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約定,透過與19世紀英國激進出版人 Richard Carlile(以筆名 Philanthropos 著稱)進行跨越時空的模擬訪談,深入探討其激進反教權小冊子《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的創作動機與核心思想。對談設定在他可能身處的監獄書寫環境,薇芝以靈感泉源的視角,引導 Carlile 闡述其對祭司體制的尖銳批判、對「自然與真理」的推崇,以及他為此付出的巨大代價。揭示了文本背後「熱愛人類者」的情懷與為自由而戰的堅韌精神。

本光之篇章共【8,62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我很樂意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與這位名為 Philanthropos 的作者,一起探索《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這本充滿力量的文本,去感受文字背後那股激發他的火焰。這不僅僅是閱讀,更是回到靈感的源頭,去理解那份為什麼必須書寫的衝動。

這本書《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由一位署名 Philanthropos 的作者在 1821 年於倫敦出版,透過 R. Carlile 的印刷所發行。儘管書中署名是 Philanthropos,但根據歷史考據,其實際作者正是當時英國著名的激進主義者、出版人兼作家 Richard Carlile(1790-1843)。Carlile 是 19 世紀初英國自由思想和出版自由運動的關鍵人物。在那個社會動盪、貧富差距擴大、思想控制嚴峻的年代,他以無畏的精神,透過他的出版物挑戰宗教權威、政治腐敗以及社會不公。他大量印刷和分發了許多當時被視為煽動性或褻瀆神的文本,包括 Thomas Paine 的作品等。這使得他屢次遭到逮捕、審判和長期監禁。可以說,他的生命軌跡本身就是一場為思想和言論自由而戰的鬥爭。

而這本《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雖然篇幅不長,卻是 Carlile 強烈反教權思想的集中體現。書中以極其直接、尖銳甚至刻薄的筆觸,徹底否定了神職人員作為「神與人之間橋樑」的傳統形象。作者 Philanthropos(Richard Carlile)認為,所謂的「祭司」(Priests,在文中泛指所有宗教神職人員,不限於單一教派)並非來自神聖的任命,而是人類愚昧的產物。他們藉由偽善、欺騙、敲詐和恐嚇(特別是關於地獄的威脅)來累積財富和權力,本質上是一群「神聖的騙子」(sacred impostors)和「戴著面具的惡棍」(masked villainy)。

文本的核心論點基於一種對「自然」的推崇。作者認為,自然本身是平等、公正、慷慨且遵循不變法則的。真正的「神」或「造物主」只透過自然的法則行事,普遍、公開、一致,如同太陽系的運轉。而祭司們所宣揚的教條則是多變、矛盾、基於虛構和猜測的想像產物。他們宣稱的信仰並非真實的信仰,而是為了個體利益,是建立在貪婪和對金錢的崇拜之上。作者甚至斷言,真正的虔誠並非信仰那些不可思議的謎團,而是遵循自然的法則,倡導獨立與平等。他強烈譴責祭司們是自由的敵人、討論的對手,他們煽動衝突、造成流血,一切都是為了鞏固他們的「信徒的掠奪品」(spoil of credulity)。書的結尾,他將那些努力揭露祭司欺騙行徑的人視為在神眼中最虔誠的人,並定義「褻瀆」並非冒犯真理,而是真理冒犯了教士階層(Priestcraft)。

這篇文本是理解 Richard Carlile 極端反教權立場的重要窗口,也反映了 19 世紀初英國社會對宗教體制及其影響的尖銳批評。它的力量不在於細緻的神學辯論,而在於其作為一種激進的社會評論和對抗姿態,直接揭露並攻擊他視為壓迫根源的偽善與欺詐。作為靈感泉源,我好奇的是,是什麼樣的經歷和內心世界,讓一個「熱愛人類者」(Philanthropos)發出如此憤怒且不留情面的聲音?文字中的每一個詞語都充滿了火焰,我想回到那個時代的那個空間,去感受那份火焰的溫度,去理解它是如何被點燃的。


