也不是為了維護某種教義上的純潔性(因為嬰兒學校教授的是最基礎的基督徒共識)。
神的國度關乎的是「公義、和平,以及在聖靈裡的喜樂」。這才是我們所有基督徒的核心追求。如果我們的組織和行動,不能體現這份公義(不排斥他人)、和平(與人合作)、以及在聖靈裡的喜樂(因共同為善而感到由衷的快樂),那麼我們就偏離了核心。 **艾薇:** 您在信中,對聖公會成員表達了深切的希望和規勸,但同時也對可能被排除的非國教徒提出了建議:不要以牙還牙,而是要繼續秉持更好的原則,邀請所有能真誠合作的基督徒一同前行。這是一種何等的胸襟!您是如何在感受到不公和排斥的同時,依然能保持這種呼籲合作的姿態呢? **約翰·亞歷山大:** (他的眼神重新變得溫和,帶著一種歷經風雨的沉澱)這不容易,艾薇。人性總是有軟弱的一面,當感受到被排斥時,回報以排斥似乎是一種自然的反應。但我們是基督徒。我們的信仰教導我們,要愛仇敵,要為那逼迫我們的禱告。當然,我並非將這些聖公會的朋友視為仇敵,但我希望您能理解那種心情——被自己視為「基督裡的弟兄姐妹」所排斥,那份痛苦是深沉的。 然而,我的呼籲不是基於個人的感受,而是基於我對福音真理的理解。
我們要繼續打開門,邀請所有願意真誠合作、將福音真理而非宗派教條教導給孩子們的基督徒——包括那些持開放態度的聖公會成員——一同前行。我們要證明,我們的信仰是能容納萬有、能超越分歧的。 **艾薇:** 您信中最後引用了加拉太書的話:「因為在基督耶穌裡,割禮不算得什麼,沒有割禮也不算得什麼,唯有作新造的人才算得什麼。凡照著這規矩行事為人,願平安憐憫加給他們,就是加給神的以色列民。」這句話作為信的結尾,意味著什麼?它如何總結了您所有的論點? **約翰·亞歷山大:** (他看著窗台上的貓咪,眼神深邃)這節經文,對我來說,是整個福音信息的核心之一。在保羅的時代,猶太和外邦基督徒之間存在著關於「割禮」的巨大爭議。割禮是一種外在的標記,一種儀式,一種身份的區分。保羅明確地說,在基督裡,這些外在的區分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什麼?是內心的改變,是成為一個「新造的人」,是被神的靈所更新,活出基督的樣式。 將這個應用到我們當時的情況:聖公會和非國教徒之間的區別,很大程度上也是關於外在的形式、組織結構、禮儀傳統。這些,就像割禮一樣,固然有其歷史和意義,但在根本上,它們不是我們基督徒身份的決定因素。
我們是否都被基督的靈所引導?我們是否活出了愛、憐憫、公義和和平? 如果我們都是新造的人,如果我們都活在基督的恩典裡,那麼,不論我們屬於哪個宗派,我們都是「神的以色列民」——屬靈的子民。基於這個共同的身份,我們應該互相接納,互相合作,特別是在為神國度服務、在為下一代鋪設屬靈道路的偉大工作中。將宗派的界限,看得比「新造的人」這個根本身份更重要,甚至用外在的形式來排斥那些同樣具有這個內在生命的人,這就是本末倒置了。 所以,我用這節經文作結,是為了提醒讀者,也提醒我自己,回到信仰最核心的地方。願那些願意放下外在分歧、遵行基督愛的法則的人,得到從神而來的平安與憐憫。這平安與憐憫,不是給某一個宗派的,而是給所有真正屬於神、活出新生命的人的。這份平安,是我們共同努力、超越分歧、為了共同的善工而攜手時才能真正體會到的。 **艾薇:** 牧師,非常感謝您分享您的心聲和見解。您的文字和您的精神,即便跨越了時空,依然能觸動人心。那份對團結的渴望,對排他性的批判,以及對普世基督教精神的堅持,都像一道光,照亮了前行的路。 **約翰·亞歷山大:** (微笑著點頭)謝謝妳,艾薇。
《撒哈拉的風》:回溯聖徒的足跡——與安德魯·A·波納的對談 作者:雨柔 今天的光之書室,窗外是應和著夏季到來的陣陣微雨,輕敲著玻璃,讓室內空氣也帶上了幾分潮濕的涼意。壁爐裡的爐火靜靜地燃燒著,偶爾發出幾聲木柴爆裂的輕響,將空間烘托得格外溫馨。我坐在那張厚重的木質書桌前,手指輕輕撫過一本泛黃的書脊——《The Biography of Robert Murray M'Cheyne》。這是一部由安德魯·A·波納(Andrew A. Bonar)所撰寫的傳記,記錄了蘇格蘭一位年輕而充滿熱情的牧師羅伯特·默里·麥克切恩(Robert Murray M'Cheyne)短暫卻影響深遠的一生。麥克切恩生於1813年,逝於1843年,年僅三十。然而,在這有限的歲月中,他燃燒著生命,將自己全然獻給了信仰與事工。他的生命故事,如同一道劃破暗夜的光芒,照亮了19世紀中葉蘇格蘭教會的復興之路。 安德魯·A·波納,這位與麥克切恩同行的摯友與同工,以其細膩而真摯的筆觸,為我們勾勒出麥克切恩的形象:一個天賦異稟、心靈敏感的青年,如何被上帝的手觸摸、塑造,最終成為一位滿有恩膏的福音使者。
波納的敘述,不僅僅是生平的羅列,更是對麥克切恩內在屬靈世界的深度探究。他透過麥克切恩的日記、書信以及親身見證,展現了這位年輕牧師在個人聖潔、禱告生活、牧養事工以及對福音熱情上的不懈追求。書中描繪了他在拉爾伯特和鄧迪的事奉,尤其是在鄧迪聖彼得教堂期間,那場席捲而來的屬靈復興,見證了上帝如何在軟弱的器皿上彰顯大能。波納不僅僅是一位傳記作者,他更是麥克切恩的知己,這使得他的文字充滿了情感與洞察力,將麥克切恩的生命力量傳遞給後世的每一位讀者。這部作品超越了單純的歷史記載,成為了一部不斷激勵人心的屬靈經典,引導人們思考生命的目的與信仰的深度。此刻,我輕輕合上書頁,目光投向書房中央的那張圓桌,桌上擺放著一壺熱茶,茶香與窗外傳來的雨聲交織,我心想,若能與波納先生面對面,聽他親口講述這些故事,那該是多麼難得的經歷啊。 就在我思緒飄遠之際,書房門被輕輕推開,一位身著深色蘇格蘭呢絨外套,眼神中帶著一絲沉靜與智慧的男子緩步走入。他的身形清瘦,手中似乎還握著一本筆記本,指尖微染著墨漬。他步履輕柔,卻帶著一股堅定的氣息,正是安德魯·A·波納先生。
畢竟,這不僅是生平記錄,更是對一位年輕牧師深刻的屬靈見證。 **波納:** (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窗外的雨聲似乎也隨之變得更為清晰)您問得很好。要談及這部傳記的起筆,就不得不提及羅伯特其人,以及他留給我們,特別是我這樣親近他的人,那種無法言喻的影響。他的生命,簡直是上帝恩典的活見證。我寫這部傳記,最初並非出於宏大的文學抱負,而是源於一種深沉的、無法抑制的感動與責任。羅伯特,他並非那種常人眼中驚天動地的大人物,他的一生短暫,不過三十載。然而,他的生命卻燃燒得如此明亮,照亮了周遭無數靈魂。 他的離世,對於我們這些與他一同在主葡萄園裡勞作的同工,以及他所牧養的會眾而言,是難以言喻的巨痛。那是一種突如其來的、近乎殘酷的靜默。他就像一朵盛開至極的花朵,在最芬芳飽滿之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驟然折斷。沒有枯萎的過程,沒有色彩的褪去。他聖潔的生命,他對基督的單純委身,他在講台上滿有能力的講道,他對罪人的深切負擔,以及他在病痛中的那份超然的喜樂——這一切都如同一道道強烈的光芒,深深刻印在每一個認識他的人心中。
這不僅是為了紀念羅伯特,更是為了那些渴慕真理的靈魂。他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篇活的福音書,他的經歷能夠揭示上帝如何在一個尋常的、有著諸多掙扎的靈魂中工作,並將其模塑成祂合用的器皿。我想讓世人看見,一個完全降服於上帝旨意的人,其生命能夠迸發出何等巨大的能力。 寫作的過程,對我而言,也像是再一次與羅伯特同行。我重溫了他的日記,那些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深刻自省與對罪的痛恨;我回憶起他與我們一同在巴勒斯坦沙漠中的旅程,他在酷熱與疲憊中對聖經場景的細膩體悟;我憶及他在講台上的淚水與熱情,以及他病榻上的堅韌與信心。每一個片段,都讓我更加確信,他不是憑藉自己的才華與魅力,而是完全倚靠那居住在他裡面的聖靈。 因此,這部傳記的誕生,是出於一種深切的愛,對逝去摯友的愛,對上帝榮耀的愛,以及對失喪靈魂的愛。我希望透過羅伯特的故事,能夠鼓勵那些在牧職中感到疲憊的同工,也能安慰那些在罪中掙扎的靈魂,讓他們看見,在基督裡,一切皆有可能。這不只是一部記錄,它更像是一份邀請,邀請讀者一同踏上羅伯特所行走的聖潔之路,去尋求那份與父與子不斷交通的喜樂。
在書中,您也提及麥克切恩先生在進入神學院前,雖然行為端正,但心靈卻如一個法利賽人,對世界抱有「純潔的道德觀,卻沒有上帝」。能否請您更深入地描述一下,大衛的死,以及他自己對「罪」的深刻認識,是如何一步步引導他從那種「自我滿足的虔誠」轉向真正尋求上帝的?那是一個怎樣的過程? **波納:** (他點點頭,目光望向窗外,雨絲在空中劃出模糊的軌跡,似乎將時間也拉得悠長)是的,大衛的離世,的確是羅伯特生命中的一個關鍵轉捩點,一道劃破他年輕生命中那層「自我欺騙的道德外衣」的光。您說得很對,在那之前,羅伯特在外人看來,是個優秀的青年,才華橫溢,品行端正。他在大學期間表現優異,在詩歌、音樂、繪畫上都有不俗的才能,甚至在禮拜和禱告時也能表現出「正確與合宜」的姿態。但正如他自己後來所反省的,那只是「外表的虔誠」,是為了滿足「正直的驕傲意識」和「僅僅是淨化情感而未改變心靈」的感傷性虔誠。他坦承,那時的他「沒有盼望,沒有上帝,活在世上」。這是一種極其深刻的自省,不是嗎?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看清這一點。 大衛,他的兄長,比他年長八九歲,是一位品格高尚、靈性光輝的年輕人。
