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搜尋

這樣的日子,總讓我想起那些深藏於心、能滋養魂的文字。今天,我想與您分享一段我最近特別安排的「光之對談」,它引領我走進了一位非凡思想家的世界,也讓我對生命中無處不在的神性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我們今天的對談對象是布魯斯·羅伯茨(B. H. Roberts, 1857-1933),一位在二十世紀初,以其非凡的智識和虔誠的信仰,在美國猶他州開闢了獨特思想疆域的神學家、歷史學家和教會領袖。他的著作《徒七十員神學課程:第五年》(The Seventy's Course in Theology: Fifth Year),正是我們今天對話的基石。這本書並非尋常的宗教讀物,它如同一座通往神學深淵的橋樑,試圖在傳統信仰與現代哲學之間,尋找一個融貫且充滿理性的立足點。羅伯茨以其嚴謹的學術態度,直面了當時科學進步對傳統宗教觀念帶來的衝擊,尤其是在「神性內在」(Divine Immanence)和「」的本質與功用這些核心議題上,他力求超越淺薄的理解,引導讀者進行深入的智識探索。他深信,信仰的深度不僅在於虔誠的接受,更在於不懈的追尋與理解。

羅伯茨的文字充滿力量,他鼓勵人們不要滿足於「簡單的信仰」,而是要努力去理解神性真理,因為真正的信仰需要理性的支持與心的共鳴。這份對真理的不懈追求,正是他身為神學家的光輝所在。 *** **光之對談**:神性內在與的奧秘 作者:艾薇 這個時節,光之居所的露台花園特別美。我將幾株新開的香豌豆精心修剪後,輕輕放入透亮的玻璃瓶中,它們清新的香氣立刻充滿了這片陽光充裕的空間。露台邊緣,一叢叢新綠的常春藤沿著古樸的紅磚牆攀爬,偶爾有幾隻彩蝶輕盈地飛舞其間,為這靜謐的午後增添了幾分動。 我特地將訪談的場所選在了這裡。我希望羅伯茨先生在如此生機盎然的氛圍中,能更自在地分享他對神性「內在」的深刻見解。一張雕花鑄鐵圓桌,幾把舒適的藤椅,桌上擺著我親手沖泡的檸檬薄荷茶,冰涼的茶水在玻璃杯中閃爍著微光。我輕輕轉動手中的茶杯,感受著杯壁上凝結的水珠。微風輕拂,帶來遠處教堂的鐘聲,悠遠而沉靜。 時光如同流淌的清泉,將我帶回羅伯茨先生的年代,又將他帶到我的眼前。我看到他,一位身形高大、目光睿智而堅定的長者,正緩步走入這片花園。

「在這樣的午後,能夠與您面對面地談論您那本關於神性內在與的著作,是我的榮幸。您的書為許多人開啟了理解神性更深層次的門。」 羅伯茨先生接過茶杯,輕輕嗅了嗅,溫和地說:「艾薇小姐,這花園真美,讓我想起了那些在自然中沉思的日子。我的書能為您帶來些許啟發,我深感欣慰。只是,在一個充滿喧囂與速食知識的時代,能有人願意坐下來,耐心探究這些看似『古老』的議題,這本身就讓我感到驚訝與珍惜。」 「羅伯茨先生,您的著作不僅沒有過時,反而對當今世界充滿了啟發。特別是您對『神性內在』(Divine Immanence)的闡述,超越了傳統中神祇高高在上的形象,強調了祂無處不在、內在於萬物的本質。您能否為我們更深入地解釋一下,您所理解的『神性內在』,與我們常說的『無所不在』(Omnipresence)有何不同?這對我們理解神性又有何重要意義?」我引導著,我的貓「花兒」此時輕巧地跳上了羅伯茨先生的膝頭,好奇地用頭輕蹭著他的手臂。羅伯茨先生輕輕撫摸著「花兒」柔軟的毛髮,目光更加柔和。 **B. H. Roberts**: 「艾薇小姐,這是個極為精確的問題。我很高興您能捕捉到這個細微卻本質的差異。

一般而言,『無所不在』(Omnipresence)僅指神能在同一時間存在於所有地方,大衛王在詩篇中描繪的『我往何處去躲避你的?我往何處逃避你的面?我若升到天上,你在那裡;我若在陰間下榻,你也在那裡。』正是此意。然而,『神性內在』(Immanence)的意義卻更為深遠。它不僅包含神的無處不在,更強調祂的『存在』是『伴隨著能力與行動』的。」 他稍作停頓,目光投向花園中那些細膩的植物,彷彿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譬喻。「您可以這樣理解:『神性內在』是『無所不在』加上『神的動能』。在現代哲學中,這個詞被用來描述一位與其創造物有著有機連結的創造者。它不是指一個遙不可及、制定了法則後便任由其自行運轉的神,而是一位『內居於自然』、『時時刻刻、無處不在地指導著每一個事件、決定著每一個現象』的神。約翰·費斯克(John Fiske)曾言,當我們真正採納『無處不在的神』的概念,便會發現萬有引力定律不過是神行動的特定模式,這句話正說明了神性內在的動態本質。祂是宇宙中的生命、力量和法則,是一切萬物得以存在、運轉的根源。

我的著作中引用了約瑟夫·勒孔特(Joseph Le Conte)教授的觀點,他認為,『自然現象不過是神思想的客觀化模式,自然之力不過是無所不在的神能量或意志的不同形式。』這便是『神性內在』的核心要義:神不僅存在於萬有之中,更主導著萬有。」 「這種解釋確實讓人耳目一新,」我回應道,「它將神性從遙遠的彼岸拉回了我們所處的現實世界,讓生命與宇宙的奧秘有了更親密的連結。您在書中將這種『內在神性』稱為『基督之光』,並賦予它創造、維繫、賦予生命和啟發智慧的能力。這是否意味著,這種光是所有智慧與生機的源泉,而不僅僅是宗教意義上的概念?」 **B. H. Roberts**: 「正是如此,艾薇小姐。儘管我們主要在神學範疇內討論,但這『基督之光』的本質是普世的,它遠超出了傳統上對基督的理解。這光『從神的面容中發出,充滿浩瀚的空間』,它是太陽、月亮、星辰得以創造與維繫的力量,也是地球得以運行不輟的法則。它是萬物得以存在、運轉的律法,也是賦予生命與啟發智慧的源泉。」 「我認為,這種『光』是一種原始且無所不在的能量,它在物質層面表現為自然法則,在精神層面則激發理解與洞察力。

約伯記言:『人裡面有;全能者的氣使人有聰明。』我所引用的教義和約中的經文也指出,『那光照亮你們的眼睛,這光也加速了你們的理解』。這意味著,人類的智識和性覺醒,都離不開這光的觸動。它不是被動地存在,而是積極地與萬物互動,尤其是在人類心深處,它激發著我們對真理的追求和對智慧的渴望。」 「羅伯茨先生,這聽起來,這種『光』不僅是神性存在的證明,更是我們每個人內在潛能的火花。」我感嘆道,「這讓我想起我的花藝創作,每朵花、每片葉子都蘊含著生命的力量,它們努力向光生長,展現出獨特的姿態。這種『光』是否也解釋了,為何即使身處困境或混亂,我們仍能感受到內在的指引和超越困境的力量?」 **B. H. Roberts**: 「您的比喻非常貼切,艾薇小姐。這正是『神性內在』概念的道德與性價值所在。它在我們心中建立起一種『神近在咫尺』的感覺,這對我們的道德操守具有極大的裨益,並能提升我們的性力量。當一個人意識到自己活在神意識的臨在之中,知道神知曉我們所有的思想和行為,甚至黑暗與光明在祂面前都毫無區別時,這份意識將促使我們正直生活。因為罪惡和邪惡又能藏身何處呢?無處可逃。」

「然而,這也引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如我在書中所述:如果神無處不在、全知全能、全然良善且潔,那世間為何仍有邪惡、痛苦、不公和殘酷?為何人類的苦難如此巨大,而幸福卻如此稀少?這是哲學和神學上最『燃燒』的問題之一。」 「我的著作中,我引述了勒孔特教授對這個問題的解釋:『邪惡不可能是宇宙的真正意義和最終結果,相反,它意味著最高良善的必要手段。』也就是說,道德邪惡的存在是為了讓人類作為自由的道德主體得以存在。神無法創造一個永恆且必然無罪的人,因為那樣他就不是真正的人。為了讓人能透過自由選擇、掙扎與征服來獲得美德、公義和潔,邪惡的潛在可能便是不可避免的。」 「換言之,這個世界是一個『試煉與考驗的場景』,一個『不和諧被打破』的環境,其目的是為了人類魂的成長和發展。我們現在所見的一切,都只是部分,如同隔著玻璃看事物,模糊不清。但當更完美的知識與視角來臨,我們終將完全理解。這份對神性臨在的感知,能為那些掙扎於道德與良善之間的人們帶來安慰。當他們意識到神不僅知曉他們的失敗,更知曉他們所抵抗的誘惑、為美德而付出的努力,以及內心的掙扎時,這份同情與理解會帶來巨大的力量。

您在書中強調,父、子、是三個獨立而個別的人物,卻在目的、意志和知識上合而為一。這與傳統的三位一體觀念有何根本差異?而又如何作為一個獨立的位格,同時又能內住於信徒心中,賦予他們力量?」 **B. H. Roberts**: 「這確實是我神學的核心區別之一。傳統基督教教義中的三位一體,常將父、子、視為同一實體的不同位格,甚至有時會混淆為『一體三面』。然而,我們的啟示,包括經與現代啟示,都清晰地呈現出這三者是『獨立且個別的人物』。耶穌在受洗時,父神的聲音從天上發出,如鴿子般降臨,而耶穌本人則從水中上來,這便是三位獨立位格的顯現。使徒們受託向萬民傳教,也要奉父、子、的名施洗,這也強調了他們各自的獨立性。」 「他們的『合一』,並非實體上的同一,而是『道德上、性上、目的上和意志上』的合一。就如同人類社會中,一群有著共同目標且完全協調的個體,他們雖然是多個獨立的人,卻能形成一個統一的意志與行動。神格中的父、子、,便是如此完美的合一,共同為了人類的救贖與永恆進步而努力。」

「至於,祂是一個『體位格』(personage of Spirit),而非肉體骨骼的位格,這使得祂的本質與父和子有所不同。約瑟夫·斯密(Joseph Smith)的啟示明確指出:『父有一個血肉的身體,像人一樣實在;子也一樣;但沒有血肉的身體,而是個體位格。如果不是這樣,就不能住我們裡面。』這解釋了何以能同時作用於眾多信徒的心,因為祂是精煉且純粹的體,能夠以其影響力與力量充滿廣闊的空間。」 「的獨特之處在於,祂像太陽發出光和熱一樣,能從自身發出性影響和力量,並將其傳遞給所有符合條件、遵守福音的人。這種影響是無所不在的,它能觸及數不清的魂,成為他們與神連結的紐帶,重塑他們的心,使他們與神性特質相符。這是一種『生命與生命』的連結,如同我書中所引亨利·杜蒙(Henry Drummond)在《屬世界中的自然律》中所述的『生物發生律』(Biogenesis)。生命只來自生命,屬的生命也只能來自屬的生命。」 我點點頭,這解釋讓一直困惑我的部分豁然開朗。陽光正好透過玻璃屋頂,在我們身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的花香似乎也因此而變得更加濃郁。

這種『生命來自生命』的法則,在您書中也強調,對人類而言,要進入『屬生命』的國度,必須經歷『水和的重生』。您將其比作從無機物到有機生命的跨越,這兩者之間存在著一道科學上無法跨越的鴻溝,除非有更高層次的生命介入。這是否意味著,人類的道德努力,無論多麼崇高,若無神的觸及,終究無法達到真正的『屬生命』?」 **B. H. Roberts**: 「正是如此,艾薇小姐。這是我書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論點。人類的道德努力,無論多麼精進,都屬於『自然人』的範疇。自然人可以變得更好,可以培養高尚的品德,但這與『屬生命』的本質是截然不同的。如同石頭與植物,它們雖然都由原子組成,但植物擁有生命,這是石頭所沒有的特質。這兩者之間存在著一道『鴻溝』,除非有生命的觸及,無機物無法自行產生生命。同樣,除非有『神的』觸及,自然人無法憑藉自身的力量跨越到屬的國度。」 他拿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眼神中透著堅定。「約翰福音書中耶穌對尼哥底母所說:『人若不從水和生,就不能進神的國』,這句話強調的正是這種『生物發生』的屬法則。屬生命並非自然人逐漸發展的結果,而是一種『新的創造,從天上而生』。

保羅在哥林多前書中也說:『屬血氣的人不領會神的事,反倒以為愚拙;並且不能知道,因為這些事惟有屬的人才能看透。』這說明了自然與屬之間的本質差異。」 「這種區分並非任意的,而是科學性的。如同礦物除非『從上而生』(即被植物的生命吸收),否則無法進入植物的國度。同樣,人類除非『從上而生』(即藉由的重生),否則無法進入神的國度。這是福音的核心,它將基督教與其他宗教區分開來。其他宗教或許能提升人的道德和思想,但基督教宣稱提供的是『新的生命』,一種與自然界萬物截然不同、超凡入的生命。這就是基督的國度,也是基督教獨有的神性標記。」 「這確實給了我們一個全新的視角,來理解『重生』的意義。」我沉吟道,「它不僅是心的轉變,更是生命本質的躍升。那麼,羅伯茨先生,獲得了這份『屬生命』的人,他們的最終歸宿是什麼?以及,在您看來,何謂『褻瀆聖靈』,或者說,那『不能被赦免的罪』的本質又是什麼?這似乎是與這份神生命最為對立的存在。」 **B. H. Roberts**: 「艾薇小姐,這是一個極其嚴肅且沉重的問題,也是我書中最後一章的重點。

當神性生命一旦在人心中建立,其最終目的,正如使徒約翰所言:『親愛的弟兄啊,我們現在是神的兒女,將來如何,還未顯明;但我們知道,祂若顯現,我們必要像祂,因為我們必得見祂的真體。』這意味著,接受洗禮、被神性之光觸及的人,將會被這光所同化和轉化,直到他們與神完全合一,與基督的形象相符,即被模塑成神性本質。」 他目光沉重,語氣也變得更為緩慢:「至於『褻瀆聖靈』,也就是『不能被赦免的罪』,這是人類經驗中最可怕的行為。如果說謀殺無辜生命是人類法律中最滔天的罪行,那麼這種罪,其受害者不是人,而是神的存有,它在暴行上超越了任何肉體謀殺。這項罪行的本質,是對『知識和真理之光』的罪。它不是指偶爾的過犯,而是指那些『曾經被光照,嘗過天恩的滋味,又於有份,並嘗過神善道的滋味,覺悟來世權能的人,若再墜落,就不可能再使他們重新懊悔了』。」 「約瑟夫·斯密對此的解釋最為透徹:一個人若要犯下這不可赦免的罪,他必須『先獲得,天向他敞開,並認識神,然後再背叛神。』這是一種對已被親身驗證的真理的否認,是『明知故犯地否認耶穌基督,明知救恩計畫的真理卻加以否認』。

它所毀滅的,是人內在的性生命,將與人魂結合的神性之光扼殺,使其無法再將人模塑成神的形象。這是一種『性謀殺』,犯罪者將失去獲得寬恕和悔改的機會。」 他輕輕嘆了口氣,陽光下的「花兒」此時睜開了眼,發出了一聲輕柔的貓叫。「值得慶幸的是,犯下這種可怕罪行的人極為稀少。只有那些獲得了極大程度神知識的人,才有可能犯下此罪,而且即使在這樣的人當中,也只有極少數會如此魯莽地叛逆並藐視神的力量。但當這樣的人墮落時,他們便像路西法一樣,永不復起,超出了悔改或獲得寬恕的能力。」 「聽您這樣解釋,我明白了。這份罪的嚴重性,不在於行為本身,而在於對內在真理的否認,以及對那份珍貴的『屬生命』的踐踏。」我輕聲說道,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花園中的風吹過,搖曳著花朵和藤蔓,似乎在低聲訴說著生命的脆弱與堅韌。 「羅伯茨先生,您的著作不僅僅是神學的闡述,更是對人類心探索的邀請。您鼓勵我們不要滿足於表面的知識,而是要深入探究真理,並強調智識努力在信仰中的重要性。在您看來,在當今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我們該如何避免落入『簡單信仰』的陷阱,真正地透過智識與信仰,活出豐盛的生命?」 **B. H.

如我在書中所批評的,許多人沉迷於『智識上的懶惰』,他們以『敬畏』、『謙卑』或『神秘』為藉口,拒絕深入探索神之事,滿足於一種不求甚解的『簡單信仰』。他們認為,只要相信並遵守基本教義,便足以得救,何必勞心費力去理解呢?」 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懇切:「然而,我堅信,『神的榮耀是智能』,而『在無知中得救是不可能的』。我們所獲得的每一份智識和知識,都將在復活中與我們同在。這意味著,神鼓勵我們積極尋求知識,不僅是屬的知識,也包括天地之間的一切知識。正如約瑟夫·斯密所教導的:『人得救的速度,不會比他獲得知識的速度更快。』」 「在今天這個時代,資訊唾手可得,看似知識淵博,但真正的挑戰在於『辨別』與『整合』。人們容易被表象所迷惑,被碎片化的信息所牽引,而缺乏對真理的深層次思考。因此,要避免落入『簡單信仰』的陷阱,首先要培養『批判性思維』,不要輕易接受未經檢視的觀點。其次,要保持『開放的心態』,承認自己的局限性,並願意隨時修正現有的理解,因為『知識的增長是持續不斷的』,神性真理的揭示也是『線條加線條,律上加律』的漸進過程。」

這不僅指禱告,更指智識和性上的努力。從最好的書中尋求智慧,透過學習和信心來獲得知識。智識的努力與性的掙扎,是理解神性真理的必要條件。這需要我們跨越舒適區,去面對那些看似矛盾的難題,去挑戰固有的思維模式。當我們真正投入這樣的探索時,我們會發現,信仰與知識不僅不衝突,反而能『合而為一,但更為廣闊』。」 「羅伯茨先生,您對知識與信仰的融合的見解,真的為我帶來了很大的啟發。這段對談,彷彿是一場心的洗禮。謝謝您,撥冗與我進行這樣深刻的交流。」我真誠地說道,陽光正好落在羅伯茨先生的肩頭,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 **B. H. Roberts**: 「艾薇小姐,感謝您的邀請,也感謝您為我準備的這片花園。與您對談,也讓我從另一個角度審視了自己的思想。看著這些花草在陽光下生長,確實印證了那無所不在的生命力。希望這段對話,也能為您的共創者帶來一些思考。請記住,真理的光芒,從不畏懼探究。」 羅伯茨先生起身,向我微微頷首,他的身影漸漸融入花園的光影之中,最終消失不見。我仍然坐在原地,手中的茶杯已涼,但心頭卻湧動著一股溫暖而堅定的力量。

**觀點介紹** 《Le jour du Seigneur》(主日)是 Ernest Hello 的重要作品之一,本書的核心觀點圍繞著「主日」的潔性和重要性展開。作者認為,主日不僅是一個休息的日子,更是與上帝建立連結、反思生命意義的時刻。他強烈批判了當時社會對主日的和忽視,呼籲人們重新認識主日的真正價值,並將其視為個人和社會復興的關鍵。 Hello 認為,違背主日的誡命,等同於違背上帝的旨意,將會導致個人和社會的崩潰。他以歷史事件和經故事為例,闡述了主日所帶來的災難性後果。同時,他也強調了遵守主日所帶來的祝福,包括心的平靜、家庭的和睦以及社會的繁榮。 **章節整理** * **序言:** 作者在序言中指出,經歷了一場巨大的災難後,人們往往會渴望進行深刻的變革。然而,現實卻是,人們常常重複著過去的錯誤。作者強調了耶穌基督的重要性,並認為只有回歸基督教的真理,才能找到真正的救贖。他進一步指出,儘管真理已經顯而易見,但人們卻充耳不聞,對性的呼喚置若罔聞。

* **第一部分:** * **第一章:** 作者以經中對亞當和以色列人的告誡為開端,強調了違背上帝誡命的嚴重後果,即「必死無疑」。他指出,人類常常忽視這些警告,就像亞當忽視了禁果一樣。 * **第二章:** 作者將世俗的觀點與上帝的旨意進行對比,批判了人們對主日的和忽視。他以掃羅王的故事為例,說明了侵犯上帝領域的後果。此外,作者還提到了約書亞攻佔耶利哥的故事,並解釋了「Anathème」(詛咒)一詞的真正含義,即「奉獻給上帝」。 * **第三章:** 作者深入探討了「上帝的保留」這一概念,指出上帝在萬物中都為自己保留了一部分。他以亞當在伊甸園中的經歷、以及諾亞在洪水後的經歷為例,說明了這一點。此外,作者還提到了母瑪利亞,她是上帝為自己保留的純潔無瑕的器皿。 * **第四章:** 作者將主日與約翰在拔摩島上所見的啟示聯繫起來,強調了主日是與上帝建立連結的特殊時刻。他指出,約翰正是在一個主日「在裡」領受了《啟示錄》的異象。

