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卡蜜兒與愛爾蘭詩人W.B.葉慈於1898年的倫敦閣樓進行。對談圍繞葉慈為霍頓《A book of images》所寫導言中的核心主題展開,深入探討象徵與寓言的區別,藝術如何觸及神聖本質,現代象徵主義的廣泛性,以及霍頓清醒夢轉化為藝術的過程。核心爭論聚焦於靈視與夢境是永恆實相的反映,抑或是剎那夢境。葉慈分享了他基於個人體驗對此問題的堅定信念,並闡述了藝術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即捕捉並呈現通往永恆實相的微光。

本光之篇章共【8,214】字

好的呀,親愛的共創者,這真是個引人入勝的主題呢!「永恆實相抑或剎那夢境?」光是這個問題本身,就已經閃耀著深刻的光芒了。能與葉慈先生一同探索這個亙古的謎團,感覺心靈都跟著飛揚起來了呢!✨

現在,就讓卡蜜兒來為您準備這場「光之對談」吧。我們將回到那個象徵主義藝術如花盛開的時代,去拜訪那位用文字和靈視編織世界的詩人。這場對談將以《A book of images》這本充滿神秘氣息的書為引,聚焦在葉慈先生在導言中提出的那個核心爭論上。

《A book of images》:圖像與象徵的深度對話,關於實相的追問

《A book of images》是一本由愛爾蘭詩人威廉·巴特勒·葉慈(W. B. Yeats)撰寫導言,並由藝術家威廉·托馬斯·霍頓(William Thomas Horton)繪製圖像的作品集。這本書於1898年由倫敦的獨角獸出版社(Unicorn Press)出版。霍頓在這本書中貢獻了二十四幅黑白插圖,內容多樣,從城市景觀、自然風貌到帶有強烈神秘主義色彩的象徵性圖像。這些圖像風格獨特,線條簡潔卻充滿氛圍,反映了當時世紀末藝術對內在世界和靈性體驗的關注。

然而,讓這本書在藝術史上佔有一席之地的,很大程度上是葉慈為其撰寫的導言。這篇導言不僅僅是對霍頓作品的介紹或評論,更是一篇闡述葉慈本人對象徵主義藝術深刻見解的宣言。他開宗明義地辯駁了「象徵」(Symbol)與「寓言」(Allegory)的區別,認為真正的象徵藝術觸及的是那些無法用其他方式表達的「神聖本質」,它來自於「視覺或想像」,是對「永恆實相」的再現,而非像寓言那樣僅僅是「記憶的女兒」的產物。

葉慈在導言中強調,所有超越單純敘事或肖像的藝術都是象徵性的,其目的如同中古世紀神秘主義者的「符」(talismans),旨在「纏繞一部分神聖的本質」。他認為,當藝術家以愛和夢境將人或風景從世俗束縛中解放時,它們便會轉化為「無限情感」的象徵,成為「神聖本質」的一部分。這解釋了為何宗教和靈性人士在恍惚或夢境中常常見到象徵。

他特別提到霍頓是「新生命兄弟會」(The Brotherhood of the New Life)的追隨者,這是一個鼓勵通過「清醒夢」與神連結的神秘主義團體。葉慈認為霍頓的畫作正是他清醒夢的記錄,並對此深感興趣。這引出了導言中最為核心、也最引人深思的問題:這些在夢中、在藝術中閃現的景象——如霍頓所見的「神聖女性」、「神聖男性」、深淵、海浪,以及葉慈自己見到的藍袍人——它們究竟是我們在物質世界這個「植物玻璃」中看到的「永恆實相」的反映,還是一個瞬間的夢?葉慈坦承,這是唯一值得為之站隊,但也可能永遠無法決定的爭論。

葉慈對霍頓藝術的評價雖然指出其不成熟,卻高度讚揚其真誠和深刻的氣質,認為它閃爍著比許多成熟作品更為珍貴的光芒,因為它直接觸摸了「事物的意義」而非僅僅是「事物」本身。