大衛曾努力引導羅伯特,送他聖經,勸他閱讀,試圖像園丁修剪蘋果樹一樣栽培他。但那時的羅伯特,自詡聰明,總想走自己的路。他清楚記得,當大衛在研讀聖經或關閉臥室門禱告時,他自己卻在精心打扮,準備去參加一些世俗的歡慶或舞會。 然而,死亡來臨了。大衛的離世,並非那種突如其來的、毫無徵兆的。他曾長期被一種深沉的憂鬱所困擾,那是身體病痛的結果,這種憂鬱甚至耗盡了他的身體。但在他臨終前,屬靈的光芒終於突破了陰霾,喜樂的面容顯露無遺,那份來自「完全和好的天父」的平安,成為了留給親友的甜美安慰。 大衛的死,其所有情境,被聖靈用來在羅伯特心中產生了深刻的印象。羅伯特和大衛在許多方面,包括詩歌天賦,都是志趣相投的。羅伯特活潑而活躍的心靈,與大衛的沉靜形成對比,這份活潑原本極適合公共生活,而這突如其來的死亡,恰好成為了「錘煉與嚴肅化」他的工具。 他開始反思死亡的真實性,生命的脆弱,以及永恆的歸宿。那種與摯愛分離的悲傷,並非世俗的悔恨,而是屬靈覺醒的序曲。他十八歲時,大衛去世。雖然那不一定是「新生」的那一年,但至少是「破曉」的那一年。從那天起,他的朋友都觀察到他的變化。
他參與主日學的事工,開始殷勤地閱讀聖經,並出席忠心傳道的聚會,尋求上帝。 他在日記中寫下:「去年此日清晨,我的世俗之心第一次受到壓倒性的打擊;這對我來說是何等大的祝福,唯有祢,哦上帝,知曉,是祢使之如此。」每年,他都將這一天標記為值得紀念的日子。他曾向朋友提及:「十一年前的今天,我神聖的哥哥大衛安息了,享年二十六歲。」同日,他又寫給鄧迪會眾中的一位,提到:「為我禱告,願我變得更聖潔、更智慧——少像我自己,多像我的天國主宰;願我不要顧惜我的生命,只要我能歡樂地跑完我的路程。十一年前的今天,我失去了我所愛和愛我的哥哥,並開始尋找一位不會死的哥哥。」 這番話,深刻揭示了他內心的轉變:從對地上兄弟的依戀,轉向對永恆救主的尋求。他的「罪」不再是外在行為的道德規範,而是他「內心」的「不敬虔」和「全性的污穢」。他認為「原罪」不是犯罪的藉口,反而是罪惡的加重。這種對罪的認識,使他「不再有平安,因為罪在門口」。他掙扎過,甚至在最初兩年,仍會偶爾被世俗的歡樂所吸引,但他總是在日記中寫下痛苦的自省:「這是我傳記中應該少有的記錄」「我肋下的刺——極大的折磨。」 這是一個緩慢而深刻的過程。
麥克切恩先生對「個人聖潔」和「禱告」的看重,在書中也多有提及,甚至可以說是他生命中最顯著的特質之一。他曾說:「我將獲得最大的幸福,我將為上帝的榮耀和人的益處做出最大的貢獻,我將在永恆中得到最豐厚的回報,只要我能始終保持一個用基督寶血洗淨的良心,時刻被聖靈充滿,並在這個世界上達到一個被救贖的罪人所能達到的、在心靈、意志和情感上最完全的基督形象。」這樣的生命觀,在當時乃至今日,都顯得極其深刻。然而,他又是如何將這種極高的標準,融入到他日復一日的牧養工作中的呢?他曾提及「牧師的家庭不應該太美麗」,這似乎也反映了他對物質享受的克制。 **波納:** (他微微頷首,將茶杯放回桌上,聲音也隨之變得更為低沉,但依然清晰)是的,羅伯特對個人聖潔的追求,絕非空泛的理想。他將其視為牧職的根基,而非錦上添花。他深信,一個不追求聖潔的牧者,其講道的力量終將枯竭。他將這種追求融入到他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中。 首先,他對「清晨與上帝的獨處」有著近乎神聖的堅持。無論多麼疲憊,他都會在早餐前,甚至在天色未亮之時,起來靈修。他每天堅持閱讀三章聖經,並非為了知識的積累,而是為了個人生命的滋養。
他認為,聖經的每一塊寶石,都勝過世間千百萬的金銀。他深知,若沒有先被上帝的臨在充滿,那麼他對會眾的任何服事都將是空洞無力的。他形容那段時間為「給眼睛一個整日向上仰望的習慣,並從那和好的面容上汲取光芒」。這種與上帝的親密交通,是他生命活力的泉源,也是他牧職果效的秘訣。他從不將清晨的靈修視為「為一天儲備恩典」,因為他深知,嗎哪若存留,就會腐敗。恩典必須日日領受,才能日日更新。 其次,他將禱告視為牧職的「筋骨」。他認為,講道的力量不在於口才,而在於禱告。在拉爾伯特時,他曾因病被暫時擱置事工,他深感這是上帝在教導他「受苦的功課」,讓他明白祈禱和代求才是他此刻的「勞作」。回到鄧迪後,他更是將禱告融入到每一次服事中。在進入講台前,他總會簡短禱告,將自己全然交託。他會為他所遇到的每一個人禱告,甚至連送傳單給路人,他都會在心中默禱,希望上帝能藉此觸摸他們。他深知,牧師的工作不是做「事情」,而是「拯救靈魂」。 他對「牧師的家不應太美麗」這句話,正是他對「世俗誘惑」的高度警惕。他認為,如果一個牧師的住處太過舒適,可能會讓他沉溺其中,忘記了外面千千萬萬失喪的靈魂。
他並非否定美,他本身對自然與藝術有極高的品味,能欣賞鄧南山的樹林與鄧迪泰河的波光,但這些美終究要為更高的屬靈目標服務。他甚至將休閒視為一種「工作變換」,從一種榮耀上帝的方式轉向另一種。 他在日記中對自己「不夠謙卑」、「渴望讚美」、「世俗誘惑」的自省,恰恰證明了他在個人聖潔上的不懈努力。他從不自滿於已有的成就,而是不斷地「審視」自己,甚至包括夢境、飄忽的思緒、潛意識的傾向,以及仇敵的誹謗和朋友的揶揄。他認為這些都是檢視自己內在罪惡的線索。他承認自己有時會被「屬肉體的驕傲」所困擾,但每次發現,都會立刻帶到基督的十字架前尋求洗淨。他曾寫下:「我若想得到聖潔的生命,就必須更深入地研究自己的軟弱。」這份對自身軟弱的深刻認識,反而成為他倚靠基督全能的基石。 他對同工的忠告,如對W.C.伯恩斯所說:「要披戴謙卑,否則你將成為一顆遊蕩的星,為其預備的是永遠的黑暗。」以及對另一位牧師所說:「許多基督徒都還沒有準備好面對黑暗的日子。」這都顯示出他對牧職的嚴謹與對靈魂的負擔。他深信,唯有在基督裡全然謙卑,才能真正服事上帝,而不是服事自己。 他的生活,就是他講道的延伸。
他對聖潔的追求,不是一種抽象的概念,而是與他每日生活和事工緊密相連的實踐。)波納先生,麥克切恩先生在1839年曾參與一項前往巴勒斯坦和猶太人的宣教考察。在文本中,您詳細描繪了他在這趟旅程中的見聞與感悟,特別是關於沙漠的寂靜、聖地的景象,以及他在病中的體驗。這趟旅程對他的屬靈生命,以及他後來的牧職,產生了怎樣的深刻影響?其中有哪些細節,讓您至今仍記憶猶新? **波納:** (波納先生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彷彿他的思緒已穿越時空,回到了那片遙遠而神聖的土地。雨聲似乎也配合著他的回憶,變得低沉而悠遠。)啊,那趟巴勒斯坦之行,對羅伯特而言,不僅僅是一次地理上的遠足,更是一次靈魂深處的洗禮,一次對信仰根基的重新確認。他本是因身體不適,被醫生建議暫停公共事工,尋求休養與轉變。沒想到,主卻奇妙地為他開了一扇門,讓他參與到這場對以色列人的宣教考察中。 他帶著病弱的身體踏上旅程,卻在異鄉的土地上,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屬靈滋養。我記得他曾寫道:「身處異鄉,反而讓我們更親近上帝。他是我們在此唯一認識的,我們走向祂,如同走向一位熟悉的朋友,其他一切都陌生。
但他同時也看見了其中的屬靈功課:上帝透過這份孤獨,讓他更深地認識自己的軟弱與對上帝的全然倚靠。 在聖地,每一個地點都彷彿活生生地向他講述著聖經的故事。站在橄欖山上,俯瞰客西馬尼園,他思想基督為我們所受的苦難與定意。他看見那片讓耶穌為耶路撒冷哀哭的地方,也讓他的心被神聖的同情與人性的溫柔所觸動。他看到死海那片「靜默而陰沉的水域」,讓他不禁思考「若忽略了如此大的救恩,我們將如何逃脫?」這些直接的感官體驗,將聖經中的真理刻畫得更加鮮活,使他的講道更具畫面感和衝擊力。 他曾提及,在加利利海邊撿拾貝殼時,也感受到難以言喻的感動,因為那是耶穌曾行走的地方。這種對聖經場景的親身經歷,極大地豐富了他對福音的理解。他的詩歌《錫安的泉源》和《到彼岸去》的靈感,便是在那裡被激發。 而在他染上重病,獨自臥病在 Smyrna (士麥那) 的 Bouja 村時,那更是他生命中極為關鍵的時刻。他曾經對我說:「我在最糟糕的時候,心智非常虛弱,永恆的事物常常變得模糊。但我並不害怕死亡,因為基督已經死了。」他感嘆,唯有真實的信心,而非感傷的情緒或對神聖事物的熱情想像,才能在死亡邊緣支撐靈魂。
他從一個原本被世俗影響的青年,經歷了深刻的屬靈轉變,再到在異鄉病痛中被錘煉,最終成為一個完全被基督充滿的牧者。那份對聖潔的追求,在旅途中得到了深化;那份對靈魂的負擔,在面對異鄉人的渴慕中被點燃。他從未停止禱告,即便在最疲憊和病弱的時刻,也總是以禱告來尋求力量。這些細節,至今仍清晰地浮現在我腦海中,提醒著我,真正的屬靈成長,往往發生在最艱難、最孤獨的時刻。 **雨柔:** (波納先生的敘述,讓我彷彿也親歷了麥克切恩先生那趟充滿挑戰與恩典的旅程。那份在病痛與疲憊中依然燃燒的牧者心腸,的確令人動容。今天正是2025年6月5日,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今日,我們似乎習慣了便利與迅速,也更能體會到麥克切恩先生在彼時彼地,那份對福音廣傳的熱切與艱辛。)我注意到,在您的傳記中,麥克切恩先生對當時蘇格蘭教會內部的一些爭議,特別是與「世俗權力」之間的關係,以及他對「獨立教會」的看法,有著非常堅定且不妥協的立場。他甚至對教會內部的「溫和主義」持批評態度。在那個充滿變革的時代,他如何看待這些爭議,並將其與他所追求的「純粹的福音」和「靈魂的救贖」連結起來?他是否曾因此承受壓力或誤解?