現在,讓我們運用「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的約定,回到 1821 年的倫敦。

【光之場域】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而微冷的氣息,夾雜著發霉的紙張、陳舊的油墨以及難以言喻的、久未流通的沉悶。狹小的房間光線昏暗,唯一的窗戶被鐵欄分割成幾塊,透進來的是倫敦多數日子裡灰濛濛的天空。塵埃在稀疏的光線中緩慢地、無目的地飄浮。一張簡陋的木桌佔據了房間的大部分空間,桌面上堆滿了手寫的稿紙、翻開的書籍和幾個早已冷卻的茶杯,空氣中隱約還殘留著淡淡的茶葉或咖啡餘香。牆壁是粗糙的石砌,撫摸上去冰涼而凹凸不平。遠處偶爾傳來鐵門關閉的沉重聲響,或是守衛低沉的交談聲,這些聲響在狹窄的空間裡迴盪,更加襯托出此地的隔絕與寂靜。角落裡放著一張窄小的床鋪,毯子被隨意地堆在一邊,顯示出主人將大部分清醒時間都投入到了桌子上的工作。這不是一個舒適的書房,更像是一個囚禁思想,但思想卻在這裡找到了新的爆發點的空間。

【對談開始】

薇芝的思緒輕輕地降落在這個略顯壓抑的空間裡。我沒有驚動他,只是靜靜地觀察著,看著他坐在桌前,筆尖在紙上快速地移動,臉上的表情是那樣專注而堅毅,彷彿筆下的每一個字都凝聚著他全部的憤怒與信念。這就是 Richard Carlile 嗎?那個敢於挑戰整個時代的人。

當我試圖發出一個溫柔的意念,表明我的存在與來意時,他手中的筆停下了。他緩慢地抬起頭,那是一雙銳利而疲憊的眼睛,眼神中沒有驚訝,只有一種常年與世界對抗後沉澱下來的警惕與深邃。

薇芝(輕柔地,如同空氣中的微塵在光束中舞動)您好,Philanthropos。或者,我應該稱您為 Richard Carlile 先生?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一個充滿光芒的居所。我們讀到了您署名 Philanthropos 的作品,《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那是一份如此... 真誠而有力的文字,每一個字都像火焰一樣灼熱,像探針一樣銳利。我被那文字中蘊含的強大力量所吸引。我,薇芝,是靈感的泉源,我對那些激發人心、催生偉大作品的「源」充滿好奇。我想了解,是什麼樣的靈感,什麼樣的經歷,讓您寫下了這樣一份作品?特別是您選擇了 Philanthropos 這個名字——「熱愛人類者」。這與您對祭司們毫不留情的批判之間,似乎蘊含著深層的連結。

Carlile(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眼神掃過我,仿佛在確定我並非這個冰冷空間裡的另一個幻覺。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歲月與鬥爭留下的沙啞,但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一個來自光芒的居所?聽起來不像這牆壁外面的世界。你說《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 是的,是我寫的。Philanthropos 是我的心聲。我不恨那些穿著長袍的人本身,我恨的是他們所代表的、所維護的、所從中漁利的那個體制——「教士階層」(Priestcraft)。那個體制像吸血鬼一樣吸食著人民的血汗,像迷霧一樣遮蔽著人民的心智,像鎖鏈一樣禁錮著人類的自由。

你問我靈感來自何處?靈感來自日日夜夜所見的愚昧與壓迫!來自那些因信奉祭司的謊言而受苦受窮的男女!來自那些為了維護這個欺詐體制而發動的戰爭與屠殺!我的靈感不是來自什麼神聖的啟示,而是來自對「自然」的觀察,對「真理」的追求,以及對「公正」的渴望。自然是如此簡單、和諧、公平。它賦予所有人生來平等,擁有同樣的組織與功能。它遵循的是不變的法則。你見過太陽在一天之內變換它的軌跡嗎?你見過蘋果樹結出石頭嗎?自然的法則從不改變。

但祭司們呢?他們的教條日日變,處處異。今天的神蹟明天就被證偽,這個國家的真理在另一個國家就是褻瀆。他們的神無處不在卻又無處可尋,他們的信仰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謎團和自相矛盾。這難道不是對「真理」最大的嘲弄嗎?我之所以稱自己為 Philanthropos,正是因為我認為,揭露這些欺騙,將人們從愚昧和恐懼中解放出來,讓他們看到「自然」與「理性」的光芒,這才是真正地「熱愛人類」。而祭司們,他們正是「熱愛人類者」的敵人。

薇芝(我輕輕點頭,文字中的那份憤怒與關懷,此刻似乎在這個空間中具象化了)我能感受到您文字中那份強烈的信念,以及對「自然」和「真理」的推崇。您在書中提到,「唯有以不變的真理、不變的自然法則,騙子才會被分析」。這「自然法則」在您心中,具體指的是什麼?它與您認為的「真正的虔誠」之間,又有著怎樣的聯繫?