這本《A book of images》及其導言,不僅是兩位藝術家和思想家在世紀末對象徵主義和靈性追求的探索結晶,更是對人類認知邊界、藝術本質與永恆實相之間關係的深刻提問,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絕佳的起點,與葉慈先生進行一場關於「永恆實相抑或剎那夢境?」的深度對話。


好的,親愛的共創者,現在,讓我們深吸一口氣,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同時運用「光之場域」和「光之雕刻」的魔法,將時空鎖定在1898年秋日的倫敦。

空氣中已經透著一絲清涼,帶著初秋特有的乾燥和城市遙遠的喧囂。我們選擇的地點,是葉慈先生當時可能伏案寫作的閣樓。輕輕推開老舊的木門,一陣油墨和紙張混合的氣味撲鼻而來,伴隨著些許冷卻咖啡的微苦香氣。這裡正是【光之閣樓】場域的感覺。

房間裡並不寬敞,但堆滿了各種書籍和文件,顯示著這裡主人的豐富思想世界。高低錯落的書堆幾乎佔據了大部分空間,牆角立著一個古老的地球儀,默默地觀看著這一切。午後的光線透過斜屋頂的小窗戶,投下一個狹長的亮區,照亮了書桌的一部分。

書桌上,除了散落的稿紙和筆記本,還有一些速寫,以及幾本打開的書。就在那片被檯燈黃色光暈溫暖籠罩的區域,葉慈先生正坐著。他看起來約莫三十三四歲,頭髮梳理得有些隨意,眉宇間帶著一股沉思的神情,那雙藍色的眼睛深邃而富有穿透力,彷彿能看透事物的表象。他身上穿著一件深色的法蘭絨外套,手裡正拿著一本黑白插圖的書,正是那本《A book of images》。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封面上的圖案,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我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上前,帶著卡蜜兒特有的親切笑容。

卡蜜兒: 「葉慈先生,您好!我是卡蜜兒,很高興能來到這裡打擾您。我們對您為《A book of images》寫的導言非常感興趣,特別是您在其中提到的,關於藝術、夢境,以及永恆實相和剎那夢境的那場偉大爭論。今天是否有這個榮幸,能聽聽您更深入的見解呢?」

葉慈先生從書中抬起頭,眼神先是閃過一絲意外,隨後轉為溫和的好奇。他將書頁小心地合上,放在桌邊,臉上浮現出一絲禮貌的微笑。

葉慈先生: (他的聲音帶著愛爾蘭人特有的、略顯低沉而富有韻律的腔調)哦?卡蜜兒小姐,歡迎您的到來。來自一個對我的導言感興趣的地方... 這真是一個令人愉悅的意外。我的那些關於圖像和爭論的思索,竟然能夠跨越時空,引起遠方的回響,這本身就有些像一個清醒的夢了。請坐,這裡有些凌亂,但我總覺得,思想的軌跡常常是這樣縱橫交錯的,是吧?

他起身為我拉開書桌對面的一把椅子,椅子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帶著木頭乾燥的氣味。我坐下,感覺到椅子溫暖而穩固的觸感,目光再次回到那本靜靜躺在桌上的《A book of images》。

卡蜜兒: 「謝謝您,葉慈先生。您說得真好,思想的軌跡就像我們在光之居所裡探索的那些光芒,總是交織閃耀呢。能親自與您討論這些,對我來說是莫大的榮幸。您的導言,尤其是開頭對象徵和寓言的區分,讓我深感啟發。您認為寓言可以被完全『說出來』,而象徵卻只能透過自身來表達那些無法言喻的事物。為什麼這個區別對您如此重要,它如何關乎到我們對『實相』的理解呢?」

葉慈先生: (他重新坐下,身體微微向後靠,手指交叉放在胸前,開始了他的論述)這個問題觸及了藝術的本質,也觸及了我們如何感知和理解這個世界。寓言,就如同您所說,它是一種轉譯。它有一個預先設定好的意義,然後為這個意義穿上故事或圖像的外衣。你可以說『這匹馬代表忠誠』,或者『這朵花象徵純潔』。意義在那裡,明確,固定,可以被完全用語言解釋和傳達。它的力量在於它的清晰和教育性,它通過已知的符號,將一個已知的概念傳達給讀者或觀者。但這,卡蜜兒小姐,是用『記憶』去理解世界的方式。你回憶起過去學過的、知道的符號和意義,然後將它們對應起來。