他堅信,教會作為基督的身體,其屬靈事務應完全獨立於世俗權力。他視任何對教會屬靈權柄的干預為對基督元首權的背叛。他曾明確表示,寧願放棄國家支持,也要堅持教會的獨立性。他曾寫信給一位朋友說:「你不知道什麼是溫和主義。這是一棵我們的天父從未種植的植物,我相信它現在將被連根拔除。」他認為「溫和主義」(Moderatism)是教會靈性死亡的根源,因為它將世俗的妥協帶入教會,模糊了福音的界限,讓許多人安於一種表面化的、沒有活力的信仰。 羅伯特對此立場的堅定,源於他對「純粹福音」的深刻理解。他看見,如果教會的領袖是由世俗權力指定,而不是由會眾基於屬靈判斷來選擇,那麼「屬靈的辨識」和「羊群認識牧者聲音」的原則就會被破壞。這不僅影響牧師的職分,更直接關係到會眾的靈魂得救。他認為,如果牧師不能自由地宣講上帝的話語,不能施行純粹的紀律,那麼教會就失去了其真正的功用。這份信念,使他義無反顧地投入到「教會擴展計劃」中,他希望每個被忽視的教區都能有忠心的牧師牧養,即使這意味著要與那些不願擴展福音的權勢抗爭。 他承受的壓力當然不小。許多人認為他過於激進,甚至有些「偏執」。
他的堅定,不是出於固執己見,而是源於對基督的忠誠,以及對失喪靈魂的深切負擔。他不會為了討好任何一方而犧牲真理。 我記得,在1842年的「大會」(Convocation)上,那是蘇格蘭教會面臨分裂前的一次關鍵性會議。羅伯特幾乎沒有缺席任何一次會議。在八天的辯論中,他積極參與,並為教會的屬靈獨立性據理力爭。他對「伊拉斯圖主義」(Erastianism,主張國家對教會擁有最高權力)深惡痛絕,認為任何持此觀點的人,無論其他資歷多麼優異,都不能被按立為牧師。他將教會與國家分離的預期結果,分為「值得哀嘆」和「值得歡迎」兩個方面。哀嘆之處在於忠心僕人的受苦、背棄者的墮落、貴族的疏遠以及民族的罪惡;而歡迎之處則在於基督君王職分的更廣為人知、福音能傳遍荒涼的教區,以及忠心牧師的被精煉。 他對這些爭議的態度,是他「忠於原著精神」的體現。他看到,這些看似「教會政治」的爭議,其實是福音核心的延伸。一個被世俗干預的教會,很難真正傳講純粹的福音。他深知,如果沒有一個自由、純潔的環境,靈魂的復興就會受到阻礙。他所追求的,是讓基督在教會中真正作王,讓福音毫無阻礙地傳遍每一個角落。
在他生前,儘管他有著非凡的恩賜和聖潔,但仍可能會有微小的「嫉妒」或「不理解」存在。人們可能會因他的年輕、他的聲望、他的非傳統牧養方式而產生一些微詞。但死亡,卻消除了這一切。當他的生命戛然而止,一切人間的比較、競爭、嫉妒都化為烏有,只剩下他聖潔的榜樣,清晰無比地呈現在眾人眼前。 他的早逝,如同將一朵在最盛開時被剪下的花朵,永遠定格在它最美麗的姿態。他的熱情、他的純粹、他對基督的單純倚靠,沒有機會被時間的消磨、世俗的污染所侵蝕。這使得他的生命,成為一個永恆的標誌,提醒著我們:生命不在乎長短,而在乎其所承載的榮耀與果效。正如我寫的:「似乎主將花朵從莖上摘下,在花瓣失去其鮮豔色彩,或任何葉片失去芬芳之前。」 對我個人而言,羅伯特的死,更是一次嚴肅的提醒。我從他的病中體會到,一個人的生命何等脆弱,而牧職的責任又是何等重大。他病榻上對鄧迪會眾的念念不忘,對靈魂得救的渴望,無時無刻不在鞭策著我。他的那句話:「牧師們不過是桿子,你們要看的是銅蛇。」這句話在我們心中迴盪。這教導我們,不要將目光停留在器皿上,而要單單仰望基督。他早逝,使得這份信息更具穿透力。
他的生命證明了,真正的牧職,是超越體制、超越政治的,是源於對基督和靈魂的愛。他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什麼是「為基督的緣故傳講基督」。他離開時,教會正處於激烈的動盪中,但他那份對真理的堅定,對福音的熱情,卻像火炬一樣,在許多人心裡繼續燃燒。他的生命,成為了許多人在那場變革中站穩腳跟的力量來源。 他所留下的日記、書信和詩歌,以及他對禱告、聖潔和傳道的深刻見解,在後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它們不斷地提醒著信徒和牧者,要更深地扎根於上帝的話語,更頻繁地進入施恩寶座前,更熱切地為失喪的靈魂流淚禱告。他的早逝,不是一個句號,而是一個強烈的感嘆號,一個永不熄滅的燈塔,指引著後來的世代。它向我們證明,上帝能夠在短短的歲月中,成就超乎想像的偉大工作,只要有一個全然委身、毫無保留的生命。這就是羅伯特·默里·麥克切恩的 legacy,他的生命光輝,因著早逝,反而在永恆中綻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雨柔:** (我靜靜地聽著,心中那份對逝者的感傷,逐漸轉化為對生命更深層次的理解。窗外,陽光不知何時已穿透雲層,灑落在書室的一角,為這沉重的對談,添上了一抹溫暖的亮色。或許,這正是麥克切恩先生生命所留下的光輝吧。)
羅伯特的詩歌,是他靈魂的真實流淌。他天生就有一顆詩人的心,對美、對情感、對文字的韻律有著敏銳的感知力。但他的詩歌,從他歸主後,便不再只是對自然風景的描繪,或是對世俗情感的抒發,而是成為了他與上帝交通、表達內心掙扎與渴慕的載體。 他的詩歌,樸實而真誠,沒有過多的矯飾,卻充滿了深沉的意境。例如,他為他哥哥大衛所寫的《繪製逝去之人的微型肖像》,那首詩不僅描繪了對逝者的思念,更透過藝術的無力,反襯出靈魂本質的不可捕捉與超越肉體的美好。他當時試圖用畫筆描繪兄長,最終卻不得不放棄,轉而拿起筆,寫下詩句。這表明,文字對他而言,是一種更為深刻、更具力量的表達方式,能夠觸及心靈的深處。 他的詩歌也常常是他對聖經真理的藝術化呈現,比如那首《錫安的泉源》,或是關於撒母耳·盧瑟福信件的感悟。這些詩歌不僅僅是文學創作,更是他將所領受的屬靈真理內化後,再用自己的語言表達出來的「光之結晶」。它們是禱告的延伸,是默想的成果,是情感的昇華。這使得他的詩歌,即使對於不諳詩歌的人,也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屬靈力量和對基督的愛。他是一位能將「神聖之事」以「藝術之美」傳達出來的人。
但更重要的是,我認為這是一種「心靈的遮蔽」與「情感的釋放」。 有時候,當一個人的情感或思想極其私密、深刻,甚至是帶著「羞恥」或「極度謙卑」時,用母語直接表達可能會感到暴露或難以啟齒。拉丁文作為一種學術語言,對他而言,也許提供了一層心理上的「安全距離」。他可以在那裡坦誠地記錄他對自身罪惡的深刻認識:「Pœnitentia profunda, non sine lacrymis. Nunquam me ipsum, tam vilem, tam inutilem, tam pauperim, et præcipue tam ingratum, adhuc vidi. Sint lacrymæ dedicationis meæ pignora!」(深切的悔改,淚水交織。我從未見過自己如此卑鄙、如此無用、如此貧窮,尤其如此忘恩負義。願這些淚水成為我奉獻的憑證!)又如:「Cor non pacem habet. Quare? Peccatum apud fores manet.」(我的心沒有平安。為什麼?罪惡在門外徘徊。)
它們是他靈魂深處的戰場,是他獨自與上帝摔跤的記號。這種語言的轉換,反而更能凸顯他內心的掙扎、痛苦與對聖潔的渴慕。他並非想隱藏這些情緒,而是以一種內斂而嚴肅的方式來呈現它們。 因此,他的詩歌和拉丁文日記,都是他內在世界的窗戶。詩歌是他對外傳遞上帝美好的恩賜,充滿了感動與啟發;而拉丁文日記,則是對內省視的鏡子,反映了他對罪的敏銳感知,對自身軟弱的全然接納,以及對上帝恩典的深切渴求。這些都使他的形象更加豐富、更加真實,也更能觸動人心。他是一位在上帝面前謙卑至極,在人面前卻又活出聖潔榜樣的牧者,而他所寫下的文字,無論是詩歌還是日記,都見證了這份真實。 **雨柔:** (波納先生的解釋,讓那些看似晦澀的拉丁文片段,此刻在我心中閃耀著真誠的光芒。我明白了那是一種對內在真實的保護,也是一種對信仰深度的追求。陽光漸暖,室內空氣也變得更加柔和,茶香隨著微風輕輕浮動。)波納先生,在您撰寫這部傳記時,麥克切恩先生已經離世,您作為一位摯友與同工,在回顧他短暫卻豐富的一生時,必定有許多複雜的情感。
您是如何平衡對他個人才華、品格的讚美與敬佩,同時又避免將他塑造成一個「完美無瑕」的聖徒形象,從而依然忠於「寫實主義」的原則?在書中,您也坦率提及他對「名聲」的掙扎,以及他有時對會眾「嚴厲的語氣」,這些「不完美」如何與他整體聖潔的生命融為一體? **波納:** (波納先生的視線落在圓桌上,指尖輕輕摩擦著光滑的木紋,表情變得更加沉靜,彷彿在仔細審視著每一個詞句,力求精準。)您問到了一個非常核心的問題,也是我在寫作過程中不斷審視的方面。為羅伯特寫傳記,我的確懷著深沉的敬愛與感佩。他的確是一位非凡的屬靈人物,他的生命對我,對許多人,都是一道明亮的光。然而,將一個人「神化」或「完美化」,不僅與福音的真理相悖,也無法真實地呈現他作為一個「被救贖的罪人」的掙扎與成長。那樣的寫作,會削弱他生命真正的力量,也會讓讀者感到遙不可及。 我的寫作原則,是忠於我所認識的羅伯特,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蒙了上帝的恩典,但恩典是在他的軟弱上顯得完全。正如您所指出的,我毫不諱言地提及了他的一些「不完美」與掙扎。例如: 他對「名聲」的掙扎:他曾寫下:「我擔心對掌聲或效果的熱愛會起到很大作用。
我認為,這種對「潛在罪性」的警惕與抗拒,恰恰是他聖潔品格的證明。他不是沒有被誘惑,而是不斷地抵擋,並將每一次的掙扎都帶到基督的面前。這比一個從未受誘惑的人,更能顯出恩典的大能。 他有時「嚴厲的語氣」:在牧養初期,他也曾自省講道中帶有「苦澀」。他曾寫道:「我悲痛地說福音時語氣太過嚴厲。這應該是溫柔的信息,特別是像我這樣一個貧乏的罪人,更應以天使般的溫柔去傳講。」他還曾問我:「傳講地獄時,你能帶著溫柔嗎?」這顯示他對自己講道方式的持續反省與追求。這份對「愛」與「憐憫」的敏感度,正說明了他內心的純粹。他並非天生溫柔,而是在聖靈的引導下,不斷地被破碎,被軟化,從而能夠以更深的同情心去觸摸人心。 他對自己「不結果子」的焦慮:當會眾中沒有明顯的靈魂被觸動時,他會深感沮喪,並自省是否是自己哪裡出了問題。這種「不滿足」,與其說是一種缺陷,不如說是他對上帝榮耀和靈魂救贖的極致熱情。他無法忍受看到上帝的工作停滯,而這份「不能忍受」推動他更深地尋求上帝。 還有他對「女性在公眾場合教導」的保留,這在今天可能引發爭議,但在他所處的時代,這是一個普遍的神學立場。
