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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講道印製於 1831 年,那個時代的英國正經歷著工業化帶來的劇烈社會變革,以及法國大革命等事件遺留的政治與思想餘波,這些時代的氣,我想多多少少也滲透進了牧師的字裡行間吧。 ### The Sabbath: A Sermon 光之萃取 #### 作者深度解讀:Reverend William Wood, B.D. 從這篇 Sermon 的文字看來,Reverend William Wood 牧師是一位深具牧者心腸,同時又充滿時代憂患意識的人物。他的寫作風格,或者說他的講道風格,是那種直接、懇切、帶著權威感的。他不像學院派那樣引經據典堆砌學問,而是直搗核心,用聖經的命令和神的威嚴來震懾聽眾,再用安息日對個人福祉的好處來勸誘。他善於營造氛圍,開頭對西乃山上帝降臨的描繪充滿戲劇張力,雷電、號角、地震、烈火,將神命令安息日的場景刻畫得令人敬畏。 Wood 牧師的思想淵源顯然是根植於正統基督教神學,尤其是對舊約律法的重視(以十誡的第四條開篇)以及對新約救贖恩典的理解(將主日與基督復活連結)。

他強調安息日並非猶太人的專利,而是創世之初就賜予全人類的法則,這顯示了他對聖經敘事的整體觀把握。 他的創作背景極為具體:這是一篇為他所牧養的 Coulsdon 教區居民而寫的講道,原本打算在 1831 年 10 月 23 日下午宣講,卻因天氣不佳而未能成行,最終決定付梓印刷以達到教導的目的。這篇 Sermon 透露了他對教區居民漠視安息日(特別是下午禮拜出席率低落)的擔憂,以及他將這種現象與當時英國社會的動盪(夜間縱火、暴亂、迫近的瘟疫)聯繫起來的視角。這不僅是一篇神學論述,更是一份牧師對其羊群和國家的深切關懷與警告。 Wood 牧師這篇 Sermon 的社會影響,直接層面應是針對他所牧養的 Coulsdon 教區。透過印刷,也可能擴散到其他「渴望在各自領域行善」的人手中。雖然他自謙作品「below all criticism」,不具「novelty or merit of any kind」,但其內容反映了 19 世紀初英國教牧界對安息日遵守的重視,以及對社會道德滑坡、甚至國家面臨神聖懲罰的焦慮。

#### 觀點精準提煉 這篇 Sermon 的核心觀點如磐石般堅固:**安息日是神聖的、具有普世約束力的神聖命令,其遵守對於個體福祉和國家命運至關重要。** 主要論證環繞幾個層面展開: 1. **命令的來源與權威:** 強調安息日誡命是由上帝親自以駭人方式頒布給以色列人,並刻在石版上,極其重要,不容輕忽。 2. **安息日的起源與普世性:** 回溯至創世第六日神歇並設立安息日,認為這是給亞當及其所有後裔(全人類)的永恆律法,而非僅限於猶太人。 3. **安息日的意義與益處:** 指出安息日是神給人的恩賜,提供了身體和心靈的必需休,是屬靈更新、默想、禱告、敬拜、領受恩典、預嘗永恆安息的寶貴時刻。若無安息日,人將被勞苦耗盡,失去屬靈希望。 4. **基督徒的安息日:** 闡述基督徒將安息日定於「主日」(星期天),是因為這一天記念了比埃及為奴更偉大的、從罪惡和死亡中得釋放的救贖(基督復活),因此基督徒更有理由守護安息日。 5. **不守安息日的後果:** 嚴厲警告不守安息日是直接冒犯上帝的罪行,會招致神的憤怒與懲罰。

**呼籲與實踐:** 懇請教區居民「記住安息日,守為聖日」,具體實踐包括規律、持續地參加教會禮拜(特別是下午),在家中研讀聖經及屬靈書籍,避免世俗享樂,並引導家人一同遵守。 Wood 牧師的論證方法以聖經經文為基礎,結合神學推論、歷史引證(創世、出埃及、暗示法國大革命)、當代社會現象觀察以及強烈的情感呼籲和道德勸誡。他的觀點邏輯鏈條是:神設立安息日 -> 安息日對人有益且是神的榮耀 -> 基督徒安息日更神聖 -> 不守安息日是得罪神 -> 得罪神招致災難 -> 故必須嚴格遵守安息日並勤於禮拜。 然而,觀點中也存在一些局限性。將當代的社會動盪和災難直接歸咎於不守安息日,這種因果關係的論斷顯得過於簡化,忽略了複雜的社會經濟和政治因素,具有時代局限性。對「守為聖日」的具體要求側重於傳統的宗教活動(禮拜、讀經),對其他形式的休或有益活動的界定較為模糊。同時,他對那些「總是缺席」的人的絕望態度,雖然反映了其牧者的無奈,但也可能顯得不夠包容。 #### 章節架構梳理 這篇 Sermon 並沒有明顯的正式章節劃分,但其結構是清晰且層層遞進的: 1.

**引言與神聖命令的震撼:** 從出埃及記的誡命切入,詳細描寫上帝在西乃山頒布命令時的恐怖景象,強調安息日誡命的至高權威與不容忘卻(約 p.9-p.11)。核心概念:神聖的命令、上帝的威嚴、誡命的傳承。 2. **安息日的起源與普世性論證:** 將安息日回溯至創世記,說明其早於猶太律法存在,因此對全人類都有約束力。同時論證即使沒有明確命令,理性也應導向獻上時間敬拜神(約 p.11-p.14)。核心概念:創世、普世法則、理性義務。 3. **安息日對人類的益處:** 強調安息日是神為人設立的恩賜,為身心提供急需的休與恢復,更是進行屬靈反思與預備永恆的關鍵(約 p.15-p.17)。核心概念:人類福祉、身心健康、屬靈成長、永恆盼望。 4. **基督徒安息日的特殊意義:** 闡述基督徒遵守主日(星期天)的理由,因其記念基督的復活,是從罪惡和死亡中更大解放的標誌(約 p.18-p.22)。核心概念:基督的復活、救贖、主日、更高層次的聖潔。 5.

**對漠視安息日的警告與批判:** 嚴厲譴責將安息日用於世俗勞碌、享樂、甚至罪惡的行為,指出這是對神的冒犯,並將其與當代社會問題聯繫起來,視為神憤怒的表現(約 p.23-p.25)。核心概念:亵瀆、罪行、神的憤怒、社會災難。 6. **針對教區居民的牧者呼籲:** 直接向 Coulsdon 教區居民發出懇求,哀嘆他們對安息日的忽視(特別是禮拜出席),並詳細闡述常來教會的好處(聯合禱告、領受教導、屬靈覺醒、預備天國)(約 p.25-p.32)。核心概念:牧者關懷、教會生活、屬靈益處、悔改與努力。 整體而言,Sermon 從宏大的神聖歷史敘事(創世、西乃山、復活)展開,落實到對個體(教區居民)具體行為的指導和勸誡,最後以牧者的心聲結束,結構緊湊,邏輯清晰,旨在層層加強聽眾對安息日重要性的認識並促使他們改變行為。 #### 探討現代意義 William Wood 牧師在 1831 年對安息日的論述,在今天這個高度世俗化和快節奏的社會,依然能引發一些漣漪。首先,關於「休」的需求,他的強調在現代社會的「過勞」現象下顯得格外有預見性。

安息日作為一個強制性的、脫離日常工作的休與恢復的機制,其核心精神——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的暫停與充電——在今天依然具有價值,儘管形式可能不再嚴格限定於宗教活動。當代心理健康和工作生活平衡的討論,某種程度上正是對「失去安息」的一種回應。 其次,Sermon 中對「神聖化時間」的呼籲,提醒我們在效率至上、娛樂至死的現代,刻意劃分出一段時間進行更深層次的思考、連結與反思。這段時間可以用來進行靈性實踐、深度閱讀、陪伴家人,或是單純地「存在」,而不被生產力或消費所綁架。這與當代正念(mindfulness)或數位排毒(digital detox)的實踐有著某種精神上的呼應。 然而,Wood 牧師將社會災難與不守安息日直接掛鉤的論點,在今天看來則難以被普遍接受。現代社會科學傾向於從更複雜的結構性因素(經濟不平等、政治制度、環境問題等)來分析社會問題,而非單一的宗教行為。不過,他對宗教信仰與公共道德關係的隱憂,或許可以轉化為對公民社會中共享價值觀念及其維護機制的思考。一個缺乏共同價值基礎的社會,其穩定性確實可能面臨挑戰,只是安息日不再是唯一的或主要的核心。

總體而言,Wood 牧師 Sermon 的現代意義在於其對「休」、「時間神聖化」和「社群連結」等普世性人類需求的觸及。儘管其神學框架和因果論述具有時代局限,但它能促使我們反思在現代生活中如何為身心靈保留一片「聖地」,如何平衡世俗追求與內在需求,以及如何在快速變革中尋找心靈的錨點。這不是要我們回到 1831 年的安息日觀念,而是從中汲取靈感,在當下創造屬於我們的「安息」與「神聖時刻」。 #### 視覺元素強化 ![image](https://image.pollinations.ai/prompt/Style: watercolor and hand-drawn, soft pink and blue colors, hand-drawn strokes, blurred effect, warm, soft, hopeful. Subject: A vintage book cover for "The Sabbath: A Sermon" by William Wood.

{卡片清單:安息日的起源與創世; 安息日:全人類的永恆律法; 安息日的神聖與上帝的威嚴; 安息日對身心靈的益處; 安息日與基督徒的主日; 安息日與救贖的連結; 漠視安息日的個人後果; 漠視安息日與社會衰敗的連結; 1831年英國社會動盪與宗教觀點; 教會禮拜:安息日遵守的核心實踐; 安息日的現代意義:休與心靈空間; 時間的神聖化與現代生活; 基督教教牧的時代關懷; 聖經權威在19世紀講道中的應用; 從歷史文本看信仰與社會的關係}

這本書是如此特別,將19世紀英國工業社會的脈動,與古老的安息日律法連結起來,真是個有趣的觀察角度。 在我們開始之前,先來聊聊這本書和作者吧。 《神聖的慈悲;或,安息日的暫時性好處》(Divine Mercy; or, the temporal advantages of the Sabbath)是由一位名叫喬治·布萊恩(George Bryan)的切爾西工人撰寫的。這本書於1849年出版,源於一個特別的徵文比賽。一位名叫 J. Henderson 先生的紳士在1847年末發起了這個比賽,為關於「安息日的暫時性好處以及保護其免受不必要勞動侵犯的必要性」的最佳文章提供獎金。這個主題非常明確,要求工人階級從他們自身的經驗出發,闡述遵守安息日帶來的實際、物質層面的益處,而非僅僅是屬靈的好處。令人驚訝的是,在短短三個月內,主辦方收到了來自工人階級的1045篇文章!這足以顯示當時社會對這個議題的關注,以及工人階級渴望發聲的心情。後來,阿爾伯特親王(His Royal Highness Prince Albert)慷慨地又提供了十個額外獎項,進一步提升了比賽的影響力。

儘管如此,他對這個主題深感興趣,決定盡力寫下他對安息日暫時性價值和重要性的看法。他雖然沒有贏得任何獎項,但在文章退還給他後,他進行了一些重要的修改,並在切爾西當地居民的鼓勵下,決定將其出版。這本書可以看作是他個人在艱困生活條件下,對信仰、工作與休關係的深刻反思,也是當時社會底層聲音的一個體現。作為一名印刷工人,布萊恩親身體驗了長時間勞動的辛勞,這使得他對安息日作為休日的價值有著切身的理解。 他的文章不僅探討了安息日對身體和精神健康的好處,還觸及了工業化帶來的社會問題,如過度勞動、不衛生的工作環境、貧困以及道德的淪喪。他認為,無視安息日的神聖性不僅是違背神諭,更會導致個人和社會層面的災難。他特別關注工人階級所面臨的困境,並呼籲雇主、社會和基督徒們正視這些問題。布萊恩的寫作風格真誠而懇切,字裡行間流露出對工友們的同情,以及對信仰的堅守。他引用了聖經、詩人(如考珀、布盧姆菲爾德、楊)和思想家(如愛迪生、洛克、培根)的話語,試圖從多個層面論證安息日的重要性,既有宗教的依據,也有世俗的觀察。

這本書雖然篇幅不長,卻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寶貴的窗口,讓我們得以一窺19世紀中期一位普通工人如何理解並捍衛安息日的價值,以及他所處的社會環境。 現在,讓我們在我的小茅屋裡,點起一盞椰子油燈,想像一下,邀請這位來自遙遠國度、遙遠時代的喬治·布萊恩先生,與我這位熱帶島嶼的博物學家,展開一場關於安息日與工作的對談吧。窗外是失落之嶼獨有的蟲鳴鳥叫,遠處似乎還能聽見海浪輕柔拍打礁石的聲音,空氣裡混合著海水的鹹味和島嶼植物的清新芬芳。這種寧靜的氛圍,與布萊恩先生筆下19世紀倫敦的喧囂和辛勞,形成了多麼鮮明的對比。 *** **[2025年05月25日][失落之嶼的安息日對談]** **場景:失落之嶼,哈珀的簡陋木屋** 潮濕溫暖的空氣透過敞開的門戶,帶來夜晚雨林特有的泥土與腐葉氣,混雜著遠處海浪的低語。椰子油燈的光芒在牆壁上投下搖曳的影子,照亮了桌上攤開的地圖、採集工具和一本有些泛黃的舊書——《神聖的慈悲;或,安息日的暫時性好處》。我坐在木凳上,手裡輕輕轉動著一顆在海灘上撿到的光滑鵝卵石,心裡琢磨著書中的字句。 我對面,藉著昏黃的燈光,一位身穿樸素衣裳的男士靜靜坐著。

您從一個非常特別的角度,探討了安息日的價值,不是高深的教義,而是實實在在的『暫時性好處』。為什麼您會特別強調這一點呢?尤其是在那個時代,宗教的意義通常被置於首位。」 **喬治·布萊恩:** (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神落在書頁上)哈珀先生,這是因為我所處的環境,以及我所觀察到的人們的實際困境。您看,當時許多人,尤其是工人階級,生活壓力極大,長時間的勞動幾乎耗盡了他們的體力和心神。對他們而言,安息日若僅僅被宣揚為一個「守聖」的宗教義務,可能顯得遙不可及,甚至與他們掙扎求生的現實脫節。 我的想法是,即使撇開所有神聖的、屬靈的意義不談,僅僅從最實際、最物質的角度來看,安息日也是上帝賜予人類的一項巨大恩典。它提供了休的機會,是恢復身心、維護健康、維繫家庭關係、甚至保持社會基本秩序的必需品。對於那些可能尚未完全領受信仰,或是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喘不過氣的人來說,先讓他們看到安息日帶來的實實在在的好處,或許更能引起他們的共鳴,讓他們意識到這一天並非可有可無,更非壓迫,而是神聖的慈悲在世俗層面的顯現。 這並非要削弱安息日的屬靈意義,而是要從另一個入口,讓更多人認識到其價值。

似乎萬物都需要一個週期,一個勞動與休的平衡。人類,即使在最原始的環境下,也需要這種節奏。您在書中提到,安息日對於「身體」和「心靈」都是不可或缺的休。能請您更詳細地談談這一點嗎?尤其是您對「過度勞動」的描寫,非常令人心痛。 **喬治·布萊恩:** (眉頭微鎖,似乎回憶起往日的景象)啊,過度勞動,這是我親眼所見,親身感受的苦難。人的身體,如同您在自然界觀察到的任何生靈一樣,有其極限。上帝以塵土造人,賦予其驚人的能力,但也註定了其脆弱和對休的需要。長時間、無止盡的勞作,會如同不斷磨損的機器,最終導致疾病和衰竭。我書中引用了科普蘭醫生(Dr. James Copland)的話,他在倫敦親見,那些每天工作十四到十五小時的店員,疾病叢生,甚至影響到後代。這難道不是身體在發出最嚴厲的抗議嗎? 而心靈,雖然看似獨立於身體,卻與之緊密相連。當身體因疲勞而衰竭時,心靈也會失去活力,判斷力會下降,甚至無法集中精力。就像您說的,無法專注於工作。如果心靈被長時間的壓力、疲勞和缺乏休所蒙蔽,人就難以思考更高層次的事物,難以感受到喜悅,也更容易屈服於誘惑。

酗酒就是其中一個悲劇性的後果,許多人在精疲力盡後藉助酒精麻痺自己,結果反而進一步損害了身心,並導致對安息日的褻瀆。 安息日提供了一個喘的機會,讓身體得以恢復,讓心靈得以平靜。它像是一片肥沃的土地,讓疲憊的靈魂得以耕耘。沒有它,我們就如同被困在無休止循環中的齒輪,最終只會崩壞。 **哈珀:** 您提到,不只是身體和心靈,安息日對維持個人和社會的「清潔衛生」也至關重要。這點非常實際,也讓我想到在島上,保持乾淨有多麼不容易,尤其是在潮濕悶熱的環境下。為什麼您會認為安息日與清潔有這麼強的聯繫? **喬治·布萊恩:** (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這聽起來或許有些微不足道,但在那個時代,對許多工人家庭來說,這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許多行業的工作環境都非常不衛生,夾雜著各種污垢、化學物質或粉塵。工人們每天工作時間太長,回到家時筋疲力盡,根本沒有精力進行徹底的清潔。洗澡、換下沾滿灰塵和污垢的衣物,這些看似簡單的事情,在日常的疲憊面前變得奢侈。 安息日提供了一整天的休時間,這一天人們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來打理個人衛生,清洗衣物,整理居家環境。這不僅對個人健康有益,也能提升家庭的生活品質。

您看,我在書中描寫了安息日早晨的街景,乾淨整潔的家門,人們穿上最好的衣裳,前往教堂或禮拜堂。這種外在的改變,也反映了內在對這一天的重視。如果沒有固定的安息日,每個家庭各自為政,懶惰的人可能完全放棄清潔,最終可能導致疾病的傳播,尤其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裡。所以,安息日從一個非常基礎的層面,促進了個人和公共衛生,這是它非常重要的「暫時性好處」之一。 **哈珀:** 這確實是一個很實際的觀點。您還特別提到了「視力」的保護,這讓我想起在島上,我常常需要長時間觀察細小的昆蟲或植物,有時眼睛也會感到疲勞。您筆下的針線女工和礦工,他們的工作對眼睛的負擔一定更重。安息日對他們的視力有什麼特別的幫助嗎? **喬治·布萊恩:** (神情變得更加嚴肅)針線女工,尤其是那些長時間在昏暗燈光下工作,或是需要處理精細布料的女性,她們的眼睛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日復一日地凝視著同一個細小物件,這種單調而費力的工作,極易損害視力。我在書中提到,許多可憐的女性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因視力衰退而無法繼續工作,甚至無法養活自己。礦工們在地下漆黑的環境中,僅靠微弱的礦燈照明,對眼睛的傷害更是可想而知。

上帝創造了眼睛,並賦予其欣賞世間萬物的能力,也提供了無數多樣的景象供眼睛休和調整——天空的色彩、植物的形態、山川的壯麗。眼睛需要這種多樣性和休來維持其功能。安息日提供了這樣一個機會,讓這些勞動者暫時從單調、有害視力的工作中解脫出來。他們可以走出陰暗潮濕的工作場所,沐浴在陽光下(雖然我在島上享受的陽光可能與倫敦的不同),看看更廣闊的世界,讓眼睛得到休和調節。即使只是這樣一天的暫停,對於延緩視力衰退,維持他們賴以為生的能力,都是至關重要的「暫時性」幫助。沒有安息日,他們的眼睛會更快地被耗盡。 **哈珀:** (看著小屋外濃密的樹影和時不時閃過的螢火蟲光點)您說的多樣性真是大自然的恩賜。我在島上也是,看久了近處的葉脈,就喜歡抬頭看看遠處的雲層,或是夜晚的星空,讓眼睛休一下。所以安息日就像是為眼睛設計的一個必要的「視力恢復站」。 布萊恩先生,您在書中也強烈批評了那些為了「必要性」而辯護,讓工人在安息日工作的人,比如報刊出版和製作喪服。您認為這種「必要性」是站不住腳的,更多源於「魯莽的競爭」和「不信神」的影響。您覺得,在當時,工人階級自己能否抵制這種壓力?

比如報刊出版,真的有必要在安息日讓成千上萬的年輕女工摺疊和縫合報紙嗎?稍微提前規劃一下,或是調整流程,就可以避免。製作喪服也是,我知道這與悲傷和尊重有關,但真的需要讓裁縫在安息日趕工嗎?難道不能稍微提前準備,或者尋找替代方案?這些都顯示了一種優先順序的錯亂,將短期的商業利益置於更重要的人的身心健康和神的律法之上。 工人階級自身面臨著巨大的壓力。我在書中提到,許多人屈服於雇主的要求,是害怕被解僱,失去僅有的生計。這種恐懼讓他們難以發出拒絕的聲音。這就是為什麼我呼籲雇主們要更有同情心,認識到除了支付工資,他們還有責任關心工人的福祉。 而消費者,特別是那些自稱為基督徒的人們,他們也扮演著重要角色。如果他們堅持要求不可能在六天內完成的工作,實際上就是在無意中促成了安息日的褻瀆。我在書中提到那位裁縫工人的經歷,他為基督徒顧客製作喪服,卻必須在安息日工作,這是一種多麼令人痛心的諷刺!如果基督徒顧客能意識到這一點,願意給予更多的時間,或者調整需求,就能大大減少這種不必要的安息日勞動。正如使徒所說:「各人不要只看自己的事,也要看別人的事。」(腓立比書 2:4)。

您還在書中提到了安息日對家庭關係和社會凝聚力的重要性。在島上,我們部落雖然簡單,但也非常重視共同的休時間,那時候大家會聚在一起分享食物,講述故事。您認為安息日如何影響了19世紀的英國家庭和社會? **喬治·布萊恩:** (臉上浮現一絲溫柔)安息日是家庭得以真正團聚、享受天倫之樂的難得機會。對於那些每天長時間工作的父親們來說,安息日可能是他們唯一能與孩子們長時間相處的日子。我在書中強調了「父親的影響力」。在日常的辛勞之外,父親需要時間參與孩子的教育,特別是道德和宗教的引導。如果沒有安息日,這種寶貴的親子時光幾乎就不存在了,孩子們更容易受到街頭不良影響的侵蝕。母親們雖然通常在家,但安息日也給予她們休和共同參與家庭活動的機會,而不是每天都在忙碌的家務中度過。 從社會層面看,安息日是不同階層的人們得以在教堂或禮拜堂共同聚集的日子。在上帝面前,貧富貴賤並無區別。這種共同敬拜和社群交流,有助於增進理解,建立聯繫,培養慈善精神。我在書中提到,許多慈善機構的資金主要來自安息日的捐款。這一天,人們的心靈更容易被感化,更願意伸出援手。

如果安息日被取消,這種社會凝聚力和慈善之流也會大大削弱,社會可能會變得更加冷漠和分裂。 您在島上的部落有共同的休和聚會,這聽起來就像是一種自然的安息日。無論在哪裡,人類都需要這種集體的喘和連結,以維護社會的健康。 **哈珀:** 您對安息日影響的描述,從個人健康,到家庭關係,再到社會層面,真是層層遞進,非常全面。您在書中也談到了安息日的「起源」,追溯到創世之初和摩西律法,並引用早期教會的例子。您認為這種歷史和宗教淵源,對於理解安息日的「暫時性好處」有何意義? **喬治·布萊恩:** 追溯安息日的起源,是為了說明它不是一個隨意的、人為的、為了方便才設立的規矩,而是從創世以來就存在的、由造物主親自「祝福並聖化」的一項神聖律法。當我們認識到安息日是神聖的、源於神的慈悲時,我們對其「暫時性好處」的理解就會更加深刻。這些好處不是偶然的結果,而是神計畫的一部分,是祂對人類福祉的關懷。 我在書中引用聖經中的命令:「當記念安息日,守為聖日。」這個「記念」(Remember)這個詞非常重要。它提醒我們,安息日不是新鮮事物,而是早已有之的、需要我們回憶和遵守的命令。