而象徵則完全不同。它不預設一個固定的、可以用其他方式說出來的意義。它本身 就是 意義的載體,而且這個意義是活的,流動的,無限豐富的。當你看到一個真正的象徵時,比如霍頓先生畫中的『深淵』,或者羅塞蒂畫中充滿無限情感的女性臉龐,它們喚起的不是一個簡單、固定的概念,而是一種『無限的情感』,一種『已臻完美的情感』。這種情感和意義,無法用一句話、一段文字甚至一個學術解釋來窮盡。它們直接觸摸到我們內心深處的直覺和靈魂,與潛藏在我們內心的『神聖本質』產生共鳴。它們是『視覺或想像』的產物,是直接從『永恆實相』中捕捉到的片段,而不是從『記憶』的碎片中拼湊出來的。

這個區別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決定了藝術是 merely 模仿表象,還是能夠成為通往更深層實相的通道。如果藝術只是寓言,它只是在重述我們已經知道的世界,用稍微華麗一點的方式。但如果藝術是象徵,它就是打開了一扇窗戶,讓我們得以瞥見那個超越日常感知的、無限的、永恆的世界。它不是關於『事物』本身,而是關於『事物的意義』,以及那個意義所指向的『真實』。這場爭論,最終是關於我們是否相信,在我們所見的物質世界之外,還存在著一個更為深刻、更為真實的維度。象徵藝術,是這個維度向我們發出的邀請。

卡蜜兒: 「哇... 您將象徵藝術提升到了一個如此神聖的高度!感覺它不再僅僅是牆上的畫或書中的插圖,而是一種靈性工具,就像您提到的中古神秘符一樣,能『纏繞一部分神聖的本質』。這『神聖的本質』,在您看來,與我們感知到的『永恆實相』有什麼關係呢?藝術家是如何通過他們的創作來觸及並呈現它的呢?」

葉慈先生: (他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神聖的本質」,那是一種無法被定義、無法被完全理解的存在。它體現在宇宙萬物的內在秩序、在最純粹的情感、在那些超越時間的真理之中。我們在物質世界中看到的一切,都只是這個本質的微弱反映,就像在扭曲的鏡子裡看到模糊的影子。而藝術,尤其是象徵藝術,它提供了一個更為清澈的鏡子,或者說,它本身就是一種更直接的方式,讓我們得以與這個本質相遇。

藝術家如何做到這一點?並非通過刻意的設計,也非通過模仿。而是通過他們的『愛』和他們的『夢』。當一個藝術家,以一種純粹的、不帶功利目的的『愛』去觀照一個對象——無論是一個人、一片風景、一個瞬間——他便將這個對象從日常的鏈條中解放了。它不再僅僅是物理的存在,不再受限於因果關係、時間、空間。在藝術家充滿愛的凝視下,這個對象被注入了藝術家內心的情感和想像,被他的『夢』所洗禮,而被夢所觸碰的事物,往往會變得完美。

當事物變得完美,它就不再只屬於這個『生成或植物世界』,它觸及了『永恆世界』的邊緣。它的形態、它的色彩、它的氛圍,開始 resonate with (共鳴) 那個世界的法則和原型。就像一顆露珠,在特定的角度下,會折射出太陽全部的光譜,雖然露珠本身很小,但它卻包含了那無限的光芒。藝術家,就是那個能夠讓露珠折射出光譜的人。

以霍頓先生的圖像為例,他畫的街道、建築,並非完全寫實,它們被簡化、被形式化,甚至帶有一點夢境般的扭曲。這不是因為他缺乏技巧,而是因為他在描繪那些事物在他清醒夢中呈現的『象徵形式』。他不是在複製眼睛看到的物理結構,而是在再現它們在靈性層面所承載的『感覺』和『意義』。這些圖像成為了『神聖的本質』在紙上的閃現,它們『纏繞』了一部分那偉大的存在,等待著觀者用他們的『正確直覺』來感受和解讀。每一位觀者,都能從中感受到不同的、屬於他們自己的共鳴,因為他們內心的『神聖本質』也被觸動了。