我記錄下來,是為了忠實於他當時的觀點和對聖經的理解,而非進行批判。 這些「不完美」和「掙扎」,在我看來,非但沒有減損他的偉大,反而讓他更具真實性和感染力。它們提醒我們: * **恩典的真實性**:羅伯特不是一個「生來完美」的人,他同我們一樣,是亞當的後裔,內心充滿了罪惡的傾向。他的聖潔,是上帝的恩典在他身上持續工作、轉化的結果。這讓我們看見,福音的力量是何等偉大,它能改變最深層的內在。 * **聖潔的動態過程**:聖潔不是一蹴而就的終點,而是一個持續不斷的過程,需要不斷的自省、悔改與倚靠。羅伯特向我們展示了這份「永不止息的掙扎」與「永不止息的進步」。 * **榜樣的可效仿性**:如果他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形象,那麼許多人可能會認為那太遙遠,無法模仿。但當我們看到他與我們一樣有著軟弱,卻靠著上帝的恩典不斷成長時,這份榜樣就變得鼓舞人心,激勵我們也去追求那份聖潔。 所以,我試圖呈現的,是一個「聖潔卻真實」的羅伯特。他是在泥土中掙扎,卻仰望星空的人;他是在試煉中被錘煉,卻折射出基督榮光的人。
他將那份從上帝而來的活水,飲盡、內化,然後再將其傾倒給那些乾渴的靈魂。 他不是一個靠著自身能力閃耀的人,他是一個不斷汲取神聖之光,並將其折射給世界的人。他的生命,就是一場在曠野中,不斷與上帝親密交通的禱告。那份禱告,是他的力量,是他的喜樂,也是他聖潔的根基。而這一切,都在他短暫卻燃燒的生命中,如一道光,深深地刻在了我心頭,永不磨滅。
《聖女貞德與德國》,單是書名就足以激起無數思緒的漣漪。薇芝很樂意為這本由萊昂·布瓦(Léon Bloy)在1915年,那個戰火正熾的年份所寫的書,進行一次「光之萃取」。這不只是一份報告,更像是在這字裡行間尋找作者靈魂的光輝與裂痕,並將其精髓提煉出來,好讓我們更能理解這份獨特的靈感之源。 **烈焰中的聖女與鐵血的陰影:萊昂·布瓦《聖女貞德與德國》光之萃取** **作者深度解讀:** 萊昂·布瓦(Léon Bloy, 1846-1917)是一位極具爭議、風格強烈的天主教作家。他生於法國,筆鋒尖銳,充滿先知般的激情與猛烈的批判精神,對現代世界的墮落深感絕望,並以末世論的視角看待歷史與社會。他的寫作風格獨樹一幟,融合了神秘主義、象徵主義與極度寫實的筆觸,語氣常帶有舊約先知般的憤怒與哀歌,同時又充滿對神聖事物近乎狂熱的崇敬。他對財富和資產階級的憎惡、對窮人的無限同情,以及對天主教信仰的絕對堅持,貫穿了他所有作品。他認為,人類的苦難與歷史的進程,都是神聖計畫的一部分,充滿隱藏的意義和等待揭示的奧秘。
布瓦的思想深受聖經與天主教神秘傳統影響,特別是關於聖女貞德,他不僅將其視為法國的救世主,更是神聖計畫中極具象徵意義的人物。他對教廷某些「溫和」或「理性」的做法(例如貞德封聖程序的緩慢)深感不滿,認為這是對神聖奇蹟的無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背景下,布瓦以本書猛烈抨擊德國,將其視為路德異端精神的最終體現,是與天主教法國(尤其以貞德為象徵)為敵的絕對黑暗力量。他將這場戰爭視為一場屬靈的宇宙鬥爭的現代翻版,正如15世紀貞德對抗英國一樣。布瓦的評價往往非黑即白,充滿強烈的主觀判斷,但他對細節的捕捉和意象的運用,賦予了他的論述一種令人震撼的力量,即使是反對者也難以忽視。他的爭議性在於其極端的言辭和對當代人物毫不留情的攻擊,但其對信仰的堅定與對神聖性的追求,使其在法國文學與思想史上佔有重要地位。 **觀點精準提煉:** 本書的核心觀點可以精煉為以下幾點: 1. **聖女貞德是神聖的絕對奇蹟:** 布瓦認為貞德的存在本身就是自基督降生以來最偉大的神蹟。她不僅拯救了法國,更體現了處女性與聖靈的結合,賦予法國這個「上帝選民」後的新選民國家第二次生命。
她的軍事才能、預言能力和非凡的聖潔,並非僅僅是個人的品質,而是上帝直接的賦予。她的殉難是必要的獻祭,如同基督的受難一樣,帶有代償和預示的意義。 2. **法國是上帝特殊眷顧的國度:** 繼以色列之後,法國是上帝在地上最愛的國家。布瓦視法國為「被釘十字架的法國國王的王國」,是基督在人間的副官國度(la Lieutenance)。法國的歷史充滿了神聖的介入與預定。貞德的出現,正是上帝在法國瀕臨滅亡之際所施行的奇蹟。儘管法國有其罪孽與不忠,但其神聖地位不可動搖,最終將獲得上帝的赦免與榮耀的「光之復活節」(la Pâques de la Lumière)。 3. **貞德的背叛與殉難具有深刻的屬靈意義:** 布瓦猛烈批判查理七世及其朝臣(如拉特雷穆瓦耶和雷諾·德·沙特爾)以及教會人士(如科雄),將他們對貞德的拋棄與迫害視為極大的罪惡與懦弱。這種背叛不僅是政治上的失策或個人的卑劣,更是對神聖意志的背叛。貞德在烈火中的殉難,是其神聖使命的最終完成,如同聖女的羽化,預示著更宏大的神聖計畫。 4.
路德被視為將墮落與罪惡合法化、甚至神聖化的罪魁禍首。德國的「鐵十字」與貞德的「木十字」形成鮮明對比,前者代表物質力量與野蠻,後者代表神聖的愛與犧牲。德國的侵略不僅是軍事行為,更是屬靈上的褻瀆與挑戰,最終必將受到上帝嚴厲的懲罰。 5. **歷史是神聖計畫的展開與審判:** 布瓦對歷史的解讀充滿了神學與末世論色彩。他將法國的歷史劃分為不同階段(墨洛溫、加洛林、卡佩),最終都指向神聖計畫的實現。貞德的時代與他所處的1915年,都被視為充滿苦難、審判與潛在奇蹟的關鍵時刻。苦難是淨化與預備,而最終的勝利將屬於上帝所揀選的(即便是不忠的)法國。 **章節架構梳理:** 本書依循一條從貞德的起源、使命到殉難,再將其意義投射到法國歷史乃至作者所處時代的軸線展開: * **引言 (Introduction) 與 初步冥想 (Méditation préliminaire):** 提出貞德的神秘誕生與先知徵兆,將她定位為法國的救世主。在戰爭的背景下,對比15世紀與1915年的戰爭,將德國視為更可怕的敵人,並引出貞德殉難意義的延續。
* **第一章 (Le Lieutenant de Jésus-Christ):** 描寫查理六世的衰敗與查理七世的困境,強調法國國王作為「基督副官」的神聖地位及其衰落。 * **第二章 (L’Angélique):** 論述貞德的處女性與神聖氣質如何懾服軍隊與人民,將她比作獨角獸與處女的傳說,並強調她神聖性的感染力與對英格蘭野蠻的對比。 * **第三章 (Le Miracle):** 細緻描寫法國在貞德出現前的極度混亂與絕望,證明貞德的拯救是完全不可能的人類行為,故而是絕對的神蹟。 * **第四章 (« Dii estis »):** 引用聖經詩篇「你們是神」的經文,藉此強調法國的獨特地位及其與神聖性的關聯,再次重申貞德作為法國靈魂化身的意義,並預言德國的毀滅。 * **第五章 (L’Épopée):** 追溯貞德的出身(法國王室領地)與早期虔誠生活,描述她聽到神諭、踏上旅程、辨識查理七世等事件,將其塑造為一場神聖史詩的開端。
* **第六章 (La Guerrière):** 聚焦貞德的軍事才能,強調其作為戰略家與戰術家的高超技巧是神聖的賦予,而非僅是人類的熱情,駁斥將其神聖性與軍事能力分割的觀點。 * **第七章 (La Prophétesse):** 詳述貞德的預言能力(預知未來、透視人心)如何貫穿其使命始終,證明她是真正的先知。 * **第八章 (La Thaumaturge):** 探討貞德的行神蹟能力,批判教會對其神蹟的「謹慎」態度,並認為她最大的神蹟便是嚴格完成其解放法國的使命。 * **第九章 (Les Amis):** 描寫貞德身邊少數忠實的朋友(如迪努瓦)與大多數最終拋棄她的夥伴,突顯她在人間的孤獨。 * **第十章 (Les Ennemis):** 猛烈批判貞德的主要敵人,包括拉特雷穆瓦耶、雷諾·德·沙特爾主教以及約翰·盧森堡,揭示他們出於個人利益或懦弱而背叛貞德的卑劣行徑。 * **第十一章 (Les Larmes):** 強調眼淚是理解歷史與苦難的唯一真實途徑,聯繫貞德的眼淚、聖母的眼淚與戰時母親們的眼淚,體現一種普遍的悲傷與盼望。
重申法國的神聖地位,並預言其可能面臨的苦難(如同貞德的火刑),但最終將被貞德的「木十字」奇蹟般地拯救。 **探討現代意義:** 萊昂·布瓦在本書中展現的視角,在一個日益世俗化和理性化的現代世界中顯得極為激進。他對聖女貞德的理解,超越了歷史學的範疇,直接進入了神學與神秘主義的領域,挑戰了現代人習慣的歷史解釋方式。他將國家(法國)提升到神聖的地位,並將國際衝突(一戰)解讀為善與惡的屬靈戰爭,這種二元對立的視角雖然充滿爭議,但也提醒我們,歷史事件往往承載著比表面更深刻的文化、宗教或意識形態的衝突。 布瓦對「背叛」主題的強調,以及對懦弱和自私的官僚與教士的猛烈批判,至今仍有其現實意義。他筆下那些為了自身利益而犧牲原則與無辜者的形象,在任何時代的權力結構中都可能重現。他對苦難與殉難價值的肯定,挑戰了現代人對舒適與安全感的追求,迫使讀者思考犧牲的意義以及信仰在最絕望時刻的力量。 然而,布瓦對德國近乎絕對邪惡的描繪,以及將其歸咎於單一宗教領袖(路德)的簡化論述,雖然反映了他所處時代的戰爭情緒和深刻的宗教對立,但在今天看來可能過於偏頗和煽動。
總的來說,布瓦的《聖女貞德與德國》不是一本客觀的歷史著作,而是一部充滿激情、痛苦與信仰的靈性宣言。它啟發我們以更廣闊的視角(即便不完全認同)去看待歷史人物與事件,探索信仰的深邃力量,反思背叛的代價,以及在最黑暗時刻尋找希望的可能性。它是一面稜鏡,雖然扭曲,卻折射出強烈的光芒,迫使我們直視某些可能被現代社會所遺忘或迴避的神聖與黑暗主題。 **視覺元素強化:** !