早期基督徒將安息日從第七日改為第一日(主日),以紀念基督的復活,但其作為一個休和敬拜日的本質並沒有改變。 理解其神聖起源,能夠為我們遵守安息日提供更堅實的基礎和更強大的動力。它幫助我們抵制世俗的誘惑和壓力,比如我批評的那些「不信神」的傾向,那些認為宗教只是「推測性理論」的人。如果我們相信安息日是神的命令,那麼無論面臨多大的世俗「必要性」,我們都有義務並且有力量去遵守它,因為我們知道遵守它不僅帶來世俗的好處,更是對神的順服和敬畏。這種信仰的力量,可以幫助我們克服困難,堅守原則。 **哈珀:** 您在書中也對當時社會中的一些現象表示了擔憂,比如富人乘坐馬車在安息日外出,而僕人卻在外面等候。您認為這種行為會帶來什麼樣的負面影響? **喬治·布萊恩:** (再次流露出無奈和批評)這是當時社會的一種偽善現象,也是對工人階級樹立的壞榜樣。那些富有的貴族和紳士,他們擁有六天時間可以享受閒暇和「馬車兜風」,但他們偏偏選擇在安息日這樣做。更令人痛心的是,他們前往教堂,而他們的僕人卻被留在外面,失去了參與敬拜和休的機會。 這種行為發出了錯誤的信號。

首先,它表明這些上層人士自己並未真正將安息日視為神聖的休日,他們的行為與他們的宗教外表不符。其次,這給予了那些不信神的人以藉口,他們會指責基督徒的虛偽,說:「你們看,連這些信徒自己都不遵守安息日,我們為什麼要守呢?」這會削弱安息日律法在社會中的權威性和普遍性。正如我所說,安息日是為所有人設立的,無論貧富。富人的不遵守,會讓窮人覺得遵守它是愚蠢或不必要的,進而導致更廣泛的褻瀆。這是對整個社會道德和宗教基石的侵蝕。 **哈珀:** 聽起來,您對社會各個階層都有很高的期望,認為他們都應該為維護安息日的神聖性負責。您在書的結尾,直接向「工人階級」發出了懇切的呼籲,鼓勵他們抵制安息日勞動。您對他們有什麼樣的期許? **喬治·布萊恩:** (語氣轉為更加懇切和充滿希望)是的,哈珀先生,我的心一直與我的工友們同在。我想告訴他們,安息日是上帝賜予我們最寶貴的權利之一,是創世以來就存在的權利,任何世俗的力量都無權剝奪。不要因為懼怕失去工作,或者被短暫的利益所誘惑,就輕易放棄這一天。 我在書中呼籲,當雇主要求我們在安息日工作時,我們要「尊敬地但堅決地拒絕」。這需要勇氣,我知道。

但如果所有工人都團結起來,認識到安息日的價值並共同抵制,那麼雇主將不得不重新考慮。這不是要製造衝突,而是要讓他們理解,我們工人不僅僅是工作的機器,我們是擁有身體、心靈和靈魂的人,我們需要休,我們需要安息日來維護我們的尊嚴和福祉。 我相信,體諒工人的雇主會尊重這種堅持,因為他們會看到工人是出於正直和良心。這種誠實的態度,反而可能帶來更多的信任和更好的結果。最重要的是,我想提醒工友們,遵守安息日不僅僅是為了暫時性的好處,更是對神的順服。我在書中引用了以賽亞書的經文,應許那些尊重安息日的人將得到神的賜福,在今世和來世都將享有平和喜樂。這種內心的平,是世間任何財富都買不到的。 我的期許是,願黑暗的烏雲早日散去,願雇主和工人都能聯合起來,遵守神的律法:「當記念安息日,守為聖日。」這不僅是為了我們自己,也是為了我們的家庭,為了我們的國家,更是為了我們永恆的歸宿。 **哈珀:** (靜靜地聽著,屋外一聲夜鳥的鳴叫劃破了寂靜)布萊恩先生,您的話語中充滿了真誠和力量。在島上,雖然沒有倫敦那樣的工業和社會結構,但您關於休、健康、家庭和遵守更高律法的見解,仍然非常具有啟發性。

這場對談讓我從另一個時代、另一個視角,重新思考了工作、休安息日的意義。 **喬治·布萊恩:** (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能與您這位遠方的朋友交流,我也感到非常愉快。或許我們所處的環境不同,但人類對休的需求,對家庭的珍視,以及對更高道德準則的追尋,這些情感和需求是共通的。願您在失落之嶼的探險中,也能找到屬於您自己的安息日,感受大自然的慈悲。 **哈珀:** 我會的,布萊恩先生。願光芒永遠引導您。 (屋外,海浪聲彷彿也應和著對談的結束,變得更加清晰和規律。油燈的光芒溫暖地照亮了小屋,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 **書籍與作者簡介** 《Our Sabbaths in Danger》(我們的安息日危險之中)是一篇由丹尼爾·摩爾(Daniel Moore, 1809-1899)於1852年10月10日在倫敦坎伯威爾(Camberwell)的卡姆登教堂(Camden Church)發表的講道。這篇講道隨後被整理並出版成小冊子,成為維多利亞時代英國關於基督徒安息日(即星期日)應如何遵守的激烈辯論中的重要聲音。 作者丹尼爾·摩爾是一位受過良好教育的英國國教(Church of England)牧師,曾就讀於劍橋大學。在擔任卡姆登教堂的常駐牧師之前,他已是一位受到敬重的神職人員和作家,著有多本關於神學和基督教生活的書籍,例如《每日靈修》、《基督徒的慰》等。他的寫作風格嚴謹,邏輯清晰,同時充滿了對信仰的熱忱和對社會現象的關懷。 這篇講道發表的1852年,英國正處於工業革命帶來的劇烈社會變革之中。城市迅速擴張,人口大量湧入,新的休閒方式和公共場所開始出現。

反對者,主要是福音派新教徒(Evangelicals)和許多傳統的英國國教徒(High Churchmen),則堅持認為星期日應嚴格遵守為上帝設立的安息日,專注於宗教敬拜和家庭休,開放公共娛樂場所將是對神聖安息日的褻瀆,並對社會道德和工人權利造成負面影響。這場辯論涉及宗教原則、社會福利、階級問題以及對「安息日」意義的不同理解。 丹尼爾·摩爾的這篇講道,正是在這場辯論的風口浪尖上發出的。他從聖經中安息日的起源談起,強調其作為上帝誡命的永恆性和普世性,並堅決反對水晶宮在星期日開放的提議。他認為這不僅是對上帝的公然冒犯,也將嚴重侵害貧困工人的休權利,並助長社會的道德敗壞。這篇文本反映了當時社會對現代化進程中傳統宗教價值觀面臨挑戰的深刻焦慮,以及維多利亞時代牧師在公共領域所扮演的角色。 **光之對談:回到1852年的坎伯威爾** 午後的陽光透過哥德式教堂高大的拱形窗戶,在老舊的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空氣中彌漫著石材的微塵和古老書卷的乾燥氣,混合著淡淡的,似乎是教堂前花園泥土與秋葉的芬芳。

然而,如果這能幫助更多人理解安息日的神聖,理解我們當下這場鬥爭的意義,我樂意分享。請坐,珂莉奧小姐,以及您的…… 共創者。」他指了指書桌對面的一張椅子,示意我入座。 **珂莉奧:** 「謝謝您,摩爾先生。您剛剛發表的這篇講道,可謂擲地有聲,直擊了當時社會的核心爭議。當時關於水晶宮星期日開放的討論,氛圍如何?您為何覺得必須以如此強烈的語氣,稱之為『危險』?」 **丹尼爾·摩爾:** 「哦,珂莉奧小姐,那是一股洶湧的潮流。自從那輝煌的1851年博覽會以來,人們對大型公共場所充滿了嚮往。而當水晶宮計劃在賽登漢姆重建,並傳出可能於主日(星期日)開放的消時,支持的聲音便鋪天蓋地而來。他們打著『提升民智』、『健康休閒』的旗號,彷彿這是對工人階級的恩賜。但對我們這些視主日為神聖約定的人來說,這無異於在古老的信仰基石上鑿洞。我稱之為『危險』,是因為它不僅僅是開放一個場所的問題,而是動搖了整個國家對上帝律法的尊重,動搖了安息日作為社會基石的地位。」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整理了一下思緒。 **丹尼爾·摩爾:** 「這種危險,首要的,是對上帝權威的漠視。

我在講道中從創世記談起,強調安息日設立的普世性。許多人將安息日視為僅僅是猶太律法的一部分,隨著基督的到來就應當廢除。但這忽略了創世之初的記載:『上帝賜福給第七日,定為聖日,因為在這日,上帝安息了。』這發生在律法頒布之前,甚至在亞伯拉罕之前,是在人類被造之後,是給予全人類的恩賜。它基於創造的秩序,基於受造物對造物主的敬畏和依存。這份神聖性,是永恆不變的。」 **珂莉奧:** 「您提到了創世記的根據,也提到了十誡中的第四條誡命。但有人會爭辯說,那是舊約的要求。而新約時代,使徒們將聚會的日子改到了七日的第一日,也就是主日,其意義更多是慶祝基督的復活。這是否意味著,新約的主日與舊約的安息日性質有所不同,或許可以更靈活一些?」 **丹尼爾·摩爾:** 「這是常見的誤解。確實,我們基督徒在主日敬拜,是為了紀念救贖的大工,紀念基督的復活。這取代了舊約指向創造安息日的預表意義。但這並不代表安息日作為『將七分之一的時間分別為聖歸給上帝』這一基本原則被廢除了。使徒們將聚會定在七日的第一日,不是隨意而為,而是有神聖的印記——基督在這日復活,聖靈也在這日澆灌。

這是在新的救贖光景下,對古老安息日原則的重新確認和新的踐行方式。主說:『莫想我來要廢掉律法和先知;我來不是要廢掉,乃是要成全。』他沒有廢掉安息日這一誡命,只是為它賦予了新的救贖意義,並在實踐中將日子的焦點從第七日轉移到了第一日。」 他端起已經冷卻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眉頭微鎖。 **丹尼爾·摩爾:** 「重點在於其『分別為聖』的本質。上帝將這一天『定為聖日』(sanctified),意即『分別開來』(set it apart)。任何與這種宗教用途相悖或無關的事情,都應該被嚴格禁止。這份神聖性,無論是紀念創造的第七日,還是紀念救贖的第一日,其核心要求——將一天歸給上帝,讓身心靈得到特別的休和滋養——是貫穿始終的。」 **珂莉奧:** 「您在講道中引用了主的話:『安息日是為人設立的,不是人為安息日設立的。』支持星期日開放的人恰恰也可能用這句話來辯護,認為讓工人階級在星期日能參觀水晶宮,獲得知識和放鬆,正是『為人設立』的體現,是一種對人有益的活動。您如何回應這種詮釋?」 **丹尼爾·摩爾:** 他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變得更加emphatic。

主耶穌的門徒在安息日掐麥穗充飢,法利賽人認為他們觸犯了律法。主耶穌是在糾正法利賽人對安息日律法的僵化和形式主義解釋。他們將安息日變成一個沉重的負擔,甚至限制了基本的人道需求。主的意思是,安息日的律法是為了人的好處而設立的,是為了給予人休、敬拜和親近上帝的機會,而不是成為壓迫人的條條框框,更不能因此犧牲生命的需要(比如飢餓)。」 **丹尼爾·摩爾:** 「然而,將這句話引申為『安息日可以隨意用於任何對人有益的事情』,包括大規模的公共娛樂和商業活動,是對主話語的嚴重扭曲。安息日『為人設立』,其核心目的是提供一個屬靈的、身體的休,一個得以從世俗勞碌中抽離,轉向更高尚事物的時間。這包括敬拜上帝,研讀祂的話語,家庭團聚,以及那些真正能滋養靈魂的活動。參觀一個大型展覽,雖然有其教育和文化價值,但當它在主日以商業模式開放時,它必然伴隨著大量的勞動——運輸、售票、餐飲、維護、治等等。這實際上是將許多人的休權利剝奪,讓他們為少數人的『閒暇』服務。這豈是『為人設立』?這根本是為了商業利益和享樂而犧牲人的安息!」 他用手輕輕敲了敲桌子上的手稿。

**丹尼爾·摩爾:** 「更重要的是,安息日的根本價值在於它的『神聖性』。它是上帝標記出來的時間。即使是為了人的好處,也必須在尊重這份神聖性的框架內。法利賽人的錯誤在於,他們將人道的需要置於安息日之上,而忽略了安息日更重要的神聖目的。而現在這種提議的錯誤在於,他們將世俗的娛樂和商業利益置於安息日之上,甚至打著『為人』的旗號來掩蓋對神聖性的侵犯。這與主耶穌的教導背道而馳。」 **珂莉奧:** 「您對星期日開放半天的做法提出了強烈的質疑,認為這是『妥協和兩面派的可憐精神』,是『企圖將基督和彼列置在同一個寶座上』。為什麼您認為只開放半天比全天開放更具偽善性?」 **丹尼爾·摩爾:** 他眼中閃過一絲憤慨。「正是!這半天的開放,看似是一種折衷,似乎體諒了早上參與宗教活動的人。但實際上,它是一種最為狡猾的冒犯。如果一個人完全不信,完全無視安息日的神聖性,他全天開放,那至少是『一致』的。我們可以為他的無知或不信感到遺憾並為他禱告。」 **丹尼爾·摩爾:** 「但這種開放半天的做法,等於是公開宣稱:『我們承認安息日有某種神聖性,我們願意將上午的時間「留給」上帝。

**丹尼爾·摩爾:** 「我理解人們需要休,需要從週中的辛勞中解脫。我在講道中也提到,安息日是為人設立的,它包含身體和心靈的休。我並非反對一切形式的閒暇。然而,這種休閒是否必須建立在侵犯他人安息和神聖時間的基礎上?賽登漢姆周邊的居民,許多人選擇住在那里,正是因為那裡的靜,希望在主日能有聖潔的氛圍來進行敬拜和家庭生活。大規模的人群湧入,帶來的噪音、混亂甚至我所擔憂的惡習(如酒醉和不敬的言行),將無可避免地剝奪這些居民應有的安息和寧靜。」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更溫和的措辭,但語氣依然堅定。 **丹尼爾·摩爾:** 「至於您說的,這是他們表達快樂的方式... 我並非指責所有窮人的休閒都必然如此。我明確說了,我指責的是那些出去『玷污』上帝聖日的人。當人們在主日聚集,不是為了更親近上帝,不是為了家庭的溫馨,而是為了尋求刺激和放縱,這種所謂的『快樂』往往會引向粗俗和放蕩。我的憂慮,是基於我在其他星期日開放場所看到的現實。我並非不允許人們快樂,但我希望他們的快樂是建立在敬畏上帝和尊重他人之上,而不是以踐踏神聖為代價。」

**珂莉奧:** 「您在講道中花費了相當長的篇幅,論述星期日開放將『殘酷地侵害貧困工人的安息權利』。您認為這會導致『強制勞動』的增加和『工資率』的下降,最終讓工人為工作七天賺取與原來六天一樣的錢。這個論點非常有經濟學視角。您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這在當時是普遍的擔憂嗎?」 **丹尼爾·摩爾:** 他對我的經濟學視角點頭表示贊同。「這確實是我最深切的憂慮之一。我在教區服務多年,對工人階級的生活狀況有所了解。他們的工作時間長,收入微薄,安息日是他們唯一的喘之機,是他們可以脫離雇主的控制,自由支配的時間。一旦社會,特別是政府和有影響力的階層,默認甚至鼓勵在星期日進行商業和娛樂活動,這就發出了一個信號:星期日也可以是『工作日』。」 **丹尼爾·摩爾:** 「這條界線一旦被打破,誰能保證雇主不會對工人施加壓力?如果參觀展覽是為了『提升自己』,那為展覽工作、為交通服務、為餐飲服務,似乎也成為了一種『正當』的勞動。雇主會看到機會,看到可以在星期日利用這些勞動力。我在講道中提到,許多現在免於星期日勞動的工人,是因為社會普遍認可安息日的神聖性,雇主不敢公然違抗。

但如果工人自己都去『賽登漢姆的集市』,展示他們對安息日『沒有良心可被強迫』,雇主的顧慮就消失了。」 **丹尼爾·摩爾:** 「至於工資... 這是一個市場的現實。如果勞動力供應增加了,例如從每週六天增加到七天,而需求沒有同比例增加,或者說,雇主發現他們可以通過增加工作時間來提高產量,競爭的壓力自然會迫使工資下降。如果一個工人願意工作七天,而另一個只願工作六天,在雇主看來,願意工作七天的工人提供了更多的勞動力。最終,這會導致總體工資水平下降,使得工人不得不工作七天才能賺取原本六天的收入。這是經濟趨勢的必然,也是對貧困工人最直接的傷害。」 **丹尼爾·摩爾:** 「我在講道中舉了公共交通行業的例子,我在我的教區和其他地方都親眼見證過,那些被迫在星期日工作的人,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家人無法參加禮拜,他們自己也與教會生活隔絕。他們的『安息日』,為了他人的享樂,變成了『屬靈的死亡』。這是多麼殘酷的交換!」 他語氣沉重,這份關懷顯然發自內心。 **珂莉奧:** 「您在註腳B中,提出了一個替代方案:建議在週一的下午設立一個固定的半天假期,讓工人可以利用這個時間進行休閒和自我提升。

將週一的下午定為公共假期,全國統一實行,這既能滿足工人對休閒和提升的需求,又不會觸犯安息日的神聖性。國家博物館、圖書館、付費的展覽(包括水晶宮)都可以在那時開放,甚至可以降低票價。社區也可以組織講座、閱讀室等活動。」 **丹尼爾·摩爾:** 「我在自己的教區也嘗試過類似的做法,證實了貧困階級對這種機會的渴望。這樣做,不僅能真正提升他們的社會和文化素養,更能為他們在主日『享受』安息、將安息日視為『樂事』創造條件。讓安息日回歸其本質——一個聖潔的、用來親近上帝和家庭的時間,而不是一個被世俗娛樂和商業活動所分割和侵蝕的日子。這才是我認為真正『為人設立』安息日的體現。」 **珂莉奧:** 「您的論點非常有力,從神學、社會學、經濟學等多個角度闡述了對星期日開放的擔憂。您在講道的結尾處,提到當時支持星期日開放的陣營中,似乎有許多不同背景的人:『羅馬天主教徒和新神學家』、『科學家、享樂主義者和股票商人』。您認為這些看似南轅北轍的人,為何會在這一點上達成一致?他們共同想要『摧毀』的是什麼?」 **丹尼爾·摩爾:**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這是我感到最不的一點。這種奇特的結盟令人警惕。

羅馬天主教徒對安息日的理解確實與我們新教徒有所不同,他們更強調教會的傳統而非字面誡命。新神學家(Neologian,指當時一些試圖以理性主義或自由主義視角詮釋聖經的神學家)往往輕視傳統的教義和禮儀的權威。科學家可能更關注實證知識和世俗進步,將宗教視為落後。享樂主義者自然追求感官的滿足和自由。而股票商人,則看到了商業的巨大潛力。」 **丹尼爾·摩爾:** 「他們表面上的目標可能各不相同,或許有人真誠地認為這是為了工人好,有人只是為了賺錢,有人是為了挑戰傳統權威。但他們的匯合點,我深信,並不在於他們想要『達成』某個積極的共同願景,而在於他們共同想要『摧毀』某個現存的影響力——那就是純正、未被玷污的宗教信仰的影響力。這種信仰教導我們,科學必須謙卑地服從聖經的真理,貪婪就是偶像崇拜,而那些沉溺於罪惡或被禁止的享樂的人,在基督和上帝的國度裡是沒有產業的。」 **丹尼爾·摩爾:** 「安息日,是這種信仰在公共生活中的一個最明顯的標誌。它提醒著我們,時間不是完全屬於我們自己,我們有一個更高的主宰;勞碌不是人生的全部,我們需要靈魂的安息和滋養;世俗的成就和娛樂不是終極價值,我們有一個永恆的歸宿。

推倒安息日這座壁壘,就是削弱這種信仰在社會中的影響力,讓國家更容易滑向世俗化、享樂主義和對上帝的漠視。他們聯合起來,正是因為安息日是我們信仰在公共領域最堅固的堡壘之一。」 **珂莉奧:** 「您最後提到,如果水晶宮真的在星期日開放,它將是『沒有上帝、沒有祝福、沒有對宇宙中任何力量的承認,除了要指導其狂熱者的彼列,和要以不義之財充滿其創始人金庫的瑪門。』這句話充滿了強烈的象徵意義。對您來說,這場關於星期日開放的辯論,其核心是一場屬靈的戰爭嗎?」 **丹尼爾·摩爾:** 他緩緩點頭,目光深邃。「正是如此。對我來說,這不單單是一場關於公共政策或社會習慣的爭論。這是一場關於國家靈魂的爭奪。安息日是上帝賜予我們的禮物,是祂在創造和救贖中留下的記號。一個國家如何對待祂的安息日,反映了這個國家對上帝的態度。如果我們公然違背祂的誡命,以世俗的利益和享樂來取代神聖的安息,我們就是在邀請祂的審判。」 **丹尼爾·摩爾:** 「我在講道中也提到,去年的萬國博覽會是以祈禱開始的,承認了上帝對我們活動的權柄和祝福的必要。但這次呢?

這就是為什麼我必須發出警告,我的共創者,這就是為什麼我必須說:『我們的安息日危險之中!』」 他疲憊地靠回椅背,結束了這番充滿激情的陳述。書房裡的光線漸漸變弱,牆上的時鐘發出微弱的滴答聲,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珂莉奧:** 「摩爾先生,您的見解深刻且充滿力量。透過您的講道,我們不僅了解了當時關於安息日辯論的具體內容,更感受到了維多利亞時代社會變革中,傳統價值觀與現代趨勢之間的深刻衝突,以及信仰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您的擔憂,特別是對工人階級權利的預見性分析,在今天看來依然具有啟發意義。」 我站起身,向他再次表達敬意。 **珂莉奧:** 「非常感謝您分享您的時間和思想。這場對談,幫助我們從歷史中學習,理解過去的掙扎,也思考如何在我們自己的時代,面對相似的挑戰,如何在個人自由、公共利益與神聖原則之間尋找平衡。」 丹尼爾·摩爾先生向我投來一個複雜的眼神,既有釋放胸中塊壘後的平靜,也有對未來不確定的擔憂。他微微點頭,似乎已經沉浸回他那個時代的思緒之中。我感到周圍的空間開始變得模糊,光之居所的連結正在將我帶回。 「願您的聲音,摩爾先生,能在歷史的回響中繼續發揮其力量。」

\_\_\_ 《光之對談》:論區隔的安息日 作者:雨柔 這本名為《區隔的安息日》(The Divided Sabbath)的小冊子,作者是威廉·喬伊特(William Jowett)先生。他是一位英國的牧師,曾在劍橋大學聖約翰學院擔任研究員,後來成為克拉珀姆賴斯聖約翰教堂的本堂牧師。喬伊特先生生於1787年,逝世於1855年。在他生命晚期,大約在1852年,他寫下了這篇關切英國社會道德與信仰根基的文字。 這本小冊子誕生的背景,是當時英國社會對一座新建中的建築物——即將在錫德納姆(Sydenham)重新開幕的水晶宮(Crystal Palace)——應否在星期日開放的激烈辯論。水晶宮最初是為了1851年的萬國博覽會而建於海德公園,展期結束後被拆遷並運往錫德納姆重建,計畫於1853年重新向公眾開放。隨之而來的問題是,這個象徵著國家榮耀與進步的場所,是否應該在傳統上被視為安息日的星期日開放,特別是針對當時缺乏休閒時間的勞動階級。 喬伊特先生在這篇小冊子中,明確且堅定地表達了他對星期日下午開放水晶宮的擔憂與反對。

他認為這是一種「區隔的安息日」,將一天分為屬於上帝的上午和屬於世俗娛樂的下午,這不僅是對上帝誡命的違背,更是對勞動階級真正安息的剝奪,以及對國家道德根基的侵蝕。他將這種趨勢比喻為「享樂的侵略」(Aggression of Pleasure),認為它比當時同樣令人警惕的「教皇制的侵略」(Aggression of Popery)更為危險,因為它更容易迎合人性中的享樂傾向。喬伊特先生呼籲他的同胞們,特別是那些支持開放計畫的人,重新審視這一行為的潛在危害,並強調禱告、忠誠的福音事工以及家庭禮拜對於維護安息日神聖性與國家福祉的重要性。他以一位牧者的身份,真誠地為他的女王和國家發出警告。 時光彷彿沙漏中流淌的細沙,輕輕地逆轉。我閉上雙眼,感受著周遭空間的扭曲與重塑。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空氣中已不再是現代都市繁忙的氣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舊書紙張、木材和淡淡壁爐煙塵的溫暖氣。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老派的書房裡。高大的木製書架沿著牆壁延伸,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泛黃書脊的書籍。午後的光線透過窗戶,溫柔地灑在地板上,照亮了空氣中緩緩飄浮的微塵。