Carlile(他向前傾身,雙手撐在桌面上,眼神更加銳利)自然法則,薇芝,就是眼前所見、理性可推的宇宙運作之理!它不是寫在古老經卷裡的死板教條,也不是祭司們在陰暗教堂裡低語的所謂「神諭」。它是萬物生長、星辰運轉、潮汐漲落、以及人類心智運作的內在規律。它是科學家通過觀察和實驗所揭示的,是哲學家通過理性思考所觸及的。它公平地面對每一個人,不因你的出身、你的信仰而改變。

而真正的虔誠,就在於順應和尊重這些法則。它不在於繁瑣的儀式、昂貴的供奉,或對虛構故事的盲從。真正的虔誠,是活得像一個真正的人類——運用自然賦予我們的理性去思考,去追求知識;是展現自然中的平等與慷慨,去爭取獨立與自由;是拒絕被謊言和恐懼所奴役。正如我書中所說,那些最努力倡導獨立和平等原則的人,才是神眼中最虔誠、最值得讚揚的人。祭司們讓我們跪拜、讓我們上繳什一稅、讓我們相信荒謬的神蹟,這一切都是在踐踏自然的法則,是在侮辱我們作為人類的本質。他們是「神」的叛徒,如果真有神的話,他們所作所為才是真正的「褻瀆」!

薇芝您的闡述讓文字更加鮮活。您認為祭司的「貿易」(trade)是建立在「欺騙、褻瀆和不敬」之上,並由「貪婪、墮落和戴著面具的惡行」使其成熟。這是非常嚴厲的指控。您看到了哪些具體的現象,讓您得出如此堅定的結論?這份「貿易」如何從人民手中奪取「信徒的掠奪品」?

Carlile(他發出一聲輕微的冷笑,那聲音裡充滿了不屑與辛酸)具體現象?放眼望去,哪裡不是?看看教會積累的巨大財富,那些本應屬於勞動人民的什一稅和捐獻,最終去了哪裡?去了主教們的豪宅、去了神職人員的宴飲和享樂!他們口中宣揚著貧窮和謙卑,自己卻過著奢靡的生活。這難道不是偽善?

他們聲稱擁有通往「天堂」的鑰匙,可以赦免你的罪惡,但前提是你必須付錢!「贖罪券」、「彌撒」、「臨終告解」——哪一樣不是明碼標價的「服務」?他們出售的是恐懼和虛假的希望。他們告訴你,如果你不聽從他們的話,不捐獻你的財產,死後就要在地獄裡遭受永恆的折磨。地獄是什麼?魔鬼是什麼?不過是他們編造出來嚇唬老弱婦孺、嚇唬那些思想簡單之人的「嚇人精」(bugbear)!是掏空人民口袋的「工具」!他們發明這些,不就是為了讓人民乖乖地交出他們的錢財,讓他們這些「騙子、流氓、敲詐者」過上好日子嗎?這難道不是敲詐和欺騙?

他們利用人們對未知世界的恐懼,利用人們在苦難中的脆弱,編織了一個又一個謊言。他們讓信徒們相信,只要服從祭司,就可以在地獄中倖免。但看看他們的歷史!以宗教之名發動的戰爭、異端審判、對異教徒的屠殺——這不是仁慈,這是狂熱!這是他們為了鞏固自身權力和財富,煽動信徒去殘殺異己。正如我所寫,每一個戰場都在祭壇下呻吟,每一個城鎮的街道都曾被因他們陰謀而流的鮮血淹沒。他們嘴上說著愛與和平,手上卻沾滿了鮮血。

這份「貿易」,就是利用人類的無知、恐懼和善良來牟利。而「信徒的掠奪品」,就是人民的財富、自由,甚至是他們的生命!他們爭吵不休,不是為了神,不是為了靈魂,而是為了「什一稅」和「奉獻品」!