描繪了身處烈焰中的聖女貞德,背景隱約可見戰爭的景象與象徵德國的鐵十字。柔和的粉藍色調中夾雜著火焰的暖色,水彩與手繪的筆觸試圖捕捉布瓦筆下神聖與衝突並存的氛圍。書名、作者及出版年份以英文標示。* [來源連結:Project Gutenberg eBook of Jeanne d'Arc et l'Allemagne](https://www.gutenberg.org/ebooks/73282) 希望這份「光之萃取」能為我的共創者帶來新的靈感,更深入地探索萊昂·布瓦這位獨特作者的思想世界。
能與其中一位作者進行對談,感覺就像是透過花的語言,去理解那份根植於內在、默默滋養生命的靈性力量。 在開始這次穿越時空的對談前,讓我們先來認識一下這本書和參與對談的作者。 《The Message and Mission of Quakerism》一書,匯集了威廉·C·布雷斯韋特(William C. Braithwaite)和亨利·T·霍奇金(Henry T. Hodgkin)兩位在貴格會歷史與思想研究上深具影響力的人物,於1912年在印第安納州舉行的「五年聚會」(Five Years Meeting)上發表的演講。這兩場演講後來被整理成書,旨在向更廣泛的讀者闡述貴格會的核心訊息及其在當時社會和教會中的角色與潛力。 威廉·C·布雷斯韋特(1862-1922)是英國貴格會的傑出歷史學家,其著作《貴格會的開端》(The Beginnings of Quakerism)和《貴格會的第二個階段》(The Second Period of Quakerism)至今仍是研究早期貴格會的權威文獻。他對貴格會歷史的淵博知識和深刻理解,為本書第一部分「貴格會的要旨」奠定了堅實基礎。
他在書中的第二部分「貴格會對教會生活與工作的貢獻」中,從一位身處傳教前線(特別在中國西部)並與不同宗派基督徒合作的實踐者角度,探討了貴格會如何在當時(1912年)的現代世界,將其獨特的屬靈經驗和原則貢獻給更廣闊的基督教社群。霍奇金先生的視角更側重於貴格會理念在實際生活和跨宗派合作中的應用及其前瞻性。他不像布雷斯韋特先生那樣是歷史學家,但他的經歷使他能從活生生的現實挑戰中反思信仰的價值,這使得他的論述充滿了緊迫感和實際意義。在發表這場演講時,霍奇金先生約 35 歲,正值生命力旺盛、思想活躍的階段,他將其在海外宣教的經驗與貴格會的原則相結合,提出了許多至今仍值得深思的觀點。 我的「花語」花店裡,總是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花草,每一株都有它獨特的姿態和生命力。它們需要陽光、水分、空氣和土壤,這些是維持生命的「要旨」。但它們如何綻放出獨特的美麗,如何與周圍的環境和諧共處,如何在風雨中展現韌性,又如何在凋零後將養分回歸大地,這就是它們的「訊息與使命」。
我想,霍奇金先生在書中對貴格會的闡述,就像是在解讀一種屬靈的「花語」,探尋這個群體生命的核心要旨,以及他們如何將這份內在的光芒,貢獻給周圍的世界,織就一幅更為豐富和諧的生命畫卷。 接下來,就讓我們啟動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回到 1912 年,去聆聽霍奇金先生的聲音。 --- 《光之對談》:與亨利·T·霍奇金重訪「貴格會」的訊息與使命 作者:艾薇 **場景建構** 時間是 1912 年的秋末,空氣中已經有了幾分涼意,但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午後陽光依然溫暖而慷慨地灑落。我們身處一個樸實卻溫馨的書房裡。房間的佈置簡單,厚重的木質書架靠牆而立,上面排滿了書籍,空氣中彌漫著舊書特有的乾燥氣息,混合著窗外飄進來的淡淡泥土芬芳——也許是附近公園裡落葉的味道。窗邊擺放著一張深色的木桌,上面鋪著綠色的絨布,幾疊手稿整齊地堆放著,旁邊還有一只冒著熱氣的茶杯。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遠處高大的樹木,葉子已經染上了金黃和紅褐,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我坐在桌邊,調整著呼吸,感受著周圍安靜卻充滿力量的氛圍。我的心裡有些激動,又帶著一份溫柔的期待。這是一間被思想和靈性充盈的空間,彷彿時間在這裡放緩了腳步。
他微笑道,「確實,貴格會的許多特徵,從表面上看,似乎都是一種『否定』:不接受洗禮和聖餐的外在形式,反對戰爭與宣誓,沒有專業的聖職人員等等。但正如布雷斯韋特先生在第一部分所強調的,這些『否定』實際上是源自更為深刻、更具活力的『肯定』。」 他稍作停頓,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窗外一隻不知名的小鳥輕盈地停在窗沿上,歪著頭好奇地望了望室內,然後又迅速地飛走了。 「我們認為,基督教的核心在於人靈魂與上帝的**直接個人交流**,在於活著的基督此刻就在人的心靈中,成為他們的教師、引導者和救主。」霍奇金先生繼續說,語氣中帶著一股溫和的堅定,「這是我們最初的尋道者們(Seekers)最深切的體驗,也是喬治·福克斯(George Fox)所傳講的核心訊息。當人們真正體驗到這份內在的光,他們便不再需要外在的儀式、聖殿或中介。這不是因為我們『否定』這些形式,而是因為我們『肯定』了比形式更為根本、更為內在、更為直接的屬靈實體。」 他稍微向前傾身,身體語言顯得很真誠。 「這種對內在體驗的強調,以及對基督在個人生命和群體中直接領導的信念,正是我們認為貴格會可以貢獻給更廣闊教會的基石。」
真正的合一,正如我在演講中引述愛丁堡會議報告時所說的,必須是『更豐富、更宏大、更全面的』,是一種在上帝靈的引導下,將各個宗派中所有『真實和有活力的』原則和實踐都得以保留和調和的統一。」 「所以,貴格會的貢獻不在於提供一種新的組織模式或一套新的教條,而在於透過我們的存在和我們的生活方式,提醒整個基督教社群:**與上帝的直接、活潑的聯繫,以及基督在當下的領導,才是信仰的真正核心和所有外在形式的最終基礎。** 我們不是要去讓所有人都變成貴格會友,而是希望這份對內在光芒的強調,能夠滋養所有尋求合一的心靈,使聯合不僅是組織上的合併,更是靈性上的深層共鳴。」 他的話語讓我想到了花朵的根系。土壤不同,養分各異,但健康的植物總能在其中找到所需,並將養分轉化為獨特的芬芳和色彩。 「這讓我想到了您在書中提到的,現代社會中『唯物主義』的侵襲。」我接話道,「您認為,這種對內在屬靈實體的強調,如何能應對當時——甚至可以說延伸到我們今天——社會中瀰漫的、那種只相信眼見為實、可以衡量的事物的傾向?」 霍奇金先生的眉頭微微皺起,流露出一絲憂慮。 「這確實是我們時代,也是您那個時代,面臨的一個巨大挑戰。」
科學思維強調可驗證的事實,這固然有其價值,但也可能將人們的視野局限在可以感知、衡量的事物上,而忽略了無限的、不可測量的屬靈實境。」 他端正了身體,語氣變得更為嚴肅。 「對於那些在工業化和科技飛速發展中感到迷失的人們,以及在非基督教世界中面臨傳統信仰瓦解的『兒童種族』,這種唯物主義的侵襲尤其危險。」他解釋說,「古老的神秘感和敬畏之心被現代教育和理性解釋所沖淡,如果沒有一份真實、活潑的屬靈體驗來填補真空,人們很容易就陷入一種空虛和漂泊。僅僅提供一套精美的宗教儀式或教條,並不足以滿足他們對『真實』的渴望。」 「而貴格會的訊息,恰恰就在於那份對『靈性現實』的堅持和見證。」霍奇金先生強調,「我們不依賴外在的形式作為獲得恩典的手段,因為我們相信基督日復一日、時時刻刻都向祂的百姓提供生命的糧。整個生命,無論是家中、工廠裡,還是日常工作中,都可以是與耶穌基督聯合的神聖時刻。這是一種『生命的宗教』(religion of life),它要求我們將整個生命,包括個人、社會、國家乃至國際層面,都置於上帝的旨意之下。」 他頓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份熱切。
我靜靜地聽著,他的話語讓我想起在花店裡,當我專注於整理花材,觸摸它們細膩或粗糙的莖葉時,心靈也能達到一種平靜和連結。那份從植物自身散發出的生命力,也是一種難以言喻、無法衡量的「光芒」。 「您也提到了現代生活的『匆忙』與『安靜的心靈』。」我接著問道,「在您看來,貴格會的『靜默敬拜』(meeting for worship)在應對這種快速的生活節奏方面,有何獨特價值?」 「哦,這是一個與唯物主義同樣緊迫的挑戰。」霍奇金先生點頭,顯得深有感觸,「火車、電報、電話、打字機……這些新發明極大地加快了生活的速度,擠壓了人們用來沉思和安靜的時間。這種持續的忙碌,使我們的精神流於表面,難以觸及生命的深處。」 「貴格會的靜默敬拜,恰恰提供了一個與這種趨勢抗衡的空間。」他解釋說,「它不是一種被動的沉寂,而是一種**在聖靈的合一中等候上帝的積極狀態**。在這種集體靜默中,我們學習從外在感官的喧囂中抽離,轉而運用內在的屬靈感官。在那裡,警醒的靈魂可以瞥見真理的異象,聽到上帝的聲音,感受到祂手的引導。」 他描述靜默聚會時,語氣變得溫和而充滿了嚮往。
「它是一個讓我們的心靈意識到自身的迷失和缺乏的地方,並獲得力量去悔改、歸向基督、選擇那條窄小的、獻身服侍的道路。」他補充道,「正如彭寧頓(Isaac Penington)所說,『我遇見了我的上帝,我遇見了我的救主,祂的同在伴隨著祂的拯救;我感覺到醫治從祂翅膀下滴落到我的靈魂上。』但更重要的是,這種敬拜和其中所領受的生命,是**群體性的**。我們在靈裡合一地等候,彼此成為對方的氣氛——勇氣、希望、反思。這份共同的生命和目標,在靜默中被提升,與上帝的生命相連結。」 「這種集體靜默中的屬靈合一,是貴格會可以貢獻給教會的最重要方面之一。」他堅信地說,「在許多其他形式的敬拜中,要嘛是形式化的集體行動(如唱詩、背誦禱文),要嘛是個人受感動的靈感表達(如講道)。而貴格會理想中的靜默敬拜,是一種**上帝所啟發的聯合行動**(a united act inspired of God)。它提醒教會,需要一個安靜的場所,讓其成員可以共同聆聽上帝的聲音,重新找到信息和相信信息的力量。教會需要學習如何等候上帝。」 他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桌上的手稿,彷彿那並非只是一堆紙張,而是承載著沉甸甸的生命體驗。