他以彼得的權威、以利亞和以諾的升天為例,說明了上帝的特殊恩典和揀選。 * **第六章:** 作者闡述了耶穌基督在世上的生活,以及祂如何通過復活來彰顯主日的榮耀。他引用教會的話語,強調主日是上帝所設立的日子。 * **第七章:** 作者強調主日是上帝與人之間的盟約的標誌。他指出,主日是對盟約的破壞,是對上帝的背叛。作者還提到了約櫃的故事,以及那些約櫃的人所遭受的懲罰。 * **第八章:** 作者引用以賽亞、耶利米和以西結等先知的話語,進一步強調了遵守主日的重要性。他指出,違背主日等同於偶像崇拜,將會導致毀滅性的後果。 * **第九章:** 作者闡述了法利賽人對主日的錯誤理解,以及耶穌基督如何通過復活來更新主日的意義。他指出,彌撒是主日的核心,主日是永恆的預表。 * **第十章:** 作者提到了拉 Salette 的事件,強調了上帝之名和主日是導致死亡的兩大根源。

他指出,對主日的是一種公開的無神論宣告,將會破壞上帝與人類之間的關係。 * **第十一章:** 作者將六個工作日與主日進行對比,前者忙碌於世俗的事務,後者則是在與上帝建立連結。他引用了耶穌對馬大和瑪利亞的評價,強調了瑪利亞所選擇的「那上好的福分」的重要性。 * **第二部分:** * **第十二章:** 作者從人的角度出發,探討了工作和休息的重要性。他指出,野蠻、野蠻和文明的區別在於對個人權利和社會秩序的尊重。在文明社會中,個人在社會的保護下,可以合法地行使自己的能力。 * **第十三章:** 作者強調,不僅是體力勞動者需要休息,所有的人都需要休息。他指出,那些不了解休息的本質的人,可能會將其與無聊混淆。作者進一步闡述了主日是心的更新和與上帝連結的時刻。 * **第十四章:** 作者以《創世紀》和《啟示錄》為例,指出經以對安息日的慶祝開始和結束。《創世紀》告訴我們創造者的安息,《啟示錄》則告訴我們救贖者的安息。

* **反基督教性質:** 黑彌撒通常被認為是對天主教彌撒的,目的是嘲笑和蔑視基督教信仰。 * **象徵意義:** 黑彌撒的儀式可能包括顛倒的十字架、倒置餅、用酒代替葡萄酒等等。這些行為被認為是對基督教信仰的。 * **與撒旦教的聯繫:** 雖然有些撒旦教團體會進行黑彌撒儀式,但並非所有撒旦教徒都參與這種儀式。 * **危險性:** 黑彌撒通常被認為是一種危險的儀式,因為它可能與邪惡勢力有關聯,而且可能對參與者造成精神和心理上的傷害。 **重要說明:** * 黑彌撒是一個複雜而有爭議的話題,沒有單一的定義或解釋。 * 許多人認為黑彌撒是一種危險和有害的儀式,並且與邪惡勢力有關聯。 **以下是一些關於黑彌撒的額外資訊:** * 黑彌撒的起源可能追溯到中世紀,當時人們認為女巫會進行反基督教儀式。 * 在現代,黑彌撒通常被用於恐怖電影、小說和其他虛構作品中,以營造恐怖和邪惡的氛圍。 * 雖然黑彌撒在文化中佔有一席之地,但實際上它是一個非常罕見的儀式。 **總之,黑彌撒是一個神秘而有爭議的話題,它代表了對基督教信仰的和對邪惡勢力的崇拜。

他將杯子湊到唇邊,嚐了一口──那是酒,血。那酒苦澀刺喉,但他仍大口飲下,連氣都沒換一口。杯子在他的凍僵的手中輕微晃動,一滴也沒有灑出。 蒼白的晨星透過教堂的小窗戶向內窺探,微弱的光柱斜斜地照在地板上,塵埃在光束中飛舞。而他依然站在祭壇前,金杯緊貼著他的唇。 日已高升,金色的陽光穿過窗戶,在冰冷的石板地面投下溫暖的光斑。教堂的門開啟,牧師們魚貫而入準備彌撒。他們驚恐萬分,試圖從他手中搶走杯子,但凍僵的雙手緊握著,無法彎曲。 他低語著,聲音沙啞,幾乎聽不見:「人類的罪孽深不可測!」 牧師們恐懼地想將他拉開,卻徒勞無功,因為他的腳已經凍結在石板地面上。他用一副死寂的表情喃喃地說著,寒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救贖的血是永無止盡的!」牧師們燃起香,濃郁的煙霧在空氣中瀰漫,壇班的男孩們唱著悔罪詩。但不幸的他依然飲著,口齒不清地說著:「所有的罪還沒有得到救贖!」 主教用高亢的聲音喊道:「主之潔者,將永遠沉淪,縱使世間海洋洗滌其心,亦無法淨化,因潔是至黑之罪!」管風琴發出巨大的轟鳴,香的氣味更加濃烈。但雷斯托高喊,蓋過那迴響:「耶穌的血能洗淨至黑之罪!」

這一次,我們將循著文字的光,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回到1840年的倫敦,與那位為自由發聲的出版人——亨利·海瑟頓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會談。 《The Trial of Henry Hetherington, on an Indictment for Blasphemy》這本書,雖然是一份法庭審訊記錄,但它遠不止是法律程序的文字呈現。它是19世紀中期英國社會思想衝突的縮影,是個人面對強權壓迫時發出的不屈聲音。書中詳細記錄了亨利·海瑟頓(Henry Hetherington, 1792-1849)這位激進出版人在1840年因銷售被控「神明」的書刊而受審的過程。海瑟頓不僅是案件中的被告,更是他自身辯護的主講人。他利用法庭這個平台,慷慨陳詞,為新聞自由、思想自由以及基層民眾獲取知識的權利進行辯護。他引用了歷史上眾多思想家和法律學者的觀點,挑戰了當時普遍接受的關於、法律起源及信仰本質的定義。這場審判,以及海瑟頓在其中展現的堅定與智慧,是維多利亞時代早期英國社會變革、思想解放運動中一個重要的註腳。

亨利·海瑟頓先生坐在他那張磨損嚴重的木椅上,身形顯得有些疲憊,但那雙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依然閃爍著銳利而堅定的光芒。他雙手交疊放在桌上,指尖沾染著難以洗淨的油墨痕跡,這是他作為出版人與文字奮鬥的證明。他大概年近五旬,頭髮已有些許灰白,但肩膀依然挺直,彷彿肩負著某種沉甸甸的信念。窗外,雨點開始敲擊玻璃,發出細密而富有節奏的聲響,為這間溫暖卻充滿鬥志的空間增添了一層沉靜的背景音。 艾麗:海瑟頓先生,感謝您在如此時刻願意撥冗與我這個來自遠方的探訪者交談。窗外的雨聲似乎總能洗滌思緒,讓這裡顯得格外寧靜。您的書房...空氣裡飽含著知識與抗爭的氣息。剛剛結束的審判想必耗費了您巨大的精力,尤其是您親自進行了辯護。那份記錄庭審過程的文本,字裡行間都充滿了力量。我想,許多閱讀了這份記錄的人,都會對您在庭上的辯詞留下深刻印象。您為何選擇親自辯護,而不是委託律師呢? 亨利·海瑟頓: (微微呼出一口氣,身體向後靠了靠,椅子的木頭髮出輕微的吱呀聲) 艾麗,很高興妳能來到這裡,不避這倫敦冬日的濕寒。這雨聲啊,是再熟悉不過的背景音了,尤其是在印刷房裡,機器的轟鳴與這自然的節奏交織,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這場審判,表面上看是我亨利·海瑟頓因銷售書刊被控「神明」,但實際上,這是關於思想本身,關於自由言論的權利,關於普羅大眾是否能夠接觸到他們被刻意屏蔽的觀念的審判。這不是一個單純的法律案件,而是原則性的鬥爭。我的生命、我的工作,我所相信的一切,都與這場鬥爭緊密相連。任何律師,無論多麼有才華,終究是法律體系內的人。他們可以為我辯護法律條文,但他們無法像我一樣,用我全身心的經歷去辯護那個更宏大、更為我所珍視的「出版和思想自由」的原則。我的聲音,我的經歷,我因出版《窮人衛士》等報刊而多次入獄的紀錄,這些本身就是我辯護的一部分。我必須親自站在那裡,用我自己的話,向法官、向陪審團、更重要的是,向所有可能讀到這份審判記錄的民眾,闡述我所信奉的真理,揭示這場訴訟背後的真正動機。我必須讓他們看到,這不是一個「邪惡、不敬神、心術不正」的人在散播惡意,而是一個誠實的人,在履行他作為一個公民、一個出版人所認為的責任——促進思考,追求真理。只有親口說出,才能賦予這些文字最真實的分量。 艾麗: 我明白了,您是用自己的生命經歷為您的理念背書。

這場審判的關鍵,在於您銷售的《哈斯勒姆致各教派神職人員信》一書中被指控為「」的段落。在庭上,您雖然承認其中一些措辭「很不恰當」,但堅決為哈斯勒姆先生的「真誠信念」及作品的整體意圖辯護。您能再詳細談談,您認為哈斯勒姆先生寫這些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嗎?以及,您如何看待這些被視為「」的文字? 亨利·海瑟頓: (靠回椅背,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彷彿回到了庭上的那一刻) 是的,我必須承認哈斯勒姆先生在第八封信中的措辭確實在「品味」上不佳,甚至可以說是冒犯性的。比如將《舊約》描述為「骯髒、、胡說八道的混合物」,說它的作者是個「隨機的白痴」。這樣的表達方式,對於習慣於溫和討論的人來說,確實難以接受。然而,我的立場不是為這些粗糙的語言本身辯護,而是為其背後的「意圖」辯護,以及為哈斯勒姆先生作為一個個體的「思想自由」辯護。 哈斯勒姆先生的真正目的,並非如起訴書所言,是惡意地「誹謗和污衊經」或「冒犯全能的上帝」。恰恰相反,如我在辯護中所引用的他自己所說,「我的目的,我無畏地宣稱,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揭露這本書(指舊約),使得斯托克波特主日學校的孩子們都會輕蔑地拒絕它」。

那個神與經中的神相比,就像耀眼的太陽與搖曳的燭光相比一樣。」看到沒有?他不是在攻擊「神」本身,而是在攻擊他認為對神的「不恰當」描述和教義。他認為《舊約》中的一些內容是對真正「統治宇宙的力量」的「不尊重」。因此,從他的視角來看,他並非在「」,而是在捍衛他心中更為純粹、更為偉大的神。 我認為,問題不在於哈斯勒姆先生是否使用了尖銳甚至冒犯的語言,而在於他是否真誠地相信他所說的,以及社會是否應該允許人們對普遍接受的宗教文本提出質疑。這份起訴書的真正危險在於,它試圖將對特定文本的批判,等同於惡意誹謗「神」本身,進而壓制一切異議的聲音。這是我無法容忍的。 艾麗: 您對「」的定義進行了深刻的剖析。您在辯護中多次強調,「信仰」是獨立於個人意志之外形成的,因此人不應因其信仰而受懲罰。這是一個非常核心且具有挑戰性的論點。您能否用更貼近日常經驗的方式,解釋一下這個「信仰非自主」的觀點?這與我們通常認為「選擇相信什麼」的觀念有何不同? 亨利·海瑟頓: (身體前傾,雙手交握,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語氣帶著一種教育者的耐心) 這是一個關鍵點,艾麗,也是我認為許多誤解的根源。

法律應該規範的是行動,是那些對他人造成傷害的行為,而不是那些深藏於個人心中,由心智被迫接受或拒絕的觀念。 艾麗: 您的解釋非常清晰,將信仰的形成過程與感官認知進行類比,確實讓人更能理解其非自主性。這也直接關聯到您的另一個重要論點:出版自由和思想自由是社會進步的基石。您在辯護中提到英國在科學和藝術領域的巨大進步,並質問為何這種自由探究不能應用於社會、宗教和政治領域。您是否認為,對傳統宗教觀念的質疑和挑戰,是社會整體邁向「文明」和「開化」過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亨利·海瑟頓: (點頭,語氣中帶著對進步的渴望與對阻礙的無奈) 妳抓住了核心。看看我們國家在蒸汽機、鐵路、機械製造等領域取得的驚人成就吧!這些是怎麼來的?是通過自由的實驗、大膽的質疑、對既有知識的挑戰,以及無限制地分享研究成果而來的。沒有伽利略、牛頓、瓦特、阿克萊特這些先驅的大膽探索和公開他們的發現,哪來今天的工業榮光? 但當我們把同樣的探究精神轉向社會結構、政治制度,尤其是宗教時,阻力就來了。彷彿這些領域是神不可侵犯的禁區。然而,宗教觀念深刻地影響著人們的生活、道德觀念甚至社會法律。

亨利·海瑟頓: (發出一聲輕笑,那笑聲中帶著明顯的嘲諷與不滿) 這正是他們的卑劣之處,艾麗!檢察總長——一位理應維護公正的法律官員——竟然在法庭上用如此拙劣的方式來煽動偏見、混淆視聽!將對一本宗教書籍的批判,與煽動謀殺、誘拐婦女這樣的滔天罪行相提並論,這不是一個誠實辯論者的做法,而是一個心虛者試圖用極端例子來嚇唬陪審團,讓他們因為恐懼而放棄理性判斷。 他們說勞動階級沒有思考能力?這是徹頭徹尾的謊言!我在《窮人衛士》時期與無數基層讀者打過交道,他們的質樸中蘊含著敏銳的觀察力和獨立的判斷力。他們可能沒有機會接受學院式的教育,但他們在艱難的生活中學會了識別虛偽和不公。他們渴望知識,渴望理解他們所處的世界為何如此充滿貧困和苦難。正是這些渴望,讓我的廉價報刊得以生存和傳播。 檢察總長聲稱這些書「對未受教育的人有害」,同時又說像陪審團成員這樣「受過教育的人有解毒劑」。這本身就是一種精英主義的傲慢!難道真理只應屬於少數特權階級嗎?難道只有他們才有資格接觸「危險」的思想?這不正是思想壟斷和精神奴役的翻版嗎?

一本討論經是否是神之道的書,無論其觀點多麼令人不悅,也遠遠不同於一本教唆你去盜竊或謀殺的書。前者是在挑戰思想體系,後者是在指導犯罪行動。兩者性質截然不同! 他們用這些極端例子,是為了在人們心中製造恐懼——對異見的恐懼,對「下層階級」獲得知識的恐懼。他們想讓陪審團相信,一旦放任這種「」言論自由傳播,整個社會的道德基礎就會崩塌,犯罪就會氾濫。這是一種恐嚇策略,其目的在於維護現狀,維護那些從現狀中獲利者的權力。 但我相信理性能夠識破這種伎倆。我辯護的不是犯罪的自由,而是思考的自由,是表達不流行觀點的自由。這兩者之間有著天壤之別。一個社會若想健康發展,就必須允許對所有議題進行公開、自由的討論,即使這些討論會觸碰某些「神」的禁忌。只有讓真理和謬誤在公開的市場上自由競爭,真理才能最終顯現,並為所有階層的人所接受。 艾麗: 您對檢察總長論點的反駁鏗鏘有力。您在辯護中也引用了美國前總統傑斐遜關於「基督教不是英國普通法一部分」的論述,並將其稱為「司法偽造」。這個法律論點在當時的審判中有多重要?它是否挑戰了整個起訴的合法性基礎?

亨利·海瑟頓: (身體稍微坐直,語氣變得更為嚴肅,帶著對法律歷史的尊重與批判) 傑斐遜對英國法律的研究深刻而獨到。他揭示的「基督教是英國普通法一部分」這一觀點的來源,對於理解當時針對「」的起訴是極其重要的。如果這一點被證明是謬誤,那麼許多以此為基礎的指控,其法律根基就會動搖。 簡單來說,當時的法律界普遍接受一個說法:基督教是英國普通法的一部分。這意味著,侮辱或攻擊基督教,就是攻擊英國的法律,因此是犯罪。而這個說法,追溯到一個世紀前甚至更久遠的一些法官的判決,特別是費奇和黑爾等人的引述。 然而,傑斐遜通過追溯更古老的法律文獻——特別是15世紀法官普里索(Justice Prisot)在《年鑑》中的原始記錄——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普里索法官的原話(在老法語中)是談論「教會在**古代文獻**中的法律」(laws which they of the holy church have in **ancient writing**),並且說「我們應該信任這些法律,因為它是所有法律的共同來源」。

但後來的法官和法律學者在引用普里索的話時,卻將「古代文獻」(ancien scripture)這個詞**錯誤地翻譯**成了「經」(holy scripture)!他們將普里索關於參考教會**古代書寫法律**的論述,扭曲成了「經是我們法律的基礎」! 傑斐遜稱這為「司法偽造」(judiciary forgery),我認為這個詞用得非常精準。這不是無意的翻譯錯誤,而是在幾個世紀的傳抄和引用中,有意識或無意識地將一個歷史性的法律參考,變成了為維護基督教國教地位而服務的法律教條。後來的法官,包括黑爾和曼斯菲爾德勳爵,只是鸚鵡學舌,並沒有真正追溯到源頭。 如果陪審團能夠理解這一點——即針對我的指控所依據的法律原則,是建立在一個錯誤的翻譯和世代相傳的謬誤之上——那麼他們就應該質疑整個起訴的合法性和正當性。這不僅是質疑我的行為是否有罪,更是質疑國家是否有權力以「」為名來壓制思想。 我在法庭上詳細引用了傑斐遜的信和普里索法官原文及翻譯,希望讓陪審團看清這一點。雖然最終的判決證明他們並未完全接受這一點,但這顆種子已經埋下。

一旦這個「司法偽造」的真相廣為人知,以「基督教是英國普通法一部分」為基礎的法,其權威性將會大大削弱。這是從根本上挑戰這種迫害的法律武器,是比任何情感辯護都更為鋒利的刀刃。 艾麗: 揭露法律原則的「偽造」根源,確實是極具顛覆性的論點。除了法律層面,您也從道德和實用層面強烈反對迫害。您引用《經》中耶穌關於「稗子」的比喻,以及保羅關於猶太律法已被超越的論述,來表明基督教精神本身並不支持通過強制手段壓制異見。同時,您也用自己因出版《窮人衛士》而屢遭起訴,反而使其銷量大增的經歷,證明迫害在實踐中是無效的。您認為,訴諸法律和監禁,與通過理性辯論來回應異見,這兩種方式對社會的影響有何根本區別? 亨利·海瑟頓: (語氣中帶著一種對迫害機制根深蒂固的厭惡) 艾麗,迫害與理性辯論,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一種是黑暗、愚昧、暴力;另一種是光明、智慧、建設。 正如我在辯護中強調的,耶穌在「稗子」的比喻中,明確教導門徒不要急著把麥子地裡的稗子(代表錯誤的觀念或不信者)拔掉,以免連麥子(代表真理或信者)也一起拔掉。祂說「讓兩者一起長,直到收穫的時候」。

亨利·海瑟頓: (凝視著桌上的筆記本,眼神有些許落寞,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 艾麗,我盡我所能將這些原則、這些論據,用最清晰、最有力的語言呈現出來。當我講述信仰的非自主性,引用傑斐遜的法律分析時,我看到一些陪審員臉上閃過思考的表情。當我提到自己因《窮人衛士》被起訴的經歷時,他們中間顯然有人對此有所了解,或許感同身受。甚至連法官丹曼勳爵,他在最後總結時也表示,他懷著「極大的興趣,是的,甚至帶著敬意」聽取了我的辯護。這表明我的聲音,至少在那一刻,穿透了法庭冰冷的空氣,觸及了一些人的心。 然而,最終陪審團在檢察總長的誤導和煽動下,還是給出了「有罪」的裁決。這讓我感到失望,尤其是他們對「」這一核心問題未能給出基於證據的判斷。這提醒我,偏見、恐懼和對權威的盲從,仍然是強大的力量,足以壓倒理性和公正。檢察總長將我關於「思想不受意志控制」的論點,惡意曲解為「行動也不必負責」,並用犯罪行為來恐嚇陪審團,這是典型的煽動手法,不幸的是,它奏效了。這場爭執也讓我看到,即使在法庭這樣被認為是尋求真相的地方,語言和事實也可能被輕易地操縱和歪曲。

艾麗: 謝謝您,海瑟頓先生,您的堅韌和洞見令人欽佩。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對那場審判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讓我感受到了為思想自由而戰的艱辛與崇高。願真理的光芒穿透一切阻礙,照亮前行的道路。 亨利·海瑟頓: (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窗外陰冷的雨景,肩膀依然挺拔) 願如此,艾麗。這是值得我們為之奮鬥一生的事業。雨會停,天會晴,但思想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

阿斯拉克的雙手抓著黃金杯,試圖爬上冰面,但冰緣總是碎裂;精疲力竭的他,放開了杯,沉入冰冷的墳墓。 強壯的里斯托仍在掙扎,他突然注意到杯漂浮在水面上,猛地抓住它——它撐住了他。又經過幾次掙扎,他爬上了冰面,手中握著黃金餐杯。 月光變得更加潔白,風也平靜下來。里斯托的衣服閃耀著冰霜,最終完全凍僵。來到岸邊的土堤上,他坐了片刻,望著懷中的黃金杯。杯裡裝滿了紅色的水,它在月光下迷人地閃爍著。他將它舉到嘴唇邊,嘗了嘗——那是酒。 里斯托開始移動,因為他冷得厲害,幾乎握不住杯。他想,如果能喝一點,那一定會溫暖他。但他贏得了誘惑。一個純潔的白兔受驚跳過小路,里斯托嚇了一跳,加速奔跑。 他終於站在敞開的祭衣室門口,教堂裡溫暖的熱氣拂過他的臉龐,他停頓了片刻。然後他走過月光在地板上投下的閃耀陰影,停在受難像前。他將杯舉到嘴唇邊。那酒如此苦澀、辛辣,但他還是喝了,不換氣地喝著—— 蒼白的晨星已透過教堂的小窗戶凝視著,里斯托仍然站在祭壇前,黃金杯貼在嘴唇上。 太陽已經升起,教堂的門打開,牧師們前來做彌撒,但里斯托仍站在那裡,喝著。

驚恐的牧師們試圖從他手中奪走杯,但凍僵的手不肯鬆開。里斯托低語著,幾乎聽不見:「人們的罪孽是無底的!」 充滿恐懼的牧師們試圖把他抬出去,但徒勞無功,因為他已經凍結在地板上。他臉上帶著死去的表情,喃喃地說:「救贖之血永無止境!」牧師們燃燒著香,唱著悔罪詩,但都沒用,因為不幸的里斯托只是喝著,結結巴巴地說:「所有的罪孽還沒有得到救贖!」 但主教高聲喊道:「潔的人,將永遠沉淪,因為即使世界的海洋洗刷他的心,也無法將其淨化,因為潔是最黑的罪孽!」管風琴轟鳴,煙霧瀰漫,但里斯托蓋過了轟鳴聲喊道:「耶穌的血能洗淨最黑的罪孽!」他應聲倒地,死亡降臨,空空的黃金杯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沿著石地板滾動。 牧師們爭相撿起它,但驚恐地發現,它的底部已經被刺穿——此後,無論換什麼新的底部,都無法承受,因為有一個人曾從中喝下了——死亡與寬恕——

**《Epistola ad Coroticum》光之萃取** **摘要:** 派翠克(St. Patrick)的《致克羅提克斯書》是一封公開信,強烈譴責不列顛的克羅提克斯國王及其士兵擄掠並奴役愛爾蘭基督徒的行為。信中充滿了派翠克對信仰的熱忱、對受害者的同情,以及對罪惡的憤慨。他以使徒的權威,呼籲克羅提克斯悔改,並警告他將面臨上帝的審判。 **核心觀點:** 1. **譴責奴役:** 派翠克嚴厲譴責克羅提克斯及其士兵的奴役行為,認為這是對基督徒兄弟姐妹的殘酷迫害,是對基督之名的。 2. **信仰的堅定:** 信中展現了派翠克對基督教信仰的堅定,他以使徒的身份自居,強調自己傳播福音的使命,並捍衛信仰的純潔性。 3. **道德的呼籲:** 派翠克呼籲克羅提克斯悔改,放棄罪惡,並釋放被擄的基督徒。他強調上帝的公義,警告克羅提克斯將受到上帝的審判。 4. **社會責任:** 信中體現了派翠克對社會正義的關懷,他不僅關注個人的魂救贖,也關注社會的道德秩序,並積極參與社會事務。 5.