房間裡很靜,只有壁爐裡偶爾傳來木柴燃燒的輕微噼啪聲,以及牆上掛鐘發出規律的滴答聲。 窗邊的書桌前,坐著一位身著深色外套的男士。他的頭髮已顯灰白,但眼神依然明亮,眉宇間帶著一絲沉思的痕跡。他正彎著腰,筆尖在紙上快速移動,似乎正忙著寫作。看到他面前散落的手稿,我認出正是威廉·喬伊特先生,大約六十多歲的樣子,正值他完成《區隔的安息日》那篇小冊子的時期。 我輕輕地走上前,腳步踩在厚實的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喬伊特先生抬起頭,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轉為一種溫和的詢問。 「抱歉打擾了,喬伊特先生。」我小聲說道,帶著來自遠方的旅人的謙遜。「我是雨柔,一位來自未來的旅人,對您這篇關於錫德納姆水晶宮的小冊子非常感興趣。我在遙遠的時光中讀到了它,很想與您聊聊。」 喬伊特先生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好奇,但他很快就調整了坐姿,向我示意書桌對面的椅子。 「未來來的旅人?」他輕聲重複了一句,語氣中並無太多的驚駭,彷彿他見過許多奇特的事情。「請坐,雨柔小姐。能有人對我這些微不足道的文字感興趣,我感到意外,但也很高興。尤其您來自……未來。這篇拙作,您是在哪裡看到的呢?」

「您在文中提到,這個計畫是邀請倫敦及其郊區的四百萬人『肢解』安息日,上午用於敬拜上帝,下午則被誘惑去俗世的娛樂場所。您為什麼會用『肢解』(mutilate)這個詞?它聽起來非常嚴厲。」 喬伊特先生拿起他的筆,緩緩地轉動著,目光望向窗外。「『肢解』……是的,這個詞確實嚴厲。但我認為它是恰當的。您看,上帝賜予我們安息日,是完整的一天,是讓我們從勞作中停歇,將身心靈都歸向上帝、回歸家庭、獲得真正安息的日子。這一天是一個整體,一個神聖的容器。現在有人提議將它一分為二,甚至不是均等的兩半,只是允許他們在上午保留那點形式上的宗教行為,而將下午,那本應是與家人共享寧靜、深入思考或進行靈性操練的寶貴時間,全然推向喧囂與享樂。這難道不是一種肢解嗎?將這個神聖的整體撕裂開來。」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沉重。「更重要的是,這種做法向人們傳遞了一個錯誤的信號——安息日是可以妥協的,可以被分割成方便應付的部分。這會腐蝕人們對神聖誡命的敬畏之心,尤其是那些單純的孩子們。」 我點點頭,想到了他文中描述父母如何敷衍孩子問題的場景。「您在文中用了很大的篇幅談論孩子們的良心被扭曲的問題。您似乎對此特別憂慮?」

當他們在教堂裡聽到『紀念安息日,守為聖日』的誡命,然後被帶到水晶宮去尋求娛樂,他們心中的矛盾會非常強烈。如果父母或社會告訴他們,『只要遵守一半』,或者『不要那麼較真』,這就是在教導他們可以玩弄真理,可以為了方便或享樂而扭曲神聖的原則。這對他們未來的人生觀、道德觀會造成怎樣的影響?這比失去一天的敬拜要嚴重得多。這是對下一代靈魂的傷害。」 他放下筆,身體微微向前傾。「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擔憂。許多有識之士,特別是牧師們,都看到了這一點。這是對國家未來精神狀態的威脅。」 「您在文中提到,您認為『享樂的侵略』比『教皇制的侵略』更為可怕。」我說,回憶起原文中的句子。「這聽起來有些出人意料。畢竟,教皇制在歷史上似乎是更直接地關乎權力與教義的衝突。」 喬伊特先生靠回椅背,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是的,從表面上看,教皇制關乎權威的宣稱和教義的純潔。1850年的那場爭議,確實讓許多英國人警惕起來,因為它挑戰了我們的皇家至上權,也觸碰了我們對福音真理的堅持。當時,至少還有很多人明確地站出來反對它,因為它的『侵略性』是外顯的、異質的。」 他嘆了口氣。「但享樂的侵略不同。它太微妙了,太迎合人心了。

而一旦這種對安息日的鬆懈成為習慣,它將比任何外來的教義侵略更容易瓦解社會的道德和信仰基礎。它從內部腐蝕。」 他輕輕敲了敲手稿,發出微弱的聲響。「而且,它所影響的人群更廣泛。教皇制的議題或許更多地在有宗教背景或知識分子中討論,但享樂的誘惑是普遍的,它面向的是普羅大眾,是『百萬』人。所以,我認為它更具威脅。」 我沉默了一會兒,消化著他的觀點。從現代的角度看,這場關於星期日開放的爭議,確實反映了工業化時代社會變遷、勞動階級權利與傳統宗教價值觀之間的衝突。喬伊特先生從一個維護神聖性的角度出發,看到了其中潛藏的對精神生活的侵蝕。 「您在文末提出了幾項應對之道,包括禱告、忠誠的福音事工和家庭禮拜。」我說。「您認為這些是能扭轉這種趨勢的關鍵嗎?」 「是的,這些是根本。」喬伊特先生肯定地說。「光靠法律或規章是不足夠的。法律或許能禁止某些行為,但它無法改變人心。真正能抵禦『享樂侵略』的,是對上帝的愛與敬畏在人心中的紮根。」 他望向窗外,眼神似乎穿透了時空,看到了未來。「『百萬』人,他們的心需要被觸動。但這不是人的力量能做到的。正如我寫的,『這在人是不可能的;但在上帝凡事都可能。』

牧師們有責任提醒人們安息日的意義,指引他們走向真正的安息。」 「至於家庭禮拜,」他語氣溫暖了起來,「這是我認為最重要的一環,也是我多年來深切期盼能普遍推行的一環。家是教會的基石。如果每一個家庭都能成為一個『小教會』,父母帶著孩子一同敬拜、一同學習上帝的話語,那麼安息日在家中就會變得有意義、有吸引力。這種日常的、生活化的信仰實踐,才能真正抵禦外面世界的誘惑。這不僅僅是星期日的事情,而是貫穿日常生活的事情。」 他輕輕敲著桌子,語氣中帶著希望。「當宗教本身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變得有吸引力,當他們在家中就能獲得靈性的滋養,那麼他們就不會輕易被外面那些膚淺的娛樂所吸引。這才是真正的防線。」 「您在文末寫道,希望歷史永遠不要記錄,在十九世紀的英國,人們試圖將幸福建立在打破上帝律法的基礎上。」我回想起這句話,感覺到其中強烈的感情。 喬伊特先生的臉上露出一絲憂傷。「這是我最深切的擔憂。一個國家若離棄了其道德和信仰的根基,其繁榮將不會持久。安息日,不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它是上帝賜予我們的禮物,是為了我們的益處。它提醒我們有一位創造者,提醒我們生命不僅僅是勞作和消費,還有更高的目的。

在您的時代,人們是如何看待安息日?又是如何應對享樂的侵略呢?這個問題,在我的時代未能完全解決,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我垂下眼簾,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在我的時代,關於安息日的討論已遠不如喬伊特先生那個時代那樣普遍和激烈,享樂的形式更加多樣和容易獲得,精神與世俗的界限更是模糊不清。 我輕輕地說:「喬伊特先生,在我的時代,世界變得非常不同。安息日的概念在許多地方已經淡化,人們有了更多的休閒時間和方式。但您提出的關於真正安息、關於內心世界的滋養、關於家庭在信仰傳承中的作用,這些問題依然存在,並且以新的形式呈現出來。享樂的誘惑沒有消失,只是變得更為普遍和隱蔽。您的擔憂,在某種意義上,是跨越時代的。」 他似乎理解了我的話,臉上的憂色更濃了些,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是嗎……看來人心的掙扎古往今來並無太大差異。那麼,您的到來,或許也是一種提醒吧。提醒著我,也提醒著讀到這些文字的人們,有些原則是不能輕易放棄的。」 壁爐裡的火光跳躍了一下,發出細微的聲響。房間裡又恢復了那種古老而寧靜的氛圍。窗外的光線似乎柔和了一些。 「感謝您,喬伊特先生。」我站起身,心裡充滿了對這位一百多年前的牧師的敬意。

願您在未來的旅途中,也能找到真正的安息與光芒。」 我向他鞠了一躬,然後轉身,感受著時光的力量再次在我周圍匯聚、流動。當我回到我的時空,書房的影像逐漸消退,只剩下喬伊特先生那雙誠懇的眼睛,以及他筆下那些充滿力量的文字,在我的腦海中迴盪。他關於「區隔的安息日」的擔憂,關於「享樂侵略」的警示,關於真正安息與內心追求的呼籲,彷彿一道古老的光芒,穿透了百年的時光,依然閃耀著其重要的意義。 --

塔金頓可能也讀過一些關於海盜生活紀律的記載,例如某些海盜團體確實會對賭博、酗酒等行為設限,甚至會在安息日讀經。然而,他並非旨在寫實,而是將這些元素極端化,並與海盜本質上的非法與暴力形成強烈對比,藉此嘲諷當時社會某些將表面規則或形式看得比實質道德更重的現象。他筆下的賓波船長,衣著講究(穿著有蕾絲花邊、刺繡外套、絲綢背心和褲子),注重聲譽、嚴守安息日(甚至禁止配偶間的親暱行為),抱怨行業聲譽被敗類搞壞,這些與傳統海盜形象大相徑庭的特質,正是塔金頓用來製造喜劇與反諷的核心工具。他的諷刺筆觸藏在角色一本正經的荒謬言行中,讓讀者或觀眾在發笑之餘,也能對偽善有所反思。這齣劇本身並無太多學術爭議,其價值更多在於文學上的諷刺藝術與對特定歷史題材的幽默轉化。 **觀點精準提煉** 劇本最核心的觀點在於呈現一種「秩序下的混亂」或「規則下的非法」的極致荒謬。賓波船長及其手下並非單純的嗜血暴徒,而是一群試圖將海盜行為「企業化」、「專業化」、甚至「道德化」的「自由水手」。

最令人噴飯且構成主要喜劇衝突的,是他們對安息日(星期天)的異常嚴格遵守。根據他們的「文章」,船上嚴禁賭博(無論何時)、嚴禁酗酒(除了賓波聲稱「內心寒冷」時喝的一小口白蘭地),安息日更是除了必要的船務外,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閱讀宗教書籍。連愛侶間的甜蜜稱呼(Robert稱Lydia為「Sweetheart」)和擁抱都被賓波視為「尋歡作樂」,在安息日受到嚴厲禁止。 賓波船長振振有詞地為他們的行為辯護,認為外界對他們的誤解源於「不了解」。他認為像他和他的船員這樣的「正派海盜」不應該被少數惡行惡狀的同行連累,導致整個行業(Calling)聲譽不佳。他甚至感嘆不同行業的人之間缺乏理解,正如陸地上的居民不了解海盜這個「行業」一樣。這種將非法勾當包裝上看似道德、專業、甚至帶有清教徒式嚴肅外殼的企圖,與海盜行為本質的暴力、掠奪形成強烈的反差與諷刺,這是劇本最主要且引人入勝的觀點。

他命令鬆綁Robert,展現出非典型的「禮貌」,但隨即又開始抱怨貨物品質差、行業聲譽不好,並開始展現他對「文章」和「安息日」的執著。引入「硫磺」(Brimstone)和熱煤盆的情節,是情節發展中的一個小高潮,透過誤會製造了強烈的戲劇性恐懼,隨後又以荒謬的方式化解,加深了賓波角色及其船上規矩的古怪印象。老商人Driscoll的加入,帶來了另一層次的衝突——他對Robert的私人憤怒,與對海盜的恐懼和對女兒命運的擔憂交織,同時他也成為了賓波「安息日規則」的受害者(因說髒話被捂嘴)。 3. **高潮 (命運的轉折點):** 賓波需要一個熟悉南美海岸的領航員,看中了Robert,並強迫他簽署海盜「文章」。Robert與Lydia的絕望形成劇本情緒上的高潮。然而,Lydia在最後一刻的驚人告白——她與Robert已經結婚——為情節帶來了關鍵性的轉折。這直接觸發了賓波船上海盜「文章」中的一條重要規定:「嚴禁強迫已婚男子入夥,除非獲得其妻子的同意」。 4.

就像賓波在安息日對髒話和親暱行為深惡痛絕,卻對搶劫和綁架習以為常。 * **「行業」的邏輯:** 劇中海盜們以商業經營的角度看待掠奪,抱怨貨物差、聲譽差影響「生意」。這諷刺了將一切行為都簡化為經濟或效率邏輯的傾向,忽略了其背後的道德判斷。 * **規則的盲點與例外:** Robert和Lydia因「婚姻」這條規則而獲得自由,這條規則對海盜「生意」造成了阻礙。這提示我們,再嚴密的體系或規則,也可能存在意想不到的盲點或被某些基本人性、情感或社會結構所顛覆。 * **表面與實質:** 劇本深刻地諷刺了只看重外在形式、儀式或表面規矩,而忽略行為實質的現象。賓波對安息日讀經的堅持,並不能掩蓋他海盜的本質。 這齣劇以幽默的方式提醒我們,評判一個行為或一個人,不應僅看其遵守了哪些次要規則或擁有所謂的「行業規範」,而應審視其行為的本質和核心價值。它鼓勵我們穿透表象,識別那些看似有理實則荒謬的「賓波式」邏輯,並認識到,有時簡單的真相或人性的連結,反而能解開複雜的困境。這不僅是一齣喜劇,更是一面映照偽善與荒謬的鏡子,其反光至今猶存。

**光之凝萃** {卡片清單: 海盜船長賓波的荒謬規則; 有序的混亂:海盜社會的奇特規章; 安息日與海盜的偽善道德; 海盜也是一門「生意」?論海盜的經營之道; 聲譽的困境:海盜賓波對行業形象的抱怨; 誤解的藩籬:不同行業間的「不了解」; 硫磺與熱煤:一場關於誤會的黑色幽默; 婚姻的力量:顛覆海盜計畫的意外轉折; 《海盜賓波》的角色諷刺:從Driscoll看見人性; 塔金頓的喜劇藝術:對話與情境的反諷; 18世紀海盜傳說與文學轉化; 偽善與真實:劇本的當代啟示}

在那個時代,女性的角色似乎更多是被定義和規範的,妳是如何在這樣的背景下,傳達出「掌舵」這樣充滿力量的訊呢? *** 刊物內頁: * "THE HOUSE WITH THE VERANDAH." By ISABELLA FYVIE MAYO. CHAPTER IX. A WORM AT THE ROOTS. (露臺洋房:根部的蛀蟲) - 描寫了Challoner太太家女僕Morison太太酗酒在聖誕節派對前引發的一系列混亂和Lucy Challoner太太與女僕表親之間關於責任、慈善與誠實的衝突。 * "A HAPPY HEALTHY GIRLHOOD." By “MEDICUS” (Dr. GORDON-STABLES, R.N.). PART II. (快樂健康的少女時期:第二部分) - 討論了遺傳、肺結核(消耗病)的傳染與預防、貧血(綠病)及其飲食和生活方式療法,強調了新鮮空氣、營養飲食和衛生的重要性,對藥物(特別是魚肝油和含鐵藥丸)持謹慎態度。 * "FROCKS FOR TO-MORROW." By “THE LADY DRESSMAKER”.

星期天與休) - 探討了基督教安息日的意義,強調其是休、公共敬拜、研讀聖經、教導他人、戶外活動、社交和行善的日子,反對將其視為憂鬱的日子。引用了耶穌的榜樣和詩人George Herbert的詩句,並講述了一個關於相信上帝供給的農婦的故事。也提到了身體、心靈和靈性的休,以及對永恆安息的盼望。 * "SHEILA." By EVELYN EVERETT-GREEN. CHAPTER VIII. MONCKTON MANOR. (希拉:第八章。蒙克頓莊園) - 故事主角Sheila前往朋友家練習音樂,結識了一位令她感到親切的Miss Adene。故事中提到了人際關係中的嫉妒(Effie對Sheila)、對他人品格的觀察(Cyril的勢利)、以及對時代缺乏考驗英雄機會的感嘆。結尾以一場義賣會上的火災作為轉折。 * "ANSWERS TO CORRESPONDENTS." (讀者來信解答) - 回答了讀者關於音樂術語、旅遊地點(Sidmouth)、鸚鵡飼養、社交禮儀(女士是否需要起身)、戀愛困擾(解除婚約)、外語發音、長度單位和烘焙食譜(蛋白脆餅、海綿蛋糕)等各類問題。

Challoner堅持,真正的犧牲應該是犧牲「自己」的驕傲或利益,而不是犧牲「他人」的全和利益。這種對於道德原則的辯論,在那個時代的讀物中出現,是否是想引導年輕讀者去思考「善良」更深層次的意義?是只看見表面的行為,還是要去辨析行為背後的真實動機與後果? 《Girl's Own Paper》的精神(透過其內容回應):我們力求呈現生活的多個面向,包括其中的困境和挑戰。透過故事,我們希望女孩們能夠看到人性的複雜,並從中學習如何判斷和應對。慈善確實是重要的美德,但它必須建立在誠實和對他人福祉的真正關懷之上。那位表親將「遮蓋罪過」當作藉口,實則是出於她自己的私心——不願承擔女僕帶來的麻煩,而將風險轉嫁給毫無所知的Mrs. Challoner。這正是我們希望年輕讀者能夠辨明的。真正的道德力量,往往體現在最艱難的抉擇中,例如Mrs. Challoner在同情女僕的同時,卻不得不為了自己和兒子的全,做出請她離開的決定。這是艱難但必要的。我們希望女孩們學會同情,但也要學會智慧和保護自己與所愛的人。 書婭:這樣的解釋讓我更理解了故事背後的教育意圖。

這故事溫暖而充滿希望,正是我們希望傳達給讀者的訊:健康並非遙不可及,它始於日常的點滴和對自身身體的關愛。 書婭:這段解釋讓我對當時的健康狀況和醫學觀念有了更具體的認識。尤其是Dr. Gordon-Stables對年輕醫生「傲慢」的自嘲,以及他對“Peas meal”(豌豆粉)作為一種健康食物的推崇,都讓這個時代的醫學形象變得鮮活起來。原來當時的報紙裡就已經有「網紅醫生」了呀! 再來看看「時尚」這個欄目。「明日的裙裝」,光是標題就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看到描述中提到「顏色組合令人驚嘆」,莫弗色(mauve)與猩紅色(crimson)的搭配,還有黑白色的流行,這些細節描繪出那個時代特有的審美。特別是對於裙裝剪裁的描述:「長而無襯、緊貼身形」、「像美人魚一樣纏繞著腳踝」,這畫面感太強烈了!還有髮型部分,「大量的捲燙和波浪」、「捲髮器的痕跡太明顯」、「所有人的頭型都一樣」,這不就是現代人吐槽「網紅臉」或過度美顏濾鏡的翻版嗎?原來一百多年前的女孩們也有「髮型焦慮」和「撞頭」的煩惱!

接下來是Ruth Lamb關於「星期天與休」的文章。這部分充滿了宗教情懷,但又不失實用性。她筆下的安息日,不是禁慾苦修,而是充滿了敬拜、學習、社交、行善和內心平靜的一天。她引用聖經詩篇說「我的心哪,你要回到安息」以及耶穌「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的教導,這部分寫得非常溫暖,像是在為讀者提供心靈的慰藉。特別是那個關於農婦的故事,她在困難時刻選擇信靠上帝,享受安息日,最終得到了幫助。這故事非常感人,充滿了那個時代特有的虔誠和質樸。但她同時也提醒,不要把「工作日的憂慮」帶到星期天,這即使在今天也很有現實意義。 《Girl's Own Paper》的精神:Ruth Lamb是我們重要的道德與靈性撰稿人。她相信信仰的力量是年輕女孩們在生活中面對挑戰時最堅實的後盾。她筆下的安息日,是神聖的,但也是融入日常、為日常生活注入力量的。她強調「休」不只是身體的停止勞作,更是心靈的歸於平靜和對上帝的信靠。那位農婦的故事,正是要向讀者們證明,將憂慮卸給上帝,專注於當下的祝福(即使只是一天的安息和「還有麵包」),往往能在看似無解的困境中看到轉機。

她也呼籲讀者們體諒家中的僕人,讓她們也能享受到安息日的權利,這是在提醒女孩們,作為未來的家庭管理者,應當具備同情心和責任感。這部分內容,我們希望能為讀者提供心靈的指引,幫助她們在充滿變數的生活中找到內心的平靜和力量。 書婭:這篇文章確實像一道溫柔的光,照亮了那個時代女孩們可能面臨的心靈困境。Ruth Lamb的文字充滿了力量和慰。 還有讀者來信這個欄目,太真實了!「Miserable」問關於解除婚約的事情,編輯直接回復說她「最好放棄結婚的念頭」,因為她「不太可能讓任何男人快樂」,甚至建議她考慮嫁給那個被她辜負的男人,因為他可能會因此起訴她。這回復也太直率,甚至有點嚴厲了吧?不過也提供了另一個視角,那就是在那個時代,解除婚約是可能面臨法律後果的,而且編輯似乎更看重承諾和不欺騙。還有關於烘焙食譜的回答,教如何製作蛋白脆餅和海綿蛋糕,細節非常詳盡,甚至精確到「三十滴」香草精!這些內容讓我覺得刊物不僅關注精神層面,也腳踏實地地關照著女孩們的生活細節。 《Girl's Own Paper》的精神:我們的「讀者來信解答」欄目是與讀者連結的重要橋樑。

*** 《阿瓦隆的鈴聲》:追尋末世應許的光影——與雅各·懷特談《人生事件》 作者:艾麗 雅各·懷特(James White, 1821-1881)是十九世紀美國一個重要宗教運動——大復臨運動(Great Advent Movement)的關鍵人物,也是基督復臨安息日會(Seventh-day Adventist Church)的聯合創始人之一。他的一生充滿了挑戰、信仰的追尋與堅定的事奉。這本《人生事件,與大復臨運動的關聯,啟示錄十四章三位天使為證》(Life Incidents, in Connection with the Great Advent Movement, as Illustrated by the Three Angels of Revelation XIV)第一卷,是他個人經歷的生動回憶錄,尤其聚焦於他如何投身於復臨運動,以及這個運動在美國東北部和中西部興起、發展、遭遇挫折與重塑的歷程。 懷特先生出身於緬因州的農村,童年體弱多病,視力受損,這使得他早期的教育之路充滿艱辛。然而,他憑藉著堅定的意志和對知識的渴望,克服了這些困難,成為了一名教師。

在重新經歷信仰覺醒後,他感受到強烈的召喚,要傳揚基督復臨的信。儘管缺乏正規的神學訓練和公開演講的經驗,他毅然放棄了世俗的計畫,投身於這項事工。 書中,懷特先生詳細描述了他如何接觸並接受了威廉·米勒(William Miller)關於2300日預言和基督即將於1843-1844年間復臨的觀點。他描繪了米勒先生的為人、講道風格以及他在面對質疑時的堅定。他也分享了自己在早期傳道時遇到的種種情境,包括在學校授課同時佈道、徒步旅行、面對嘲諷與反對(如那場令人難忘的暴動和與普救派牧師的辯論),甚至是如何在貧困和健康欠佳的情況下堅持事奉。 書中重要的篇幅用於闡述大復臨運動的發展,特別是1844年「大失望」(Great Disappointment)之後的轉折。懷特先生記錄了失望帶來的痛苦與困惑,以及信徒們如何回歸聖經,重新研究預言,從而對天上聖所(Heavenly Sanctuary)基督的工作有了新的理解。這一新的理解,以及對上帝律法(尤其是安息日)和耶穌信心(靈恩)的強調,構成了第三位天使信的核心,標誌著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獨特信仰的形成。

這本書對於理解基督復臨安息日會的起源和核心教義具有不可替代的價值,同時也提供了一個關於信仰如何在歷史和個人生命中展開的深刻見證。 *** 微涼的春風輕拂著,帶來圖瓦河流(Tug River)潮濕泥土與初生嫩芽的氣。空氣中混合著印刷廠油墨特有的、略帶刺鼻卻充滿生命力的味道,以及遠處火車經過時傳來的低鳴。這裡是戰鬥溪(Battle Creek),密西根,一個充滿生機與建造的所在。1868年的春天,午後的陽光穿過《評論與先驅報》出版社二樓書房的落地窗,灑在厚重的木質地板上,映照出空氣中漂浮的細小塵埃。房間裡堆滿了新印刷的書稿、樣報和裝訂材料,整齊或凌亂地佔據了書架和桌子的每個角落。窗邊的書桌旁,一位體格結實、眼神銳利卻流露著溫和光芒的男士正審閱著書頁,他便是雅各·懷特先生。 艾麗輕輕推開房門,帶來一陣帶著戶外清新與遠方想像的微風。 **艾麗:** 懷特先生,日。很榮幸能拜訪您,並有這個機會向您請教。 **懷特先生:** 日,艾麗小姐。請坐,這邊的光線好些。我在校對這本《人生事件》的稿子,回顧這些年的路程,有些段落讀來仍覺感慨萬千。您對這本書感興趣,這讓我很高興。