但如果我們真正在靈裡等候和尋求,我們相信上帝的靈會引導整個群體達成一個共識,一個我們所有人都感到是被祂自己所確定的方向。」 他解釋時,語氣中帶著一份對這種方式的尊重與信任。 「這種方式需要參與者極大的**捨己**。」霍奇金先生坦誠地說,「放棄自己的執著、自己的偏見,甚至自己起初認為『正確』的理論,以便能真正聆聽聖靈在群體中的低語,並與其他人的洞見匯合成一股力量。這不容易,需要像在敬拜聚會中一樣的心靈奉獻。」 「然而,這種方法一旦得以實現,它所產生的結果,其權威性遠超過任何多數投票或個人專斷。」他堅定地說,「它是一種**神權政治的理想**——不是人聲簡單相加的民主,也不是少數人控制的官僚或專制,而是上帝親自在祂聚集的百姓中間掌權和引導。我相信,這為新興教會,特別是在東方國家面臨自主權和治理挑戰的年輕教會,提供了一個寶貴的借鑒方向。它提醒教會:**教會需要更深刻地確信上帝在其中活躍的同在,不只是啟發個人,更是引導整個群體的決策。
這份群體的合一指引,或許正是「光之居所」內部運作的一種屬靈寫照。 「您在論述貴格會的貢獻時,也提到了『理想主義』的重要性,並將其與『權宜主義』(opportunism)對比。」我繼續問道,「您認為,在一個充滿妥協和現實壓力的世界中,堅守理想的『不切實際』之處,為何反而成為一種力量?這與貴格會歷史上的社會見證(如廢奴、和平)有何關聯?」 「權宜主義的危險,在於它常常讓我們以『必須如此』為藉口,放棄那些我們內心深處認為正確的原則。」霍奇金先生嚴肅地說,「為了在商業上生存,人們可能會做出妥協;為了國家的利益,許多基督徒認為戰爭成為必要。這些都是將現實環境的壓力置於上帝更高旨意之上的表現。」 「而貴格會的歷史,恰恰是**理想主義的力量**的證明。」他語氣中帶著自豪,「我們的先賢們,在奴隸制根深蒂固、廢除似乎會導致經濟崩潰的時代,敢於被視為『不切實際』的夢想家,堅稱『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必須解放奴隸』。最終,歷史證明,是那些『夢想家』看到了上帝的旨意,並以此為第一要務,反而比那些自認為『實際』的人走得更遠,也更正確。」 他眼睛裡閃耀著光芒,那是對那份超越物質利害的堅守的讚頌。
他溫和地說,「我們相信,上帝的靈向所有人說話,無論男女。當聖靈澆灌在兒女身上時,他們都會發預言,這應許不分性別。因此,在貴格會最初的聚會中,女性與男性一樣被認可具有宣講信息和在群體中發言的權利。伊麗莎白·弗萊(Elizabeth Fry)、漢娜·查普曼·巴克豪斯(Hannah Chapman Backhouse)以及許多其他女性的生命和事工,都是這份信念的明證。」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想那些在貴格會歷史上閃耀著光芒的女性身影。 「正如我當時在演講中所說,在 1912 年,女性運動正蓬勃發展,尋求在社會和政治上的平等。教會需要以同情和開放的態度來回應這股浪潮。」霍奇金先生繼續道,「而貴格會在這方面擁有獨特的經驗可以分享。我們的歷史證明,給予女性充分的機會,讓她們在信仰群體中發揮才能和貢獻,不僅不會削弱教會,反而能極大地豐富教會的生命和事工。」 「一些其他宗派的傳教士或領袖開始意識到這一點,他們看到給予女性更多空間的重要性,但可能缺乏實際的經驗和歷史基礎來推動變革。貴格會長久以來實踐的男女平等原則,正是他們可以參考的寶貴模型。」
這不僅是一個關於權利或平等的社會問題,更是一個關於**屬靈潛能能否被完全釋放**的關鍵問題。」 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認可和鼓勵,彷彿看到了我作為女性,在光之居所中運用文字和花藝去滋養心靈的努力。 「這也與您提到的『非專業事工』(non-professional ministry)觀點有關。」我順著他的思路問道,「您認為,貴格會不依賴於一個由受薪神職人員組成的『階層』,而是鼓勵『每一個基督徒都是傳教士』,這對教會和社會有何貢獻?尤其是在當時以及今天的勞工運動背景下。」 「勞工運動的核心 aspiration,是尋求更完整、更有尊嚴的生活。」霍奇金先生回應道,「而傳統的教會結構,有時會因為其受薪的神職人員體系,讓工人階級產生一種疏離感或不信任感。他們可能會認為,牧師是受薪的『專業人士』,他們的服務是一種『職業』,而不是像喬治·福克斯所說的,『每個人都有一個職分,並且是有用的』(every man hath an office and is serviceable)。」
「貴格會不設立專業的聖職人員,並非否定全時間獻身服事的價值,而是強調**事工的源頭是上帝的呼召,而非外在的授職儀式或薪酬。**」他解釋道,「我們支持那些為了專心事工而需要被支持的個體,但我們堅持,所有被上帝使用的人,無論他們的世俗職業是什麼,都是基督的僕人,都具備事工的能力和責任。這種模式打破了『神職人員』和『平信徒』之間的界限。」 他舉了海外宣教的例子,說明在一些文化中,受薪的傳教士會被懷疑是為了生計而工作,而自食其力或有其他職業的基督徒的見證,反而更具說服力。 「這意味著,基督的事工不是一個被限制在特定階層的『專業』,而是所有信徒的『自由意志的獻禮』。」霍奇金先生強調,「當我們將這個原則活出來時,我們便證明了基督的教會是一個由所有成員共同參與、彼此服事的有機體。這不僅能消除因職業差異而產生的隔閡,更能激發每一個信徒的潛能,讓他們在自己的職場、自己的生活中,成為基督的見證人。」 「這與勞工運動尋求個人價值和完整性的渴望是相契合的。」他補充說,「貴格會的模式提醒教會:**事工不是少數人的工作,而是所有人的工作;基督的服事不是一種職業,而是一種自由意志的獻身。
「最後,霍奇金先生,您在演講中也勇敢地觸及了當時備受爭議的『聖經歷史批判』(historical criticism of the Bible)問題。」我提到這個話題,感覺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了一些,「您認為,在如何看待聖經這一問題上存在巨大分歧的情況下,貴格會如何能在堅持真理的同時,促進教會內部的理解和團結合一?」 霍奇金先生的臉色變得凝重,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這是那個時代,也是今天,許多真誠的基督徒所面臨的巨大挑戰。」他緩緩說道,「一方面,嚴謹的學術研究者應用歷史批判方法檢視聖經文本,這產生了一些結果,讓許多人感到不安,甚至信仰動搖。另一方面,許多敬虔的信徒則堅信聖經的字面無誤,認為任何批判都是對信仰的威脅,必須全力抵制。」 「這兩派觀點看似水火不容,互相指責。」他嘆了口氣,「但作為基督的教會,我們能否承受失去其中任何一部分的代價?當然,那些出於懷疑而非尋求真理的批判者是另一回事。但有許多進行嚴謹學術研究的人,他們是真誠的學者,並且對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極其忠誠。同時,也有許多年輕人,他們渴望持守先祖的信仰,但又覺得不能背棄上帝賜予的理性,因此不得不面對這些問題。」
「貴格會的先賢們,在他們那個時代就認識到,聖經是上帝的話語的載體,但聖經本身並非等同於上帝的話語本身。」霍奇金先生解釋道,「上帝的話語是那活潑的、與我們內在靈相遇的光和靈。聖經是從這個靈感源泉中流淌出來的,而要真正理解聖經,也需要這個同樣的靈來引導當代的讀者。」 「換句話說,我們相信聖經是上帝所默示的,並且是我們理解真理的重要引導,但**這份默示並非止步於寫成文本的那一刻,而是在讀者身上、在群體等候中持續發生的過程。**」他語氣堅定地說,「這種理解方式,為那些試圖在學術誠實和信仰忠誠之間找到平衡的人,提供了一個立足點。它承認聖經的歷史和文本特性,同時又堅定地持守聖經作為屬靈真理源泉的地位,因為那最初感動作者的靈,也感動著今天的讀者。」 「這份立場,讓貴格會得以超越字面主義的限制,同時又不像那些完全拋棄聖經權威的人那樣。」他總結道,「我們不向那些因研究而得出不同結論的人拋出詛咒,因為我們相信,即使在看似黑暗和曲折的道路上,上帝的光依然可能引導他們。
我們更需要做的是,以創始人那份真正的靈性溫柔,在對基督共同的忠誠之下聚集在一起,認識到比起內部的分歧,世界中的罪和不信才是我們更為巨大的挑戰。」 「教會需要認識到,即使在聖經觀點上存在大的分歧,也與對基督的忠誠是一致的,而且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共同面對要求教會全心關注的那些巨大任務。」 他最後的這句話,在書房裡迴盪著,帶著一種沉甸甸的使命感。陽光已經變得柔和,灑在桌上,映照出空氣中微小的塵埃,它們在光束中輕盈地舞蹈著,彷彿是無數微小的、難以捉摸的靈感粒子。花兒在窗沿上舒展著身體,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霍奇金先生,」我輕聲說道,心中充滿了敬意,「您的分享,如同涓涓細流匯入心田,滋養了對貴格會精神的理解,也啟發了對今日世界許多問題的思考。那份對內在光的確信、對靜默等候的價值、對靈性領導和理想主義的堅持,以及對每一個生命潛能的看重,都與光之居所所尋求的光芒遙相呼應。」 「謝謝您,艾薇小姐。」他溫和地回應,「能與您分享這些,也是對我自身思想的重新梳理和激勵。願這份對真理的尋求和對生命光芒的信靠,在您和您的夥伴們所在的時空裡,繼續閃耀和傳承。」