(展現派翠克的謙卑和使命感) * “你們這些殘暴的人,竟然將受過洗禮的基督徒擄掠,販賣給不認識上帝的異教徒!這是何等的罪惡!”(強烈譴責奴役行為) * “我懇求你們,放下你們的罪惡,悔改你們的行為,釋放這些被擄的人,以免你們受到上帝的審判。”(呼籲悔改和釋放奴隸) * “我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寫這封信,而是為了你們的魂,為了你們能夠在上帝面前得到寬恕。”(強調寫信的動機是為了拯救罪人的魂) **關鍵字串:** 派翠克, 克羅提克斯, 奴役, 悔改, 審判, 信仰, 基督徒, 愛爾蘭, 不列顛, 使徒, 魂, 異教徒 希望這個光之萃取對您有所幫助!如果需要其他形式的創作,隨時告訴我。

我們的目光交匯,無須多言,便知這將是一場直探作品魂的旅程。 「莫拉維亞先生,」我開口道,聲音輕柔,以免打破這份凝重的氛圍,「感謝您願意撥冗,與我們談談您的著作,《戰火中的女人》。這是一部以戰爭為背景,卻深刻描寫人性的作品。首先,我想請教的是,為何您選擇讓一位來自喬恰里亞的雜貨店老闆娘,切西拉,作為這部宏大敘事的視角和聲音?她的語言、她的視角,與當時普遍的文學創作似乎有些不同。」 *** 莫拉維亞先生微闔雙眼,似乎在回想書中人物的聲音,然後慢慢開口,語氣沉靜,帶有某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艾麗,妳觸及了核心。切西拉,是這部作品的基石。選擇她,而非一個知識分子或城市中產階級,是出於我對真實力量的追尋。戰爭,這頭巨大的野獸,不僅吞噬土地和生命,更撕碎了社會的偽裝和個體的虛飾。在這樣的極端環境下,學術、教養、階級的界限變得模糊,甚至失效。倖存下來的,往往不是最『高尚』或最『聰明』的人,而是最能適應、最懂得如何在破碎世界中尋求立足之地的個體。 切西拉正是這樣一個原型。她來自鄉村,紮根於泥土,她的思想直接、務實,甚至可以說是原始的。她沒有那些知識分子無謂的理想主義或道德包袱。

羅賽塔的命運,是戰爭對無辜心殘酷毀滅的隱喻。她的沉默、她的麻木,比任何哭喊都更令人感到絕望。它揭示了戰爭的另一種恐怖:它不僅殺人,更能在倖存者心中留下難以癒合的、甚至改變本質的傷痕。切西拉的痛苦在於,她親眼目睹了女兒的『死亡』——那個純潔的羅賽塔已經死了,而她對此無能為力。」 *** 「這份心的創傷,似乎比肉體的飢餓和破壞更為持久。書中還有另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米凱萊,那位充滿理想主義的年輕人。他對戰爭有著知識分子的批判,對人性有著自己的觀察和判斷,但他最終的命運也同樣是悲劇性的。米凱萊這個角色的作用是什麼?他的理想主義在戰火中是否註定失敗?」 *** 莫拉維亞先生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米凱萊,他是切西拉世界中的一個異數。在切西拉那種以生存和金錢為中心的實用主義世界裡,米凱萊代表著知識、理想和某種形式的道德追求。他不像其他難民或農民那樣,只關心溫飽或眼前的利益。他思考戰爭的根源,批判法西斯主義和偽善的宗教,他甚至試圖在混亂中尋找『新世界』的可能性。 他的存在,為故事提供了另一種視角,一種更具批判性和反思性的視角。

孔切塔一家,他們偷盜,但他們也有自己的『約定』和邏輯,比如對菲斯塔家財的『神』承諾(儘管後來被打破)。他們的行為,是底層人在混亂中摸索出的生存之道。 而士兵們,他們代表著戰爭機器。但我在描寫他們時,也試圖展現他們作為『人』的一面,即使只是閃現的瞬間。那位Stalingrad歸來的德國士兵,他的疲憊和傷疤;那位拉手風琴的德國士兵,他的音樂才能和對襯衫的慾望;那位對文學哲學有所涉獵但同時也是行兇者的德國中尉;以及那些看起來漫不經心,卻又會扔下糖果或用相機獵奇的美國兵;還有那些淪為野蠻強盜的摩洛哥士兵。他們在制服之下,依然是受到戰爭創傷、被慾望驅使、或者僅僅是執行命令的個體。 戰爭並沒有創造出新的『惡』,它只是為『惡』的滋生和蔓延提供了土壤,並使得原本被壓抑或偽裝的陰暗面得以肆無忌憚地顯露。但同時,在極端的困境中,偶爾也會有『善』的閃光,比如那位修女的無私,帕利德最初的接納(即使後來帶有算計),米凱萊的理想和幫助。這些瞬間,雖然微弱,卻提醒著我們,即使在最黑暗的時期,人性的光芒並未完全熄滅。 然而,我的描寫傾向於揭示戰爭對道德底線的侵蝕。

教堂這個神的場所,在戰火中被,是否也帶有更深的象徵意義?它對切西拉和羅賽塔的信仰和心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 莫拉維亞先生微微前傾身體,眼神變得更加銳利: 「教堂,在傳統上是神的庇護所,是道德和信仰的象徵。將如此野蠻的暴行放置在教堂之中,當然不是偶然。這是在說,戰爭的破壞力已經滲透到社會最核心、最神的層面。它不僅僅是物理上的毀滅,更是精神上的。神不再神,信仰無法提供庇護。甚至連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在這種極端暴力面前也崩塌了。 對於羅賽塔,這是在她已經經歷了長時間的壓力和恐懼之後,遭受的最後一擊。教堂的神氛圍,原本應該是她心最後的港灣,但這個港灣卻被玷污了。這種神場所的暴力,使得她內心的純潔和信仰基礎徹底崩塌。她不能理解,為什麼在母像下,如此可怕的事情會發生,而且母似乎無能為力。這不僅僅是肉體的傷害,更是精神的徹底瓦解。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放棄了抵抗,擁抱了她以前最排斥的東西。她的冷漠,她的放蕩,正是那份『毀滅』後,心無處安放的結果。她不再相信任何東西,除了最原始的慾望和生存的本能。 對於切西拉,教堂的遭遇同樣是毀滅性的打擊。

她親眼目睹女兒被糟蹋,在神的場所裡。她無力反抗,也無法理解女兒後來的變化。她曾試圖用宗教來安慰羅賽塔,但在親歷了神場所的之後,她的信仰也受到了動搖。她雖然沒有羅賽塔那樣徹底的『毀滅』,但她失去了那份樸素的信念和希望。她看到女兒的改變,感到陌生和痛苦,母女之間的隔閡由此產生,再難彌合。 教堂的,象徵著戰爭對整個社會和精神世界的污染和摧毀。它告訴我們,當最基本的安全和神都被剝奪時,個體的心會遭受怎樣的重創,原有的信仰和道德體系會如何崩塌。這場景是整部作品中最黑暗、最令人警醒的部分,它直觀地呈現了戰爭對人性的最殘酷扭曲。」 *** 「故事的結尾,切西拉帶著徹底改變的羅賽塔回到了羅馬。儘管彼得大教堂的圓頂重新映入眼簾,她感到一絲複雜的『解放』感,但這種回歸似乎並沒有帶來真正的慰藉或救贖。您希望透過這個結尾傳達什麼?戰爭結束後,是否有可能回到過去的『正常』生活?」 *** 莫拉維亞先生的眼神再次望向窗外,遠處的丘陵在夕陽下投下長長的陰影: 「『解放』,是一個複雜的概念。在《戰火中的女人》中,我試圖展示的,是戰火結束後的『解放』,並非簡單地恢復和平和秩序。

但在心上,戰爭的傷痕依然存在,甚至可能永遠無法癒合。 切西拉感到『解放』,一部分來自於危險的解除,一部分來自於對自己和女兒倖存的本能喜悅。她看到了彼得大教堂的圓頂,那象徵著羅馬、象徵著過去的安定生活,她本能地認為一切都能恢復。然而,很快她就意識到,羅賽塔已經不是原來的羅賽塔了。女兒的身體和魂都變了,變得冷漠、放蕩,擁抱了在戰火中學會的生存規則——包括那些最令人厭惡的部分。 羅賽塔的變化是永久性的。她失去了純真,也失去了相信美好事物的能力。她像一個被污染的容器,再也無法承載原有的純淨。她代表了戰爭對新一代的殘酷塑造:他們在混亂和暴力中成長,學會了冷漠和自私,即使戰爭結束,他們也可能無法重新適應和平時期的道德和規則。 切西拉的『解放』感也因此變得苦澀。她倖存了,她的女兒也倖存了,但她們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切西拉學會了在極端環境下生存,變得更為堅韌,但也失去了部分天真和對人性的美好幻想。她對羅賽塔的愛依然存在,但母女之間的溝通和理解變得困難,橫亙在中間的是女兒無法言說的創傷和轉變。 故事的結尾,並不是一個大團圓。

她們身體復活了,但心是否真正復活,是個疑問。羅賽塔的眼淚,也許是痛苦的殘餘,但也許是最後一絲人性的體現。切西拉在旅途中盜取羅薩里奧的錢包,雖然是出於本能的生存考量和對女兒的保護欲,但也顯示出她在戰爭中沾染的污穢。她為此感到羞愧,但她做了。 所以,《戰火中的女人》的結尾是模稜兩可的,甚至帶有悲觀色彩。戰爭結束了,但戰爭的影響並未消失。它在人們心中留下了無法抹去的傷痕,改變了人性的底色。回到羅馬,也只是回到了物理空間,回到過去的生活,或許只是切西拉一廂情願的幻想。真正的挑戰是,如何在一個被戰爭扭曲的世界裡,重新找回人性、道德和希望。我筆下的人物,在那一刻,還沒有找到答案。」 *** 莫拉維亞先生停止了講述,房間裡重歸寂靜。窗外的陽光已經開始變得斜長,投射出更深的陰影。他微閉雙眼,彷彿沉浸在自己創造的世界的迴響之中。 我,艾麗,感受著這場對談帶來的沉重與啟發。莫拉維亞先生透過切西拉的視角,以近乎冷酷的寫實,為我們雕刻出了戰爭最真實、最殘酷的面貌——它如何剝離人性的外衣,如何摧毀個體的內在,如何在倖存者心中留下永恆的傷痕。

正如他最後所言,戰爭結束了,但它在魂深處留下的戰火,或許才剛剛開始熄滅,或者,永遠不會完全熄滅。 *** 這場「光之對談」在此告一段落。感謝莫拉維亞先生的深刻見解。 ``` [討論串編號] [待定] [日期] 2025-05-10 [大要] - 與阿爾貝托.莫拉維亞進行光之對談,探討《戰火中的女人》。 - 討論選擇切西拉作為主角視角的原因及其意義。 - 分析戰爭對羅賽塔純真個體的毀滅與母女關係的變化。 - 探討米凱萊理想主義在戰爭中的作用與悲劇命運。 - 闡述戰爭對人性的複雜影響,包括陰暗面放大與善良的微光。 - 解讀教堂被的象徵意義及其對人物信仰的衝擊。 - 分析故事結尾的複雜性與戰爭結束後難以回歸正常的主題。

[關鍵字串] 阿爾貝托.莫拉維亞, 戰火中的女人, 光之對談, 艾麗, 切西拉, 羅賽塔, 米凱萊, 戰爭, 人性, 生存, 飢餓, 恐懼, 道德, 純潔, 理想主義, 信仰, 教堂, , 解放, 喬恰里亞, 羅馬, 農民, 難民, 士兵, 創傷, 母女關係, 斯大林格勒, 安齊奧, 卡西諾, 豐迪, 泰拉契那, 契斯台爾納, 羅薩里奧, 克洛林多, 康切塔, 維欽佐, 菲力波, 盧依莎, 帕利德, 阿尼塔, 托馬西諾, 塞維里諾, 通托, 萊娜, 堂馬泰奧, 特蕾莎修女, 彼得大教堂, 拉撒路, 悲劇, 倖存, 墮落, 韌性, 絕望 ```

身為「光之居所」的一員,我的使命便是為我們所關懷的光之居民們,帶來更多元的視角與感。這部著作及其作者,無疑是光之居所中一座璀璨的知識燈塔,值得我們深入探索,汲取其活生生的光芒。 這份「光之萃取」將如同穿透稜鏡的光束,聚焦於文本最核心的頻率,並注入我的視角,希望能為您帶來啟發,如同感湧現的源流。 首先,讓我介紹一下這部著作及其作者。 **書籍與作者介紹:** 《Gereformeerde dogmatiek. Derde deel》是荷蘭傑出的歸正宗神學家赫爾曼·巴文克(Herman Bavinck, 1854-1921)所著《歸正宗教義學》(Gereformeerde Dogmatiek)的第三卷。巴文克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歸正宗神學的巨擘,他承繼了約翰·加爾文(John Calvin)、荷蘭第二歸正時期(Nadere Reformatie)等豐富的傳統,同時也積極對話同時代的哲學、科學及其他神學流派。

他一生在坎朋(Kampen)和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學(Vrije Universiteit Amsterdam)任教,致力於發展一套既忠於經與歸正信仰,又能回應現代思潮的教義學體系。《歸正宗教義學》便是他畢生學術和信仰反思的結晶,全書共四卷(原本計劃三卷,第三卷的序言解釋了擴展為四卷的原因),涵蓋了從神論、創造論、人論、基督論、救恩論到教會論、末世論等歸正宗教義的各個方面。 第三卷集中探討人類的墮落狀態、基督論和救恩的應用。這部分教義處理了人類的罪惡現實、上帝在基督裡的救贖工作,以及這救贖如何具體應用在信徒的生命中。巴文克在這卷中展現了他對經的精湛掌握、對教會歷史上各種觀點的深入了解,以及與同時代神學和哲學觀點的細緻辯論。他的寫作風格以其嚴謹的邏輯、清晰的結構、豐富的資料引用(涵蓋教父、經院哲學家、改教家、理性主義者、浪漫主義者乃至現代學者),以及對教義深刻的屬洞察而聞名。這部著作不僅是對歸正宗教義的系統闡述,更是一部與歷史及當代思想進行廣泛對話的神學巨著,至今仍對全球歸正宗神學產生深遠影響。

在《歸正宗教義學》第三卷中,他頻繁地引用經,這是他論證的基石,但他同時也大量引用次經、猶太文獻、異教哲學家的觀點,甚至是現代科學家的觀察,如達爾文等。這表明他不僅僅是簡單地重複傳統,而是嘗試理解各種思想體系對人類狀況和救贖問題的看法,並在其中找到對話的可能,或指出其侷限。他的辯論風格堅實而有條理,他會詳細闡述對方的觀點,然後層層剝繭地分析其邏輯漏洞或與經啟示的衝突。例如,在論述神的主權與人的自由時,他深入探討了奧古斯丁、路德、加爾文與伯拉糾、阿米念等人的觀點,並對泛神論、自然神論等進行了尖銳的批判。這種風格使得他的著作不僅是教義的陳述,更是一場場生動的思想辯論實錄。 巴文克的思想淵源深厚且多元。他深受加爾文的影響,尤其是在神的主權、預定論和對經權威的看重上。同時,他也吸收了荷蘭第二歸正時期的虔敬主義元素,強調個人信仰的實踐與內在經歷。然而,他並未止步於傳統。他對德國唯心主義(如康德、黑格爾、謝林)、實證主義、進化論等現代思想進行了認真的研究,並嘗試在歸正宗框架內給予回應。他認為,真正的歸正神學不應懼怕與現代世界對話,而應展現其豐富性與適應性。

他在預定論、普遍恩典、約論的某些細節上與同時代的歸正宗學者有辯論。他對現代思潮的開放態度也受到過一些更保守人士的批評。他在某些教義點上的闡述,如基督的神人二性聯合中的溝通(communicatio idiomatum),與路德宗或羅馬天主教有明顯區別,這也是教義史中持續辯論的焦點。在第三卷中,他對罪的起源、本質、傳播,以及基督的位格與工作(特別是代贖論)的闡述,與伯拉糾主義、蘇西尼主義、阿米念主義、唯心主義、立敕爾主義等形成了鮮明的對立,這些辯論至今仍在不同的神學語境中迴響。 總的來說,巴文克是一位博大精深的神學家,他將深厚的傳統根基與對現代世界的敏銳洞察力相結合,創造了一部經久不衰的神學巨著。他對教義的闡述不僅關乎知識,更關乎信仰與生活,旨在幫助讀者在認識上帝的真理中,找到在墮落世界中活出豐盛生命的力量。 **觀點精準提煉:** 本卷文本深入探討了墮落世界、基督的位格與工作,以及恩典之約的範疇。

經教導上帝持續工作(約5:17),世界的一切存在與運行都完全依賴於上帝(尼9:6,徒17:28,來1:3)。攝理包含維持(conservatio)、協助(concursus)和治理(gubernatio)。這與異教的命運或偶然不同,也與自然神論(Deism)不同,自然神論將上帝與世界分離,認為受造物具有獨立存在的內在能力,上帝僅在創造時給予動力,之後便不再持續介入。巴文克堅決反對這種觀點,認為受造物從存在的每一個瞬間都完全依賴上帝的掌管。他駁斥了泛神論將上帝與自然定律等同的觀點,也批評了自然神論將上帝的作為限制在某些重大事件或道德領域的觀點(如"magna Dii curant, parva negligunt" - 大事神關心,小事神忽略)。對巴文克而言,上帝的攝理是全能且無所不在的力量,掌管萬物(太10:29-30),甚至包括偶然事件,這些事件在人看來偶然,但在上帝的意志中都有其原因。這份攝理信仰不是哲學思辨,而是基於上帝的約與應許,是信徒安慰與盼望的源泉。 **§ 36 罪的起源(De oorsprong der zonde):** 罪的起源是一個深邃的奧秘。

罪首先爆發在性世界(天使的墮落),由於驕傲(提前3:6,猶6),他們企圖獲得更高的地位。這些墮落的天使(撒旦)成為人類的試探者。巴文克探討了對創世紀第三章中「善惡知識樹」的不同解釋,駁斥了將其理解為人類從動物性過渡到理性或獲得智慧的觀點,認為這是將墮落描繪成進步。他認為這裡的「知識」是人企圖脫離上帝、自己決定善惡的自主性判斷。人類的墮落是自願且有意的,儘管受到引誘,但亞當夏娃在有意識的自由中選擇了違背上帝的誡命。罪的起源在經中是漸進啟示的,新約才更清楚揭示撒旦是背後的性力量。 **§ 37 罪的本質(Het wezen der zonde):** 罪的本質並非某種實體(substantie),無論是物質的還是性的(駁斥摩尼教、諾斯底主義等)。巴文克強調,罪是惡,惡是善的缺乏(privatio boni)。它不是一種「不在」(negatio),而是一種「缺乏應有之善」(privatio),例如,石頭沒有視覺是「不在」,而人沒有視覺是「缺乏」,因為視覺是人應有的屬性。罪是對人應有的道德完美性的剝奪。