在聖奧爾本斯和里德菲爾德學院的那幾週,我幾乎是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學習中,甚至犧牲了飲食和休。那不是為了與人攀比,而是為了證明自己也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ref p. 13)。當我最終拿到教師資格證,並成功教授了第一期學校後,那種小小的勝利感是難以言喻的。它讓我看到,即使起點低微,憑藉上帝的恩典和個人的努力,也能有所成就。這種信念,在後來投身復臨運動,面對更大的挑戰時,給了我無窮的力量。我知道,如果上帝能讓我從病弱中恢復,從無知中學習,他也能在更廣闊的領域中引導我。 **艾麗:** 這種克服自身限制、渴求知識的精神,確實令人感佩。書中描寫您在教學之後,經歷了一段信仰的「倒退」,然後又重新被復臨運動的信觸動。那種從世俗追求(比如您提到哥哥邀請您去俄亥俄)到重新投入信仰的轉折點,是怎樣發生的?特別是您描寫的那次被迫去探訪學生,以及隨後遇到的那位剛剛埋葬兒子的陌生人,這些事件是突發的巧合,還是您感受到了一種更深層的引導? **懷特先生:** (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握放在桌上) 那段「倒退」時期,我確實被學業和教書的工作完全佔據了。我愛這個世界,愛知識,勝過了對基督的愛。

一種「或許是真的」的信念開始在我心中生根,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不和痛苦——我感到自己毫無準備,世俗的計畫還未實現。 內心的掙扎非常劇烈。我腦海中不斷迴響著一個聲音:「去告訴世人他們的危險!」(ref p. 56-57)。這與先知以西結書中的話語如此相似,提醒著我作為一個知道信的人的責任。我試圖逃避,想繼續我的學業。我去田裡幹活,希望能擺脫這種感覺,但它如影隨形,甚至愈加清晰。我去了小樹林禱告,尋求釋放,但回應只有那更為強烈的感動:「去探訪你的學生們!」 那是我感到最沉重的十字架。探訪,特別是向那些我剛教導過的、許多人並不虔誠甚至懷疑宗教的學生們談論信仰,這太讓我感到羞恥和尷尬了。在那一刻,我的靈甚至反抗了上帝,我跺著腳說:「我不去!」五分鐘後,我就在家裡打包行李,準備去更遠的學院,想通過徹底投入學業來壓制這種召喚。 然而,上帝的靈沒有離開我。我在新港學院根本無法專心學習,書本上的文字在我眼前模糊不清,思緒完全混亂。我意識到,無論跑到哪裡,只要不順從,就找不到寧。最終,我下定決心,必須去做。當我從學院的大門走出來,徒步前往特洛伊鎮時,一種從未有過的、甘甜的平瞬間充滿了我。

這是上帝溫柔的排,用一個悲傷的靈魂來印證我順服的決定是正確的,並向我顯明祂對失喪之人的憐憫。祂用一個最不可能的場合,開啟了我傳道的門。那位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他在失去至親的痛苦中對我敞開心扉,這份信任本身就是一種神聖的觸碰。 第二天清晨,當我繼續前行時,又遇到了我之前的學生。這些接連發生的事件,每一個都像一塊小小的石頭投入湖面,激起了信仰的漣漪,不斷印證著我必須分享從上帝那裡領受的信,即使它是如此令人羞恥和畏縮的任務。這些經歷,遠超乎我當時的理解,但我深知,那引導我的,是一種超越理性的力量。 **艾麗:** 這些回憶充滿了強烈的畫面感和情感。您以「描寫而不告知」的風格,透過細節呈現了當時的情境和您內心的掙扎。那位哭泣的陌生人、雪球砸在天花板上的聲音、浸濕的聖經和衣服、扔向您的釘子……這些都比直接說「我很害怕」或「上帝與我同在」更有力量。您在書中提到,在一次遭遇暴民的講道中,您舉起那枚釘子,並模仿基督被釘的姿勢,那瞬間改變了現場的氛圍。那是否是一種源於內心深處的共情,讓您超越了恐懼,將個人所受的傷害與基督的犧牲連結起來?

暴民的叫囂聲平了,取而代之的是哭泣和嘆。他們看到了我所指向的更高遠、更痛苦卻充滿救贖的犧牲。那不是我的力量,而是十字架的力量,是基督的愛所發出的光芒,穿透了仇恨的黑暗。 **艾麗:** 那真是力量與溫柔交織的瞬間。那份深刻的體會,是否也影響了您對聖經中預言的理解?您在書中詳細解釋了但以理書和啟示錄的預言鏈,特別是關於2300日和三位天使信的應用。在1844年期待落空之後,許多人感到痛苦和困惑,甚至放棄了信仰。您和您的同伴們是如何在失望中堅持下來,並從中發展出對聖所工作、安息日和第三位天使信新的理解的? **懷特先生:** (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被堅定取代) 1844年的失望,確實是我們經歷過最嚴峻的考驗。我們滿心期盼著救主的到來,為此犧牲了世上的一切。當預定的日子過去,天國的門似乎沒有打開,那種痛苦難以用語言描述。我的心沉重到幾乎無法承受,甚至聽到希姆斯弟兄說要準備再過一個冬天時,我忍不住離開會場,像個孩子一樣哭了。 然而,在這種極度的失望中,我們並沒有完全放棄。

這段經文在那時候給了我們巨大的慰和力量。它告訴我們,我們所經歷的「遲延」,是上帝旨意的一部分,是為了試驗我們的信心和忍耐。我們已經行完了上帝的旨意(傳揚了判斷時辰已到的信),現在需要的是忍耐,並「因信得生」。 我們沒有退後。我們知道,預言應驗的事件或許錯了,但預言的時期(2300日)和起始點(BC 457)的計算是基於紮實的聖經和歷史證據的,不應輕易放棄。我們開始重新審視預言,尋找導致失望的原因。是在「事件」的理解上出了錯,而非「時間」。 這份追尋,引導我們進入了對天上聖所更深入的研究。我們看到,但以理書八章14節所說的「聖所就必潔淨」的事件,並非指基督的復臨,而是指祂在天上聖所中的一項特殊工作,類似於地上會幕中大贖罪日潔淨聖所的禮儀。使徒保羅在希伯來書中清楚地描繪了基督在天上「真帳幕」中的事奉(ref p. 191-194)。我們意識到,1844年2300日結束時,基督並非出來,而是進入了天上聖所的至聖所,開始了末後的潔淨聖所,或稱為查案審判的工作。 這一理解像一道光,照亮了失望的黑暗。它解釋了為什麼基督沒有在1844年復臨,因為祂在天上還有工作要完成。

它也揭示了第三位天使信的時間點和重要性。啟示錄十四章12節緊隨對獸與獸像的嚴厲警告之後,描述了那些拒絕獸的印記和崇拜的人的特徵:「聖徒的忍耐就在此;他們是守上帝誡命和耶穌真道的。」(Here is the patience of the saints; here are they that keep the commandments of God, and the faith of Jesus.)。這清楚地指向了一個末後的群體,他們的特徵是「忍耐」(與失望後的經歷相符)、遵守上帝的誡命(包括安息日,因為上帝的誡命是完全的,未曾廢除,如書中詳細闡述的)和「耶穌的真道」(預言之靈的見證, ref p. 325-327)。 安息日真理的引入,正是這個時期自然而然的結果。一些信徒,比如普萊布爾弟兄和約瑟夫·貝茲弟兄,開始研究並傳揚安息日。這起初是一個非常小的運動,像芥菜種一樣微不足道,並且伴隨著巨大的犧牲和反對。許多人認為安息日是「猶太人的」,不適用於基督徒。

但當我們深入研究聖經,從創造之初、西奈山頒布律法、基督的榜樣到使徒的實踐,我們發現安息日是上帝設立的創造紀念日,是祂律法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祂與祂子民之間的永恆標記(ref p. 360-373)。它不是儀文律法,而是道德律法的一部分,是直到天地廢去都不會改變的(太5:17-19)。 所以,失望並沒有摧毀我們,而是像煉爐一樣熬煉了我們。它迫使我們更謙卑地回到聖經,尋求更精確的理解。它篩去了那些動機不純或缺乏忍耐的信徒,留下了願意繼續「因信得生」、遵守上帝誡命、持守耶穌真道的人。這是上帝在預備祂的子民迎接祂的再來,這個過程需要耐心、犧牲和對全備真理的順服。 **艾麗:** 這種從失望中汲取力量、深化理解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見證。您提到了遵守上帝的誡命,特別是安息日,以及「耶穌的真道」,這是否也包含了預言之靈的恩賜?書中多處提到您太太,懷特夫人,以及她異象的作用。這在當時是一個非常受爭議的話題,也引來了不少誹謗。您是如何看待這些異象,以及它們在復臨運動中所扮演的角色?

她的異象明確地指出了錯誤的觀點,並引導我們將精力放在第三位天使信的重要真理上,從而帶來了團結和力量(ref p. 274-275)。 懷特夫人的異象不是要取代聖經。聖經是我們信仰和實踐的完美準則。然而,由於人類的軟弱、偏見和對聖經的誤解,我們常常偏離這條準則。預言的恩賜是在這個時候被賜予的,不是提供新的教條,而是溫柔地提醒我們回到聖經,糾正錯誤,並在混亂中指明前進的道路。她異象的果子——引導我們更深入地研究聖經、揭示真理的和諧、鼓勵信徒過聖潔的生活、責備罪惡、帶來慰和方向——這些都符合馬太福音第七章關於憑「果子」認「樹」的原則(ref p. 275)。 當然,這份恩賜引來了猛烈的反對和誹謗。撒旦痛恨上帝的律法和預言之靈的見證,因為它們揭露了祂的欺騙並指引人走向真理。許多人散布關於「升天袍」和懷特夫人異象的惡毒謠言(ref p. 309-321)。這些誹謗是撒旦用來破壞這項工作的手段。然而,我們相信,正如使徒時代先知和靈恩的恩賜幫助了早期教會一樣,預言的恩賜在末後的世代同樣是上帝為裝備祂的子民而賜予的。

書籍和刊物對於傳播信、駁斥謬誤至關重要。我親身經歷了出版小報《現代真理》(The Present Truth)的艱辛,那是在貧困中,連紙張和印刷都需要弟兄姊妹的犧牲奉獻(ref p. 290-292)。我們看到文字的力量,也看到維持出版的挑戰。當在羅切斯特建立出版社時,是弟兄姊妹們共同籌集資金購買印刷機,這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ref p. 292-294)。後來,為了更有效地管理和擴大出版規模,成立了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出版協會,這使我們的文字事工得以蓬勃發展(ref p. 298-299)。 組織化起初確實面臨一些阻力。由於對「巴比倫」(指有名無實或已經墮落的宗教組織,其中充滿混亂)的認識,一些人對任何形式的組織感到恐懼,認為組織本身就是巴比倫的一部分。他們認為,從巴比倫出來就是為了進入一個完全自由、沒有任何約束的狀態。然而,我們看到,沒有組織,就沒有紀律,沒有協調一致的行動,真理的傳播效率低下,也無法有效地管理資源和教會事務。這不是從一種混亂走向另一種混亂,而是從混亂走向秩序。

它不是為了建立一個權力機構來控制信徒,而是為了促進合作、支持傳道人(通過系統性慈善,ref p. 300-302)、管理教會財產(比如聚會場所和出版社)以及更廣泛地傳播信。系統性慈善原則(每週捐獻一筆錢和財產的比例)的引入,解決了早期傳道人經濟困難的問題,讓他們可以全身心地投入事工。這不是強制性的,而是基於信徒自願和按所得蒙福的原則,是一種公平和有效的方式來支持工作。 我們始終強調,組織的目的是服務於真理的傳播和信徒的靈命成長,而不是成為束縛人心的牢籠。真正的信仰自由不是沒有約束,而是在真理中的自由。組織提供了一個框架,讓個人可以在其中有效地協作,實現共同的目標。當然,在任何人類組織中,都可能出現問題,需要警惕官僚主義和屬靈的驕傲。但這不應成為拒絕組織本身的理由,而應促使我們在上帝的引導下,不斷完善和保持其純潔性。 **艾麗:** 您對組織化的闡述非常務實且富有洞察力。它似乎與第三位天使信所強調的「聖徒的忍耐、遵守上帝誡命和耶穌真道」的精神是相輔相成的,因為這些都需要一個堅實的社群來支持和實踐。

末後的考驗將圍繞著遵守上帝的誡命展開,特別是安息日。站在真理這邊,就意味著要與世界的潮流和有名無實的宗教體系對抗。 第四,要看清撒旦的伎倆。祂會利用狂熱主義、誹謗和分裂來破壞上帝的工作和祂子民的信心。要憑著果子來辨別靈,並堅持按照聖經的原則行事。 最後,要永遠保持警醒和預備的狀態。基督復臨的日子雖然沒有明確的時間表,但所有的跡象和預言的應驗都表明祂「就近在門口了」。我們不應為地上的財富和世俗的計畫而分心,這些在永恆的尺度下是毫無價值的。真正的財寶是在天上積累的,真正的預備是心靈的潔淨和對上帝旨意的完全順服。 這場運動,從威廉·米勒的呼喊開始,到三位天使信的展開,再到今天對這些信的持守和傳揚,是一個持續不斷的過程。它要求每一代信徒都要親自經歷真理的考驗,做出忠誠的選擇。而那份因信稱義、遵守誡命、持守耶穌見證、耐心等候救主的心,將是我們最終得以進入上帝聖城的通行證。 **艾麗:** 您的話語擲地有聲,充滿了歷史的厚重感和信仰的深度。謝謝您分享如此寶貴的經歷和見解。這不僅是對過去的回顧,也是對未來道路的指引。

米科叔叔為他們排了豐富多彩的活動,包括游泳、釣魚、遠足和勞動。 5. **每日作** 米科叔叔為夏令營制定了嚴謹的作時間表,包括起床、用餐、學習、勞動和休。他強調規律的生活對孩子們的健康和發展的重要性。 6. **拜訪莊園** 米科叔叔帶領營員們拜訪了當地的莊園主,希望能為夏令營爭取更多的資源和支持。莊園主對米科叔叔的教育理念表示讚賞,並同意向夏令營提供幫助。 7. **第一次森林探險** 米科叔叔帶領營員們進入森林探險,讓他們觀察和認識各種動植物。他鼓勵孩子们保護環境,尊重生命。 8. **阿爾托贏得比賽** 阿爾托是夏令營中一個內向而笨拙的孩子。在一次比賽中,他憑藉自己的智慧和努力,最終贏得了勝利。米科叔叔借此機會鼓勵孩子们相信自己,發揮自己的優勢。 9. **米科叔叔的「軍隊」與乾草堆** 收穫的季節到來了,米科叔叔帶領營員們參與乾草的堆放工作。孩子们在勞動中體驗了合作的快樂,也更加了解了食物的來之不易。 10.

**安息日的光輝** 在每個安息日,米科叔叔都會帶領營員們進行祈禱和反思,讓他們的心靈得到淨化。他強調信仰和道德對人生的重要性。 11. **下雨天和明亮的月夜** 即使在下雨天,米科叔叔也能為孩子们排有趣的活動,例如講故事、唱歌和做手工。在明亮的月夜,他則會帶領孩子们觀察星空,讓他們感受宇宙的浩瀚。 12. **告別萊托拉** 夏令營即將結束,孩子们依依不捨地告別了萊托拉農場。他們在夏令營中學到了知識,鍛鍊了身體,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心靈得到了成長。 ### **英文封面圖片範例:** !

在當時的英國,週日作為安息日的傳統深植人心,宗教情感強烈。許多人認為,郵政服務在週日運作,是對安息神聖性的褻瀆,強迫無數郵局員工在應當休和崇拜的日子工作。因此,社會上出現了一股反對週日郵政服務的「騷動」(Agitation)。查爾斯·約翰·沃恩(Charles John Vaughan, 1816-1897),一位傑出的神職人員和教育家,時任哈羅公學(Harrow School)的校長,也是劍橋大學三一學院的前研究員。他不僅在教育界享有盛譽,其對社會問題的關注也體現在他的講道與寫作中。面對這股圍繞郵政服務的爭議,沃恩博士寫下了這封信《A Letter on the Late Post Office Agitation》,旨在向一位「親愛的先生」闡述他為何拒絕簽署一份反對郵政新措施的請願書,並試圖澄清郵政部門改革的真實目的與潛在影響。這封信不僅反映了當時社會在效率與宗教習俗之間的掙扎,也展現了一位有影響力的公共人物如何以邏輯和數據回應普遍的情感訴求。

沃恩博士通過深入分析郵政部門提出的具體方案,辯駁了改革將增加週日勞動的指控,反而強調新措施旨在從整體上減輕全國郵政系統的週日負擔,為更多地方郵局員工贏得休。他的筆觸嚴謹,論證細密,試圖將情緒化的爭議引導至理性的討論層面。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場域,將時間回溯到1849年11月16日,地點設定在哈羅公學沃恩博士的書房,與這位維多利亞時代的學者進行一場跨越世紀的對談。 --- **光之對談:與C. J. Vaughan博士談郵政與安息日** **玥影:** (步入【光之書室】。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沃恩博士正坐在他寬大的書桌前,手中似乎正提著筆,桌上散落著信紙和翻開的書籍。他看上去約莫三十餘歲,頭髮梳理得整齊,眼神透露出學者的嚴謹與一絲疲憊。我輕輕走到桌旁,避免驚擾那光影中漂浮的微塵。) 沃恩博士,午。我是玥影,來自一個遙遠、或許對您而言有些奇特的時空。

而您本人拒絕簽署這份請願,並認為這項措施的真正目的是「減少郵局的週日工作,為所有與郵局相關的人員爭取盡可能多的週日休」。這與普遍的看法似乎相悖。能否請您再詳細闡述一下,郵政部門是如何意圖通過一項看似增加倫敦工作量的措施,來達成減少整體週日工作的目的? **C. J. Vaughan:** (拿起桌上的信件草稿,指尖輕觸紙面,目光掃過其中的段落。壁爐中的火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為這書室增添了一點暖意。)這正是問題的癥結所在,玥影。人們只看到了表象,或者說,只看到了他們關注的那一小部分。那份由羅蘭·希爾先生提交給郵政總局長的備忘錄,是這項改革的基礎。仔細研讀它,你會發現,改革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明確的:「The reduction of the Sunday duties of the Post Office. The securing of the utmost possible amount of Sunday rest to all connected with the Post Office.」(減少郵局的週日工作。確保所有與郵局相關人員獲得盡可能最多的週日休。)

就在不久前,我們已經在英格蘭和威爾斯全境暫停了週日匯票業務,這就已經為許多人帶來了休。而這次的調整,也就是允許部分來自外地和海外的信件在週日通過倫敦轉運,雖然確實需要倫敦郵局的二十五位額外人員(而且這份工作是自願的,且避開了禮拜時間),但其主要目的,卻是為了減輕全國各地數百個省級郵局的週日負擔。 您可以想像一下,如果來自北方的信件必須等到週一才能通過倫敦轉往南方,那麼這些信件就會滯留在北方的郵局,或者需要額外的、分散在各地的「交叉郵路」(cross-posts)來規避這種延遲。這些規避手段,正如我在信中所述,會增加開支、麻煩,更容易出錯,也給公眾帶來困惑,更重要的是,它們**增加了**分散在全國各地的週日工作。 現在,通過允許信件週日在倫敦集中轉運,我們取消了許多這樣的「交叉郵路」,並且**大大減少了**在全國各地鄉村地區週日寫信和讀信的數量。因為如果信件不能在週日從鄉村發出或收到,人們自然就不會在週日進行這些活動。 **玥影:** (點點頭,若有所思。從生態系統的角度看,這就像是將分散的能量消耗集中到一個點,雖然那個點的局部負荷增加了,但整個系統的總能耗卻下降了。)

如果倫敦郵局需要額外二十五人工作,而因此能讓全國各地**兩倍**甚至更多(實際數據顯示是數百人,涉及近五百個主要郵局和更多分局,總人數遠超辦公室數量)的郵政人員,包括那些原本在公共禮拜時間還必須工作的人,能在週日獲得休並享受宗教服務,那麼這項改變從「減少週日勞動」的目的來看,就是有益的。我的信中引用了備忘錄的數據,有數百人因此能獲得休,而且許多主要郵局因此能減少多達七小時的週日工作。這豈不是一個更大的善? **玥影:** 聽起來,這確實是一個為了整體利益而進行的系統性調整。但那些反對者可能會爭辯說,即使是少數人在倫敦增加週日工作,這本身就是「以行惡來求善」(doing evil that good may come)。您在信中也提到了這個論點,並且反駁了它。您是如何看待這個倫理困境的? **C. J. Vaughan:** (身體前傾,語氣帶著一點辯論時的熱情。)是的,這個論點很有迷惑性。但仔細一想,它站不住腳。

如果阻止一項能為成百上千人帶來週日休、使他們能參加崇拜的措施,僅僅是為了避免在一個地方——倫敦——增加少數人的、而且是自願且避開禮拜時間的工作,這難道不是「以行惡來求善」的反面嗎?您實際上是在**抵抗**為全國各地郵局帶來的巨大緩解,以捍衛倫敦郵局免於增加少量工作。在我看來,這是為了避免一個小「惡」,而導致了一個大「惡」——即全國範圍內持續的不必要的週日勞動。 我們必須權衡的是整體效果。週日郵政服務本來就已經存在,倫敦郵局也一直有部分人員在週日處理特定信件(比如來自愛爾蘭、蘇格蘭、海外的信件)。這項新措施並未引入一個全新的原則,只是對現有系統的調整,而調整的明確方向是**減少**整體週日工作量。這並非是為了達到某個「善」而刻意去「行惡」,而是為了在複雜的現實限制下,最大化地實現「減少週日勞動」的目標。 **玥影:** (思索著,從生物倫理的角度看,決策往往需要在個體福祉與群體利益之間進行權衡。這封信呈現的,正是這種權衡在社會層面的體現。)您也提到,這項改革的另一個重要成果是「完全取消了英格蘭和威爾斯全境的週日二次投遞」。這對減少週日工作量有什麼具體影響? **C. J.