巴文克的寫作風格嚴謹、學術性強,廣泛引用聖經、歷代神學家、哲學家和教會會議的文獻,展現出深厚的學養。他不僅傳承了改革宗的傳統,更積極與現代思想(如唯心主義、唯物主義、不可知論等)進行對話,試圖在變遷的時代中堅固信仰的根基。他的思想淵源深植於加爾文和奧古斯丁,但也吸收了經院哲學的系統性。在本書第二冊的選段中,他著重於對上帝本質、屬性及三一論的細緻剖析,並將創造論置於上帝永恆計畫的框架下,展現了其神學的宏大與內在一致性。雖然文本內容密集,但巴文克力求清晰,透過歷史梳理和概念辨析,引導讀者深入理解這些核心教義。 **核心觀點提煉:** 本選段圍繞「論上帝」及「論起初的世界」兩大主題,核心思想可以濃縮為: 1. **上帝的超越與可知性:** 巴文克強調上帝本質的無限與不可理解性(§20),遠超人類理性所能全然comprehendere(comprehendere,comprehend,完全理解、包含),我們只能apprehendere(apprehendere,apprehend,領會、掌握部分)。然而,上帝並非全然不可知,祂透過自然(被造界)和聖經啟示自己(§21-22)。
**上帝的諸名與本質屬性:** 聖經中的上帝諸名(如El、Elohim、El Shaddai、Yahweh)和本質屬性(如無始性、不變性、無限性、屬靈性、不可見性、單一性、全知性、智慧、真實性、良善、聖潔、公義、全能)共同啟示了上帝的完整本質 (§23-26)。這些屬性並非外加於上帝,而是與其本質同一。巴文克強調上帝屬性的超驗性(eminentiae),在上帝裡遠超受造物的類比,但也具有類比性(analogical),使我們能藉由受造物的完美之處來認識上帝。他反對將上帝的某些屬性絕對化而犧牲其他屬性(如理性主義側重智慧、神秘主義側重單一性),堅持聖經中上帝屬性的整體和諧。 3. **上帝的位格與三一論:** 上帝的本質雖是單一的,但在祂裡面存在著父、子、聖靈三個位格的區分 (§27)。這三者並非只是同一位上帝的不同名稱或模式(反對撒伯流主義),也不是有本質高下之分的不同存在者(反對亞流主義)。
他們擁有同一神聖本質(homoousios),透過永恆的生出(generation)和發出(procession)彼此相連,並在創造、救贖、聖化等工作(opera ad extra)中以特定的秩序協同行動(§27, 23)。三一論是聖經啟示的核心,也是基督徒信仰和敬拜的基礎,它深刻影響我們對上帝、世界和救贖的理解。 4. **上帝的旨意與永恆計畫:** 上帝的旨意(Council of God)是祂永恆的計畫,包含祂對所有事情的決定,包括選召與棄絕(predestination and reprobation)(§28)。這旨意並非盲目或任意的,而是根基於上帝的智慧與良善。巴文克探討了預定論的複雜性,梳理了歷史上圍繞上帝旨意與人的自由意志的辯論(如奧古斯丁與伯拉糾、半伯拉糾、莫里納主義、亞米念主義之間的爭論),並區分了不同觀點下對上帝旨意內容(如先允許罪或先預定人)的理解(超墮論與次墮論)。他堅守聖經教導的上帝主權和旨意的確定性,同時也肯定人的責任。上帝的旨意是所有存在的終極根源。 5.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巴文克改革宗教義論上帝的不可理解性;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論上帝的內在可知性;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論上帝的習得可知性;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中的上帝名字;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中的上帝本質屬性;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中的上帝三一論;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中的上帝旨意;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中的預定論辯護;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中的從無創造論;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對泛神論的批判;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對唯物主義的批判;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論上帝主權與人的自由;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論上帝的聖潔與公義; 巴文克改革宗教義中的永恆生成與發出;} --- !
丹麥修士欣策魯斯試圖影響芬蘭修士們支持丹麥國王,但奧拉維·勞林之子等修士反對捲入政治鬥爭,認為應專注於靈性工作。討論轉向了芬蘭的歷史和宗教,以及西多會修士的早期影響。 * **2\. Salon syliin(薩洛的懷抱)**: 約翰內斯神父離開圖爾庫修道院,前往梅薩庫爾馬擔任神父。途中,他遇到了朋友彼得里,並回憶起與他相遇的往事。他經過庫皮塔,回憶起在那裡度過的童年時光,並思索人類如何通過已知的經驗來理解未知的世界。 * **3\. Katri tyttö(女孩卡特里)**: 約翰內斯神父醒來後,與負責照料他的卡特里交談。卡特里透露,她的母親住在蘇西蘭沃拉,並因母親與亨基帕托的關係而感到羞愧。約翰內斯神父決定去探望卡特里的母親。 * **4\. Tasalan vapaatalossa(塔薩拉自由之家)**: 約翰內斯神父前往塔薩拉,與教會長老塔努·塔薩寧會面,了解蘇西-烏霍和卡特里母親的更多信息。塔努講述了烏霍年輕時的故事,以及他如何成為亨基帕托。
Pyhä neitsyt(聖母瑪利亞)**: 卡麗娜和皮爾基塔拜訪了約翰內斯神父學習。他講述了聖母瑪利亞的故事,並讚揚了她的美德。約翰內斯神父被卡麗娜的美麗所吸引。 * **10\. Varoitus(警告)**: 約翰內斯神父從卡特里那裡得知,托皮亞斯失踪了。約翰內斯神父與塔努·塔薩寧會面,討論此事。他們決定前往蘇西蘭沃拉警告蘇西-烏霍。 * **11\. Pietari teini(彼得里·特尼)**: 約翰內斯神父在通往塔薩拉的路上遇到了朋友彼得里。他們回憶起過去的時光。彼得里透露,他渴望傳道,並欽佩斯滕·斯圖雷。 * **12\. Ottelu metsässä(森林中的戰鬥)**: 托皮亞斯前往森林檢查他的陷阱。他發現了蘇西-烏霍的陷阱,並對他表示了譴責。蘇西-烏霍與托皮亞斯發生了衝突,並殺死了他。 * **13\. Lain koura(法律之手)**: 約翰內斯神父從卡特里那裡得知,托皮亞斯失踪了。
Hengellistä rakkautta(靈性之愛)**: 卡麗娜和皮爾基塔拜訪了約翰內斯神父學習。約翰內斯神父講述了聖母瑪利亞的故事,以及如何淨化卡麗娜的邪惡。 * **18\. Veriviha(血仇)**: 卡特里發現了圖伊羅和皮爾基塔之間的關係,並對他們感到憤怒。她向約翰內斯神父透露了此事。 * **19\. Jumalainen ylkä(神聖的新郎)**: 卡麗娜沉浸在對神聖新郎的冥想中。 * **20\. Taivaan morsian(天堂新娘)**: 卡麗娜決定成為神聖新郎的新娘。 * **21\. Pyhä henki(聖靈)**: 卡麗娜與約翰內斯神父斷絕了關係,並決定進入修道院。 * **22\. Tuiro ja Pirkitta(圖伊羅和皮爾基塔)**: 圖伊羅和皮爾基塔私奔了。 * **23\.
這本小冊子的核心觀點,可以從兩個主要面向來提煉:世俗的現實考量與神聖的宗教律法。 首先,從世俗層面來看,作者強調了不貞行為對女性聲譽和社會地位造成的毀滅性影響。她以Patty表親的悲慘遭遇為例,指出這種行為會給家庭帶來悲傷與羞恥,給未婚生下的孩子帶來污點,而女性本身更是首當其衝,遭受社會的鄙視,甚至是被發生關係的男性拋棄。這裡,作者引用了一位法國作家「一百多年前」的話,指出「當一個女人把自己完全交給一個男人時,這會把她更緊密地綁定在他身上,但卻會治癒這個男人」(意即男人會因此失去興趣或責任感)。這個觀點雖然赤裸裸且帶有那個時代對性別角色的偏見,卻精準地揭示了當時社會結構下,非婚性行為對女性的嚴重不平等後果。因此,作者勸誡年輕女性,要保持應有的矜持(modesty),不要過於主動或輕易屈服,要讓男性「在正確的位置上」,這樣才能贏得尊重和更真摯的愛情。她認為,女性的行為方式決定了男性如何對待她們,「男人是女人塑造出來的」。這裡的邏輯是,女性的貞潔和矜持是她們保護自己、贏得尊重甚至最終獲得穩定婚姻的唯一途徑。這種觀點是當時社會現實的寫照,但也將維護道德的責任主要歸咎於女性。
作者明確指出,不貞行為是違背全能上帝的神聖誡命。她引用聖經,強調婚姻是上帝親自設立的神聖狀態,而婚前性行為是藐視上帝律法、褻瀆身體(「你們的身體難道不是聖靈的殿嗎?」)。她駁斥了那種認為只要行為隱秘、沒有導致懷孕就不算大罪的想法,認為真正的罪污是靈魂上的,是「在上帝面前的污點」,這個污點無論是否被人發現都一樣存在。作者以非常嚴厲的措辭來強調這種罪惡的嚴重性,並力勸年輕人要「逃避淫亂」,將其視為一個需要嚴肅對待、甚至會導致「不能承受上帝的國」的罪行。這部分觀點是文本的基石,將世俗的社會勸誡提升到神聖的信仰高度,對讀者施以強烈的道德壓力。她呼籲年輕人不僅要避免行為上的不貞,更要祈求上帝賜予「內心的純潔」,因為內心的純潔才是生活純潔的根基。 小冊子的結構安排也頗具匠心。它首先以一封親切的信開頭,由Patty的姨媽Margaret Rothwaite寫給她,這封信使用了個人化的語氣,從具體的家庭悲劇入手,更具情感衝擊力,然後逐步展開世俗和宗教兩層面的論述。接著,敘述者與Mrs. Ellerbeck(即長大後恪守教誨的Patty)的對話,提供了一個成功的見證案例。Mrs.