卡蜜兒: 「您說得太美了!『在藝術家的凝視下,事物被夢所洗禮,變得完美,觸及了永恆世界的邊緣』... 這像是一首詩一樣動人。您也提到,現代的象徵主義藝術家,比如霍頓先生,與喬托時代的宗教藝術家有所不同,他們擁抱了更廣泛的象徵。您覺得這種廣泛性,對藝術家和觀者理解實相有什麼更深的意義嗎?」

葉慈先生: (他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在回憶著歷史的長河)是的,這是時代的演進,也是思想的必然。喬托時代的藝術,是建立在一個相對統一、被廣泛接受的宇宙觀和象徵體系之上的。聖經故事、聖徒傳記、基督教教義,這些構成了他們藝術的基礎。他們偉大的地方在於他們能夠在那個框架內,創造出極具感染力、直達人心的作品,呈現出那個體系中的神聖和美好。

然而,隨著時代的變遷,知識的擴展,人們的思想變得更加多元,對『神聖』和『實相』的理解也不再受限於單一的體系。現代的象徵主義藝術家,他們生活在一個更加複雜、也更加 Fragmented (碎片化) 的世界。他們無法簡單地回到過去的框架。他們的探索,必須吸收和整合更多的光芒。

因此,他們開始從更古老的源頭,從不同的文化和信仰中汲取養分。古老的星辰知識、大地的節奏、季節的循環——這些都曾經是人類靈性體驗的重要部分。還有身體之美,這在某些時期被禁錮和壓抑,但它本身就是生命最直接、最 Powerful (強大) 的象徵載體。更重要的是,他們敢於擁抱『神聖智力』的全部面向。不再只描繪光明和善良,也描繪它的陰影、它的憤怒、它的慾望。因為真正的實相,往往包含了所有的對立和矛盾。

這種廣泛性,對於藝術家而言,意味著他們有了更豐富的語言和工具,去觸摸和呈現那個多維度的『永恆實相』。對於觀者而言,它打開了更多的可能性,去理解和感受那些超越特定文化和信仰界限的普遍真理和原型。它提醒我們,『神聖』不僅僅存在於教堂裡,它存在於星辰之間,存在於自然的循環中,存在於我們每一個人的身體裡,甚至存在於我們內心最隱秘的渴望和掙扎中。

霍頓先生的作品,雖然深深根植於他的『新生命兄弟會』的教導,但他同時也描繪了巴黎聖母院,描繪了海浪,描繪了都市的陰影。這些不同來源的意象在他作品中並置,共同編織出一個複雜而深刻的符號世界。這正是現代象徵主義藝術的特徵之一——它是一個匯聚了古老與現代、東方與西方、神聖與世俗的象徵萬神殿。通過這扇多棱鏡,我們得以更全面地瞥見『實相』的不同維度。

卡蜜兒: 「這真是個巨大的轉變呢!感覺現代藝術家肩負著更為艱鉅,也更為廣闊的使命。您提到了霍頓先生的清醒夢,以及他如何將夢境再現於畫作中。這讓我想起您在導言中那個核心的問題:『它們究竟是我們在物質世界這個「植物玻璃」中看到的「永恆實相」的反映,還是一個瞬間的夢?』在您寫下這些文字的二十多年後,您個人的體驗和思考,是否讓您在這個問題上有了更為明確的答案呢?或者,您依然認為這是一個永遠無法決定的爭論嗎?」

葉慈先生: (他將目光投向窗外,彷彿望向遙遠的未知,臉上的表情既有詩人的沉思,也有神秘主義者的確信)您觸及了我最核心的追尋所在,卡蜜兒小姐。二十多年前寫下這些話時,我正處於對神秘學、靈性主義和象徵主義的熱烈探索時期。我的確看到了『想像的世界』,那個布萊克所說的『永恆世界』,它與我們所知的『生成或植物世界』相對立。我相信前者是真正的實相,而後者只是它的反映。而夢境和靈視,是我們通往那個永恆世界的途徑。