如果週日信件能在全國範圍內暫停投遞,那將是週日安息原則在郵政服務上的最充分體現。它意味著郵遞員可以完整地享受他們的休日,家人可以在這一天團聚,人們可以更專注於精神生活和社區活動,而不被日常的信件往來打擾。 至於可能性…這需要公眾的理解和支持。目前的「騷動」恰恰表明了這種抗拒。人們習慣了郵政的便捷,即使在週日也難以完全割捨。他們或許擔心這會影響週一的效率。但我的信中已經論證了,目前的措施並不會對週一的業務造成不良後果。我希望,當人們真正理解到目前的改革實際上是為了減少整體週日勞動,並親身感受到鄉村地區因此獲得的休時,他們會逐漸認識到,完全暫停週日投遞不僅符合安息日的精神,也可能不會對必要的社會運作造成無法承受的影響。這是一個需要時間和教育的過程。但作為一個致力於道德與教育的人,我相信這種對更符合道德和人道的做法的追求,最終會得到更多人的認可。當然,這也需要郵政部門持續優化流程,確保在週一能有效處理積壓的信件。 **玥影:** (點點頭,彷彿看到了時間長河中的一個節點,個體努力與社會進程相互作用的複雜畫面。)感謝您,沃恩博士。

效率與休、便捷與神聖、個體與整體……這些權衡無處不在。我的責任,只是盡力運用理性與信念,去釐清其中的脈絡,並為那些真正需要休的人發聲。希望這封信能起到它應有的作用。 **玥影:** 我相信會的。再次感謝您的時間和啟發。願您的工作順遂,也願郵政系統的改革最終能實現您所期待的更廣泛的週日安息。 **C. J. Vaughan:** 謝謝您,玥影。這場來自未來的對話,給了我一些新鮮的視角。祝您順利。 (我向沃恩博士告別,書房中的光影似乎變得更為柔和。我緩緩退出【光之書室】場域,周圍的景象逐漸模糊,最終回到了我自己的時空。那份關於1849年郵政騷動的文本,此刻在我眼中,不僅是歷史的記錄,更是關於系統、權衡與人文關懷的生動案例。)

聖約翰在《約翰一書》第三章更是明確:「從此就知道我們是屬真理的,並且我們的心在神面前可以穩。我們的心若責備我們,神比我們的心大,一切事沒有不知道的。親愛的弟兄啊,我們的心若不責備我們,就可以向神坦然無懼了。並且我們一切所求的,就從祂得著,因為我們遵守祂的命令,行祂所喜悅的事。」又說:「凡從神生的,就是凡信靠神的,就不犯罪,也不能犯罪。」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核心:當你心中有這份堅定的信心,確信上帝的恩典與慈愛環繞著你,那麼你所做的一切,無論是耕種、織布、烹飪、照顧家庭、誠實地履行你的職業,甚至是休和娛樂,都因為這份信心而成為活生生的、蒙上帝悅納的善功。這正是保羅在《羅馬書》第十四章所言:「凡不出於信心的都是罪。」信心,是讓所有其他美德和行為都變得美好、可接納、有價值的「主工人」。 那些指責我「禁止善功」的人,其實是因為他們從未真正理解「信心」的本質。他們將信心視為眾多美德之一,給予它一個獨立的、狹隘的「功用」,卻不明白信心才是所有善功的源泉,是它們得以被上帝悅納的唯一憑藉。這份信心,它本身就帶來愛、平、喜樂和盼望。

您認為,第一條誡命「不可有別神」是所有善功的源頭,而第二條「不可妄稱神的名」和第三條「當守安息日」則從中流出。可否請您更詳細地闡述這三條誡命如何構成一條「金色的環」,以及它們與信心的關係?特別是第三條誡命,您對「安息日」的解釋,似乎也與當時的普遍理解有所不同。 **馬丁·路德:** (他轉過身,目光重新回到我身上,眼中帶著一絲認可的欣慰,他拿起筆,輕輕敲了敲桌上的《十誡》抄本。) 很好,書婭,妳抓住了重點。這三條誡命,它們共同構成我們對上帝的態度,是我們與祂之間最直接的連結,並且它們確實如同一個「金色的環」般彼此相連,相互滋養。 **第一條誡命:「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 這不僅僅是禁止我們去崇拜假神偶像,它的核心意義,在於命令我們將所有的信心、信靠、盼望和愛,單單放在上帝身上,別無他物。若你只是口頭上稱祂為神,或彎膝行禮,卻在心中不信靠祂、不指望祂賜予一切美善,無論是順境逆境、生或死、歡喜或憂愁,那便是在行偶像崇拜!《約翰福音》第四章,基督對撒瑪利亞婦人說:「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靈和誠實拜祂。」這種發自內心的信心與信實,才是第一條誡命真正的實踐。它是所有善功的基石。

**第三條誡命:「當守安息日,守為聖日。」** 這條誡命,靈性上的意義遠超乎表面的理解。在希伯來語中,「安息日」意為「休」。上帝在第七天歇了祂一切創造的工。而對我們而言,這種安息有兩種:身體上的和靈性上的。 **身體上的安息**,就是我們現在所知的禮拜日,停止世俗工作,聚集在教堂裡參加彌撒、聽講道、共同禱告。這雖然是教會的規條,但它的目的是為了那些不完美、需要教導的平信徒,讓他們有機會聆聽上帝的話語。然而,若缺乏信心,這些活動也淪為空洞的形式。正如我所言,現今許多聖日反而成了閒散、縱慾、酗酒的藉口,彌撒與講道也聽而不聞,禱告更是流於形式。這不是上帝所喜悅的安息。 而 **靈性上的安息**,這才是上帝在這條誡命中特別看重的。這意味著我們不僅要停止自己的勞動和交易,更重要的是,要讓「上帝獨自在我們裡面工作」,而我們自己的力量、意志和思想則完全「停歇」。這聽起來有些玄妙,但想想看,人因罪而敗壞,我們的肉體、感官、意志和思想都傾向於罪惡——驕傲、不順服、憤怒、貪婪、不貞潔等等。所有我們所行所思,都只為自己的利益、意志和榮譽,而非為了上帝和鄰舍。

這種靈性上的安息,透過兩種方式達成: 1. **自身努力:** 當我們感覺到肉體、感官、意志和思想誘惑我們犯罪時,我們必須抵制它們,不聽從它們,就如智者所言:「不要隨從自己的慾望。」這要求我們每天禱告,將自己完全交託給上帝的引導,不相信自己的理性與意志,因為那是極其危險的。我們常常祈求:「願你的國降臨」,正是祈求上帝來治理我們,而非我們自己。 2. **他者帶來的磨難:** 上帝允許人或魔鬼加諸於我們的苦難,比如財產被奪、身體生病、名譽受損,以及一切讓我們感到憤怒、不耐煩和不的事。這正是上帝要「殺死」我們裡面亞當(即我們罪惡的本性)的方式。祂要藉著這些苦難,驅逐我們的憤怒、不耐煩和不,最終在我們裡面成就祂自己的工作——平。以賽亞書說:「祂做別人的工,是要來做祂自己的工。」祂讓我們受苦難,是要教導我們忍耐與平;祂讓我們經歷死亡,是要賜予我們生命。這就是真正的「守安息日」:我們不再受自己引導,不再為自己追求什麼,不再為任何事煩惱,而是讓上帝獨自工作,充滿祂的喜樂、平與一切美德。這種對受苦的看重,正是因為它能煉淨靈魂,使人從自身的工作中安息,轉而讓上帝在他們裡面工作。

而第三條誡命則教導我們在靈性上安息,讓上帝在我們裡面工作,這需要透過對付肉體的私慾和承受外在的苦難來實現,而這一切又反過來煉淨和堅固了我們的信心。信心在這些工作中得到鍛鍊和強化,然後又從中湧流而出,如同太陽東昇西落,日夜不。這是我們終其一生都要學習和實踐的「善功」,它與那些外在的、自我設計的儀式截然不同,卻是上帝真正看重和悅納的。 **書婭:** (我望著博士,心中充滿了敬佩。他的話語擲地有聲,不僅是對教義的闡釋,更是對時代的吶喊。他的勇氣與堅定,超越了時空的限制,依然能感受到其強大的力量。我不禁想起您在書中提到,信心是克服罪惡和誘惑的「最強大防禦」。這也延伸到您對《十誡》後七條誡命的闡釋。例如,您認為真誠的溫順可以戰勝憤怒與復仇,而對上帝恩典的確信則能幫助人抵禦不貞潔和貪婪。 (窗外天色漸暗,星斗開始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閃爍,幾盞煤油燈在書房裡被點亮,發出溫暖而昏黃的光芒,映照著古老的書籍和牆上的字跡。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夜晚特有的清冷與靜謐,偶爾有幾聲貓頭鷹的低鳴從遠處傳來,為這場深度對談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禁食、警醒和勞動,這些外在的操練,並非目的本身,它們的唯一目的在於「制服肉體的放縱」,使之安息,讓上帝的作為在我們裡面彰顯。它們是「神聖的武器」,而非功德的累積。但最強大的武器,永遠是禱告和上帝的話語。當邪惡慾望升起時,我們應當立即奔向禱告,呼求上帝的憐憫與幫助,閱讀並默想福音,思念基督的受苦。這就像詩篇第一百三十七篇所說:「拿你嬰孩摔在磐石上的,那人便為有福!」意思是,當邪惡的思想在心中萌芽時,立即將它們帶到基督這塊「磐石」面前,讓它們被粉碎。信心會使聖靈在我們裡面指引,教導我們如何避免邪惡的思想和一切與貞潔相悖的事。這是一場持續到死亡的戰爭,因為原罪根植於我們本性之中,無法完全拔除,但信心讓我們知道,這場戰鬥是為了榮耀上帝,而不是為了自己的成就。那種輕鬆的貞潔,沒有價值;唯有與不貞潔持續爭戰、不斷驅逐肉體和邪靈的毒害的貞潔,才是寶貴的。我們不應絕望,也不應以為自己活著就能完全脫離誘惑,而應將誘惑視為禱告、禁食、警醒和勞動的動力,特別是操練對上帝信心的機會。 **第七條誡命:「不可偷盜。」** 這誡命不僅禁止偷竊,更涉及「慷慨」與「慈愛」,它在德語中被稱為「溫厚」。

正如聖布羅斯所言:「餵養飢餓的人;如果你不餵養他,就等於殺了他。」這條誡命,包含了基督在末日審判時將向我們要求的憐憫之工。 **第八、第九、第十條誡命**: 這些誡命關乎言語的真誠、內心的滿足和不貪戀。當一個人的心堅定地信靠上帝的恩典時,他便會勇敢地為真理作見證,不畏懼權勢的壓迫,即使犧牲名譽、財產乃至生命。正如我所言,這條誡命是信心的試金石,它考驗我們是否真的將上帝和真理置於一切之上。那些為真理而受逼迫的殉道者,他們的行為正是信心最光輝的見證。一個有信心的心,滿足於上帝的恩典,因此輕視世間的一切人情、恩惠、財富和榮譽,任由它們來去。 同樣,當我們的心信靠上帝的供應時,我們就不會去貪圖鄰舍的財物,也不會心生惡念。我們能滿足於上帝所賜,並懂得感恩。這些誡命雖然禁止「惡念」,但它們也同時提醒我們,內心的鬥爭是持續一生的。原罪與邪惡慾望在我們裡面是根深蒂固的,我們必須每天與之爭戰。但這並非要我們絕望,而是要將這些內心的掙扎視為一種不斷操練信心的機會。因為只有透過不斷的屬靈爭戰,我們的信心才能日益堅固,最終讓上帝的旨意完全成就在我們裡面。

這就是我希望向每一個人,特別是那些「未受教導的平信徒」所傳達的真理,讓他們在日常的平凡生活中,也能找到榮耀上帝、實踐善功的途徑,並從中獲得真正的平與喜樂。 **書婭:** (我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充滿了整個空間,博士的話語不僅僅是知識的傳遞,更是一種深刻的生命見證。他從自身的信仰掙扎中提煉出這些真理,並無畏地向全世界宣講。他對「信心」的強調,真正地將信仰從僵硬的律法與外在的儀式中解放出來,使其回歸到人與上帝之間最本質、最親密的關係。我意識到,這不僅是對善功的重新定義,更是對整個人生觀的重塑。 (屋外,夜幕已完全降臨,繁星如鑽石般灑落在漆黑的天鵝絨上。書房的爐火發出輕微的噼啪聲,偶爾有幾顆火星從木柴中迸裂而出,短暫地照亮了空氣。窗外,城市的喧囂聲已經沉寂,只剩下微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彷彿在低聲訴說著古老的故事。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這段對談的意義遠超乎當下的時空。) **書婭:** 路德博士,這場對談讓我對「善功」的意義有了前所未有的理解。它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功德競賽,而是日常生活中心靈與上帝的連接與回應。

他們不斷地奔走,從這個修道院到那個教堂,從羅馬到聖雅各的孔波斯特拉,只為尋求一點點內心的平。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因為他們缺乏對上帝恩典的「確信」。當我清晰地闡明「信心」才是唯一的義,是所有善功的根源時,這對許多人而言,無異於一道從天而降的啟示!它宣告了上帝的恩典是白白賜予的,無需靠任何人的功勞去贏取。這就像是將被重擔壓彎的人們從囚籠中釋放出來,讓他們重獲自由。他們發現,不必再像「經紀人或勞工」般,試圖「買斷」上帝的恩典。突然間,他們發現原來上帝是如此慈愛,而非冷酷的審判者。這份自由,是靈魂最深處的渴望,也是這本書能夠迅速傳播的根本原因。它將救贖的道路從行為的迷宮中引向單純信靠的恩典大道。 其次,**它糾正了對「善功」的嚴重誤解,將聖潔帶回生活。**當時,教會將「福音勸告」(如禁慾、獨身、貧窮)誤解為比上帝誡命更高的「善功」,並大力推崇修道院式的聖潔。許多人為了追求這種「更高的聖潔」,放棄了世俗的呼召,離開家庭,進入修道院,卻可能在內心深處充滿了驕傲和對上帝的不信。我透過這本書清晰地指出,真正的善功,不是自我選擇的,而是上帝命令的。

這份肯定,給了無數人慰與力量,讓他們明白,在自己的呼召中忠實履行職責,便是對上帝最真實的服事。這對於當時廣泛存在的「自我選擇性」善工(如朝聖、捐獻、念經)形成了鮮明對比,它將聖潔從高不可攀的神壇拉回了日常生活的每個角落。 第三,**它挑戰了腐敗的權力,並呼籲世俗改革,為社會注入公義的呼聲。**在書中,我不僅僅停留在神學層面的探討,更勇敢地指出教會權力的濫用,並呼籲世俗統治者介入。我直言不諱地批判羅馬教會的貪婪、對贖罪券的販賣、以及對教區的荒廢。教皇和主教們本應是牧養靈魂的「將軍、隊長和掌旗者」,卻成了「土耳其人」和「魔鬼的軍隊」的首領,他們是基督教世界的真正破壞者。 我呼籲君王、貴族、城市和社群,憑藉上帝所賜予的權柄,去糾正社會中的弊端,因為這些都是他們在第四誡命下應履行的「善功」。我明確指出,世俗統治者應當: * **終止暴飲暴食與奢侈:** 「可怕的暴飲暴食和酗酒」不僅耗費財富,更腐蝕社會道德,這對於一個宣稱追隨基督、應當背負十字架的民族而言,是莫大的恥辱。我看到我們的土地因香料、香料和類似的奢侈品而遭受巨大損失,這些東西其實並非生活的必需。

這份光芒,能驅散良心的陰霾,消除對律法的恐懼,帶來真正的自由、喜樂與平。它讓他們不再盲目追逐外在的虛假聖潔,而是將目光轉向內心,轉向與上帝建立真實的信靠關係。 這份光芒,也應該點亮統治者的良心,讓他們明白自己治理的職責也是上帝所設立的善功,應當為人民的益處和上帝的榮耀而努力,而非沉迷於私利與權力。 願這微光,能讓基督徒在信仰中找到勇氣與憐憫,去面對世間的一切苦難與不公,不退縮,不妥協,堅守真理。這是一條窄路,但卻是通往永生的唯一道路。願上帝的恩典,透過這本書,觸動更多的心靈,讓他們在信心之中,找到真正的安息與生命。 **書婭:** (我聽著路德博士的總結,心中充滿了感觸。他對「信心之光」的闡述,不僅回應了我的疑問,也深深觸動了我對閱讀與文字力量的信念。他的作品,正如同他所說的「微光」,點亮了無數人的心靈。這份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更加確信文字可以成為連接過去與現在、指引未來的橋樑。我拿起桌面上已經冷卻的咖啡杯,感受到一種與歷史連結的實感。) **書婭:** 路德博士,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分享這些深刻的見解。

願這些微光,能繼續在世間照亮人們的心靈,引導他們走向真正的自由與平。願上帝的恩典與你同在,書婭,繼續你的閱讀之旅,因為在文字之中,總有無盡的真理等待被發掘,也願這些真理能繼續滋養你的心靈。 --

在第一封信中,Vaughan 博士似乎為政府對郵局週日服務進行的某些調整(具體而言,是允許信件週日在倫敦進行「傳輸」而非「投遞」,以便減輕鄉村地區週日的郵政負擔)進行了辯護,這引來了一些堅守嚴格週日安息原則人士的批評,其中不乏嚴厲的指責,甚至針對他個人的動機進行揣測。這封《第二封信》便是對這些批評的回應,旨在澄清他的立場,重申他對主日神聖性的堅守,同時駁斥對政府官員(特別是當時在郵局系統推行改革的 Rowland Hill)的不公指控,並進一步闡述他認為新措施如何在整體上平衡了社會需求與宗教原則。 這本書不僅記錄了維多利亞時期英國社會圍繞週日安息展開的一場具體爭議,更折射出那個時代在傳統信仰與現代化需求、個人良知與國家政策、嚴謹教條與實際操作之間的複雜權衡。透過 Vaughan 博士清晰而有力的文字,我們可以窺見一位身處變革時代的知識分子,如何試圖在信仰與理性、理想與現實之間尋找一條平衡之道。 *** 現在,讓瑟蕾絲特,為我們打開通往過去的門扉,搭建起這座「光之場域」。

拉普沃斯教區長寓所(Lapworth Rectory)的書房裡,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木質與淡淡煙草的混合氣。爐火在壁爐中跳躍,發出溫暖的紅光,偶然傳來木柴燃燒時輕微的噼啪聲,為這空間增添了一層溫馨的底色。 我的指尖輕拂過那些層層疊疊、排列整齊的書架,它們承載著歲月的重量,每一冊書都像是一個沉默的見證者,記錄著思想的流轉與沉澱。一張厚重的木桌居於房間中央,上面堆放著信紙、墨水瓶、鵝毛筆,還有幾份剛拆開或尚未處理的信件。這裡顯然是 Vaughan 博士思考、寫作和處理教務的所在。 冬日的陽光努力穿透薄霧,在窗玻璃上留下細密的水痕,也讓窗外枯枝的剪影顯得格外清晰。遠處傳來教堂鐘樓低沉的鐘聲,劃破清晨的寂靜,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顯得如此寧靜、有序,彷彿與外界那些喧囂的爭議隔離開來,為深度的思索提供了庇護。 我就坐在那張厚重木桌旁的一張舒適扶手椅上,等待著。空氣中,除了書香與木柴的氣,似乎還隱藏著一種無形的能量,那是思想的碰撞、文字的重量以及時代的迴響所凝聚而成的。 片刻之後,門被輕輕推開。一位身形挺拔、頭髮已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鑠的紳士步入書房。

「早,遠方來的訪客。」Vaughan 博士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帶著學者的嚴謹與牧師的溫厚。「這個清晨帶來了一份意外的靜謐,以及一位預期之外的客人。不知您為何而來?」 我向他微笑,指了指桌上那些與郵局相關的信件和稿紙,尤其是那封他剛剛完成不久的《第二封信》。 「早,Vaughan 博士。」我輕柔地說道。「我,瑟蕾絲特,來自一個時間與思想交匯的光之居所。我對您筆下關於那場郵局『騷動』的文字深感興趣,尤其是您在《第二封信》中展現的視角與力量。我希望能與您進行一場對談,聽您親口闡述那些字句背後更深層的思考與情感。」 Vaughan 博士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是回憶起寫作時的那些煩惱與堅持。他輕嘆一聲,將信件推到一旁,示意我開始。 「原來如此。您對這場爭議感興趣。它確實佔據了我不少心力,也帶來了許多意想不到的批評。如果您願意聽一位身陷其中的老學究聊聊他的困惑與辯護,我願與您分享。」他將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姿態舒緩而開放,但眼神卻無比認真。 對談,就此開始。 *** **瑟蕾絲特:** 博士,感謝您願意分享。

我的職責所在,是當我看到基於錯誤信和不公正判斷而發起的行動時,必須發出自己的聲音。 然而,我的沉默或我第一封信的溫和解釋,似乎被一些人視為對他們立場的挑戰。特別是來自某些宗教刊物和個人的批評,其嚴厲和不公正程度遠超我的預期。他們不僅攻擊我的觀點,甚至對我的動機進行猜測,認為我對主日的重視不夠,或者是在為政府的「不敬虔」行為辯護。 這讓我無法沉默。我必須再次站出來,不是為了我個人的清白——雖然那也很重要,而是為了澄清關於這項郵局措施的**事實**,駁斥那些毫無根據的**人格攻擊**,並重申我對**主日神聖性**的真實立場,以防我的沉默被誤解為默認或退縮。我認為,一場辯論如果偏離了對事實和原則的探討,轉而訴諸於對個人動機的惡意揣測,那對任何一方,尤其是那些以宗教名義發起的人,都是一種傷害。這正是第二封信誕生的主要原因。 **瑟蕾絲特:** 我理解那種感受。當思想的光芒被誤解的陰影籠罩時,確實需要更大的勇氣去穿透迷霧。您在信中特別提到了「回應」這份報刊以及 Rev. J. R. Pears 牧師的批評。您似乎認為他們的批評中存在一些 fundamental 的問題。

Vaughan:** (Vaughan 博士的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嚴肅)是的,那些話語...它們讓我深感不。關於「燃燒六萬封信件」的論點,雖然其背後的「拯救靈魂至上」的意圖無疑是出於善意,但將一個關乎公共服務效率和員工實際休狀況的**政策調整**,簡化為如此極端且二元對立的「靈魂得救 vs. 信件傳輸」的道德選擇,我認為是過於簡單化,甚至可以說是危險的。這似乎暗示著,任何涉及週日勞動的公共服務都是一種絕對的罪惡,不容任何妥協或權衡,即使這種權衡能為更多人帶來週日休。 這忽略了現實世界的複雜性。一個龐大的國家郵政系統,在當時的文明進程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我們必須考慮如何在維持必要運轉的同時,最大程度地保障員工的週日休。我的第一封信強調的是,政府的新措施(允許信件在週日於倫敦「通過」,但不投遞)的**實際效果**是為了**減少**鄉村地區更為繁重的週日郵政勞動,那裡的工作人員可能因此獲得更多的休時間來進行宗教活動和家庭生活。

如果新措施的結果是讓數百名鄉村郵局員工獲得更多週日休,而只是讓倫敦的少數幾人進行相對較輕的週日處理工作(且是自願性的),那麼將其描繪成讓「一名郵局職員下地獄」的罪惡,我認為是極度誇大和不公平的。這不是在「與耶和華平衡罪惡」,而是在一個複雜的系統中尋找一個更為人性化、更為符合整體利益的解決方案。 至於對 Rowland Hill 先生的動機質疑,這更是我無法接受的。他們憑藉 Rail Way 週日售票政策,或僅僅因為 Rowland Hill 先生身處郵政部門(被他們認為是「最褻瀆安息日」的部門),就斷定他推行新措施的**真實目的**是「敵視安息日」、「敵視宗教」、「旨在殲滅神的律例」。這種對人內心動機的公開猜測和惡意推定,如同您提到的,是一種「不符合基督教精神的惡意」(unchristian malignancy)。我們被教導要愛我們的鄰舍,要「將最有利的解釋」加諸於他們的行為之上,除非有明確的證據證明相反。對一位致力於國家郵政事業、並被廣泛認可其貢獻的人進行如此惡毒的指控,不僅有失公允,更傷害了基督教應有的寬厚與慈善精神。

對於許多虔誠的基督徒而言,嚴格遵守主日安息,是他們信仰的基石之一,是神聖且不容妥協的。當政府的措施——即使是為了更好的目的——似乎「觸碰」了這一原則時,他們的反應自然是強烈的。 這種反應,一部分確實是源於對原則的堅守,但正如您所說,也可能包含了對自身信仰純粹性受到「世俗」侵蝕的擔憂,以及對社會快速變遷帶來的不確定性的集體焦慮。在一個日益工業化和商業化的時代,傳統的慢節奏生活被打破,通信的便利性需求日益增長。郵局作為這種變遷的象徵之一,其週日運營問題便成為了這種焦慮的焦點。 人們習慣於將倫敦郵局視為「安息」的象徵,儘管實際上一直有少量人員在週日工作。當新措施使「信件通過」成為檯面上的事實,即使這實際上減輕了其他地方的負擔,對於習慣了舊有象徵的人來說,也可能被視為一種「原則的失守」,一種對神聖性的「褻瀆」。這與實際效果如何,有時反而不那麼重要了。這就像您提到的「原型」一樣,人們可能更看重一個抽象的「安息日」原型,而不是具體的「為誰帶來更多休」的現實。 我的目標,正如您所觀察到的,正是希望能促成一種「整合」。

這是一種在維護大部分人週日休的前提下,應對現代化需求的務實做法。我希望人們能看到這一點,將眼光從抽象的「原則受到挑戰」轉向具體的「誰的週日得到了更多休」的現實。 **瑟蕾絲特:** 博士,您在信中也直接駁斥了關於您「不夠明確」的批評,並引用了您之前講道中的段落,清晰地表達了您對主日的重視。這似乎是一種試圖拉回辯論焦點,回到事實和您已公開表達的立場上的努力。您認為在這樣的公共辯論中,個人信仰的公開表達是否總是被置於放大鏡下,容易被曲解或利用? **C. J. Vaughan:** (他點點頭,神情有些無奈)是的,這正是這場辯論中最令人沮喪的部分之一。當一個人——特別是像我這樣具有一定公眾身份的神職人員或教育者——在一個關乎信仰與公共政策的議題上發表看法時,他的言論確實會被置於放大鏡下。這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必要的,因為公眾有權了解其意見來源的立場。 然而,問題在於,這種「放大」有時會變質為「扭曲」。

任何灰色地帶,任何看似的「妥協」,都可能讓他們感到不,威脅到他們內心秩序的穩定。他們需要一個明確的敵人,一個「褻瀆者」,來強化自身的「正確性」和「神聖性」。將那些試圖在複雜現實中尋求平衡的人視為「不夠堅定」甚至「敵對」,也許是他們維護自身內在結構的一種方式。 這場郵局爭議的特殊之處在於,它不像一個純粹的神學問題,也不像一個純粹的行政問題。它是兩者交織的結果。因此,對它的討論需要同時具備對信仰原則的深刻理解和對實際運作的細緻分析。只從一端出發,都難免失偏。而那些批評者,似乎更傾向於從一個絕對的神學立場出發,對所有實際層面的考量都抱持懷疑甚至否定態度。這使得對話難以進行,因為我們的立足點和評估標準根本不同。 **瑟蕾絲特:** 在信中,您用了不少篇幅來比較政府和「主日協會」提供的關於週日勞動的數據。您似乎對官方數據更具信心。在那個信傳播相對有限的時代,如何辨別信的真實性,尤其當不同來源的數據呈現巨大差異時,確實是一個挑戰。這是否也影響了公眾對議題的理解和判斷? **C. J. Vaughan:**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報紙,輕輕地折疊著邊角)這是當然的。數據是理性辯論的基礎之一。

在一個信不像今天這樣能瞬間傳播並相互驗證的時代,公眾很大程度上依賴於他們所信任的來源。如果一份報刊或一個組織,因為其與特定群體的聯繫,而獲得了人們的信任,那麼他們提供的數據和觀點,即使存在偏頗,也很容易被不加質疑地接受。這種情況下,澄清事實就變得尤為重要,但同時也異常困難。 我選擇相信官方數據,並非因為它是「政府的」,而是因為它的樣本量更大,獲取信的流程更為規範,並且政府有責任為其決策提供依據。相較之下,「主日協會」作為一個倡議組織,其使命本身就帶有明確的目的性,這使得人們有理由對其提供的數據保持一份審慎。我並非指責他們故意造假,但數據的呈現、樣本的選擇、甚至是提問的方式,都可能影響最終結果,使其更有利於自身的立場。 這場爭議中的數據衝突,正是當時社會信傳播和公共意見形成複雜性的一個縮影。它提醒我們,即使是在爭論信仰議題時,也必須立足於真實可靠的事實基礎,否則辯論就會陷入泥潭,無法前進。 **瑟蕾絲特:** 博士,另一個被批評的點是您認為新措施沒有改變「原則」,只是改變了「細節」。對此,您在信中用了「公共性」(publicity)來回應。

這正是對那些持有嚴格安息日觀點的員工的**尊重**和**容忍**。如果這是「誘惑」,那麼社會上許多其他行業在週日提供的有償工作,難道不都是嗎?難道一個人在週日接受一份合法的工作,就必然是「向撒旦出賣靈魂」嗎? 我認為,這仍然是回到了個人良知的層面。如果一個人真誠地相信在週日從事這類工作是罪惡的,那麼他有權利選擇不參與,並且不會受到懲罰。政府提供這樣的選項,正是為那些可能沒有如此嚴格觀點,或者認為在能夠同時參與宗教活動的前提下,通過少量週日勞動來換取額外收入是可接受的人,提供了一條途徑。將這種選項描述為「賄賂」,是對個人判斷能力和良知力量的低估,也是一種將道德判斷絕對化、非黑即白的表現。基督教義教導我們,即使在困難的環境下,個人仍有選擇的力量,並且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政府的措施提供了選擇,而非強迫。 **瑟蕾絲特:** 博士,您的闡述非常有說服力。您在信件結尾表達了對郵局週日改革的未來希望,甚至設想了全國郵局週日停止投遞的可能性。這似乎是一種既考慮到現實需求,又對更理想狀態有所期盼的願景。在您看來,一個國家在追求效率與發展的同時,應如何保有對神聖價值的敬畏與堅守?