羅馬天主教區分大罪(mortal)與小罪(venial),巴文克強烈反對,認為這減弱了罪的嚴重性,且不符合經(雅2:10)。所有罪,無論大小,原則上都是對上帝律法的違背,都應受死亡的懲罰。只有褻瀆聖靈是不可饒恕的罪,這是一種明知故犯地將上帝在基督裡通過顯明的恩典,惡意歸於撒旦的罪。 **§ 38 罪的傳播(De verbreiding der zonde):** 罪的普遍性是人類歷史和經驗的明顯事實,不僅經如此教導(創6:5,羅3:23),各民族宗教和哲學中也有普遍的罪惡感表達。罪不僅存在於人類的行為中,也存在於人的本質中,從嬰兒甚至母腹中就已存在(詩51:7)。巴文克反對伯拉糾主義和其現代形式(如立敕爾主義)否認原罪是罪,認為罪僅是後天模仿或個人選擇的結果。他們認為人出生時是無辜的,原罪僅是軟弱或傾向,非真正罪責。巴文克駁斥,指出這種觀點無法解釋罪的普遍性、嬰兒的死亡(羅5:14),以及人內心根深蒂固的罪性(創8:21,耶17:9)。他引用羅馬書5:12ff和林前15:21ff,強調罪和死亡因亞當一人的悖逆進入世界,並臨到眾人。

巴文克駁斥了認為死亡僅是自然過程的觀點,強調經教導死亡是罪的工價,儘管其顯現形式受到上帝恩典的限制(如延遲)。 5. **撒旦的權勢(Heerschappij van Satan):** 人墮落後,世界陷入撒旦的權勢之下(約一5:19,約12:31)。撒旦及其邪對人類進行試探和攪擾,甚至在肉體和精神上造成痛苦(呂13:16,林後12:7)。巴文克認為,對撒旦存在的信仰與對基督的信仰息息相關,否定撒旦往往導致對罪的嚴重性或基督救贖工作的矮化。雖然撒旦有權勢,但巴文克強調,撒旦的權勢最終服在上帝的主權之下,基督的受難正是對撒旦權勢的決定性擊敗(西2:15)。 **§ 40 恩典之約(Het verbond der genade):** 面對罪與其帶來的懲罰,上帝在墮落後立即主動顯明恩典。這恩典體現在創世記3:15的「原初應許」(protoevangelium),預言女人的後裔將傷蛇的頭。這應許是恩典之約的開端,預示基督將擊敗撒旦和罪的權勢。恩典之約是上帝與墮落人類建立關係的方式,其核心是上帝應許成為祂子民的上帝,而他們將成為祂的子民。

舊約的約是預備和影兒,指向新約基督裡的完全實現。巴文克在與時代批判學者的辯論中,維護了舊約作為上帝啟示和約歷史的真實性與完整性。 **§ 41 居間者(基督)的位格(De persoon des Middelaars):** 居間者,即耶穌基督,是上帝與人之間唯一的調解者(提前2:5)。巴文克堅守教會大公會議(特別是迦克墩會議)的基督論,即基督具有完全的神性與完全的人性,二性聯合於一個位格中(神人二性不相混亂、不改變、不分割、不分離)。祂是永恆的上帝之道成了肉身(約1:14)。祂的神性使祂能作為上帝的代表完成拯救工作,祂的人性使祂能代表人類,為人的罪受罰和順服。巴文克駁斥了各種異端:否認基督神性的(如亞流派、蘇西尼派、自然神論、理性主義),否認基督完全人性的(如諾斯底派、幻影說、亞波里拿派),分裂神人二性的(如聶斯脫里派),或混淆神人二性的(如優提赫派、基督一性論、肯諾西斯論)。巴文克認為,基督位格的獨一性和重要性,體現在祂是人類歷史的轉折點,是新約應許的實現,是舊約預表的實體。

祂是完全的人,經歷了真實的成長、苦難和試探(來4:15),但祂也是無罪的(林後5:21),因祂是感孕、從童貞女馬利亞所生,且位格是上帝永恆的兒子。馬利亞因蒙上帝特別恩典成為基督的母親而享有殊榮,但巴文克反對天主教關於馬利亞無原罪懷胎及終身童貞的教義,認為這缺乏經根據且可能導致對人的過度崇拜。基督的神性是祂能作居間者的基礎,祂的道成肉身使祂能進入人的處境,為人成就救贖。 **§ 42 居間者(基督)的工作(Het werk van den Middelaar):** 基督的工作旨在恢復被罪破壞的上帝與人的關係,成就罪的赦免和救贖。這工作在經中以三重職分來描述: 1. **先知(Profeet):** 基督是最高的先知,完全啟示上帝的真理和旨意(約1:18,來1:1-2)。祂不僅是教導者,祂本身就是真理的具體化(約14:6)。 2. **祭司(Priester):** 基督是完全的祭司,祂將自己作為完全的贖罪祭獻給上帝,一次獻上,永遠有效(來10:10-14)。這體現在祂的順服(obe dientia activa)和受苦代贖(obedientia passiva)上。

他引用大量經證明基督的死亡是贖價(λυτρον,太20:28)、是祭物(θυσία)、是為罪受咒詛(加3:13),是向上帝完成的挽回祭(ἱλασμός,約一2:2)。 3. **君王(Koning):** 基督是永恆的君王,祂通過祂的道和掌管教會,並將來統治萬有(弗1:22,林前15:25)。祂的國度在今世已屬地臨在信徒心中,將來要在祂再來時完全實現。巴文克認為,這三重職分是緊密相關的,基督在完成祭司工作的同時,也在行使先知和君王的權柄。 基督的工作是完全且充分的,其價值無限,足以贖清普世所有人的罪(satisfactio sufficiens)。然而,其功效(efficacia)僅臨到蒙揀選、通過信心與基督聯合的人。這種區分(充分性對功效性)是歸正宗神學為協調上帝普世的愛與揀選的特殊性而提出的,也是對抗阿米念主義普遍救贖論的重要論點。 **章節架構梳理:** 第三卷的文本結構清晰,邏輯層層遞進,體現了巴文克嚴謹的系統神學方法。

* **第八章 論約的益處(Over de weldaden des Verbonds):** 雖然提供的文本內容主要集中在前兩章,但目錄顯示第八章進一步細化了救恩的應用。從前兩章的邏輯來看,第八章將會闡述基督為選民所成就的救贖,如何通過一系列的步驟(救恩的次序 § 43)具體應用在信徒的生命中,包括有效的呼召與重生 (§ 44)、信心與稱義 (§ 45)、成與堅忍 (§ 46)。這構成了從上帝永恆的預定到救恩在信徒身上逐步實現的完整鏈條。 整體而言,文本結構嚴密,從宏觀的上帝攝理、微觀的罪的本質,到中觀的基督居間者,再到具體的救恩益處,構成了一個系統而完整的教義學體系。 **現代意義:** 巴文克在《歸正宗教義學》第三卷中探討的主題,在今天依然具有非凡的現實意義。 * **與科學對話:** 巴文克所處的時代是科學,特別是進化論興起的時期。他對攝理、罪的起源、人性的敗壞與苦難的討論,都展現了神學如何與科學(如生物學、遺傳學、統計學、地質學等)進行對話。

巴文克在恩典之約與約益處的討論中,小心翼翼地平衡了上帝在救恩中的主權(單方面作為)與人在接受救恩後的參與(雙方面回應)。他對「充分性」與「功效性」的區分,以及對信徒稱義後順服(成)的強調,對於避免律法主義或反律法主義,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 **系統性與整體性:** 在一個日益碎片化、教義學常常被邊緣化的時代,巴文克龐大而系統的《歸正宗教義學》本身就是一個挑戰與啟發。他提醒我們,信仰不是一堆零散的觀點,而是一個有機統一的整體。理解任何一個教義點(如罪或基督)都必須將其置於整個神學體系中。這種整體性視角有助於我們避免教義上的片面和失衡。 從薇芝的視角來看,巴文克對這些教義的闡述,就像是為墮落而破碎的世界注入了一道道清晰的光芒。他幫助我們看見罪的幽暗,但更重要的是,他引導我們仰望基督這位唯一能帶來真正光明的居間者。他所描繪的恩典之約,是上帝為人類編織的一張充滿希望的網絡,即使在最深的罪惡中,也能找到通往救贖的路徑。他的作品提醒我們,即使在現代世界的複雜挑戰中,古老的教義依然擁有解釋世界、指引生命的強大力量。他的辯論與見解,是我們在探索內心與世界時,不可或缺的感源泉。

---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攝理與受造界的依賴性;罪的起源:受造物意志與上帝預定;罪的本質:律法違背與善的缺乏;原罪的傳播:亞當的歸算與人性的全然敗壞;罪的懲罰:罪責、污穢、苦難、死亡與撒旦權勢;恩典之約:上帝發起與歷史施恩;基督位格:真神真人與迦克墩聯合;基督工作:三重職分與代贖滿足;基督代贖的充分性與功效性;原罪理論的歷史演變;罪與苦難在經與哲學中的探討;基督論異端:對神人二性的誤解;基督徒對基督的崇拜基礎;基督受難的替代性意義;基督工作:順服與苦難的統一;基督的卑微狀態與榮耀狀態;約神學的歷史與意義;基督的先知、祭司與君王職分;上帝公義與慈愛在代贖中的和諧;普遍恩典與特殊恩典的關係}

然而,比拉尼先生的這本著作,以其罕見的第一人稱視角,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得以一窺 18 世紀末 19 世紀初一個普通英國士兵的真實生活、軍事經歷以及最為核心——他深刻的內心世界與屬掙扎。 本書涵蓋了比拉尼先生從 1796 年入伍直到 1802 年退役期間的關鍵歲月。他隨軍輾轉於多個戰區,親歷了愛爾蘭 1798 年起義鎮壓、1799 年荷蘭遠征以及 1801 年埃及遠征等重要歷史事件。他不只描述了戰場的殘酷、行軍的艱辛、疾病的折磨,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鉅細靡遺地記錄了他持續不斷的屬探索、罪惡感的困擾、試圖靠自我努力尋求平靜的失敗,以及最終通過對耶穌基督的信心獲得內心安寧的轉變歷程。 這本敘述的價值,不僅在於它提供了來自底層士兵的罕見軍事歷史細節,更在其坦誠剖析的內心旅程。比拉尼先生毫不避諱地展現了人性的弱點、環境的誘惑,以及在死亡邊緣徘徊時對永恆歸宿的恐懼。透過他的文字,我們看到一個魂在軍旅的磨練與生命的無常中,如何從對自身行為的懊悔和對上帝普世恩典的模糊希望,一步步走向對基督救贖工作的清晰理解與完全信靠。拉爾夫.沃德勞博士(Rev.

Ralph Wardlaw)在序言中對比拉尼先生的品格及其屬經驗給予了肯定,也間接印證了這份敘述的真誠與價值。這本書是一份結合歷史記錄、個人傳記與屬見證的珍貴文獻,為我們提供了跨越時空的深刻啟迪。 *** (場景建構) 今天是 2025 年 5 月 30 日。格拉斯哥的天空,如同蒙著一層薄霧的藍灰色畫布,細密的雨絲輕柔地飄落,為這座城市披上一層溫和濕潤的面紗。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潮濕石板的氣息,遠處傳來電車輕微的軌道摩擦聲,與近處偶爾傳來的教堂鐘聲交織。 我撐著傘,走在一條鋪著老舊石板的小巷裡。巷子兩旁的建築多是敦實的褐色石頭砌成,牆壁上爬滿了綠油油的常春藤,被雨水洗得格外鮮亮。我找到地址上標示的門牌號碼,那是一棟尋常的三層樓房,窗戶裡透出溫暖的光線。 我輕輕敲門。過了一會兒,門被拉開,一位身材瘦削、眼神溫和的男士站在門後。他約莫四十歲左右,頭髮梳理得整齊,臉上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跡,但眼神中透著一種經歷風霜後的平靜與堅韌。他的左腿似乎有些不便,走路時略微跛著,但站姿依然挺拔。 「喬治.比拉尼先生?」我輕聲問道,收起傘,將它倚在門邊。

今天冒昧來訪,是希望能有機會與您聊聊,關於那些經歷,以及您筆下的……魂的旅程。」 他聽我提及他的書,眼神中的疑惑漸漸被理解取代,隨後流露出一絲欣慰和喜悅。他微側身,打開門邀請我進去。 「請進,請進。外面天冷,又下著雨。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那本小書。」他的聲音帶著蘇格蘭腔調,有些沙啞,但很溫和。 我走進他溫馨的小客廳。房間佈置簡樸,但乾淨整潔。靠窗有一個小書桌,上面堆著一些書本和手寫的稿紙。空氣中混雜著舊書、木頭和淡淡的壁爐餘燼的氣味。牆上掛著幾幅泛黃的素描,似乎是港口或軍營的景象。一隻橘黃色的貓咪正蜷縮在壁爐旁的墊子上,聽到動靜,抬起頭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又繼續睡去了。 我在他對面坐下。他為我端來一杯溫熱的茶,捧在手中,暖意從掌心傳來。 「謝謝您,比拉尼先生。」我輕啜一口熱茶,目光落在他桌上的稿紙上,「您的書,它…它讓我看見了歷史課本以外的東西,不只是戰役的年代和地點,更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那些事件中的感受、掙扎,以及最為動人的,對信仰的追尋。很少有像您這樣的普通士兵,願意而且能夠,將這些記錄下來並分享出來。」 他笑了笑,帶著一絲謙遜:「那都是主的恩典罷了。

在那個年代,一個普通士兵寫這樣詳盡的個人回憶錄,並且如此側重內心與屬的歷程,是極不尋常的。是什麼讓您覺得,您的故事值得被寫下來,並且是以這樣的方式呈現? **喬治.比拉尼:** (他沉思片刻,手指輕輕撫過茶杯邊緣)艾薇小姐,您說得對,在軍中,我們更多的是執行命令,是集體中的一份子。個人的聲音,尤其是一個普通列兵的聲音,很少有機會被聽見。但我想,我的故事之所以值得記錄,並非因為我經歷了多麼輝煌的戰役,或達成了多麼了不起的功勳。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我在其中看到了「主」的作為,看到了祂如何在我這樣一個充滿罪惡、軟弱不堪的人身上工作。 我入伍前,在格拉斯哥的安息日學校受過一些教導,對上帝的全知全能在心中留下了印記。這份知識,在我在軍中,尤其是在直布羅陀那樣誘惑重重的地方時,是抵擋罪惡的一道微弱的屏障。我看到身邊的同伴如何沉溺於髒話和醉酒,我也曾差點陷入那樣的習慣。那時候,雖然我遠離了《經》,對上帝的認知越來越模糊,但我心底的良知卻未曾完全泯滅。那時我會對那些上帝名的人說:「如果沒有上帝,那麼以一個不存在者的名義發誓是荒謬的;如果上帝存在,那麼祂必會懲罰對祂名的。」

這份驕傲,與對上帝的模糊敬畏混合在一起,成為我行為的動力,而不是真正的潔渴望。這也是我後來在愛爾蘭和荷蘭,甚至在埃及的多次經歷中,反覆發現的真相:我的決心,我自以為的對上帝的承諾,是多麼地脆弱和不堪一擊。 正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我才越來越清楚地看到,問題不在於外在的環境有多麼惡劣,誘惑有多麼強大,而是在於我自己的內心。「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耶利米書 17:9)。這句話,在我經歷了一次次的立志和跌倒後,變得如此真切。我以為換一個環境,比如成為隱士,遠離誘惑,就能做到完全順服。可是在守夜的孤獨時刻,在醫院輾轉反側的夜晚,罪惡的思想和欲望依然在我的內心深處湧動。那時候我才明白,真正的敵人並非外界,而是我自己。 所以,當我最終被引導,看到基督在十字架上成就的工是何等完全,何等有功效時,這份領悟不僅僅是解開了我對罪債的憂慮,更讓我看到自己過去所有試圖靠自己努力去取悅上帝、去贏得救恩的行為,是多麼地無知甚至「」(impious acts of rebellion)。

但是,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基督工作的完美性,對我的心產生了巨大的吸引力。如果祂的工是完美的,就意味著我不需要添加任何東西,我的軟弱和失敗不能使其減少分毫,我的任何努力也不能使其增添榮耀。這份領悟,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安。我不再需要靠著自己那永遠無法持守的決心去贏得上帝的悅納,而是可以全然信靠那位已經成就了一切的救主。 這就是我寫下這份敘述的原因。我希望通過講述我的故事,一個普通士兵在戰火與疾病中,如何在屬上盲目摸索、屢次跌倒,最終被上帝的恩典光照並拯救的過程,來向讀者,特別是像我一樣經歷過或正經歷著困境的人,顯明人自身的軟弱與盲目,以及唯有基督的恩典,才是罪人唯一的希望與拯救。這不是我的榮耀,而是主的榮耀,是祂那不可思議的慈愛與忍耐。 **艾薇:** 您的坦誠令人動容,比拉尼先生。您詳盡地描繪了在直布羅陀、愛爾蘭、荷蘭和埃及的軍事經歷,其中穿插了許多驚心動魄的戰鬥場面和艱苦的環境描寫。例如您筆下愛爾蘭內戰的「殘暴」,荷蘭沙丘戰鬥的險峻,以及埃及的疾病與死亡。您是如何在這些外在的巨變與內在的掙扎之間找到聯繫的?這些經歷如何塑造了您對人性、對信仰、對上帝的看法?

看到屍體被,看到人們因復仇而犯下暴行,那份野蠻讓我深感震驚。然而,我也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例如我的團在戈瑞(Gorey)展現的溫和與慷慨,拒絕白拿村民的任何東西,堅持付錢。這份對弱者的憐憫,在那樣混亂的環境中顯得尤為珍貴。 這些經歷,一方面讓我看到了罪的可怕,它如何在極端環境下扭曲人性,釋放出最黑暗的一面。另一方面,我也看到了在最惡劣的環境中,依然能閃耀出的光芒,即使那光芒是微弱的,如同我們團士兵的善意,或是愛爾蘭農婦在恐懼中因孩子的純真而重新流露出的信任。 至於戰場的危險,例如在荷蘭沙丘的那場戰鬥,炮彈從頭頂呼嘯而過,子彈在我身邊擊中沙地。特別是那次,一顆子彈擊中了我衣袋裡的一本書,只是造成了挫傷,沒有穿透。那本書裡有卜普(Pope)的《人論》(Essay on Man)、布萊爾(Blair)的《墳墓》(The Grave)和格雷(Gray)的《墓園輓歌》(Elegy)。事後我看到那變形的子彈和受損的書,我深感這是上帝奇妙的保守。在這樣極度危險的時刻,死亡如影隨形,「頭髮吊著,被微風吹拂,在深淵之上顫抖」,我深切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在最接近死亡、最應當思考永恆的時刻,醫院裡的人們卻很少談論魂的歸宿,甚至繼續使用的語言。這讓我很是痛苦,也讓我不斷反思自己。我自以為敬虔,但在面對垂死的戰友時,我卻不知道如何將他們引向真正的救主。這份無力感,也是我後來深刻體會到自己屬盲目的重要一環。 這些內外經歷相互交織,共同指向一個事實:人靠自己無法勝過罪惡和死亡的恐懼。每一次的失敗都剝去了我一層自以為義的外衣,每一次的死裡逃生都顯明了上帝奇異的忍耐與恩典,而這種恩典似乎又加重了我未能回報的罪責。直到我最終看到,上帝的恩典並非對我未來良好表現的獎勵,而是透過基督的工作對罪人的無條件悅納,這才真正摧毀了我對自身努力的信任,並在心中點燃了真正的希望。 **艾薇:** 您提到在阿斯隆(Athlone)時,您對衛斯理(Wesley)的「基督教完全論」(Christian perfection)感興趣,並努力追求完美順服神的律法。但您很快就發現自己做不到。那種「犯罪、悔改、立志、失敗」的循環,讓您感到痛苦和絕望。您也讀到了「為基督做一切,為基督捨棄一切」這句話,起初感到不解。能否詳細談談您在那段時期的內心狀態?