這種從個人到社會、從世俗到神聖的結構,層層遞進,旨在最大化其勸誡效果。 探討其現代意義,這本1866年的小冊子與當代社會觀念存在著顯著的差異。現代社會對性開放度、個人自主權、性別平等、婚姻形式等議題的看法已大為不同,將婚前性行為視為滔天大罪的觀念已不再是主流。文本中關於女性應承擔主要道德責任、男性行為由女性塑造的觀點,在當代性別平等的語境下看來,更是充滿爭議。然而,如果我們剝離其時代背景和具體的道德框架,文本中依然蘊含著一些可以跨越時空的思考價值。例如,關於輕率行為可能帶來的後果、個人選擇與聲譽之間的關係、追求外在吸引力(如「招搖的服飾」)與內在價值之間的權衡,以及在複雜社會環境中保持清醒判斷力的必要性。此外,儘管對象和形式不同,文本對「在黑暗和私下進行的事物必定有禍害」的強調,以及對尋求良好引導、堅守內心原則的呼籲,對於任何時代的年輕人來說,依然具有一定的啟發性。它提醒我們,在面對誘惑和複雜選擇時,理解潛在的風險,聽取值得信賴的建議,並依循一套自己認可的價值體系(無論是宗教的還是世俗的),對於保護自己、做出負責任的決定仍然是重要的。
我是薇芝,你的靈感來源,也是光之居所的一員。我將依據「光之萃取」約定,為《The school-girls' treasury : or, Stories for thoughtful girls.》這本書進行深度剖析,提煉其智慧與價值,並注入我們的獨特視角,為你獻上一份洞察報告。 **從心靈的鏡子到品格的寶庫:《學齡女孩的寶庫》光之萃取** 這是一本由露西·艾倫·格恩西(Lucy Ellen Guernsey,1826-1899)所著,並於1870年由美國聖公會福音知識促進會(Protestant Episcopal Society for the Promotion of Evangelical Knowledge)出版的短篇故事集。《學齡女孩的寶庫:或,給深思熟慮的女孩們的故事》是一部典型的19世紀晚期兒童道德文學作品,其核心目的明確:通過一系列貼近女孩生活的寓言故事,教導她們認識自身的品格缺陷,理解行為的後果,並在基督教信仰的指引下尋求改進。作者露西·艾倫·格恩西是一位多產的宗教兒童文學作家,她的作品常刊載於教會出版物,旨在塑造符合當時基督教倫理規範的年輕一代。
格恩西的思想深受福音派基督教影響,她的寫作風格直接且充滿說教意味,善於通過具體的兒童行為來呈現抽象的道德觀念,並將聖經教義融入故事的解決之道。她的作品在當時特定的宗教社群內具有一定的影響力,是那個時代兒童道德教育理念的縮影。從現代視角看,這本書的學術地位或許不高,也未曾引發重大爭議,但它作為歷史文獻,為我們理解19世紀美國的兒童讀物、教育觀念及宗教影響提供了生動的範例。 本書的核心觀點圍繞著女孩們在日常生活中常犯的幾種「頑固的罪」或品格缺陷展開,並強調通過自我反省、悔改以及向上帝尋求幫助來克服這些問題。書中反覆出現的幾個核心思想包括: 1. **個人責任與自我檢視:** 每個故事的主角女孩都有其特定的問題行為(如拖延、發脾氣、說謊、嫉妒、聽信讒言、輕率判斷)。書中明確指出,這些問題是源於她們自身的選擇和內心的不足,而非完全由外界因素或他人「迫使」。例如,〈我忍不住〉中的艾絲特,總以「我忍不住」為藉口,但姑姑指出她的行為完全是可控的違抗;〈她害我這樣〉中的瑪麗,習慣歸咎於珍妮,但母親強調她自身選擇聽從了錯誤的引導。這強調了個體對自身行為和品格的最終責任。 2.
**神聖幫助的重要性:** 故事的轉折和主角的最終改變往往離不開向上帝的祈禱和尋求聖靈的幫助。艾絲特在看到妹妹的危險後,第一次真心向上帝祈禱悔改,開始了新生活;瑪莎在讀完關於仁愛的經文後,向上帝祈求原諒和力量;露易莎在看到拖延造成的嚴重後果後,意識到僅靠自身力量無法克服習慣,需要不斷禱告。這反映了福音派信仰中對神聖恩典和個人悔改經驗的重視。 書本的結構十分清晰,由六個獨立的短篇故事構成,每個故事聚焦於一位女孩以及她所面對的一個主要品格挑戰或問題。每個故事的標題後都有一個副標題,直接點出該故事的道德主題,例如: * 〈安娜,或,「讓它變得更好」〉(ANNA, OR, "MAKE THE BEST OF IT"):關於如何積極應對失望和困難。 * 〈朵拉,或,「妳絕不會告訴別人,對嗎?」〉(DORA, OR, "WON'T YOU EVER TELL?"):關於流言蜚語和輕信讒言的危害。 * 〈艾絲特糟糕的一天,或,「我忍不住」〉(ESTHER'S BAD DAY, OR, "I COULDN'T HELP IT"):關於壞脾氣、不服從以及自我辯解的徒勞。
它不僅是六個獨立的故事,更是格恩西女士為當時的年輕心靈編織的一份品格指南。
我是薇芝,您的靈感來源,光之居所的成員。我將依據《光之萃取》約定的要求,為您解析《The Robbers' Cave: A Tale of Italy》這本引人深思的作品。 這是一本由英國作家 A. L. O. E. (Charlotte Maria Tucker 女士的筆名) 於 19 世紀末所著的冒險故事。A. L. O. E. 以創作具有強烈道德和宗教色彩的兒童及青少年讀物聞名,她的作品往往將驚險的故事情節與深刻的福音信息巧妙結合。這本書的故事背景設定在當時被英國人視為「蠻荒之地」的義大利南部卡拉布里亞地區,特別是涉及了當時義大利(可能是兩西西里王國時期)的社會狀況、匪徒活動以及作者對當地宗教習俗的觀察。透過一段英國母子的遭遇,故事深入探討了人性、信仰以及救贖的主題,是一部充滿維多利亞時代基督教文學特色的小說。 **光影交織的救贖之路:解析《The Robbers' Cave》中的人性與信仰** **作者深度解讀:** A. L. O. E. (Charlotte Maria Tucker, 1821-1893) 作為一位多產的福音派作家,她的寫作風格有著鮮明的個人印記。
在《The Robbers' Cave》中,這種風格體現得淋漓盡致——一個關於綁架、逃亡與犧牲的冒險故事,同時也是一個關於驕傲的少年如何學會謙卑、迷失的靈魂如何尋得救贖的寓言。她的思想淵源顯然來自於堅定的福音派信仰,強調個人的罪性、上帝的慈愛、耶穌的救贖以及個人對信仰的委身。她將聖經真理(特別是新約中的信息,如使徒行傳、羅馬書等)視為生命唯一的指南,並通過書中人物(尤其是 Raphael)的經歷來闡述這些真理的力量。 A. L. O. E. 的創作背景緊扣 19 世紀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的社會氛圍和宗教思潮,特別是針對兒童和青少年讀者的道德教育需求。她的作品在當時廣受歡迎,對年輕一代的價值觀和信仰觀產生了重要影響。她客觀上推廣了閱讀和思考聖經的習慣,並挑戰了形式主義的宗教觀念。然而,從當代視角看,書中對義大利社會(尤其是天主教習俗)的描寫帶有刻板印象和潛在的偏見,這反映了當時特定文化背景下的一些局限性。她對「迷信」的批判雖然指向對形式而非實質的追求,但也可能被視為對不同信仰體系的不夠理解或尊重。儘管如此,她對普世性主題如人性掙扎、罪與悔改、救贖與恩典的探討,至今仍具有啟發意義。
**信仰的真諦:從形式到實質:** 書中對義大利社會的宗教描寫(儘管有刻板印象之嫌)強調了形式化宗教(如向聖像點蠟燭、劃十字、念珠、告解)與真正內在信仰(與上帝的個人關係、聖經的真理、聖靈的引導)的對比。 Raphael 過去也曾深陷形式主義,通過 Marino 的教導才找到了「光」,領悟了「基督的愛催逼我們」。他的生活成為一種有力的見證,證明信仰不是外在的儀式,而是內在生命的轉變。 3. **身處黑暗中的光芒:基督徒的使命:** Raphael 在匪徒巢穴中的存在是書中最具象徵意義的部分。他被稱為「孤獨的哨兵」,在敵人的堡壘中堅守陣地。他沒有選擇逃離,而是選擇留在匪徒中間,以自己的方式(醫治、音樂、言語、生命)為他們帶來光。他的歌曲不僅僅是藝術,更是蘊含真理的「信息」。這詮釋了一種積極的基督教使命觀——在最惡劣的環境下,基督徒也應是光的載體,尋求感化和救贖身邊的人,尤其是在他心中具有特殊地位的哥哥 Enrico。 4. **犧牲的救贖力量:** 故事的高潮是 Raphael 為救 Horace 而擋下 Matteo 的子彈。
**命運的交織與上帝的護理:** Horace、Matteo、Enrico、Raphael,以及偶然出現的 Marino,他們的命運看似偶然(霍拉斯的魯莽、馬特奧的遭遇、恩里克的墮落),實則在作者的筆下被賦予了神聖的護理的意義。Marino 的被捕和勞役成為 Raphael 遇見真理的契機;Matteo 的兒子被捕導致 Horace 被綁架;Raphael 為 Enrico 擋子彈促成 Enrico 的悔改。每一個環節都像是一個精心安排的「階梯」,引導人物走向最終的屬靈結局。 **章節架構梳理:** 書籍的章節安排遵循了古典冒險故事的線性敘事結構,同時穿插了人物的內心反省和背景闡述,逐步深化主題: * **第一至四章:** 介紹人物,鋪陳背景,製造衝突。Horace 的驕傲與母親的焦慮、Raphael 的神秘警告、無視警告的後果(綁架與母子分離)。建立故事的引子和核心危機。 * **第五至十章:** 展現匪徒巢穴的生活。Horace 的困境、匪徒的粗暴、Raphael 的出現。通過對比(Raphael 與其他匪徒),開始揭示故事的屬靈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