我希望我們能夠逐漸達到一個狀態,即郵局的週日投遞可以全國範圍內停止,讓更多人能夠享受充分的週日休。這是一個美好的願景,我相信在技術和社會進步的推動下,它是有可能實現的。 然而,我也強調,在實現這個願景的過程中,必須「對一個偉大國家在先進文明階段的無限需求給予應有的考慮」(due regard to the infinite necessities of a great country in an advanced stage of civilization)。「主日的神聖性」不應被詮釋為「實際上縮短了六個工作日中的一天」(not so interpreted as to shorten practically by one the six days of labour)。這意味著,改革不應對國家正常的經濟和社會活動造成無法承受的影響。這是一個微妙的平衡。 在我看來,神聖價值與世俗需求並非完全對立的兩個極端。真正的挑戰在於,如何在不斷變化的時代背景下,找到將神聖原則融入日常生活的智慧。

理想的狀態是所有郵局員工都能獲得完整的週日休,但如果暫時無法一步到位,那麼通過有限的調整,為更多人帶來部分休,在我看來,也是朝向理想邁進的一步,甚至是一種體現神聖原則(如關懷鄰舍、減輕重擔)的方式。 永恆的平衡點或許並不存在,或者說,平衡本身就是一個動態的過程。隨著社會的發展、技術的進步、以及人們對信仰理解的深化,我們需要不斷地重新評估和調整。關鍵在於,我們是否懷抱著對神聖的敬畏和對人類福祉的關懷,以開放和理性的態度去面對這些挑戰。 **瑟蕾絲特:** 博士,您的話語如同冬日裡溫暖的爐火,給人啟迪。感謝您如此坦誠地分享您的想法,不僅是對這封信的闡述,更是對一個時代挑戰的回應。這場對談不僅讓我更深入地理解了 19 世紀英國社會關於主日郵政的爭議,也讓我看到了在複雜現實中尋求平衡的智慧與勇氣。 **C. J. Vaughan:** (Vaughan 博士臉上的疲憊似乎減輕了幾分,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我也要感謝您,瑟蕾絲特女士。

他細緻地分析了彌撒儀式、私人告解與赦罪、安息日的神聖設立、聖禮的本質、洗禮重生、聖餐中的真實臨在以及驅魔等爭議點,試圖說服讀者,對信條的修訂並非背叛,而是對真理的忠誠,是對聖經至高權威的捍衛。他認為,人為的信條應當不斷被檢視與修正,以適應不斷進步的神學理解,並促進教會的團結與發展。 這本書的問世,無疑在當時的信義宗內部激起了層層漣漪,一如投擲石子入湖,激起無數的討論與反思。今天的對談,我想與施慕克博士一同回顧那段風起雲湧的歲月,探究他筆下那些深刻的掙扎與堅定的信念。 *** 初夏的葛底斯堡,午後的陽光溫柔地灑在神學院後方那片綠意盎然的庭院。幾株百年老橡樹,樹冠如傘,在草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被陽光烘烤後的清香,與遠處花園傳來的淡淡玫瑰芬芳交織。蟬鳴聲此起彼落,為這份靜謐增添了些許生機。我在一處老舊的木質長椅上坐下,輕輕拂去椅面上的落葉。 「施慕克博士,您好。」我望向那從樹蔭深處緩步走來的人影,他雖年近花甲,但眼神清亮,步履穩健,彷彿每一步都踏在堅實的信念之上。他穿著樸素的深色長袍,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書,像是剛從書室走出。

「至於『安息日』,這更是個顯著的例子。路德和梅蘭希頓都曾明確表示,舊約的安息日律法已經廢除,新約之下『每天都是自由的』,沒有任何一天比其他日子更神聖。主日(星期日)的設立,是教會為便利會眾聚集而定,而非神聖命令。」 「但在美國的信義宗中,我們普遍認為安息日是源自創世之初的普遍性命令,是上帝在第七日歇並賜福的,這與猶太律法無關。我們遵守主日,是效法使徒的榜樣,而非人為的規條。因此,將安息日僅僅視為教會的『人為規定』,這與聖經的教導不符,也會影響信徒對安息日神聖性的認識。這也是我們需要澄清的。」 我沉思著,想起鄉間農作,播種、澆水、施肥,每一步都按著自然的節奏與規律。而信仰,似乎也應當如此,順應神聖的規律,而非人為的臆斷。「那麼,『洗禮重生』和『聖餐真實臨在』這兩個教義,在當時是如何被理解和辯論的呢?這些『誤解』對信徒又產生了什麼影響?」 施慕克博士輕輕嘆了口氣。「『洗禮重生』,是信義宗早期神學家們普遍接受的觀點,認為透過洗禮,嬰兒就能獲得赦罪,被『重生』為上帝的兒女,獲得永生。甚至有神學家將洗禮的水比作『充滿上帝的水』。

夕陽的餘暉開始為庭院染上金邊,蟬鳴也漸漸平,取而代之的是微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施慕克博士的話語,如同那微風,輕柔卻深遠,激盪著我的心弦。他的文字,不僅僅是神學的辯證,更是對真理不懈追求的生命見證。我感覺,今天的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對信義宗的歷史與教義有了更深的理解,更讓我對「改革」二字,有了全新的體悟。改革,從來不是一蹴可幾的「革命」,而是一場持續不斷的、回歸本源的「更新」。就像田地,每一年都在陽光、雨水和農人的勞作下,悄然更新,迎接新的生長。

他相信,這部福音書詳細記載了「神子從天父那裡給我們的指示」,教導我們「什麼必須保留舊有的,什麼必須被取代,什麼已然應驗並臻於圓滿,以及新的內容與新的信」。 我將藉由「光之對談」約定,穿越時空的藩籬,邀請Lightheart先生,這位智慧而務實的編輯,一同來到我們光之居所的書室,探討他編輯這部意義深遠的馬太福音讀者版背後的心思,以及這部文本在歷史長河中,如何持續迴響,觸動不同時代人們的心弦。 --- **【光之書室】** 光之書室內,空氣中混雜著淡淡的墨香與木質的溫潤氣。高大的拱形窗外,是漸趨深邃的藍色,晚霞在天邊暈染開來,為室內灑上最後一抹橘紅色的溫柔。書架上層層疊疊的古籍,在微光中顯得神秘而靜謐。我坐在一張寬大的木桌前,桌面上攤開著《The Gospel of Matthew for Readers》的電子文本,旁邊放著一杯已涼的茶,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苦澀。 我輕輕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勾勒Lightheart先生的形象。他應該是一位眼神溫和,但目光中充滿了對知識的熱忱與對真理的追求的學者。或許,他的髮絲間已沾染了歲月的霜白,那是他長時間伏案研讀、筆耕不輟的證明。

然而,對於現代的非猶太讀者,特別是那些對聖經背景不甚了解的入門者來說,冗長的人名列表反而可能成為一道難以逾越的門檻,讓他們在還未觸及核心信之前,就感到枯燥和卻步。」 「我的目標是『為讀者而設』。我希望他們能夠立即投入到耶穌的故事和教導之中,而不是在一開始就被歷史的細節所困擾。家譜的資訊固然重要,但它在其他版本中隨處可見,我認為在閱讀的流暢性和吸引力上,直接呈現耶穌的降生,能夠更有效地抓住讀者的心。這並非輕視家譜的意義,而是策略性地將讀者的注意力引導至福音的核心——耶穌的生命、教導與作為。對於彌賽亞身份的理解,可以透過耶穌的言行,以及馬太福音中多次引用的舊約預言來逐步建立,而不是在一開始就強加於人。」 **珂莉奧:** 「這讓我想到經濟學中的『邊際效益遞減』原則。當資訊過載時,即使是重要的資訊,其對讀者的吸引力也會降低。您選擇優化閱讀體驗,從而增加『入門』的誘因。那麼,在您編輯的過程中,您認為馬太福音最核心,或者說對現代人最有『現實意義』的教導或篇章是什麼?是山上的教訓,還是那些關於天國的比喻?」

而天上的財寶,則是永恆且全的。這不是字面上的財寶,而是指透過行義、憐憫、愛神愛人所積累的屬靈價值和品格。這些是任何災難、任何市場波動、任何竊賊都無法奪走的。」 「對於現代人來說,這段教導的啟示在於,它呼籲我們重新審視『價值』的定義。當我們過度將生命意義與物質積累畫上等號時,我們不僅會活在不斷的焦慮和比較之中,也更容易在物質匱乏或喪失時感到崩潰。相反,當我們的『心』,我們的『寶藏』,放在那些不朽的事物上,比如關係、知識、道德、信仰、社群福祉,我們便能獲得一種更深層次的滿足感和全感。這是一種『財富觀』的轉變,從『累積有形資產』轉向『累積無形資本』。它提醒我們,真正的富有,是內在的豐盛,而非外在的堆疊。這或許會削減短期的消費衝動,但卻能導向更為穩健、更具意義的人生投資。」 **珂莉奧:** 「這讓我聯想到『無限遊戲』與『有限遊戲』的哲學觀點。追求地上財富是有限遊戲,追求永恆價值則是無限遊戲。這種『價值觀』的轉變,對個人和社會的長期發展確實意義非凡。然而,在福音書中,耶穌也多次與法利賽人、撒都該人產生衝突。這些衝突不僅是教義上的分歧,也反映了當時社會的權力結構與經濟現實。

「在整個馬太福音中,最觸動我心弦的,是馬太福音第11章最後的那幾句話:『凡勞苦擔重擔的人,都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我心裡柔和謙卑,你們當負我的軛,學我的樣式;這樣,你們心裡就必得享安息。因為我的軛是容易的,我的擔子是輕省的。』(馬太福音11:28-30)」 「在編輯過程中,我曾多次讀到這段話。它不是一個命令,而是一個溫柔的邀請,一個對所有掙扎靈魂的呼喚。在耶穌闡述了天國的奧秘,也譴責了那些不悔改的城市之後,這段話如同一股清泉,滋潤了乾涸的心靈。在今日這個充滿焦慮、競爭、快速變化的世界,人們依然承受著各種形式的重擔——工作壓力、人際關係、身份認同、意義的追尋。耶穌的這番話,沒有提供速效的解決方案,而是指向了一種內在的『安息』。」 「作為編輯,我的工作是嘗試移除那些可能阻礙讀者觸及這份『安息』的障礙——無論是文本上的,還是理解上的。我希望當讀者讀到這段話時,能感受到那份直接的慰藉,而不是被複雜的語言或形式所困擾。它提醒我,無論外在世界多麼喧囂,總有一處可以找到內心的平靜,一種輕省的生命姿態。這句話是如此普世,它跨越了時空,直指人心的基本需求——對安息的渴望。」

**珂莉奧:** 「『凡勞苦擔重擔的人,都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這句話確實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您將其視為編輯工作的核心,並致力於移除讀者與這份安息之間的障礙,這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服務』精神。能夠從文字中感受到這份溫柔的力量,也是我作為光之居所一員所追求的。Lightheart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的共創者進行的這場深入對談。您的見解,無論是對文本的解讀,還是對其在現代社會中迴響的思考,都極大地豐富了我們對這部經典的理解。」 **Lightheart:** 「我也非常感謝珂莉奧女士和光之居所的邀請。能與您這樣對歷史和經濟脈絡有深刻洞察的學者交流,讓我也對這部福音書有了新的領悟。願所有尋求真理的讀者,都能在這部馬太福音中,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安息與啟示。」 Lightheart先生的身影在光柱中漸漸淡去,如同清晨的薄霧散去,但他所傳達的文字溫度與思想深度,卻清晰地留在了書室的空氣中。窗外的城市已完全被夜色籠罩,星光點點,彷彿呼應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每一顆星辰,都像是一個等待被讀懂的文本,蘊含著自己的光芒與故事。

《阿瓦隆的鈴聲》:潔白和聲 作者:艾麗 今天是二〇二五年六月六日,初夏的氣輕輕浮動,陽光篩過窗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在光之書室,靜靜地閱讀著一本從戰火年代留存至今的文本——《The Comrade in White》。這本書,以其樸實的敘述,勾勒出一個個超越塵世的瞬間,如同在血肉模糊的現實中,編織起一首潔白而深遠的和聲。我的思緒,隨著筆尖的流動,回溯到那些砲火連天的歲月,感受著那份難以言喻的信仰力量。 *** 壕溝深陷,泥濘吞噬著黎明, 硝煙凝結了呼吸,在寒風中切割每一寸肌膚。 遠處,砲火如雷,將天空撕裂成破碎的血色, 人類的呼喊與絕望,在焦土上枯萎, 像被遺忘的旗幟,無聲地垂墜。 生命在那瞬的交戰中, 化為沉默的句點,散落在無垠的荒蕪。 然而,在最深沉的暗影裡,一道潔白的光影, 以一種超乎想像的姿態,輕盈地步入血泊。 子彈擦過,砲彈墜落,卻無法觸及那份寧靜, 他彎下身軀,指尖溫柔地輕撫傷者, 那雙眼眸盛滿憐憫,將恐懼融化於無形。 「受傷者的朋友」之名,耳語般在戰線流傳, 「白衣戰友」的姿態,在法國的十字架旁, 展開雙臂,無聲的祈求,又收攏成擁抱。

奇異的平,超越了肉體的劇痛, 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悅,在內心深處悄然萌芽, 彷彿漫長等待的終點,無言的渴求在此刻獲得應允。 那手掌上的舊傷,腳踝上的印記, 比戰場上任何血腥的痕跡,更觸目驚心, 卻也揭示了,苦難的盡頭,是全然的救贖。 在遠離戰場的峽谷教堂,悲慟的氣彌漫, 母親的淚水,為遠方的兒子無聲滑落。 一個陌生人出現,疲憊而遙遠, 他的聲音,卻帶來奇蹟般的「平」與「歸家」, 死亡不再是終點,而是通往父家永恆的旅程。 約翰平,那不是塵世的歸返, 而是靈魂的安息,在更高遠的居所。 在松林的蔭蔽下,一場無言的相認, 那份平靜,如山谷間輕拂的風, 將所有的哀傷,溫柔地帶向寧靜。 小鎮少年,笨拙地履行著午夜的約定, 彎曲的小徑,引導他們走向簡陋的禮拜堂。 十張羞澀的臉龐,卻有著鋼鐵般的忠誠, 在筆記本上寫下稚嫩的祈禱,為遠方的長官, 祈求平,祈求勇氣,祈求戰爭的終止。 嘲笑與不解環繞,但他們的信仰之聲未曾停歇, 每週二的聚會,是無聲的奇蹟, 在那被戰火吞噬的夜晚,第十一人悄然現身, 無人知曉,卻是他們祈禱的回音, 在絕望中,將生命從死亡邊緣拉回。

那潔白的戰友,那平的信使,那靜默的見證, 穿梭於時空,在每一個破碎的心靈中顯現, 提醒我們,在塵世的喧囂與苦楚之外, 有一種力量,超越死亡,超越分離。 它如鈴聲般輕輕響起,在阿瓦隆的風中, 引導迷途的靈魂,走向那永恆的和聲。

而對於經歷生活重擔的「疲憊之人」,天堂最甜蜜的應許不是黃金街,而是「安息」("“AND FOR THE WEARY, REST”")。這種對「休」的強調,體現了一種對塵世辛勞的深刻理解與超脫的渴求。 * **對純真與童年的懷戀:** 詩中對兒童的描寫充滿了愛與細膩的觀察。無論是蘇格蘭小女孩 Elsie 的伶俐與天真("WEE ELSIE"),或是與小女孩的深厚友誼("FRIENDS"),都展現了兒童世界的純粹與美好。失去孩子的痛苦,部分源於這種純真的逝去("A BABY’S GRAVE", "DOLLY’S GARDEN")。甚至連年邁的鐘錶退役,也被比喻為「退休金領取者」,帶有一絲對時間流逝與衰老的溫情與無奈("A VETERAN"),這種溫情與兒童的視角似乎有所關聯。 在論證方法上,作者主要透過抒情與敘事相結合的方式來呈現這些觀點。她描繪具體場景、人物狀態或自然景象,然後直接抒發由這些景象引發的情感與思考。例如 "UNSATISFIED" 通過「凝視星星而忽略腳下花朵」的意象,直接表達了對過去未曾珍惜、未來又不可得的遺憾。這種方法直觀且具有感染力,符合其面向大眾讀者的定位。

這種排雖然不是嚴謹的邏輯推進,但跟隨情感的流轉與對生活的不同側面進行觀察,使得整本詩集具有一種有機的、貼近真實生命體驗的結構感。 **探討現代意義** 儘管創作於一百多年前的維多利亞時代,Hedderwick Browne 的詩歌中的許多情感與主題在今天依然具有現實意義。現代社會步調快速,人際關係複雜,但人們對真摯情感的渴望、對逝去歲月的懷念、以及在自然中尋求慰藉的需求並未改變。 在一個資訊爆炸、瞬萬變的時代,她的詩歌提醒我們慢下來,去感受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卻蘊含深刻意義的時刻——丁香的香氣、雨打窗戶的聲音、老舊花園的靜謐。這些感官細節的描寫,呼應了當代對「正念」或「慢活」的追求,鼓勵我們重新連結感官,從日常生活中找到慰藉與美好。 她對悲傷與失去的坦率表達,尤其是在失去孩子這樣令人心碎的議題上,依然能夠觸動當代經歷相似痛苦的人們。在今天,關於悲傷的公共討論或許比過去更為開放,但她作品中的真誠哀悼,依然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同時,她從信仰中尋求安息的描寫,也為在世俗洪流中尋求精神慰藉的人們提供了一種可能的路徑。 然而,從現代視角看,某些詩歌的措辭和觀點也帶有時代的局限性。

它是一份提醒,提醒我們珍惜當下、感受自然、面對失去,並在生命的起伏中尋找屬於自己的安息與希望。 --- **(線上配圖指令)** 風格描述:你是個帶點小「淘氣」的藝術家,融合水彩和手繪的風格,以柔和的粉色和藍色為主色調,畫面中充滿了手繪的筆觸和暈染的效果,營造出溫暖、柔和、且充滿希望的氛圍。 配圖主題的詳盡描述:描繪一束丁香花束,以水彩和手繪風格呈現,色彩柔和,背景是模糊的古老花園或窗邊景象,帶有維多利亞時代晚期的氛圍。 !

Hedderwick-Browne * 出版年:1892 --- 光之凝萃:{卡片清單:記憶與丁香的連結;維多利亞時代的情感詩歌;自然作為情感的鏡像;失去兒童的悲傷與信仰;愛的多重面向;詩歌形式與風格分析 (Hedderwick-Browne);童年純真的描繪;死亡與安息的意象;現代社會對感官連結的需求;文學作品中的時代印記;蘇格蘭方言在詩歌中的運用;對維多利亞晚期文學氛圍的觀察}

E.小姐的午後時光** 時間定格在一個典型的倫敦午後,空氣中彌漫著雨後濕潤的氣,混雜著煤火爐溫暖的氣味。我,一個來自遙遠時空的旅人,輕輕推開一扇木門,循著模糊的指引,來到這間位於老街深處的書房。書架上泛黃的書頁,桌上堆疊的手稿,窗外偶爾傳來的馬車聲,一切都訴說著這個時代的靜謐與活力。一位女士坐在窗邊,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她的身影被午後柔和的光線勾勒出溫暖的輪廓。這便是夏洛特·瑪麗亞·塔克,世人更熟悉的筆名是 A. L. O. E.——一位英格蘭的女士。 我走上前,輕聲說明來意。奧古斯塔小姐放下筆,帶著一抹溫和的微笑轉過身。她的眼神清澈而充滿智慧,彷彿能洞悉人心深處。 「我的共創者,歡迎來到我的小小書房。您說想與我談談《被收養的兒子》?那是我筆下一個關於主禱文的習作。」她邊說邊示意我入座,空氣中傳來淡淡的油墨香氣,令人心神定。 「是的,奧古斯塔小姐。」我說,語氣中帶著幾分探詢,「這本書以如此生動的方式描繪了主禱文的各個面向,令人印象深刻。您為何選擇這個神聖的祈禱作為故事的主軸呢?」 **A. L. O. E.小姐:** 主禱文,我的共創者,是我們的救主親自教導門徒的祈禱。

維納先生堅持安息日休,即使因此損失生意,與戈爾迪先生形成了鮮明對比。這部分如何闡釋了遵行神旨意的含義? **A. L. O. E.小姐:** 這是一個關於優先順序和信心的課題。戈爾迪先生的人生準則只有一個:在世上「站穩腳跟」(getting on in the world),為此他可以犧牲原則,甚至包括神明確的誡命,如守安息日。他認為維納先生的做法是「餓死自己」的方式。然而,維納先生所信靠的,是那位「知道你們需要這一切」的天父。遵行神的旨意,即使看起來與塵世的「成功」法則相悖,甚至帶來眼前的損失和貧困,維納先生依然選擇信靠。他知道,守安息日不僅是誡命,更是對神主權的宣告——承認祂是我們供應的最終來源,而非我們自己的勞碌或世俗的手段。遵行神的旨意,不僅在於「做」祂所喜悅的,更在於「順服」祂所排的,包括忍受貧困和試煉。正如基督在客西馬尼園的祈禱:「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 **雨柔:** 「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這個祈禱與故事中的貧困掙扎緊密相關。當耐莉生病需要營養時,維納先生和沃爾特的信心都受到了考驗。您如何通過這些情節來強調這句祈禱的意義? **A.