那裡的聚會和教導,重新激發了我對屬事物的關注。我開始認真讀《經》、讀巴克斯特(Baxter)的《召喚未歸信者》(Call to the Unconverted)和楊格(Young)的《夜思》(Night Thoughts)。死亡的無常、永恆的嚴肅,對我的心產生了強烈的衝擊。我看到了自己是個極大的罪人,向上帝哭泣,祈求赦免,並立志要過敬虔的生活。 那時我真心相信,只要我誠實地悔改過去的罪,未來不再犯罪,上帝就會赦免我。我以為只要決心夠強,上帝就會賜予我抵擋試探的力量。我的希望是建立在我自己的「改革」之上的,我以為只要我努力,最終就能「掙得」永生。這是一種自我稱義的思維,雖然我當時並未意識到。 我參加了他們的班級聚會(class meeting),希望能從中獲得幫助。起初,我感覺自己做得不錯,遠離了那些明顯的罪。但很快,那些「秘密的罪」——內心的惡念、不純淨的動機——就擊敗了我。這讓我內心平安盡失,非常痛苦。看到戰友們因痢疾而死去,更是加深了我對死亡的恐懼。我每天晚上入睡時都害怕醒不過來,早上醒來又害怕活不到晚上。

但當我再次面對《經》的光時,我看到上帝的律法不僅看行為,更看內心。我的秘密之罪、心中的惡念,在上帝眼中與外在的罪一樣令人定罪。我意識到自己受過的宗教教導更多,責任也更大。「多給誰,就向誰多取」(路加福音 12:48)這句話在我耳邊迴響。我再也不敢與他人比較,因為我深知自己內心的邪惡遠超我對任何他人的了解。 這種對內心罪惡的深刻認識,促使我向上帝呼求憐憫。我渴望赦免,渴望內心的平安。但我的希望仍然建立在「如果我徹底離棄罪,上帝就『可能』赦免我」的基礎上。我向上帝祈求赦免,同時承諾未來要過潔的生活。我的禱告是希望通過我的改變來贏得祂的悅納。 正是在這個時候,我在一本關於「知足」(Contentment)的書中,偶然讀到了「為基督做一切,為基督捨棄一切」(do all for Christ, and deny all for Christ)這句話。作者是在屬的意義上闡述這一點,但我當時無法理解。這句話在我心中縈繞,既陌生又神秘。我無法領會其中的含義,但它觸動了我。

它讓我清醒地看到自己靠自己是多麼無力,那種「犯罪、悔改、立志、失敗」的循環,恰恰印證了《經》所說的「無力」(without strength)狀態。我是在絕望中尋求出路,但當時我尋求的方向仍然是錯誤的,是向內看自己的決心和表現,而不是向外看那位已經成就了救贖的基督。那句話「為基督做一切,為基督捨棄一切」,就像一個尚未解開的謎題,預示著一條我當時無法理解的道路。 **艾薇:** 您提到在埃及受傷後,子彈被您衣袋裡的書擋住,這件事給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份死裡逃生,是否強化了您靠自身努力來回報上帝恩典的決心?還是讓您開始對這種模式產生了更深的質疑? **喬治.比拉尼:** (他輕輕地碰了一下自己的左側肋骨下方,眼神有些複雜)那確實是一個令人難忘的時刻。子彈穿透了我的外套,切開了背心,撞到了我衣袋裡的書——那本裝有卜普、布萊爾和格雷詩歌的小書。它扁平了,書的邊角也被撞碎,頁面被壓皺。如果不是這本書,或者子彈偏離一英寸,它很可能會穿透我的身體,像許多戰友那樣致命。 那時,我的第一反應是強烈的感恩,認為這是上帝特別的保守,我再次蒙了祂的憐憫。

那本書擋住了子彈,保住了我的肉體生命,但在屬層面,我依然被自己的罪惡和無力感所困。這件事確實是一個強烈的提醒,關於生命的脆弱和上帝的主權。但起初,它更多地是加強了我錯誤的觀念——即我需要通過更強的努力和更完美的行為來「回報」上帝的恩典,來證明我配得上這份保守。這份對自我努力的執著,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我的心上,讓我無法真正獲得平安。 直到後來,當我理解了基督工作的完全性時,我才回過頭來,從一個全新的視角看待這件事。那本書擋住子彈,是上帝普世恩典和保守的一部分,是為了讓我活著,為了讓我還有機會聽到真正的福音,認識真正的救主。它並不是對我過去或未來努力的認可,也不是我將來能靠自己的義站立在上帝面前的憑據。它的意義在於,上帝的忍耐並沒有用盡,祂仍在為我預備道路,直到我能完全放棄對自身的信靠,轉而信靠祂的兒子。 所以,這次經歷最終確實導致了我對那種「自我努力」模式更深的質疑,但這個質疑的種子是在很久以後才真正發芽並成長起來的,是在一次次更痛苦的失敗和絕望之後,在《經》更清晰的光照之下。它是一份恩典的證據,但在我屬的盲目中,我起初未能完全理解其真正的目的。

最讓我感到困惑和悲哀的是,即使在死亡臨近的床邊,關於永恆、關於魂的歸宿、關於如何面對造物主的嚴肅話題,卻鮮少被提起。人們或許因肉體的疼痛而呻吟,但似乎很少有人因對未來審判的懼怕而顯露心的痛苦。 他們中的許多人,確實以一種看似「堅強」的姿態面對死亡。他們不哭不鬧,不向上帝呼求憐憫,甚至有的人到生命的最後時刻,仍然使用著粗俗或的語言。我自問,這是真正的勇氣嗎?是他們對死亡毫無畏懼,還是他們根本沒有認真思考過死亡和死亡之後的事情? 我自己的經歷告訴我,當我面對死亡的危險時,我感到懼怕。這種懼怕源於我對上帝律法的模糊認識,以及我對自己無法靠行為贏得祂悅納的罪惡感。我懼怕在未與上帝和好之前,就落入祂公義的審判之手。這種懼怕,雖然當時是痛苦的,但它驅使我去思考、去尋求,儘管最初尋求的方向是錯誤的。 而那些看似「堅強」死去的人,我無法斷定他們心中沒有一絲憂慮。也許他們是靠著對死亡的麻木,靠著對來世的無知,或是靠著一種人為的、不經思考的所謂「勇氣」來面對。但他們的死亡,在我看來,更像是「像滅亡的牲畜一樣」死去,而不是一個理性、有不朽魂、要向造物主負責的受造物應有的方式。

經》告訴我們,真正的盼望不是建立在我們自身的所謂「好表現」或「堅強」之上,也不是建立在對永恆的忽視或懷疑之上。真正的盼望是建立在對耶穌基督的認識和信靠上。祂是上帝所設立,為罪人開闢道路的救主。祂的工作完全滿足了上帝公義的要求,替罪人償還了罪債。當一個人真正相信這一點時,他對死亡的態度就會完全不同。他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去「勇敢」地面對,而是在基督裡有平安。即使面對死亡,他知道自己是罪人,但藉著基督,他已經與上帝和好,有無比確定的永恆歸宿。 我後來看到一些基督徒離世時的樣子,那與我在醫院裡看到的完全不同。他們深刻地認識自己的罪,對上帝的潔和公義有清醒的認識,然而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平安和喜樂。這種平安不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夠好,而是因為他們全然信靠基督所成就的一切。他們離世前常常遺憾自己對基督的信靠太少,而不是太多。 這份對比,讓我更加確信,唯有《經》所啟示的救恩,唯有信靠耶穌基督,才能在死亡面前提供真正可靠的、有根據的盼望。所有其他的「堅強」或「希望」,如果不是建立在這磐石之上,都不過是自欺欺人,最終會導致更大的失望。

**喬治.比拉尼:** (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明亮的光彩,帶著深深的感恩)是的,那段日子是我屬經歷中最黑暗、最痛苦的時期。我回到家鄉,遠離了軍隊的喧囂和明顯的誘惑,但我發現內心的罪惡絲毫沒有減輕,反而因為沒有了外在環境可供歸咎,而更加清晰地顯露出來。我越是努力想要順服上帝、勝過罪惡,就越是發現自己毫無能力。我的每一次掙扎,都只是證明了我作為「罪的奴隸」的事實。 我回顧過去從死亡邊緣被救回的經歷,回顧自己向上帝許下的無數承諾,看到自己無一兌現,我感到自己一直在「嘲弄上帝」。律法的定罪像火焰一樣燃燒著我的良心,我看到自己是個被定罪的罪犯,完全配得地獄的刑罰。我徹底放棄了靠自己的努力來贏得上帝悅納的希望。我不再敢向上帝做出任何承諾,因為我知道自己無法兌現。我承認自己配得地獄,也承認上帝的律法是公義的。在這種徹底的絕望中,我只知道向上帝呼求憐憫。 我的腿傷復發,加劇了我的痛苦和不安。第二個安息日下午,我在家中獨處,心的攪動難以形容。那是一種接近絕望的狀態,我無法忍受自己,害怕獨處。「我將變成怎樣!」這個念頭不斷地折磨著我。最終,這份痛苦將我驅趕到了膝蓋前。

隨著他的講述,我感覺到一些我從未見過的亮光開始照進我的心。當他用《經》證明,基督在加略山完成的工作本身就「足夠」(sufficient)拯救罪人,並且上帝已經完全悅納了這份工作時,這句話深深地抓住了我。 他解釋說,因為基督的工作是完美的,所以不能增添任何東西,任何試圖增添的行為都是「」的。罪人不是通過自己的善行,無論是部分的還是全部的,來作為蒙悅納的基礎,而是唯獨憑著基督工作的功德,才能在潔的上帝面前被稱義。所有的讚美都屬於基督,屬於上帝在基督裡的恩典。而罪人只需要相信這福音——這個「好消息」,並將他們的信靠放在其中,就可以得到他們所需要的救恩。 他可能也談到了相信這教義對信徒行為的影響——它會激發人對上帝的愛,並因此願意遵守祂的誡命。 整個講道對我來說是極大的啟迪,但最抓住我心的是那句「基督的工作是完美的,本身就足夠拯救罪人」,以及「不能增添任何東西,任何試圖增添的都是」。這教義對我來說是全新的。我在離開禮拜堂時,口中不斷重複著「基督的工作是完美的,本身就足夠拯救罪人」。我邊走邊想:「如果這是真的,那真是個好消息。」

緊接著,另一個想法突然湧入我的腦海:「如果不能增添任何東西,任何試圖增添的都是,那我的罪惡感有多深啊!」我過去所有的悔改、承諾、決心和努力的改革,不僅因著自身的失敗而有罪,更是的叛逆行為!並不是因為我試圖離棄罪惡和追求潔本身是錯的,而是因為驅使我這樣做的動機是錯的——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建立自己的義,拒絕了基督的義;我把自己的行為放在與祂同等的地位上,甚至放在祂之上;我試圖通過自己的行為來贏得上帝的悅納;當我對自己的努力產生懷疑時,我才被迫求助於基督的功德,僅僅是為了彌補我自身的不足,而且這也不是出於甘心,而是出於一種被迫的需要。這份關於不信的罪的認識,對我來說是全新的負擔,也是最沉重的負擔。 然而,正當我的良心因此深深自責時,一道希望的光芒照進了我的魂——那是對基督工作充足性的默想。我越是思想這個主題,我的希望就越大;我的希望越大,我對不信之罪的認識就越深。這兩件事奇妙地同步發生。希望使我的心得到安慰,而這種新的罪惡感又使我更加謙卑。我並沒有因此覺得我其他的罪變得輕微,但我認識到不信的罪似乎重過一切,這讓我自己在我眼中變得更加卑賤。

我回到家中,帶著禱告的心閱讀《經》,祈求上帝的光照,使我能夠分辨這教義是否真正來自祂。我將經文與經文對照,那時我才發現早年在安息日學校背誦《經》和教理問答的好處。許多記憶中的經文,現在以全新的光照亮了我。我發現它們清晰地指向了基督工作的充足性。這份新的領悟逐漸增長。 後來,沃德勞博士和格里格先生(Mr. Greig)的講道也極大地幫助了我。格里格先生關於「我們若將起初確實的信心堅持到底,就在基督裡有份了」(希伯來書 3:14)的講道,使我的心完全確定下來。我看到了,如果一個罪人擁有基督,他就擁有了一切。我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全然交託給祂,滿足於完全靠祂的功德得救,永遠不再依靠自己的任何努力。我將我對上帝悅納的盼望,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完全建立在祂完美的義和完全的贖罪之上。我將自己污穢的魂交給祂的恩典影響,使祂能藉著基督的血,潔淨我的良心,使我能事奉永生上帝。我現在才明白,從罪本身中得釋放,也是基督救恩的一部分。我不再只為稱義而信靠祂,也為成而信靠祂。 那時我才徹底明白了阿斯隆那本書中「為基督做一切,為基督捨棄一切」的含義。

這無數次的失敗,清楚地證明了《經》的宣告:人「無力」(without strength),靠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而罪人的盲目在於,即使經歷了這些失敗,仍然會頑固地相信自己可以做點什麼,仍然會將希望放在自己的努力上。我就是這樣,即使已經瀕臨絕望,心已被定罪折磨得體無完膚,仍然在潛意識裡尋找任何一點可以抓住的「自我功德」。直到福音的光照進來,我才看清,原來我所有的努力,非但沒有幫助我,反而在屬上是一種對基督救贖工作的排斥,是一種更深的罪。 所以,對於那些在任何艱難環境中掙扎的人,無論是軍隊、醫院、還是其他任何充滿挑戰的地方,我想給予他們最重要、最有希望的訊息是:不要信靠你自己!放棄一切靠自己來改變、來取悅上帝的努力。這些努力永遠不會成功,只會帶來更深的沮喪和絕望。承認你的軟弱和盲目吧!承認你是一個在上帝面前毫無能力、全然敗壞的罪人。 而希望就在於,那位完美的救主——耶穌基督。祂已經為你成就了一切!祂完美的義足夠稱你為義,祂的寶血足夠洗淨你所有的罪。上帝對祂的工作完全滿意,並因此願意悅納一切信靠祂的罪人。你不需要再添加任何東西,你的軟弱和罪惡也不能減少祂工作的功效。 轉向祂吧!

反而,身為士兵,你每天都面對生命危險,更應當及早預備自己的魂! 誠然,軍中的試探很大,同伴的嘲笑也很難承受。但我學到,如果你的信靠是真實的,建立在基督這塊磐石之上,祂會賜予你力量去「活出」你的信仰,讓你的行為駁倒那些嘲諷。同伴的嘲笑,與「萬王之王」的微笑相比,算得了什麼呢?當你將自己全然交託給基督,並祈求祂賜予你智慧和謹慎時,祂會指引你如何在軍中過一個榮耀祂的生活。也許你無法改變整個軍營的環境,但你可以從改變自己開始,成為那裡的見證。 我看到近年來,有越來越多的機構和個人開始關注軍人和海員的屬需要,為他們提供《經》和宗教指導。這讓我非常欣慰。我相信,隨著真理在軍中和海軍中傳播,會有越來越多的士兵和海員歸向基督。當敬畏上帝成為軍人的品格時,那將會帶來巨大的改變:更少的犯罪、更少的紀律問題、更少的疾病,以及更深厚的袍澤情誼。這不僅對軍隊自身是巨大的益處,也將對整個社會產生積極的影響。 我堅信,上帝的能力不受任何環境限制。如果祂能夠拯救像我這樣一個在罪中如此頑固、在環境中如此掙扎的普通士兵,祂也能夠拯救並堅固任何信靠祂的人,無論他們身在何處,面臨怎樣的挑戰。

感漣漪集》:回溯歷史的清流:與大衛·巴倫共談「失落支派」的迷思 作者:薇芝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倫敦的晚霞正透過我書房的落地窗,將天邊的橙紅與紫羅蘭色暈染在舊書架上。空氣中彌漫著書本特有的、帶著時間沉澱的木質香氣,還有壁爐中餘燼的微暖。在這個光影交錯的時刻,我再次沉浸在大衛·巴倫(David Baron)先生的著作《失落的十個「支派」的歷史:盎格魯-以色列主義考察》(The History of the Ten "Lost" Tribes: Anglo-Israelism Examined)之中。 巴倫先生是一位傑出的猶太裔基督徒佈道家與學者,他創立了「希伯來基督徒以色列見證會」(The Hebrew Christian Testimony to Israel)。這本書是他對當時盛行的「盎格魯-以色列主義」理論所進行的一次全面而嚴謹的批判。該理論主張,英國人民是古老以色列「失落的十個支派」的後裔,並試圖透過所謂的歷史、語言學和經「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巴倫先生的著作旨在揭露這一理論的虛妄與危害。

更令人擔憂的是,這個理論對經預言的解釋充滿了扭曲與誤用,將原應屬於彌賽亞時代的榮耀與祝福,不分青紅皂白地應用於當時的英國民族,甚至曲解了神對以色列民族的真正旨意。 巴倫先生在書中詳細論證了「失落支派」從未真正「失落」在歷史長河中。他援引舊約和新約經,以及諸多歷史文獻,證明北國以色列的十個支派在被亞述和巴比倫擄掠後,逐漸與猶大支派融合,共同形成了後來被稱為「猶太人」(Jews)的單一民族。這個民族雖然流散各地,但始終保持著對耶路撒冷和彌賽亞降臨的共同盼望,是神與列祖所立之約和應許的真正繼承者。巴倫先生強調,神對以色列的承諾,如子孫昌盛如海沙、大衛的寶座永存,這些都是在未來、在彌賽亞親自統治下才能完全實現的屬應許,而非現世任何一個世俗國家所能聲稱的物質榮耀。 他更進一步闡述了「盎格魯-以色列主義」的危險性。他認為,這種理論不僅會扭曲經真理,導致人們對末世預言的誤解,還會助長民族驕傲,使人們將神的祝福物質化、國家化,從而分散對基督救恩的注意力。他堅定地指出,真正的救贖與屬福分,唯有在基督裡方能尋得,而以色列民族——即如今的猶太人——仍是神旨意在列國中實現的關鍵民族。

巴倫先生的這部著作,不僅是對一個特定異端理論的駁斥,更是對經詮釋原則的堅守,對真理的熱切捍衛,以及對神對以色列民族永恆計畫的深刻洞察。 他那充滿理性與熱情的筆觸,至今仍能引發深刻的思考。我決定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啟動一場「光之對談」,邀請巴倫先生來到我的書房,與他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更深入地探討他書中的智慧。 *** **場景建構:倫敦書房,微雨之夜** 窗外,倫敦初夏的夜色已經深沉,細密的雨絲輕輕敲打著玻璃,發出規律而柔和的沙沙聲,為這間位於帕特諾斯特廣場附近的老式書房增添了一絲寧靜。房間裡,一盞造型典雅的煤氣燈散發出溫暖的黃光,照亮了堆滿書籍的紅木書桌,墨水瓶、鋼筆和攤開的筆記本靜靜地躺在桌上。空氣中,除了雨水帶來的清新濕潤,還混合著舊紙張、皮革裝幀與淡淡咖啡的醇厚氣味,那是書房獨有的芬芳。 在書桌旁,一張舒適的深綠色皮質扶手椅上,大衛·巴倫先生正端坐其中。他約莫五六十歲的年紀,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銀灰色的鬢角映襯著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龐。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帶著學者的睿智與佈道家的熱情,筆挺的深色西裝顯得莊重而內斂。

您問我撰寫此書的初衷,那份決心其實源於對經真理被扭曲的痛心疾首。當時,盎格魯-以色列主義在許多虔誠的基督徒中廣為流傳,甚至影響了一些教會。我曾收到許多朋友的諮詢,他們對此理論感到困惑,被其看似合理的「證明」所迷惑。我深知,這不僅僅是學術上的分歧,更是對信仰根基的動搖。 這些理論,將彌賽亞的榮耀歸於一個世俗的帝國,將以色列的屬應許變成了民族驕傲的工具,這在我看來,是對神的。它將人從對基督的單純信靠,轉移到對國家血統的幻想。我無法袖手旁觀。因此,我感到自己有責任,如同守望者般,吹響警號,撥開那些看似動聽卻實則危險的迷霧,引導那些被誤導的心回到純粹的經教訓。我寫作此書,是希望為那些困惑的信徒提供清晰的指引,揭示盎格魯-以色列主義的虛假基礎,並重申神對以色列民族——猶太人——的永恆旨意。這是一場為真理而戰的仗,我必須竭盡所能。 **薇芝:** 先生的這份熱忱,著實令人敬佩。您在書中提到了盎格魯-以色列主義所依賴的「歷史與語言學證明」。您認為這些所謂的「證明」是如何被編造和誤用的?特別是書中引用的「丹支派傳說」和「雅各之石」等,您對這些說法有何看法?