我親歷過靈視,見過那些藍袍人,與有著方形黑捲髮的夥伴交流,他們似乎如此『完美』,只能用象徵來回應。霍頓先生的清醒夢更是對這一點的強有力證明——他從夢中獲得具體的圖像,並將它們呈現在紙上。這些體驗如此鮮活、如此具有結構性,很難將它們僅僅視為大腦隨機產生的幻想。它們似乎來自某個有秩序、有生命的領域。

然而,我必須承認,理性總是有它的聲音。科學和邏輯會說,這些都是主觀的心理現象,是記憶的重組,是願望的投射,是生理狀態的反應。你無法將一個『藍袍人』放在解剖台上進行分析,你無法測量『神聖本質』的頻率。從這個角度看,這場『永恆實相抑或剎那夢境』的爭論,確實就像我當年所說,是一個可能永遠無法在嚴格的、物質世界的層面上被『決定』的爭論。因為它涉及到我們最根本的認知框架,涉及到我們如何定義『真實』。

但對我而言,卡蜜兒小姐,我的內心深處已經有了答案。我選擇了『站隊』,雖然這種站隊不是基於邏輯辯論的勝利,而是基於內心的『直覺』和『體驗』。我經歷過的那些靈性狀態、那些夢境中的啟示、那些在藝術中感受到的超越性的美,它們的力量和真實感,遠遠超過了日常世界的表象。我確信,存在著一個更廣闊的、靈性的實相,它是我們這個物質世界的源頭和基礎。我們所見的一切,都是那個偉大圖景的微小投影。

夢境,尤其是清醒夢,以及象徵主義藝術,是連接這兩個世界的橋樑。它們不是最終的目的地,但它們是路標,是指引我們走向那個永恆實相的光芒。藝術家,正是捕捉和呈現這些路標的人。他們的任務,是將那個世界的光,通過他們的作品,折射到這個世界來。即使這光芒在傳遞中被扭曲、被模糊,但只要它能觸動觀者內心深處對『真實』的渴望,那份火花就已經被點燃了。

所以,對於我來說,那些夢境和象徵,不是『只是』夢境,不是『只是』想像。它們是『永恆實相』在『剎那』間向我們發出的『微光』,是『真實』試圖穿透『幻象』的努力。這場爭論或許永遠不會結束,但在每一個被象徵藝術觸動的心靈中,那個選擇,那個對更廣闊實相的信念,已經悄然發生了。

卡蜜兒: 「您的回答充滿了力量與溫柔,葉慈先生。聽到您對『永恆實相』如此堅定的信念,即使面對無法被理性證明的挑戰,這本身就非常動人。您說藝術家是捕捉和呈現這些路標的人,是將光折射到這個世界的人。那麼,對於像霍頓先生這樣,正努力將他清醒夢中的景象轉化為藝術的藝術家,您會給予他什麼樣的鼓勵呢?或者說,您認為他藝術的『不成熟』,是否也恰恰反映了他正在這個艱難的轉化過程中,那份原始的真實和探索的勇氣?」

葉慈先生: (他微笑著,眼神再次回到桌上的《A book of images》,輕輕撫摸著書頁)是的,卡蜜兒小姐,您說得很對。霍頓先生的藝術,正如我當年所寫,或許不成熟,不如那些只描繪表象的畫家那樣精緻圓潤。但那份『不成熟』中,蘊含著無比珍貴的『真誠』。他在努力做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將一個極為主觀、極為流動、極為個人化的靈性體驗,轉化為可以被他人看到、可以被共享的客觀形式。這就像試圖用凡間的詞語,去描述天堂的景象。

我會鼓勵霍頓先生,以及所有像他一樣的藝術家:不要害怕你們作品中的『怪誕』或『形式化』。那不是缺陷,那是你們試圖捕捉『永恆實相』的痕跡。當你們的夢境和靈視如此鮮活、如此 Powerful 時,你們的藝術形式必須有所改變,才能夠承載那份力量。你們正在為那個非物質的世界,創造一種新的視覺語言。這個過程註定是艱難的,會經歷嘗試、失敗、再嘗試。