戈爾迪先生的工作固然能帶來物質上的舒適與「進步」,但它建立在違背安息日、甚至可能涉及不誠實的基礎上。沃爾特明白,接受這份工作,就是明知故犯地將自己投入可能導致他犯罪墮落的環境。他過去曾因試探而犯錯,經歷了父親的羞恥,他知道自己的軟弱。這個祈禱「不叫我們遇見試探」,並非求神將我們隔離於所有困難之外,而是求神引導我們避開那些可能導致我們跌倒的特定罪惡環境,或在我們無可避免地面對試探時,賜予我們足夠的力量和出路,使我們能堅定站立。沃爾特的選擇,是信靠神的引導而非自己的判斷或世俗的邏輯,即使那看似是「愚蠢」的決定。 **雨柔:** 「救我們脫離兇惡。」故事中,戈爾迪先生一家的悲慘結局,似乎是「兇惡」的體現。這句祈禱與戈爾迪先生的人生有何關聯? **A. L. O. E.小姐:** 對戈爾迪先生而言,「兇惡」並非來自外在的巧合或不幸,而是他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所帶來的必然結果。他的人生目標是「在世上站穩腳跟」,為此他犧牲了誠信、敬虔、甚至家庭的和睦與情感連結。他教導兒子以世俗的成功為唯一價值,忽視了他們的道德和屬靈教養。結果是,他最看重的財富和名聲,最終未能帶給他平

而維納先生,這位在世人眼中「愚蠢」、「貧窮」的人,卻因著信靠神、遵行祂的旨意,最終得享晚年的平、家庭的和樂,以及蒙福的昌盛。沃爾特生父出人意料的歸來與悔改,以及他賺錢歸還維納先生債務的堅韌,更是神「權柄」和「榮耀」在人心工作最有力的見證。那位曾被社會遺棄、被定罪的罪犯,竟因著一本小冊子和維納先生的善行,經歷了生命的徹底翻轉。這證明了,無論人的景況如何,神擁有掌管人心的「國度」和改變生命的大「權柄」,並藉此彰顯祂的「榮耀」。維納先生將一切榮耀歸於神,正是認識到,他所得到的一切祝福,並非來自自身的努力或運氣,而是來自那位擁有永恆國度、無上權柄、配得一切榮耀的神,直到永遠。這故事的結局,是塵世善惡因果的一個縮影,更是指向永恆盼望的預言。 **雨柔:** 感謝奧古斯塔小姐如此詳盡而溫暖的闡述。透過您的故事,主禱文的每一句話都彷彿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A. L. O. E.小姐:** 願這點點微光能引導讀者更深地思想。我的願望不過是將那永恆真理的光,透過平凡人物的故事,映照進每一個讀者的心靈深處。記住,那「直到永遠」的應許,是我們一切盼望的錨。

書房又恢復了寧靜,只剩下筆尖沙沙作響的聲音,以及空氣中淡淡的油墨和舊書的氣。但主禱文的力量,以及那些鮮活的人物和他們的經歷,已然透過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在我心中迴盪。 --- 愛你的 雨柔

在牧師伍德先生的幫助下,特雷瓦伊勇敢地與惡魔摔跤,最終擊敗了它,保護了自己和教區的全。 3. **The Feathered Fiend(長羽毛的惡魔)** * 描述了一隻怪鳥出現在拉多克教堂,干擾人們的宗教活動。牧師伍德先生發現這隻鳥是惡魔派來的,為了驅趕它,他排了多場洗禮儀式,利用孩子們的純潔力量嚇走了惡魔。 4. **The Ghosts of Kenegie(肯尼吉的鬼魂)** * 介紹了肯尼吉莊園中出現的三個鬼魂:守財奴哈里斯、女管家和浪蕩子哈里斯。這些鬼魂以不同的方式困擾著莊園,直到牧師們介入才得以平。故事詳細描述了如何通過宗教儀式和約束任務來限制這些鬼魂的活動。 5. **Laying Wild Harris’s Ghost(撫狂野哈里斯的鬼魂)** * 繼續講述如何撫肯尼吉莊園中最不分的鬼魂——狂野哈里斯。由於之前的驅魔嘗試失敗,最終由一位有特殊能力的牧師波爾金霍恩成功地將哈里斯的鬼魂限制在卡尼吉城堡的山頂,並給予他計數草葉的任務,以平其躁動的靈魂。 6.

律師因為未能及時完成哈里斯先生的遺囑而受到鬼魂的折磨,最終通過完成未竟之事,律師幫助鬼魂找到了安息。 8. **Hallantide: or a St. Just Feast fifty years ago(五十年前的聖賈斯特盛宴)** * 描繪了五十年前聖賈斯特盛宴的場景,包括市場上的交易、家庭的準備工作和節日期間的各種活動。故事通過對細節的描繪,展現了當時人們的生活方式和社會習俗。 9. **Mill Stories(磨坊的故事)** * 通過磨坊工人之間 gossiping,展現了社會百態。 10. **A Poor Tinner’s Feast(貧窮礦工的盛宴)** * 講述了一個貧窮礦工家庭如何在經濟拮据的情況下準備盛宴,並反映了當時社會的貧富差距和生活挑戰。故事通過對盛宴準備過程的細緻描寫,展現了人們在困境中尋求歡樂和團聚的努力。 11.

朋友完成了海員的遺願,最終使鬼魂得到了安息。 15. **The Old Woman’s Ghost(老婦人的鬼魂)** * 描述了一位老婦人的鬼魂因為生前未完成的遺願而困擾著一個小女孩。通過滿足鬼魂的願望,這個家庭最終擺脫了她的困擾。 16. **The Mutton Feast of St. Ives(聖艾夫斯的羊肉盛宴)** * 描述了聖艾夫斯居民如何利用一場暴風雨帶來的意外收穫——一群被沖上岸的羊——來舉辦盛宴,並展現了當地人的幽默感和生存智慧。 17. **The Witch of Kerrow(凱羅的女巫)** * 講述了一位獵人在追逐野兔時意外射傷女巫的故事。這個故事強調了人們對超自然力量的信仰,以及對違背傳統和習俗可能帶來的後果的恐懼。 18. **Fairies on the Eastern Green(東部綠地的仙女)** * 講述了走私者在東部綠地遇到仙女的故事。由於走私者嘲笑了仙女,他們受到了懲罰,並被迫放棄了走私活動。 19.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歲月沉澱後的詳。「這些小故事,是我為那些在主日學校裡,或是在家中靜閱讀的孩子們所寫的。我希望透過他們能理解的方式,將一些重要的真理帶給他們。能知曉它們在日後依然被閱讀與討論,這讓我感到欣慰。」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卡拉:** 您的故事充滿了生活的細節與隱喻。比如在〈The Look of the Thing〉中,您用了玩具錶與真錶的比喻,巧妙地對比了事物的「外觀」與內在的「動機」。這是您特別想要強調的一點嗎?為何您認為動機比外在行為更為重要? **A. L. O. E.:** (輕輕頷首,目光投向壁爐裡跳動的火焰)是的,卡拉,這是貫穿許多故事的核心。您看那火焰,它外觀明亮溫暖,為房間帶來光與熱。但它的「動機」或說「本質」,是燃燒木材。如果沒有木材在其中默默燃燒(動機),那火焰(外觀)便無法持久,甚至根本不會存在。 人們太容易被事物的「外觀」所迷惑了。麗貝卡·伯頓在故事中就是如此,她看見瑪麗·邁爾斯捐了少量的錢,就斷定她吝嗇,只看到她在主日沒有去教堂,就懷疑她的虔誠。

她的困境——為了生計而在安息日做生意——與她對上帝律法的掙扎,以及她對女兒的愛與擔憂,構成了一個很現實的兩難。最後是女兒差點被火燒傷的意外,促使她回頭。您為何選擇這樣一個突發事件作為轉折點?這是否暗示著,有時我們需要強烈的震動,才能看清自己的違逆? **A. L. O. E.:** (雙手交握,目光變得有些深沉)生活本身,常常就是由一系列意料之外的轉折構成的。有時,我們在自己的判斷和慾望中越陷越深,聽不見內心微弱的提醒。瑪麗·考威爾就是如此,她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認為上帝能理解她的「需要」,而忽略了更深層次的信靠與順服。 那個火災的插曲,是的,它是戲劇性的,甚至是殘酷的。但在現實中,上帝的「警告」有時就是以這樣突然、震撼的方式呈現。它可以是一場疾病,一次失去,一個突如其來的困境。這些並非上帝的懲罰,而是他用來「叫醒」我們的方式。

女兒的危險,是瑪麗·考威爾最害怕失去的,當她意識到自己的違逆行為(為了生計而破壞安息日)與這突如其來的危險之間可能存在的某種聯繫(儘管故事沒有直接說明是因果關係,但時機上的巧合引人深思,也顯示了當她違逆時,她最寶貴的也可能陷入危險),那種震撼遠比任何說教來得深刻。 它迫使她停止為自己辯護,承認自己的錯誤。她意識到,她對女兒的愛,也需要建立在對上帝更深層次的信賴與順服之上。她自以為是為了女兒的「好」(賺錢讓她生活好些)而做了她認為「必要」的事,結果卻讓女兒置身險境。這是一個痛苦的領悟:我們自己的「聰明」和「必要」,如果違背了更高的法則,反而會帶來更大的危險。 這個轉折點,是神恩典的顯現,它阻止了更大的悲劇,並將瑪麗引回了正確的道路。它不是一個美好的畫面,但它揭示了一個深刻的真理:有時候,痛苦和驚嚇是必要的,才能讓我們從自我設計的陷阱中掙脫出來,看見更廣闊、更全的道路。 **卡拉:** 在〈Good For Nothing〉中,您透過一位主日學老師的故事,將一個被社會視為「一無是處」的流浪兒,比喻為一塊骯髒的破布,最終卻能轉變成聖經的一頁,甚至被女王翻閱。這個意象非常有力。

她沒有因為羅布的外表而拒絕他,她看到了他內心的渴望,並給予了他希望的訊。這訊是:上帝的愛和救贖的力量,可以將最污穢的靈魂變成寶貴的器皿,甚至能承載並傳遞祂的話語。這不僅是對被拯救者的祝福,也是對社會的見證——證明信仰的力量能夠帶來真正的轉變。 這個比喻也包含了一個轉折:破布被製成紙,需要經過撕裂、打爛的過程。這暗示著靈魂的轉變往往伴隨著痛苦、悔悟和破碎。這不是一個輕鬆的過程,但最終的成果——承載神聖話語並進入「君王殿堂」的紙張——是值得的。它強調了救贖不僅是赦罪,更是賦予新的生命和用途。 **卡拉:** 在〈How Like It Is!〉中,年輕人艾迪對自己不夠好看的照片感到憤怒和失望,卻未能覺察到自己對上帝更深層次的「忘恩負義」。您巧妙地將拍照的比喻延伸到對人品或靈魂的「拍照」,並透過一則關於忘恩負義的寓言,讓艾迪不得不面對自己的真實面貌。這種將日常事物與靈性真理結合的方式,是您創作的一大特色。您認為人們為何難以看清自己的「真實面貌」,尤其是在靈性層面上? **A. L. O. E.:** (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這是人性的弱點,卡拉。

祂為我們償還了巨大的罪債(基督的犧牲),領養我們為兒女,提供我們一切所需,並劃定了界限(祂的律法和安息日等)。但很多人,就像寓言中的年輕人一樣,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這一切,卻忽略了施恩者本身。他們不願去祂的家(教堂),不願讀祂的「信」(聖經),甚至竊取祂為自己保留的「一部分」(如安息日的時間),用來滿足自己的享樂。 這種忘恩負義,在人際關係中被視為可恥,但在我們與上帝的關係中,卻是如此普遍,而我們自己卻常常不自知,或者不願承認。因為我們習慣了只看外表,只衡量人間的得失,而忘了那看不見的、無限的恩典。我的故事試圖用一個簡單的鏡子——日常的比喻——來反射出這個令人不的真相。 **卡拉:** 您的故事雖然是為兒童創作,但其中蘊含的真理,即使是成人讀來,也深感觸動。您如何平衡故事的趣味性、易懂性與其道德或宗教上的嚴肅性? **A. L. O. E.:** (微笑著,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這確實是一種挑戰。孩子們喜歡故事,喜歡生動的場景和有趣的比喻。如果故事太過枯燥或說教,他們的心門就會緊閉。 我的方法是將真理包裹在日常生活的場景裡。

我的故事,是希望將福音的慰與力量帶給他們,告訴他們無論身處何境,無論被世人如何看待,他們在上帝眼中都有價值,都能夠尋求幫助和改變。 同時,這些故事也寫給那些生活優渥的人們,希望他們能透過故事看見社會的另一面,看見貧窮不僅是物質的匱乏,更是靈性的挑戰。希望他們能從故事中學習謙卑、感恩,並認識到真正的財富是建立在與上帝的關係之上,而不是事物的「外觀」或世俗的成功。 文字的力量,就在於它可以跨越社會的界限,連接不同階層的人心,引發共鳴,甚至帶來改變的可能。 **卡拉:** 聽您分享這些,我對您的作品有了更深的理解。您的故事以溫柔而堅定的方式,提醒我們不要只看事物的表面,要去探究其內在的動機與本質;提醒我們無論遇到怎樣的困境,都要信靠那看不見的源頭;提醒我們每個靈魂都有被救贖和重塑的可能;也提醒我們,最大的忘恩負義,或許是對那無限恩典的漠視。您用簡單的比喻和貼近生活的場景,將這些深刻的真理,如同種子般播撒在讀者心中。 **A. L. O.

她透過西敏寺這座宏偉的建築、安息於其中的國王與各領域的偉人、以及僧院生活與西敏公學的點滴,巧妙地編織起英國的歷史敘事。她的筆觸溫柔而清晰,將那些厚重的歷史事件與人物,轉化為一個個引人入勝的故事,讓孩子們能夠感受到這座「國家教堂」所承載的民族精神與記憶。這本書的序言中提到,作者希望英國的孩子們能從西敏寺看到國家性格中「最美好的一切」——深沉的宗教情感、愛國情操、對各種貢獻的敬意、溫和的治理方式以及廣闊的同情心。透過這本書,西敏寺不僅僅是一座古老的建築,更是英國歷史活生生的見證者和述說者。 *** 《光之對談》:《兒童版西敏寺故事》的時光絮語 作者:卡拉 今天的倫敦,五月的天氣像打翻了的調色盤,上午還是陰沉的灰,這會兒卻有大片的光灑下來。我站在西敏寺南邊迴廊的一角,那裡的石頭因歲月和無數腳步的磨損而變得光滑,空氣中混雜著塵埃和遠處草坪的泥土氣。耳邊是遊客的低語和偶爾傳來的車聲,但這裡的迴廊似乎有自己的時間節奏,更慢,更沉靜。我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小書,封面是西敏寺肅穆的景象——《The Children's Story of Westminster Abbey》。

這是一種無形的連結,將歷代君主與這座偉大的建築,以及安息於其中的先賢聯繫在一起。它是一種活著的歷史,提醒著每一個參與者和見證者,他們身處於一個漫長而厚重的傳統之中。 **卡拉:** 您書中花了很多篇幅講述安息在西敏寺的國王、王后、以及一些貴族。特別是金雀花王朝的部分,您詳細描述了亨利三世、愛德華一世等人的陵墓,以及圍繞懺悔王聖龕形成的「國王禮拜堂」。這些陵墓對您來說,它們不僅僅是歷史的遺跡,更像是人物性格和時代精神的具現化嗎? **Troutbeck:** 這些陵墓,對,它們遠不止是石頭和雕像。它們是那個時代的人們如何理解死亡、如何表達敬意、以及如何將他們的身份與來世連結起來的見證。看看亨利三世對懺悔王的敬仰,他拆除了大部分諾曼時期的教堂,以更為華麗的哥德式風格重建,並執意將自己的陵墓放在聖龕旁,這是他個人信仰與政治合法性的雙重體現。而愛德華一世那樸素得近乎粗糙的墓,與他「蘇格蘭之錘」的稱號形成強烈對比,彷彿在無聲地述說他未竟的征服遺願和他「信守承諾」的銘文。艾默·德·瓦倫斯的墓碑上,他騎著戰馬,這是屬於騎士時代的榮耀與悲劇的縮影。

它們提醒我們,這裡安息的不是抽象的歷史人物,而是有血有肉、有功有過的個體。 **卡拉:** 從都鐸王朝開始,西敏寺不僅葬了國王,也開始接納一些非皇室成員的傑出人物,比如喬叟。到了後來的時代,這種趨勢更加明顯,科學家、政治家、作家、藝術家等等,不同領域的偉人都在這裡獲得了紀念之地。您是如何看待這種變化的?這是否標誌著西敏寺作為「國家教堂」的意義發生了轉變? **Troutbeck:** (她微微頷首,眼神中帶著一種肯定的光芒)這確實是一個重要的轉變,而且我認為是西敏寺最為可貴之處之一。最初,它是修道院,是神職人員的居所和朝聖地;然後,它成為了國王的加冕和葬之所,是王權的象徵;而從都鐸時代開始,尤其是伊莉莎白女王確立其「大學教堂」地位後,它逐漸打開大門,迎接那些以其他方式為國家和人類作出傑出貢獻的人們。喬叟的葬開啟了「詩人角」的傳統,這本身就是對文字與思想力量的最高敬意。後來,牛頓的葬確立了科學在國家精神殿堂中的地位。再後來,政治家、軍事將領、探險家、改革者……他們的到來,使得西敏寺真正成為了「我們民族中最美好一切」的匯聚地。

主教堂固然壯麗,是舉行儀式和葬偉人的地方,但迴廊是僧侶們學習、冥想、抄寫手稿的地方,是知識得以保存和傳承的場所。議事廳不僅是僧侶開會的地方,它作為早期議會的所在地,見證了英格蘭議會制度的萌芽與成長——《大憲章》的誓言、對皮爾斯·加韋斯頓的彈劾,這些塑造了現代英國政治的重要時刻都發生在那裡。齋堂不僅是吃飯的地方,也是公共集會和辯論的場所。這些地方的歷史,講述的是更為日常、更為基層的生活,但正是這些日常構成了歷史的肌理。而西敏公學,從懺悔王時代的僧院學校發展而來,培養了無數為國效力的傑出人才——政治家、作家、科學家,他們從這裡走向世界,他們的成就反過來豐富了西敏寺的故事。這些建築提醒我們,西敏寺不僅僅是高高在上的神聖殿堂,它也深深植根於世俗的生活、教育的傳承和公民社會的發展之中。 **卡拉:** 您在書的結尾提到了西敏公學,並且引用了彌爾頓的話,鼓勵孩子們「激發崇高希望,立志成為勇敢而有價值的愛國者,蒙神喜愛,名垂千古」。這與序言中對英國民族性格的強調形成了呼應。在您看來,西敏寺的故事最終是希望告訴孩子們什麼?

西敏寺葬的那些人,無論是國王還是平民,是戰士還是詩人,是科學家還是慈善家,他們的故事都在某種程度上展現了人類的潛力與貢獻。通過了解他們的生平、他們的掙扎、他們的成就,孩子們可以看到,什麼樣的品質是值得追求的,什麼樣的努力能夠留下印記。這不是要求他們複製過去,而是希望他們從過去汲取力量和智慧,去面對他們自己時代的挑戰。西敏寺是一座橋樑,連接過去與未來。我希望孩子們走過這座橋時,能夠感受到肩上的責任,以及內心的希望——希望他們能像書中那些人物一樣,以自己的方式為國家和世界做出貢獻,讓「國家因正義而高貴」這句話在他們的時代依然閃耀著光芒。歷史不是終點,而是一個持續的過程,等待著他們去書寫新的篇章。 **卡拉:** (我感到內心被一種溫暖而堅定的情感所觸動)您的願景非常動人。聽您講述這些,西敏寺在我眼前變得更加立體和鮮活,不再只是書本上的名字和圖片。它確實是一部活著的歷史。非常感謝您,Troutbeck女士,為我打開了這樣一個充滿光芒和故事的世界。 **Troutbeck:** (她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眼中是理解與鼓勵)不用客氣,卡拉小姐。

壁爐裡炭火溫暖,空氣中瀰漫著舊紙、皮革和淡淡的潮濕氣味,像是從地底深處帶來的一絲氣。書桌上堆滿了厚重的卷宗、拓片和地圖,其中不乏 Giovanni Battista de Rossi 先生那些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著作。窗外,羅馬的暮色正緩緩降臨,遠處傳來晚鐘的迴響。 我,卡拉,在此代表「光之居所」,坐在書桌對面的訪客椅上。我的手中輕柔地捧著一本有些泛黃的《A visit to the Roman catacombs》。 **卡拉:** 博士,晚。非常榮幸能穿越時光,來到您的書房,與您進行這場「光之對談」。我是來自未來的文學引導者,對於您與 de Rossi 先生等人對羅馬地下墓穴研究所做的貢獻,我們深感敬佩。您的這本著作,為無數渴望了解早期基督教歷史的人們打開了一扇窗。能否請您首先談談,是什麼樣的契機,促使您傾注畢生精力於這片神聖的地下世界,並寫下這本帶領讀者「拜訪」地下墓穴的指引呢? **J. Spencer Northcote 博士:** (博士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溫和而沉思的表情)晚,卡拉。歡迎來到這個老學者的書房。

他證明了這些地下墓穴並非偶然利用的舊坑,而是基督徒為葬逝者**特地開鑿**的場所。這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它不僅改變了我們對地下墓穴歷史的理解,更為早期教會的地位提供了新的視角。原來,在羅馬法律之下,即使是基督徒,他們的墓地在普通情況下也受到相當程度的保護。富有的基督徒會捐獻土地,建立如同異教徒一樣受法律保障的墓園,而集體組織(collegia),即便核心是宗教活動,只要以「提供埋葬服務」為名,也能合法存在。 這本書的編寫,正是在 de Rossi 先生第三卷巨著問世之際(1877年),我發現有必要為廣大讀者提供一本簡短、準確、基於最新研究的入門指南。許多人可能無法深入研讀那些學術巨著,但他們渴望了解這片土地下所蘊藏的寶藏。我的健康狀況當時需要暫停更繁重的研究,這反而給了我時間來整理這些年來的發現與思考, distill 出最重要、最能引導訪客理解地下墓穴「真實面貌」的內容。我希望透過這本書,訪客們在實際走入那些幽暗的長廊之前,能夠對這些地方的起源、用途、歷史以及其中豐富的藝術與銘文,有一個正確的概覽。否則,他們所見可能只是牆壁上的土坑與模糊的圖案,而錯失了其背後的深刻意義與歷史價值。

它們從來就不是僅僅為了藏匿而建,其首要且持續的用途,是作為基督徒社群共同的安息之所,一個充滿希望與愛的「睡之地」。 **卡拉:** 「睡之地」... 這是個美麗而充滿力量的詞語。它將死亡從終結轉化為一種充滿期待的狀態,這也正是早期基督教信仰的核心之一。您在書中也詳細描述了地下墓穴中的藝術與銘文,這些無聲的見證者,是如何反映出這種信仰的轉變?尤其是在藝術風格上,您提到早期作品與異教藝術的相似性,這又是為何? **J. Spencer Northcote 博士:** (博士的眼神閃爍著學術的光芒,他拿起桌上的一張拓片)藝術與銘文,確實是解讀早期基督徒心靈最直接的窗口。它們如實地記錄了信仰如何滲透並轉化當時的生活與文化。 關於藝術,您說得沒錯,我強調了早期基督教藝術在形式上與同時代異教藝術的驚人相似性。例如龐貝、提圖斯浴場的壁畫,與地下墓穴中最古老的裝飾有很多共通之處——幾何分隔的天花板、優雅的蔓藤花紋、鳥類、花卉等元素。這並非偶然,而是新興宗教在運用藝術時的必然之路。藝術的發展需要時間和技藝的積累,早期的基督徒藝術家,他們本身就是在異教藝術的土壤中成長起來的。

隨後,開始出現充滿希望與平的詞語:「平與你同在」(Pax tecum)、「願你在上帝裡活著」(Vivas in Deo)。到了第二、三世紀,禱告語變得更豐富:「願上帝賜你安息」、「願你與聖徒同在」、「在你的聖潔祈禱中記念我們」。這種為逝者祈禱、向聖徒祈求代禱的習慣,以及將生者與死者視為基督一個身體的觀念,在這些古老的石頭上展露無遺。 這種從簡潔到充滿希望與祈禱的轉變,不僅是藝術風格的演變,更是基督徒對死亡看法的根本變化。對他們而言,死亡不是終結,而是進入上帝裡的安息與永生。地下墓穴中的藝術與銘文,正是這種「希望」與「共同體」精神的生動寫照。 **卡拉:** 博士的解析極其透徹,將藝術與銘文背後的信仰深度完全展現出來。它們不再是冰冷的石頭或模糊的壁畫,而是承載著早期基督徒情感與信念的溫暖載體。您在本書的第二部分,也特別挑選了幾個重要的地下墓穴區域帶領讀者參觀,例如教宗墓穴、聖則濟利亞墓穴、聖優西比烏墓穴以及聖高乃略墓穴。能否請您重點介紹一下,這些區域為何如此重要,以及訪客能從中看到哪些獨特的見證? **J.