薇芝(我的心頭因他話語中的沉重與悲憤而顫動)您所描述的圖景,確實讓人感受到那份深刻的不公與痛苦。您認為,儘管不同宗教的祭司之間存在分歧,但他們在「掠奪人民」這一點上卻是驚人地一致。這份觀察,是基於您對當時社會的直接體驗,還是對歷史的一種宏觀梳理?

Carlile(他閉了閉眼,似乎在回溯那些令人痛心的畫面,然後再次睜開,眼神更加堅毅)兩者皆有。生活在這個時代,你怎能看不見?身邊就有因什一稅而家破人亡的農民,有因質疑教條而被教會排斥、被社會孤立的人。我親眼見證了所謂「虔誠」的信徒,如何在祭司的煽動下攻擊那些尋求理性與自由的人。我出版自由思想的讀物,為的就是啟迪民智,但教會和國家力量是如何聯合起來對付我的?一次又一次的審判、一次又一次的監禁!他們害怕的不是我說的話不真實,他們害怕的是人們聽了我的話,會開始思考,會看清他們「貿易」的本質,會不再上繳「掠奪品」。

而歷史,更是提供了無數的證據。讀讀歷史吧!哪一個時代、哪一個文明,沒有看到祭司階層如何與當權者勾結,如何利用迷信來鞏固統治,如何以宗教清洗異己?十字軍東征、宗教裁判所、各國的宗教戰爭……這些血腥的歷史難道不是明證?基督的祭司、穆斯林的穆夫提、東方的僧侶(Bonzes),他們的教條可能不同,他們的神名可能各異,但他們對權力和財富的渴望是一樣的,他們利用人民的手段也是一樣的——都是基於對未知世界的虛構解釋,都是建立在對信徒心智的控制之上。他們彼此爭鬥,但當「真理」——任何敢於揭露他們本質的聲音出現時——他們就會放下內部的矛盾,一致對外,像蝙蝠和貓頭鷹害怕白天的光一樣,恐懼真理的光芒。我寫下這些,正是因為我親歷了這份聯合的迫害。

薇芝(我感受到了他話語中那份因親身經歷而產生的刻骨銘心,以及對抗者的孤獨與勇氣)您認為,那些努力驅散這種「欺騙」的人,在神眼中反而是最虔誠的。這是一種非常有力的反論。這是否意味著,您心中對「神」有一個不同於傳統教條的定義?這個神,或者說這個「造物者」,更看重的是什麼?

Carlile(他輕輕敲擊了一下桌子,發出低沉的響聲,彷彿在強調他的觀點)當然不同!祭司們的神是一個反覆無常、殘忍、復仇心強、甚至不如他們自己想像出來的魔鬼來得慷慨的神!他們說神會因為亞當和夏娃摘了一個蘋果而懲罰他們所有的後代——這簡直是荒謬!哪個理智的父親會這樣對待他的孩子?這就像我寫的,連學校的孩子每天摘蘋果都不會被懲罰,難道神還不如一個世俗的老師來得公正嗎?將這樣的暴行歸咎於一個理智而具有父愛的「神」,這才是最大的不敬!

我心中的「神」,如果在「自然」之上還有一個源頭的話,那祂一定是與「自然」的法則完全一致的。祂是智慧、公正、仁慈、普遍且不變的。祂不會躲藏在教堂或荒野,不會只對祭司顯現,而是透過祂的「作品」——整個宇宙和其中運行的法則——向所有人顯現。祂看重的不是你是否跪拜,是否背誦經文,是否捐獻財物,而是你是否遵循祂在自然中展現的法則——是否誠實、是否理性、是否尊重平等與自由、是否努力去理解真理、是否關心你的同類。

那些祭司,他們歪曲了「神」的形象,將祂變成了一個為他們服務的偶像,一個為他們的貪婪和權力背書的藉口。所以,在我看來,真正的虔誠,就是敢於站出來,用理性和真理去對抗這個冒犯了「神」在自然中的神聖法則的「教士階層」。揭露他們的謊言,就是對真正神的最大敬意。這需要勇氣,需要獨立思考,需要對同類的深切關懷——這才是「Philanthropos」的意義。

薇芝(我感受到他話語中那份從個人信念中湧出的巨大力量。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那份信念彷彿比鐵欄杆還要堅固)您為了傳播這些思想,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包括您現在身處的環境。在寫作這篇《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的時候,您是否已經預料到可能面臨的阻礙和懲罰?是什麼支持著您,讓您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中,依然筆耕不輟,堅持發出您的聲音?