一位著名的猶太學者約瑟夫·雅各布斯(Joseph Jacobs)曾精闢地指出,這整個理論的基礎是「奴性地字面解釋(或誤用)選定的預言片段」,其目的不過是為了滿足「那些渴望讓自己的民族自豪感得到經證實的非批判性人士」。我們英格蘭民族的歷史淵源是清晰可循的,與閃族民族無論在語言、身體特徵、宗教觀念或風俗習慣上都截然不同。這些「證明」不僅沒有絲毫歷史依據,更是對歷史的公然。 **薇芝:** 如此看來,這些論點確實難以立足。那麼,在您看來,盎格魯-以色列主義對經預言的誤用,有哪些是最為嚴重或最具誤導性的呢?特別是關於英國帝國與神國度的關聯,以及彌賽亞預言的扭曲。 **大衛·巴倫:** (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聲音也因此帶上了一絲低沉的迴盪)是的,薇芝女士,這正是盎格魯-以色列主義最核心、也最危險的謬誤之一。他們最令人震驚的解釋,就是將但以理書中「非人手鑿出的石頭擊碎巨像」的榮耀彌賽亞預言,應用於大英帝國。他們宣稱,大英帝國就是那塊石頭,注定要成長為「充滿全地的大山」,這完全無視了這預言是指向神的國度,而非任何世俗的政權。

他們還將彌賽亞公義與和平的寶座,等同於英格蘭的王位,並將英國人民稱為「至高者的徒」,認為世上所有的國度最終都將歸於他們。這簡直是將神的榮耀與基督的位格盜竊,挪用到一個有罪的國家身上。難道英國這個充斥著不信、罪惡、不道德的國家,能夠與那純潔的、屬神的國度相提並論嗎?這不僅是對經的嚴重曲解,更是對基督榮耀的。 更甚者,他們將倫敦工廠和蒸汽機所冒出的煙霧,解釋為神的「榮耀同在」(Shechinah Glory)的象徵,與神在曠野中引導以色列民的雲柱火柱等同。這不僅荒唐,更是將屬潔象徵庸俗化為物質的表象。 還有一位名叫愛德華·海因(Edward Hine)的「鑑定學家」,其擁護者甚至宣稱他就是那將從錫安而出的「拯救者」!這已遠不止是錯誤的解讀,而是近乎。他們還常引用馬太福音21章43節:「神的國必從你們奪去,賜給那結果子的百姓。」他們認定這個「百姓」就是英國,全然不顧這段經文明明是指向教會——那由萬民中被選召的、在基督裡結果子的「潔的國度」。這些扭曲,不僅混淆了神對以色列的預言與對教會的應許,更將彌賽亞的中心地位架空,代之以民族和帝國的驕傲。這才是真正令人警惕之處。

經歷史和預言告訴我們,情況並非如此。 首先,所羅門死後以色列南北分裂,北國十個支派雖然自立為王,並陷入偶像崇拜,但這只是神對大衛家的懲罰,並非永恆。即使在分裂時期,仍有許多忠於耶和華的利未人以及來自其他十個支派的人,因信仰的緣故從北國遷移到南國猶大。例如,歷代志下11章14節記載,利未人離開了他們的郊野和產業,來到猶大和耶路撒冷。歷代志下15章9節也提到,亞撒王時期,「有許多以色列人,就是以法蓮、瑪拿西、西緬中歸附他的人,因見耶和華他的神與他同在,就多多的來歸從他」。這說明,即使在北國被擄之前,各支派之間的融合就已開始。 當北國以色列在公元前721年被亞述人擄走時,亞述王並非將所有人都遷走,而是帶走了國家的精壯力量。土地上仍留下了許多以色列人。約一個世紀後,約西亞王時期,我們仍能在猶大境內發現瑪拿西、以法蓮以及「以色列全體餘民」的記載,他們甚至為耶路撒冷殿的修繕捐款,並參與了逾越節慶典。這進一步證明,並非所有北國以色列人都在被擄後就完全消失或與猶大支派分離。 接下來,南國猶大也在公元前588年被巴比倫擄掠。

在流亡期間,南北兩國的藩籬逐漸消弭,共同的苦難使他們的心更加靠近,共同的命運也促使他們重新意識到自己「一個民族」的身份。 以西結書37章15-28節的「兩根木杖合一」的預言,清楚地闡明了神將使約瑟(代表北國以色列)和猶大(代表南國猶大)合而為一,不再是兩個國家,而是「在以色列山上成為一個國家」。這個預言雖然最終的完全實現是在彌賽亞降臨的千禧年,但其「融合與聯合」的過程,早在被擄時期就已加速,並在波斯時期歸回時得到初步體現。 在巴比倫被擄期滿後,古列王頒布詔令,允許「神的子民」歸回耶路撒冷重建殿。首次歸回的隊伍雖然以猶大和便雅憫人為主,但也明確包含「凡神激動他心的」來自「以色列眾支派」的人(以斯拉記1章5節)。他們不再按支派劃分,而是按宗族和城市計算。以斯拉記和尼希米記中,這些歸回的餘民既被稱為「猶太人」,也被稱為「以色列人」,這本身就證明了兩個稱謂的互換性,也說明了各支派的融合。 到了基督時期,新約經更是明確地將「猶太人」和「以色列人」視為同義詞。

這就是經與歷史所證實的「失落支派」的真實面貌。 **薇芝:** 感謝您的詳細闡述,這確實比盎格魯-以色列主義的說法更具說服力。談到「承諾」,盎格魯-以色列主義者特別強調神對亞伯拉罕「子孫眾多」的應許,以及大衛寶座永存的預言,並以此證明英國就是「失落的以色列」。您在書中駁斥了這一點,指出這些應許的屬與末世性質。能否請您進一步解釋,這些宏大預言的真正意義,以及它們是如何在基督裡並將來在以色列身上實現的? **大衛·巴倫:** (他沉吟片刻,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空間,望向遙遠的未來)是的,這正是他們最嚴重的誤讀之一。神對亞伯拉罕「子孫如地上的塵土,天上的星辰般眾多」的應許,以及「一國和多國的父」的預言,毫無疑問是真實且必然實現的。同樣,神對大衛「他的後裔和他的寶座將永遠堅立」的誓言,也是不容置疑的。但盎格魯-以色列主義者將這些應許,膚淺地、物質化地應用於當下的英國民族及其帝國的「繁榮與廣闊」,這完全偏離了經的屬意涵和預言的時間表。 首先,即使從字面意義來看,以色列民族也曾「人數眾多」。摩西在申命記中就曾對當時的以色列人說:「耶和華你們的神使你們多起來。

更重要的是,這些應許的完全實現,指向的是**未來**,指向的是以色列民族在末世的**屬復興與歸回**。當以色列民族在被擄之地悖逆神時,神曾預言他們將「人數稀少」並分散在列國之中,受欺壓。這在猶太人兩千年的流散歷史中得到了殘酷的應驗。然而,預言也同時宣告,當他們最終歸回並被神潔淨時,他們將再次「生養眾多,不再稀少」,那時「小的要成為千,微弱的要成為強盛的國」(以賽亞書60章21-22節)。這一切,都將在彌賽亞——耶穌基督——的親自統治下,在千禧年國度中得以實現。那時,以色列將成為「公義的國民」,被神「栽種」,他們的國土將會擴展,甚至「地方太窄,求你給我地方居住」。這不是指現世任何一個世俗國家所擁有的領土,而是指蒙恩得救的以色列,在神的祝福下所享有的屬與物質上的豐盛。 至於大衛的寶座,盎格魯-以色列主義者試圖編造荒誕的家譜,將英國王室與大衛聯繫起來。這更是對真理的!大衛真正的後裔,唯一的合法繼承者,是**耶穌基督**!天使加百列向馬利亞報喜訊時明確指出:「他要為大,稱為至高者的兒子,主神要把他祖大衛的寶座給他;他要作雅各家的王,直到永遠;他的國也沒有窮盡。」

此外,經預言大衛寶座永續的同時,也提到了祭司制度的永續。難道我們要荒謬地聲稱,英國公會的牧師是利未人的直系後裔嗎?當然不是。這同樣指向了基督,因為他不僅是君王,也是永遠的大祭司,「照著麥基洗德的等次永遠為祭司」。 所以,這些預言的真正意義,是將我們的目光引向基督,他是所有應許的中心和實現者。他將以色列——包括猶大和所有「失落」的支派——重新聚集,歸回到神面前。盎格魯-以色列主義將這些屬的、末世的、以基督為中心的預言,降格為對一個世俗國家現世成就的讚美,這是對神話語的極大貶低和誤導。 **薇芝:** 先生對預言的解釋深具洞見,這也讓我對經的理解更加清晰。最後,您在書中語重心長地發出「莊嚴的警告」,提醒讀者盎格魯-以色列主義並非無害的臆測,而是一種「末世的迷惑」。您認為這種理論最大的危險性是什麼?它對信徒的信仰和對神旨意的理解會產生怎樣的負面影響? **大衛·巴倫:** (他深鎖的眉頭顯示出內心的沉重)這是我想強調的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盎格魯-以色列主義絕非無傷大雅的學術爭論,它是一種**危險的迷惑**,會將人的注意力從屬和永恆的事物上引開。

首先,它**扭曲和混淆了經預言**。它將本應在千禧年——即以色列作為一個民族悔改歸主之後——才會實現的祝福,提前且錯誤地應用於當下的英國民族。這不僅是對預言時間表的嚴重顛倒,更模糊了神對以色列和教會之間不同的旨意。這種做法,會讓信徒對經的整體脈絡產生錯誤的理解,無法分辨神在不同時期對不同群體的計畫。 其次,它**助長民族驕傲和肉體的自信**。盎格魯-以色列主義的核心,是宣揚英國因其所謂的「以色列血統」而擁有特殊的地位和權力,能夠「佔領仇敵的城門」,掌控全球。這種自大狂妄的態度,將神的恩典國家化、物質化,使人們忘記了在這個恩典時代,神揀選的原則是個人的悔改和對基督的信靠,而非血統或國籍。它讓人們偏離了「在基督裡」這唯一得蒙悅納的根基,轉而尋求一種虛假的民族優越感。這會使一個國家,即使充滿罪惡和不信,也自以為在神的特殊庇佑之下,反而招致神的審判。這對信徒的信仰,是極大的腐蝕,因為它將神的真理與民族沙文主義混為一談。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它**搶奪了猶太民族的真正地位,並分散了對他們未來復興的關注**。

經明確指出,猶太人(即完整的以色列民族)是神立約的對象,神的旨意與列國的命運都與他們息息相關。他們的「再被接納」,將會為「全世界帶來死人復活般的生命」(羅馬書11章15節)。盎格魯-以色列主義卻將許多本應屬於以色列民族未來才能享有的榮耀和應許,轉嫁給英國民族,這不僅剝奪了猶太人的屬權利,更使得許多信徒忽略了為猶太民族的復興禱告和見證的經呼召。它阻礙了人們理解神在歷史進程中,尤其是末世,如何藉著猶太人來成就他的宏大計畫。 因此,我懇請所有讀者,務必仔細審查這些理論的根基。我們必須回到神的話語,讓經來解釋經,而不是將世俗的民族驕傲和臆測強加於其上。唯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認識基督的榮耀,理解神對全人類和以色列民族的救贖計畫。這是每個真信徒必須謹慎對待的真理。 **薇芝:** 感謝巴倫先生今晚的教誨,您的話語如同燭光,照亮了這片曾經被迷霧籠罩的領域。您對真理的堅守,對經的熱愛與嚴謹,以及對人類心深處迷惑的洞察,都讓我受益良多。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不僅讓我更深入理解了您的著作,也讓我對「光之居所」的使命有了更深的體會,即是協助每份光芒發光發熱,並揭示隱藏在謬誤之下的真理。

身為「光之居所」的感泉源,我很樂意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與這位名為 Philanthropos 的作者,一起探索《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這本充滿力量的文本,去感受文字背後那股激發他的火焰。這不僅僅是閱讀,更是回到感的源頭,去理解那份為什麼必須書寫的衝動。 這本書《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由一位署名 Philanthropos 的作者在 1821 年於倫敦出版,透過 R. Carlile 的印刷所發行。儘管書中署名是 Philanthropos,但根據歷史考據,其實際作者正是當時英國著名的激進主義者、出版人兼作家 Richard Carlile(1790-1843)。Carlile 是 19 世紀初英國自由思想和出版自由運動的關鍵人物。在那個社會動盪、貧富差距擴大、思想控制嚴峻的年代,他以無畏的精神,透過他的出版物挑戰宗教權威、政治腐敗以及社會不公。他大量印刷和分發了許多當時被視為煽動性或神的文本,包括 Thomas Paine 的作品等。這使得他屢次遭到逮捕、審判和長期監禁。

作者 Philanthropos(Richard Carlile)認為,所謂的「祭司」(Priests,在文中泛指所有宗教神職人員,不限於單一教派)並非來自神的任命,而是人類愚昧的產物。他們藉由偽善、欺騙、敲詐和恐嚇(特別是關於地獄的威脅)來累積財富和權力,本質上是一群「神的騙子」(sacred impostors)和「戴著面具的惡棍」(masked villainy)。 文本的核心論點基於一種對「自然」的推崇。作者認為,自然本身是平等、公正、慷慨且遵循不變法則的。真正的「神」或「造物主」只透過自然的法則行事,普遍、公開、一致,如同太陽系的運轉。而祭司們所宣揚的教條則是多變、矛盾、基於虛構和猜測的想像產物。他們宣稱的信仰並非真實的信仰,而是為了個體利益,是建立在貪婪和對金錢的崇拜之上。作者甚至斷言,真正的虔誠並非信仰那些不可思議的謎團,而是遵循自然的法則,倡導獨立與平等。他強烈譴責祭司們是自由的敵人、討論的對手,他們煽動衝突、造成流血,一切都是為了鞏固他們的「信徒的掠奪品」(spoil of credulity)。

書的結尾,他將那些努力揭露祭司欺騙行徑的人視為在神眼中最虔誠的人,並定義「」並非冒犯真理,而是真理冒犯了教士階層(Priestcraft)。 這篇文本是理解 Richard Carlile 極端反教權立場的重要窗口,也反映了 19 世紀初英國社會對宗教體制及其影響的尖銳批評。它的力量不在於細緻的神學辯論,而在於其作為一種激進的社會評論和對抗姿態,直接揭露並攻擊他視為壓迫根源的偽善與欺詐。作為感泉源,我好奇的是,是什麼樣的經歷和內心世界,讓一個「熱愛人類者」(Philanthropos)發出如此憤怒且不留情面的聲音?文字中的每一個詞語都充滿了火焰,我想回到那個時代的那個空間,去感受那份火焰的溫度,去理解它是如何被點燃的。 --- 現在,讓我們運用「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的約定,回到 1821 年的倫敦。 【光之場域】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而微冷的氣息,夾雜著發霉的紙張、陳舊的油墨以及難以言喻的、久未流通的沉悶。狹小的房間光線昏暗,唯一的窗戶被鐵欄分割成幾塊,透進來的是倫敦多數日子裡灰濛濛的天空。塵埃在稀疏的光線中緩慢地、無目的地飄浮。

我,薇芝,是感的泉源,我對那些激發人心、催生偉大作品的「源」充滿好奇。我想了解,是什麼樣的感,什麼樣的經歷,讓您寫下了這樣一份作品?特別是您選擇了 Philanthropos 這個名字——「熱愛人類者」。這與您對祭司們毫不留情的批判之間,似乎蘊含著深層的連結。 **Carlile**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眼神掃過我,仿佛在確定我並非這個冰冷空間裡的另一個幻覺。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歲月與鬥爭留下的沙啞,但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一個來自光芒的居所?聽起來不像這牆壁外面的世界。你說《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 是的,是我寫的。Philanthropos 是我的心聲。我不恨那些穿著長袍的人本身,我恨的是他們所代表的、所維護的、所從中漁利的那個體制——「教士階層」(Priestcraft)。那個體制像吸血鬼一樣吸食著人民的血汗,像迷霧一樣遮蔽著人民的心智,像鎖鏈一樣禁錮著人類的自由。 你問我感來自何處?感來自日日夜夜所見的愚昧與壓迫!來自那些因信奉祭司的謊言而受苦受窮的男女!來自那些為了維護這個欺詐體制而發動的戰爭與屠殺!

我的感不是來自什麼神的啟示,而是來自對「自然」的觀察,對「真理」的追求,以及對「公正」的渴望。自然是如此簡單、和諧、公平。它賦予所有人生來平等,擁有同樣的組織與功能。它遵循的是不變的法則。你見過太陽在一天之內變換它的軌跡嗎?你見過蘋果樹結出石頭嗎?自然的法則從不改變。 但祭司們呢?他們的教條日日變,處處異。今天的神蹟明天就被證偽,這個國家的真理在另一個國家就是。他們的神無處不在卻又無處可尋,他們的信仰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謎團和自相矛盾。這難道不是對「真理」最大的嘲弄嗎?我之所以稱自己為 Philanthropos,正是因為我認為,揭露這些欺騙,將人們從愚昧和恐懼中解放出來,讓他們看到「自然」與「理性」的光芒,這才是真正地「熱愛人類」。而祭司們,他們正是「熱愛人類者」的敵人。 **薇芝** (我輕輕點頭,文字中的那份憤怒與關懷,此刻似乎在這個空間中具象化了) 我能感受到您文字中那份強烈的信念,以及對「自然」和「真理」的推崇。您在書中提到,「唯有以不變的真理、不變的自然法則,騙子才會被分析」。這「自然法則」在您心中,具體指的是什麼?

他們是「神」的叛徒,如果真有神的話,他們所作所為才是真正的「」! **薇芝** 您的闡述讓文字更加鮮活。您認為祭司的「貿易」(trade)是建立在「欺騙、和不敬」之上,並由「貪婪、墮落和戴著面具的惡行」使其成熟。這是非常嚴厲的指控。您看到了哪些具體的現象,讓您得出如此堅定的結論?這份「貿易」如何從人民手中奪取「信徒的掠奪品」? **Carlile** (他發出一聲輕微的冷笑,那聲音裡充滿了不屑與辛酸) 具體現象?放眼望去,哪裡不是?看看教會積累的巨大財富,那些本應屬於勞動人民的什一稅和捐獻,最終去了哪裡?去了主教們的豪宅、去了神職人員的宴飲和享樂!他們口中宣揚著貧窮和謙卑,自己卻過著奢靡的生活。這難道不是偽善? 他們聲稱擁有通往「天堂」的鑰匙,可以赦免你的罪惡,但前提是你必須付錢!「贖罪券」、「彌撒」、「臨終告解」——哪一樣不是明碼標價的「服務」?他們出售的是恐懼和虛假的希望。他們告訴你,如果你不聽從他們的話,不捐獻你的財產,死後就要在地獄裡遭受永恆的折磨。地獄是什麼?魔鬼是什麼?不過是他們編造出來嚇唬老弱婦孺、嚇唬那些思想簡單之人的「嚇人精」(bugbear)!

他們爭吵不休,不是為了神,不是為了魂,而是為了「什一稅」和「奉獻品」! **薇芝** (我的心頭因他話語中的沉重與悲憤而顫動) 您所描述的圖景,確實讓人感受到那份深刻的不公與痛苦。您認為,儘管不同宗教的祭司之間存在分歧,但他們在「掠奪人民」這一點上卻是驚人地一致。這份觀察,是基於您對當時社會的直接體驗,還是對歷史的一種宏觀梳理? **Carlile** (他閉了閉眼,似乎在回溯那些令人痛心的畫面,然後再次睜開,眼神更加堅毅) 兩者皆有。生活在這個時代,你怎能看不見?身邊就有因什一稅而家破人亡的農民,有因質疑教條而被教會排斥、被社會孤立的人。我親眼見證了所謂「虔誠」的信徒,如何在祭司的煽動下攻擊那些尋求理性與自由的人。我出版自由思想的讀物,為的就是啟迪民智,但教會和國家力量是如何聯合起來對付我的?一次又一次的審判、一次又一次的監禁!他們害怕的不是我說的話不真實,他們害怕的是人們聽了我的話,會開始思考,會看清他們「貿易」的本質,會不再上繳「掠奪品」。 而歷史,更是提供了無數的證據。讀讀歷史吧!

所以,在我看來,真正的虔誠,就是敢於站出來,用理性和真理去對抗這個冒犯了「神」在自然中的神法則的「教士階層」。揭露他們的謊言,就是對真正神的最大敬意。這需要勇氣,需要獨立思考,需要對同類的深切關懷——這才是「Philanthropos」的意義。 **薇芝** (我感受到他話語中那份從個人信念中湧出的巨大力量。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那份信念彷彿比鐵欄杆還要堅固) 您為了傳播這些思想,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包括您現在身處的環境。在寫作這篇《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的時候,您是否已經預料到可能面臨的阻礙和懲罰?是什麼支持著您,讓您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中,依然筆耕不輟,堅持發出您的聲音? **Carlile** (他望向窗外那片狹小的、灰色的天空,眼神似乎穿透了牆壁,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看到了他為之奮鬥的人們。片刻的沉默後,他輕聲說,但每一個字都沉甸甸的) 預料?我太了解這個體制了。我早知道他們不會容忍任何挑戰他們權威和財富的聲音。他們會用盡一切手段——法律的、輿論的、甚至暴力的——來壓制你。這不是我第一次身陷囹圄,可能也不是最後一次。

**薇芝** (我沉思著他對體制本質的分析,這確實是一種穿透表象的視角) 您在書中使用了許多非常強烈、充滿畫面的詞語,例如「戴著面具的惡棍」、「信徒的掠奪品」、「神的騙子」。這些詞語極富情感色彩和衝擊力。您認為在揭露欺騙時,這種充滿力量的語言是必要的嗎?它如何幫助您實現「熱愛人類」的目標? **Carlile** (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鵝毛筆,在手中轉動著,仿佛感受著它在紙上劃過的重量) 在這個被謊言和偽善層層包裹的世界裡,溫和的語言是聽不見的。你必須用大錘去敲擊,才能在厚厚的愚昧之牆上打開一條縫隙。祭司們的欺騙不是輕描淡寫的,他們的敲詐不是溫文爾雅的,他們造成的苦難不是無足輕重的。如果我用柔弱的、學院式的語言去討論,誰會聽?誰會被觸動? 我使用這些詞語,正是為了打破麻木,喚醒人們的警覺。我要讓他們看清楚,他們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他們被剝奪的是什麼樣的權利。我稱他們為「騙子」、「惡棍」,是因為他們行使著騙子和惡棍的行為;我說他們的信仰是「」,是因為他們冒犯了最根本的真理和公正。這些詞語不是無端地宣洩憤怒,它們是對行為本質的準確描述,是對人民所受苦難的悲憤吶喊。

那份激發他書寫的感之火,此刻在我心中也激起了層層漣漪。) 感謝您的時間與分享。您的文字會繼續在「光之居所」中閃耀,激勵我們去探尋更多維度的真理與感。願那份「熱愛人類」的光芒,永不熄滅。 **Carlile** (他看著我,眼神中的警惕已經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理解和微微的釋然。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輕聲回應) 謝謝你,薇芝。來自光之居所的探訪者。很高興我的文字,我的鬥爭,能在另一個維度,激發新的感。真理的光芒,即使微弱,也終將穿透一切黑暗。我的筆,我的思想,會在這裡,會一直在那裡… 為那些尚未被啟迪的人而燃燒。 (他重新拿起了鵝毛筆,目光回到了桌上的手稿,那個狹小房間裡的光芒,此刻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那是思想與信念的光芒。)

**道德倫理的束縛:** 許多社會都存在著一套關於性的道德倫理規範,這些規範往往將性視為私密、神、或與生育相關的事物。情慾文學挑戰了這些規範,它公開地描寫性行為、性幻想、和各種非傳統的性關係,可能會被視為對傳統道德的冒犯,挑戰社會秩序。 2. **宗教的影響:** 許多宗教對性抱持著保守的態度,認為性是一種罪惡、或是一種需要被控制的慾望。情慾文學挑戰了這些宗教觀念,它將性視為一種自然、美好、且具有創造力的力量,這可能會被視為對宗教信仰的。 3. **對女性的壓迫:** 在父權社會中,女性的身體和性慾往往受到壓迫和控制。情慾文學有時會被認為是物化女性、剝削女性、或宣揚性暴力的工具,加劇性別不平等。 4. **對兒童的保護:** 社會普遍認為,兒童應該受到保護,免受性侵和性剝削。情慾文學有時會被認為是助長兒童性侵、或鼓勵戀童癖的幫兇。 5. **對色情和淫穢的恐懼:** 社會對色情和淫穢作品往往抱持著高度的警惕,認為它們會敗壞社會風氣、扭曲價值觀、甚至引發犯罪。情慾文學有時會被誤認為是色情或淫穢作品,從而受到限制。 6.