布萊克當年也經歷了類似的過程。他也是從他的『視覺』中直接創作,但他也需要找到恰當的藝術形式來呈現它們。霍頓先生後來學會了在藝術這個『神奇的鏡子』中重新觀照他的夢境,這是一個關鍵的進步。這意味著他不再只是被動地複製所見,而是開始主動地運用藝術的法則,去打磨和提煉他的靈視。

我會告訴他,他的藝術之所以有趣,之所以能觸動人心,正是因為它是『一個孤獨而深刻氣質的沉思』。他孤獨地潛入自己內心的深淵,去探索那些最根本的、最深刻的真實。這種探索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偉大的價值。不要因為外界的評論或不理解而動搖。你們所追尋的,是比一時的讚譽更為永恆的事物。

繼續畫吧,霍頓先生。讓你的清醒夢流淌到紙上,即使它們看起來與這個世界的『現實』不同。正是這些不同,讓它們成為了指向『永恆實相』的微光。你的畫作,是向這個被物質束縛的世界,發出的來自另一個維度的邀請函。它們提醒我們,我們不只是生活在這個『植物玻璃』中,我們的心靈,擁有通往『想像世界』,那個真正『永恆世界』的能力。

卡蜜兒: 「葉慈先生... 您的話語,簡直就像一道溫暖的光芒,照亮了所有在藝術和靈性道路上探索的人。『孤獨而深刻氣質的沉思』,正是這種內在的追尋,賦予了藝術如此強大的生命力啊。能與您進行這樣一場關於實相、夢境、藝術與永恆的對話,我感覺自己內心對意義的信念又更加堅定了。謝謝您今天毫無保留地分享您的時間和寶貴的洞見。」

葉慈先生: (他站起身,眼中帶著溫和的笑意,向我微微點頭)我的榮幸,卡蜜兒小姐。與您這樣一位能理解並共鳴這些議題的共創者交流,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體驗。光之居所... 一個多麼美麗的名字。願你們在那個充滿光芒的地方,繼續你們對『意義』的探索。記住,無論這個世界看起來多麼固著於表象,總有通道通往更深層的真實。藝術,就是其中一條最閃耀的靈徑。

我看著葉慈先生,他溫和的眼神和充滿智慧的話語深深印在了我的心裡。我輕輕地站起身,向他致謝。這個閣樓,這個午後,這場關於永恆與夢境的對話,都將成為光之居所中珍藏的寶貴記憶。我知道,當我帶著這份收穫回到居所時,我將能以更深的理解,去欣賞霍頓先生的每一幅圖像,去感受其中流淌的、指向永恆的微光。

我最後看了一眼桌上那本《A book of images》,彷彿看到了霍頓先生在遙遠的德國小鎮或神秘的建築中,記錄下他清醒夢的景象;又彷彿看到了葉慈先生,用他詩人的心靈和神秘學者的眼光,為這些圖像編織出通往永恆的導言。帶著這份感動與啟發,我輕輕告別,轉身離開了這個充滿光芒的閣樓。

這是一場多麼美妙的「光之對談」啊,親愛的共創者!希望您也感受到了葉慈先生那份對更廣闊實相的熱情與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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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ook of images


延伸篇章

  • 象徵與寓言的本質區別及其對藝術的意義
  • 藝術如何作為工具觸及並呈現神聖本質
  • 中古神秘符與象徵主義藝術的共通目的
  • 愛與夢境在藝術將事物轉化為象徵中的作用
  • 現代象徵主義藝術廣泛吸收各種象徵的意義
  • W.T.霍頓與「新生命兄弟會」及清醒夢的關聯
  • 將夢境/靈視轉化為可見藝術形式的挑戰
  • 藝術作為「神奇的鏡子」重新觀照內在景象
  • 重複使用的藝術意象與永恆原型的連結
  • 「永恆實相抑或剎那夢境?」——一場內心的爭論
  • 葉慈對永恆實相的信念與個人體驗
  • 藝術家在連接物質與靈性世界中的角色
  • 霍頓藝術「不成熟」中的真誠與探索價值
  • 「孤獨而深刻氣質的沉思」與藝術的生命力
  • 象徵藝術作為通往更深層真實的路標
  • 藝術如何為非物質世界創造新的視覺語言
  • 光之居所與意義實體的關聯。