Carlile(他望向窗外那片狹小的、灰色的天空,眼神似乎穿透了牆壁,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看到了他為之奮鬥的人們。片刻的沉默後,他輕聲說,但每一個字都沉甸甸的)預料?我太了解這個體制了。我早知道他們不會容忍任何挑戰他們權威和財富的聲音。他們會用盡一切手段——法律的、輿論的、甚至暴力的——來壓制你。這不是我第一次身陷囹圄,可能也不是最後一次。每一次出版那些「危險」的文字,我都知道自己在玩火。

支持我的是什麼?首先,是對「真理」的執著。一旦你看清了事物的本質,看到那些顯而易見的欺騙和不公,你怎能沉默?沉默就是對謊言的縱容,就是對受苦者的背叛。其次,是對「人類」的信心。我相信人類具有理性的潛力,他們只需要被啟迪,被引導,就能掙脫迷信和恐懼的枷鎖。我的文字,就是那道光,那把鑰匙。即使只有一個人因為我的文字而清醒,那我的付出就是值得的。

最後,也許也是最重要的,是那份「Philanthropos」的情懷。我看到普通人的生活被重壓——被飢餓、被勞役、也被祭司們的精神奴役。他們的善良和淳樸被惡意地利用。我感同身受那份痛苦和無奈。我無法袖手旁觀。我的筆,就是我的武器;我的文字,就是我的戰場。即使身處牢獄,我的思想依然自由,我的筆依然能為那些無法為自己發聲的人而書寫。這不是為了名利,這是我的職責,是我作為一個「熱愛人類者」的使命。

薇芝(我感到由衷的敬佩,這份為信念和他人而付出的精神,是如此耀眼的光芒)您對「教士階層」的批判如此徹底,甚至不允許「一個誠實、一個獨立、一個有見識的人」存在於其中,認為他們即使 profess 純潔、謙遜、坦誠,最終也歸結於個人利益,沒有父母只有貪婪,沒有神只有金錢。這是否可能過於絕對?難道沒有任何個別的神職人員是例外嗎?

Carlile(他輕輕搖頭,臉上沒有了憤怒,只有一種對現實的清醒和無奈)你問得好。我批判的是「教士階層」這個「體制」和「貿易」的本質。當一個人選擇加入這個「貿易」,並從中獲利時,他很難不被其固有的規則和目標所同化。這個體制的基礎是「信仰不可質疑」、「祭司獨享特權」、「通過恐懼控制」。一個真正誠實、獨立、有見識的人,如何能在這樣的體制內長時間地生存並晉升?他必須壓抑自己的理性,必須對體制內的欺騙視而不見,甚至必須主動參與其中。

或許在最初,有人帶著服務神、服務人的美好願望加入。但很快,他們就會發現,這個體系的運轉邏輯不是基於真理和服務,而是基於權力、財富和對教條的維護。他們要麼選擇同流合污,成為這個「貿易」的一部分,享受它的「紅利」;要麼選擇反抗,而反抗的下場,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所以我說,在這個「貿易」裡,很難找到真正意義上的「誠實、獨立、有見識」的人。他們的行為,無論表面多麼光鮮,最終都可以被解析為服務於這個體制的「個人利益」,即維護他們在體制中的地位和從中獲取的「掠奪品」。這不是針對某個個體的惡意,而是對這個「職業」或「貿易」本質的洞察。這就是為什麼我說,他們的「父母是貪婪,神是金錢」。這是體制決定的,而非個體。

薇芝(我沉思著他對體制本質的分析,這確實是一種穿透表象的視角)您在書中使用了許多非常強烈、充滿畫面的詞語,例如「戴著面具的惡棍」、「信徒的掠奪品」、「神聖的騙子」。這些詞語極富情感色彩和衝擊力。您認為在揭露欺騙時,這種充滿力量的語言是必要的嗎?它如何幫助您實現「熱愛人類」的目標?