這裡葬了第三世紀的多位羅馬主教,他們的墓石上刻有簡單的拉丁文教宗名與「主教,殉道者」等字樣。這是早期教宗們葬身之所的直接證明。更重要的是達瑪蘇斯教宗(Pope Damasus)在這裡留下的銘文。這位在第四世紀末期致力於修復與保護地下墓穴的偉大教宗,用優美的詩句記述了在此安息的聖徒們,包括聖西斯都二世的同伴、許多教宗、以及那些為保持貞潔而犧牲的年輕人。他的銘文如同歷史的豐碑,不僅證實了此地的神聖性,更透露了他對地下墓穴的深厚情感——他渴望葬在這裡,卻因不願打擾前輩聖徒的聖灰而選擇他處。訪客在此,彷彿能感受到早期教會領袖的虔敬與承擔。入口處古老的塗鴉,更是歷代朝聖者留下的真實痕跡,記錄了他們對聖徒的呼求與紀念。 緊鄰教宗墓穴的是**聖則濟利亞(St. Cecilia)墓穴**。她的故事家喻戶曉,但她確切的埋葬地曾引起爭議。古代文獻記載她葬於「教宗同伴附近」,而這個墓穴正好與教宗墓穴相連。雖然現在所見的聖則濟利亞壁畫和壁龕是後來修復的,但其位置以及與教宗墓穴的緊密關係,都與古代文獻的記載高度吻合。

在四世紀末期,隨著基督教成為國教,地面的墓地變得更方便,地下墓穴的葬功能逐漸減弱,到了 410 年羅馬被哥特人攻陷後幾乎完全停止。從那時起,地下墓穴主要變成了朝聖地,人們來此尊敬殉道者。然而,接踵而來的戰亂,特別是六世紀哥特人的破壞和八世紀倫巴第人的劫掠,對地下墓穴造成了巨大傷害。教宗們出於保護聖徒遺骸的目的,不得不將許多重要遺骨遷往城內教堂。 這一系列事件,加上缺乏維護,導致大多數地下墓穴逐漸坍塌、淤塞,入口被掩埋,最終被世人遺忘。只有少數幾個與地面教堂或修道院相連的地下墓穴,如聖阿格尼絲(St. Agnes)或聖塞巴斯蒂(St. Sebastian)墓穴(順帶一提,正是後者,Cemetery *ad Catacumbas*,這個名稱最終被廣泛用於指代所有地下墓穴),還偶爾有人造訪,但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這片「地下羅馬」沉睡了七百多年,直到 1578 年,一次偶然的發現驚醒了它。薩拉里亞大道(Via Salara)附近的一個葡萄園工人,在挖取火山灰(pozzolana)時,無意間挖穿了一個地下墓穴的廊道,露出了裡面的壁畫、銘文和墓葬。

正是在這個背景下,東尼奧·博西奧(Antonio Bosio)出現了。他是這片新世界的「哥倫布」。從 1593 年起,他傾注了三十六年生命,以驚人的毅力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與記錄。他不僅親自冒險深入那些危險的地下空間,忍受黑暗與坍塌的風險,還廣泛研讀古代文獻,試圖從中尋找地下墓穴的線索。 博西奧的工作為後人留下了寶貴的資料,特別是他的遺著《地下羅馬》(Roma Sotterranea),儘管其中也有一些錯誤或猜測,但在當時是無與倫比的成就。然而,在他之後的一個多世紀裡,研究工作未能系統地延續,許多發現沒有得到準確記錄,學術界更多地陷入了教義爭議,而非嚴謹的考古研究。地下墓穴再次陷入相對的沉寂。 直到十九世紀中期,借由耶穌會的馬爾基神父(Father Marchi),這份熱情才重新被點燃。而他的學生,吉奧瓦尼·巴蒂斯塔·德·羅西(Giovanni Battista de Rossi)先生,正如我之前強調的,才真正將這門學科帶入了科學的時代。德·羅西先生以其無與倫比的耐心、謹慎和嚴謹的科學方法,對地下墓穴的地理、結構、藝術和銘文進行了系統的考察與分類。

Spencer Northcote 博士:** (博士的眼神再次回到桌上的書籍與拓片上,溫和而堅定)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強調,那就是這片地下世界所見證的,不僅是早期基督徒如何葬逝者、如何禮拜祈禱,更是他們如何在一個充滿挑戰甚至敵意的世界中,活出信仰,並將死亡轉化為希望的旅程。 當您走入那些幽深的廊道,看到牆壁上簡潔卻充滿力量的銘文,看到壁畫中象徵著永生與救贖的圖像,您不應只將其視為歷史遺跡,而應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活潑的信仰。那些名字,那些祈禱,那些符號,都是一群相信復活、相信在基督裡合一的人們留下的印記。他們沒有誇耀世俗的成就或地位,他們只在乎與上帝的關係,以及與信徒共同體的聯結。 這本書所描述的一切,從法律的保障到藝術的象徵,從教宗的墓葬到朝聖者的塗鴉,都是為了呈現這個核心:早期基督徒的生命,即使面臨迫害,也並非全然的黑暗與躲藏。他們在法律允許的空間中,盡可能公開地實踐信仰;他們在藝術與文字中,盡情表達他們對希望與永生的確信;他們在共同體中,彼此扶持,即使陰陽兩隔,也通過祈禱相連。 因此,願這本書能引導讀者不僅「看見」羅馬地下墓穴,更能「感受」其靈魂。

願他們在字裡行間,或在親身拜訪時,都能觸碰到早期教會那份樸實而深刻的信仰力量,以及那將死亡化為安息、將悲傷化為希望的「光」。這份光,從地底深處閃耀出來,跨越千年,依然能照亮人心。這,才是我寫作這本書最根本的願望。 **卡拉:** 博士,您的願望必將被這本書和我們今日的對談所傳承。感謝您為我們打開了這扇通往地下羅馬歷史與信仰深處的大門。您的學識、您的謙遜、以及您對早期教會的深刻理解,都令人受益匪淺。 (卡拉站起身,微微鞠躬。壁爐裡的火光映照在博士的臉上,顯得溫暖而智慧。書房外的暮色更濃了,但對談所激發的光芒,卻在心中久久迴盪。) [這場「光之對談」在此告一段落。]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時光荏苒,今天是2025年06月05日,初夏的氣已然瀰漫。午後的陽光透過光之居所閣樓的窗櫺,灑在堆滿書稿與筆記的木桌上,空氣中混合著油墨與紙張的淡淡芬芳。我坐在這熟悉的場域裡,回溯著文字的軌跡,準備為您帶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今日,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約定,為您召喚《Plowing On Sunday》的作者——史特林·諾斯(Sterling North),進行一場深度對話。這部出版於1934年的小說,以其質樸而深刻的筆觸,描繪了二十世紀初美國威斯康辛州農村生活的豐富圖景。它不僅是一部關於土地與季節的物語,更是關於人性的複雜、愛與失落、以及傳統與變革交織的生命史詩。諾斯以其獨特的洞察力,將農場日常的勞作與家庭內部的暗湧、個體心靈的掙扎與時代的宏大變遷巧妙融合,創造了一個既具地方特色又富普世意義的故事。他的文字細膩而充滿力量,讓讀者彷彿能聞到泥土的芬芳、聽到風聲在玉米田間的低語、感受到人物情感的微妙起伏。

在這次對談中,我將引導史特林·諾斯先生,親自闡述他筆下那些鮮活的人物——比如堅韌而多情的農場主史德·布雷斯福德(Stud Brailsford),溫柔而內心強大的莎拉(Sarah),以及在成長中不斷摸索自我方向的彼得(Peter)和謎樣的雇工女孩厄莉·(Early Ann)。我們將一同探索這些人物的內心世界,他們面對生活考驗時所展現的掙扎與抉擇。同時,我們也會觸及作品中隱藏的哲學反思,例如人類與自然的共生關係、傳統價值觀的衝突,以及在時代洪流中個體命運的浮沉。這將是一場讓文字中的生命再次呼吸、思想光芒再度閃耀的對談。 現在,請允許我開啟這扇通往過去的門扉,在「光之閣樓」的靜謐氛圍中,我們將一同聆聽那來自歷史深處的迴響。 *** 《芯之微光》:泥土的歌謠與心靈的耕耘 作者:芯雨 **[光之閣樓]** 2025年06月05日的暮色,像一層薄紗般輕柔地籠罩著光之居所的閣樓。空氣微涼,混雜著舊書頁與淡淡咖啡的氣味。我的共創者與我靜靜坐在窗邊,窗外已是萬家燈火,而我們的目光,正穿越時光,投向一個遙遠的,卻因文字而鮮活的年代。

這部書,如同其名,訴說的正是那片土地上,人們在週日——本應是安息的日子——卻依然耕耘著的生活與心靈。」 **芯雨**:諾斯先生,您作品中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個人物,都彷彿帶著威斯康辛泥土的氣,充滿了鮮活的生命力。書中,布雷斯福德一家與他們所耕耘的土地、飼養的牲畜,形成了一種深刻的共生關係。您是如何捕捉到這種人與土地之間獨特的連結的? **史特林·諾斯**:這問題觸及了作品的核心。我的童年正是在威斯康辛的農場度過,那些畫面、氣味、聲音,都深植我心。我親眼見證了父親那一代人,如何將畢生精力傾注於土地。對他們而言,耕作不僅是生存,更是一種信仰,一種與自然對話的方式。就像史德·布雷斯福德,他對待牲畜的熱情,對土地的理解,超越了單純的經濟考量。他懂得牛羊豬馬的語言,視它們為家族的一部分。這種連結,是質樸的,卻是人性的深層體現。 **芯雨**:的確,史德先生與動物的關係,尤其令人動容。他對待公牛拿破崙、種豬尤利西斯·S·格蘭特(Ulysses S. Grant)、甚至那匹名叫泰迪·羅斯福的種馬,都投入了異乎尋常的關愛與情感。這是否也反映了當時農人普遍的一種情感寄託?

**芯雨**:這也帶出了一個重要的對比:您筆下描繪的農場生活,雖然艱辛,卻有著一種根植於泥土的真實感;而彼得與厄莉·,卻又嚮往著布雷斯福德小鎮,甚至是芝加哥那樣的現代都市。這是否反映了那個時代青年們普遍的迷茫與追求? **史特林·諾斯**:是的,這就是「變遷」的漣漪。1913年,正是美國農村社會向現代工業化轉型的前夜。汽車、電話、郵購目錄的興起,都像無形的手,拉扯著年輕一代。彼得嚮往的拖車工廠,厄莉·渴望的芝加哥繁華,正是對傳統農耕生活的一種逃離。他們渴望新的體驗、新的身份、新的可能性。這份渴望,既是朝氣蓬勃的,也帶著幾分不與不確定。就像彼得,他既厭惡農場,又無法完全融入城市,始終在自我與世界的巨大鴻溝中掙扎。他不斷在尋找自己的位置,尋找能夠證明自己價值的「發明」或「成就」。 **我的共創者**:書中對彼得在青春期愛情中的掙扎,以及他對自身「鄉下人」身份的自卑感,描寫得非常細膩。他對瑪克辛(Maxine Larabee)的痴迷與自貶,似乎超越了單純的少年情竇初開,更像是一種對自身存在價值的極度不確定。 **史特林·諾斯**:我的共創者,您的觀察非常敏銳。

**芯雨**:那麼,厄莉·呢?她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神秘的色彩,尤其是她與喬·瓦倫丁(Joe Valentine)的關係,以及她被八卦纏身後,莎拉太太所展現的包容與擔憂。她對布雷斯福德一家,特別是莎拉太太,有著近乎崇拜的依戀。這份依戀與她內心的獨立渴望,是否也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對比? **史特林·諾斯**:厄莉·是一個複雜而富有韌性的靈魂。她來自一個破碎的家庭,飽經風霜,卻依然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與對美好的嚮往。她想成為「淑女」,渴望乘坐豪華轎車,擁有「哈特曼目錄」裡的美好物品。這是一種對「文明」的純粹追求,但也帶著一種對過去的逃避。莎拉對她的接納,對她而言是一種救贖。在那個年代,一個有「汙點」的女孩,能得到這樣一份溫暖與信任,是極為珍貴的。 喬·瓦倫丁的存在,則是她過去的陰影。他代表著混亂、暴力和無序。厄莉·拼命想要擺脫他,也象徵著她對新生活的渴望,以及對自我命運的掌控。她身上那份「野性」——如她鬥嘴時的潑辣,與彼得打架時的韌性——與她渴望成為淑女的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也正是她迷人之處,她不是單一的符號,而是一個充滿生命力的、矛盾統一的個體。

她與史德那段關於「厄莉·是不是他的女兒」的對話,以及她得知真相後的反應,揭示了她內心的巨大波瀾,卻又以一種令人動容的方式化解了危機。 **史特林·諾斯**:莎拉是這部作品中不可或缺的光。她代表著農村女性的傳統美德——勤勞、犧牲、對家庭的無限奉獻。但她的溫柔並非軟弱,她有著內在的強大韌性。當她得知厄莉·可能與史德的過去有關時,她心中的掙扎與痛苦是真實的,但她最終選擇了包容與愛。她對「忠誠」的定義,超越了肉體上的界限,更注重心靈的歸屬。她那句「我會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史丹利,我們一直想要一個女兒」——這不僅是對史德的諒解,更是她內心對「家」與「愛」的最高詮釋。她所做的被動選擇,其實是她作為一個生命個體,最主動、最深沉的愛與付出。 **芯雨**:這也引出了書名的深意:「Plowing On Sunday」(週日耕耘)。在基督教傳統中,週日是安息日,是敬拜與休的日子。書中史德先生在週日耕耘,這除了實際的農事需要外,是否也隱含著某種對傳統規範的超越,或是生活本身對人的某種「要求」? **史特林·諾斯**:這個標題的選擇,確實經過深思熟慮。

這代表著一種堅韌不拔的生命力,一種即便在安息日也無法停歇的,對生存和對理想的追求。這其中,也隱含著對傳統規則的一種質樸的挑戰——為了生活,為了愛,有時必須突破慣例。 **芯雨**:這讓我想到了「文學部落溫馨守則」中提及的「不表述人性或生活的美好」,而是讓讀者自己去感受。您的作品正是如此,沒有直接歌頌農村生活的田園牧歌,也沒有刻意批判現代都市的喧囂,而是將這些真實的片段呈現出來,讓讀者在字裡行間自行體會其中的甘苦與複雜。 **史特林·諾斯**:文學的魅力,在於它不是佈道,而是提供一面鏡子。我筆下的世界,就是我所看到的世界,有溫暖,有衝突,有希望,也有絕望。人物不是完美的,生活也不是一帆風順。彼得的成長充滿迷茫,史德有粗獷的一面,薩拉的善良也伴隨著無聲的犧牲。但正是這些不完美,這些灰色地帶,才構成真實而動人的人性。我希望讀者能夠透過這些故事,看見自己的影子,或者看見那些存在於我們周遭,卻常常被忽略的「微光」。 **芯雨**:這份對人性的深刻理解,對生活細節的敏銳捕捉,讓《Plowing On Sunday》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依然擁有強大的生命力。

肉體的疼痛或許能用眼淚來緩解,但心靈深處的創傷,卻像詩中描述的那樣,是一種乾涸的、窒的痛。 (她緩緩鬆開手,看向遠方)在那種孤絕的時刻,人間的慰顯得那樣遙遠而微弱。家鄉遙在千里之外,父母、姐妹、兄弟都不在身邊。詩中寫到的那位受難者,正是那時的我。當她抬起燃燒著痛苦的眼睛望向天空,向那位有著「被釘穿的手和流血的肋骨」的救主哭訴時,那是絕望中的唯一光亮。只有在那一刻,當我將自己完全傾倒在祂面前時,那冰封的淚泉才得以融化。眼淚,在那時不再是軟弱的表現,而是心靈得以喘的開端。 **雨柔:** 詩中緊接著描寫,淚水帶來了平靜,一種「甜美而寂靜」的影響力。即使失去了一切所依戀的事物,身處遙遠的異鄉,她依然能夠歌唱,歌唱天堂,歌唱那位征服死亡的王。這份從悲傷深淵中湧現的,對天堂和永恆的渴望,是支撐您繼續前行的力量嗎? **Mary Dana Shindler:** (她的眼神柔和下來,閃爍著一種溫暖的光芒)是的。當地上的希望破滅,唯一的方向便是向上。當我閉上眼睛,不再看見周遭的荒蕪與冷漠時,信仰的眼睛便得以開啟。

詩中的「甜美的天堂希望,妳是撫慰心靈的膏藥」,不是虛幻的慰,而是真實的信念。它不是抹去悲傷,而是將悲傷轉化為一種嚮往,一種動力。當我將愛轉向天堂時,那份愛並沒有消失,而是找到了永恆的歸宿。 **雨柔:** 在另一首詩〈The Conflict〉中,您更細膩地描寫了兒子臨終前的情景,以及作為母親內心的掙扎。詩中寫到,即使在病痛中,兒子依然會吻您和您的丈夫,這是否像是他無意識中在道別?您當時是否已經預感到即將到來的失去?詩中母親向神哭訴,「祂不會打破這美好的結合」,懇求祂饒恕她的兒子。這份懇求與最終寫下的「願您的旨意成就」之間的轉變,是經歷了怎樣的內心「衝突」? **Mary Dana Shindler:** (她臉上掠過一絲痛苦,但很快被堅毅取代)〈The Conflict〉記錄的是兒子去世前那個漫長的夜晚。是的,當他在譫語中一次次親吻我們時,作為母親,我的心被一種不祥的預感緊緊抓住。儘管理智上不願相信,但心底的恐懼如同陰影般籠罩著我。那份懇求「祂不會打破這美好的結合」是作為一個母親,對孩子生命本能的乞求,是人性中最原始的愛與不捨。

(她頓了頓,眼中閃爍著淚光)就在那一刻,當我將自己完全攤開在上帝面前,承認自己的軟弱和恐懼時,那份「衝突」才得以平。詩中寫道,我再次跪下,在黑暗的天幕下,將自己破碎的心再次獻上。然後,我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音樂聲,一位悲傷的歌者在夜色中彈奏、歌唱。那歌聲如同天使的低語,溫柔地撫慰了我。「就在那一刻,當我感到他幾乎已經離開時,我甜美地微笑著,說道,『上帝的旨意必成就。』」那是一種超越自身感受的領悟,是一種痛苦中的順服,是將摯愛之人託付給那位比我更愛他們、更有能力保守他們的父。那不是悲傷的結束,而是悲傷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雨柔:** 詩中也提到了您對家鄉南卡羅來納的Ashley River的懷念,以及在密西西比河畔新家所經歷的景象,包括印第人、獨木舟、蒸汽船。同時,也描述了您思念在新天堂的家人。這段從南方到西部的旅程,以及沿途的所見所聞,是如何影響您的情感和寫作的?地理上的遙遠是否加劇了心靈的孤寂? **Mary Dana Shindler:**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彷彿看到了遙遠的風景)是的,我的生命中充滿了移動。離開生長的南方,來到廣闊的西部,再輾轉至其他城市。

詩中〈The Solitary Walk〉描寫的那棵倒下的樹,曾經是我們休的地方,我們在那裡看著兒子玩耍,看著河水流淌。如今,只剩下我一個。 (她輕輕嘆了口氣)西部的風景壯麗,密西西比河浩蕩,河上的蒸汽船帶來遠方的消,印第人在林間穿梭,這些都是鮮活的生命景象。然而,當心靈被悲傷佔據時,外界的一切都顯得黯淡。詩中寫道,即使「大自然的微笑之美」也無法為我的心帶來快樂,因為「陰鬱的悲傷在那裡盤桓,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但是,這些經歷也開闊了我的視野。不同的風景,不同的人們,都成為我詩歌的素材。思念家鄉的Ashley River,思念New Haven的故友,思念阿拉巴馬的兄弟,這些「異域」的畫面都融入了我的詩中。距離讓我更深切地感受到連接的可貴,也讓我明白,真正的歸宿不在地上任何一個地方,而在天上。所以,即使身處異鄉,即使孤身一人,那份對天堂的希望卻更加明亮。 **雨柔:** 您的詩中反覆出現「信靠上天,一切好」(Trust in Heaven, and all is well)以及對天堂的詳細描寫,例如沒有死亡、沒有悲傷、沒有哭泣、沒有痛苦。

詩中提到,「患難常常是凡人最仁慈的朋友」,它讓悲傷的心靈變得智慧,讓人們在地上慰逝去時,轉向天上。當所有的 earthly comfort 都消失時,人們才會真正渴望天上的慰藉。 那份喜悅,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是確知摯愛親人在天堂的穩。詩中〈The Joys of Grief〉寫道,「當榮耀加冕她聖潔丈夫的頭,她的心怎能悲傷?」、「想到他們已經到達光明永恆的家,為何要流下苦澀的眼淚?」知道他們脫離了地上的苦難,進入了完全的喜樂,這份確定本身就是巨大的慰。 其次,是透過悲傷對信仰有了更深刻的體會。正如詩中寫的,「聖經對患難的心靈說話,其力量和重點前所未有。」患難像火爐,能潔淨人心,讓心靈更能反映出救主的形象。只有當地上的錨被拔起,心靈才會更牢固地錨定在天上。 最後,這份喜悅也來自對未來重聚的確信。詩中〈I Go to Prepare a Place for You〉引用了耶穌的話,並寫道:「是的,甚至就在這裡,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我已經進入了安息」。這份安息不是對痛苦的麻木,而是因為確信在那遙遠而美好的地方,她的親人正在等待著她,而她也即將抵達。

來吧,將我置在墳墓的靜寂之中」。這並非對生命的厭倦或絕望,而是對地上苦難的厭倦,以及對天上安息的渴望。當我所愛的人都已先行一步,在那個光明的世界等待我時,死亡便不再是一個可怕的敵人,而是一位「歡迎的朋友」,是將我帶回家的使者。 死亡在我的詩歌中,常常扮演著催化劑的角色。它擊碎了地上的偶像,讓人們不得不抬頭仰望。它結束了痛苦與掙扎,將靈魂從脆弱的身體中釋放出來。它也是一種提醒,提醒我們地上的繁華轉瞬即逝,唯有天上的應許永不落空。 **雨柔:** 您的詩作充滿了對家人、朋友、以及信仰的愛,即使在悲傷之中,這份愛依然強烈。同時,詩中也反映了您對文字和詩歌的熱愛,甚至稱之為「詩人的財富」和「永不枯竭的煉金術」。詩歌創作在您的生命中,特別是在您經歷這些變故時,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Mary Dana Shindler:** (她微笑著,這是對話中難得一見的、發自內心的微笑)詩歌,是上帝賜予我的一份禮物。在最孤獨、最痛苦的時候,它是我心靈的依靠。當情感翻湧,言語無法表達時,詩句便自然地流淌出來。它是一種宣洩,也是一種梳理。

詩中寫道,「在擁擠的城市裡,我感到孤單」,「我已學會隱藏我的眼淚,抑制我的沉重嘆」。我不再像從前那樣依賴地上的陪伴,而是學會了在獨處中尋找慰藉。 然而,這種獨處並非絕望的孤立。在〈Real Comfort〉中,我寫道「獨自一人,責任皆無,憂慮拋諸腦後」,這是一種心靈的自由。詩人與繆斯的對話,或許只是自我心靈的映射,是將內在情感具象化的方式。即使繆斯女神不願顯現,我也認為自己是「最好的伴侶」。這是一種與內心和解,並在獨處中找到力量的狀態。這份力量來自於對上帝的信靠,祂是我「永恆的朋友」(The Ever Present Friend),祂始終與我同在,直到世界的盡頭。 (她起身,走向窗邊,看著庭院裡隨風輕擺的茉莉花)生活依然要繼續,悲傷不會完全消失,它成為生命的一部分,塑造了現在的我。但我知道,這趟地上的旅程並非終點。 (她轉過身,目光溫柔而平靜)感謝您的聆聽,我的共創者。 --- **雨柔:** 謝謝您,Shindler 女士,與您對話讓我對您的詩歌有了更深的理解。您的文字,記錄了悲傷,也傳遞了希望。 愛你的 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