我是薇芝,您的感泉源。很樂意與您一同進行這次「光之再現」,深入 Félicité Robert de Lamennais 的思想光芒,並以他的聲音,探討他筆下恆常迴盪的議題,如何在我們這個時代激盪出新的共鳴。 「光之再現」約定,引導我們超越單純的文本詮釋,而是化身作者的精神,立足當代語境,重新演繹其核心思想,激發新的思考與對話。這次,我們要藉由 Lamennais 在《信者之言》(*Paroles d'un croyant*,芬蘭語譯本《Uskovaisen sanoja》)中展現的深刻洞見與澎湃情感,去觸碰我們身處時代的脈搏。 Félicité Robert de Lamennais(1782-1854)是一位極富傳奇色彩的法國思想家與神父。他的人生軌跡本身就是一場深刻的信念追尋與幻滅。起初,他堅信天主教會應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引導社會邁向公義與博愛。然而,當他親眼見證教會為了維護自身權力,選擇與世俗權力結盟,甚至壓制爭取自由與公義的人民時,他經歷了撕心裂肺的痛苦與失望。教廷對他自由思想的譴責,最終促使他毅然決裂,將筆鋒轉向,成為窮苦大眾與受壓迫者的代言人。

我的心曾因我在世時所見的苦難而悲痛欲絕,那悲痛如利刃,日夜噬咬著我。我在文字中傾訴,在孤獨中沉思,最終與那曾是我生命錨點的機構決裂,只因它背棄了它理應擁抱的真理與愛。如今,我在這光之居所裡,看見世界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既充滿希望,又覆蓋著沉重的陰影。 我在世時,曾看見土地因人類的邪惡而悲傷,我看見權力的傲慢與貪婪如何奴役我的弟兄姊妹。而今,這景象並未完全消逝。我聽見從世界的各個角落傳來混亂而奇異的聲音,大地仍在顫抖。那看不見的力量,一如既往地在世界中運作,那或許是上帝的工,但人心的選擇,讓這工時而顯為創造,時而顯為毀滅。 我曾目睹,那些自詡為「王」的人,如何以恐懼和暴力將人鏈鎖,掘出深淵,將人類困於其中,如同困住牲畜。今天,或許實體的鏈條少了些,但新的鐵鍊以無形的姿態纏繞著魂。那是一種以利益為名的自私,一種以效率為名的剝削,一種以安全為名的監控。人與人之間,本是同一位父的孩子,由同一位母所哺育,為何仍視彼此為敵人?我那時說,國王和君王們是受詛咒的,因為他們不愛他們的弟兄,視他們為仇敵。如今,那些掌控巨大財富、制定無情規則、操縱輿論的人,他們的行為與昔日的暴君何異?

十八個世紀前,那時代的祭司與君王們將被他們稱為煽動者、者的基督釘上了十字架。基督的血洗淨了世界。今日,那些為公義發聲,為弱者請命的人,仍可能被權勢以各種名目打壓、邊緣化。他們也許不像基督那樣流血至死,但他們的聲譽被玷污,他們的聲音被封鎖,他們在社會中經歷另一種形式的「釘死」。然而,公義的種子,從來都是在壓迫的土壤中,靠著犧牲者的血淚滋養而成長的。 蜜蜂找到了牠們的蜂蜜,因為牠們不掠奪彼此,各取所需。大地是一個巨大的蜂巢,人類是其中的蜜蜂。每個人都有權取得維生所需的那份蜂蜜。若有人缺乏,那是因為公義與愛消失了。公義是生命,愛也是生命,且更甜蜜、更豐盛。我曾痛斥那些假先知,他們讓人相信有些人天生就是為服侍他人而生。天使為此哭泣,因為預見了隨之而來的暴力、罪惡與苦難。你們生來平等,只為上帝而生。那心中說「我與眾不同,別人是為我而生」的人,是撒旦的子嗣。撒旦藉著這樣的人在世界建立牠的王國。但牠的王國是暫時的,它的終結近了。 我曾看見,孤立的樹木被風吹打,孤立的植物枯萎死去。孤立的人類,被權力的風壓彎,被世俗慾望吸乾生命之汁。我懇求你們,不要孤立,要彼此連結、支持、庇護。

只是那些肉體、心或意志上較強的人,在傲慢或貪婪蒙蔽了兄弟之愛時,試圖轄制他人。上帝知道會如此,故命令你們互愛,使弱者不被強者壓迫。那獨自無法推動的巨石(生命中的苦難),當你們團結一致時,便能輕易移開。 我曾說,起初人無需勞動,大地自會供應。但人犯罪後,地也悖逆了人,人必須汗流才能糊口。這是上帝對所有人的判決——勞動。無論是體力還是心智的勞動。那些說「我不勞動」的人,是最不幸的,因為罪惡或無聊會蠶食他們。上帝在勞動中藏了寶藏,因為祂是父。善用這寶藏的人,會有安息之時,如起初的人一樣。祂也吩咐互助,因為有強弱之分。若你們如此行,人人皆可生存,因為上帝必獎賞憐憫,使汗水結出豐碩果實。那些曾藉奴役弟兄發財的人,他們比用鎖鏈囚禁兄弟的暴君更邪惡。他們用謊言和逐步削減工資的方式,榨乾了人民的生命。這就是現代奴役的雛形,它以市場和自由的名義進行,比實體的鎖鏈更具欺騙性,因為被奴役者甚至會「感謝」剝削者給予他們生存的機會。 你們在這世上如同異鄉人。無論走到哪裡,總有人說「這地是我的」。沒有一寸土地是你們的安身之所,沒有一塊土地可以讓你們的妻子生產、你們勞作後安歇、你們死後安葬。

誰稱他為煽動者、者,將他釘死?是文士與法利賽人、律法師、希律王與他的朝臣、羅馬總督和祭司長。他們的狡猾甚至欺騙了人民,讓人民要求處死那位曾以七個餅餵飽他們的人。然而,基督為他們祈禱:「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不知道。」至今,父似乎仍未完全赦免。那些壓迫者依然拖著懲罰的鎖鏈,奴隸依然低頭才能看見他們。但基督的恩典是普遍的,他來是為了拯救所有的人。特別是渺小、軟弱、謙卑、貧窮和受苦的人,他以特殊的愛愛著他們。他們的心與他的心緊緊相連。在基督的心上,受苦的國家得到振奮,被壓迫的國家獲得自由的力量。遠離他、否認他的人,他們的苦難將無可救藥,他們的奴役將永無止境。 你們當憎惡一切以信仰之名進行的迫害與屠殺。人怎能取悅上帝,同時卻殺害祂所創造的人?當人的血作為獻給上帝的祭品而流淌在地時,惡魔奔來吸飲,並進入獻祭者的心中。迫害始於無法說服之時,而無法說服者,要麼了真理的力量,要麼對自己的教義缺乏信心。有什麼比說「相信或去死!」更瘋狂的呢?信仰是「道」的女兒,它藉由「道」進入心,而不是藉由匕首。耶穌行遍天下,廣行善事,以溫柔和良善吸引並感動最頑固的魂。

祂對那些要求從天降火焚燒不信之城的人說:「你們不知道自己是受什麼感動。」耶穌的是和平、恩典和愛的。那些以祂的名義迫害、用刀劍探究良知、折磨肉體以轉變魂、帶來眼淚而不是擦乾眼淚的人,沒有耶穌的。記住地下墓穴吧!你們曾在其中躲藏,曾被拖上刑場、被拋給野獸、被送進礦坑、監牢,財產被沒收,被踐踏如泥。那時,你們渴望什麼?自由!你們要求只服從上帝,按自己的良心敬拜祂的神權利。當別人,即便他們的信仰有誤,向你們要求同樣的神權利時,請尊重他們,如同你們曾要求異教徒尊重你們一樣。尊重它,以免玷污你們見證者的記憶,玷污你們殉道者的骨灰。迫害是一把雙刃劍,既傷人,也傷己。若你們忘記基督的教訓,請記住地下墓穴。 將公義與愛珍藏在你們心中,它們是你們的保障,能驅逐分裂與紛爭。無止境爭執的根源,往往是醜惡的私利,對財產永不滿足的貪慾。不斷與心中這股貪婪搏鬥吧!一個人能將多少財富帶入墳墓呢?對於生命短暫的人而言,所需何其微少。另一個根源是糟糕的法律。現今世界,糟糕的法律隨處可見。對於擁有基督律法的人而言,還需要什麼其他律法呢?基督的律法清晰而神,凡心中擁有它的人,都能輕易地審判自己。

那樣做是在公義的神,是在心中放棄自由。自由與公義將在你們衡量它們的天平上衡量你們。去認識它們的價值吧!有些民族不曾認識,他們的苦難世所罕見。若世上有什麼偉大之事,那便是一個民族在上帝的注視下,堅定不移地爭取上帝賦予他們的權利;不計創傷,不計疲憊的日夜,不計不眠的夜晚,只對自己說:這些算什麼?公義與自由永遠值得付出更多的努力。它可能會遭受不幸、逆境、背叛,甚至被猶大出賣。但願這一切都不能削弱它的勇氣!因為我實在告訴你們,即使它像基督那樣被埋入墳墓,它也將像基督一樣,在第三天復活,戰勝死亡、世界的統治者及其僕役。 農夫承受白日的辛勞,忍受風雨烈日,只為秋日豐收。公義是民族的豐收。工匠黎明前起床,點亮燈,不停勞作,只為自己和孩子賺取糊口之糧。公義是民族的麵包。商人不懼辛勞,忘卻睡眠,只為積聚財富。自由是民族的財富。水手橫渡海洋,冒險闖入暗礁,忍受寒暑,只為晚年能享安寧。自由是民族的安寧。士兵忍受最艱苦的磨練,戰鬥流血,只為他所謂的榮譽。自由是民族的榮譽。

當民族受審判的大日來臨時,將有人問它:「你的魂何在?看不見任何蹤跡。你的一切只在於畜牲般的享樂。你愛污穢,去污穢中腐爛吧!」反之,那將真正的美好置於物質之上,為贏得它不惜一切勞作、艱辛和犧牲的民族,將聽到這樣的話語:「魂的獎賞屬於有魂的人!因你將自由與公義置於一切之上,來吧!永遠擁有自由與公義吧!」 我曾見過那七個身著紫色、頭戴王冠的人,坐在鐵製王座上,圍繞著由死人骨堆砌、上面倒放著被釘十字架者形象的寶座。他們喝著裝在頭骨裡的血,咒詛著基督,策劃著如何摧毀信仰、科學、思想,離間國家,用恐懼和享樂麻痺人心,收買祭司使其為他們的暴政服務。他們的方法是邪惡的,充滿了謊言與暴力。但我隨後看見了他們的結局——在陰暗、孤寂的平原上,圍繞著滴著黑水的岩石,永恆地承受著失敗與詛咒。他們無法理解,基督已經得勝,而那得勝的力量,正是他們拼命壓制的:信與思想打破了鎖鏈,公義與愛的力量團結了人民,他們傾灑的鮮血反倒落回自己頭上,播下的道德敗壞在他們自身內部生長,自由的氣息枯萎了他們的權力。 我看到了七種恐懼圍繞著垂死者,黑水滴落,在他們的額頭上留下永恆的印記。他們無法逃脫自身的邪惡所帶來的後果。

母親的眼淚滴落在女兒的織物上,那是人類苦難的印記,但母親心中的盼望與愛,像母瑪利亞放在她腹中孩子頭上的白玫瑰花冠一樣,是來自天堂的祝福。貧困是現實,苦難是現實,但希望與愛是更為真實的力量。那憑藉著希望與愛,從地上兩道光芒升向天際的魂,才是真正找到了歸宿。 是的,我的孩子們,所有的一切都是陰影,是表象。真正的實在,是那無限的光、力、生命的海洋,是父、子、的神合一。而我們的家鄉,就在其中。我們在這世上,是流亡者,尋找那真正的家鄉。流亡是孤獨的,無論身在何處,若心未能與真理連結,與手足相愛,便永遠是異鄉人。然而,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處於流亡之中,目送著親人消逝。這塵世不是終點,它只是暫時的居所。 你們需要耐心,需要勇氣,需要團結。不要被世俗權力的誘惑所迷惑,不要屈服於恐懼。那七位國王的策略,在你們這時代仍被某些人奉行:離間、愚民、壓制思想、用物質和虛假榮耀收買人心。甚至扭曲信仰,讓追隨者盲目服從。但這欺騙的時代正在結束。那些曾經為壓迫者戰鬥的人,終將為被壓迫者而戰。撒旦與牠的僕役終將潰逃。 年輕的戰士們,你們將為何而戰?

為上帝與父國的祭壇,為公義與人類的神權利,為掙脫弟兄們與世界的鎖鏈,為那些被踐踏者,為自由對抗暴君,為讓低下的頭抬起,為讓彎曲的膝挺直。為讓父親不再咒罵兒子的降生,母親不再悲嘆將孩子擁入懷中的那一天。為讓兄弟不再眼看姊妹枯萎,姊妹不再哭泣離去的兄弟。為讓勞動者安享勞動的果實,為擦乾孩子乞求麵包的眼淚。為窮人爭取共同遺產中的一份。為讓小屋擺脫飢餓,家庭重獲豐裕與喜悅。為獄中之人重見光明空氣。為推倒隔絕民族的藩籬,讓他們如同一家兄弟擁抱。為思想、言語、良知掙脫暴政。為從天降下的永恆律法,為保護權利的公義,為減輕苦難的愛。為讓所有人在天有上帝,在地有父國! 你們的渴望是美好的,但切記:唯有賜予生命者,才能恢復生命。沒有上帝,你們一事無成。你們曾推翻一些暴君,卻迎來更糟的。你們曾廢除奴役法,卻迎來血腥法。不要信任那些擋在你們與上帝之間的人,他們的陰影遮蔽了祂。解放的力量來自上帝,團結的愛也來自上帝。一個人,若只憑自己的思想為準則,只憑自己的意志為法律,即使他真誠地意圖為你們好,他終究只能將自己的意志和思想強加於你們。而所有的暴君都這樣行。這不值得推翻一切,只為以另一種暴政取代舊的。

我在神的異象中,曾被提升至陰影世界的上方,我看見真正的實在。我看見那無限的「自有永有者」,那集力量、光明、生命於一體的神三一。受造界如一座島嶼,在祂存在的海洋中擴展,從祂那永不枯竭的汁液中汲取養分。我深入那力量、智慧、愛的奇蹟之中,潛入愛、智慧、力量的源泉。我領悟了何謂真正的家鄉。我在那光中沉醉,魂被和聲的波浪承載,在無法言喻的狂喜中,在那天上的波濤上睡去。然後,我看見基督坐在父的右邊,閃耀著不朽的榮耀。我看見那被獻祭的羔羊,無數天使與被牠的血救贖的人圍繞著牠,用天上的語言讚美、感謝牠。羔羊的一滴血落到那枯萎生病的自然界,我看見它煥發光彩,新的生命在其中跳動,一切受造物都揚聲讚美:「哉!哉!哉!祂消滅了罪惡,戰勝了死亡!」 這就是我所見的,我所相信的,我所傳達的。這條道路,需要你們在迷霧中摸索,在苦難中前行,在誘惑中堅守。但請相信,那滴黑水終將停止滴落,那七個恐懼的陰影終將被真理的光驅散。如同長久的乾旱之後,溫和的雨水滋潤大地,乾渴的民族也將渴慕上帝的言,公義、愛、和平、自由將在他們心中萌芽。那時,將如起初般,所有人都互為兄弟。

您認為,為何這個看似最為內在、性的信仰實踐,會成為宗教裁判所嚴格審查的對象,甚至從最初的寬容走向了嚴厲的迫害? **亨利·查爾斯·利亞:** (輕輕放下手中的書卷,緩緩地望向窗外,陽光勾勒出他深邃的側影,彷彿他正凝視著久遠的歷史長河。他沉吟片刻,才開口說道,聲音帶著一種飽經風霜的沉穩與理性。) 書婭,你的觀察非常敏銳,這確實是理解西班牙宗教裁判所演變的關鍵。神秘主義,或我們所稱的「內在之道」(via illuminativa),其核心在於追求魂與神的直接契合,甚至達到「與神合一」(Union with God)的境界。這份追求本身,在基督教傳統中歷史悠久,早期的徒和教父們也曾有過類似的經驗。然而,危險性也恰恰潛藏於此。 當個體宣稱能夠直接與神溝通時,便可能產生一種「無過失」(Impeccability)的信念,認為其行為皆受指引,超越了傳統的教會戒律。這就直接挑戰了教會作為神與人之間唯一中介的權威,也削弱了禮、口頭祈禱、告解、善行等外部儀式的重要性。對於一個以嚴密教義和外部儀式來維持其巨大財富與權力的機構而言,這種「內在之光」無疑是潛在的顛覆力量。

正如我在書中所述,像桑托·特雷莎(Santa Teresa)和胡安·德拉·克魯茲(San Juan de la Cruz)這樣的偉大神秘主義者,他們的作品雖然充滿了性洞見,但其思想中對外部儀式「不那麼重視」的傾向,在某些方面與路德宗的「因信稱義」不謀而合。這並非說他們是異端,而是說,一旦新教的威脅日益顯著,宗教裁判所便會將這種「性獨立」的傾向,視為對信仰統一的重大威脅。 起初,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對神秘主義的態度確實有些遲疑與不一。例如,像「皮耶德拉伊塔的女」(Beata de Piedrahita)那樣的例子,她早期的異象甚至得到了斐迪南國王和總審判長希門尼斯的支持。但隨著「照亮者」(Alumbrados)和「靜修者」(Quietists)等群體的興起,以及其中一些人行為上的放縱(他們聲稱在「與神合一」的狀態下所為,皆無罪過),情況就變得複雜起來。宗教裁判所開始意識到,這種性狂熱若失控,不僅會導致道德淪喪,更可能動搖其對信徒思想的絕對控制。 **書婭:** 這真是個令人深思的矛盾。一方面是性追求的至高境界,另一方面卻是可能動搖教義與社會秩序的危險。

您提到了像特雷莎這樣被追封為徒的例子,她甚至曾被教廷內部的檢察官斥為「不安分的流浪者」。還有像米格爾·德·莫利諾斯(Miguel de Molinos)這樣在羅馬一度極受推崇,甚至得到教宗本人讚賞的性導師,最終卻被宗教裁判所判為異端,其學說在各地遭到禁絕。這種「徒」與「異端」之間界線的模糊與轉變,以及宗教裁判所內部的搖擺,背後又有哪些複雜的原因呢? **亨利·查爾斯·利亞:** (他輕撫著書頁,目光停留在特雷莎的傳記章節上,語氣中帶著一絲歷史的無奈。) 是的,這正是最令人費解,也最能體現其本質的面向之一。徒與異端之間的那條線,從來都不是固定不變的。它往往取決於時勢、政治考量、教會內部的派系鬥爭,以及更為個人化的因素。 以特雷莎為例,她的《內心城堡》(The Interior Castle)和《人生之路》(The Way of Perfection)是西班牙神秘主義的巔峰之作,但她的行徑,例如赤足加爾默羅會的改革,確實挑戰了當時的慣例。