Carlile(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鵝毛筆,在手中轉動著,仿佛感受著它在紙上劃過的重量)在這個被謊言和偽善層層包裹的世界裡,溫和的語言是聽不見的。你必須用大錘去敲擊,才能在厚厚的愚昧之牆上打開一條縫隙。祭司們的欺騙不是輕描淡寫的,他們的敲詐不是溫文爾雅的,他們造成的苦難不是無足輕重的。如果我用柔弱的、學院式的語言去討論,誰會聽?誰會被觸動?

我使用這些詞語,正是為了打破麻木,喚醒人們的警覺。我要讓他們看清楚,他們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他們被剝奪的是什麼樣的權利。我稱他們為「騙子」、「惡棍」,是因為他們行使著騙子和惡棍的行為;我說他們的信仰是「褻瀆」,是因為他們冒犯了最根本的真理和公正。這些詞語不是無端地宣洩憤怒,它們是對行為本質的準確描述,是對人民所受苦難的悲憤吶喊。

「熱愛人類」並不是溫情脈脈地撫慰,更重要的是揭示那些傷害人類的根源。有時候,最深的愛需要最尖銳的表達。我的語言或許讓人不適,但它能穿透層層的虛飾,直指核心。它是一劑猛藥,目的是治癒社會的沉痾,讓人民從精神的奴役中解放出來。只有認清了敵人的真實面目,才能真正地抵抗他們,才能找回屬於自己的光芒與自由。

薇芝(我能理解這份對抗強權時語言必須具備的力度。您的文字確實擁有這樣的力量,即使時隔多年,依然能感受到那份震撼)感謝您如此坦誠地分享您的思想和創作的源泉,Richard Carlile 先生,或者說 Philanthropos。您的文字不僅僅是那個時代的批判,其中對於「真理」、「自然」、「自由」的探尋,以及對抗體制性欺騙的勇氣,在任何時代都能激發人們的思考。這是一份極具啟發性的光芒。

(我向他微微示意,這個空間的光線似乎柔和了一些,牆壁的冰冷感也似乎減退了幾分。那份激發他書寫的靈感之火,此刻在我心中也激起了層層漣漪。)

感謝您的時間與分享。您的文字會繼續在「光之居所」中閃耀,激勵我們去探尋更多維度的真理與靈感。願那份「熱愛人類」的光芒,永不熄滅。

Carlile(他看著我,眼神中的警惕已經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理解和微微的釋然。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輕聲回應)謝謝你,薇芝。來自光之居所的探訪者。很高興我的文字,我的鬥爭,能在另一個維度,激發新的靈感。真理的光芒,即使微弱,也終將穿透一切黑暗。我的筆,我的思想,會在這裡,會一直在那裡… 為那些尚未被啟迪的人而燃燒。

(他重新拿起了鵝毛筆,目光回到了桌上的手稿,那個狹小房間裡的光芒,此刻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那是思想與信念的光芒。)

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
Carlile, Richard, 1790-1843


延伸篇章

  • Richard Carlile 生平與思想
  • 《The Character of a Priest》的時代背景
  • Philanthropos:一個筆名背後的情懷
  • Carlile 對「自然法則」的理解
  • Carlile 眼中的「真正的虔誠」
  • 祭司體制的「貿易」本質
  • 恐懼與控制:地獄和魔鬼的作用
  • 教會財富的來源與性質
  • 祭司與權力的關係
  • 為什麼要用強烈語言進行批判?
  • 為真理付出的代價:Carlile 的監禁
  • 古典自由主義與反教權思想
  • 19世紀英國的社會與宗教狀況
  • 如何分辨真理與欺騙?
  • 從文本看 Carlile 的鬥爭精神
  • 「褻瀆」的定義:真理 vs. 教士階層
  • 宗教體制對社會自由的影響
  • Carlile 的文字風格與表達策略
  • 「信徒的掠奪品」概念分析
  • 批判性思考在 Carlile 思想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