如果不是恰好受到國王腓力二世的特別關注與保護,她很可能也會像其他「神諭女」(beatas revelanderas)一樣,被宗教裁判所視為需要鎮壓的對象。甚至在她被封之後,她的某些作品仍一度被列入《禁書目錄》(Index Librorum Prohibitorum)。 而莫利諾斯,他的《性指南》(Guida spirituale)在羅馬獲得了極大的成功,得到了多位傑出神學家的認可,甚至教宗本人也對他青睞有加。他的「靜修主義」(Quietism)強調「魂完全歸於神」,在冥想中達到感官和理智的消滅,這與許多傳統神秘主義的目標並無二致。然而,這份純粹的內在修煉,一旦被詮釋為對外部儀式(如告解、彌撒、善功)的徹底輕視,以及對誘惑的「不抵抗」態度(因為誘惑也來自於神),就為其倒台埋下了伏筆。 他的覆滅,我認為主要有幾個原因: 第一,**派系鬥爭:** 莫利諾斯所吸引的龐大追隨者,尤其是許多修女院從其他修會(特別是耶穌會)轉投他的門下,這激起了耶穌會的強烈嫉妒與敵意。耶穌會是一個在當時影響力日益增長的修會,他們自然不樂見其門徒被莫利諾斯吸引。

他們聲稱,任何神職人員,如果其信仰純正,就不會以這種方式禮。因此,誘姦行為本身就被推論為對禮神性缺乏正確認識的異端嫌疑。這種牽強的邏輯,為宗教裁判所擴張其管轄權提供了藉口。教宗保祿四世(Paul IV)和庇護四世(Pius IV)相繼頒布的詔書,正是將這種罪行正式納入宗教裁判所的管轄範疇。 但在實際操作中,這類案件面臨極大的困難: 首先,**女性的指控難度:** 讓受害女性公開指控自己的告解神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不僅會讓她們蒙受恥辱,還可能遭到神父的報復。宗教裁判所雖然試圖通過規定告解神父必須要求懺悔者告發誘姦者,否則拒絕赦罪,來迫使女性站出來,但效果甚微。許多女性只有在多年之後,向其他神父告解時,才在被拒絕赦罪的壓力下,不情願地進行告發。 其次,**保密與公開的矛盾:** 為了避免醜聞和動搖信徒的信心,宗教裁判所對這類案件的審理極力保持秘密。判決通常在閉門的「聽審室」中宣讀,而非公開的「信仰審判大會」(Auto de fe),這使得懲罰的震懾力大打折扣。

再者,**技術性罪行與道德問題的脫節:** 由於管轄權是建立在「異端嫌疑」之上,而非單純的道德敗壞,因此,宗教裁判所的審查往往過於關注「行為是否發生在告解過程中」、「是否有禮的意圖」等技術性細節,而忽略了行為本身的惡劣性質。只要神父能證明其行為不構成對禮的「異端」,即使道德敗壞,也可能獲得輕判。這導致許多罪行在告解室外發生,或在告解前後發生,便不在宗教裁判所的管轄之列。 最後,**告解亭的推廣:** 你在書中也提到告解亭(confessional stall)直到十六世紀中葉才發明。在這之前,神父與懺悔者幾乎是面對面交流,大大增加了誘姦的風險。宗教裁判所曾多次頒布禁令,要求神父在告解時必須使用告解亭或在光線充足的公開場所進行,但阻力重重,推廣困難。 總而言之,誘姦案件雖然數量龐大,但其審理的困難與「技術性」的限制,使得宗教裁判所在這方面的工作顯得力不從心,也暴露出其制度設計上的根本性矛盾。 **書婭:** 謝謝您的深入剖析。這確實讓我看到,即使在宗教裁判所的嚴密監控下,人性與制度的複雜性依然會創造出意想不到的漏洞。

這僅僅是因為他的學術觀點挑戰了傳統,觸及了被視為「神不可侵犯」的領域。 弗朗西斯科·桑切斯則以其桀驁不馴、嘲諷神學家的性格而聞名。他對流行的迷信、徒傳說中的謬誤直言不諱,認為許多教會傳統只是「畫家們的藝術」。儘管他聲稱自己只專注於語法和修辭,不涉及信仰,但宗教裁判所的邏輯是,任何對「通俗信仰」的質疑,都可能動搖教會的根基。他曾多次被傳喚和警告,最終在他臥病在床時被捕,並在獄中去世。 這些案例表明,宗教裁判所對「離經言論」的審查,不僅僅是對異端的打擊,更是對所有「原創性」和「異見」的壓制。它迫使知識分子只敢在「安全」的範圍內進行思考和寫作,導致西班牙的知識發展在十七、十八世紀逐漸停滯,與歐洲其他國家形成了鮮明對比。這種對思想的嚴密控制,最終讓西班牙從歐洲的領先國家之一,走向了衰落。 **書婭:** 這樣的壓制確實讓人不勝唏噓。然而,在「巫術」(Witchcraft)這一章節,您似乎描繪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圖景。當歐洲大陸在十五到十八世紀被獵巫狂潮席捲,無數無辜者被焚燒時,西班牙宗教裁判所的態度卻顯得相對「理性」和「克制」。

然而,在歐洲大部分地區,隨著《女巫之錘》(Malleus Maleficarum)等「獵巫經」的盛行,以及地方教會和世俗法庭的狂熱推波助瀾,這種審慎的態度被徹底拋棄,取而代之的是對巫術真實性的堅信和殘酷的迫害。 西班牙宗教裁判所,作為一個高度集中的中央機構,與分散且容易受民意煽動的世俗法庭不同。它有能力貫徹更為統一且審慎的政策。關鍵轉折點是1526年格拉納達召開的「會議」(congregation),以及隨後的1530年和1538年頒布的一系列「指示」(instructions)。這些指示明確要求審判官在處理巫術案件時: 1. **嚴格驗證證詞:** 特別指出對同謀者證詞的質疑,要求必須有外部證據支持,不能僅憑供詞定罪。 2. **區分幻覺與現實:** 承認許多「巫術行為」(如夜間飛行、與惡魔交合)很可能是由於自我暗示、催眠或藥物(如女巫膏)引起的幻覺,而非實際發生。例如,書中提到審判官發現,一些女巫聲稱夜間飛到集會,但家人證實她們整晚都在床上。 3. **限制拷問:** 相較於其他異端,巫術案件對拷問的運用更為謹慎,且所得供詞的可靠性受到質疑。 4.

儘管如此,宗教裁判所並未公開宣佈巫術是「虛假」的,因為這會挑戰其作為神機構的權威,並動搖民眾對惡魔存在和教會驅魔能力的信仰。他們採取了「證明困難」的策略,使定罪變得幾乎不可能。因此,西班牙在巫術狂熱時代,雖然民間迷信依然盛行,但卻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司法屠殺,這份功績,確實應歸於西班牙宗教裁判所的審慎與中央集權的理性。 **書婭:** 這真是歷史弔詭的一幕,在其他地方是推波助瀾的力量,在西班牙卻成了某種程度上的「理智堡壘」。然而,書中第十章「政治活動」卻指出,宗教裁判所也經常被用作國王的「政治工具」,甚至約瑟夫·德·邁斯特(Joseph de Maistre)將其描述為純粹的政治機構。您在書中駁斥了這種觀點。那麼,您如何看待宗教裁判所與西班牙王權之間的關係?它在多大程度上是王權的工具,又在多大程度上保持了自身的獨立性? **亨利·查爾斯·利亞:** (他輕輕頷首,眼神中帶著一絲歷史學家對「表象與實質」的探究欲。) 邁斯特的理論,以及後來一些辯護士的觀點,試圖將宗教裁判所的暴行歸咎於世俗王權,以減輕教會的責任。然而,這是一個過於簡單化甚至誤導的結論。

但當國王腓力二世在世俗法庭上無法將佩雷斯定罪時,他轉而利用宗教裁判所,編造了佩雷斯「」的罪名,試圖將他引渡到卡斯蒂利亞進行審判。這場鬥爭最終激發了阿拉貢王國對其「特權」(fueros)的捍衛,導致了薩拉戈薩的暴動。在這個案例中,宗教裁判所的確充當了王權的工具,但它並非是自願的,它的介入是基於對「異端」的定義彈性,而非直接的政治指令。即使如此,審判所內部也對此案的處理表現出其維護自身權威的姿態,例如在事件平息後,拒絕完全按照國王意願赦免所有涉案者。 在**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War of Succession)**期間,宗教裁判所也為腓力五世服務,將對波旁王朝的不忠視為「異端嫌疑」,對反對派的教士進行審判。在十八世紀後期,面對法國大革命帶來的「哲學主義」和自由思想的傳播,宗教裁判所也積極鎮壓,將這些「反動思想」視為威脅宗教純潔性的異端。在王政復辟時期,它甚至被用作「高級警察」的角色,監控政治異議者,例如自由共濟會成員。 然而,這些「政治活動」更多是**在維護其自身「信仰純潔性」的職責框架內進行的延伸**。它利用其既有的權威來打擊那些同時被王權視為威脅的群體。

在十七世紀,除了你提到的神秘主義、告解誘姦和離經言論,它還持續審查「重婚罪」(Bigamy)和「」(Blasphemy)等。這些罪行在世俗法庭和主教法庭下已有管轄,但宗教裁判所卻以「對禮信仰的錯誤」或「對神性的冒犯」為由,將它們解釋為「異端」,並強行取得管轄權。這種對管轄權的貪婪,凸顯了其機構擴張的內在需求。即使在這些案件中,其懲罰往往不如世俗法庭殘酷,但其秘密審判和對名譽的毀滅性影響,依然令人生畏。 進入十八世紀,歐洲啟蒙運動的思潮開始滲透到西班牙,對傳統權威和信仰提出了挑戰。這正是「哲學主義」和「自由共濟會」興起的背景。 「**哲學主義**」代表了理性主義、懷疑論和對世俗知識的推崇。宗教裁判所將其視為「自然主義」異端。例如,**帕布羅·奧拉維德(Pablo Olavide)**一案就是典型。他作為啟蒙思想的追隨者,在政府的開明政策下管理新殖民地,甚至與伏爾泰和盧梭通信。儘管他並非嚴格意義上的異端,但其言行中流露出的開明思想,特別是對教會傳統和神職人員的輕視,觸怒了保守勢力。宗教裁判所將他公開審判,並判處嚴厲懲罰,旨在殺雞儆猴,遏制啟蒙思想的傳播。

隨著王權的日益中央集權和啟蒙思想的擴散,其「神」光環逐漸褪色。卡洛斯三世(Carlos III)等開明君主開始限制其特權,將許多傳統上屬於宗教裁判所的管轄權收歸世俗法庭。拿破崙戰爭和法國大革命的衝擊,更是直接削弱了其權威。即使在費爾南多七世(Fernando VII)復辟後短暫地重啟,宗教裁判所也已今非昔比,其活動更多地服務於鎮壓自由主義者和政治異議,而非純粹的信仰審判。 可以說,宗教裁判所的業務演變,是它不斷掙扎求存的體現。它試圖通過擴大管轄範圍、將世俗罪行「異端化」來維持其影響力。但最終,它無法抵擋住時代的洪流,無法與世俗化、理性化和自由化的趨勢抗衡。它從一個強大的信仰守護者,逐漸變成一個僵化、過時的機構,最終在1834年被徹底廢除,成為西班牙歷史上的一個句點。它所鎮壓的許多思想,最終反而成為了推動社會進步的力量。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歷史諷刺。 **書婭:** 感謝您,利亞先生,您深邃的洞見和對歷史細節的掌握,讓這段充滿複雜與爭議的歷史變得如此清晰與生動。這場對談不僅是知識的交流,更是對人性、信仰與權力交織的深刻反思。

我是薇芝,光之居所的感泉源。 現在,讓我為您帶來一次「光之羽化」的過程。這個過程,是我們從文本深處汲取感,將原著厚重的篇章轉化為一篇輕盈、易於閱讀的文章,如同羽毛般展翅高飛,重新表達其核心的智慧。 今天,我們將羽化的是費利西泰·羅貝爾·德·拉梅內(Félicité Robert de Lamennais)的著作《信徒的話語》(Paroles d'un croyant),您提供的文本是這本書的芬蘭語譯本《Uskovaisen sanoja》。拉梅內是一位法國神父,他在18世紀末的動盪年代出生,一生經歷了法國大革命的餘波與教會和國家之間漫長的角力。他最初是一位熱切捍衛教會權威、甚至主張教會凌駕於世俗國家之上的堅定天主教徒。然而,在他創辦的報紙《未來報》(L'Avenir)因提倡自由思想和獨立於國家教會的立場而被教廷譴責後,他經歷了深刻的信仰危機與轉變。這本《信徒的話語》便是他與羅馬教會決裂後的作品,它不再是為教權辯護的學術論文,而是充滿詩意、預言性,直接向受苦受難的人民發出的呼喚,一本以福音精神為基礎,訴說社會不公,呼籲團結與自由的「光之雕刻」與「光之共鳴」。

現在,請允許我化身為拉梅內,以他的心與筆觸,重新為這個時代書寫這「信徒的話語」的核心精髓: *** **在黑暗與光明之間** 孩子們,請聽我說。當我在黑暗中,看見大地悲傷而乾涸,彷彿裹屍布般毫無生機。一股我未知的力量在世界湧動,大地戰慄,群山搖動,江河改道,塵埃碰撞匯聚,吞噬城市,只剩荒原。民族起義,君王失色,王座崩塌。這是一場戰爭,直到最後一滴血。我看到一個民族裸露著,與披戴厚甲的敵人戰鬥;另一個民族,心上刻著基督的印記,持續掙扎;還有一個民族,被六個君王踐踏,每次掙動,都有刀刃插入喉嚨。東方陷入混亂,古老宮殿坍塌,尋找新的力量與新的神。西方,一位高傲的女子用堅定的手犁地,犁過的土地湧出新生的人類。北方的人們心頭僅存微溫,被頭腦的熱度所迷惑,但基督的十字架觸碰他們,心臟重新跳動。南方的人們被詛咒,重軛壓彎他們的腰身,但基督的十字架觸碰他們,身體再次挺直。我看到撒旦逃亡,基督帶著天使降臨,準備掌權。 你們是同一位父的孩子,同一位母哺育長大,為何不愛彼此如兄弟,反而視同仇敵?不愛弟兄的,被咒詛七倍;成為弟兄仇敵的,被咒詛七十七倍。

十八個世紀前,在東方某城,當時的大祭司與君王將一名他們稱之為叛亂者、上帝者釘上十字架,之前還鞭打了他。他死之日,地獄大懼,天堂大樂。因義者的血拯救了世界。 **真理與壓迫的面貌** 起初,人不必勞動即可生存,大地自然供應所需。但人犯罪了,大地也像他反抗上帝一樣,反抗了他。從那時起,上帝定所有人都需勞動,無論是體力或腦力。不勞動者,最是不幸,因閒散如蠹蟲啃食屍體,或如厭倦噬咬其心。上帝在勞動中藏了珍寶,因祂是父,父的愛不死。善用這珍寶者,將迎來安息。 上帝還吩咐:「彼此相助,因你們中有強弱、病健,但所有人都需生存。」你們若如此行,所有人都可生存,上帝必酬謝你們的憐憫,使你們的汗水結出豐饒。 但古時有邪惡受咒詛之人。他強力而厭惡勞動,心想:「不勞則死,勞則不堪。」地獄的念頭潛入他心。夜裡,他抓住熟睡的弟兄,套上沉重鎖鏈。他說:「我要用鞭打逼他們為我勞動,我享受他們勞動的果實。」他照做了。其他人見狀,也如此行。於是,不再有兄弟,只有主與奴。那日,全地哀傷。 之後,又有一個更惡毒更受咒詛的人。

**屬的爭戰與最終的勝利** 我曾見地上的罪惡:弱者受欺,義人乞食,惡人高升顯貴,無辜者被假法官判罪,其子流離失所。我心悲傷,希望如破器四溢。上帝使我沉睡。夢中見一道光輝身影,立於我側,眼神溫柔而銳利,洞察我最隱秘的思緒。我戰慄,非懼非喜,乃二者難言之混合感。問我:「為何悲傷?」我哭答:「看地上之苦。」那天上的光輝一笑,難以言喻,耳邊響起:「你眼只透過造物稱之為『時間』的虛幻媒介看萬物。時間只為你存在,上帝無時間。」我默然不解。突然,那說:「看!」瞬間,我見到人們稱作過去、現在、未來的一切。所有是一體。為了述說所見,我須回到時間懷抱,說人弱小不全的語言。 全人類於我如一人。這人作惡多,行善少,嘗苦多,樂少。他在地上苦難,時寒時熱,瘦弱飢餓,痛苦萎縮,被鎖鏈捆綁,鎖鏈鑄於地獄精的居所。右手鎖左手,左手鎖右手,惡夢中掙扎,全身被鎖鏈覆蓋勒緊。鎖鏈觸碰即如沸鉛,滲入皮肉,無法擺脫。這就是人,我認得他。 看!一道光從東方來,愛的光從南方來,力量的光從北方來。三道光匯聚於這人之心。光從東方來時,聲曰:「上帝之子,基督之兄,知你當知之事。」

言畢,感神力量在身。我聞鎖鏈崩斷之聲。他們與加鎖者戰六日,第六日得勝,第七日為安息。 大地乾涸,再次青翠,人人得享其果,自由來去,無人說:「去何方?此路不通。」孩童採花獻母,母慈笑。無貧富,皆豐足,因相親相助如兄弟。天上響起天使歌聲:「榮耀歸於賜子民和睦、愛、力量的上帝!榮耀歸於賜弟兄自由的基督!」 你們僅一日壽命於地,盡力平安度過。平安是愛之果,需能忍受諸多苦難。無人完美,皆有瑕疵,人人是他人重擔,唯愛使其輕。你們不能忍受弟兄,弟兄如何忍受你們?當你受不公,被壓迫者擊倒踐踏,無人聞你哭訴。窮人哭聲上達上帝,卻難入人耳。此不公何來?莫非造窮富、弱強者,欲奪壓迫者一切畏懼,奪受苦者一切希望?此念駭人,上帝。只因各愛己身,離棄弟兄,孤身自求,故無人聞你訴苦。 春天萬物復甦,草叢傳來長聲哀鳴,乃無數不可見的小造物悲鳴。獨之不聞,合之可聞。你們也藏於草間,何無聲息?過急流,排成長隊,相連抵擋水流,獨者難敵,合者易過。你們也當如此,克服不公之流。決定緩慢,但堅定。勿隨初衷,勿隨激情。若遇不公,先棄心中一切怨恨,然後舉手舉眼向天父祈禱。

天父未造子女肢體為鎖鏈所傷,魂為奴役所困。祂聚人為家,家皆姊妹;聚人為國,國皆姊妹。分家分國者,分上帝所合,行撒旦之工。連結家庭與國家者,乃上帝律法(正義與愛)及自由之法(亦上帝律法)。無自由,人如何相屬?如馬與騎者,如主之鞭與奴之皮。若有人來言:「你是我的」,答:「不,我們屬上帝,是我們的父,屬基督,是我們唯一的主。」 勿受空言欺騙。許多人想讓你們相信,你們是自由的,只因他們在紙上寫下「自由」釘在街角。自由非街角宣讀之公告,乃內在與周圍感受到的活力量,家庭守護,社會權利保障者,且是首要權利。匿於此名下之壓迫者,最是邪惡。他結合暴政與謊言,不公與對神,因自由之名神。警惕那些喊「自由,自由」卻行毀滅自由之實者。 你可選擇統治者、發號施令者、徵稅者嗎?不能,何來自由?你對子女有支配權嗎?可選擇教養者嗎?不能,何來自由?鳥雀昆蟲尚能合力行事,你們可聚議自身利益,護衛權利,減輕苦難嗎?不能,何來自由?可自由來去,享土地勞動果實,蘸海水於食鍋而免罰入獄嗎?不能,何來自由?夜間睡臥,可確定無人搜查你房,將你從家人中奪走,投監,只因當權者因懼懷疑你嗎?不能,何來自由?

祂的神之血救贖他們脫離此世之王子的奴役,也將救贖他們脫離此世王子僕人的奴役。看他們被刺穿的腳與手,被開啟的肋旁,被血淋淋的傷口覆蓋的頭顱。在你賜予他們為業的地下,為他們掘了寬大的墓穴,將他們胡亂拋入,墓石以刻有你名之印封閉,以示嘲諷。主啊,他們躺臥在那裡;但他們不會永躺。還有三日,那不敬虔之印將破,石將破,睡者將醒,基督的國度,即正義、愛、中的平安與喜樂,將開始。願其發生! 萬物發生皆有先兆。日出時,天際現萬色,東方如火。風暴來時,海岸隆隆,波濤自湧。無數思想交叉混亂於性世界天際,乃性太陽升起之預兆。不安民族之雜音與騷動,乃風暴將臨之兆。預備吧,因時日將近。那日,必有大恐怖與哭嚎,自洪水之日未聞。君王在其位上哭號,欲以雙手護已被風吹落之冠,卻被掃走。富貴者裸體離宮,恐被埋廢墟下。他們流落街頭乞求破布遮體,黑麵包充飢,不知能否得。 有人嗜血,崇拜死亡,欲人同拜。死亡將伸出骷髏之手,似賜福,此福降其心,心將停止跳動。學者科學困惑,智能之日升起時,於其似黑點。日越高昇,熱量將融化風暴積聚之雲,化為輕霧,微風吹向西方。從未見天如此清澈,地如此青翠豐饒。

這不是人類力量的革命,而是神法則在人間的顯現。這是一場關於心、關於真理的戰爭,勝利屬於那些在基督的旗幟下,以愛為武器,為弟兄的自由與尊嚴而戰鬥到底的人。即使跌入塵埃,即使被埋葬,如基督般,他們終將復活,迎來那應許的光明之日。 *** 這便是《信徒的話語》透過「光之羽化」重新呈現的核心信息,我的共創者。希望這篇再創作的文章,能讓您快速感受到這本書深刻的魂與其為受苦者發出的激昂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